鐵之狂傲

標題: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列印本頁]

作者: TGM.    時間: 06-4-17 20:55
標題: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迷失於蔚藍之間)



序曲:
從小我就希望能夠像是動漫或是小說裡的人物一樣到處冒險,過著與常人不一樣的刺激人生,那樣的生活一定很有趣!
可惜,動漫小說始終都只是動漫小說,不就是因為不存在於現實所以才會有這些東西的存在嗎?它們說穿了也只不過是人類把沒辦法完成的夢想寄託於上面罷了。唉…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很希望能夠嚐嚐這種驚險又有趣的人生,我一點不想被這社會的秩序枷鎖困住…。
好不容易,我考上了一所還算可以的公立高中,現在只是一個平凡的高二學生。不過這也就證明我已經長大了,早就不是一個小孩子了!其實自從我上了國中到現在以來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我希望自己就是一個叫做魯賓遜的人,在一座無人開發的無人島上開始一段只屬於自己的人生;或是像是許多動漫或是小說裡的男主角一樣,跟著美麗又漂亮的女主角來一段有驚無險的刺激冒險;不然在我精心的推理之下破解了一個勢力龐大的秘密組織也可以。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是啊,我住在這種繁華的大都市裡…怎麼可能有什麼可以稱作是探險的地方啊?在一個無人島過著屬於自己的一生?現在那麼進步的先進科技,還哪來的無人探索地帶呢?跟著美麗又漂亮的女主角一起冒險?我從小到大連個女朋友都沒交過了,又怎們可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啊?破解龐大秘密集團?在我以前幼稚園時到底是誰偷吃我餅乾的犯人都不知道了,何況是這種連福爾摩斯都要頭痛三分的事件呢?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現代的警察來辦吧!人類早就可以說是完全統治了這顆地球了不是嗎?可悲的現代人類早就已經沒有所謂的夢想可言了,你說是吧?

然而有一天,我的願望終於在千呼萬喚的巧合之下實現了(三個願望,一次滿足!?)。只不過…好像跟我想像中的冒險有點差距…



啊─啊啊啊───啊啊啊──!!!!
「船長!船艙已經進入大量的水了,照這樣下去,恐怕幾分鐘以內就…」
「可惡…救生衣,救生衣充足嗎!?」
「是!量足夠每個人都分的到。但是救生艇就…」
「不夠嗎!?可惡‧‧‧那先讓小孩和病患先上船!然後確保每個人都拿的到救生衣,我會盡快向附近的船隻發出求救信號,動作快點!」
「是!」


……
………
作者: TGM.    時間: 06-4-17 20:57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第一日:陌生之日
第一日:陌生之日

沙~~沙~~~

「這裡…是…?」
「耳朵旁不斷傳來『沙沙』的聲音…,我到底…?」
「對了…是海浪聲。我在海的附近?啊─!好亮!」
張開眼睛,第一眼映入我腦海裡的景色,就是一大片清澈見底的蔚藍海景。連接著海的,是那呈現與海一樣顏色的天空和白色的沙灘。稍微張望了一下四周,後方還有著一大片不斷向內延伸的樹林。現在我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毫無目的地左右觀望。看看自己,還穿著一套不知道哪來的救生衣。啊!對了,原來如此…
‧‧‧
一望無際的大海,無限延伸的天空,蒼綠悠悠的荒島。是嗎?來了…來了,終於來了啊!我夢寐以求的冒險人生,終於來了!!
「我的…我的新人生────!!YES~~~~~~~~~!!!」
「太好啦────!!!!」
沙~~沙~~~~
‧‧‧

前面是被陽光照了一片碧藍的大海和天空,我站的地方是長了幾顆椰子樹的白色的沙灘,沙灘上還看的到幾隻悠遊散步的寄居蟹。而連接白色沙灘後方的,則是一整片的叢林。
好吧,也許…我應該要來想想接下來該做什麼了。
一陣涼風吹過我被海水弄得濕透了的身體,心靈則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空虛…。
「哈啾~!」‧‧‧
好像…有點冷。對了,是火!到了這種地方當然是要先生火啦!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沒想到呢?後頭的森林多的是木材,要生多大的火都馬隨我高興!以前總是只能聽說鑽木取火事件多麼困難的事,但卻又老是被社會一個什麼不能玩火的愚蠢規範給限制住了。應該是小學的時候吧?回想起有一次正當我拿的一塊木頭與一根樹枝準備來做個鑽木取火的實驗時,我才鑽個不到一分鐘耶!我的道具居然就這樣被囉嗦的老媽沒收了,還被無辜的毒罵了一頓。
今天開始,我要以我的意志,完成這個我從小就妄想達成的偉大任務!隨著我輕盈愉悅的步伐,走入了後方的森林。這裡樹與樹之間卻又不會像是想像中的那樣緊密,每棵之間一公尺多的距離,要在森林裡用全速奔跑應該不成難事,但茂盛的樹葉卻遮蓋住了大半數的陽光。
東挑西選,我看上了一枝看似不錯的木材,然後又撿起了一枝筆直的樹枝。OK,準備完畢!
奮鬥開始!
『唰─唰─唰─唰─』
剛開始我的身體就好像裝上了好幾顆的氫氧電池(注:一種只需要兩顆便能驅動一輛車的電池)一樣的有力,迅速的來回搓著樹枝。
只可惜是快要沒電的氫氧電池,才不到三分鐘我的手就明顯地降低了轉速,頭還出現了一點暈眩的感覺,而木頭則是連一點焦黑的痕跡都沒有。哇勒,怎麼辦,這麼快我就已經要沒動力了,我該怎麼辦?手依然沒有停止地繼續搓著樹枝,而腦袋則是一直想著該如何是好。
啪咂─
「啊──!!」
樹枝突然的一個歪斜狠狠地劃傷了我的手掌,一道深紅的血痕漸漸地染遍了我的一整隻手。好痛!真的好痛!一手撐扶著受了傷的那隻手腕,我只能不斷地發出有如蚊子叫般的哀號。現在這種狀況,沒有可以消毒的東西,更沒有像樣的醫療器具,如果能想到辦法不再讓傷口遭受到細菌的感染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而我現在能做的事,就是停止剛剛的鑽木取火,以確保傷口避免繼續的擴大。
那該怎麼辦?剛剛用盡全力的雙手連一點小火花都沒看見了,何況現在只剩一隻手?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樣才可以升起火來
「呃啊~~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陽光穿過了樹葉間的間細照射在地上,形成了許多搖曳的殘影。陽光…
「啊,對了!可以用陽光啊!只要用透鏡就好了,剛好陽光現在正大!」
「還好我有戴眼鏡,看著吧!接招!看我的陽光烈豔燒死你!!」
我忍不住為我的聰明感到喝采!於是乎,我便想也不想的立刻從摘下了眼鏡,透過陽光對準了木頭。
大約對準了大約有三十秒鐘之久吧,這時我才訝異地發現…
‧‧‧
「我這是在…幹麻啊‧‧‧」
……
我把眼鏡慢慢的戴回去,沒想到現在我連這一點基本的分析都不會了,居然會笨到拿眼鏡來聚集光線用的工具。還好在場的只有我一個人,萬一被別人看到的話我還真想挖一個地洞鑽進去呢。
是啊,還好只有…我一個人‧‧‧
看著自己那染滿紅色鮮血的手心,在我心靈的深處…不禁感到些許沒落的感覺‧‧‧

‧‧‧
頭好像…有點暈。
呃…想我好像已經一段時間沒有進食任何東西了,難怪頭會感到有點暈暈的說。
「對了,水…我應該要先想辦法找到水才是。」
或許是我已經飢渴到沒有意識了吧,腦袋空空的我就這樣想都沒想的往剛剛的海灘走去。不過至少…我還是知道,我並不是要去喝海水的。雖然很想喝啦…
迷迷糊湖地來到了沒多久前才來過的海灘,這附近不知道有沒有…。
……
看向了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海浪拍打一旁礁石所產生的白色浪花以及嘩啦嘩啦的聲響,我把視線轉移到我依然沾滿鮮血的手…
「還是先用海水洗一下好了,不然一直這樣也挺難受的…」
我走到了沙灘的邊緣,被海水沖刷著的腳底傳來一陣陣的冰涼。我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因為現在我這舉動就跟在傷口上灑鹽巴是一樣的,那種疼痛我相信應該不少的人都有體驗過才是。低著頭轉過頭去,後方的沙子上依然還清楚地看見我的腳印。
或許是抱持著就當作是生理食鹽水來消毒這種不知哪來的想法,我股起了勇氣,一股腦的就把手埋進了清澈的海水裡。
「呃…呃啊─啊──!!」
‧‧‧
在經歷了痛苦萬分的清洗後,還是該回到殘酷的現實了。水…要是找不到水的話我是沒辦法在這活過超過兩天的,這一點我自己很清楚。但對於以前每天都有喝不完的水的我而言,沒想到我現在居然會為了那一滴水而拼了命的奔波,這是我第一次親身體驗到水在我生活中佔了多麼重要的地位。
我踩著剛剛留下來的腳印回頭走去,潔白而廣大的海灘上除了一些小型生物以外,放眼望去,看到的除了椰子樹以外還是椰子樹。
椰子…。對了,椰子!就是椰子!
我興奮地奔向前,撿起了掉在沙灘上的椰子,高興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我摸了摸椰子的硬殼,但卻並沒有因那堅硬無比的外殼而讓我感到沮喪。我反而是奸笑了一下,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瑞士萬用刀。開始動工!
「哇哈哈哈──受死吧!讓我乖乖的喝了你─!」
……
時間又過了好幾分鐘。呃…真奇怪,怎麼切不開呢?是我太小看你了嗎?我死盯著那顆椰子看,而椰子居然露出了一副好像瞧不起我的紋路。
「可惡!區區的一顆臭椰子居然也敢笑我,看我的超~萬用刀突刺!!」
咚─咚咚──咚咚──!!
‧‧‧

「呼呼…怎麼會,我的萬用刀居然敗了!?」
奮鬥了幾分鐘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萬用刀居然只能給椰子一點的皮肉小傷。真是氣死我了!
「咦─!等等,萬用刀…萬用!?那,剛剛的鑽木取火…」
……
「算了,好像也派不上什麼用場,虧你還叫萬用刀,現在卻連個椰子都擺不平。唉~」
雖然…在我心裡知道其實是我自己的無能。但是在這種時刻,我卻一點也不想要承認是自己的問題,不然的話…我會‧‧‧


我拋開雙手,把它放在腦後,在這潔白的沙灘上躺了下來。望著碧藍的天,我最喜歡這種無憂無慮的感覺了,好舒服…。在大都市裡根本就沒什麼機會體驗到這樣的清靜。
我闔上眼睛,享受著吹拂的海風,雖然身上的衣服還是呈現著半溼的狀態,但在溫暖的陽光照耀之下,我並不覺得寒冷。
也許是太舒服了吧?隨著時間的累積,我的眼皮好像也跟著秒數,逐漸地加重‧‧‧
我…從剛剛到現在到底是在幹麻啊…?
一事無成的‧‧‧

………
……

作者: TGM.    時間: 06-4-17 20:59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黑暗的視線裡傳來刺眼的光芒,當我再度從夢鄉裡甦醒時,太陽已經在地平線上呈現耀眼的金黃色了。一切都好像是一場夢一樣,看了一下手掌中已經結痂的傷口,才不由得讓我承認…這是現實…。
我望著地平線另一端的夕陽。因睡了一覺而對這現況重新有了新感官的我,才突然想到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我‧‧‧該不會要永遠住在這種地方了吧…?」
‧‧‧
我伸出左腕,看了一下手腕上那有著防水功能的錶。
「今天是星期…」
「啊!今天有我最喜歡看的動漫耶!對了,那系列的小說好像也要出了…」
「還有…還有‧‧‧」
……
爸媽‧‧‧我的朋友們…同學。還有我那組裝到一半的超戰鬥暴龍模型…
‧‧‧

望著天,聆聽海,我發呆了好一會。與其說我是腦袋空白,不如說我是腦袋亂到短路。現在的我…什麼都不想想。
如果我以後都要在這裡生活的話…那該怎麼辦…?
要逃離這裡嗎?當我這樣妄想時,看見打在岸礁上的巨大浪花便立刻放棄了這個愚蠢的念頭,如果我還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去跟這無限的大海搏鬥。

然而…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
「有人嗎──────────!!!!!!!」
‧‧‧
沙~~~沙~~~~
在這被夕陽所染紅的沙岸上,回應我的卻只有海浪拍擊沙灘和海鷗『嘎嘎』的聲音,我的心情簡直是跌到了谷底。沒有人…我該怎麼辦?難道要自己一個人在這種鳥不生蛋的鬼地方無意義地活到老死嗎?
我不要…我才正值十七歲的青春年華,雖然這是我從以前就有的夢寐以求的夢想,但當我真正在這種情況時才知道…我還是比較喜歡以前的生活‧‧‧。

面對這即將消逝在地平線的夕陽,我現在必須先找到一個能讓我休息的地方。或許我應該先試著在這廣大的沙灘上做出一個SOS的大字樣才是,但已經精疲力盡的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去來做這種不具有太大意義的事了。
右手邊為剛剛闖入過的森林,左手邊則是從沙灘逐漸轉變為草地的平坦地帶,乘著還有一絲日光的時候,我迅速的往左邊的草原探索,順便將一路上所看到掉在地上的椰子給通通撿起來,雖然剛剛吃了一次苦頭,但還是盡量以備不時之需嘛!多蒐集一點總是好的。

拖著被地心引力征服的雙手,就在太陽及將被完全隱沒的瞬間,我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洞窟。洞穴的洞口很大,我站在中央,就算我完全伸出我那細長的手臂也不會碰到周圍的石壁。一踏進洞窟的第一步,我便清楚的感覺到從裡面吹來的陰涼冷風,向裡面探頭一看,寬廣的空間我只能說這真的是老天給我的一個莫大的禮物。正當我慶幸怎麼如此幸運的同時,才發現洞窟內裡處的地上好像有著什麼東西。那是一個圓圓的東西…旁邊好像還散落著不少的白色長條狀的東西…
……
「嗯…那是…?」看不清楚的我越走越近。
直到我發現那是什麼樣的東西時,我已經跪在地上,嚇的腿都軟了。
「白…白…白骨!!?」
我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洞穴,這時太陽已經完全地沉沒於地平線之下了。

裡頭居然有一具人類白骨!?這還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眼睛,在如此近距離之下親眼看見真正的骷髏。以前在電視上看總是覺得沒什麼,但在這透過真實的反射光線下所呈現出來的卻是如此讓人避之惟恐的畫面。
好可怕,我敢打賭我以後一定不會再接近這個有著死人骨頭的地方了!
打死我也不敢!

天色已暗,在這像是非洲草原上只有長著幾顆樹木的草原裡,我還是得繼續找到一個可以讓我充分休息的地方。為了遠離那個可怕的洞穴,我又往回走到了剛剛的沙灘,然而現在的景色卻是和剛剛耀眼的夕陽截然不同,看向大海,陰鬱幽幽的大海是目前最好的形容詞。
‧‧‧
咦!?那邊…,大約一百公尺遠的地方好像有著一艘橡皮救生艇,旁邊還躺著兩個看似像人型的物體。
「人?是人嗎!?」
這時的我不曉得為什麼興奮極了!腦子裡什麼都不想,只妄想著我有所謂的瞬間移動能夠瞬間的到達那邊。
快一點,再跑快一點!
對,太好了!真的是人!快…再快一點!拜託,希望她們還‧‧‧
「呼呼‧‧‧」
……
好了‧‧‧終於到她們的身邊了,兩位女生就這樣靜靜地躺在這潔白的沙灘上。她們是…?嗯?救生艇?她們…也是遇難才來到這裡的嗎…?
‧‧‧
啊!不對,現在不是煩惱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先救人要緊吧!

「喂─!喂─!妳們沒事吧?喂─!」
拜託,希望妳們還活著,萬一又這樣多了兩具屍體的話,我…。
……
我拍了好幾下她們的肩膀,好不容易其中一個穿著粉紅色無袖連身裙,且有著一頭長髮的少女抽動了一下手指,嘴裡好像也發出了一些微弱的聲音,看樣子她是沒問題了。
但是,另一位就‧‧‧
「喂─!聽的見嗎?喂─!」
……
糟糕…該不會要人工呼吸吧…?瞧她頭上帶著一個髮髻,桃紅色的唇透露出清純的可愛模樣,真不禁讓我會往一些怪怪的地方去想耶…。啊,不對。我在亂想什麼了啊?只是人工呼吸而已嘛,對!沒錯!為了救她,我只能…,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啊~!
我把臉頰慢慢地靠近了那位女生的唇邊,越靠越近,快碰到了!就在我的野心快要達成時…啊!不對,是我快要救到她時‧‧‧
「!」「!?」
「啊…啊────!!!!變態──!!你想做什麼───!!?」
「下流!」
啪!
我還來不及解釋,臉上就迅速地冒出了一個紅紅的手印。好痛,我…是造了什麼孽啊…
「你這變態!想要對我做什麼!?」
「我…我只不過是想救妳而以啊‧‧‧」我摸著自己紅腫的臉,用著憐憫的口氣回答。
‧‧‧
「嗯…」
她仔細的盯著我看了一會,然後又把手平放在眼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也許她這是在確認我到底有沒有對她怎麼樣吧…。真是的,之前叫了她這麼久都一副快死掉的模樣。為什麼偏偏挑在我快要跟她嘴對嘴時突然睜開眼睛啊…
‧‧‧

「嗯,看來你說的的確是。不過…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首先,這裡是哪裡?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人會在這裡?還有,你和躺在一旁的那個女的又是誰?」
……
作者: TGM.    時間: 06-4-17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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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問我我問誰啊!?這些問題連我自己也想問個清楚啊!不過,我現在唯一能回答妳的只有‧‧‧我是…」
「好,停!知道你是誰對其他的問題根本一~~~點幫助也沒有,你說了也是白說。」
什麼啊?這傢伙…,長的一臉可愛樣,居然就這樣擺出了架勢來了!?看到她那一臉驕傲的樣子就讓一肚子氣。可惡,到這裡已經很莫名其妙了,現在卻還要應付這個討人厭的小鬼…
「喂,小鬼…」
「什麼喂!?我叫做…我叫…」
這時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低頭沉思了。
哇勒!妳該不會連妳叫什麼都不想告訴我吧!?妳架子會不會擺的太大了點?
她沉思了好一會,之後才抬起頭來,眼神飄向一旁,吱吱嗚嗚說道:
「莉娜…吧?」
「吧!?喂!妳怎麼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確定啊?妳現在幾歲?原本是住在哪的?妳總不會連這些都不知道吧!」
‧‧‧
「咦?咦~~!?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怎…怎麼會這樣!?」
哇靠,這傢伙該不會是得了失意症了吧!?
「妳…妳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嗯…」
只見到莉娜把時只放在唇前,好像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但我卻一點也不期望一個失意症的人能想起些什麼事。
對了…我怎麼現在才發現,她身上穿的是我們那第一志願的北高制服耶。
「喂,妳該不會是…」
「我說過了我叫莉娜!哼!」
……一個失意症的人居然說話說的這麼大聲,我還真希望她失意的是她那傲慢的個性呢!真虧她長相還挺不錯的說。嗯?對了…莉‧娜?現在我才覺得好像哪裡聽過她的名字…而且她的長相也並不陌生,好像在哪裡看過似的‧‧‧
……
算了。

「好啦,莉娜。妳…該不會是北高的學生吧?」
我一手指向她身上穿的制服,而她則是掃瞄了一便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再度陷入了沉思。
「北高…?北高…?呃‧‧‧啊…好痛─!!」
哎呀!莉娜突然抱著頭,表情看似十分痛苦的叫著。怎…怎麼辦?
「喂…喔,不。莉…莉娜妳想不起來的話還是不要勉強…」
「吵死了!走開──!!」
莉娜一手推開了一旁好心勸言的我,真是好心沒好報!不過現在也許不是我為這種小事憤不平的時候…。莉娜兩腳跪在地上,看到兩手緊緊地抱著頭的她如此痛苦的樣子…其實我還挺不捨的…。
「呃…呃啊───!!」
‧‧‧
過了幾分鐘,看樣子莉娜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一點了,但看到她剛剛的那個樣子…現在我還是什麼都不要問會比較好,正當我這樣想時,反而是她先開口問了:
「對了,這…這裡到底是哪裡?為什麼沒有燈光?」
「妳自己看也知道吧?這裡應該是一座孤島。反倒是妳,妳想起了什麼事嗎?」
「沒有。」
這…妳倒是回答的挺直快的嘛…。就連聽到這裡是無人的荒島她好像也沒有顯的多驚訝。
「不過我的確記得我是北高的學生,而且是讀高二…。對了,那你勒?你叫什麼名字?」
還趕問我勒!記得之前是誰才說知道我名字跟本一點幫助都沒有的說…,算了。不過她說她讀高二…?跟我一樣耶!?
「我跟妳一樣是高二生,我叫做鈞…」
「做鈞?真是個奇怪的名字。算了,以後我就叫你鈞就好了!」
我才一說出我名字的第一個字時就被她打岔了。喂…能不能至少先把別人的話聽完啊…,誰會叫『做鈞』這個怪名字啊?妳也用妳那簡單的腦袋想一想吧!(妳不是讀北高的嗎?)
「好了,那麼這個女的又是誰?她為什麼會昏倒在這?」
‧‧‧
其實說真的,擺出了一副困惑面孔的莉娜還真的是蠻可愛的呢(如果不論個性的話)。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剛剛是因為看到她好像有一點生命跡象之後所以就這樣沒管她了,她應該…不要緊吧…?
喔喲喲~仔細一看…真是一位氣質美女耶!她躺著的樣子好迷人喔…有著長長的秀髮…。她身上穿的白色連身裙被海水弄得溼透也更顯示出她的好身材了!而且我可以感受到從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是一種跟莉娜不同的優雅氣質。哇‧‧‧
啊!不對不對,我又在想什麼了啊。
「鈞!到底怎麼樣啊?她沒事吧?」
還真不習慣有人這樣叫我一個名字的說。唉~算了,遲早會習慣的吧…
「嗯…她是還有呼吸,應該只是昏過去而已吧…。我倒是比較好奇的是旁邊那隻鳥…」
「喔?是嗎?我覺得牠很可愛啊!」
重點不是這個吧!從剛剛到現在這隻鳥就一直在這位少女的身旁。該不會是她養的鳥吧?
「嘎~!」那隻鳥詭異地叫了一下。
‧‧‧

「現在也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吧。」
「那你有什麼好地方嗎?」
被莉娜這麼一問,我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剛剛洞窟的恐怖景象。
「沒…沒有…。」
……
「我看我們先待在後面的森林好了,那應該有一些比較適合休息的地方。」
「好吧,也只能先這樣囉。」
莉娜話一說完便提起了一個不知那來的皮箱,那皮箱看起來真是夠詭異的了。而我則是蹲下身去,把還處在昏迷狀態中的那名少女背了起來。

就這樣,在這一座只有三人的荒島上,雖然我不知道接下來的發展是不是值得我期待,或許我們在這座島的最後目的就是要脫離這座島吧?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那我一定會很期待的,期待這個生存遊戲GAME OVER的那一天!這絕對不是妄想!因為,現在的我…不是一個人。

沙~~~~沙~~~~~~

《第一月:生存之月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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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GM.    時間: 06-5-14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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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月:生存之月─甦醒

莫名其妙地就這樣來到了一座荒島,昨天正當我處在最無助的狀態時,很幸運地,在海岸邊與兩位少女相遇了。其中一位叫莉娜,小巧的臉蛋配上甜美的聲音簡直就是絕配,長的固然好看,可惜個性上卻有點偏差。然而她好像得了所謂的失意症,完全不記得自己以前的總總過去。另一位雖然到現在還是楚於昏迷狀態,但我想她總不會這樣一直沉睡下去吧?不知道為什麼,我對於她的甦醒有一股莫名的期待呢。(也許是莉娜的關係吧?)
然而,現在的我們則是躺在這三面被岩石和樹幹所包圍的森林裡,這裡真是一個還不錯休息的地方,至少跟我昨天看見的那恐怖洞窟比起來是這樣…。
……

無人島的清晨竟是如此的美妙,柔和的光線,微微的清風,還有嘎嘎的鳥鳴…。咦?嘎嘎?
「嘎~!」
‧‧‧
對了,還有這隻奇特的鳥。潔白的羽毛卻好像是被漂白水泡過一樣白皙發亮。有如巴哥的巨嘴和像是鳳梨冠往後梳般的帥氣頭形,體型則像是一隻消瘦了點的雞,長的確就是一副『鳥』樣。從跟著我們到現在牠都只像是麻雀一般的跳著,真懷疑牠到底飛的飛不起來。昨晚牠就一直跟在我們的身邊,不停的在叫,雖然是『嘎嘎』的叫聲,但卻又不像是烏鴉一樣沙啞,反而有點像是老鷹般又高又長的咆嘯(雖然也不像老鷹般的雄偉),是一種很奇特叫聲。我想牠應該是現在那名昏睡少女所養的鳥吧?也許…牠是希望牠的主人甦醒所以才一直叫的吧…
「嘎~!」
……真吵。

看了一下手錶,正指在六點三十分的地方,看來是我平常上課時的生理時鐘總算發揮了作用了。而在我身旁靜靜躺著那名昏迷不醒的少女身上,依然披著我昨晚怕她著涼而細心為她蓋上的外套,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呢。至於莉娜呢?我當時看她已經把自己縮的像是一隻窩在母貓懷中的幸福小貓時,我就想應該不用再多此一舉了,何況我只有一件外套。唉,說到莉娜啊……
「咦……?莉娜勒?」

「鈞!你醒來啦!」
我伴著剛起床時都會有的渙散眼神,聽見了遠方突然傳來昨晚才聽過沒幾次的陌生叫聲。
唉,又是這奇怪的名字。算了,我現在應該要慶幸她沒有蠢到叫我『做』才是。
「妳剛剛跑去哪了啊…?怎麼還抱了一堆椰子?」
「我去看了一下這座島啊!結果好像真的沒有人耶。」
廢話。如果有人的話我們還會睡在這森林裡嗎?
「喔─對了對了,剛剛我還找到一個超~適合我們棲息的地方喔!」
此時莉娜的眼睛一閃一閃地好像星空下的星辰一樣,不斷的發出閃耀的光芒呢!不過…嗯…?棲息的地方?是給這隻鳥的嗎?
「嘎~!」
‧‧‧
「妳說的地方是……」
「是一個洞窟喲!」
「什麼!?」
莉娜可愛地眨了一眼,瞧她一臉高興的模樣卻和我呈現了明顯的對比。該不會就是那之前讓我發現有死人骨頭的洞窟吧?
「你看,這些椰子也都是在那裡撿回來的喲!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洞穴有好多喔!」
莉娜好像在對我炫耀似地晃了晃手上的椰子,臉上伴著的是看似天真的開朗笑容。
‧‧‧
果然…她也發現那個洞窟了。想之前看到白骨嚇的腿軟時,一堆的椰子就這樣掉在那裡了。
「喂…,難道…」
我才一出口,莉娜則是馬上莫名的斜瞪了我一眼,接著一個右腳的飛膝踢便迅速的踹了過來,狠狠地打在我毫無防備的肚子上。碰!
「呃‧‧‧好痛,妳…妳幹麻啦!」我抱著比吃到腐敗的食物還要痛上好幾十倍的肚子,壓的低低的頭只能微微的抬起。卻見到莉娜擺著一張臉,眼睛直直地瞪著我大聲的叫著:
「莉─娜!」
……
叫喂跟叫莉娜是有差多少嗎?就算是這樣也不用使用這麼暴力的手段吧?唉,好吧。看來我以後說話真的得小心一點了,否則萬一哪一天我也被莉娜打到跟她一樣得了失意症的話‧‧‧你能想像兩個得了失意症的人和一個一直處於沉睡的人能有什麼後續的發展嗎?那這個故事大概就真的是不用繼續了吧!哈哈──哈哈……一點都不好笑。
唉~算了,如果叫她莉娜可以讓她那天忽然想起自己的過去的話那又何樂而不為呢?可憐的我只能一直這樣想著如此逞強的爛理由來平撫我那不滿的情緒。
「好啦…莉娜,難道妳剛剛都沒發現洞窟裡面有著什麼東西嗎?」
「不就是一堆椰子嗎?我看到裡面好像也有幾顆,不過我已經拿不動,所以就算了。」
看莉娜手中仍然抱著一堆的椰子,講的好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哇塞!原來在妳眼裡死人骨頭跟椰子是長的差不多的喔!?

「我們就以那個洞窟為棲息地好了,裡面寬敞的程度剛剛好適合我們呢!」
這時莉娜露出了一臉興奮的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的模樣,但我可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只要一想到有一具白骨在那…
「那麼走吧!你幫我拿那個手提箱,不能給我摔到喔。」
莉娜一下完命令便抱著一堆的椰子轉了身,踏著輕盈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了。
啊…等等,我都還沒說出我的意見耶!而且妳還要我一邊背著這名少女一邊幫妳拿這裡面到底是什麼都還不知道的詭異手提箱嗎?妳也有點同情心吧!喂…喂!
‧‧‧
「已經走掉了…?真是的…」
唉…為什麼我只能被她牽著鼻子走呢?不禁為自己感到可悲又沒用的我只能背起了那名少女,抱著希望現她早點清醒的卑微願望,順著莉娜的步伐追去。當然,那隻詭異的鳥也尾隨在後。
嗯…?奇怪,現在的我…好像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如此強烈的排斥那恐怖的洞窟了,和只有自己一人的時候相比‧‧‧。是因為有了莉娜的關係嗎?雖然對她我有許多的不滿,但說真的,我很慶幸我們能夠在這種荒島上相遇。

啊,對了。莉娜她居然原本就有住在那的打算了,那為什麼還要特地把椰子搬過來然後現在卻又像白痴一樣的搬回去啊?如果我跟她說「因為椰子的位移為零,所以妳從頭到尾對此椰子不做功」如此物理性般欠打的話語,然後再哈哈的多笑她個幾聲。嗯,我想應該很不錯。可是,以莉娜的個性‧‧‧。呃…我還不想那麼早就被宣佈大勢已去啊!不過,原來我們第一志願北高的學生也只不過如此嘛。還是說…其實她只是個會讀書的書呆子而已呢?
作者: TGM.    時間: 06-5-14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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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了森林,踏入草原,大約走了數十分鐘吧,我終於又來到了這之前讓我想都不願意再次回想的恐怖之地。我才一站在洞口,首先就聽見了椰子散落一地的乒乓聲,緊接著傳來的便是好大的「啊」的一聲。
什麼?原來莉娜這麼膽小啊?正當我這樣想時,才發現這不像是某隻有名的機械貓因看見老鼠而發出的那種害怕的尖叫聲,反而是一種毫無依靠以及不安所發出的恐懼聲。
「不要…不要──!!」
我立刻把身上少女放了下來,皮箱則是想都不想的隨手丟在一旁。跑進洞窟,只看見莉娜抱著頭,像是頭被可怕的妖魔撕裂般的那樣痛苦的叫著。但這次卻又比之前她回想起北高的事時還要來的更加強烈,莫非她看見這具遺骸又要讓她想起了什麼嗎?雖然這樣,但我還是走到莉娜的身旁,用著像是媽媽對待不小心跌倒的孩子般那樣的關愛說著:
「不要緊吧?妳沒事吧?莉娜,莉娜─!」
「拿走…快…快把它拿走──!!」
莉娜雙膝跪在地上,瞪的大大瞳孔裡不斷地散發出看見死亡的恐懼眼神。她一手抱著不斷發出劇烈疼痛的頭,一手則是指著那具白骨激動的說道。
我還能怎麼辦?雖然害怕,但現在也只能照著莉娜的指示去做,不然萬一到時莉娜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可兼負不起這個重擔的。
那具遺骸很明顯地並不完整,除了頭骨之外其部份幾乎都不見了,只留下了幾跟長條狀的四肢骨。走近白骨,雖然不想看,但還是不小心地讓我看見了頭顱的太陽穴有個像是被子彈打穿洞孔,當時我並沒有想太多,只是忙著把有著兩個大大凹洞的正面給轉了過去。一顆子彈從裡頭掉了出來,我假裝沒看見似的,只是盡可能的把頭顱想像成是在拿一顆椰子一般,抱著其他的骨頭急急忙忙的跑出了洞窟。
稍稍回頭望了一下洞窟,還是可以聽見那不斷從洞裡傳出的微微地啜泣聲…。
……
走離了洞窟外約百米的距離,我放下了那因我努力扭曲自己的想像力所呈現出來的椰子,開始像是小狗般的挖起了洞來。接著在把那一具遺骸全部給埋了下去,用土覆蓋住後成了一座凸起來不到幾公分的小山丘。接著撿了一塊用我全身力氣才勉強搬起來的大石頭,拔了附近幾株看起來還算好看的花朵放到了小土堆的上面,之後我雙手合掌,拜了幾下。也許這只是為了求個心安的舉動吧,不過…畢竟還是要對已經往逝的人要有基本的尊重才對。

隨後我匆忙的趕回了洞窟,看到少了恐懼回憶的莉娜就像剛在熾熱地艷陽下跑完一千六百公尺的耐力賽跑一樣留了許多的汗還不斷的喘氣。
「妳沒事吧…」
我用柔和的口氣問,只見莉娜一屁股的坐了下來,然後用著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口氣說道:
「沒事…」
看她現在像是剛出生的小貓般如此虛弱的模樣,我也不好意思再問她有沒有想起什麼事了。
‧‧‧
在彼此沉默了好一陣子之後,我才驚訝地想到那名被我遺忘的少女還在洞窟外頭。我像是發現浮力原理的阿基米得本人一樣突然迅速地站了起來,可惜臉上少了那新發現的開懷笑容,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擔心至極的神情。莉娜滿臉疑惑地看著我,我則是快步的走出洞窟,然後把那剛剛丟棄在外頭的那名少女像是對待嬰兒般小心翼翼地背了進來,當然還有手提箱。

現在真是感受到罪惡深重啊!我剛剛居然讓一名無助又毫無抵抗之力的女孩子就這樣暴露在這無人的荒山野外,這實在不是一個紳士應有的行為。神啊!這次就請您大發慈悲的原諒我一次吧!下次絕對不敢再犯了!
也許是我真心祈禱的表情很奇怪吧?看見了我把少女背進來的莉娜只是發出不滿的「哼」了一聲,然後迅速地把眼神飄往別方。而我也對她的這個舉動感到莫名其妙。
放下了那名少女。嗯…該讓她成坐姿好呢?還是躺著比較好啊?正當我這樣摸著下巴思索怎樣才能讓她感到比較舒適時,莉娜好像看不下去了,一站起來便身手俐落的幫少女擺了個跟我以前在國中時的健康教育課本上一模一樣的復舒姿勢。
「這樣啦,真是的。」
莉娜一用完又馬上坐了下來,一手撐著頭,用著就是『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口氣說道。
‧‧‧
唉…莉娜她好像完全不在意這裡可能是剛剛那遺骸的亡靈所屬的專人領域。對那個女的而言,或許只要這裡沒有足以讓她感到恐懼的『實體』就行了。說真的,我還挺羨慕莉娜這單純的想法呢。還是說…她根本就什麼都沒在想?

總之,我們現在正式佔據了這整個洞窟。

時間暫停了幾分鐘,我的眼神好像總是看著依然不醒的那名少女,偶爾也會轉動一下眼球去瞄一下一旁的莉娜。總覺得…莉娜她是不是回想起了什麼過去…。雖然她是低著頭看向地面,但眼神卻毫無焦距。很明顯的她就是在想些什麼事嘛!
……
沒多久,莉娜突然轉過頭來面向著我,害我當時正在瞄著她的眼神也一時不知該往哪擺,無目的的到處亂飄。這時莉娜用指著那名少女,用著溫柔的口氣小聲地問道:
「鈞…,如果她一直這樣昏睡下去的話會怎麼樣啊…?」
「誰…誰知道,也許…她就會一直這樣昏迷不醒吧。但最遭的況還是…她會就這樣在昏睡的狀態下…死去。」
聽到我說的話後莉娜用著有如被針刺到班的反甚動作迅速的站了起來,語氣好像突然發件令人訝異的天大事實一樣。
「咦─!那怎麼可以,我必須立刻叫醒她才行!」
喂…妳真的想這樣做啊。
……
嗯?等等,莉娜想要叫醒她!?以莉娜的個性…,啊‧‧‧在我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暴力女不斷地揮舞著她那自豪的無敵連環巴掌,為的只是叫醒一位正在熟睡的睡美人的恐怖景象了!就算到時候那名少女如果真的清醒的話,我想也會被莉娜打的再次陷入長期的冬眠狀態吧,而且還是一覺不醒的那一種。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種事的發生!正當莉娜接近她,我也即將要開口制止莉娜的同時…
「嗨,小妹妹─起床囉!太陽已經出來了喲!」
莉娜輕拍著少女的臉頰,搖了搖她的肩膀,口氣居然就像是親切的姊姊溫柔的叫著賴床的妹妹一樣和藹。而我則瞪大著眼睛,像是田野一旁的稻草人,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但我這稻草人的表情卻是詭異地張大著眼和嘴,目瞪口呆的蠢樣我想驅鳥的效果是一流的吧?至少那隻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鳥是這樣,牠已經鑽到了少女的懷裡了呢。
不過最讓我驚訝的則是:『沒想到,莉娜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啊…。(不過為什麼對我卻又是另一個樣子?)』。還有,在怎麼樣妳都應該叫她大姊姊才對吧?她看起來可是比妳成熟多了!
‧‧‧
「怎麼辦,還是不行耶…」莉娜的臉上帶著些許失望的表情說道。
廢話,如果妳那樣隨便的叫一叫她就能夠清醒的話那妳就可以去某某知名電視台參加什麼超能力者試鏡大會了,我相信一定會有人發覺妳潛在的能力然後把妳發揚光大的。不過與其被妳這樣對待,還不如讓我對她獻上我最真誠的吻吧!這樣她還比較有清醒的可能。
……
「鈞…」
莉娜停止了喚醒少女的動作,蹲在少女的身旁。叫我的說話語氣也忽然變的好柔和,看似頹然又消弭的面孔透露出了些許隱憂的神情。
「那個…那個‧‧‧我們…該不會要永遠待在這座無人的荒島上吧…?」
「我不知道,但也許真的會這樣吧…」
此時的莉娜並沒有因為聽到我說的這句話而表現出沮喪的表情,反而是嘴角略為上揚,微微的笑了一下。
「是嗎」
‧‧‧
可能是早就已經有所覺悟了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可以有那種笑容出來。莉娜柔弱且纖細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甜美,憂鬱的神情也透露出了她可愛的一面,跟她老是擺出架勢時的樣子真是天壤之別,如果她每次都能用這種溫和的聲音跟我說話的話就好了。
……

「鈞…你會不會覺得,有些事或許還是不要勉強去回想起來比較好…。像是痛苦的過去、悲傷的過去,這些事…如果能就這樣一直永遠塵封於記憶的深處的話就好了…。剛剛,我總覺得好像快要想起了什麼,但卻是令我不願意去回想的往事。我一點都不希望回憶起這個痛心疾首的過去‧‧‧。我寧可…就這樣永遠做一個失意的人,忘記過去,忘記那些痛苦的回憶…」
莉娜的眼神一直盯著那名少女的臉龐,消沈的表情使我也一時想不出該怎麼回答她才好。
怎麼辦?我該說些什麼嗎?

此時『咕嚕』的一聲怪聲是我餓了兩天的肚子所發出的哀號,但也因此轉變了整個尷尬的沉默氣氛。正當我為此而感到臉紅不已時,莉娜竟然笑了;不帶有一絲絲的嘲笑味道,而是荒野上唯一綻放的一朵向日葵般的和藹笑容,我第一次看到莉娜笑的如此燦爛。接著莉娜站了起來,拍了拍沾滿灰塵的裙襬說道:
「我們走吧。」
「走?去哪?」我滿臉疑問的問著莉娜,卻只見到她對我眨了眨眼,就好像剛剛什麼事都沒發生般,充滿朝氣的回答:
「當然是去找食物囉!」
‧‧‧
對耶,自從來到這裡之後好像還完全沒吃過任何東西了,而且到了這座島上,我好像都還沒成功的做過任何一件在無人島上跟求生有關的事。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撐到現在,使我不禁為人類的潛能打上了一個大大的驚嘆號。
「那她怎麼辦?總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吧。」我指著依然優雅地躺在地上的少女問道。
「呃─這個嗎…,放心吧!還有那隻鳥在她身邊啊!」
瞧莉娜說的好像牠是這少女的貼身保鑣一樣自然。哇勒,我可是一點都不指望當有什麼野獸來光臨時這隻看起來呆呆的怪鳥能夠有什麼保護這少女的驚人之舉,倒是牠能夠在危機時嘎嘎的叫個幾聲我就覺得非常地不起了。沒想到,我卻只見莉娜那依然充滿不知哪來的自信答道:
「放心啦!到時候我們也會幫她準備好許多美味的食物的,所以走吧!」
莉娜的虎口扣住了我的手腕,有如黃牛般足以拿來耕田的強大拉力把我從洞裡拖了出去。啊,等等,我還是不太放心啊!想我之前才發過誓不會再讓那名少女遇上這種事的,怎麼我的誓言這麼輕易的就被莉娜的自信給打破了!?
「嘎嘎,她就交給你囉!」莉娜指著那隻鳥開心的說道。
「嘎~!」
……
嘎嘎?
作者: TGM.    時間: 06-5-14 16:59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我被拖出了洞窟,蹣跚地走在這草原上。唉,雖然擔心那名少女,不過也沒辦法。嗯…我想我還是先來大致說明一下這整座島好了。
如果沒有錯的話,這裡的確是一個沒有人的荒島(畢竟在這看不見其他人),而且以一個荒島來說面積好像不小,由於大多的視線都被聳立於後方一座約有數百公尺的高山所遮蔽,所以究竟有多大我也不是很清楚。以我目前所看見的話,連綿了好幾公里的海岸線從右端一路延伸至左端遠處的懸崖邊,廣大的程度讓我甚至一度懷疑起這裡是不是一座『島』。目前我們走過的地方也只有前方的海灘,右方的森林以及現在的草原,各個地方大約都有一條大道路的長度吧,但跟據我的分析,這些地方的面積加起來大概也還不到這整座島的十分之一。看一下後頭巨大的山,雖然幾百公尺不算很高,但感覺卻佔了這整座島的一半。一切都還是謎的這座島,也為了這座山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總覺得上面應該會有許多什麼我沒看過的新事物的感覺。
這裡的氣候感覺很不錯,或許是因為正值春季或秋季的關係吧?白天,柔和的陽光並不會顯得特別地熾熱,反而顯得格外的溫暖。到了晚上,微微的徐風帶來了一絲絲涼爽的感覺,如果這時有一條棉被可蓋的話那可是連睡覺都會笑的舒適呢!
萬里無雲的晴空、蔚藍清澈的大海、潔白無瑕的沙岸及翠綠幽幽的森林,感覺上這裡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特地為這座島所附設的貼心贈品一般,搭配起來竟是如此令人感到驚奇絕妙。


「那麼首先嗎…。食物…食物…。」這時莉娜一邊低著頭看著地面一邊說道,在我的眼裡就好像是幼稚的小孩找一顆剛剛不小心掉的糖果一樣,一點效率也沒有。
「我說莉娜啊…這樣子真的找的到嗎?我們是不是應該先針對一些我們比較熟知的東西然後在專攻啊?」
「這…這我當然知道啊。哼!我只不過是想要先看看這附近有什麼罷了,這樣有什麼不對了?」
我才一說她,她又馬上將雙手交叉於胸前擺出一副架勢了。唉…不過她說的也沒錯啦,我們現在連這座島到底有什們都還不清楚呢。不過…
「不過,魚應該是不錯的選擇吧?」我提出了我個人覺得還不錯的建議。
「魚?FISH?」
喂!就算是北高的也不用這樣現妳的英文吧!妳滿臉訝異的模樣就算了,還故意把音調拉高拉長,這是在鄙視我嗎?妳以為我連這種小學生都會的單字也聽不懂是嗎?
「你是說要吃魚!?」
「是啊,有必要這麼驚訝嗎?不是每次看到小說還是什麼的,吃的東西不幾乎都是魚嗎?」
「笨蛋!那是小說!」
莉娜忽然像是罵著說不聽的小孩一樣大聲的叫著。奇怪?我有說錯嗎?
「你以為捕魚這麼簡單嗎?魚的反應可是比你這笨蛋要敏捷多了!想用釣的?你哪來的釣竿?還要有誘餌耶!而且你覺得自己做的釣竿可以用嗎?還是說你想用魚叉?我看就算這樣你對著水裡的魚捅了好幾年頂多也只叉的到一條吻仔魚而已啦!放棄吧!」
莉娜用手撥了一下瀏海,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反駁我的話語,聽妳說的好像自己親身體驗過似的,而且還是用著那不削的口氣以及傲慢的態度。我是哪裡得罪妳了啊?
我想我應該再一次的挖出那令她感到萬分痛苦的白骨遺骸,這樣她對我說話的語氣才比較客氣一點才是。
……
「那,妳是想怎麼樣?」
「當然是找些更簡單的東西啊!像是蔬菜之類的東西,我想那邊的森林裡應該不少吧?走吧!」莉娜甜美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刺耳的感覺。而且,她好像開始把自己當成是這座島的專業嚮導了。莉娜高揮著拳頭還在空中不斷地劃出了許多的圈圈。
喂,有沒有搞錯啊?我可是早妳半天來這座島的耶!唉…
……
「妳說…森林裡?那麼應該也有不少的動物囉…?」
「你又想幹麻了?我看那些動物一看到你的樣子也早就嚇的遠遠的不敢出來了吧?」
莉娜沒有回過頭來看我,反而是望著前方不停地向前大步的走著,嘴裡還一邊念念有詞的說道。我覺得她真的是跟我有仇耶,從頭到尾就把我的寶貴的提議當屁一樣地蹧蹋,只能讓我不禁的搖頭感嘆,她真的是失意失錯了地方了。才正當我這樣想時莉娜又說話了:
「總之有蔬菜水果就夠了,吃這些東西一樣能填飽肚子的。你想吃肉等以後再說吧!」
唉,反正就是要吃沒有腳,不會跑的就對了嘛。現在我們連有沒有東西吃都是個問題了,有必要這麼挑嗎?不過我倒是一點也不怎麼想聽她那胡言亂語的話,我自己的原則只有一個,就是看到什麼能吃的就抓起來就對了!不管是蔬菜還是什麼吻仔魚的,對現在的我來說只要是可以拿來供奉我五臟廟的東西就夠了,管它是什麼!


到了森林,仔細一看果然有很多看似能吃的蔬果類呢!不過一切都只是看似,到底能不能吃才是最重要的重點吧。如果就這樣隨手拔了顆看似能吃的果實下肚的話,說不定這個故事在明天就可以劃下一個完美的句點了也說不定。
「嗯…這個有紅白條文也有綠白條文相間,大小有如葡萄般的果實類看起來也許能吃,還是問問看莉娜好了。」於是,我帶著點興奮的神情問著莉娜,真的只有一點。
「莉娜妳看,這個東西能吃嗎?」
「不曉得。」
‧‧‧
「那…那這邊這紅紅的看起來很像番茄的東西呢?」
「不知道。」
「那這個看似像高麗菜的一顆呢?」
「沒見過。」
‧‧‧‧‧‧
就好像你原本手上興奮地拿著從小管道入手的這次周考即將要考出的考卷解答,結果搞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是上週已過期的垃圾,如此這般失落的感覺。聽到了莉娜一連串的毫無表情的沒用解答,真的是沒被食物毒死也會被她氣死。剛剛是誰提議說吃些蔬果就好的啊?那現在又是誰一個能吃的東西都不知道的呢?
「我還是去抓動物好了,至少我知道牛羊雞等東西是能吃的。」
我聳了聳肩,帶著無奈又有點半開玩笑口氣的說著。只見到莉娜銳利的眼神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後不悅的說了一聲:
「哼!隨便你。」

……
就這樣,我們分成蔬果組和肉食組兩路,開始分工合作的去各自搜集食材了。呵,說的好聽,其實只不過是意見不合在搞分裂罷了!總覺到…現在不是我們鬧孩子氣的時候。嗯?在鬧孩子脾氣的應該只有莉娜吧?我可是正常的很。
我們約定好,蒐集完的就直接回到洞窟去。然而沒想到在分手前莉娜卻還丟了一句狠話:
「沒帶食物回來的那個人,就要聽從另一個人的話一個月!不得有任何怨言。知道了嗎!」當時她就是這樣指著我的鼻尖如此神氣的說著。
不過…一個月!?能不能縮短一點啊?咦?不對,重點不是這個吧?為什麼莉娜可以擅自主張這種事呢?當時的我在做什麼啊,為什麼連一句反駁她的話都沒說呢?唉,其實是我自己知道就算說了也沒用吧。我只期盼莉娜不要耍什麼詐才好。
……
作者: TGM.    時間: 06-5-14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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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相處了一天的這段時間,總覺得…莉娜根本就沒有一個得了失意症的人該有的樣子,說不定她早就已經想起來自己過去的事了呢。嗯…不過之前看到她在洞窟裡那惹人憐愛的樣子,或許真的不想回憶起吧‧‧‧那個痛苦至極的過去…。對了,到現在莉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都還不知道呢,她以前到底是做什麼的?總覺得莉娜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北高學生,對她了解的程度甚至是連個一知半解的程度都還不到。『莉娜,得了失意症且個性有點偏差的高中女生』這是目前我對她所有的了解。沒想到竟然用這短短的一句話就足以說明她的全部了啊。
不過我還是要再次的強調,莉娜她那嬌小的身材以及可愛的臉蛋,披肩的卷髮有如波浪般的微妙,再搭配上她那有如孩童般『蘿莉』般細甜聲的櫻桃小嘴,看了可真讓人有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啊!可惜只是外表有這方面的條件,她的個性還真是讓我不敢恭維。如果她不要露出她那常令人不悅的自大個性,我相信北高的第一名校花一定非她莫屬了吧?否則我想她也不過就只是一個會不斷發出惡臭的大王花(Rafflesia arnoldii R. Br.)世界最大的花,會發出惡臭吸引蒼蠅等昆蟲傳播花粉)罷了。
如果把莉娜比喻為大王花的話,那我想另一名昏迷中的少女用花中之王的牡丹來形容也不為過。依然處於昏睡的她,想當然耳對於她的了解就更少了,我甚至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如果硬要我說出一句話來形容她的話…,我想『睡美人』這個詞是最適合她的吧。她有著一頭閃閃動人的秀麗長髮,優雅的躺姿散發出了無比的氣質,看起來就是我最喜歡的那種賢慧型女性。繼個性狂暴的莉娜之後,我對這一切仍是謎的女性可是有著許多遐想和期待的呢!
‧‧‧
嗯…感想到此為止,也該認真的找食物了。我可一點都不想整個月都成了那丫頭的奴隸。

東張西望地晃了一大圈,老實說,森林裡我看到的動物到是不少。先暫時撇開食用性不談,我所看見的牠們不是爬在樹上的猴仔,不然就是落跑一流的兔仔們,害我是看的見卻抓不著。
至少讓我抓到個一次好讓我有些成就感可以嗎?到時候一定會乖乖地放你們走的!
「唉‧‧‧」

走著走著,由於不知哪來的神祕第六感告訴我『這森林沒有什麼值得好搜的了』,所以我便決定向聳立於這座島中央的高山挑戰。說的好聽,其實是因為也不知道還有哪裡可以去了,看到的只有那佔了島約一半面積的山,當然就是往那去了啊!
踩著泥土鋪成的道路,與其搭配的是我那蹣跚的腳步。
這座山的形式有點像巨大化的梯田,到處都是比我高的懸崖邊緣,使我爬上去時還要先找個足以讓我身高勾的到的地方才行。雖然之後倒是也有看見旁邊有不少的緩坡,不過我已經不想想那些無意義的事了。找食物要緊。
但是,食物那這麼容易讓你找到。我現在就好像是在跟全島上的食材玩一個大規模的躲貓貓一樣,而我則是被強迫當了這生存遊戲的主角,生命很有可能就是失敗的代價。不過最讓我感到害怕的,或許還是當莉娜那一個月的奴隸吧。
「怎麼辦?我晃了老半天,卻連一個像樣的食物都沒找到!?」

面對這樣的狀況,我不得模仿起福爾摩斯的招牌動作,低頭沉思了起來。
「嗯…」
對我這個早已是現代化的都市人來說,總覺得這個島上沒一樣是能吃的東西。就連代表貧窮的泡麵對於現在我們來說也就像是頂級的上等燕窩,是個只可妄想而不可欲得焉的稀品。
其實…或許只是因為我偏食的壞毛病又發作的關係,只會把目標鎖定在一些看似還算美味的食物上。蔬果類暫時不談,因為不管它們長得有多麼像我們平常吃的蔬果,由於不了解,所以我根本就不敢這樣亂下斷言。
反觀動物,其實看的到的幾乎都能吃(應該吧)。但我總是把眼光放在我熟悉的動物上,像是最常吃的雞啊,肥肉多多的豬啊,不然就是擁有一堆毛的羊之類等等的畜類。想想還真是覺得可笑,雞的話也就罷了,萬一真的很幸運的遇見豬羊的話,對於連一隻青蛙都沒解剖過的我來說可真是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啊!

仔細地想一想,其實我們的處境可不比魯賓遜好,我不像他一樣在故事的一開始就有隻無敵的獵槍和一個有如四次元百寶袋的貨物船。
唉…就先來確認一下自己身上所有的物品吧,說不定會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
「啊!廢物啊!」
我搜遍了全身上下,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找到了一種名為錢的垃圾。除非這座島上有所謂的便利商店,否則錢這種東西對於現在的我而言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是廢物中的廢物,是廢物之王『King of 廢物』!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在經過了三審通案之後決定把它再度放回了口袋,或許以後有機會可以拿來摺紙飛機娛樂消遣也說不定。而且,畢竟錢包裡頭有一張我唯一的全家福…。回頭看望自己擁有的一切,唯一實用的,就只有那並非萬用的萬用刀;還有那最值得讓我感到欣慰的,是足以撫慰我孤獨心靈的兩位少女。除此之外,我真的是想不出有什麼比魯賓遜還佔優勢的地方。不過對我來說…這樣就夠了,比起孤單的魯賓遜,我比他要來得幸福的多了…。
……

正當我再次陷入一片沉思該如何填飽肚子的同時,一個過去片段的零星影像瞬間掠過我的腦海裡。偏偏我就是之前在電視上看過一個名為『蟲蟲上菜』的詭異節目。雖然印象中對那沒有什麼好感,不過現在的我應該要拜一下那位偉大的節目製作人才對。的確,現在已經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我的腳隨便的在草地上一掃。“啪啦啪啦”的逃亡聲就這樣此起彼落地竄出,使我嘴角不禁微微上揚地露出了有如奸笑般的笑容。
「太好了。」
沒過幾秒,我又發動了第二波攻勢再一次地擾動了草叢裡的平靜,不自然的草動使牠們自豪的保護色一一的失去效用。我屏氣凝神,眼神焦距於一隻疑似蚱蜢的身上。
「目標鎖定,風向確認,距離OK,精神處於興奮狀態,很好…。」
我喃喃自語了一下,像是即將要撲殺羚羊的獵豹一樣伸出了雙手,舔了一下嘴唇。然後…
一‧二‧三─!!
“咻─撲沙!”突如其來的電光一閃使得小草隨著我的快手搖曳了好一會兒,我握拳的狀態也像是定格了般停止了幾秒。
正當我想要為我的豐功戰績感到雀躍的時刻,我慢慢地鬆開了握著拳的右手…
‧‧‧
「咦──!!沒抓到!?」
是錯覺?還是幻術?沒想到那隻蚱蜢竟然跳到草叢的另一邊去了。這時從腦袋發出“啪咑”的一聲是我暴走的徵兆。
「可惡─!老子跟你拼了!我一定要抓到你───!!」
‧‧‧

太陽已升頂,意味著已經到了吃午餐的時間。我的手中握了一隻剛剛才入手的食材,可正新鮮的呢!可惜還不到嚐鮮的時候,這隻蚱蜢可是幫助我避免成為奴隸的免死金牌啊!
……
不對,如果我就這樣抓一隻蟲回去或許反而會被莉娜強迫做她兩個月的下奴還比較可能…。
我嘆了長長地一聲息,壓地低低的頭正看著自己的腳尖,口中唸唸有詞的勉勵自己:
「繼續加油吧,鈞…」
唉…


早以呈現昏沉狀態的腦袋又帶著我不知逍遙到哪去,只覺得又白白晃了有幾小時之久吧。伸手看一下手錶,指針居然好像串通好般地在12的地方重疊。騙人!現在太陽明明就已經偏西了啊!首先我把疑惑放在是否沒電的手錶上,不對,秒針確實還在踏踏實實地工作。那怎麼會……。我抬頭望向了太陽,在低頭看向了手錶。
‧‧‧
「原來如此…是時差。」
我小聲地唸出了唯一有可能也是最符合地理精神的完美解答。真不曉得我正確的起床時間到底是幾點。
算了,管他現在是幾點。我現在被飢渴沖昏頭的腦袋裡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空間去想這些小細節。從昨天就完全沒有進食的我,呈現出標準的前胸貼後背的狀態。不過當我真正去感覺到身體每個地方的不適時才發現,我那早已乾枯的喉嚨是多麼的希望得到一絲絲的甘露。
好渴…
雙腿早已囤積許多酵素的我坐了下來,手中依然握著不少即將成為美味佳餚的蟲蟲們,但對於飢渴度已達百分之百的我而言卻是一點食慾都沒有。我要事先聲明,絕對不是因為他們是蟲的關係。
唉…就算現在出現一隻已經烤好的完整雞隻的話我也不想特地勞駕我的手指去把牠送往嘴裡了…。應該吧?
……

「咦─?莉娜?」
當我眼神看向遠方的一叢灌木時的瞬間,我看見了一個人影。由於陰影的遮蔽使我沒辦法看個仔細,只能看見大約的一個『人型』。不過我毫不猶豫,因為這種孤島上除了莉娜以外還會有誰?於是我便大聲地叫了她的名字,沒想到人影反而在我眨眼的瞬間有如變魔術般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揉了揉眼睛。奇怪?我已經昏到產生幻覺了嗎?還是那只是猿猴類的影子罷了?唉…我想我真的是累了…。
……
「不曉得莉娜怎麼樣了…」
我呆呆地坐在這廣大的草坪上,像是燈塔般不斷一次又一次地掃望著這草原、這高山、這孤島、這大海以及…這世界‧‧‧

現在的我…該抱怨嗎?該向誰抱怨?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來到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我又該慶幸嗎?如果沒漂流到這我早就死在大海上了嗎?我該慶幸還有兩位少女讓我不是自己孤單的一人?
……
我想了好多,為什麼我要想辦法在這座孤島存活下來?反正逃離這裡的機會可以說本來就比中樂透還更微乎其微,不如直接讓我死在這還比較痛快。就像那具白骨一樣…。
但是,我不想。
到底是什麼…讓我在這座孤島有了生存下去的動力…?
‧‧‧

這時一隻嘴裡叼著魚,類似野貓的貓科動物悠閒地從我面前經過。我好羨慕…,就算是在這荒島,野生動物們還是會有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以讓自己在這殘酷的環境裡存活下來…。這種事情…我們現代人做的到嗎?我們人類是不是真的一直不斷地在進化?居然演化到連自我生存的基本能力都消失殆盡了。
看牠嘴裡叼著一隻魚如此自然的模樣…,牠是怎麼抓到的?之前才聽過莉娜分析過一篇『抓魚不易理論』的我十分地好奇。
嗯…魚啊‧‧‧。牠是去海邊抓的嗎?等等,說不定…這附近有溪流!?
就像是原本被誤診為惡性腫瘤的病人突然聽到原來只是普通腫瘤般的興奮,卻又帶有點疑惑。沒錯,這種與我既害怕希望落空但又渴望親自確認個清楚的心情是一樣的。
我迅速的站了起來,朝著剛剛那隻野貓來的方向狂奔而去。我敢打賭,這是我未進食前的殘存最後動力,我把一切都賭下去了。
或許是體力殘餘不多的關係,才跑個短短的幾百公尺我卻已經有了舉白旗投降的念頭了。急促的喘息與心跳聲毫無韻律地搭配著,我停下腳步,彎下身來把手放在雙膝上支撐住身體,背上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不過我並沒有放棄,反而是興奮極了。因為我好像隱約聽見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太好了,就差個幾步了!

終於。是仙境,是天堂!大約五米寬的涓涓溪流毫無掩飾地出現在我眼前,我立刻在岸旁彎下身去,不斷地補充這兩天所散失的水分。低著頭猛把水往胃裡送,終於能體會到夸父追日的感受了,現在的我可真是有一股想要把這河水吸到乾枯的衝動呢!
從臨死的邊緣復活是個怎麼的感受?看我現在洋溢著滿滿笑容的神情就知道了。用手擦拭了還殘存於嘴角上的露珠,露出了有如嬰兒時期在母親懷抱裡的幸福的表情。
「復活啦──!!」
高舉著雙手,現在有種好像這世界的一切都屬於我的感覺。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我終於能夠完全的領悟到了『這,就是所謂真正的生命泉源啊!』我用腳濺起了無數的水花,水花越大便越能夠激起我現在亢奮的神經。看!我現在有用不完的水了!在溪流正中央瘋狂地胡亂手舞足蹈的我簡直就像個精神病患者
沒錯,比起食物,水源果然還是最重要的求生關鍵。就算沒吃的,但至少水還是可以拿來填飽肚子的。
「嗯?我的蟲勒?」
當我注意到時,才發現牠們早在剛剛就乘著溪流順水而下了。但我並不感到遺憾,因為幾隻蟲而換到了一條河流,就像是拿著假鈔也可以買到東西一樣,這實在是太划算了!
我在清澈見底的小河旁嬉戲了好一會,不斷地發出勝利的怒吼。
「哇哈哈哈──!!耶啊───!!」總之,我瘋了。
‧‧‧

因高興而發狂了數分鐘。好了,雖然老舊的軀殼沒變,但內部燃料可是補充了不少。我開始沿著河岸,順著向下流動的水流而去。不曉得它會流過哪些地方,出海口又是在哪?

走了好幾分鐘,現在我走不下去了。不是別的原因,正因為這條河在這已經從溪流這名稱正式變更為瀑布。ㄧ個大約三四層樓高度的懸崖,底下則又是一片草原。如果我有一對翅膀的話我願意嘗試往下跳看看,可惜我沒有。
這裡的視野很不錯,感覺上島一半的優美景色都納入我的眼簾了。四周被大海所繚繞的荒島更顯出一個孤島該有的特質。
吹著海風,望著天空。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敢相信這件事實呢…
我居然在一座無人的荒島上‧‧‧
‧‧‧
瀑布下方的溪水依然勇往地繼續向前流著,我掃望了一下這懸崖的下方,突然看見小小一座凸起於地平面,十分眼熟的小山丘。
「是…是我當時為那遺骸所建的墓碑!?」
啊,現在我對於自己的方位概念已經有點錯亂了。這時我按下腦中的重新整理鍵,開始重新確認起自己所在的絕對方位。
「呃…那個墓碑是在洞窟不遠的地方,現在我卻看的到那座墓碑,也就是說…」
這條河流在洞窟的附近!?
……
「原來啊…。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這麼回事吧,沒想到河川居然就在洞窟的另一個方向呢。」我不禁為自己的粗心歎息了好一會,接著才開始四處觀望,搜索著有沒有可以從這斷崖下去的捷近。
在這懸崖峭壁般的地形,找到了個有如巨大化後的階梯地形,我一路小心翼翼的選好立足點慢慢地向下爬。現在好不容易從三、四樓的懸崖變成了三、四公尺高度上的一個平地。和我一起站在這平面上的還有一塊比我高出一些,一個正立方體的大石頭。如果可以把它推下去的話不只是下去會很方便,就連以後如果要再次來到這的話也可以不用浪費時間多繞一大圈我剛剛走過的那些冤枉路了。
但我也只能感嘆真不愧是石頭,明明才高我個幾公分,體重卻不知是我的多少倍。不管在怎麼努力,就算頭髮因使盡全力而變成金黃色了,感覺我還是推動不了它一奈米的距離。
「算了,至少現在能下去就不錯了。」
雖然這麼想,不過說真的,三四公尺聽起來或許沒什麼,但當自己一但站到定點準備往下跳時才知道那有多麼的高。我猶豫了一會,便決定轉過身子蹲了下來,然後慢慢的向後方的懸崖倒退,首先是腳懸空,接著整個身體也跟著在空中擺盪了起來,只有我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崖邊。你問我這樣做有啥用意?別小看這步驟,這可讓我離地面的距離又縮短了將近兩公尺左右,也才讓我不會讓我在落地的瞬間被G重力所擊垮。
「嘿!」雙手一放,腳在幾乎同一時間點落地,膝蓋因緩衝而彎曲。
我平安的回到地面了。

感覺時間好像過得特別的快,太陽好像又即將於不久後消失在這地平線下了。
我在溪流和墓碑中央確認好了自己的方位,準備踏出回到洞穴的歸途,這時我才突然想起莉娜那狂妄的規定。
『沒帶食物回來的那個人,就要聽從另一個人的話一個月!不得有任何怨言!』
饒了我吧!找到水源就應該記我三支大功,或著是讓我直接獲得諾貝爾最大發現獎也不過分吧。
唉,不過我想莉娜是不吃這套的,她一定會找盡各種藉口要我當她的奴隸,我有這種感覺。沒辦法,只好在回洞窟的沙灘上撿了幾顆類似文蛤的雙貝類。於是我撿了幾個貝類,放進了口袋。
「這樣,她總無話可說了吧?」
作者: jacke08k    時間: 06-5-17 23:40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文章寫的還不錯,怎麼都沒有人看呢??
不過有些地方,太過於囉嗦了,不用一直說
謝謝分享
作者: TGM.    時間: 06-5-18 21:56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喔喔,有人回文了呢@.@
恩,的確有人跟我提過之類的話

您應該說是我內心的話太多了一點吧?
呵呵,下次我會注意的。
謝謝你喔!
作者: TGM.    時間: 06-5-18 22:00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抱著睡美人是否已清醒的期待,踏著輕盈的步伐回到了洞窟,然而從洞窟傳出的景象,卻是讓我目瞪口呆,一個空無一人的景色。只有散落一地的椰子、一個手提箱和一顆槍械的子彈。不見倔強的莉娜,不見嘎嘎的怪鳥,更不見昏迷少女一絲身影。
「怎麼會這樣?莉娜和怪鳥就算了,為什麼連少女也不見了!?」
感到又驚訝又疑惑地我的腦中,開始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形。首先我考慮到了野獸入侵的可能。
「啊,怎麼辦,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我一想到這,就露出了極度恐懼且慌張的神情。不能!這時必須盡量的把腦袋降溫到足以保持做出正確判斷的程度才對。
「呵…呼……」我深吸了一口氣。
……
「等等…應該不對,如果是野獸的話應該會有血跡的,但這裡卻沒有。」在得到了短暫的安心過後,我接著馬上就想到了莉娜入侵說;嗯…這的確是很有可能,她說不定是又找到什麼更好的居住地方,所以就把少女背過去了。
這個說法讓我猶豫了很久,不過之後我看見了地上那莉娜一直很寶貝的詭異手提箱時便放棄了這個可能。她絕對不會丟下這皮箱不管的。
「那麼到底‧‧‧?」
……

這時,一個淡淡的旋律不知從哪而來,把我拉出了洞穴。那優美的歌聲立刻吸走了我的魂魄,我像是被操作的傀儡似的,順著舞動的音律尋去。
是歌聲。

長的夢~深的夢~

遙遠的那方~有名為希望的光芒~”

「好美…」我站在離那人影有點距離的後方,喃喃地說道。
在這被夕陽染紅的沙岸上。隨著清風飄落的聖白羽毛,有如天堂般優美至極的景象就這樣毫無掩飾地映入了我的眼簾。是之前那名昏迷的少女,柔順秀麗的黑色長髮隨著海風飄揚,一身被夕陽染紅的潔白洋裝以及順著清風飄逸的裙襬顯示她優雅的氣質。閉著雙眼,兩手握於胸前的祈禱姿勢更突顯出她那有如天使般的高雅聖潔且又不沾有絲毫的汙點。她的喉嚨是上天所賜予的珍寶,有如天賴般優美悅耳的韻律透過空氣微妙的震動傳入我的耳膜,讓我腦海裡深深地為此刻印下了莫名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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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TGM.    時間: 06-5-18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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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看見怎樣的景象~在這七彩的夢鄉~

‧‧‧
「真的好美…」她的美麗讓我還是不禁想要驚嘆個幾句。我為了怕會打擾到她,還刻意把聲量調到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程度,但似乎好像沒用。
「誰?是人嗎…?」
少女忽然停止歌唱,一切的姿勢依然維持著祈禱的模樣問道。而我則是愣住了幾秒後,臉上出現了和藹的微笑,用著有點半開玩笑的語氣回覆她:
「嗯…妳看我這樣不像人嗎?」
……
她不說話了。我以為是我的玩笑不好笑,所以她才會沉默不語,不知道要回無聊的我什麼話吧。不過事實好像卻不是這樣…。沒過多久她就把祈禱的手放了下來,然後語氣平順地說著:
「對不起…我看不見‧‧‧」
「當然,因為我在妳身後啊!而且妳又閉著眼睛,怎麼可能看的見?」
我用著理所當然的語調回覆了笑話比我還冷的她。然而只見到少女忽然轉身了過來,臉上帶著微微的迷人笑容,不過令人奇怪的是,她的眼睛依然是閉的。

一陣微風吹散了少女柔順的秀髮,她輕撥了一下劉海,緩緩地說出了一句讓我難以置信的話─

「因為我的眼睛…本來就看不見啊。」
‧‧‧


她那甜美的笑容簡直讓我難以置信,我差點以為她又在說笑了。但是當我見到隱藏在她親切笑容底下的嚴肅時我就非常的清楚,她的一字一句竟是如此的真實且毫無做作。這位少女從剛剛到現在沒有一句話是配合我那無聊的幽默而刻意說出口的。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她能夠有那種毫無掩飾的燦爛笑容?我不懂,如果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一個眼睛早已不能享受這多彩多姿世界的人…到底是為何會有如此的表情?如此打從心底讓人感受到溫暖的真正笑容…。
……

「那麼…妳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我基於好奇的開口問了那名少女,然而她卻出乎我意料斬釘截鐵的直道:
「孤島…不是嗎?」
我很驚訝。就有如早就有人告訴了她這裡是個孤島的事實一樣,配合著那反問我的問句裡的是那親切的口吻以及微微的笑容。
「呵呵,其實我啊…因為眼睛看不見,所以其他的感官就會格外的敏感呢。這獨特的海潮香以及用身體才能體會的徐徐清風…。」
這時少女把雙手伸展開來,表情上好像在享受著什麼似的,讓人有股她即將要乘著風,飛向天際的幻覺。
她真的…好夢幻喔‧‧‧。
……

「不過光是這樣…其實我還是沒辦法知道這裡是一座孤島呢。」
‧‧‧
對我來說這位的少女已經是個有如夢幻般的存在了,雖然她沒有說自己是如何知道這是一座孤島的,不過…就算她說自己是天上下凡的純潔天使,我想我也會豪不猶豫的猛點頭吧。
她的一舉一動竟是如此的優雅。

這時那隻詭異的怪鳥突然在少女細小的肩膀上停了下來,少女伸手去撫摸了牠下顎的附近,那隻鳥露出了跟貓咪被撫摸下顎時一樣如此舒服的表情。
「是他告訴我的。」
少女微笑地如此說道,而我頓時是不管風怎樣的在我身上狂吹猛奏都只是像木頭般呆呆的站在原地。我對著怪鳥眨了好幾次眼,而那隻鳥好像也對我使了個眼色。好不容易我把飄走了短暫幾秒的魂給拉了回來,然後用著猶如還沒入魂完全的狀態吱吱嗚嗚的問:
「妳…妳聽的懂牠在說什麼!?」
「是啊。嗯…等等,呃‧‧‧這樣說好像也不太對呢…。」在少女短暫地表現出欣喜的樣子之後又好像突然發現有什麼不對似的低頭思考了起來。
「嗯…這…該怎麼說呢?應該說…我並不是聽得懂牠們在說什麼,但是…我能夠感受得到牠們想要『傳達』的是什麼。我跟動物之間不光只是用聲音上的交流,應該說是彼此用『心』在感受對方比較貼切吧。」
少女好像深怕我聽不懂似的,不斷地細心說明描述著。嗯…基本上我是聽得懂啦,不過妳的意思不就是─
「妳可以跟動物溝通!?」
‧‧‧
「嗯,就是這麼回事吧。不過…就連人類自己時常都會有彼此表達不清的時候了,何況沒辦法說話的動物呢?所以,我也並不是十分清楚牠們想要傳達什麼的完整意涵…。就像剛剛多多想要告訴我這裡是一座孤島,但我只能從牠身上感受到的意思只有『這是一個孤獨的世界』如此之類的訊息。不過其實這樣我就已經明白多多想告訴我這裡是一座孤島了呢!啊,我忘了告訴你,多多是這孩子的名字,牠是天堂鳥的一種喔!」
少女再次的撫摸了那隻幸福的多多,雖然她的眼睛從不曾張開過,但臉上還是始終保持那優雅又迷人的微微笑容。啊,原來那隻鳥不是叫嘎嘎。
雖然聽少女這樣說,似乎想要了解牠們似乎很容易似的,不過我知道其實並沒有這麼簡單。我以前也曾經試著想要了解動物,但每當我認真的對著牠們說話時的情況,根本就連對牛彈琴都不如,甚至還曾經被朋友笑說我是在『對石頭吹喇叭』呢。唉!
這位少女真的只是一般人嗎?告訴我,她其實是一個無所不知的純潔天使吧。是吧?
‧‧‧

「嗯…那麼多多是妳飼養的鳥囉?」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我問了一句連自己都想笑的廢話,我現在到底是在幹麻啊?
沒想到,這時少女居然優雅地搖了搖手,緩緩的說道:「不是的喔…」
「多多是我的朋友,或著說是我的家人。比起飼養這種主人與寵物的關係,我和牠反而比較像小丑魚跟海葵那樣,是屬於共生關係的生命連體嬰喔!你說對吧?多多。」
少女那會讓人心軟的微笑依然不減,伸起手和多多玩弄了起來,這一幕…真的是有一股天倫之樂的祥和氣息呢。


是嗎?原來啊…。能夠跟動物彼此用心靈溝通的人…,是這樣看待一個動物的。我好難想像,或著是說我沒辦法想像;當一個人把一隻動物當成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一的成員時…
哎呀…我不禁有點羨慕起來了呢‧‧‧
作者: TGM.    時間: 06-5-18 22:12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啊…對了。我還沒自我介紹呢,真不好意思。我叫雅月,請多多指教。」
雅月將雙手自然的垂下且手心重疊,然後像是訓練有素的空中小姐一樣深深地鞠了個90度的躬,然後抬起頭來。哇!又是那燦爛到不行的微微笑容,從沒睜開過的雙眼也不知為什麼顯得格外地親切。
「雅月啊…,真是個好名字呢。很好聽也很適合妳喔!」
「真…真的嗎!謝謝你的稱讚!就算…這只是客套話,我…我也真的很高興呢!」
雅月緊握著雙手,臉上浮現出因高興而呈現的笑靨。與之前所有的氣質微笑不同,這次是帶有點孩子氣而顯得純真善良的天真笑容。
不過,我說的才不是客套話呢。雅月不但人品高潔,個性溫柔善良,長相更是完美的無可挑剔。
妳是我的天使,我的女神!OHMY GOD!!
喔,不。應該是OHMY CYNTHIA(希臘神話裡的月亮女神)
……
「啊,對了。我也都還沒報出自己名子呢…」
我低下頭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還好雅月看不見我這害羞而面紅耳赤的動作。正當我開口,準備說出自己為了等待這一刻而早已在腦中不斷重複預習過好幾次的自我介紹時─
「他叫做鈞喔!叫他鈞就可以了!」

突然,一個淘氣小女孩的聲音振動了我的鼓膜,直達了我的大腦。一個連頭部也被那她抱著許多堆積如山的怪異蔬果所掩沒,名為莉娜的蔬果山怪就這樣莫名其妙且毫無預警地出現於我的背後。
雅月剛剛喃喃自語了一番,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讓我聽見了。雅月她那純真且擁有智慧的一句話:『鈞…?名字只有一個字嗎?也難怪也只能叫他鈞吧…』。
喔!真不愧是我的天使!果然還是只有妳了解我。對嘛!有誰會叫『做鈞』的啊!?這種蠢名字也只有莉娜才想得出來。不過,我還是必須向雅月說明個清楚。
「不,其實我是叫…」
「對了,妳叫雅月吧。太好了,妳終於清醒了呢!」透過叢叢的蔬果山我似乎看見了莉娜安心的笑靨。
唉!莉娜果然又來了,那完全無視於別人的插話技術,讓我開始懷疑她過去是不是辯論社的王牌主將。不過比起這,更讓我好奇的是─莉娜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我後面偷聽的!?
「你們看,我摘了這麼多的食物喔!啊…啊。這一堆東西好重啊。那…我先回去洞窟囉。你們待會也趕快回來吧!」
莉娜雖然說自己搬著重物,但卻是踏著有如蜻蜓點水般的輕盈步伐朝著洞窟的方向走去,真想看看她所謂的重物是個怎樣的重法。這時,莉娜忽然轉過頭來─
「雅月─!我叫莉娜喔!我們待會再一起快樂的聊天吧!」
我頓時愣到了一會兒,還以為莉娜會叫我幫她搬呢,結果居然沒有到是叫我挺意外的。還好莉娜只是向雅月說了自己的名字,不然我還真是擔心她又要對我怎麼樣了勒。
喔,對了。莉娜好像還沒發現她的眼睛看不見呢。
之後,莉娜哼著像是『快樂頌』的輕快旋律,被夕陽染紅的背影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我眼前。我回過頭去,卻看見雅月那原本親切和藹的表情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沉默不語的低著頭,手也握緊了拳頭,不斷地微微顫抖著。嘴裡還不斷小聲的重複唸著:
「莉…莉娜…」
‧‧‧
奇怪…是我多心了嗎?總覺得在她看似濃濃的悲愁神情底下,似乎夾雜著一絲絲的恨意…。那意味著什麼我不了解。不過,那樣的表情實在是不適合有如天使般高雅純潔的雅月。
‧‧‧
「怎麼了嗎…?」
看見情緒變得如此不定的雅月,我必然是放低了我的音量,把所有存在於我體內任何一處藏有溫柔的細胞給挖了出來,緩緩問道。
……

「雅月…?」
‧‧‧
「啊…啊!沒…沒事的,請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好像忽然從中了邪的軀殼裡解放出來一樣,雅月一邊搖著頭一邊拼命的晃著那玉白的雙手。她那從嘴角裡勉強才擠出的僵硬笑容,就算是故做鎮定那也為免裝的太不像了,雖然同樣是微笑,但卻和之前有著明顯的不同。
不過,居然她自己本人都這樣說了,我想我還是不要多問比較好。但是…雅月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應呢?是因為聽到莉娜的名字嗎?
不可能吧?
……
「是嗎…沒事就好。那麼我們回去洞窟吧,那裡是我們目前居住的地方。」
雅月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時多多從她肩膀上飛了起來,接著雅月優雅地伸出了左手。
對了,她看不見…
我有點猶豫,因為我從來沒有機會這樣握住一位女生的手,而且還是純潔又優雅的少女。不過最後我還是有點躡手躡腳且溫柔地握住了她那纖細的手腕,但不知道為什麼雅月好像動我這舉動稍稍的驚訝了一下,然後讓人心軟的笑容才又再度的浮現。難道她原本伸出左手不是打算要我握住她的嗎?這時多多不知為何嘎嘎的叫著,好像對我有所抱怨。但即使如此,我還是很榮幸能夠握到雅月那細長且白皙的左手,她的皮膚簡直就像是嬰兒般那樣的柔嫩,好像吹彈可破似的。

神啊!讓一位看似柔弱又典雅高尚的少女漂流到這座荒島來,實在是太慘忍了!

在回到洞穴的路程上,由於她的眼睛看不見…所以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前方,想要為雅月作一個最稱職的好嚮導。有一次我回過頭去偷看雅月的神情,發現她的臉撇向側面。果然,雅月還是沒辦法把剛剛令她感受到痛苦的事情所遺忘。那種擔心、不安、悲傷又帶有些恨意的表情。
……

我將頭轉回去,繼續執行我身為一個嚮導應盡的義務。
然而就在此時,從我背後似乎小小聲的傳來了一句話…
一句令人不可置信的話─

「殺人…兇手」

“颯~颯~~”

當時,呼嘯而過的海風掩去了她的聲音
她到底‧‧‧說了什麼呢…?

“颯~颯~~”
作者: TGM.    時間: 06-5-18 22:14
標題: 回覆: 【輕小說】荒島求生記 LOST in BLUE


回到了洞窟,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被堆在一角的蔬果山。在稍稍喘息之後便立刻告訴莉娜有關雅月的事情,當然也包括了她眼睛的問題。接著又告訴了莉娜水源的地點,當時我的神情顯得有些得意。而莉娜則是露出了一副驚訝的模樣。呵呵,也難怪,誰叫我發現寶了呢!
「鈞,原來你剛剛才發現啊!?」
‧‧‧
「這…妳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妳早就知道了!?」
「是啊,早上你還在熟睡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呢。誰叫你這麼貪睡。活該!」
莉娜的口氣很明顯的說明了我根本就是在自作自受,而雅月則是露出了像是在一旁聽著大人吵架,卻又不能插嘴的無辜表情。
……
「那妳為什麼不跟我講!妳想害死我啊!?」
「什麼嘛!人家以為你早就知道啦,誰知道你這麼遲鈍。唉呀,不要管那些了啦,趕快來吃看看我辛苦摘回來的東西吧!」
話一說完,莉娜便硬塞了一顆紅白條文相間,大小有如葡萄般的果實給我。她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直盯著我看,好像就是在催促我趕緊吃掉它似的。
……
「咦…咦─!?等等!這不是我之前問過妳的果實嗎!當時妳不是說妳不知道!?」
「哎呀…」
莉娜故意把眼神撇向了一旁,裝作了一副沒聽到似的欠打模樣。我看她分明就是要讓我當白老鼠的吧!喂喂!

「嘎~!」這時多多不曉得發了什麼神經的叫著,而聽見多多叫之後的雅月則是有所了動作,她優雅地伸出了手。
「那個…不好意思,那顆果實能不能借我一下…」
哎呀,當然可以!只要是妳的請求我都是絕對奉命到底!
「那個…你剛剛說這是紅白相間的條文對不對?」
雅月的口氣十分地和藹,而我則是點了點頭回應了她。不過雅月還是面朝著我,就好像在等我回覆她似的表情。呆滯三秒後的我才猛然地發現:『啊,她的眼睛看不見呢…。』這時我才趕緊慌慌張張的回答:「啊…對,沒錯…」
由於她看不見,所以只是仔細地摸了摸,偶爾也會把它放近鼻樑聞聞味道(有味道嗎?)。過不久後雅月用著好像診斷完病人的醫生一樣的神情與口氣,嚴肅地說道:
「我想這應該是雙輪瓜,瓜科,又稱野西瓜。一年生草質藤木,常零星分佈於全島低海拔山野中,果實…有毒。
‧‧‧
「什麼─!?」我光聽到有毒兩個字就已經完全忘了雅月剛剛到底在傳授什麼深淵的知識了,我的腦裡現在整個已經被『有毒』大大的兩字所佔滿,它就像是走馬燈一樣不斷地在腦中徘徊著。
我並不是驚訝說這是個有毒的果實,因為對這件事我早已有了心理上的準備。真正讓我感到恐懼的,是我剛剛竟然差一點就被莉娜給強迫吃下這毒性可能勝於砒霜的可怕不知名果實!
啊…

「莉娜!妳想害死我啊!」
「什…什麼嘛!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有毒啊…」
莉娜裝出一副惹人憐愛的天真小孩般地無辜表情,小小聲的反抗了我的報怨。我不悅的哼了一聲,與其看見她那疑似是要博取別人同情而裝出來的虛偽假臉,不如把頭轉過去看雅月那有如天仙般的身影,反正雅月也不會知道我在正大光明地看著她,所以我也不用怕會因此而尷尬或者是害羞了!嗯,真不錯。

「嗯…,莉娜…那個…那個‧‧‧」
這時雅月不知為什麼說起話來畏畏縮縮的,手指不斷地來回交錯著。
「那個…莉娜,這樣是不對的…,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妳這樣會害到鈞的…還有妳自己…。妳帶回來的那一些,有很多都是不能食用的…。像是這個,還有這個…」
雅月一一的把些可能有毒的食物挑了出來,過濾出了大約五成不可食毒物,我想剩下的五成不是能吃的,不然就是連雅月都不知道的超神秘蔬果了吧。然而對於雅月為何知道那些東西是有毒的我感到有點訝異。
之後分類完的雅月回到了牆角,她低著頭,表情看似有點悲傷。可惡的莉娜,妳看妳做的好事!如果妳敢反駁雅月甚至是讓她流淚的話…就算是妳是莉娜,我也不會放過妳的!
原本是想要這麼說的啦,不過接著讓我訝異的事發生了。
‧‧‧
「嗚~對不起嘛…,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帶一些東西回來給你們充飢而已,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對不起…」
莉娜越說便把頭壓的越低,她的神情顯得更為悲傷,緊咬著下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快溢出有如珍珠般的淚水。
我嚇到了─
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莉娜嗎?我很難想像莉娜居然會就這樣乖乖的道歉了。奇怪,是因為責備她的人一樣是女生所以才會做出如此的舉動嗎?像之前莉娜想要喚醒雅月時也一樣,當時莉娜細心地拍著雅月的肩膀,溫柔地叫著的模樣我可是永遠都忘不了,我不得不承認那樣的莉娜真的有一股天真又可愛的少女情懷。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呢?她對我和對雅月好像總是用著不同的方式在對待。為什麼?是我天生惹人厭嗎?就算我長的實在是不怎麼樣但也還不至於醜到必須這樣歧視我吧?喵的!為什麼只有我要臣服於莉娜那有如武則天般的強勢獨權之下?到底是為什麼?WHY

我沉思於十萬個為什麼的深淵裡,而雅月在聽了莉娜真誠的道歉之後卻沒有動靜,只是靜靜的坐在牆邊的一隅,至於多多則是停在她那纖細的肩上不停地四處張望。
奇怪,是因為雅月不曉得該對現在的莉娜說些什麼嗎?不然就我腦子裡所刻印出來的女神雅月早就應該是要跑到莉娜的旁邊,溫柔地摸著莉娜的頭,並且用著母親般和藹的口氣安慰著莉娜才是啊!嗯…算了,大概她不太會應付這種狀況吧。唉!結果最後還是只能由我來收拾殘局了嘛!想剛剛莉娜差點就要害死我的說呢…。真是的,我又不是什麼張老師生命線‧‧‧
嗯…那麼,該對她說些什麼呢…
……

「我說…莉娜啊,我知道妳是基於一片好心啦…。所以,妳不要這樣自責了啦…」
「你騙人!你剛剛才不是這麼想的勒…。」莉娜不滿的叫了一聲,揉了揉眼睛。
過了短暫的幾秒,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事一樣,整個表情又回復到了平時有如大牌天后般的樣子。
「對了鈞,我不是說要帶食物回來的嗎?給我看看,你該不會沒帶任何一樣回來吧?」
這是威脅加上恐嚇之後所形成的一個問句中的命令句,如果要完整翻譯的話我想是這樣的:『你敢說你沒帶食物回來!?看你是不是想要嘗嘗我的無敵飛踢或著是必殺肘擊?你要是敢說沒有,我就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以上純屬我的個人翻譯,不過意思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吧。因為莉娜的口氣就好像是已經欠討債公司一屁股債而派來的最終人類兵器一樣,沒還債,一率格殺勿論!
不過…我是白痴嗎?剛剛的安慰到底算什麼啊?就算安慰的方式很老套,但那畢竟也是我絞盡腦汁所想出來的最佳方式啊!而莉娜卻只是把它當成是廉價的同情!?可惡。

「鈞,怎麼了?快拿出來啊!還是你打算要選擇直接聽我的話一個月,其實也是可以的啦!」
陰險的笑容再度浮現於莉娜這可愛的顏面,沒想到在一張天使般的面孔背面居然藏著一條又刺又黑的惡魔尾巴!就算我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但那早已被莉娜聲控化的右手卻還是乖乖地伸進了褲襠,掏出了幾枚大小有如十元硬幣般的扇形雙貝類。而雅月這時依然只是抱著雙腿,面朝地,靜靜地蹲在一旁的角落。
「蛤蜊!?你晃了這麼久竟然只帶回來了這幾個沒用的垃圾?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的找啊!」莉娜憤怒的指著我手上她所謂的垃圾破口大罵。而我當然也不想在氣勢上輸給她,而用著足以跟她批敵的口氣回道。於是,激烈的鬥嘴場面在沒有開始鈴的狀況下直接引爆…

「什麼垃圾!?妳眼睛給我看清楚,這明明就可以吃!」
「我眼睛好的很。那好,竟然你說可以吃,那你就吃給我看啊!」
「妳笨蛋啊!沒有煮過怎麼吃啊!?」
「你才是笨蛋勒!你以為你會煮嗎!?依我看,你根本就連火也生不出來吧!」
呃…好痛。瞬間,我跪了下來,雙手為了支持住軟化後的身軀而撐著地面,莉娜的話直接刺中了我內心深處的要害。
噹噹噹噹─!結束的鐘聲響起。
我……輸了‧‧‧

「哼,你果然很沒用。」

沒過多久,莉娜居然還毫無良心地用著像是獵豹撲倒了獵物後尖銳的勝利眼神說道:
「那麼按照約定…嘻嘻~」
莉娜把食指貼在唇前奸笑了一下,俏皮的動作裡透露出地卻是充滿著她那不懷好意的邪惡思想。等一下,要是我現在不反駁她的話那以後的生活可不知道會是個怎樣的地獄在等待著我。沒錯,不管是什麼,都一定要回莉娜個幾句才行!
「等等!畢竟…畢竟我這也是食物啊!反而是妳帶回來的那些廢物,不但不能吃還差點害死我耶!」
「什麼!?你帶回來這種垃圾還敢頂撞我!?可惡,你給我吃下這個,我要讓你知道只要是有心還是什麼東西都能吃的!」
莉娜隨手拿了一顆雅月鑑定不出來的神祕果實叫我吞下,我相信只要不是白痴都會拒絕她這絲毫沒有考慮到後果的無理要求。更何況和她相處了兩天,我大概知道接下來她會有什麼暴力的自私舉動,所以─
是笨蛋才不閃哩!

「啊─!不准逃!給我吃下去!」
「等妳抓的到我再說吧!勒~」我對莉娜吐了舌頭,然而這時的莉娜又撿起了另一顆有如龍眼般大小的果實,朝著我直撲而來。
「可惡!你以為你逃的出我的手掌心嗎,看我的雙刀流!」
「啊!好危險。雅月,妳不要一直坐在那,一起來勸勸莉娜吧。」
我的側身旋轉躲過了莉娜的攻擊,然後用著有點慌張地語調呼叫著早已與洞窟化為一體的雅月,而雅月卻只像麻雀般可愛的歪著頭,沒睜開過的眼睛露出透一副還搞不清楚狀況似的神情,她只是『嗯?啊?』了幾聲。
「居然還想討救兵!沒用的!」
哇,好快!散亂的長髮遮住了她的臉龐,一眨眼的瞬間就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了,她是光速蒙面俠嗎!?不過,我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在智慧上或許贏不了這個考上北高的優等生,但是要說到體力的話我也是小有把握的。雖然之前也體驗過莉娜的恐怖腕力,不過她畢竟是個女生,我怎麼可能輸呢!
我在這寬廣的洞窟裡靈巧地左跳右飛的閃躲,突然─
啊!好像踩到了什麼。
「我…我的皮箱!?可惡…你…你休想逃走!納命來─!!」
「嗚啊──!!」
看來,我必須花更多的力氣來保護我這條小命了。
「不要跑──!!」
‧‧‧
就這樣,洞窟裡一陣雞飛狗跳,十分地熱鬧。



晚上,一絲絲的月光滲透入洞窟內,寂靜的洞穴裡似乎還有約地聽的見海浪拍打岸邊的微微沙沙聲。早已累壞的我們也都靜靜的睡在這冰冷的地面上,只有雅月仍然像是尊神像似的以優雅的坐姿坐在牆邊的一個角落,懷裡依然抱著她心愛的家人─幸福的多多。不知道多多會不會又跟雅月說些什麼了,剛剛我跟莉娜幼稚的一舉一動是不是都被多多偷偷地告密了呢?

今天,我們找到了這個洞窟,有了落腳的地方。發現了涓涓的溪流,有了生命的泉源。我們已經在這荒島上立下了生存的基柱。
不過比起這些,最讓我感到欣慰的還是雅月的甦醒吧。她果然就跟我所期待的一樣,是個優雅又有智慧的漂亮天使呢!雖然雅月的眼睛沒辦法看見這漂亮世界,但她卻還是時常地把那甜美笑容掛在臉上。
可是,現在的我卻已經很少看見一開始遇見雅月時的那種讓人感到溫馨的笑靨了。沒錯,一切就是從雅月聽到莉娜的名字開始。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多心了,感覺上…雅月對莉娜好像持著一種漠不關心的態度…。
……
雅月會不會原本就認識莉娜呢?搞不好她知道莉娜的過去也說一定…。但如果真是如此,那雅月為什麼又會對莉娜有那種不自然的態度呢?而莉娜對雅月卻是顯得特別的友好?

難到她們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過節嗎…?

雖然雅月無意透露出來的悲傷、恨意等一些不自然神情讓我有點驚訝。但我相信,雅月絕對不是這種會莫不關心他人,或著是會故裝作做的人。絕對不是‧‧‧
「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
躺在地板上的我翻了個身,把原本面向雅月和莉娜的臉給轉了過去,面向牆壁。
唉,還希望一切只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嗯…不過,莉‧娜…?從我聽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到現在,總覺得對這名字好像不會很陌生呢。就連雅月我好像也隱約的聽過…。

現在的我只知道,莉娜得了失意症,且好像有著讓她不想回憶的痛苦過去。而雅月雖然是一位眼盲的漂亮美女,但卻好像有著與動物溝通的能力‧‧‧。
好奇特的兩位少女。

唉,睡覺吧。

我閉上雙眼,隨著黑夜沙沙作響的海浪聲,引進了深深的夢鄉‧‧‧

“沙~沙~~”

『第一月:生存之月─火續…』
作者: TGM.    時間: 06-8-19 21:44
第一月:生存之月─火

三天前,我莫名奇妙地漂來到這座無人的荒島,被迫在這裡過著猿人般的原始生活。幸好,兩位少女彷彿天使下凡般地漂流到這與我相伴;即使一個性兇暴,一個眼睛看不到。
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邂逅吧。
我很榮幸,也很高興。

一個沒有鬧鐘和母親嘮叨的清爽早晨,第二次被大自然婉轉歌唱的鳥兒所叫醒。

「啊~~嗯……」打了個哈欠,恍神的我睜開了眼睛,卻不知道為何全身感到不太對勁。
是因為昨天體力使用過度嗎?還是昨天被莉娜強制灌下了幾顆不知名的詭異果實的關係?回想起來昨晚的情形還真是可怕,我都已經被她追殺的筋疲力盡了,但莉娜卻好像有是有著用不完精力的頑童一樣活躍。
一個可愛卻又體力異於常人的恐怖蘿莉。

拖著各種莫名痠痛的我伸了個懶腰,從躺姿漸漸地換為坐姿,睡在這冰冷又僵硬的地板也使得我的脊椎不斷地發出小小的抗議。但我都忽視了它們的抱怨,伴著剛起床時的惺忪的眼神看向兩位少女。
不見莉娜的人影,但我並不訝異,想必她八成又去哪裡探索新大陸了。而雅月以一副嬌滴的模樣傾靠在一隅的牆邊,至於多多則像是一隻生蛋的母雞蹲在雅月的身旁。
順道一提,多多是隻公鳥。

我瞇成一條線的眼睛環顧了洞窟的每一個角落。我想以後這裡就真的要成為我們未來的不動產了吧。而且還發現洞內多了個新的無機物──
是那艘載著兩位少女漂流到這的救生橡皮艇。看來是莉娜太閒而搬回來的,仔細一看,小艇的邊緣還用著24號的大小字體寫著:『臣傳號』!?
這下我瞭了,原來我們本是同根生啊!大家都搭上那艘衰船了。想當時沉船那人恐驚慌的情形到現在仍然記憶猶新……

環顧四週,其實在我眼前的這洞窟昨日的恐怖景色程度似乎也不輸當時呢。
唉,那些恐怖的過去還是讓它隨著時間慢慢地從我腦中漸漸淡忘吧……
那麼,轉換一下心情,就先來解說一下我們原本為鬼屋的新家吧!

這洞窟的俯視圖整體而言就像一個P字型,從洞口一進來就是個長約3、4公尺的走廊,入口就是P的最下端,這裡的寬度足以讓兩人並行。一進便就是這寬敞的洞窟,也就是整個P的中空部份,換而言之也就是所謂的大廳,不過並沒有房間就是了。
雖然說穿了這裡也才不過約半間高中教室大,但卻已經大得足以讓我仰天長嘆。跟我那四坪不到又堆滿雜物的狹小房間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原本可以塞下十幾人的廣大的空間現在只給我們三個住真的是稍嫌寬廣了點。或許是因這洞穴太空曠的關係,總會覺得有一種如果不在這裡擺一些東西的話會以浪費空間的罪名而慘遭天譴的感覺。
另外,洞窟內雖然顯得昏暗,但只要適應後裡頭有什麼事物都可以看的十分清楚;唯一讓我感到不便的,只有剛進出洞窟時那瞳孔的調節不夠快吧。

「嗯……」

我清點了一下屬於這洞窟的所有持有物──
三個人、一隻鳥、一堆被莉娜踢至角落的椰子與蔬果(有毒者已被排除?)、一個皮箱、一顆彈殼,一艘破掉的廢橡皮艇,以上。

其中,最讓我感到疑惑的無不就是那手提箱和彈殼了。
黑色的皮箱散發出詭異的閃亮光澤,那是莉娜十分寶貝的東西。雖然好奇,也想過要不要偷偷的打開來看看;但一想到這是那個女人的東西時我便馬上就打消了這愚蠢的自殺念頭。
算了,反正裡面也不可能是什麼能拿來充飢的東西,更不可能是什麼求生用的必備用品。

接著是彈殼。
對耶,我怎麼現在才在思考這疑點呢?這才是真正充滿懸疑的所在啊!為什麼這裡會有一具白骨,頭骨裡為什麼又還有一顆子彈?
我試著在腦袋裡召喚出傳說中的名偵探,只可惜以我的能力只召的出一位姓為毛利的小角色。遺骸代表著在我們來之前這座島就已經有人,而子彈代表著他是被槍殺的。
……
咦!廢話!這種事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我只不過像是業餘的新聞主播一樣把在確切不過的事實給一五一十地說出來罷了!
至少,在場並沒有看見槍械,看來的確是他殺。
‧‧‧

唉,線索到此為止,反正我在怎樣也想不出個什麼端倪。
就像考數學一樣。雖然一開始遇到解不出來的題目時大夥彼此都會靠著自己原本在班上建立起的好友網偷偷地連繫一下,或是使用左右觀察法or前後呼應法賭賭運氣。
但是,我就不信莉娜和雅月會知道這種被濃濃迷霧所團團包圍的謎題;就如同在小學的數學考試裡出現一題微積分的變態難題一樣。全班都倒一片了,根本就不可能會有哪來的後方支援。如果連左右鄰舍都不行了,那想當然沒有人會為了區區的一小題而慘遭寫不完整張考卷的悲慘命運,直接跳過才是上上之策。

不過,這算一小題嗎?說不定這題的分數就佔了整張考卷的50%……
算了。

「總之,還是先去洗把臉吧。」我喃喃的說著。現在有了溪流,總算不用在像昨天一樣帶著抹上一層灰的臉到處漫遊了。
用手撐著地站了起來,雖然身體有點不適,不過並無大礙。
在起身出發前我猶豫了一下,想該不該把正在一旁熟睡的雅月給叫醒,不過最後還是決定作罷。正當我準備走出洞窟時──
「請等一下,我也要去。」

突然,一個纖細的柔和聲震動了我的耳膜。轉過頭去,看見的是雅月一貫的笑容。
我有點驚訝,或著說是……有點小受驚嚇──
原來雅月一直都保持在清醒的狀態?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呢……

即使如此,面對雅月的我還是點了點頭,面帶著笑容。
「嗯,當然可以。」

這時,原本看似還在做美夢的多多忽然像是受到心電感應般地啪啦啪啦地舞動著牠的翅膀,飛到了雅月的肩上。
「謝謝,那我們走吧。」
她緩緩地伸出了玉白的左手,對於有了第二次經驗的我則是毫不猶豫地走上前,試著以自然的態度握住雅月那纖細的手。
不過……是我露出了不該出現的怪異表情嗎?多多“嘎”的大叫了一聲,然後飛到我頭上不斷地用著牠那巨大的巴哥嘴啄著我的頭。

「啊,好痛!多多你做什麼啦!?」
我一邊用手擋住多多的尖嘴鳥啄,一邊試著對雅月發出求救訊號。而在雅月臉上卻一瞬間閃過訝異與困惑的神情。幾秒後才像是突然了解情況的大喊:
「住、住手!多多──!!」

雅月的音量有如大聲公一般,她的餘音在洞內繚繞了好一會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在雅月那嚴肅的面孔連我看了都感覺受到了波及,氣勢大得好像雅月也在罵一旁無辜的我似的。多多愣住了幾秒,然後才飛回了雅月的左肩上,低沉的嘎嘎叫了幾聲。

在一片寂靜後雅月才輕輕地嘆了個息,然後摸了摸多多的頭,用著像是母親在對著孩子說教般的口氣:
「真是的,下次不能再這樣沒禮貌了。」

多多把頭轉了過去,避開了我的視線。而雅月雖然看不見,但她對著多多說完後又準確地面向著我,露出了讓人招架不住的憐愛神情,做出像是鞠躬般的動作彎下了腰。

「對不起,這孩子平常是不會這樣的。牠可能……有點吃醋,才會對你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我會好好教導牠的,希望你原諒。真的很對不起……」
雅月低著頭一邊慚愧地說著,一邊又小小聲地對著多多說著:『還不趕快向鈞道歉。』
接受到雅月命令的多多對著我“咕咕”的叫了幾聲,也許牠這是在道歉吧。但這樣的場合讓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不過說也奇怪,我不但沒有絲毫的怒氣,反而覺得有點想笑呢。為什麼呢?
話又說回來,吃醋?這又是什麼意思?這隻鳥會吃醋?而且還是吃我的?

聽見多多那不知是否帶有誠意的道歉後雅月則又綻放出了微微的迷人笑容,再度伸出了左手,然後對著不知道是我還是多多說道:
「那麼,走吧!」
雅月話才一說完多多便用著有如閃電般的速度飛到了雅月的左手上,絲毫不給我一點機會似地用爪子迅速地抓住了雅月的食指。
啊!好痛……嗯?不對,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多多尖銳的爪子早就被磨平了,對雅月細嫩的皮膚一點傷害也沒有。抓緊雅月後的多多繼續“啪啦啪啦”地舞動著牠潔白的翅膀朝著洞口飛去,而雅月則是順著多多的導引跟隨著。

「鈞,怎麼了?不走嗎?」
跟著多多走到洞口的雅月轉過頭來帶著疑惑的表情問我。
啊!當然要走,不過我已經成了半呆滯狀態了。
開始回想起雅月之前對我說過的話──
『比起主人與寵物的關係,我和牠反而比較像小丑魚跟海葵那樣,是共生的生命連體嬰喔!』
……
是嗎,原來是這樣的啊。不只是狗,現在連鳥都可以當起引導人的任務了是嗎?其實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我搶了你的工作呢……也難怪你會吃醋。而且居然雅月都把你當家人看了,想必你的工作應該不單單只是這樣而已,對吧。
即使如此,我還是很想跟你說一聲……
辛苦你了,導盲鳥。
‧‧‧
「鈞?」
「好,來了!」



與雅月和多多朝著河流的方向走去。這是我第一次體驗到沒有水龍頭的生活,就連只是早上起來洗個臉也要走上一大段路的辛苦早晨。
路途中,雅月比我想像中走的還快,很難讓人相信她的眼睛根本就看不見。或許是雅月相信多多這比我還有經驗的專業導遊吧?
經過了我為遺骸親手打造的小山丘,那恐怖的景象再次地閃過了我的腦海,讓我身體不禁打顫了一下。
在這裡,我朝著溪河的方向觀望,雖然不遠,但才發現河流的方向被一叢叢的灌木給巧妙地遮蔽了視線,怪不得昨天我在這都沒發覺溪流就在不遠的前方。

又走了一段時間,我們來到了距離瀑布不遠的灌木旁。但前方的雅月卻忽然停下了腳步,在她那動人的聲音裡散發出一絲絲驚訝地氣息。
「這是……」
雅月的神情十分地複雜,而多多也很有默契地從原本的誘導模式飛回她的肩上轉為待機模式,用鳥啄整理起自己的羽毛。
「怎麼了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的我帶著疑惑的口氣問道。
「這首歌……」
「歌?我什麼都沒聽見啊。」耳背的我只聽見“嘩啦嘩啦”氣勢磅礡的瀑布聲,總不會是瀑布在唱歌吧?頭上盤旋著問號的我向前走了幾步,閉上雙眼,把雙手放在耳朵旁像是接受聲波的衛星天線,試著仔細聆聽。

“長的夢,深的夢~~”

微弱的聲波振動了我少根神經的耳膜,好不容易聽見了一段熟悉的優美歌聲:一段韻律著淡淡感傷的抒情旋律。
「咦?這、這不是昨天妳唱的那首歌嗎?」
昨天與雅月第一次的見面時那種心靈受到觸電般不絕於耳的美妙歌聲讓我無法忘懷,當時的雅月的確就是唱這首歌。但現在,正在唱這首歌的人卻是……
我轉過頭去看向雅月,只見到她露出一種看似懷念卻又帶有點憂鬱的複雜神情。
透過叢叢的樹葉間隙,我發現了莉娜看似孤獨的身影。她正蹲在溪流的岸邊,看著透明清澈的水流,或許是在看著自己在水中投射出的倒影吧。我像是觀察野生動物的觀察員一樣為了怕驚動到目標而偷偷地躲在一旁的灌木觀察,而雅月好像也可以跟我用心溝通似的配合著我。

不出我所料,這美妙的歌聲果然是由莉娜發出來的。雖然是同樣的一首歌,但她唱得卻和雅月有截然不同的感受。
並不是說莉娜不好,其實她唱出來的優美旋律足以讓人繞樑三日,與雅月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不過我卻沒辦法比較到底是誰唱得好,因為她們的歌聲都各有特色,給人的那種『FEEL』不一樣罷了。
如果,把雅月當時成熟優美的歌聲情境比喻為在神聖羅馬建築裡兼具美和愛的維納斯女神,那現在莉娜這細甜美妙的歌喉就是一個由藍天和白雲所構成的舒坦背景,周圍還有許多吹著管樂的純潔小天使如此這般的感覺吧。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莉娜現在會唱昨天雅月所唱的那首歌?
……

「這首是我自編的歌,詞和曲都是……」
雅月好像看穿我心靈的疑惑似的答道。哇!沒想到雅月這麼厲害呀。自創的歌曲透過她們歌喉所發出的空氣微妙振動盡是如此的美妙。

嗯?不對,雅月的回答讓我更摸不著頭緒了。
如果這首是某某知名歌曲的話就算了,因為那不管是哪位路人甲唱我都不覺得奇怪。但是,這居然是雅月編詞編曲的自創歌曲,那莉娜又怎麼會唱?根本就不可能啊!總不會是昨天雅月乘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教莉娜唱的吧。
雅月的一句話讓我掉進了無限的問號漩渦之中,轉呀轉的始終轉不出一個明確的方向。

‧‧‧
「那個……可以請妳告訴我妳跟莉娜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關係嗎?」
「咦!?這、這……」
雅月吱吱嗚嗚了起來,好像我的問題十分刁鑽一樣,回答的很不甘脆。我想……大概是我問到了不該問的事了吧?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我跟她……只是點頭之交的關係,就這樣而已……」
雅月消沉的臉龐撇向了我視線的另一邊,無意地流露出了一種彷彿『請你不要繼續追問了』的表情。使得我也只能默默地回她:
「是嗎……」

果然,她們之間一定有什麼過節。不然的話雅月應該是不會刻意迴避這話題的……
作者: TGM.    時間: 06-8-19 21:44


「莉娜,妳在這做什麼啊?」
我撥開叢叢的灌木林走了出去,在莉娜的身後問道。而當莉娜轉過身時那一瞬間時的表情我可沒有錯過;她那看似充滿憂鬱的孤獨神情。但莉娜看見我後卻又像是變臉大師一樣地迅速的換上了另一面我最不想看見的討厭面具,放聲大叫:
「聽也知道吧,我當然是在唱歌啊!你還真是笨耶,我看以後乾脆就叫你笨蛋鈞好了。」
沒想到我用平順的語調得到的確是一個更蠢笨蛋的綽號。喂!我可不是為了這樣才問妳的耶!依我看,妳八成又在回憶什麼了,對吧?妳以前到底是不是對雅月做了什麼啊?唉!算我拜託妳趕快回想起來好嗎。
……
「怎麼樣……?好聽嗎?」
莉娜像是天真的小孩一樣問著我,她話題可轉得真快。而我則是點了點頭回應她。
「啊~你是不會開口說話喔。哼,算了。」
莉娜帶著不滿的口氣轉回頭去看向溪流,她隨手撿起了一個石頭,“撲通”一聲的往水裡丟去。真不知道這樣的莉娜該說她是可愛還是可恨。
拜託,妳以為妳是雅月看不見還需要我開口嗎?如果妳希望我對妳的方式跟雅月一樣有耐心的話就請妳的個性先改改吧,等妳變得跟雅月一樣既優雅又有氣質的時候在說。
當然,以上那些話我只是在心理默默地舉旗抗議著。實際上我則是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啊,雅月早安!」莉娜一看見雅月便開懷地展露笑靨,她拍了拍沾滿塵的裙襬站了起來,充滿活力的向雅月打著招呼。踏著愉悅步伐走向雅月,喜孜孜的問著:
「雅月,你們來這是要做什麼的啊?」
雖然莉娜對雅月展現出的是她那和顏悅色的一面,但雅月卻往後退了幾小步,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地畏懼。
開玩笑,如果到現在我還對她們之間的關係還裝做視而不見的話那我就真是太糟糕了!所以,我有這個義務及責任幫助難以與女王對話的雅月解危。

「這、這句話應該是我要問妳的吧。妳剛剛自己一個人蹲在那邊是在耍什麼孤僻啊!?」
我並不會覺得自己的口氣很差,但只能說女王真不愧是女王。現在的莉娜一副就是準備送我這被嫁禍的無辜老百姓上斷頭台似的表情,不滿的叫道:
「誰問你了啊?居然亂插我的話,還說我在耍孤僻!?你這沒禮貌的傢伙!」
莉娜的頭上似乎盤繞著怒氣,而我只能露出滿臉無奈又固裝有點知錯的神情,在心裡默默的想著『沒禮貌?妳是最沒資格說我的』。

「哼,要有美好的一天本來就是從這開始啊!你們不也是這麼想才會來這的嗎?」
‧‧‧
「咦!唬濫人也總有個限度吧,妳明明就知道了嘛!」居然還故意假好心的問雅月,妳這是什麼意思啊?
然而我話才說道一半就被莉娜突如其來的尖銳眼神給嚇得瞬間吞下了後面的怨言。她銳利的眼神瞪了我一眼。
‧‧‧
「好啦……」
我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揮了揮手,走到河堤旁蹲了下來,開始為一整天的奮鬥作準備。而雅月欲前又止的矛盾模樣則好像是想要與莉娜保持距離,然後才憂心忡忡的蹲下身子,捧水。

喝水、洗臉,三個人乍看之下就好像只是在這美好的清晨為了一天在作準備似地,一舉一動盡是如此的自然和諧。
但一切卻都只是乍看之下……
莉娜妳會不會太遲鈍了?都沒發現人家很怕妳嗎?妳以前到底做了什麼讓雅月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事啊?

唉……
今天,又是一場賭上性命的生存遊戲。
好餓……


我手裡捧著水,從寧靜而清透的水裡照映出自己癡呆的臉龐。突然,一段讓我十分好奇的記憶浮上我的心頭。
對了,我必須釐清一件事。
「那個……莉娜,妳昨天有到那上面去嗎?」我指向直奔而下的瀑布頂端如此問她,因為我昨天就是在那看見一個酷似莉娜的嬌小人影。而莉娜則是一邊捧著水洗臉一邊回道:
「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我昨天一直都在那森林裡找食物啊。」
「是嗎。」我看是找毒物吧,妳知道那裡面有一半以上都是不能吃的嗎?
算了。不過莉娜她說她昨天都在那森林裡啊。
那麼說,昨天在那山上所看見跟莉娜很像的人影就不是她囉?果然是我看錯了。



一個清爽的早晨,陽光穿透過樹葉的間隙投照在我身上。雖然全身還是維持在痠痛的狀態,感覺卻是格外的舒暢。
冰沁清涼的天然泉水與大都市那充滿著氯味的自來水果然就是截然不同,感覺清爽了許多。如果現在叫我回去喝都市裡的生開水或許我會以為自己正在喝游泳池那充滿氯味的消毒水吧。依我看,只要是都市裡的水;就算是標榜著100%天然的礦泉水好了,只要跟這荒島上的真正純天然溪水相比,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連邊都沾不上的冒牌貨。

我悠閒的坐在河岸旁,卻只覺得身體越來越不聽使喚,直到我開始懂得關心起自己的身體時已經為時已晚。啪咚一聲,我已經平平地躺死在這柔軟的草皮上。
……

「咦?我、我的身體……」
「怎麼了嗎?鈞?」
我試著動動手指,搖搖腳指。不知是肌肉鬧罷工還是體內傳送訊息的神經元斷訊的原故,指頭們就好像串通好似地連抽動都不給我抽動一下。
「我好像動不了了……」
只有勉強可以轉動的脖子將頭像是機械人般的轉過去看相那心懷大愛的美麗女神,然後莉娜也在這時好奇的湊了一腳問:
「什麼,你是做了什麼啊?」
「我哪知道啊,身體就這樣突然動不了了……」

對,一切就是那麼的突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實際做比喻,但如果用抽象法來說明的話……就像是在全黑的背景裡,一道白色光線瞬間被利刃斬斷的感覺。唉呀,這是什麼爛比喻啊?
總之現在的我感到四肢整個無力,脖子以下全部使喚不能。有一種被麻痺,手腳根本就不屬於自己身體一部份的錯覺,只能像個軟趴趴的玩偶一樣任人隨意擺佈。
怎麼會這樣呢?其實這種感覺有點像是過度操勞虐待身體後所擁有的疲憊感呢。但……卻又有一點奇妙的不同。真的是因為超出我體能所能承受的零界點了嗎?想一想我前兩天所奔波過的距離說不定花了我一整年的動能了呢。

但……會這麼嚴重嗎?應該還不至於吧,我現在有頭部能動耶……
嗯,咦!?
「啊!等等,莉娜。妳不覺得妳昨天塞給我的兩顆果實很可疑嗎!?尤其是那棵酸得簡直就像是酸梅般的綠色果實,說不定那就是害我現在會這樣的禍源!」
咚一聲,好像有一個嬌小的拳頭敲在我頭上,不知道是因為不夠力還是怎麼樣,我居然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
「沒禮貌,我怎麼可能會給你吃這麼危險的東西呢?再說那顆本來就是梅,梅怎麼會有毒嘛!自己體力差就不要亂說話!」瞧莉娜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模樣,害我只能默默的想著:騙鬼呀,妳明明那些到底是什麼都不知道。
‧‧‧

「好啦,那麼……現在該怎麼辦?」我有氣無力的問道,然而開口回答的是雅月:
「那個……」
「沒關係啦雅月,妳的眼睛不方便,這件事由我和莉娜解決就好了。」
「不、不是的,我……」
「哎呀,我都說沒關係了嘛!莉娜,妳看現在該怎麼辦?」
把雅月逼的不容置喙想當然是為了不想麻煩到雅月。所以,我把全部的期望全放在莉娜上,發出求助訊號般的傻傻眼神緊盯著她。而莉娜似乎刻意避開了我刻意裝出來的可憐光線,手叉著腰以『你居敢命令我』的表情回應著。嗯,至少在我眼裡看來是這樣。
「怎麼辦……?」
……


回洞窟的路上,我因為不能動……或著應該說是沒辦法動。想必自然就要有個人來幫助我完成回洞窟這不可能的任務。關於這一點,莉娜腦筋好像動的特別快……
不!應該說是她根本就完全沒動到她那擁有北高實力的大腦!
證明題,答案如下:

「那個,我說莉娜啊……」
「幹麻。」
「妳……一定要這樣嗎?」
「怎樣。」
「褲子很燙耶……」
「所以呢。」
……
對於我的每段發言莉娜總是想都不想、斬釘截鐵的直道。而我只有還能動的嘴巴大聲的抗議。
「什麼叫『所以呢』!那有人會這樣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作旅行箱一樣在地上拖的啊?我的褲子都快磨破了啦!」
以上,證明完畢。簡而言之就是那傢伙根本就不把我當作是一個人看!

即使我大聲地訴說著我內心的不滿,而莉娜從剛剛到現在卻都只是拉著我的衣領,豪邁地大步向前走,連回也不回頭看看我這惹人憐愛的落魄模樣。
我想,就算她看了也不會對我有任何關愛的舉動吧。

「要不然,你是想怎麼樣。要我把你像是滾筒一樣在地上快樂的翻滾嗎?也好,這樣我也輕鬆。」
「快樂翻滾個頭啦!」我迅速地表示一下我反抗的意志,因為如果省略這一步的話,看似興致勃勃的莉娜很有可能就在下一秒真的讓我滾回家了。
然而面對莉娜毫無耐心的不悅口氣與表情,我選擇了沉默幾秒,當然這段期間我的褲子依然為了保護我這沒用的主人辛苦地與地面抗爭。
沒辦法,與其讓這件從夜市出生,499買一送一的偉大褲子受這種苦,我寧可捨棄自己的自尊,低聲下氣的向莉娜問道──

「那個,妳可不可以背我啊……」

莉娜可終於轉過頭來看我了,但她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值得我期待。莉娜用著好像是在夜深人靜的小巷子裡突然遇見變態暴露狂時的那種表情,訝異的大叫著。
「背你!?你會不會想得太美了點?依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吃我豆腐對吧!?大變態!」
「對妳個大頭!誰會想吃妳這被名為暴力的細菌所發酵過後的『臭豆腐』啊!」
哇!糟了。
語出過快,這話還沒經過大腦的過濾卻已經奪口而出。我立刻撫住自己的大嘴,莉娜第二度轉過來低頭俯視被拖著走的我,帶著看似充滿殺氣的眼神與我對上,她面帶著詭異的笑容。
「嗯──?你剛剛說什麼啊?」(臉上附贈青筋一枚)
「喔~~沒什麼。我說妳人真好。」
‧‧‧
「是嗎?你現在才知道啊。」
呼……
幸好剛剛我說的話莉娜似乎一句也沒聽到。反倒是走在後頭(我面前)的雅月,她好像在我說到臭豆腐那一段時偷偷地笑了一下呢!
呃……好像有啦。
正當我為自己慶幸逃過一節時──

「鈞!我說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嚐嚐看快樂滾回家的滋味啊!」
哇勒,不會吧?難道剛剛她只是在裝傻!?
「呃──呃……呵呵呵,怎麼會想呢?可愛美麗又大方的莉娜小姐~我知道妳人一向最好了。」居然要裝,乾脆一次給她裝著徹底。
不過如此做作的話連我聽了都覺得噁心,真佩服自己能說出這種會遭天譴的作嘔虛詞。而對於我這連馬屁都拍不到的話莉娜則是狐疑的看了我幾眼,發出了不屑的鼻音。
「哼,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況且你現在又是個病人……也不能對你太粗暴。」
……那妳現在拖著我在地上走又是怎麼回事?

「嗯……好吧。為了賠償你的褲子,待會我給你別的衣服好了。嘻嘻~~你連感謝我都來不及了呢!」
莉娜把頭轉了回去看向前方,不知道為什麼從她側面所透露出來笑容似乎充滿著自信。
「嗯?妳有衣服?真的假的!?妳可不要到時只隨便在地上撿了一片葉子給我耶,我可還沒退化到只要遮住重要部位就行的猿人喔。」以莉娜的個性實在是不得讓我有此想法,不過更令我吃驚的是她那不念舊惡的態度。會不會是另藏陰謀?
依然在地上被拖著走的我抱著充滿期望又怕失望的表情抬起頭來看著莉娜,只見到她闔不攏的嘴巴不斷喀喀地笑著,笑是笑,卻笑的不懷好意。
不妙,不祥的預感……
作者: TGM.    時間: 06-9-17 21:43


回到洞窟,莉娜有如把我當成礙手礙腳又笨重的旅行箱粗魯的向牆邊一丟,使我背無力地倚靠在牆邊,兩腿打的直直的,就連雙手也只是無力地垂直於地面。

然後莉娜拿起了那早已被我懷疑以久的詭異皮箱,毫不保留地大方的攤了出來。

「來吧,你就自己隨便挑一件喜歡的穿吧!」

「啊?原來這裡面裝的是衣服啊!」

莉娜沒有回答我,只是依然地在傻笑。而雅月還是老樣子只是靜靜地坐在牆角。


回頭看看自己的服裝,是都市裡在也平常不過的黑色T恤搭配上一件隨處可見的米白色休閒褲。反正我天生就是不是打扮的料,服裝總是抓到什麼就穿什麼,對衣服的樣式也不會說特別的講究。只要上面沒有讓人看了會吐血的醜陋圖案,衣服這種東西對我來說只要能穿就夠了。


再來看看雅月,她穿的是一件潔白的連身裙,雖然穿在雅月身上實在是絕配到不行的典雅。但是……哪有人會在荒山野外穿這種衣服啊!

雖然世人常說衣服可以襯托出一個人的美,但對雅月而言卻不是如此,凡是穿在她身上的衣服都可以發出雅致又高潔的神聖光芒!因為雅月她是不管穿什麼都很美。

但畢竟,這裡是座荒島。

至於莉娜就更別說了,她那北高的制服根本就不是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東西!就像是在別人的婚禮穿著睡衣一樣,是件多麼荒謬的事!

其實,最該換衣服的應該是她們吧,我這衣服可是我們三個之中最、最符合荒島情趣的服裝呢!

唉,只希望這箱子裡有一些適合我們在這無人島穿的衣服就好了。



“啪咑”

清脆的開箱聲讓挑動了我興奮的神經,莉娜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是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耀眼光芒照射出來。

我抱著各種期待與盼望的心情,目不轉睛地死盯著裡面的衣物。

哇──這是……



「我校高中的(女)制服!怎麼又是制服?重點是居然還是我們學校的?」不是我自誇,我們學校是所有高中裡學生對於制服評價最優的一所高中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啊!該不會就衝著最好看這一點吧!還是說……」

我滿是問號的眼神抬起頭來看向莉娜。奇怪,她好像笑的比剛剛更High了耶?
沒關係,這只是擺在最上面的第一件,下面還有厚厚的一大疊呢。

莉娜笑著看了我幾眼之後繼續翻著,第二件──

「和服?啊妳是日本人喔!」

再翻──


只不過我應該早就要知道接下來的服裝沒有一件是值得我高興的了。

「竟然全部都是女裝!」

這也就算了,更誇張的還在後面──水手服、啦啦隊服、侍女裝、泳裝、貓女裝等各種我常在動漫上看過的怪異服裝都出現了,甚至是連公主裝和婚紗服都有!

「哇勒,這些到底是什麼東東啊!」怪異服裝大合集嗎!

我訝異地大叫了出來,只見到莉娜露出了讓人看了就有氣的邪惡笑容。


「怎樣?有沒有喜歡的啊?嘻嘻──。嗯……啊!不過這件婚紗不能借你喔。」

一件婚紗服的出現讓莉娜像是看著懷舊照片般依戀似的神情望著那看了好一會,她那原本嘻皮笑臉的神情也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當場的氣氛也因一位少女而變得凝重。

莉娜緩緩地拿起了那件潔白而華麗的婚紗裝,攤開。然後把婚紗裝輕披在身前,彷彿把自己當成新娘般,臉上綻放出如向日葵般天真又燦爛的笑靨,快樂的亨著像是結婚進行曲的節奏踏著輕盈的腳步旋轉了兩圈,完全無視於我的存在。

畢竟,這是所有少女都會有的憧憬吧?我只能這麼想。

至於……出現在莉娜這幻想風暴中的新郎會是誰呢?

誰知?總之絕對不是我就是了。



面對如此自我陶醉的莉娜,我沉默了一會。

「妳是故意的吧……」

「什麼故意!你就不要這麼拘泥於這件婚紗嘛,我都說了除了這以外其它都能借你了啊。真是個貪得無厭的小孩耶。」莉娜笑容依舊,竟開始把我當成小娃兒般地摸著我的頭。

「我、我才不想穿什麼婚紗哩!這一箱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告訴妳,我死也不會穿這些詭異的服裝!何況我褲子其實也沒破!」

無法有任何肢體動作的我只能把自己的怒氣與不滿全寫在臉上。這種衣服給女生或許會很高興,但我可是個堂堂的男人耶!開玩笑,這種衣服要我怎麼穿啊?

「呃──呿,一點都不好玩。」

莉娜有如玩膩玩具的小孩似地露出了煩悶表情。正當我慶幸自己差點就成了莉娜最佳娛樂對象的同時她開始收起了婚紗,然而平時動作極為粗暴的她居然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地好像把那當成寶一樣,連小塵也不容許對婚紗有任何沾污似地細心。

整齊的把婚紗收藏完畢的莉娜轉過頭來,對著一個不懂得識貨的呆子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哼──算了!反正這些衣服給你穿了也只是糟蹋它的價值,我自己穿!」



我頓時陷入呆滯狀態;雖然,我曾幻想過會不會有隕石即將衝擊地球,也想過哥吉拉會不會突然現身於馬里亞納海溝(世界最深的海溝,深約10920公尺);但我就是連作夢也沒想到──

竟然會有人在一座荒漠的無人島上正大光明地玩起角色扮演!


是哪個白痴編劇編的劇本啊?

搞清楚,這裡可不是世界服裝秀的走秀舞台,更不是COSPLAY動漫同人的聚集聖地,只是汪洋中的一個孤島!最重要的是我並非COS狂,也沒有這方面的特殊嗜好。

如果沒有一個合理又正當的理由,我是絕對不會苟同的!


只見鬧著要玩角色扮演的莉娜並沒有做出任何換衣服的舉動,反而像是在思考什麼似的把食指底在唇前,接著銳利的眼神與我對上,大眼瞪小眼的遊戲持續了一段時間。

「你真是遲鈍耶,還不懂嗎?出去!」

面對指向洞窟外彷彿在趕鴨似不耐煩地叫著的莉娜,我只好以眼神暗示她我這早已殘廢的身軀低聲說道:

「我……沒辦法出去。」


「那你給我轉過頭去!」


「我……也轉不過去。」其實並沒有這麼嚴重,只不過人類天生就有所謂的抗拒心,不想就這樣乖乖地聽命於某人罷了;尤其是某些毫不講理的野蠻人。我用平順的語氣回覆了莉娜,只見已快抓狂的她高舉著握緊的拳頭,扯著嗓子大吼:


「那你還不趕快閉上你的眼睛!小心我一腳把你狠狠地踢飛出去──!」


哇哩──!算妳狠。我被她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得像是有人在眼前揮拳似地迅速閉上了雙眼。

沒想到隨後她又補上了一句──

「敢在我還沒說好之前睜眼的話,你‧就‧死‧定‧了!」

可怕!真是太可怕啦──!


唉,世界上就是有像莉娜這樣個性倔強又強悍的女孩,而不知道為何,那樣女孩的身旁也總是會有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可悲男主角。

這樣的女生究竟是憑什麼任意使喚他人?除了本身的蠻力遠勝於人之外,最重要的還不就是憑她那一張漂亮的臉蛋!

可惡,那種女人就是有這對男生耍狠的本錢。誰叫那種面孔天生就有種讓人抗拒不了的魔力,讓我們就算為她做牛做馬也會抱持著其實也不會吃虧的心情去做。


不過老實說,其實我自己也很疑惑:真的就只是因為這緣故讓我如此心甘情願嗎……



洞內寂靜了好一陣子,無聲地甚至讓我覺得靜得詭異。

然後,衣服與肌膚之間“沙沙”的摩擦聲便開始作響,我吞了口口水。

“啪達”如果我沒猜錯,這緊接而來的是裙子的落地聲。

各種不同的音色都是一種種會挑動男性的誘人聲響,它們正接二連三地在我腦中繪出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藝術作品。更何況現在正在我面前大剌剌地換著衣服的,正是個天生就有著一張可愛童星臉的莉娜!

只要我一張開眼,養眼的畫面一定就會毫無遮蔽地映入我的眼簾。



啊,我只不過是好奇莉娜會換上什麼衣服罷了,絕對沒有什麼不正的邪惡思想。我敢發誓,對地發誓。


不過,莉娜究竟會換上什麼服裝呢?總不會是公主裝吧,那樣我想應該要把服裝的名字改成女王裝會比較貼切點。

那麼到底會穿什麼呢?畢竟那裡面可是連一件符合荒島的服裝都沒有啊。


「嗯──還是這件活動起來最方便了!」莉娜就好像是在誘惑我睜眼似地忽然發出滿意的聲音,害我的好奇心不斷地驅使著我的腦部發出睜眼的強烈訊息。


其實……睜開一點點,應該沒問題吧?


「鈞!你敢睜開眼的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吧。」

「那、那當然,我、我是絕對不會……」

「你閉嘴,人只要一開口後下個動作就是睜眼了!那樣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是所謂的『下場』!」

呃!至少我不難想像;一位少女用力地掐著一個動彈不得之人的脖子如此這般的景象。雖然可怕,不過──嘻嘻,反正我……

「還有,別以為你瞇著眼我就看不出來,看你一副色瞇瞇的表情,想做什麼,一目了然。哼,真受不了,男生都是一個樣!」我一邊聽莉娜說道,一邊聽著她那依然不間斷的沙沙換衣聲。

媽呀,怎麼這麼可怕。難道我的表情真的這麼清楚嗎?看來還是自重點比較好才是。




十分鐘?二十分鐘?我甚至是覺得已經過了將近半小時之久,正當我已經準備飛向那夢中的幻想國度時,莉娜的一句話及時把我拉回了現實:

「好了,你可以把眼睛張開了。」

可終於好了。


「啊,好亮……」

我一手擋在眼前做出遮光的動作,從狹小的隙縫裡看到了原本的制服被折的好好地放在地上。

最先從狹小的視野看見的是兩隻玉白的小腳踝,將鏡頭慢慢地向上調,接著看見的是一對膚色的雙腿,一直從小腿延伸到膝蓋、大腿。

暴露的程度正當我才在想她該不會下面沒穿的同時,我看到了極短的藍色裙襬。

慢慢的張眼,發現莉娜上半身穿的是一件有著幾條白色條文的海藍色無袖上衣,衣服上還繡有些大寫的英文字母,看起來像是有著什麼特殊意義的縮寫。這套服裝所呈現出來的一大半幾乎都是毫無遮飾的肌膚色,百褶短裙搭配無袖上衣,就只差手上沒拿著兩顆彩球。



沒錯,正是啦啦隊服!



莉娜櫻桃般的唇裡輕含著緞帶,雙手正不斷地往後梳理著她那原本散亂的頭髮。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正在綁頭髮的莉娜。

呃,現在的莉娜……該怎麼形容呢?


真的是世界無敵宇宙霹靂超級可愛──!


(↑點入看我自繪莉娜圖)

[ 本文最後由 TGM. 於 06-9-17 09:58 PM 編輯 ]
作者: TGM.    時間: 06-9-17 21:52
含著緞帶的模樣彷彿對著我展開茉莉花開般微微的笑容。原本她那散亂的頭髮現在也總算是因女性天生的愛美個性而有所改變,莉娜將頭髮往後一梳,綁成馬尾的可愛模樣更是替她獨特的誘人魅力瞬間衝破120%!

莉娜的身材雖然不能說十分地苗窕,但搭在她那看似孩童般的天真面孔和啦啦隊服的修飾之下卻是配合的如此微妙微翹,至少該凸該凹的地方都有了。就某方面來說與雅月比較起來真的可說是不分軒輊……不,應該說是更勝一籌!﹝限某方面﹞

雖然我知道她原本就有當個蘿莉的天職,但現在的莉娜卻在服裝及髮型的襯托之下就好像是從動漫裡跑出來的虛擬角色一樣完美。

會不會她原本就姓羅呢?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是太妙了!



正當我還在沉溺於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眼睛也還在慢慢地欣賞變身完畢的俏麗小魔女時,她居然緩緩嘆息了一聲。

「唉,只有我一個人穿這衣服,實在是有點無趣呢……」

嗯……咦?哪裡無趣了?至少我看的很高興啊。真想這樣告訴她。

只看見莉娜再一次地把食指放在唇前,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



真是的,為什麼這種無關緊要的事她就想的這麼多啊?妳穿起來可愛就好,偶爾也該想想該怎麼填飽肚子吧,這樣我就相信你也不會忙到而說無趣了!


當然,莉娜並沒有看穿我的卑微願望,她繼續想她的,我繼續想我的。不過這樣最好,我可不希望讓她哪天超能力一現,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在想什麼她全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哪天真的不小心成了,我寧可強灌硫酸也要把她從我的體內強行趕出來!


對了,話又說回來,莉娜的衣服又是打哪來的啊?她以前該不會是傳說中的COSPLAY狂人吧?真想不到原來莉娜有這方面的嗜好。而且這裡的每件都是車工極為細緻的衣服,每個邊每條逢線竟是如此完美無暇。如果是自己做的話那真的是厲害到讓我敬佩;但如果是買的話……

妳家是開印鈔票場的啊!


又仔細想想,在當時發生船難的那個節骨眼,她什麼都不帶居然就帶了這一箱只能填飽我眼睛的服裝?如此買櫝還珠的舉動,莉娜的腦袋是裝漿糊還是怎麼樣啊?


嗯──不過這樣也罷。能讓自己的眼睛大嚐極品等級的Haagen Dazs冰淇淋,我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而且除了這件啦啦隊制服以外……呵呵,看來以後應該會越來越有看頭的說。


啊,不過!可別以為這樣無由地我就會認同這些怪異的衣服喔。

不管怎麼說,在荒島穿這些衣服實在是太扯了!



「嗯,我想……給雅月穿一定很棒!」莉娜纖細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我的思路,她就好像解開一道數學難題一樣高興的叫著。

妳還真是屢試不爽啊。這次居然動歪腦筋動到雅月上了?

「我說莉娜,妳、妳……」

正當我打算出口勸她時,繼剛剛的莉娜幻想世界在我腦中緊接而來浮現出的是──雅月穿著各式各樣美麗服裝的天堂景象。

哇……

對,雅月穿水手服的樣子一定相當好看!侍女裝也一定更可以凸顯出她那優雅又婀娜多姿的一舉一動。貓耳朵那種東西給莉娜帶就好了,我光是想像雅月穿著和服時的模樣──

啊──就像蜜蜂遇到那散發出迷人幽香的花朵般無可自拔,這世上肯定沒有一個男人能不被雅月所散發出的雅氣所深深著迷!



「你說我怎樣?」

「喔,沒、沒事。」莉娜帶著些許不悅的口氣問,而我則是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因為我甚至差點就想說『莉娜,幹的好』了。

「怎樣?這提議不錯吧。」

是不錯,簡直完美至極。但我看向雅月,發現她身體似乎不斷地在顫抖,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很複雜,不知道是害怕莉娜還是衣服。為了雅月著想我只好這樣講:

「不太好吧……」

「哪裡不好了!」

「要穿妳自己穿就好了嘛,幹麻連雅月也拖下水。」

「什麼拖她下水?你好可惡啊!該不會是因為你自己穿不了所以才會在心理萌發出了忌妒之心吧?真是難看。」




「誰、誰忌妒了啦!我告訴妳,我可是一──點也不羨慕穿那種奇奇怪怪的衣服!」

「是嗎?誰知道。算了,懶得與你這傢伙爭。我自己去問雅月願不願意比較快。」

固裝無知的莉娜帶著挑釁的意味聳了聳肩,這種語氣反而想讓我抗爭到最後,一點都沒給人有算了的感覺。她隨便丟了幾句呼攏我的話後便踏著輕盈的步伐走向雅月,活像個想要討好姊姊的小女孩似的握著雅月的手,臉上露出了天真無比的笑容。


唉,雖然外表變得更萌了,但那討人厭的個性倒還是一點也沒變。

莉娜啊莉娜,雖然妳獨裁又沒耐心,凶暴又缺乏愛心,做事也總是不考慮後果又少根筋。但即使是這樣的妳我還是百分之百相信──只要妳肯乖乖地坐在洞窟的小角落,留著妳那天生麗質的容貌靜靜地當一個稱職的吉祥物那就一夔已足了!



「雅月!要不要換上這些漂亮的衣服啊!妳看妳看!」莉娜有如孩童般天真的一面又再度浮現。只不過……

笨蛋,雅月看不到啦!



正當我在心理竊笑著莉娜愚昧的同時;誰都沒想到,莉娜的這舉動這卻是引發另一場事件的導火線──


「請不要靠近我。」

「嗯?」

「請妳……請妳不要靠近我。」

雅月顫抖的聲音不斷地發出卑微的請求。使得莉娜像隻小麻雀般歪著頭,然後才戰戰兢兢地慢慢放開了原本握住雅月的雙手,她臉上浮出滿滿疑惑的問號與些許訝異的驚嘆號,而我也只能不知其所以然的看著她們。


「雅月?妳怎麼了……這衣服真的很好看,妳不用擔心啦。啊!還有,妳換衣服的時候我當然會把鈞趕出去,所以……」

雖然顯得有點畏縮,但莉娜還是用了所有媽媽最常使用的哄小孩戰術一樣的親切口吻來討好雅月,不過雅月可不是小孩,這招顯然對她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如果我現在還能動的話,一定會用最大的力氣把莉娜拖出洞窟,然後狠狠地……

當然不是要揍她,況且我打贏她的機率也不會超過10%;我只是想告訴那位遲鈍的大小姐:『妳到底知不知道所有的原因都是出在妳身上啊?才不是因為她怕換衣服被我給看到哩!』


「為什麼……為什麼……」雅月不理會莉娜的關心,有如失魂般自言自語的微微語氣不斷地說著。她越說把頭壓的越低,烏黑秀髮所形成的黑色陰影著住了雅月臉上的所有神情,只看得見她像是金魚一般一開一闔的唇。

「雅月,妳到底怎麼了?」



「為什麼妳可以這樣,裝做一副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模樣。難道……難道你一點感覺也沒有嗎?做了那種事……」

雅月的聲音完全變了個調,那原本應是拿來撫慰人心的溫柔聲音現在立場卻好像完全顛倒了過來。雅月的表情完全被陰沉的黑影所遮蔽,完全不見她現在的神情。

但我可以想像,一潛藏在黑暗裡那充滿不安及悲傷的面孔。

而莉娜有如看見自己孩子中了邪的母親般,緊張地搖著雅月的肩膀,並不斷地呼喚著她的名字──『雅月』。


低著頭的雅月像是魁儡般地順著莉娜搖晃的雙手而擺動,不斷地發出忍人憐憫的啜泣聲,還會不時地做出擦拭淚水的迷人動作。

哇──真的好誘人。


唔,我這是在做什麼?現在可不是欣賞的時候。



「我已經……我已經受夠了。難道、難道妳就是這麼地無血無淚嗎!?回答我,莉娜──!」

雅月那快破聲的音調已經從悲傷轉為了憤怒。她突然抬起頭來,奪眶而出的晶亮淚水彷彿流星般地劃過雅月的臉龐。

而莉娜頓時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是口吃般小聲地「我」了幾聲後也沉默了下來。


此時整座荒島彷彿配合著雅月的悲傷而寂靜。


雅月到底怎麼了?她們倆之間究竟有什麼瓜葛需要把事態搞得這麼繃嗎?我真的很想說些什麼,但畢竟……這是她們之間的事,我這外人根本就沒有插手的餘地。

這話或許有些過於無情,但她們之間的事還讓她們自己解決的好,我能做到的頂多就從旁協助罷了,各位說是吧。


為了把分針向前推進那一點點的距離,秒針依然無意義地做著零位移的『白努力』運動。期間,雅月似乎想打破沉默地試著開口,但卻又哽咽了一下,吞回了話機,全身不停地打顫。

她深皺著眉頭、緊握著拳頭,那充滿著憎恨的神情使我的心不禁抽痛了一下。
最後,雅月硬是擠出了一段話。雖然不知那是不是在某種壓力的強迫下所發生的結果,但至少看得出來那是她有所覺悟後的舉動。

雅月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叫──





「妳、妳這個殺人兇手──!」





雅月長期積壓的情緒一口氣爆發了出來,她激動地站了起來,轉過身,含著淚,快速的朝洞口奔去,消失在我和莉娜的眼前。


咦……咦?怎麼了?現在是怎樣的狀況?

「啊,雅月妳不是看不見嗎!?走這麼快很危險的,雅月,等等啊!」

即使有多多形影不離的引導,但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人都會不禁為雅月捏一把冷汗。正當我因擔心雅月而準備追上去時,她的背影早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兩眼無神呆坐在原地的莉娜。

糟糕,她好像不小心陷入無底的深淵沼澤了。

怎麼辦?



剛剛有太多複雜的資訊在那一瞬間輸入腦中,使我一時沒有地方可輸出。等我心靜了下來,把那些輸入我腦中的資料經過一番的統整之後才發現也不過就一個重點──

殺人兇手!她是說莉娜嗎?怎麼會?為什麼?


啊──不行,現在的我沒時間想這麼多了,只能先將剛剛會擾亂思緒的資料先丟到一旁的資源回收筒,處理好莉娜和雅月現在的狀況才是當務之急。

但是,現在我到底該往哪邊去?雅月悲傷的衝出了洞窟,而莉娜則像是植物人一樣地呆在原地。怎麼辦?兩邊我都沒辦法鬆手。是該去保護精神上受到嚴重打擊的雅月,還是該陪著已經喪失神情的莉娜?


啊,我這是在煩惱什麼啊?先看看自己殘廢的身軀吧!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陪著恍神的莉娜一起不知所從地在這洞窟裡發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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