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玩偶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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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16 13:50
標題:
玩偶前傳
序章 玩偶意志
古楓世紀是個奇妙的時代,同時擁有著最為進步的科技,也保有著最為古老的神秘,所有的生命個體,都有同一種語言,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紀到底是屬於古代,還是未來,也沒有人在意這個問題,所有人在意的,只是如何在當下,存活下去,這個時代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何時存在?已無從考究,只知在這有著無數的事蹟與傳奇。
古楓世界由人族、機民、和獸人三大種族所構成,分別據守著種人、機械、自然三大陸。
機械大陸,是科技的天堂,所有最為先進的科技,都源自於此,小至飛天遁地,大至空間轉換,再離譜的科技技術,在這裡能看見都不奇怪,而機民是機械與人體的智慧結晶,結合了生物的特性和剛鐵的力量,一個媚眼可能是凌厲的雷射光,一個驚呼,可能粒子炮就隨口而出,善於理性的分析,但可能是長期科技研究的關係,大部份的機民過於一板一眼,人族常謂之:「叫它吃飯,就不懂拉屎!」
自然大陸,正如其名,保有著最為原始的自然之力,神秘而不可侵犯,而這個大陸上的居民,統稱為獸人,不同的獸人,可說是形象,長相各異,但相同的是獸人生來就具有的天生神力使牠們力大無窮,甚至大部份的獸人在成年之後,還能擁有特殊的力量,有的可吐火,有的可放電,再加上自然惡劣環境的後天鍛煉,使得獸人生來就是令人懼怕的種族,但此民族除了飽食之外,對其餘的事物並無太大的興趣,個性單純,偏於感性,故有人族稱之:「天下之笨為獸是也!」
人族不具天生神力,也不具高度的科技智慧,卻具有無數古老傳承的武技,及不知何時流傳下來的元素控制方法,讓人族得以藉由後天的歷練掌握精練的武技或使用元素的力量,再加上到各大陸上所竊取的資料,及秘寶,更讓人族如虎添翼,使得本該是最為弱勢的一族,反而在古楓時代中異常強大,似乎是最為古老淵源的一個種族,常自稱:「得天獨厚的一族,理性與感性兼具」但獸人似乎並不認同:「嗷!!無恥的代表!!」機械的分析也下了一個精闢的結論:「嗶‧‧‧嗶嗶‧‧‧卑‧鄙‧之‧最‧‧‧」,可見由於人族言行的不儉點,使得人族雖然強大,卻在三大陸中,被評價為最低劣的一個人種。
此三族,各以其獨特的優勢獨佔一方,互相制衡,維持了近百年的和平,這份長久的和平於何時被打破的呢?或許,就從那一夜開始‧‧‧
楓曆九年九月二十九日,種人大陸,魔森外郊
深夜,荒林,異常寧靜,仿如世界存在,便是這麼靜默,靜到似乎不存在‧‧‧突然,一連串的腳步聲,和荒野的草交纏磨擦,成了無聲世界的唯一焦點,由無到有,由遠而近‧‧‧
一名男子,於荒林中急速穿梭,身上一件無袖微破外套隨風擺動,外套下的緊身短袖上衣因沾滿汗水而緊貼在身上,一邊長一邊短而半露大腿的牛仔褲下露出了結實的肌肉,此時正因劇烈奔走而不斷的蠕動。
急促的腳步聲,代表極度的恐懼,手上離鞘一尺半繡紋短刀緊握,表明深自的忌憚,濕透的衣服說盡內心的焦急,冷汗隨著極速奔走,滑落臉龐拋落在地,滴‧‧‧
瞬間,異變突生,本該滴落在地的汗珠,在彈落地面的那一剎那,超越引力般的往奔跑之人身邊凝聚,不僅如此,空氣週遭的水氣也都在瞬間受到拉扯,往同一個目標奔去.
「什麼!」
奔走之人在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已被一個比自己大兩倍的水珠給裏住,水珠瞬間凍結,巨大冰珠就這樣將刀客凝立於半空之中,此時,一位肩扛四尺厚刃長槍,身穿白色旗袍半繡龍紋的瀟灑人影從樹叢中走出
「跑了這麼久,你還不死心,你以為你有可能跑得掉嗎?」槍者邊似笑非笑的搖搖頭,邊望著眼前的冰珠。
只見冰珠內之人,口中唸唸有詞,外圍的空氣開始扭曲變化,四周的氣體蠢動、水氣沸騰,大型冰珠散著冒著輕煙,不斷縮小,直至消失,留下一人半跪在地,身上冒出陣陣水氣,口中不斷喘息。
「呼‧‧‧呼‧‧‧呼‧‧‧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只是想追求自己的答案!想貫徹自己的意志!這樣有什麼不對!為什麼要一直逼我!」
槍者:「我也不想,但生在這個世界當中,就得照著這個世界的規矩來,你的舉止,壞了規矩,你的存在,威脅到世界,不得已,只好請你從這世界上消失,我只能說,我也很抱歉。」
「哼!如果你執意相逼,我會讓你後悔的‧‧‧」
「呵,不知道這位先生到底是自大呢,還是智缺,這麼沒程度的話都說得出口,你以為你憑什麼讓我後悔?」槍者邊笑邊答,語氣充滿著不屑。
「等著瞧‧‧‧」刀客邊說邊將手上的刀緩緩的提起,只見話未說完,土上捲起一陣旋風,已不見人影。
槍者:「嗯‧‧‧看來真的是該斬草除根了‧‧‧唉‧‧‧」
語畢,放下肩頭上的長槍,回身一掃,叮!!!!金鐵撞擊之聲鳴響天地,持刀之人被橫掃擊上半空,不到兩尺,人影忽失,槍上又傳來巨大的震力,叮、叮、叮、叮、叮,不到眨眼之間,足有五刀劈落在同一位置,同一點,長槍受巨力所迫,往後彈飛,連帶牽著槍客單腳離地,中門大開,此時只見刀者仍凝立空中,雙手持刀高舉,刀鋒綻光,一弧彎月即將嗜血奪命。
「死來!」刀隨意走,眼看即將斬落在槍客身上。
瞬間槍者腳步一穩,上身一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反手又是一記橫掃,撞上弧形刀光,碰!刀客止不住大力,被掃飛出去,餘勢不止,直到撞上背後大樹,彈落在地。
情知自己沒有喘氣的時間,刀客緩緩從地上爬起,忽地血氣一翻、喉頭一甜,一口血已到了嘴邊,但此時他顧不得那麼多,強自吞下到嘴的血液,兩眼緊盯著槍者,一手持刀指天,一手指地,兩手平伸,緩慢的不斷畫圓成形,每當手畫過空中,便像多出了一雙手,速度看似奇慢,卻留下了無數殘像,讓人覺得異常不真實,而此時刀客身邊方圓四尺內似乎圍繞著一股無形之力,地上的草被割斷翻飛,四周的樹被刻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刀痕,一道深過一道。
乍見此景,槍者只是一笑,閉上眼睛,雙手持槍,橫放胸前,不言不語,心境澄明,世上萬物,好像皆與其無關,身上的髮,衣,就像靜止般,一動不動,兩邊一者極動,一者極靜,形成了一個極端詭異的景象。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刀客身旁最近的一棵樹受不住刀氣摧殘,終被截斷倒下,轟!此時刀客殺意暴昇。
「無盡輪迴!」
語畢身形離地,剎那之間,無數的影子從刀客身上竄而擁出,目標只有一個,三尺、兩尺、一尺,黑影從四面八方包圍槍客,就在刀光即將淹沒槍客之時,槍客眼睛突然一睜,精芒暴閃,瞬間天地靜止,長槍化做一道光芒從無數的角度撞上短刀,最後,旋成圓日,碰! 一股劇烈撞擊將刀客再次掃飛‧‧‧同樣的角度,撞上同樣一棵樹,不同的是,這棵樹早前禁受刀氣破壞,早已傷痕累累,此時應此巨力,硬聲而斷。
「‧‧‧為什麼‧‧‧是槍柄‧‧‧」話未說完,刀客口中一口血終禁不住吐出。
「哈,你不是要玩嗎?我就陪你玩啊~哼!對我你竟還敢有所保留,你有多少斤兩我會不清楚嗎?如果到這時候你還不打算展露實力,那你就帶著自己的壓箱底,屈辱的從世上消失吧!」槍者冷冷的說著,語中不帶一感情。
乍聽此言,刀客心中一驚,低頭不語,似乎是在思索什麼,片刻之後突然仰天狂笑「哈哈哈!!!!」狂笑之後,對天怒吼。
「天破之力!給我解除禁制!」
隨著怒吼,刀客身旁憑空湧現一群紅色的奇特文字,籠罩刀客全身,各式的文字和符號時大、時小,在將刀客圍成一團火紅人型之後,便往兩邊分去,各自凝聚成另外兩個形體,最後紅字散盡,三個長相相同,氣質各異的分體立足於原地,不斷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就在此時,三個人影同一時間消失,帶起了三道揚塵。
「來得好!」槍者眼前一亮,嚴陣以待。
突然一陣警覺,讓他急速躍起,只見原本站立之處突然燃起烈焰,向四周焚燒,頃刻便將地上化做一片火海,同時,空中的槍者也受到了猛烈的攻擊,地上一式無盡輪迴,於空中遠距施展,非但毫無滯礙,角度反而更廣,更刁鑽,強猛刀勁更勝以往。
只見持槍之人單手拿槍,隨意揮舞,四周刀風未及身三尺,便遭擊潰,槍者心想:「近攻不行,懂得利用刀風遠攻,也算悟性不差,拋下心中雜念後,這才是此式該有的威力吧‧‧‧但‧‧‧仍是差太多‧‧‧」
突然,一股不祥之兆油然而生,心中一驚,截下了最近的一道刀風,訝道:「不對!為何刀勁中隱含著一股熱流‧‧‧等等!!這是!」
此時,地上看似隨意焚燒的烈焰竟受短刀牽引,一道道凌空襲捲而來。
「輪迴業火!」
無盡的刀風夾帶無匹的烈焰,槍客雖將每道刀風擊散,但烈焰卻成功的穿過滴水不露的槍網,瞬間吞沒人影,肆虐飛舞,被火光淹沒的槍客從空中急墜而下‧‧‧
碰!!!‧‧‧天地‧‧‧又回復到最初的平靜,雨,緩緩的從夜空飄落,只剩兩人立於荒野之上,一人,手持半尺短杖口中唸唸有詞,一人,手握一尺短刀,持刀橫立護衛於前,兩個五官,神韻甚至呼吸頻律無不相同的人,在焦黑的荒野之上形成一個顯目的焦點。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短杖周圍的空氣開始竄動,無數紅色光點瞬間會聚於短杖之前,紅光大盛,忽地持杖之人一聲暴喝:「暴炎!!」,砰!!!一聲巨響,空氣瞬間炸開,施法之人禁受不住強大衝力,連帶護衛之人,一起被拋飛,而這巨大的暴炎,則像要吞噬天地般的朝林中那點未熄滅的火光,狂奔而去。
就在此時,緩緩飄落的小雨,突然化做傾盆大雨,一股淡藍色的氣團從林中暴漲而出,籠罩百尺,只見與氣團接觸的萬物皆盡凍結,草僵,風凝,雨水凍成冰柱,吞天烈焰消失於無形,而兩個拋飛之人,還來不及落地,便一動不動的結成冰人,只見遠處一道人影破冰而來,一槍一拳點在冰人身上,兩尊冰像無聲的碎為冰塵‧‧‧
下一刻,天地又回到常態,夜,依舊寧靜,一切,似乎不曾發生,槍客一人駐立天地間,仰望天空,神色黯然,不見起初的瀟灑,輕皺的眉頭訴盡了無奈。
「‧‧‧這樣‧‧‧你滿意了嗎‧‧‧」
「‧‧‧‧‧‧」
「我知道還有一個分體,但去掉了武藝與控制元素的方法,此人已等同打回原型,況且他的能力,也隨著兩個分體粉碎的那一刻,破了規律,此生,只怕再也無能修成天道,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別趕盡殺絕‧‧‧」
「‧‧‧‧‧‧」
「‧‧‧我知道了‧‧‧剩下的,我會負責‧‧‧」
一段短短的對話,結束在槍者和天上深沉星空之後,槍者低下頭,輕聲嘆道。
「唉‧‧‧可憐的人,好好了渡你的餘生吧‧‧‧」
深夜荒林中,槍者無力的拖著槍尾,槍刃倒行於地,踏著沉重的步伐,漫無目地的走在林中,邊走邊道:「玩偶無命‧‧‧奈何識意‧‧‧為得真心‧‧‧終生尋覓‧‧‧」
背影‧‧‧寫滿了淒涼‧‧‧
一只無奈玩偶的故事,於這古楓世界中悄悄的拉開了序幕‧‧‧
[
本文最後由 曲悠者 於 06-8-1 12:19 AM 編輯
]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16 14:00
標題:
玩偶前傳 第三章 神劍英雄
第一章
不惡之城
楓曆十三年
六月三十日
清晨六時
不惡城
在一個潮濕陰冷的死巷中,一位滿面鬍渣的男子坐在角落,一襲破爛披風倒蓋身上,半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容顏,隱約傳來的低沉呼吸,讓人不難想到此人正在休憩。此時,一名矮小,身著破舊短衣褲、戴爛頭巾的孩童,無聲靠近,似乎不想驚醒此男子。
待多次小聲叫喚,並揮手試探,發現仍未喚醒此男子後,孩童小心翼翼的將手探進男子衣內翻索,經過多處翻索仍未有所收穫,孩童不禁心中暗咒「該死,遇到窮鬼
!
」此時一陣低沉的聲音傳來
:
「‧‧‧做什麼‧‧‧」男童抬頭一看,赫然發現此名男子正怔怔的看著他,四目相交,心中一驚,趕緊摸出身上小刀,抵著男子脖子,大喊
:
「‧‧泥‧泥‧你‧‧‧別動‧‧‧把‧‧內衣褲‧‧‧不對
!
‧‧把值錢的‧‧‧交出來
!
」
只見男子依然沒有動作,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不悅,孩童心中更慌,手中的小刀也不斷的抖動起來「‧‧刊‧‧看‧‧‧看‧‧什麼看
!
‧‧我‧我我‧‧很兇的喔
!
」由於過於緊張,使孩童過度用力,一個施力不當,手中小刀一歪,已畫上了男子的脖子。
叮
!
一道清音響過,小刀彈飛,孩童已被撲倒在地,脖子上架著把一尺短刀,男子面無表情,冷冷的說「就算你只是個孩子,當你拿刀對著人的時候,就要有被殺的覺悟‧‧‧」
突逢巨變,孩童不知所措,許多畫面浮現,腦中千言萬語,卻一字也吐不出來,一股哀悽、許多委屈湧上心頭,驀地
:
「鳴
~
哇
!!
」便大哭了起來。
男子眉頭微皺,手一提、一拋,孩童只覺眼一花,背已撞上巷底的牆,摔倒在地,男子
:
「說‧‧‧為什麼
?
‧‧‧」
此時孩童總算冷靜下來,腦一轉,眼一紅,開始半哽咽,半吞吐的道
:
「鳴‧‧‧家中尚有老小‧‧‧」話未說完,男子一個箭步,叮
!
一尺短刀沒入孩童右臉旁不到一公分的牆中‧‧‧「我不喜歡這個理由‧‧‧」
孩童看著臉旁閃著寒光的刀鋒,吞了口口水,接著說
:
「我被黑道老大威脅」
男子手一揮,刀一拔,孩童還未及痛,已感覺臉頰上有著濕濕的液體滑落‧‧‧「下一刀,把你拿刀的手砍下來好了‧‧‧」
乍見紅血,孩童驚的全身發抖,吱唔半天,只吐出了一個字
:
「‧‧‧我‧‧‧」只見男子緩緩舉起短刀,孩童終壓抑不住心中的恐懼,閉上眼睛大喊道
:
「肚子餓啦!」
男子
:
「‧‧‧餓多久‧‧‧」
孩童
:
「二天啦!」
男子
:
「我‧‧‧三天‧‧‧‧」
察覺刀沒落下,手也還在,孩童睜開眼睛,只見前刻還殺氣騰騰的男子,此時大字型的躺在地上,一臉全無精氣的樣子,過大的落差讓他反應不過來,驚愕的下巴差點著地,嘴裡絕對可塞下不止一個拳頭。
見如此呆相,地上無力的男子也不禁笑了出來,此時孩童才意識到自己的蠢樣,頭一歪一想,也跟著笑了起來
:
「哈!哈!哈!」之前的恐懼早不知拋到那去。
男子:「名字?」
孩童
:
「我叫孟寒。你呢
?
」
「我‧‧‧好像叫泥人‧‧‧」
孟寒:「好像?泥大哥難道不記得以前的事嗎?」
「不記得了‧‧‧有天醒來,就發現在這‧‧‧除了名字,其它什麼也記不得,可以告訴我,這是那嗎
?
」
孟寒:「這裡是大家口中的不惡城,凡是所有在外界犯下重大過錯,無路可去之人都會來到這,而這城中也有規定,凡入城之人,不可在此地殺人,但在不取人命的前題下,其餘都可以,另外,有私怨解決,也不淮以多欺少,只能憑實力定輸贏。」
「如果不遵守規定
?
」
孟寒:「會受城主制裁。」
「城主
?
」
孟寒
:
「不惡城的城主名叫刀不二,事實上,好像沒人看過他,據說看過的人都死了。」
「大致上,我懂了‧‧‧」
孟寒:「對了,大哥這麼好身手,怎落到此田地
?
」
「我不知道這裡要怎麼攢錢,之前身上僅有的值錢物也都被騙走了。」
孟寒:「那大哥就太不小心了,這兒龍蛇混雜,被偷、被騙、被搶,也都是常有的‧‧‧」
孟寒話未說完,忽然的咕
!~~~
一聲巨響,只見泥人無力的說:「‧‧‧我‧‧‧好餓‧‧‧」
孟寒笑道
:
「別怕,大哥,我知有個賺錢的好地方,憑你這身本事一定可以賺大錢
~
」
「嗯‧‧‧帶我去‧‧‧可以嗎?」
孟寒
:
「大哥‧‧‧你‧‧‧相信我嗎
?
」
「‧‧‧我沒東西可以給你騙。」
孟寒
:
「哈,說的也是,那跟我走吧
~
」
一壯一少,並肩走在街上,所經之處,所見之人,無一不令人摸不著頭緒,大街上,人人形象、氣質各異,男子中,有的身著古裝,長劍掛身,有的垮衣垮褲,外加鬆垮的肥肉,而女子則更加令人耳目一新,有五官清秀,卻黑的像赤道周圍的住民,有身材火辣,而且身上衣物曝露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卻串滿著大小不一鐵珠的辣妹,也有看似清純,嘴裡卻操滿嘴髒話的學生妹,但相同的是,每個人的眼中不是充滿著防備,不然就是不懷好意,這樣來來往往不在少數的人,卻搭配著一棟又一棟店名奇怪,而且樣式老舊破毀的四方水泥屋,就拿剛經過的這家店,來說,店名
:
「哥哥我藥」,簡單意會一下,大概是賣藥的,只是‧‧‧到底賣什麼鬼藥‧‧‧,後面那家則更為聳動,叫「自慰棒」,結果朝裡頭望去,卻掛滿了林林總總的武器防具‧‧‧店長可能沒讀什書,不然‧‧‧就是真的有賣奇怪的東西‧‧‧
一路走來,真的是讓人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叫「不堪入目」最後,兩人的腳步停在一家,閃著亮麗招牌名為「拔吧」的酒店前,只見孟寒對著泥人道
:
「大哥,這裡面,可以攢得各式各樣的工作,不管是被雇當刺客啦,幫人找狗啦,或著是當人保鏕、情夫啦,只要肯做,一定就有錢可賺,性質有些類似一般的傭兵工會,你可以在裡面挑選你願意做的工作。
泥人聞言,心中一陣奇怪,隨口便問「那為什麼你還無飯可吃?」
只見孟寒低頭不語,指指角落的一張牌子,上面寫著
:
「未滿十八歲,請由家長陪同」
泥人
:
「‧‧‧‧‧‧‧」
苦笑一下,兩人一同走入,只見眼裡一片混亂,明明是大白天,但裡面卻暗的近乎無法視物,一閃一閃隱約閃現的燈光,照出裡面行為異常的民眾,只見人人不知是中風還是發瘋,不斷的抖動身體,這時孟寒領著泥人走到吧前大聲的說
:
「拔吧,我要工作」
只見拔吧看也不看便回「你太小,沒有你能做的」
孟寒只好無助的看著泥人,泥人走到吧檯前「拔吧,是我要找工作」拔吧望了一眼便道:「乖兒子,拿去吧。」說罷一本厚厚的名目砸在桌上,孟寒不待泥人動作便開始翻閱著名目,只見泥人呆呆的對孟寒說:「‧‧‧我有一種被佔便宜的感覺‧‧‧」
孟寒忙於看手上的目錄,頭也不回「這是老闆的名字啦,你別想太多」語畢,便急把泥人一起拉來找省事又賺錢的工作。
泥人
:
「‧‧‧‧‧‧」
就在兩人翻閱的同時,一名身材壯碩衣著小背心、緊身褲、身上畫著奇異花紋的巨漢走到檯前,手一拋一顆包裏著布的圓形物體便滾到檯上,從布上紅色的血跡來看,裡面肯定不是好東西,只見巨漢道
:
「拔吧,我的錢」
拔吧二話不說,拋出了一袋重重的硬幣,巨漢接過以後,疑惑了一下,眉頭一皺,瞪著拔吧說:「會不會太少了,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任務耶」
拔吧依舊自顧自的忙著調手上的飲料,似乎不大搭理眼前的壯漢。「當初名目上寫的清清楚楚,不高興你把頭拿回去,錢還來」
巨漢
:
「格老子的
!
你當俺是白痴啊
!
拿顆爛頭回去有什麼用啊
!
你爺的
!!
最好識相點把錢給俺多拿些出來」語畢,手上一把二尺重斧便架到了拔吧脖子上。
只見不知何時,巨漢身上的錢袋又回到了拔吧手上,拔吧冷笑了一聲,揚聲對酒店的所有人喊道:「誰幫我教訓這不識好歹之人,這袋錢便是你的」
巨漢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發現賺得的金錢已不翼而飛,又被人擺了一道,面子掛不住,重斧一舉便要劈下,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名黑色勁裝,近乎包裏全身的男子,欺身而上,手一拋,兩道暗器脫手而出,但巨漢也非等閒角色,重斧一轉,暗器便被擊落在地,接著大腳一抬,男子已被踹倒在地,手一揮,一道掌風,啪
!!
五指紅印已落在男子臉上。
巨漢
:
「哼
!
也不秤秤自己斤兩
!
」語畢大腳一踩,踏在男子身上,左手一揚,啪
!
又一聲,但此時五指紅印卻落在巨漢臉上。
臉上的一陣刺痛,眼前卻無半人,壯漢訝異的看看四周,隨後憤怒的吼了聲「誰
!!!
給俺出來
!!
」
啪
!
啪
!
啪
!
啪
!
還沒來得及反應,巨漢已又被摑了四下耳光,一道血絲從嘴角緩緩流下,只見泥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巨漢身前「‧‧‧欺負人很好玩是嗎
?
‧‧‧」
巨漢年輕氣盛,且武藝加身,何曾受此屈辱,不禁目露兇光,一時之間,喪失理智,那管不惡城有沒有城規,破口罵了聲「格老子的!」隨後便怒舉巨斧,準備將泥人給劈開。
只見泥人身子一側,順勢迴身,刀一抽,錚
!
巨斧由枘處斷開,接著又是一掌摑在巨漢臉上,巨漢驚見兵刃被斷,呆的不知如何反應。
「還要玩嗎
?
」泥人冷冷的看著巨漢。
巨漢臉上一紅,青筋腫的將近暴開,惡狠狠的瞪著泥人,揚聲道
:
「俺叫泰山,你給俺記著,遇得到的!」說罷憤憤離去。
如此重大的騷動發生,所有的人卻都視若無睹,依舊持續他們中風的動作,反應著如此糾紛,在此地確是常見,泥人心中一嘆,正獨自思索之時,只見黑衣男子不知何時道了一聲
:
「謝謝」正待泥人回過神時,卻早已不見。
拔吧
:
「小兄弟,你的酬勞」言畢,重重的錢袋拋出。卻見此時泥人的身影瞬間又消失,拔吧訝道:「好快的身法
!!
」只見孟寒看著地上,焦急的對著拔吧說
:
「老闆,快把你們店裡能吃的都端上來!我大哥餓昏了!」
拔吧
:
「‧‧‧去你的身法‧‧‧‧」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16 14:02
標題:
玩偶前傳 第三章 神劍英雄 (自創)
餐後,只見泥與孟兩人都有如新生,撐著肚子仰靠在椅背上,面帶滿足。
孟寒:「總算活了過來‧‧‧」
「嗯‧‧‧錢這麼好賺‧‧‧三天真是白餓‧‧‧」
孟寒:「呵,其實並不是錢好賺,是大哥身手了得,如果錢那麼容易到手,先前出手的黑衣人早賺著,也不會便宜了咱們兩
~
對了,大哥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
」
「不知道‧‧‧,不過,我想應該先去找回失去的記憶‧‧‧」
只見孟寒突然支支唔唔了起來「這樣啊‧‧‧那‧‧‧不知道‧‧‧小弟可不可以跟著你呢
?
」
「嗯‧‧‧我也人生地不熟‧‧‧如果你不嫌煩就一道走吧。」
孟寒聞言歡天喜地的跳了起來,在泥人身旁繞來繞去開心的道:「哇
!!!
謝謝大哥,以後不怕被人欺負,也不怕餓肚子了!」
泥人看到孟寒興奮的樣子,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對了,孟寒。」
孟寒:「叫我小孟就可以了」
「小孟,你為什麼來到不惡城?」
孟寒:「這‧‧‧」邊說眼神開始一邊四處飄移,所有的地方都看過,就是不敢對上泥人的眼睛。
泥人看孟寒吞吞吐吐的樣子,也知道似乎有難言之隱,便對著孟寒擺擺手「不方便別說,沒關係的‧‧‧」
突然孟寒的眼神停在酒店的舞台上,疑惑的問:「‧‧‧‧等等‧‧‧大哥...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嗯,四周變的很安靜。」
孟寒:「大家都聚集在那個舞台前面耶,我們也去看看。」
言畢,便拉著泥人往台前擠去,但由於人過於多且擁擠,在前進的途中不免和其它人發生擦撞,有人不滿的大罵
:
「幹
!!
‧‧‧」回頭一看,見是方才打倒巨漢之人,憤然之色一轉,笑臉一迎接著閑聲的說
:
「什麼不往前面走一點呢
?
小的幫你開路
~
」如此情形,有男有女,重覆了三兩次,兩人終於來到了台前,原來台前正坐著一名身著連帽白袍的老者,正比手劃腳侃侃而談。
「武學之道,分兩者,人道和天道。人道,意指透過自身的鍛練,將自我的體能和體氣,自行運用,此道達頂巔者,拳可破岩,力可舉牛,速快如風,氣若深潭,此時,若能進一步練氣化神,氣通足頂,便可打通體內之限,將體內和體外連成一氣,進入天道,而天道,則分好幾個層次,最初的層次叫天凝,能將天地能量經過凝聚,隨己所用,取之不盡,而若能再進一步和天地合一,便可昇至天源,天源者,能自成宇宙,體內之力,用之不竭,再高層次者,則需看破天地至理,到此階段,可依個人的需求及性格,發展出自我的獨特能力,此能力,稱之為天破,天破之力,可讓武者超脫部份的自然之定律得以傲視天下。」
聽老者的說書,似乎不同於一般,孟寒心裡感到新鮮,便搶著問「那擁有天破之力者豈不天下無敵
?
」
老者笑道:「呵,其實世上還有一種力量,叫元素之力,此種力量截然不同於一般武學,別開途徑,雖需經過較長時間的領悟,但領悟之後,只要經過詠唱,所迫發出來的力量,更是叫人防不勝防,不論是人道還是天道的武者,若不小心謹慎,最低階的元素控制者,都有可能秒殺最強的天破武者,但也由於詠唱的時間長短不一,強大的元素之力,往往需要長時間的詠唱,而且極難以控制,是故一般元素控制者最大的死因,不是詠唱到一半,被人砍下腦袋,就是遭控制不住的元素反噬而亡,所以世上的元素控制者其實不多,大多也不敢出現在眾人面前,為免受人懼怕而遭人計殺,而目前最為有名的元素控制者,屬幻境森林的魔王諾雅。」
此時遠處又有人揚聲問「那除了元素控制者外,沒人奈何得了天破武者嗎
?
」
老者
:
「不‧‧‧其實這世上,天破之力,並非最強,仍有更高層次的力量」
最近高台前的一名女子好奇的說
:
「那是什麼力量
?
」
老者
:
「呵,我只知天破之上仍有更高層的力量,至於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一名位於老者左前方的民眾忽然問
:
「老哥哥,那你知道誰有天破力量嗎
?
」
老者晃晃腦子,思索了一下,回道
:
「目前已知,種人大陸上,四大地區的四奇人,除魔王諾雅外,其他三人,惡刃刀不二、劍神天凌風、鷹眼陸菲,在十年前都擁有著天源力量,現今不知是否昇至天破,但可以肯定的是,傳說中的制裁者,便似乎有著天破以上的力量。」
孟寒
:
「制裁者
?
是說那個負責替天行道,未有人見過的傳說武者嗎
?
」
老者
:
「呵,小子懂的還真不少,沒錯,傳說中,只要世上有罪大惡極的魔頭出世,破壞了整個世界的平衡,不論是在三大陸中的何處,必受制裁者的制裁。」
此時一旁默不做聲的泥人突然發出了聲音
:
「四大地區是那四區呢
?
」
老者眼睛往泥人看去,落到泥人身上時,突然一頓,眼中發亮,高深莫測的說
:
「年輕人‧‧‧你似乎不簡單喔‧‧‧」
泥人不知老者意指為何,但當眾受人稱讚,仍不禁臉紅成一片,老者看到泥人這般害燥的個性,先是一訝異,之後便不禁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種人大陸的四大區,分別是你們現所處的北方不惡城,東方神劍塚,南方幻境森林,西方鷹之村」
「神劍塚,是練武者的天堂,凡是想修練正統武技之人,都可到神劍塚去,只要通過考驗,便能成為劍塚的一員,習練上乘武技,而幻境森林,則是剛剛提到的元素控制者的聚集之地,元素控制者因人數過少,也十分歡迎有興趣之人,但已習武者,通常不被允許進入」
「鷹之村的居民稱為鷹之族,外貌看起來和一般人無異,但據說其祖先是自然大陸的鷹人,有對大翅膀且能目視百里之外,但來到種人大陸和人族同居後,血統被沖淡,現今雖沒有巨翅,但確也能目視百里,加上祖傳的特殊箭技,有點頭腦的人都知道最好別惹他們,此族較排斥外人,外人若沒事最好別去找死」
「而不惡城,因聚集了各路的英雄豪傑,萬家武技齊聚,就算遇到元素控制者也不奇怪,另外,不知從何時開始,不惡城也流傳著別處因過於兇殘而被禁止,及過於陰險而不受喜愛的特殊武技,刀法及暗器絕學,種種的特殊情況,讓看似散沙的不惡城,在城規的限制之下,隱約形成一股勢力,能和其它三大區一較高下。」
老者說的興起,但此話題似乎引不起眾人興趣,不久便有人起哄道
:
「老哥哥!那些咱們都知,你不如多講些制裁者的故事?」
卻見老者伸伸懶腰,看了看時間,搖搖頭。
「呵呵呵,改天吧。」說罷起身大喊
:
「各位年輕的小夥子,時間不早,全都回家吃奶吧!」
只見所有人,很有默契的大聲回應了老者一句
:
「我操!」還不忘丟上手邊的垃圾,剎時只見老者被埋於垃圾之中,聽眾全部一哄而散,只留泥人和孟寒兩人呆立原地。
孟寒
:
「‧‧‧這裡的人實在‧‧‧」
泥人苦笑一聲,和孟寒開始將老者開挖出來。
一陣手忙腳亂後,老者終於有辦法看見酒吧中昏暗的燈光,氣還未喘一口,開始破口大罵「忘恩負義的小鬼!前刻還吵著要老子說書!說完就打算把老的也
over
掉!真是有夠小雞八隻的!那群混蛋!屁眼都長嘴上!」
孟寒
:
「小雞八隻?」
此時拔吧出現在三人旁邊「他是說雞八啦‧‧‧」
泥人:「‧‧‧‧‧」
拔吧:「老頭,還好吧,今天虧你,我又賺了不少。」
老頭
:
「老你的頭啦,又老又頭的,本人還年輕,別把我叫老,叫我莫言老哥哥」
拔吧
:
「是是是,莫言「老」哥哥」
莫言老
:
「你爺的要把我氣死啊
!
」
拔吧
:
「不說這個了,你看看這個年輕人如何
?
」
只見莫言老上下打量著泥人,口中讚道
:
「嗯‧‧‧很不錯,年紀輕輕就晉昇天道,雖然只是最初層的天凝,但也很難得一見了‧‧‧」
泥人
:
「天凝
?
」
孟寒
:
「老‧‧‧」
莫言老:「老什麼老!叫哥哥
!!
」
孟寒
:
「‧‧‧呃‧‧‧老哥哥‧‧‧你是說我大哥他已經具有天凝之力嗎
?
」
莫言老
:
「哼!這還差不多!是啦,氣通足、頂,不是天凝是什麼!」
孟寒
:
「哇!難怪大哥你這麼厲害!」
泥人
:
「我不知道‧‧‧」
莫言老
:
「什麼?你不知道!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天道之人竟不知自己已入天道」
孟寒趕緊解釋「老哥哥,你就別笑他了,我大哥他失憶了。」
莫言老訝道
:
「失憶?‧‧‧嗯‧‧‧沒關係,這樣反而好,一切順乎自然,自然而然,才合乎天道,刻意為之,反而不好」
孟寒
:
「這是什麼意思啊?」
莫言老
:
「沒事啦!說了你也不懂。」
拔吧
:
「好啦,你們把話題扯遠了,年輕人,現在有份工作,可以賺得大筆的金錢,你接是不接?」
泥人
:
「什麼工作?」
拔吧
:
「很簡單,你只要護送這位「老」哥哥,到其它三大區走一趟,讓他直的出去,別橫著回來就好了。」
莫言老
:
「你爺的!是怎樣!一直咒我死!」
此時孟寒眼睛一亮的問「不知報酬是‧‧‧」
拔吧壞壞的笑道
:
「此城的永久超級會員,從此以後,在城中,要吃,要住,要拿還是要‧‧‧嘿嘿嘿,玩妹妹,或者被妹妹玩,都隨便你啦!」
孟寒聞言一喜,迫不及待的慫恿泥人「哇!真的是賺翻了!!大哥大哥,我們接下來!接下來!」
泥人此時思索了一陣子,也點點頭 「也好,四處走走或許可以想起一些事‧‧‧」
莫言老卻突然冷冷的補上一句:「是都隨便你‧‧‧只是要付錢‧‧‧」
泥人和孟寒頭一轉,便往門口出去。
拔吧
:
「我靠!你這老頭掀我底,拆我台,年輕人!回來啦!不用錢就不用錢!」
只見一個閃身,孟寒又回到了檯前,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間交錯磨擦為難的道
:
「吼
~~
沒有現金在身上真的是很不方便的吶
~
」
拔吧笑臉綻開的迎上
:
「是是是,小的這就拿個二三十萬給您當盤纏。」一轉頭,一整首三字經先無聲的順了一便,一滴淚跟著滑落,哀嘆:「這年頭,賺錢真難賺‧‧‧你爺的‧‧‧這個老頭,和這兩個死小鬼給我記著!」
拿了錢,泥人和孟寒分別到城裡給自己打理打理疏洗儀容,而莫言老則留待酒店中等待二人,並且與兩人相約二小時後回到酒店中集合。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17 10:03
標題:
玩偶前傳 第三章 神劍英雄
第二章 讓老涼爽
經過梳洗之後,泥人刮去了鬍子,找了一套黑色古式袍,外加白色長褲,和一襲黑色披風,腳上是雙褐色草鞋,腰配一尺短刀,一頭亂髮綁了個小馬尾在後面,神色清爽,雖說算不上英俊好看,但略帶憂愁的神色,配上堅定的眼神,卻讓人覺得份外可靠。
就在泥人將自己打理完畢後,看看時間還早,便打算在城中四處逛逛,想找找有否東西是自己需要的,順便看看能否找到刺激自己記憶的人事物。
走著走著,來到了「哥哥我藥」店前,吞了口口水,想進去看看到底是賣什麼,又覺得心裡有鬼,四處張望,見似乎沒人,準備進去之時,一名妖豔女子從黑暗的角落走了出來
:
「小伙子‧‧‧你空虛嗎
?
要不要來我家坐坐
?
姐姐可以教你很多人生的大道理喔
~
」
言畢,便四肢纏上了泥人,泥人腦子一亂,身子一僵,臉不知何時已紅的像猴子屁股一樣,只見女子做勢就要吻了上來,此時泥人眼睛一閉,不敢觀看眼前所發生之事,忽然身子一輕,只聞女子的聲音從遠方傳來
:
「小伙子
~~~
謝謝你的招待啊
~
」待發覺不對勁之時,女子已混入遠處人群中,泥人心道了一聲
:
「糟
!
」
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到女子一聲尖叫
:
「啊
~
色狼
!!
」啪的一聲,一名男子跌跌撞撞而來,臉上五指紅印鮮明,就在女子憤然而去之時,泥人注意到男子的手上已拿著一袋金錢,不正是自己先前從酒店老闆那拿的嗎
?
男子摸摸臉頰,神色愉快,似乎完全不在乎臉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嘿嘿,一個巴掌,佔一次便宜、換一袋錢,也真是賺到了」邊說邊將錢袋不斷的在手上高高拋接,暮地,眼前一花,錢袋憑空消失。
泥人不知何時,已站在男子身後「‧‧‧謝謝‧‧‧」語畢便要離去,遠方的女子查覺有異,回頭尋找,恰巧看到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只氣得在原地跺腳。
剛查覺發生了什麼事,男子心有不甘,回身便抓住泥人肩頭「小子!你竟敢黑吃黑!」只見泥人緩緩回過身來,看到了泥人的容貌,男子忽然一頓,臉上露出思索與訝異的表情「你好面熟啊‧‧‧是我高中同學嗎
?
」
「不‧‧‧我是你從小的老爸‧‧‧」言畢一拳便往男子頭上轟去,暮地一空,拳頭揮在空氣之中,不知何時已男子跪倒在地,雙手環抱泥人大腿,不斷的磨蹭,神態可憐的乞求「對不起‧‧‧大爺‧‧‧我之前不是要故意騙你的‧‧‧」
泥人冷道
:
「‧‧‧你可知你的一句不是故意‧‧‧害我餓了三天‧‧‧」
對於泥人冷落的反應,男子一陣思考,似乎下了某個決定,語帶堅定,眼神真摰的看著泥人「請容許我叫你大哥!叫一聲大哥!一輩子是大哥!大哥!為了表示我遲來悔語的誠意,請容許我,招待你一頓好的」
看到男子如此誠懇的表情,加上突然被人認做大哥,一時之間,泥人也不知該不該繼續發作,還在猶豫之時,已被男子拉著走「不用,我已經吃飽了
!
」
男子熱血激昂的說
:
「不
!
大哥,你拒絕我就是不想原諒我
!!
這一頓一定要
!
」語畢湊到泥人耳邊賊賊的笑著「而且,我又沒說要請你吃飯
~
咱們兄弟兩,吃別的
~
」
泥人還來不及反應只回了一聲
:
「什麼?」男子已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家色彩大紅大紫,外邊懸滿火燭、紅燈籠的華麗雙樓建築,只見外邊大門深鎖,卻絲豪無法抑制裡面的繁華之氣,規模隱約為不惡城最為炫麗豪華,名為「讓老涼爽」之店,泥人奇怪的問身旁的男子「這是什麼店
?
讓老人涼爽的地方
?
」
男子只是對著泥人壞笑,卻不給答覆,拉著泥人就要進去「進去你就知道了啦!」語畢對門口之人小聲嘀咕了幾聲,只見門口守門之人笑著對兩位恭敬的說
:
「兩位大人請進」隨後打開大門,大喊
:
「客人到
!!!
」
門一開,泥人心中一驚,拔腿就想跑,卻被男子拉住,只見門內,鶯鶯燕燕,翠翠紅紅,滿是身上衣著薄紗的女子,瞬間擁上將泥人包圍每人嘴裡不斷的唸著「讓老娘爽嘛
~
大爺
~
」泥人頭一昏,還無法理解眼前一切之時,已被強行拉上樓中,嘴裡灌滿著揮發性的液體,不知道灌了多少白酒下肚時,突然,砰
!!
的一聲,大門被人強行踢開,一名手持兩尺鋼斧的壯漢立於門前,竟是之前於酒店敗於泥人之手的泰山,大吼著「給俺出來!」剎那間,泥人四周之人的動作瞬間停止,所有人呆看向門口壯漢,壯漢似乎被看的有些不自然,揚聲道
:
「擋俺者非死即殘!」只見泥人四周的人瞬間一散,一陣涼風吹過,人去樓空,只留下滿地滿桌的杯盤狼藉。
第一次接觸酒,讓泥人很不適應,終於,身旁之人散盡,有機會喘口氣的時,胃裡突然一陣翻滾,口一張,一吐,剛剛不知如何被塞進去的酒和食物吐了滿地。
「上次拿把木柄重斧,被你一砍兩斷
!
這次俺換把鋼柄長斧,看你怎麼砍
!
」
卻見泥人趴在地上,不斷的嘔吐
「噁
!!
‧‧‧砍謝你‧‧‧噁
!!
‧‧‧」一句話未說完,又趴回地上嘔吐。
「哼!你以為這麼容易就讓你砍謝俺嗎!‧‧‧咦?‧‧‧砍謝?‧‧‧砍謝是什麼東西?」
將下肚的酒稍微清出之後泥人,雖然感覺頭暈目眩,卻也好過了一些,抓起衣袖,邊抹著嘴,邊向眼前解圍之人道謝「感謝你‧‧‧」可憐的是,話還沒說完,胃裡的食物又湧了出。
泰山一時沒想那麼多,一邊自然的回了句
:
「別客氣
~
」一邊便要上前扶起狼狽的泥人,一步才跨出,突然覺得不大對勁,想了一想,終想起了自己來這的目的,冷哼了一聲,提起大斧警戒「卑鄙小人,你想引俺過去,痛下殺手,以為俺不知,俺才沒麽笨,別耍無聊的小手段,堂堂正正的決鬥吧!」
只見泥人緩緩從地上爬起,身形不穩、眼露感激的說:「請賜教‧‧‧」
泰山心裡一怒,狂吼了一聲:「賜你爺的懶得教啦
!!!
」邊吼,人已欺近,一把兩尺重斧,在壯漢手中竟似毫無重量,輕快的旋飛劈下。
只見泥人緩緩的抽出腰間短刀,就在刀離鞘之際,重斧已從頭劈落,泥人舉刀便是一擋,砰
!!!
只見一震,泥人腳下的石磚碎裂,泰山心中得意,迴身一轉,重斧一旋,又一記橫劈,說時遲那時快,斧上傳來一陣大力,震的泰山身形不隱,整個人被逼退了半步。
泥人摀著嘴道
:
「點到即止‧‧‧繼續嗎!‧‧‧」
「廢話!看俺的大軍壓境!」暴喝一聲,泰山已迴身彈上半空,藉著高空重力,加上全身旋力,鋼斧凌空重劈而下。
體內酒精做祟,讓泥人頭昏腦脹,些微的無法喘氣,此時受空中巨力所逼,霍然一醒,暮地,腦中靈光一閃,口裡不知何時已低喚道
:
「天字訣」,言畢,短刀緩緩運行周身,看似極慢,卻以肉眼難判的速度,不斷震動,使得刀過之處,都牽著半絲的殘影,而泥人的表情,則恬靜寧淡,非喜非悲,若欲形容,只能以遼闊稱之。
刀如浮雲,瞬息萬變,人如長空,廣闊無邊,就在泰山斧化長虹,直劈而下之時,泥人揮出了如夢似幻的一刀。
噹
!!!
刀斧交擊,兩方僵持不下,似乎拼了個平手,但仔細一看,卻可發現泰山,全身不斷的震動,斧上源源不絕的冒出火花,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
磅
!
斧刃飛上了天空,泰山呆立在原地握著鋼斧斧柄,一臉不可置信。
「認輸了嗎
?
‧‧‧」
泰山指著泥人手上的刀,不服的說「非俺技不如人,你取巧於兵器
!!
」
只見泥人手一拋,刀已落在泰山之前。「你自己看‧‧‧」
泰山趕緊拾起短刀,仔細一看,看到刀柄上貼著售價「九十元‧‧‧」再看刀身,正面刻著一行小字,便宜西瓜刀,背面寫著‧‧‧全省各大便利商店都有在賣‧‧‧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上當嗎
?
想唬俺,門都沒有
!!
」言畢泰山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泥人:「是不是怎樣都可以‧‧‧」
「隨便你
!!!
」
泥人
:
「那‧‧‧你走吧」
「好
!!
俺走
!!
俺
!!!
‧‧‧走
?
‧‧‧‧」
泥人
:
「慢走」
「等等
!!
你就這樣放俺走
?
」
泥人
:
「不然
?
殺你
?
沒這嗜好,砍一隻手
?
也不能吃,不放你走,難道還請吃飯
?
」
「哼
!!
你不要假好心,你以為你想放俺走,藉此羞辱俺,俺會不知道,哼
!!
俺才不怕呢
!!
你想羞辱俺是吧
!!
俺就脫褲子走
!!
讓你滿意
!!!
」
泥人
:
「不要吧‧‧‧」
「你叫俺不要,俺偏要
!!
」語畢手抓著褲子,用力一扯,褲子便破了‧‧‧只見裡面一件豹紋狂野三角褲,偏偏寫上了顯眼的「我愛媽媽」四個大字,剎那的變化,讓泥人嚇得合不攏嘴,未回過神來,泰山已走上街頭,一邊跑,一邊哭,雙手一前一後,前手臂摀著雙眼泣奔而去,伴隨著一陣難聽的哽咽聲「鳴
!~~~
給俺記著!這筆帳俺有天會討回來的!」弄得門外之人紛紛以訝異眼光看著泥人,好似泥人剛對這頭巨漢猩猩做了什麼不道德的事情,弄得泥人趕緊鑽進桌下,心裡狂吼「我叫你不要了!」。
忽然,眼前出現一雙美腿,一道嫵媚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哎
~
小哥,原來你喜歡下面啊~」泥人查覺不對,頭一抬,只見不知何時,店裡遁去之人全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仿佛一切未曾發生,照常猛向泥人灌酒,有了前車之鑑,知此物飲不得,泥人拼命摀著嘴,閃身往門口擠去,就在快到門口之時,砰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面關上,緊閉,只見一名貌似黃鼠的老婦人排開眾人走出斜眼看著泥人「呦‧‧‧吃乾抹盡,想拍屁股走人‧‧‧」
暮地臉色一變「要走!可以!先把你花的付清!」
泥人訝異的問「我花了什麼?」婦人邪笑著說「呵‧呵‧呵‧‧‧還裝蒜‧‧‧」只見,婦人身後女子,一個個開始啜泣,一名女子哭著說「媽媽桑‧‧‧他剛摸我胸部‧‧‧」
泥人:「是!你!摸!我!」
另名女子也跟著附和「媽媽桑‧‧‧他剛叉開人家的那邊‧‧‧」
泥人:「!!!!是叉開手!因為你亂摸!」
這時,旁邊一名滿臉皺紋,全身下垂的掃地阿婆憤恨的道
:
「他剛把倫家推進草叢‧‧‧」
泥人大聲吼著:「!你瘋了啊!」
只見媽媽桑身後的「眾」女子,一個一個伸手搶著要說自己被人如何如何,說的泥人仿佛在幾十分鐘內,把上百名女子給玷汙過,而且由大到小,由人到狗,全都盡數其內,經統計換算,平均六秒,非禮一個女子,三十秒,全套完事一次,速度之快讓人嘆為觀止,範圍之廣,讓人五體投地,只見媽媽桑一邊對眾人不捨的安慰,一邊憤恨的看著泥人,忽然一掌大力拍在桌上!「淫魔!你可認罪!」
泥人此時快哭了「我‧‧‧什麼也沒做‧‧‧‧」
只見媽媽桑向著泥人大吼:「還敢狡辯!」
隨後臉色一變,靠到泥人身上,一附吃虧的樣子對泥人商議道:「算老娘賠本啦‧‧‧眾女兒百餘人,外加一個掃地婆和一條狗,全部便宜你‧‧‧九百九十九萬就好‧‧‧另外看你這麼年輕力盛,付錢之後,奴家陪你玩玩,不額外收費喔~」語畢還不斷的對泥人眨眼。
泥人趕緊將身邊這垂老的黃鼠狼推開,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腦子一轉,突然想到一個人,一個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是我朋友請我來的‧‧‧」
媽媽桑
:
「那兒
~!!!
在那啊
!!
」只見泥人四處找尋,男子卻早已不見人影,只得獨自在心中懊惱「‧‧‧唉‧‧‧我白痴‧‧‧‧」
泥人嘆口氣,摸摸身上,拿出僅剩的一袋錢「‧‧‧我身上‧‧‧只有九萬‧‧‧」
媽媽桑
:
「九萬!只有九萬敢來這!一條狗都不夠你付!」
言畢抬頭大喊:「老闆!有人要白吃白玩啊!」
只聽一聲巨吼響徹雲宵
:
「大!膽!」瞬間狂風大作,所有的人都被吹的身形不穩,泥人立於暴風中心,神色一緊,滿是訝異「不惡之城中竟有此高手!此廝是目前所見最恐怖之人!」念頭才過,一股危機感湧上心頭,刀還來不及舉起,便被人從背後抓住,脖子上已抵著一把三寸小刀。
男子
:
「識相的‧‧‧就切下來‧‧.留在這打工吧‧‧‧」泥人心中一驚,緩緩轉過頭來,和男子犀利的眼神一相交,噹
!
噹
!
噹
!
‧‧‧男子手中小刀掉在地上,驚的嘴巴合不攏‧‧‧
泥人一樣嚇呆了,嘴巴動了半天,終吐出兩個字
:
「‧‧‧拔吧‧‧‧」
媽媽桑慢慢的走到拔吧耳邊偷偷的問「老闆,他是你兒子喔‧‧‧」
拔吧的表情由呆滯轉為憤怒「他是你老子啦
!!!
我靠
!!
你們要矇人也不打聽打聽消息
!!
把老子的客人嚇走怎麼辦
!!
回去工作啦
!!!
」
剛回身已笑著臉對泥人賠笑道
:
「抱歉抱歉,管教不周
~
」
太多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泥人精神一鬆,眼前一片黑暗,砰
!!
就這樣昏倒在地。
拔吧緊張的對媽媽桑吼:「我靠,誰下的藥!我賞他幾個耳光!」
只見媽媽桑無辜的看著老闆「是老闆你說要下的‧‧‧」
拔吧:「‧‧‧還不快幫我把他抬回酒店!」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17 10:06
標題:
玩偶前傳 第三章 神劍英雄 (自創)
睡夢中,感覺頭仍是一陣暈眩,耳旁一陣陣的吵雜聲,讓人睡不安穩,突然覺得臉上一陣刺刺毛毛的感覺,眼一張,只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和一對乾裂雙唇,正不斷的靠近中,生命最大的威脅迫近,泥人本能的雙手一推,莫言老已飛撞在牆上慘叫一聲
:
「哎呀
!!!
」
泥人:「你想幹嘛
!!
」
「我‧‧‧痛痛痛‧‧‧我看小子你半天不醒,想說給你做做人工呼吸,不領情就算了‧‧‧還這樣對我這把老骨頭‧‧‧」說罷莫言老開始眼眶泛紅。
泥人想想,似真是自己不對,愧疚的說「對不起‧‧‧我沒事了‧‧‧謝謝‧‧‧」
只見莫言老冷哼了一聲,此時站在旁邊的孟寒著急的欺上來問
:
「大哥!大哥!你沒事吧!你怎麼了!遇到可怕的敵人嗎?」
「很可怕‧‧‧」只見泥人全身抖動,眼角含淚,目露兇光,久久不能自己‧‧‧
拔吧:「小孩子別問太多啦!你大哥累了半天,今晚就讓他好好睡吧~」說罷便將眾人趕了出去
就在眾人出門,只餘拔吧和泥人之時,忽然從泥人處冒出了句話「我討厭這裡‧‧‧」
拔吧:「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嗎?‧‧‧」
「‧‧‧」
拔吧:「年輕人,我知道這個城市不是個好地方,不,應該說這裡是世界上最糟糕的地方,但是,有一點你要記得,這裡雖然眾集了所有人性的黑暗,但卻是無比真實,而且,這裡的人壞歸壞,但在城規的限制之下,他們做壞事之時,都懂得適可而止,不趕盡殺絕,換另一個方面來想,大家,其實也都只是為了生存在努力。」
「‧‧‧」
拔吧
:
「而且,對你來說,什麼是壞人
?
什麼又是好人
?
對你壞就是壞人嗎
?
搞不好,壞人也是為了養家活口,在他們一家子中,他可比好人還神聖,對你好就是好人嗎
?
那他對每個人都一樣好嗎
?
搞不好他也殺人放火,只是,事情沒發生在你身上,況且,你確定今天對你好,不是為了明天要從你身上獲取加倍的利益嗎
?
有時候,你所謂的好人,才是從你身上榨取最多之人。」
拔吧
:
「我知道這樣說很以偏概全,但是我只想告訴你,事非善惡的定義,不要下的太絕,看人看事,也多看清楚,多打聽,最重要的是,不要只站在單方面思考,不然,你能看到的,永遠也只是‧‧‧你想看到的‧‧‧」
拔吧:「或許心中有個定見,說什麼都聽不進去,但希望你能記住,當你出了城,到了城外的地方後,面對的,絕對不比這裡單純,不,或許嚴格說來,這裡的人,單純多了‧‧‧如果有一天,覺得沒有地方可去,那‧‧‧這裡永遠歡迎你,晚了‧‧‧睡吧‧‧‧」言畢,便朝著門口走去。
忽然,泥人臉色一沉,眼神凌厲的問:「老闆‧‧‧你到底是什麼人‧‧‧」
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敵意,拔吧半跨出門口的腳步停住,忽然就是一陣狂笑「哈哈哈!我?我是誰?」就在泥人摸不著頭緒之時,拔吧神色又是一變,失意的說
:
「我只是個酒店的老闆‧‧‧一個生意人‧‧‧同時,也是個失意人‧‧‧」說完便走出門口,關上房門。
燈暗‧‧‧泥人腦中千頭萬緒,但很快的就被深深的疲倦所取代,緩緩的睡去,或許,對他而言,今日,該是有記憶以來,最長的一天‧‧‧
****************************************************
楓曆十三年,七月一日,凌晨二時
不惡城某角落
暗夜,月高掛,寧靜的不惡城巷角出現了兩道人影。
「今日,他們便要上路了,想不到一切挺順利的」
「‧‧‧最後‧‧‧再確認一次‧‧‧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
」
「我等了好長一陣子了,不行,以我現在的狀況,撐不了多久的‧‧‧」
「‧‧‧唉‧‧‧」
一聲長嘆之後,其中一名黑影身子一躍,便消失在夜中,另名黑影則站立在原地,凝視著月亮,口中喃喃道
:
「‧‧‧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嗎
?
‧‧‧我會取回‧‧‧屬於我的一切‧‧‧」
言畢,緩緩消失在夜中。
清晨,泥人坐在吧檯前等眾人梳洗集合,經過休息一日,他已冷靜了不少,但仍是不發一語。
莫言老慢慢走近,身上依然是那套白色連帽長袍,在泥人的身旁抽了張百子坐下後,便向泥人招呼著說:「泥小子‧‧‧還好‧‧‧」
泥人:「嗯‧‧‧」
就在莫言老漫無邊際的和泥人攀談時,孟寒剛從房裡走出,身著一套低腰小垮褲,配上素色合身
T
恤,經梳洗打扮後,白淨俊美的臉蛋,戴著一頂壓低的畫家帽,散發著讓人想親一口的可愛的氣質,讓泥人不禁看呆了,莫言老笑著對泥人說:「想不到孟小鬼長的還挺好看的吧,將來長大一定是個大帥哥喔!」
泥人也愣愣的說「小孟真好看。」
只見孟寒臉紅著,不好意思的說:「沒有啦,沒那麼好,一點點好看而已!」說罷開始暗自竊笑。
莫言老續道
:
「‧‧‧好看歸好看,可惜腦子不大靈光‧‧‧」
泥人
:
「‧‧‧可憐的小孟‧‧‧」
孟寒聞言神色一變,舉起身旁的椅子,對著兩人問:「你們說什麼‧‧‧」
莫言老
: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呃‧‧‧不對,我說人好
!
頭更好
!!
」
泥人點頭如搗蒜的附和「好
!
很好
!
」
「哼
!
這還差不多
~
」言畢,放下手中的椅子,坐了上去,想了一想,便對著莫言老問。
「老哥哥,你為什麼要到四大區去呢
?
」
莫言老表情一變,聲音沉重的說
:
「這說來話長,前月,我到自然大陸研究自然大陸中的一些遺跡,無意間發現自然大陸上,有部份的獸人正在集結,我覺得事情不對勁,就留下來暗中觀察,卻聽見,有關獸人即將遠征人族的消息,所以我趕緊回到種人大陸,找到了不惡城中的老朋友,跟他說明事態嚴重,希望他能趕緊轉告城主」
「現在準備去通報其餘四大區,希望能團結種人大陸上的所有人族,一同抵禦外來的侵犯,但是因為我年輕時和人多有得罪,最後被人廢去一身的本事,如今以此無能之身,在途上恐難自保,為免一路上發生變數,拔吧自己又分身乏數,故委託你兩,陪我上路,以免有意外發生。」
孟寒:「什麼
!!
獸人要入侵種人大陸
!
這怎麼可能
?
」
莫言老嘆口氣,搖搖頭,無奈的說「很遺憾‧‧‧我親耳聽到,該是千真萬確‧‧‧」
孟寒
:
「那真是得趕快通知其它三大區了‧‧‧不知老哥哥打算先去那一區
?
」
莫言老
:
「傳聞東方神劍塚的人民民風較為沌樸,也較不排斥外人,而且劍塚之首天凌風又是明查秋毫之人,我看‧‧‧就先去東方的神劍塚好了」
言畢,三人便行李上手,一同往城東出口走去,到了東城門之時,莫言老突然回首,凝望著不惡城「再見了,不惡城‧‧‧希望‧‧‧我依然有機會‧‧‧回到這裡‧‧‧」語中充滿著不祥。
孟寒見莫言老一臉的滄桑與不捨,不禁擔心的問:「老哥哥,你還好吧‧‧‧事情沒這麼嚴重啦,有我和大哥在,你不用怕,我們一定會把你安全送回來的,大哥,你說是不是
?
」
泥人:「嗯‧‧‧」
莫言老笑著說:「哈哈哈,說的也是,這一路‧‧‧就有勞你們照應了‧‧‧」
孟寒
:
「彼此彼此
~
」
此時一聲暴喝突然由後方傳來
:
「站住
!!!
」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18 08:00
標題:
玩偶前傳 第三章 神劍英雄
第三章 神劍英雄
在泥人一行人剛出城後,一人從後方叫住眾人,回頭一看,一名壯漢,背著一付比自己大近三倍大的兵器架,上面林林總總的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此人不正是泰山
?
「上兩回敗於你手中,俺心有不甘
!
咱再來一場
!
」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啊,輸了不認帳,一直來纏我大哥
!
」孟寒不平的指著泰山罵。
只見泥人,擋在孟寒前面,緩緩的抽出腰間的短刀,專心凝視著眼前之人。
泰山放下了背上的武器架,從架上挑了一把尺半厚刃刀,拋出,噹噹噹,厚刃刀落在泥人面前。
「為免你取巧於兵器,你用俺這把。」
正待孟寒就要發作之時,泥人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後,將手中西瓜刀倒插地上,撿起厚刃刀,擺好架勢。
就在此時,泰山突然暴出一陣怒吼
:
「殺
!!!
」殺聲陣天,折起四周一道揚塵,順著這股暴勢,泰山重步奔向泥人,每踏出一步,大地彷彿震動一次,眨眼,便衝到了泥人眼前。
「千軍萬馬
!!!
」
語畢,大斧一劈,卻是落在泥人的腳尖之前,瞬間,泥人站立之處暴毀,地上泥石,被巨大衝擊反震而起,置身當中的泥人則被掩於泥石之中,不見人影,此時泰山的動作並未因此而停止,反而順著泥石上衝之勢,反手一揮,只見泥石被從中破開。
就連看慣場面的莫言老也不禁大讚了一聲
:
「好
!!
」
「大哥
!!!
」孟寒則緊張的看著飛沙走石之處,深怕泥人有所不測。
卻見泰山臉上絲毫沒有愉悅之情,反而更加的凝重,身子一轉,大斧於身周四處運行,眼睛則四處張望,仿佛深怕有什麼東西靠近自己,頭一抬,赫然發現泥人不知何時已反身燕躍至空中,就在泰山緊握雙斧,準備從地上迎擊之時,泥人身子緩緩落下,身後的太陽露出,泰山眼中突然一刺,就在這一瞬間,只見泥人身子於空中迴轉,暮地加速,刀如靂霹從空落下。
叮
!!!
泥人跪立於泰山身旁,地上留著一具斷斧‧‧‧
泰山呆立原處,還未反應過來,泥人已重新擺好架勢。
只聽泰山冷哼了一聲,快步奔向兵器架,將整個兵器架背起,朝著泥人衝來。亂無頭緒的從背上取下兵器,便往泥人身上招呼過來,三尺長槍,叮
!
斷
!
二尺大斧,叮
!
再斷,尺九巨劍,斷,尺半厚刀,斷,尺長小斧,斷。
不斷的有兵器被砍斷,泰山也不斷的從背後抽出新的兵器,只見背後擺滿了兵器的武器架,漸漸一空,突然間一道鮮黃色的光芒瞬間畫過,泥人心中一驚「什麼武器?造型真特別‧‧‧」仔細一看,更是訝異!
一根十五公分長的香蕉,在一頭巨型猩猩手上飛舞‧‧‧‧
看到泥人疑惑的表情,以及泥人背後一老一少笑瘋了的樣子,泰山忽然覺得不大對勁,看看手中的香蕉,先是一呆,隨後臉紅的怒吼一聲:「你爺的什麼香蕉啦
!!!
」接著,皮都未剝便塞到了嘴裡,只見一隻滿嘴香蕉的猩猩,邊抽找背後兵器,邊問候武器店老闆的三代祖宗,但從那之後,找出來的東西皆令人咄舌,殺傷力大一點的,可能有榴槤、西瓜、鳳梨、臭襪子,但其餘的像柿子、橘子、茄子、根本無法拿來當作兵器,就這樣亂七八糟的一陣混戰,最後兵器架終於一空,泰山乾脆索性的拿起整個兵器架做武器,啪
!
‧‧‧依然斷成兩半。
泰山看兵器架上已無東西,開始瘋了似的,撿起地上的水果,一樣一樣往泥人身上砸了過去「賞你個芭樂
!!
」「去你的香蕉
!
」「吃你的西瓜、橘子、柳丁
!!!
啊
!!!!!
」只見泥人前面切,莫言老和孟寒兩人在後面接,邊吃邊看,笑的不亦樂乎。
片刻之後,一幅詭異的圖像出現在眼前,一個滿頭大汗,神色瘋狂的壯漢半跪在地,四周滿是截斷的兵器,和一個斷成兩半的兵器架,而泥人身後,則是一堆水果的皮、殼,及兩頭飽死的豬‧‧‧
突然泥人快步衝向泰山,眨眼之間已到了面前,泰山發現之時早來不及阻止,但本能反應,仍是舉起了巨大的拳頭,準備做最後的一擊,只見泥人兩指往泰山面門刺去,而泰山則奮力地揮出了一拳,就在拳頭要招呼到泥人身上之時,泥人雙指在泰山面前突然停止,兩指一夾,一枚飛鏢被泥人隔空截住,尖刺距離泰山眼睛不到
0.5
公分,泰山猛然醒悟,但拳勢已止不住,砰
!!
泥人被猛烈的拳勁擊飛出去。
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泰山呆愣在原地「‧‧‧‧‧‧你‧‧‧為什麼
?
‧‧‧」
孟寒已氣急敗壞的奔過來大罵
:
「去你的大猩猩!!我大哥救你一命!你卻賞他一拳!你爺的!!爹娘是怎麼教的!你到底有沒有智商啊!!知不知道羞恥怎麼寫啊!」
此時自知理虧,泰山不發一語,低著頭任人怒罵。
就在孟寒氣不過去,拳腳要招呼過去身上之時,泥人已將孟寒拉住,而莫言老也出來圓場道
:
「算了啦,算了,都過去了,現在就算一筆勾銷啦!」語畢便示意泥人把孟寒拉開,接著回身正色對泰山道:「相信,是誰暗算你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吧‧‧‧」
泰山
:
「‧‧‧」
莫言老嘆口氣,緩緩的說:「年輕人,太過逞兇鬥狠,很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我看你一身本領也不俗,卻鋒芒畢露,易招殺身之禍,這次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老頭奉勸你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虛心受教,不驕縱自大,才是保身之道‧‧‧」
「‧‧‧俺‧‧‧會記得的‧‧‧」語畢,便走到了泥人面前,對著泥人做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俺‧‧‧認輸了‧‧‧」
泥人頭微微一點,將手上厚刃刀倒插於地,轉身便要往莫言老及孟寒那走去。
泰山:「等等
!
」
「戰
?
」
泰山:「不‧‧‧那把厚刃刀‧‧‧你拿去吧‧‧‧」
泥人拾起地上的厚刃刀,道了聲
:
「謝謝‧‧‧」
就在泥人們即將離去之時,泰山在後面忽然大喊
:
「聽說你們要去神劍塚,俺奉勸你們,現在最好別上去‧‧‧」語停,迴身便往城中走去。
「老哥哥,他為什麼叫我們不要上去
?
」孟寒疑惑的看看莫言老。
莫言老
:
「不知道,會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
?
」
「要不要讓我追上去問個清楚。」
莫言老
:
「算了,他現在需要靜一靜,況且,不論如何,這一趟非去不可,先去那裡,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該遇到的,遲早也要遇到。」
「‧‧‧說的也是‧‧‧」言畢轉身慰問泥人「大哥,你還好吧,疼不疼啊
?
」
泥人
:
「不礙事‧‧‧出發吧。」
三人踏上旅程,一同往神劍塚出發去。
楓曆十三年
七月一日,午時
英雄峰
長途的跋涉,加上高掛的烈陽,烤的光禿的岩山上,有如人間煉獄,在一段時間的煎熬之下,孟寒首先受不住,吵著要休息。
「我受不了了
!!
這裡是怎麼回事
?
又高又熱,難爬又快把人烤死
!
這些都姑且不說,那些奇怪的生物是怎樣,山腳下那些長牙黑豬還好,剛剛看到那隻全身著火的豬是什麼
!!
應該是烤乳豬的東西怎麼還活蹦跳
?
還要衝上來咬我
!!
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
真是不知怎會有人把住的地方建在這上面」邊說,邊用手拭去臉上豆大的汗珠,只見,三人無一不揮汗如雨。
此時莫言老也找了個較不燙的石塊坐下,大口喘氣,慢慢的說著「劍塚劍塚,名之為塚,便不難讓人聯想到,此地位於高山之上。」
說到這,喘不過氣來,舉起水瓶,吞了一口水,續道
:
「而神劍塚名稱的由來,則是相傳古時的一名絕世劍豪,為了與世隔絕,專心修研武藝,獨自來到了山頂,憑著一已之力,一劍畫平整座山峰,將原本高聳尖銳的岩山,削出了一個切口平滑的平台,形成了一座直徑三四公里的高原,據聞此劍豪的後人,長期在此地居住,又因劍豪的絕世之名,不斷有人前來,因此人數漸增,便形成了現今的武學勝地,神劍塚,而這個山峰,也因眾多英雄齊眾,而被人稱為英雄峰。」
孟寒
:
「哇靠
!
一劍畫平整座山峰
?
會不會太扯啦
?
他是一個拿著巨劍的巨人嗎
?
」
「呵,這就不得而知了。」邊說,莫言老邊拉起了衣服,搧著風。
泥人
:
「為什麼住這
?
」
孟寒
:
「是啊,這麼高,又熱,又滿是怪物有什麼好的
?
」
「選此地,原本就是因為此地的不但氣候嚴苛,又有天然野生怪物,極難到達,較適合隱居,可是沒想到樹大招風,一切還是掩不住名聲,想追求武學極致的人,紛紛受劍豪的強大實力所吸引,不辭艱辛的上山,有的為求一戰,有的則為了拜師學藝,久而久之,這天然的嚴苛環境,反而成了神劍塚的選人標準。」莫言老邊說邊點頭,講的頭頭是道,而泥人和孟寒則聽的津津有味。
「故世上多有傳聞,欲習神劍,先登英雄峰。」
孟寒好奇的問
:
「老哥哥,既然是劍豪的子弟,那神劍塚上的所有人,都是習劍的嗎
?
」
「不,據傳劍豪晚年,悟得武學的極致之道,信手捻來,隨便一物皆可運行劍招,甚至雙手一指,便勝過各種絕世神兵,但可惜的事,他的弟子以及後代,卻無法有他這般深刻的體悟,是故為了讓自已的絕學能流傳下去,他將自己的武功,依照不同特性,用法,分別編成了斧招,劍式,槍訣,不論其中何者,皆精妙絕倫,但真的能完全體悟劍豪所留傳之秘藉的人,世上卻寥寥無幾,就連現今對劍豪所遺留下來的典藉最為精研的神劍天凌風,也曾坦言」說到此,莫言老撿起地上一根被烈日曬焦的木條,神色威風的模仿了起來。
「吾若有古之劍豪千分之一實力,便可無敵於世,可惜如今卻仍不知有否沾上萬分之一。」邊說邊以滑稽的動作,以枝條在空中刺了起來,搞的兩位聽眾被弄得憋笑不住。
「眾人皆稱是神劍過謙,在我看來,卻是所言不假‧‧‧所以現今的神劍塚,雖以劍派為首,卻是分成劍、斧、槍,三大派,比如說你們所認識的泰山,應該就是斧派的弟子。」說到這丟去了枝條,以重新開始搧風。
孟寒
:
「老哥哥,你怎麼懂這麼多啊
?
」
莫言老聞此言,笑著答道:「哈哈哈‧‧‧人老了,看的事情,聽的事情自然也多,你們如果老了以後,搞不好懂的比我還多呢‧‧‧」說完看時候也差不多,眾人也休息夠了,便起身催促大家趕路。
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攀爬,高聳的山峰仍是看不著頂,但日已落,天已暗,於是眾人便趁天未全黑之前找了一個可棲身的岩洞,並且找來了一些長在岩縫中的草,生了個火避寒,準備渡過這漫漫長夜。
孟寒
:
「我的天啊,這裡真的是有夠給他莫名其妙,早上嘛就熱的快把人烤熟,晚上嘛,就冷的快把人凍僵,那裡是人可以住的地方啊!」
莫言老
: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四周都是岩石,聚熱散熱都很快,是故白天,太陽直射,自然熱的要死,而晚上,太陽一下山,熱量瞬間散去,故冷的要命。」
此時只見泥人將身上的披風脫下遞給孟寒「你穿吧‧‧‧」
孟寒不好意思的問
:
「大哥不冷嗎
?
」
「哈哈哈
!
進入天道,如果還能冷死,那也真是天下第一人了
~
」只見莫言老邊大笑,邊拍案叫絕,似乎孟寒說了個天大的趣事。
看著莫言老笑的高興,連帶著,讓泥人和孟寒看得也開心的笑了起來,漫長的夜,就這樣隨著眾人的一搭一唱過去。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18 08:01
標題:
玩偶前傳 第三章 神劍英雄
夜晚,一個人影悄悄的從山洞中走出,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四周,再回頭確認洞內之人未被驚醒後,便找了個偏僻之處,開始‧‧‧小便‧‧‧
孟寒
:
「呼‧‧‧憋了一整天快憋死我了‧‧‧」言畢,就地方便了起來,正當黃色的液體順著山岩留下山涯之時,突然發現好似有個東西從山涯下緩緩移上來,穿好褲子,孟寒放眼往下望,仔細一看,只見黑暗之中,一截斷木,內中鑲著一隻眼睛,底部無數的老根,幫助它不斷的攀住岩石,往上爬去,孟寒看到此物滑稽的樣子,心中惡念一起,慢慢的從懷中取出一付小型十字弩,搭著地上撿來的尖銳岩石,瞄準斷木,聚精會神,準備射去,此時,有個東西頂了他兩下「噓
~
別吵我
~
我要把那個奇怪的東西打下去。」又頂了兩下「別吵我,等一下啦
~
」再頂一下
「叫你不要吵我了
!!!
」頭一回,呆了‧‧‧
只見他身後不知何時已聚集了一群單眼斷木,剛被他怒吼的那截斷木,露出了驚嚇的表情,下刻眼神由無辜轉為憤怒。
「呃‧‧‧等等‧‧‧等等‧‧‧有事好商量‧‧‧」斷木大口一張,有樣學樣的朝孟朝怒吼了起來,卻沒有半絲的聲音,不過,嘴裡刺狀的木型尖牙,還是讓人觸目驚心。
「大爺!我知道錯了!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所有的斷木理都不理,統統將自己的木根往孟寒那伸了過去,纏上了他的四肢,孟寒終禁不住心中的恐懼,大聲喊道
:
「救命啊
!!!
」
突然刀光一閃,木根從孟寒身上脫落,不知何時,泥人已站立在孟寒的身前,刀一揮,所有的斷木皆被劈飛斷裂,泥人則抱起了孟寒衝出重圍,但這時卻發現,所有被劈斷的斷木,從被切開之處,緩緩的長出新的木頭,慢慢的,又長成了一個新的個體。
「你這樣亂砍不行的,要刺眼睛」莫言老不知何時,也走到了洞口,出聲提點,只見話聲未止,泥人已迅速的衝向所有斷木,啪
!
啪
!
啪
!
啪
!
啪
!
幾個聲響過後,被刀畫過的眼睛緩緩的消失,化做一根根真正的斷木,就在眾人安下心之時,從山涯的四面八方卻爬上更多的單眼斷木。
莫言老
:
「這樣一根一根殺太麻煩了,跟我來
!
」泥人和孟寒趕緊跟入洞內,在莫言老的指揮之下,泥人先於洞口抵擋斷木的侵入,而孟寒則將早日收集來的乾草和一些可然物聚集在洞口附近,莫言老則從懷中摸出一顆寶石,嘴裡小聲的喃喃念著
:
「你媽媽是我爸爸,你爸爸是我媽媽,我媽媽,你爸爸,這樣亂七八糟來,最後全變龜王八‧‧‧」暮地,四周空氣開始竄動,空中出現點點發亮的紅色粒子,只聽轟!的一聲,眼前的乾草堆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泥人在莫言老的叫喝之下,回到了洞內。
一群斷木在洞口不斷的聚集推擠,卻沒有再靠近,數目一多,站的地方一少,有的甚至被推進洞口的火堆之中成了其中的燃料。
莫言老
:
「剛剛那些怪物名叫單眼樹怪,住在英雄峰的山腰,因英雄峰長日陽光直射,溫度偏高,又少有水源,故獨眼木妖在白日之時,皆躲了起來,以免體內水份散去,但一到了晚上,就出來獵補動物,以供應水份和養份的需求,喜歡群體行動,這種怪物對一般人沒什麼殺傷力,但數目一多,也是叫人難以應付,卻因為極為怕火,你只要昇起了一點小火,它們便不敢靠近。」
就在莫言老侃侃而談之時,孟寒終禁不住心中的疑惑,提出了個問題「老哥哥‧‧‧你是元素控制者啊‧‧‧」
「‧‧‧也不算是啦‧‧‧半調子的,真正元素控制者,直接把那堆木頭燒了就好,不用這麼費事」
泥人
:
「‧‧‧莫老‧‧‧你剛剛‧‧‧是不是唸了什麼‧‧‧」
「有嗎
?
‧‧‧」
孟寒
:
「有‧‧‧」
莫言老臉一紅,威脅著兩人:「‧‧‧說出去你們就死定了‧‧‧」言畢不理眾人,頭一轉,身子一躺就準備睡覺。
只留下泥人和孟寒小聲的討論
:
「你媽媽是我爸爸
?
人妖嗎
?
你爸爸是我媽媽
?
屁精
?
人妖和屁精亂來
?
當然生出龜王八啊‧‧‧」語畢一同看著莫言老的背影。
莫言老突然怒吼一聲
!!!
從地上彈起,開始追打洞內的兩人,只見洞內殺聲震天,連洞外的獨眼木妖都覺得殘暴不仁,紛紛閉上眼不敢看。
歷時了六天的攀爬,日裡,頂著烈日,躲著怪物的襲擊,夜裡,受著寒風,還要提防木妖的攻擊,終於,眾人來到了傳說中,英雄峰的入口,雲門。
眼前只見一片雲海,籠罩著整座山頭,讓人看不見山峰,而四周的山壁,則延昇而下一階階的石梯,眾人順著石梯走進雲海,才發覺雲海中,雲煙渺渺,讓人目不視物,伸手不見五指,故眾人便彎低著身子,一手找尋石階,一手牽著彼此,由經驗較豐富的莫言老領著,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片刻過後,終於穿出雲海,映入眼廉的,是一個喧鬧非凡的超大型市集,人聲鼎沸,有人喊賣衣物,也有人喊賣食物,更多見的是,各式各樣林林總總的兵器防具,卻像掛豬肉一樣的掛賣在攤子之上,而不同於不惡之城的多樣高樓殘破建築,神劍塚的住家,普遍是同一種格式的磚瓦平房圍成行列,平房之前滿是叫喚的小攤販,可見此城的居民習慣於家門前販賣交易,而在市集之後,明顯可見三座相同的小型宮庭建築並立於一排,約一人高的圍牆掩不住裡面的九尺大石,上面各自刻著劍、斧、槍三個大字。
「這幾個字‧‧‧不簡單,劍勁竟然能直穿九尺厚的硬鋼岩而卻絲毫不見減力半分,非但如此,劍勁一穿,便止勢收回‧‧‧」
莫言老笑著說
:
「呵呵呵,泥小子真識貨,這三個大字據聞便是古代劍豪的得意弟子所刻,被神劍塚的人們視若珍寶,但聽人所說,此名弟子,也曾承認實力仍不及其師的千分之一。」
「我開始相信,古代劍豪有能力削平整座山峰‧‧‧」
就在兩人正觀物懷古之時,孟寒不知何時早已進入了市集之中大聲叫喚著兩人「大哥,老哥哥,快來看啊
!
這裡好多好玩的東西
!
」
只見孟寒站在一個豬肉攤之前,正當泥人覺得這有什麼特別之時,只見一位婦人走了過來,拿出串錢,遞給肉攤老闆「給我一斤豬肉。」老闆聞言,雙手朝台上一拍,一塊豬肉凌空飛起,接著反掌將豬肉重擊而下,只見原本成塊狀的豬肉便在肉砧上攤了開來,此時掌握成刀,迅速一切,一挑,豬肉已裝入袋中「這是您的一斤豬肉。」
婦人
:
「謝謝」就在泥人看的目瞪口呆,準備拍手之時,更令人訝異之事發生了,婦人買完了豬肉以後,身子一躍,竟凌空飛起,到落地之時似乎已到了家門口。
此時孟寒好似又發現了新目標,興奮的拉著泥人「大哥大哥,你看
~
」目光投去,恰巧看到一名老婆婆正在倒油,特別的是,油全裝在一個人大的罈子中不知有幾斤重,但婆婆卻單手提著罈子,邊和人嘮叨價錢,邊把油倒入瓶口約略兩指寬的小瓶當中,卻一滴也未漏出,而在婆婆旁邊的老先生更離譜,竟將雙手插入燙紅的碳中,快速的翻炒裡面的粟子。
「新奇吧
~
泥小子帶孟小鬼一起去逛逛吧,莫老我先去找個朋友問問事情,等會就到市中間,那間叫龍門客棧的地方集合。」語畢,便獨自離去,孟寒則興奮的拉著泥人到處看,城中真是無奇不有,有拿自己身體証明武器尖銳的老闆,有打架可以碎岩破牆的小孩子,更可見空中隨時都有人以輕功飛過來躍過去,直叫人嘆為觀止。
突然孟寒停在一家看似賣書的攤位上停了下來,訝異的看著眼前之物「老闆,沒想到這裡還有賣書啊
~
」
書攤老闆
:
「我這兒不是賣普通書,我賣的是絕世秘籍,小兄弟有什麼需要
?
」
「秘籍啊,好像很不錯,你可以介紹幾樣來聽聽嗎
?
」
書攤老闆
:
「這本,叫降龍十八掌,專門用來殺龍用的‧‧‧」
「可以殺龍這麼厲害
?
那用來殺人不就輕而易舉嗎
?
」
書攤老闆
:
「不‧‧‧就叫降龍了,當然只有殺龍能用,不過如果是爬蟲類的也有點效果。」
「‧‧‧那有屁用啊‧‧‧咦
?
葵花寶典
?
這本如何
?
」
書攤老闆
:
「那本很有名,男生要練先切掉,女生要練先變性再切掉。」
「呃‧‧‧我想我不大適合‧‧‧有其它的嗎
?
」
書攤老闆
:
「大力金剛腿,教人踢球,大力金剛指,教人比中指,如來神掌,教人拜拜,風神腿,教跑步,排雲掌,教如何當抽油煙機,七傷拳,練了會七傷
&^%$&^%$*&%%$
‧‧‧‧‧」
就在書店老闆將書一本一本拿出來介紹之時,孟寒突然拿起了一本寫著數字的書問道
:
「這本呢
?
叫九九神功,該不會是教九九乘法的吧‧‧‧」
書攤老闆
:
「不‧‧‧這本銷路不錯,是練來吊東西的。」
「吊東西有什麼好啊
?
‧‧‧老闆,你這賣秘籍,卻沒有半點像樣的武功,未免太名不符實了吧」
書攤老闆
:
「小鬼,就說這兒賣秘籍了,怎麼會賣武功呢
?
這兒人人都有武,練武有什麼好神秘,你想習武,後面那三間大間的不會自己去,來我這找什麼麻煩,去去去
!!!
」語畢便將兩人給趕走
當孟寒向只是看著,卻默默不語的泥人抱怨遇到瘋子之時,一名背掛巨斧,身著背心,和緊身短褲,全身是肌肉的巨漢攔住了他們「小兄弟,你們想學武功是吧,我們斧派是神劍塚裡最厲害的派門,想習武找我們準沒錯啦
!
」
此時一聲冷哼從後面傳來,一名身著戰甲手持長搶之人走來,攔巨漢身前,「哼!笑死人了,你們叫神劍塚最厲害,那我們就是全世界最厲害了,仁兄,你們相信我,槍派才是神劍塚最厲害的派別。」
就在兩人爭執之時,另一名身著素色白袍的瘦長劍客不知何時已出現在泥人和孟寒之間「劍塚、劍塚,竟然叫劍塚,自然是以劍為尊,請問兩位有聽過神斧或神槍的嗎
?
但神劍之名卻是如雷貫耳吧,劍塚上當然是劍派為首。」
只見三人爭執不下,一言不合,便出手大打了起來,「領教我的獨孤老人九劍
!!
」「看我的打手神槍
!!!
」「接我的斧立挺身
!!
」就在一片混亂之中,泥人和孟寒悄悄的溜掉了‧‧‧
孟寒
:
「大哥,這裡的人怎麼搞的啊,招門生像拉皮條一樣,哈人哈成這樣。」
泥人
:
「不知道,看看再說。」
就在兩人準備回龍門客棧之時,先前爭吵不休的三人,怒氣衝衝的往他們走來‧‧‧
劍客
:
「兄台為何一言不發便走
?
」
槍客
:
「仁兄,你們這就不夠意思了。」
斧客
:
「小兄弟,你們到底要加入那一派。」
「這‧‧‧」就在泥人和孟寒仍猶豫該如何婉拒之時,三人突然異口同聲的道
:
「先搶先贏
!!
」言畢便衝向泥人,只見一人拉左手,一人拉右手,一人拉左腳
「你這用斧的大猩猩,去找那隻小的啦
!!
」
「我呸
!!
你叫那個用劍的瘦皮猴去
!!
」
「哼
!!
我看那個發育不良最適合你們用槍的
!!
」
三股大力同時施在泥人身上,泥人感覺四肢快被撕開,而孟寒也焦急罵道
:
「你們瘋了啊
!!!
要把我大哥弄殘是不是
!!
」只見泥人臉色突然一變,以右腳為軸,其餘三肢分別施力往內拉,上身旋動,三人瞬間便被拋了出去。
「我們那都不去,你們該滾了‧‧‧‧」泥人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被拋飛的三人。
三人緩緩從地上爬起,劍客面色猙獰恨恨的說
:
「先把這小子拿下,我們再決定怎麼分」另兩人齊聲附和
:
「好
!!
」語畢三人各自拿出兵器,奔向泥人。
泥人則立在原地,慢慢的抽出泰山贈與的厚刃刀,三人臉上瞬間露出了鄙夷之色,斧客
:
「原來是個用刀的!」邊說手中大斧橫掃而過,泥人身子一躍,騰空躲過這一擊,長槍已從眼前刺來「什麼不學,竟然學刀!」手腕一轉,泥人揮刀將長槍架開,此時劍客突然出現於背後,長劍就要從泥人背部刺入「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讓你放下屠刀!」長劍刺出,卻擊在長槍之上,眼前的泥人已不翼而飛,三人同時發出驚呼之聲
:
「什麼!」
只見泥人不知何時,已立於地上,刀放腰間,腳步一踏,瞬間三個閃身,穿過了斧客、劍客與槍客,叮
!
叮
!
叮
!
三截兵器斷落於地‧‧‧
「我的倚天劍
!!!
」
「屠龍槍
!!!!
你死的好慘
!!!
」
「親親小寶斧
!!!
你怎麼離我而去」
說罷,三人憤恨的看著泥人道
:
「你有種
!!
」「咱們走著瞧
!!
」「你死定了
!!!
」語畢,轉身各自離去
孟寒
:
「啊
~
慘了啦
!
大哥,我們剛到這就惹禍,莫老一定會生氣的。」
「哼
!!
是他們先動手的‧‧‧」
孟寒
:
「唉‧‧‧算了‧‧‧大哥,我們先回龍門客棧再做打算吧‧‧‧」
回到了客棧,只見莫言老已坐在桌前等他們,看到他們,便笑笑的問「怎麼樣
?
好玩嗎
?
」
孟寒神色焦急的道:「老哥哥,我們闖禍了
!!
」之後便開始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只聽的莫言老眉頭直皺。
孟寒愧疚的道歉
:
「對不起,老哥哥,都是我不好,我別那麼愛玩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
「不‧‧‧是我出手的‧‧‧不關小孟的事‧‧‧」
莫言老搖搖手,緩緩的說「不是你們的錯,莫老只是奇怪,為何這神劍塚變成了這副模樣‧‧‧莫老以前來可不是這樣的啊‧‧‧真是奇怪了‧‧‧莫非在這段時間中發生了什麼事
?
」
就在三人正自思索之時,客棧外不知何時已聚集了三批人馬,每批皆約有十人左右,領頭三人不正是剛剛的斧、劍、槍客
?
只見斧客在外大聲么喝
:
「小伙子
!!!
我們知道你在裡頭
!!!
給我出來
!!
」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4-24 12:24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第四章
劍失其神
隨著外頭的叫喝,泥人一行人走到客棧之外,只見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站在門外,有人手持長劍,有人手握重斧,也有人肩扛長槍,相同的是,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絲輕浮之色,目中無人。
而四周做生意的攤販不知何時早已收起了自己的家當,在旁圍觀,吱吱喳喳的竊竊私語「誰這麼大膽,竟敢去招惹那班傢伙,而且三派一次都開罪?」另人回:「好像是腰間配刀的那個小伙子耶,唉‧‧‧他這次該是死定」
此時,劍客走了出來,揚聲說:「兄台,看在你身手不凡的份上,吾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肯乖乖的放棄手中的刀,改投吾派,隨吾等鑽研劍道,吾就幫你把這兩批人給打發回去」
斧客也跟著道:「笑話!!!憑你??小兄弟,別聽他亂說,你跟我們回去,練有男子氣概的大斧,我幫你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槍客冷笑一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哼!別笑死人了,仁兄,相信我,長度是槍客與男人的驕傲,你入槍派,我可額外傳你一式金槍不倒秘學」
三組人馬此時爭吵不休,氣氛劍拔弩張。
泥人:「諸多廢言‧‧‧我已說過‧‧‧那都不去‧‧‧」
劍客,斧客和槍客三組人馬同時瞪向泥人,目露兇光,帶首三人怒喝一聲:「找死!!」之後便異口同聲的道:「兄弟們,給我上!!」
一聲令下,三派的人,同時一擁而上,泥人遊走於人群之中,一面忙於閃躲,一面擇空攻擊,但由於未曾一次對上如此多人,就算泥人身手了得,此時也顯得手忙腳亂,而最令人奇怪的是,三派的人口裡雖然不合,但看似凌亂的攻勢,卻異常默契的組合了起來,威力頓時暴增,一時間,金鐵鳴響之聲不斷,攻得泥人手忙腳亂,身上衣物多處被劃開,泛出紅紅的血液,險象環生。
而孟寒則在一旁焦急的怒罵:「你們這群人卑鄙無恥!!以多欺少算什麼英雄!!!」卻一點忙也幫不上,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泥人即將招架不住之時,一陣低沉的聲音傳進了泥人的耳中。
「武學之道,以強擊弱,以巧破強」
「如臨小溪,力渡而行,如涉大浪,隨波而去」
「借力強,御力退,運力輕,用力淺」
「剛易折,柔不斷,用力得宜,借力得當,柔若無波,柔更剛」
暮地泥人腦中一震,一招刀式緩緩運出「流字訣‧‧‧」語畢,全身一軟,腳步輕浮,身體自然的於空中擺盪,巨斧攬腰揮來,上身便循風而彎,長劍從背刺來,身形則順力而轉,槍桿橫掃而至,腳步則借勢而退,刀擊斧上,無半分聲響,反繞於斧柄,勾住斧刃,一黏,一拉,斧脫而出,震飛身後之人,長槍刺到,則閃入槍桿,刀化輕光,劃入握桿之手,紅現,槍落,悲鳴傳至,劍擊而來,則借力迴刀,以重擊輕,運勢擊飛,只見兵器交擊不斷,卻反不如先前的金鐵齊鳴,倒是一聲聲的驚呼與哀嚎此起彼落,片刻之後,所有人皆臥倒於地,手中兵器,不是已握不住,便是早被擊飛,泥人立於場中,面無表情,但衣衫上的淡淡血跡,卻也是頭次負傷。
泥人扭轉劣式,且以一勝多,看的一旁圍觀的民眾頻頻喝采「好啊!!」「小兄弟真是了得!!!」只見身周一陣又一陣的掌聲響起。
就在此時,三名男子從圍觀的人群中走了出來,其中一名五官端正,神色清秀,素色長袍加身,背後一把雙刃長劍,另一名身披鋼鐵戰甲,方形國字臉,兩撇八字鬍掛臉上,而最後一人則肥肉橫生,上身裸露,手中一把和人齊大的大斧,持劍的瀟灑劍客看看四周倒地之人,眉頭輕皺,不滿的說「是你擊傷我派之人?」
「是又如何?」
斧的肥胖男子杏眼圓睜,怒道:「不如何,切下你拿刀的手怎麼樣!」語畢重斧脫手飛旋而出,人也朝泥人處奔去,卻見此人身上肥肉抖動,不合理的,身形卻異常迅速輕靈,泥人神色一緊,刀一拔,將重斧彈開,卻見重斧順著勢子回到了前奔的胖子手中,胖子順著重斧的迴勢,迴身就是一劈,泥人架刀一擋,整個人被彈飛出去,孟寒緊張的叫了一聲:「大哥!!」
斧客揶揄的說:「我這記迴旋斧的力道還不差吧」話未說完,一道人影竄出,斧上冒出一股大力,和一絲火花,斧客心生不妙,止勢狂退,噹,卻仍是晚了半步,斧上一角崩落。
「我這記隨便砍砍,效果還可以吧‧‧‧」
斧客:「你‧‧‧」
此時一名槍客走出笑道:「哈哈哈,想不到斧派的武頭教練斧狂魯班,也有吃鱉的一天啊,退下吧,別丟人現眼了」
魯班:「哼!!!」魯班退下之後,發言的槍客朝著泥人,遙舉長槍,泥人則橫刀以待,突然,槍客一聲暴喝,躍至長空,雙手負背,凌空飛下,奇怪的是,手中二尺半的長槍卻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而就在泥人和槍客即將正面交擊之時,長槍不可思議般的從槍客的左腋上穿出,來勢凌厲,只見泥人雙手舉刀,斜空一劈,竟劈在槍尖之上,長槍受不住大力,開始彎曲變形,槍客心中一驚,一腳踢在刀背之上,借此踢擊之力,往原處躍去,化解了長槍斷折之險,心中一訝,禁不住讚了起來:「小子年紀輕輕,竟有此等功力!」
只聽魯班在後頭調侃「哼,趙龍,你不是很行嗎?」
趙龍:「你這死胖子,老子至少不像你,連自己的兵器都保不住」
正當兩人要吵起來之際,孟寒已忿忿的罵了起來「你們這群人是怎麼回事!明明就是你們有錯在先!竟不分清紅皂白,帶著一大群人來,看人就打!怎麼所謂的英雄峰,上面住的全是一群狗熊!」
瀟灑劍客聞言,疑惑道:「此話怎說?」
孟寒開始忿恨不平的將事情的始末一一說出,只見劍客愈聽,雙眉皺的愈緊,待孟寒言畢,已對著地上之人怒斥:「你們這群混帳!!劍派的臉給你們丟光了!」
而趙龍和魯班聞言也臉上一紅,把地上一個一個倒地不起的人都踹起來,趙龍:「槍派的這幾個王八蛋!給我回去操槍訣一千次!晚上不準吃飯!」
魯班兇狠的說:「你爺的!!!你們這幾隻沒用的東西,回戒房中,等我藤鞭伺侯!」
語畢,劍客對泥人躬身道:「吾叫羅生,兄台,此事實仍吾派管教不週,諒您海涵,請告知住處,羅生定擇日登門道歉」
只見泥人搖搖頭,意示不用「我下重手,也有錯,彼此彼此,事情過了就算了」
魯班聞言,對泥人束起了大姆指「小兄弟,你好樣的!!!我欣賞,改日讓我請你痛飲一杯!!」
泥人一聽到酒,臉色一變,卻不知如何拒絕,只得原地手無足措
魯班臉色變道:「莫非小兄弟不賞臉?」
孟寒趕緊出來圓場「大叔,我大哥,不會喝酒,你就別為難他。」
趙龍笑著對魯班說:「哈哈哈,這就可惜了,這酒的箇中滋味,小兄弟竟無福消受,胖子你還是把錢省下來,要喝酒,我老趙陪你啦!」
魯班:「誰要請你這不要臉的,小兄弟,沒關係,我們他日以茶代酒」
趙龍:「喔,我還以為只有你身旁的羅生小子有這文人雅興,想不到你也好此道,這不大像平常的你喔」
魯班聞言氣的直瞪眼,卻吐不出半句話:「你‧‧‧‧」
此時莫言老慢慢的從客棧中走出:「你們三個近來倒是閒得很啊!竟然有空調戲我家的小伙子」
三人臉色一變,恭敬的道:「莫老你好」
莫言老:「哼!不大好!給你們的那班免崽子,弄的不得安寧!」
羅生:「莫老你別和那群小輩見怪,晚輩回去定當嚴懲。」
趙龍和魯班也道:「莫老別氣,我們定會操死那群小鬼」
莫言老:「最好如此!廢話不多說,我找神劍小兒,他去那了。」
羅生:「老師他已離開神劍塚好幾月了。」
莫言老:「什麼?那現在神劍塚是誰在主事?」
趙龍:「是我們槍派的宗主」
魯班:「和我們斧派的宗主」
莫言老:「想不到是這兩個目中無人的傢伙‧‧‧你們三個,等會隨我回房內,把所有的事情交待清楚!」
三人齊道:「是!」
孟寒:「老哥哥,為什麼他們這麼怕你啊?」
莫言老:「此事晚些我再跟你們聊,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
語畢,對著泥人說:「泥小子,今天辛苦你了,等會別忘了先洗一洗傷口。」
泥人微微點頭,之後,莫言老領著三人走回房裡
而泥人和孟寒則一起回到房中休息
夜裡,孟寒不知何時早已睡死,一陣陣的打呼聲,扮著直流的口水和大字型的睡相,看的泥人不禁好笑,替孟寒拉上了踢落於地的被子,之後開始慢慢思索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為什麼腦中會突然浮現聲音?又為什麼,自己原來懂得這麼多絕世武功?太多的為什麼,卻完全理不出半點頭緒,獨自望窗外的月亮,泥人喃喃道:「我‧‧‧到底是誰‧‧‧」突然一道人影無聲的落到窗前,泥人手握刀柄警覺的道:「誰!!」
黑影:「不要緊張‧‧‧我是那天在酒店被你所救的人,我叫暗影‧‧‧」
泥人:「是你‧‧‧」
暗影:「我只想問你‧‧‧那天‧‧‧為什麼要救他?」
泥人:「你是說泰山?那天是你出手?」
暗影:「嗯‧‧‧我看他三番兩次找你麻煩,乾脆一口氣將他解決‧‧‧」
泥人:「這樣不好‧‧‧」
暗影:「為什麼?」
泥人:「殺人不好‧‧‧」
暗影:「你沒殺過人?」
泥人:「我不知道曾不曾殺過人‧‧‧但‧‧‧我覺得殺人不好。」
暗影:「‧‧‧天真‧‧‧」轉身便要離去
泥人:「等等!」
暗影:「‧‧‧有事嗎?」
泥人:「你老遠跟過來只為了問個問題?」
暗影:「‧‧‧在我償還恩情之前‧‧‧不會離開‧‧‧」
泥人:「‧‧‧你並沒有欠我‧‧‧」
暗影:「那是你的想法‧‧‧」語畢一躍離去。
泥人:「‧‧‧奇怪的人‧‧‧」
沉思的夜,夜漸深沉‧‧‧空白的回想中,泥人慢慢睡去‧‧‧
楓曆十三年 七月七日 神劍塚 龍門客棧
天未亮,莫言老便將泥人和孟寒給踹醒:「喂!小子!!小鬼!起來啦!」
泥人睡眼惺忪的爬起,只見孟寒縮在被中,堅拒不起,莫言老生氣的將棉被給抽起來,卻見床上空無一人,正當訝異之時,才發現棉被似乎異常的沉重,仔細一看,只見孟寒整個攀抓在棉被之上,不論莫言老如何扯如何踢,如何摔,就是無動於衷,弄的莫言老氣喘如牛,腰酸背痛,正當莫言老望著眼前的被單,氣的不知如何是好之時,一個桐幣從身上落下,掉在地上,叮!說時遲那時快,孟寒忽地從被中竄出,接住,瞬間又竄回被裡。
莫老看見此景,腦中靈光一閃,從身上摸出另一枚銅幣,就往窗口彈出,叮!只見一道人影快樂的躍出窗外,伸手一接,此時才發現腳下空無一物,砰! 「啊!!!」一陣慘叫傳來,莫言老轉身對泥人說:「下樓吧,有重要的事情?」
泥人:「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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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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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24 12:27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三人在天未亮時,便由莫言老領著,走出了市集,一路上,孟寒不斷的抱怨:「那麼久沒睡床了,好不容易有床可以睡,七早八早便被沒人性的老頭給吵醒」
莫言老:「你還敢說,從晚上七點睡到早上五點,也足足十個小時了,豬也沒你這麼會睡,而且你可知道為了叫你起床,害的莫老我腰險些折了。」
孟寒:「你腰險些折了,我就沒事嗎?要不是從地攤那摸了一本叫鐵布衫的秘藉,睡前玩了一下,我現在早就送醫院了,還得這麼精神的跟你吵。」
莫言老:「我靠!!!我就知道,怎麼會這麼邪門,原來你偷練了硬氣功。」
孟寒:「我靠!!!我怎知那是硬氣功,書上寫練了就會很好睡,所以我就練了。」
泥人:「‧‧‧」
兩人這樣一搭一唱,沒多久就走到了市集外的一片空地上,只見一群老人在此聚集。接下來‧‧‧
孟寒:「‧‧‧大哥‧‧‧」
「怎?」
孟寒:「我可不可以問一個問題?」
「問吧‧‧‧」
孟寒:「我們‧‧‧在這幹嘛‧‧‧」
「莫老說,我們在練內功‧‧‧」
孟寒:「‧‧‧但‧‧‧我覺得‧‧‧我們在打老人拳‧‧‧」
「‧‧‧‧‧‧」
只見莫言老在前大聲喊著口號,身後之人則一個口號一個動作,緩緩打著拳「雙手平伸!!!‧‧‧」「屁股微翹!!!‧‧‧」「二吸一呼!!‧‧‧」「力聚幽門!!‧‧‧」「氣通天地!!‧‧‧」
聲音一落,募地一聲巨響響徹天地,噗!!! 眾老異常默契的屁,瞬間籠罩百尺,所有人同時戴上了防毒面具,除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孟寒‧‧‧與泥人‧‧‧
莫言老:「喂!你們兩個!!起來了!!!」
泥人:「‧‧‧嗯‧‧‧」
孟寒:「咦?‧‧‧怎麼了?‧‧‧我怎麼在客棧裡?我們不是到了外面嗎?」
泥人:「‧‧‧我記得‧‧‧」
莫言老:「到你個頭,你們一直在客棧裡睡大頭覺!」
孟寒:「這樣啊‧‧‧那我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泥人:「我也是‧‧‧」
孟寒:「這麼巧?‧‧‧大哥你也是?‧‧‧咦‧‧‧不對啊‧‧‧身上為什麼臭臭的?」
泥人:「是啊‧‧‧這‧‧‧」
莫言老:「糟‧‧‧快跑‧‧‧」莫言老小聲的轉身,準備偷溜出去,才到門口之時,突然耳旁風聲一過,一把刀子插在門上
片刻後‧‧‧莫言老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滿是淤青‧‧‧
莫言老:「兩位可愛的小朋友,老頭知道錯了,老頭真的不是有意的,本來是想帶你們到外面練練氣功,卻忘了告訴你們最後一式是將一整天體內累積的抑鬱之氣排出體外,才累得你們昏迷不醒,老頭是很有誠意要道歉的,請原諒我吧‧‧‧」
孟寒:「原諒你!一早帶我們出去吸老人屁!叫我們要原諒你!!」
泥人:「不可原諒‧‧‧」
看兩人氣難消止,莫言老,腦子一轉,便說:「不如這樣,老頭昨日剛從好友那找來了兩把絕世神兵,就送你們兩人好了。」
孟寒:「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收買我兩兄弟?你太小看我們了!」邊說,孟寒已替莫言老解開了繩子,而泥人則將莫言老扶正坐好,遞上早餐。
孟寒陪笑道:「敢問老哥哥,神兵究竟值多少錢啊?」
泥人:「多少?」
莫言老邊吞早點邊慢慢的說:「神兵,當然是價值連城啊!」
孟寒:「喔~~~真的喔~~~~那你送我們的值多少呢?」
泥人:「我們的呢?」
莫言老:「憑我們的交情,送你們的當然不止價值連城,簡直可以說是無價之寶啊!」
孟寒和泥人笑得更開心,邊笑邊和莫言老擁抱「那老哥哥,神兵‧‧它人呢?」
莫言老:「我去樓下拿,你們在這等。」
泥人和孟寒對擊了一下掌,發出了勝利的歡呼,卻沒見到莫言老轉過身後邪邪的笑道:「呵呵呵~傻子,無價等於沒有價錢,也就是免費,哈哈哈哈!」
只見樓上之人笑的開心,走下樓之人笑的噁心。
砰!兩個包裏丟在了桌上,莫言老道:「長的那個泥小子的,彎的那個孟小鬼的。」
兩人趕緊將自己的包裏拆開,泥人的,是把尺半的長刀,刀柄上繡有一行讓人看不懂的文字,才剛出鞘,便不斷鳴動,刀身兩面各雕著四個圓形的符號,似乎是某種宗教的圖案,刀身漆黑,刀鋒銀亮刺眼,泥人拿著此刀,在頭髮尾端輕畫了一下,只見刀光一閃,一絲細髮飄落「好刀‧‧‧」
莫言老:「此刀名為,忘情刃,意指刀下之魂,皆能拋去執妄,忘情輪迴」
而孟寒看泥人對手上的刀愛不釋手,不禁高興的趕緊將自己的包裏拆開,只見孟寒拆到一半,臉色一變,趕緊又把拆開的布纏了回去,莫言老笑道:「怎麼?不喜歡?」
孟寒:「老哥哥‧‧‧你‧‧‧」
莫言老:「收著吧,有天你會用得到了。」
泥人:「小孟怎麼了?你的呢?」
孟寒:「我的沒什麼啦。」語畢趕緊將包裏收了起來
泥人:「奇怪的小孟‧‧‧」
莫言老:「好啦,回歸正題,我們也該來談談有關神劍塚最近發生的事了。」
泥人:「嗯‧‧‧」
莫言老:「我昨日和神劍塚的三個教頭談過,才知道,原來神劍塚的劍神天凌風早在幾個月前就突然消失,照理來說,天凌風消失,本該是由劍派目前的最高首領,神劍首徒,也就是你們昨天看到的劍客羅生,來掌理劍塚上的一切。」
「但由於劍神失蹤過久,使得斧派和槍派的宗主起了疑心,認為劍神已死,因此吵著要重選劍塚的統治之人,由於此二人的年紀本就較天凌風為大,更傳聞修為差其不遠,因此,此二人一站出來說話,卻是沒人敢反駁此兩位年長的長輩,就這樣,劍塚的實權易主。」
「本來槍派和斧派的宗主還準備將劍派吞併,所幸槍斧兩派宗主互有心結,且都對天凌風極為忌憚,加上其派內的教頭,魯班和趙龍乃天凌風深交,對神劍愛徒多有照顧,在他們的百般勸阻之下,才免了劍派被吞併之禍,但也因此形成了現在的局面,斧、槍兩派各懷異心,都期望他日能併吞其中之二,而劍派則極力的抵抗不被吞併,三派都急於把派內的規模擴大,或招攬有能力之人,才上演了昨日的鬧劇‧‧‧」
泥人:「‧‧‧」
孟寒:「原來是這樣‧‧‧那老哥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神劍塚如果照這樣四分五裂下去,別說是和人族一起扺抗獸人,還沒打到獸人自己人就先打殺了起來。」
「所以當務之急,便是想辦法將神劍塚的三派整合,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泥人:「不知道‧‧‧」
孟寒:「嗯‧‧‧我覺得要整合三派,有幾個辦法,一嘛,就幫助其中最為強大的一派統合其它兩派,但此法會令神劍塚的實力大減,況且三派中的兩派實力相當,若要用這個方法,恐怕有點難度。」
「二嘛,設法找回神劍天凌風,一切就解決,但天凌風的行蹤成謎,而我們又沒半點線索,所以此法也不可行‧‧‧」
「三嘛‧‧‧擒賊先擒王‧‧‧既然問題出在兩位宗主,那想辦法讓此二人醒悟,再不將他們除去,問題就解決了」孟寒話一結束,似乎說中了莫言老心中所想要的答案,一陣大笑,莫言老滿是欣賞的看著孟寒。
「想不到你小鬼的頭腦這麼靈光,此卻是一個好計」
泥人:「那該怎做?」
「此事莫老我早已想好,你們兩個耳朵過來‧‧‧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就在三人商議之際,遠方一人朝他們奔來,且邊傻笑邊大聲叫喚:「喂!!!」
三人同聲訝道:「泰山?」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1 13:38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第五章 元素武者
楓曆十三年
七月八日
神劍塚
斧派
清晨,日出,濕氣重,斧派院內一群年輕的斧者在魯班的帶領之下,身背數擔重石,揮練著大斧,暮地,守門之人慌張的衝進操練場「教頭教頭!大事不好了!」
魯班看眼前之人如此慌張失態,全然無一個武者該有之風範,罵道:「去你的!慌慌張張成何體統!一大早能有什麼大事!不要礙得我操練這群龜孫子!」
守門人:「不是啦,教頭!你一定要到門外看看,真的是有大事發生了!」
魯班:「待我出去,若發現只些雞毛蒜皮之事,你就給我來這陪這群龜孫操練!」言畢便走出門外。
一到門口,臉色大變,只見外圍的城上,被人刻上了一個大大的「戰」字,力勁透牆而過,卻不傷牆後之物,顯露刻字之人功力之高,大字旁則貼了一張字條。
魯班:「這‧‧‧」
守門人:「教頭,那現在該怎麼辦?」
魯班:「怎麼辦?廢話!還不敢緊通報宗主!」
片刻,一名身材高大肥胖,身上衣物撐脹露出半面胸膛的男子站在牆前,滿面橫肉擠的讓人快看不到眼睛,嘴上掛著一道白鬍將近垂地,此時面目猙獰的看著牆上的紙張,只見上面寫著‧‧‧
「八格野鹿!!!老子我乃外星來的神秘刀客,偶氏志丈,久聞神劍無敵,我呸!那是因為沒遇到我!所以我特來讓你們認清事實!結果!八格野鹿!神劍竟敢聞風喪膽,落跑不在!只剩兩隻老龜宗主!哼!神劍塚上已無能人!自認有點本事的!今日午時來市集一里外空地!讓老子好好教訓教訓!不然老子先挑了你們整個神劍塚!再公告天下!笑你神劍塚上無一能人!!卻爬滿老烏龜和小烏龜!!」
守門人:「請問‧‧‧宇宙最強無敵霹靂玉樹臨風高大威猛絕世神功鬼斧,班門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班門怒道:「怎麼辦?宰了你啊!怎麼辦!顧門顧到被人刻了個大字都不知!你活在這世上有什麼用!」
只見守門之人趕緊下跪大聲求饒:「大人饒命!」
魯班見宗主怒不可遏,趕緊替守門之人求情「班門大人,此留字之人武功極高,此子無法查覺也是人之常情,請大人網開一面‧‧‧」
班門聞言,冷哼了一聲,便不發一語。
此時趙龍和羅生也尾隨著一名槍客而來,只見此名槍客,身披黃金重甲,卻仍舉步如飛,神色自若,瘦長的臉上,掛著白白的山羊鬍,兩眼眼角斜吊往上,眼睛近乎瞇成一線,讓人感覺似乎城府深沉。
班門:「王霸,你也收到了?」
「嗯‧‧‧」
班門:「你怎麼看?」
羅生:「前輩,晚輩以為此人只是個跳樑小丑,我們不需理會」
班門不客氣的道:「我有問你嗎!」
羅生:「對不起‧‧‧晚輩造次了‧‧‧」
王霸似有所思的壞笑著說:「此人如此倡狂,如果我們不採取行動,神劍塚可能會遺笑天下,正好也是個機會,今日正午,三派之主便到市集外一里會合,一起出手,看誰能先將此廝狂徒給拿下,誰便是新的神劍塚之主。」
班門讚了聲:「好啊!確是個好方法!」
羅生:「前輩,家師仍生死未卜,如此決定會否太過草率?」
班門:「住嘴!!這裡可有你插嘴的餘地!!」
羅生:「前輩‧‧‧」羅生話未出口,魯班和趙龍已急忙著將他拉住,用眼神意示他忍耐。
「多言無益,現在各自回到派裡準備,正午一到就在約定之地集合吧」語畢便跨步離開‧‧‧
班門:「小子!你也趕緊回去準備準備,別丟你們劍派的臉啊,哈哈哈」說完也走回門內。
羅生此時一拳擊在地上,砰!!土石崩裂‧‧‧
趙龍何曾見羅生如此失態,一時間心裡千頭萬緒,長嘆了一聲「唉‧‧‧羅生你別這樣‧‧‧事情發生到這個地步,已非我們能力所及,誰叫在這個地方,拳頭大就是一切,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魯班也跟著說:「是啊是啊,一切等你師父回來,便可解決,現在你最該做的是,留著小命,保好劍派現有的實力,相信不用多久,一切都會雨過天青的。」
卻見羅生不知何時,兩眼已盈滿著淚,哽咽的問:「前輩‧‧‧我是不是很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師父畢生努力的成果,就這樣毀於一旦‧‧‧」
趙龍看著羅生,難過的安慰著「千萬別這麼說,你做的很好了,而且在這劍塚之上,除兩宗主外,恐怕也少有人是你對手,就連我兩老都沒把握能打敗你,年紀輕輕已達此成就,留得有用之身,他日你一定比你師父更為出色。」
魯班也趕緊摟著羅生的肩頭,佯怒的說:「切勿消沉失志!‧‧‧」
羅生鼻頭抽動了兩下,奮力的振起精神:「抱歉‧‧‧晚輩真是太沒用了,怎會這麼失態‧‧‧謝謝兩位前輩‧‧‧我不會認輸‧‧‧我還是有機會的‧‧‧」語畢眼露堅定的離去。
趙龍和魯班望著羅生離去的背影,魯班不禁悲傷的對著趙龍說:「‧‧‧上天為何對此子如何的殘酷‧‧‧這麼年輕便讓他接觸到這麼多的黑暗與現實面‧‧‧」
趙龍:「只要此子不被現實給擊敗,相信在這樣的堅苦環境之下,他會更加出類拔萃的。」
魯班:「希望如此‧‧‧老趙,等會我們跟在後頭,見機行事,小心一點,務必要替凌風保住此子。」
趙龍:「嗯‧‧‧我懂‧‧‧胖子你也小心‧‧‧」說完兩人各自離去。
日正當午,陽光直射在整個神劍塚上,神劍塚一里外,四名身著黑衣黑褲,頭戴黑紗帽之人直立於寬平的廣場之中,近乎全身覆蓋式的衣著讓人看不清容顏,不正是偽裝後的泥人一夥?只見泥人腰間配著忘情刃,而泰山則收起了大斧帶上了之前贈與泥人的厚刃刀,一旁莫言老和孟寒雖沒攜帶兵器,卻不住的討論著待會的對策。
泰山:「‧‧‧喂‧‧‧泥人兄,你不覺得這個地方‧‧‧臭臭的嗎?怎一陣子沒回英雄峰,這裡竟然開始發出瘴氣,這神劍塚上果然有鬼‧‧‧」
泥人:「‧‧‧」
孟寒此時狠狠的道:「是啊,還是一隻老鬼‧‧‧」
泰山:「老鬼?」
莫言老:「我靠!你這孟小鬼,別忘了,吃人嘴軟拿人手軟。」
孟寒:「我什麼也沒說,你緊張什麼?」
莫言老:「哼!」
泰山:「?怎麼回事?俺不懂?」
泥人正色的對泰山說:「泰山‧‧‧多閉氣‧‧‧」
泰山更是疑惑「閉氣?為啥?」
莫言老暗自嘀咕著:「你們這兩隻小畜牲‧‧‧給莫老記著‧‧‧」
孟寒:「老哥哥‧‧‧別玩了,他們好像來了。」
莫言老:「哼!記得‧‧‧等會依計行事。」
泥人和泰山齊應了聲「了解!」
五人緩緩從村裡走來,分別是班門、王霸和羅生,以及放心不下而尾隨於後的趙龍與魯班。
村子裡之人不知何時也在遠處擺好了桌椅,或攤位,開始買賣起零嘴和飲料,準備看場好戲。
某男問:「怎麼回事?」
某某男回:「你沒看到三派牆上的大大戰字?有人下戰書啦,好像不是本地人喔。」
某女:「你們這樣圍觀好嗎?等會殺的興起,不怕遭殃?」
某男:「是啊,等等一會有人被送進村裡的醫院,我們這樣圍著會害人延誤醫療機會的。」
某某男:「‧‧‧那你們要不要看?」
某男加某女:「要!!!」語畢乖乖的坐了下來,開始吃某某男的爆米花
只見斧派的鬼斧班門首先站出來喊話:「是那個王八羔子這麼混帳!」
孟寒站出來回道:「說話最大聲的那一位。」
班門:「誰!是誰!說話最大聲!」
周圍之人聞言笑了起來,班門仔細一想才知道被佔了便宜,心中一怒,腳底運勁,一顆石子飛擊向孟寒,忽然一把厚刃刀擋在孟寒身前,截下了石頭,正是身著黑衣的泰山,但斧派宗主實非易與之輩,只一顆小石子,竟能震的塊頭壯碩的泰山退了半步。
班門:「哈哈哈!不外如是嘛!」語中充滿著不屑與輕浮。
此時莫老低頭在孟寒耳旁說了幾句話,孟寒便揚聲說:「是是是,我們都不外如是!你可厲害了,腳下功夫這麼了得,一定是足球名將貝克漢的遠方血緣親戚,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叫貝戈戈吧!」
班門聞言得意答:「看到本大人的長相會覺得我和他有關係也是人之常情,不過本大人的真正名字,不叫什麼、什麼哥哥的,而是叫‧‧‧宇宙最強無敵霹靂玉樹臨風高大威猛絕世神功鬼斧,班門大人‧‧‧你要叫我哥哥,本大人也是不介意啦‧‧‧」此時王霸瞪了班門一眼,在他耳旁低聲道了幾句話。
班門晃然大悟的怒吼一聲:「看我把你宰了!‧‧‧」正要動作,王霸突然攔在班門之前「你們來這該不會是特地來耍嘴皮子的吧,下戰書的人呢?」
泥人慢慢的站出來,王霸:「偶氏志丈?」泥人緩緩的點頭,王霸冷冷的問:「你可知你在幹嘛?」
只見泥人把孟寒喚至身旁低聲幾句後,孟寒大聲的代答了起來:「報告!!我老大不懂你的意思!他只知道,你一出來就承認自己是智障,而他點頭,是表示認同你的說法。」
「至於你問我們再幹嘛?我們好像是先去烏龜家門口寫寫字,邀他們出來曬太陽,然後二隻大烏龜就帶著幾隻小烏龜一起來了!」
王霸聞言,臉色一變,怒哼了一聲「哼!你會後悔說過這些話的!!」
孟寒:「是!我好後悔!!!在這跟你說了那麼多浪費時間的話!現在你們這群廢物要怎麼樣?該不會想一起上吧?我就知道狗熊峰上都是狗熊,而這神劍塚裡有一群不要臉的賤種,想一起上的賤種就來吧!」原本班門和王霸正有此打算,但此時被孟寒一語道破,加上四周圍觀之人眾多,一時之間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
班門悄聲的向王霸商量「你看怎麼辦?我們要照原計畫進行嗎?」
王霸:「不妥‧‧‧這樣一來我們全變成了賤種,二來,又不可能把此地之人全部滅口,看來只得我們三人輪流上陣。」
此時羅生已走了出來,大聲的對泥人叫戰「偶先生欺神劍塚太甚,讓羅生先跟你討教討教。」
班門突然想到先擒下亂事者,便為劍塚之主的約定,急著說:「等等!誰說你可以先上的!我先!」
孟寒不耐煩的翻了一個白眼「你們神劍塚之人怎麼這麼婆媽!自己打一打,贏了再來找我們!」語畢和泥人等四人原地坐了起來。
王霸冷冷的看著羅生,身上透出一陣一陣的殺氣「羅生‧‧‧勸你不要自不量力‧‧‧」
班門也提起大斧,袖子一捲,邪笑著說:「看我教訓教訓你小子‧‧‧」
突然,魯班和趙龍同時衝出來道「宗主!此小子還不勞您出手,讓吾等替您效勞。」
王霸:「哼!」
只見趙龍對魯班說:「胖子,你先吧。」魯班點點頭,腳步一跨,已來到了羅生面前。
魯班:「小子!當心了。」
羅生:「前輩請賜教!」
言畢羅生已抽出長劍,於周身飛舞,一把輕靈的長劍在空中挽了三朵劍花之後,橫放胸前,而不同於羅生輕靈的劍法,魯班暴喝一聲,震動天地,人已拿著比肩巨斧躍上天際,嘴中喝道:「千軍斧,第一式,大軍壓境!」,隨後巨斧長劈而下。
空中傳來巨大壓力,地上的羅生卻似全無察覺,長劍依然不動,臉色依然不變,一派的輕鬆寫意,就在大斧劈落之時,僅是身子微微的一側,已躲過了這威力萬鈞的一斧,就在魯班舊力剛盡,新力未生之時,一把長劍已瀟灑的放在魯班肩頭之上,氣得班門在後頭狂罵廢物。
魯班:「這‧‧‧」
羅生:「前輩,承讓了。」
魯班無奈的道:「唉‧‧‧你自己小心‧‧‧」語畢便漠然退下。
莫言老一旁觀得此景小聲的對泥人說:「此子不簡單,單看此式,就知道此子只差一步,便能晉昇天道,將來應是抵抗獸人的一大主力。」
就在魯班回到趙龍旁時,被趙龍劈頭便罵:「你這白痴!輕敵敗仗!」
魯班還想說些什麼,見趙龍已舉槍對著羅生,只得搖頭吞回。
趙龍:「來吧!」
話音未落,羅生已欺身而上,手中長劍劍氣暴漲,去勢奇快,又有若行雲流水,綿綿不絕,攻得趙龍手忙腳亂,暮地,趙龍狂嘯一聲:「神龍擺尾!」
語畢,長槍未退,人卻身形瞬退,順著退勢,手滑至槍尾,雙手持槍,橫放一掃,噹
!!
擊上羅生的長劍,只見漫天劍影突然消失於無形,羅生被長槍之上的強猛勁道擊飛出去,就在王霸大喝一聲:「好!」時,異變突生,本應被直線擊飛的羅生竟藉著擊飛之力,在空中以曲線的形式滑閃至趙龍身後,還來不及反應,長劍已頂著趙龍後背。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1 13:39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羅生:「失禮了,前輩。」
趙龍:「這‧‧‧你‧‧‧唉‧‧‧記得‧‧‧切勿意氣用事‧‧‧你師父‧‧‧」
話未說完,羅生已截斷:「我知道‧‧‧」
「唉‧‧‧罷了‧‧‧」語畢慢慢的走回。
趙龍剛回到王霸身邊,只聽得一聲啪!一個火紅的掌印已烙在臉上,王霸走出,眼中不懷好意的說:「賢侄,刀劍可不長眼的喔。」
班門也跟著道:「就讓本大人先教訓教訓這小子。」語畢便走到場中,與羅生對峙。
王霸壞笑的說:「有勞了。」
孟寒小聲的問:「老哥哥,再來就是那老胖子對上羅生哥哥了,你看誰會贏呢?」
莫言老:「一個未進天道,一個早已進入天凝,你說呢?廢話!」
「小朋友,被宰了別怪本大人喔,哈哈哈!」笑聲未止班門人已躍起,和剛剛魯班用的同一式,不同的是,班門一躍上空中,羅生眼裡,整座天空瞬間都被遮敝了起來,真有如大軍壓境般的氣勢,受此氣勢所驚,羅生開始懷疑自己有否能力接下這開天劈地般的一擊,暮地,心裡一震,忙收斂心神,劍收腰間,閉上雙眼,不為外在景物所迷惑,身子一鬆,劍意一輕,人隨龐大的壓力而擺動,有如置身大海的一葉扁舟,身旁氣勁雖狂,偏就是奈何不了這海上的一隻孤舟。
突然,一股大力從天而降,羅生順著勁力而退,砰地一聲巨響!!地上被班門給劈開了一條大縫,而羅生則乘著勁氣退於九尺之外,此時眼一睜,精芒閃過,長劍抽出,順著班門就是一記橫掃,只聽到一聲,噹!!羅生已被擊回原地,口吐鮮血。
班門笑道:「這招大海扁舟的前式,浮浪勢,確是了得,竟能躲過本大人的大軍壓境,可惜你小子功功不足,所以後式的破浪式便顯的沒力,給大人我隨便一掃便口吐鮮血。」
班門:「再來啊!本大人還未盡興!」
羅生長劍撐地,將嘴裡的一口血吐掉,手中長劍一抖,劍芒一漲,正是剛敗趙龍於劍下的一式,此時只見班門手裡一揮,大斧一撞,已將羅生擊飛出去,而就在羅生即將飛繞而來之前,班門卻先一步衝至面前,將羅生從半空擊落,羅生背門直落於地上,慘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噴到長劍之上。
趙龍和魯班正要上前救援,羅生已不顧身上的傷勢,持劍撐起,班門諷刺的說:「你到底懂不懂啊!這招潮起潮落要攻敵不備,本大人剛都看過了,還敢用,找死嘛!你想找死,本大人下一招就可以成全你!」語畢便向羅生走近。
趙龍和魯班在一旁焦急的求道:「大人!請手下留情。」
就在班門走近之時,突然發現羅生嘴裡唸唸有詞,而手上沾血之劍,竟開始冒出點點的電光,瞬間,電光暴生,羅生帶著電霆之勢劈來,班門反應不過來,只得舉斧一擋,全身如遭雷擊「啊!!!!」片刻,挺立的班門砰地一聲倒在地上,一把白鬍及身上多處,被燒的焦黑乾碎,而羅生則半跪在地上,不斷顫抖,神色痛苦,場上之人見此巨變,都不禁驚呼了一聲。
孟寒訝異的問莫言老「為什麼羅生哥哥可以同時使用元素和武功?」
莫言老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是‧‧‧元素武者‧‧‧」
泥人:「元素武者?」
莫言老:「嗯‧‧‧元素控制者修練到一半,改專修武藝,依我看來,他是以血為引,以口訣為輔,加上長劍上畫有的元素陣式,召喚雷電到長劍之上,以提昇長劍的攻擊能力」
孟寒:「這麼利害!難怪羅生哥哥可以人道的實力擊敗天道的那隻死肥豬」
莫言老:「不‧‧‧專修武藝讓元素控制之力不夠精純,此子無法完全的控制雷電,導致不僅自身受雷殛所噬無法行動,最糟的是‧‧‧還無法擊倒那胖子‧‧‧」
只見莫言老話未說完,倒地的班門已從羅生背後站起,焦黑的膚色,掩不住,雙眼暴滿血絲的殺意,看來被羅生擊倒之事,已讓班門失去控制,雙手高舉大斧,就準備將失去行動力的羅生斬殺,沒有人會相信羅生還有活命的機會。
魯班和趙龍幾乎絕望,瘋狂的拿著各自的兵器往班門衝去,希望能在大斧落下之前早一步截住,但除了奇蹟之外,有可能嗎?
奇蹟之所以稱做奇蹟,就是因為它總是在絕望之時發生。
大斧在羅生的頭上,硬生生被一人給單手接住‧‧‧
此時此刻,有此能力者,除了泥人還有誰呢?
孟寒大叫道:「大哥好棒!!」
而泰山和莫言老則乘機將斧下的羅生救回,負責背負的泰山仍感覺得到放置左肩的羅生身上不斷傳來陣陣微弱雷殛,羅生卻固執的不斷抵抗「‧‧‧放‧‧開我‧‧‧我‧‧還能‧‧‧戰‧‧‧」只見黑衣底下的莫言老在羅生耳邊說了幾句話之後,羅生聞言,表情一變,臉色一鬆,竟沉沉的睡去,而此時趙龍和魯班也奔至,泰山二話不說的便將羅生交給了兩人。
趙龍:「你們‧‧‧」
莫言老:「別這麼多廢話,帶走吧!」趙龍和魯班聞言,只覺得對此聲音十分的熟悉,但基於擔心,一時也來不及細想,揹起羅生,便準備將人送至村裡醫治。
兩人走至王霸之處,趙龍低聲的問:「宗主,我可否‧‧‧」卻見王霸頭一偏,冷哼了一聲,趙龍堅定的道:「請容趙龍回去後再向宗主請罪。」隨即揹起了羅生,向魯班交待了幾句,便邁步向村裡走去
莫言老望著趙龍身上的羅生漸漸遠去,喃喃的說:「頑強的孩子,也真是辛苦你了‧‧‧」說完,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回戰場之上。
場上可見班門的大斧被泥人捉住,想抽回卻動也不動了,心中一怒不禁對著泥人吼了聲:「放手!!」
泥人無視於班門的怒吼,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這狼狽之人「有本事,自己來‧‧‧」
班門一怒之下,用力一拔,誰知泥人在班門即將用力之時,便將手給放開,弄的班門身形不穩,倒退了好幾步,摔了個四腳朝天,一起身,便瘋狂怒號了一聲:「千軍斧!第三式!橫掃千軍!!!」
隨著怒吼,班門急速旋轉了起來,每轉一圈滿速度便加快一倍,片刻,一道龍捲風已在空地之上形成,吹得四周圍的觀眾紛紛身形不穩,連忙捉著堅固的東西穩住身形。
泥人雙手舉起莫老所贈的忘情刃,直握於胸前,低聲喚道:「急字訣‧‧‧」只見腳步未移,另一名泥人卻出現在旋風之前,砍了一刀,便憑空消失,瞬間,又出現在後,砍了一刀,又消失,左砍,消失‧‧‧右砍,消失,觀爾在前,又忽爾在後,偏偏泥人一直站在原地,似乎未曾動過,讓場上之人都有一種奇異無比的感覺,就好像場上同時有多個泥人,連續交替攻擊,只見旋風的勁道隨著泥人以逆旋的方式不斷的削弱,班門心中一急,未待聚力完成,已捲著不斷縮小的龍捲向站立原地的泥人狂掃而去。
十尺、九尺、‧‧‧三尺、兩尺,距離每近一尺,龍捲的力道便被不斷忽然竄出的泥人減弱一分,到泥人面前之時,龍捲風已近乎完全消散,班門仍是不服的將大斧順著最後一絲龍捲風的勁力橫掃而去,只見那一瞬間,場上似乎同時出現了六名泥人,兩名截住大斧,三名,刀劈落在班門的左肩、右腿、以及背腰之上,一口血從班門口中吐出,眼一白,班門昏死了過去。
魯班一聲叫喝:「大人!」,隨後便往班門處衝去,場上也不禁傳出一陣喧鬧之聲,圍觀中不少的斧派弟子準備就起發難,只見泥人緩緩的道:「不用擔心‧‧‧只是昏去‧‧‧」
魯班聞言,鬆口氣,對著泥人說:「英雄,可否行個方便,讓我把吾派宗主給帶走。」
泥人:「嗯‧‧‧」
魯班:「謝英雄‧‧‧」語畢,將班門扛起,也往村中走去。
此時王霸走到泥人面前問:「你究竟是誰?有何目的?」
孟寒:「哼!!這問題該我們問你!!神劍不在你們這群鼠輩就造次!」
「這兒不是誰強誰就對嗎?今天就把你們這些陰謀者全部打趴,還神劍塚一個清靜!」
語畢,四周一陣靜默,隨後暴起一陣喝采之聲,顯然說中了大家心中掛念之事,只見王霸臉色一變,大吼一聲:「安靜!!!」瞬間,所有人鴉雀無聲。
王霸:「原來是替羅生小兒抱不平啊‧‧‧想替人伸張正義,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泥人也不答話,只是冷冷的盯著眼前之人,身上殺意不斷湧昇。
孟寒:「有沒有這本事,剛那胖子不說明了一切嗎?」
王霸:「最好你可以將我和班門那個廢物相提並論‧‧‧那今天‧‧‧你們就準備死無葬身之地!!」語畢,長槍一抖,一道槍勁隔空刺出。
泥人側身一閃,臉旁一陣刺痛,一道血絲從臉頰上流下‧‧‧
此時泥人憶起了昨日莫言老對他所說之話
「泥人,明日當你對上槍斧兩派的宗主之時,切記,此兩老雖卑鄙,手底下確是有真功夫,如果我沒料錯的話,此二人早已進入了天凝,因此恐怕會是你這一陣子來所遇最難以對付之人,尤其是槍派的宗主,恐怕實力仍高過斧派宗主不止一截,況且那個老頭城府深沉,絕對不會直接戰你,定是等你戰至力竭時才出來與你一較高下,因此,切記!明日與兩大宗主一戰,揮出的每一刀,務必使盡全力,毫無保留,能一擊決勝,便不可拖拉,如此方能在連戰之下,仍是保得體力不失。」
「而小子也用不著妄自菲薄,你的天凝之力,因失去記憶,使得運使起來,更加的自然而然,合乎天道,隱約為天凝之頂,卻也因為失去記憶,招式全忘,導致你現在就像一個空有力量而不知如何運用的蠻夫,不過在老朽幾日的觀察中,發現其實你所揮出的刀招,正是不惡城中所有刀者修習之招,分五字訣,為天、流、急、斬、殺,天訣和流訣,你已領悟,我便不再多言,現在,就讓我借泰山之手,助你領悟急字訣與斬字訣‧‧‧」
「嗯‧‧‧一天不到,你已能熟練的運使天、流、急、斬四字訣,而最後一訣,殺字訣呢,便是前四字訣的融會貫通,這最後一訣,無法比喻,也不能言傳,只得靠你自己領悟,但老朽必需提醒你,若無法領悟這最後一訣,對上槍派宗主之時,切記不可硬撐,若不敵,我們再另行它計,不要因大失小,做無謂的犧牲。」
回憶一過,泥人與王霸身形同時一動,刀槍交擊,暴出
巨響!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1 13:40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第六章
天源乍現
楓曆十三年
七月八日
神劍塚一里外荒地
風吹荒原,塵滿天,兩名男子凜立於荒原之上,相互對峙,只見周遭的氣氛緊張,空氣凝重,對於彼此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知後,雙方都知道不可以輕舉妄動,那怕是一絲絲的破綻或空隙,便會造成無法挽回的致命傷。
「老哥哥,這場戰鬥怎麼那麼久?以往泥人大哥和人交手不是幾個起落便分出了勝負嗎?」
「小鬼,你當真以自己的大哥天下無敵啊,之前所以能速戰速決,是因為壓倒性的力量差距,而今你大哥遇到的,是同樣具有天凝力量的對手,可不同於以往之人。」
「那為什麼剛剛那個斧派胖子會一下就敗在大哥手上?他不也有天凝力量嗎?」
「那是因為剛那個胖子不僅久戰力竭,且又被狂怒盲閉心智,加上你大哥的力量本就勝他一籌,力量及心理的雙重優勢下,才一擊得手,但現在情勢倒轉,你大哥雖然仍有力量的優勢,但老羊所用的招式卻較為精深,加上那老羊以逸待勞,此戰只怕不樂觀。」
「什麼!竟然不一定打得贏,你為什麼要我大哥去和那個長的像山羊的人打!如果輸了怎麼辦?」
「我也不想啊,誰叫這是現今最快的辦法,再不然,你說要怎麼辦?」
「怎麼辦!還用廢話嗎!現在,你、我和旁邊這隻猩猩,一起下去,以多欺少,把那隻山羊打得不成人形!」孟寒氣的直跺腳。
「哼!才誇過你聰明,結果事情一扯上你大哥,你就變蔥花啦!先說我們兩個如果下去好了,憑我這遲純的身手,還沒碰到那隻山羊,一定就被切八塊,而你大哥呢,如果想救我就會被切去一隻手,如果不想救我,就會得到一隻手指,就是我臨死前向他比的中指。」
「你呢‧‧‧行動比我靈活,該不至被切八塊這麼慘,但斷頭該是綽綽有餘,你大哥想救你的話,就是用他的頭,換你的頭,變你這沒用的弱雞,用沒用的豬腦去挑那隻恐怖的山羊。」
突然莫寒似想起了什麼,對著莫言老說:「你不是會控制元素嗎!趕快把你那爸爸媽媽亂來的東西唸一唸,把這山羊烤了啊!」
「莫老我是會控制元素沒錯,但依我的階層,要發出能把那隻山羊烤了的火焰元素,大概要‧‧‧一個禮拜吧‧‧‧你叫你大哥撐著點,等我‧‧‧」
此時孟寒突把一旁等的無聊的泰山推出來「那他咧!!他這隻大力猩猩總有用了吧!」
「俺?」
莫言老稍一思索,點點頭慢慢的說:「他啊,是有用多了,肌肉這麼結實,不容易砍斷,下去剛好可以當你大哥的盾牌,替他挨刀,確是勝算大增。」
只見泰山聞言突然對著林裡一隻愣愣的免子吼道:「你這死免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槍派的間諜,看我把你宰了!」語畢朝著免子狂奔而去。
「我靠!!你別裝傻!你這猩猩!給我回來!」卻見泰山速度加快直奔而去。
莫言老突然對著孟寒怒道:「好了啦!別無理取鬧!你真以為你想得到的那隻陰險的山羊想不到嗎?你以為這裡是誰的地盤?你以為在周圍圍觀之人都真的只是來看戲的嗎?如果我們不能堂堂正正的將那隻山羊打敗!下場只有兩個!一是逃!一是分被分屍!無聊的小手段只是加快被分屍的機率!不要再這裡發你的神經!真的擔心的話!就好好看著!冷靜想想!贏了!如何整合三派!輸了!如何全身而退!」
孟寒本就是不笨之人,只是一時心急,現在被莫言老一吼,冷靜了下來,稍加思索後,隨即歉然的對莫言老說:「‧‧‧對不起‧‧‧老哥哥‧‧‧」
莫言老微微的搖頭,緩緩道:「這不怪你‧‧‧但你要知道,關心則亂‧‧‧在這種時候不能冷靜分析,反而自己陷入混亂,不但卻對事情沒有幫助,反而容易加快敗亡,莫老只希望你記得莫老的話,將你的才智好好發揮,不要浪費了上天給予你的天賦‧‧‧」
「‧‧‧我會記得的‧‧‧」語畢,眼神充滿著擔憂的看著泥人。
忽然泥人的身形一動,轉眼已來到了王霸的背後,橫刀一掃就要斬到王霸背上,只見王霸頭也不回,槍身往後一甩,竟恰巧以槍刃擋下了泥人的斬擊,接著泥人眼前一花,槍桿仍在前頭勾著刀刃,王霸卻已不見人影,頭一回,一道踢擊迎面而來,才知道王霸竟藉著槍桿的撐力,凌空一個後翻往泥人的後腦踢去,還順勢以長槍勾住刀刃,以防泥人回擊。
眼看來不及抽回握刀的手,泥人索性身子一彎,順著全身的力量,運上流字訣,反勾王霸的槍刃,用力往前拋去,竟就這樣,將身著重甲的王霸連槍帶人甩了出去,而王霸也非易與之輩,順著這個勢子,兩個斛斗,安然著地,瞬間,又往前俯衝,手持長槍,朝著泥人腰間就是一揮,泥人身子一躍,刀鋒當頭劈下,想在王霸槍勢未盡之時,早一步將他一刀兩斷,卻見槍尖有生命似的,橫掃之勢未止,竟突然轉向改掃為刺,擊在泥人的刀身上,把刀徑震歪,藉此躲過被斬成兩半之劫,身子一躍,已和泥人拉開了距離。
兩人對立凝視,默然無語,忽地雙方同時運起天凝之力,將體外自然之氣源源的納入體內,激得周身塵沙飛揚。
王霸倒持槍尾,手上二尺長槍,緩緩在空氣中掃動,傳出陣陣轟隆之聲,竟是槍內勁力與空氣磨擦產生的氣爆,威勢有若神龍下凡低沉怒吼,而泥人也不甘示弱,快速震動刀身,發出嗡嗡鳴響,顯示高昂戰意,暮地,身形一動,泥人已飛身而至「天‧‧‧」只見語音才落,刀鋒已劈上長槍,槍上傳來陣陣的反震之力,激得槍身不斷抖動,頻頻冒出火花,就在此時王霸一聲暴喝:「神龍尾!」轟!!!手中長槍怒號掃橫而至,威勢之強竟將泥人連刀帶人掃了開來。
就在心中得意之時,一聲低沉而緩慢的聲音讓王霸心中一緊「流‧‧‧」只見被掃開的泥人,竟似黏在槍上,未被掃飛,反而以刀順著槍身不斷逼近,刀鋒和槍桿磨擦出陣陣火花索命而來,王霸見狀,一拳大力的擊上槍桿,長槍竟隨力而彎,槍尖倒轉一百八十度就往泥人刺來,忽地,泥人瞬間一分為二「急‧‧‧」一者截下槍尖,一者順著原勢直劈而來,就在刀即將劈中的那瞬間,王霸身形一迴,不僅躲過了奪命的一刀,還順著迴身抓住槍身中段,旋成圓日,擋下泥人快速的殘像攻擊,刀槍數十次交會之後,兩人再次分開。
「好快的刀‧‧‧」
感受著刀槍交擊時虎口傳來的爆炸之力,泥人握緊發麻的雙手,心底卻是沒有半分喜悅,慢慢的將刀收腰間,稍稍回氣,一步一步跨向王霸。
只見每踏一步,便一道殘影從泥人身上攻出,王霸運槍一擋,噹!槍上的火花和手上的震力,說明並非幻像,偏偏每在一擊之後,便不見人影,眼中泥人仍是緩緩的走來,不但如此,隨著距離的拉近,竟同時攻出多道殘像,到三尺之內時,足有六個泥人揮刀攻來,攻得王霸手忙腳亂,心中一煩,竟出人意料的把槍收身後,暴喝一聲:「藏龍首!」聲音未落,多把長槍從王霸身後竄出,鏘!鏘!鏘!鏘!鏘!鏘!圍攻的殘像,全被攻破,卻見泥人不知何時已立於身前,一個旋身,刀一拔,銀光閃現,王霸心中一驚,身子極速往後翻躍,鏘!
二尺長槍的槍尾,忽地斷開掉落,落在地上響起一陣金鐵鳴動之聲「‧‧‧你‧‧‧叫什麼名字‧‧‧」。
「泥人‧‧‧」
只見孟寒和莫言老兩人一驚,在後面不斷的揮手,搖頭,最後孟寒終受不住,大聲喊:「大哥!!你叫偶氏志丈啊!!」
「說錯‧‧‧偶氏志丈‧‧‧」
王霸突然開始狂笑道:「哈!哈!哈!到這時候,還要耍嘴皮子,真當老夫是笨蛋嗎?」
「唉‧‧‧再偽裝下去,也沒有意義了‧‧‧」語畢,莫言老便將頭頂黑紗給拿了下來,泥人等人也拿下頭罩。
「是你?你這老頭!武功全失還要來跟老夫作對?」
莫言老:「武功全失就不能跟你作對嗎?你這頭笨老羊,臨死都還不知,你可知獸人正在自然大陸招兵買馬,正準備一舉入侵,你們還在這自顧自的打來打去,莫老我不找人打醒你們,你們死了都不知道」四周之人聞言,一陣的嘩然。
王霸:「我呸!自然和種人大陸維持多年和平,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打破,你勿要危言聳聽!」
莫言老:「我操!就知道你這頭老羊,頭腦裡都裝滿了大便,偏偏你想死,莫老我可不陪你,今日劍塚之事,我們是管定了!識相的,就配合一點,不然的話!老子就!‧‧‧」說到這,王霸已慢慢舉起長槍。
莫言老見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身至泥人背後,探出半顆頭大喊道:「找這泥小子把你打的滿地找牙!!」
孟寒:「死老頭,你不是‧‧‧身手遲鈍嗎‧‧‧」
「哼!真當老夫不及這小子嗎?好!在這神劍塚上,力量就是一切,只要你們真能擊敗老夫,愛怎麼做,就依你們!不然,你們就準備死來吧!」話才說完,已挾長槍攻至,泥人欺身而上,刀一拔,兩人錯身而過,各自凝立一方,噹!!王霸的槍尖,被切斷削平。
王霸看著被削斷的槍刃,在原地開始狂笑「好!!且看這式你是否接的下!!」語畢急速的旋動槍身,不斷的爆出轟隆之聲,而整個荒原則刮起一陣又一陣大風。
泥人見狀,再度將刀子收回腰間,雙眼一閉,腳步往前一跨,身子一斜,不動如山,絲毫不受周遭狂風影響,只見王霸突然大喝一聲:「翼龍翔!!」整個人已旋動長槍,俯身衝上,泥人眼一睜,「斬‧‧‧」精芒閃現,一道流星從腰間抽出,突然一道槍勁破風而來,撞上流星,瞬間便被擊潰,但接二而三的槍勁卻一道一道順著王霸旋動的長槍連袂而至,噹!噹!噹!噹!泥人刀勢凌厲,卻在接二連三的槍勁阻礙之下,身勢一慢,眨眼,長槍已橫空擊來,鏘!刀槍交擊,泥人整個被橫掃上空中,勢到一半,長槍突然一個加速逆旋,竟在瞬間反方向轉了三百六十度往泥人背後劈去,且快過劈出的第一槍,事發突然,兼且在空中無法移動,泥人只得反刀一擋,截住長槍,碰!泥人整個人被轟落地上,滾了多圈,口吐鮮血。
孟寒:「大哥!!!」
「連剛老夫故意示弱你都看不出來,小子,你還是太嫩了。」
正當孟寒因焦急而要往前衝上之時,莫言老攔住了他「等等!你大哥還沒輸‧‧‧」
只見泥人以刀拄地,辛苦的把身體撐了起來,口中喃喃唸道:「
刀如天雲,瞬息萬變‧‧‧身如流水,借柔剋剛‧‧‧勢如急風,無痕而動‧‧‧」語畢,刀身輕微震動,嗡嗡鳴響,身形開始自然晃動化出一層又一層的殘像。
王霸:「還要再來嗎?你以為把剛剛的六式同時使用就能敗我嗎?天真!」話剛說完,便旋動手上長槍,陣陣銳利的旋風慢慢在身周形成,驚得四周之人趕緊閃避,接著暴喝道:「翼龍翔!!」再次旋動長槍衝上。
泥人此時雙眼突然暴睜,眼中充滿血絲,閃現紅光,口中緩緩低沉怒吟
:
「斬盡妄執罪惡業,殺‧殺‧殺殺殺‧‧‧殺!」殺聲震天,人卻在瞬間消失,只留下地上一道揚塵。
王霸:「什麼!!」話未說完,上空壓力一重,頭一抬,泥人凌空而降,持刀劈下,狀若死神,王霸心中一震,手中一緊,無數槍勁就往泥人身上招呼了過去,卻見泥人不閃不避,以護身氣勁硬憾,剎那衣破血流,但眼中的狂意卻絲毫不減,眼見刀就要劈至,王霸只得將長槍順著旋動橫掃而上,刀槍交擊,鏘鏘鏘鏘鏘鏘!槍上竟同時傳出多道刀勁!而就在第六道刀勁落下之時,刀鋒斬斷長槍,刀痕劈開鎧甲,刻印在王霸的胸膛上。
「‧‧‧不是六式‧‧‧只有一刀‧‧‧」泥人收刀入腰。
「‧‧‧怎麼‧‧‧可能‧‧‧」語畢,鮮血從王霸身上緩緩流出,雙眼一白,慢慢的後仰倒下,砰!!
「大哥好棒!!」孟寒高興的衝向狼狽的泥人,而莫言老也面露微笑慢慢走近,見事情終於平安解決,泥人心中一鬆,在衣服上抺去手心中的冷汗,傻傻露出罕見的微笑。
四周觀眾見勝負已成分,事成定局,都將東西收拾收拾準備回家,而圍觀的槍派弟子,見宗主敗倒,為免受波及,也一哄而散,剎時,四周突然一空,卻見不知何時離去的泰山,突然拎著一隻兔子,走了回來。
泰山:「‧‧‧要不要吃‧‧‧三杯兔?」
眾人聚在泥人身邊,開始商討再來的大計。
孟寒:「現在兩派的宗主都已經解決了,那再來要如何辦呢?」
莫言老:「在這神劍塚,向來就是力量大的人說的算,竟然兩派宗主皆已敗於泥小子手下,礙於對泥小子的顧忌,暫時該是無臉再說要爭什麼神劍之主,就算要爭,也沒人會贊同一個實力沒有保障的神劍之主,這時,我們只要要求三派保持原狀,養好精神,準備面對即將到來的獸人入侵即可。」
孟寒:「這樣啊,那等等我們先把槍派這隻老山羊送回去,順便給他遊說一下,明日再去拜訪斧派和劍派,你們覺得如何呢?」
莫言老:「嗯,也是可以,今日大家都累了,休息一天,明日再到各派拜訪也不錯。」
孟寒忽道:「還有‧‧‧等等這老山羊泰山你揹啊!」
泰山無辜的說:「為什麼是俺?」
只見孟寒擰起泰山的耳朵「還敢問!!剛剛是誰跑的不見人影的啊!!」
泰山:「啊‧‧‧痛痛‧‧好啦‧‧‧好啦!俺揹就俺揹。」
看泰山一臉窩囊樣,讓孟寒心中一氣,忍不住開始大聲的臭罵泰山「你啊!塊頭這麼大,膽子這麼小!我大哥打的死去活來!你沒出息的跑去捉兔子#$@$#$@$#$@」
眾人見一個大塊頭低著頭,被一個只有他二分之一大的小傢伙給教訓,畫面滑稽,都禁不住笑了起來。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1 13:41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就在此時,空氣突然一緊,一股深沉的恐懼湧上泥人的心頭,讓他不自覺的不斷發抖,莫言老臉色一變,顫身道:「怎麼可能‧‧‧這是‧‧‧天源之力‧‧‧」話未說完,一把斷刃長槍無情的刺穿泥人身體出現在眼前,似是在做著最恐怖的死亡宣告,眾人還不及應,一陣爆炸之力已將泥人炸飛。
孟寒:「不要!!!!」語畢快速的往泥人處衝去
泰山見狀,發瘋的回身抱住持槍之人「快走!!你們快走!!!」只見王霸不躲也不閃,面無表情大喝一聲,一道巨大的衝力從身上源源的湧現,將雙手緊抱身上的泰山彈開,斷槍高舉一道銀光閃過,鏘!!...泰山上無聲的慢慢倒落在地,身上一道從左肩到右腰的裂縫清晰可見,內中源源不絕的流出血紅色的液體。
孟寒此時此奔至泥人處,拉著倒在地上的泥人道:「大哥,快起來,快跑啊!!」
王霸慢慢的走近,身上散發出一股無比的霸氣,激烈的吹動四周的景物,更詭異的是,他的眼珠,竟是翻白!!不對!該說是黑色的瞳孔竟化為白色!
王霸;「沒用的,你們以為你們跑得掉嗎?現在的你們傷兵殘將,就算老夫僅有天凝之力就可以將你們趕盡殺,何況現在老夫身負天源之力‧‧‧」
孟寒趕緊攔身擋在泥人之前,大聲喝道:「你想怎麼樣!!」
王霸:「不想怎麼樣‧‧‧你們這班人,千方百計阻撓老夫,還害得老夫不得不拿出原本要用來對付天凌風的壓箱底,老夫今日就要將你們全部給剷除掉!」
莫言老口中不可置信的不斷唸著:「‧‧‧不可能的‧‧‧不可能‧‧‧怎麼可能‧‧‧‧‧‧你怎麼能‧‧‧」
只見王霸冷哼了一聲:「哼!老夫是還未進入天源沒錯,但槍派長久以來一直藏有一套被禁止使用的功訣,叫歸源訣,此套功訣的神秘之處,就在於能模擬天道的力量,因此老夫才能以天凝的程度,發揮出天源的力量,想來也是惆悵,當初學到此套功法時,還以為神劍之主非我莫屬,誰知天凌風那小兒,竟然真的晉昇至天源,使得這套秘法,變得毫無用武之地,倒是沒有想到,今天會再次用上它‧‧‧」
莫言老聞言,腦中一震,晃然大悟,隨即嘆道:「‧‧‧原來如此‧‧‧今天敗在此‧‧‧確是莫老低估了你‧‧‧可否看在莫老的面子上,答應莫老一個請求?」
王霸:「哈哈哈!從前人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今天竟要央求老夫,只怕老夫承受不起啊,哈哈哈!」
莫言老暮地跪下悲痛的道:「求求你‧‧‧這事全是莫老我策畫的,要殺就殺我‧‧‧其它人‧‧‧就放過他們,讓他們去完成該完成之事‧‧‧拜託你!!」語畢開始大力在地上叩頭,神色淒涼。
王霸冷冷的說:「殺你是一定要的,但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老夫的秘密,今天你們一個都離不去!!」此時,泥人的影子中忽然疾射出兩道飛鏢,王霸長槍一揮,鏘鏘!!飛鏢便遭擊落,接著全身黑色勁裝包裏全身,只露出冰冷雙眼的暗影從泥人影中竄出,兩手一灑,百道暗器同時飛出,只見王霸也不閃避,冷哼一聲,所有的暗器未近身三尺,全遭一股氣勁震落,暗影並不因此洩氣,時而隱身,時而在遠方投出各式各樣的暗器,瞬間金鐵交擊之聲不斷。
就在暗影暫時牽制住王霸之時,泥人的意識也慢慢的清醒,右手拄著刀,左手按著不斷出血的傷口,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往王霸走去。
孟寒趕緊拉住泥人:「大哥!!不要去!!」
「放開我‧‧‧」
孟寒:「我不要!!你傷這麼重,去也是送死!!」
泥人突然迴身抓著孟寒的衣領將他提起,怒吼道:「那要怎麼辦!!!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你告訴我要怎麼辦!!」
莫言老:「‧‧‧」
孟寒哭著說:「不要‧‧‧大哥我求你不要‧‧‧」
「現在‧‧‧我去拖住他們‧‧‧然後‧‧‧你們兩個帶著泰山趕快走‧‧‧」
孟寒:「我不要!!」
啪!!孟寒臉上一痛,被掄上了一道清晰的紅掌印,泥人怒道:「不要浪費時間!!撐不了多久!!快!!」
莫言老拉著孟寒,把倒在地上的泰山緩緩架起,慢慢的往山下走去。
孟寒邊走邊回頭望著泥人:「大哥‧‧‧大哥‧‧‧」
泥人自言自語的道:「‧‧‧好累啊‧‧‧孟寒‧‧‧莫老‧‧‧這旅程很短‧‧‧但‧‧‧很愉快‧‧‧」語畢抽出腰間的忘情刃,一步一步的往王霸走了過去,身上大小傷口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出,拖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暗影憑著詭異的身法,和特殊的秘術,時而隱身,時而現身,加上所有的攻擊皆是遠距離的攻擊,一時之間,竟是弄得王霸拿他沒辦法,但在力量的差距之下,時間一久,王霸已漸漸的看出了端倪。
「你玩夠了嗎?」語畢長槍一抖,轟!!一道槍勁破空而去,沿途帶起一陣陣的爆炸,將所有的暗器全擊得粉碎。
瞬間,一道銀光閃入,王霸回槍一擋,六重刀勁同時襲來「哼!雕蟲小技」只見王霸不躲也不閃,任由刀勁擊上長槍,令人驚訝的是,原本力可斷槍的六重刀勁,此時竟無法憾動長槍半分,王霸長槍一揮,槍勁在空中炸開,泥人已連人帶刀被轟退數十尺。
「又是你這小子‧‧‧想早點死,老夫也是可以成全你!」就在此時,暗影將身上披風一張,身子凌空不斷旋動口裡低喝道:「天羅地網‧‧‧」剎那之間,源源不絕的飛鏢從暗影身上衝出,形成一道黑色的勁流,狂奔而至。
只見王霸依然避也不避,長槍於黑色勁流前緩緩一舉,黑流竟在面前三尺外不斷的被排開,暗影見狀身形停止旋動,雙手一張,用力往上一拉,兩道被排開的黑流忽地往上會聚,從頭上砸下,有如一道巨型的黑色瀑布瞬間淹沒王霸,爆出一聲巨響,轟!!!
而泥人也不放鬆,雙手持刀,往黑流正中就是一記橫掃,六重刀勁同時切入,鏘!!!黑流被急速的畫開,但就在刀畫入一半之時,一股巨力從中截住,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兩人耳內「神龍尾‧‧‧」砰!!!宏大的氣勁橫掃而出,所有的暗器全被掃開,連帶著將泥人及空中的暗影給掃飛出去,在地上飛躍撞擊,彈了五六下才止住勢子,兩人緩緩的撐起身體,鮮血不斷從嘴裡湧出。
「你們還不明白嗎?老夫和你們力量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就在此時,王霸頭一偏,一道光束劃過耳際。
「誰‧‧‧」語音未停,又一道光束畫了過來,這次則是對準眼睛,王霸伸手一抓,一支箭已被握在手上。
「鷹羽箭?鷹之族?」話末說完,一道箭羽又飛至,王霸長槍一抖,一道槍勁有若神龍,吞沒箭羽,往箭源直衝而去。
砰!!隨著一聲巨響,遠方一陣爆破「啊!!!」只見孟寒雖躲過致命攻擊,卻被強大的槍勁給震飛擊暈。
「想不到這小子竟是鷹之族?」就在王霸仍自訝異之時,身周突然變的凝重,閃耀著一點一點的紅光「‧‧‧這是?‧‧‧」
「焰紅之靈‧‧‧吾以吾之生命‧‧‧重新更改汝的契約,讓吾以此無能之軀,燃燒出約熱的光與熱‧‧‧」
瞬間,在王霸身周不斷湧現紅色的元素點,開始快速竄動,不斷的聚集,「什麼!!!元素之力!!」王霸心中一驚,快速的奔走,但紅點卻以更快的速度,如影隨形的跟著他,突然,微微的紅光讓他發現了遠方施法之人,二話不說,全速飛奔而去,卻見一道刀勁從面前攔住,而暗器也從身旁撲至,將他截擊在路上。
莫言老緩緩的低沉詠唱,臉上的血色慢慢的消退,手中的紅珠卻開始紅光大盛「
你媽媽是我爸爸,你爸爸是我媽媽,我媽媽,你爸爸,這樣亂七八糟來,最後全變龜王八‧‧‧」原本好笑的話語,此時落在王霸的耳中卻是最沉重的壓力,隨著詠唱的完畢,莫言老一聲大喝:「爆!!」只見泥人和暗影同時閃身,王霸旁的紅點則開始一個一個炸開,連鎖帶動,砰!!!形成一個半徑二十公尺的恐怖火球,將王霸的身形吞噬其中‧‧‧
暗影和泥人看著眼前的巨型火球,心中放鬆,同時道:「結束了‧‧‧」
卻見莫言老一個身形不穩,腳一軟,眼一閉,也緩緩的倒下‧‧‧
現場只餘一個二十餘尺的火球,獨自燒的霹靂啪啦響,場上眾人,不是暈去,便是累的倒地不起,看著身上大大小小血流不止的傷口,泥人無奈的嘆口氣:「昏死過去,還輕鬆點‧‧‧」但看著或遠或近的同伴,還是得強自撐起身體將人送回村內,還好有意識的不止他一人,身上不見受傷的暗影,正緩緩的向他走近。
忽然,一陣狂笑打破了所有人的希望「哈哈哈!!哈哈哈!!」
一聲暴喝,吞噬王霸的大火球被強猛的氣勁衝散,王霸立於大地之上,身上多處燒黑,卻仍自不斷狂笑:「哈哈哈!!!元素之力!不過如此嘛!!哈哈哈」語畢長槍一揮,將暗影和好不容易站立起來的泥人再次擊倒在地。
王霸:「看來今天你們是死定了‧‧‧哈哈哈!」
泥人無力的以刀撐在地上,鮮血不斷的從手滴落到刀上,暗影則慢慢的將手探入衣內,想找尋是否還有可用的暗器,卻只剩一支不及半尺的小刀,兩人對望一眼,沒說半句話,同一時間欺身而上,泥人將天流急斬殺不斷的重覆施展,六重刀勁在王霸身旁激起劇烈的衝擊,而暗影也持著小刀,時而隱身,時而持刀刺擊,乘著泥人的攻勢,不斷的刺向王霸的要害,只見王霸看也不看,單手拿起槍來隨意揮舞,將兩人的所有攻勢全數攔下,神色輕鬆,表情充滿著嘲諷。
忽地,王霸動作一滯,臉上閃現一絲痛苦之色,泥人和暗影手中的兵器竟奇蹟似的劈到了王霸的身上。
暗影因力量不足,加上手中僅是一把小刀,還未刺入,便被王霸護身氣勁彈開,但泥人的六重刀勁,劈到王霸身上後,一層一層慢慢破開王霸的氣勁,就在第四重刀勁劃入之時,終成功的攻破,在王霸身上切開一道深可見骨的缺口,「啊!!!」王霸怒吼一聲,一拳重擊在泥人腦上,拳勁暴開,泥人有如斷線飛箏般的拋飛,落在地上不斷翻滾,連續的劇烈衝擊加上失血過多,讓泥人的腦中一陣昏眩,身體動彈不得,只見王霸立在原地雙手抱頭,全身青筋暴漲,神色痛苦,兩隻翻白雙眼開始佈上一層又一層的血絲,瞬間整個眼白變得血紅,僅餘一圓白色的瞳孔清晰可見,。
王霸:「吼!!!吼!!!‧‧‧呼!‧‧呼!‧‧呼‧‧‧爺的‧‧‧時間剩不多了‧‧‧」語畢狠狠的瞪著泥人,緩緩的走了過來,暗影見狀,衝上前來,手中小刀不斷的刺擊,卻見王霸仍是筆直的朝泥人走去,只憑氣勁將小刀彈開,完全不予理會,暴滿血絲的翻白雙眼詭異而恐怖,手中長槍反手緩緩高舉,準備一槍將泥人斬下。
泥人心道死定,全身卻再無半點力氣掙扎只是躺在地上,看著手中沾滿自己鮮血的忘情刃,無力的道:「‧‧‧忘情刃‧‧‧你就要換主人了‧‧‧」話說完,緩緩的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就在此時,忘情刃刀身上的圖騰,開始慢慢的發出光芒,將沾滿刀子的血全數吸蝕進去,刀刃之上泛起了陣陣黑色的異芒,而此時王霸的長槍剛好落下,鏘!!!只見躺在地上的泥人不知何時已舉起了忘情刃擋住,隨即刀一揮,身子一彈,竟將王霸整個人震開。
王霸:「什麼!!」
暗影:「!!??」
泥人眼未睜開,卻手持忘情,人像沒事般踏步走來,身上鮮血直流,身周黑氣飄渺。
王霸見狀,心中一驚,隨即想到時間已不可再拖延,右手舉起長槍,左手搭上長槍的槍頭,無數的氣勁從身上湧出,化成一隻無形的神龍,瘋狂肆虐,仿佛十分期待衝出原地,吞噬一切,一聲暴起:「狂龍破!!」長槍便隔空刺出,巨大的神龍濃縮成一道尖銳的槍勁,帶起一聲震天尖嘯!
泥人不閃不避‧‧‧手中忘情,立於胸前,身形前後晃動,踏步往前衝去,相反於前衝的大動作,速度卻出奇的慢,但奇特的是,泥人跨步出去後,原地竟仍留著一個人形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形像清晰,不同於以往以速度製造出來的殘像,每跨出一步,便出一個泥人,三步跨出後,長刀劈出與槍勁交擊暴出一聲巨響,此時,身後的兩個人影身形瞬動,相反於之前的慢動作,順著相同的路徑,相同的動作,劈落在相同的點,一眨眼,三道身形已合而為一,力道大增,將宏大的槍勁一舉畫開,擊上刺來的長槍槍尖,轟!!!只見一聲巨響後,王霸被轟飛出去,直落在地上。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倒在地上的王霸怒吼一聲,大力一拳擊在地上,砰!!整個人彈起,抓起長槍凝立空中,身體開始一分一分的暴脹,全身青筋浮突至表皮,神色瘋狂的對天狂嘯:「嘯龍擊!!!」
泥人手持長刀,仿佛在回應著王霸的氣勢,身上黑氣開始翻騰暴湧。
就在長槍於空中急速運行,周遭殺氣急昇,能量激烈衝擊之時,凝立在空中的王霸,動作突然一停,神色呆滯,瞳孔變回正常顏色,身上腫脹的血管暮地爆開,血液狂噴而出,瞬間染紅全身,接著,就這樣從空中直墜而下‧‧‧砰!
而泥人身上的黑氣也隨著強敵的倒下,暮地全部消散於無形,黑氣消散後,泥人身形晃動,終於不支倒地,只餘插在地上的忘情刃,不斷閃現異芒‧‧‧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1 13:42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第七章 新的英雄
隱約記得死前,意識模糊‧‧‧不是說,能想起記憶片段?怎麼沒一點頭緒?‧‧‧不對‧‧‧不全然沒頭緒‧‧‧記得‧‧‧哥哥我要、自慰棒?
?
‧‧‧爸爸、讓老娘爽???‧‧‧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生前我是這樣的人嗎?‧‧‧不對!‧‧‧那些好像是某地奇怪店名,不是行為‧‧‧
不要城?‧‧‧是嗎?‧‧‧好像不對‧‧‧是‧‧‧不惡城?沒錯,不惡城,那裡‧‧‧有騙子‧‧‧小偷‧‧‧怪老頭‧‧‧名字好像叫‧‧‧拔吧‧‧‧小孟‧‧‧莫言老‧‧‧是這些人,沒錯‧‧‧不惡城中發生了很多事‧‧‧
喝酒‧‧‧上妓院‧‧‧被狗和阿婆亂來‧‧‧不是‧‧‧是跟狗和阿婆亂來‧‧‧什麼??竟然!!‧‧‧冷靜‧‧‧不是‧‧‧是被騙‧‧‧被灌酒‧‧‧被架進妓院‧‧‧被人摸‧‧‧和狗與阿婆沒關‧‧‧
為什麼?‧‧‧對了!‧‧‧因為卑鄙的男子,一個卑鄙下流的男子!‧‧‧嗯‧‧‧那在不惡城之後呢?‧‧‧神賤種?‧‧‧賤種??不大對‧‧‧是‧‧‧神劍塚!!‧‧‧神劍塚裡‧‧‧有很多‧‧‧武功‧‧‧飛天買菜婆‧‧‧神拳豬肉榮‧‧‧賣油阿匹婆‧‧‧對‧‧‧好像是因為去神劍塚才死的‧‧‧記得先打倒豬‧‧‧再被羊殺死‧‧‧羊?‧‧‧被羊殺死??‧‧‧那我會不會‧‧‧是一根草?‧‧‧草?對了‧‧‧我好像叫草人‧‧‧草人?總覺得不對‧‧‧叫‧‧‧泥人!
想起來了‧‧‧為了幫神劍塚,聽莫言老的計畫,打敗豬,才被羊殺‧‧‧
唉‧‧‧沒用‧‧‧如果‧‧‧重活一次‧‧‧不喝酒‧‧‧不被騙‧‧‧不跟豬羊打架‧‧‧把那卑鄙的人找出來打‧‧‧順便跟莫老說‧‧‧計劃‧‧‧很鳥‧‧‧
不知道他們好不好‧‧‧會不會也來這陪我‧‧‧奇怪‧‧‧為什麼覺得刺刺的?‧‧‧有一種生命受威脅的感覺‧‧‧不對‧‧‧這種感覺‧‧‧比生命受威脅還可怕‧‧‧好像似曾相似‧‧‧嚇!!!不會吧!!!
睡夢中,泥人雙手大力一推,一道慘叫聲傳入耳中「啊!!!」雙眼一睜,只見一群人手忙腳亂。
「怎麼辦!!莫老兩眼翻白了!!」
「難道他也要使用天源力量了!!」
「天你的頭啦!!他快斷氣了!!救命啊!!!」
泥人心中一驚,想說不會吧‧‧‧正要起身看看時,只聽莫言老斷斷續續的說:「我快不行了‧‧‧趕快‧‧‧給我美女‧‧‧快‧‧‧只有美女的吻才能救我‧‧‧」
泥人:「‧‧‧」孟寒:「‧‧‧」泰山:「‧‧‧」暗影:「‧‧‧」羅生:「‧‧‧」
羅生:「各位,你們說怎麼辦?」
暗影:「不如補一刀好了‧‧‧」
孟寒:「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莫老可是長輩,長輩的要求我們當然要順從啊!」
倒地裝死的莫言老臉上滿溢著感激之色,左眼不住控制的流下一滴眼淚,噘起乾裂的嘴唇,準備享受。
孟寒:「泰山!你上!」
泰山:「為了救莫老!俺義不容辭!!」
「喝!突然覺得精神百倍啊!!什麼事都沒了!!喝!」莫言老轉眼已從地上爬起,邊說邊不斷揮舞著那乾癟的拳頭,只見泰山仍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雙眼充滿血絲,口中不斷流著口水。
「你想幹嘛‧‧‧莫老我沒事了啦‧‧‧你不要過來喔‧‧‧再過來我就叫了‧‧‧啊!!!救命啊!!猩猩喪失理智了!!」邊說邊不斷在房中狂奔,只見房內一隻狂暴的大猩猩追著一個瘦小的老人滿屋跑,逗的大家憋笑不住,紛紛捧著肚子狂笑不止。
「原來‧‧‧我沒死‧‧‧」
眾人注意到泥人已然清醒,紛紛圍了上來慰問。
「大哥,你還好吧‧‧‧」
「嗯‧‧‧似乎死不了」
「那就好‧‧‧我好擔心你‧‧‧」邊說,孟寒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弄的泥人登時手足無措。
莫言老:「好了啦,就說沒事了,哭什麼,小鬼就是小鬼,怎麼這麼沒用」
泥人看到莫言老後,心中一驚,只見莫言老原本白黑交雜的頭髮,竟不知何時已然全白,而且似乎有明顯變少的現象,臉上的皺紋,也刻的比以前更深,更密集「莫老‧‧‧你‧‧‧」
「這沒什麼啦,元素控制,與其說是使用力量,不如說是力量的交易,原本就是拿自己所有的,換取控制元素的能力,莫老超過該有的階層,施放非自己所能負荷的元素之力,付出的代價要重一些,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你們就別大驚小怪了」
只見場上所有的人都不禁一陣靜默。
泥人:「對不起‧‧‧」
「哈哈哈!說什麼對不起,傻蛋耶!計劃失策,原本就是莫老該負起責任,倒是最後卻似乎連承擔責任的能力也沒有,還累的泥小子幫莫老收攤,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莫老我。」
看到莫老的樣子,讓泥人心中一陣難過,暗罵自己剛剛竟然還有責怪莫老的意思,殊不知莫老為了他們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突然,泥人似乎想起什麼似的,急問道:「等等,事情完成了嗎?槍派宗主呢?」
孟寒:「大哥,你都不記得了嗎?槍派宗主被你打敗了啊?」
「我?怎麼可能?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孟寒:「這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問親眼目睹的暗影先生。」
泥人望向暗影,只見暗影緩緩的點點頭。
孟寒:「大哥,你該不會‧‧‧又失憶了吧‧‧‧」
「真的沒有印象‧‧‧」
只見一旁的莫言老道:「好啦,你可能太累了,導致事情記不清楚,先不說這些,泥小子,現在神劍塚這大致上已經沒問題了,三派在最近幾日的溝通和協調之上,有了一定的共識,大家會保持原狀準備面臨接下來的戰鬥,但由於時間緊迫,所以莫老必需往下一個地點出發了。」
「那我準備一下‧‧‧」
「不行!你這次的戰鬥受傷這麼重,所以我們一致決定,你必須在這神劍塚養傷一陣子,等到傷勢比較穩定,再追上我們。」
「可是‧‧‧」
「沒有可是!這不但是為了你自己,也是為了我們!你如果不先把傷養好,怎麼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我們?這次神劍塚的教訓,讓莫老發現事情似乎遠超過我們想像的困難,為了往後的旅程,你必需養好實力,幾日的考慮之下,莫老決定先拜託暗影和泰山送莫老上路,你和孟寒則再修養個兩日才啟程,知道嗎!」
羅生:「泥人兄就在這休息陣子再走吧」
泰山:「就交給俺吧!」
泥人看看自己無力的雙手,和綁滿繃帶的身子,低頭道:「‧‧‧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這幾日,你可得好好休養,我們很需要你‧‧‧」語畢,便領著眾人走了出去,僅留下孟寒一人獨自默默看著泥人,似乎欲言又止。
「小孟?怎麼了?」
「不‧‧‧沒事!大哥你好好休息喔。」接著便直奔出門。
就在所有人都出門後,泥人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所處的是一間小型的房間,房間正中央,是張大約六人坐的圓桌,繞著幾張木凳子,而四周則有著一些方形小長桌,上面擺著一盆盆的盆栽或花瓶,而自已則躺在房間最底的一張單人床上,看著牆上那幅寫著大大劍字的字畫,不難猜想這應該是屬於劍派的地方。
「原來‧‧‧還活著啊‧‧‧」想到這,突然發現似乎忘了什麼,連忙在身邊翻索,最後,在床邊找到了忘情刃,緩緩的將刀抽了出來,看著銳利而閃亮異芒的刀鋒心中若有所思,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起來,搖搖頭,收刀入鞘放在身旁,開始回想這陣子,所發生的點點滴滴,又想到,眾人對他的關心以及在意,不禁心中一陣溫暖自語自語的道
:
「活著‧‧‧其實也很不錯。」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泥人已沉沉的睡去,嘴邊,仍掛著一絲微笑,殊不知,在他的房外,正有一人,無聲的看著‧‧‧
楓曆十三年 七月十一日 神劍塚 劍派 清晨六時
不知自己在床上已躺睡了幾日,泥人天剛亮,便難再入眠,正好又聽見外頭傳來陣陣整齊而畫一的叫喝聲,好奇心一起,便起身到外頭看看,只見劍派的弟子有男有女,一排排整齊畫一的排成行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正進行著他們清晨的操練,一見到泥人走至空曠的操練場,不少人開始交頭接耳。
「喂‧‧‧你看‧‧‧那個人好像就是獨挑三大宗門的那個人耶‧‧‧」
「我還以為能獨挑三派,一定是高大威猛,三頭六臂,想不到他瘦瘦小小的,和我們也差不多嘛。」
在前頭帶操的羅生突然大喝道:「幹什麼!!晨操時竊竊私語!嫌操不夠是嘛!!!」
只見羅生一聲大喝,所有的人都不敢分心,紛紛用力揮舞手上的長劍。
羅生嘆了口氣,隨即轉頭向泥人問好:「兄台這麼早便起床啦?」
「嗯‧‧‧躺了好久,想走走」
「那兄台隨便看看吧,等會餓了,可到廳堂中用早膳。」
回頭想想,才發現自己昏睡的這幾日似乎未曾進食,因此向羅生道了聲謝,便往廳堂中走去,裡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早點,有清粥小菜,有吐司夾蛋,還有中式飯團,還有各式各樣的冰飲、熱飲,一個女子正手忙腳亂的將各式各樣的早點放好,看得泥人食指大動,不禁問道:「可以吃了嗎?」
只見女子頭也不回便不耐煩的說:「操練不是還沒結束嗎!!」接著回頭一瞪,發現是泥人,表情一呆,臉一紅,口吃的說:「英‧‧英英‧雄‧‧雄雄‧你‧‧你‧‧慢‧傭‧‧用‧‧‧」接著拿起了一個吐司擋著臉,便大步的跑出了門口,邊跑邊大聲的喊:「羞死人了啦!!」弄得泥人錯愕的呆立在原地。
「我‧‧‧怎麼了嗎?」突然肚子裡的一陣巨響讓他放下了所有的疑惑,開始抓起手邊的東西就往嘴裡塞,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進食,此刻的泥人只覺得肚子很空很空,不管吃多少都覺得似乎不大夠,專心的把能抓到手裡的一切物品給吞下肚,卻完全沒有查覺在他動作的同時,廳堂的門外,已聚集了大大小小有男有女的一群人。
「難道高手都這樣吃東西?你看,不用使湯匙就能吃粥,而且喝時一口到底,完全無視於高溫的攻擊,果然深具大家風範。」
「這還不算什麼,你看他把嘴撐的似口井般,能納萬物,無怪乎內力深厚,可能高手都是用嘴來氣通天地的喔。」
「不不不,依我來看,他最厲害的還是這招,鼻孔噴飯!」
「??鼻孔噴飯?那又代表什麼?」
「嘿嘿...這你們就不懂了,你看他,邊吃邊咳,飯粒連珠射般不斷的從鼻孔噴出來,竟然還能懈而不怠的把食物往嘴裡塞,這種為達目的,不怕痛苦的精神,才是一個高手的最佳寫照啊!」
門口推擠的眾人聞言,不禁齊聲嘆道:「真是高手啊!」
此時泥人因冷熱同時下肚,胃裡一堆氣體無法散出,一股氣就從屁股排了出來,放了一個又大又響的屁「噗!!!!!」
「趕快趕快!不要浪費,據說高手的屁都含有他們或多或少的功力,多吸多健康,吸一口,能少練一天的功,吸全了,自然就是武林高手!」
只見門口眾人,紛紛偷偷的將頭探入門內,鼻孔撐的大大的,瘋狂的將廳堂內的空氣使勁的抽乾,效果簡直好過十台抽風機同時打開。
此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內「你們在做什麼‧‧‧」
眾人心中一驚,慢慢的回頭,發現羅生目露兇光的瞪著大家,所有的人在一瞬間一哄而散,只留下門內左手份吐司蛋,右手兩個飯團,懷裡抱著一鍋粥,嘴裡塞滿食物,坐在地上,一臉疑惑的泥人,及在門口搖頭嘆息的羅生。
羅生慢慢的向泥人走近,無奈的道:「泥人兄,廚裡仍有許多,你不用這麼急。」邊說邊將泥人扶上椅子。
泥人臉紅的說:「抱歉‧‧‧」
羅生見狀,不禁一笑:「沒這樣的事,泥人兄飽了嗎?要否我叫他們多送一些過來?」
「不了,這些吃完,我想夠了」
羅生搖了搖頭,心中想道“這些‧‧‧可是將近十人份的量‧‧‧”但因為怕泥人難堪又知道泥人該是餓壞了,所以也沒有說出,只是在一旁,盯著,要泥人慢慢吃,別吃太急。
就在廳堂裡的食物將近清空之時,泥人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便問:「小孟呢?還在睡?」
羅生:「孟小兄弟昨晚拿了個信件,要我轉交給你,之後好像有急事般匆匆離去了。」
「什麼!」泥人聞言趕緊接過羅生遞來的信件,打開來看。
「泥人大哥,這段旅程,讓我學到了很多,跟你們在一起,也讓我很開心,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能這樣一直下去,但這次的事情,讓我有了很深一層的體認。
你昏睡的這幾日,我想了很多東西,一直問自己,為什麼,當你們不顧危險的在拼命之時,我能做的,永遠就是躲在你們身後,為什麼,當你們受傷危險之時,我卻連一點保護你們的力量都沒有。
我好恨,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也好怕,怕沒用的自己,有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一個一個離我而去,所以,我決定好好的去鍛練自己,讓自己能成為一個有能力幫助你們、保護你們的人,請原諒小弟不辭而別,但站在你的面前,我實在一句話也說不出口,相信我們會有再見面的一天,請別替我擔心。」
「這‧‧‧」泥人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這一陣子以來,如果不是因為眾人在一旁的帶領,失去記憶的他,完全不知該如何走下去,現在眾人皆離去,頓時讓泥人茫然無所依。
「兄台,你還好吧。」
「‧‧‧我沒事‧‧‧想出去走走」
「要否我派個人陪你?」
「不用,我想自己靜靜‧‧‧」語畢,一個閃身,人已不見蹤影。
「兄台!!現在外面!‧‧‧很危險‧‧‧」看人影已失,羅生也只得嘆口氣,隨即對著看似空無一人的門後道:「把小白找來‧‧‧」只聽一陣撞擊之聲,十幾個聲音同時傳了出來「是!!!」
羅生:「唉‧‧‧真是不知所謂‧‧‧」
盲目的走在街上,泥人沒有目標,沒有方向,只是不斷的走著,腦中應該千頭萬緒,此時卻是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何種的感覺,只覺得像最初在不惡城的街巷中,一般的無助,忽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1 13:43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智障?」一個小女孩愣愣的問
泥人皺起眉頭回道:「?我不是‧‧‧」
只見小女孩像是尋到寶般,大聲的叫:「真的是他耶!!他是智障!!」
「我不是!!我很正常!!」此時忽然發現不對勁,四周之人不論是男女老少,全都一個眼盯著他,緩緩的向他靠近,眼中充滿著狂熱以及侵略性的眼神,嘴裡還不斷的傻笑,神態瘋狂。
「你們幹什麼‧‧‧」話未說完,一群人已衝了上來有人扯他的衣角,有人抓他的手,有人抱他的腳,全身上下,能抓的,能拉的部位,此時都被一隻手給抓著,只聽群眾瘋狂的尖叫:「啊!!!智障耶!!」
泥人心中一驚,身形一動,人已脫出群眾之中,但由於衣物抵受不住大力的拉扯,此時竟破的不堪入目,而群眾發現人已不見,一轉身,又撲了上來,泥人見勢頭不對,也不管身上的衣物能不能看,拔腿狂奔,只聽後頭不斷的大叫著:「智障!智障!我愛你!智障!智障!我愛你!」
泥人邊跑邊向後頭大聲的喊:「我不是!!!」聲音未落,卻反而吸引了更多群眾,從四面八方撲了過來,只見一幅奇異的景象出現在眼前,一名衣不敝體的男子,神色慌張的發足狂奔,而身後則一群老老少少從八歲到八十歲的群眾瘋狂追趕,不斷的尖嘯;「智障!!」在一段長途的奔走後泥人終受不住,心中一怒,掌風隔空擊出,將最前頭的一位壯碩男子擊倒,所有的人立時止步,泥人滿溢殺氣,憤怒的回頭道;「我不是智障!!!」只見所有的人,眼裡竟然開始流露出像是崇拜,又像是羨幕的眼神,瞬間將泥人散發出來的殺氣消失於無形。
「好有男子氣概喔!」
「這掌好像打的很舒服耶‧‧‧」
「我也想被高手打打看‧‧‧」
瞬間,狂熱的氣流從群眾處暴出,所有的人不斷慢慢的逼近,嘴裡喃喃的唸道:「打我啊‧‧‧打我啊‧‧‧」
見勢頭不對,泥人趕緊轉頭,再次拔足狂奔,只見後頭的人蜂擁而上,不斷狂野的叫著:「打我啊智障!!求你打我!!!快打我啊!!這裡給你打!!還是這裡!!喔!!!你想打那裡都可以!打我啊!!」
看事情似乎不是可用武力解決,泥人竭力的思索是否有其它辦法,突然,腦中一亮,身子一躍,人已凌空而起,想利用輕功擺脫眾人的糾纏,令人震驚的是,此時身後的眾人竟也同時一躍而上,黑壓壓的一片幾乎蓋過整片天空,竟是絲毫也沒落後,甚至有的還似乎超前一些。
泥人心中大叫「救命啊!!!」此時忽然見到前方的趙龍,心中燃起一線希望,連忙大叫:「前輩!!救命!!」卻看到趙龍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往反方向走去「前輩?」。
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聲音傳入耳中「跟我來」隨後一道人影閃入巷內,泥人趕緊隨著人影閃入,不知穿越了幾條巷子和幾道水溝,終於,所有的人不知何時早見已不縱影,只餘泥人及幫他解危的黑影。
「真是好險,謝仁兄幫忙解圍‧‧‧」
「那裡的話,只要你能夠給我一些些的報酬,再幫你幾次也不成問題。」一邊說,一邊將壞笑的臉緩緩轉過來,直到和泥人四目相交,表情一變,疑惑的問:「咦‧‧‧你好眼熟‧‧‧是我高中同學嗎?‧‧‧」
泥人此時看清此人的容顏,不正是先前在不惡城騙他之人,先是一臉呆滯神色,之後慢慢的轉為憤怒,只見說話之人忽然一震,似乎想起什麼似的,嘴巴開開,驚得合不攏。
「我找你好久了‧‧‧」
「智障在這裡!!!」眼前之人忽然暴喝一聲,瞬間,群眾已再次塞滿了小巷,泥人一驚,又開始發足狂奔,回頭只見剛解危之人,此時一臉邪惡的向他做了個「打我啊」的動作,氣得泥人差點把腰間的忘情刃射出去。
片刻,劍派的廳堂的大門突然被人大力踹開,一名男子衣衫破爛,臉上滿是大大小小的紅唇印,神色憤怒的快殺人,不正是泥人?羅生坐在門內,似乎早預料一切般,緩緩的道:「回來啦‧‧‧」
泥人大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恨恨的問:「為什麼!!!」
只見羅生慢慢的倒了杯茶,遞給了泥人「兄台先別急,坐下來喝口茶喘個氣,我再慢慢的跟你解釋」
泥人拿起了熱茶,一口飲盡,坐在椅子上,神色滿是憤怒與不解,羅生再替泥人添了一杯「兄台會訝異,這也很正常,畢竟兄台不是神劍塚之人,不了解這個地方居民的生活方式,自然無法理解眼前所接觸的一切,其實會來到神劍塚這定居的人,多半是對力量崇拜之人,自然爾,他們對擁有實力的人,便有一種盲目的狂熱與喜愛。」
「過去因為家師仍在神劍塚,眾人便有著一個可以追尋的目標,自從家師失蹤之後,眾人頓失所依,一直急於重新找尋新的依靠,也才會導致前陣子的槍派和斧派的宗主突生異心,想取家師而代之,不料,後來兄台獨挑三派,於神劍塚,敗盡各派宗主,人們受兄台的實力所驚,紛紛將狂熱的崇拜與信仰投諸於你,也造成了現在的局面,過去,家師出門都不忘以面具或頭罩遮臉,有時還會被人認出,不得已時,還需以內力改變體型,才能暫保安寧,今日你竟大搖大擺走出去,也難怪會掀起一陣巨大的騷動」
「可是三派宗主並非我一人獨挑!你是敗於斧派宗主之手!而我也僅是乘斧派宗主和你戰至力竭後出來撿個便宜!槍派宗主,我根本壓根沒打贏!」泥人急忙的解釋。
羅生:「這是你的想法,群眾眼中看到的確不認為是這樣,只知道,最後,三派宗主皆認輸,自然,勝者就是你了。」
「那你可趕緊幫我想辦法!」
羅生無奈的道:「這事是沒法解決的,或許,看看日子久了,人們會否淡忘些,在此之前,兄台還是低調些好」
「怎麼這樣‧‧‧」泥人頹然坐倒。
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泥人彈起身問道:「趙龍前輩怎麼了?今天在街上看到他,他非常的冷漠。」
羅生為難的猶豫了一陣子,終抵不住泥人的逼問,嘆口氣,說:「這‧‧‧唉‧‧‧兄台或許不知道‧‧‧槍派的宗主‧‧‧走了‧‧‧」
「什麼!!為什麼!!」
羅生:「詳細的情形,兄台還得去問問趙龍前輩。」
只見泥人的人影瞬間又消失,羅生急著叫喚:「兄台,你的衣服和面罩!!」但為時晚,羅生只好在心中暗自祈禱,希望泥人回來時,仍保有全身‧‧‧
下午六時,趙龍坐在房內獨自思索,想著這一陣子所發生的事情,以及槍派往後的前途,不禁心中一聲暗嘆,此時,一聲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前輩‧‧‧」
趙龍:「是你‧‧‧你還來幹嘛!」
「前輩,可否讓晚輩說幾句話,問些問題?」
趙龍:「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可知槍派讓你們害得有多慘?」
「前輩‧‧‧我‧‧‧」
趙龍原本心情已極差,此時也不想再多言,起身開了門,就打算送客,誰知門一開卻發現泥人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身上滿是唇印和抓傷,頭低低,不敢看趙龍一眼,見如此狼狽樣,讓他不禁心中一軟,嘴裡一句簡單的給我滾,卻全然吐不出口,僵了一會,還是嘆口氣說聲:「進來吧‧‧‧」
趙龍的房內和劍派的佈置大致相同,相異處,僅在於牆上掛的,非劍字,而是大大的槍字,兩個大男人,隔著圓桌,靜坐半刻,卻沒人說一句話,最終還是趙龍先耐不住,開口道:「你不是要問?怎進來反而裝啞?趕快問一問趕快滾!」
「前輩‧‧‧我‧‧‧」
「我什麼我,男子漢大丈夫,有話說有屁放,何用婆婆媽媽?」
「宗主他‧‧‧」
「走了!與你一戰後,武功全失,兩日前突然就消失了!!」
「怎麼會‧‧‧怎麼會‧‧‧」
見泥人如此難過與愧疚,趙龍也難以再發作,沉聲道:「宗主的武功全失,實也錯不在你,這點,我之前已和莫老討論過,天道的力量,豈可隨意模擬,不肯按步就班,妄想一步登天,無意間,宗主沒有發現,以他的程度,仍未進昇天源,實在是因為歸源訣這套功訣的關係,天凝的階段,已然可以將外界之力,引入體內為己所用,而進昇入天源的要訣之一,除了需對外界之力的了解與熟悉外,讓體內的經脈長時間的鍛練,直到足以容納及收放體內天源的無窮之力,也是很重要,宗主在修練歸源訣時,並未發現,運使歸源訣,讓他以天凝程度的經脈試圖去容納天源龐大的能量,在多次的運使後,經脈早已受創,註定終生無法邁入天源,更在與你一戰之中,因受不住天源過大的能量納入,最終才經脈爆破而敗,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最後命是撿回來了,卻也註定此生再與武無緣。」
「因為此功訣副作用過大,得不償失,才被前人封印起來,列為禁招,想不到宗主不知何時,竟將此套功法找了出來,並且暗中修練‧‧‧」
隨即又惻然的道:「說來宗主也算是霸氣凜然,胸懷大志,偏生不逢時,當日實力曾為此生之巔峰,也是劍塚上不二出的高手,偏突然冒出個不世奇才,天凌風,以一舉天源之力,敗盡所有挑戰之人,後半輩子,一直活在失意與不振當中,最後,眼見天凌風失蹤,終有機會竄起,卻又冒出你這泥小子,雖實力不及凌風,也沒有天源之力,卻打也打不死,哈哈哈‧‧‧宗主啊宗主‧‧‧你只能怪天意如此‧‧‧造化弄人‧‧‧」
「對不起‧‧‧」
「哼!你這小子怎恁多廢言!你以為你是誰?聖人嗎?什麼事都攔在自己身上,別笑死人了!你不一樣是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目地,不惜犧別人!」
「對不起‧‧‧」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想要我原諒你嗎?不可能!或許我有一天會想通,也或許我有一天會淡忘,但告訴你!絕對不會是現在!」語畢,便忿忿的將泥人趕了出去
而就在泥人離開後,趙龍神色一黯,歉然的道:「抱歉了‧‧‧小兄弟‧‧‧我知道錯不在你,但‧‧‧宗主對我有知遇之恩,再怎麼說‧‧‧我也不能裝做沒事‧‧‧抱歉了‧‧‧」
作者:
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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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5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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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玩偶前傳
第八章 世界頂點
以往喧嘩熱鬧的斧派,近幾日籠罩在一層深深的陰霾中,一名身材肥胖壯碩的老者,坐躺在廳堂的大椅上,身上衣物破爛凌亂有多處甚至焦黑碳化,手上的酒瓶,以兩指夾住,緩緩的搖晃,無神的雙眼,充滿著血絲,眼眶下沉重的眼圈,寫著極度的疲倦。
原本以為憑己的實力,除四大奇人外,該是已近當世無敵,誰知,這幾日來,不僅被自己從不看眼裡的晚輩給重傷,甚至還一招敗在他人手下,如此的屈辱,從苟生的那刻開始,便不斷的侵蝕自己,讓自己愈是清醒,愈想買醉,千杯下肚,吐了又喝,喝了又吐,終在鏡中看到了真正的自己‧‧‧
斑白的髮絲‧‧‧深刻的皺紋‧‧‧無神的雙眼‧‧‧無力的雙手‧‧‧入眼的畫面,就像記當頭棒喝,無情的大力敲打著當事人的神智‧‧‧讓昏沉的腦袋,隔外清醒‧‧‧殘酷的事實‧‧‧垂老的老人第一次發現,自己好老‧‧‧好老‧‧‧一直坐著,會否就這樣老死?‧‧‧是的話‧‧‧也不奇怪吧‧‧‧
魯班:「大人‧‧‧請保重身子‧‧‧你已這樣呆坐了好幾日了‧‧‧」
「‧‧‧‧‧‧‧」
魯班:「大人,請不要這麼消沉,斧派還賴您來帶領‧‧‧」
「退下‧‧‧」
魯班:「大人!」
「退下‧‧‧」
長嘆一聲,魯班無奈的走出廳堂,卻看到一道人影急速閃過「誰!」
隨著魯班的叫喝,人影停下了腳步「前輩‧‧‧」
魯班:「是你啊,小兄弟‧‧‧」
泥人:「前輩,我‧‧‧」
魯班:「不用說了,我懂你的意思,也謝謝你的關心,班門大人他沒事,只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適應。」
泥人:「我‧‧‧」
魯班:「小兄弟,聽我說,這真的不是你的錯,你也無需自責,但這裡現在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趕快走吧,如果被大人發現你,只怕事情會更加不可收拾。」
「前輩‧‧‧」
「快走吧‧‧‧有話,我們改日再聊。」
泥人嘆了一聲,將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一閃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暗沉的夜色,灑落一地的月光,自從幾日前的激戰後,神劍塚一里外的荒地便少有人來,今日,卻有一人默默的躺在這一覽無遺的荒地之上,細細回想那日所發生之事。
自己是怎麼樣的遇上兩大強敵?又是怎樣的被敵人的強大所震驚?最令人費解的是,壓根不是對手的自己,什麼時候打敗了眼前那實力深不見底的巨人?想不起來‧‧‧完全想不起來‧‧‧是否自己的生命,就是一直重覆的找尋,找尋那似乎是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此時,在黑夜裡,一道鮮白的人影緩緩的走近「泥人兄你還好吧,在想什麼?」
「‧‧‧‧‧‧」
見泥人沒有答話,只是兩眼無神的看著黑夜的星空,羅生慢慢的坐到了泥人的身邊,若有所思的問:「是不是,還為兩派的事感到愧疚?」
「‧‧‧我很直接‧‧‧誰要殺我,我便殺他‧‧‧但‧‧‧我不想傷人‧‧‧真的不想‧‧‧為什麼‧‧‧我只是想幫忙‧‧‧只是想讓事情好一點‧‧‧可是‧‧‧無意間‧‧‧我害到別人,也傷到無辜的人‧‧‧我做的‧‧‧真的對嗎‧‧‧」
羅生聞言,似乎感受到泥人心中的傷痛般,沉默了一陣子,隨後看著天空,嘆了口氣,搖搖頭,緩緩的道:「我了解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很無奈‧‧‧但是,泥人兄,既然我們活在這個世界,就得接受這樣的事實,其實,我一直認為,這世上的人,大多數並沒有所謂的好壞,而很多時候,所謂的好壞,也只是立場不一樣,不過有一點是很確定的,那就是,這並不是一個美好的世界,也沒有所謂的兩全齊美,很多時候,當我們在做一件事、下一個決定時,連帶的,總是會傷到身邊的人,在這個時候,我們也只能選擇傷害較小的一方,或者,我們想保護的一方‧‧‧」
「‧‧‧這樣‧‧‧不是很自私嗎?」
「世界原本就是自私的,羅生從不想說自己不是一個自私的人,但就算我很自私,也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理想,為了悍衛自己的信念,為了保護自已在意的人,築基在這些理由之下,雖然傷害到人,會感到對不起,但我也未曾懷疑,未曾猶豫過。」
「是不是‧‧‧如果我沒有這身的力量,事情就不會發生‧‧‧是不是‧‧‧如果所有的人都沒有半點力量‧‧‧就沒有鬥爭‧‧‧沒有悲劇?」泥人悲痛而沉重的話語,似乎讓黑夜更加黑暗,低沉的氣氛,讓羅生一時也說不出話來,經一段時間的思索後,羅生突然問:「‧‧‧泥人兄可知道當師父失蹤的那陣子羅生是怎麼想?」
泥人緩緩的搖搖頭。
「師父是個了不起的人,非但武功高強,且善於打理神劍塚的大小事物,因有師父在的關係,三派雖偶有不合,確也一直保持良好的互動,共同為神劍塚的將來,做最大的努力‧‧‧」
「師父剛失蹤的那陣子,三派可說傾盡人力,只是為了將師父找回,可見在大家的心中,師父有多重要,但隨著日子久了,師父仍是沒有半點下落,大家都開始慢慢的放棄,只剩劍派的人猶自不死心‧‧‧」
「從那一日開始,神劍塚就變了,三派為了爭奪神劍之主的位置,明爭暗鬥,劍派因師父的離去,從原本最為強大的一派,轉而變成最為弱勢的一派,另外兩派皆想吞併這最弱的一個派別,以壯大自己,成為新一代的神劍塚領袖,三派再也不像以往,互助合作,而是處心積慮的想把對方從眼中除掉,那陣子,我心中真的很難過,原本嚴肅和善的王霸前輩,眼神變的陰險可怕,原本大方搞笑的班門宗主,變得狂妄自大,此兩位前輩以往來劍派不是與師父討教,便是忙著指導晚輩的武技,但師父失蹤後,他們每每來,便是想盡辦法要說服我,讓劍派被吞併,但憑著對師父的信任,我始終相信師父仍存活在這世上,因此我想盡辦法讓劍派不遭其它兩派的招攏,卻也因此受盡壓力和委屈。」
「那時候,我很恨,恨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沒有足夠的能力來守護心中最重要的地方,直到泥人兄你們出現,不但打敗了兩派的宗主,更讓他們放棄神劍塚內部相殘,讓這裡的人又回復到像從前般,共同努力,以對抗外敵」
說到這,羅生不能自己的看著泥人,沉聲的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感謝你嗎?」
泥人沒想過這麼多,只是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羅生接著說:「力量並不是一樣絕對的東西,而是相對的,所謂的強與弱,不過是比較之下的產物,就算全部的人都沒有力量,人們仍是能夠藉著各種方法自相殘殺,來比較誰強誰弱,這種天性,讓人們註定活在永無止境的鬥爭當中。」
「在這樣的環境下,如果今日我們沒有任何的力量,事情仍是會發生,而我們便成了力量之下的犧牲者,或許現在的結果讓你很悔恨,但如果今日的你沒有半點能力,相信悔恨只會更深,卻不會有絲毫的減少‧‧‧力量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誤用的人‧‧‧」
「可是,我害前輩他們‧‧‧」
「這並不關你的事‧‧‧原本,王霸前輩實力的強橫,本該是人族的大幸,但無奈卻造成了莫老前輩計畫裡最大的失誤,最後,才導致神劍塚損失了一名不可多得的助力,這是誰都不願見到的,可是,換個方面來想,如果就放任神劍塚這樣自相殘殺下去,或許到最後,我們損失的會是更多。」
「這樣可能自私,但為了保護我們想保護的地方,為了保護我們想保護的人,這是不得不付出的代價,或許被犧牲的人很無辜,但如果是自己願意站到這場戰爭之中,豈可怨得他人?」
「為什麼,事情會變這樣‧‧‧」
「其實這也不難解釋,想想,如果有一日,你發現自己可能是世上最有錢的人,你不會希望擁有世上最好的物質享受?這道理是一樣的,當有一日,無意間發現自己擁有世上最強大的力量,你可甘心就像平常一樣生活?難道不會希望這樣的強大,能夠主宰整個世界?」
「‧‧‧有力量,就能不理會別人?就能不顧別人的感受嗎?」
「很遺憾‧‧‧在弱肉強食的世界中,我只能說,是的‧‧‧」
「‧‧‧我不能理解‧‧‧」
忽地,坐在地上的羅生突然開始大笑「哈哈哈!泥人兄,你真是單純啊,像你這般身手之人,竟會有你這種想法,真是少見。」
「我知道你不能認同,我也一樣!也正因為不能認同、不想妥協,所以我們才需要有強過任何人的力量,這樣,才能做我們覺得對的事情,才能伸張我們心中的正義!既然在世上,弱者沒有說話的權力,那我們就成為最強的人,站在世界的最高點!」
「而當這天到來時,要記得‧‧‧聆聽弱者的聲音,聆聽人們的聲音‧‧‧不!應該是說,要讓所有的人,聆聽‧‧‧彼此的聲音,而不再是以力量‧‧‧決定一切‧‧‧」羅生邊說,眼中邊閃露著光芒,豪情壯語,激得泥人心中泛起陣陣漣漪,不禁自嘲道:「和你比起來,我真是鑽牛角尖‧‧‧」
「不,泥人兄千萬別這麼說,羅生現在,依然是個弱者,在你的庇護之下,才得以保全神劍塚不分崩離析,倒是話卻說得很大聲。」
泥人連忙的說:「不‧‧‧我只是‧‧‧」
羅生不待泥人說完,已表情認真,眼神堅定的道:「不過‧‧‧他日,我們再次見面之時,羅生不會再輸給你了,你可別大意‧‧‧」邊說邊一掌大力的拍在泥人肩頭,震的泥人肩頭發麻,充份顯露出強大的鬥志。
泥人先是一愣,之後也回以凌利的眼神,自信的道:「我拭目以待‧‧‧」語畢,也一掌大力拍回,拍的羅生身形不穩,兩人互瞪一陣子,忽然開始大笑。
這夜,兩人的心中都不再迷惘。
隔日清晨,泥人戴著頭罩獨自回到龍門客棧準備整理自己的行李,才剛到,便發現所有的行李早已被孟寒收拾好,疊成一堆整齊的放在床頭邊,上頭還放了張“一路小心”的字條,讓泥人心中一陣感動,稍稍將思緒整理,泥人走上大街,想在出發之前,再做些基本的補給,只見走出客棧後,便看到兩位小童正擋在門口爭吵。
「我是智障!」
「我才是!!」
「我比較厲害,我當智障啦!!你當超人!」
「才不要!!不然你自己當超人!我要當智障!」只見兩人一言不合,先是怒目相對,接著便打了起來,最後身材略為高大的小男孩打贏,開心的大喊:「我是智障!」打輸的瘦小男童,只得邊擦眼淚,邊把手邊的內褲套上,哽咽的說「人家不要當超人啦‧‧‧」
泥人心中一陣苦笑,看來神劍塚這“拳頭大者對”的規矩一時是改不了了,不過比較令他在意的是,這股智障瘋‧‧‧什麼時候會過?‧‧‧想到這,不禁開始暗怪莫言老和孟寒兩人起的什麼爛名字“偶氏志丈”弄得現在人人都是智障‧‧‧不過想到,莫言老發起的全民放屁運動,及在寫戰帖時一臉邪笑的表情‧‧‧很可能‧‧‧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想到這,不禁開始認真的思考,自己這樣算不算遇人不淑?卻不知泥人正認真思考時,遠方的莫言老‧‧‧
「哈啾!哈啾!哈啾!哈‧哈‧哈‧哈‧哈‧哈啾!!!!」
泰山:「莫老,你還好吧,要不要俺昇點火咱們歇一會?」
「哈啾!不用啦!哈啾!莫老身子好的很,哈啾!這是常有的事,哈啾!沒得醫的,哈啾!」
暗影:「‧‧‧有得醫的」
「喔?哈啾!真的嗎?哈啾!」
暗影:「嗯‧‧‧據說這是壞話說多,壞事做多才有的症狀,罵自己三聲王八烏龜‧‧‧自然好了。」
「我呸!哈啾!莫老平日行善積德,那來這問題,哈啾!!我偏要試給你看,證明這不過是無聊的謠傳,哈啾!」
「我是王八烏龜,哈啾!我是王八烏龜,哈啾!我是王八烏龜!哈‧哈‧哈‧哈‧哈‧‧‧‧‧‧」
泰山:「好點嗎?」
「哈‧哈‧哈‧‧‧‧‧‧」
「‧‧‧嗯‧‧‧好了‧‧‧走吧‧‧‧」
泰山:「‧‧‧」暗影:「‧‧‧」
就在泥人準備到劍派向眾人辭行時,一名老人突然拉著他「小伙子‧‧‧要不要買秘籍‧‧‧」
「不了‧‧‧」泥人話還沒說完,老人已把東西塞到他手上,隨後便一溜煙的跑掉了。
「不用啦!」老人絲毫不理會泥人的叫喚,不斷的奔去「喂!我沒給錢耶!」
只見已經看不見人影的老人,突然從泥人背後竄出,陰沉的道:「差點忘了‧‧‧一本五十元‧‧‧」。
泥人嚇了一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假思索,已將五十塊塞給老人,完全忘了自己其實不要。
「謝謝‧‧‧嘿嘿嘿‧‧‧」剛笑完,又瞬間消失,讓泥人感到不寒而憟。
看看手上那本破舊書冊的書名「輪迴刀法‧‧‧」心中一陣陰寒,正想將書本丟掉之時,老人又突然出現,雙眼充血的看著他陰森的說:「不可以丟掉喔‧‧‧記得‧‧‧丟掉‧‧‧你就死了‧‧‧嘿嘿嘿‧‧‧」瞬間又消失。
生平不記得見過鬼,尤其是在這種大白天的時候,泥人心中一股恐懼一點一滴的浮現,慌忙的把書塞入行李,便往前狂奔,由於速度過快,加上一時未注意,不知什麼時候,頭罩已被風給吹去,因此途上又掀起了一陣智障瘋。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5 17:56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片刻,泥人氣喘如牛的出現在羅生面前,羅生笑道:「泥人兄功力真是日漸深厚,昨日還招架不住,被人扯得衣不敝體,今日竟已進步到僅流滿頭大汗便逃出包圍,果然是領悟力驚人,進步神速。」
泥人笑的一臉尷尬,邊喘氣邊坐下,羅生動作優雅的替泥人倒了杯茶,只見泥人突然神色鄭重的問:「‧‧‧神劍塚上‧‧‧可有鬼?」
羅生聞言,微微一愣「兄台何出此言?」
泥人便將剛剛一五一十的告訴羅生,只見羅生聽完後,便捧腹大笑,弄的泥人摸不著半點頭緒。
「哈哈‧‧抱歉了泥人兄,羅生失態了,想必你一定是誤會了,其實這神劍塚上,藏著各式各樣的高人,這些高人,通常不管世事,不愛與人接觸,又不愛讓人記得或認出,所以平常是不出現的,出現時也經常裝瘋賣傻,你今日遇到的,很可能就是這群不仕出的高人,想必他們應該是看上你,所以才將自己的絕學交托於你,這可是難得的奇遇,泥人兄可好好把握。」
「何必用這種方式‧‧‧」泥人埋怨的道
「誰曉得這群前輩在想些什麼呢,不過既然前輩都警告你別丟了,泥人兄還是依言的好,不然得罪這群前輩,只怕不死也半條命。」
泥人驚訝的說:「這麼嚴重?」
羅生神色一正,嚴肅道:「泥人兄可別大意,這群前輩喜怒難測,反正帶本書在身上對你也沒什麼妨礙,你就不要太排斥。」
「好吧‧‧‧對了‧‧‧泥人來辭別的。」
「這麼早便要走了?」
「嗯,也差不多了,我擔心‧‧‧」
「嗯‧‧‧既然泥人兄如此決定,羅生也不便多留,但孟寒小兄弟離去前,有囑咐羅生要找個人給你帶路,所以羅生便在派內找了個較有用之人陪你上路,一方面,可以幫助你和莫老,一方面,我也吩咐他多注意有否恩師的行蹤,不過此人性情比較狂放不羈,所以在行為和言語上可能會多有得罪,到時還請泥人兄多多包含。」邊說,羅生邊向身旁的劍派門生道:「把小白叫過來」
「小白此人雖行為怪異,但不論是在武功還是智計上,皆不遜於我,應該可以給你們帶來不小的幫助」
此時一名男子走進門內,臉上一道紅掌印,羅生不悅的說:「不是叫你不要調戲派內的女弟子嗎?」
小白:「唉呦,不要這麼嚴肅嘛!你相信我,那個女孩子是喜歡我的!只是她害羞了一些,又不善於表達,只得用這種型式和我調情啊,沒聽說打是情罵是愛嗎?她打這麼大力,一定愛死我啦!」
羅生:「無恥!‧‧‧好啦!正經點!來看看等會你要跟的人,這是泥人兄。」
此時小白正眼看了泥人一下,腦子一歪,問道:「好面熟啊‧‧‧難道是我高中同學?」
只見泥人冷笑的說:「‧‧‧好久不見‧‧‧小弟‧‧‧」
小白雙眼一睜,呆的不敢置信,愣在原地。
羅生:「怎麼你們認識?那就好辦了,你們先聊聊吧,羅生先去看看子弟們晨操的情況。」邊說,邊走出門外,順便很好習慣的把門帶上。
小白見勢頭不對,就要拉住羅生,只見一把銳利的刀架上脖子,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傳入耳邊:「不要動‧‧‧等會‧‧‧我笑你就笑,我沒笑你也得笑‧‧‧不聽話,我就一根一根的切,手指切完換腳指‧‧‧腳指切完‧‧‧你知道的‧‧‧到時全切了,剛好練葵花寶典‧‧‧就別怪我‧‧‧」話剛說完,一陣撞擊,一聲又一聲的大笑從屋內傳來,迴繞整個劍派。
羅生:「什麼事這麼好笑?呵,想必他們該是相處愉快了,原本還有些擔心小白的個性不討人喜歡,看來該是沒問題了。」
片刻,羅生回到了屋內,只見小白正陪笑的替泥人倒茶,而泥人則靜靜的坐著喝茶,氣氛和諧,羅生訝異的問:「小白你反常啦,竟然會替人添茶?」
小白:「因為我剛偷丟了鼻屎進去」只見泥人一瞪,小白馬上將泥人眼前的茶一飲而盡,隨後開始露出噁心的表情,羅生見狀,大笑了起來,隨後覺得不對又問:「怎麼才一會不見,你就胖了?」
「這不是胖,是腫」
羅生:「好端端的怎麼會腫?」
此時泥人無聲的將桌底下的刀抵到小白的腿上。
「我是說,總覺得跟到泥人大哥這麼好的人,“是種”幸福。」小白邊說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羅生訝異的道:「小白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休息休息,讓我找人代替你?」
只見小白猛點頭,卻發現刀子不知何時已伸進兩腿之間忙說:「這可萬萬不可,你千萬不能拆散我和泥人大哥,我沒事的,點頭?那是我剛突然脖子抽筋,沒事的,我很好!」
羅生:「你好奇怪‧‧‧算了,既然沒事,那我也不多說,你去準備準備吧。」
「是的,我馬上去準備」小白邊說邊以飛快的速度離開桌子,往門口奔了出去。
泥人丟下一句「我陪他去」隨後也奔出門外。
「想不到兩人感情這麼好,收個行李也要一起,看來這次真是找對人了」羅生邊說邊得意的笑了笑。
楓曆十三年 七月十二日 神劍塚市集中 下午二時
小白:「大哥,求你行行好,我不會逃的,你就把刀子從我背上拿開吧。」
泥人冷冷的道:「憑什麼相信你‧‧‧」
「你不信?我可以當天發誓,我!小白!如果違逆誓言,丟下泥人大哥獨自逃跑,就被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全身屁眼!另外,身上所有條狀的東西,諸如手指腳指類,全都斷掉、爛掉、被狗吃掉!」忽然,感覺到背後豎起的中指,擺上了一把鋒利的刀刃。
連忙收起中指,改道:「如果違逆誓言,就被美女親到死。」此時突然發現刀光一閃,脖子一涼,一道淺淺的傷口慢慢浮現,滲出一抹紅線,急的大叫:「違逆誓言!我就是大烏龜!還是沒龜頭的那隻!」言畢,泥人才慢慢的收刀入鞘,冷冷的說:「記得你今日說的‧‧‧」
小白捏了把冷汗,鬆口氣「是是是‧‧‧都聽你的‧‧‧」忽然,小白似想起什麼事般,問:「大哥,你不覺得這樣一直戴著頭罩很不方便嗎?」
「有點,但沒辦法‧‧‧」
「我有個辦法,不但可以解決你的問題,而且可以賺一大筆,你要不要試試?」
「你最好不要害我‧‧‧」邊說邊緩緩的將忘情抽了出來。
小白忙道:「不會啦,大哥,你不要這麼疑神疑鬼的,相信我,我的方法一定行的啦。」
「‧‧‧」
片刻,泥人拿下了頭罩表情僵硬的坐在一個小白臨時架起的平台上,四周圈了一圈約略直徑十尺的圓將兩人圍住,只聽小白左手鑼,右手鼓,大聲的喊著:「來喔!來喔!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偶氏志丈就在這裡!想看的人快來喔!!」沒兩下子,全村的人幾乎全聚在兩人四周,眼露奇異的光茫,就差沒撲上來,只見一個小女孩,耐不住性子,跨過圓圈,就要走上,四周之人見狀也準備往前衝,小白突然大喊一聲:「不要動!動者死!」
現場之人的動作頓時一僵,全都一動也不動,有人大拇指還摳著鼻屎,有人食指還挖著牙,更有人凌空飛起,竟就這樣全都凝立著不動,小白大喝一聲:「全部退到線後!立正排好!」所有的人不到一秒,全都退到了線後,排成行列,井然有序。
小白緩緩的說:「你們這群死老百姓,智障大人豈是你們說摸就可以摸的,你們知不知道!前幾日你們的所做所為,已經埋下了殺機!!」
眾人登時喧嘩了起來。
「不要吵!!!」全場一片靜默,小白開始慢慢的解釋「你們都不知死活的,不知道智障大人神功無敵,身體四周充滿著針狀的護身真氣,這樣隨便亂摸,隨便亂抓,針狀的真氣早已侵入全身,小則大病一場,重則,此生再與武無緣!!」
此語一落,所有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不相信!看看你們手掌上,是不是都一條一條的!現在把手握一半,你看!有沒有變得特別深!這就是中招的象徵了!」
泥人登時頭一昏,這麼白爛的謊話,會有人相信才怪,只見眾人低頭一看,人人臉色大變!
「智障我錯了!!!我不該摸你那裡的!!」
「智障我錯了!!我會把你的內褲的一角還給你!!」
在台上的泥人瞪大著眼看著台下所有下跪求饒的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差點懷疑自己看錯,聽錯。
只見小白冷哼了一聲,對所有人大吼道:「你們犯了這麼大的錯,以為這樣智障大人就會原諒你們嗎?」
眾人開始哀求道:「對不起,請你救救我們!!」
「要救你們?也是可以啦...不過這要花點精神和功力,所以你們可能要交點精神費,和運功費,另外再交點水費。」
有人問道:「為什麼要水費?」
「廢話!!老子在這和你們哈拉這麼久,口都渴了,是不用喝水喔!智障大人在這坐了那麼久,流那麼多汗是不用喝水喔!再多嘴就都別救了!」
眾人瞬間將發問之人拖出去毆打,小白續道:「好啦,別說智障大人不通人情,三個費用一次給你們算清,也不用多啦,大人一千,小孩五百!現在排隊,一個一個過來讓智障大人幫你們驅除真氣!」語畢閃身到泥人耳旁說:「等會大人就握握手,小孩摸摸頭。」
泥人不安的說:「這樣‧‧‧」話還沒說完小白已到台前一個一個收起費來,而所有的人則一個一個繳了費,高興的上台和泥人握手,偶而有人會提出額外的要求,比如說摸別的部位或握別的地方之類的,都被小白給斥退重排,再繳一次錢,就這樣,眾人在一陣忙碌中,所有的人都“驅完真氣”滿臉幸福的回家去了。
泥人:「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會相信?」
只見小白邊數錢,邊得意的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當人們把崇拜當成一種信仰之時,自然就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如果此種信仰再狂熱化的話,叫他們去吃大便,都不會有人皺半下眉頭,還吃的一臉高興。」
泥人:「‧‧‧這‧‧‧不是在騙人?」
小白:「啊呦!不會啦!你看,他們不是人人都很開心嗎?」
「可是‧‧‧」
「喔~大哥,這你就不懂了,有時候呢,崇拜這種東西是需要管道發洩的,你願意平白無故的沒事來給他們發洩嗎?」
只見泥人猛搖頭,小白接著說:「那就是了啊,但他們對你的需求,就是要看到你,等能夠看到你的時候,就想摸到你,等能摸到你以後,他們會想做什麼我可不保證!」
泥人聞言心中一驚,一滴一滴的冷汗後頭上滲出。
「所以啊!長期的壓抑只會讓慾望在爆發出來的那一刻更加的無法控制,因此,竟然無可避免,為什麼不有組織、有利用性的,以另類的價值來滿足他們的需求,也達到我們的目的,這樣不是雙贏嗎?」看小白說的頭頭似道,泥人只聽的頭昏眼花,總覺得好像不大對勁,卻又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就這樣一直任由小白的縱慾理論不斷的攻進腦中,只見他愈說愈起勁,竟還拿起了食指在泥人的眼前不斷的轉啊轉,泥人只覺得愈聽愈有道理,愈聽愈對。
「所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
「所以你說下次是不是該多收點錢!」
「是!」
「所以你說泥人是不是王八烏龜蛋!」
鏘!一聲清響,忘情已架上了小白的脖子「這樣子‧‧‧很好玩嗎‧‧‧」
「呃‧‧‧大哥息怒,小的絕對沒那個意思,想必你誤會了‧‧‧」隨即心中暗罵道:「該死!!怎麼會失敗!!」
只見泥人像看穿他心事般,緩緩的說:「最近精神充足,比較清醒‧‧‧」
「原來如此!!下次一定挑你沒睡飽時‧‧‧」話說到一半,發現泥人殺意暴昇,趕緊吞了回去,之後在忘情的“勸導”之下,還一連下了幾百個毒誓,內容從他本人,到他老母,及老母的老母,加上子子孫孫將近十幾代,都包含了進去,簡而言之,從此世上多了一個奴隸,和一個國王。
隔日,國王帶著奴隸,兩人正準備離開神劍塚時,卻發現,班門、魯班,和趙龍一群人,領著槍斧兩派的眾人攔在前頭,身後則傳來一聲緊急的叫喝:「泥人兄!!」只見羅生領著眾劍派子弟慌忙的從後頭趕來。
看著這樣的陣勢,難道要來場大對決,不會吧!眾人的努力,就這樣全部泡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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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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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12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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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幻境森林
楓曆十三年 七月十三日 神劍塚出口 清晨六時
神劍塚上,兩路人馬分立而凝視,一邊,是斧派和槍派的人馬,由班門帶頭,魯班和趙龍分立兩旁,一邊是劍派的人馬,最前方立著泥人、羅生、和小白。
只見小白走到兩派的中間,開始比手畫腳的道:「啊呦!何必呢,兩邊站著對看是在幹嘛,相親嗎?既然是相親那就男男女女送做堆,去做該做的事啊,這樣站著放電也不是辦法啊。來來來,現在聽我指揮,左邊那個醜女,和右邊那醜男,你們兩個出來。」
此時班門緩緩的走了出來「上次敗在你手上,本大人心裡不服,現在!我們再打一次!」
泥人走了出來,手慢慢的放上忘情刃的刀柄上。
「幹什麼幹什麼~我不是叫你們兩個啊,這麼急著幹嘛,先回去啦!」
兩人完全不理會在場中的小白,稍一運氣,天凝之力急速的催運,弄得現場塵沙飛揚。
班門雙手橫舉大斧,雙眼微閉,神色極端寧靜,四周空氣也彷彿凝結靜止般,一動也不動,好似暴風雨前的寧靜,而手中大斧,在耀陽底下閃耀著一絲的白芒,雖然明亮刺眼,卻讓人有一種巨斧完全不存在的錯覺。
而泥人則緩緩的將手中的忘情刃慢慢舞動,震動的刀身傳來了嗡翁鳴響,而舞動的身形,化出層層殘影,虛幻不實;刀聲鳴響,配上英武刀姿,此刻泥人,有若九天下凡的樂者,奏出一首又一首奪人心魄的仙樂,讓人忘了樂者手上,竟是一把刀,而且,這把刀是如何的危險。
「喂喂喂!你們怎麼這麼不聽話,好啦好啦!你們要斷背!自己去啦,現在美女全都過來我這就好!其它的我不管了啦!」
暮地,忘情奏出一聲的清鳴,泥人不知如何動作,已欺身而至,班門此時雙眼突然一睜,雙手一揮,沒有半點聲響,但大斧卻已當頭劈下,恰巧與化做銀光的忘情撞上,刀斧交擊!鏘鏘鏘鏘鏘!明明只揮了一刀,卻同時傳來了五聲金鐵撞擊聲,就在第五聲響起時,只見泥人整個人被轟退,半跪在地,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
班門:「五重刀勁?」
「‧‧‧六重‧‧‧」話剛說完,班門脖子旁的衣領,忽地裂開。
班門:「‧‧‧‧‧‧你贏了。」
泥人慢慢站起,收刀朝班門微一躬身。
一名斧派弟子不服的問:「等一下!大人!你把他打到吐血,他才割破你的衣服,為什麼是他贏?」班門聞言大力搥了發問的人一拳,罵道:「你懂什麼!要是他想!這刀就不是畫破衣服!是割破喉嚨!」
在場眾人聞言一陣嘩然,只見班門不理眾人,忽然大吼道:「小子!!下次回來!再跟老子打打!」語畢,便領著眾人轉身離去,而魯班在離去前,也對泥人眨了眨眼,比了個鼓勵的手勢。
此時趙龍也走了過來,狠狠道:「槍派的帳,我早晚會跟你算!」
「前輩‧‧‧」泥人正要說話時,趙龍忽然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在這之前,你可別死啊‧‧‧」話說完,也領著眾人離去。
「喂!等等!美女要過來我這裡集合啊!喂!‧‧‧怎麼‧‧‧都沒人理我‧‧‧」
泥人望著不斷遠去的人影,心中不知為何,泛起一陣又一陣無法壓抑的情感,而羅生則走到泥人身旁,笑笑的說:「前輩他們大概是知道你要走了,所以紛紛來送行,但又拉不下臉,所以才用這種方式‧‧‧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其實大家心中是感謝你的。」
「神劍塚的人‧‧‧都是好漢‧‧‧」
突然,兩人背後傳來一聲尖叫聲,隨之,便是一個響亮的耳光,啪!!「小姐‧‧‧別害羞嘛~」小白話還沒說完,已被劍派憤怒的眾人給包起來圍毆「啊!不要打臉!也不要打那裡!啊!!!」
泥人和羅生齊聲說:「那人除外‧‧‧」語畢,一同嘆了口氣。
原本和莫言老一同走花了近六天的英雄峰,在小白帶領下,兩人沿途抄近路,加上下坡本就較為快速,竟然在短短兩天內,就到了山腳下,再經過三日的趕路,兩人終於看見了幻境森林。
不同於位在高山上的神劍塚,幻境森林是一片廣大叢林之中,沿途上長滿了各類植物和動物。長期天然循環造成自然界生命生生不息的動態平衡,使得這座森林之中,滿溢著各式各樣的自然元素,也因此,在這裡居住的人,可藉由古老所傳承的秘法,以平等代價,輕易的操縱各種元素,也使得外界對這群將自然元素把玩於股掌間的人感到十分懼怕,給予此地居民一種稱呼,叫做‧‧‧魔人,意指擁有魔力的人,而這座森林中,最擅長操控自然元素之人,便被冠上魔王的稱號,這裡的居民似乎不大喜愛這個稱號,是故常自稱為,元素控制者。
由於這群魔人所操縱的自然元素,非一般武者所能抵擋,所以一旦有魔人出現在武者面前,雖無惡意,但多半會受人排擠,甚至計殺,是故一般致力於元素研究之人,通常都不出幻境森林半步,就算出去了,也不敢在人們面前輕易的施展元素之力,深怕一旦被人發現是魔人後,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或許有人會想,元素控制之力如果這麼厲害,為什麼種人大陸並不是由魔人所統治?反而分成四大區?又為什麼四大區中只一區專習於元素的研究,而其它區域的人則都修習鍛練體魄的武技呢?
其實這個原因在另外的三大區中一直是個謎,僅有少數經常進出元素森林,和魔人有往來的人才知道;元素控制並不像人們想像中那麼簡單,要操縱元素,需經過長時間的研究與領悟,而且也需在元素充沛的地方才可輕易使用,也就是說,如果環境中,不存在某種元素,就算是再厲害的元素控制者,也和一般人無異,因此,魔人雖然厲害,但也僅止在於這個充斥著各式各樣元素的幻境森林之中,出了森林,還得看各人修為的深潛,修為高者,或許能較不受環境影響,但修為低者,大多得挑地方厲害,而且就算挑對了地方,還得注意元素的量是否足夠,如果非常的稀薄,那能昇個火烤肉、當電蚊拍把蚊子電死、做出冰棒,就很了不起了,那來威脅武者的能力,實在是因為膽敢出幻境森林的元素控制者,大多是元素控制中的佼佼者,一出手便驚天動地,才導致部份武者過度杞人憂天,誤以為所有的元素控制者皆有此神鬼莫測之力,把錯誤訊息不斷散佈,使得大部份的人都錯把老鼠當老虎罷了。
不過,如果是在幻境森林當中,又是另當別論,任何進入的武者如果看到天空降下巨雷‧‧‧不要懷疑‧‧‧是人幹的‧‧‧冰原?‧‧‧不用懷疑‧‧‧還是人幹的‧‧‧,所有不可能的事,在幻境森林中發生,都不誇張,不過由於幻境森林之人從小就接受良好教育,懂得要維持自然界中的平衡,所以沒事並不會有人發動過大規模的元素劇變,而小型破壞,在森林中快速的元素循環下,皆在轉眼間都能回復,所以聰明一點的武者都知道‧‧‧進入幻境森林中‧‧‧絕對要友善‧‧‧
「老大...休息一下好不好‧‧‧我們日夜趕路已連三天了‧‧‧再這樣趕下去‧‧‧還沒到‧‧‧我就先投胎去了‧‧‧」邊說,小白停下了腳步,躺在原地不斷喘息。
「已經落後莫老們三四天了,不加快腳步趕不上。」
「不會啦‧‧‧我們走這麼快‧‧‧只怕莫老他們還沒到‧‧‧到‧到‧到‧到‧到‧‧‧」話還沒說完,泥人已拉著小白就往前直奔,小白一時沒站穩,就被泥人拖著跑,一路上不斷撞擊在森林中密布的樹幹上。
「救‧救‧救‧命‧命‧命‧啊‧啊‧啊‧殺‧殺‧人‧人‧了‧了‧了‧誰‧誰‧來‧來‧救‧救‧我‧我‧啊‧啊‧‧」
彷彿老天在回應小白呼喚,身手矯健的泥人,直奔不到幾分鐘,竟然雙腳一絆,眼前一黑,就這樣面部朝下摔到一片泥沼中,成了名符其實的泥人。
泥人慢慢將頭從爛泥中拔起,低頭一看,只見一個不到他腰高的小小童,抱著泥人的腳眼中充滿著淚光,讓泥人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隨後只得訥訥的問:「怎麼了‧‧‧」
孩童揉揉紅腫的雙眼,見泥人滿臉爛泥,神色狼狽,突然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泥人那料得到孩童情緒轉變這麼快,先是一呆,接著想到這位害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竟就這樣當面嘲笑自己,心中一怒,起身就準備離去,誰知他才一起身,孩童又撲上去抱著他的雙腳,把泥人再栽入泥沼中一次,火了,這次是真的火了,泥人爬起身來,大力的將孩童抱起,吼道:「你到底要怎樣!!!」
只見孩童先是一驚,接著眼眶中的淚珠不斷的轉啊轉嘴裡喃喃的唸道:「爸爸‧‧‧爸爸‧‧‧」接著便大哭了起來,弄的泥人手忙腳亂,趕緊把孩童放了下來,不斷的安慰「不要哭‧‧‧乖‧‧‧怎麼了‧‧‧跟我說‧‧‧」
孩童哽咽的道:「我‧‧‧要找爸爸‧‧‧」邊說邊抱到泥人的腰上,眼淚、鼻涕直流。
泥人輕聲問:「你爸爸在那?叫什麼名字?」
「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泥人聞言,心中突然一陣難過,難道這名孩童和自己一樣失去記憶?自己已是成人,尚可照顧自己,但這名孩童年紀輕輕就失憶,在這片廣大樹林中又沒人照顧,如果丟下他,只怕孩童該是兇多吉少,本想問問較有辦法的小白,那知回頭一看,小白早己攤平睡死在地上,泥人嘆口氣,正想再問話,卻發現孩童可能因過於疲累緊張,竟然就這樣抱著他的腰睡著了,不忍將孩童吵醒,又想到自己這陣子似乎也沒休息,找了棵陰涼的樹,盤腿將孩童抱在懷裡,就這樣慢慢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泥人慢慢睜開雙眼,只見小白正嘴開開的看著他,而孩童則在泥人剛跌落的泥沼中,不斷的翻滾,遊玩,小白呆呆的問:「老大‧‧‧你‧‧‧是戀童癖嗎‧‧‧」
此時一旁玩耍的孩童注意到泥人已醒來,三步併做兩步,就往泥人撞了過來,強大的衝力讓泥人背撞上大樹,腦中一陣昏眩,而孩童則雙手環抱在泥人腰間,大叫聲:「爸爸!!!」
小白嘴張的更大:「爸‧‧‧爸‧‧‧」
勉力從暈眩中回復過來,泥人解釋道:「不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小白給打斷「老大,做了就要承認,兒子都這麼大了,還想裝年輕,這樣就不對了喔!」
「我沒有...」
「不過你也太會裝了吧,完全看不出來你已經是一個這麼大的孩子的爸了啊,真是保養有方,你都用什麼保養品?嘔蕾
?
還是爺死
k
兔
?
」
「我不是‧‧‧」
「不是保養品,那就是秘方囉,什麼秘方,早晨第一泡尿,還是睡前的最後一次響屁?」
「不是啦‧‧‧」
「什麼!!!不會吧‧‧‧難道是‧‧‧吃完麻辣鍋後的,那沱燙屎!!老大,你真是太有勇氣了!!我們敬愛你!!仰慕你!!!」只見小白邊唱誦,泥人已臉色陰沉的走了上來。
「啊!!!老大!!有話好說!!不要打臉!!啊!!!!」
「爸爸?」孩童在一旁疑惑的看著,邊看邊傻笑。
在泥人費盡力氣的用肢體語言傳達後,小白終於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和發生的經過,看著眼前這全身髒兮兮,兩顆小犬齒半露在外的孩童,小白皺著眉頭來回跺步。
小白:「不行‧‧‧帶著這個拖油瓶上路,會拖慢我們的速度‧‧‧不行‧‧‧」
泥人:「可是丟在這,很危險‧‧‧」
「爸爸?」孩童疑惑的看著煩惱的泥人。
「不行!你不是說很趕!你不是怕時間來不及!」
之前馬不停蹄的拉著小白趕路,現在被小白一語說中痛處,泥人吱唔半天,完全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但偏生又不想丟下這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小朋友,泥人不斷轉著自己的大腦,希望能找到折衷的方法,或著能說服小白的理由,但自己非是聰明人,也不像小白般擅長出鬼點子,一時枯索思腸,心煩不已。
彷彿感受到泥人的情緒一般,孩童知道爸爸的煩惱,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一臉討厭的男子,不禁對著小白,就是一陣怒號「吼!!!!!」
「你想幹嘛啊!虛張聲勢是吧!你以為老子有可能怕你嗎?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是一個亂認老爸的野孩子,騙我那頭腦簡單的老大可以,騙我?別想啦,幹什麼,想衝上來嗎?來啊!來啊!讓老子教教你大人有多恐怖。」
話還沒說完,孩童已朝小白撞了上去,巨大的衝力竟將小白彈飛出去,小白沒法相信眼前這瘦小的男童怎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一掌抓過去,就要將環抱在腰間的男童提起,誰知手一過去,男童剛好大嘴一張,兩顆銳利的犬齒就這樣釘到了小白手中,痛得他大聲慘叫。
令人訝異的不只如此,此時只見男童身上開始浮現隱隱的電光,慢慢流出,慘叫聲突然開始不斷抖動:「啊~~啊~~啊~~」,泥人從小白直衝的頭髮發現事不對勁,趕緊要過去將兩人分開,手一過去,才想到不對,來不及抽回手,三人已黏在一起,跳著男人與男人間的抖動式黏巴達。
作者:
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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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12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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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玩偶前傳
片刻後,三人在林中圍成一圈而坐,其中的兩名成年男子,頭髮直豎,臉上分佈著一塊一塊的黑碳,造型很是特別,而孩童則低著頭,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了事,頻頻發出小聲的哀號聲,無辜的看著泥人。
泥人:「‧‧‧小弟‧‧‧怎麼會這樣‧‧‧」
小白:「依照剛剛的電擊來看,這個孩童,應該和遠古的某種聖獸有關?」
「聖獸?」
「嗯‧‧‧一種能夠掌控天候,操縱電流的聖獸‧‧‧」
「雷獸嗎?」
「不‧‧‧是皮卡丘‧‧‧」
「怪名字‧‧‧那‧‧‧可以留下他嗎?」
「可是他來路不明‧‧‧」話說到一半,小白突然發現孩童的身上又開始竄動著電光「當然可以!!我們怎可以放一個可愛的孩童在這片廣大的森林中呢?就算老大你準,我義薄雲天的小白也不準!」
泥人聞言對著孩童笑了笑,柔聲問:「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只見孩童抓抓頭,想了半天,吱唔的說:「不記得‧‧‧」
泥人:「那該叫你什麼好呢?」
小白:「叫皮卡丘啦!」
「這個名字怪‧‧‧不好‧‧‧」
小白:「那叫‧‧‧你就丘!!!」
「吼!‧‧‧」邊吼,孩童邊放出了電流,電得小白暈頭轉向,直到泥人制止才停止了電流。
小白一邊口吐白煙,一邊不服的道:「都不行!那你們自己想!」
「不如‧‧‧叫‧‧‧雷丘好了‧‧‧」
小白聞言,整個人一倒,心中狂喊『那不是一樣!!!』
卻見孩童高興的直拍手,還抱著泥人一直親,泥人笑道:「他好像很喜歡。」
林中傳出了一陣狂吼:「差別待遇啊!!!」
突然,雷丘像發現什麼似的,放開泥人,往前直衝撲去,砰!!!
「雷丘?」
「這次又是那個倒楣鬼了?」
兩人一起趕至,才發現一隻看起來像是小狐狸,但卻有九條尾巴的生物被雷丘給撲倒抱著。
「哇!!狗狗!!狗狗!!」
「‧‧‧這狗‧‧‧」
「畸型狗‧‧‧九根尾巴搖起來一定很可怕。」
突然,雷丘懷裡的狐狸嘴一張,空氣中的氣流一陣暴響,一道火焰吞噬而來,兩人一時錯愕,躲避不及,被燒的黑頭士臉。
「這‧‧‧」
「一隻火氣很大的畸型狗。」
「壞狗狗!」雷丘見泥人兩被攻擊,身上雷光流竄,懷裡的九尾嘴角開始溢出陣陣的白沫「汪‧‧‧汪‧‧‧」
就在此時,一陣機器扣動的聲音響起,答答答答答答,三人身周的樹皮,石子開始被擊破,泥人驚覺不對勁,從前衝去,抱起了擁著九尾的雷丘,就往一旁躍去,而小白早在第一時間躲到一棵大樹後面。
「誰!!」
一名身材火辣,身著緊身短褲,小可愛的女子從林中走出,手持著機槍,緊張的道:「不‧‧‧不‧‧‧噗‧‧要‧‧要‧動‧動‧‧」
泥人放下雷丘,示意他在後頭躲著,別出聲,緩緩走出樹外,怒目看著眼前的女子,冷冷的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女子感受到泥人身上溢出的陣陣殺氣,膽怯的說:「那‧‧‧那‧‧隻‧‧‧九尾是‧‧‧是我的‧‧‧」
「就算是你的,有必要攻擊嗎‧‧‧」
此時小白從樹後走了出來,緩聲的跟泥人說:「老大,你不要這麼兇嘛,你看,都把人嚇成這個樣子了,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啦,讓我處理讓我處理!」語畢,小白便走向女子,正經八百的跟女子低聲談話。
泥人則不理兩人,到樹後看雷丘的狀況,只見雷丘一臉正經的一手摀著嘴,而另一隻手,則把九尾的嘴給抓著,完全沒發現懷中的生物其實還在剛剛的雷擊下保持著暈眩的狀態。
突然,一聲尖叫,女子手上的機器開始不斷運轉,而小白則在原地跳上跳下,躲的左支右拙,泥人見狀心中一怒,往前衝去,運刀將疾射而來的鋼彈全數擊落,刀一揮,鏘!!!女子手上的機器被一刀兩斷。
女子怒瞪著兩人,憤恨的道:「好!你們給我記著!」語畢便憤憤的離去,泥人臉色一寒,正要追上時,已被小白給拉著。
「老大,算了啦,我們有錯在先,不要跟女人一般計較啦!」
「哼!」
夜裡,三人在林中昇了火,獵了些野生動物,就在原地休息充饑,泥人心中疑惑,愈想愈是覺得今日之事實在不尋常,便問小白「今早那女子,起先明明一臉膽怯,為什麼後來瞬間變的一臉憤怒?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呃‧‧‧我也沒有說什麼啦,主要是叫她不要怕,問她怎麼了之類的」
「那她到底在氣什麼?」
「嗯‧‧‧可能是她那個來了。」
泥人眉頭一皺:「那個是那個。」
「那個就是一般人稱的大姨媽。」
「大姨媽來有什麼好氣的?她姨媽來關我們什麼事?」
「這老大你就不懂了,姨媽她脾氣不好,會弄的女生心情緊繃,情緒起伏自然大了一些。」
「所有的姨媽都這樣?」
「一樣的,一樣的,天下的姨媽都是一樣的」
泥人聽了半天,還是不懂小白說的意思,便轉而問「那女子手上的武器?」
「那叫答答答。」
「答答答?」
「沒錯!叫答答答,此物的命名是依造它所發出的聲響,這種東西能從口中吐出鋼彈,力大無窮,可穿岩破石,因為其威力強大,又操作方便,所以成了幻境森林中的利器,據說是從機民大陸進口的,而且還有人為這樣武器做歌呢。」
「怎麼之前都沒看過?」
「啊呦!老大,這你就不懂了,這種不憑藉自己力量,僅依靠外力的武器,對於有本事一些的武者根本就起不了作用,用了還惹人訕笑呢。」
「這樣啊‧‧‧」此時看到一旁擁著九尾正睡的香甜的雷丘,泥人突然有感而發「小白‧‧‧你知道人為什麼會失憶嗎?」
「一般如果腦部受到過大的撞擊,或著人們遇到無法接受的刺激的時候,都是有可能造成失憶的原因。」
「那‧‧‧你覺得雷丘為什麼會失憶?」
「我想可能是和父母親走失,在這片廣大森林中,孤獨無依,受過大驚嚇,才會失憶的吧,而且看這小子年紀輕輕,就能操縱元素,八九不離十該是幻境森林中的人,我們到了幻境森林中幫忙問問,不到幾日該可以水落石出‧‧‧啊‧‧‧老大,我有些倦了‧‧‧先睡吧‧‧‧有事明早再談。」
「嗯‧‧‧」
小白說完話後,倒頭便大睡,而泥人則靜靜的坐著,看著天上的星空。夜裡沉思,原本是期望能想起以往之事,但這陣子以來,卻一點收穫也沒有,反而成了他的一個習慣,讓他有時間去整理一天所發生的事情,想著想著,腰間突然一緊,只見雷丘不知何時已爬了起來,睡眼惺忪的擁著泥人,喃喃道:「爸爸‧‧‧故事‧‧‧要聽故事‧‧‧」
泥人輕輕摸著雷丘的頭,不斷翻索自己的腦袋,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趣事可以說給雷丘聽,但這陣子所發生的事實在是太莫明其妙,兼且亂七八糟,想了半天,只覺得愈想愈暈,突然,腦中浮現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木偶,泥人開始興奮的道:「有個老爺爺,做了隻木偶‧‧‧有天,木偶有了生命‧‧‧老爺爺很高興,也非常的疼愛他,兩人就這樣快樂的生活著,直到有一天,木偶發現自己和一般的孩子不大相同,才發現‧‧‧自己原來只是一隻木偶,而不是人‧‧‧」
「‧‧‧那‧‧怎麼辦?‧‧‧」
「所以小木偶就非常的難過,離開了老爺爺,四處旅行,希望能找到變成人類的方法。」
「‧‧‧結果呢‧‧‧」
「結果‧‧‧小木偶找到了仙女,就變成了真正的人類了。」
「‧‧‧那之後呢?‧‧‧」
泥人聞言笑道:「之後?就沒有之後了,小木偶可能就這樣幸福快樂的過日子了吧。」
「這樣啊‧‧‧雷丘喜歡‧‧‧」
「呵,你喜歡就好‧‧‧雷丘‧‧‧謝謝你‧‧‧」
「‧‧‧為什麼?‧‧‧」
「因為你讓我想起了一些忘記的事情‧‧‧」
「真的嗎?‧‧‧那爸爸喜不喜歡雷丘?」
「嗯‧‧‧」
「雷丘也喜歡爸爸‧‧‧」語畢,便沉沉的睡去了。
泥人望著懷裡的雷丘,十分訝異,一直以為自己雖算不上冷酷無情,但也算是讓人難以接近,怎麼偏生對這個比自己小了這麼多的孩子,就似乎顯的特別溫柔?自己也說不清,但心底就是有個聲音,讓自己很自然的就這麼做了,該不會自己真的像小白說的一樣,是個戀童癖?不對!之前也遇過許多的小孩,卻沒有這樣的感覺,自己不是戀童癖,這該是很清楚,想到這,又看了看懷裡的雷丘。
「真的‧‧‧不是嗎?」搖了搖頭,泥人拋開這個恐怖的想法,就這樣讓雷丘擁著,看深沉的夜空與星星,直到入眠。
隔日清晨,天才剛亮,泥人突然覺得兩邊的臉額濕濕的,眼一睜,只見九尾和雷丘正爬到他的身上,不斷舔著他的臉額,雷丘高興的大叫:「爸爸!!醒了!!」
「好啦‧‧‧全世界都知道了啦‧‧‧」小白似乎一早便已起床,在一旁利用昨日所狩到的猛獸餘肉,正做著早點。
此時雷丘大聲的叫道:「爸爸!!狗狗說謝謝你!!」
「汪!!汪汪!!」
泥人揉著惺忪的眼睛,喃喃的說:「怎麼‧‧‧你聽得懂狗狗說話啊‧‧‧」
「嗯!!!」雷丘邊大力的點頭。
小白在一旁翻著肉串,邊答道:「怎麼可能‧‧‧」
雷丘見兩人都不把他說的話當真,腮幫子一鼓,大聲的叫道:「狗狗!咬他!」
只見雷丘話才剛說完,九尾已咬住了小白的手,痛的小白直叫媽,此時雷丘又大叫:「狗狗!!回來!」瞬間,九尾又回到了雷丘身邊,九條尾巴擺啊擺的。
接著,泥人和小白便錯愕的看著史上又一個新的金氏世界紀錄,一隻九條尾巴的狐狸,在一個小孩的命令下,做著各式各樣的花式動作,從簡單的倒立,到困難的自己吐出火圈自己跳,最後,甚至離譜的旋動九條尾巴,像個小型直昇機一般飛了起來。
「這‧‧‧太誇張了‧‧‧聽得懂人話‧‧‧自己為是狗的‧‧‧狐狸?」
一旁泥人也呆愣的說不出話來。
突然間,空氣中一陣熾流,眾人查覺不對,泥人抓著雷丘躍開,而小白和九尾也各自竄開,轟!!!一聲暴響,只見他們原本站立之處,被轟開了一個大窟窿。
「啊!!!!」泥人聽到小白的慘叫聲,心中一緊,大聲問道:「小白?」
只見小白續道:「我的早餐啊!!!!」
泥人:「‧‧‧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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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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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19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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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元素之力
就在泥人們剛離開神劍塚的隔日,神劍塚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決定了神劍塚的未來。
這幾日的清晨,班門皆異於往常的親自帶領眾子弟們操練,敗在泥人手上,讓他收起了以往狂妄的心,反而更是專心的鑽研武技,更是努力的訓練下屬,彷彿深怕自己時間不夠一般,班門用盡全心全力,努力的想提昇自己,想提昇斧派的實力。
就在眾人用力的揮動手中大斧,千次百次的舉起疲累的手臂時,一群人馬突然出現在斧派的門口,正是羅生及趙龍帶領著劍派與槍派的眾人。
魯班見趙龍與羅生領著眾人而至,疑惑的停下手中大斧,一邊抹掉額頭上的汗,一邊老氣橫秋的問:「怎麼,所有的人都在這,想一起練嗎?」
只見羅生與趙龍突然跪下,身後的眾弟子隨後也紛紛的下跪,驚得班門及斧派眾人不知所措。
班門:「你們這是怎麼?個個不對勁了嗎?」
只聽得羅生大聲的對班門說:「前輩!據聞獸人就要入侵種人大陸!遇此大變,晚輩實以為神劍塚不該再故步自封!應該同心協力,共同解決眼前的問題!但由於家師不在,王霸前輩也離去,所以在我們兩派的商討下,決定由目前實力最為高超的你,領著眾人,讓三派打破以往的隔闔!交流三派絕學!共同創造空前的強盛!」
「你們‧‧‧這樣豈不和之前‧‧‧」班門正要推辭,羅生又大聲的道:「不一樣!三派並非互相吞併,而是彼此交流!況且原本三派本為一家!與其各自為政互不相干,不如共同努力,截長補短!唯有突破過去的限制,才能做到過去所做不到的事!」
班門看到羅生、趙龍以及所有的弟子堅決的眼神,知道就算說在多也改變不了眾人的心意,頭一低,突然覺得羞愧難當,這些晚輩可以為了神劍塚而放下個人榮辱,到這向自己低頭,而自己先前卻為了自己的虛榮而處心積慮想吞掉對方,看來自己真的是老糊塗了‧‧‧竟沒發現這神劍塚上的眾人是如此的大義澟然,如此的可愛‧‧‧虛名、稱號,究竟有何意義?比得上這群惹人疼愛的晚輩嗎?
嘆了口氣,班門抬起頭來,緩緩的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這能力,但,在凌風回來之前‧‧‧就先讓我暫替‧‧‧大家試試吧‧‧‧」
此時羅生忽然對天大喊:「神劍塚絕不落人後!!」眾人被羅生突來的舉動激的滿腔熱血,全部跟著大喊:「不落人後!!!」「不落人後!!!」
今日,神劍塚有了重大的改變,三派打破以往的界限,將彼此的武技交流精進,一步一步往空前強盛的階段邁進。
楓曆十三年 七月十八日 幻境森林 清晨八時
突遇奇襲,泥人安置好電丘,便回頭找尋偷襲之人,定下心來仔細一看,赫然發現敵人似乎是利用某種可以爆破的焰彈於遠距離轟擊,便開始於林中穿梭躲避,想尋跡找出攻擊之人,但一道又一道轟擊而來的焰彈,卻讓他寸步難行。
「我的早餐!!」遠處的小白手持長劍神色憤怒的劈開一層又一層阻礙前進的枝幹,於林中一邊靈敏的穿梭,一邊躲避突然出現的爆破。所持之劍,是原本束在他腰間的軟劍,這種軟劍看似柔軟無力,但每每在貫入力量後,便直挺堅固,確是難見的兵器。
看著小白的身法及出手的力道,泥人驚訝的發現,這個平時吊兒郎當的小弟,竟然有著近似天凝的力量,看來正如羅生所言,此子確是有一定的實力。
思緒間,泥人慢慢的從焰彈攻擊來源處慢慢推進,已漸漸接近目標,就在隱約看見來人身形時,林中傳出一聲叫喝:「給你一顆芭樂!」接著一顆東西凌空飛來,泥人雙手一接,心中訝道:「芭樂?」隨後也沒多想,反手一丟就給小白:「給你。」
小白聞言憤怒神色一緩,充血的雙眼恢復平靜,正要開心的接下時,突然心生警兆,臉色微變,叫道:「不妙!」語畢一腳點在最近的樹軀上,借力橫移出去,芭樂此時正好撞上小白身後的樹軀,砰!!的一聲,爆開的芭樂把整棵樹給炸斷。
泥人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變化,不可置信的道:「好厲害的芭樂。」
「再賞你一顆!!」語畢又一顆東西從天而降,泥人冷哼一聲:「故技重施。」,隔空發出一道刀風,瞬間便將芭樂給切開,還噴出了汁液。
「‧‧‧真是芭樂?」泥人想法才剛過,小白已興高采烈的接下了剖半的水果,此時被剖半的水果突然亮起了極刺眼的光芒,籠罩了近方圓二十尺,刺的兩人睜不開眼,還沒反應過來,一顆焰彈拖著長長的火尾,急速破空而來,砰!!!小白與泥人雖目不視物,但憑著過人的身手,終是以破彈的破空聲大約判斷出攻擊的落點,以些微的差距避過了爆開的焰彈,但仍免不了被餘勁給炸出。
好不容易拉近距離,此時又給轟開,泥人心中惱怒不已。
小白一邊乘著爆炸的餘勁而退,一邊大聲叫道:「老大,這些古怪的東西難搞,我們聯手,速戰速決。」
泥人微一點頭,兩人身形從原地脫出,開始於林中交互穿梭,不斷加快速度,化出一道又一道的殘影。
由於兩人身形過快,攻擊之人頓時失去目標,情急下開始四處亂炸,無奈終是跟不上兩人速度,所有的焰彈全炸了空,情知自己無法準確瞄準,攻擊之人立即轉移目標,焰彈開始在身周不斷炸開,深怕被兩人給欺近,誰知這樣反而間接的說明了所在位置,兩道人影乘著焰彈爆炸的空隙,急速的閃入,只見先前攻擊他們的女子跪立於地上,手中拿著某種圓筒型的武器,似乎是種小型砲管,砲口還冒著陣陣白煙,身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彈藥,女子見有人欺近,心中一慌,大力的往身上的按鈕一拍,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還未弄懂怎麼回事,轟地一聲巨響,身前突然炸開將兩人給轟飛出去。
女子:「呼‧‧‧好險‧‧‧這兩人武功真是不俗。」才剛嘆完氣,女子突然慘叫一聲:「啊!!!等等,剛剛被那麼大的爆炸力,會不會出人命?天啊‧‧‧本來只是想教訓他們一下‧‧‧怎麼會‧‧‧嗯‧‧‧趕緊去看看好了。」語畢,便快步的向四周尋去。
誰知順著爆炸的方向,找了又找,始終找不到任何的人影,此時一個東西突然撞了出來,將女子給絆倒,隨後一個聲音從林中傳來:「就決定是你啦!!雷丘!!」隨後一陣強力的雷擊泛出,還來不及反應,女子便遭擊暈。
冷水潑下,昏睡之人暮然清醒,看看身周發現自己被人以繩索五花大綁,眼前兩名男子,一個小男童,及靠在身旁低聲悲鳴的九尾,只見其中一名男子冷冷的看著自己,另一人色瞇瞇的往身上被淋濕的各部位不斷來回尋望,男童則在一旁邊看邊傻笑。
女子:「你們想幹嘛!!」
泥人:「既然敢出手攻擊‧‧‧就要有付出代價的勇氣。」
女子:「你不要亂來喔‧‧‧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女子話未說完,泥人眉頭一皺,鏘!一把銳利的刀子插入女子腳尖前的土裡,還削下了一截鞋皮,看著眼前閃亮的刀刃,女子嘴裡的話頓時吐不出來。
「再多話‧‧‧以後就沒說話的機會。」
「老大,交給我來啦,這方面我最在行了。」邊說小白邊陪笑的靠了過來。
女子聞言露出了厭惡恐懼的神色,泥人因有前車之鑑,又隱約覺得事不對勁,狠狠的瞪了小白一眼,小白心虛的退回原處。
「現在我問,你答,若不能有合理解釋,準備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為什麼攻擊我們?」
只見女子牙一咬,神色憤然的道:「是你們先欺侮我的!!」
「欺侮?說幾句話也叫欺侮?」
「何止說話!!!還對我動手動腳!!」
「動手動
腳?」
泥人仔細一想,頓時晃然大悟,冷冷的叫住正要轉身逃走的小白。
「小白‧‧‧」
「老大!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我只是恰巧發現有隻蚊子在叮她,順手幫她打了一下,那知蚊子好死不死的在屁股上,又恰巧這隻蚊子生命力特強,所以我只得將手用力的抓了幾下,好趕盡殺絕,錯的是蚊子!!不是我!!」
只見小白愈是解釋,泥人臉色愈是陰沉「雷丘‧‧‧電他‧‧‧」一旁無聊的雷丘,聞言高興的跳到小白身上,身上竄出電光,現場又多了一個意識不清之人。
泥人面色凝重的走到女子身前,反手握上忘情刀柄,將插在地上的刀一拔,一道銀光閃過,女子頓時背脊發涼,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閉上眼睛不敢看,暮地手腳一鬆,再睜開眼時才發現手上腳上的繩索已皆斷去。
泥人仍是冷冷的看著女子,緩緩的道:「此事錯在我們,鬆綁代表道歉的誠意,但這不是首次攻擊,你的理由不夠充份。」
女子見泥人不顧危險替她鬆綁,而且雖然神色冷漠,卻又不似壞人,心中鬆了一口氣,接著似乎想到什麼,神色一黯,難過的說:「我‧‧‧並不是要攻擊你們‧‧‧是要攻擊九尾‧‧‧」語畢,伸手撫摸著九尾身上柔順的毛,而九尾則親暱的在女子身上磨蹭。
「九尾?不是你的寵物?」
「這說來話長‧‧‧」
之後,裝昏的小白被泥人踹醒,為了帶罪立功,開始四處搜柴獵食,不到片刻,便生了叢火,並且獵了幾隻野免,眾人就這樣圍著火堆,邊烤著身上的衣物,邊吃著小白充滿歉意的午膳。
在女子解釋之下,泥人一行人開始慢慢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原來幻境森林的元素控制者之所以能控制元素,全是因為幻境森林裡特有的一種元素獸。
而這元素獸,是從幻境森林中,一個不知何時就已存在的巨大元素聚合體之中所誕生出來,此巨大的元素聚合體,稱之為方舟之魂,方舟是座城市,其外形有若一棵巨大神木,而方舟之魂則是方舟內的中心能量柱,方舟之魂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元素宇宙,當幻境森林缺某種元素,方舟便會瞬間釋出大量的此種元素,而當某種元素過盛,便會慢慢吸入大量的此種元素,如此不斷的循環,始終保持著幻境森林中高於他處數十倍的元素含量。
當具有智慧的智者通過方舟之魂的洗禮後,如果受方舟的認可,便能獲得一顆獸卵,之後,智者便需用心的去照顧獸卵,使之孵化,依造智者的人格特質,獸卵能化做不同型態的元素獸,而智者必需與元素獸長時間相處,培養彼此的感情與信賴,直到元素獸長至成獸後,就會失去一般的形體化為專屬智者的元素操縱裝置,幫助智者自由的操縱元素,但如果聖獸長至成獸,仍未能化做元素裝置,就代表智者不能夠得到元素獸的認同,便需當機立斷,將元素獸殺死,再拔取牠身上控制元素的器官來製成器具,不然,若任由元素獸長時間受世俗之氣渲染,便可能化做毀滅世界的魔獸。
泥人看看這體型仍小的九尾,疑惑的問:「這九尾,長至成獸了?」
女子:「我不知道‧‧‧我從小就接受洗禮,並且孵化了九尾,九尾跟著我也好長一陣子了卻一點也沒成長的跡向,其實我也習慣有九尾在我身旁的日子,覺得就這樣一直下去也不錯,但最近這陣子,森林的週邊開始莫名的出現動物的焦屍。」
「幻境森林中的生物不具有操縱元素的能力,而元素獸也需到長成後,才能自由使用元素力量,所以森林中的眾人一直覺得很奇怪,不斷的追查,也有人開始懷疑九尾是不是已長至成獸,直到有一日,竟出現人的焦屍,村民終按耐不住,找上門來,想要抓住九尾進行檢查,而九尾在反抗時,從嘴中吐出了火焰,攻擊了村子裡的人,我才知道,九尾可能已長至成獸,所以‧‧‧我不得不殺了牠‧‧‧因為牠可能已經漸漸的‧‧‧魔化了‧‧‧」語畢,女子抱著九尾,開始潸然淚下,而九尾似乎感受到主人深層的悲哀,在一旁垂首低鳴。
此時雷丘突然生氣的大喊:「不對!!!」
眾人受雷丘突如其來的反應給一驚,泥人問:「雷丘,那不對了?」
「狗狗沒有!!!」
泥人這時才想起雷丘具和動物溝通的能力,一旁的小白已開口道:「小姐,我們的雷丘小弟弟聽得懂動物的話,要不要透過他,跟九尾談一談?」
女子聞言,先是一陣訝異,接著看到泥人肯定的神色,半信半疑的問雷丘:「小朋友,你的意思是九尾他沒有殘殺動物,沒有殺人?」
「沒有!!!」
女子回頭看著九尾,茫然的問:「九尾,這是真的嗎?」只見九尾頻頻點頭。
「那‧‧‧你為什麼要攻擊人?」
「有人想殺牠!!」
女子心中一震,呆滯的說:「不會的‧‧‧不會的‧‧‧他們說只是想抓住你啊‧‧‧九尾,他們真的想殺你嗎?」
只見九尾不斷對天發出了悲鳴,小白在一旁,無奈的接著說:「小姐,這也是很正常的,對於幻境森林的人來說,不管九尾是不是兇手,竟然被發現牠已長至成獸,到了該器具化的時間,卻不見變化,九尾使終是他們眼中的一顆不定時炸彈,與其花費時間去調查兇手,不如以此當藉口,先把已經該死去的嫌犯處決掉,再看焦屍是否仍會出現,確實是方便省事多了。」
原本心底就有所掙扎,隱約覺得事不對勁,所以女子才獨自一人出來追尋,希望能憑著自己對九尾的了解,早眾人一步追上,來弄清楚事情的源由,誰知事情的真象竟是如此殘酷,女子不敢置信的喃喃道:「怎麼會‧‧‧怎麼會‧‧‧」九尾感受到主人難過的心情,在女子身旁不斷磨蹭,似乎是想安慰她。
誰知此舉反而更讓女子心中愧疚,暮地,俯身抱著小巧的九尾,便開始失聲痛哭,斷斷續續哽咽的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九尾也不斷的舔去女子的眼淚,似乎是在跟她說沒關係。
突然,九尾的表情變得猙獰,對著林中不斷開始狂吼,眾人隨著方向望去,只見二個穿著格子襯衫,合身牛仔褲,身披白色大衣的人影慢慢的走出來,一陣冰冷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草枝,你在幹嘛,還不趕快把九尾給殺了。」
女子聞言憤怒的對說話之人吼道:「伸公豹!!巴神!!你們為什麼騙我!!!」
伸公豹冷酷的說:「遲早也是要殺的,還用管那麼多理由嗎?」
巴神:「草枝‧‧‧我‧‧‧」
草枝:「哼!!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了,要殺九尾,不可能!!除非先殺了我!!」
伸公豹冷笑了一聲,不屑的道:「由不得你!」語畢迅速的從懷裡取出一把帶柄三角錐,隨手一揮,三角錐上突然衝出一條細長雷鞭,猝不及防的將草枝給擊飛,再一轉向就往九尾處捲了過去,雷丘見狀衝上前抱住九尾「狗狗!!」。
巴神:「伸公豹等等!!」只見伸公豹手上電鞭絲毫沒有停頓,就往雷丘身上招了過去,這時,一道銀光從雷丘後方竄出,與電鞭撞上,巨大的衝力不但瞬間將電鞭給擊散,還將伸公豹給震退數尺。
伸公豹退了幾步,扶著身後的大樹,狠狠的道:「那來的低劣武者,不知死活,竟敢在幻境森林中多管閒事。」
泥人握緊手上的忘情,適才一擊,雖然看似他佔上風,但從刀上傳來的陣陣電流,卻也電的泥人手臂酸麻,心中苦道:「這元素攻擊真難防。」
一旁小白有樣學樣的模仿著伸公豹,諷刺的說:「那來的無恥敗類,不知羞恥,竟敢在幻境森林中欺凌弱小,果然是變態!」
伸公豹心中一怒,手上圓錐一甩,雷鞭似有靈性般朝小白打了過去,小白嘻嘻的笑,彎一腰,電鞭捲上後頭的樹幹,一下便把捲上的樹枝給殛黑:「唷!一把鞭子揮來揮去的,是怎樣?嗜好特殊嗎?嘖嘖嘖,原來真是個變態。」語畢,手一抖,一道劍氣疾射而出,只見伸公豹不閃也不避,劍氣在面前三尺處,突然被一道淡紅色的氣牆給擋住。
伸公豹:「巴神,誰要你插手。」
巴神:「伸公豹,先等等!或許有誤會!」
泥人此時已將狼狽的草枝扶了起來,巴神對著眾人道:「可以坐下聊聊嗎?」
泥人冷冷的看著巴神:「可以‧‧‧不過‧‧‧」話未說完,人突然憑空消失,啪!!巴神身旁的伸公豹突然被擊飛撞上後頭的大樹,臉上帶著五指紅印。
巴神訝道:「好快!」
「這是動手打人的代價,現在扯平。」
只見坐倒在地上的伸公豹臉上青筋浮現,眼露兇光,泥人話剛說完,伸公豹便突然躍起,高舉手中圓柄錐,瞬間天地變色,烏雲密布。
巴神:「伸公豹!!不要!!」
草枝見狀發狂的衝泥人們吼道:「快逃!!」
泥人見草枝如此緊張,卻不明所以,但見天色從白日高照變的黯淡無光,也覺得事不對勁,於是便提高警覺,慢慢的運起體內的天凝之力,將全身的力量護在身周,剎時塵沙風揚,身上不斷閃現陣陣的銀光。
突然,密布的烏雲中劈下了一道巨型的電雷,泥人心中一驚卻已來不及躲避,正準備硬憾雷電天威時,誰知雷電卻劈到了伸公豹身上,泥人心中訝道:「反噬嗎?」
心頭意念剛過,才發現雷電非但未把伸公豹給擊倒,反而源源不絕的聚集在他手中的圓錐上,形成了一條無比碩大直通天地的雷鞭,不斷發出轟隆之聲,威勢驚人,看得泥人冷汗直冒,身形一動,就往前疾衝,想在雷鞭成形之前及早破壞,但由於醒悟太晚,先機已失,終是來不及了。
伸公豹一聲暴喝:「給我死來!!」雙手一揮,從尖錐上暴出的巨大雷鞭鋪天蓋地的襲捲而至,眾人見狀只得往外直奔,就在泥人奔出雷鞭範圍後,回頭一看竟然見到雷丘仍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腦中剎時一片空白,還未回神已瘋狂的往雷丘處奔去,一回手就把雷丘提起,小白也發現草枝跑的過慢,來不及脫出雷鞭範圍,於是便把她攔腰抱起。
一個一來一回,一個身負兩人重量,時間一拖,全都落在雷鞭的攻擊範圍下,眾人見避無可避,泥人和小白雙雙在雷鞭落下前大力將草枝及雷丘拋出,轟!!
塵沙飛揚,雷鞭落下處的方圓五十尺內一片狼藉,泥人及小白全身焦黑倒地不起,而草枝和雷丘雖在小白與泥人的幫助下僥倖躲過,卻也被巨大衝力給震昏。
巴神解開裹著自己的焰紅圓球,看著現場的慘況,著急的四處探查眾人氣息,直到發現雖有輕傷重傷,卻無一人致命終於鬆了口氣。
「哼!這兩人好狗運,正中雷公鞭,竟傷而不死。」巴神聞言,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悅的道:「看你幹的好事!回去後看我怎麼跟長老會報告!」
伸公豹冷冷的望向巴神,不在意的道:「任務還未完成,九尾未死。」
巴神冷哼一聲,隨手一揚,一顆淡紅色二尺圓球將九尾包了起來,隨即便有若太陽一般,開始劇烈燃燒,焰球傳出九尾淒厲的哀號,似乎十分痛苦,一旁昏迷的草枝聽聞九尾的哀號,心中突然一痛,暮地驚醒,驚見眼前景象,悲痛的叫道:「不!!!」隨後也不管身上傷勢,勉力的撐起身子,腳步蹣跚的奔了過去,巴神連忙拉住她:「不要過去!你會化為灰燼的!」
啪!!臉上一疼,火辣的巴掌打的巴神頭昏,不自覺得放開了手,草枝已乘勢衝入火球中:「草枝!」巴神見狀連忙收起火球的焰芒,但無奈已來不及,就在草枝即將被火焰吞沒時,焰球忽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撐大數倍,瞬間熄滅了火焰,並把草枝給包覆了進去,而裡面倒臥不起九尾身上則開始冒出刺眼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漲大,轉眼,已變得巨大無比。
伸公豹著急的道:「巴神!!牠在進化!!快加強火焰強度!!」
巴神:「不行!!草枝在裡面!!」
突然,紅球內發出一聲震天巨吼,火球終於受不住巨大的力量,被撐破消散,巴神一口血噴出,不可置信的道:「怎麼可能‧‧‧我的神火罩‧‧‧」語畢頹然倒地。
伸公豹:「完了‧‧‧進化完成了‧‧‧」
只見原本矮小的九尾已化成一隻六尺高的狐狸,以往九條短小的尾巴,變得不但長而有力,上頭還燒著烈焰,而身上的毛皮上,也佈滿著奇密的紅色圖形,雙眼瞳仁通紅,神色嚇人,背上揹著不知何時早已昏迷的草枝。
伸公豹見狀,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再度躍起,大喝:「雷公鞭!!」巨大的雷電再次直擊而下,只見九尾嘴一張,一顆三尺的巨大焰球,聚於嘴前,快速的由紅轉白,化做白色的光柱直衝出去,與天上的落雷兩相對撞,暴出巨響,瞬間不但將天雷給衝散,還把方圓六十尺的森林化做一片火海,伸公豹眼見天電仍未聚成雷鞭,便被九尾一擊之威給消於無形,一時心膽俱寒,不敢多做停留,趁九尾未注意到,身上黃光一盛,便消失人影,而巴神不知何時,也早已不見。
九尾見敵人都已離去,嘴一張,四周燃燒的火焰竟像有生命般全都急速的往嘴裡湧去,傾刻,火海便消失於無形。
此時泥人等若清醒,一定會被眼前的景色所震驚,因為眼前連續遭受雷電和火焰侵襲而破損不堪的森林,在高濃度的元素運轉之下,竟以極快的速度重新長出樹皮,冒出新芽,似乎不用多久,便會長回原貌。
這時九尾背上的草枝發出一聲呻吟,慢慢醒了過來「九尾?你‧‧‧長大了?」語畢從九尾的背上爬了下來,不能相信的看著牠。
九尾似乎十分高興,伸出近半尺長的舌頭,不斷舔著草枝的臉龐,不一會就把草枝的臉上沾滿唾液「九尾,不要這樣,好癢!」
突然,九尾對著密林之中傳出陣陣的低鳴,草枝緊張的對九尾問道:「有人來了嗎?」
九尾緩緩的點點頭,草枝擔憂的看著泥人等,忽然下定決心似的,跟九尾說:「九尾,快把地上的人揹起來。」邊說,草枝抱起地上昏迷的雷丘,九尾聞言也將泥人和小白叼起,快速往密林中奔去。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5-19 20:07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黑夜密林,陰風陣陣,遠方傳來了一聲又一聲的獸鳴,讓人心寒,無數的暗夜兇獸躲在暗處窺視,但卻絲毫不敢靠近一步,終於,一隻翠綠毒蛇耐不住飢餓,快速的爬竄過來,看準地上躺著的人型大肉塊,大嘴一張,就要飽食,此時趴睡在肉塊身旁的巨型狐狸,用鼻孔對著毒蛇噴了口氣,一塊黑色團狀物準確無誤的落入毒蛇嘴裡,毒蛇還未反應過來,嘴一閉,只覺鹹鹹,下刻,頭便炸了開來。
「九尾‧‧‧我不喜歡鼻屎炸彈‧‧‧」
「嗷?‧‧‧」只見九尾頭一歪,突然放出一股響屁,後方飛撲而來的蝙蝠馬上在空中失去重心,摔落到地上,不斷抽搐。
「‧‧‧毒屁瓦斯我也不喜歡‧‧‧」
在主人連番的制止下,九尾只得無奈的掃動足有五尺長的九條火焰尾巴,滴水不漏的將試圖靠近的兇獸給驅開。
為了暫時躲避敵人的追趕,草枝帶著昏迷的一群人往森林的更深處躲入,今早的激烈戰鬥讓泥人和小白至今仍未回復意識,而雷丘雖然早已醒來,卻也一直不發一語的坐在泥人身旁,臉上滿是擔心的神色。
入夜的森林,因樹密遮天,連半點月光都透不進來,為了能在這漆黑的夜中照明,草枝一個用樹枝堆起一個小型木堆,現今正燒的爆響,不斷的竄出點點火花,看著劇烈燃燒的火光,草枝心中茫然。今後,該何去何從呢?九尾又該如何是好呢?
經過這麼多事,自己決計不肯再對九尾動手了,如果這樣一直下去也好,但九尾是否會如他人所說,有天變成毀滅世界的兇獸?自己和九尾又能逃到何時呢?想到這,不禁又長嘆一口氣,九尾似乎有感於主人無奈的心情,把巨大的腦袋靠了過來,擔心的看著草枝。
看到九尾這細心的舉動,草枝心中一暖,定下心來就在九尾額上吻了一下,溫柔的摸著牠已變得碩大的頭顱,而九尾則閉著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此時,雷丘在後頭突然興奮的大喊:「爸爸!!爸爸!!」
草枝回頭一看,只見全身焦黑的泥人單手撐著身子,慢慢的坐起,而雷丘則用盡吃奶的力量設法把泥人扶正,草枝見狀趕緊靠過來幫忙。
泥人:「我‧‧‧敗了‧‧‧」
草枝一時反應不過來,先是一愣,之後意會到泥人是因敗於他人之手,心中難過,連忙道:「別這樣說嘛,在幻境森林當中,武者是難以和元素控制者較勁的,會敗也是很正常,而且今日如果沒有我們礙事,你還不一定會輸啊。」
「敗了就是敗了,沒有那麼多藉口‧‧‧」
泥人低沉的話語,讓草枝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氣氛陷入一種尷尬的膠著狀,泥人突然又出聲問:「他們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那個啊‧‧‧就是你們俗稱的元素控制裝置,而我們幻境森林的人習慣稱它叫法器,一般法器在外界使用是需要詠唱的,但因為此地元素含量高出外界許多,所以能夠不經詠唱便使用,如果今天你們是在幻境森林以外打,我包保他們打不過你。」
「小白‧‧‧還好吧‧‧‧」
草枝難過的道:「不知道‧‧‧你們快昏迷一整天了,他到現在還沒醒來,不過以傷勢來看生命應該是沒有危險。」忽然,草枝像想到什麼似的,害怕的說:「不會吧,該不會‧‧‧該不會變成植物人‧‧‧」語畢心中狂叫道:「不要!!!這代表我要照顧他一輩子嗎!!天啊!!如果是帥哥還好!!為什麼是這個色胚!!」
但隨後又想到,剛小白是為了救她,才讓自己受此重傷,心頭一軟,思緒一亂,開始仔細端詳小白的面容,心中訝道:「仔細一看,其實他還挺帥的,怎麼之前一直都沒發現?」想到這,心中一震,搖搖頭,嚴肅的說:「不行!!他可是色胚!!」隨即又小聲的道:「可是色歸色,還算是個帥哥,也沒人說帥哥不能是色胚,這是兩回子事啊,而且,他又救了我‧‧‧」想到這,不禁一陣臉紅。
泥人等見草枝突然陷入自己的世界,都愣的不知發生什麼事,只得滿臉疑惑的看著草枝不斷自言自語。
良久,草枝終於從自己的世界當中脫出,一回神,發現一人,一孩童,外加一條大狐狸,都愣愣的望著著她,微紅的臉暮地刷的赤紅。
「你‧‧‧」泥人話未說完,草枝似害怕泥人發問似的,突然大聲的喊道:「如果他受重傷不能復原,我會照顧他一輩子的!!!」
泥人聞言先是一呆,隨後訥訥的道:「可是他‧‧‧」
草枝突然挺起胸膛,大聲的說:「不用說了,我一定會負責!」
泥人:「不是‧‧‧我是說他‧‧‧」
草枝:「就算他身體殘障!我也不會嫌棄他!!!」
這時一旁的雷丘突然很好奇的說:「爸爸!小白叔叔發出很奇怪又很大的聲音耶。」
草枝聞言,快速的撲到小白身旁,緊張的道:「怎麼了嗎?有什麼事嗎?很危險嗎?」直到聽到小白發出的“奇怪又大的聲音時”,情緒瞬間從極度的緊張跌到谷底。
泥人:「那‧‧‧應該是打呼聲‧‧‧我剛發現‧‧‧小白好像是‧‧‧睡著了‧‧‧」
此言一出,眾人瞬間全部無言,一堆落葉無聲吹過,草枝想到自己認真的心情,竟受此踐踏,“自認”薄薄的面子不知該那擺,支吾一陣子,突然大力往泥人背後拍去「討厭啦!!我什麼都沒說!!」
誰知泥人剛受重創,身子仍未完全復原,經此大力,一個身形不穩,不小心摔到小白身上,而掛在腰間的忘情刀柄正好死不死的打向小白的重要部位「啊!!!!」
忽聞淒厲哀嚎,泥人查覺正中要害,趕緊爬起,連聲道:「抱歉,抱歉。」小白躺在地上,捂著自己下面不斷打滾,兩眼流淚不悅的罵道:「靠!老子好好睡個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痛!!不能用你怎麼賠!!怎麼賠!!」
泥人滿肚委屈,只得無辜的指著草枝,說:「她推我的‧‧‧」
只見小白臉色瞬間一變,一邊爬向草枝,一邊難過的道:「小姐‧‧‧鳴‧‧‧好痛‧‧‧」,草枝雖然心中不滿真心被踐踏,但想到小白其實也無意,又想到害他的“痛處”受創,心中愧疚,迎了上去,柔聲問:「你怎麼樣,還好吧?」
「不好...你一定要幫幫我。」知道是自己不對,草枝不多想,已點頭說道:「我要怎麼幫你,能幫的我一定幫!」
小白神色一轉,臉露滿足的道:「幫我揉揉~」語畢開始慢慢的拉下褲子,「啊!!!」草枝未等小白脫下褲子,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掌,啪!!!打得小白臉發紅,頭發暈。
「暈~怎麼那麼多星星啊~」
草枝:「色狼!!!混蛋王八蛋!!!」
雷丘:「脫褲子,羞羞。」
泥人:「‧‧‧」
就在眾人嘻鬧之時,四周空氣突然一寒,九尾頭頂不知何時浮現一隻寬三尺,高六尺似乎由冰晶構成的大型水瓶,九尾一聲怒號,向上吐出了無比熾熱的白色光柱,只見大型水瓶,緩緩傾倒,大量的亮銀白液體如瀑布般從上往下直撲而至,與白色光柱一接觸,立即冒出了大量的蒸氣。
一旁的草枝見狀,頹然坐倒,顫抖的道:「冰賢者‧‧‧青治。」話未說完,凝立於九尾之上的大型水瓶突然完全翻轉,銀白液體大量湧出,瞬間,白色的光柱連同九尾完全被吞沒,凍成一根近九尺高的冰柱。
「九尾!!!」
隨著草枝的叫喝,一名身著白袍,外披白大衣,一頭銀髮的年輕美麗女子緩緩從林中走出,手一揮,水瓶有靈性般往女子處飄去,只見愈是靠近女子,水瓶就愈是縮小,到女子手上時,只剩巴掌大。
泥人和小白見異變突生,紛紛收起戲謔的心,二話不說,抽出兵器就往女子處攻去。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6-2 13:11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第十一章 危險安全
一般修習元素的人,根據不同的程度以及層級,在幻境森林中,可分為見習生、智者、研究生、賢者等,見習生一般是剛下定決心要成為元素操縱者的人,此階段需大量的研讀文獻和書籍,以獲取足夠的知識,當知識累積到一個程度時,只要通過幻境森林中的傳統測試,便能昇格為智者,而智者要開始學習經由冥想,去感受自然界中元素的變化及流動,當能夠感受到身週某一種元素流動後,便可進入方舟之魂中接受洗禮,所謂的洗禮,其實該算是一種改造,將人體置放在高濃度的元素聚合光柱之中不斷的接受衝擊,只要智者能感受元素光柱中的某一種元素,便能夠利用此種元素緩緩的聚集,保護身週,使自己的肉身在巨大的元素衝擊後不至於失去形體而毀滅,當洗禮結束之後,智者體內的構造便會不同於以往,具有高濃度的某種元素,並且可以由方舟之魂中聚合成一顆和自己屬性相若的獸卵。
身體構造經過改造的智者,才剛踏入元素控制的入門,雖經改造後,對於自然界中元素流動的感受會比以往靈敏近百倍,但仍是缺乏直接控制元素的器具,此時的智者便需細心孵化從方舟之魂中取得的獸卵,在智者的照料下,獸卵會孵化成元素獸,並且最後器化成元素操縱裝置,此時,智者便能夠昇階成研究生,研究生可藉由元素操縱裝置,控制自然界中特定的元素,並可透過冥想增加能操控的元素之範圍,至此,方可真正稱為元素控制者,而研究生,如果有幸能悟得元素操縱裝置的完全使用方法,並且藉由典藉的研究得知某種特具巧思且獨創的元素利用方式,就能化身成獨當一面的賢者。
元素獸的成長分為四個階段,幼獸、成獸、聖獸、神獸,長成到聖獸的元素獸,對幻境森林的人來說,就像是一場即將爆發的大災難,以往的元素獸,雖有控制元素的能力,但因為靈識不足,所施放出來的元素,威力有限,一般的研究生要打贏元素獸,綽綽有餘,甚至還不到研究生的人,藉由威力強大的器具,要打贏元素獸也不是一件難事,可是一旦讓牠長至聖獸,不但會具有靈識,而且力量將呈倍數的增加,屆時非賢者階級的元素控制者都難以與之抗衡,若是再讓聖獸長至神獸,只怕世上已難有對手,傳說遠古就曾經有長至神獸的元素獸,叫八歧大蛇,當時差點造成了世界的毀滅,最後,雖然有勇者出來斬殺神獸,但勇者也因此力竭而亡,從人間消失,而遠古極度發達的文明也因此破壞殆盡,最後,由各地生還下來的居民和種族從殘破建築中的片段資料於各個大陸發展,才發展成現今的三大陸,而各個大陸上也或多或少遺留下部份遠古深奧難解的神蹟,像是幻境森林中的方舟,便是其中一例。
楓曆十三年 七月十八日 幻境森林 夜晚八時
突然出現的銀髮女子,展現的強大實力,讓泥人一陣心驚,情知已非驚訝的時候,這陣子累積而來的戰鬥經驗,讓泥人知道自己若不搶先下手,對上元素的強大威力,根本就毫無機會,還未細想,忘情已奏出一聲清鳴,急速的往女子處攻去,一旁的小白也飛身而上。
青治一動也不動,只是站著,手中所持的冰晶水瓶,不斷吐著銀白色的輕煙。
若是有旁人看到此景,定會以為此女子因為驚嚇而動彈不得,並為其難逃一死,而感到難過,但現場知情的眾人,卻不這麼想,而事實也證明了眾人的想法沒錯,只見忘情在青治脖子前五公分,突然停住。
泥人刀下留情?不是‧‧‧是此刻的泥人,根本動彈不得,只見不知何時,欺身攻至的泥人與小白,雙雙在青治身前定住,就像化做兩尊冰像一般,動也不動,但身上卻沒有任何凍結的徵兆,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青治回頭看看位在背後的小白,冷白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抺紅暈,因為從背後攻上來的小白,一隻手只差一公分就要抓上女子的屁股,很明顯的不是想攻擊她,卻也因為這樣,反而讓這冰冷的美女更為惱怒,搖了搖頭,慢慢從兩人間走了出來。
只見青治才剛走出小白和泥人之間,兩人瞬間又開始動作,但眼前的目標已失,泥人揮出的忘情在空中撲了個空,而俯身抓了過來的小白也因為青治已不在,一隻手從正面,往泥人下方抓了過去。
小白突然感覺手上觸感一軟,正高興的以為得手時,用力一抓,突然覺得形狀不對,抬頭一看,卻發現泥人表情一陣痛苦,嘴開開卻又叫不出聲,手一鬆,兩個大男人同時吼出了驚天的哀號「啊!!!!!!」
泥人在原地跳上跳下,似乎想把麻痺的某物給抖回知覺,而小白則瘋狂的來回奔跑,抓著摸錯東西的那隻手,想把他切掉卻又不捨得,心中極大的掙扎。
青治也不禁看得笑了出來,這時一個小巧而急促的腳步聲引起了她的注意,轉頭一看,一名可愛男童,嘴巴氣鼓鼓的直奔而來,誰知跑沒幾步,兩腳一絆,竟摔倒在地,隨即便哽咽哭嚎了起來,青治只覺得哭笑不得,正想上前攙扶,忽然發現男童身上流竄著電光,心知不對,身形往後退去,男童身上暮地暴出陣陣電流。
青治:「這是‧‧‧」
就在這時,一枚焰彈從身旁破空轟擊而來,她看也不看,手朝焰彈一指,,急速轟擊過來的焰彈便在她面前凍成冰珠,摔落在地,完全粉碎。
青治將注意力從雷丘身上拉開,回頭瞪了草枝一眼,語氣冰冷的道:「汝的判斷力在那?竟然以為這種玩具對吾有用?」
草枝失去理智般,瘋狂的喊道:「你把九尾殺死了!」
心中微微一怒,青治厲聲道:「要殺還不容易!吾又何必大費周章?睜大汝的眼睛仔細看看!」
草枝聞言後緊張的跑到冰柱前,只見裡中九尾的眼珠不斷轉啊轉的看著她,充滿著擔憂的神色,至此,草枝方知九尾只是被凍在冰柱當中,依然還活著。
青治這時手指在冰晶水瓶上一沾,拖曳出一絲銀線,往後一甩,把後頭滿嘴口水的小白冰住,隨即冷冷的對手持忘情準備再次攻上的泥人道:「年輕人,別輕舉妄動,吾並不打算傷害汝等,也不打算這時殺掉九尾,勿要讓吾改變心意。」
泥人聞言慢慢的收起忘情,指了指被冰凍起來的小白。
青治:「要放開他也可以,但這廝下流無恥,汝可保證他不再動手動腳?」
泥人緩緩的點點頭,青治將手中水瓶指向小白,銀白色的輕煙從瓶中冒出,瞬間便把小白包圍住,之後,又快速的竄回水瓶內,而小白則再次回復了行動力,高興的往青治處撲去。
「美女!!要不要吃香蕉!!」只見飛撲過去的小白被泥人從後頭一把扯住,反手一摔,撞上身後的大樹。
「小弟‧‧‧你最近愈來愈沒分寸‧‧‧對女的就算了‧‧‧剛剛竟敢‧‧‧」
小白連忙陪笑的解釋:「老大,剛是意外啦,誰想摸你那又髒又臭的東西。」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奴隸敢惹怒國王,就是現場的一片毒打與哀嚎。
「救命啊!殺人喔!老大不要打臉!啊!!那裡也不要打!!啊!!!」
青治在一旁皺著眉頭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麼變這樣
?
‧‧‧」
這時一聲又一聲的撞擊聲從後方傳來,青治回頭一看,只見草枝跪在地上,不斷磕頭,哀求道:「青治奶奶!求你放過九尾!求你放過九尾!」
「奶奶!」一旁的小白和泥人發出一聲驚呼,全都停下動作,雙眼瞪大盯著美麗的銀髮女子。
青治一邊把草枝扶起,一邊無奈的道:「汝別這樣,吾這次前來,只是因受汝母親所托,趕來看看汝,可想不到這小九尾,之前還是幼獸,幾日不見,非旦長至成獸,還向上攀昇了一級,發育到聖獸,使得吾若不將牠冰凍住,恐怕難以靠近汝。」隨即向草枝問道:「汝可知道長至聖獸所代表的意義?」
草枝聞言,低下頭來,不發一語,青治嘆口氣,搖搖頭。
「算了,看來汝是懂的,不過吾還是再提醒汝一次,元素獸一旦長成聖獸,便更難以叫牠器化,不僅如此,力量也呈直線性的攀增,一旦長至神獸的階段,只怕世上已難有人能收服,到時假若神獸受到刺激而性情大變,世上可就不只是一場浩劫可了事。」
草枝:「謝謝奶奶的提醒。」
青治:「唉‧‧‧真不知道吾這樣做是對還不對,真不該從小就寵壞汝。」
草枝這時頭垂的更低,青治續道:「好了,吾也不多說,吾雖放汝等走,但今早汝與伸公豹衝突,九尾長至聖獸之事,只怕幻境森林之人都已知曉,不用多久全都會殺過來,吾放汝等,汝也是跑不遠,記得自己多小心,而至於九尾‧‧‧吾只能勸你再想想,勿等到將來,才後悔莫及。」語畢,又回頭看了看在原地傻傻盯著自己的雷丘,眉頭一皺,似是若有所思,隨後便轉身往密林中走去。
就在青治的人影消失後,包裏九尾的冰柱,暮地爆開,九尾迅速的從中脫出,身上不斷冒著水氣,草枝高興的衝上前去抱住九尾,而九尾也低頭用牠碩大的頭顱在草枝身上磨蹭。
這時鼻青臉腫的小白走了過來,摀著半邊臉頰問道:「那是‧‧‧你奶奶?」
草枝對於剛剛小白無恥的行徑感到十分的憤怒,理也不理小白,轉頭便對泥人說道:「照青治奶奶所說,幻境森林的人很快就會追上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泥人搖了搖頭「不了‧‧‧還是你走吧,我們原本就是有要事才來幻境森林,現在已經耽誤太久。」
草枝緊張的說:「可是幻境森林中的人原本就討厭武者,你們又得罪了裡面的人,加上人生地不熟,如果遇到元素控制者,不是兇多吉少嗎?」
隨後看到泥人一臉堅決,知道說在多也沒用,心頭一陣難過,因為自己,倒是害得泥人等人現在身陷險境,想到這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問道:「你們可是要去幻境森林中大家所居住的方舟?」
泥人點點頭,草枝續道:「那還是我帶你們去吧。」
「可是你不怕九尾被‧‧‧」
草枝苦笑了一下,接著說:「剛青治奶奶也說過了,只我和九尾這點本事,,也跑不遠,如果有你們隨行,卻是勝算大增,但既然你們有事,我又不能強迫你們陪我離開,不如換個方向想,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大家現在都出來找九尾了,那放空城的方舟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如我就先回去躲一陣子,等到大家放棄追捕九尾時,我再悄悄的帶著九尾離去。」
小白:「小姐,你別鬧了,九尾現在這麼大一隻,你那躲?你躲得起來,小白我以後就叫你媽媽!」
只見草枝邪邪的笑了笑,小白驚覺事不對勁,想反悔,卻已來不及,一顆半黑半白,上頭有著按扭的圓球,從草枝手上丟了出去。
「進來吧!九尾!!」圓球開始閃現光芒,草枝回頭得意的對小白說:「快叫媽,乖兒子。」
發現小白沒有反應的看著自己,嘴裡撐的鼓膨,好似快要發笑一般,轉頭一看,才發現九尾仍然站在原地,歪著頭,愣愣的看著自己,而草枝丟出的圓球則在一旁,一邊閃現光芒,一邊滾啊滾的。
九尾:「嗷?」
草枝見狀,臉暮地脹紅,跺步的走向九尾,大力一踹,罵道:「還不給我進去!!」九尾輕輕的低聲哀嚎幾聲,心不甘情不願的化做一道光芒鑽進圓球之中,這時圓球的光芒消失,草枝撿起圓球,得意的對小白說:「這個東西叫獸球,想不到吧,乖兒子~叫聲媽來聽聽啊。」
現場的泥人和小白都看傻眼了,而雷丘則高興的邊拍手邊叫道:「好玩!好玩!」
「老大‧‧‧如果我叫她媽,你該叫她什麼?」
「可能是‧‧‧伯母吧‧‧‧」
泥人話才說完,小白身形一撲,下刻就雙手環抱在草枝的腰上,噘著嘴,撒嬌的道:「媽媽,我要喝奶奶」語畢便把頭埋進草枝胸前不斷磨蹭。
「啊!!!!」啪!!!下刻,一個人影昏死在地,除了臉上慣見的紅印外,頭上也佈滿了無數的包,層層疊加。
「變態!!!死性不改!!!」
看著小白臉上又紅又青又紫的,卻還是洋溢著幸福的表情,泥人突然覺得小白可能一早就算計好了,無奈的笑了一下,突然想到眾人和草枝並不相識,便向草枝問道:「對了‧‧‧你叫?」
草枝這時才想到,一直未和眾人自我介紹,忙正色道:「我叫草枝京,你們叫我草枝就好,你呢?叫什麼名字?」
「我叫泥人,旁邊那個小男孩因為失憶,所以我們暫時他叫雷丘,而後面那位‧‧‧呃‧‧‧你兒子,叫小白‧‧‧」
草枝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白,心裡一把無名火不知為何燒的火大,冷哼一聲,隨地撿了個剛九尾衝破冰柱時所碎裂在地的冰塊,就丟進小白褲子裡,只見沒過多久,裝昏的小白就從地上彈起,不斷抖動褲子,怪叫道:「喔!喔!凍傷了!凍傷了!」
「我們走吧。」說完,草枝便領著泥人往森林的中心走去,泥人回頭看看不斷亂跳的小白,嘆了口氣,牽著雷丘,就隨著草枝走了過去。
「喂!!老大!!媽媽!!等等我啊!!」小白邊說邊跳了過去。
在草枝的領路之下,眾人摸著黑夜,在樹林中來回穿梭,天剛亮時,就到了一棵巨大且高聳參天的神木底下,讓眾人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也難怪他們反應如此大,之前泥人等為了儘早找到人煙居住之處,曾多次躍到高空,卻毫無收穫,誰知現在眼前竟然立著一顆頂天的大樹,豈不讓人訝異?
仔細一看,眼前這棵樹木的樹腰足有近半里寬,身週不斷的散發著一陣又一陣的柔光,身上所有看得見的地方,竟是若隱若現,就好像一個透明的水晶,散發著綠色,咖啡色,等等,各式各樣的光芒,遠看像是顆無比巨大的神木,近看才發現,與其說是神木,不如說是神木的玻璃雕飾品,內中裝滿著無數細微的小燈泡,將整個玻璃雕裝飾的栩栩如生。
草枝見泥人等人看的一臉痴呆,開始慢慢的解釋道:「這顆巨大的神木,就是我們俗稱的方舟,而你們看到裡中所散出來的各色光芒,便是各種不同的元素。」
泥人:「剛在林中,怎沒看到這麼大棵的神木?」
「那是因為方舟的身週圍繞著各種的元素及能量,會把進入身週的光線不斷的反射或吸收掉,使得光線無法透出,所以如果你們沒有走到一定的距離,是看不到的。」
眾人聽的眉頭直皺,什麼光線?又什麼反射,他們問的是為什麼剛沒看到這麼大的樹,又關光線、能量、反射什麼事?
草枝見大家一臉疑惑,噗嗤的笑了出來,搖搖頭說:「簡單的說,遠看是看不到方舟的,非得近看才成。」
就在草枝仔細的向眾人解釋之時,她腰包裡的獸球突然發出刺眼的光芒,瞬間,九尾化做一道光芒竄出,不待眾人反應,便急忙的往前奔去。
草枝:「九尾!!你要去那?快回來啊!!」
只見九尾絲毫不理會草枝的叫喚,一個使勁的往外直奔而去,草枝見狀焦急的追了過去,而小白和泥人也查覺事不對勁,挾起雷丘便尾隨過去。
就在眾人離去後,前方不到一百公尺處,突然燃起一團火焰,一眨眼火焰已化做人形,一個身著焰紅長袍,頭髮和鬍子像火焰般燃燒的老者從焰中慢慢的浮現。
紅袍老者不悅的道:「哼!想不到還是讓這畜牲給發現了‧‧‧動物的第六感嗎?‧‧‧‧‧‧算牠命大!下次遇著了可就別想再跑!」語畢上又開始燃起烈焰,沒多久又慢慢的消失在林中。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6-2 13:12
標題:
回覆: 玩偶前傳
幻境森林裡,方舟上頭的木屋之中,此刻正有三名男子冷然對視,空氣中濃厚的敵意使得窗外吹入的涼風也變得異常冰冷,片刻的靜默,三人中最大個子的男子開口了。
「俺退出此道已久,為何要逼俺?」
一旁的老者語氣冰冷的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可是你說退就退!」
黑衣人:「‧‧‧哼‧‧‧」
「勸你們莫再逼俺,不然俺要你們後悔!」
老者聞言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如其來的笑聲,迴繞在眾人的耳邊,一股諷刺的氣味遍佈在空氣之中,似乎催動著一旁黑衣人心中的戰意,最後,黑衣人終於抑制不住,暴喝一聲:「殺!!」
隨著殺聲響起,黑衣人迴身一躍,五道黑影由手中竄出,老者與大個子頭微一偏,波!波!波!波!波!五道黑影同時飛出卻不同時的釘入牆中,讓另兩人看得瞳孔一張,心中不斷讚好。
「果然是高手,不過‧‧‧憑這樣想敗俺,還早!!」大個子語畢將手中之物大力的一掌擊在眼前的木桌上,力道之大,竟震得整座木屋不斷晃動。
老者:「薑‧‧‧還是老的辣‧‧‧看我的‧‧‧鐵枝!!」邊說老者一邊把手中的牌丟現在桌上,大個子和黑衣人一看頓時晴天霹靂,一個對著窗外痛苦哀嚎,一個趴在地上痛搥地板。
老者續道:「暗影你記得把釘在牆上的牌拔下來啊,只有一對J耍什麼帥,泰山也是,一對3和一對9也在爽,你去把四周被你震倒的東西撿起來,還有啊,最重要的是,把‧錢‧交‧出‧來。」
泰山一邊掏錢,一邊不服的問:「俺不懂,為啥把把都莫老你贏?」
莫言老:「憑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也不打聽打聽,莫老我可是睹神的嫡傳弟子!」
泰山:「真的?那你的名堂叫啥?」
莫老此時神秘的笑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說:「莫老的老師父,常讚莫老青出於藍更甚藍,所以他老人家叫我‧‧‧睹藍!!!」
泰山:「睹藍?」
暗影:「‧‧‧難聽‧‧‧」
莫言老:「別囉嗦啦!最輸的那位!不要再耍帥了!快來發牌!」
暗影心不甘情不願的從地上爬起來,還順手把釘上牆上的牌拔了下來,迅速的開始洗牌。
許久不見的莫言老等人,約在前日到了元素控制者所居住的方舟之中,現正在方舟上的一間小木屋裡進行他們的休閒娛樂,仔細一看,這間木屋的結構特別,全是由或大或小的樹枝縱橫交錯排列而成,木屋的中間突起一個桌狀的樹瘤,而樹枝交錯形成的四面牆壁竟似有意無意般,留下了四個窗口,讓整個似乎自然形成,巧奪天工的木屋,顯的格外涼爽,而屋內的樹瘤木桌旁則擺著三張人為的木製椅子,分別由莫言老、暗影及泰山分坐三角。
泰山突然嘀固的道:「‧‧‧莫老‧‧‧這樣好嗎?大家都到外頭去抓那什麼怪獸的,咱們在這‧‧‧玩牌?」
莫言老:「別那麼多廢話啦!莫老我可大牌的咧!找隻小動物都要勞煩我出馬,不是很可笑嗎?況且莫老回來這不是為了陪他們找動物的,這群王八,全都不在,誤得我沒法幹正事。」
暗影:「‧‧‧你幹過正事嗎‧‧‧」莫老瞪了暗影一眼,暗影當沒看到般繼續洗牌。
泰山:「可是那個叫九尾的怪物不是很厲害嗎?」
莫言老:「長成聖獸的九尾狐,大概能吐出一萬度的火焰,什麼東西都溶得掉,你說厲不厲害?」
泰山聞言心中一驚,吞了口口水,低聲問:「那莫老你不怕嗎?你不覺得咱們跟大家一起走比較好嗎?」
莫言老:「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就是狐狸嘛!莫老我才不怕!而且你動動你的豬腦好不好,這裡是方舟耶,那隻狐狸怕被捉到,拼命的往外跑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有可能會來,反倒是你跟著一起往外跑這樣對嗎?待在這才安全!」
泰山傻傻的笑道:「說得也是喔,那如果怪物“不小心”來了,莫老可得多多關照關照啊。」
莫言老:「好啦!好啦!!個頭這麼大,膽子這麼小!趕快開牌啦!」
泰山:「話不是這麼說啊‧‧‧俺練那麼久武功,在這完全派不上用場,俺心中難免不踏實啊‧‧‧俺K三條‧‧‧」
莫言老:「什麼?」
暗影:「大順‧‧‧」
莫言老:「靠‧‧‧兩個都這麼大。」
泰山:「莫老,這把你該贏不了了吧。」
莫言老:「誰、誰、誰說的!我可是睹藍耶!爺的!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看老子怎麼電你們!看我的A鐵枝!!」
泰山:「什麼!!」
暗影:「‧‧‧‧‧‧‧」
莫言老:「嘿嘿!想贏老子,下輩子吧,哈哈哈!」正當莫言老高興的要將桌上的錢收刮一空時,一雙枯老的手突然被人捉住。
莫言老露出些微驚訝的表情,看著捉住他的暗影。
泰山:「這是做什麼?雖然俺也愛錢,可是願睹要服輸啊。」
暗影:「一付牌‧‧‧會有五張A嗎‧‧‧」
泰山聞言仔細一看,才發現暗影的大順裡已有一張A而莫老那則有四張,驚訝的說不出話。
暗影:「‧‧‧你怎麼解釋‧‧‧」
莫言老臉色留露出一絲慌張的神色,不到片刻又回復以往的冷靜,先將雙手掙開,再慢條絲理的從桌上拿出一張千元鈔票擺在桌上。
暗影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意思?」
莫言老笑笑的說:「意思就是‧‧‧我出千!」語畢桌上的千元鈔突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刺的暗影和泰山兩人眼睜不開,莫老則乘著兩人未回過神,閉著眼睛奪門而出。
泰山:「可惡!莫老捲款逃了!!」暗影冷哼一聲,未等視力恢復便依尋著風聲追了出去,泰山查覺屋內只自剩自己一人,也想效法暗影,誰知身子才一躍,便撞上了牆,痛得他哇哇叫,只得摸著牆緣,一邊慢慢行走一邊待視力恢復。
片刻,三人都追出了方舟,到了幻境森林之中,暗影以快速的身法穿梭在茂密的樹林之間,而泰山則揮動手上的大斧,將路上攔路的枝葉全部斬斷,速度雖然慢上暗影許多,卻是往前直奔,直衝目標,比較特別的是莫言老,他在奔跑之時,身上不斷泛出陣陣紅光忽明忽暗,每當暗影和泰山要追到他時,他身上的紅光便亮到極限,下刻人影就突然消失,又出現在林中的另一處,弄得暗影和泰山雖然身手快過莫老許多,卻始終追不上。
莫言老的法術雖然神奇,但移行距移終究不遠,對於暗影及泰山這等級數的武者而言,瞬間移動的速度實在是不如跑的快,若不是因為移行的方向沒有限制,忽前忽後,時左時右,早就被暗影等人捉住,但人老了終究是有體能的限制,長時間的奔跑讓莫言老氣喘如牛,甚至好幾次差點喘不過氣。
其實對莫老這種年老的智者而言,錢財實仍身外之物,只是和眾人玩樂的過程中,激起了他年少時好逞勇鬥狠的心性,所以一時突然興起決定逗逗兩位年輕的武者,不過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一種老者的堅持和老來的固執,讓他無法拉下臉認輸,硬是撐著一口氣和眾人周旋,他也多次問自己何苦來哉,但想歸想,動作卻不曾慢下來,不過長時間費神耗力的奔跑,還是讓他疲憊不堪,終於在一次的失神當中,讓一旁的泰山抓到機會,從背後撲了上來。
泰山:「看俺的!」眼看泰山就要將自己撲倒在地,莫老奮起最後一絲力氣,用力的大喝一聲:「媽媽!」下刻紅光一閃,人影便從泰山的眼前消失,氣得泰山直罵娘。
這時林中突然一陣竄動,一個龐然大物快速的從林中衝出,和正在空中餘勢不止的泰山撞個正著,將比一般人高大近兩倍的泰山整個撞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
泰山:「唉啊!!要俺的命!那個冒失鬼!」話未說完,泰山看到立在眼前足有六尺高,身上滿是異形紅紋的九尾狐狸,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結結巴巴的對後頭的莫言老及暗影道:「怪、怪、怪物出、出、出現了。」
暗影第一個反應過來,懷裡的暗器快速的不斷射出,只見九尾大嘴一張,一道火牆出現在身前,將襲來的暗器全數於半空中溶化,突遇攻擊,九尾眼神泛紅,鼻頭微皺,嘴裡不斷噴出陣陣熾熱的氣息,一付狂欲噬人的樣子。
莫言老則乘著暗影和九尾的短暫交手,跑至泰山身邊,快速的發動瞬移,將軟坐在地上的泰山送走。
莫言老:「暗影!快走!你不是牠的對手!」暗影聞言快速的退開,九尾見眼前的目標消失,將注意力轉移到泰山和著言老身上,大嘴一張,一顆耀眼的赤色火球快速的凝聚在嘴前,莫言老心頭一驚,知成了代罪羔羊,忙喝道:「暗影!!快出來!!有人要找你!」
暗影知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忙再次飛身攻向九尾,想引開九尾的注意力,誰知九尾也不理會,只是輕鬆的揮動九條尾巴把他隔擋在外,嘴裡的焰球仍是不斷凝聚,而身週也因為焰球的極度高溫,開始爆出一點一點的火星,眼見就要轟擊而來,莫言老因要護著軟腳的泰山,避無可避,只得拿出懷裡的紅珠對著九尾。
看著九尾嘴裡的火球快速的由紅轉橙、變黃、最後化做白光,莫言老額上冷汗不斷的滴落:「二千、三千、五千、七千將近一萬度‧‧‧慘了‧‧‧這回真陰溝裡翻船‧‧‧只有希望神蹟降臨了‧‧‧」背後的泰山聞言,知莫言老是扺擋不住,不願讓莫言老因己受害,狠下心腸,牙一咬,一把大力的將莫言老推開,而九尾口中的焰球也剛好凝聚完成,就要射出,這時一個女子的嬌喝從林中傳來:「九尾不行!!!」
只見眼前巨大的狐狸聞言,把聚在嘴前的火球一吞,凝聚巨大能量的火球在牠肚中一爆,瞬間把牠撐得像顆大氣球似的,下刻,巨型狐狸便兩眼發昏的趴坐在地,發出了小聲的哀鳴。
突來的變化,讓眾人不可置信,使得原本泰山是好心要救莫老的舉動,變成一種意外傷害,把莫老大力的推飛了出去,恰巧和正往前飛奔來的暗影撞成一片,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止住勢子。
接著更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發生了,一名火冒三丈的女子氣喘呼呼走到九尾面前,跆起小腳,開始大力的踹在九尾臉上,一邊踹還一邊大聲罵道:「你這不聽話的東西!叫你不要亂跑!你還亂跑!叫你不要攻擊人!你還攻擊!」而巨大的九尾只是一邊低鳴一邊挪移自己巨大的頭顱,卻完全不閃躲也不反擊。
看的眾人一時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應,這時,另一道熟悉的身影從林中竄出,眾人的情緒,瞬間由無助的錯愕轉為難言的喜悅。
泥人:「泰山?‧‧‧莫老?暗影?」
還來不及歡呼,泥人卻丟下了一句卻讓人噴飯的話:「莫老‧‧‧暗影‧‧‧原來你們有這種嗜好‧‧‧我先不打擾你們了‧‧‧」一邊說一邊提著雷丘,拉著草枝就要往另一個方向走。
莫言老這時才注意到,剛由於被泰山大力推開,所以恰巧撞上要趕來救援的暗影,導致兩人滾做一團,而自己現在正以“非常奇怪”的姿勢趴在暗影的身上,回過神來後,一陣噁心的感覺從心頭湧上,正要起身時,腰間突然發出卡卡異響「唉呦!我的腰」
情知道自己現在動彈不得,莫言老才要出聲叫暗影幫忙,竟然發現暗影兩眼翻白,可能因剛剛意外的撞擊而昏死過去,莫言老只得維持原來的姿勢,大聲的叫道:「你們不要誤會啦!!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隨後憤怒的對呆坐在地上一付驚魂未定的泰山罵道:「你這大猩猩!都你害的啦!還不快過來幫忙!」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6-17 13:17
第十二章 方舟奇景
楓曆十三年 七月十九日 幻境森林 清晨八時
一陣手忙腳亂後,腰折的莫老終於在眾人的協助下,安穩的坐在一截斷木上,暗影因對自己昏死之時所發生的蠢事耿耿於懷,而靜立在一旁不發一語,泰山忙著和剛睡醒的雷丘玩,九尾則在草枝的命令之下,回到了獸球內,被草枝收在腰包裡。
莫言老一邊搓揉著疼痛的腰,一邊對泥人道:「泥小子,想不到你這麼快就追上啦,咦?孟小鬼呢?」
「莫老,孟寒離開了‧‧‧」
莫言老:「什麼?」
一陣短暫的交談後,彼此都了解了最近發生的事情,由於莫言老是幻境森林的常客,所以自從與暗影及泰山一道下山後,一路上沒遇到什麼阻礙,沒多久便找到方舟,已進入休息了一日,不過泥人等不分畫夜連日趕路,竟在莫老們才剛到的第二日便追了上來,眾人想不到才幾日沒見,卻已發生不少事情,此時再度聚首,心頭都有些微的感觸,就連最為粗神經的泰山,也以自己簡略且沒有程度的話語和泥人寒喧慰問,表示自己的關心。
一旁草枝見莫言老和泥人等的感情如此好,只覺得十分訝異,她知道泥人們是來幻境森林中找人,卻沒想到是找這位老者,莫言老在幻境森林中頗有名氣,雖然修習元素,卻還未到賢者之姿,甚至比一般研究生還不如,但不知為何眾人敬重他卻反而更甚之,真正的理由,好似只有老一輩的人才知道,而小一輩的人在長輩的警告下,自然也不敢冒犯這位神秘的老者,但也因此和他有些疏遠,想不到像泥人這樣的年輕武者竟和他有所往來,而且感情還很好,打破了草枝以為一般的元素控制者不愛和武者來往的觀念,不過想到莫言老不按牌理及愛四處遊歷的個性,也覺自己少見多怪。
草枝:「老先生?好長一陣子不見了。」
莫言老:「要我說幾次不要叫我老先生!叫哥哥!」
草枝:「呃‧‧‧老哥哥‧‧‧」
莫言老:「這還差不多,莫老我這次回來是有點事要辦。」
草枝:「喔,原來是這樣啊‧‧‧老哥哥這群人是你的朋友?」
莫言老:「嗯,他們是陪我到四大區遊說的人,泥人你是認識的,這位高個的傻傢伙是泰山,黑衣的孤僻男是暗影,至於另外這兩位‧‧‧」
泥人想到莫言老和小白及雷丘並不相識,忙解釋道:「神劍塚的小白,另外這位是雷丘,雷丘在林中走失,我們想說他應該是幻境森林的人,就帶了過來。」
莫言老愣愣的看了小白一陣子,似想起什麼似的,臉色變道:「你‧‧‧你‧‧‧」
只見莫言老話未說完,小白已熱情的擁了上去:「我是你大姨媽的二舅子的小老婆的好朋友的傭人的客兄的曾孫子。」接著便抱莫言老,不斷的把頭放在他肩膀上磨蹭「九叔公!!好久不見了。」
莫言老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大力的拍著小白的背不斷讚道:「龜兒子!好久不見了!想不到你長的又!高!又!壯!」只見莫老似乎過於熱情,以至於拍小白的背時顯得很“大力”,就連武學底子深厚,下盤沉穩的小白在猝不及防下,也禁不住大力,被打趴在地。
當泥人還因突如其來的意外而感到錯愕時,莫言老已湊了上去道:「哎呦!我怎麼這麼不小心呢?真是抱歉啊。」雖然說著道歉的話語,但不知為何,泥人總覺得莫言老的表情似乎過於歉疚而顯得有點‧‧‧做作‧‧‧小白笑笑的爬了起來,還未拍去身上的泥沙,也大力的回拍著莫言老的背:「九叔公,那兒的話,你也是老!當!益!壯!」只見隨著重音的揚起,擊背聲也愈來愈大聲,兩人就這樣一直互相拍背,拍到嘴角都溢出了鮮血,看得眾人莫明其妙,但又見兩人笑的開心,也不知道該不該阻止。
草枝:「老哥哥‧‧‧你‧‧‧嘴裡流血了‧‧‧」
「不礙事!那是淤血!!吐出來好啊!」
泥人:「小白‧‧‧你吐一地血了‧‧‧」
「大哥!那是我中午喝的蕃茄汁!你別管我!」
泰山:「俺說‧‧‧你們再不住手會不會出人命啊‧‧‧」
一旁默不做聲的暗影沉聲道:「要不要我幫你們一把‧‧‧」語畢從懷裡取出一把小刀,眾人瞪了暗影一眼,暗影心虛的收回小刀:「我是說幫他們停下來‧‧‧」
只見莫言老和小白齊聲大喊:「你們別管!!!」
泥人:「‧‧‧」 草枝:「‧‧‧」 暗影:「‧‧‧」 泰山「‧‧‧」
雷丘:「爸爸?他們在做什麼?」
看著兩人怪異的行徑,泥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雷丘解釋,事實上,他也看不懂他們在做什麼,只得胡謅道:「可能‧‧‧在玩吧‧‧‧」
話才剛說完,雷丘的表情突然從疑惑轉為高興,兩眼放出光芒,泥人還沒反應過來,雷丘已興高采烈的衝了過去,大喊道:「耶!!!我們一起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興奮的關係,身上竟無意的竄出了激烈的電光,才一觸到兩人,便一陣哀嚎響起「啊!!!!」
片刻後兩人終於焦頭爛額的冷靜了下來,被眾人拉開,隔著十尺互相瞪視,而雷丘則充滿歉意的被泥人叫到一旁面壁。
泥人:「莫老,你倆認識?」
「豈止認識!我們可熟的呢!你說是吧!龜兒子!」
「是啊!我們感情好的呢!」只見兩人頭頂還帶著靜電,毛髮直豎,但彼此對望的視線上卻仍激爆著火花,互不相讓。
泥人嘆了口氣,心想這兩人怎這麼古怪,不過若以這怪里怪氣的性格來看,這一老一少倒是挺相似,或許真有血緣關係也說不定。
就在場面仍然僵持之時,泥人突然問道:「莫老,幻境森林裡的事情處理的如何?」
這句話拉回莫言老的注意力,微嘆口氣,無奈的說:「莫老這兩日才剛到這,原本在莫老的遊說之下,方舟今日本該是要舉行一場重要的會議,來決定對於獸人入侵的處理方針,誰知昨日兩位年輕的研究生,帶回了元素獸長成聖獸之事,一時之間,所有賢者攜同各自的研究生全都到了幻境森林的各個角落找尋九尾的下落,方舟反而放了空城,使得會議也延誤了‧‧‧」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6-17 13:18
造成事件主因的草枝在一旁聞言,只覺得十分尷尬,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暗影突然冷冷的道:「這還不容易,我們現在把這女的拿下,把九尾交出去,不一切都解決了‧‧‧」
充滿惡意的話語,讓整個場面的氣氛變得十分詭異,看到泥人一臉不知所措,而莫言老則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草枝心中一驚,悄悄的將一枚閃光芭樂握在手中,隨時準備逃脫,就在情勢一度緊張之時,小白突然大聲的道:「咦,怎麼有一隻豬?」
「豬?」眾人心中一奇,紛紛四處張望,卻沒看到任何東西,只得對小白投以疑惑的眼神。
泰山:「豬在那?俺怎麼沒看到?」
小白:「你身旁不就一隻自大的豬?」
泰山往身邊一望,不解的說:「俺身旁是暗影,那來的豬?」泰山剛說完話,暗影臉瞬間一紅,一道飛鏢就脫手而出,只見小白以極快的速度將腰劍一抽,還未看清楚他如何出手,飛鏢便被擊落。
看到小白輕鬆擋下自己的攻擊暗影心中訝異,雖然自己並不打算取他性命,卻也沒有留手,是真的想給這目中無人的小子一點教訓,誰知對方出手時所顯露的實力遠超過自己估計。
小白:「豈不是嗎?這麼沒智商的話都說得出來,不是豬是什麼?捉這個女人?你打得過那頭高六尺的狐狸嗎?我們所有的人加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還是你打算犧牲我們所有人的牲命來引起其他元素控制者的注意?捨身為人還不知道幫是的好人還是壞人,這樣的難得情操,還真是頭高貴的豬啊。」
暗影臉色一沉,一揚手,數十道暗器脫手而出,小白見狀,長劍先是射出一道劍氣,隨即將軟劍揮運成鞭,暗器未及身三尺,便全遭擊落,不僅如此,先前射出的劍氣,還在暗影劍頰上切開一小道傷口,鮮血緩緩的流了下來。
這一出手,眾人皆是一驚,很明顯的,若是小白有意,剛交手的一招,已可取暗影性命,只留下一道小傷口,則充滿著警告與挑釁的意味,依此看來,小白就算未晉昇天道,也已差之不遠,甚至很有可能已入天凝。
暗影此時腦中一片混亂,許多畫面不斷從眼前掠過。
初遇眾人,是在不惡城的酒吧之中,當時因某些因素,不得已在狹小擁擠的酒吧中與泰山一戰,自負與輕敵,讓自己嚐下了此生的第一敗,而且敗的極為屈辱,此戰後,暗影收起年少的心性,開始發揮自己武技的專長,潛身在暗處,充份發揮遠距離攻擊的奇襲優勢,出手前毫無預警,一擊不中,則消聲匿跡,自此,暗影的實力大進,不但差點取下泰山之性命,還在與王霸一戰時,以弱擊強,仍是讓王霸一時拿他沒辦法,給泥人們偷得了寶貴的時間,導致最後能戰局逆轉。
今日短暫的一交手自己竟又敗於他人之手,一陣又一陣的軟弱無力感,讓以冷靜沉穩著稱的暗影頭腦一片混亂,一種狂怒慢慢矇蔽他的心智,導致他瘋狂的攻向小白。
一時間,暗影快速的移動自己的身形,從各個角度不斷射出暗器,而小白則神色自若的揮動軟劍,將暗器阻擋下來,只見一把軟劍在他手上揮舞氣勁不斷從劍尖延伸出來,竟有若一條長數十尺的長鞭,快速的運轉之下,暗器無一能突破防線,使得暗影愈攻愈是心急,出手也愈是狠辣不留情,而小白也同時轉守為攻在擋下暗器的同時輔以劍氣遠攻,在暗影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就在情況愈趨緊張之時,一道銀光閃現,一個人影一把刀同時出現在兩人眼前,小白情急下回劍一擋,鏘!!竟轟退了三、四尺,而暗影則停下動作迴身一閃,憑著殺手敏銳的直覺險險的躲過了這一刀,仔細一看,泥人立於兩人之間,冷眼瞪視,兩人只要稍有動作,泥人就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攻上,擊潰他們的攻勢,讓兩人只得乖乖立於原地,一動也不動。
「住手!!」忽然傳來的暴喝,讓眾人把視線移了過去。
只見莫言老義正嚴辭的罵道:「混帳王八蛋!!你們這樣打下去,獸人還沒來,自己人先打死自己人了!」
暗影在剛泥人的壓制之下,已回復一些神智,在莫言老的怒罵下,腦袋總算清醒,不清醒還好,一清醒,就像醉醒的失意人,一陣泄氣,半個字不說,轉身便往林中走去,每跨出一步,身形便在林中慢慢的變淡,走了約十尺後,人影完全消失在林中。
泥人:「暗影!!」就在泥人要叫住暗影之時,莫言老阻止了他。
「隨他去吧。」或許他現在最需要的是靜一靜,邊說,莫言老回頭瞪了小白一眼,小白則聳聳肩,一付事不關己的樣子。
莫言老搖了搖頭,正色的對眾人道:「經莫老細想,九尾之事,是幻境森林自家的事,實與我們不相干,我們無需多管,所以大家就當沒遇到,沒看到,不準有人多話半句。」眾人微微點頭,而莫言老隨即轉身對草枝說:「但你自個要多留心照顧九尾‧‧‧牠也是可憐,這並不算是牠的錯,但在弱肉強食的定則下,狼群不允許小獅子長大,也無可厚非‧‧‧若你真要這樣選擇,就用你的心去感化牠的獸性吧,這樣,有朝一日,或許對人族而言,牠不再是可能毀滅世界的魔獸,而是能拯救世界的神獸,到時,你就不需要在藏頭藏尾,可是在這之前,得辛苦你了‧‧‧」
草枝心頭一陣感動,她知道莫言老也是不贊同留下九尾的,但他還是尊重自己的決定,給予適時的鼓舞,讓她心中一陣溫暖,微一低頭,幽幽的向眾人道:「謝謝大家,草枝對你們的大德沒齒難忘。」說完,轉身離去,離去前還忍不住再回頭望了小白與泥人一眼。
泥人則想到什麼似的,正要叫住草枝,但看著草枝離去時寂寞的背影最後還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反而轉頭看著小白。
「這樣‧‧‧好嗎?」
小白則右眉一挑,以很誇張的疑惑表情回問:「老大,我不懂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泥人微微的搖搖頭,對於這個奇怪的小弟,自己真的是弄不懂,只得小聲的對自己說:「算了‧‧‧與我無關‧‧‧」
在莫言老的領路下,沒多久,眾人又回到了巨型神木,方舟底下,泥人疑惑的問:「怎麼不見半個人?」
莫言老:「這兒的人不住地下的,他們都住天上。」
「天上?」莫言老見泥人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也不多說,只是將手掌貼到方舟上,只見一根巨型的樹枝從空中緩緩的降下,在莫言老的指示下,眾人踩了上去,下刻,樹枝又開始緩緩的上昇,這般奇異的景象,讓孩童心性的雷丘高興的邊拍手邊大叫,不到幾分鐘,巨型樹枝終於停下,映入眾人眼前的,是一根直衝天際的骨幹,而骨幹向外延伸出無數的巨大樹枝,盤根錯結而形成一個大型的圓型廣場,足有半里寬,而在大型廣場之上樹枝又盤成一個略小的圓盤位於中央正上方,裡頭鑲著無數會發亮的圓球,直徑略小於半里。
在廣場上,有著一棟又一棟由小樹枝盤根錯結而形成的天然木屋,每棟木屋形式各異,上頭也寫著不一樣的招牌,似乎販有各種奇怪的物品,打個比方來說,在泥人們眼前就有一間名叫「原子重組塑型店」而在裡面一點則有一間叫「物質排列營養還原美食家」最裡面則有一間看起來特別大的木屋,上頭的招牌寫著「電漿視覺接受區」,不論如何,木屋上的招牌都寫的又臭又長,且讓人難以理解和意會,而木屋和木屋間是各式各樣的人為走道及裝飾物,讓這座天空中的城市雖
然與世隔絕,卻也不落人後,顯的繁華熱鬧,有若一處脫世而獨立的世外桃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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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17 13:20
就在泥人還驚訝於眼前的奇特景色之時,上頭的突然傳來了一聲劇烈的爆炸聲,轟!!!整個方舟被震的不斷晃動,這時一個老者的咳嗽聲傳了下來。
眾人還沒弄懂是怎麼回事,上頭又一聲,碰!!不過這聲音倒不像剛剛的爆炸聲,反倒像是有人大力把門踹開的聲音,一個中年婦女憤怒的叫罵迴繞在眾人耳邊:「老頭子!又在搞什麼!!整個方舟要讓你拆了!!」只聽到老者不甘勢弱的罵了回去:「老子搞什麼關你屁事!!!老子只炸了自己的屋子,好過你上次冰了整個方舟,害大家提早過冬!!!」兩人對罵了一陣後,碰!碰!似乎是兩人各自轉頭走回屋內,大力的甩上了門。
莫言老:「上頭還有一層,要去看看嗎?」
泥人呆呆的點了點頭,似乎還未從眼前的奇特景象中回過神來,莫言老輕輕笑了一下,領著眾人走到中央方舟骨幹旁的一個樹籠內,眾人走進樹籠後,莫言老在樹籠前的木板上按了一下,樹籠便緩緩的上昇。
眾人看到的,是和剛剛相似的另一個廣場,廣場裡一樣是由無數或大或小的木屋形成,不同的是,這個廣場不像底下一般繁華喧鬧,反而出奇的寧靜,而且木屋的樣式也都樸實無華,甚至連地板也不像底下般,有人為的刻意建造,反而維持著樹枝盤繞形的原始模樣,因此凹凸不平份外難走,怎麼上下兩層,差不到多少的距離,景像卻是差別如此大呢,就在眾人仍思索之時,轟!!又一巨大的聲響,但這次沒看見被燻的灰頭士臉的人,卻看見約略二、三十個頭髮直豎的人同時走出屋內,對著較為旁邊的某一棟屋子大罵:「我靠!!!不是叫你搞好絕緣措施再玩嗎!!!」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從屋內走了出來,不斷道歉,只見所有的人異常默契的伸出中指,大力的揮舞一陣後,便再次甩門入內。
整個方舟分為兩個部位,上頭的小型廣場,就像一座寧靜的工廠,木屋之中偶而傳出乒乓的聲響,但大多時候都安靜無聲,話雖如此,卻時常有小型的火災,或人為的寒流甚至巨型的電雷降臨,而下層的廣場,就有若一座繁華的都市,充滿著各式各樣的華麗木屋,裡邊似乎販賣著各種奇怪的物品或食物,而在兩廣場的中央接近方舟的骨幹之處各有一個樹枝編成的樹籠,一上一下連接著兩邊的廣場。
莫言老:「沒見過吧,會在這個地方的人,大多是人們口中的元素控制者,所謂的元素控制,其實不像一般人想的一般,是種無中生有的魔法,相對的,他是一種具有科學根據的技術,好比說火焰好了,是改變空氣成份,讓空氣中可燃物和助燃物增加,再藉由一點的火光,引起大規模的爆炸,所以%^$^$%&^%*^**&^*」
莫言老說的口沬橫飛,不能自己,但眾人則聽的痴呆,無法聽進,就在莫言老毫不停歇的說了近半個小時後,泥人突然打斷,難過的道:「莫老‧‧‧我頭有點昏‧‧‧」
莫言老一頓,回過神來看看眾人,只見雷丘和泰山傻傻的站著流口水,泥人則兩眼打轉,頭上冒滿白煙、充滿問號,而小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睡死在地上,莫言老仍不放棄,持續的說:「莫老只是想告訴你們,元素控制其實是一種‧‧‧」
此時注意到地上的小白傳出大聲的打呼聲,而雷丘的口水快可以用五公升的瓶子裝滿,最離譜的是,泥人冒煙的頭上,一道血管突然爆開,莫言老見狀,只得無力的道:「是‧‧‧一種魔法‧‧‧」
只見地上睡的、站的、頭痛的眾人全都突然活過來似的頻頻點頭:「喔!!!是魔法啊!!!原來如此!!」
這時泥人突然問道:「怎麼上下兩層差異如此大?」
莫言老:「元素控制者也有分成不同種類,一般居住在上層的元素控制者,是主修攻擊與破壞的元素控制者,他們終年研究如何最有效率的利用元素來達到最大的破壞力,有時‧‧‧呃‧‧‧不對,該說是常常會失手,而造成恐怖且無法控制的破壞,所以上層的研究者也懶得費力去建造與佈置環境,因為今天佈置好,很有可能明天就毀了,所以他們寧可在休閒時間到下頭繁華的城鎮裡遊玩居住。」
「而下層的呢,則是主司催生治療,和物質建構的元素控制者,這兩類的元素控制者,所控制元素的方式較不一樣,比較不具破壞力,卻非常的實用,是故他們對於生活的品質、物質的要求自然高了一些,而他們將自己的能力商業化後,更是無往不利,等會,莫老帶你們四處看看,你就會懂莫老在說什麼了。」
「總而言之,不是厲害的元素控制者沒事別到上頭晃,不然很有可能不是被爆炸炸飛,就是被冰氣凍傷,還有可能在天氣晴朗的大白天被雷劈,所以啊,愛做壞事的人可千萬別上來啊!」
莫言老話剛說完,泥人突然奇怪的問道:「莫老,你的頭髮,怎麼忽然往上衝?」
泥人話才剛說完,莫言老臉色一變,一個閃身,便往前直撲而去,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雷電從空中劈落在莫言老原本站立之處。
小白捧著肚子笑著說:「哈哈哈,說的真是準啊,做壞事的人千萬別上來啊!」
話才剛說完,小白突然發現大家都盯著他的頭頂看,心中一驚,身子一滾,三道雷電同時打在他剛才的落腳處。」
莫言老:「哈哈哈,如果說莫老是壞人,那你一定是大壞人。」就在這時莫老突然覺得全身汗毛直豎,趕緊喝道:「快進樹籠!」語畢小白和莫老兩人快速的躍進了樹籠之中,小白還壓著自己的頭髮,探出半顆頭催道:「你們快進來,外面很危險的!」
泥人和泰山只覺得好笑,但看到兩人神色慎重,形象狼狽的樣子,卻又不敢笑出來,兩人同時在心裡暗下決定,從此以後,要少做壞事多說好話,一邊想,泥人一邊帶著雷丘走入樹籠中,而莫言老則快速的不斷按木板上的按鍵,樹籠又開始緩緩的下降。
在搭樹籠之時,莫言老和小白兩人異常的安靜,一下了樹籠,莫言老突然道:「其實好人也有可能被雷劈的。」
莫言老才剛說完,小白便大聲的拍手附和表示贊同,但泥人等則帶著懷疑的眼光看著兩人,看得臉皮奇厚的莫言老和小白,竟同時臉紅。
莫言老趕緊扯開話題:「雷丘你餓不餓啊?」
雷丘:「餓!!!」
莫言老:「小孩子是不能餓著的,莫老先帶你們去吃點東西吧。」
泥人等這幾日因四處逃亡躲人,也沒有時間好好的進食,此時莫言老提起,才發覺都已餓的發慌,因此在莫言老的介紹之下,來到了一間叫“物質排列營養還原美食家”
這家店的外形和一般的店面差異並不大,不同的是,在招屋頂的最上方大大的頂了一個圓形的“食”字招牌,讓人不難理解這裡是吃東西的地方,但進到裡頭之後,卻讓人懷疑這裡真的是吃東西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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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17 13:20
在店裡有三個人,三人手中都各自拿著一樣奇怪的器具,一個是形狀特別的方形盒子,一個是有嘴的圓球,比較正常的,是拿著鍋子的婦女,想必這位就是負責主廚的人。
小白:「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地方怪怪的?」
泥人:「好像有一點,但又不知道怪在什麼地方。」
泰山:「不就是餐廳嗎?這裡的人看起來像廚師,拿的也是廚具,有啥好怪?」
泥人:「是拿著廚具沒錯,也穿著廚師服,但看來看去總好像有點不對勁。」
就在這時,小白突然啊了一聲,眾人連忙看向他,小白緩緩的道:「我知道那不對了‧‧‧」
除莫言老外,所有的人都緊緊盯著小白,希望能從他那裡得知答案。
「這裡‧‧‧沒有廚房‧‧‧」
不說則已,一說,眾人還真的發現這裡沒有廚房,一個餐廳之中,空盪盪的,只有一個吧檯,和一個隔間,吧檯裡面坐著三個人,一個瘦小的男子,一個肥胖的老人,和一個粗壯的中年婦女,隔間裡頭是間廁所,看來看去,卻沒有廚房。
這時坐在吧檯中的那位背上背著大鍋子的粗壯中年女子走了過來,砰!!的一聲,在桌上丟下一份菜單,菜單之上花花綠綠,從中式的餐點到西式的餐點,各式各樣的菜色都有,看得眾人口水都流了出來。
泰山:「哇!!這裡這麼多好東西,莫老你昨日怎不帶俺來?咱吃那窮酸的乾糧做啥。」
莫言老乾笑了兩聲,朝著菜單的最後面指了一指,只見在各樣菜色的後頭分別寫著兩個價錢,一個貴得讓人不敢置信,而另一個則便宜的讓人不能理解,兩者間的價差差了近二十倍。
泥人好奇的問道:「這兩個價代表什麼意思?」
粗壯女子冷冷的道:「一個是自己提供食材,一個是我們提供食材。」
眾人聞言都難過的喔了一聲,小白無奈的道:「笨蛋也知道自己提供食材比較便宜。」
粗壯女子嘴角牽動了一下,緩緩的說:「這位笨蛋,貴的那個才是自己提供材料的。」
「什麼!!!」
奇怪,奇怪,真是太奇怪了,一個沒有廚房,自己提供材料比較貴的餐廳,實在是怎麼想怎麼不對勁,眾人望向了莫言老,只見莫言老不吭一聲的坐在位子上,一邊吹著口哨,一邊看著窗外。
就在這個時候,粗壯的中年女子大力一拍桌子,大喝道:「點是不點!!不點別浪費老娘時間!!」
眾人一驚,紛紛點頭如搗蒜的說:「點!點!我點!」
女子大聲的問道:「自己提供材料,還是我們提供?」
就在泥人還在猶豫之時,泰山已大聲回道:「當然是你們提供!俺可不是蠢人!」女子聞言滿意的點點頭。
既然已經決定要選擇便宜的,眾人便不客氣的開始大點特點,由於菜單中的菜色每一樣都比外頭吃的便宜許多,已經不能以平價稱之,而是賤價,所以泥人等幾乎把所有的菜色都點了二樣,點得眾人愈點愈是興奮,口水滴了滿桌。
這時雷丘注意到莫言老沒有點,疑惑的問道:「爺爺不餓嗎?」
莫言老尷尬的笑了笑,摸摸雷丘的頭,對女子道:「給我一條吐司,要不經過調味的。」
女子飛快的記下菜色,之後撕下了菜單,擺在桌上,便回頭去,對著在吧檯裡翹著二郎腿看報紙的廚師們么喝指揮。
小白不安的問泥人:「老大,這裡的東西會不會有什麼古怪?」
泥人則對莫言老投以疑惑的眼光,只見莫言老仍是裝做沒見著,泥人只得小聲的對小白說:「以不變應萬變。」
由於眾人都對這家餐廳十分的好奇,加上這裡的事情諸多不正常,所以當廚師們在料理之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的盯著看,只見肥胖的老人,不知道何時將一堆奇怪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放到了圓球的嘴前,圓球大口一張,一邊把東西吞下,一邊咀嚼,屁股的地方則開始冒出散著輕煙的牛排、香腸、海鮮,而旁邊的瘦小男子則忙著再把東西一樣一樣放入他身旁的方形箱子中,只見東西一進去,箱子裡頭瞬間閃現光芒,所有的東西在內中轉啊轉的,噹的一聲,出來後竟一個一個散發著濃厚的香氣,讓人有股想一口把所有東西吞吃下去的衝動,而中年婦女則接著把一鍋黑稠色的東西倒到鍋中煮,瞬間,各種顏色光鮮亮麗的醬汁便出現在眾人眼前,中年婦女接著把部份醬汁淋到食物上,部份用碗裝著放在食物旁,不到片刻,一盤又一盤的佳肴全都擺上了桌子,讓人大開眼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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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17 13:21
不待命令,所有的人同時向眼前的食物撲了上去。
泰山:「這肉!好軟!好嫰!」
小白:「這濃湯!口感好特別!」
泥人:「這‧‧‧好吃‧‧‧」
雷丘:「偶偶吱!!!」(好好吃)
這幾日實在餓的昏了,東西一上桌,眾人都狼吞虎嚥的搶食,有若蝗蟲過境,只有莫言老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看著,還不時提醒大家吃慢些,別噎著,只見眾人完全不理會,依舊瘋狂的啃食,直到最後,桌上只剩一盤‧‧‧形狀很奇怪的香腸,仔細望去‧‧‧形狀實在奇怪到讓人‧‧‧有著某種聯想‧‧‧
泰山:「怎麼‧‧‧大家都不吃嗎?」一邊說話,泰山一邊吞著口水。
小白:「老大沒動手,小弟怎麼敢先吃呢,你說是吧,老大。」小白抓著自己快伸出去的手,強以理智抵抗著撲鼻而來的香氣。
泥人:「剛明明是第一個動手吃的,現在說的好聽,我看你是怕這個東西是‧‧‧」泥人欲言又止,但始終不想把這聞似美味的東西和心中所想的物體扯上關係,所以遲遲吐不出那簡單的兩個字。
雷丘:「大便!!」雷丘話一說完,所有的人喔了一聲,全都退回了位置,對雷丘投以責怪的眼神,說時遲那時快,雷丘已伸出手將一條香腸塞到嘴裡,眾人瞪大眼睛盯著,而泥人更激動的不斷拍著雷丘的背,么喝他吐出來。
誰知已慢了一步,雷丘早已嚼完且吞下,下一刻,淚珠控制不住的從眼裡奪眶而出「哇!!!!!」
泥人心中一急,抱著雷丘不斷安慰道:「別哭別哭,怎麼了,乖。」
雷丘:「好好吃!!哇!!」說到這,雷丘快速的從泥人身上掙開,開始大把大把的抓起香腸塞進嘴裡。
眾人原本就被香氣給引誘的快控制不住,雷丘這下動作,終於崩潰了所有人的最後防線,瘋狂的搶著桌上了形狀和硬度都怪怪的香腸,就連從頭到尾只吃一條吐司的莫言老,也忍不住抓了一把在一旁慢慢的嚼食。
沒多久,桌上被清的一空,眾人酒足飯飽的坐在桌上。
泰山:「想不到,最後咱們還是抵不過那盤大便的誘惑。」
小白:「我呸!那怎麼會是大便呢,你有吃過這麼美味的大便嗎?它只是料理的方式特別了一點,所以看起來怪怪的!你不要亂說話!」
泰山想想也覺得不可能,於是陪笑道:「抱歉,俺這粗人愛亂說,俺自掌嘴。」
這時,粗壯的中年醜女又走了過來,丟下了帳單,不屑的道:「誰說的,剛剛那盤就是大便。」
「什麼!!!」女子似乎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道:「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們剛吃的所有東西,都是經過處理和加工的排泄物。」
說到這,眾人想到那特別軟的肉‧‧‧口感特別濃稠的湯‧‧‧還有條狀美味的香腸‧‧‧正巧這時那名胖子老廚又去廁所,開開的大門傳出陣陣的噁爛臭味,小白和泥人同時開始狂吐。
只見莫言老一邊拍著泥人的背,一邊說:「吐吧,吐出來會舒服一點,我第一次吃也是這樣,久了自然會習慣的‧‧‧」說著說著,莫言老奇怪的看著泰山和雷丘,問道:「你們倆怎麼沒有事?」
泰山回道:「吃都吃了,吐出來不是浪費,而且這麼好吃的大便,叫俺再吃幾次也願意。」而雷丘則是傻傻的笑著,似乎完全不懂。
這時中年醜女拿了兩個筒子給泥人和小白,泥人強撐著說聲謝謝,中年醜女回道:「不客氣,吐準一點啊,等等還能用,別浪費。」剛說完,泥人和小白吐的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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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17 13:23
第十三章 井底之蛙
楓曆十三年 七月十九日 物質排列營養還原美食家 下午四時
樹屋餐店之內,泥人等人圍繞著一張木桌而坐,每個人面前各自擺著一杯清徹卻又半透黃的飲料,上頭浮著冰塊,飄著淡淡的香氣,看起來非常清涼。
泰山和雷丘此時正捧著杯子猛灌,而莫言老試探性的嚐了一口後,也開始小口小口的啜飲,只有泥人和小白兩人臉色鐵青的坐著,眼前的飲料卻是一動也不動。
粗壯的女子早已回到吧檯前,翻看著擺在後方書架上的食譜,年老的肥胖老廚則依舊翹著二郎腿看著自己的報紙,而年輕瘦小的廚子此刻正坐在泥人等人的桌前,興奮的比手畫腳侃侃而談。
「這個世界的人口每年在增加,可是土地就這麼大,能用的資源就這麼多,人們再這樣毫無止盡的耗用地球的資源,獵殺地球上的其它物種,有一天,一定會面臨糧食短缺的問題,所以我們幻境森林的食物研究團隊,已致力於開發節省地球食品資源的方法好幾年,期望能利用各種便宜,且取之不盡的物資來替代食品類的地球資源,最後終於讓我們發現,一種重新排列物質原子的方式,讓我們可以把原本看似幾乎沒有營養的東西重新精煉出豐富的養份。」
小白神色不悅的道:「你們的方法就是‧‧‧吃大便是吧‧‧‧」
年輕廚子微微點頭後,繼續道:「其實,一開始我們也很不願用這樣的原料來製做食物,所以我們試過了很多東西,從石頭、泥巴、水、金屬等等,全都試過了,不但效果不好,而且面臨到最大的問題就是‧‧‧這些東西都非取之不盡的資源,土石開採過多,不但破壞生態,也容易因挖鬆的土石而會造成土石流,水的用量過大,會造成乾旱,金屬在地殼上的含量更是遠少於土石,而且這些成份本來就不是人體能吸收的養份,就算再怎麼的處理和加工,要達到人體能吸收的目的,還是差太遠,反觀人們的排泄物,不但不具有這些缺點,還有著無數的優勢。」
「人體原本就無法把食物的養份完全吸收,排泄物當中或多或少都還含有一些養份,這些養份只要經過粹取和集中後,很多時候是可以重新再讓人體取食的,非但如此,那些不能當做養份的廢料,也因為較其它物質還接近人們原本所吃的食物,也比較容易經由處理而還原成具營養價值的東西,加上我們在處理這些排泄物的過程當中,經由元素控制的方式,給予它們各式各樣的色、香、味,所做出來的東西,其美味程度已不是一般的食物的原味所可以比擬的。」
小白:「簡單的來說‧‧‧你們把大便弄的又營養又好吃是吧‧‧‧」
「就某層意義來說,是的。」
小白:「我現在只想把某個帶我們來吃大便的人打死‧‧‧」
莫言老飲料喝到一半,突然發現有兩個人正惡狠狠的瞪著自己,一股毛骨聳然的感覺突然從心底竄起,只差沒拔腿逃跑,瘦小的男子見狀忙幫腔道:「你們也別怪莫老,這裡的人大多都習慣吃這些東西,莫老也算是半個這裡的人,會帶你們來這吃,也不奇怪。」
小白皺著眉頭問道:「難道沒人抗拒?」
「一開始是很多人不大能接受的,但各個研究團隊的領導大力推薦,而這裡致力於研究的人大多又是生活白痴,不懂如何烹調,不吃這些東西,就都沒得吃了,而且我們這家店已算很難得,有正常的食物處理方式,只是因為幻境森林中大力提倡要節約資源,所以就算用正常烹調的方式,店裡也被規定不淮提供食材,加上烹調方式麻煩,所以收取的費用也高,而且最重要的的是,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不好吃。」
小白:「哼!我寧願自己煮,也不吃大便!」
「咦?先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以前大便又臭又噁又難吃,而且吃起來沒什麼營養,當然沒人願意吃,但是現在它又好吃又極為營養,還可以節省資源,為什麼不吃?」
男子無意的一句話,讓泥人忽地一頓,似是若有所悟,一陣思考之後,泥人重新抬起頭來,慢慢的伸手拿起眼前飲料,試探性的嚐了一口,果然,比以往所喝的東西都還要清涼可口,小白見自己被人反駁的無話可說,又見連唯一和自己站同一陣線的泥人也投降,一時間氣憤難當,只得大喝道:「我‧‧‧我‧‧‧我就是不吃啦!爺的!又不是狗!吃什麼大便!!!」
男子聞言,只得搖搖頭,無奈的回道:「狗吃大便有什麼不好?狗吃屎的這個動作不知道是如何的富深意兼且環保,唉‧‧‧算了‧‧‧既然這樣,我們也不勉強,你只得自己到外覓食了,不然就是把獵食到的食材拿回來,多付二十倍的價,吃比較難吃的東西了,不過別說我沒提醒過你,這兒以元素控製烹調出來的食物,沒吃過還好,一旦吃過了,想不吃都難,不然莫老也不會帶你們來這了。」
就在男子說到這時,後頭的肥胖老者突然插話道:「莫老以前可比你們排斥多了,還因為吃了這樣的東西,一怒之下,差點把整個方舟翻了過來,打傷了方舟裡幾乎每一個賢者。」
莫言老聞言急忙道:「你這老胖子!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只見肥胖老者露出了一個與他年齡不合的無辜笑容,噘著嘴道:「不說就不說,莫老幹嘛這麼火大。」
泰山:「莫老以前原來這麼厲害的。」
莫言老得意的道:「莫老年輕時可有出息的,那似你們這般的膿包。」
小白:「真是自大兼智缺‧‧‧好啦!反正我絕對不會像某人一樣沒用,忍不住愛吃屎‧‧‧」
莫言老聞言,臉色一沉,忿忿的道:「龜兒子,別忘了莫老是你的什麼人,說話給我放客氣一點。」
只見小白一臉無辜的道:「九叔公,小白剛也沒指名道姓,您為何要對號入座呢?」
莫言老大力一拍桌子,憤怒的吼道:「你說什麼!」
泥人這陣子和小白相處以來,對這位小弟奇差的口德和奇臭的個性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小白竟能讓老沉睿智的莫言老不但在言語上落在下風,還似乎真的動了肝火,一時夾在兩人之間不知如何是好,而泰山悄稍的把雷丘拉到一旁,以免遭受波及。
就在莫言老和小白兩人互相瞪視,情勢緊張之時,餐店的門突然被推開,一群青年男女攜眾走了進來,泥人看清楚來者後,臉色突然一轉冷峻。
感受到泥人令人發寒的殺氣,原本和泥人等同坐一桌的瘦小男子,也發覺事不對勁,趕緊偷偷的躲回吧檯裡,而剛入門的群眾則同時打個冷顫。
領頭的人見著了泥人後,慢慢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滿臉嘲諷的道:「兩頭喪家犬怎麼坐在這?」
這一聲充滿惡意的問候拉回了小白和莫言老的注意,小白在看清來客是伸公豹之後,冷白的臉色和泥人成反比一般,突然充滿著熱情並且洋溢著笑容,不僅如此,還朝著伸公豹大力的揮手,甚至高興的走了過去要握手,弄得伸公豹丈二金鋼,摸不著頭緒,躲了兩下,終還是禁不住熱情的被小白給握住雙手,看著小白認真而真摰的笑容,一時之間伸公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了人,直到小白堆滿笑容的說出第一句話,才讓他徹底打消了懷疑的念頭。
「好久不見啦,變態老兄,你也是來吃大便的嗎?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一隻狗,還是最賤的那種賤狗!」
除了泥人等人以外,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這充滿惡意的話會被一個人用滿臉慈善的笑容說出來,還沒反應過來,小白頭往後一仰,砰!!!下刻已大力的撞到伸公豹頭上。
一般練武之人,身體的部位都經過鍛練,所以比一般人還要堅硬,更不用說小白這等接近天道級數的武者,此時伸公豹未經過鍛練的頭骨,被小白如此大力的撞擊,一股劇痛直衝腦門,頭骨似乎是給撞裂了,但伸公豹也是厲害,竟憑著一股鬥志,硬是撐著,不讓自己昏去,還振起精神,準備拿出懷裡的雷公鞭,但不巧的是兩手此時仍被小白緊緊握住,根本動彈不得,眼見小白頭又一仰,伸公豹突然大喝一聲:「陰陽人爛屁股!!」語畢,全身突然暴出激烈的電光,同時將兩人包圍內,只見兩人同時兩眼翻白,全身抖動,片刻後,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兩人已再度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兩眼互相怒瞪,伸公豹所帶來的一眾男女見場面火爆,紛紛拿出各自奇形怪狀的武器,而伸公豹不知何時也從懷裡摸出來他的雷公鞭,一旁的泥人和泰山也握住自己的兵器,眼見一場大戰就要暴發,莫言老突然突喝道:「都給我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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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曲悠者 於 06-6-19 06:21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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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6-17 13:26
伸公豹不甘心的道:「莫老,他們是九尾一夥的,請你不要管,讓我拿下他們。」
莫言老:「他們是不是九尾一夥,莫老很清楚,你若是要動他們,就是與莫老我過不去。」
思忖在這方舟之內,是不可能施展大規模的元素攻擊,而且在這狹小的空間內,對自己更是不利,又想到眾賢者曾千叮嚀萬交待不要開罪這位高深莫測的老者,伸公豹念頭一轉,對莫言老微一躬身道:「今天看在莫老面子上,晚輩就不記較‧‧‧」語畢便準備領著眾人轉身離去。
小白:「呦!賤狗兄,你要走了啊~怎麼不叫兩聲來聽聽啊~」
伸公豹聞言,也不回頭,冷冷的說:「你兩最好不要落單,就這樣永遠躲在別人的背後當烏龜吧‧‧‧」語氣中充滿憤怒。
小白:「哈!叫你叫,你還真的叫了耶~真是一頭乖賤狗~改天再來吃屎啊~」
伸公豹:「哼!只會耍嘴皮的傢伙!」語畢便甩門而出。
就在伸公豹等人離去後,莫言老突然對大家說:「大夥也吃飽了,走吧。」
泰山:「俺還沒!俺還想再吃一點!」話才剛說完,莫言老便狠狠的瞪了泰山一眼,驚得泰山連道:「俺其實也不算太餓了‧‧‧八分飽、八分飽。」接著莫言老不顧泰山的反對,半推半領的把眾人帶回到他的小屋之中,只見房裡還散著一地的牌。
才剛進房,莫言老突然動作迅速的合起門來,神色嚴肅的低聲向泥人問道:「你們怎麼會和這廝扯上關係?」泥人見莫言老如此慎重的樣子,也知事不單純,便將遇到草枝、九尾、伸公豹、和巴神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莫言老。
莫言老聽完後,微嘆口氣,不斷的搖頭,泥人見狀,也知自己闖了禍,低著頭問道:「莫老,這伸公豹是什麼人?」
莫言老:「伸公豹和巴神,是幻境森林裡面雷賢者和火賢者的得意弟子,年紀輕輕,便幾乎悟得了本身的元素操縱裝置的完全使用方式,是幻境森林中,最有可能成為新一代賢者的兩個人物,得罪了他們,不但你們以後走在幻境森林中要多小心一些,對於人族的合作大計,只怕多少也會受點阻礙‧‧‧」
泥人不知自己無心的舉動,竟對於莫言老的合議大計產生了意外的影響及變數,雖然不覺得自己有錯,但也是多少有愧於這位年老的長者,想到自己特地趕過來是為了幫忙,卻反而愈幫愈忙,不禁羞愧的低著頭,不知該如何面對莫言老。
莫言老見泥人這樣,心中也是不忍,柔聲道:「你也無需太愧疚,莫老也不覺得你有做錯,而且如果那群老頭分不清事情的輕重,會為了這點小事而記恨做出不利於人族的決定,這樣的盟軍,不要也罷。」
說到這,突然又正色的對泥人等說:「不過你們自個可得小心一點,在這幻境森林中,對武者而言是非常不利的,原本在森林外,就算幻境森林最高階的賢者,單打獨鬥下,一定打不贏天源的武者,但在幻境森林之中,可就不一定,相對來說,天源以下的武者,在幻境森林裡,別說是賢者,可能比一般較有本事的研究生還不如,如果真的對上了,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泰山:「那群人動手都驚天動地的,怎麼智取?」
莫言老:「唉‧‧‧莫老也算是半個幻境森林的人,原本這些東西是不該透露讓武者知曉,現在‧‧‧莫老也只能提醒你們,武者和元素控制者對上之時,都要僅記兩個原則,一嘛,不要讓他們有機會使用元素操縱裝置,再不然,不要讓他們有機會停下使用元素操縱裝置。」
一旁的泰山還想往下問,莫言老已揮手打斷他的話:「莫老言盡於此,你們自個珍重,記得,在外頭落單時小心一點,打不贏就跑,別猶豫,最好沒事別出方舟外,在方舟內他們還不敢隨便動你們,出去以後可不保證。」
說到這裡,泥人突然想到帶雷丘回來的目的,便向莫言老問道:「莫老,我想帶電丘去找找看他的親人。」
莫言老:「你們自個隨便吧,記得莫老剛說的。」
泥人微微點頭,便帶著電丘與小白走了出去,留下泰山和莫言老兩人在屋內,泰山見莫言老低頭不語,好似在沉思的樣子,自覺此時不該打擾他,又覺在屋裡悶的發慌,便也悄悄溜了出去,追在泥人身後。
就在所有的人都出了屋外以後,莫言老突然小聲的嘀咕了幾句:「剛剛好像想起了一件很不對勁的事情,怎麼現在全忘了‧‧‧怪了‧‧‧人老了真的不中用了嗎?‧‧‧」
泥人們走出屋外以後,赫然發現街道上的人似乎多了許多,整個繁華的街道,此時人聲鼎沸,充滿著男男女女的人群,好不熱鬧。
小白:「看來幻境森林的人已陸續回到方舟了。」
泥人:「不知道草枝有沒有好好把握機會。」
小白:「喔?老大,想不到你挺關心那個娘們的。」
泥人:「我也想不到你為什麼要裝做漠不關心。」
小白:「老大,你說的真是深奧,我沒有在裝啊。」
泥人:「我還以為,你喜歡她。」
小白:「她?你說那個大屁股?嗯‧‧‧這樣說起來,她的確是長的不錯,屁股也大,身材也好,想一想,我好像還挺喜歡她的,如果要說喜歡那裡的話,嗯‧‧‧我喜歡‧‧‧吃她豆腐、摸她屁股、抓她胸部、兼且&*&^%*&^*&^*」
一連串難聽且猥褻的字眼從小白的口中吐了出來,一時聽的泥人頭昏眼花,連忙大聲的制止道:「我不是指這個!」
小白:「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指那個,我喜歡她,這樣可以了吧。」
「那你為什麼?」泥人話未說完小白表情一轉嚴肅的打斷道:「老大,這是我個人的私事,我想你不應該過問太多吧。」和小白在一起的這陣子,首次見到小白如此認真的和自己說話,泥人不禁愣了一下,搖搖頭,不再說話,就在這時,泥人突然感覺到有許多視線似乎在暗處盯著自己。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6-17 13:28
頭一抬,才發現不對,根本就不是在暗處,街上幾乎所有的人,全都光明正大的往自己這邊瞧來,有的甚至還當眾對他們指指點點的,自己這行人似乎成了大家眼中的焦點,心中暗道:「難道我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忽然,小白像看透他的心事一般的說:「別想太多,大家這樣盯著我們,是因為我們的服裝打扮和別人特別不一樣。」
說到這,泥人才注意到,街上的每個人,不是穿著一般的襯衫牛仔褲,便是以休閒的T恤配上休閒的短褲或長褲,而自己這群人,不是中式的黑袍加束帶,便是像泰山一般,暴露率十足的衣物,而雷丘身上所穿的,簡直就是一塊大破布上頭挖個洞,在這個大街上,的確是特別顯眼。
長期的目光注視下,讓泥人覺得全身不自在,因此,便打消原本挨家挨戶敲門認親的念頭,決定先替自己這夥人換個裝,一方面不再給人指指點點,一方面也省得讓人認出自己不是幻境森林的人,於是眾人便回到莫言老的住處,簡單的梳洗過後,在莫言老的指點下,向大街中那間扛著大大衣字招牌的店面走了過去。
原本泥人等還很擔心這衣服店的衣服會不會也是由亂七八糟的東西製造出來的,在仔細的詢問下,才知道這兒的衣物是由一般的材料做成,便開始放心的挑選衣物,和別的地方不同的是,這兒的衣物,在挑選完造型之後,可以要求老闆加工成各種不同的材質,從羊毛、人造絲、麻、絲帛,各式各樣的布料皆可,而且就算再特殊的布料,價格都一樣。
至於老闆如何加工?也只見老闆拿著一個狀似三角平板的東西,在衣服上壓啊壓、燙啊燙的,衣服再拿回來,已是截然不同的觸感,在見識過神奇的排泄物大餐後,再見到如此特別的事情,泥人等只覺十分新奇,卻不覺得奇怪。
片刻過後,眾人全都挑選了自己喜歡的衣物換上,泥人挑的是一件無袖的V領T恤,在衣角上繡有一串樣式特殊似文似圖的字,袖口和領口都經過稍微加工,讓整套衣服和起來雖有些許破爛,卻顯的特別的時髦,搭著一件刷白剪破的牛仔合身長褲,充份把他結實卻不壯碩的身材表露無遺,而忘情則被他用店裡一併購得的長方形箱子給裝著,直揹在左肩,加上原本就束在後頭的微捲頭髮,整體看起來十分有型。
泰山則挑了一套黑色緊身的短衣短褲穿在身上,把他的肌肉充份暴露在外,慣用的大斧以白布裏著斧刃,斜掛在身上,如果不看那張像猩猩一樣的臉的話,整個看起來就很像一個四肢發達的健美先生。
而泰山原本替雷丘選了一套和他一樣款式的緊身小型短衣褲,但後來在泥人的堅持下,還是放回了原位,改成一套小T恤和小垮褲,外配一頂畫家帽,看起來十分的可愛。
看著雷丘穿上新衣物的可愛模樣,讓泥人不禁憶起在不惡城的往事。
想到自己那時失憶又窮困潦倒,若不是巧遇同病相憐的孟寒,今日自己應該還是坐在那陰冷黑暗的角落,茫然無目標,如今自己衣食無缺,而這名曾和自己共患難的小弟卻不知身在何處、安不安全‧‧‧想到這,泥人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就在泥人陷入獨自的回憶之時,一陣驚呼聲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往前一看,只見一名俊美的男子,穿著一件未紮進去的長袖白襯衫繫上深咖啡色的領帶,一件黑色鈕釦背心套在襯衫外,腳上是一件黑色緊身褲和一雙黑皮鞋,一束長髮整齊的綁在背後,修長的腿配上唯美的臉寵,簡單樸實的衣物反而突顯出彬彬的氣質,美的像幅畫,也像首詩,剎時,店內不論男女顧客,全都看傻了眼。
俊俏的男子踩著優雅的步伐,走向離他最近的一位女店員面前,以含情脈脈的眼神,盯著她,盯的女店員臉上浮現一抹害羞的紅潮,就在這時,男子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抬起了女店員的下巴,柔聲道:「小姐‧‧‧你‧‧‧性交嗎?」
啪!!!錯愕的言語,響徹的巴掌聲,跺步離去的憤怒女店員,拉回了大家悠遊的心境,原本像是在看藝術品的眼光,全都像見著了最骯髒的排泄物一般,以鄙視的眼光盯著眼前這名衣冠禽獸。
小白:「小姐!!!誤會啊!!!我是問你信不信教!!信不信教啊!!!」
托小白的福,泥人等一群人,在付完錢後,馬上便被幾名粗壯的男子給架著丟了出去,可謂來的風光去的狼狽,泥人被掃出門後,便以憤怒的眼神瞪了小白一眼,只見小白仍是那付蠻不在乎的樣子,一邊走著,一邊吹著他的口哨,氣的泥人也憤憤的罵道:「真是沒救了‧‧‧」
換完裝後,泥人開始一家一家的登門拜訪,詢問是否有人走丟了孩子,無奈忙了一整晚,卻是一無所獲,若要硬是說有收獲的話,大概就是他們幾乎逛遍了方舟之內的大大小小店鋪,見到了各種奇妙的產品,比方說在「原子塑型重組店」中,看到了草枝一直慣用的各式各樣的水果狀兵器,從香蕉、到榴鏈、芭樂、西瓜、柳丁,各種水果各種功能都有,老闆不斷的誇說,什麼東西到他手上,他都有辦法讓它看起來像是另一樣東西,卻不失原本該有的功能,但在走出店後,小白則不屑的道:「把炸彈塞到水果裡有什麼了不起的。」
又比方說,在雷漿視覺接受區裡,則看到了一大片透明的牆壁,裡頭有著各式各樣的人物與場景,似乎正在播放著各種不同的故事,一開始小白抱怨道:「這種小孩子的東西沒什麼好看的啦!」但雷丘卻一直興奮的吵著要留下來,基於泥人對雷丘的寵愛心理,小白和泰山在武力的脅迫下,乖乖的坐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裡看著那幾百年前一直流傳下來的童話故事,直到泥人等看到牆壁中的王子開始一件一件的脫下白雪公主的衣服時,泥人才連忙摀著雷丘的眼睛快速的抓著雷丘衝了出來。
雷丘:「爸爸,為什麼哥哥要脫衣服?」
泥人:「‧‧‧因為他很熱‧‧‧」
「喔‧‧‧」頭一歪,雷丘奇怪的問道:「那他為什麼脫姊姊衣服?」
泥人:「‧‧‧因為姊姊也很熱‧‧‧」
說到這,雷丘不解的看著泥人,疑惑的道:「他怎麼知道?」
泥人:「‧‧‧他自己覺得姊姊很熱‧‧‧」思忖再讓雷丘問下去,自己真不知要如何再掰,泥人這時突然想到小白和泰山兩人仍留在裡頭,趕緊一邊以此扯開話題,一邊展開過人的身法,在傾刻間,把小白和泰山鼻青臉腫的領了出來,看來又是一陣肢體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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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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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17 13:29
在連番的詢問之下,都沒有結果之下,最後泥人還是只得帶著精力過盛的雷丘無力的回到莫言老的住所中,一路上還要防止小白和泰山偷偷溜回去看那奇怪的電影,搞得泥人心力交瘁,終於,在月夜高掛的夜晚,眾人結束了這一日奔波的疲勞,在莫言老的小屋裡,或擠床鋪或打地鋪的睡著了。
午夜十二時,二道人影從莫言老的小屋中竄出,短暫的交談後,由不同的方向躍下了方舟,往森林中直奔而去。
黑夜的森林之中,一小叢的火堆之前,依舊是一人一獸,緊緊相依,草枝靠在九尾身上,漫無目地的坐著,這幾日的大風大雨,讓她精神緊繃,今日以前,就算自己再無助,總是有人陪著自己,有時是最溫柔的母親、有時最要好的朋友、就連自己剛決定要攜著九尾逃亡時,也有兩位雖然奇怪,卻很講義氣的陌生人相陪,如今,自己卻是獨自一人,而且還面對著這茫不可測的未來,一種深深的孤寂感,如同黑夜一般,緊緊的包圍吞噬著自己,不知何時,自己早已淚留滿面。
「嗷‧‧‧」仿佛感受到主人難過的心境,九尾擔心的伸出牠的舌頭,一次又一次的舔去草枝臉額上的淚,草枝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大聲哭喊,但心底的難過卻無法抑制,只得將整個頭埋到了九尾的身上,劇烈哽咽了起來。
「小姐,你孤單?寂寞?沒人陪嗎?」
寧靜叢林中突來的話語,讓草枝心中一驚,回過頭來四處張望,本來以為是敵人而充滿警戒的草枝,在看到九尾的九條巨大尾巴劇烈搖動後,心裡開始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乖兒子,是你嗎?」
話才說完,一道人影突然衝進草枝懷裡,一顆頭不斷在她的胸前磨蹭,草枝臉色一變,正要大叫尖叫之時,小白突然摀住她的嘴,輕聲的道:「小聲點,不然會被發現的‧‧‧」
砰!砰!砰!砰!砰!下刻,小白已倒在地上,頭上腫滿了無數的包。
草枝:「你來幹嘛!」
小白一邊摸著自己頭上的腫包,一邊狼狽的爬起身道:「我來吃豆腐‧‧‧」
草枝:「九尾!燒了他!」
九尾伸個懶腰,大大的打個哈欠,就站了起來,眼見九尾在打哈欠時嘴裡不斷冒出的火星,小白連忙道:「老大要我來告訴你,幻境森林的人已經陸續的回到方舟了。」
草枝滿意的點了點頭,輕聲的么喝九尾坐下。
「除此之外呢?」
小白:「除了吃你豆腐和傳達老大的意思外‧‧‧好像就沒了‧‧‧」
「我拜託你,可不可以正經一點啊,為什麼老是這麼不正經呢?」
草枝話才剛說完,一個包裏突然落到她懷裡。
小白:「餓了吧,裡頭有些乾糧,先墊著吃」
草枝依著小白的話,從包裏裡取出一塊大餅,才咬了一口,便吐了出來,抱怨道:「這是什麼,怎麼這麼硬這麼難吃。」
小白聞言,也走了過去,拿起一堆大餅咬了一口,奇悄的說:「不會啊,是沒什麼味道沒錯,但吃起來還不錯啊。」
草枝:「你一定沒吃過什麼叫好吃的,你嚐嚐我的。」一邊說,草枝不知道從那裡變出那幾塊圓圓的蛋糕,小白拿起一塊放到嘴裡,只覺得一入口,一股綿密的口感滿溢口中,而且入口即化,又香又甜,卻又甜而不膩,真是說不出來的好味道,訝異的問道:「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好吃?」
草枝:「也沒什麼,先把麵包給人吃了,等消化完畢排泄出來後再經過加工還原的蛋糕,因為經過二次的處理,所以口感特別的細膩,入口即化。」一邊說草枝一邊把一小塊蛋糕放到嘴裡,還丟一些給九尾吃,抬起頭來,只見小白臉色大變,一臉憤怒的看著自己,還沒弄懂怎麼回事,小白已冷冷的道:「包裏裡還有些衣物,自己個保重吧。」說完便準備轉身離去。
搞不懂小白為什麼要生氣,而且又見他一轉頭便要走人,想到小白走後自己又得孤單的面對這無盡的黑夜,情急之下,草枝脫口叫道:「等一下!」
小白:「怎麼?還有事嗎?」
「你‧‧‧要走了嗎?」
小白:「嗯。」
「可不可以‧‧‧再陪我一下‧‧‧」
小白聽到草枝無助的聲音,那即將踏出的步伐卻怎麼也跨不出去,一回頭,又見到草枝淒涼的表情,在微微的火光下,照映的格外動人哀怨,微嘆口氣後靜靜的走到草枝身旁,隔著一段距離和她一樣靠在九尾的身上坐著,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草枝搭聊,直到草枝無意識的靠在他的肩上睡去。
就在兩人看似熟睡之時,遠方暗處的一道黑影,慢慢的從懷裡抽出小刀,兩眼閃現著冰冷的殺意,就要在黑夜之中狙擊熟睡的二人。
「小白這傢伙,這麼好的機會既然不動手動腳,想不到他也有紳仕的一面嘛‧‧‧你說是吧,暗影‧‧‧」
暗影心中一驚,快速的回過頭來,四處搜索,憑著長時間鍛練下來的夜視能力,暗影很快的找到了來人的位置,並且馬上就認出了泥人。
泥人:「暗影‧‧‧可不可以請你放過草枝‧‧‧」
暗影:「‧‧‧為什麼?‧‧‧明明只要抓下那個女的,九尾也會乖乖就範,一切不是就解決了嗎?」
泥人:「‧‧‧」
暗影:「我真的不懂‧‧‧」
泥人:「她是我的朋友‧‧‧」
暗影:「‧‧‧罷了‧‧‧我欠你的從此一筆勾銷‧‧‧」
泥人:「你沒有虧欠過我‧‧‧」
暗影:「此後沒有了‧‧‧」說完,暗影便要轉身離去。
泥人:「暗影!你要去那?」
背對著泥人,暗影語氣冰冷的道:「我本來就是生活在黑暗世界的人,沉浸在光明的溫床,只會讓我愈來愈軟弱,現在,我就要回歸到黑暗中,找尋比任何人都還要強大的力量。」
泥人:「暗影‧‧‧力量並不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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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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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17 13:29
泥人的話讓暗影的身子不住的顫抖,當泥人還擔心暗影是否怎麼了之時,一陣笑聲從暗影站立之處傳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
暗影暮地轉身,語氣憤怒的道:「你可知道,這句話由你口中說出來是多麼刺耳!」
泥人:「我‧‧‧」
片刻的沉默以後,暗影低沉的喃喃自語,雖然不大聲,卻一字一字清楚的印在泥人的腦中:「住在井底的青蛙,一心以為只要跳出井底,便能抓到月亮‧‧‧誰知‧‧‧當青蛙跳出井中以後,才發現‧‧‧原來月亮在更高‧‧‧更遠的天上‧‧‧哈哈哈‧‧‧就算我再努力,終究連你的背影都望不到‧‧‧」
說到這,暗影突然衝到泥人眼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激動的道:「你可知道!我有多麼嫉妒你!」
長久以來,泥人總覺得暗影在某方面和他頗為相似,所以一直將這位不多話的夥伴當作是知心的好友,讓他想不到的是,在友好的表面之下,暗影心中長期鬱積著這股怨懟之氣,此刻,泥人的心中五味雜陳,卻仍是堅持和暗影兩眼對視,只見雖然處在黑暗之中,暗影的雙瞳仍是閃現著血紅色的異芒,乍看之下,甚是駭人,就在泥人還未及反應之時,暗影大力的將泥人一推,身子一閃,便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泥人立在原地,腦中百感交集,久久不能自己,原本自己和小白摸黑出來,除了提醒草枝以外,便是要尋回早上離去的暗影,誰知竟讓泥人碰巧遇上了準備狙擊草枝的暗影,自己雖然成功的阻止了他,卻依舊只得看著昔日同生共死的夥伴離去,一種無用的羞辱感慢慢的佔據泥人的心頭。
小白:「老大‧‧‧你還好吧‧‧‧」
泥人:「你一直在裝睡?」
小白:「我在等他動手。」
泥人:「哦?看來我倒是多此一舉了‧‧‧」
小白:「不,你沒有多此一舉,你救了他一命‧‧‧」
小白話才說完,一股冰冷的殺氣從泥人身上湧出,讓身經百戰的小白也不禁打個哆嗦。
泥人:「如果‧‧‧你敢動我的朋友‧‧‧你會後悔的‧‧‧」說完,泥人不理會小白,轉身便往黑夜之中躍去。
就在泥人離去後,小白擦擦額前的冷汗,悻然的道:「這個老大‧‧‧還真是不容小覷‧‧‧」語畢也往方舟奔去。
隔日清晨,天剛亮時,方舟的廣場上便傳來陣鼎沸的喧嘩聲,把屋子座落於廣場中央的莫言老等人從睡夢中驚醒,眾人隨意的整理整理儀容,便匆忙的趕了出去,一到外頭,只見草枝被兩名大漢給架著,而九尾則兩眼無神的躺在廣場的中央,全身傷痕累累,似乎只剩一口氣。
泥人和小白心中一驚,同時訝道:「怎麼會!」
只見廣場中一名身著紅袍,頭頂紅髮紅鬍的老者,大聲的在廣場中喝道:「原本這隻狐狸狡詐難尋,幸老朽巧施妙計,派大批人馬趕回方舟,讓牠錯以為已安全無虞,終在今日清晨,於幻境森林的邊緣處,將這畜生給擒下!」
此語一落,泥人有若晴天霹靂,想不到自己好心的一番行為,竟反而害草枝落入圈套,看到草枝在一旁傷心難過的樣子,一股怒火慢慢的侵蝕著他的理智,就在泥人要拔刀之時,一隻手突然按在他緊住刀柄的右手上。
「暫待良機,切勿衝動壞事。」
看著小白充滿血絲的雙眼,泥人知道他和自己一樣心中焦急,於是便慢慢的放下了握住刀柄的手。
小白接著低聲的在他耳旁道:「我下令後一齊攻上,先救草枝,再用獸球帶走九尾。」
就在此時,紅袍老者突然大喝道:「就讓老朽替天行道永絕後患!」
小白:「上!!」
就在泥人和小白準備飛身撲上之時,一陣吆喝從後方傳來:「等一下!!!」
隨著叫喝聲望去,一名短髮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見這名年輕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神父袍,披著一條長長的白巾,草枝見著了這名男子後,臉上浮現了熱切的希望。
紅袍老者:「路西法?你是什麼意思?」
路西法:「祝螎公,敢問一句,九尾犯了何罪,要致牠於死?」
祝螎:「這畜牲到處傷人,八成是已魔化,此時不除,以後必成大患!」
路西法:「那請問牠又傷過何人?」
祝螎:「幻境森林這陣子以來,出現的動物以及人的焦屍八成是牠所為!」
路西法:「有証據嗎?」
祝螎:「還要什麼証據!除了牠以外還有誰會做這種事!」
路西法:「那敢問祝螎公,試問一個區區的聖獸有否能力傷的了天源武者?」
祝螎:「哼!再強的聖獸,也不可能威脅到天源武者。」
路西法:「既然如此,西法以為我們不該草率的處決九尾,因為,事情似乎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單純。」路西法一邊說,一邊朝後方做了個手勢,一群年輕的研究生已排開人群,抬著一個擔架走到了最前方。
只見一個約略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全身焦黑的躺在擔架上,不死不活,似乎只剩一絲氣息,而他的身周有一群身著白袍上頭繡有紅十字的研究生,不斷在施法,正設法維持著老者的最後一絲氣息,在看清楚來人之後,莫言老倒抽了一口涼氣,聲音顫抖的道:「他是‧‧‧神劍天凌風‧‧‧」
「什麼!!!」眾人大驚。
之前王霸不完全的天源之力已近乎無敵,還深刻的印在腦中,成為眾人恐懼的夢魘,今日早已晉昇天源的神劍,竟然被人重創至失去意識,究竟是誰傷了天凌風?究竟又有誰有能力傷天凌風?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7-7 22:19
第十四章 事實真相
一般的武術著重在體能與技能,體能便是一個人的體力,肌耐力,以及各種身體上的物理機能,而技能便是指各種發揮出個人特性的武學訣竅,一個傑出的武者,除了必須要經過不斷的鍛練以培養出持久的體力外,還需不斷與人戰鬥,以熟習武技應用及招式連貫,因此,武術可以說是一種體能的極致,將體力練到異於常人,將技巧發揮到有若天生,依此以求得到無可比擬的力量,但在世界上,人類並非具有著最強體魄的物種,相對來說,與其它物種相較下,反而是屬於弱勢的族群,既沒有銳利的爪子,也沒有高大的身軀,能力終究是有所限制,不過人類比其它物種優勢的地方,便在於人類具有高度思考能力,這樣的能力讓人類在沒有爪子時,能用雙手打造出比爪子更為銳利的武器,身軀不高大時,能藉由不同的武藝擊敗身軀數倍高大於自己的敵人,非旦如此,還能在體能擴展到極限之時,另闢道路,藉由生命的感知、對武術的領悟,進一步踏昇天道,克服體能的極限,將外界力量引入體內為己所用,從此以武入道。
而元素控制,可說是一種知識的力量,不同於一般武技修行,不需要強力的體魄,也不需要領悟生命奧秘,是藉由元素獸的天賦,利用知識的力量,直接或間接利用外在元素,這樣的力量,是引用自然之力,未經體內吸收,所以便局限於自然界中存在的能量型態以及物質,因此運使起來,雖不像武者將體外之力先吸收再行激發的那般多元,卻是最為直接且實際的利用方法,而且純粹大自然現象的威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
這種修習方式,使得元素控制者在起步上勝過一般的武者許多,因為自然界所含有的力量,確實是數倍強於人類渺小的體能,所以一個出色的元素控制者,在準備充份、且適當環境下,能秒殺一般武者,也不足為奇,但有好必有壞,元素控制的起步雖然快於武術鍛練許多,但反而言之,就得受限於自然的規則,所以一個好的元素控制者,多需終生不斷的研查古時的典藉,了解自然界中大大小小的規則,以及應用的原理,並且發現新的元素利用方法,更需長時間透過元素獸去摸索自然界中元素的操控使用模式,再加上每一顆從方舟中誕生的獸卵所孵化出的元素獸沒有一隻相同,依天性的不同,化做器具後,操控元素的方法也各異,所以就算元素控制者具有豐富的學識,但一樣的方法卻不適用於不同的元素操縱裝置,一切都無前例可尋,每個元素控制都得自個重新摸索,是故元素控制,可說是一種以道入道的方式,雖然直接,卻比習武更為麻煩而且複雜,使得大多數人僅只於研究的層面,卻少有人能真正的應用。
幻境森林中的元素控制者,可分為三種類別,一種,是專司攻擊的元素控制者,這類的元素控制者被稱為巫師,巫師又可依照控制元素的不同,大致上分為火、毒、冰、雷,火是主司控制空氣的成份,使空氣可因點滴的星火而發生爆炸,而毒是藉由改變空氣成份使之化為毒性氣體,藉以慢慢的毒殺生命,冰則是降低空氣的溫度,以減少空氣中水粒子的震動範圍,而使之凝結冰凍,雷則是造成物體帶電性極大的不同,以超越空氣阻力產生雷電,由於自然界的規則五花八門,而且自然的力量又極難控制,是故在幻境森林中的巫師人雖多,卻少有賢者之職。
另一種,稱為催生性的元素控制者,催生性的元素控制者沒有毀滅性元素控制者的力量,也沒有築基性元素控制者的創造,但卻能夠催生已在的成份,使之回復並且健全甚至還可以改組,簡而言之,這類的元素控制者,具有回復的能力及變化的能力,而被人們稱為祭師,祭師對於生物體的研究最為了解,所以雖不具強大的力量,卻最為了解如何讓生物重生,或者致死,是最受人們需要的類別。
而最後一種,則是專司物質築基的元素控制者,這類的元素控制者能夠熟悉操縱各式各樣的元素,並利用複雜的儀器重組而產生新的或不可思議的物品,被稱為創師,創師不像巫師具有強大的攻擊力,卻具有無限的創造力,人數是三類中最少,卻是最為實用的一派,也因其實用性,人數雖然少,卻是具有最多賢者之職的一個類別。
因為人們的誤認,導致大多的元素控制者都生活於幻境森林之中,但所謂的多數,卻是專指巫師而言,祭師和創師,因為較不具傷害性,且能為人們帶來廣大的利益,非常受人們的歡迎與愛戴,在一般外界不知的情形下,其實此二者普遍存在於人們四周,創師在外界多為各處的大財主或大商業家,而祭師在外界則多為神醫或宗教領袖,只是人們卻不知這些受人愛戴讓人景仰的人,竟是自己口中人人畏懼的魔人。
楓曆十三年 七月二十日 方舟 上午九時
所有催化性的研究生,夥同一位賢者,今日正於方舟的一間小屋內,盡力搶救全身焦黑意識不清的天凌風,只見天凌風身上插滿銀針緩緩離地懸浮,而在天凌風的底下,畫著一個大型的六角星魔法陣,上頭滿是各式各樣的奇異古代文字,魔法陣上,不斷湧出一陣又一陣的光元素,慢慢由銀針透入天凌風體內,正漸漸催生他身上壞死細胞,期望能修復此具破毀不堪的肉體。
昔日劍驚天下的劍神,今日性命垂危,想來也令人唏噓,此時五名催生性的研究生夥同一名催生性的賢者,分立於六角星的六角,藉由手中形狀各異的元素操縱裝置,連續運行元素已兩小時,這樣勉強的控制元素,所耗費的精神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就連有著神醫之稱的催生性賢者,華佗,也禁不住滿頭大汗,只見華佗身後不斷浮現著天使的幻影,兩手隔空疾飛,一道又一道的銀針快速的在天凌風身上變換位置,忽地,砰一聲,立於六角星上的五名研究生同時不支倒地。
華佗:「把他們扶回房間!!下一組遞補上!!快!!」
看著身旁一批又一批的助理倒下,華佗心疼不已,無奈眼前患者傷勢過重,催生治療不能有絲毫的停頓,只得強自振作,任由汗水浸濕衣物硬著頭皮再上。
屋內忙得緊,屋外也不輕鬆,只見廣場中的路西法在九尾身旁畫上了一道又一道的魔法陣,完成後便立於法陣的中心,半捲著左手的袖子,雙手平伸,身上緩緩的溢出柔合的聖光,接著,他左臂上纏繞的十字項練,開始慢慢的變粗,瞬間,已變成了一條又粗又長,前端掛著大型十字劍的鎖鍊,只見法陣中的聖光突然快速的聚到十字劍之上,十字劍則隨著聖光的聚集,愈加明亮刺眼,最後甚至刺得當場所有人皆睜不開眼,就在眾人的眼睛還未從強光中反應過來時,光芒突然快速減退,仔細一瞧,才發現十字劍不知何時,已刺到九尾身上,刺眼的光芒轉為柔合的聖光,沿著聖劍快速的灌入九尾體內。
「九尾!!」草枝見聖劍筆直的插入九尾心窩處,心中一驚,就要衝上前去,還沒踏出步伐便被莫言老從一旁攔住。
莫言老:「不要緊張,他是在救九尾,你現在過去反而會壞事。」
草枝聞言,只得忍著心痛,在旁觀望,只見隨著聖光的流入,九尾身上的傷痕開始快速的癒合,在這同時,身子也慢慢的縮小,片刻後,一隻六尺大的巨型狐狸,竟縮小至不到一尺,最後,甚至縮到泥人等最初看到九尾時的大小,而牠身上的異型紅紋也逐漸變淡,最後完全消散。
眼見法陣中的聖光慢慢的減弱,似乎是施法已近尾聲,草枝見九尾雖然體型縮小,但身上傷勢似乎也漸漸全癒,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路西法的身上的一襲黑色神父袍竟被冷汗浸的濕透,可見這個法術,卻是極為耗費精神。
長時間的施法,讓路西法感到極為疲憊,雖然他從很久以前就經常替幻境森林中大大小小的元素獸看病,但這麼嚴重的人為傷勢倒還是頭一次遇到,路西法心中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此時見聖光正快速的催癒著九尾的傷勢,他也寬心了不少,看來,施法似乎是成功了,眼見四周之人面露喜色,路西法意志微一鬆懈,兩眼一閉、腳一軟、就要摔倒在地,就在這時,一股大力撐住了他的身體,兩眼勉力張開,只見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正捉住他。
「這個年輕人,好像是叫泥人吧‧‧‧」路西法心想。
振起精神,向泥人道聲謝後,路西法在泥人的扶持下,無力的坐在地上,草枝也抱著昏迷的九尾跑了過來。
「西法哥,你沒事吧。」草枝緊張的問。
路西法:「沒事‧‧‧我已替九尾做了治療,牠的性命已無大礙。」
「謝謝西法哥‧‧‧」一邊說,草枝一邊感動的看著疲憊不已的路西法,眼中滿是淚水。
反比於草枝高興的樣子,路西法語氣沉重的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由於牠的傷勢過重,身體半數以上的細胞壞死,再加上身軀過大,一般的細胞催生法根本無法將牠的細胞還原,所以我利用特殊的方法,強行脫去牠壞死的細胞,再將還存活的細胞催生重組,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小傢伙的命,但這種違反自然的方法,會讓牠的細胞成長速度特別的緩慢,甚至不會再成長,而且此後的壽命大概也長不過兩年。」
原本路西法以為自己說出來的話必定會讓草枝十分難過,誰知路西法說完後,草枝像是早料到一般,只是微微的點點頭,柔聲的道:「有兩年已是不錯‧‧‧好過現在便失去性命‧‧‧而且‧‧‧對現在的我而言‧‧‧當不當元素控制者‧‧‧已不重要‧‧‧」邊說,草枝一邊抱起還呈現昏迷狀的九尾,慢慢的離去。
看著草枝離去的背影,眾人心中都五味雜陳,想說些什麼,卻都說不出來,直到草枝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後,莫言老微微嘆了口氣:「唉‧‧‧真是堅強的孩子‧‧‧」
路西法:「‧‧‧說的也是‧‧‧希望她能及早振作起來。」
說到這,莫言老突然看著路西法:「那你們接下來呢?天凌風在幻境森林出事,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是讓神劍塚的人知道了,幻境森林恐難安寧,你們打算怎麼做?」
路西法:「感謝莫老提醒,現在各個研究團隊已分頭去找回還在森林中搜索的元素控制者,相信不久以後大家便會回到方舟之中,藉時便能召開會議,討論之後的決策。」
莫言老:「這樣便好,到時別忘了叫莫老也去,天凌風之事重要,獸人之事也刻不容緩,可以的話,最好能夠同時進行。」
路西法:「西法會記得的。」
說完後,莫言老也不多話,領著泥人等便回到自己的屋內。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7-7 22:20
莫言老:「真是想不到‧‧‧人族的聯盟,不僅在神劍塚遇到阻礙,就連這與外界隔絕的幻境森林,竟也如此的不順利,唉‧‧‧真希望在獸人大舉入侵之前,還趕得及把所有事情處理完。」
語重心長的話語,說出了雖無奈卻是最為真實的一面,登時所有的人皆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一聲不吭的站著,這時,兩個聲音從房裡傳來。
原本今早方舟因人群聚集,眾人的言語,加上一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所引起的嘩然驚呼,讓整個方舟一早便顯的十分吵雜,實在是很像夏日的蟬鳴,既響亮,又刺耳。
現在人群四散去,所有事件的主角忙的忙、走的走,對比於今早的人聲鼎沸,此刻方舟反而讓人覺得份外的寧靜,也因此,房內此時僅有的奇特二重奏便格外的引人注意。
只見一聲又一聲的鼾聲此起彼落,一大一小,大的綿延低沉,略帶點抖音,小的急促輕快,尾聲牽點哨音,就這樣迴盪在無語的房內,雖然算不上是悅耳文雅的音樂,卻不知為何,瞬間掃去了眾人心頭的沉悶,一時間屋內還清醒的人都覺得有些好笑。
泥人這時才想起,剛剛那麼大的事,泰山和雷丘好像始終都不在身邊,現在聽到棉被裡這一大一小的打呼聲,心頭莞薾,走了過去輕輕將棉被一翻,才發現泰山正大字型的躺在床上,而雷丘則趴在泰山的身上。
泥人笑道:「看來雷丘和泰山似乎挺投緣的。」
而小白和莫言老異常有默契的同時回道:「可能是物以類聚。」
剛說完便互相瞪視一眼,同時罵:「幹嘛學我說話!」發現二度撞詞,兩人索性撇過頭去,不再搭理對方,正巧卻連撇頭的時間也搭得十分完美,看得泥人暗自好笑,心想:『這兩人明明一個脾氣,怎就這麼不對胃,前世有仇嗎?』
就在泥人思緒還未拉回之時,莫言老突然開口問道:「泥小子,雷丘的雙親找到了嗎?」
泥人拉回了注意力,無奈的搖了搖頭,莫言老接著說:「把他們叫起來,莫老今個也沒事,就陪你們一塊找吧。」
聞言泥人心中一喜,昨日見莫言老心情不佳,泥人也不好意思主動拜託他,但是他們這群人對這兒人生地不熟的,找起人來著實麻煩,也誤撞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地方,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莫言老主動說要帶他們去找,豈不省事多了。
一邊想,泥人一邊費力的將這兩頭睡相不佳的大豬和小豬給叫醒,催促他們快速的打理過後,便準備出門,就在眾人準備好要出發之時,小白突然對泥人說:「老大,我有點事,要先去處理,晚點再去找你。」
泥人疑惑的看著小白,只見小白被他愈看愈是心處,愈看愈是不自在,泥人隨即恍然大悟般,神秘的對小白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便要趕他走。
似乎被人揭破秘密一般,小白被泥人的笑容望得心頭難堪,登時走也不是,留也不對,而就在泥人善解人意的再次催促他離去時,小白突然正視著泥人,語重心長的道:「‧‧‧老大‧‧‧‧‧‧你笑的好蠢‧‧‧」話剛說完,泥人的笑容瞬間僵住。
什麼身份的人,就說什麼身份的話,如果不懂得自我衡量,總是在不該多話時多嘴,就會有機會體會什麼叫痛苦,此刻倒在地上的人,便是最好的借鏡,這告訴我們有本事的人不一定要有口德,但沒口德的人,本事一定要比人強,不然就像此刻地上的小白一樣,肚子吃了一拳‧‧‧痛‧‧‧嘴裡滿是膽汁‧‧‧苦‧‧‧
多麼痛的領悟‧‧‧
泥人昨日由於不知該從何找起,所以逐屋拜訪之時,總是挑大間而且掛有招牌的屋子,今日在莫言老的解說下,泥人才知道那些掛有招牌的大屋子通常都是商家,而且大多沒有攜帶子女,而非一般的民家,所以今日莫言老便帶他們在上下兩層的小平屋中逐家詢問。
不同於昨日,泥人等今日看到的各間小平屋內的擺設似乎是正常了許多,少了奇怪的器物,卻多了不少的常見的家居用品,雖然在風俗民情上和懷古的神劍塚仍有一段差距,但和不惡城比較起來卻也沒什麼好奇怪,唯一比較不同的是,在少數的平屋之中似乎有著外界甚見的奇異生物,從小隻的鷹面獅,到大隻天馬、麒麟等‧‧‧各式各樣不同的生物被飼養家中,唯一相同的是,這些動物全被飼養在籠子之中,看起來出奇的沒有精神、出奇的哀怨。
詢問的過程並不順利,找了大半天,所得到的結論依然只有『不知道』‧‧‧這樣的挫敗,並沒有讓泥人有絲毫的放棄,拉著眾人,仍是在大熱天時,一間一間拜訪,突然,在一間屋外,泥人聽到了一聲又一聲的叫罵聲,正不知是否應該進入,雷丘已吃力的推著門,只見門應聲而開,似是沒關。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令人不敢置信的景像,只見一個沒有穿衣服、看起來呆呆小小的男孩正害怕的坐在籠子裡,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胖子正站在籠子前,臉上橫肉極度扭曲的對著籠破口大罵,一邊罵,還不忘大力的踹著籠子。
仔細看,才發現眼前的小孩子和一般孩童不大一樣,不僅身形特別瘦小,而且鼻子耳朵也比一般人還要尖、還要長,最特別的是,小小的身軀上滿佈著深刻的皺紋。
「叫你不要叫!聽不懂是不是!」
「養你這麼久!一丁點都沒長大!」
「現在浪費老子糧食還不夠!還要礙得老子唸書!」
「還叫!你那是什麼眼神!看來老子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會懂!」一邊說,男子拿起了一把火槍,就開始對籠子噴火。
「哈哈哈!叫啊!你再給我叫啊!」
只見小男孩一邊淒厲的哀叫,一邊狼狽的躲著火焰,最後還是被火焰給噴著,而痛苦的在籠子裡打滾。
乍見此景,眾人只是錯愕在一旁,還沒反應過來,雷丘已憤怒的向男子衝去,男子發現有人闖入,先是一驚,接著見到一名男童衝了過來,本能反應的一腳就踢了過去。
接著更讓人意外的事情發生了,男子腳才剛舉起來,一道人影快速的衝了上去,大力的將男子撞倒在地,接著跪坐在男子身上,一拳一拳狠狠的往男子臉上砸下去。
只見每一拳落下,男子臉就腫一點,片刻,不但臉腫的近原本一倍大,還滿是鮮血。
「泥人!快住手!」莫言老一邊喝阻,一邊夥同泰山要拉開泥人,誰知泥人那小於泰山近兩倍的身軀,力氣卻異常的大,泰山加上莫言老兩人竟是完全拉不動他,正當他們不知如何是好之際,泥人又突然站起身來,害得正在施力的莫言老及泰山跌得狗吃屎,還不等眾人反應,泥人已慢慢的走出屋外,雷丘見狀也跟了過去。
莫言老見狀先是回頭對地上的男子喝道:「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說出去!不然我會告知長老會你虐待元素獸的惡行!」接著也不管等地上的男子是否有沒有意識,便與泰山快速的追向泥人。
走在街上,雷丘小心跟在泥人的後頭,其實不知道為什麼,雷丘心底總覺得有一點高興,但見到泥人表情凝重,且不吭一語,以為他心情不好,只得安靜的跟在後頭。
由於身高的差距,雷丘並沒有注意到泥人的不但兩眼放空、無神,而且瞳孔正處於縮小的狀態,此刻的泥人,不但沒了意識,且許多片段的記憶正快速且混亂的衝擊著他的腦袋。
『今天又被打了‧‧‧真不爽‧‧‧那個臭老頭‧‧‧把我領回家以後,沒事就把我當沙包‧‧‧打的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要別人面前裝做一付好爸爸的樣子‧‧‧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很喜歡跟別人打架,都把我當壞孩子‧‧‧還說我病了?‧‧‧真好笑‧‧‧病的明明就是他們‧‧‧總有一天,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會討回來的‧‧‧』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和人相處‧‧‧為什麼?‧‧‧因為‧‧‧我不懂‧‧‧明明心頭完完全全的鄙視著一個人,卻虛偽的說不在意?‧‧‧又無意間流露出自我的優越感?‧‧‧明明不喜歡一個人,卻在其它人的壓力下,裝出一付和他很好的樣子‧‧‧我知道大部份的人都討厭我‧‧‧一如我不喜歡他們‧‧‧有時候連我都討厭自己,因為‧‧‧我發現自己在無意間‧‧‧經常偷偷傷害別人‧‧‧而且還因為這樣覺得痛快‧‧‧這樣的行為,我自己也覺得噁心‧‧‧可是藉由這樣的報復‧‧‧那些看不起我的人不但得到了教訓‧‧‧而且也更加不敢靠近我‧‧‧從此‧‧‧鄙視的眼神變成恐懼‧‧‧雖然我依然不喜歡這樣的眼神‧‧‧但是‧‧‧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自己‧‧‧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那個人‧‧‧總有一天‧‧‧我要帶著他‧‧‧離開這個虛偽的地方‧‧‧到一個充滿歡樂的地方‧‧‧』
思緒快速流轉,讓一個失憶的人憶起曾經,卻忘了現在,眼前雖然一片漆黑,無數的聲音卻自行在腦中建構起一幕又一幕的畫面,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看不到,卻又隱約覺得有許多的畫面出現在腦中,以為真實的活在一個世界當中,卻又不知什麼是真實,直到一個聲音,或一個叫喚,把住在黑暗中的意識喚醒,睜開眼‧‧‧才知道‧‧‧大夢初醒‧‧‧
「爸爸!爸爸!」一邊叫喚,雷丘的小手一邊拉著泥人衣角,驚醒的泥人,發現不知何時眾人已出了屋外,走到街上,身邊的人都以擔憂的神色看著他,而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不記得,但一股難以控制的情緒卻沒因此消失,變成一種沒有理由的情緒激動,顯得難以適應。
看著大家疑惑的眼神,泥人強自平復心情,讓自己稍微冷靜的問道:「剛剛‧‧‧怎麼了?」
泰山:「這該是俺問的,泥人兄你怎啦?突然抓狂,把那胖子打的像豬頭一樣?」
「有這回事嗎?」從眾人篤定的神色中知道泰山所言不假,泥人細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艱難的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剛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接著就失去意識了‧‧‧而且‧‧‧好像想到一些東西‧‧‧可是具體說又不知道是什麼‧‧‧只覺得頭腦昏沉沉的,好像快被塞爆一樣。」
莫言老:「是因為什麼讓你變這樣?」
「從看到了屋裡那個奇怪的小男孩以後,突然之間就好像‧‧‧好像‧‧‧開始做夢‧‧‧」
莫言老:「做夢?‧‧‧夢到什麼?」
泥人:「不記得了‧‧‧只記得‧‧‧好像很不甘心‧‧‧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好像‧‧‧很難過‧‧‧」
莫言老:「是因為那個小男孩嗎?」泥人搖了搖頭。
泰山:「那是因為那頭肥豬?」泥人又搖了搖頭。
眾人被泥人給搞混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麼呢?只見泥人吱唔了半天,結結巴巴的說:「不知道‧‧‧與那男孩無關‧‧‧好像也與那胖子無關‧‧‧只是突然覺得很混亂‧‧‧」
見泥人想的辛苦,莫言老微微沉思一下,緩緩的道:「好了,你先別想,不管你剛想起什麼,有想到表示你的記憶正一點一點的回復,這時過於強求可能反而弄巧成拙,你就別去想,讓你的腦袋自個消化,搞不好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想起來了。」泥人聞言,點了點頭。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7-7 22:21
莫言老:「今個發生了這些意外的事,大家應該都累了‧‧‧不如就回去休息吧‧‧‧」
泥人:「莫老等等‧‧‧我還可以‧‧‧」
莫言老皺著眉問道:「你確定?」
泥人:「我‧‧‧希望早點幫雷丘找到家人‧‧‧」
莫言老:「‧‧‧好吧‧‧‧那我們再找找‧‧‧你如果不行的話千萬別逞強‧‧‧」
泥人感激的點點頭,對莫老說:「我知道‧‧‧」
語畢,眾人便往下一間屋子前去。
在方舟的角落中,一間屋內,一個女孩抱著九尾,兩眼無神的坐在椅子上。
自己的心情比想像中還要平靜,這不但嚇到了她身邊的人,也嚇到了她本人,看著鏡子裡沒有半點表情的自己,突然覺得鏡裡那個人好陌生,十幾年來,第一次,女孩覺得不再了解自己,覺得不再理解身邊的一草一木,突然間,眼裡的所有東西都變的很假,而最假便是鏡裡倒映出來的人像。
突然,女孩輕輕的把九尾放下,站了起來,兩眼一閉,快速的衝向面前那片牆,誰知跑到一半,突然被一個東西絆到,整個人身子一個不穩,往前跌去,砰!!!。
中途摔倒,讓女孩大力的撞上了牆的下方,奇怪的是,雖然很用力的撞到牆上,頭頂卻沒有傳來預期的劇痛,也沒有流下濕濕的血液,最奇怪的是,那觸感著實不對,雖然有一點硬硬,卻怎也不像是一片牆該有的硬度,睜開眼一看,只見一個熟悉的人影立在牆前,臉上滿是痛苦的表情,嘴張的可以塞下兩顆拳頭,卻出奇的沒有半點聲音,而自己此時正趴跪在此人的兩腿間,瞬間,女孩明暸發生了什麼事‧‧‧
「啊!!!色狼!!!!」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片刻後,小白一臉很有“腫”的坐在草枝的對面,很是不滿的看著草枝。
「對不起嘛‧‧‧我也知道你是好心‧‧‧可是人家是女生‧‧‧額頭就這樣撞到你的‧‧‧難免會‧‧‧」
小白語帶不平的道:「這麼說是我不對囉?我剛到這就看你要大力的撞牆,情急下擋在牆前想攔下你,誰知你這笨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白痴!沒幾步的距離也會跌倒,還好死不死的撞向‧‧‧你以為這樣我會爽嗎?很痛的耶!」
草枝:「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小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樣面對面沉默了將近兩分鐘,草枝突然語氣哀怨的道:「其實‧‧‧九尾會變這樣‧‧‧都是我害的‧‧‧」
小白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只見草枝臉上寫滿著自責與愧疚。
「那天早上‧‧‧我是故意被抓到的‧‧‧」
小白:「什麼?」
「我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帶九尾離開‧‧‧卻又耐不住寂寞‧‧‧那天晚上‧‧‧你走了以後‧‧‧我一直在想‧‧‧為了九尾,失去一切‧‧‧這樣子值得嗎‧‧‧那晚‧‧‧我做了惡夢‧‧‧夢到九尾長成神獸,開始大肆的破壞‧‧‧把幻境森林的所有的人都給吃了‧‧‧最後,還打算把我給吃掉‧‧‧我被這個惡夢嚇醒‧‧‧醒來才發現全身都是冷汗‧‧‧而九尾‧‧‧還安穩的躺在我身旁‧‧‧」
「就在那時,九尾張開了牠大大的嘴巴打了個哈欠,看到牠嘴裡的尖牙,一股恐懼的感覺突然佔據我的心頭,眼前巨大的九尾突然變得好可怕‧‧‧而這時九尾好似查覺到什麼似,突然驚醒,還以一種很悲傷的眼神看著我‧‧‧我不敢直視牠的眼睛,爬到牠背上,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繼續趕路,結果,在幻境森林接近出口的地方,九尾突然一個轉向,就要往回奔,看到牠焦躁的模樣,我知道牠發現了什麼東西,這時我竟然‧‧‧竟然‧‧‧」說到這,淚滴不能控制的從草枝的眼中渲泄而出。
「竟然假裝從牠背上摔了下來!!‧‧‧我永遠忘不了牠訝異的回頭看著我時那不解的表情,我永遠忘不了牠帶著堅決的眼神再次回到我面前的樣子‧‧‧那一瞬間,我後悔了‧‧‧我真的好後悔‧‧‧我明知道牠絕不會丟下我一個人跑的‧‧‧我明知道這樣做會害死牠的‧‧‧」
「牠明明知道我背叛了牠‧‧‧牠明明知道我想害死牠‧‧‧牠明明知道其實我一直害怕牠‧‧‧牠明明知道的‧‧‧牠還是沒有猶豫的回來了‧‧‧」
突然,草枝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
「只因為自己怕寂寞就背叛九尾‧‧‧背叛了牠對我的信任‧‧‧背叛了牠對我的情感‧‧‧我好自私!!!我好卑鄙!!我好討厭我自己!!」一邊說,草枝一邊擁起地上的九尾,自責的痛哭了起來。
小白:「‧‧‧因為這樣所以你想自殺‧‧‧‧」
草枝:「我‧‧‧」
小白:「你以為‧‧‧九尾就算知道你是故意的,為什麼還是不肯獨自丟下你‧‧‧你以為牠明知道你背叛牠,為什麼還要折回頭來‧‧‧你以為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草枝:「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你少天真了!!!」突如其來的怒吼,讓草枝為之一愣。
小白突然激動的捉著草枝的肩膀,眼中滿佈血絲的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是九尾的主人嗎?‧‧‧你以為九尾是你的奴隸嗎‧‧‧」
草枝看著小白瘋狂的雙眼,語氣中充滿著恐懼:「我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小白激動的吼著:「像你這樣自私的人憑什麼命令九尾!!!像你這樣無情的人有什麼資格要九尾為你做任何事!!!」
刺耳的話語,扎得草枝極為心痛,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的吼了出來:「我沒有!!!我沒有要求牠為我做任何事!!!」
突然,房裡一陣的靜默,只餘陣陣的哽咽聲,和草枝激動的呼吸聲。
「那就對了‧‧‧你沒有要求過牠‧‧‧不是嗎?」平靜的語氣,對比於剛剛激烈刺耳的用辭,極端的落差讓草枝不敢相信眼前這位溫柔的紳士和剛剛那位神態瘋狂的惡魔是同一人。
小白:「從頭至尾,你都沒要求過牠做過任何事,不是嗎?沒要求牠帶你跑,沒要求牠跟你走,沒要求牠折回頭,沒要求牠‧‧‧為你而捨棄性命。」
草枝:「可是九尾因為我‧‧‧」
小白:「這是牠自己的選擇,不是嗎?我並不是要說這樣你就沒錯,但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牠明知道你是故意的,還是要回來,牠明知道你背叛了牠,還是願意為你捨棄性命,你有想過為什麼嗎?」
草枝表情茫然的看著小白,不發一語,只是低聲的啜泣。
小白:「牠只是希望你能過的更好啊‧‧‧」
小白:「雖然我並不能確切的知道九尾在想什麼,但從你的描述,我覺得九尾牠明明知道事情的緣由,最後仍是選擇回來,其實是希望你可以快快樂的過日子,可以不用再這樣躲躲藏藏,或許你以為牠什麼都不知道,但你可曾注意過,每個夜晚,牠都在你身邊,你每次哭泣,牠都以自己的方式想辦法安慰你,你心底想的,要的,其實牠都清楚,牠也知道你為了牠,做出了多大的犧牲,雖然,最後你們仍是免不了要分離,但牠尊重你的決定,相對的,你不是也該尊重牠的決定嗎?」
自從在幻境森林中被火賢者祝螎抓了回來以後,草枝便一直深深的沉浸在自我罪惡當中,無法自拔,也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讓草枝陷入了一個死胡同,鑽來鑽去,卻總是鑽不出來,此時經小白一提點,草枝突然開始回想一切發生的種種。
小白:「九尾拼著丟掉性命,也只是希望你能過的高興,最後半條命是丟了,你卻過的比以往更為痛苦,更不快樂,如果說你有對不起九尾的地方,這就是你最對不起牠之處。」
說到這草枝難掩羞愧的低下了頭,雖然如此,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得到一股生氣正慢慢的注到草枝的身子裡。
等她再次抬起頭來時,雖然淚痕依舊,但一個讓人難忘的笑容卻浮現在草枝臉上,看得小白不禁心神一盪。
草枝沒有多說,只是以半帶愧疚,半帶憐愛的眼神看著九尾,還一邊溫柔的用手撫摸著小九尾的背,而小九尾雖然仍昏迷未醒,小小的頭顱卻順著草枝的手慢慢的搖了兩下,看起來似乎極為舒服。
而草枝也因為情緒渲泄後的疲累感,就這樣抱著九尾,慢慢的睡著了,小白在一旁不敢打擾,只是在草枝睡著之後,無聲的走出了門‧‧‧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7-7 22:21
忙碌了一整個下午,泥人和莫言老等逛遍了整個方舟,卻使終找不到認識雷丘的人,眼見天已漸黑,依然是一無所獲,眾人多少都已有些倦意。
泰山:「逛了近兩天,一點收穫也沒有,俺現在是又渴又累。」
其實不只泰山,剛剛突然發生的事情,讓泥人現在腦袋仍昏昏沉沉,十分的不舒服,再加上烈日的曝晒,更讓雜亂的思緒更加混亂,現在的他,只憑著一股意志勉強撐持著身子。
泰山:「該不會雷丘根本不是這兒的人吧。」
莫言老:「依現在的情況看來,這倒是很有可能‧‧‧」
泥人:「不可能的,雷丘他明明‧‧‧」
轟!!!!泥人話未說完,一聲震天的巨響打斷了他的話,看著泰山和莫言老驚訝的表情,泥人回頭一看,只見一條通天的火柱直衝天際,瞬間又化為一陣又一陣的火雨直衝而下,有若小型的火山爆發一般。
「不好!出事了!!快去看看!!」莫言老話剛說完,便夥同泥人直奔向火柱之處,而泰山則和雷丘一起回到莫言老的住所。
泥人等趕到現場之時,已有許許多多的元素控制者趕至,立於最前方的,有青治、還有一位身上微微流竄電光的老者,及一個身泛黃光的中年婦女,而稍微立於他們後頭的,則有伸公豹,和大約二十來個生面孔的人物,此刻沒有一人不皺著眉頭。
只見眼前一幅有若人間煉獄般的景象,除了四周還冒著陣陣的白煙和點點火星外,地上多了許多的屍體殘骸,有的像是被莫名的大力給硬生生的撕開,有的則被高溫的火焰給燒成灰燼,而最為顯眼的,便是一個靠坐在焦黑樹下的老者,此時老者兩眼瞪得碩大似是十分不甘心,而他的胸口則給挖開一個血淋淋的大洞,本來該位在洞裡的心臟卻已不翼而風。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屍體燒焦味,讓較不曾見過世面的研究生趴在地上狂吐,就連膽大一點的研究生也撇過頭不願多看,僅餘青治等眾賢者正仔細的查看著四周。
翻動的胃,讓泥人原本也不願多瞧,但一種熟悉的感覺讓泥人不由得多望了那名死去的老者一眼,這一眼望去,讓泥人的目光移不開了,因為他赫然發現此人正是今早意氣風發的火賢者,祝螎‧‧‧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8-1 00:05
第十五章 驚天兇獸
生活在幻境森林中的人們,彼此間並沒有互相關連,不常往來,也沒有所謂的國家概念,僅是從世界各處來的研究團隊,共同聚集方舟內,帶著各自的助理,進行自個的研究,但既然生活在同一個地方,難免會發生不同的意見與爭執,所以,幻境森林中各個研究團隊的領導,便組成一個長老會,每當遇到意見分歧時,便由長老會的成員以辯論的方式,提出立論,再以投票的方式表決,但是如果當幻境森林遇到重大危機時,便會聚集全森林中所有的研究團隊的成員,共同召開緊急會議,由長老會做為會議的主導和決策,而各個團隊的見習生、智者、研究者則有提出意見以及投票的權力,依此方式來決定幻境森林的最高決策,共同為幻境森林的危機盡一份心力,而此會議便稱為諾亞會議。
楓曆十三年 七月二十日 幻境森林 下午五時
濃濃的血腥,深深的哀傷,眼前的震憾,讓所有人都呆了,靜了,那一刻,好像座森林都停止了呼吸一般,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在這時,一聲低沉的嘶鳴聲,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反應最快的青治立即大喊道:「小心四周!!」
吼!!!!!一聲驚天動地的暴吼,打破了寧靜的序幕,瞬間所有森林中的生命似乎都慌了,飛禽破林四散,野獸拔足狂奔。
騷動的樹林,擾亂了視覺,噪動的獸群,遮敝了聽覺,一時間,少有戰鬥經驗的元素控制者全慌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莫言老急忙扯著喉嚨大聲吼道:「圍圈!!!快!!」無奈僅他身旁的少數人有所反應,就在情況最為危急之時,一名站在莫言老身旁的中年女子高高的舉起手上狀似放聲筒的三角圓柱,尖端置於嘴前,只見原本的天空瞬間佈滿烏雲,隨著她大力嘶吼的動作,數道霹靂連同一陣雷霆之聲有如夏雷一般在大地上暴開。
「圍!!!‧‧‧圈‧‧‧!!!」不同於雷鳴的轟隆聲,暴開的竟是響亮的人聲,但卻和雷鳴一樣炸耳,甚尤有過之,把眾人給震得一陣昏眩,但總算是讓所有的人都冷靜了下來。
在莫言老的指揮下,很快的眾人圍成了兩個同心圓,外圍是泥人和各個元素的研究生,而內圍則是莫言老與眾賢者,此刻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環顧著四周。
就在眾人佈好陣勢時,樹林中竟突然安靜無聲,一陣怪異的感覺同時湧上眾人心頭,擾得人人心神不寧,紛紛緊握著手中的兵器,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嚴陣以待的面對這暴風雨前的寧靜。
突然,泥人眼前的樹林晃動了一下,一道黑影快速的衝出,泥人不假思索的劈出一道刀風,而他身旁的元素控制者反應雖慢了一點,也隨後發出了元素攻擊
「吱!!!!」只見黑影先被刀風破開,接著一邊燃起烈焰,一邊凍成冰柱
泥人皺著眉頭道:「猴子?」一旁的人聞言鬆了口氣,這時,森林的四面八方同時竄動,多道黑影一同穿出,所有的元素控制者一如剛繃緊放開的弦般,同時以各式各樣的方式放出了擅長的元素攻擊,一時間,四周電光火石,冰炎交雜,混亂的攻擊使得莫言老在圓裡氣的大罵:「混蛋!!!火元素和冰元素別攪在一起!!!王八!!!剛剛那個白痴對圈裡放電元素的!!!」一輪下來,莫言老雖氣的青筋狂暴,但也總算把四周的黑影給轟的屍骨無存。
只見泥人依然搖著頭:「都是猴子‧‧‧」
莫言老:「怎麼會呢‧‧‧」話未說完,莫言老心中警兆一起,頭一抬,一隻巨大的黑爪已迎面而來。
看著逼近的利爪愈來愈大,恐懼如巨浪將莫言老給瞬間吞噬,剎那間,時間有如靜止般,前塵歷景如走馬燈在眼前晃過,好似又走了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諷刺的是,這麼「長」的時間,偏生只夠回憶卻不及反應。
不像一般遲暮之人的平淡恬適,莫言老此刻心中充滿了憤恨與怨懟,他很不平,也很不甘,若再給他三秒鐘,他至少想放聲嘶吼以對老天抗議他的不滿,無奈天不待人,一隻粗壯的毛絨的手掌已遮住了他的視線,五根銳利的爪子正無情的一點一點刺入他的頭骨,還不及感覺疼痛,一股大力又從身旁撞來,把他給大力的撞飛出去。
劇烈的撞擊讓他不但眼冒金星,且忍不住噴出一大口血,但深重的危機感讓他強忍著昏眩,猛地睜開眼,只見一頭近三人大的巨獸被元素控制者給團團包圍,頂著滿腦的金星,莫言老若隱若現瞥見,眼前的巨獸有如一頭巨大的猩猩,不同的是,裸露在外的尖銳巨牙,透著血紅,頭頂上兩根木黃色的s狀巨角。外加背後那比身還寬數倍的巨大蝠翼,及五指突出的尖爪,另外,巨獸手上似乎還掛著一個人大的東西。
一旁伸公豹著急的喊道:「快攻擊!!!」語畢手中雷公鞭電光暴閃,一道電雷就要奔騰而出。
青治:「不行!!會傷到他手上的人!!」
誰知伸公豹像沒聽著一般,將手中已漲至臂粗的電鞭用力的甩出,眼見電鞭就要連獸帶人擊下,一道冰壁隔空凝成,砰!!!冰壁硬是接下了這記電鞭的攻擊。
「吾說的‧‧‧你聽不懂嗎?」青治冰冷的怒意,在空氣中漫涎了開來,讓伸公豹瞬間打了個寒顫,退到了一旁。
青治接著轉頭瞪了後方那名身竄電光的老者一眼,只見老者馬上低頭,不敢直視青治的目光。
「哼!!」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8-1 00:06
這一陣子的爭吵,讓莫言老神志一清,大眼一張,才發現巨獸手上的不是東西,而是‧‧‧一個人,一個被巨獸銳利的五爪給穿過腹部的人,再仔細一瞧,他如遭電擊,那一刻,他懂了‧‧‧原來剛剛是泥人在第一時間大力的將他撞開,而自己反而被巨獸給一爪穿腹而過‧‧‧不能接受事實的莫言老,全身開始顫抖,眼淚不自主的不斷湧出,下一秒,他已不能自己的大吼道:「泥人!!!!!!」
這一聲,又悲痛,又憤恨,這一刻,所有的人心都熱了,只見巨獸手上的泥人像是聽見莫言老悲痛的叫喚般,慢慢的抬起了頭,無力的把左手放在巨獸穿過腹部的手上,巨獸只是好奇的看著手上這垂死之人,卻沒有多做反應,誰知,下一秒,泥人突然奮起大力的將右手的忘情反手一刺。
「吼!!!」巨獸料不到泥人還有反擊之力,大意之下,左手被抓的牢死,右邊腹部就這樣被泥人一刀貫穿。
疼痛激發了巨獸的獸性,狂暴的巨獸將手上的泥人大力擊飛,這時,空氣中電光竄動,巨獸還未及反應,空氣中突然暴起雷光,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在牠身上。
「吼!!!!!!」
就在巨獸痛苦的掙扎之時,圍繞在牠四周空氣開始凝結,一座冰牢瞬間將牠圍困住,竟是冰、電兩大賢者同時出手。
驚覺大事不妙,巨獸沒有半分遲疑,無視身上的電光,微微一蹲,藉著強大的跳躍力,硬是用頭骨將幾十尺厚的冰壁衝破,接著也不管打在身上的閃電以及焰球,拍動著巨大的蝠翼,以極快的速度揚長而去,瞬間便消失在天際,只留下遠方傳來的怒吼。
好不容易趕走了巨獸,眾人心頭一鬆,後方卻傳來了悲痛的怒吼。
「誰來救救他!!!快來人救救他啊!!!爺的!!!你們這班廢物!!!快給我救他啊!!!!!」莫言老狀似瘋狂的擁著泥人不斷的吼道。
無奈現今元素森林的兩個催生性的賢者,兩名都在方舟之中,一名正忙著醫治天凌風,另一名,則因給九尾施行逆成長之術而累倒在床。
一旁的青治最快反應過來,也不多說,抓著莫言老與泥人,一陣藍光閃現,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怎麼會這樣呢‧‧‧」身上流動黃光的中年女子難過的道。
「艾涅兒,現在感嘆也無濟於事‧‧‧唉‧‧‧想不到‧‧‧剛剛雖然老子未盡全力,但也電得不輕,誰知非但沒把那怪物制伏,牠竟還有力氣頂破十尺的冰壁‧‧‧真是可怕的怪物‧‧‧看牠剛剛似乎傷得不重的樣子,真不知道牠什麼時候還會回頭,還是趕緊將眾人的遺體撿一撿,回方舟討論接下來的事吧‧‧‧」老者說道。
「‧‧‧也只能這樣了‧‧‧銀次‧‧‧你指揮這裡的研究生,我先帶著祝螎回去看還有沒有得救。」
銀次斑白的眉頭皺在一團的問:「沒了心臟‧‧‧救什麼救?」
艾涅兒:「華佗他們最近好像在研究一種新的技術,據說可以用豬心頂人心,回去試試吧。」
銀次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張了幾次嘴,還是搖頭道:「‧‧‧就這樣吧‧‧‧」
一道黃光閃現,艾涅兒和祝螎也沒了人影。
看著地上半生不熟還透著血水的肉塊,銀次放聲喝道:「把你們的學長姐撿回去!!記得!!別撿漏啊!!!」所有剛從死裡逃生的研究生聞言臉都皺得比銀次的皺紋還皺。
立在一旁的伸公豹不滿的道:「老師,這怎麼可能!!」
銀次見到剛讓自己出糗的伸公豹,心中一股無名火慢慢的昇起。
伸公豹是電賢者銀次的學生,以傑出的成績和優秀的能力份外得他的賞識,與疼愛,銀次常自誇的對其它人說道:「伸公豹將來一定是幻境森林最為年輕的賢者。」但也因為過於優異以及銀次的過度溺愛,因此目中無人,驕傲自大,銀次看著眼前的伸公豹,雖不忍責罰,但滿肚子的大便偏是怎也吞不下去,大大的喘了幾口氣後,銀次冷冷的道:「另外把男女給老子分開。」
所有人異口頭聲的問道:「什麼!!!」
伸公豹還想說些什麼,銀次已打斷道:「誰要是少撿,還是分錯的‧‧‧回去老子給你們電療電療‧‧‧」所有的研究生看著銀次惡狠狠的眼神,確定這位平日愛和人嬉鬧的賢者沒在開玩笑,只得無奈的開始撿著地上的肉塊,一邊撿,還一邊難過的問道:「請問你是學長?還是學姐?」
看著伸公豹垂頭喪氣的樣子,銀次心底稍微好過了些,但回頭看到了地上碎的徹底的屍塊,他只得難過的罵道:「看!!!怎麼每每都是我來做這最吃力不討好的事‧‧‧」
方舟,小屋內‧‧‧
經過了將近一半天的施法,天凌風身上多處的傷勢都已;痊癒,只是意識仍未清醒,看著身旁累倒的一地研究生,華佗嘆了口氣,自我安慰的道:「終於有喘口氣的機會了‧‧‧」誰知天不從人願,一陣藍光閃現,青治帶著兩個人出現在她眼前。
「救人。」丟下兩個字,又一陣藍光閃現,青治已消失在屋內。
由於時間過短,華佗一時之間無法反應,也來不及拒絕,當回過神來時,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靠!!!想操死老娘啊!!!這樣一個接著一個是什麼意思!!一定要把老娘搞死你們才爽是不是!!!!你以為硬塞老娘就一定得依你嗎!!!靠!!!老娘我就不醫!!就不醫!!他爺的‧‧‧的‧‧‧」話罵到一半,華佗突然看到一旁快要怨靈化的莫言老,正恨恨的盯著自己,原本一千字的長篇髒話論文才吐了幾句,就全給吞下了肚子。
「呃‧‧‧我是說不醫不行‧‧‧」一邊說,華佗一邊雙手翻飛,銀針無聲的沒入泥人體內,一股浮力竟就這樣讓他的身子凌空直立浮起,黯淡的小屋瞬間又聖光大盛,「救人是醫者天職‧‧‧累一點其實也沒什麼‧‧‧馬上救,我馬上救‧‧‧」華佗苦笑的說。
莫言老看著身上散著聖光的泥人,總算是暫時收回了怨毒的目光,隨後有氣無力的走到屋子的一角,兩眼無神的蹲下,呆呆的看著身上正放著聖光的泥人。
華佗空出一隻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悻悻的道:「你爺的‧‧‧要整死老娘是嗎‧‧‧有種給我再來一個啊‧‧‧」
「只要真心祈禱,願望必定實現。」黃光一現,艾涅兒拖著祝螎出現在屋中。
「照你的吩咐給你帶來啦,只是這人缺了一個心臟,你看著辦吧,有救就救,沒救‧‧‧煮來吃也是可以,交給你。」語畢,黃光一閃,又消失在屋裡。
極大的震憾,讓華佗差點翻臉,但背後傳來的陣陣陰寒,保住了她的最後一絲理智,一口鳥氣無處可發,最後,她用力的抬起左腳,大力的踩在離她最近的一個研究生身上,接著也不顧研究生的哀嚎,憤怒的吼道:「把地上的屍體泡到福馬林裡!!!」(福馬林:一種防腐劑。)
可憐的研究生只得忍著痛,叫醒地上一個一個睡死的人合力把沒了心的祝螎抬進福馬林中。
整個屋子又忙了起來,華佗再次快速的操弄著手上的銀針,而其它的研究生,在把祝螎的身子泡入福馬林後,也苦著臉站到泥人身邊繼續施法,只是明顯的,所能支撐的時間短了許多,而治癒的速度則慢了不少,但相較於天凌風的嚴重傷勢,泥人的傷雖然不輕,但總算是第一時間搶救,因此不到一個小時,被穿腹而過的傷口已癒合的差不多,只留下一塊拳頭大的疤痕,但由於疲累以及緊張,卻讓他一時之間陷入了沉睡,而莫言老的神情隨著泥人傷勢的好轉跟著緩合了許多,就在眾人仍自忙碌之時,一道人影無聲的出現在門口。
「這是怎麼回事?」小白皺著眉頭,語氣充滿了疑惑與不悅。
莫言老望了他一眼,無力的回道:「獸王出現了‧‧‧」
屋內華佗和門口的小白同時身子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莫言老,而其他的研究生雖不知獸王是什麼,但見到兩人如此震驚的反應,都知道事態嚴重。
「怎麼會這麼快‧‧‧」
莫言老:「我應該沒看錯‧‧‧那是自然大陸的獸王巴洛古‧‧‧泥人為了救我才受重傷‧‧‧」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8-1 00:06
一時之間,屋內靜了下來,有人不解,有人震驚,更有人帶著複雜的思緒各自沉思,唯一沒有的,是喧鬧的交談。
隨著泥人傷勢的痊癒,聖光開始一點一點的減弱,至此,莫言老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小白:「‧‧‧咦‧‧‧九叔公,泥老大剛好像動了一下。」
莫言老仔細一看,泥人的雙手的確是慢慢的動了起來,讓他禁不住讚嘆道:「好厲害,患者不但傷勢痊癒還回復了神智,看來細胞催生的技術又更進步一了!這是怎麼做到的?催活腦細胞嗎?」
莫言老話未說完,泥人身上的柔和的聖光突然暴漲,刹時屋內光芒大盛,偏生,卻一點也不刺目,光暈流轉的美麗景象讓屋內的眾人都呆了,就連一幫忙治療的研究生也都驚的開不了口,紛紛心中奇道:「怎先前治天凌風沒這麼多花樣。」
小白:「九叔公,這是怎麼回事,泥老大看起來不像是清醒了耶。」
莫言老:「嗯‧‧‧這些異象和他的這些動作,好像都是下意識下作出來的。」
小白:「特效的排場這麼大,該不會又是什麼主角因禍得福而功力大進的老套戲碼吧。」
莫言老:「嗯‧‧‧會不會作者,呃‧‧‧不對,老天爺,想藉機讓主角邁進天源,所以弄來的效果?」
正當眾人仍自揣測之時,泥人緩慢移動的雙手動作漸漸變快,沒多久,便在泥人胸口合成一個十字。
正當莫言老和小白正疑惑的解讀著泥人的動作所代表的含義之時,泥人合十的雙手突然快速的彈出了兩根中指!!!終於‧‧‧什麼意思他們懂了‧‧‧
莫言老:「男人婆,你不必這樣吧,搞這麼大的排場,只是為了用病人的身子開這種低級玩笑‧‧‧這樣你不覺得缺德又浪費力氣嗎?」
「哼!老娘就爽!」一邊說,華佗雙手一收,銀針快速的在她身前聚成一根尺長臂粗的銀針,隨之聖光四散,屋子瞬間一暗,懸在空中的泥人失去浮力的支撐,快速的從空中摔了下來,好在小白眼明手快,在眾人錯愕之時,他已快速的飛身接住泥人。
華佗也不理會眾人,身子一轉便要離去。
「你!!!」小白正要開罵,莫言老已打斷了他,小聲的說道:「不想看病時被人乘機補一刀就別多話。」隨即在華佗身後大聲道:「辛苦您啦!!好好休息喔!!下次還煩請你多照顧!」
小白卻在後頭極小聲的不斷的罵道:「臭男人婆‧‧‧臉比大便還大便‧‧‧性子比更年期還更年‧‧‧活該一輩子沒男人要,沒女人愛。」
常有人說「運氣來時擋都擋不住」,但運氣一定是好的嗎?幸運、惡運,都是運,都是命,擋不住‧‧‧不見得是好事‧‧‧
華佗半隻腳才跨出門外,一道青光在眾人眼前閃現,電賢者銀次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搔著頭道:「呃‧‧‧開會了‧‧‧」
啪!一聲理智繃斷的聲音響起,憤怒有如引線上的火星,快速的飛竄入炸藥之中‧‧‧還是整桶的那一種。
「啊!!!!!!!!!」
只見滿天銀針從天而降,打得堂堂的賢者無法還手,不及閃躲。
華佗:「開什麼開!!!」
銀次:「開會啊‧‧‧啊喲!!」
華佗:「會什麼會!!!」
銀次:「會‧‧‧會要開‧‧‧啊喲!!!」
華佗:「要開不會拿開罐器去開啊!!!」
可憐的銀次賢者,不明所以,只得一邊抱頭鼠竄,一邊無辜的回道:「我去拿!!我去拿開罐器!!啊喲!!別從下面來!!!啊喲!!別插那裡!!!啊!!!!!」
看得屋內的莫言老和小白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暫時沖淡了他們心裡低沉的情緒。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8-1 00:07
突然,莫言老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正色對小白說:「‧‧‧龜兒子‧‧‧等會要和莫老一起去開會嗎?」
小白露出驚恐的表情誇張的道:「九叔公,你別說笑了,這種又無聊,又沒妹把,沒妞泡的老人會,拉我去幹嘛。」一邊說,小白一邊把手上的泥人扶到了床上。
突然,一股大力傳到了他的手腕上,回頭一看,只見泥人無意識的抓著他的手,嘴裡喃喃的唸道:「保護莫老‧‧‧保護莫老‧‧‧」聽得一旁的莫言老心頭一熱,而小白則皺著眉,為難的道:「這‧‧‧」
這時,莫言老似想起什麼般的,露出非常婉惜的表情說:「你不去莫老也不勉你了‧‧‧唉‧‧‧真是太可惜了,據說參加諾亞會議的人中,有一群異性,總是喜歡藉著天氣熱的藉口,故意穿的十分清涼,不但有人只遮三點,甚至還有人連三點都不遮,每每都看得莫老差點內傷‧‧‧」一邊說,莫言老一邊快速的走了出去。
走了一段距離後,莫言老奇怪的回頭問道:「咦?龜兒子不是說不來嗎?」
只見小白吐著舌頭,滴著口水,兩眼放光的道:「怎麼可以不去呢?九叔公和泥老大是小白最敬佩最愛護的兩個人,既然老大有吩咐,九叔公又有需要,小白當然義不容辭啊!!況且我剛剛愈聽,愈是覺得那群妹妹不單純!!!在這種敵我不清的情況下,為保九叔公不會出事,小白決定犧性自己,去摸清那些妹妹的身子!不對,是身份!」
莫言老:「嗯‧‧‧很好,莫老也覺得那群人怪怪的,龜兒子這麼有心,九叔公等會一定讓你好好的調查調查。」
「九叔公‧‧‧想不到我對你這麼差,你還對我這麼好‧‧‧你的大恩大德,小白這輩子都會記得的‧‧‧」邊說,小白一邊誇張的痛哭流涕,只見莫言老也激動的拍著小白的肩頭,語氣堅定的道:「就交給你了,龜兒子‧‧‧」
小白:「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說完後,小白和莫言老同時大聲的笑了起來。
一旁路過的路人見他們奇怪的舉動,紛紛以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兩人,只覺得這兩人一個笑得猥褻,一個笑得變態‧‧‧
諾亞會即將開始,由於時間緊迫,小白和莫言老在匆匆討論過後,很有同感的下了,泰山和雷丘的智商對會議沒有幫助的結論,於是兩人也沒回去,就這樣一路往會議的地點走去,沒多久的時間,便到了會場之外。
「九叔公,不是到了嗎?辣妹她人呢?」一到會場,小白便迫不及待的對莫言老撒驕道。
「龜兒子,你急什麼,喔!你看,她們正在你的後頭呢。」
隨著莫言老的目光,小白張嘴吐舌,一條口水絲隨著他極速的回頭而在空中牽溢了出來:「小姐!!要不要喝咖!咖‧‧咖‧‧‧咖‧‧‧」
一回頭,映入小白眼廉的,是一幅讓人不敢想像的畫面,莫言老沒有說錯,這群辣妹,的確是身上的布料不多,有的只纏上幾條布,有的只穿著一條丁字褲,甚至還有人只遮著三片葉子,只是這群辣妹,實在是‧‧‧讓人覺得‧‧‧非常的驚悚‧‧‧
先不說那焦黑的膚色和全身畫滿的複雜圖案,那幾十個粗重的黃金項圈所撐長的脖子,以及臉上所穿過的一根又一根的小竹籤,已經超脫人類正常的美醜觀,到了一種令人嘆為觀止的抽象境界,而再往下看,懸掛在胸前的那兩片像肉脯一樣的東西,更將所有男性美好的幻想化為恐怖的夢魘。
過多的想像以及期待,讓小白把五觀的感覺提昇到異常敏感,準備一飽秀色,誰知驚鴻一瞥後,那震驚的畫面,以及撲鼻而來的惡臭,讓他在同時受到了視覺和嗅覺的極大傷害,瞬間,他一句話還沒說完便呆住了‧‧‧以中式的說法,他受驚了,以西式的說法,他石化了‧‧‧
「喔呼呼喔,這個年輕人說想和你們一起坐的喔!」莫言老一邊比手畫腳,一邊以奇怪的呼喊聲對著眼前的這些‧‧‧呃‧‧‧辣妹說道。
只見這群特別的黑妹,點了點頭,有人抓手,有人抓腳,一邊發出了奇怪的叫聲,一邊以一種奇怪的跳動,把小白給抬了起來。
這時,小白終於回復了神識,正要抵抗之時,五名黑妞同時伸出了沾滿不明液體的黑手在他身上塗抹,瞬間,小白便全身乏力,完全無法掙扎,眼見被愈抬愈遠,他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吼:「九叔公!!!我都聽你的!!!救我啊!!!」
莫言老偷偷笑了一下,隨即追上了黑人辣妹,一邊嘰哩咕嚕,一邊拿出了一包又一包的白色鹽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小白換了回來,還連帶著得到一瓶罐狀的東西。
接過小白以後,莫言老二話不說的把罐狀的東西灌到小白的嘴裡,一股腥臭味立即在他的嘴裡漫涎開來,直衝到腦頂,下一刻,小白彈起了身子趴在地上不斷嘔吐。
「噁‧‧‧你‧‧‧給我灌了什麼東西‧‧‧」
莫言老:「那是解藥。」
「噁‧‧‧解什麼?噁‧‧‧我中毒了?‧‧‧噁‧‧‧」
莫言老:「可以這麼說,但又不能這麼說,嚴格來說,應該說是中蠱了。」
「中蠱!!!噁‧‧‧」
莫言老:「別瞪我,那是不致命的,而且這不幫你解了嗎?你看看,你吐出來的東西」
小白低頭一看,只見嘔吐物中滿是細小的蟲子在蠕動,驚得他連忙問道:「那剛剛那罐是什麼東西!!!」
莫言老:「詳細成份我不清楚,但大致的成份應該是,老鼠尿、蟑螂屎、毒蛇口水、蝎子精液、蜘蛛陰毛,咦!!龜兒子!!你怎麼昏倒了?醒醒啊!」
看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小白,莫言老無奈的彎下了腰,吃力的扶起他,一邊走進會議地點,一邊憤恨的罵道:「爺的!這是那門子高手!!真不懂當年怎麼會!!!&*&^*^%&*&^%*&^%」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8-12 13:45
第十六章 莫可言老
楓曆十三年 七月二十一日 方舟小屋內 清晨六時
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一抹神識四處遊盪,沒有思緒、沒有目的,偏生這無形的存在又是那麼的無庸至疑。
「嗚‧‧‧嗚‧‧‧嗚‧‧‧」
一陣低沉糢糊的啜泣聲引起了注意,慢慢的,一幅畫面由暗轉明般的在意識中點亮,那是一間髒亂的房子,一地的髒衣和滿地亂滾的空酒瓶,一名小男孩正坐在地上不住顫抖,從他紅腫的雙眼可以猜想出小男孩該有一段長時間以淚洗面。
「奇怪‧‧‧哭什麼呢?」
彷彿在回答問題一般,思緒一起,畫面跟著流轉,映入腦中的是一個大大的奠字,再往下一看,是張黑白照片,照片中是一個男童,長的不出色,也不起眼,雖然看上去應該是正值可愛的年紀,但生硬冷淡的表情,卻抹殺了純真的童稚,反增添了一種不尋常的歷練感,而黑白的對比色更讓孩童看起來份外的陰沉,是那種讓人第一眼看就不討喜歡的類型,雖然如此,畫面中黑白相片卻是出奇的令人熟悉,一陣苦苦的思索後,一絲記憶慢慢的從黑暗中醒了過來。
「怎麼會‧‧‧怎麼會‧‧‧」無法接受事實下,一股情感劇烈衝擊震盪著神識,畫面在一瞬間破碎崩毀,恐懼、憤怒、悲傷、痛苦,多種負面情緒同時湧入,幾乎要把理智、意識給推擠破滅。
猛地睜眼,泥人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不但大口喘氣,而且冷汗直流,他覺得想起了一些事情,又覺得好像是做了個惡夢,那種又真又假的詭異感覺,再次混亂著他的頭腦‧‧‧就像為了確認存在一般,泥人慢慢的舉起了右手‧‧‧
映入眼的畫面讓他全身一震,接著,快速的舉起了左手‧‧‧不敢相信加不可思議,泥人不能理解的看著眼前兩根直立的中指,心中又疑惑又震驚。
「這‧‧‧怎麼了?」
印象中,泥人記得自己為了救莫言老,運起了全身的天凝之力,以極快的速度將莫言老撞開,確也因此後力不繼,被巨獸一爪穿腹而過,雖然最後仍是憑著一點意識,在巨獸大意之時給予重創,但此後便意識不清。
正當泥人猶自認真的思索昏迷前有否對巨獸伸出兩手的中指之時,胸前一陣沉甸甸的感覺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被子‧‧‧怎麼這麼重?」一邊想,泥人一邊掀開了被子,只見一顆頭正舒服的躺在他身上。
「雷!!!‧‧‧‧丘?」
「你醒啦?」泥人轉頭一看,草枝正笑盈盈的站在床邊,手中抱著仍然沉睡的九尾。
「草枝?」
「泥人兄沒事吧?」泰山在一旁問道。
說到這,泥人伸手摸了摸被貫穿的傷口,誰知非但沒流血,還一點兒都不痛,若不是肚子上塊拳頭大的疤,他還真以為自己是不是又做夢了。
「看來好像是沒事了。」
草枝:「在幻境森林裡,這種穿透性的傷口要治療沒什麼問題的。」
泰山:「開個口子也沒問題?這厲害。」
「你們怎麼在這?」
泰山抓著頭道;「剛剛聽到一聲恐怖的怪獸吼叫聲後,雷丘突然驚醒,接著便哭吵著要找你,俺攔不住,被電了好幾回,只得帶著他出來找。」
草枝:「我在路上遇到其他的元素控制者,得知你受傷正接受治療,便打算過來看看,後來遇到了他們,便一同帶了過來。」
泥人聞言也不多說,只是點了點頭,突然,他發現胸口好像濕成一片,訝異的問:「雷丘哭了?」心中在一瞬間充滿了感動與不捨。
草枝:「呃‧‧‧那個濃度‧‧‧好像不是耶‧‧‧」
泰山:「啊!是口水和鼻涕啦!!這小鬼上次也流得俺滿身都是!」
濃濃的液體如暴漲大江,從雷丘的口中破堤而出,只看還蘊積在口中蓄勢待發的液體,便讓泥人差點彈身逃走。
一陣掙扎後,泥人還是忍住了心中的衝動,兩隻手慢慢的移到雷丘頭上準備將那正不住泄洪的口水庫給挪開,但不知為何的,看到雷丘可愛的睡相後,泥人兩手頓時一點力也使不出來,心中反而昇起一種又是愛憐又是不忍的情緒。
只見泥人的兩手懸停在空中,噁心和不忍心在心中交戰,最後,他還是苦著臉,任那蠕動的黏稠在身上漫延。
「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唉‧‧‧」看著雷丘的唾液在身上一波接著一波的漫延開來,泥人心中千頭萬緒,卻是一字也說不出來,放棄掙扎後,他仔細端詳躺在身上的雷丘,這時,腦中的一個面容慢慢的與雷丘的臉孔重疊,下意識的,泥人露出了一個慈詳的笑容,一句話更在無意間脫口而出:「我會保護你的‧‧‧」
正當泥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時,渾然沒注意到另一邊有兩人正竊竊私語。
草枝:「大個兒‧‧‧他怎麼了‧‧‧怎麼口水都快濕一身了,還笑的那麼奇怪?」
泰山:「呃‧‧‧這俺也不懂耶‧‧‧不過俺家鄉有一群怪叔叔‧‧‧看小朋友也是這樣子笑‧‧‧俺記得家鄉管這叫‧‧‧叫‧‧‧捅屁‧‧捅屁什麼來著的‧‧‧」
草枝:「‧‧‧是戀童僻吧‧‧‧」
泰山:「對啦!!!戀童僻!!!」
泥人:「誰戀童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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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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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12 13:46
兩人一回神,見泥人不知何時已站在身旁聽他們說話,就像說人壞話卻被當場撞見一樣,尷尬之下,兩人一陣手忙腳亂。
泰山:「俺捅屁!俺捅屁!」
草枝:「啊,沒有啦,大個兒說他最近學了一招專捅人屁眼的絕招,很厲害喔!」
泥人:「是嗎‧‧‧」
草枝:「是啦!是啦!那招叫童子拜觀音,很厲害的,對不對,大個兒。」
泰山:「對、對、對、捅死被管陰,捅死被管陰。」
看著泥人一臉狐疑的神色,兩人不知為何的冷汗直流,就像青蛙被蛇盯著一般,突然,門被大力踹開的聲音救了青蛙。
砰!!!
小白:「真是狗屁倒灶!狗屎畜牲!他爺的亂七八糟!!」
見小白氣呼呼的一邊怒罵,一邊走進屋內,身上黑一塊,白一塊,又燒又凍的樣子,加上又綠又黃,充滿臭味的液體,在場的三人都捏著鼻子訝異的看著他。
小白:「看什麼!沒見過帥哥生氣啊!!」
泰山:「‧‧‧你身上‧‧‧」
小白:「新造型!!又帥又酷又夠味!!沒見過啊!!」
草枝:「‧‧‧你該不會‧‧‧」
小白:「對啦!!!我就是參加你們那什麼鳥的諾亞會議!靠!枉你們自稱有智慧!!我看是有痔瘡啦!!!%@$%$%」看著草枝,小白滿腔的怒氣終於暴發,指著她就是劈頭亂罵,弄得草枝又是錯愕,又是無辜,兩隻水汪汪的大眼轉著轉著,就要哭了,誰知小白罵得興起,一串串不乾淨的言語連珠吐出,卻渾然沒注意到佳人一臉的委屈樣。
泥人:「小‧‧‧」
小白:「小什麼小!!!老子大的很!那裡小了!!喔!‧‧‧」話才說到一半,小白肚子又吃了一拳,躬下了身。
泥人:「‧‧‧看清楚你在跟誰說話‧‧‧」
盛怒之下吃一拳,小白雖冷靜了下來,但怒氣卻昇華為殺意,眼中閃過一絲桀驁之色,慢慢的抬起了頭,冰冷的眼神,讓泥人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冷靜下來的小白隨即見到了泥人身後紅了眼眶的草枝,見她一付即將垂淚,楚楚可憐的樣子,小白心中怒意瞬間冰消瓦解,轉而被深深的悔意所取代,但無奈說出來的話便是說了,就是想吞也吞不回。
眼神和小白一交會,草枝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抱著九尾便奔出了門外。
小白舉起了手,驚慌的喝道:「等一下!‧‧‧」
見小白舉著手,立在原地手足無措的樣子,泥人終於忍不住,又大力踹了小白一腳,把他給踢出了門外。
泥人:「等什麼!追啊!」
小白感激的回頭看了泥人一眼,便快速的向草枝奔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爸爸‧‧‧小白哥哥去那?」泥人一回頭,見雷丘早已清醒,卻像一個被大人吵架給嚇壞的孩子般,害怕的躲在他身後拉著衣角,而泰山也呆呆的立在原地,抓著腦袋,不明所以。
「唉‧‧‧」泥人摸了摸雷丘的頭微嘆口氣。
「小白去追姊姊了。」
雷丘:「他為什麼要追姊姊?」
「因為‧‧‧他喜歡姊姊吧。」
雷丘:「喔‧‧‧」
雷丘:「那他們是不是要生小孩?」
看著雷丘以一臉純真的樣子說出與其年紀不合的話,泥人訝異的合不攏嘴,正要問他從那學來之時,突然注意到了背後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正由遠而近走了過來,泥人心中一喜,一回身,卻見一道巴掌已迎面而來。
有著過人的身手,以及敏銳的感覺,這一掌,其實泥人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閃躲,但由於想不通,也猜不透,所以他沒有動,因為他深信眼前的這個人不會傷害他。
啪!!!火紅的掌印結實的烙在臉上,燒燙燙的感覺,讓泥人錯愕的呆立在原地。
泰山:「莫‧‧‧老‧‧‧?」
莫言老:「誰叫你救我的‧‧‧」
泥人:「莫老?」
莫言老:「誰叫你可以救我的!!!」
威嚴的神情、堅定的語氣,透露著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的氣勢,明明眼前是個虛弱的老人,但在場的每一人卻同時被這手無搏雞之力的老人所威服,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
「哼!!」冷哼一聲後,莫言老大力的甩門而出。
砰!!!事情發生的太快也太突然,泥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而泰山則突發奇想的壞笑了一下,接著小心翼翼的走到泥人身後,舉起腳來,就要從泥人屁股後踹下去,誰知才舉起腳,泥人便回頭狠狠的瞪了過來,他只有尷尬的道:「呃‧‧‧俺是想說‧‧‧快‧‧‧」
泰山話還沒說完,泥人便快速的奪門而出,只留下原地一臉尷尬的泰山,和一臉無辜的雷丘。
雷丘:「猩猩‧‧‧爸爸去那裡?」
泰山抓著頭道:「去追爺爺吧。」
雷丘:「喔‧‧‧」
雷丘:「所以爸爸他喜歡爺爺囉‧‧‧那他們是不是‧‧‧噁‧‧‧」說到關鍵處,雷丘像想到什麼不該想的事情一般,忍不住全身發抖。
成熟的話語讓泰山錯愕了一下,原本因驚覺被叫猩猩而想發作之時,突然見到雷丘因某些奇怪的聯想而發抖的樣子,禁不住噴笑了出來,想了半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最後丟了一句:「你老子比較特別。」說完不待雷丘再問,拉著他便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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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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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12 13:46
出門後沒多久,泥人便在方舟一層的邊緣處找到了莫言老,抱著滿腹的疑問,泥人立在莫言老的身後卻不知如何開口,他以往的思考模式很單純,殺己者己殺之,傷己者已倍傷之,簡單的說,「誰打我,我便把他打成豬頭。」
原本照理來說,吃了一個耳光,他回十個便成,但泥人心中深處知道,今日吃的這個耳光,非但不含惡意,而且還滿懷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關愛之情,面對這種複雜的情感表達模式,一時間泥人不知該如何反應,「也打回去表示我的關愛嗎?」搖了搖頭,泥人否決了這個荒唐的想法,只得立在莫言老身後,傻傻的盯著他的背影。
由於莫言老平常一付為老不尊,以及少年心性的樣子,所以泥人一直忽略了莫言老的年紀,還以為這個時而沉穩時而頑皮的老者會領著眾人一路走下去,直到此時有機會仔細凝視莫言老的背影,泥人才發現,在他們遺忘的同時,上天確不曾忘卻每日從老者身上抽去一點一滴的生命力。
瘦弱的身形、斑白的鬢髮,加上背負腰間的枯黃雙手,在高處的強風之下,顯得有些身形不穩,但一股不服老的倔強,強讓莫言老勉力的直迎強風,無奈歲月不饒人,枯瘦的身子那來力量抵抗強風吹襲?那來的力量抗拒歲月的摧殘?一陣急風呼嘯而過,莫言老如風吹草偃般,被吹倒在地,仿佛受驚一般,他不敢置信的坐在地上,像是看到什麼令人害怕的東西般,兩手掩著垂老的面容,全身不住發抖。
目睹此景的泥人,心頭難受,幾次差點忍不住上前攙扶,但見到莫言老執著的樣子,知道自己若是這麼做,會讓老者更是難堪,只得擔心的立在一旁,心中滿佈淒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兩手緊掩面門的莫言老,開始像發瘋了一般的大笑,一邊笑,還一邊大力的拍打地面,若是不知情的人經過,一定會以為這名老者遇到了什麼非常高興的事,但目睹全程的泥人,卻細心的注意到莫言老兩眼渲泄而出的淚水,那一刻,泥人心中苦澀難過‧‧‧並非出於同情,而是一種似乎即將失去什麼一般的感覺,那剎那,泥人的眼眶紅了,也濕了,乾渴的喉頭在吞了幾下口空氣後,沙啞的吐出了兩個字。
「莫老‧‧‧」
突來的聲音,打斷了莫言老的思緒,就像內心最不為人知的秘密被發現一般,莫言老在地上震了一下,隨即一邊狼狽的爬起來,一邊順著勢子偷偷的拭去滿佈臉額的淚痕,至此,泥人終禁不住心中的情感,淚滴開始一滴一滴不受控制的滑落。
手忙腳亂的整理好後,莫後老一抬頭,見著的卻是另一雙紅了的眼,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思緒幾下轉折之後,隨即知道了事情的來由,以及泥人紅了眼眶的原因,瞬間一股感動佔據了莫言老的心頭。
「你‧‧‧」
兩眼對視,雖然相對無言,兩人確在那一瞬間明暸了彼此的想法。
片刻後,莫言老先從情緒中平復過來,臉上閃現一絲混合著愧疚與痛苦的神色,拉開了視線,轉過身子,冷冷的道:「你可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愚蠢?」
「我‧‧‧」
「莫老已是遲暮之人,離死不遠,而且就算死了,仍是有人會繼承我的遺志,但你呢?你還有大好的人生,還有長遠的路,為什麼這麼不懂得珍惜自己!要用自己寶貴的命來換莫老這已不久遠的賤命!你是傻的啊!還是白痴啊!」
一陣憤怒的辱罵,泥人都是低頭不語,罵了幾輪之後,莫言老神色從冷淡一轉和藹,柔聲的勸道:「懂了嗎?以後千萬不要再冒險幹這種傻事,好嗎?」
長久以來不曾記得被人這麼罵過,但一想到惡劣的言語中所蘊含的濃濃關愛之情,泥人心中沒有不滿,只有一陣又一陣的溫馨,讓一直以來孤苦無依又無親無故的他,好像有了個關愛自己的父輩一般。
雖然不想忤逆這名令人尊敬的長輩,但心中一股難以言喻的衝動下,泥人還是慢慢的開了口。
「 ‧‧‧我不聰明,也不大會說話‧‧‧莫老說的我都懂,但是‧‧‧現在的我不能接受。」
從來沒想過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泥人會反駁自己,莫言老驚愕之餘呆立了一下,泥人接著道:「有人一生很長,卻庸庸碌碌,有人一生很短,卻璀燦發光,生命的價值是不是用長短來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每個人生在世上就有他該做的事,而且這事並不是死就能推卸責任,莫老的事,請莫老保重身體自個完成,什麼繼承遺志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並不認同,換而言之,我也有我該做的事,自從不惡城交易成立的那一刻開始,保護你就是我的職責,也許會因此受傷,那也是我必承擔的代價,或許會因此死亡,那我也只能自認技不如人。」
「你!!!」莫言老聞言氣得全身發抖,正要再次發作之時,泥人已打斷道;「當然,我也不想死,不過,我只能保證,在不違反我的原則下,我會愛惜自個的生命,另外‧‧‧謝謝莫老的關心‧‧‧真的謝謝‧‧‧」
看著泥人堅定的雙眼,莫言老知道自己說再多也沒用,搖了搖頭,口中小聲的喃喃道:「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多重要。」一邊說,莫言老一邊無力的轉過身子緩緩的走去。
泥人不明白莫言老的意思,卻又不知道如何問起,情急之下,只得大聲的問出了他心裡長期的一個疑問,以拖長和莫言老的交談時間。
「莫老!天凝武者有可能打贏天源武者嗎?」
莫言老也沒轉頭,只是背著泥人冷冷的回道:「天凝如果可能打得贏天源‧‧‧我就有可能是你老子。」
「那我‧‧‧」泥人問題說到一半,莫言老已接著說:「不用痴心妄想,你還不可能進入天源。」
泥人聞言皺起了眉頭,不解的道:「我不是已到天凝之頂了嗎?」
「你想太多,那壓根就是不一樣的東西‧‧‧」
泥人:「不一樣?怎麼會呢?天凝再來不就是天源了嗎?怎麼會不一樣呢?‧‧‧」思索間,莫言老已慢慢的走遠,只留下遠方的一陣虛弱的聲音。
「小子‧‧‧要說大話前,先增強你的實力吧‧‧‧」
猛一抬頭,泥人已失去了莫言老的蹤影,只好大聲的對空喊話「那要怎樣才可以增強實力?!!!」但卻只餘著四處迴盪的回音,卻不見莫言老回話。
抱著滿肚子的疑問,泥人一邊思索莫言老話中的含意,一邊走回莫言老的小屋內,見屋裡空無一人,泥人無奈的坐到椅子上,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唉‧‧‧」發覺在自己嘆氣的同時門口也同樣傳來嘆氣聲,泥人回頭一望,只見小白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
泥人擔心的問:「搞砸了?」
小白無力的搖搖頭:「不‧‧‧沒事了‧‧‧」
泥人:「沒事嘆什麼氣?」
小白:「就是沒事才有事‧‧‧」
混亂的言語,聽的泥人一頭霧水,眉頭皺成一團,心中怨道:『怎身邊的人說話都這麼難懂。』
泥人:「草枝到底說了什麼?」
小白:「她說她不生氣,可以理解,也可以體諒我,叫我不要擔心,還謝謝我有過去追她。」
泥人:「那不好嗎?」
小白苦著臉道:「不好,一點都不好,我這次慘了,真的慘了?」
問了半天,繞來繞去,泥人還是不能懂小白話中的含意,不耐煩下,便索性不問,改問今天諾亞會議的情況。
「今天開會到底怎麼了?怎你跟莫言老兩人一回來脾氣都這麼大?」
說到這,小白的神色從悔恨轉為憤恨,緊握的拳頭耐不住的大力往桌上一搥,力道之大,竟當場將木桌震裂。
泥人心中訝道:『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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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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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27 07:52
第十七章 諾亞會議
昔日因元素流動極為混亂而空曠無人的方舟二樓廣場,今日少了平常劇烈的元素變動,卻佈滿了人,只見原本不存在廣場上的一排排木桌,整齊的將所有人排成一個凹字型,互相正對,而在凹字型的缺口方向,則有著一排特別高聳且附上椅子的長型桌,上頭坐著幻境森林中地位崇高的眾賢者,也是他們俗稱的長老會,包括路西法、華佗、青治、銀次、艾涅兒,另外,還有非長老會的莫言老和小白。
莫言老:「我說‧‧‧路西法‧‧‧你不是今天會議的主席嗎?」
路西法:「是啊,有何不妥嗎?」
小白:「有何不妥!!?請問那裡妥了,你不覺得這整個很智缺嗎?」話才剛說完,底下傳來了兩人激烈的對罵。
伸公豹:「你這沒智商的猴子!!達爾文的進化論完全對你不適用!!還不趕快滾回去吃你的香蕉!!」
「你說我是猴子!!你這神經傳導激素失能的豬!生而為豬也比別豬特別!!!」(特別笨)
只見會場中伸公豹與另一名年輕男子正隔著長桌與長桌間的一段距離,憤怒的互相瞪視,從緊握的拳頭,讓人不難相信他們兩人下一秒便會大打出手,這時在一旁一位稍有理智的研究生,似是想緩和氣氛般,快速的走到長桌之間,平和的勸解,試圖結束這火爆的對峙。
基本上,這名研究生,立意是不錯,行動也很迅速,可惜卻欠缺了正確的判斷力,選在兩人怒氣即將爆發之時走到最為危險的地帶,所以當憤怒者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身旁的東西互相往對方身上砸過去之時,理智的研究生便成了無智研究生。
不知是因勸解無功,還是被人砸的痛了,無智研究生,慢慢的從狼狽勸解轉為憤怒的反擊,眼見事情愈鬧愈大,幾個好心人再次試圖化解爭端,卻無一幸免的也成了受害人,隨之反而瘋狂的開始加入亂鬥的行列,慢慢的,沒人會在笨的上前受害,反而各自拉著自己的朋友群,開始來個集體大亂鬥,最後,終於演變成每個人都殺紅了眼,瘋狂的彼此攻擊,互相怒罵。
「你是類蝴蝶生命體的異人類!!!」(蝴蝶是一種「變態」的生物)
「你這個多重雜交實驗的實驗結果!!!!」(雜交:雄性與雌性交配。多重雜交實驗結果=很多老爸的雜種。)
特別言語搭配著特別的攻擊方式,這群人打歸打,卻非刀來劍往、拳打腳踢,而是不知從何處生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隔著桌子,往彼此身上砸去,從一開始的溫和一點的揉紙團扔報告書,到後來的丟水果皮、甚至臭雞蛋、廚餘、最後終於有人丟棄了最後一絲理性,搜出了一桶又桶的尿糞四處狂潑。
小白:「根本就是亂七八糟嘛!這叫什麼鳥會啊!」
銀次:「你是指現在的這個樣子嗎?啊,不用擔心啦,這是常有的事。」
莫言老:「常有的事?以前也這樣嗎?」
銀次:「莫老沒有參加過諾亞會議,所以自然不知道幻境森林開會的樣子,基本上幻境森林中的人多從各地而來,平常又因忙於研究又彼此沒什麼交集,所以開起會來自然特別容易意見不合。」
相對於銀次含蓄的言詞,一旁補充的路西法顯得十分坦白:「年輕人年少氣盛,沒見過世面,仗著自個的一點小聰明,就愛剛愎自用,目中無人,在文人相輕的風氣之下,使得愈是多人開會,就愈是混亂,很多人常為了反對而反對,又為了出風頭而提出一些奇怪的建議,而在彼此的語言譏諷之下,會爆發肢體衝突,也不奇怪,這種事已不是第一次發生,所以長老會也曾為此訂立了開會的規範。」
小白:「這樣叫有規範?」
路西法:「在人們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之下,規則也無法真正規束人的行為,就好比說我們規定會議期間不能有肢體衝突,他們便拿東西亂丟,說是在交換資料,規定不能出口不遜,他們便發明一堆學術用的罵人術語,講的讓人聽不懂,幾次會議規範的大翻後,總是有人能有辦法想出一些奇怪的東西‧‧‧最後,實在管不動了‧‧‧我們只好索性不管‧‧‧」
銀次:「啊呦~路西法你別這麼死板啦,~研究生平常生活苦悶,有個發泄的管道也不錯啊。」
銀次話才說完,青治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汝的愛徒倒是最愛鬧事。」
銀次被青治說的尷尬,只得低著頭不說話。
路西法:「話說回來,莫老你帶來的那個小子呢?」
莫言老:「咦?他剛還在我旁邊的啊。」
華佗:「‧‧‧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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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者
時間:
06-8-27 07:53
眾人聞言往下一望,只見小白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沾著了又黃又黑的一大片,現正瘋狂的加入亂鬥的行列‧‧‧想必是因剛沒注意到時,被流彈給擊中,而為什麼長老會的其它眾人都完全安然無恙卻只有他有事,就不知是否是被有心人給算計‧‧‧
但小白也是一個不甘示弱的人,只見他穿梭在人群間,舉手投足時,不但輕巧的避開了所有擦身而過的東西,隨手拋去的東西也都蘊含有極大的力道,把一個又一個研究生給砸的四腳朝天,但也因此最為顯目的他反而成了眾人的攻擊對象,亂鬥迅速的轉為群毆,一邊以力量優勢獨撐,一邊以人數的優勢圍攻,一時間竟僵持不下。
莫言老:「這樣胡亂下去,會議到底要開到何時?」
銀次:「莫老,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大致上該怎麼做,長老會早已決定好,召開會議,只是一個形式上的作業。」
莫言老聞言眉頭皺了一下,路西法一旁見著了,趕緊補充說道:「雖然大致的定議都定好了,但其實召開會議也還是希望看能否聽聽看眾人的意見,以補足我們所遺漏的地方。」
莫言老:「所以呢?你們的決定是‧‧‧」
「莫老,你說的話我們的確仔細思考過了,但你也知道的,幻境森林裡的人一向不被外界的人所接受,就算我們有心要為種人大陸盡一份心,外界的人也未必肯領情,況且,幻境森林中的研究生原本就不多,出了森林後元素控制又有極大的限制,我們實在無法輕率的冒險‧‧‧」路西法愈說,發現了莫言老的神色愈是冷峻說到一半,竟是再也說不下去。
莫言老神色凝重的道:「所以‧‧‧你們打算置身事外‧‧‧是吧。」
路西法:「我們‧‧‧」
莫言老憤怒的一拍桌,站起來道:「我真不敢相信你們最後會是這樣的決定!!!獸人的厲害,那日你們也有見到,倘若人族再不能同心協力來抵抗外族的侵犯,他日兔死狐悲,你們以為你們可以倖免嗎?是不是要連棺材都抬到家門口你們才肯醒悟?」
面對莫言老的質詢,大部份的賢者都低頭不語,但卻是出於對莫言老的一份尊敬,而非真的認為事實有如莫言老所言一般,也因此,在莫言老一陣長篇的說教後,有人開始耐不住氣,選擇了站出來替自個辯解。
銀次:「莫老,請恕我直言,獸人那日我也見著了,力量強是強了一點,但這兒可是幻境森林,光憑力氣大就想在這放肆,我想還是太早了一些。」
莫言老訝異的道:「難道祝融的死沒有讓你們有一些醒悟嗎?如果你們真的那麼行,那日怎不能把獸王給擒下?還讓牠任意的傷人離開?」
銀次:「祝融那臭屁的老頭,我是不知道他的本事有多大,不過就從他連捉著一隻小狐狸也要大大炫燿的行為來看,我想也高明不到那去,至於那日,我們之所以無法拿下獸王的主要原因‧‧‧我還以為是因為有人被挾持的關係‧‧‧」
青治:「銀次!汝說什麼!!」
銀次:「你別兇我,我想到什麼說什麼,你不高興我不說就是。」
華佗:「果然是什麼樣的人教什麼樣的徒弟‧‧‧」
銀次:「喂,現在是我們在講話,別牽扯到我徒弟身上好吧。」
路西法:「銀次,你最好尊重一點,你可別忘了當初莫老替我們做過了些什麼。」
無禮的話語引起了其他人的反彈,銀次先被眾賢者白眼後,便給圍著劈頭罵,但不可否認的,許多賢者其實心中也多少不認為自己會連一頭非人的獸類也打不贏。
「‧‧‧你們‧‧‧也是這麼想嗎?‧‧‧」莫言老虛弱無力的聲音,傳到了耳邊,打入了眾人的心底,雖不想傷到這名在很久以前曾有恩於己的老者,但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靜靜的低著頭。
昔日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曾幾的風光,曾經的尊敬,事過境遷,如今已人事全非,看著自己無力垂老的雙手,莫言老突然覺得累了,只是兩眼無神的靠坐在椅上,一句話也不說。
眾賢者見莫言老毫無生氣的樣子,一時之間都嚇到了,相互使了幾個眼色後,銀次被硬是架了過來。
銀次:「‧‧‧莫老‧‧‧您別生氣,您也知道我就是說話比較不經大腦思考,您就當我放了個屁,別跟我記較,好嗎?」
莫言老無力的道:「結束會議吧‧‧‧既然都決定了,也沒什麼好討論了‧‧‧」路西法還要說話,莫言老已揮手打斷了他。
搖了搖頭,路西法向身旁的青治示意了一下,青治點了點頭,雙手一翻,一個冰晶水瓶憑空出現,而在她身上閃陣陣光華的同時,大量的輕煙從水瓶中湧出,以一種似慢又似快、有如天雲流動的速度,不知不覺的佔滿了整個會場,接著,她口中唸唸有詞,空著的右手輕巧的往前一指,一抹若隱若現的藍光在會場上閃了一下,接著,喧鬧的會場突然瞬間靜的連半點聲響也沒有,因為所有廣場場上的所有人,除了立在青治身後的長老團外,現在全都像成了冰雕一般,立著一動也不動,但從人人不斷轉動的眼珠來看,不難讓人發現,其實除了不能動以外,所有人的感官和知覺都仍然正常。
路西法:「現在‧‧‧我要宣佈這次的會議結果‧‧‧‧」
腦中一片空白的莫言老,此時也無意搭理路西法究竟說了什麼,只是呆呆的坐在位子上,兩眼無神,四肢無力,千頭萬緒在他腦中流轉。
縱使曾經智計百出,現在,卻無任何方法可以改變殘酷的事實,一如當初的無力,無能‧‧‧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8-27 07:54
楓曆十三年 七月二十一日 方舟小屋內 下午四時
經過小白長時間的辱罵加說明後,泥人從一堆語助詞中挑出了有用的訊息整理後,終於了解了事情大致上的始末。
小白:「真是有夠智缺,會議除了一開始一些無意義的相互爭論外,後來根本就打成一片,是討論到什麼屁?那群白濫的賢者,竟然還敢煞有其事的在上頭說著什麼“在蒐集大家的意見後,我們決定‧‧‧”我聽他在放屁!!他說的東西和其他研究生的意見,根本一個字也沒合過,他們根本一開始就決定好的!那還開什麼鳥會啊!」
泥人:「還以為幻境森林該是一帆風順‧‧‧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小白:「哼!這我倒是不覺得奇怪,早就有耳閒幻境森林中的一班人都自私自利,現在,也只是映證了當初所聽到的話罷了。」
微一思索後,泥人像想起什麼似的,猛地抬頭問:「對了,那森林中的那頭巨獸呢?」
小白:「那群自戀狂倒還不算真的太沒救,至少這事處理的還算妥當;看準了巨獸傷勢應未全癒,會議一結束,便派出了一隊人馬到森林中,希望能循血跡找到巨獸,又為免慘劇再次發生,這次由銀次和華佗兩名賢者一同前去。
泥人:「嗯‧‧‧我大概了解了‧‧‧」
片刻交談過後,泥人坐在椅子上雙手環抱胸前,正慢慢的消化小白所說的每個細節,而小白則因說過多的話,提著水壺,便往嘴裡猛灌,就在兩人一陣靜默之時‧‧‧
砰!!!
木屋的大門硬生被人撞開,迫不及防下,一股巨力從泥人腰間撞來,泥人只覺眼前一花便發現自己已懸於空中。
砰!!!
再一聲巨響,泥人撞上身後的木床,使得整張床應聲而裂,連帶著整座屋子一震,東西倒的倒,翻的翻,原本就不甚乾淨的屋內,頓時塵沙飛揚。
一旁喝水的小白,從泥人被撞飛的那一刻起,便迅的抽出腰間軟劍,就要飛撲而上,但聽到隨後的聲音,他止下了步伐‧‧‧
「爸爸!!!爸爸!!!爸爸!!!」
泥人眼冒金星的看著抱在他腰間的雷丘,哭笑不得的問道:「怎麼了?」
雷丘興奮的回道:「狗狗醒了!!狗狗醒了!!」
「什麼?」話未說完,另一道身影又撲撞到泥人身上,雖力道小了許多,但那粗糙又滿佈粒狀感的舌頭,將唾液不斷的往他臉上抹,反而讓他更是難受。
「汪!汪!」
「好啦好啦,不要再舔了,不要再舔了。」
跟著在後頭走進屋內的,是一臉驚訝的泰山,和因九尾醒來,而顯的心情特好的草枝。
「這小鬼吃啥長大?這有力?」看著坍塌在地的床,泰山訝異的道。
而草枝則笑盈盈的一邊和泥人及小白打招呼,一邊問:「大家都回來了嗎?」
泥人一邊抱起雷丘,一邊拍拍身上滿佈的灰塵,答道:「莫老還沒回來。」
草枝:「為什麼?會議不是早結束了嗎?」
接著,在泥人的簡略解說下,所有的人大約的了解了事情的由來。
泰山:「那再來呢?俺們要怎辦?」
小白:「還怎麼辦,人家都表示的這麼清楚了,我們還不拍屁股走人,是要等人家來趕嗎?」
聽到小白說的話,草枝的神色一緊,微張了一下口,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泥人:「這事‧‧‧等莫老回來再決定吧。」
小白:「等莫老?這麼無趣的事,別算我一份,我先出去逛逛‧‧‧」剛說完話,小白便快速的起身要離去,誰知才一起身,便給泥人拉住。
泥人:「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亂走,莫老搞不好有事要交待‧‧‧」
小白:「不會吧!要我在這乾等那個老頭?」
泥人冷冷的笑了一下,慢慢的舉起拳頭,握的劈啪作響,低聲的道:「你最近愈來愈放肆了,該不是忘記發過什麼誓吧。」
看著泥人陰冷的樣子,小白吞了一大口口水,接著朝著泰山等眾人喝道:「等等長輩是晚輩應盡的責任!!!你們這麼多意見幹嘛!!!都聽老大的,給我乖乖在這等!!」
一旁的雷丘看到小白有趣的樣子,便有樣學樣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大家稚氣的喝道:「等!!!」
小白:「小鬼!別學我!」
雷丘:「大鬼!別學!」
小白:「是!你!學!我!」
雷丘:「我!學!你!」
看著一大一小認真的指著彼此鼻子那滑稽模樣,看得前一刻還臉色陰沉的泥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作者:
曲悠者
時間:
06-8-27 07:54
三個小時過後‧‧‧
小白:「‧‧‧老大‧‧‧我們還要等多久啊‧‧‧」
雷丘;「‧‧‧老打‧‧‧多久?‧‧‧」
泥人:「呃‧‧‧應該快了吧‧‧‧」
小白:「老大‧‧‧這句快了‧‧‧你已經說第三十遍了耶‧‧‧」
雷丘:「‧‧‧三十扁‧‧‧」
泰山:「俺好餓‧‧‧」
雷丘:「‧‧‧餓‧‧‧」
九尾:「‧‧‧嗷鳴‧‧‧」
雷丘:「‧‧‧啊鳴‧‧‧」
看到泥人一付不知該怎麼辦的窘樣,草枝連忙幫道:「你們別這樣嘛,莫老應該也餓了,相信他很快就回來了。」說歸說,但草枝的肚子卻不這麼想,才剛一說完,她的肚子便轟隆隆的響了一聲,害的她臉暮地刷紅。
泥人看到草枝以及大家一臉無力的樣子,嘆了口氣,便向眾人道:「你們先去吃,我再等等莫老,一會便去尋你們。」
泥人話才說完,所有的人一聲歡呼,便奪門衝了出去。
「等‧等‧‧‧」看著眾人瞬間消失的背影,泥人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我想叫你們幫我也點一份的‧‧‧」
「唉‧‧‧嘆了口氣,泥人忍著飢餓的感覺,無力的坐在位子上,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接著,一個似曾相識又不甚熟悉的頭伸進了門內。
「他們什麼事這麼高興?」一邊說,一名身著襯彬的男子慢慢走了進來。
泥人眉頭一皺,冷冷的道:「是你?你來幹嘛?」
男子見泥人的態度冷淡,立即舉起雙手投降道:「那日的確是我們不對,我先道歉,但我也只是聽令行事,真的沒有什麼惡意,還望您能大人有大量。」
俗話說怒拳不打笑容人,兼且泥人仔細一回想,那日在森林中,此名男子雖是與伸公豹一同前來,但卻是從頭至尾也未曾主動攻擊他們,甚至最後還為了怕傷到草枝,而主動收起了攻擊,說起來,倒也算是個好人。
泥人的個性本來就屬於極端,一旦發狠,六親不認,但如果決定不追究,卻也提得起放的下,所以他想通後,便隨即釋然,語氣一轉正常的說:「仔細想想,我也有不講理的地方,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吧‧‧‧」
男子眼中閃現一抹賞識的神色,讚了聲好後,便伸出了一隻手,有禮的問道:「我的名字叫做巴神,不知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泥人一邊伸出了手和巴神握,一邊回道:「叫我泥人就可以了,坐,別客氣。」
坐定以後,巴神望了望四周,疑惑的問:「這兒是怎麼了?」
泥人:「也沒什麼,只是小孩子愛玩了一點。」
兩人短暫交談後,室內又恢復了安靜,片刻後,巴神終於耐不住的問:「泥人大哥不問我怎麼來這嗎?」
泥人歪著頭,更疑惑的問道:「我不是問過了?正等你說。」
巴神稍稍的想了一下,才回想起自個一進門,泥人便已問過,只是自己剛才答非所問,到後來反而忘了,笑了一下,巴神回道:「我剛遇著了莫老,看他正要離開方舟,便去跟他打了個招呼,後來,他便託我給你們帶個口信,他說他有點事要先去處理一下,叫你們暫時在方舟中待一會,見機行事,最後,特別要我提醒你,行事小心,勿莽撞。」
泥人聞言,差點沒昏倒在地,早知莫言老不在,自個剛才為何不和眾人一起出去,還在這空等?
似是在回應他的想法一般,想法一過,他的肚子便咕嚕的叫了一聲,聲音之大似乎連外頭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巴神見狀笑了一下,隨後發現泥人尷尬的樣子,便乾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笑意,向泥人提議道:「泥人大哥,我正巧也想去吃吃東西,不如就讓我請你一頓,當做是上次的賠禮。」
本來泥人打算推亂,但由於小白等已走遠,而泥人又拗不過巴神的好意,在半推半就之下,泥人最後還是匆匆的在桌上留個字條後,隨巴神離去‧‧‧
諾亞會議結束後,在長老會的決議下,路西法與銀次兩大長老正在森林中找尋巨獸的蹤影,他們兩人領著一票研究生,在茂密的森林中,延著昨日遭獸人襲擊之處向四周尋去,無奈那日巨獸是破空而去,所以就算身負重傷,灑落的血跡,頂多也只是澆在他們頭頂茂密的樹葉上,想依血跡找尋巨獸的蹤影似是不大可能。
好在幻境森林的眾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計不成,還有一計,此時,有四五名還未成為研究生的智者,牽著四五種長相各異的犬類元素獸,憑著當初因巨獸襲擊而身亡的研究生身上所帶有的巨獸氣味,在森林中領著眾人四處搜索。
原本以為,憑著犬類元素獸倍於一般犬類數倍的嗅覺,想尋到巨獸的蹤影並非難事,但元素獸異常的舉動卻充份的表現出,事情並非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銀次老師!五隻元素獸朝著六個不同的方向前進!我們該相信那一隻呢?」
銀次:「荒唐!!!五隻元素獸怎麼會有六個方向!!」
「報告!!是因為有一隻牠忽左忽右。」
銀次:「‧‧‧」
「老師!有幾隻元素獸一直奮力的往上跳,巨獸會不會是在空中?」
那日莫言老遇襲的畫面還讓眾人心有餘悸,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時抬頭。
啪!!!
一沱鳥屎不偏不倚的砸在銀次的臉上。
銀次:「‧‧‧剛是那個白痴說在天上的‧‧‧」
看著銀次臉上鐵青的臉,沾著白色的鳥大便,眾人知道不能笑,不然一定會死得很慘,這時,一個年紀較小的智者,臉色突然刷的蒼白
「‧‧‧老‧‧‧師‧‧‧」
話才說完,便跌在地上,驚得眾人趕緊同時圍上,路西法更是在第一時間跑到了小智者的身旁,探手探腳的替他檢查。
「老師‧‧‧我‧‧‧」
看著自個學生突然一陣痛苦的樣子,銀次十分的訝異,也不了解發生了什麼事,但直接反應的,他便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受傷嗎?還是看到什麼?」
「我‧‧‧」
銀次:「路西法!他到底怎麼了!!?」
路西法:「‧‧‧他‧‧‧要拉肚子‧‧‧」
銀次:「‧‧‧‧‧‧」
由於巨獸的行踨難尋,再加上行為異常的元素獸,以及各個被巨獸給嚇壞的研究生杯弓蛇影的舉止,就這樣,一個下午過去,卻使終沒有半點巨獸的影子,漸漸的,日落西山,天色在眾人沒注意到的時候,悄悄的熄了燈,黑色的夜幕籠眾天際,在樹影遮天的林中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路西法:「銀次,天色也不早了,若不早些回到方舟,可能會有危險,今天還是先這樣吧。」
銀次:「這點暗度還難不倒我。」一邊說,電賢者銀次一邊緩緩的伸出右手,而不知何時,在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約像頭大的圓球,正不住的散著的淡黃色的柔光。
銀次:「電火球!分!」一聲叱喝,銀次手中的圓球裂成許多顆小球,以銀次為中心向四周散開,在黑夜中拖曳出無數抹金線,接著,銀次身旁一亮,在方圓數十尺內,都佈滿著無數的小亮點,把黑夜的樹林照的有如月光當頭灑落一般。
銀次:「你們先回去,我跟在你們後頭慢慢走,順便四周再找找。」
路西法微一點頭,提醒的道:「別離方舟太遠,有事就想辦法發出巨響,我們馬上就會趕到。」
銀次:「別擔心啦,你先帶他們回去吧,他們這兩天也嚇壞了。」
在簡短的交待後,路西法便帶著一眾研究生離去,看到路西法等遠去後,銀次喃喃自語的嘆道:「‧‧‧唉‧‧‧只一日,便失了許多學生‧‧‧」說到這,銀次突然覺得腳底好像踏著了什麼黏黏的東西,蹲下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團半乾的血跡。
發現血跡的銀次,臉上閃過一絲憤恨的神色,心底一股復仇的慾望湧現,隨即兩眼暴起金光,向四周環視了一番,在確定血跡拖曳的方向後,他一聲暴喝,浮在空中的小光點快速的往外又延伸了五尺,光芒也愈發明亮。
銀次:「乖學生們‧‧‧老師‧‧‧會幫你們討回公道的‧‧‧」一邊說,銀次邁開了步伐,朝著與方舟相反的方向,往森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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