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列印本頁]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2
標題: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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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落的冰川舊道、難得一見的枯黃樹洞裡……帶著些許今近全無的綠意,帶著對"生"的無限渴望。

從它身上所折下的枯黃薪材、正不斷地的跳耀著,跳耀出點點的星光與火花,在這火堆面前的…、是一位左臉帶著以前打仗所留向下傷疤的男子,一動也不動的、注視著…注視著那點點的星光、不安分的火裙,以及隨風即逝的火花……

但、即使他現在正注視薪火,他的心思、依然還是放在那兩位,在他心目中的妹妹與姐姐……

艾妲與茱兒。

這是她們的名子,也是影響這位傷疤男命運的最重要兩人。

忽倫!


在遼闊無際、點點繁星的冰川星空裡,有著因光的反射而格外耀眼的冰面、即緩緩燃燒殆盡的火燄……因被冰了三天三夜所苦的茱兒,終於獲得在最近的這些日子裡、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而睡著了……與相偎在茱兒身旁的艾妲一起、安穩的如小嬰兒一般的睡著了。

「嘿!棒槌,你還沒睡啊~?」
說話的是一個有著綠色頭髮、年約二十上下的男子,額頭兩邊、分別有兩串長長的綠色頭髮垂下來,後面則是短髮、樣子奇怪極了。

「嗯,我今天想看著星星沉思一下。」
我冷冷的說著,說話的樣子與語氣活像一位情聖或詩人。

「哈哈哈!你這平常不解風趣的棒槌,今天著麼詩情畫意、憂愁了起來呢~真是奇蹟啊!」
他捧著肚子大笑、嘲弄著我……但、我並不怪他……因為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今天的我、到底為何會想要這麼做。

「呵呵、是啊,這可真是奇蹟啊。」
我回應著他的開玩笑,他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我不太對勁,因為平常的我都是對他的開玩笑不予理會的說。

「嘿、棒槌,今天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著麼突然地變得這麼奇怪啊~!算了,我不理你了,你愛看星星是你家的事,我要睡我的大頭覺了。」

他抱著他的後腦杓,從我的身旁走過……然後碰!的一聲,變成了一隻有著綠色外殼的龍蝦,一跳一跳的、往毛毯邊跳去。

對!他變成了一隻不則不扣的龍蝦,打從前幾個禮拜、我在亞芙村附近幾公里處的西森林,巧遇幾年沒見的艾妲時,他就在艾妲的身邊了。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一直的跟著……

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是隻龍蝦,但一會兒又變成了人、隨即又變成了隻龍蝦,我實在是搞不懂,雖然艾妲對我說他原本是個法利高強的魔法師,只是在一次的戰鬥之中,被人下了詛咒,所以才變成了龍蝦…而且艾妲還拜他為師!?

不過、這天底下哪有這麼誇張的事情啊!雖然他與艾妲隨即施展了這世上失傳已久的魔法,不過我還是半信半疑著……


「我可愛的小被窩,不要理那個沒事無聊、就愛看星星的臭棒槌,最愛你的貝丁大爺來囉~」

他邊跳邊說出一些令我好笑又好氣的話,可是我並沒有理會他太多,我依然看著我的星星與火燄,沉思著。




我靜靜地看著星光中的火燄、不斷的跳動……我沉寂了。

我到底在幹什麼呢?這樣漫無目的的發呆著……

在我與艾妲告別的這些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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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是災難開始的第三年、也就是被世人所稱的"宗教戰爭"所開始的第三年,更是我與茱兒初次見面的那一年……

那年、我十七歲。

百年來即飽受鄰近異教國家侵略的斯坎蒂伐東方,早已破碎不堪。
然而七年前的此地卻突然出現了一位神秘男子,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的來歷與身世、只知道因為他的出現所帶領的斯坎蒂伐的子民、如神罰的洪水一般,衝毀了所有與神為敵的異教徒文明、拯救了飽受盡水深火熱的斯坎蒂伐。

沒有了多久,這個天大的消息馬上就傳到了這些早已積弱不振的王室裡。

他們妄想著藉由賜予這位不知名的男子至高無上的爵位、來幫助自已解決掉早以無法解決的眾多封建諸侯。

然而、就在所有的一切都即將步入軌道的三年後……他消失了!……就如他無聲無息的來到一般。

他消失了無影無蹤,像是不給世人留下任何一條可以再一次的發現他的線索一般。

異教徒入侵了,沒有了他的戰爭立刻使毫無防備的斯坎蒂伐陷入膠著…並且節節的敗退當中。

戰線一路的向後退,退到離我跟艾妲所在的亞芙村東方,只剩一千公里處的格里狹道……因為有著天然屏障的關係,而那些積弱不振的王室、似乎也察覺到那裡的重大易守難攻的戰略地位一般,不顧一切的!早已毫無喘息餘地的斯坎蒂伐全國發起了徵兵令!

而我、剛好就是那受徵兵令的影響的其中一名。

說真的,雖然我對我所信仰的主有著堅貞不變的信仰……但是、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一個人,會為了自己所信仰的神而"平白無故的"送死吧。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著的。

不管那是正確的、還是偏離的……每一個人都有著一個屬於他自己的理由,而我、除了那不可違抗的徵兵令之外,我因該還有著一個非做不可的理由。

我想要守護著我的妹妹們!即使她們與我並沒有著任何的血緣羈絆,但是、她們需要我!她們現在、需要著我的守護與關懷!!

艾妲……麗芙……

====待續====

[ 本文最後由 永遠的ZELDA 於 06-7-5 12:20 AM 編輯 ]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3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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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的細雪、如花朵一般翩翩灑落,在這毫無生氣的冰川裡夜晚不但顯的特別寧靜,還多了種、莫名的寂寞感。

看著那一點一點逐漸微弱的火苗……那樣地、無助地消逝著。

說真的、人的一生就好比我這眼前的火堆一般,剛開始時候它還懵懵懂懂、好像全天下的都溫度不夠似的。

不斷地、不斷地肆無忌憚、熊熊燃燒著……燃燒著全世界的光輝,燃燒著自己僅剩不多的生命。

但只要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它就會開始學習如何地穩定,如何地有效率、燃燒著自己的生命……但、那早以為時已晚。

現在的它、只不過是個苟延殘喘的老頭罷了……

呼~~呼~

一陣颼颼的、帶著冰川特有,足以讓人神經刺痛發麻的冷風吹過。

「呼~真是的,為什麼我還要守夜不可呢?守個夜也就算了,我竟然還給守個這既寒冷又睡不著覺的夜晚。」

左側臉頰帶著舊時戰爭所留下的刀疤男子不曉得是在說給誰聽似的,一個人獨自的抱怨著……但他卻忘了,不知是誰說"想一個人"看星星的。

「呵……跟那天一模一樣的天氣,飄著綿綿細雪。」
忽倫自我解嘲的笑著。


那一年的冬天,雪、特別的寒冷,呼嘯而過的狂風吹襲著無助的亞芙村。

在紛飛的大雪裡,在寧靜的村莊中、身心俱疲的父親正對著他那無辜的女兒發著脾氣,任何人、包括那位父親,他們都知道這是不對的……只是、他心中莫名擁上的怒氣一直持續著、無法平息!

毫無遮攔的怒罵與話語,一對姐妹逃離了……逃離了他那作勢要對他們咆以拳打的父親。

在紛飛的大雪裡,寂靜的村莊經過短暫的怒罵聲之後……又再度地止於寧靜之中。

風雪漸漸的停了下來,無助姊姊、抱著依偎在姊姊懷裡睡著的妹妹,緊閉著眼睛拼命的顫抖著,小小的身軀在顫抖,有家歸不得的悲傷一一的火熱地烙印在她無助的臉龐上。

「好、好冷,為什麼……?為什麼爸爸要這樣子的對待我們……!?」
姊姊抱著躺在她懷裡的妹妹,顫抖的說著。

雙眼漸漸的闔上,四周的溫度似乎已感覺不到先前的寒意、姊姊抱著妹妹,緩緩的進入了夢之鄉。

在樹洞裡依偎著的姐妹倆,隨著體溫的越降越低、覆蓋在他們身上的細雪也越來越多了。




良久……一位穿著修道會衣服的小男孩經過了她們的身旁,
望著在樹洞的闔上雙眼的姐妹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她們,兩隻眼在他手上的麵包與他眼前被雪覆蓋的姐妹倆上下打轉著、最後他下了個決定,向前走上一步,將他眼前姊妹上的積雪給一一的剝除掉。


「那~這個給妳,這是住在隔壁的叔叔給我的~」
男孩開口說話了,將熱騰騰、香噴噴,用布包起來的麵包拿到她們姊妹倆的前面,毫不吝嗇地微笑著。

「好……好香啊,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聞到這種味道了……」

女孩緩緩地、吃力地張開那因寒冷而凍僵的雙眼,而在徬徨無助的女孩裡、她只看到眼前依然還是白茫茫的雪景,不同的是、在這片銀白色的前面站了一個人,以及身手可及,好久沒有接觸到的……熱騰騰、溫暖的麵包。

「請、請問你是…?」
女孩緩慢而吃力的說話了,他伸出他那凍僵的小手,伸向那男孩的手裡所拿的、溫暖的麵包。

男孩微笑著,主動地將他手裡的麵包全部的拿到她們面前,待女孩伸出她那因凍僵而緩慢的小手、完全接住時,他微微笑著、以一種想認識朋友的表情對她們笑笑著。


「忽倫,我的名子叫做忽倫,我就住在葛雷格神父的教堂那裡,歡迎你隨時過來玩~」

男孩微笑著說著。

「忽……忽倫,謝、謝謝……謝謝你。」
女孩的雙手捧著麵包,試圖搖醒依偎在她身旁的妹妹,以顫抖的語氣努力的說著。

男孩看著她們、笑了一下,正打算向後去回到教堂那裡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來,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忘了似的。

「啊!對了,我都還沒問過妳們的名子,可以的話可以告訴我嗎,請問你們的名字是…?」

男孩的臉上有種不知道該不該說的神情,靦腆的問著。

「艾妲……我叫艾妲,而在我旁邊的我的妹妹、麗芙。」
艾妲緊抱著大概又夢到毫無印象的媽媽的麗芙說著。

而這時的麗芙則是緩緩的張開雙眼,因身體凍僵的關係,她依然的依偎在她姊姊艾妲的身上……眼前依然還是之前的濛濛雪景,唯一不同的、是在她還有他姊姊的面前站了一個人……麗芙的雙眼看著忽倫朦朧的身影,以及她最親愛的姊姊、艾妲,還有在艾妲的手上…那溫暖、而熱騰騰的麵包……



………………………


艾妲啊……姊妹啊……

啊、對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在這裡?

是我對艾妲那兄妹般、密不可分的情感?還是我對她的那種想保護她的一份堅持呢?

而我又在堅持個什麼呢?

我不知道……

茱兒、我大概還是無法忘記我和你一起,在戰後的凌多所度過的短暫時光吧。


我、究竟是把她們當做姐妹……還是戀人……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如果我缺少了她們中的任何一位的話,我肯定後悔一輩子吧。

因此、我要保護她們!即使要犧牲我這條命的話,我也不希望她們中的其中一位會應為、為了我而受到傷害,不管是身體層面、還是心理層面……

=====待續=====

我與艾妲跟麗芙她們相處的十餘年的童年……

我與茱兒在凌多中,所共患難的十幾天……

這兩者之間的重要性,我無法比較。

我也不懂著她們是如何地看待著我。

對,我是個大木頭、大棒槌,一個對周遭事物毫無感覺,只動拼命往前衝的傻瓜。

傻瓜、不重要,死不足惜……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5
Re: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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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接到那對我的人生有著重大變數、從王城首都直接發布的全國增兵令時……在那個時候的我,在最後一次見到艾妲的時、又是個什麼樣子……這幾年下來,我、到底成長了多少,不管是看得見的、還是看不見的了,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年的亞芙村特別的美麗,除了那紛紛飛舞的火紅楓葉與雙雙悠游的水白魚兒……

還有的就是艾妲與麗芙,不知道為什麼地,她們那年變得比以往十年來、我與她們嬉鬧玩耍的時候還要來得美麗…也許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了吧,不過……即使如此、我還是把她們當作是我的妹妹般看待,兩個需要我守護的……對我而言特別漂亮可愛的妹妹。





那時的一切都是這般的美好,今天回想起來、還真的是人生如夢,夢如人生~

如果、這麼美夢可以不用醒來的話,那該有多好,我是多麼的希望這場美夢可以不必的起來。

不過……我還是醒了,天邊的黎明依舊升起,不會因為我而落下。

雖然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但、我依然毫不後悔著,因為、這就是我,這就是我的人生,這就是我的道路,不管我喜不喜歡,我都已經結結實實的走過去了!



只是、我的靈魂已經無法回到當年的毫無心機的小孩了。
天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發光著,我看著的滿天星斗,究竟還多少個人、在跟我同時看著這滿天星斗呢?

我的雙眼緩緩闔上,進入那深沉的夢鄉…。

…………………………





他們笑著,他們玩耍著,他們嬉鬧著。

毫無心機的孩子們、多麼的聖潔與無暇,彷彿這世間所有所有的邪惡的戰爭與詭譎的人心都與他們絲毫沾染不上邊一般。




「忽倫!你不能偷看喔!!」
隔著布簾,換著剛從溪邊玩耍、要換衣服的少女說著。

在這溪光閃閃的溪邊,有一座不知何時就在那裡的小木屋,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做的,只知道它現在是這些孩子們的秘密基地而已。

而現在的這裡,正有一對姐妹與一個傻裡傻氣的男孩、在這座不知何人何時搭建的小木屋裡休憩著。

年老失修的屋頂與琅琅滿目的木蝕清晰可見,而屋內擺飾著金屬音樂盒、雖然還可以發出令人悅耳的鐺鐺聲響與音樂,但在上面跳舞的小人兒卻已有些灰黑色的金屬鏽蝕。




「你說什麼傻話啊,我哪會偷看你那毫無看頭、沒料的身材啊!要看也要的話,我也會看個好一點、成熟一點的……」

傻裡傻氣男孩自以為有趣、不知好歹地說著,而就在他打算據續調逗那對面隔著布簾的女孩時……

啪!

一件他剛從溪邊玩完,換脫下來的褲子、迅速地向他的臉上砸去!

「嗚……幹麻啦!?」

男孩一把抓下那沾了水濕透了、黏在他臉上的褲子不耐煩的說著,而就在他話剛說完的同時,女孩以裹上圍巾、雙手插在胸前,臉上一副即將報復的笑臉看著他。

「死忽倫!你說!誰的身材沒有料啊!!!」

圍著圍巾的女孩憤怒地走向這位傻裡傻氣的男孩,一把的就抓住他的脖子,使盡她渾身吃奶的力氣搖啊晃著!

「啊…啊…………」


男孩上氣不接下氣、頭昏眼花地嚀喃著,雙手無力地指著上天。

「姊、姊姊……」

一位小女孩隔著白色的布簾,露出那雙可愛的大眼睛、嬌滴滴的說著。

「什麼事阿!麗芙!」

艾妲的表情憤怒地像極了魔鬼,喫牙裂嘴的一般,彷彿是要將忽倫吃了一樣。


「姊、姊姊……妳的圍巾已經掉了啦~」

麗芙的語氣顫抖地說著,而且在說完之後立刻將頭伸了回去那白色布簾裡,隨即又緩緩的探頭出來、擔心地看著…

艾妲猛然一看,趕緊將圍巾給重新圍好,隨即又瞄到了在地上倒地不起的忽倫。

「啊!!死忽倫────!看你做的好事!!」

艾妲憤怒地抓著忽倫的衣襟怒吼著,而在艾妲的凌厲攻勢之下,可憐的忽倫只能無語論蒼天地辯駁著,被迫屈服於艾妲的淫威之下!

「我、我什麼也沒做啊,饒了我吧。」

忽倫突然感覺到他的雙腳已離開了地面,惶恐的求饒著。

「我不管,反駁無用!受死吧!!」

艾妲無理地、抓著忽倫的領口大吼著。

「什、什麼──!?啊────!!」

忽倫發覺情況不對想要掙扎,可惜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啪!啪!啪!啪!啪!

清脆而絕響的巴掌、向忽倫的臉龐一左一右地打下去!

「啊……姊姊的連環巴掌又出現了,忽倫哥好可憐喔、整個臉腫得比發酵的麵包還要大……」

麗芙以既擔心又害怕的語氣說著。

「嗚……死艾妲,死矮妲、人長得這麼矮卻還這麼兇。」

不要命的忽倫在艾妲打完之後,又在她的背後嘀咕了幾句。

「你˙說˙什˙麼~!?」

艾妲要脅的語調漸漸的拉大,蓄勢待發的拳頭正在磨拳擦掌著。

「沒…沒有,艾妲大姊~小的什麼都沒說啊…」

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勁時的忽倫,立刻對艾妲狗腿了起來,果然……就算在著麼不解風情的大木頭,在受過幾次教訓之後總是會學乖的。

「我才不信你說的話!你給說,今天我的內褲是什麼顏色的啊,說!」

艾妲步步逼近,而忽倫則是步步後退……雙手高舉著,直到忽倫碰到後面的牆壁,沒有退路為止。

「白、白色,上面還有一隻可愛小熊的圖案,我都老實說了、艾妲大姐……你可不可以就這樣的放過我啊。」

忽倫苦笑求饒著。

艾妲看了他幾眼、向後轉頭,走離了忽倫……見到艾妲似乎是氣消了個樣子,忽倫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但!當艾妲走了幾步之後,轉頭看他的眼神與笑容,卻讓他開始、深深地、後悔著他講話為什麼要這麼誠實。

「嘿嘿嘿,忽倫~你找死啊……」
艾妲邪笑地看著忽倫說著,不禁讓當時在場的麗芙及忽倫脊椎發涼了起來…

「糟、糟了……」

忽倫開始四處張望著,試圖找尋著麗芙的身影,但他哪知可憐的麗芙已飛也似的跑到小木屋外的小溪、捂住了她的小耳朵,害怕地跑走了。

後無退路,四無幫手……

"死定了!"

此時忽倫的腦海中,只有這個想法。




「啊────!!!!!!」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6
………………………


今晚的月色又悄悄的到來,今晚的星空、是離別的象徵。

今天傍晚、忽倫的桌子上多了一張不該出現的東西……

那是一張用著羊皮紙,上面還燙著一層裹著橄欖葉,繩子,劍與盾的"鷲獅皇家徽章"。



那是一張由皇室所直接發佈的全國徵兵令,徵調所有全國青年即將徵調到有著天然屏障的"格里狹道",而忽倫、正是這張徵兵令所要調徴的第一批人……

已經結束了。

忽倫,艾妲與麗芙的那種兩小無猜的生活、在這張徵兵令到來的同時,已經結束了。




「欸~艾妲,在我走了以後妳可要好好的照顧你的妹妹、麗芙喔。」

忽倫拿起了他從未拿起的酒杯,看著杯中的倒影、若有所思的對在他一旁坐著的艾妲說道。


教堂附近的大樹下燃起熊熊的營火,眾人在狂歡著、既然不知可不可以在見面了;既然要離開了,那就痛痛快快、開開心心的道別吧,也許、這是這個人生中……最後可以毫無忌憚地笑著的時光了吧。


大家手牽著手圍繞在一個大火堆前,唱著聖歌……祝福著即將遠征的年輕戰士,祈禱他們凱旋歸來,望天上的眾神庇祐著他們……同時也祈禱著這場的慶典不是他們的最後一次的狂歡。


艾妲、忽倫、麗芙以及眾多在亞芙村的鄉親父老們,手牽著手、圍起那熊熊壯志的營火跳舞著,喲喝著……然而、倒底有個多少人是出致真心的喜悅呢?

沒有人知道……我只看見每一個圍著營火在大笑著的人們,他們一面流著眼淚一面狂笑著。

但、即使是淚留滿面了,即使有著說不出的鼻酸。

我們依然要狂歡大笑著……因為這很有可能是最後的一次、與自己的親朋好友狂歡愉悅了,現在在場的每一個、即將要遠征的人都一樣,沒有一個人能跟你保證,在你打完了幾場戰爭之後,戰爭就會結束,而你、還能夠平安無事的回來這裡,再一次地、跟著我們一起狂歡著……



「嗯、忽倫……好的,我會的、因為這是我作為姊姊所應盡的職責,也是我這個作姊姊的責任……」

艾妲用她那堅強卻哽嚥的聲音對我說著……而我、就在打算轉頭看著在一旁的麗芙時,她卻搶先一步的、緊拉著我的袖口不放,我看著她的早已泛紅眼框,心中更是一陣的不忍……

「忽倫哥,你真的要走了嗎?不要……不要!麗芙不要忽倫哥走!如果忽倫哥走了以後,那就只剩下艾妲姊姊陪伴著我而已了,不要、不要!我不要你走!忽倫哥!!」

麗芙的眼淚就像河水潰堤一般、湍湍不停的流著,我看著她那被淚水所填滿的臉龐,是那樣的令人不忍……而她那小小的手臂則是緊緊抓著我的手,說什麼也不肯放開……

「別這樣麗芙,如果妳哭的話……那姊姊、姊姊我,嗚……姊姊我、嗚……忽倫!對不起────!求求你別走好嗎?我們的媽媽已經離開我們了,求求你、我不想再有任何一個重要的人再度離我遠去了啊!」

點點滴滴的、宛如上天的眼淚般,她們姐妹倆哭著請求著我,而我、卻無法點頭……只能任憑她們緊緊抓著我手,說什麼也不肯放……

「別、別這樣…放心吧!你們的忽倫哥可是很耐打的喔~我一定會回來的,我保證!所以……請妳們別再哭了好嗎~?如果妳們一直這樣哭下去的話,我會很傷心、很難過的,知道了嗎?」

老實說……我真的沒有任何的把握能夠再度地回到這裡,但、為了她們,我還是說了一個、沒有任何自信、等著我去實現的謊言。

我將她們緊緊地抱進了我的懷裡,而她們則是低頭不語地看著我……雖然她們不再哭泣,但她們那種強忍著淚的樣子、卻是更令我心酸難過,點點的星光、泛泛的火花,逐漸燃燒落幕的營火、狂歡的人們……悲泣的人們……終將走向幕後,明天的黎明晨曦依舊升起;明天的夕陽黃昏依舊落下,明天、並不會因為我們的悲傷難過而不會到來。






……………………………



「忽倫,你……真的要走了嗎?」

艾妲的眼神彷彿是希望聽到"我騙你的"這句話般,這樣的問著我。

「是啊……沒辦法,這是由皇室所直接下的命令,如果我不走了話,這裡會受牽連的。」

而我只能無奈地回答著……像是在回應著她一般,"這是真的!"

今天的早晨顯得特別的寧靜,即使是平日囂張跋扈的公雞也不敢啼鳴,雖然現在的這裡充滿了許許多多的人潮,可是、四周的氣氛卻靜得可怕。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麼的沉靜,即使是平日吵雜的人們、此時的現在、卻個個靜得不像話……

沉默的人們彼此擁抱著、但在這寂寞的馬車裡,還是有些人是孤單的……他們有些的因為親人因病故無法到場,而有些則是是故意不到場、藉以逃避離別的痛苦,然而剩下的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親人……獨自的成長、獨自的旅程;戰爭的產物、戰爭的犧牲品。

「對了,麗芙呢?他著麼沒有跟你一起來?」

我接過艾妲給的行囊,因看不到麗芙的身影而順口問道。

「她說……她因為受不了跟你分別時的痛苦,所以想要一個人留在家裡,這個花圈……是她要我拿來送給你的。」

艾妲說完,便從她身後的包包裡、拿出了一個因風乾而看起來有點枯萎的花圈。

在這花束上有著幾株的四葉酪醬草與百合,似乎是在祈求上蒼能夠帶給我好運與平安一般,而旁邊還有著兩條用枯萎的花朵、所編織而成繩子。


「疑?艾妲,這花圈…」
我疑惑看著艾妲、接過眼前她所給我的花圈問著。

「你忘了嗎~?這前幾天你為我們姐妹倆編的,你還記得吧,對不對!你應該還記的吧!!]
艾妲的一隻手插著腰,用著生氣的表情指著我那狐疑、又健忘的臉,激動的說著。

「啊~!是啊,這個是昨天我在溪邊編的,送給你們姐妹當作生日的禮物,著麼了嗎?為什麼將它還給我?不好看嗎?還是……」

我恍然大悟著說著,但隨即又擔心的問道。

「它已經枯萎了,不好看了……你可以平安的回來、再為我們姐妹倆……再為了我!重新編一個漂漂亮亮的花圈……好嗎?」

艾妲的眼框突然泛紅了起來……我看著她哭紅的臉龐,我不忍心地、答應了她,答應了一個我絕對沒有把握的諾言。

「好的、我答應妳,我一定會回來的,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再為妳們姐妹倆,再為了你……重新編一個漂漂亮亮的花圈,好嗎?」

我的臉上微微笑著地摸著艾妲她那不知是放心還是擔心的額頭與泛紅的臉頰……

「你說的喔~你˙絕˙對不能食言喔~!」

艾妲突然跳起來,抱住即將走上馬車的我。

「妳、妳要幹麻?」
我驚訝地看著沉默不語的她;而她……也沉默不語地看著我。

「再見了,忽倫。」

她的臉龐離我越來越進,我看著她那迷濛的眼神……我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她什麼也沒說……就這樣突然地吻了我。

她那迷濛的眼神注視著我、慢慢地……臉面向我的前方,一步一步地向後走去。

「忽倫……再見了。」

就在她剛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她轉過頭去、突然地拔腿狂奔,頭也不回似的向著後方的亞芙村而去……


我永遠也忘不了她那天離我而去的身影……那飄逸的長髮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寂寞……

===待續===














"忽倫,你究竟只是把我當做一般的妹妹嗎?不!我不要……我不要只是這樣而已啊!"


艾妲在距離忽倫坐著的馬車上、有一段距離山丘上,靠著一旁的樹枝,癡癡地凝望著。

「姊姊、妳也是跟我一樣……也喜歡、也深愛著忽倫哥嗎?」

在艾妲的後方突然傳來了麗芙的聲音,說著令艾妲驚嚇的話語……

麗芙一聲不響地出現在艾妲的面前,讓艾妲的心頭突然一驚!

「麗、麗芙!?」

艾妲驚訝的、對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麗芙說著。

「我都看見了,當然、還包括妳吻了忽倫哥的那件事……」

麗芙語氣緩慢、傷心地說著,一時不知所措的艾妲、頓時間……離別悲傷的心境立刻急轉成驚嚇突兀的氣氛。

「麗、麗芙!?」

艾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前的妹妹,久久不能平復。

「是啊、我跟你一樣阿,姊姊、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差別啊,我也跟你一樣啊……我也一樣地深愛著那陪伴我們十餘年的忽倫哥啊!」

麗芙的臉上泛著兩痕的流下淚光,硬裝做無所謂的樣子,癡癡的笑著、勉強地對她眼前的姊姊、艾妲說道。

姊姊和妹妹、站在遠方的小山丘上,清晨的晨曦打光在這兩位姐妹的身上,背對陽光的陰影是那麼的黑,互相對看的人影;逐漸遠去的馬車……無言無語的姐妹……隨風飄下的落葉。





…………………


只是一張印有許許多多文字的紙、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嗎?

我不知道、經過半年多的訓練與舟車勞頓……我看到了我為何而來的地方……


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片的破岩殘壁,從四周聳立的岩壁望去……我只能勉強地看到一座被夜色染得黑壓壓的堡壘。


見到此景像的我……到底該相信什麼?

倒底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去相信的?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7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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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半年了。

這種生活到底多少天了?老實說、我大概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吧,不斷重複的嚴格訓練,不斷重複的精神訓話……聽都快聽到長繭了。

一成不變!每天每天、幾乎都沒有任何的差別與改變。

也許是這些一成不變的生活吧、我開始想要一些的改變,老實說、這半年多來我的胸口一直透不過氣……

很悶、很悶……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悶,我真的非常討厭這種感覺,每天的一成不變的生活似乎是讓我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我已經記不得了。

接連不斷的揮劍練習、佈陣訓練、繞城跑步、伏地挺身、仰臥起坐、精神訓話……再加上最近的這幾個月裡,又是在一直的趕路、趕路、還是趕路!

在這一路上、在我手中緊握的劍裡,我那緊繃的精神從未鬆懈過,我的意志一直被迫維持在那高度緊張的備戰狀態。

究竟有多少個晚上我沒有好好的闔上眼、睡上一覺了呢……?

我不知道,至少在我的十跟手指頭都不夠我數的時候,我早已對此、已經沒有任何的感覺了,這就好像是家常便飯、每個人都要經歷過的一般……至少、我看著我身旁跟我一樣,眼神恍惚的同伴時,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格說"為什麼我們都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

大家都一樣……但、正也因為如此,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說話、也不敢說話……如果想成為眾矢休己、存心找麻煩的人以外,但我知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怕麻煩。

月夜高掛的夜晚……陰風怒吼的風聲,我們默默的走著、慢跑著,我們背負著沉重的裝備與使命。

噠、噠、噠、噠。

沒有多餘的閒聊、也沒有多餘的馬蹄聲……眾人默默的走著、跑著、眼神恍惚著看著前方,失焦的眼球似乎是在控訴著這整個身體一般……為何!?為何要讓我如此的勞累!是誰!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

呼~!!!

在我的耳邊突然刮起了一陣、淅瀝悚然陰風,從那狹道的溢口縫隙裡不斷的鑽入著,那蕭颯的風聲彷彿是在呼喚著我一般,不禁地令我向上望去……

我看到了!那破碎、老舊、殘缺不堪的堡壘,四處爬滿了久經戰事的裂縫……到了!這半年多的無聊生活,我為了是什麼?難道就是為了到這裡送死嗎!?

…………………


雄壯挺拔的碉堡、也有傷痕累累的一天……

不斷旅行的旅人、也有疲憊不堪的時候……

我倒底是為了什麼而活?

我倒底是為了什麼而戰?

這些日子以來我不斷思索著這個問題……看著出征的前一刻、那些王宮貴族站在高台上,用那種既鄙視又無可奈何的眼神、與充滿各種情恨糾葛與利益關係的臉,實在是令我做嘔到極點。


我總覺得我好像被人當作廉價的棋子、與擋箭牌一般的一文不值……再加上各種的流言蜚語,我早就已經對我接下來的命運抱持著不樂觀的態度,然後慢慢的、慢慢的……我開始漸漸地忘記、我當初到底為何而戰的目的了。

目的……是啊,我究竟為了什麼而來到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我能活著嗎?我可以不被斷手斷腳的回去嗎?


看著那些身穿高級的版金盔甲、騎著馬的貴族,竟然要我們這些、只有穿著相形之下只有破破爛爛的防具、配個小型的木制圓盾、一把長劍、一把格鬥短刀、兩支一長一短標槍與一支短槍,而自己卻不戰鬥、要我們去送死!

很重……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想法!不只是裝備,老實說、我已經不知道在我的肩上、是多少人的期待與人命,如果連這裡都被那恐怖的異教徒攻陷了話,那這整個國家……大概就只剩下絕望與哀嚎了吧。

我們護甲、沒有多餘的裝飾與任何生命的保障,我們全部的人都長得一模一樣,就像趕工製造、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只是簡簡單單、毫無硬度可言的前臂甲與護脛。



我們不是那萬人景仰的英雄,我們只是那一枚微不足道的兵卒……我們的存在沒有任何的價值,因為我們是那麼的廉價、隨處可見……


在這新月、我連我的五指都沒辦法看得很清楚的黑夜下,在這個即將發生、即將殘殺的慘忍戰場裡,我、究竟還能相信什麼?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去相信的?

我不知道……

每個人的戰爭、都有一個理由。

有些人是為了那一時殺戮的快感;而有些人是為了追求那遊走刀鋒的刺激;更有些人是為了要賺殺頭生意的錢,就像我眼前那躍躍欲試的傭兵一般,不過絕不多數的人都是逼不得已的……就像我、和我旁邊看起來跟我同年齡的人一樣……

可惡!那個在前幾個月裡、年少輕狂、血氣方剛的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現在的我只要一想到即將到來的玩命戰場,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還是個未知數時,我的腳就每走一步就顫抖不已……

呵……

"我膽小嗎?我懦弱嗎?"
我在我的心中,不斷地這樣、問著我自己。

"不!我絕對不是……我也是人啊!我也怕死啊!我不是那個人人稱道、無所畏懼的英雄,我只是跟我旁邊的人一樣,身穿著相同的盔甲,拿著相同的武器的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阿!"

這樣的話……那這些每天嘴邊都掛著"騎士道"、隨時可以為了『名譽、寬容、效忠』而赴死決戰的騎士到底是為了什麼……?

在這世上,階級越高、就代表著你有著越多的退路以及像我這種廉價的棋子與棄卒。

一個弱懦而不願放下身段的貴族騎士和一個賺殺頭生意、並陪你打仗的傭兵…換做是你,你願意相信誰!


似是而非,但、我總覺得我好像忘掉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使我忘記的呢?我不斷的回想著,並試圖的找出一個理由與藉口。

是那舟車勞頓、疲憊不堪的半年多的軍旅生涯嗎?還是那即將來到的殺戮戰場?……死亡!或許吧、真的是這樣吧……

黑夜裡的月亮、越升越高,我們這些人的目的地已經到了,懷著各種理由的我們、已經不能再回頭了!

我緩緩的抬起頭來,勉強地撐開我那疲憊不堪的雙眼,由下而上的向上仰望著。


我看到了!那一道高聳入天、被黑夜的黑幕染得漆黑、沒有任何裝飾物的玄武色城門,就這樣地、烙印在我的眼簾裡!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刻,那是多麼的巨大雄偉與殘缺不堪,也許是由下往上看的關係……頃刻間!我閉住了呼吸,雙腳無法動彈……跟這麼偉大與堅強的建築物比較起來,我突然地覺得、我實在是太渺小、太微不足道了!

就在我即將踏進城門前,我回頭看著我後方大地的景色……

由上往下、俯瞰而去,那是一道極為巨大的狹縫;那是我剛剛走過的地方……這是個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這是個久經戰事摧殘的地方。

征戰之地、我所站立的地方……凌多。

遍佈險障的土地本來就不便耕種了,困苦的生活再加上今天戰火的波及,原本從遙遠的東方搬遷而來這裡、躲避戰火的目的……如今、又再度地回到了原點。

不便耕種維生的土地、現在成了兵家必爭之地,除了無奈、還是無奈,無數個凌多人不論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他們都必須上戰場……不論男女老少,還是死傷無數…

那高高在上的王室、早就已經腐敗不堪了,無數十張的徵兵令代表的是什麼……?是那無以百條人命、還是那數幾十寄的希望……?

在這個紛亂的時代,人命就像在燃燒的木頭一般,如此的發光發熱、如此的一文不值。

無數個凌多人在前幾個月前、才剛經歷了場慘絕人寰的戰爭,而就在那戰爭暫時告一段落的一夜之間,原本的所剩不多的人口、就這樣的從兩千多人,一路地下挫到現在、只剩不到五百多人左右……一個夜晚,人口突然地減少四分之三。

一夜慘白的頭髮、一夜哭紅的雙眼……這些、都是現在最能代表凌多人的代名詞。

漆黑的烏鴉此起彼落的啄食著屍體……絕望的倖存者拖著疲憊的身軀揮動著驅趕的手掌。

但、烏鴉的數目與親人的屍體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不論傷心的凌多人著麼樣地、揮舞著他們無力的手臂,依然改變不了親人早已死去與被啄食的命運……於是、他們開始放棄了,既然趕走不了烏鴉,何不自己當起烏鴉……

他們貪婪地撿拾及收刮那些、附近已故士兵的屍體、財物及任何值錢的東西,不為了什麼……他們只是想活下去罷了。

而、如今的他們又是為何而戰?

是為了復仇嗎?還是為了生存?

突然地一位女子、從我的身旁邊匆匆地經過,她的弓背輕輕地撞到了我的大腿。

不自禁地、我注意到了她,雖然那只是一撇清秀的背影……但我仍然一眼就認得出來、她是一名凌多女子,不為別的、只因她秀麗的白色短髮與寂寞哀傷的身影。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7
……………………………

月亮依然地、高高掛在夜空中,此時的此刻、不知是何時。

我知道、那個命運的月亮還沒有爬到最高點……四處掛立的火把正熊熊燃燒著,發光發熱……如果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火把的話,我真的很希望我裡頭的燃油可以多一點,好讓我燒得……活得久一點。

在這廣大的中央演練場上,隨處都可以看到各種的戰術兵器、如床弩和投石機等等。

「咳咳!」

突然!一聲的咳嗽聲、打破了全場的寂靜。

「各位、我想我已經不必再多說什麼了,在你們過來的途中我相信你們也已經看到了,現在的這座城裡包含你們在內的話、大約只有著一千到兩千人左右……」

身穿金色版甲,手持大劍男子站在高高的台上說道,從他疲憊不堪但卻異常平靜的口吻,可以預想到的是、我們接下來即將面臨的,將是一個敵我差距極為懸殊的戰爭。

想到這、在場的所有群眾都安靜不已……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夕一般,那樣的異常、那樣的恐懼與害怕。

「很好、我叫庫里西夫,先跟第一次見到我的你們打聲招呼……雖然我只是個傭兵不是個騎士、但至少我還有一絲絲的人性與戰爭的知識可言,不像那些怕死的貴族硬逼你們打沒有把握的仗,不過竟然你們已經來到了這裡,那唯一的目的就是拿著你們的武器盡全力的和你們眼前即將到來的敵人戰鬥,並且殺了他!」

庫里西夫緩緩的說著,並看著我們這些剛報到的菜鳥們,臉上的神情、不禁地好不到哪裡去……


在場的所有人都默然不語,戰鬥、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有著多少人把它當作勇氣般的象徵……然而他們卻從來都沒有真的上過戰場,又情不自禁地憧憬戰場……老實說吧、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希望殺人,但、不管別人做了什麼……現在的我也能造做而已,因為、這是我身為下位者、一名普普通通的士兵的宿命。


「……據前方斥侯的報告,敵人的先鋒部隊大概有五千多人左右,而且不幸的是、距離我們這裡大約只剩下幾個小時的路程可以讓我們部署。」

庫里西夫用手用力地、抓著自己的臉,努力地讓自己不要睡著,很顯然的、他已經非常的疲憊不堪,達到臨界點了。

什麼!幾個小時!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要去那恐怖的戰場,而且還要在這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裡戰鬥!

「是的,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想的話,敵人也是在看不見你們的狀態下戰鬥的……好了、快沒有時間了,我長話短說……我決定將這座城的兵力分成三個中隊,第一中隊、由再這的一千多人留守的弓箭兵為主,第二中隊、也就是你們這些的菜鳥們注意聽著!你們將要從這座城西南邊的小路到格里狹道埋伏著……」

庫里西夫再度地說著我們無法置信的話語,使得我們的腦海裡再度地、浮現出許許多多的問號。

埋伏!?我們能嗎?我們能活著嗎?我們能成功嗎?

無數個問號充斥著我們的腦袋裡,我們不斷地著我們自己,越來越多的問號、就這樣的……不斷地浮現出來。

「放心,我不是要你們當死靶子,而是要你們當活塞子!在你們的身後還有由剩餘凌多的居民組成的弓兵掩護你們,一些經驗老道的傭兵也會指導著你們……記住!你們並不孤獨!你們並不是那被遺忘、且一文不值的人!」

"什麼!這分明是要我們送死麻……"
包括我在內、所有剛進到這座城裡的人們都這樣想著,沒有了城牆的庇祐與保護、就要我們這些毫無經驗的人直接上戰場跟敵人搏鬥……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但、這真的已經是我所能為你們做的最大極限了……對不起。」
庫里西夫無奈的看著我們,緩緩的說著。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全部都沉默不語……

「很好、不管你們打算在戰後要幹什麼……那都是你家的事!聽著!在開戰之前我不要跟你們多說什麼不要死之類的蠢話,贏-!要贏──!一定要贏────!!!我們一定要贏────!!!如果我們現在在裡輸了,那麼你們跟你們後面的人也都別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

後面的人……後面的、最重要的親人,沒錯、參加這場戰爭的我根本就不必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贏!而且活下去!

不但是為了我、也是為了那兩個雖毫無血緣關係,卻對我的生命有著極大意義的親人……艾妲、麗芙。

我為了圓我當初那、無法達到的謊言,我會盡力的活下去的!

此時此刻的你們正在做什麼?是否已經安穩的進入夢鄉了呢?我、已經發誓過了,我要守護妳們,直到我最後一口氣嚥下為止!

安心的睡吧,就這樣的、緩緩地進入夢鄉,我會守護著妳們,直到天明。


……………………


每個人戰爭都有一個理由,每個人都有其要完成的目標。

我的目標……?

我只想活著回去而已,什麼功成名就的……我才不稀罕。

人只要活著就會目標,而完成那個目標的最好方法……只是活下去,對我而言、只有活下去,才是我達成目標的唯一真理!

但、即使這是真理……我的主啊,請許給我一個奇蹟吧。

讓我活著,讓我平平安安的活著回去吧!

====待續=====

呼~!!

突然一陣的狂風從我的耳邊吹過,我抬頭望著那輪新月……


那白色的髮絲婆娑著。

那血紅的雙眼凝望著。

我看著那少女的側影,我的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那是什麼?如此熟析的感覺…似曾相似的身影。

我的答案……我想、我已經找到了。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8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海道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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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身穿純銀的盔甲,頭戴牡羊角的頭盔,嘴中是黃金的牙齒,故又稱Gullintani(金牙齒者)。

為了防禦巨人族入侵「諸神國度」,海道爾常站在虹橋上守望著天國全境。

海道爾睡得比鳥還少,在夜裡祂可以像白晝般看清四週方圓百里的地方。

任何聲音都逃不過祂的耳朵,連春天樹木生長的聲音,小羊背上柔毛在似有若無的微風中拂動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海道爾的寶物是一把刀和一只號角,名為Gjallarhorn。

如果看見有敵人來,就吹此號角,當號角聲響徹整個宇宙時,代表著世界末日已經開始。海道爾有時將此號角掛在世界之樹-Yggdrasil的樹枝上,此時就可以看到新月掛在天邊;有時則沉在米密爾這位看守著智慧泉的老人的井中。

祂、是北歐神話中的守門人;同時、也是這座城的名字……



整座的海道爾城聳立在、狹道入口前的東北方,地勢東南高西北低、看起來就像兩支參差不齊的麋鹿角。

而在城的東南方、有著一條不大不小的通道,大約有著二十個人的肩寬與兩百公尺左右的長度,其出口是也是我們所要守護的目標入口、右前方二十公尺處……

全斯坎蒂伐的虹之道-格里狹道。

海道爾城高聳的北方是一個陡峭的斜坡道,有著許許多多的陷阱與障礙……不過、那大多已無用處了,久經的戰事早已讓它們失去任何的喝阻作用。



數十把的床弩、分別架在瞭望台與各個城牆上,而剩下幾具投石器則是被安置在城牆底下,現在的它們到底還能發揮多少的作用……沒有人可以保證。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際、濛濛的雲霧宛如黑色的薄紗一般,將月亮的暈光遮掉了一大半。

在深夜的凌晨時分裡、我的心,正在撲通撲通地、劇烈地跳動著……

我看著眼前逐漸明亮的事與物,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我的眼睛漸漸地……漸漸地、已經開始習慣了那深邃的黑暗。

我開始望著我的身後、那漆黑而微明的道路,用力地睜大著我的雙眼、四處張望著,找尋那、令我無法忘懷的身影。

除了因習慣了黑暗而高興外,其實、我最主要的目的,只是想要找尋那位白髮女孩罷了。

「唉~沒有啊,她沒有跟來嗎?」

我努力地探著頭、環顧著四周一會兒之後,失落的低下頭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著。


「什麼沒有啊?」


就在我打算回過頭來的時候,突然一聲的深沉聲音出現在我的背後!我急忙的轉過頭來!一雙發光像貓的眼睛,正睜得像顆核桃般、緊瞪著我!

「喝!」

我的心頭一縮!身體裡頭忽然有種莫名的力量,腦中依片空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拿起我手中的短槍,朝著正向我說話的人戳去!

夙!!

一陣響而有利的風聲!眾人無語、四周出奇的安靜,只見一支刺槍正停留在被刺的人的黑色身影!無法動彈……而他在左手裡的短刀也不知何時地、停留在那緊張過頭的笨蛋,冷冽的刀鋒閃閃發光著,反射著月光、照亮那一動也不敢動的喉嚨。


「呼……呼……」

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我身上的肋骨正在不斷收縮呼吸著,一上一下的跳動,腦中依然還是一片的麻然,我的雙手依然地、緊緊握住著刺槍,而我的雙眼依然地、睜睜得大大的望著他。

我看著我那緊握刺槍的雙手,我的心頭猛然的驚悚,我不知他的左手臂是何時伸來的,我也不知他的手中到底有著是什麼。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對緊張的雙眼再向下望去、我看到了!他那停留在我喉嚨附近的短刀!那刀口閃爍的寒光不禁地讓我頭皮發麻!直接在我的腦海深處裡、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恐懼與戰慄!

好軟!好麻!

讓我的腳已經快要站不起來了,好可怕!在這一瞬間裡,我似乎是從鬼門關走一遭般似的,只要他的刀口再往前進個幾公分的話……我就會鮮血直流、一命嗚呼了。

黑夜的晚風呼呼的吹過,無數雙的目光注射向了我們兩個。

沉默……還是沉默……在場的所有人群裡,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任何的話語。

過了幾分鐘後、驚嚇的陰影與戰慄終於開始慢慢退去了,我開始仔細地打量著他的身影。

一面消瘦的臉孔,穿著一件掛滿短刀的背心,腰間掛著數把的飛刀,手裡什麼防禦武器也沒拿……就只有一把稍微長一點的短刀而已,而且身後還有背著一個大布袋,似乎很重的樣子。

在我們這群人之中,就屬他的穿著打扮最怪,不過這也代表著他是一名厲害傭兵的意思……

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我也必須要這麼認為著!因為如果這些傭兵不厲害的話……那我們該著麼辦?白白送死媽?不!我不要!我絕對不要!!


「沒……沒什麼……」
我以既倉促卻不由自主地的口吃語氣回答著,絲毫地不敢大意。

「是嗎……要打仗了、不要東張西望,集中注意力!要不然你不只你自己,別人也會跟著你一起送命!」

跟我講話傭兵的冷酷地說著,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然可看得出來他以有些年歲,三十好幾了,臉上的頰骨與黑眼袋相當地清晰可見。

「是……」
我沒有多說什麼、只能低調地回應著他。

他說的沒錯!現在的我什麼也不要想,只要專心想著遇到敵人的時候該著麼辦,該如何保住性命就好,至於活下來要做的事以後再說,如果現在就死了,那麼、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只是空談!                              

………………………………

咚!…咚!…

遠方的地平線上傳來了撼動大地的腳步聲,方圓五里、不知道這裡即將開打的人們,搞不好會以為這是巨狼芬里爾又再掙扎的緣故。

不過這裡應該沒有人會這麼認為才對,死的死、能逃的也都逃了,在這整座海道爾城裡,就只剩下我們這些可憐的士兵及無家可歸、無處可依靠的凌多人而已……

點點的火光,漸漸地、慢慢地!覆蓋了整著地平線!越來越多!那橙紅色斑點終於開始從遠方蜂擁而至了!頓時燎原的星星之火掩沒了大地!

「殺----!用我們的聖火、燒盡這一切!用我們的聖火、淨化這一切!」

帶頭的異教徒統帥騎著戰馬,高舉著他的擴刃劍,揮舞地指向他前方的海道爾城,鼓舞著全軍的士氣。

「殺----!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

數以千計的士兵步伐撼動著這整個大地,有的騎著馬、有的是用跑步的,強而有力的嘶吼著;大步邁進的踐踏著!彷彿是要將天際與大地撕裂、踩碎、揉擰般的向前衝刺!

來了!來了!這撼動大地的鐵鎚敲響了戰爭的鐘聲;驚滔澎湃的戰鼓擊沉了沉寂的僵局!

暴風雨前的寧靜已經結束了,真正的暴風雨即將到來,襲捲整個海道爾!

「投石器、床弩、長弓預備~!各單位注意!敵人方位目標,正十二點鐘方向!」

席列大吼怒吼著,馬不停蹄地指揮著城牆上的守備軍。

在各瞭望台與城牆下跟城牆上的士兵都絲毫不敢大意著,因為他們知道、這次的仗如果沒有贏的話……等待著他們的除了死亡之這個選擇之外,就只剩下永無止境的折磨與異教徒的拷打苔刑這一條路…

他們說什麼也不願意!他們想要活著、一條被逼急的狗是多麼的可怕!!

…………………

庫里西夫沉默地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微弱的油燈燭火微微照著他那疲憊的身影,而名為滄桑與無奈的這兩把刻刀,則是無情地在他的臉上持續地雕刻著。

「這種日子我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如果可以的話,我真希望可以回到亞薩城那裡、整天喝酒吃肉著,摸摸那些年輕女服務生的屁股,到妓院裡抱抱女人、到處花天酒地一番……而不是像這樣整天殺來殺去的,哪天自己的命著麼丟了都不知道……」

就像個寂寞的老頭對他的身邊所養的狗,訴說著他的陳年往事是如何如何的一般,他開始對著他面前公文自言自語著,而公文上面也只有著簡簡單單的幾個文字、與過度裝飾的圖案與插畫,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請務必守住這座城~  馮特萊公爵筆。」

在這一行字的兩側燙了美麗地金線邊圖案……在這個時代裡、金子是非常地昂貴的,一鎊的金子可以買到三十頭壯碩的牛與二十把精鍊的鋼劍,如果可以把這些錢拿去增添這裡士兵的裝備而不適用這種方式叫我守住這座城的話……


難道想享受一下的生活是錯的嗎?像我們這種傭兵長的極為兇惡也是一種錯的嗎?

為何?為何那些貴族可以天天的花天酒地而像我們這些平民出身的傭兵卻不行!

為何?為何?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眼就想要我跟這裡的一千多個人為他做牛做馬、拼死拼活!

為何?

我不服!

這時的庫里西夫突然想起當年亞薩城的貴族如何地使喚他、以及路過時路邊的巷道時,路邊的孩童看著他的臉、如何地對他指指點點的時候……以及當時是如何的被污陷被調來這裡的時後……無數多條思緒、正在庫里西夫的腦袋裡不停地來回激盪著!

突然地!一聲毫不客氣地怒罵聲從門外傳來!

「庫里西夫!你沒事在這幹嘛!?還不快給我打仗去,戰爭與殺人不就是你們這些傭兵的職責與義務嗎!既然如此,還不快給我去!」

一位身材微胖、穿著絲織品服飾的男人,連敲都沒敲的、直接用力地推開門閥走進了庫里西夫的辦公室裡。

「不干你的事!別以為你是我的雇主,你以為就憑你給我的那幾個臭錢、就可以這樣地對我大聲小聲的嗎。」

庫里西夫冷冷的、帶著不削的語氣斜眼看著他眼前不請自來的男人說道。

看著庫里西夫這般目中無人,不把它放在眼裡的樣子,不請自來的男子臉上氣得牙癢癢的,被怒氣沖昏頭的男子一個箭步地走道庫里西夫的面前,大聲地怒罵著!


「什麼!我可是這座城的城主!而你、只是我所僱用來的傭兵!城主叫他花錢買來的傭兵打仗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在這座海道爾城裡就屬我最大!任何人都要聽我的!哪裡還有你頂嘴的份!」

海道爾城的城主勃然大怒,大聲地用手指指著庫里西夫的頭罵著,因太過激動而噴出的口水也不比怒罵聲少似四處亂噴。

啪!

庫里西夫不甘示弱的,用力拍著他眼前的桌子、猛然地站了起來!憤怒地拔出他腰間的配劍,一句話也沒說地瞪著他眼前不要命的男子!

「你、你想要幹什麼!混蛋!無理的傢伙,是誰允許你拔劍、距離我這麼近的啊!給我滾遠一點!」

說剛說完,男子立刻高舉他的劍指著庫里西夫並帶有點驅離意味的向他揮去。

只見劍還沒到一半就被庫里西夫輕而易舉的擋下了。

這位城主說什麼也沒有想到他眼前的庫里西夫,已經身著一身厚重的鎧甲,卻還能如此神速的鑽進他下腹的空檔,用它沒有拿劍的手,狠狠地一拳揍了他的腹部。

「嗚……!」

突然而來的一陣疼痛、頓時讓這位不自量力的城主雙腳跪倒在地,一時之間無法站起……

庫里西夫緩緩的走出門外,轉過頭來、斜眼地看著那位被他擊倒在地的城主冷冷地說著……

「沒有禮貌的人,要進來之前給我先敲門……你們這些人、平時最已以為傲的禮節跑哪去了?沒家教……」

望著庫里西夫逐漸走去的身影,男子緩緩的、痛苦的站起……

「野蠻的傭兵……像你們這些出生低賤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什麼禮節與道德……」
被庫里西夫揍倒在地的城主憤憤不平的說著。

…………………………

「一群不識大體、軟弱、又無能的傢伙。」
庫里西夫一個人、走在陰暗的迴廊上,自言自語著……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8
…………………………

「距離五百,投石器發射-----!」
黑夜的晚風彭湃激昂;黑夜的人群意氣高昂,死神的小提琴緩緩的拉著,拉著她那首死靈的安魂曲。

席列,海盜爾成的防禦指揮官,同時也是一位當地的凌多人,他俯視著大地,天邊的地平線就像在他的腳邊一般,單手一揮、一塊塊的石塊便從他的頭頂上飛過……飛向遙遠的另一端!!

咻-----磅!

數十來顆的大石塊就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奮不顧身地掉落在敵人馬匹的前方,雖然沒有擊中任何得敵人,但、單就其威力而言,就已足以讓地表崩裂、讓前方敵人的馬匹受驚嚇,進而將敵人從他的馬背上跌落而下。

被馬匹給拋下的人們,有的受到重傷、被他的馬匹給活活踩死,而有的則是幸運的逃過一劫,以半跪的姿態,急忙地用爬行的姿勢,躲避因受到驚嚇而發狂的馬腳……但、不論是正在被馬匹踩到奄奄一息的人,早以死掉的人,或者幸運地逃過一劫,即將爬起的人們……當他們回過頭看著自己的同伴時……無盡的恐懼及惶恐頓時從他們的脊椎湧上他們的心頭。

「啊~!!!我還沒死啊!別踩!別踩啊----!!啊-----!!!」

他們撕聲力竭的大叫著,但跟這些撼動大地、撕裂天際的數千名士兵比較起來,他們的哀號聲根本就算不了什麼,不用多久……馬上就就被這氣勢非凡的軍隊淹沒掉。

無數雙的腳踩著他們的背,數以千計的人踩著他們的屍體據續前進……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也沒有人會想注意到他們,因為他們只是那小小的、不幸落馬的倒楣鬼而已……跟他們即將要完成的偉大目標比較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死神不斷地、緩緩底拉著他的安魂曲,其詭異的音調讓眾人瘋狂,明晰的月光……打在聽著安魂曲的群眾裡。

「殺----!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
不顧頭頂砸下的石塊,數以千計的士兵在這口號與士氣的帶動下,奔向了他們眼前的海道爾城……就在此時的此刻,在他們的眼睛裡只看到一個字……"殺"!!


安靜無聲的夜……月、高掛著。

我看著我一旁小石子在跳動,積水在漣磯……一陣陣的鼓動從地表傳到我的手掌心。

我開始擔心著,敵人……真的只有五千人嗎?

……………………………………………

「快!快!快!投石器的填裝速度快一點!距離四百二!投石器發射----!」

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再一次的飛過席列的頭上,再一次的砸中敵人,再一次的有人落馬,再一次的踐踏、再一次的哀號,再一次的……

「殺----!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

數以千計的一群人再一次的,無數次的重複高呼著這個口號朝海道爾城奔來,矛與盾……正在不斷地交鋒著。

戰爭的過程可以很單調、也可以很緊湊,而在戰場不變的真理只有死亡……與哀嚎。

此時此刻的海道爾城上的守備軍們正在祈禱著,這場戰爭的腳步單調一點……只要這樣就好,只要這樣讓我用投石器砸死你就好,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我的弓箭不用發射你可以就死在那裡,可以的話我真希望我不用面對面的看到你……將你推入谷底,將你推入地獄的深淵!

「距離三百六!床弩預備!投石器預備!長弓手準備!弩兵準備!擋箭牌架起!發射----!」

咻!咻!咻!咻!咻!咻!

無數顆的石頭再一次地飛過席列的頭頂上,數十來支床弩弩箭從城牆、瞭望台上射出,所有被弩箭射中的人紛紛因弩箭的威力貫穿鎧甲而到地不起…除了被射死的外,當然、還有一大半的人是因中箭跌落,而被自己的同伴無情地踩死。

咚!……咚!……

我身旁的小石頭越跳越快、越跳越快,來了、要來了!

我聽到了!雖然那很微弱,但因為週遭實在是靜得可怕,所以我聽的非常清楚……來了,來了!我的耳朵貼地表上,很微弱、但很清楚!我聽到了敵人的腳步聲了!

他們踏著凌亂卻聲勢浩大的步伐前進著,為數眾多的一群人踐踏著無辜的地表像這裡前進著。

暴風雨的腳步越來越近,我的一顆心懸在那裡忐忑不安。

"我真的能活下來嗎?"

我的腦海裡不斷的激盪著這個問題……

………………………

「距離二百五,長弓發射!強弩發射!床弩發射!短弓手預備!投石器後移,填彈!發射----!」

「啊--!去妳媽的混蛋!給我死啊!」

「主啊--!請賜予我力量!將我眼前邪惡的敵人化為烏有!」

「我的精神我的箭,我的信念我的弓。」

「………………………」

有人情緒高昂的罵著低俗的語言、有人向神禱告、有人自言自語……也有人選擇沉默,什麼話也沒說。

死神的安魂曲進入了間奏……


咻!咻!咻!咻!咻!咻!

但、不管射箭的人是誰,數百支的弓箭與弩箭在同一時間發射,於海道爾城的前面形成了一道拒絕任何人接觸的箭雨。


原本黑暗的大地頓時地更加的黑暗,在異教徒的眼裡,他們的眼前忽然一陣急速的、快速的、黑壓壓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向他們飛來。

「舉、舉盾!快!」

異教徒的統帥一面舉起他的盾牌一面對著他的士兵大喊著……但、他說的太慢了,就在他剛說完的同時,他的盾牌就已經被經過了數次的衝擊,數多支的箭貫穿了數多個窟窿,差點直接命中他的手臂。

「啊----!!!」

答!答!答!答!答!答!
弓箭無情的打擊聲與士兵哀號聲幾乎同時間發生。

無數支的箭插在大地上、插在敵人的盾牌、胳膊與頭顱上……許許多多的人在落馬之前早以斷氣,然而最痛苦的莫過於被箭射中半生不死的跌倒或從馬背上跌落下來,被自己的同伴給活活踩死……


來了!來了!

「距離一百五----!重裝騎兵掩護舉盾!弓騎兵搭弓,重裝兵掩護,長弓手預備!短弓手預備!弓騎兵預備!發射!!!」

異教徒統帥在奔騰的戰馬上,將他的配劍揮向前方的海道爾城,憤怒低怒吼著,命令著他的士兵放箭。

咻!咻!咻!咻!咻!咻!
數以千計、宛如惡虎猛獸般的弓箭,已極為兇猛的姿態,蜂擁而至海道爾城的上空,星矢交墬!

答!答!答!答!答!答!

在海道爾城上的人們頓時驚慌著,紛紛落荒而逃、期待可以躲進能遮蔽的物體裡。

哪怕是一塊破舊木板也好,早已死去的同伴屍體也罷……只要能活下來的話!

因地勢的關係,大部分的箭都只射中城牆、擋箭牌與瞭望台的木製柱子上……但依然還是有一些倒楣鬼來不及走避而被箭射中,雖然無法再戰鬥了,但他們還沒死!她們還不想死!他們還有一種想活下去的欲望正在支撐著他們!

「啊--!我還可以!我還能據續戰鬥!我還有沒死阿!!!你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混蛋啊----!!」
一位在瞭望台上、中箭床弩手大叫著,準備做最後的垂死的掙扎。

………………………


敵人越靠近城牆,就越考驗著站場上、指揮官的調度能力……

千變萬化、瞬息萬變的戰場正考驗著海道爾城的守備指揮官"席列",現在!只要一個判斷錯誤,指要走錯任何的一步棋,都有可能導致這整個戰局的崩盤。

「投石器發射!床弩!強弩!長弓!短弓!自由射擊!!!第一、第二滅火班準備,西門保持隨時可以開啟的狀態!城牆近戰部隊準備!投石器部隊拉到後方,直到可以射到城牆前方五十公尺的地方,自由射擊!」

席列大吼著,他開始拿起他的弓箭與長槍。

「第一中隊跟我來……其餘的人見機行事……」

席列安靜無聲地說著,暗中帶著一群人,一邊沿著城牆向西門無聲無息的跑去,一面對著他身邊的人做最後的叮嚀。

黑夜的晚風再度響徹雲霄的吹著,火炬中的火花隨風飄盪,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去注意到他們了,沒有人會去注意那隨風飄逝的……瞄小生命與人命。



………………………………
無數支的箭矢不斷地、彼此交鋒著,在海道爾城的城牆上……中箭的人數開始越來越多了,除了一箭斃命的人之外,他們沒有一個人是放棄的……因為他們想要活著!他們想要活下去!他們要讓那些異教徒的人知道!一條受了重傷、被逼急的瘋狗有多麼的可怕!!

「重裝騎兵掩護繞道!弓騎兵跟上放箭、移動射擊!輕步兵一隊尾隨著騎兵,重裝步兵掩護,輕步兵二隊跟上,弓兵隊放箭!」

異教徒的統帥激昂地揮舞著他的配劍,臉上的表情憤怒地扭曲……

手持鳶型盾與馬刀,身穿盔甲的騎兵以蛇行的方式穿梭著海道爾城的前方,在其身後尾隨著拿著短弓的騎兵,不時的向海道爾城拉弓射箭……不用一會,敵人即用騎兵特有的優勢速度繞過海道爾城的前方。


「步兵支隊作戰開始,代號:巨人哥利亞!衝阿!殺----!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給我殺了他們!啊----!!!」

手持大盾與標槍的重裝步兵開始瘋狂的衝刺突進,輕步兵與弓兵也跟上其腳步開始奔跑著,打算一鼓作氣,將海道爾城毫不保留地、迅速地吞噬掉。

「啊----!!!」

在這瘋狂的突擊當中,一位位的異教徒士兵視落無睹地看著他身旁的人一個、又一個地掉入陷阱之中!被木樁活活刺死,即使如此、他們依然據續地進行著他們前進的步伐……直到他自己也進到了那個無底洞,被木樁穿過他們身體為止……

陷阱他們而言、似乎是像是個不存在不存在的東西一般,即使他們的盾上插滿了箭……即使他們的屍體變成一具具被箭與弩射穿的窟窿與肉塊,他們依然前進著。

因為……已經沒有任何的理由與藉口足以讓他們回頭了,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已瘋狂殆盡。

「啊----!!!」

隨著異教徒士兵的不斷推進,海道爾城城牆上的中箭士兵越來越多,有人支撐不住死了,有人依然持續奮戰著……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去管那些平常手足以待,如今卻已是冷冰冰的屍體了……時間不允許!空間不允許!他們想活下去的念頭更是不允許!

想在這個戰場裡活下去的先決條件就已經非常的困難了,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去管死掉的人了……不管是異教徒,還是我們……在這世上的所有人都是一步步的踏著別人的屍體……不斷前進著!

…………………………………
來了,來了!

咚!咚!咚!咚!
我旁邊的小石子開始完全沒有停歇過的瘋狂跳著

我緊緊握著我手中的長標槍,我感覺的到了!我的手汗正在直流、我的雙腳正在顫抖,緊張……對,我很緊張……我能不能活著回來的關鍵就在我手上的標槍裡,任誰面對到這種情況時,都會很緊張的吧。

我轉頭看著我旁邊的同伴……對,他跟我一模一樣,跟我一樣的非常緊張與惶恐。


『他』……站起來了!

那位剛剛我不小心刺向他、而不知什麼時候將他的刀子伸到我喉嚨的那位傭兵!

"這時的他突然站起是要做什麼呢?"

我沒有多想,只見到他以半跪姿態來到了我們前方蹲著,他做了個要我們安靜的手勢,要我們安靜地、仔細地聽著他接下來說的事與物。

「各位……緊張嗎?害怕嗎?這是正常的,嘿嘿嘿、我也跟你們一樣,就算我是傭兵,我也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跟現在的你們一模一樣,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將它變成不正常,不要怕……好好的、確實的聽從我的指示,然後、你們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戰鬥再一開始的時候就死掉……」

"死掉……"

我與我身旁的人對看了幾眼,心有餘悸的繼續看著、聽著那位眼前的傭兵所要說的話語。

「但這也只是一開始而已,至於之後的發展……對不起,我這個人是從來不做任何保証與承諾的,但、如果現在的你們不乖乖聽話的話,不只是你們……連我、跟在你們後方,沉默不語的凌多人都會陪著你們一起死……知道了嗎?知道的話只要點頭就好,不要出發出聲音,要不然的話我們"埋伏"在這裡的目的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他一雙在夜晚會發出微光的眼睛注視著我們,語氣深沉、安靜、而且希望我們不要出差錯的說著。

在他眼前的我們左右互看了一下,全部的人都點頭如搗蒜般的迅速有力。

「第一列預備……蹲下、舉盾,長標槍投擲姿勢擺好,第二列也是,第三、第四、第五列跟上,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輕據妄動……準備讓那些異教徒士兵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嗎?準備好要活著回去做你們想做的事了嗎?」

他蹲在我們前面問著,很明顯的、他問的全都是我們非常想做的事,我們又再度的左右互看著……隨後異口同聲,簡潔、迅速、有力又異常小聲的回答道。

「是!」
………………………………………………

======待續======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9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羔羊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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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晚即將退去……
殺戮的黎明即將到來……

斑斕遍佈的血跡,一眼望去全都是血肉模糊的屍塊。
在海道爾城的城牆下,血流成河……萬物眾生、一率平等。

死神的鐮刀對任何人皆毫不留情……

在黑夜裡燃燒的火焰、正熊熊燒著,因焦黑而發出出臭味的屍體與肉塊與異常放大的瞳孔彷彿正在控訴其怨恨,四周的怒罵與哀嚎蕩然猶存,喔……太陽啊,我害怕明日的旭日東昇!
        




厄夜的晚風吹起,呼呼地席捲著這一片大地……雙眼望去的地平線,我只見到一叢又一叢不知為何物的黑影、陰森……與恐懼。

哈~

我張嘴喘氣著,替我快凍僵的手取暖。
夜深了……好冷、好冷……



「輕步兵一隊點火、弓騎兵隊上箭,輕步兵二隊衝鋒!重裝步兵衝鋒!重裝騎兵前進!弓騎兵突擊!所有弓兵注意----!點火射擊!!!」

咻咻咻咻咻----!

數千支的點火的箭在一個瞬間、全數飛出

在海道爾城的西北偶,異教徒統帥在他的馬背上、揮舞著他的劍,撕聲力竭著,指揮著對著他即將要分開行動的部隊,下達最後指令的樣子、顯得相當的激昂憤慨!


無數個著了火的流星向著夜晚的海道爾城,垂直落下!
大地在震動;人們在怒吼、著了火的城堡,月亮逐漸落下的夜;血流不止的人們,燒毀的房舍;崩塌的屋瓦、塵歸塵;土歸土……就讓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滅吧!


死靈的間奏持續進行著,緩慢而悲傷的音調壟罩在海道爾城的上空……

「啊----!!」

一位在城牆上執弓的守備軍,因被敵人的箭擊中左方的胳膊而痛叫著。

那貼身的護甲,輕如紙、薄如衣,在面對眾多強而有力的弩箭時、一點用處也沒有。

在一陣哀鴻遍野聲痛叫聲後,被敵人的弓弩所貫穿的城牆守備軍們,憤怒地看著射他的敵人,不管有多麼的痛苦……再度地反擊著!

弓弦的拉彈蓬蓬聲、強烈地震懾著四周的空氣,劃破大氣的弓弩、再一次地,不偏不倚的射進敵人的體內。



其眼紅如血;其目怒如火,面惡猙獰;拔劍怒張。
宛如地上的螻蟻,望著高高在上的城牆,被箭射中的人們痛苦地掙扎著、直到斷氣為止。

明明只差一段距離的高塔,不知何時……竟變得如此的遙遠。



「快快快!滅火班快點!啊----!」
四處求救哀號的聲音與擊箭肅殺聲響、充斥著整座海道爾城。


-海道爾城-


城牆後面的暸望台紛紛都中了火箭,在黑夜的寒風中,火勢迅速地蔓延開來,雖然有幾座的瞭望台因滅火部隊不斷地的努力而勉強保住了,但失去的東西依舊還是無力挽回。

「啊----!!」

伴隨著倒塌的瞭望台,碰!的一聲、為數不少的海道爾城守備軍一一跌落摔死或被落下地正在焚燒的木頭給壓死。

一個瞬間、一段拉高音的哀號聲,一切的一切止於寧靜而詭異的氣氛……


數座的樓房與樓台接連地被火燒毀、崩壞、倒塌……焦黑的木頭,崩解的磚瓦…散落一地。

「啊--!混蛋啊--!給我倒下……給我倒下!!」
在城牆上拿著短弓的士兵們,再度地大聲地怒罵著。

咻!咻!咻!咻!咻!

「嗚……」

無數支的弓與弩箭毫不留情的從海道爾城上墬下,其衝擊的力道讓無數個中箭的異教徒士兵紛紛地、向後翻滾倒地好幾公尺。

笙蔽日,矢遮天……

就像那永無寧日的一般,無數支的箭矢互相射擊著。

在這個時代裡,無數的人踏著那梯子、向那高不可攀的城牆爬去,究竟有多少個人在還沒到達之前就被弓矢射落、有多少個人能成功的抵達,又有多少個人在那即將抵達人生的巔峰時、又被那無情的命運之手給推落下去……

這就是人生……同時也是場戰爭!





我彷彿可以看到那些墬落的人們,他們眼中的牽掛與不甘心。

呼~~呼~~
黑風吹過我的髮絲,卻吹不走我的感嘆……


大火無情著燒著,屋舍依然地延燒崩毀,這裡有著的還剩下什麼?是在那還在城牆上奮戰的士兵還是暗自躲在安全的屋裡,暗自咒罵的城主……嗎?

在這個時代裡,沒有一個人會停下人生的腳步去觀看死人,人……要活著,才有意義。

一旦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在這裡……哪怕你活著不精采,哪怕活著不亮麗,只要你還活著,那一條生命依然還是屬於你的。

從古自今,能留下名字的只有英雄與偉人而已……

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偉人,更不是什麼英雄,我只是一名拿錢辦事、登不上檯面的傭兵罷了……

所以,我不相信什麼在我死後會有多少個人記得我……"庫里西夫"這個名字。
  
噠、噠、噠、噠……

走路步伐的回音在這個幽靜的迴廊裡,不斷地清晰回響著。

我獨自一人地走過那冗長的迴廊,在我眼前的是一片地著了火的房舍與屍體……彷彿像是走到地獄一般,熊熊的焰火在黑夜裡燃燒著,橘黃色的赤光搭配黑夜的布幕……在我的眼前呈現出一幅詭譎的畫像。


在我的眼角裡地餘光、突然的瞄到了在我眼前倒地不起的屍體,我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很久,一如往常地、我臉上的神態與表情相當正常與自然,宛如家常便飯一般……

或許吧、我早就已習慣了,像這樣獨自一人地……經過、踏過別人的屍體,獨自一人地孤獨走著。



在我的這一輩子裡、幾乎都是在這一條陰暗小路裡渡過的;在這危險的人生道路上、隨時都充滿著各種不知名地潛在危險,但、也正因為如此,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死、什麼時候要死……所以!我的求生意志比任何的人都還要來得強烈!

說什麼我都不能這樣輕易地死去,我……不甘心!

寂靜的大火在我的背後無情地燒著,而馬房裡的馬兒也正安靜無聲地等著我,一群全副武裝的傭兵、我的夥伴……正站在那裡,等看著他們的老大……與心目中最尊敬的人…"我、庫里西夫"緩緩地走來。

我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環看著他們,他們個個用著那堅定不疑與對我信任的眼神,一如往常地,我緩緩地說著。

「各位,這是個最好時代也是個最壞的時代……好、是因為它充滿了機會……壞、是因為我們必須選擇……再也沒有一條明確的人生道路指引我們不假思索的前進……無奈、現在的上蒼並沒有看到我們,現在的我們……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但、現在的我想請問大家,我們有的是什麼!?」

我睜大著眼睛看著……看著這些曾經多少次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夥伴。


「是機會!是一個即將顛倒這個世界上、所有一切是非黑白的機會!是一個足以讓我們這些天生不是貴族、無法翻身的人,一個翻身的機會----!」

在場的所有傭兵異口同聲的說著。

「有的時候、一個人可以無緣無故的飛黃騰達;有的時候、一個人懷才不遇,終生寂靜無名……這場戰爭過後,我、即將要做一件非常瘋狂的事,一件足以被世人遺臭萬年的事……你們,還願意跟著我嗎?」

我激昂的問著,在場的所有人、各各都表情嚴肅的看著我。

「團長、我相信你,不管你即將要做的事情是對還是錯,我都願意跟隨著你。」

「團長、即使你被嚇得屁滾尿流,我還是故我。」

「團長、即使你向那些權勢投降,我還是堅持己忠!」

「團長、即使你命令我們不要幹了,我還是會堅守到最後!」

「團長……」
我比了個不用再說的手勢,左手放在我的雙眼上、靜靜地沉思著。

"我的主啊……哪怕是要犧牲數千條人命;哪怕是要犧牲數千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為了我自己……以及為了我那些早就應該死了好幾次的弟兄們……請原諒我。"

我閉上雙眼禱告著,又再度地緩緩的張開。

「各位……謝謝你們,請在一次地……把你們的命交拖再我的手上吧。」

鏘!

一聲拔劍的聲響劃破了寂靜的氣氛,我拔出我背上的大劍、雙腳半跪著,執劍行禮……向我眼前的那無畏地弟兄們。

鏘!鏘!鏘!

無數聲的拔劍聲,向他們眼前的人宣誓著忠誠。

「是的,團長!吾命吾身吾肉吾血,在此、任聽差遣----!!!」

一百多人的傭兵集體地跟著他們眼前的團長半跪著,執劍行禮……望著他們眼前的團長。

時間……彷彿靜止一般。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4 23:59
………………



噠噠的馬蹄聲、距離我所在的地方越來越近了……來了!來了!

它已經到了我可以用肉眼看見的距離了!

呼~

我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涼氣,為了我的緊張……與懦弱。
在我的前方、是一群又一群騎在馬背上的騎兵,他們各各裝備精良,人高馬大……

雖然這群騎兵好像因為夜色的關係沒發現我們,而把他們的注意力專注在西側的城門上……不過在這等待已久的我、卻看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為什麼,再來這裡的前幾天我還聽到什麼~他們的裝備都破破爛爛啊~其實他們各各骨瘦如材~不用擔心啦,之類的話語……

"騙人!"

我在我的心中直覺地、冒出了這兩個字,那些王公貴族在開戰之前說的有多好聽啊……說什麼為了正義、為了祖國而戰,哈!打戰的又不是他們,當然說著這麼好聽。

可惡……為什麼!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了,我才明白這些道理,可惡!現在的我連想要逃跑的想法都不敢再想了,我……已經逃不掉了!

「你們……有想過要為了誰而戰嗎?那些貴族們一定說什麼國家啊、人民啊、正義啊之類的,算了吧、那些什麼狗屁撈灶的東西算什麼!不要害怕,為了你自己!就只為了你自己而戰吧!」

在我眼前的傭兵的話剛說完,他就隨手拿起了他身後的一個大步袋……那裡頭的上上下下全都是暗器與兵刃!

「喝----呼……跟我來吧!你們這些菜鳥們!」

他一個箭步向後轉身、向前方的騎兵與身後的我們大喊著,他的披風伴隨著黑夜的晚風、飛揚舞動。

戰爭……這種矛盾且愚蠢的東西,我不懂……

是阿、我只是一個……遭人綁手綁腳,供人使喚丟棄的一顆棋子罷了……但,我想為了誰而戰!我自己決定,我……只想為了我自己,為了活下去而已……

「啊--!!吼吧!不要向我問為什麼!大聲地跟著我的腳步,大聲地吼吧!!啊----!!」

在我眼前的傭兵突然地雙手一張、雙腳一蹬!

咻~!地一聲、猛然地向前方奔馳而去!其速度之快令我們不敢相信!雖然我們頓時被眼前的這位傭兵給嚇到了……愣了一下,但沒有多久、我們立刻回過神來,紛紛地大步向前衝!大聲向前行!


「啊----!!」


這片人潮狂浪之中,我彷彿可以感受得到、大地在咚咚地震動著!原本膽小、惶恐的我,竟然有種不知名的憤怒,逐漸擴散,湧上了心頭!不知為何地、我的眼睛開始異常的放大與增壓,我的嘴角漸漸露出詭異的笑容,就像殺人犯對著他眼前無力抵抗的羔羊、即將行刑一般的兇惡、噁心……與瘋狂!

人類……真是一種、很容易就被週遭氣氛給影響而帶動的動物,之前明明怕得要死的我,如今竟變成連我都不敢相信的模樣,所謂的人多壯膽……就是指這個意思吧……

「啊----!!」

全數的異教徒騎兵頓時錯愕、猛然地回頭,赫然發現!烙印在他們眼簾裡的是一群數以百計、瘋狂的士兵,雖然裝備簡陋,但、他們瘋狂的眼神,卻足以讓他們膽顫心驚!



磅!磅!磅!磅!
我們的怒吼、響徹雲霄;我們的腳步、震懾大地!

被我們聲音所吸引,那些正準備攻城的愚蠢異教徒騎兵們,紛紛地放下手邊的工作,轉過頭來看著我們這些向他們突擊的一群瘋子。

「啊----!!」

的確……就單純肉搏戰而言,我們所在做的、的確是自殺!但、在我們的背上以及我們的手中,還有著、那兩支的標槍與活著的渴望……與瘋狂!

「射擊----!!!」

一馬當先的那位傭兵大喊著。

就在我們的前方,我清清楚楚的聽到了!
那個指令!那個睽違已久的指令!

「啊----!!」
我奮力地,以我全身上下的力量,左腳猛然衝擊的力量!重力加速度的慣性力!瘋狂的力量!我猛然地將我手上的標槍投擲出去!!!

咻!咻!咻!咻!咻!

就再我將我手中的標槍投出去的那一個瞬間,我看到了!那無數個長條狀的黑影迅速地從我的頭上奔馳而過,飛向在我前方不遠處的異教徒騎兵!

我看到了……我們並不是孤單的,在我的身後……還有著眾多可以信賴的力量與夥伴啊!

「啊----!!」

我張開雙臂、以及為瘋狂的姿態吼叫著!


沒錯!沒有什麼好怕的!!!

殺!把他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都給殺了!!!






====待續====





風吹草動,殺意四起
其實我們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容易習慣的動物……

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
救人也好……



殺人也罷……!!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0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號角
=========

萬頭的黑影在黑夜中飛竄。
驚恐的人們;瘋狂的人們。

殺吧!盡情的放縱自己吧!將眼前的敵人消滅殆盡吧!!

寧靜的間奏已經結束了!死靈的安魂曲已經開始了!準備進入到最後的高潮主調吧!來吧!在這舞臺上的人們啊,盡情地舞動著妳們的身軀吧!!

「不要停--!第二發!第二發跟上----!」

在我眼前一馬當先的傭兵大吼著,只見他的話只說到一半,雙手上立刻出現他不知何時拿出來的短刀,向他前方的敵人擲去,快狠準地將他們一命呼嗚,完全不給他們任何喘息思考的機會。


我不管了!也許在這世間的一切都早已瘋狂了吧。

咻!咻!咻!咻!咻!

我奮力地將在我的手中另一把的標槍投擲出去,隨後、無數支黑壓壓的箭矢再度地隨著我的標槍擲出的那一刻起,舞飛星空。

再一次地在我們的敵人上方、無情的墬落!盡情的灑落!

啪!啪!啪!啪!啪!

「啊----!!」

無數支的標槍與箭矢再度地貫穿了他們的鎧甲,深深插入他們的胸膛裡,嘴裡一面吐著鮮血、一面哀號著,我看著他們狼狽的身影,我突然覺得可以!

我絕對可以活下來!

四周的怒吼聲對我而言似乎像是沒有的一般,在萬頭鑽動的人群裡,我早已在這龐大洪流之中喪失了自我,在我的眼前裡只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很擔心、很害怕……也很莫名的興奮與期待!

世人都說"殺人者人恆殺之"。

嘿嘿嘿嘿,那我就來試試看吧!

我的臉上那醜惡扭曲的笑容更加的扭曲,我看到了!

那就是我的敵人,看著他那狼狽的模樣實在是滑譏的令人可笑至極!

「殺啊----!!」

我奮力地吶喊著,忽然地、我絕覺得四周的動作與人群是那樣的緩慢,一切的一切就宛如是慢動作一般。

咚!咚!咚!咚!

感覺到了!我那奮力地踏著這彭湃的步伐觸感,我那一面瘋狂地高舉著短矛、一面抓狂地張開大嘴吼叫著的模樣!

畫面突然地快轉!不知何時地,我已經來到我敵人的前方幾公尺處,不加思索地……將我手中的短矛插入那位還沒站起來的異教徒士兵裡。

滋……

一聲尖銳的物體插入肉裡的聲音……那種不可思議、既恐懼又興奮……好像第一次做壞事的感覺,從我的指間迅速地傳到了我的腦末梢。

「喝--哈……」

不可思議的亢奮著,快感?興奮?……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種感覺實在是非常的奇妙,我雙手一挺,猛然的向前衝!一路提著他的屍體當作盾牌,瘋狂地挺進好幾公尺。

只見手上的握柄越來越短,而他嘴裡所吐出來的鮮血也越來越多,看著眼前的屍體不斷的逼近,我這時才察覺……

我……殺人了!!


只是早以逼近瘋狂的我並沒有多加思考,只是一腳地、將停留在我的短矛上的屍體給踹開。

只見斑斑的血跡緩緩地出現在我的握柄上,也許是刺得太深的緣故,有一點卡住的感覺,我並沒有辦法可以很順利地一腳踹開,不過、我還是踹開了!

「妳們這些混蛋!不要給我太囂張--!!!」

!!

我急忙的向左一看,只見一位異教徒士兵向我衝來,越光照亮了他的身影,他高吼著、並高舉著他的配劍!距離只剩下幾步!

「就憑你~!?」

我的短矛不加思索地對他揮擊著!

「給我倒下----!」


!!


只見他突然的一個下腰、從容地躲過!快速站起向我衝來!


「什麼!該死!!」


來了!

就在只剩兩步的距離,他高舉著他的劍對我下劈!

太快了!躲不過!

我急忙地將我的短矛收回橫豎、期待它能夠為我抵擋住這一擊。

啪---!!!

「幹!該死的爛貨!」

我的短矛頓時斷成兩半!強大的下衝擊力逼使得我的重心不穩、身體被迫跌倒在地!

我的嘴唇上佈滿了泥土,雙眼昏眩、身上多處擦傷淤血,手腳頓時沒有任何一絲的感覺……

"我……就這麼要死了嗎?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啊!我還有、我還有……我究竟還有什麼……?"

「哈哈哈哈,妳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受死吧!我們的真主必定將用聖火淨化妳們這些愚蠢的人!!」

!!

我聽到了!就在我的前方!

不知何時、他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高高地站在我的頭頂上,嘴裡還浮現出那一種不屑的笑容,高高舉起了他的劍、準備給我最後的一擊。

"異教徒"……王八蛋,究竟誰才是異教徒啊--!!

「混蛋!」

極速而漆黑的物體快速地落下,我的雙眼頓時異常放大、心跳異常的加快,基於本能反應,我急忙的將頭一側!

噹!

一聲清脆的鐵塊撞擊大地的聲響!

我迅速地躲過那致命的一擊,忍著全身撕裂的痛苦!忍著手腳沒有感覺的苦痛!

「哈--少得意忘形了!你們這些盲目拜火的混蛋!」

我想迅速的爬起,可是我那不爭氣的雙手實在是太過酸軟、又立刻倒了下來。

「什麼~!?你們這些只會在十字架面前跪拜的傢伙,有什麼資格污辱我們神聖的火焰與真神,妳們不懂!妳們這些混蛋永遠都不會懂的!!」

在我眼前的這位異教徒士兵突然莫名的憤怒,看著雙手正在撐著地上蟄伏掙扎的我,憤慨的說著。

來了!衝過來了!

「依吾火神之名~真主凡勒斯啊,請給與在我眼前的敵人,平等的毀滅吧--!!」

他一面高舉著劍,一面說著我不曾聽過的神名並向祂祈求著。

!!

我還活著!

我的手腳已經可以動了!

要站起來!要反擊!!

!!

我的雙眼突然莫名的看到剛剛被他砍斷的短矛就這樣地躺在我的手邊……機會來了!!

我立刻拿起了在我手邊的半截短矛站了起來、雙腳腳尖猛力的向地面一蹬!不作多想地向他刺去!!

「啊----吾之真主凡勒斯啊!!!」

「啊--依吾之聖嬰聖母聖主之名!!!」


滋!!

「呵呵呵、異教徒啊,看來我的主、似乎還是比你那個凡勒斯還要高明多了。」

結果出來了……就在他的劍距離我只剩半呎的距離,我的短矛就已經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身體,並且用我的手肘頂住他那最後拿劍的手腕,使得他在最後一刻、無法順利地揮砍下來。

「嗚……阿,你們不懂、你們永遠都不懂……你們這些鄙視我們的人什麼都不懂!啊----!!」

滋……

我將我手中的半截短矛插得更加的深入!更加地用力扭轉!!

「啊----!!可惡--!我詛咒你!你們這些只會拜十字架的異教徒--!!」

在我眼前的異教徒士兵,臉上的感覺顯得痛苦萬分……不過我卻是異常的興奮,就好像做壞事得逞的那種感覺,刺激!快感!亢奮!

「死吧----!!!」

我猛然的將在我手中的半截短矛快速的拔出,然後再狠狠地刺進他的身體!!

滋!!

「嗚!你們這些……什麼都不懂……就自以為是的異教徒,呃……」

他的雙手迅速垂下,死不瞑目的死瞪著我……

我沒有理會他太多,只是默默的看著他的頭重重地垂了下去、宛如失線的木偶魁儡一般……便立刻將在我手中的半截短矛拔出、然後輕輕地放手丟掉,並且馬上將我剛才來不及拿出的長劍拔出!




心中的波瀾再度激起了我殺意,不由自主、左右環顧的雙眼像極了尋找目標的野獸……哈哈哈。

「找到了!」

就在我的右前方!有一個受傷的異教徒士兵正在一手抵住他的傷口,一手拿著劍左右張顧著……

嘿嘿嘿嘿嘿、我心中的興奮已經停不下來了!我將我的身體放低……一步一步地潛行,穿過數個爭戰的人群,一步一步地繞到了他的後方。

就是這了!

我看著他那左右張顧卻沒看到我已在他背後幾步的模樣,心中的歹念已經無法在壓抑了!

滋!!

我一個箭步地衝上前去,將我的長劍深深地插進去他的身體!!

「卑弊……可惡、要不是我受傷的話……呃啊!」

他用那懷著悲恨的雙眼、死盯著我這位那做了壞事得逞、歪斜扭曲的臉……嘴巴的鮮血越來越多!眼神終於也開始逐漸地失焦了!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對不起,孩兒不孝……艾兒、對不起……我已經無法實現與你的約定……活著回去了……對不起。」

他再也沒有多說什麼了……就這樣地死不瞑目地、怨恨地看著我。

他那抵住傷口的手、那舉著劍的手與他的雙腿垂下了……跪下了,就這樣直直地趴在我身上。

"約定"……

在我的渾沌的腦中似乎是被這兩個突然敲醒一般。

我到底做了什麼!?

為何!?四處佈滿了屍體的餘溫與鮮血!

為何!?著麼突然地……我竟然開始害怕了起來!!

我剛剛到底做了什麼啊!?我為什麼可以這樣地……毫不猶豫的殺人、我瘋了嗎!?

為何!?為何我剛剛會如此的瘋狂……為何!?我現在會如此的害怕!?

!!

「啊--!你們這些可惡的異教徒,竟然殺了平常最和善待人的梅爾!你們這些混蛋----!!」

我猛然的回頭!一陣漆黑的身影突然初出現在我的面前幾步的距離!

來了!


噹!!!

我本能性地將我的長劍橫擺在我頭前,只見他的劍鋒以強而有力的力道撞擊著我的劍,其撞擊的聲響之巨大、力道之強烈,處處逼迫著我必須連忙倒退好幾步!

我望著劍鋒冷光背後的身影,竟是一顆憤怒的人頭!

一個極為憤怒,誓言復仇的餓鬼!

噹!!噹!!噹!!噹!!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這樣地憤怒的看著我。

看著他的劍芒不斷地向我撞擊過來、宛如風馳雷電一般!讓我幾乎找不到反擊的機會,只能拼命的站穩腳跟、死命的防守!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0
終於、他開口了!

「你們這些只會膜拜十字架的混蛋啊--!他做錯了什麼了嗎--!?他只是被逼著……被逼著要來這裡的啊--!你們這些異教徒、不可原諒----!!」

噹!!噹!!噹!!噹!!噹!!

又是一陣毫不間斷、強而有力地斬擊,迫使得我緊咬著牙死命撐著,不斷撞擊過來的強大衝擊力已經開始讓我拿劍的手腕招架不住了!宛如數千數萬根針在刺一般,那樣的酸軟無力!

"難道……他都不會累的嗎!?"

我不斷地疑惑著,但、僅管如此,我的雙腳已經開始抵擋不住了,並且開始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不妙!在這樣下去了話……

「你們這些混蛋--!竟敢這樣地殺了平常都在做好事、和善待人的梅爾!!你可曾知道他的身上背負著多少人的期望嗎!?你可曾知道有多少人不希望他死嗎!?你可曾知道還有多少個人在等他嗎!?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異教徒永遠都不會知道----!!」

他終於高高舉起他的劍了!抱著要將我整個身體都給砍成兩半的心態一般,用著剛剛的劍勢還要強而有力的氣勢重重劈下!!

噹----!!!

「嗚……!」

我的雙腳終於抵擋不住了!整個人的重心完完全全地被破壞掉而向後倒去!!!

我由下往上望著他的龐大身影,我可曾位想過……殺人的代價竟是如此的沉重巨大!!

"殺人者人恆殺之"……

是阿、就是這句話!難道……我的報應要來了嗎!?

不!我絕不認同!!

「吾之真主凡勒斯啊----!請您庇祐您的子民!請您、請您張開您的眼睛吧--!請您、給我力…………量。」

雙手高舉劍的他,竟在我眼前龐大身影突然地!應聲跪下……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我突然覺得我的臉上溼溼的。

血!是血!!

「第二十六個……」

數著莫名數字、那極為低沉的聲音,這時突然地在我耳邊響起。

突然之間!我看到了一個黑色身影從他的背後出現,是誰!?

寒光閃閃、那是一把曾經令我膽顫不已的刀子,如今、它的上面卻沾滿了血跡!默數地著在慘招它刃刎地亡魂數目。

「嗯、還沒死,以一個從小就沒經過什麼戰爭的菜鳥而言、算是相當不錯的了,只是……著麼每個新兵都會這樣啊,到頭來個個都是興奮過頭了,到了後面都會兩腿發軟、四肢無力。」

是他!!

是那個曾經令我害怕不已的傭兵!!

『兩腿發軟、四肢無力……』

我突然的想起了他剛剛所說的話語、並不信邪的稍微動了一下手指,突然發現!我差一點抬不起來!!

我開始試著想要站起來,可是卻又差一點而跌了下去!!


"是阿!!完全被給他說中了……但、不管如何!"

我開始咬緊牙關地努力撐起那早已失去知覺、發麻的雙腳!

其過程就好像有千萬根枝的針與螞蟻在爬一般,痛阿!!

「嗚阿--!喝……喝……」

可是就在我站起來的時候、就好像如釋重負一般,隨然疼痛依然故在,但我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好好地稍微喘息喘息。

可能雙眼因為疲勞的關係,我雙眼的視線竟然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但、我依然還是緩緩地抬起頭來……看著我眼前的這位傭兵。

「嗯、不錯!總算遇到幾個像你這樣,像下水溝的蟑螂、擁有打不死的求生鬥志的傢伙,哈哈哈。」

……這、算是在誇讚我嗎!?

可是從他那毫無質疑的語氣與口吻來看,『打不死的蟑螂』……呵呵、好像是吧,如果、真的可以打不死……這麼厲害的話,我幹麻還要這麼辛苦啊!

其實我真的很想告訴他說:『我很累,可不可以讓我休息一下、喘口氣,我真的快要累死了!』

但、就我望著他那嚴肅的黑色背影時,我就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了,黑夜的晚風又再度地呼嘯著,四周的氣氛頓時又再度地降到了冰點、並且充滿了肅殺的氣氛!!

「來了……終於到了要到亮底牌的時候到了。」

他緩緩地說著,我看著他的背影,我著麼樣也開不了口、說出『我很累』這三個字眼。

「菜鳥、該行動了!你應該知道要幹麻吧。」

他連面對面跟我說話都沒有地說這樣跟我說著,我望著在他、和在他還有一段距離的一大群、第二波異教徒騎兵,我點頭了。

這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明明那些騎兵都已經離我這麼近了,而我卻沒有像第一波敵人來襲一般,清清楚楚地聽到那達達的馬蹄聲。


"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容易習慣與麻痹的動物。"



我開始頭也不回地向後奔去,只見在我向後奔去的沒幾秒,我便聽到了那長長地號角聲!!

到了!時候到了!!是到了我們該亮底牌的時候了!!

所有聽到命運號角的我們、開始紛紛地向後跑去,而聽到命運號角的凌多人們早已不耐煩似地向前衝去!

就在我們即將會面的地方、我們這群拿劍的菜鳥們擺起了以前在訓練時所練習的護衛隊型,而在我們身後的凌多人們則是再度地、張開了他們久聞經名的弓箭!!

所有的殘存異教徒士兵看到此陣型,紛紛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打算等待第二波的騎兵支援、然後在一舉地攻下我們。

畢竟……沒有一個人會自願成為一枚毫無意義的砲灰。


在這黑雲所壟罩的月夜下、四周又是噠噠的馬蹄聲,對一名身手矯健的傭兵來說,利用黑夜的布幕與馬匹所產生的噪音來矇混住這些殘存、傷痕累累的異教徒士兵,並且要在他們毫無發覺的情況下通過他們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

因為四周的喧嘩聲早已讓他們分不清東南地北……雖然週遭的噪音從未停歇過,但整個氣氛卻在此時、氣氛卻靜的可怕!

就好像鏡子即將從高樓掉到地面的前一刻,而所有的人都在注視並等待那枚鏡子破碎的瞬間一般。

不知何時的、在我的眼簾又再度地看到了剛剛那名傭兵,而且就在我們的前方不遠處,再度地、吹響那命運的號角!!


嗚嗚~~


長長的鳴叫聲穿越了整個山谷,點燃了狼煙!

就在我正神貫注地、已被跪的姿態堅守自己的崗位時,在我的頭頂上面突然響起了一聲類似沙啞老人的拉弦聲音,如果真的有命運這種東西的話……那可能就是指這個了吧,就在我好奇地抬頭一看時……

是她!

是那名讓我流連不己的白髮少女!是那輕輕地撞到了我的飄逸身影!是那清秀卻惆悵的美麗臉龐!

就是她沒錯!!

那個輪廓、那個身影、那頭秀麗的白髮!

自始自終、我無法忘懷的人影!

我的雙眼彷彿著了魔似的、無法離開,我就這樣地呆呆的望著……而她的紅色瞳孔似乎是已經注意到了我一般,我看到了她臉龐泛起了一絲絲的微笑、並開口跟我說話了。

「你還好嗎~?有沒有什麼地方受了傷呢?」

她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沒有直視過我,可是……她的語氣卻是如此溫柔。

「謝謝你……謝謝你為了我們所做的一切。」


======待續======

『謝謝你……』

這是她所說的第二句話地開頭……同時也是讓我最無法忘懷的話語。

每當我閉上雙眼的時候……我或多或少,腦袋裡總會閃過這幅場影。

我、殺人了。

而她……卻跟我說聲"謝謝"。

突然之間!我腦中的思緒似乎是找到了閥門一般……

我想通了!

一個人的幸福是由許許多多的不信所架構而成的!

當你有了不幸之後,你才會知道幸福的真義;當你有了苦難之後,你才會了解慈悲的關懷;當你有了失去之後,你才會懂得珍惜。


殺人只是種為了活下去的手段。
殺人只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得不執行的過程……


我們都在互罵對方為異教徒……
我們都在殺人、可是我們每個人卻都不想死……
我們都認為對方是殘虐的劊子手、卻忘了自己也在做相同的事……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為立場不同罷了。

真是諷刺啊!


可是……我、並不是神!我並無法為了所有的人而做所有的事!我並無法讓所有的人都認同、喜歡我……但、這根本什麼好內咎的。


因為、這本來就是不爭的事實,無法改變的結果……

既然是必然的……那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我想要活下去!





"人類……真的是一種、很容易習慣的動物"。

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們活下來了!!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1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狼煙
========

這、已經是第幾天了呢?

為了這一天……我究竟已經等待了多久?

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每天每天、都是這樣地模模糊糊地過日子,已想要完成的事情,總是以無法再加快的速度來完成。

如今、現在的我只知道……

為了我的理想、為了我個人一廂情願的願望……

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了!

看著眼前那因夜色而染成漆黑色的閘門,望著四周蓄勢待發、飢餓不已的野獸與人心。

那是一種即將完成的雀躍與焦慮感……矛盾啊。

每當一件事情你即將完成的時候、你就是越擔心這件事情的最後關頭。

是啊、這種複雜而且矛盾的心理正是此時的我,同時也是我的最佳寫照!




聽啊~!聽那奔馳的馬蹄聲;聽那奔跑的踐踏聲……以及那廝殺的怒吼與哀鳴聲。

明明一切都還在的一手掌握與計畫之中,而我……卻萬分的焦急與期待,頭頂上的哪碩大汗珠已經不知道有多少顆了,我聚精會神著、我引頸盼望著。

一切的一切就在等待著那個信號!!

等待著那命運的號角。



今天、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地這樣的坐在馬背上,望著那再熟悉不過的臉龐、再一次地感受著那熟悉的感覺……而今天、終於有點不一樣了!在我的心正在鼓動!我的心正在奔騰!

是那早已過時的年輕願望?還是那當下雄心萬志的野心?

總之……我已經浪費了太多太多的時間了,在我這寥寥可數人生裡。


噠噠的馬蹄踩在這汙濁的泥土上,晚上特有清爽感使我有一種忘卻戰場的錯覺,仰天一望……啊、是月亮啊,看著那些歷歷在目的往事,我的雙手不知不覺的舉起了……就像是在膜拜神明般的虔誠。

「各位、請跟我一起來吧,讓我們的理想不再只是夢想中的那個理想;讓我們的烏托邦不在只是個夢想中的烏托邦,回答我吧、各位!在我們左手裡有著是什麼!?」

「鮮血!!與榮耀!!」

「我們右手裡有著是什麼!?」

「信念!!與堅持!!」

一百多人、來自各地的人種與男女正在我背後齊聲鼓舞,而我……正是他們的老大、他們的團長、他們這群被世人鄙視、瞧不起的復仇隊隊長!

至於我們的信念……

很簡單、而且很單純,單純到有一點的可笑。

"既然你們否定了我們,那我們也要否定你們!"


是啊、我是庫里西夫,我一直在等待著……


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等待著那一飛衝天、宣告世人的狼煙!!


……………



我是席列!

"我是海道爾城守備隊隊長、同時也是第一中隊的隊長,我的任務是等待、等待那時機的到來,現在……還沒!但是快來!"

這句話已經不知道在我的腦海裡、重複過多少遍了,這是不斷對我自己自我催眠的話語,也是我為何在還在這裡的目的。


看著底下廝殺的人群,看著那濺灑的鮮血。

有點好笑,有點事不關己,又有點無能為力……我、什麼也不能做,因為我明白、什麼才是我該做的事……只是它還沒到來罷了!

由上而下俯望而去的我、就像隻禿鷹般地望眼四周,在那狹宰的道路上,我只能看到那四處鑽洞的渺小人頭與現在比我矮一截的岩壁。


我一直在等待著……等待著那機會的到來!!

等待著那可以高高在上,不受人欺負的力量!!

「來吧各位,讓我們自己、來決定自己的命運吧!!」


………………

我還活著。

在我半跪下的地面是那麼粗糙、而且參差不平,我的膝蓋告訴我:"有一點點痛……卻又不會太痛"。

到底是痛還是不痛呢??

我不知道。

在我目前為止的人生裡,似乎也有許許多多的類似問題……舉個例子來多吧,一件事、就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它發生了!有人流血了,有人受傷了,有人認為很嚴重,而有人卻認為不嚴重……

是那些認為不嚴重的人沒有同情心嗎??

我想……大概是每個人剖析事物的觀點不同吧。

那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啊??

天曉得,這種事情沒有一把標準的尺,哈哈哈哈……真是諷刺啊,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把標準的尺,每個地方、每個人所用的丈量單位根本就不同,明明是同樣的一件東西,卻莫名地跑出各種的數字與單位。

就算真的有一把尺好了,但、那也只不過是人們互相約定好的而已,那~問題來啦,那這把尺到時候要聽人的話來約定呢??

還不就是那最有影響力、人最多的一群人來互相約定其他不同的人,並且用一種讓你聽就有好處、而你不聽就有苦頭,從古自今、多少稱作聖賢所最喜愛的手段,"剛柔並濟"!

久而久之、自然而然地也就忘記了那在我們心中的一把尺,自然而然地被莫名地同化了。



我中心的那把尺在哪裡!?而我心中的標準又在哪裡!?究竟什麼才叫做標準!?究竟什麼才叫做不標準!?


可笑嗎?


是啊、的確很可笑,在我的前方、是那一大群即將要衝過來的異教徒士兵,他們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在我的左右、是我那彼此互不相識卻要互相信賴的弟兄,我們被迫團結一心地捍衛著彼此的生命。

我是誰!?我為何在這!?

過去幾天裡,我不斷地思考著這個問題,我一直無法找出我那心中的一把尺來丈量我的心。


不過、在這種場合裡大概已經不重要了吧,反正、我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士兵,就像我身旁的人一樣……我只是一頭活下去野獸罷了。

「請問一下、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子嗎?」



那名白髮少女開口了,清新的聲音挑動著我的腦海、撥濤著我的記憶……

是啊,我也很想問啊?

我到底是誰?


我望著她撲朔迷離的眼矇問著我自己,我發現到那赤紅的瞳孔與生澀的微笑、就像那無底的黑洞一般,不斷地、吸引著我的目光。

就好像有一種聲音還是一種魔法正在告訴著我……"我一定要回答"!我努力地找著,找著想找出出與這個世界上的標準答案所不同的答案……但、我還是放棄了,我終究還是找不到,所以……我回答了這個世界上的標準答案。


「忽倫、來自亞芙村的忽倫。」


對!這個就是標準答案,如此的簡單明暸、不用你多加思考,自然地、直接就反應出來、毫不費吹灰之力的答案。


「那我……也可以知道妳的名子嗎?」

我想聽聽她的答案,即使在我的心中已經有底了,但我還是好奇地問了她。

「嘻嘻……待會在告訴你吧,如果你可以活著回來的話。」

她微微笑著……有點像是嘲諷。

「所以啊~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名字的話,你一定要拼死地活下去喔~」

「……呵,是啊、我一定會拼死地活下去的,一定!」

我忽然地頓了一下,然後不服輸地回應著她。




嗚~~~


來了!

那命運的號角已經響起了!

正如這座城的城名……"海道爾",站在虹之道的我們已經準備好!

我們已經高高地舉起了我們的劍……迎接那最終的"諸神黃昏"!


「作戰開始--!代碼:奧汀神槍˙更格尼爾!射擊----!!!」

在我前方的傭兵猛然地向前甩手,大聲地命令著我們。

"狼煙"、已經升起了!


……………


「讓我們、一起活著回去吧!」

不知為何地、她突然這樣的跟我起了這句話,不可思議、我們竟然就好像彼此早已認識了一般,我們開始對話了起來了,而且就在這個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小命的戰場上!

明明彼此才第一次見面啊,為何呢?

我們為何會對彼此都沒有防備?

是為了尋求彼此的慰藉嗎?還是因為彼此都沒有那必要的安全感?

「嗯、一定!」

總之……我答應了她。

咻--!咻!咻!咻!咻!!

無數支的箭矢隨著晚風,衝向了那雲霄。

而她、終於也鬆開了那拿弦的手,用那既清澈又赤紅的雙瞳凝望著頭頂隙縫中的月光。

也許是因為想要尋求慰藉吧,她突然大叫著,這時、我才突然發覺到,她的情感竟是如此的強烈!

「一定……一定、一定!我們一定要活著回去!!」

她對我大吼著、而那聲音則是隨著風聲消失在那遙遠的雲霄。

那晚、我們互相有了"約定"。

為了這句話……

"一定"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3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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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邊、亮起了!

那是一道金黃色的地平線。

萬丈的光芒、無私地將它的能量灑落在這嶄新的一天裡。


它、正在照耀著我們……照耀著我們這群愚蠢的人所做的愚蠢的事。

喔~朝陽的晨曦啊,我害怕著你。



害怕著你揭發了我那可恥的罪行。

天邊的太陽依舊升起了,並不會為了我而落下。

人們或許不會低下頭來、靜靜地看著這片我們所踩的大地吧。

但是……這片大地卻無怨無悔地讓我們踩著,呵呵呵、當然……也有部份的原因是因為它根本就不會說話。

我們出生於這片大地;也回歸於這片大地……



眼前、是一具又一具地,血肉模糊的屍體;腳下、是一條又一條地,消逝人間的生命。


我、和眼前的女孩,是否也是時代的洪流中的產物。

我們的行為;我們的罪行……是否能得到神的救贖與諒解?



就在我捫心自問的同時,我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宏亮的聲音!

「目標--!前方敵軍弓兵隊!衝鋒----!!」

在我們前方數百公尺的庫里西夫大喊著,就算是身處遠方的我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朝陽照耀著的他、以及他揮舞著大劍命令眾人、英風凜凜的樣子。

「喔----!!」

所有的人大叫著,就連我也不例外……頓時之間、我竟然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甘心於受他的支配與命令呢?

可能很少人想過這個問題吧……老實說,這也是我第一次有這樣地想過。

或許吧……這就是我們每一個人所擁有的氣質吧,他、就是一名天生的領導者,不管什麼人命令著我們,我們可能都會聽、但多少還是會有點心不甘情不願,但……就只有他,我們卻是服服貼貼地打從心底地配服著他。

也許……這就是一種時代的洪流也說不定吧,一種我們無法反抗……令人在不知不覺中所發生的洪流。




喔~朝陽啊、你永遠是那樣的刺眼,令我無法很順利地、睜開我的雙眼。

呵呵呵……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粗人用不了精緻品吧,太多的光芒我果然承受不了,我似乎不是個天生的領導者,我是那種……只適合在幕後默默地給予掌聲的小腳色。



天空……是飛舞的斷臂與鮮血,眼前……是太過耀眼的朝陽與少女。

提著劍的我正在迷惘著。

我的人生是何物?我存在的意義是何物?

「菜鳥們!!努力地當個清道夫吧!用力地清掃著擋在你們面前的垃圾!」

我聽到了!

之前在我們前方指揮我們的傭兵早已看不見身影,但、我卻可以很楚地聽到了他的聲音……只見之前庫里西夫所經過的地方,是一具具殘肢斷臂、奄奄一息的軀體。

就好像被一陣狂風所吹過的芒草。

風行草偃、一具具奄奄一息的軀體倒下了!

我看到了!

在我眼前匍匐前進、奄奄一息的生命。

他奮力地爬著,默默地忍受遭人踐踏的痛苦,祈禱著他現在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引人注意的人,渴望生存的心正在驅動著他!他正在奮力地爬著!!

可是……他終究還是被我給發現了!

"如果這一劍、真的能帶給他解脫的話……"

懷著這樣的心情,我毫不猶豫地朝著他的臉中央刺了下去!

就好像順手撿起掉落的東西、那樣的自然不過。

看著他被劍插進那樣驚恐,那樣不可置信的表情……此時、我早已無任何的感覺與罪惡感。

但、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罪惡也說不定……

就好像是死神的鐮刀收割生命的麥穗一般。

圍繞在海道爾城的異教徒弓兵部隊,早已被我們這群清道夫給一掃而空、收割殆盡……只剩下一支支、掉落在地上的麥桿。

進接著、就是你們了……剩下來的殘渣,煩人的烏鴉。

異教徒的步兵們啊~準備受死吧!


為了……我與她的約定。



…………

里格狹道五公里外
【凡勒斯侵略芙薩主陣營】


「天亮了……」

少年嘴裡緩緩地道了這三個字,但當他發覺時,光線卻早已從帳篷的隙縫中穿透而進。

可是、在案牘上的油燈卻還點著,闌珊的燈火正隨著晨風而搖擺著,在一旁的鮮魚、麵包與麥酒……上面都只有那一絲絲曾經遭人動過的痕跡。

刀叉……被整整齊齊地擺在一旁。

沾了水的鵝毛筆被橫躺在角落邊,淡淡的筆墨正在一滴一滴地、緩緩的滴落在牛皮帳
棚裡。

桌上、是一整張被攤開來的地圖,上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點,椅上、是一名有著深沉黑眼袋的男子,失神的雙目望著頭頂上的木槓,準備迎接那……早已被住定的失敗。

突然、布幕毫無預警地被推開了,突如其來的光線頓時讓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睜不開眼。

「報告,烏魯茲將軍因強行偵查作戰失敗……我方騎兵隊全滅,敵方的騎兵與步兵部隊已深入我方陣線並將我方的弓箭部隊摧毀殆盡,剩餘的步兵部隊仍在拼死抵抗著……只是無法支撐多久的時間,據前線回報,敵方的部隊裡頭似乎還有弓箭手潛藏在騎兵與步兵中。」

一名不修邊幅、粗魯地推開布幕的中年人,手裡還捧著一推的文書報告瑣碎地念著前線的戰況……

少年看著眼前整齊的刀叉,一整晚未曾動過它們的他,此時卻開始玩起了它們,不耐煩地一邊喝著隔夜的麥酒、漫不經心地聽著。

直到……他聽到了一句話。

「赫特姆啊、快點下決定吧,是生是死……決定權全都在你的手上,我這位看你走來十餘年的老臣絕對沒有意見,只是……時間已經不多了,洛斯基他們那群人大概早就發現了我們的目的了吧。」

呼~

一陣清晨的微風吹起了,淡淡的一絲摟煙隨著微風消逝於大氣中,燈火闌珊的油燈……默默地熄滅了,被這微不足道的輕聲嘆息。

少年停下了玩弄刀叉的動作,靜靜地闔上了雙眼……只見他冥想了數秒,便冷冷地問了在他眼前的中年人。

「阿巴頓、我們……還剩下什麼?」

伊修格深鎖眉頭更加地深鎖了,眼神銳利地看著這一語切入重點的少年。

「不多不少……兩千人,而且全部都是還願意保有我族尊嚴的族人,攻城兵器……這種東西打從一開始就已經沒有,我們偷偷摸摸地出發又浩浩盪盪的集結在一起發動戰爭,什麼東西也沒有多帶,能支撐到這裡還沒有被洛斯基他們那夥人拘留就已經要偷笑了。」

阿巴頓的雙手緊緊地握拳,就連他手上的公文被他給捏個縐痕滿佈也毫無在意,突然之間、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東西,嘴角……竟然開始泛起了一絲不知是喜還是悲的笑容,眼睛的餘光也莫名地低垂了下來。

他望著赫荷姆桌子上的尚未動過的麵包、鮮魚……以及被他喝的只剩一半的麥酒,他、似乎是有所覺悟了。

「我知道了……這是你的決定,我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而且我也有贊成的理由,如果可以的話……來生再見吧,我永遠最驕傲的姪子、赫特姆。」

少年只是低頭望著桌子上的地圖與他那最後的晚餐……並不敢抬頭望著他這位看著她長大十餘年的舅舅太多的眼光。

他……只是靜靜沉默、低頭不語。

直到阿巴頓離開了帳篷。

「你們、是否相信所謂神的旨意呢?帳篷後面的各位親戚們……」

赫特姆隨手拿起了一個麵包和他只喝到一半的麥酒,漫不經心、卻早已看穿一切地說著。

「呵呵呵……赫特姆阿~赫特姆,你是在我們之中最聰明的,而且又是我們之中的嫡長子,照理說你應該是最有資格繼承王位的,而我們兄弟們平時對你也敬愛有加、毫無怨言,為什麼!?為什麼呢~?你為什麼到了這個關頭卻執意地要跟我們作對,為什麼啊~?赫特姆大哥……」

數多名拿著短劍的少年從帳篷的後方、用劍劃劃開了布幕,豪不忌諱地走了進來。

很像!不管是容貌還是體型,他們都與背對著他們的赫特姆、絲毫沒有任何的明顯差別,簡直是同一個模子打印出來的一般。

「哈哈哈哈,為什麼呢~?你們竟然敢問我為什麼~!?那應該是我要問你們的吧,你們為什麼要捨棄尊嚴而跑去跟異教徒合作?你們為什麼願意放棄數百年所累積下來的仇恨而跑去相信一群來路不明的異教徒?你們這樣子還算是真神凡勒斯的子民嗎!?」

赫特姆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的麵包、並一口氣地將剩餘的麥酒給咕嚕咕嚕地一口灌下,彷彿是在宣洩一般。

「為什麼呢~?我最敬愛的大哥啊,我們並不是你啊,我們並沒有擁有像你一樣的天資與才華,我們只是一般人,我們只是累了……而且倦了而已。」

拿著短劍的少年們緩緩地走上了赫特姆身後的椅背,其中一名少年正用著他沒拿劍的左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赫特姆的背後用手臂捆住了他的雙眼,使他無法見到任何的東西。

一片黑暗的未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是嗎~!?你們真的已經累了嗎~?我看你們只不過是一群膽小如鼠的鼠輩罷了!」

赫特姆起先是喀喀地笑著……然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開始瘋狂大笑了起來,只是……就在他大笑的時候,那短劍尖銳的劍峰卻早已在他不知不覺之中頂住了他的咽喉了。

「呵呵呵呵……你是洛斯基吧,就算我的眼睛看不見了,但我還是認得你的聲音……二弟啊~阿巴頓舅舅已經出發了喔~這樣好嗎~?難道你就不怕你們的異教徒夥伴就這麼地被阿巴頓舅舅給圍剿到死嗎?」

赫特姆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絲的邪笑,並帶著不懷好意與嘲諷的口氣、對著在他身後捆住他眼睛的洛斯基說著。

「呵呵呵呵……不怕,如果他真的這麼沒用的話,我著麼可能會願意跟他合作,想當然爾,必定是在他有一定的實力與對我方有一定利益的前提之下,我才有可能會跟他合作……畢竟、雖然我不像赫特姆大哥一樣,有著天賦的資質與才華,但、我可也不是個傻子。」

洛斯基的嘴角也隨著赫特姆,泛起了一絲絲地邪笑,並用一種反諷的語氣對著被他捆住眼睛的赫特姆說著。

「是嗎……呵呵呵呵,洛斯基啊~洛斯基,看來你在玩弄沒有用的小聰明這方面,似乎是比我還要更上一層樓啊。」

「是嗎~?大哥,謝謝誇獎。」

洛斯基的短劍斷然劃過,赫特姆的鮮血……頓時間、噴出了宛如湧泉般的血注。

濺灑在空中的鮮紅色血花染紅了鮮魚、麵包、地板……與帳篷上的布幕,令人和煦的陽光照著這令人不悅的景像。

濺灑的鮮血染紅洛斯基的手。

雖然洛斯基很想要努力地擦似著它,可是它卻像永遠擦不掉的染料一般……越變越大,最後、洛斯基決定不再理會它了,任由著它就這麼的染紅了自己的手指。

「真的好嗎?洛斯基大哥,就這麼地放任阿巴頓那個老頑固亂來……真的沒問題嗎?」

其中一名少年以一種不安的口吻詢問著,並尊稱之前是他們二哥的洛斯基一聲大哥。

「有何不可呢~?既然這是一場難得一見的好戲,就讓我們一起來隔岸觀火吧,就讓我們看看咱們的阿巴頓舅舅到底還能玩出什麼玩意;就讓我們看看咱們的傭兵團團長庫里西夫的葫蘆裡到底還藏了什麼藥……雖然立刻阻止這場鬧劇對我們可能沒有任何的損失,但我們卻很可能地、錯失了一個可以刺探敵人的機會……反正、我們隨時都可以停止這場鬧劇。」

洛斯基不懷好意地說著,並一把將赫特姆的屍體給推開,一屁股地坐在剛剛赫特姆坐過的椅子上。

朝陽的晨曦打照在這位詭計多端的霸主身上。

如果……這真的就是所謂的命運,這就是所謂地時代洪流的話。


那我們所相信的倫理與道德到底是什麼?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4
…………

「穩住--!不要慌!步兵成護衛隊型保護弓箭手,衝吧!上啊!擊潰他們----!!」

說話的是剛才在里格狹道裡指揮著我們的傭兵,從頭到尾他最令我搞不清楚的……就是他那明明早已在我眼前消逝的身影、卻能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再度出現在我的面前。

今天、朝陽的晨曦沒有一絲溫暖的氣息……倒是多了點諷刺。

我已經不知道這是我第幾個所砍倒的人影了,隱隱約約地、在我的腦海裡浮現了"七"這個數子,之後的人數……我就已經沒在算了。

我們追循著庫里西夫的腳步不斷地向前衝刺,蜂擁而至的敵人似乎像是不死心地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撲向了我們。

但在我看來,這也只不過是強弩之末與最後的困獸之鬥罷了。

庫里西夫一行人、仗著馬的高度與武器的優勢,一馬當先地衝潰了他們的陣型,逼迫著那些異教徒士兵們潰不成軍。

然後、就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早已來到了他們的面前的我們,只要這樣輕輕地在他們的身體上一劃……他們便會血流如注地倒地了。

最後所要注意的,就只剩下剛剛那群躲過庫里西夫他們一行人的攻擊、妄想衝過來的異教徒士兵,接下來、當地凌多弓箭手只要注意這些漏網之魚一舉一動,並在適當的時機對他們放一記驚天之箭……就這樣地,一切都在計畫之中。

就好像既定的公式與定理一般。

一切的一切都在毫無阻礙地進行著。


但……這能維持多久呢?


就在我的劍次入我眼前的敵人時,遠方忽然傳起了一震號角聲!

就在這個時候,在場所有聽到這聲號角的敵人突然頭也不回地向後拔腿狂奔!

很像……真的很像……就像剛才的我們一樣!

「糟糕了!那是敵人總攻擊的號角!」

這時、在我身旁的少女突然驚恐的說著,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她那拿著弓箭的雙手正在發抖著!

看著她那驚恐的樣子,我立刻二話不說、也沒有多加思考。

「妳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會說出那種話……之前明明沒有任何力量的我,此時竟然卻說了"我會保護你的"這種字眼,哈哈哈哈……可是我真沒有想這麼多了,在其當下、我對她有了一個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承諾。

剛開始的時候,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像是期待什麼東西似的詢問著我。

「真的嗎?一定?」

她不安地問著。

此時、我終於了解到了……其實女人這種動物真的是一種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動物。

不過我們男人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

「一定。」

我緊緊地將她發抖的身軀摟入我的懷裡,聞著她的髮香;感受她的體溫……一種只有少女所特有的纖細觸感頓時從我的手指頭裡傳到了我的體內。

這時的我只有一種感覺……

"我一定要保護著她!"

為了滿足我這種有點呆的想法,看來……我想我即使是不打腫臉充一下胖子大概也是不行了。

男人這種動物,真的是一種愛面子的動物啊~


只不過……人類本來不就是一種動物嗎?

…………

敵人向洪水一般的退去了……然後、海嘯來了!

在地平線的一端、緊接著的是更多、更多的敵人!

就好像萬頭鑽洞的螞蟻大軍從太陽地另一端衝了過來!

他們背對著陽光向我們衝來了!他們背離正道向我們殺來了!

這場戰爭、到了現在到底還剩下什麼意義?

「撤退!凌多的弓箭手們先撤退!騎兵乘雁之隊形散開,步兵方陣--!上前!聽好了--我保證這將會是你們的最後一場戰爭,如果你們不想就這樣地死在這裡的話,就給我好好地撐過去!作戰開始----!」

說話的是庫里西夫,只見他大劍一揮……所有騎在馬背上的傭兵全都乖乖地聽他的話,迅速地向兩旁散去!

其速度之快……簡直是令人不可思議,就好像是事先講好的一般。

我緩緩地放開摟住少女的手臂,望著她那鮮紅的雙眼……

「妳……現在已經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子了嗎?」

身旁、是不斷湧上前方的人潮,晨曦的陽光擦過我的臉頰、打在我眼前的少女身上,我微微笑著。

她那雙赤色的雙眼正在深情款款地看著我。

「我的名……啊!」

在她一旁的人突然將她拉了回去!

「快點!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望著我那欲言又止的手臂,我終究還是提不起勇氣對她伸出手臂挽留她……畢竟、我實在是沒什麼立場要求他留下來陪我。

只是……為何我的空虛感會這麼重呢?

…………

是啊、真的是在不走就來不及了。

去吧!與我所邂逅的少女啊。

勇往直前地奔向鄭再等待著你的人們吧。


望著她被退去的人群所埋沒的身影。

看著身旁的湧上前方的人群。

我閉上了雙眼、感受著這股大地的脈動……

為了她。

我大步向前地加入了他們,我將再度地為了她與死神搏鬥。

我來了!

時代的洪流……開始已經運轉了!

====待續====

這裡就放心地交給我吧。

不會有事情的、放心吧。

我已經說過了……我會保護著妳。

即使我不知道妳的名子……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5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承諾
=====
看那滾滾的黃沙蔓延在天際中,我喘息著。

此時心中平靜如水的我、留下了圓滾滾的汗珠,清晨的艷陽正照著我汗流浹背的身影……

這不知已經多久了,這片大地的撼動似乎是從來沒有停止過一般,不斷地被這來往奔馳的人群給無情地踐踏著。

然而……

風、卻依舊是那樣的強勁;人、仍依舊是那樣的瘋狂。

為了我與她的承諾、為了我與她的約定,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裡……站在這芙薩的虹之道面前!

來了!來了!

來儘管過來吧、死神!即使這將會是徒勞無功、毫無意義的抗爭……但、我也要跟你堅決的反抗到底!

…………

勁風、無情地打在我這充滿風霜的臉上,我摸了摸之前薩雷姆人所送我的玩具,那是數多顆的、用各種材料所製成的精美小石頭,上面還有些密密麻麻的符文……

看著這些神秘的玩具、我把完了一下,便縱身一躍的下馬了。

除了是因為在失去機動力的況狀下騎在馬背上,面對一整排的步兵長矛實在是沒有什麼勝算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我那極欲想要展現共同奮戰的決心。

再過不久!

再過不久、洛斯基那群人應該就會阻止這群大軍的到來了吧,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但、為何在我眼前的大軍還尚未停止呢?

這點實在是讓我不明白……不過、就在我下馬的同時,那些跟著我與生共死的夥伴也跟著下馬了。

是啊~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所形容的默契,更是一種長久相處下來所產生的結果。

正我們有著相同的出身背景與遭遇……正因為我們曾未擁有過,所以我們了解與體諒彼此,所以我們才對名貴與權勢顯得如此的執著。

「全軍注意!這是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的戰爭,為了活到現在的你們即將到來的希望,我絕對不允許你們隨隨便便的死去!」

老實說、我已經遲疑了,但這地地確確是我的真心話,我不願欺騙我自己、畢竟都已經到這裡了……實在是沒有必要要把自己的小命給白白陪了下去。

"人難免一死,但!要死--也要死的光榮、死的有價值!"

然而、這是我在我的耳邊常聽到的話語,而且通常都是從那些有權有勢自己卻沒親身體驗的人所說的……所以這種話我絕對不會說出口,因為我知道這根本就是要人去為你送死的藉口。

拍了拍那常年陪我的馬兒,馬兒碩大的眼神中流入出些許的光芒,但、只見牠似乎是曉得大敵當前般,沒看我幾眼之後、就頭也不回的向後奔跑。

是啊~珍惜自己的生命是每個生物的天性,更何況身為人類的我們呢?

「為了愛惜你們的人、珍惜你們的生命吧!然後……奮勇殺敵,活著回去----!我們所要的、絕對不是光榮的死亡--而是那甜美的凱旋!」

所以我換了點角度、說了點不是真心的客套話……可是為了激勵士氣,我卻不得不這樣說……很矛盾對吧。

是啊,我的確是一個矛盾的傻瓜。

不管了……大敵當前,我已經沒有時間想這麼多了。

呵呵呵,平常思慮稠密的我竟然會開始有種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感覺。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種想不顧一切地、想拼的衝動了!

…………
「投石器預備--!距離七百二、仰角四十五、方向正前,發射----!!」

從我身邊的人得知,此時站在城牆上高呼命令著的人、他的名子叫做席列,父母在前不久的戰事中雙亡、因此必須獨自扶養一位年紀小他幾歲的妹妹,又正碰巧他在軍隊中的表現還不錯,又因為比他高的軍隊上級長官全部都在前不久的戰事中捐軀,所以海道爾城的守備隊隊長才會流落到一個年輕到不行的年輕人手中……純屬意外。

然而、他卻是一個可以把意外變成正常的男人,在崗位上的他正在命令並調度著所有的一切大小事務。

咻呼----!

被砍斷掉纜繩的投石器像是脫韁的野馬般,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騎在他身上的石塊給奮力地扔了出去!

數顆碩大的石塊就這樣在天空中飛著,然後直直地落在異教徒的大軍裡頭,將地面給砸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窟窿。

每當我看到一顆顆大石頭就這樣地在我的頭上飛著,我都會不禁地為了自己捏了把冷汗。

但、即使地面已經裂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縫了;即使身邊的人已經肝腦塗地了,那些異教徒大軍依舊前進高呼著……

『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的們的主--!』

瘋了!簡直像是瘋了一般,大軍……依舊向前狂奔著,像是一隻隻撲火的飛蛾一般,毫不畏懼地朝著我們的衝來了!

「距離三百六!射擊!射擊!不斷的射擊!射到所有的箭都用完為止!!」

咻!咻!咻!咻!咻!

無數支的箭矢在我們前方落下了!

彷彿只要在上面的人有一個不小心,在我們當中的某一個人就會莫名奇妙的命喪黃泉一般!我們正害怕著……畢竟、任誰也不想被自己人的箭給莫名地射死。

但、敵人卻像是已經不管這麼多了一般,死命地向我們衝來了!即使身上以燃燒了熊熊的烈火,即使身上的翅膀以插滿了無數根的箭矢。

來了!來了!

我看到了!

他們用著那插滿箭矢的身軀,懷著復仇憤怒的眼神向我衝來!


「射擊!射擊!不要停--!!給我射死他們!」

我聽到了……席列害怕地吼叫著!

畢竟、他作夢也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荒唐的事情。

無數個身上插滿箭矢的人,依照常理來說早就應該倒了下去才對,但、沒想到在他眼前的大軍彷彿全都著了魔似的……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

拖著疲憊的身軀過來了!

怨恨的死靈大軍過來了!

他們扛著眾多亡靈的屍體越過河流、越過佈滿箭矢與石塊的血路過來了!

「啊----!!」

兩邊的大軍終於交會了!我與我旁邊的人率先地衝了出去,然後卻沒有隔多久……我便被原本在我後頭的同伴給淹了過去。

天空頓時是一片的黯沉……

此時、在天空中飛揚的,究竟是塵土還是血花……我已經不曉得了。

看啊~看那朝陽的晨曦正在照耀著我們……以及我們所做的愚蠢的事。

看啊~從那人群的細縫中我看到了!那是我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敵人。

他的肩膀與手臂是一支又一支的箭矢,腹部泛紅的鎧甲顯示出他的腹部早已流出潺潺的鮮血……但、為何?

究竟是有什麼能夠支撐著他到了這裡還不倒下的力量!?

在我的心中閃過了如此的疑問……只是我並沒有遲疑很久。

我二話不說地來到了他的面前,就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當下就結束掉了他的生命。

鮮血非建、只見他張大嘴巴看著我,嘴裡吞吞吐吐地像要說出什麼卻說不出口……

身邊的同伴一個個倒下了……而在我眼前的敵人也一個個躺下了……雙方都紛紛化做殘留在大地的亡靈,沒有任何的分別。

我還活著!


鐺--!

"這已經是第幾次雙方的長劍彼此撞擊的聲音了?"

鐺--!

"這已經是第幾次雙方彼此都誰也不讓誰了?"

鐺--!

"是時候該結束了吧,我已經累了!"

嗚~~

聽啊!天邊、傳起了一陣號角聲……只是這聲的號角聲比之前幾個還要來得更近。

號角聲結束了……只見在我眼前的人臉對著臉面對著我,緩緩地向後頭倒退走去,其實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暫時休兵的號角,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的清楚,因此、在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那個白痴會想要追殺上去的。

不會了什麼,只因為……我們累了!


…………

號角響起了。

呵呵呵呵……舊時代亡靈啊,你想要跟我挑戰嗎?

「報告、敵方的主將想與我方主將進行一對一的對戰,團長……要答應嗎?」

說話的是伊格麗亞,她的臉上沾滿了敵人的血跡……身軀與內心都是女兒身的她,卻和我們這些男人一樣,穿著鎧肘、拿著長劍與我們這群臭男人一起砍殺著敵人……如果可以的話,穿上禮服的她一定很好看。

「我們……損失了多少個人?」

「團長、請問你要問的是……?」

望著自己手中沾滿無數的鮮血與性命,我疲倦地問著,而她則是將手中的長劍收進鞘裡並拭去臉上的血跡詢問著我。

「光我們的就好,我們的團……有沒有很多人受傷?有沒有損失了很多個人?」

我抬起了頭來仰望著天空,我想望著更高;我想望著更遠……可是我卻又因為太陽太過耀眼而閉上的雙眼……僅露出一道狹窄的隙縫。

「喔……這個我太不清楚,不過莎拉跟曼德都還在,尼爾與汪德佛也都還活著,我想……應該是沒有任何的人死亡吧,但是格魯伊、還有好多人都已經受傷了,不過所幸傷勢都還不嚴重……團長,如果你還願意的話……我們都還可以在繼續為你戰鬥下去,所以……」

她吞吞吐吐的說著,好像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說卻又不敢說一般。

我微微笑著、並輕輕地嗚住了她的嘴巴,在心中放下了一顆大石頭的我對她比了一個我已經知道了的手勢。

「你們沒事就好、你們沒事就好,已經夠了……到目前為止、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都已經夠了,而且還超出太多太多了,從我跟你們共同組團的那一天起,在那一天我對你們的承諾,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忘記……所以、現在該是我回報你們的時候了……請你相信我!」

我搓摸著她那烏黑的頭髮,就像個父親撫摸他的女兒一般。

眼前……是那用無數條屍體當基底、用那無數條鮮血做染料、用那無數條性命作工人所搭建起來的道路,為了滿足我的野望……看啊~朝陽的晨曦正在照耀的我與它--鮮血的王道。

正當我準備踏上這條沾滿鮮血的道路時,伊格麗亞突然從我的後面抱住了我!她的雙手緊緊摟住了我的腰,熱臉貼在我冷冰冰的鎧甲上。

「所以……你一定要回來、團長,我等你……一定。」

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她在說什麼了,在傭兵的這些日子下來……其實我早就明白她對我的意思了,只是我還有著更重要的事物在身上,所以我至始至終都將她當作我的女兒般看待與照顧。

不過……這一次我終於要實現我的理想了!我終於可以無憂於慮地接受她所有的一切。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一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著實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輕快感。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如釋重負吧。

我走了!

我離開了伊格麗亞的懷抱走了出來。

在這條道路上,是眾多信任的目光……在這一路上,是我與眾人的努力之下所換得的成果,我之所以有幸能夠踏上這條沾滿血的不歸路,恐怕沒有多少個人會知道我之前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與代價吧。

對……沒有多少個人知道。

在這條路的盡頭,是由人牆所圍成的圓形競技場。

只差一步了!

只要再將眼前的人給打倒了話!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5
…………

四周、是鼓譟的人群。

空氣彷彿像是凝結了一般,一動也不動似的。

除了焦慮不安還是焦慮不安,手中緊握的長劍正在顫抖著!

這是岌岌可危的和平假象,還是弱肉強食的現實世界。

我終其一生、終究只是個不起眼的傭兵,我終究只能當個為英雄而鼓掌的小人物,我終究只能靠著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空氣……凍結了!是你改變了我!

看啊~我們的主帥走出來了,看啊~那是多麼驕傲的時刻啊!

所以、請你加油吧!

我們的傭兵團團長、"庫里西夫"!

為了我們這些出身卑賤的人的未來。


…………
風、依舊強勁吹著。

一步又一步的走來,在前頭等待著我的究竟是誰……?我看到了!啊~我看到了,又是你那刺眼的朝陽!

「是否睡的安好呢?令我尊敬的對手與狡猾的敵人。」

被對著陽光的他,顯得特別的黝黑,但我依然可以大略地看出他大概的五官與容貌,他、就是我即將要面對的對手!而我、則將會用他的性命與鮮血還當做我野望橋樑的最後一塊墩基!

「呵呵呵……是啊,尊敬的對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你這頭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在這圓形競技場的中央,是一名年約四十五、頭上的一大半早已是白髮的中年男子,他將他的大劍直立在他的胸前,嘴裡帶著一絲不甘心的微笑、炯炯有神的諷刺著我。
,我則是無所畏懼地站到了他的面前,高舉起了我手中的大劍,譏諷著他。

「哈哈哈哈,看來就像傳聞中的一樣、你真的很討厭我們這些貴族,來吧--!這將是我們這一切的最後句點,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要遵守古老的戰爭禮儀,我的名子是德雷斯芙薩總爭討軍總司令-阿巴頓!敵將啊~報上你的名子吧!」

只見他絲毫不理會我的挑釁,有條有理地看著我……真討厭,他所說的每一句幾乎就像是在背公式一樣,一字不漏地將那些煩死人的規矩說的一清二楚。

「果然是德雷斯赫赫有名的貴族世家,連在這種不長眼睛的戰場上都還要講禮儀,好吧、我就告訴你!順便當作是我好心送給你的葬禮!我是庫里西夫,無名的傭兵團團長-庫里西夫!準備受死吧--!在我眼前的敵人啊----!」

我大喝了一聲、扛起了我的大劍衝了過去!

「哈哈哈哈,狂妄的小子啊!年紀只比我年輕一點就敢如此的撒野~!?好啊!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老狐狸的經驗!」

他不懷好意的笑著、並拖著他的大劍衝了過來!

來了!

「啊----!!」

我奮力地將我手中所扛著的大劍、一個側身轉步,將它由下而上地給甩了上去!

鐺----!

一聲激烈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了!我的手掌突然感覺到一陣的酥麻感!

退後一步、重新將手中的大劍給收了回來,劍的尖端在這塵土飛揚的地面畫上了一個半弧!

哈哈哈哈,此時此刻、在我的心中的是只剩下棋逢對手的興奮與殺意,拿在手上所拿著的是決定運命的大劍……

呵呵呵、死神啊~我又再度地遊走你的身邊了……儘管過來吧!我將會奮力地與你抵抗到底!

我單手用力地將沉重的大劍舉起,使盡全身的力氣將劍柄的部份舉起到了腰部!

「啊----!!」

我將一劍斬下去、斬斷這數不盡孽緣!


噹----!!

彼此的大劍重重的劈下,撞擊出激烈的火花,手中的震動究竟是興奮還是膽顫……這些年來我早已麻木不仁!

每當在這激烈戰鬥過後的片刻、我都會不由自主地喘息著,這究竟是興奮還是疲累?這早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該如何享受著這一切,並想盡辦法獲得最後的勝利!

沒錯、除了贏之外!我並不需要任何的結果!

「呵呵呵、著麼了啊~堂堂的討伐軍大將就只有這點本事嗎?你這隻抵擋不住歲月摧殘的老狐狸!」

我的嘴角微微泛起,毫不客氣的再度地對他做出挑釁動作並試圖激怒著他。

「哈哈哈、你又有什麼資格叫我老狐狸了,你竟然連我這隻年老狐狸都殺不死,我看你這個堂堂的傭兵團團長大概只配當路邊的病貓吧~!」

只是、他又再地對我反諷了回去,不到幾秒、我們雙方立刻由口角爭持又再度地演變成你來我往的刀劍相向。

鐺--!鐺--!鐺--!

照耀著我的太陽啊~這已經是你第幾次看著我在與死神搏命了?

而我卻早已聽不到四周的聲音……早己看不到四周的人影。

此時此刻、在我的眼中與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

「嗚……糟了!」

本想縱身一躍、對我發動奇襲的他,沒想到居然沒有料到在他眼前的是那耀眼的朝陽!

來了,我看到了"機"!

唰----!

地面突然激起了一陣塵土!

我一見機不可失,便一個回身橫掃他早已不穩的下盤,並讓他在急忙躲避的時候一個重心不穩、重重地跌倒在地上,哈哈哈哈、對他而言……這雪上加霜的情勢恐怕已經不是耀眼的朝陽所能融化掉的吧。

飛揚的塵土被吸進了他的嘴巴裡,狼狽的他只能死撐著他年邁的身軀、正在上氣不接下氣地咳嗽喘息著。

「哈哈哈哈,老狐狸……看你這個狼狽的樣子,快說吧、你還有什麼東西沒有使出來的啊~?再不說的話我就要送你歸西了!」

看著他這付的窘樣,沒想到堂堂德雷斯的名望貴族世家的阿巴頓族長竟然會這樣地栽在我的手上,只要一想到這……我的心中就不由自主地洋溢著得意與成就感!

來吧!就讓我來為你落井下石吧!

我握著我手中的大劍,劍柄在我的腰間……來到了他的面前,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呵呵呵呵,小夥子啊~我還沒完啊!我還沒玩完啊!」

又來了……他又再度地不懷好意的笑著……其笑容之詭異,就好像忌妒的魔女、詭計得逞的一樣的詭異。

!!

等等……

四周的氣氛不太對……

…………

我們的陣營依然是為我歡呼加油的聲音,正常!

然而他們的陣營……卻靜的可怕!

不正常!!

極度的不正常!!

在他們的眼神中沒有一點絲毫的害怕、緊張或焦慮,彷彿毫不擔心自己的主將就會這麼輸掉、死掉或著他們接下來的將會何去何從一般!

太不正常了!

他們的眼神都太過自信……

!!

「哈哈哈哈,這就是經驗的差別!準備嚐嚐我這老狐狸的厲害吧!!」

泝--

!!

糟了、是塵土!!

可惡!竟然耍這種小手段!

卑弊小人---!!

「呵呵呵……準備受死吧!這就是毛頭小子瞧不起老狐狸的下場!我要將你這個不尊重傳統禮儀的人給大卸八塊!」

掌聲響起了,四周、忽然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啊~是他們的陣營的!

呵呵呵呵……是塵土嗎?

如果就單純以不擇手段這方面來說……的確是個好主意。

不過對我而言這早已是過去式了!

「老套……太老套了!你真的是太讓我失望了……老狐狸。」

感受吧~這一陣清爽的涼風!

灑在我身上的塵土漸漸散去,緊接著的是……沾滿灰土的劍身與眼睛依舊睜得大大的人影!

「著……著麼可能!?可惡!竟然被他給擋下來了!竟然被他看穿了!不、不可能……一定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對!一定是這樣!一定只是運氣好而已!來吧--
!我還沒玩完啊----!」

他歇斯底里的亂叫著,老實說……一個發了瘋亂叫的老人的確是很可笑,可笑至極!

呵呵呵,四周的群眾已經開始鼓躁了!

「哈哈哈哈,你太小看我了……不、應該說是我們的人生略歷差太多了……在這世界上的陰溝裡求生存的我,有什麼手段沒用過、又有什麼手段沒見識過,沒落的貴族啊~你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就像是戳破他的謊言般,他整個就像是洩了水的水袋那樣,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我,嘴裡不知道在說什麼話、舉起了劍指向了我。

「你的遺言已經說完了嗎!?」

我緩緩地問著他,而他也只是嘴裡喃喃自語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

「死吧!我就好人做到底、負責送你最後的一程!」

看著他無力地瞳孔,我拿著劍的手臂立刻橫轉到了身體的側邊,而另外一隻手臂則是迅速地接著劍柄,迅疾如飛的橫斬立刻將它拿著劍的手臂奮而斬下!再一計的橫斬、頭顱應聲而下!

死了!

就這樣的涑、涑地兩聲。

呼……結束了。

我們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




不對!還沒結束!

糟了!號角著麼還沒有響起!?

難道……原本已經約定好的契約被撕毀了!?還是我被背叛了!?亦或者是……?

「啊----!為了我們的神、為了我們的主,為了我們所尊敬的阿巴頓大人!為了我們千千萬萬的同胞----!上啊--!!我的弟兄們!」

是誰!?不知道從何處傳來!

在異教徒的陣營裡突然發出了這樣的一個聲音!!

糟了!他的叫聲又再度點燃了殺戮的火種!!

「喔啊----!殺啊!殺了那些只會膜拜十字架的異教徒!殺了那些只會歧視我們的異教徒!復仇----!我們要復仇----!我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們要他們血債血償,我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弔祭阿巴頓大人與我族千千萬萬的同胞----!!啊----殺!!殺了那些該死的人--!!」

糟了!糟了!

因為他的愚蠢、因為他的鼓譟、因為他不識相!好不容易控制住的場面又再度失控了!

……如果真的有所謂的神明存在的話、可否請您告訴我,這到底是著麼一回事啊!?

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合乎常理……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要挑起這場戰爭一樣!!

啊~!是啊……我忘了,這原本就是場鬧劇……一場不自然而且會流血死掉的鬧劇……

死神啊~你是不是正在嘲笑著我呢?

儘管嘲笑著我的愚痴與我的愚蠢吧。


不過、放心吧……因為我將不會放棄,我將會與你奮戰到底!

眼前、是無數個像是發了瘋的敵人!他們的眼神早已失去了自我……完完全全地被他們自己內心的野獸給吞噬殆盡。

涑!涑!涑!涑!涑!

無數支的長矛像是無頭蒼蠅般的向我刺了過來!

毫無章法……

我只要一步步退後我的腳步、並不斷地將衝過頭的蠢蛋與長矛給一一斬斷!

鐺……鐺……鐺……鐺。

已經可以了!

「啊----!汝、假扮亡靈者終將被亡靈拖入地獄!」

就在我砍斷最後一根對我有威脅性的長矛時,我立刻毫不猶豫地衝入了他們的懷中,雙手緊握在腰間的劍柄早己蓄勢待發……我看到了!一個可以將全部的人都推入地獄的地方!

唰----!!

放鳴四賤的鮮血灑落在半空中,血花飄飄……灑落在你脫了竅的臉龐……灑落在我的臉上,喔~朝陽啊、今天你已經是第幾次看到這副景象了?

呵呵呵、看來敵人只是一群已經喪心病狂的瘋子,這種小場面……我應該一個人就綽綽有餘了吧……看樣子應該還用不著那些薩雷姆人所給我的玩具了。

畢竟……我還想再多活個幾年。

「衝啊--!保護庫里西夫團長!!」

!!

著麼可能……是伊格麗亞!

她著麼會來這裡……糟了!

「撤退!撤退----!快回去--!!伊格麗亞!這裡已經不是妳能力範圍所能應付的地方----!快回去!!」

我焦急的對她大吼著!

「不--!我不能丟下您不管!所有人衝啊!保護庫里西夫團長----!!」

啊、真的糟了!

伊格麗亞他們並不像我……因為在我的懷裡還有著"薩雷姆人的玩具"來當做最後的殺手鐧……

「受死吧!該死的異教徒,我要你血債血償----!!」

!!

無數支的不識趣的長矛又再度地指向了我,只見在長矛與長矛之間的距離參差不齊,不用多久的時間、便被我立刻抓到了出手的時機!!

噹--!

我衝入他們的懷中,一個上弧斬將所有指向我的長矛紛紛斷頭!

「啊----!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碎!!」

在我的心中突然有一股無法宣洩的怒氣!我的雙眼……變成了一雙怒視眾神般雙瞳!

他們慌張地看著我……究竟是因為武器不在手中而開始害怕、還是對他們眼前的魔鬼而感到顫慄……不過、這對他們而言早就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在下一秒鐘,我便提著他們流著鮮血的頭顱、紛紛地丟入了地獄,當做安撫惡狼芬里爾的血祭品!!

喝……喝……喝……

我焦急地喘息著……

啊……真的糟了……

雙方的人馬早已分不出敵我,混入了彼此的陣營中。

完蛋了……這場鬧劇,已經失控了!


「伊格麗亞----!!」


====待續====

啊……在我的前面有好多好多的人。

他們一直倒了又衝、倒了又衝,來到了這裡。

而在我眼前的同伴……也是倒了又衝……倒了又衝,過去了那裡。

啊~不如我所料,雙方終究都累到不支倒地了……

在我前方、拿著長矛向我衝過來的人……你是誰呢?

不用說也好,不過……請你倒下吧,為了我與那女孩間的約定。

死吧!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7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宗教戰爭凌多篇-Fate stay night 《停留在那晚的命運》  

======

盡情舞動你這扭曲歪斜的肢體跳支舞吧~可悲的小丑。

戴上妳那偽善的面具努力地扮作笑臉吧~虛偽的小丑。

呵呵呵、讓我們來看看吧!在這場鬧劇之中,究竟誰是誰的小丑……而誰又是那觀看小丑的觀眾呢!?

…………

里格狹道五公里外
【凡勒斯侵略芙薩主陣營】

天邊、殺的是一遍的血紅,不過、那根本就不干我的事,他們殺她們的、而且最好是殺的越多越好;最好都殺個精光……

哈哈哈阿……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喜歡為自己取一些稱號什麼的……就像一般常見的什麼無敵啊~最強啊~不敗的之類,這些、在我的眼中只不過是騙人而且極度可笑的話語。

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最強的,我從不相信一個手裡拿著大劍胡亂揮砍的男人究竟可以成了什麼大業,看啊~庫里西夫、看看你這隻可悲的小丑!看吧~阿巴頓叔叔、瞧瞧你這個可笑的小丑!

你們身上的蠻力在我眼中只不過就像跟路邊的雜草般地一文不值,什麼叫做力量~!?看啊~能夠讓我心中兩個心頭大忌互相殘殺的這種"權力",這、才是真正的力量!

看看你們這些愚蠢可笑的模樣,不斷拿著劍東奔西跑、在來回無數次的戰場與死神的懷抱之下所換來的這一丁點權力,比起鄙視耍小手段而在一夕之間換來無比權力的你們,在我眼中、你們盡是如此的無比渺小與愚癡。

盜國稱王的我並不是一支強而有力的獅子,我只是一隻被獅子鄙視、到頭來卻反過來嘲笑那隻年邁獅子的狡猾狐狸罷了。

你們聽啊~風、為我吹起了!吹起了帳篷,吹響了歡樂與喜悅的號角!

為了你們的痛、我將樂此不疲;為了你們的苦、我將暢快無比,等著看吧~德雷斯的王朝將在我的手中興起!將在我的手中生生不息!

「洛斯基……殿下,請問……就這樣放著我們的盟友就這樣地被一群發狂的士兵圍剿……這樣好嗎?萬一……他死了,那我們與芙薩的之間的利益交流該著麼辦?而、要是他真的大難不死,他如果對我們記仇、除了不對我們之間做利益交換……並更進一步地攻打我們……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呵呵呵呵、真是的,我的親弟弟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除了尊稱我為大哥之外,竟然開始叫我一聲"殿下",哈哈哈哈、赫特姆啊,這種感覺還真是暢快啊~簡直是暢快到了極點!你說是吧……啊、對不起,我已經忘記你不會說話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哈…………

「弟弟啊弟弟啊~我的弟弟啊,你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腦筋開始生鏽了呢?首先、如果那個蠢蛋庫里西夫死的話,我們除了在進攻眼前這個虛弱的病人-"芙薩"少了一分阻礙之外,我們還能更一步索取更多、更多的利益!甚至還能更進一步地入侵他這整個虛弱的王朝……對我們來說、死了他這一個禍害只可以說是百益而無一害啊~哈哈哈哈!!」

是啊!還真的是百益而無一害呢……所以啊~請你快一點死一死吧,你這個既可悲又可笑的小丑-庫里西夫。

「那……如果他沒死……該著麼辦呢?難道要說個謊騙他不成?」

我隨手拿起了之前赫特姆所吃的麵包,上面還沾滿了他那可悲的鮮血……

"謊"……你們聽聽看~這是一個多麼動聽而美妙的名詞啊~聽到了這個字眼的我、頓時嘴角歪了一邊並且不懷好意地笑著。

「呵呵呵呵、弟弟啊弟弟~我的弟弟啊,你可終於開竅了,對!我們就是要騙他!而且要把他騙的不得不相信我們……因為、他也沒有任何的本錢不相信!我們的盟友~庫里西夫,他有一個崇高卻又非常可笑的夢想,他想要和平與平等……哈哈哈哈,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不惜奮鬥了數十年,並且與我們和薩雷姆簽訂共同防禦條約……他一定會為了我們這個點、為了達成他那既微妙又危險的和平三角形,而且、就算他懷疑,到那個時候也只要跟他說:『因為救援的物資太多,所以行軍耽誤了點……真是不好意思啊~讓你們久等了』,呵呵、他會相信的……不、應該說他不得不相信!」

來吧~為我跳一支舞,你這位既無奈又無助小丑-庫里西夫。

如果你真的要怪……就怪你的夢想在這個時代裡太過天馬行空、而你又不願放棄它吧!

貪心的人……你終將會失去一切。

這下你明白了吧,正義並非是最強的,即使這是最卑鄙最可恥的手段…………為了達成我崇高的目的,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

就這樣好嗎?

我就這樣地沒有沒有告訴他我的名字就這樣地走了……這樣好嗎?

為了我的一時任性,為了我的一時的發洩情緒……我隨意地要求他,而他……卻也答應了我的請求,一定、一定要回來……這是我曾經跟他說過的話語,我並沒有忘。

忽倫……來自亞芙村的忽輪,我記得他是這樣說的,亞芙村……在我模模糊糊地印象中好像是距離我原本的故鄉-長角森林只有些許的距離而已的小村莊……

那個曾經被天災人禍搞得殘破不堪的村落終於又再度地站了起來了嗎?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看看那重新站起來亞芙村……看看那忽倫的故鄉,所以……所以!

所以你不能死啊--忽倫!!

我都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我不准你就這樣地死去!!


啊--------------

!!

天邊、為何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聲、怒吼聲、悲愴聲…………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我就這樣一走了之了……這樣好嗎!?

望著從里格狹道中滲入的朝陽、望著在它身後的瘋狂戰場……那是一群喪失心智的人才會待的場所,只有狂亂舞動的惡魔才會居住的地方……

而我、就這樣地獨自逃走……只不負責任地留下了"一定"這個承諾,自己卻獨自地逃離了他……這樣真的好嗎?

不!我想要見到他、哪怕只有一分一秒……哪怕我見到的只是屍體……我想要見到他、我想見他!我想要見他!!

對!我不能就這樣地獨自逃走,我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只留下了一句莫名的承諾。

等著我吧……來自亞芙村的忽倫!

雙腳踏著的、是逐漸光明的道路,走在我前頭的人正牽著我奔向安全的場所……但、已經是時候了!是該甩開束縛命運的時候了,於是我用力地一扯、從祂的掌心中掙脫了出來!

前面、是那充滿光明卻充斥著血腥的戰場,獨自望著它的我已經拿起了弓箭準備好了!

我闔上雙眼,感受著四周空氣的脈動……風、正在吹拂著我,彷彿就像是勝利的禮讚一般……明明知道眼前是殺戮的戰場的我,此時此刻、我卻什麼都不怕!

「喂!妳要去哪裡!?,不管妳要幹什麼、快點回來!難道妳不怕死嗎--!?」

走在前頭的命運正在跟我說話了,他正在呼喚著我……死亡啊~我問你,你真的能奪去我對反抗命運的力量嗎!?

「死……我怕,但、為了一個陌生人……為了一個陌生的邂逅,為了一個陌生的承諾……我有責任與義務必需對他負責,因為、……我已經跟他說好了!、一定。」

我回頭笑著,就這樣不負責任地回答了命運,而命運直是搖搖頭,像是放棄斷了線的風箏般放棄了我、隨我而去。

命運放棄了我……但我還卻還沒有放棄你!我來了、等著我吧……在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我絕對不准你死!!

亞芙村、這個我曾經拋棄逃離的村莊……也許是我曾經拋棄了那個地方,又或許是贖罪的心態吧,我已經不想在拋棄任何人了!

死神啊……你的舞曲已經結束了、現在請你快點給我回去吧,否則我就用我腳下的玻璃鞋把你打回午夜十二點鐘!

我的命運……早已停留在那個晚上了。

…………

在團長面前……我是個不則不扣的傻女孩。

我常常在他的面前出糗,我常常在他的面前做錯事……但他卻每一次地都原諒了我,總是以他那招牌的親切微笑而一筆帶過……他對我永遠是那樣的溫柔。

是他!是他改變了我!

是他把年幼的我從痛苦不堪的奴隸市場裡拯救了出來,是他改變了我……讓我了解什麼叫做堅強與毅力!

我還記得他曾經渾身是血地在眾多敵人的包圍之下保護了我……

我還記得他曾經在我傷心欲絕的時候撫摸我的頭髮安慰了我……

自小就被殘忍的親身父母給賣到殘無人寰的奴隸市場裡,在我年幼的心目中、拯救我的他就像是我的父親一般……這些年來如此細心呵護照顧著我更讓我覺得其實他是我的父親。

我已經不是那個懵懵無知的小女孩了,而現在十七歲的我……又是如何看待我眼前的這位"父親"的呢?

有種甜蜜又有點微酸……最近在我的心裡時常浮出這種複雜的感覺,神啊~我這既期待、又怕受到傷害的脆弱小小心靈,真的能得您的救贖嗎?

我不知道……既是不安、又是難耐。

在這傭兵的生涯裡,我完全找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的已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

但、至少……請讓我陪您到最後一刻吧!團長。

「伊格麗亞----!!」

我聽到了!我聽到團長在叫我了!你可曾知道嗎~團長,陪伴鮮血十餘年歲月的我……我想要看著你的微笑,撫摸你那乾澀的唇,撫摸你那結實的胸膛,並且小鳥班靠在你結實的肩膀,像隻小貓般的依偎在你的身旁對你撒嬌。

團長、衝入敵陣的我一心一意地只有一個目的,你可知道嗎~?

我想要見你!我想要見到你!我想要見到你與你那凜然讓我心動的面容!

沒有你的一刻我就覺得寂寞難耐,即使是望著你的髮絲、我也能得到了解放!

所以……請你在多看著我一眼吧!

「庫里西夫團長----!您等著……我現在馬上就過去你那裡!!」

明明是耀眼的晨曦,此時此刻我卻覺得四周暗的像是昏黃。

鮮紅帶橘的血染紅的我的臉頰、染紅了我的視野……

陪伴鮮血十餘年的我見過各式各樣的血液,包括敵人的……無端被捲進來的……以及我們同伴的……

如今……此時此刻我什麼都看不清,在不敵眾多敵人力量的我終於見到了!啊~這是我的血,我的肚子突然淌出了渾渾的鮮血,看著別人流血的日子裡……終於也輪到我了。

團長、即使你以後做的將是所有喪盡天良的壞事……即使你以後將會製造出更多的不幸……但、我希望你活著,只要你幸福就好。

為了照顧十多年宛如我唯一親人的你,為了能夠讓你永遠地保持微笑,我願意付出我的所有,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庫里西夫團長~我的命運、我想停留在你的身上。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07
…………

「伊格麗亞----!!」

她、是我一生當中所遇到最好的女孩,她的一顰一笑早已打動我內心枯竭已久的心靈……老實說、要是沒有她一路陪伴在我的身邊的話,搞不好我連我的第一步都無法達成,因為她……所以我還保有人心,因為她……所以我還保有人性。

不能死!不能死!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即使再我的面前你永遠都是一個傻傻的女孩,但我卻被你的天真與無邪給化解掉了我內心的心防……是妳!是妳改變了我!!

倒下吧!被我絞殺與夷平吧!!

你們這些阻擋在我眼前的雜草----!!

「庫里西夫團長----!您等著……我現在馬上就過去你那裡!!」

團長……都什麼時候了還叫我團長……這是對比自己年長的人所不由自主的尊稱,還是下屬對長官尊敬……有點諷刺又點可笑,可是、現在這些無謂的稱號與假象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只要陪伴在我身旁已久的全都團員平安無事就好!

我只要你活著就好!

我已經答應過他們了,我已經說好要給他們一個沒有貴族與皇室的平等世界,為了這個……他們也都為了努力到了現在,所以……現在跟是我報答他們的時候!!

我生命的碎片……我靈魂的碎片……薩雷姆人的玩具啊,與其定之契約、並使用了之後就會減少壽命……是嗎?

也好、也罷,反正我這條爛命也已經活著夠長了,我早已是該死之人,有好幾次都是我的夥伴自告奮勇地從地獄地深淵把我給拉了上去……有些卻早已代替了我而先走了一步。

哈…………

等著吧、你們這群雜碎等著被我捏平吧!!

為了我的理想,我絕對不容許你們妨礙到我!!

吾~高詠汝之真名!

A steed in the pride of its hoofs,
when rich men on honrseback bandy words about it;
and it is ever a source of comfort to the restless.

駿馬是貴族們的榮耀象徵,
造就許多的英雄,
有些人們因交易馬匹而致富,
對於四處流浪的的人們
駿馬則是精神上的安慰。


依其吾與汝的契約,請您賜給我力量!!

Ehwaa (耶瓦茲) !!

我終於從我的胸懷掏出薩雷姆人所給我的玩具……最後的殺手鐗,這既神祕又不可思議的魔文之石,禁斷的力量……無法保證的實驗品……簡單的說、我是一隻被人實驗的白老鼠,但、我仍然堅信著……我的犧牲將會換來改變命運的力量!

發光吧!在我的手心裡炙熱地燃燒啊!

請您、賜予我力量!!

「The soldier's energy has been transformed (戰士的力量獲得的轉變)!Ehwaa、Strength increasing(力量增幅)!」

喔~來了、來了!

哈…………

在我手心理熊熊突然爆出炙熱的光芒,頓時又泝然一聲消失無蹤……來了!它已經化做我的力量湧入了我體內……

哈…………

好悶、好像有無數隻的螞蟻在我的心頭裡亂竄……不斷收縮放大的瞳孔使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我的身體無法承受這種力量太久……

不過就快了!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啊----!!」

全身的力量像是地底的湧泉不斷地蜂擁而上,身體彷彿像是擺脫了所有重量,手中的大劍似落無物……唯一不變的是婉如永無止盡的洪流像是早已崩潰的堤防般、危險地頃盆而出!!

眼前的生命、眼前的雜草,此時此刻、對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目標……一個可隨意捏碎扭爛的目標!!

給我倒下吧、被我剿平吧!你們這群螻蟻,就像是條被撕裂破布般的被扯裂崩毀吧!

無數灑落的頭顱、無盡灑落的鮮血……被劍絞裂的肌肉、被踐踏的靈魂。





不要怪我……不要逼我……為何、明明知道眼前是自己無法打贏的敵人,為何卻還要像無頭蒼蠅般的衝了過來……是因為長著人多勢眾、還是看我一個人好欺負?

我只是借個路,為何你們卻要一直擋我的道路……且還被我一一剷平,卻仍不放棄地想置我於死地,不過、就快了!

我來了……伊格麗亞,我踏過這無盡的鮮血之道、踩過用無數性命與骨骸當做根基的橋樑……我已經來到了你身邊了、我心目中永遠最愛的傻女孩。

唰----!!

終於……我劃開了眼前的道路,在我後頭的是一片血紅地毯,而在我前頭的……是不敵眾人,而傷痕累累的傻女孩……

看著眼前的傻女孩……烏黑的秀髮是斑斑的血漬,臉上是一道道的血痕,身上的衣服淌滿了鮮血……而且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為何?為何他要這麼傻?看著他勉強支撐起來且傷痕累累的身體,但、為何?為何他卻還為我微微笑地對我說著。

「團長……你為何流下了眼淚呢?你不是常常告訴我說不要哭、要堅強,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不是嗎?所以……請你不要哭了好嗎?」

是啊……為何我流下了眼淚。

而且還是心中慌亂、不支手措地流下了我生平的第一滴淚水。

我的嘴巴硬生生呆在那,任憑著淚水滴到了我的舌尖……品嚐了生平最苦澀的滋味。

「我的傻女孩啊~為何你要這麼傻……?」

我抱起了她疲倦不堪的身軀,努力地押著他的傷口、止住她身上的涓涓不停的鮮血。

不要在流了、請你不要再流了好嗎!?

不管是伊格麗亞的鮮血、還是我的淚水,我都不准你們在繼續地流下去!

「因為……我想見你,你可曾知道嗎~團長,陪伴在你身旁十餘年歲月的我……此時此刻、我是多麼地想要看著你……撫摸你那乾澀的唇、撫摸你那結實的胸膛,並且像隻小貓般地依偎在你身旁,靠在那溫暖的枕邊對你撒嬌……然而、我這樣是不是很邪惡?我竟然對有如我父親的團長有著這樣淫欲的念頭……」

我的傻女孩……伊格麗亞突然說出如此這般驚人的話語,老實說、我何嚐沒有想過,我何嘗沒有想過一個如此可人的女孩可以對我撒嬌……可以逗我笑、可以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適時地安慰我這孤單寂寞的心靈。

而如今、都將變成泡影……不!不會的、我絕對不會讓他發生!我絕對不會讓她在我的變成幻影!!

「不!這絕對不是邪惡的念頭!我不會讓你死的!決不、決不!伊格麗亞----!!」

薩雷姆人的玩具啊!

我從現在開始命令你賜與我力量!!

神秘的古代符石啊--吾於汝之真名啟誓,請您、再度賜予我力量!!

Sowilo (索威羅)!!

The sun is ever a joy in the hopes of seafarers
when they journey away overr the fishes'bath.
until the courser the deep bears them to land.

太陽對航海的人來說
是無限的力量與希望,
當他們橫跨著無邊無際的大海,
直到海神將他們帶回岸上。

「Full of energy of humanity spirit (充滿人道精神的能量)!Sowilo、Cure(治癒)!」

呼……我突然覺得身體裡好像有東西突然被抽掉了一樣,但、拿在我手上的符石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地放出了光芒……一股溫暖、令人感動、足以痊癒萬物的光芒。

不會死的、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絕對不會讓你死的----伊格麗亞!!

「我想要見你……團長,我想要見你……」

她像是過街乞討的乞丐般,舉起了她的雙手、渴望我的救贖……迷眸的雙眼泛著些許的淚光,婉如珍珠般的耀眼……又像流星般的一閃即逝。

「我的傻女孩啊,我不就在你的眼前嗎?不管你要看幾眼、不管你要看幾次都可以……所以、不能死啊!!」

嗚…………

我的背……懵然覺得一陣像是靈魂被撕裂般的劇痛,是誰!?

是誰偷襲了我!?

「死吧!你們這群只會膜拜十字架的異教徒,我要你下地獄被熊熊的阿鼻業火給活活燒死!!」

……是螻蟻,是一群之前被我捏碎的螻蟻,這就是所謂的正義嗎!?

團結的力量……趁人不備的力量……自以為是的正義!!

對、我的確是個魔王,我的確是個惡魔!!

渺小的人類啊~你們這群只會靠以多欺少,趁人不備的混蛋,只因為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所以墮落到寡嫌廉恥的方法……

所有神話的英雄……只不過是一個在眾多為歐者之中給予最後一擊的投機者……如果這世上真的沒有什麼令我值得留戀的事的話……那麼、就讓我來壞事做盡吧!!

「團長……抱緊我……」

伊格麗亞…………

對……這世上還有唯一值得我留戀的事物,所以……我還不能死!!


Algiz (奧吉茲)!!


The sedge is mostly to found a marsh;
it grows in the water and makes a ghastly wound.
covering with blood every warrior who touches it.

菅茅茂盛的生長在水中,
每一個不小心碰觸到他的人,
全身血液都會沸騰起來。


我還不能死在這裡……我還不能死在這裡!我還有很多的事要做!我還有我仍然牽掛的人事物!!我還不能死----!!

「The light shrouds protection under (光明籠罩下的保護)!Algiz、Protect shields(護盾術)!」

背、好痛!全身的力量好像被抽乾了一樣……擴大吧!擁有保護眾生萬物的力量啊!

我現在命令你守護我與在我懷裡的女孩!!

「我絕對不會拋棄你的、伊格麗亞!」

鏘!鏘!鏘!鏘!鏘!

喝……天使的輓歌在我的耳邊響起,強大的光圈在我的背部亮起!

所有聳立在我背上的長矛頓時被攔腰截斷、碎花亂射,而緊插在我背裡的矛頭則是呼之欲出……

嗤----!!

鮮血、像是湧泉般似的從我的背上向外四濺,而在我的口中也正不斷地嘔出一塊又一塊的血塊。

嗚……好痛……不能死……我還不能死……

!!

為何!?

為何原本停留在伊格麗亞身上的光芒漸漸地消退;為何原本應該流向伊格麗亞的治癒能量此時此刻卻緩緩地逆流了回來!?

回去啊!快點回去伊格麗亞的體內吧!不然的話……不然的話……她真的會死啊!

「團長……已經夠了,能夠認識你、而且還能夠死在你的懷裡……已經夠了,謝謝你、我永遠最愛的庫里西夫團長。」

她用那流著一痕鮮血與一道淚水的臉龐、正對我微笑著,謝謝……為何!?為何我竟是如此的無力,就這樣任憑著她無助地死在我的懷裡。

如果……我有更多的力量的話……

『你想要力量嗎?』

!!

我的胸口正在莫名地發出了光芒……是符石!

魯納古符石竟然開始主動地回應了我!!

『我是烏魯茲,擁有渴望權力卻又徹底失敗的人啊~我是你內心的渴望、我也是你內心的寄望!你想要力量嗎!?你想要讓死在你胸懷裡的女孩起死回生嗎!?以強烈內心的執著而召喚出我的人類啊~你有這個本錢願意付出代價與我定結契約嗎!?』

……我的人生、我的生命,早已毫無本錢……已毫無意義的世界啊~你還有什麼是值得我去多加留戀的嗎?

「你想要我的靈魂碎片吧、拿吧!儘管都拿去吧!!你想要我的生命歲月嗎~!?通通都給你吧!只要給我力量……給我力量----吾、高詠汝之真名!!」

Uruz (烏魯茲)!!

The Aurochs is fearless and huge of horn
Aferocious beast, it fights its hourns
A famous moon-stalker that
A mettlesome wight
毫無畏懼的野牛有著巨大的角,
勇敢而不從不停止戰鬥,
是荒漠中所向披靡的鬥士。


「拿吧、拿吧,把我的一切都拿走吧!Absorb others' blood and strength (吸取他人的血液與力量)Uruz 、Frenetic(狂亂術)!!」

喝……宛如鮮血般的鮮紅……殺……殺……殺了他們……通通都殺了……

『…………你的生命已經所剩不多了,好好地珍惜你接下來所剩下的時光吧,至於這女孩就先寄放在我這吧,他的軀體與靈魂都在我這裡,只是他已婉如人偶……我只能幫你重現她的聲影,如果你想要重現她生前的樣子……去南方的薩雷姆走一遭吧。』

薩雷姆……殺……德雷斯……殺……

讓一切的一切都一起瘋狂吧!

====

(未完待續)

而那也就是說
我是被告也是法官
我同時站在火線的兩端
繞過危險的轉角 追過生與死
我奔向前挑戰謊言的影子
無論編織出多少謊言
真相還是會照出光明的輪廓

留著你的眼淚
給那一天
當我們的痛苦都拋在腦後

站起來 跟著我
我們是士兵不是站著就是死

留著你的眼淚 佔好你的位置
把它們留給審判之日
快速而且自由

跟著我
犧牲的時候到了
我們只能奮起或是倒地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12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宗教戰爭凌多篇-Dream's Full stop 《夢的浮士達》

=====
累了……這次真的累了……

腦中的思緒盡是這種垂頭喪氣的話語……而這已經是我第幾次看到了夭折的箭矢,這又是我第幾次看到了殘缺不堪的斷劍?

彼此的雙眼面對面地注視著!

破碎的鎧甲、消瘦的臉龐;失神的雙眼、疲倦的身軀。

我們的氣息早已混亂,我們的身體早已在跟我們唱反調……微顫的雙腳與雙唇正說明著我們並不想參予這一切,但、我們為何又站在這裡……彼此拼命著!?

「喝……喝……納命來吧,可憎的異教徒……啊--……」

在我對面的那個人有氣無力地跨出了他的雙腿,奮力地舉起了他那早已折斷的長劍、直直地我劈來。

動啊!……可惡,為啥我的雙腳會在這個時候這麼地不爭氣,快動啊……可惡!

呼~此時此刻,空氣彷彿頓時凝結、呼吸突然瞬間停止,一切的一切都過的好慢……撲通……撲通,我的心……跳的好慢,風、停了,但沙塵依舊飛揚著。

他的動作宛如斷了線的魁儡,但他那有氣無力的一擊卻逼著我不得不舉起我那逼近破損極限的長劍,不得已地硬生生的擋了下來。

噹……

彼此長劍的破碎鐵片劃傷了彼此的臉龐,已經虛弱到不行的風中殘燭互相爭執著、究竟能有什麼意義!?

「擋……擋住了……呼……呼……」

呼吸依舊混亂毫無改善,該死……雙腳依然麻木不仁毫無知覺,雙臂也經過久激烈運動逼近極限而酸痛不己……已經快支撐不下去了……

震盪的雙手正在催促著我眼角餘光,一直垂頭喪氣的頭顱僵直地抬了起來,在依稀餘光當中只見他整個人的身體就像那斷了線的魁儡,毫無知覺地掛在僵持不下的兩把劍上,唯一支撐著他的、只剩下他那把手中的斷劍還有那……

「喝……喝……該死的異教徒……我要……我要殺了你……」

可怕的恨意。

他正撐大雙眼地瞪著我,他的口中正對我吐出地獄般的喘息!嘴裡喃喃細語,彷彿是在對我下了詛咒一般,突然我的手一軟被他鑽到了胸懷……鐺!

劍、硬生生地拋棄了我這雙以毫無力量的雙手。

疲倦不堪的長劍終究還是不敵雖然破碎但卻仍然充滿著執著的斷劍嗎……疲倦不堪的雙手與雙腳終於不堪倒地了……老實說,我能活到現在應該算是個奇蹟了吧。

恍嗡~劍景在半空中空閃爍著,不斷反射的閃光照耀著我們這群愚昧的人類,淌著鮮血、唰地一聲,落在這充滿永無止盡的紛爭大地上,伴隨著他躺在地上的夥伴,靜靜地長眠著。

「吾之真主凡勒斯啊~請給予我力量,將他埋葬在永恆罪孽的地獄業火吧!」

又來了……我的性命又再度地受到了凡勒斯的威脅……這一次、我真的就要喪命於此了嗎!?我的命運,難道就到此為止了嗎!?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15
…………

劍、碎成了一片又一片的鐵屑。

現在的我……每揮一次劍,我就覺得我又接近死神了一步。

渾沌的目光、迷濛的雙眼,美麗的死神正在我的上頭盤距著,飄揚的白髮與翅膀、翱翔在這遍破碎的大地上,手執鐮刀……收割著靈魂的麥穗。

鐺!

在我手中的斷劍啊,你又再度地拋棄我了嗎?

美麗的死神啊~你又要來迎接我了嗎?

什麼都不是的斷劍已不準我再繼續使用著它,支離破碎……我正屏氣凝神著,雙手握拳、準備做出最後的反抗……因為我還不想死。

只見眼前的異教徒士兵不發一語,拾起了他的斷劍緩緩地走來……步履蹣跚。

「呼……呼……來啊!我才不怕你呢!」

像是最後的吶喊般,我將我所有的力氣化作了言語吐了出來。

風兒~吹起了。

咻----


突然的一發箭矢向我眼前的異教徒士兵呼嘯而去,被疾箭命中腦勺的他卻和之前在我之前在我眼前死去的人們不太一樣……既沒有仇恨也沒有哀號,雙眼緩緩闔上的他對我微微地笑了……或許對他而言,死亡、反而是一種解脫。

美麗的瓦爾基麗降臨了,潔白的羽翼洗滌了這遍染血的大地,收割著靈魂的麥穗。

噠噠噠噠……突如而來急步聲吸引了我的注意……是她!

前往而來的她究竟是來迎接我的死神還是準備帶我離去的主?

「活下去!」

她快步走來攫起了我的衣領,對我大聲咆嘯著……像是母親斥責孩童,又像是罪人向法官控訴……令精疲力乏的我無法反駁。

「來自亞芙村的忽倫!我現在命令你,在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我絕對不准你死!活下去……在我告訴你我的名字之前……請你活下去,不管在告訴你我的名字的之前還是之後……請你為了我活下去……我們已經約定了不是嗎!」

她突然抱住我的額頚哭泣了……像是罪惡之徒接受受洗、對著眼前的主與十字架懺悔般的對我哭訴著……心理惶恐的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甚至忘了我還半跪在地上。

努力地翻開腦中空白的頁數,我著麼也想不起我跟這女孩之間有什麼瓜葛……對於才剛剛見過面的她,為何我的心中會有如此巨大且強烈的漣漪……緩緩伸出的手微微顫抖著、貪婪地撫摸著她的秀髮。

「我們回家吧。」

我勉勉強強地一拐一拐的站了起來,但、鮮紅的鮮血依舊涓流著……不過大多早己固化成血紅的紋路,她拋下了她弓矢參扶著我……

逃兵……?

在這生死交關的關頭裡已由不得我去考慮這些瑣碎的事務了,我想要的……不是光榮的死去……而是活著的衝動與欲望!

低頭垂下的眼簾隱隱約約地看的見的嘴與唇正在喘動著,一呼一吸……潔白的秀髮沾染上了些斑斑的血跡,但、卻完全不損她的氣質,她正用她纖細的手臂參扶著我……想到這,我真不知受這種傷究竟是喜還是悲。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經過了多少路、越過了多少屍體與人群,隱隱約約地……我聽到了天邊的號角響起……

不知為何地,場面突然瘋狂了起來……有的人頭也不回地向他們的後方跑去,而有的人則是繼續留在原地與他們眼前的人們奮鬥著,更有些人像是發了瘋似的突然向他們的前方衝刺,宛如飛蛾撲火般的突進……然而、不知曾幾何時的,落單的飛蛾出現在我們前方,憎目獰獰地看著我們。

「喝……喝……想逃嗎!?門都沒有!!」

在我眼前的異教徒士兵突然出現在我們的前方,揮舞著他那真主凡勒斯的短劍、一步又一步地逼近過來。

「給我滾開!不要擋住我的去路!!」

攙扶著我的白髮少女,一面後退一面對著在她眼前的異教徒士兵叫囂著,但、這終究只是無力的抵抗罷了……為了我而捨棄弓矢的她,早已手無縛雞之力。

究竟為何!?為何我是如此的無能……盡然要一位女孩支撐著我這副狼狽模樣,主啊--我還算是個男人,我還活著、對吧!?

既然如此、您的子民忽倫現在在此懇求您!那就請你賜予我重新站起的力量!!

「啊--你的對手是我,不要給我搞錯了----!!」

我擺脫了少女的肩膀,使盡全身的力氣隨手拾起一塊不小的石頭、對著眼前最後強敵放聲咆嘯著。

「頑固的異教徒啊--給我倒下吧!!」

「我還沒要去見死神,不要攔著我!!」

雙方訴說著彼此最原始的訴求、最原初的願望,在這銳利短劍與堅硬石頭的交錯瞬間,不知為何的……我的身體突然充滿了力量,而我的右手就好像發出了光芒在支持著我勇往前進一般。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不想要死!!我要活下去!!

一股充滿希望與絕望的信念正不斷地驅動著我的身體、支配著我的意志,短劍……劃傷了我的臉龐,但在這交錯的瞬間裡,我那堅硬的石頭卻不偏不倚地擊中了他的鼻樑,透過石頭與大氣的震動,我彷彿聽到了他鼻樑骨斷裂的聲響……久久不能平復。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30
「啊----!!」

在一聲哀嚎與悲鳴聲中,我的手指已無法在此出力量……堅硬的石頭順勢從我的手中滑落,伴隨著雙腳的落地、彼此紛紛在這遍大地上敲響清脆的鼓聲,一股不放心的念頭驅使著我回頭看著那名異教徒士兵蜷伏在地上痛苦嚎叫的模樣……

"應該不會在追來了吧。"

看著之前被我擊倒在地的他,我的心裡不加思索、也毫無疑問地冒出了這個念頭……不過很諷刺的是,現在的我恐怕已經連一隻蟲子也殺不死了吧。

「喝……喝……我們繼續往前走吧……」

我無氣無力地說著,整個人跪坐地上、彷彿整個人已經疲倦到快要化成了軟泥一般,如此的狼狽……但、那白髮的少女卻仍然對我伸出了雙手,像是放了心似的對我微微地笑著。

「沒有了你,我們著能繼續走下去呢。」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會心笑著,接過了她再度支撐起我的雙手、我由衷地感激她,因為在這歸途的一路上,她是那麼的不離不棄、支持著我一路走下去……

「謝謝妳、我們……回家吧。」

風呼呼的吹著~吹奏著那勝利的凱歌。

…………
只是人算終究還是不如天算……

「你以為我就這麼算了嗎……我還沒有死!我還活著!該死的異教徒啊--!」

!!

未死的亡靈……咬緊著牙關、準備燃燒他那最後一份力的異教徒士兵站起來了……訴說著我曾幾何時說過的話語……

「我還沒有死……我還活著!」

這些再熟悉不過名詞如今卻成了我最大的諷刺,面對之前的我、我的信念我的理想我的願望!?我還想活下去、但我卻早已無任何的招架之力……

我們惶恐地望著這位未死的亡靈走了過來,是的、他來了!他拖著他那有氣無力地身軀;沒錯、他來了!他舉了復仇的短劍緩緩地向我們跑過來了……明明是異常緩慢的速度,但對此刻的我們而言……卻顯得異常的快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雙方一步又一步地緩慢追逐著,我的肌肉不斷對我的無情發出了最終的哀號……但、即使拖著毫無感覺的雙腿,無法再度擁有踏在地面上的觸覺……我還是要拖著它、繼續走下去……因為、我還不想死。

涑----

一道人影以極為快速的速度晃過,在突然一陣的刀光劍影當中,我依稀地見到了那熟悉地身影。

「啊----!為什麼!?不公平啊!!」

在一陣意料中的意外之下,那名異教徒士兵吶喊著最後的遺言之中……結束了這一場的追逐比賽。

是庫里西夫!!但……不知為何,究竟是我太過疲倦而眼花,還是因為在他背後的朝陽太過刺眼的的緣故……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他的身上泛著淡淡的白光與黃光。

他一手抱著的似乎是一名女性的屍體、而另外一隻手則是緊緊握著他那壯碩的大劍,胳膊與肩膀插滿了箭矢……但、最恐怖的則是他那染血的背後,數不清的血跡與傷痕充斥著這塊為數不大的面積裡……觸目驚心。

他那銳利、卻有充滿悲傷的雙眼望著我與在我身旁的白髮少女,嘴裡嚀喃不語著……似乎是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樣子,在這依稀的話語中、我只能勉勉強強地聽出了幾個字……

「男孩啊~好好珍惜現在在你身旁的女孩吧……女孩啊~好好愛惜現在在你身邊的男孩吧……既然已經在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中存活下來了,那就好好愛惜你們的生命……好好地活下去吧。」

狂風突然吹起……伴隨著些微的涼意,在這一陣風中、他那漂泊不定的身影再度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我們。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32
狂風突然吹起……伴隨著些微的涼意,在這一陣風中、他那漂泊不定的身影再度地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時說不出話來的我們。

「對了……你現在已經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了嗎?」

我忐忑不安地問著。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微微笑地對我說著。

「茱兒、來自凌多的茱兒。」

茱兒……是我眼花了嗎?著麼在你說完的同時、四周突然變得如此的刺眼。

…………

呼~~~呼~~~

這是……狂風的聲音,它正呼呼地吹著,伴隨著涼意、侵襲著我的睡意。

好冷……是材火燒完了嗎?

疲倦地雙眼緩緩地掙了開來……一片黑壓壓與白茫茫的倒影彼此交錯著,昏昏沉沉又冷冷冰冰的……額頭、正些微地發燙著。

啊~大概是我望著星空的時候而突然睡著了吧。

「呼……太陽應該快出來了吧,再撐一下子吧。」

我自怨自艾地在心頭直嘆了幾口氣,在這枯黃卻又對"生"充滿著無限渴望的樹洞裡……薪火已成灰燼,而那漫長的星空也即將結束了。

是夢、我做了一場夢……一場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夢,一場紀錄著我過去的夢、一場在真實也不過的夢……

但、這終究只是一場夢……一場虛幻的泡影,一場終將會醒來的夢。

「呼--原來是夢啊。」

我閉上雙眼抬起了頭,長長嘆了一口氣。

「疑!?你已經醒了嗎忽倫。」

!!

曾幾何時的、我竟然沒有發現茱兒正依偎在我的胳膊上、披掛著毛毯陪我睡著,然而在彼此的肩膀上、有一大半的面積早已被薪火溶化的雪水與重新附著上的冰霜給覆蓋了上去。

「對不起……我這樣子做會不會太任性了一點,竟然什麼也沒說地就這樣地睡在你的旁邊……」

她帶著一臉似乎是哀求的模樣對我說著,但、即使是我想苛責她,她那微微顫抖的音調卻不允許我這麼做著,況且……我其實也沒有任何說不的理由。

「沒……沒關係,我不介意。」

我溫吞的說著,訴說著我平常不太熟捻的詞彙與話語。

「對了、忽倫,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嗎?」

「嗯……老實講我已經不太記得了耶,在我的記憶之中我是被教堂的老神父所收養的孤兒,而在我小時後的記憶裡最常陪我玩的就是艾妲與她的妹妹麗芙,對了、我和她們在玩的時候啊~她們可是玩的比我這麼男孩子還要瘋呢,哈哈哈哈。」

茱兒突然問了我這樣的一個問題,而我也盡力並不加思索地回答著。

「那麼……再小一點的時候,在你被神父收養之前更早的事情呢!?」

她突然激動地問著我,迫使著我不得不閉上雙眼努力地翻開腦中記憶的書頁……但、這片記憶的碎片對我而言早就已經亡佚不存了。

「抱歉、這麼久遠的事情……我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努力地拼湊出幾個勉強可以用得上的字眼並盡量圓滑地說著。

「是嗎……早就已經忘記了啊……」

茱兒的表情有點失落、但卻有那麼一點點暗自竊喜的感覺……如此奇怪的表情交織成一幅怪誕的圖畫,讓不禁令我好奇地想一窺她的動機與目的。

「對了、你著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呢?」

我搔頭不解的問著……但、她終究只是微微笑著回答著我。

「好奇心是會殺死一隻貓的……請你再讓我依偎在你的旁邊取暖一下、好嗎?就當作你在凌多的時候欠我的吧。」

茱兒的手臂越握越緊,就好算打算永遠都不放開我似的緊緊握住,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時回頭看著艾妲與貝丁他們,雖然他們正睡的爛醉如泥,但難保被他們看到茱兒與我的這副模樣,天曉得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對了、茱兒,已經快要天亮了,萬一艾妲看到我們這樣的話……不太好吧。」

她雙眼不知曾幾何時、不知她這麼做是有意還是無意似的,在我窮擔心的時候就已經關門大吉了。

「呼--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望著遠方逐漸發出亮光的山頭,我小聲地自言自語著。


天邊、灑下了第一道曙光……天亮了!

而我的夢……也早就醒了,今天、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新的希望,但我依然還是要為了活下去而繼續戰鬥著……因為、這是我已註定好的人生。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

活下去。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43
…………


…………

在這個星斗滿佈的夜晚、星光燦爛的午夜下,有著一群人正做著相同的夢

一場共同經歷過的夢,一場曾經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夢,一場紀錄著他們過去的夢、一場在真實也不過的夢……一場最終將會醒來的夢化為泡影的夢。

不管是在亞薩城裡、正在實現夢想的庫里西夫,還是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比那被自己所殺死赫特姆大哥差、而已經累到趴在王座與公文上頭打盹的洛斯基,亦或者是安安靜靜在亞薩城某個角落默默入睡著的無名傭兵與席列,不管昨日種種、今晚……這群人正在做夢著。

…………

風兒~請你輕輕地吹呀~

帶我到~那遙遠的故鄉~

我的故鄉在那片高山~在那片森林~

請你帶我~到那遠離塵囂的地方~

我騎在馬背~穿過高山~

風兒~你從哪裡來~

而你~又要到何方~

穿過那高山越過那原野,我看不到~那一片屬於我自己的故鄉

我悄悄地來這裡,而我又悄悄地去

帶不走任何東西,也帶不進任何的雲彩

望著那星塵,我的故鄉究竟在何方?

風兒~請你輕輕地吹呀~

帶我到~那遙遠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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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宗教戰爭-凌多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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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支離破碎的記憶、至今仍不被眾神所原諒的物種正在拼命掙扎著。
默默地承受先人的罪孽與先知的預言。

海潮的記憶、人魚的新娘。
傭兵的野望、最終的願望。

一切的一切其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這麼複雜……對吧!?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44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傭兵的野望-《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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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場激烈的血戰過後……朝陽終將落下,短暫的暮陽雖然絢麗……但也終究難到隕落的命運。

黑夜、終將到來。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只有一絲絲微弱的光芒閃耀著,天空是黑的……雨也是黑的,就連人……也是黑的。

噠……噠……噠……

沉重的步伐緩緩著走著,徬徨無助的眼神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與殘缺不全的心靈向前邁進……

手裡的屍體因為神秘符石的緣故,依然殘留著一絲屬於活人的餘溫……可是卻完完全全的喪失屬於活人生命與血液,死人、冷冰冰的屍體。

大雨下著、彷彿是天際的眼淚正在沖刷著人們所鑄下錯誤,轟轟的雷響是哀悼的小提琴,在這沒有月光的夜晚……沉默的傭兵踏出了實踐理想的第一步。

此時、他已不再眷戀那區區的黃金與鋼鐵,更不在意糧食與後人的評價,他要的……是將那些燙金的公文、美麗的油畫以及在他頭頂高高在上的人完全的撕毀、燒毀、損毀。

羔羊已死去、狼群以潰散,沉默不語的牧羊人緩緩的走著,帶著他的羊群與獵犬準備走向遠方的翡翠森林。

叩……叩……叩……

牧羊人像是確認般、敲著裝飾奢華的門把,在她身後的一群人正不懷好意的緊盯著,在牧羊人的手勢下、獵犬散開了……羊群躲避了……原本乖巧的動物正屏息凝氣著,準備迎接那命運之門的開啟。

「是誰?」

海道爾城的城主毫不客氣的說著。

「庫里西夫……」

牧羊人低聲著回應,獵犬、已攀爬到門上的屋樑、深怕獵物受到驚嚇逃跑而錯失捕殺的良機。

「哼、昨天你對我不敬本來是想教訓你的,不過看在你今天替我打贏了場重要的勝仗的面上,我就姑且放過你,嘿嘿、在這場仗打贏了之後我就可以生官離開這個鳥地方了,而我也可以解雇你們了,進來吧、這是你今天的酬勞。」

獵物驕傲自大的說著,殊不知接下來的命運。

「是……」

獵人低調地偽裝著,準備拿出那塗毒的匕首。

久久未上油的門栓發出了啞啞金屬聲響,噠……就在庫里西夫剛踏進的那一刻,十多名的羊群和獵犬蜂擁而至,將眼前這位還不知發生何許事的海道爾城主團團包圍著。

「你……你們是誰!?是誰允許你們可以進來的,出去!給我出去!!」

獵物發現不對勁了,牠已知道已無路可逃,所以猛然地站了起來用力地趴著桌子故作威勢,只是……獵人從未震懾、從未膽怯。

在牧羊人的一個手勢下,其中的一名獵犬像獵物的手臂射出了一把飛刀。

「嗚啊--!!你們這群傭兵,是打算造反嗎!!」

獵物哪裡也不法逃、哪裡也無法躲,因此、他做了最要不得的事……一頭垂死掙扎地野獸拔出了他的劍。

獵物的劍發出了閃閃的寒光,照著牧羊人-庫里西夫雙眼,就在此時、牧羊人又再度對獵犬與羊群發出了命令。

「除了頭與要害、隨便你們,不要讓他這麼快死就好。」

唰唰唰唰唰,再同一瞬間、羊群與獵犬從各個方位射出了數十把的飛刀,命中獵物的大退與手臂……

數十把的飛刀插在獵物的大退與手臂上,鮮血、潺潺的流著,獵物當場倒地、痛到說不出話,十指、因為被插上手臂刀子切斷神經,以痛麻到毫無知覺,硬梆梆地……看著不斷流出的鮮血卻無法用雙手制止,獵物已經痛到飆淚了,可是卻又叫不出聲音……在大腿上側上的飛刀正緩緩的、一點一滴深入進去,而下側……早已因為被倒地跪坐時而被自己的重量硬生生地埋沒了進去。

骨頭以碎裂、神經以切斷……就在前一刻還高傲自大的獵物,如今卻狼狽不堪。

轟隆----!!

雷聲四起、天空的眼淚從未停下,拿著鐮刀的死神又再度的出沒了。

「嗚……你們是要錢嗎……在左邊櫃子的抽屜有我金櫃的鑰匙,裡頭的全部都是你們的……如果你們還不滿意的話,從今以後我付給你們的薪水可以調到三倍……不、五倍也可以!!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啊……」

獵物哀號著,獵人們正冷冷且不削地看著眼前這頭多久以前是指高氣昂的獵物,就在此時、牧羊人默默地走了過去。

「你現在所體驗到的……是在前線奮戰的恐懼;你現在所承受的……是在前線拼命的痛苦,我們這些傭兵與這座海道爾城的士兵不是你們這些貴族手中的零件或棋子,我們是人……我們是會流血流淚的人類,卻被你們這些人操弄在掌心上、面對我們不需不願不想面對的戰爭。」

「你要什麼!」

獵物打斷了獵人的話語,直接地切中了核心。

牧羊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苦笑著……銳利的目光正帶著濃厚的殺意!

「我要什麼……哈哈哈哈,錢!?沒錯、我是需要,權力!?也沒有錯、而且我更需要!但、我為了追求它們卻喪了一些我無法彌補的人與物,所以為了不讓那些曾經為了我而犧牲掉的人,我決定更加的追求金錢與權力,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將在所不惜!」

「你到底要什麼!!」

獵物感覺到了那無法想像的殺意……一面顫抖的向後退一面大吼著。

「我要什麼啊……我要你了解生命的代價,我要你!我要你的一切啊~海道爾城城主、魁西恩,我要你一切的金錢、權力與名聲還當做我的踏板,最重要的……是我竟然需要要你這張醜陋不堪的臉孔來達到我的目的……去死吧!」

庫里西夫亮出了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海道爾城城主-魁西恩的心臟桶了進去。

鮮血、濺滿了庫里西夫的臉龐,只是他早已不在意,隨手地將臉上的鮮血一抹,又是一雙無法抹滅血腥的雙手。

牧羊人對著其中一隻體態類似眼前死去的獵物的羊隻比了個手勢,羔羊熟練著拿起了短刀,對眼前的獵物進行不算解剖的解剖。

銳利的短刀毫無停留地、在獵物的臉龐畫下了完美的圓弧,不到幾刻鐘的時間,一張薄如紙張的人皮面具與連髮剝落的頭皮便在他的手上飄揚著。

「從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做魁西恩,芙薩邊境的海道爾城城主、兼亞薩城內以故公爵的兒子……與以狡猾的手段累積財富的混帳商人。」

庫里西夫看著眼前沒有臉的屍體,不削的說著。

轟隆----!!

大雨依舊下著,今夜的雷鳴從未歇息,狼煙、號角,時代的洪流。

薩雷姆……德雷斯……伊格麗亞。


生命的代價、無法彌補的人事物……殘缺不堪的理想。

我踏出了我的第一步。

那用鮮血與屍體所堆積起來的"傭兵的野望"。

====待續====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45
聖女之歌~憶之聖女錄

海潮的記憶-《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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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人們……

正涭受著過去違背神的罪名。

默默地……承受著先知們所預言的苦難與災禍。

背負著、祖先過去的無知與貪婪。

在這個沒有被神原諒的世界裡……

人們真正奢求的……不是、死後獲得神的寬容與救贖。

而是……活著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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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世神-拉飛多司創造了這世間、創造了居住在這世間的人們,同時也創造了白晝與黑夜。

人們在一天的白晝之中興勤地工作著,然而、每當黑夜來臨之時,人們對於黑暗與未知不安的恐懼使其無法安眠。

在這一望無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拉飛多司用祂創造世界所留下來的汗珠所形成的星宿……散佈在這寂靜的夜空中、點點地閃爍,可是、這一點微弱不堪的星光根本無法滿足人們對於光明的飢渴與克服黑夜中的恐懼,於是、人們便向創造他們的眾神祈求著。

拉多飛司聽見了、祂用了祂的左眼在白晝中創造出了太陽,祂用祂的右眼在黑夜中創造出了月亮,從此、人們便在白晝中有了陽光的溫暖與黑夜的安祥。

月、在夜空安安靜靜地高踞著,皎潔的月光是拉飛多司犧牲了祂的右眼所留給世間的垂憐與救贖,剛開始的時候,人們為了眾神創造出了他們與月亮而建造了神廟,暮晚時分、夜幕低垂時,在拉多飛司的神廟廣場前的慶典與讚美拉多飛司的祝詞便陪伴之下,拉飛多司與祂所創造的人們便如此度過了每每的夜晚。

然而、隨著時間的消逝,剛月光漸漸被人認為是萬物之中理所當然的道理,而創造這個世間與在這世間的人們的拉飛多司也漸漸開始被這世間的眾人忘卻之際……

拉飛多司便開始對祂所親手創造、在這世間的人們搖頭歎息著……祂那甩動的烏黑髮絲變成了黑夜中的烏雲,忽高忽低、忽左忽右地彼此遮蔽了這一抹明月拉飛多司又惆悵地在原地搥胸頓足……於是海水變隨著拉多飛司撲通撲通的搥胸聲音而有了漲潮與退潮,卵白色的月光、也因拉飛多司的心情起伏而有了陰晴與圓缺,然而就在拉多飛司決定放棄祂在這世間所創造出的一切,此時……

那原本就已經從一邊有了缺口的月亮、缺口突然之間越變越大……不到須臾的時間,那抹黑影便已經完全地覆蓋與吞噬了這盞在黑夜中的羅盤與燈火,皎潔的明光頓時之間黯淡無光……無影也無蹤……

黑夜中的大地不再有光明了……在這世間的人們再次地身陷在沒有光亮、充滿恐懼與不安的黑夜裡。

直到拉飛多司完全地失望離去……祂所遺留的左眼-太陽,才像那剛經歷過嚴冬的花朵,顫抖著發著亮芒……夜幕低垂、緊接著的是黑夜,就在人們又將陷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際,拉多飛司所遺留下來的右眼、那一抹明月再度出現了!

只是……那在黑夜中指引人們方向的羅盤仍然有著陰晴與圓缺,拉多飛司的烏黑髮絲依舊高掛在夜空中,不時地遮蔽住祂那遺留給在這世間的右眼。

於是、人們便把月亮消逝的那一天稱作是"雙蝕之日",意謂著拉飛多司與明月同時離開他們的那一天。

但、拉飛多司的失望與悲憤卻仍然沒有平息著,海水的漲潮與退潮正不斷地帶給人們困擾……原本平靜溫馴的海面頓時之間變成了一頭難與駕馭的野馬,而伴隨著海面性情大變出現的……是一群發了瘋的水獸,牠們時而襲擊海面上的船隻、時而侵擾沿岸上的居民……

在這世上的人們正要開始起步的海上文明被逼著不得不往內陸倒退……究竟還要多久、神的憤怒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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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的晚風徐徐的吹著,呼嚕呼嚕地風聲響徹了整個伐塞內司海,黑色的潮水正因晚風的拂動而彼此糾結翻騰地向著海岸上啪打著,嘩啦--!!就在這碰撞的瞬間,奔騰的海水與峻峭的礁岸彼此之間激起了一陣又一陣地白色浪花與一陣又一陣的轟隆巨響。

在這寂靜的黑夜裡,沒有半點蟲鳴鳥叫、也沒有半點燭光燈火,不知是不安、害怕、亦或者是早已疲倦不堪,此時的人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沉默與安眠。

然而、就在波濤洶湧的伐塞內司海海面下,穿越層層地由下而上的氣泡與幽燧且深不見底的潮水,一睜眼、原本理因不屬於在這遍深海之中的光明,此時、卻意外地在這顯得格外的耀眼。

悠悠漂蕩的海草正隨著洋流婆娑著,各式各樣的珊瑚礁岩散滿了這遍海域,在這水深超過兩百尺的深度下,就連太陽的光芒也無法透射進來一窺究竟的深處,此地的光芒完完全全是靠著居住在這遍深海裡的微生物與礦物所散發出來的螢光所累積下來的成就,雖然單一個體的光芒是顯著如此的瞄小與不堪,但是當千千萬萬的個體同時散發出光芒的話,卻是如此的眩目奪人。

淡淡藍色地的螢光、溫暖了這片冷冷冰冰的海域,放眼望去、就在這片光芒與珊瑚礁堡的正中央,高大、莊嚴與雄偉……一座座地尖塔繚繞建造在巨大的岩基上,調皮攀爬的珊瑚佈滿了群群尖塔們的腳底卻仍不失其莊嚴的氣勢,這、是這遍伐塞內司海的地標、是這遍伐塞內司海最引以為傲的建築物,同時也是這遍海洋之所以存在的最大意義……



"The Palace of Wassernixe"--人魚王殿!!


人魚、是這遍伐塞內司海域的最大統治者,他們自許是拉多飛司的僕人,從拉飛多司放棄這世間的時候開始,人魚們便等待著他們主人再度到來,並在那最後的彌賽亞、末日降臨到來之際,人魚們便會代替拉多飛司吹響人魚號角,方舟與洪水將一同到來、審判這人世間的最後善與惡。

甲人、自稱人魚的僕人,而事實也是如此,因其身上附有著鱗片甲殼而得名,他們並沒有人魚高貴的血統、但是卻擁有著一定程度的智能,甲人世襲下來的規定是甲人必須世世代代效忠神的僕人,同時他們也是這遍海洋裡擁有智能且人數最多的人種。




命運的時針已停擺,而分針則是緩慢爬行著……唯獨那秒針正滴答滴答地作響著,改變命運的人往往不是能力最強、地位最高的時針,而是那微不足道、生命力旺盛的秒針。

至於分針……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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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滴漏正一滴一滴地滴著,宛如人們消逝的生命與時間,一但滴漏下去、便再也爬不上來,只是……滴漏可以翻轉重新來過,而人呢……?

「貝丁……時候快到了。」

一聲沙啞的聲音在巨大的螺貝房屋與不知有多深的峭壁中低低地迴響著。

面無血色的臉孔上頭是一道又一道地久經風霜、不勝時間雕刻的皺紋,斑白且細長髮絲隨著水流低垂漂蕩著,一名年老的人魚婦人正在漂浮在距離地面數幾公分高的位置,眼簾低垂著,沉靜寡言地看著她那手上的金色項鍊。

「是的、婆婆,我在這我在這~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就在聲音回盪了沒有多久,一名長得像龍蝦的甲人迅速地游到了人魚老婦人的面前,一臉地嬉皮但卻又對眼前的婦人必恭必敬。

「時候到了,你該去準備了……在那大懸崖的峭壁深處,有一名曾經因為保護西芙公主而被囚禁的人魚武士……你去見見他,別忘了你這趟的目的。」

老婦人的手指一指、頭連抬也沒抬地,眼簾一直低垂著、專心地看著她那手中的金色項鍊,彷彿只要一直看著她手中的那一條項鍊,所有的過往都會歷歷在目一般。

甲人在收到命令之後,迅速地收拾行囊準備出發了,臨走之前、他回過頭來對著老婦人問道。

「是……對了婆婆,您還沒告訴我那位人魚武士的名字呀。」

「拉亞。」

老婦人簡潔有力地說著,毫不拖泥代水、彷彿是對此人不願提起或者是有所虧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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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46
大懸崖……位於伐塞內司海域、人魚祕境的邊境,一處彷彿是巨大鑽子硬生生的在大地上鑿了一個大洞一般,險峻陡峭的岩壁一路從地面上向下延伸,通往了那幽黯深邃的無底洞。

黑色的湧昇潮不斷地從這底下一擁而上,巨大回音貫徹著這遍無底洞內,嗡嗡地作響著……

嗡嗡……嗡嗡……

不知經歷了多久了……也不知多少的時光歲月從我的身旁悄悄地經過了……更不知道有多少的魚兒從我的上頭經過卻未曾發現與理會,我、正靜靜被定在這裡……這一處通往地獄的無底洞內……

這裡沒有半點的亮光也沒有半點希望,只有數也數不盡的黑暗……與悲傷,沒有半點的生命氣息也沒有半點的渴望,有的只剩伴隨著生命而一點一點往上漂去氣泡,隨著壓力的遞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失望的膨脹破滅。

然而、不知已有多久了、我未曾睜開過我的雙眼……我也未曾用過我這一張嘴說過任何一句的話語,究竟是累了……?還是倦了?亦或者是沒有這個必要、用也用不著……?一片的黑暗我究竟能看到什麼!?沒有人能傾聽我的話語那麼我要說給誰聽!?既然如此、那就乾脆甭看也甭聽了罷。

耳邊是低細回盪的海流聲響,被定上了枷鎖的枷鎖、動彈不得……

自由、對我而言是太過奢侈的名詞。

我是個罪人……然而我卻從不後悔我所犯下的罪刑,只是、那一點的不甘與憤慨總在那我已死的心頭不停地來回擺盪著。

不甘心!

憤怒、悲傷、絕望,這樣的心情一直反覆地折磨著我,然而、不知又經歷了多久時光歲月……

我聽到了一個不屬於這裡、既陌生且充滿生命朝氣的聲音來到了這裡!

「嗨~你好,我叫做貝丁,你就是那傳說中的人魚武士-拉亞對吧。」

終於……時光的腳步有了改變。

「呃啊……咳……咳……你、是誰?來這、做什麼……?」

不知已經有多久沒有用過的喉嚨,此時就像是長久沒有用過的金屬零件一般,生鏽沙啞、不時還發出唧唧的聲響,彷彿是金屬零件快要報銷的聲音。

「我是赫拉婆婆派來的,他要我在辦事之前先來見一見你。」

赫拉!

鏘-!!

腦中的電路彷彿是瞬間被接通了一樣!啊~多麼熟析卻又如此生疏的名字啊,此時、不知道有多少的往事突然就像一張張的圖畫般,從我那那久未思考的腦袋中一一地浮現出來。

西芙……次亞……

「呵呵呵……赫拉、你說的因該就是那位人魚大法師赫拉沒有錯吧……他要你過來找我因該不是來敘舊的對吧,說吧、你過來這裡究竟有何目的?」

長久未經使用的零件此時彷彿就像上了油一般,慢慢地潤滑且恢復正常了起來。

「嘿嘿、不虧是聰明人,那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他油嘴滑舌地說著,聽得出來他是一個玩世不恭的人……是的、我感覺得到!他帶有著那一點危險的氣息。

「什麼忙!」

我簡短地回答著。

「我想請你幫我幫一個女孩。」

女孩……又是一個女孩。

喝……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女人、是全世界上最危險……也是最美最有趣的生物,生命的步調開始有轉變,我緩緩地睜開了那長有沉溺在黑暗中的雙眼,一面忍受微光的刺痛一面被內心強烈的欲望驅使著。

但、就在我完全睜開的時候,一股強而有力的湧昇流卻在此時衝了出來,令我看也看不清……

「說吧、什麼女孩……」

「一名在長久才輪迴到一次的雙蝕之月中誕生、同時擁有幸與不幸的少女。」

就在咕嚕咕嚕的氣泡與聲響當中,雙蝕之月啊……著麼我又在一次地聽到了您的名字,彷彿是詛咒一般,難道我終身都無法與您擺脫關係、斬斷糾葛嗎!?

西芙……我該答應嗎?此時的妳希望我能做些什麼?又會希望我因該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呢!?

「幫了你,我能有什麼好處,我又能得到什麼……?」

我對我的命運、我的一生,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自由。」

自由……一個對我多麼奢華的名詞……我早已不曾考慮還能在擁有著它,但、他卻又在此時於我的耳邊響起……繚繞不去。

「呵呵呵……釘在我手上的、可是這遍大海中硬度最硬的玄鐵喔!連魔法與蠻力都無法摧毀掙脫的枷鎖,說吧、你要用什麼來讓我自由呢!?」

我不懷好意的冷笑著,彷彿是一頭關了太久的猛獸、發了瘋似的狂吠。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喔~!?」

他那不可置信的聲音此時在我的耳中聽起來是那如此的滑稽,不知著麼的、線在的我腦中是一片的空白,唯有那壓抑太久的情緒不法克制的揚露出來。

「嘿嘿嘿嘿,是啊是啊、我答應你的要求,來吧來吧!現在換你表演了、我要你看看要著麼給我自由!?」

「嘿嘿嘿嘿,那就讓你看看我的表演!!」

在一陣氣泡當中,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他甲人的身影,兩個發瘋的人正面對面冷笑著,在這深不見底的海溝中,譜了一場最不搭調、荒腔走板的交響樂。


鮮血的誓約、無法交割分捨的靈魂!!

剎血的盟約、無法違背背叛的意志!!

吾與汝、將合而為一。

汝與吾、將結為一體。

吾之知識魔力瑪納將為汝所用。

汝之身軀戰技機巧將為吾所使。

由魚鰭轉化成雙腳之術!!

由雙腳演化為人型之術!!

經由結合、創造、演化,吾貝丁將於汝拉亞訂下終身無法分離的誓約!!

Are you agree!?

「Yes!I agree!」

轉化、演化、進化!!

Ansuz(訊息、信號、智慧)
Berkano(土石、誕生、成長、重生)
Gebo(群體、贈與、自由)
Ehwaz(移動、進步、轉變)
Dagaz(突破、黎明、超越)

通曉、連結、結合!!

Pertho(傳授、奧秘、火鳳凰)
Kenaz(火焰、起始、引導、希望)
Laguz(液體、流動、引導、不穩)
lsa(冰凍、靜止、延遲、犧牲)
Raido(旅行、聯繫、融合、溝通)

勇氣、智慧、力量!!

Algz(保護、耐力、隱蔽) 
Yhwaz(防衛、迴避、死亡)
Wunjo(喜悅、洞察、復舊)
Mannaz(自我、人道、謙虛)

身軀、精神、靈魂!!

Nauthiz(黑暗、束縛、痛苦、停滯)
Sowilo(光明、生命力、太陽、能量)
Tiwaz(戰士、持續、勇氣)
Thurisaz(閃電、神祇、創造、招喚)
Ultimate(究極、潛能、未知)
Uruz(力量、循環、輪迴、結束)


Five-Five-Four-six!!

五官、五感、四肢、六魄!!

Integrate!!(合而為一)

人魚密術--魚人之法!!

點點的光芒從我的體內漸漸消散,體內的氣息毫不保留地脫口而出,在不斷的吐息吹氣之中,我的體內的五臟六腑正慢慢消逝著,但、我卻沒有絲毫沒有任何恐慌畏懼之意,因為、我正在變質!!

我即將蛻變成另外一種新的物質,嘴角的傲笑狂嘯未曾停歇過,直到……我的身體、意志完完全全化成了光粒,沒有意識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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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46
黑暗、又再度的找上了我。

只是、我已把雪亮的雙眼睜得大大的,卻還是無法看見任何的光明。

我又再度一個人……我再度一個人獨自靜靜地坐在這精神的汪洋中。


「人的精神、往往被比喻成無法衡量其廣闊與深度的大海……平常我們所自覺到的『自我』,就像是駕馭著搖搖欲墬的小船,在大海上漂泊的遇難者,沒人見識過大海的深度,一生都被日照、大浪、風暴所苦,如果能看透海底……也就是潛在意識,並且把握所有的原理,甚至是控制那股力量!那麼那個人就能成為精神的征服者……也就是聖人!」

是誰!?

是誰在我的腦海中說話!!

「為了了解一切的原理、必須將心束縛在固定的場所,但執行的時候又必須將心念指向他處,並且一切都必須心無旁鶩延續下去,消除掉自我的存在!意念便能只在觀想對象,若能隨時達到此縱制境界,則該者便能得到真智,也就是所謂的瑪納,一切一切的不可思議之力量!」

你是誰?

你為何能在我的腦海中說話?

「因為我就是你啊……我剛剛所朗誦的,是我畢生所學的魔術密法之奧秘,你我都已經達成協議了,你自由了、而我也達到了我的目的。」

喝……喝……

大大小小的氣泡正毫不間斷地從我的嘴裡冒了出來,一時之間、我昏亂的思緒無法平撫,當我準備舉起我的雙手時……我赫然發現我的雙手變成了人類的手!

沒有了鱗皮!

沒有光滑……是如此充滿淡淡的毛髮與鵝黃的皮膚……我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了嗎!?

我向後仰息著,就算我的手不是我自己的,我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在這海溝的上頭等待著我的、是我即將獲得的自由與光明,我並沒有忘記我的目的!!

自由、對!現在我終於擺脫這長年綑綁在我身上的枷鎖了!!

…………

只是、為何我努力地擺動我的魚鰭卻無法前進分毫……我向下望去、不安地看到了那每一分每一豪都不是屬於我原來身軀的身影,最後……我看到了……

人類的腳!!

我後面的魚鰭不見了!!

我以後究竟要如何移動!!

我現在身上已經沒有任何一部分是屬於我自己原來所擁有的!!

難道我終究無法擺脫在我身上沉重的枷鎖,無法在自由面前前進分毫嗎!?

「試著用驅動意念……也就是瑪納、精神力來移動你的身體,如此、它便會隨著你著意志而前進,並不是經由脊椎而到達腦隨,而是由腦隨傳導到脊椎。」

…………

腦海中的聲音正驅使著我不能放棄,光明與自由就在前頭,我說什麼也要往上爬!

我試著……我想著、我思考著,我想像著!!

沒有自我的存在、沒有身軀的束縛,將身體的一切交付給我的大腦……心之所向、一片空白……

光、不可思議的光芒漸漸地壟罩包圍著我,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地往下一蹬!

我能飛了!

這不是我以前的移動方式,這既不是甲人的步行也不是魚人遨游……這是、意志力的飛揚!

…………!?

好、好暗。

而且呼吸困難……

海水有如岩石般沉重……氣泡一動也不動停在原地……時間彷彿是靜止一般。

意念……我明白了,向前跑!!前面是有如日光的明亮,而後頭的則是有如夕陽般的橘紅,腦內的時鐘周波就好像是瞬間增加好幾倍一樣。

我能自由控制了!!

自由!!

如今我終於獲得自由了!!

====

「看來你已經通曉明白其之真理,如何、還習慣瑪納的氣息嗎?」

是誰?從剛剛到現在究竟是誰在我腦內說話!?

「我就是你啊,人魚王國的嫡皇子、次亞皇子與西芙公主的兄長-拉亞猊下。」

為何……?為何他會知道我的真實身分……對了、還有剛剛的那時候,為何他會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魚人之法的關係,當然、我事先會知道我的名字是因為赫拉婆婆告訴我的關係,至於為何會知道你的真實身分……因為魚人之法使我們的靈魂、思緒和各式各樣的記憶情報連結在一起的關係,因此、只要我有心去探尋的話,沒有任何事情是瞞得住我的,換句話說、我們就像鏡子,你的各式各樣的感覺與想法都會直接傳達到我的腦中與靈魂深處裡,也就是說、我們是生命與靈魂記憶的共同體。」

…………也就是說我只要像這樣直接在心裡默想就能與你對話?

「沒錯。」

…………那麼,我也可以探索你內心的深處?

「是的、如果你不怕看到一堆雜七雜八、亂七八糟的話。」

你的名字……是貝丁沒錯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首先、為何我的身體會變成人類。

「因為魚人之法的關係,身為甲人的我與身為人魚的你經由魚人的轉化、演化與進化,擷取我們之間的共同點,也就是身為"人"的因子,因而呈現出現在的我與你,生命……從海洋開始、自會從海洋離開,而離開這遍海洋所最終形成的生物……就是人類,也就是我們。」

…………既然如此,我跟你的靈魂有可能像開門般的互換或轉移嗎?亦或者我們已經是像黏著劑一般無法分離割捨?

「放心、基本上我們之間的意識是分開且獨立的,唯有單一身軀的容器是融合的,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調整靈魂的同步率、頻率與步調進行切換與轉移的工作,因此、我現在是在你的腦中感受著你所發生的一切,只要切換過來、你也可以再我的腦中感受著我所發生的一切並且用意志與我對話,當然、這一切都是外人無法察覺與監聽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的目的究竟為何?為何幫我重獲這不算自由的自由?你的目的因該不只是為了幫助一個女孩這麼簡單吧。

「著麼!?你不喜歡這種自由啊?那麼難道你喜歡枷鎖不成?我是不清楚你所謂的自由為何,我只是在兼顧雙方最大利益的原則下達成雙方彼此之間的目的而已,至於我最終地目的……哼、我哪知道這個世界到了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只是依照聖賢先知的指引、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罷了,至於最後會演變成如何……一切、都要看老天、神明還有"她"的造化了,我只能默默的當個旁觀者並且在適當的時機給予適當的幫助。」

哼、你所謂的聖賢先知是指赫拉婆婆是吧,天、只不過是個自然現象;神、只不過是個飄渺的名詞,然而令我感到好奇與期待的,卻是一個我未曾見過面、你口中的那個女孩。

既然已經沒辦法改變你我合為一體的事實與現實,那麼我就陪你當個默默的旁觀者,並且在適當的時機給予你這個旁觀者適當的位子吧。

「謝謝。」

====待續====


雙蝕之月……祢的離開究竟是幸與不幸?如果祢看到祢親手創造的世界與人民已經被沉重的罪孽枷鎖所綑綁快要窒息之際。

此時的祢究竟會做何感想?

只因人們遺忘了祢,沒有了舞台、沒有了掌聲……沒有了習往的光榮與榮耀,祢就要這樣捨棄與報復祢親手創造出來的子民嗎!?

如果祢正再創造另外一個世界並且期待著再度得到舞台、掌聲、光榮與榮耀……那麼、祢就沒有資格再當作一名神,創造主、拉飛多司啊!!

祢與我們都有著共同的原罪。

祢與我們都有著共同的枷鎖。

自由、自由!

多少罪名假汝知名而行!!










然而、不自由,吾寧死………






這就是我們共同的枷鎖……共同的渴望與欲望。
作者: 永遠的ZELDA    時間: 06-7-5 00:47
真不知道是我的字太多了還是鐵傲的系統太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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