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如果 RXR - 鐵之狂傲

序曲

夜晚，瀰漫著淡淡的白霧。

在微黃的月光下，依稀可以看到四周的血跡，令人觸目心驚的鮮血！

一個顫抖的人影，怯怯的擊掌。

遍佈城鎮的鍊城陣發出妖青的光芒，摻雜深紫、淺紅、暗灰的光芒極其絢麗。

過了一會，光芒漸漸凝聚，最後，一顆鮮紅的石頭在空中緩緩降落。

一條黑影奪過那漂浮的石頭，看不清容顏的來者桀桀低笑，顫抖的人影輕聲請求。

黑影舉手，鍊金術師瞬間被無數刀孔紮傷，低低喘息。

『算你運氣好，碰上「色欲」的重生之日，讓你慢慢痛苦死去吧！』黑影嗤嗤輕笑。

旋身，沒入黑暗。

***
春天溫暖的午後，街道上出現一個令人側目的男子。

男子一頭削的短短的黑髮，劉海散在墨黑的深邃、透明的眼瞳上，挺直的鼻樑、薄薄微顯蒼白的唇，再加上白皙的臉孔，十分容易迷倒一大票女孩。

若要說出一些怪異的行徑，恐怕就是戴在他左耳的耳環吧！

他戴的是女生款式的紅色耳環，在閃閃陽光下，耳環散發出火焰般的溫暖。

旁人都在注意，這個挺拔帥氣確怪異的男人到底是什麼身分。

漸漸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男子不負眾望似的，走進中央司令部。

***
雖然外頭陽光燦爛，在地下，仍然黯淡一片。

唯一的照明，恐怕只有那邪青的燈光吧！

走在下水道的人影微微瑟縮，似乎厭惡充滿邪氣的燈光。

『拉斯多嗎？』當人影走到下水道通往的基地，耳邊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恩維。』人影冷漠的回了一句。

『看來妳適應的還不錯嘛~我記得...妳的重生才不過半年嘛！』被喚為恩維的女子嘴邊露出一抹邪笑，話中帶著濃濃的諷刺。

『.....』不語。

『妳走吧！父親大人正等著妳呢！』

人影往恩維的臉上望去，她看出恩微笑中的利刃，她微微顫抖。

恩維看著離去的金髮身影，暗啐一聲，新的拉斯多可把她比下去了。

【續】

『嘻嘻….』一陣輕笑傳入恩維的耳中。

『是誰？』恩維警覺的問。

『真不虧是「嫉妒」呀！怎麼？新的拉斯多勾起妳的嫉妒心？』聲音的主人走出黑暗。

『哼！我差點忘記古力德也在這兒。』她咒罵一聲。

『沒辦法！今天可是見大日子呢！』古力德不理會她的咒罵，自顧自的說。

『你們還不進去嗎？』兩人的身後傳來低沉不耐的嗓音。

只見兩人不語，開始行進，低沉的嗓音又開口了。

『最好不要讓我知道妳欺負拉斯多，恩維。』

『拉斯，我知道她可是你讚賞的女人，可是她之前可是那人的…..』『住口！』拉斯打斷恩維的話，以所剩的單眼冷酷的打量恩維。

眼看身旁兩人就快打起來了，古力德嘴角泛起微笑，他可不想錯過這場好戲。

拉斯抽出軍刀。

『拉斯，住手。還不進來。』前方傳出冰冷無感情的聲音。

拉斯沉下臉，收起軍刀，快步向前。

古力德眼看沒好戲看了，斜睨恩維一眼，緊跟在拉斯身後。

恩維癟癟嘴，臉上盡帶不屑，仍向前走去。

***
金髮、金褐眼的少年以一種厭惡的眼光注視眼前翻動資料的男子。

(一定是瘋了…一定是！哪有人會戴著女性款式的耳環呀？)少年在心中碎碎唸，一旁的鎧甲卻靜靜打量。

男子似乎早看出他的心思，並不理會少年帶有厭惡的目光，皺眉靜靜翻動資料。

『鋼。你先出去吧！』不帶感情的說。

少年如負重釋的走出辦公室，鎧甲則尾隨在他身後，順手戴上房門。

男子起身，撥撥眼前的黑劉海，走到書櫃前凝視眼前的照片。

照片中，一個秀麗的金髮女子，紅褐的鷹眼、精緻的五官上刻畫著冷靜，可在那對紅色的眸子中，男人看見一絲….溫柔…..

『人造人停止行動，開始聚集。』他對照片喃喃的說。

他取出照片，靠在胸前，一滴清淚順著臉龐滑下。

男人抹去淚水，換上冷漠的表情，將照片放回書櫃中。

伸手摸摸左耳上的耳環，良久…放手，嘆息。

***
酷似霍恩海姆的男子靜靜觀察眼前的人(「憤怒」、「暴食」、「慾望」、「嫉妒」、「色慾」都齊了)他心想。

『今天，你們都知道是什麼日子吧？』他輕鬆的問道。

『當然啦！父親大人。』古力德回了他一句。

他不理會古力德話裡的不敬，眼光落在拉斯多身上。

第一次看到她時，感覺如同現在一般，讚嘆。

金黃的長髮披散、紅褐的雙瞳令人摸不著心思、立體精緻的五官，銜尾蛇的刺青在她白皙的胸口，感覺上刺青破壞了一尊完美的大理石雕像。

(拉斯怎能找到如此完美的女人！)父親大人常在心中暗嘆。

『父親大人，請給任務吧！』拉斯多冷漠的嗓音打斷他的思緒。
人造人有條規定，新夥伴加入半年後，必須接受任務並完成，才能正式加入。

萬一失敗，只能一死。

『我要妳殺人。』父親大人懶洋洋的說。

『殺誰？』拉斯多挑眉。

父親大人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想找出一絲女子的心思，最後，目光停在她右耳垂上的紅耳環。

『羅伊‧馬斯坦古。』父親大人眼睛緊盯拉斯多，想找出她的恐慌。

『何時完成？』她平靜的答道。

『就衝妳這句。隨便！哪天妳殺了他，妳就是人造人的正式夥伴。』說完，轉身揮手。

拉斯多轉身離開，拉斯看了父親大人的背影一眼，也離開了。

古力德早就溜了，在父親大人轉身時。

留下的恩維和古拉多尼靜靜對望…….

【續】

中曲之二

少年從走出辦公室後開始喃喃自語，一旁的鎧甲知道他心情不好，靜靜的看著遠方。

『阿爾。』少年輕呼身邊的鎧甲。

『哥？』鎧甲柔順的答道。

『上校怎麼變成那麼怪呀？』愛德心不在焉的問。

『怎麼說？』阿爾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起碼他是這樣想的。

『帶女性款式的耳環、理著短短的頭髮、眼睛裡感覺沒了情感，好像變成…..』愛德開始數落起來了。

阿爾不語，望著街道旁在陽光下伸懶腰的小貓。

『再這樣下去，如何打敗人造人嘛？』愛德作出一個結論後，等著弟弟發表看法。

『不管是短髮還是眼神，我都覺得還好。』阿爾平靜的說。

『阿爾！你…..』

『哥，你有發現上校戴的耳環，是中尉那副的其中一個嗎？』阿爾仍然平靜的說。

沉默，金髮少年不語。

『你也知道，拉斯多的情報是我們給上校的，如果我們不告訴他…..』

『我知道。』愛德深沉的回答『別忘了今晚和麟有約。』

兩人走在陽光下，心情卻像地上的影子般黑暗。

***
在原本故居的屋頂上，拉斯多任自己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下，原本冷漠的眼眸，此時充盈著哀傷。

『哎呀呀！這不是拉斯多嗎？』一絲調侃的嗓音自身後響起。

她偏頭，看到了一個擁有小眼睛的少年。

『古力德。』她沒好氣的答道。

『現在要叫麟。』少年出聲糾正，露出自信的笑。

她不語。

『我和艾力克兄弟有約，拉斯多呢？』麟非常討厭安靜。

半晌。

『現在不是拉斯多。』她悄聲回道。

『那就好！我可不想讓父親大人知道我在提供艾力克兄弟情報。』少年瀟灑的擺擺手。

『你提供他們情報？』麟的話引起她的反應。

『對啊！妳現在應該知道吧！我們人類在變成人造人後，月圓日都能變回人類。』他懶懶的說。

莉莎微微點頭，她的確察覺在月圓日可保有人類的感情。

『像恩維和古拉多尼都不能變回人類，因為他們一開始就是父親大人製造的。』

麟繼續說下去，他真的很討厭安靜。

『妳知不知道，人造人也會死？不能再復活的那種？』

『知道。我看過拉斯多死了一次。』莉莎想起當時上校為了救她，忍痛燒自己的傷口，之後狠狠烤死拉斯多。

『那妳知道，新的拉斯多怎麼來的嗎？』麟的神色中帶有怪異的光芒。

她搖頭，她只知道她答應金格‧布拉德雷加入人造人，連加入的原因都不知道。

『在中央的南方，一個叫格理斯的小鎮，一夕之間，從地圖上消失。』麟不忍回想，他也參與那次行動。

莉莎臉色蒼白，是她！害死無辜的居民，都是她！

『麟...那我怎麼會答應加入人造人呢？』她顫抖的問道。

『這我不知道，妳要去問羅伊‧馬斯坦古。』麟望著遠方。

看看身旁女子疑惑的表情，他搖搖頭。

『事情的發生，與他有關。』他簡短的說明。

莉莎起身，看到遠方兩點小小的人影。

『幫我和他們問個好吧！』她向麟說，麟微微的點頭。

『妳要去哪？』麟嘴裡漫不經心的問，機警的眼睛在莉莎臉上來回搜尋。

莉莎轉身。

『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地方。』

【續】

中曲之三

莉莎靜靜的走在人煙稀少的街道上。

可能因為現在是一月吧！她想，所以中央市區才顯的那麼孤寂。

她在一棟房子前停下，靜靜的打量。

她好久沒來這裡了，差不多7、8個月吧！眼前的歐式樓房漆成黑色，門也換成雕花木門，從屋裡的暗光看來，似乎也將燈具給換了。

房子透露出絕望寂寥的氣息，莉莎想不透，為什麼這個熟悉的房子變調了呢？

『果然很陌生.....』她喃喃說道，就跟她向麟說的一般。

她走向前，拿起門環，輕輕扣了四聲。

那是她和他之間的暗語，莉莎慶幸自己還記得，冷艷的臉上首次出現不安的心情。

『咿呀──』門敞開，一個黑髮男子站在她眼前，不語。

男人的頭髮削的短短的，黑眸清晰透明，清俊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憂鬱。

莉莎還注意到，佩帶在男人左耳垂上的紅耳環。

她吞下口水，怯怯的開口：

『大佐.....』

男人凝視她好久，最後嘆口息，側過身去，示意她進屋。

關上門前，男人抬頭看著天空，看著在雲後躲藏的圓月。

***
『麟，剛剛和誰在一起？』金髮少年問。

麟看著走近的身影，微笑。

『以前救過蘭芳的中尉。』提到蘭芳時，阿爾留意到麟眼中參雜著淡淡的情愫。

『中尉？』

『嗯。』

『那她去哪？』金髮少年依然追問。

麟聳聳肩，眼睛又瞇成一直線，戲謔的說：

『她說她要去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金髮少年猛然起身，臉上帶著驚駭。

『阿爾！我們快去大佐家！』

『哥？』鎧甲稚嫩的嗓音帶著一問。

不容許時間再浪費了，愛德下定決心，現在的大佐恐怕連命都不要了吧？

『麟，下個月再見！』

麟看著金髮少年和巨大鎧甲的背影，臉上的笑容微微收斂。

『祝你們好運！』

***
莉莎看著眼前的酒杯，微微發愣。

旁邊還放著一瓶喝完三分之二瓶的威士忌，好像是剛開的。

可是黑髮男子卻不見醉意，眼睛機警的打量她。

那眸子，仍然像以往一樣清晰透明，可是多些冷漠。

『大佐，我.....』她試圖打斷安靜的壓力，羅伊卻舉起一隻手，示意她別再說話。

他仍靜靜的喝著酒。

『妳來幹嘛？』過了半晌，他終於吐出一句話。

莉莎難過的望著眼前的他，跟過去的意氣風發不同，他，變的好孤單。

『我想知道我為何要變成人造人。』她不疾不徐的說出。

他不看她，又低頭喝酒。

『妳忘了嗎？』

莉莎微微點頭。

『妳為了救我，答應布拉德雷的。』透過無情的嗓音，莉莎似乎聽出些許無奈。

『妳真傻，人造人不會殺我，為什麼要答應他呢？』他喃喃的說。

莉莎不語。

『我知道妳來幹嘛的，來殺我，對吧？』羅伊首次對上她的眼睛。

“醉了？”莉莎暗想。

又沉默了一刻鐘。

『莉莎。』呆了一會兒的他輕喚她的名子。

『大佐？』

『妳愛我嗎？』

她抿抿唇，不曉得為何這樣問，但還是照實回答了。

『愛。』

『那，殺了我吧！』

莉莎猛然抬頭，望向他的清澈黑眸，她在眸子中看到決心。

殺？不殺？

『不！』莉莎緩緩的開口。

【續】

終曲

「如果....有來世的話.....」

時鐘滴答答的走著，兩人仍沉默不語。

『你...為何要我殺你？』莉莎顫聲的開口。

羅伊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被烏雲遮蔽的明月緩緩的說：

『根據麟的情報，妳若不動手殺我的話，布拉德雷會親自下手。』

他回頭，定定的看著莉莎。

『所以，我寧可死在愛人懷中。』

墨黑的瞳清澈明亮，望進她暗紅的眼眸。

『別傻了...我怎麼能殺你呢？』莉莎柔柔的說，輕輕的擺頭。

『算我求妳！殺我吧！』

她驚恐的抬頭。

男人的眼神中帶著請求，還有堅定。

『我不想死在布拉德雷手中，我只想死在妳懷裡.....』他和緩的請求著。

莉莎不作聲，她剛剛望著羅伊的眼睛，看到了必死的決心。

『莉莎.......』羅伊見她不作聲，輕輕的叫道。

『我知道了！』她冷然的答應。

指甲伸長，一根根鋒利的長矛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邪惡的光芒。

***
『呼...呼...』

男孩在一棟洋房前停下腳步，不住的喘息。

身後的鎧甲微微喘息，眼光搜尋著屋內。

男孩踹開門，就如以往一般。

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死寂。

男孩跨步向前，鎧甲緊跟在後，輕輕關上屋門。

『中尉！』男孩倒抽一口氣，不可置信的凝望。

『噓──』女人示意他不要出聲，柔柔的看著懷中的男人。

女人的另外一隻手上染滿血跡，卻緊緊抱住懷中的男人。

鎧甲靜靜向前，看著女人懷抱中的男人。

男人已經沒了氣息，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

鎧甲感覺身旁的少年悄悄跪下，無聲的嘆息。

***
當羅伊感覺尖銳的指甲貫穿他的身體時，突然湧起幸福的感覺。

他模糊的目光，看著莉莎向他跑來，哭著將他抱在懷裡。

他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

『莉莎...』他虛弱的手撫上他深愛女人的面頰，輕輕的撫著。

『今生我娶不到妳，來世再來吧！如果有來世的話....』

『別說了...』斗大斗大的淚珠滴落在他胸前。

『離開這裡，別和人造人瞎搞了。』

『嗯』莉莎輕輕抽著鼻子。

『將我的財產捐去孤兒院吧！』

『好』

『我喜歡火化。』

『知道了。』

『最後，給我一個笑容好嗎？我不喜歡哭的莉莎。』

莉莎擠出一個笑臉。

『對了！要把「焰」傳下去喔！』羅伊小心的叮嚀她，手慢慢的滑下她臉龐。

莉莎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也笑了。

羅伊模糊中看到她的微笑，安心的死去了。

***
少年無語的看著忙碌的女人。

她拿起羅伊的手套、幾本鏈金數有關的書、以及存摺印章，裝入一個包包中。

『中尉？』他有些疑惑。

『哥，快來幫忙。』鎧甲正搬著一些木頭。

莉莎又回到羅伊身邊，靜靜取下戴在左耳上的紅耳環。

『你放心吧！我會把「焰」傳下去的...』她附在羅伊耳邊，輕輕的說。

當她起身時，阿爾見到她輕輕抹去臉頰的淚。

『燒吧！』

***
4年後。

莉莎在陽光明媚的東方街道上漫步。

忽地，一個小男生吸引住她的目光。

男孩有一頭墨黑的短髮，一對漆黑透明的眼珠子，加上俊帥的五官，倒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男孩約莫4歲，邁步到她面前，舉起單手握住她的手。

『姐姐，當我未來的新娘好不好？』男孩天真的詢問。

「莉莎，當我未來的新娘好不好」

回憶，靜靜重疊。

『你以後有什麼夢想？為什麼要姐姐嫁給你？』她嘴角含笑，不可置否的問。

『我要當上大總統！不讓姐姐獨自哭泣。』

「我要當上大總統！改變這個國家！」

一樣熟悉的臉龐。

莉莎蹲下來，緊緊擁住小男孩。

『好，等你當上大總統，姐姐就嫁給你！』淚水靜靜滑落。

抹乾淚水，莉莎將隨身攜帶的包包交到男孩手中，起身離去。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看過一個金髮紅眸的美麗女子了......

***
我是阿爾馮斯‧艾爾力克。

在我49歲時，國家推動改革，成為民主的國家了。

改革後，一個男子被推舉為總統，致力於更多改革。

男子有一頭墨黑短髮、清澈透明的黑眸，加上俊帥的臉龐。

他的名子叫羅伊‧馬斯。

我想你一定早猜到了吧！

她小他4歲，關係是上司和下屬，也是丈夫和妻子。

沒錯！他的夫人擁有金髮紅眸，秀麗絕倫的五官.....

她叫莉莎‧霍克。

「如果....有來世的話.....」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