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End For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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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6:40
標題:
<End Force>
<殘冬> -序言-在巨輪之後
遠古流傳的傳奇血脈,人類中的晨光,早已受塵封的千秋埋落。在遙遠,首生的國家以前,東西雙方的榮光踏過千峨萬壑,在蒼穹的矛與盾下結融,誕生出人類的至尊。亙古黑暗之下,這個卑微種族的王者終出,他們的身材是人類中最壯碩、高大的、智慧與心靈是人類中最睿智與成熟的。他們舉著大義,率領著人群拋開陰影。
他們的長劍揮灑在藍天下,築起的要塞城堡與山同高,當人類的王者坐上黃金打造的皇座,那麼,將沒有任何異族可以打破由光輝所砌成的戰線。然而那個時代的歷史,卻因人類的怠惰歸於殘片,當守護的最後一分力量消失,異族將揮軍,奪走子孫的土地與性命,人類將回歸受王者統領的時代以前,可有可無的踏在濺滿血的道路之間。
當然,世界不只徒有人類而已,在亙古的空間與時間交錯中,無數的生命如同繁星般有生有滅,當僅止於神話的真實被埋沒後,又有多少是可信的
?
在那人燃起第一把火開始,人類就開始在這塊遼闊的土地上繁衍,可惜的是,對於這種卑微弱小的種族,沒有任何群體樂意去幫助,他們受到很多挫折,眼神中只有無垠的白雪。
不知多久,他們幽幽暗暗的從這一地被趕到另一地,直到瀕臨大海,卻也不知如何繼續前行。一日,海洋在那人面前高傲的展現她那無垠的威力。那人震懾的無法開口說法,只能跪下並不斷的哀求對方,放過他那些族類渺小的生機。
但最後,陽光灑落的沙灘上,只是無一物的潔白,他們被毀滅不止於一次。
渡過無數的春夏秋冬,大海不斷的被冰封又解凍,丘谷反覆的被鑿空再填補,唯一不變的,只剩九天以外,不被發掘的過去,日換星移,這個大地歸於死寂。時代的大輪終究因染滿鮮血而停頓,直到那一刻,他們才決定伸出手,不再讓它自我推動,而是藉由自己。
崩壞的結構在不明的力量下重整,烈日再度燃起光芒與高熱,對於這些事物的重建者,我們歸向於天命。在一切又回歸正途後,那股力量卻又消失而去,摸不著邊也見不到面,空留的只有大地新生的活力。
首生的民族也開始逐步拓展文明,最後,主要的力量確立了,他們都是極為古老卻又龐大的系統。力量凌駕在自己領土上其他的生物,伴隨著民族意識的高漲,各部族也開始互相發生嫌隙,隨之而來的只剩殺意與血腥。
當大海被屍體所覆蓋後,他們出現在被染紅的蒼穹,用大斧闢開世間,空間與時間的洪流從一條浩浩大川,被分隔成一條條的細流,各自朝向不同的方向發展,而彼此也再無交集。
只是沒人能保證,互不侵犯的水漬也有互相感染的一天。
過去的日子裡,有個令我們格外溫馨卻又陌生的存在,姑且當作是一種守護的力量。她們在我們誕生後就一直跟隨著我們,直到踏入棺材也不會停歇,但力量卻只能防止在日常生活中,一些微不足道的危險。
同樣的,這塊土地也是,隨著時光飛逝,土地漸漸的也與生活在其上的子民產生濃厚的感情。她們負責並自主的守護著那些懵懂無知的生物。她們努力的調節氣候,只望每株植物都能開花結果,努力維繫著弱小的生命免於被欺凌的命運。
但隨著現在局勢的變化,這些往往只歸屬於神話情結的事物也開始受到凡塵的洗禮。就算是同種族,為使對方消逝,也開始將矛頭直接牴觸她們,隨著各群體互相的撻伐與崩壞,另一個時空中,另一個時間下,她們將化身為收割生命的死神。
我無法說得太多,因為他們已經開始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任何太突出的言詞只會扼殺掉我的性命,超越重重的陰影,你會見到真實的大鐘裡,不會只有為數甚少的齒輪。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4 01:02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6:43
<殘冬> -首章-詭譎的昏黃
時光流逝,懵懵懂懂的升上高中,坐在露天的咖啡桌,靜靜瞧著細雨。回頭一瞬,就過了十六年,雖不明白讀書有什麼意義,但現實的壓力倒也本能地刺激自己去行動、去追求,偶爾會在本小說裡,嘗試跳開平凡,妄想那意氣風發的衝動。
闔上書本,雙手戳柔後的餘溫,放在兩眼上,也能感受到一絲溫暖,冬天的寒風倒一點也不嚇人,只是將鼻子與手指凍得發紅而已。
腳踩在潮濕的路面,真的不是個好滋味,尤其人間雜沓的市區,不突出的身高,往往只有被埋沒或無意間被人絆倒的份。
放牛班出身,能考上全縣第二志願,說來心頭的確是暖陽陽的,但那也已經是過去,現在的自己,只是個不知該如何找尋方向的車尾男罷了。
日復一日,就算是過去稱霸全校的文采也不復存在,對於只能在寫文見長,一些自卑也是有的,加上天性愛鑽牛角尖,凡是往壞處想,暗底下早成了無人所知的偏執狂,畢竟自己的一生,總之波折實在大的太厲害了。
十五歲那年,出生在純樸農莊的孩兒,一躍而上加了禮冠,家族的重擔也提早下來,還記得那個時候,祖母拉男子進小房,說出他一直耿耿於懷的疑問,自小沒有母親,父親則是在男子生未滿週歲,就神秘的消失在這座宅院。
親戚多半都對他的問題三緘其口,只是說未來就會明白,而那次,則真的到了該講明的地步。祖母當時杵著柺杖,勉強的弓著腰要我跪下,因為她將訴說,男子的人生為何一出生就遭變故。
祖母說,當年父親意外出現在田邊的溝渠,身上滿是傷痕且昏迷在水中。
母親發現他時,只有十七歲,她不顧反對的堅持要將父親,這個看似路旁野人的小夥子救活,母親將他安置在一棟茅屋,過了一個月,母親帶著一些飯菜前去探望,卻發現當時滿身傷痕的父親,生龍活虎的拿根竹枝在筆劃。
母親沒受過教育,但歷史故事倒聽過不少,她靜靜的躲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著父親,雖然拿根竹枝耍瀟灑的人,村裡不是沒有,但母親比較守舊,可能就是如此,母親的一顆芳心才被擄走的吧
?
後來的事情沒有人知道,因為在那之後,父母兩人就從村子消失了。
不知過了幾年,父親從一台進口的勞斯萊斯中,無聲無息的出現,當時這台幾乎與村子產生強烈對比的現代精品,可是造成軒然大波。當祖父母都在訝異時,父親攜著母親白皙的手來到門前,好一會兒雙方都默默無語,而聲響則是在祖母賞了母親一巴掌後開始。
據說當天,父母兩人跪在大廳中,足足有一夜,期間甚至還有親戚,大老遠跑過半個山頭來叫罵,最後或許大夥都罵累了,才讓夫妻二人起身談話,最後祖父母不諒解的承認了兩人的關係,但在知道母親有孕後,也訝異的看著母親,因為她足足懷了有十年之久,而外觀卻沒有改變,腹部仍然平坦。
男子聽到也感到詫異,但更詭譎得仍在後頭,父母倆人其實是來做最後的道別,因為母親已經無法再撐下去,未來數十年華的生命,似乎都被肚裡的小個體吸收殆盡,別久不見的女兒,回來竟只是帶來噩耗。
不過數天,男子就出生於世,而母親則是把他抱在懷裡死去,那天的夜,月散發著紅豔的淚。
不稍多久,父親將他抱出門,將一枚青玉塞入她懷裡,交給祖父母後就消失了,但那台車至今還停留在與周邊環境不協調的庭院中。他一歲時,附近都鬧起病荒,村中不足三歲的都染上惡疾,除了我,死都死光了。
祖母很訝異,因為正值壯年的叔叔同樣也遭受到噩耗,沒理由他染病還活得下來。
這ㄧ切,也只能歸功於天吧
?
忘了提起,他的家鄉在一處深山中,位於桃園與台北的交接處,不過沒人會來搭嘎這們這些黑戶,所以倒也沒有所謂戶籍的問題,另外值得一題的,大概就是村裡常常有著些奇奇怪怪的人物在晃來晃去,多半看起來都很匆忙,但祖母嚴禁與他們打照面,也就是連看也不允許。
三歲左右,他離開那裡,與時髦的年輕ㄧ輩外出,也莫名奇妙的擁有了戶籍謄本,四歲左右,與他同出的親戚在一場大火中死去,他則奇蹟似的生還,當他被搜救出來時,還沉沉的呼呼大睡,沒有外傷,肺功能也正常。
因為在這個外頭世界,能依靠的都死了,遂被家扶中心分配到ㄧ戶人家,對他而言,他們或許才是他的真父母。
「真不知為什麼,我又開始在想這些往事,說奇特,倒也不是如何崎嶇多變,只能說是自己的負面心理又在作怪吧
?
」男子暗想,
快步趕上往桃園的火車,令人更心驚膽跳的事物,或許是到達補習班後才開始。
車廂搖搖擺擺的前進,長久日子壓榨而出的狀況倒是不少,身為早出晚歸的學子,體力自然不是普通的差勁,就這樣不經意的靠著牆,也能使自己意識感到昏迷,或許是說已經呈現半睡半醒。
這個時候能陪伴他的,或許就是從那可愛服務生手中所接過來的阿華田吧
?
啜飲著它,至少肚子方面不會覺得冷。不過好睏。敵的了寒意,敵不了睡意,所幸來個大放棄,頭坦平睡著算了。
眼睛瞇成一條線,流露出少許目絲,瞧見的只是一位捲曲在對面座位的男子,他將頭埋進用手做成的黑洞裡,兩顆黑白分明的眼球透過指縫好奇的朝我上下打量,反正這年頭怪人多,想看就任憑你吧
!
突然男子一起身,大步跨來,他先是被此舉嚇著,不過應該沒什麼事才對。
「小子
!
看什麼看啊
!
」男子頂著臭齒,不懷好意的吼著。
「
.....
」
「老子講話沒聽到啊
?
高中生了不起呀
?
」
「
.....
」什麼也沒說,只是翻個白眼瞪著他,量自己沒有隨便跟路人甲嗆聲的勇氣,也只好用目光死盯著對方,這下是越來越窩曩了。
忽然這位老子,竟毫不留情的朝他眼上一戳,頓時真不知天明還地暗,真狠,來這招。雙手按眼,只能說,靠
!
原來眼睛被戳這麼痛。
痛得喊爹哭娘時,這傢伙居然就從那佈滿淚水的眼框中跑走,耳中還能聽到不斷朝來,那種討厭的高分貝笑聲,阿華田自然是倒了一地,天啊
!
可憐的阿華田。
人果然冷漠,車上剩下的幾分鐘裡,沒有人拿張衛生紙給他,就這樣嘩啦啦的鼻涕黏著眼淚到處流,神經好像反應過度了,這樣子等一下怎麼見人。
走下車,一路在地下道跌跌撞撞的,可想見眼睛被傷得有多深,瘋子不是沒遇過,這種電視上才看得到的白痴加瘋子還真是給碰上了,運氣真背。
桃園的地下道是有名的骯髒又狹小,這種潮濕得令人透不過氣的日子,可以想見樓梯是多麼的滑溜,還好有過一年經驗,練成不張眼睛也能安然走過的特技。
但是這也有個缺點,就像現在。
「啊
!~!
」
突然左腳一個不穩,直接採空,身體遂成大字狀下滑,這種結果通常是很淒慘的,因為是「下滑」。於是在充滿污水的樓梯瞬間溜去,正中目標的把一位妙齡小姐筆直的給「踹」了下去。
原本想想自己受傷就好,這下八成要鬧個刑責還什麼的。
回頭只看到這位小姐倒地不起,雙腿弓了起來,旁邊散落著雜七雜八數不清的怪傢伙,正想上前確認是不是事情已經進展到「過失殺人罪」的地步時,她突然睜開眼,活跳跳的站了起來。
「啊
!
先生對不起
!
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
!
好像因為這樣把你拖倒在地吧
!
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
......
」女孩接二連三數不盡的對不起。
咦
?
現在什麼情況
?
她在道歉,事是自己做的,還做得這麼明顯,先不用考慮這個,被這樣重腳踹飛過去的女子竟然可以這麼簡簡單單就站起來
?
難道這就是傳聞中那種粗線條的大姊嗎
?
少根筋的程度竟然連自己也比不上,真是氣死人了。
「這個
...
小姐,不是這樣的
...
」
「啊
!
對不起,拜託請不要罵我,我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我現在得趕火車
...
」她用很快的速度拾起路上遍佈的東西,一轉頭就不知溜哪去,速度之快可以媲美田徑選手了。
「現在
?
難不成她不會痛嗎
?
」回想剛剛匆匆一瞥的腳印子,很難想像她沒破嘴流血,今天真是怪極了,胡亂被人戳了兩眼,又踹飛一個人。
「不過,她還蠻好看的。」男子不禁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4 01:01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6:48
桃園市,一個有點像市區又不是很像市區的城市,伴隨著此起彼落的外勞,比較像東南亞物流中心。補習的地點位於傳奇中的神聖交叉口,復興路與中華路,這裡補習班百家爭鳴,好不樂鬧。
「
Yo
桑
!
」才一敞開,一股東北季風也無法披敵的強烈寒流直刺進脊髓,媽呀
!
現在才早上九點,鬼都這麼早起床嚇人嗎
?
「早
...
早安
...
」男子急急慌慌的道
念奴花,男子記得是這樣叫她的,其實這不是她的本名,但分班不到半年,他就忘記她的真名了,只稍微記得她是一位令眾校草避而不及的人物,哪個人被她纏上,保證很可憐。
在經過不下十餘次的好人卡洗禮後,這女子就在校舍旁的小樹下哭泣,當下是覺得有點可憐,就跑去安慰幾句,現在才知道自己當初的行為是多麼的「雞婆又愚蠢」。
好樣的,現在換自己被纏上,樂得倒是那些校草和他們的女友,因為他們從此以後不管怎麼恩恩愛愛,都沒人會去打擾,想來真是氣死洒家了。
「那個
...
我有事。」話說完,頭部也不敢回就直衝進教室,因為是數理專用,一類組的朋友可是被婉拒在外喔
!(
笑
)
。
「
Yo
仔,怎麼回事,眼睛腫得跟饅頭一樣
!
」迎面而來的人對著男子打了聲招呼
「別用那種外號叫我。眼睛
?
沒什麼,只是被一個來路不明的瘋子戳了一下,死不了。」男子擺擺手道
「這麼容易死就不是頭號「蟑螂貼」了,小強的生命力是非常旺盛地,而小強中的小強那就更屌啦
!
」那人手腳裝模作樣學起蟑螂的動作來
「閉上你的鳥嘴
!
」男子微怒並抱拳喊到
與男子打對頭的是我少數的死黨之ㄧ,孔子說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師焉。」,現在還差一個。
但就先拿這位死黨開刀吧
!
他叫羽志,目前以絕美的臉龐奪下全校第一的校草寶座,私底下卻是位濫情的傢伙,但男子也還沒有那個勇氣去罵他。
「早」另一個人出現了
「你剛跑哪了
?
」羽志假惺惺的問
「尿。」那人回答
「喔。」羽志微微聳肩,頗不以為然
老騏,另一位死黨,前途看好的資優班學生,這種人跟我混在一起真是種罪孽啊,另外也是聞名全校的睡男,無時無刻只要一扠手就能睡到天昏月老,不過成績,倒一點也不騙人。
「怎
?
」老騏用著手指,在男子眼前筆劃筆劃
「沒什麼,就被個瘋子弄的。」只見到老騏搖頭,將手移得更近點
「這。」老騏的手在男子的眉心中央停了下來
「嗯
?
怎麼
?
這裡有怪東西嗎
?
」手摸了摸,也摸不出個所以然
「女。」老騏說道
「什麼
?
女人
?
他有女人
?
」志羽一臉不敢置信的張著嘴,只是老騏一陣搖頭
「桃花。」老騏依然鐵著臉說出這兩個字,此刻男子自然喜上眉梢,因為老騏可是上通天理下知地裡呢
!
但後來他又加了一字。
「爛。」此時此刻,羽志已經抱著肚子,笑得不醒人事,因為老騏一向神準,而且專門給人做十年運勢推算,恐怕現在已經正式對男子宣判死刑了。
「哈
!
我還以為是什麼勒
!
原來是走上上籤的「爛桃花」啊
!
多保重啦
!
哈哈哈。」羽志笑罵道
「嘴一定要這麼賤嗎
?
」男子瞪著白眼吼道
「喂
!
那邊那幾個,鐘響了還不回位子上坐好啊
!
」講台上的老師顯然很不耐煩。
既然要上課,也給讀者好好上堂課。主角姓赤,名杰,是個很奇怪的姓,但這是男子的祖母取的,因為不知道父親的姓名,也不知道該讓他認誰為祖宗,索性就拿那塊青玉上的字號為姓。
「咳咳
!
好,我們現在來公佈英文模擬考成績和作文得分,請念到的同學上前領取。」老師道
「孝德騏,英文九十六,作文滿分,真是個用功的學生阿
!
你把台中給比下去勒
!
」說完,老師笑哈哈的強拉著老騏拍照。
後來的情況很自然,此起彼落的聲音,有驚訝也有讚嘆,反正這種事對赤杰而言實在沒有意義就對了。因為不可能念到他的名字,對一對答案也不過拿到十來分,這種狀況,怎麼可能會被叫上場拍照。
這時的老騏心裡則是很肚爛這張考卷,因為這張考卷,他的哥們又要消沉了,他和羽志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把赤杰從自卑的深海中拉出頭呼吸,這下又得重頭,考試真是麻煩死了。
「罪孽啊
!
我的一生難道就得拼命當個吊車尾嗎
?
」赤杰趴在桌上嘆息
「我看是你自己平時不夠努力吧
?
想當初我基測也才二百五十分而已。」女聲頗帶諷刺的說道
「是啊
!
是啊
!
我二百四十三分,真不知小姐有何高見
?
」
「就跟你說過自己的方向沒捉對,還要怨成績差,國中那一套讀書方法,到高二還在用,如果不是你當啦啦隊,我們班就不止稱霸三類了,就算拉整個自然組都可以陪掉。」女子翹著鼻子比天還高,對著赤杰說起教來
「好好好,我知道是我不對,好嗎
?
」赤杰虛應的回答
坐赤杰旁邊的,是一位頂著粗框眼鏡,頭綁兩條辮子的讀書女,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除了鬥志還是鬥志,但對他而言好像空氣一般,綽號叫平,人如其名也就沒什麼好說的。
「唉
!
真的怎麼說你也沒用
......
」平嘆口氣,繼續埋頭背單字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數小時,赤杰才從桌上醒來,這裡已經空無一人,夕陽照得教室滿是通紅,灑下的光暈反射在潔白的天花板,呈現的是一種暖意,或是一絲絲的古怪。
因為此刻的火輪正在東邊妖艷的吐出無盡的紅。詭譎的落日,無盡的霞。在前方,座落成一幅不可思議的景象。
<
首章
-
完
>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4 01:03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6:49
<殘冬> -二章-靈魂的聽覺
好亮、好亮,張不開眼,腦中浮現出點點滴滴,這種感覺好熟悉但我卻又不明。眼前出現一片荒沙的大地,東方血紅的巨輪環抱在巨大的山影旁,這是向晚時分。
焚風帶出令人掜鼻的血腥,紛紅的野沙在風中遊移,四周悽愴無邊,枯藤在地上做出他最後的喘息。
遠方迷濛的沙塵中,是零零星星的身影,衣殘體弱,個個骨瘦如材,不會兒,即有人倒首在漠裡,後方是一群群飢餓的動物,他們啃食,希望在幾乎僅有薄皮的屍體中找尋少數的肉屑,風沙漸漸越襲越大。
他們開始奔跑,雖然速度緩慢,但很明顯的他們在爲僅存的生命找尋僅剩的燈火。
老者回首停在路上,拋下木柺,雙手敞開迎接從後方襲來的風暴,遠在遠處的猛獸在風暴中不見蹤影,他們被騰空旋起,在快速夾雜冷俐碎石的暴風中,身軀不見蹤影,留下的是破碎的細絲。
老者白鬢灰面,似乎想要檔下這股強襲而來的夢魘,最後一樣消失在滾滾的暴風中。
看似帶群的成人們,驅趕著柔弱的幼犢,稚兒們用力的在父母前奔跑,腳底赤足,拋下簡衣,迅速的從已無力的成人們接過似乎代表自己族類象徵的物品。
稚兒們回首奮力狂奔,米粟從物品中散灑出來,他們沒有回頭在撿,更別說目睹父母跟隨老者的偉大身影。
沙塵退去了,像是覓食完的野獸
..........
為什麼心裡會很痛
?
為什麼會有動怒的衝動
?
伴隨著長嚎,一生尖響劃過天邊而來,百隻數的大鳥從高空俯衝而下,密密麻麻的擺出強刺,一同栽進剛才那群稚兒的所在地。
碰的一聲,鳥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離,唯剩下的,只是由血所染紅的沙礫。
「不
!
不要阿
!
」赤杰大喊
當舉起腳妄想狂奔時,一柄劍鞘架在頸上。
「很可惜,現在還不能。」隨著一聲柔語,赤杰的意識開始迷濛,眼睛也不知覺的蓋了起來。
當眼皮再次翻開時,發現自己踉踉獊獊的倒在桌與桌之間,趕緊撐住地板站起,而現在,舉目所見的,仍是矗立於東邊的昏黃。
現在的赤杰只感到胸口一陣灼熱,慌張下急忙把衣服撕開,父親的遺物正燃起炙熱的火燄,還沒時間思考,痛覺就已經消失,張開眼後,青玉就此消失無蹤。
感到茫然、不知所措,就這樣跌坐在桌腳,發愣的不再思考。
「小子醒醒
!
」
赤杰被這樣一句話喚醒,張著嘴看著大概僅有三十公分左右的小人,說小歸小,嚴格來說只是將人的身材比例壓縮到一比六。身材勻稱,皮膚白皙,頂著佔全身三分之二的長髮,正微微的對著他發笑。
「痾
...
有事嗎
?
」此時此刻的赤杰已經不知道該不該驚訝了。
「沒什麼事,只是瞧瞧你,還能這樣發傻,表示沒什麼大礙,乖
!
孩子就該回家好好睡覺,答應姊姊不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只會更讓你痛苦而已。」赤杰只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小人一根怪仗擲出,赤杰又是沉沉昏死過去。
再次張開眼已是晚間六、七點,現在想想,會人去樓空的原因,是因為今晚有跨年晚會,離主辦場地的周邊民族很自然的往那裡簇擁,年輕學子自然也不另外。
「沒人看到剛剛發生的事嗎
?
」搔著頭,赤杰回想剛剛的景象,但那份記憶好像被抹殺般,要想起時,已經沒個所以然。
「奇怪
...
什麼事
?
想不起來
...
算了。」推開門,昏暗的大廳只剩下
K
書中心那一點點的燈光。
「同學,要看書請去
K
中,普通教室不開放喔
!
而且也不開放睡覺
!
」駐紮教師面帶微笑的說著,但口氣很僵硬。
「啊
!
對不起。」趕緊拎著書包,快步往樓梯方向跑去。
-----------------------------------------------------
大樓的門才一敞開,赤杰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呆,道路上萬頭鑽洞,交通完全打結,到處都集滿著民眾,而且有很多人舉著大字報。原想是否又是抗爭活動,但其實不然,這群人竟然全都往體育場方向移動。
「那個四人組真有這麼紅
?
」揉揉眼,完全想不出該怎麼離開這裡。關於四人組,就算是與流行碰不上邊的赤杰,也稍微知道他們的來歷。
這四人組,是由來自日本與台灣的美少女所組合,兩位日本籍兩位台灣籍,是今年才火速竄燒的新人,才出道不滿半年,就硬生生把所謂的天王、天后踢下寶座。而且四人的個人資料都非常的神秘,除姓名與生日外,其他的,所有人都不得而知,自然緋聞滿天飛。
憑著美妙的歌聲征服整片東半球,就連其他當紅影歌星也放下身段向他們要簽名。只是她們有種很奇怪的習慣,被眾粉絲抱怨連連,那就是她們習慣在同一時間接下大量的演唱會,卻只會出奇不意的出現在一個會場,不過粉絲買唱片倒還是不手軟,嘴巴說討厭,心裡還是喜歡的不得了。
看到這種景象,赤杰可以肯定「她們」來到巨蛋體育場了。
要湊任鬧嗎
?
還是不要去湊樂鬧
?
聽說是很漂亮耶
!
要不要去看看呢
?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斟酌,老拿不定主意
!
「哈
!
反正這種情況,公車也出不去
!
我就來去看看好了。」這對自己而言顯然是個藉口,因為說到漂亮二字時,嘴角就開始上揚了。
只是才撲進人群裡,就覺得雙腳沒辦法著地,亂慌慌的就被一群人擠在半空中,這樣雖然省得走路,但是那種噁心的騷味還是不禁令他想吐,真不知是誰在這種大冷天流汗
?
隨著人群腳步的帶動,赤杰也隨著他們如同載浮載沉小舟,這一部分的人已經足夠使赤杰喘不過氣,現在這條河流又與其他旁支交會,頓時他才感受到什麼是地獄,由人類肉體築成的地獄。
如今這群位歌瘋狂的暴民控制交通工具的道路,這股恐怖充滿了市區所有的土地與空氣,免除掉那些吵鬧喧天的人語,大概就只剩下此起彼落的喇叭聲。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4 01:04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6:58
「這樣怎麼可能聽歌啊
......
」赤杰心想不好
忽然巨蛋從內部往天際射出數條雷射光,顯然演唱會已經開始了。此時的人群更是鼓動吵雜,每個人都抱怨進不了會場,而且抱怨聲聽來是由不同族群的組合,有東方、有西方。
不過主辦單位到不手軟,巨蛋周邊的道路早已設立許多戶外音響與大型螢幕,在赤杰前方正好就座落了一臺,螢幕這時開始播放,一名女子從突然從爆起的火花中跑出。
「哇
!
這舞台效果會不會過分點
?
」抱持著疼惜女孩子的心情,赤杰這下真覺得主辦單位太不人道了。
「哈囉
!
各位
~
今晚你們
......
準備好了嗎
?
」歌手說道
「好了
!
」不管場內場外大家口氣一致
女孩火辣辣的站在臺上,頂著一頭蓬鬆紅髮,身材在緊身服的烘托下表露無疑,這種體態真是令人震驚,面貌更不用多說。
「楓晨曉玲
!
我看到她了
!
我看到她了
!
喔
~
耶
!
」這時一位把赤杰夾在後面的男人大喊,當然不只是他,整個地面好像就因此而震動起來。
這時赤杰才瞭解到這位辣妹的身手,搭配著民族風味的快歌,就這樣透過音響狂送,觀眾也都為之起舞的甩頭甩腳,他也就這樣被人那邊踹一腳那邊巴一下,豆腐也不知道被摸走多少,快只剩豆渣了。
這種群體載歌載舞的大地震,整個就是要把桃園市翻轉過來,好在三分鐘後,這位曉玲姊就下臺了。不過赤杰倒聽不出她唱的是中文還是日文,亦或者,兩者之外
?
「謝謝大家
!
接下來由我瑋涵為各位唱首歌吧
!
大家一定不陌生,這首就是我的主打歌「唱首歌」
!
」一位女孩子跳呀跳的跳到舞台中央。
對於這位瑋涵姐,赤杰只感到額頭冒出三條線,此女難道只為戲吾耳
?
這種話有點冷。
瑋涵一身輕飄的藍裝,樣式類似日本和服,綁了個小馬尾,皮膚白皙得令人覺得從未曬過太陽,十足的陽光少女,笑容可掬的讓赤杰也不禁瞪大眼,只差流口水。
不過此話一出後,觀眾好像都被冰封般默默不語,好一會才恢復知覺,自然又是歡聲雷動,瑋涵的歌風屬於輕快版,並不像之前曉玲的狂傲奔放,風格比較清新自然。
隨著歌罷,瑋涵一瞥的微笑,紅嫩的雙唇搭配著白齒,頓時震懾了所有在此男性的芳心。
「他在對我笑耶
......
」這時的赤杰,感覺比他英文拿到一百分還高興,當然他沒拿過一百分。
「靠
!
又來了
!
死老公,你給我清醒一點
!
」
「啪
!
」
突然一響,把赤杰從幻想拉回現實,只見到周遭凡是帶老婆帶女朋友的,都被不留情的賞了一巴掌,女人吃起醋來,真是不敢領教。
「接下來輪我囉
!
雖然不是壓軸,但你們要記得好好看
!
好好聽
!
這樣才是乖孩子喔
!
」這次換成從天而降,坐著小梯下來的方式。
看著螢幕右下角的介紹,「林晴」,看來最後一位台灣人也出場了,她沒有瑋涵過於青春的氣息,也沒有曉玲的火辣,現在站在臺上的,是有著濃厚成熟女人氣息的美女,姿態襯扥出高雅的氣質,令人有點想給她當小弟弟包養的衝動。
「我姐有她的百分之ㄧ也好
...
」赤杰不禁想起家中那位人面獸心的傢伙,想一想還是覺得毛骨悚然。
歌的風格則穩重成熟,非常的緩和,感覺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孩子一般,讓人如癡如醉,很想就這樣躺在由旋律構築的床上,彷彿有之輕柔的手,不斷撫過臉頰,帶來溫暖。
「唉呀
!
林晴的歌拿來放給家中的孩子最適合了。不用交給補習班,只要在家中反覆播放,哪怕那些小毛頭調皮搗蛋
!
乖的跟什麼似的,還會認真讀書呢。」一位大嬸這麼說道
「是阿
!
是阿
!
這可省下我一筆錢,剛好私房錢還欠得發慌呢
!
呵呵呵。」另一位附和了一聲
「耶
!
這樣補教界不就別玩了
!
」赤杰心裡暗喜
手撥過秀髮,再甩一甩,那種成熟女人的風味似乎連用看的,也品嚐得到。現場又是一陣發傻,呆看著林晴往後臺走去。
「靠
!
又來了
!
這些死狐狸精
!
」赤杰知道等一下又要發生什麼事了。
「啪
!
」
「啪
!
」
「啪
!
」
這樣的連續攻擊頻頻出現在周圍,只見到男仕們臉上都紅通通的。
「啪
!
」
「幹
!
誰打我啊
!
」莫名奇妙赤杰也被揮了一巴掌
只見到週遭男女互相瞪視,在這樣唱下去豈不天下大亂,真是太恐怖了,她們去蓋達組織應徵或許比較好。當然,赤杰心裡是不爽的快瘋掉,沒道理自己也被賞一掌吧
!
不過東看西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自認倒楣,只是不知道誰在他腳底下扭來扭去,這種感覺真奇怪。
忽然巨蛋場內燈光灰暗,只剩下螢光棒和臺上幽幽的藍光,一部電梯升上檯,歌聲就開始演奏,曲調有些哀傷與昏暗,赤杰開始對電梯內的人感到好奇,因為這種歌聲像刺進每個人的內心一般。
電梯打開了,濃厚的白煙從內部散發,一名穿著古樸宮裝的女子走了出來。赤杰感到非常震驚,他從未想過,這世界上真有如此傾城之姿的人,雙手握著麥克風,閉著眼緩慢的唱著。
現在不管哪裡都悄然無聲,靜靜的聽著,這種觸碰到靈魂的天籟。不知不覺,每個人淚如雨下,卻仍呆望著螢幕亦或舞臺,雙耳已經聽不見其他聲音,只有她,那憂愁又感傷的她所唱出的聲音。
這首歌的感覺令人感到滄桑及昏老,世界彷彿沒有了光,現在的赤杰,腦中只浮現出一艘極其潔白的船,耗費多年興建,又再耗費多年等人啟用,直到世界告訴使用者結局的到來。
那時,殘存的人從港口揚帆出海,在冬日的微光下離開,直到它把弧形的世界遠遠拋在後方,不再受到圓頂蒼穹的風所干擾,遁入高空的氣流翱翔於世界上方的雲霧之中。
繁星在西方糜爛閃爍,就是一切都將回歸原點的記號,也是船隻航行在大海上的引導,人們充滿驚奇地望著它在月亮的軌道上發出銀色的光芒。
於是越來越多人隨著啟航,跟隨著那成星的船前進,自然使海面風平浪靜,讓陽光照耀,讓風吹動床帆。於是人們眼前所見的是閃爍、波平如鏡的大海,他們船首所劃破的浪花猶如糜爛的飛雪。
那船是如此明亮,即便到了早晨,人們仍可見到它在西方的天空中閃爍,在夜裡它看起來像獨自在發光,別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人們對準它航行的方向,在越過迢遙的茫茫大海後,他們遠遠望見那塊沉浸在金色薄霧中的土地。
踏入那土的人擁有著長壽,在死亡陰影落下之前也沒有任何病痛,變得極有智慧與光榮,在一切的事物上,他們比其他人都更像王者;他們身材十分高大,遠遠超過一般的祖先與子孫,眼中的光芒亮如白晝。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4 01:05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7:01
隨著一道光亮,帶來的是觸碰臉龐的冰冷。
「下雨了
?
」赤杰抬頭望著天空
所有人大夢初醒的抬頭望著天空,冬天難得的暖陽以被烏雲遮蔽。
「唉呀
!
怎麼這個時候下起雨來呢
?
我都還沒擠進巨蛋耶
!
」赤杰喊到
大家似乎都被場細雨亂了陣腳,但大多數仍駐足聆聽著,希望能觀賞完整唱表演。雖然剛剛的影像讓赤杰感到些頭痛,但在寒風與雨水的滋潤下,只歸類在風寒的發作。這時才開始注意臺上女孩的姿蓉,「聖雅川子」。不同於別人,從她口裡傳出的,似乎都用著每一份感情修飾,很真誠的傳達給所有人。
川子的樣貌看起來慘白,卻流露出一種高貴不可侵犯的感覺,但又很親切,一頭亮烏烏的黑髮隨著風起舞著,舞台上更吹起片片櫻花,交織成瑰麗而美的圖畫。
隨著雨勢越來越大
......
「很抱歉各位歌迷,因為突如其來的降雨,主辦單位決定取消演唱,請見諒,謝謝。」
隨著工作人員一聲呼喊,人群漸漸往外圍疏散,而川子的歌仍不停唱著,帶著祝福送給所有支持她的人。黑夜伴隨著雨水,也沖洗掉剛剛男女之間的劍拔弩張。
她的歌聲,靈魂也聽得見了。
在暗閉的小巷中,有兩眼詭譎的注視著整場表演。
那聲緩緩的說道
「找到了
......
」
<
二章
-
靈魂的聽覺
-
完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7:03
<殘冬> -参章-牽絆的前奏
道路因施工顯得格外泥濘,拉著過長的褲管,像隻企鵝八字般的走著。待觀眾人群樓空後,赤杰才瞭解什麼叫新鮮空氣,吸了一口後,遂往站牌走去。公車緩慢而吃力的前行,風在地板下摸著漏洞往上直吹,他的頭髮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吹的亂七八糟。用餘光打量著一名中年女子,她在上車後,就抱著大包小包睡在他的旁邊,油漬混著香水散發著惡臭,好幾次把赤杰逼得要抓狂,但憑藉著對方的份量,他還是打消主意默默的忍受。
乘客實在不多,裡面空蕩蕩的,前方坐了一個,旁邊一個,後面有一、二個,這就是全部的人了。赤杰將手插入口袋,轉頭望著窗外,在離開會場後,那被人注視的感覺就一直沒有消失。不安感催動著赤杰來回張望,雖然要自己鎮靜,但心跳的聲音卻也令自己感到詫異,衣裝下早已汗水淋漓。最後帶著這份顫慄,在家的附近下車,這條道路是這塊地方最繁榮的所在,早上熱鬧非凡,但時過子夜,各戶皆深鎖著店面。
「呼…好冷。」赤杰兩手摩擦,貼著鼻子用餘溫過濾掉冰冷。
不知怎的,赤杰從小就喜歡被雨淋過的柏油路面,條條黑色長城在路面鋪展,雨水刷洗過後顯得格外亮麗,現在只差夕陽的光輝,就能讓他跪下親吻著如此美景。但當想到夕陽時,赤杰的腦袋就一陣抽痛,像被人用根釘子穿過。這陣劇痛使赤杰雙腳一軟,差點跌坐地上。
「這偏頭痛也太厲害了吧?」摸著頭,赤杰憤慨的咬牙切齒,但也因痛楚,稍前的不安被抵銷了大半,這使得他腦袋清醒了些許。
趕忙穩住腳根,少一頓晚餐對於赤杰還談不算什麼影響,他深知身體的養分讓他餓著兩天也不死人,雖然他患有貧血。扶著身體時,右手不經意的摸了塊牆,當他將手擺在眼前瞧時,手幾乎可和漆黑的道路溶為一體,他暗自對這不洗刷牆壁的店家罵了幾句。
「一點半
!
回去鐵定要被扒皮了。」赤杰看著手錶抱怨。
不知不覺,赤杰開始沉淪在秒針的游移之中,一秒、兩秒、三秒……
他肯定那份不安又襲上心頭,身體綁了層枷鎖般,移動權毫不留情的給剝奪掉,逐漸的這種受禁錮的感覺開始蔓延到全身,最後,他的眼角只瞧見亮光灑在衣上,便陷入迷芒。
一道清涼的微風鑽入,清爽的空氣圍繞在身邊。靜靜的,雙眼緩慢而吃力的撐開,映入眼簾的是溪谷是丘壑,和煦的陽光蓋滿千里沃野,草原上滿是生命頻繁的活動,有追逐有嬉戲,直到白光襲來。在白光往一方遠去後,生物井然有序的排成縱列,整齊一致的邁出腳步,跟隨遠行。
----------------------------
一棟房舍,三道對影。
室內只擺張桌子、幾把椅子、一臺電腦。唯一的燈泡提供有限的照明,黃澄澄照得一片枯老與破舊,三人分別立於角落中,隱藏在光的背後,面容看不透。
其中二者身材較嬌小,顯然是女子,剩下的一位便是男子。窗戶抵擋不住風的襲擾,正在牆上拍拍然的作響。
「資質如何?」其中一位女子,吞了口水後咕魯低問道。
「普通、非常普通,不具任何能力,脆弱如蟻。難想像你們的眼光會出問題!」男子沉重的語氣帶出,女子害怕的打了個抖。
「但這傢伙的反應與常人並不同啊!」另一名女子放聲大吼,口氣帶著嬌嫩與不甘。
「又如何?看到只是一回事。沒有幫助性,看到什麼也是枉然。我是妳上司,在下次我修理妳之前,還望妳收斂點。」男子用手指在脖子上劃了一痕。
「還有妳,好好教養妳妹妹!」男子反手將手指比向窩縮在角落的那名女子。
「是…」女子抖著聲回道,她的脖子縮的更低了。
「姐!」稍前受罵的女子不滿的吼了一聲,只見那位姐姐將手擺了擺,示意要她閉嘴,免得捅出更大的簍筐。
「知道變好,我不希望下次前來還是見到這等貨色。」男子留下一語,便開門離去。
待屋外的引擎發動後,震耳欲聾的螺旋槳聲翻得整棟屋子都在顫抖,旋轉產生的風壓使窗戶的玻璃碎裂,隨著慣性飛向那名姐姐,不為所動,當她從陰暗的角落走出時,臉頰有道淺傷,鮮血化作珠樣,滲漏出來。隨著一聲長哮,直升機已經拖著黑夜揚長離去。
「姐,妳受傷了…」妹妹緩步的走向姐姐的面前,抽出張手帕,摸著她的臉頰,心疼的為她擦拭。
「沒大礙的…」姐姐歪了歪頭,故作笑容的安慰著妹妹。
「那傢伙實在欺人太甚,真不知為何得為他賣命
?
」妹妹嘟起嘴,雙手握做拳狀朝空氣揮了一把。
「因為緣分吧…」姐姐惆悵的看著破碎在地的玻璃,無奈的搖頭。
「姐…妳什麼都看得太淡了。」妹妹長嘆了一口。
「現在該做的是繼續找尋其他的可能性,不能繼續零業績下去。」姐姐閉著眼說道。
「姐!相信我們找到的人是值得投資的,那些只好功利的傢伙根本不懂我們的辛勞!」妹妹憤慨的罵了一句。
「妹妹
!
妳的意思是…」姐姐不敢置信的呆望著。
「嗯
!
既然他們不許我們做,我們就偏做。是不是怪罪下來,都不重要
!
我們任人差遣太久了。」妹妹氣憤的大吼
「但這不是我們之間的事而已。」姐姐喝道。
「我瞭解,不需擔心,她們定支持我們。」妹妹稍收拾些許怒氣,用緩和的語氣對著說話。
「便依妳吧。」姐姐安靜一會後說道。
「太好了!剩下的我準備。姐,去休息吧!我幫您熱杯茶。」
二人步出房舍,仰望著無盡的蒼穹,疏不知命運的枷鎖已經緊緊扣進血肉。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4 10:54 A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3 17:14
睜開眼,熟悉的景象映入眼眸,陽光透著窗灑落一片銀白,頭上的四葉風扇轉呀轉的,舉起手只望見白袖,擺手一抖才發覺一張張黃紙掉落而出,大感愕然,赤杰連忙坐起,只見自己正躺在由冥紙構築的床上。
「到底發生什麼事?好好的給我穿壽衣幹啥?」情急之下,赤杰轉身奔入大廳。
這舉動霎時嚇著廳內所有的人,每個人臉色變得五彩繽紛,這是赤杰第一次發覺人能擁有這麼多「臉色」,香煙裊裊的在屋內盤繞,遺照正高掛在堂等人供奉,在場的只有寄父母與姐姐等一甘人,喪禮原本既淡雅又凝重,但這時搶將出來之舉,已經先讓寄母昏倒在地。
「鬼…鬼呀!」隔壁的老王年邁古稀,這時跑得跟飛的一樣,赤杰不免剎然。
「兒…兒子
!
你是人是鬼?」寄父恍神的道。
「當然是人
!
」赤杰慌張到不知所措,看這情形,自己大概死過一次,又活了回來。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語畢,寄父也往後一倒,嚇得不醒人事。
「這是怎麼一回事?爸、媽別嚇我啊!」赤杰這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弟
!
討死
!
」話一說完,姐姐箭步一跨,一把菜刀融合力與美的朝赤杰飛來。
「哇
!
神經病
!
」連忙閃過,免得身體被穿個洞。當待杰把頭往姐姐一方看,這名女子右手握著西瓜刀,左手捂著臉哭了起來。
「姐…對不起嘛。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看了看,赤杰有些慚愧又害怕的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嚇個半死。」
「……」赤杰垂著頭,腳不敢動,心理懼怕的是那把兇器。
「我才被妳嚇個半死。」赤杰心理暗道。
此時莫名的痛處再次襲來,赤杰又趕迷茫,眼睛一閉便倒下去。
「現在怎樣,全家都在這睡大覺?」在完全失去知覺前,赤杰只聽見姐姐含怒的大喊。
----------------------------
早晨又是一片清新自然,赤杰從床上起身,看著仍掛在身上的壽衣,慶幸沒被當時唯一的「活人」─姐姐換掉衣服,他的裸體目前仍堅持只讓未來的女朋友或老婆觀賞,但是否有人捧場卻又是另一回事。
看著床邊的鬧鐘,長短針不偏不倚的指向七,待回過神來,他不免大聲叫「糟」。
今天是禮拜一,理所當然的上課日,對於要求全勤的自己,遲到是無法忍受的。連忙收拾書包換上校服奔出,只見到姐姐悠閒的在
NB
前看小說,這是大學生的悠閒嗎
?
「早。」還在為姐姐氣結的赤杰尚未開口,就先被搶了話。
「不早!姐,妳怎麼沒叫我起床,我遲到啦!」赤杰大吼。
「這是你該對昨天早上忙的要死要活的我該說的嗎?」姐姐平靜的說道。
「為何我一個大美女─尹恆。會有這種整整睡上一天的豬弟弟?」姐姐接著說。
「嗚…」赤杰語塞,臉部泛紅。
「知道自己是豬便好,趕快滾出去上課吧。」語畢,尹恆便起身,朝赤杰賞一拳。
氣到不想繼續瞎扯的赤杰,惱怒的揹起書包開門離開。
這時的尹恆靠著窗看著弟弟,眼神帶些惆悵,眸中的淚光搶忍了下來,她微微嘆口氣後,便取出箱行李,轉身回頭時,父母也各自提著行李。
三人在凝結的時間點中,互相打量,最後寄父將燈關上與太太走出大門,尹恆則仍留戀的摸著置於桌上的全家合照。
「我能帶走它嗎
?
」尹恆緩緩說道,但寄父卻只是搖搖頭。
「女兒…妳知道的…」寄父低著頭流下淚,寄母則緊緊扣著她年邁的雙手。
「不會再回來了…」尹恆忍不住淚水,瀑布般降下霜淚。
「他大了,會照顧自己的。」寄母吃力地說道。
最後尹恆放下相框,不捨的離開,大門關上之時,一切過往即不再牽連,多年的回憶將永遠封存在這曾稱為家的盒中,沒有離別的餞行,屋中的餘溫靜靜受清冷取代。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4 10:55 A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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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末日巨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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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13 17:16
公車上的赤杰用力的盯著手錶,一雙腳緊張的踏著,眼看著時間進逼八時,不由得想變出雙翅膀。整條道路都在塞車,縱使位處山腳的偏僻道路也是。半小時前的好天氣,不出十分鐘就開始降雨,一條道路緊臨著國小、國中、高中,更加強交通的打結性。
冬天的低溫牽絆著細雨,使得霧氣越來越濃,這種虛無縹緲的感覺,要不是有上學的煩惱,赤杰不排斥就這樣呆望著。這台公車相比昨天的,是要好得多了,沒有任何冰冷混雜著廢氣襲來,更重要的是沒有任何骯髒噁心的怪人。
心想這車陣是不可能讓他在八點半前抵達,便將頭靠著窗,好好享受外景。當頭一碰觸時,突然被窗外一閃即過的黑影嚇著,頓時他跳了起來,幾乎要離開椅子,這種舉動甚至引起司機的注意,心想這乘客是不是有病。
細雨混著都市的氣息,呈現一偏暗沉的灰,但赤杰只覺自己的臉不會比外邊更灰。他再次貼上車窗,一張臉緊跟著黏上,兩張臉就這樣隔片玻璃對望,此時天際開始閃電打雷,閃光照在那變形的臉龐顯得可怕。
赤杰頓時傻住,雙眼不自覺得對上那臉的目光,各自的眼球只相距不到一厘。對方有了動作,ㄧ隻手劃過迷霧拍在窗上,枯涸的肌肉臨著雨在閃光下顯得詭異,那臉痛苦的扭曲著,嘴張得大開,卻聽不見任何哀號。
另一手跟上,一張臉兩隻手毫不留情地在玻璃上扭動,漸漸的,壓迫在窗上身影越來越明顯,那身影像極人,正在滑溜的玻璃上爬。忽然閃電過分的一閃,只見那傢伙像受到外力般背扯進雲霧中。
赤杰緊張的往下一探,突然一隻手迅地速伸出,拍打在窗上,最後又掉下去,但那消失前,指甲與玻璃相切割所編織的可怕樂曲,令赤杰感到頭皮發麻。就這樣,赤杰半發傻的靠在窗邊,直到校門的身影出現才回過神來。
「剛剛是怎麼回事?」赤杰茫茫然下車後說道。
雨滴挾帶著低溫刺進皮膚,今天聽說有個本年度最強的寒流來襲,赤杰暗恨穿得太少,耍英勇。
「哈去!」赤杰打聲噴嚏,力道幾乎要把他的圍巾甩飛。
「回家一定被老媽電。」赤杰想了想。
學校理所當然位於桃園,並坐鎮在山腳,四處荒涼無人,唯一能購買物品的商店,除去合作社並只剩外頭的
7-11
。但過了兩年,老早習慣這種不方便。這座學校有個特別的稱呼,叫做「虎崗」。這是六十幾年來的事兒,原因就無法考究了。
赤杰搖搖晃晃的來道鐵門前,警衛睥睨的看著他,於是在本檔案上記下他的學號與到校時間,不時還露出邪惡的微笑。赤杰開始認為他是以這種工作為最大樂趣,一旁肥胖的校犬認同的看著赤杰。待紀錄完後,警衛便將鐵門打開讓他進入。
他快步往校區內衝,意外瞥見一座鐘,已經到了八點四十五,第一節課赫赫然只剩十五分鐘,完蛋,這是導師的課!這種不要命的奔跑,很快就引起兩旁校舍裡不專心上課的學生注意。但赤杰沒閒工夫理會。
連忙衝進教室,門突然撞上牆壁的聲響令所有人嚇了一跳。赤杰摸著頭不好意思的喊聲報告後,逕自走向位子。
臉通紅的好似閨閣新婦見著老爺,表現出昨夜新歡的害羞,當然赤杰可沒想到這地方去。
「靠!怎麼回事。你竟然遲到?」說話的是隔壁座的羽志。
赤杰心想不對,何能何德可以使羽志用上「竟然」,他明白沒欠他錢,上次租的「童話故事書」都有依約分享,到底還欠著什麼
?
「怎麼!一臉癡呆,看上面好不好,呆耶!」羽志小聲說著。
回應了他,赤杰把頭往上一轉,赫然感覺全身有無數條電流亂竄,講台上的老師按著嘴笑著,大概是被眼下這群學生搞的。正中央站著一名可人兒與一位英俊的小生,這種美麗的絕配應該出現在畫裡才是。
「咳
!
赤同學,遲到的事等下在找你算,這兩位是從日本轉來的新同學,因為父母的工作關係來這裡就讀,接下來的一年希望你表現出君子應有的樣子。」導師說道。
這句話明起來在說自己,但暗地下根本就在威脅本班的豬哥和腐女們,別對他們存有任何幻想,但這種指桑罵槐的舉動十足令赤杰不愉快,為什麼自己要當那株桑?
「聽說他們是姐弟,那們就好下手了,呵呵呵。」羽志露出舌頭,來回的在鮮紅的唇上翻動,赤杰看到這一幕,就開始為台上的女子感到同情,期望她千萬不要在羽志的淫威前屈服啊
!
「那位同學,您好!容我介紹,我的名字是「聖雅千代」,這位是我的弟弟「聖雅鳴修」,希望未來多多指教。」千代揮了揮手,對著赤姐說道。
赤杰不免愕然,他第一次發覺有日本人能將中文講得這麼標準,以學習外國語言的角度想,他不禁尊敬起來。而這份感覺,倒是徹底壓過他對千代容貌的想法,畢竟對於英文亂七八糟的人而言,碰到這種人,難免會把她當神看。
待鐘聲響後,赤杰就受到導師呼喚,去執行雨天裡的勞動服務。而他自然不曉得,在短短的十分鐘內,他的校舍外已經是一圈又一圈的人牆,如此多的好奇寶寶,倒是讓教官過了一場永身難忘的狀況排除。
午飯後的睡眠時間,赤杰被一陣搖晃弄得腦脹,回頭望去只見鳴修手按在他的肩上,眼露利光的沉聲說道。
「抱歉,需要請你來一趟。」
赤杰哪想服從,但鳴修一臂順勢將他撈起,更緊扣他的嘴,讓他無法說話。左思右想,他並沒有對千代幹什麼不良勾當,會做什麼的該是找羽志吧?何苦為難我。
但不管赤杰雙手雙腳怎樣使力,就是敵不過這樣的惡魔。很無奈的,看著同學睡得安安穩穩,自己卻像被人劫走般消失在教室。
接著鳴修快步跑上頂樓,遂將赤杰ㄧ腦兒地摔下。這一摔,痛得他快認不出自己是誰。
而此時一名女子在旁緩緩走出並道:「站起來。」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8 03:10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4 12:50
<
殘冬
>
四章
-
尊嚴的剝奪
-
抬頭望見的是早上那名女孩,不過這合情何合理,畢竟抓他上來的是她胞弟。或許是先時短暫的一瞥,這會兒才讓他仔細打量起這名女子。
這所高中的制服出奇的好看,穿在千代身上更是不惶多讓,頭髮在後方微翹並綁成馬尾,刻意的將部分頭髮沿臉頰方向留長,直至胸前。
皮膚看來白皙,骨架勻稱,身材雖不比名模,但肯定也算是位美女,最能夠散發魅力的,是來自雙迷人的眼眸,頻放著秋波,但那種感覺只存在挑逗亦或是挑釁,是種表裡不一。
赤杰不聰明,但他尚懂得觀人,他知道這小妮子已經很慣於在紅塵打滾,有些睥睨庸人的感覺。現在正是如此。他大感不滿與疑惑,既然妳認為我是路人甲,還把我帶來做什麼
?
「起來沒聽見嗎?」千代喝了一聲。
「叫老子站就站啊!老子腰現在痛得要死。小心老子找老子的朋友的老子帶一票人把妳扒光。」赤杰心裡暗道,但事實上他已經乖乖的站起來。
「扒光誰
?
」千代有些汗顏的說道。
千代看著赤杰裝得一臉無辜,感覺自己像個白癡,這種男人不是小奸就是小惡,而且還是暗箭傷人又很膽小的那種,她很懷疑是不是來錯地方找錯人。
赤杰恍然的看著千代,難不成她會讀心?真面目被這種美女瞧得徹底,萬一傳出去,他憂鬱小生的形象便自動瓦解,女同學也會自動疏遠,沒有羽志的口才與面貌,他開始感到無力
......
「呵,台灣男人不會比日本男人色到哪裡去。果然是同班,想到的都一樣。」千代冷冷的道。
「咦
?
還有其他人
?
」赤杰微感驚訝的說。「何時許你說話?」鳴修很狠的踩了他一腳,痛得赤杰哀哀叫,而他心理更是把鳴修再貶低一層,幼稚耶
!
小家家酒,踩我腳
...
「是啊!還有其他人,每個人都想扒光我,不過他們都已先光溜溜的睡在操場上。」千代完全不臉紅的開始計較那根長那根短,然後演說似的批評台灣男人跟日本男人的差別,然後再繼續計較那根長那根短。
「咳
!
姊
...
」鳴修看來威武,但現在英俊的小生臉是紅暈。「啊!我說到哪去了?」千代連忙回神。
「小傢伙,看那邊。」千代手指向右傲然挺立,腰伸個老直,下巴往上斜四十五度,笑容可掬的要赤杰看她的「戰果」。
往右一瞄,赤杰嚇得快哭出來,那是層層堆疊的內衣物,靠
!
這妮子是個內褲癖嗎?後方則是一名名被扒個精光的男子,互相倒臥在一起,而且還睡得很熟,更驚訝的是
……
連校長還嘴歪歪笑著倒在裡頭,到底夢到什麼這麼高興?
「小傢伙,要是等下不聽話,就要和他們一個樣,然後送到操場毀滅掉形象。」千代暗爽。「喂
!
妳小傢伙、小傢伙叫的!我跟妳很熟嗎?」赤杰怒喝,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要如何把這美女那樣
OO
然後
XX......
「因為你傢伙小囉
!
」千代俏皮的用著手指比劃著長度。
頓時天地充滿著「純情在世男」的嘶吼以及一顆心破碎的聲音,世界彷彿沒有光,一切切都顯得暗沉,群山為之崩裂,大海為之乾涸,赤杰覺得現在去死算了!男人講還好,被女人一講,不是連個配種也沒人要?阿嗚
──
。
「姊
...
妳好殘忍。」鳴修勉強撐著已昏過去的赤杰。「嘿!這才是絕對殺招,一切就緒就開始吧。」千代含笑的看著自己弟弟與赤杰,鳴修只是抱以苦笑。而赤杰早已斷絕對外的聯繫,陷入名為「小傢伙」的深淵裡。
接著鳴修將赤杰安置在地上,那塊地方正被六盞蠟燭圍繞著,裡面有著許多奇異的符號與文字,千代與鳴休一同站入裡頭,瞬間蠟燭閃爍著白光,四周的景象快速的變換,最後在一片櫻花叢前停下。
櫻花緩緩的飄落,冬天的暖陽漾起一片粉紅,這裡如同世外桃源,幾棟房舍炊煙裊裊,土牆砌成的圍欄裡,不時傳來斷續的羊叫,沿著小坡而上,滿是快樂自在的樸素臉孔,時間彷彿倒轉百年,樹林優雅而寧靜的呼吸著。
小道逕自在清新的泥土上鋪展,一旁的牛兒悠閒地覓草。周圍的高山聳立入雲,潺潺的小溪與稚兒們的笑聲化為完美的旋律,前方幾間木屋,有婦女自在的哼著小曲,一切都是現代人無法想像的寧靜與溫馨。
更遠的前方,一座城的圍牆矗立在那裡,戴著傳統盔甲的衛兵在那徘徊。幾名村人受到千代的召喚,攜臺牛車將赤杰擺放上去,這些人對著他的衣服指指點點,不知道這名大小姐又拉了什麼妖魔鬼怪回來。
城門打開了,幾名侍衛策著馬匹奔出,在千代與鳴修前停下。
「郡主,請上馬。」一名侍衛做了個揖道。
另名侍衛則從後方遷出兩匹駿馬,千代與鳴修一個轉身便躍了上去。
「牛車上是我的客人,不需通報門守,從側門進入便可。」千代道,帶頭的侍衛回點了個頭。
從側門進入
?
帶頭的侍衛想不透。這傢伙穿得古怪,不讓城守檢查便放他入城,上面怪下來麻煩可就大了。不過想想小姐脾氣古怪又無理,一個早上不知有多少人送過來,難道小姐開始收男侍嗎
?
那可是罪過啊!
一行人整整齊齊的前行,赤杰因為道路的顛簸,腰以上垂在車外,後腦杓半磨著泥濘的道路走,但他仍昏迷著,無可否認千代的殺招實在太強。
「那人安怎
?
拖著頭幹啥
?
醒不來呀
?
」侍衛甲低咕著。「俺哪知!反正只顧必嘴便好,免得捱皮鞭。」侍衛乙回道。
千代好整以暇地撫著馬兒,很快幾個人便進到城內,在城中打轉一會,便來駛到一座宅院。古樸的日本風,兩、三名女侍踩著花瓣過來,捧著清水為千代洗塵,鳴修則晾在一旁望著赤杰。
「送到偏廳。」千代說完,幾名侍衛便推著牛車,在偏廳中將赤杰扔下,即轉身離開。
「鳴修,等下我自個處理。給我把早上那幾名村人與侍衛「打發」掉。」千代看著侍衛出門後,冷冷的說道。「是,「郡主」。」鳴修一個箭步,很快從街道上消失。
待女侍們將闔上門後,千代逕自在偏廳換起衣裳,過程中的春光,赤杰自然沒能欣賞,她絲毫不認為有名男子在她腳邊。那套衣服輕盈柔和,上繡著一頭鳳凰,浮飾繪的風格表顯得淋漓盡致,衣繡則是澄黃的薄紗,頗有唐時宮中佳人的味道。
「靠!還睡。」但這種外表氣質與內涵相差極大
千代跨過滿身泥濘的赤杰,接過侍女腰上的匕首,直直的捅進他大腿。「嗚啊!」慘叫一聲,赤杰猛然驚醒後又昏了過去。「
......
」千代汗顏的看著。
「郡主,這樣咱們不好辦事。」一名女侍臉色不太好的說道。「算了、算了。拖下去包紮,順便把那套髒死的衣物丟掉,免得弄遭地毯,處理好便送過來。」千代惱羞成怒的插手道。
「是。」幾個侍女收到命令,紅著臉退了下去。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8 03:07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18 15:07
夜寒中彷彿不存在的都城,莫斯科河上積著層冰雪,今年沒有異常的暖冬,四處聳立著暖氣廠的煙管,從遠處看,好似被吸入口的黑色長樓。在市中心隨意的轉身,都能瞧見克林姆林宮的旗幟。街道上除了窩在一起,喝著伏特加的流浪漢,便沒有其他人。
克拉斯那盧日斯基大橋上,一部車正用著微弱的燈光,映照著三名穿著大衣的男子。車的前方站立著兩人,一人挺拔威武,披著厚重的外套更顯得壯大,臉則深埋在大盤帽中,套著粗黑手套的手正拿著把槍。
另一名卻顯得肥胖而矮,有著絡腮鬍與翹起的鬚子,兩眼放光的緊盯著剩下的那名男子。那名男子裹著長西裝,頭戴著偵探小說慣有的帽子,一根香煙在風中似明似滅,下巴留著鬍渣,臉型剛稜粗壯,精明的眼眸散發著不詳。
矮壯的漢子問道:「那東西?」。男人深吸口菸,對著他們吹了一氣回道:「到手了。」。
「那麼東西交給我,交易便算成了。」矮壯的漢子沉聲說道。男子漫不經心的回話:「先看看這個吧。」他將手伸入口袋。這舉止很快引起那名高個子的警戒,他將槍口對著男子,紅外線的紅點在男子頭上閃爍著。
男子冷笑道:「不愧是FSB,速度夠快。」他從口袋拿出樣東西,扔向矮壯漢子的腳邊,高個蹲下身將那東西撿起,手卻仍能精確瞄準著男子的眉心,高個子看了會,檢查完畢才交給矮漢。
是張相片,漢子瞧過會後說道:「是他們嗎?」男子回道:「聰明,看來合作的傢伙不是個笨蛋。」話方說完,高個子就不滿的怒喝:「你哪門的狂徒,身為落魄的中國犯人,對上校一點尊敬也沒有?」
男子滿不在乎的道:「我並不是什麼紅潮下的棋子,我是名生意人。」說完又逕自再點一個菸抽。「你.....」高個子還未及說完話,就被矮漢檔了下來。
「看來你有份好東西?」矮漢問道。「EAST FORCE,擁有超出世界平均水平三十年的科技水準,掌握烏拉山、紅海以東、俄羅斯以南所有的政經實權,控制著世界百分之三十的財富,屏障整個東方世界的大型武裝集團。」矮漢繼續說道。
「與西方世界分庭抗禮的就是這些傢伙嗎?」高個子吃驚的問道,「意思就是說,照片上的人與他們有很大的關係?上帝呀!這可讓我們挖到寶啦。」高個子從吃驚轉為狂喜的叫著。
「情報。出多少?」矮漢鎮定的看著男子。「果然客套話也捨不得說兩句。」男子舔下嘴唇後續道,似乎已想好價碼。「五百萬美金。」男子說道。
矮漢面露難色,但隨即收起斂容,沉聲道︰「好,FSB捨得花這筆錢」。「豪邁,我欣賞。」說完,男子便從胸前取出張光碟,順著地板將它滑過。「密碼等錢匯入我帳戶後便會交給你們。」
「那便好。但尚有件東西,你還沒交給我。」矮漢說道。男子只是拉著帽子冷哼幾聲,便走向前將一匝小盒交給矮漢,並道︰「平凡人玩這種東西不過自討苦吃」
「斯拉夫人生來就非凡種。」矮漢回道。
「民族優越論?果然是群老古董。但我還是奉勸你們,別天真的想跟他們作對,必要時就回自個老家搬救兵吧!」男子說完,便轉身走遠,兩名俄羅斯人盯著他直到那身影消失在夜中。
「娘的。下次再讓我碰上,定槍斃他的頭。」高個子氣憤的說。「呵,到時那幾顆金屬丸子你還是留著自殺用吧。」說完,矮漢便坐上車。
兩人乘著車離去後,矮漢在後座撫弄著小盒,笑著說︰「呵,誰說我們只能玩弄科技,未知的事物我們也操作得起。」
「嗯!?」突然盒子開始劇烈抖動,矮漢使盡力氣想要止住,但奈何根本無法抓牢,盒子就在他的手忙腳亂中掉下,蓋子半邊大開。矮漢緊張的發抖,伸手想撿起盒子時,幾聲低吼從裡頭傳出。
矮漢大感不妙,忽然一雙透明的手從盒中伸出,抓住他的身體,直接扯成兩半,血液與內臟混雜著噴灑在車內。高個子聞聲後連忙回頭,只見一隻手掌已舖天蓋世的襲上前額,用力一握,瞬間頭部被整個捏碎,兩顆眼珠受壓彈到窗外。車開始失控的橫衝直撞,撞上山壁後翻了數圈,便掉入山谷,熊熊火光從中竄出,伴隨著劇烈爆炸。
「早說過你們玩不起。」百公尺外,那名男子冷笑著。遠邊的天際傳來沈重的懸翼聲,一架直昇機飛抵事故現場,它們對著中心點來回盤繞。「效率還不賴。」男子看著說道。
「這裡是斯拉夫一號,到達目標現場,但煙塵太大,無法確認是否有生還者。」直昇機駕駛說道。
「任務放在確認目標物即可。」麥克風傳來上頭的指示。
「是。」說完,駕駛對後座的副駕擺了個手勢,機鼻下的三十公釐鏈炮即開始運轉,反覆的爆炸與火光照的森林一片通黃。很快,鏈炮便停下來,殘存機翼的旋轉聲在暗夜中咆哮。
「這裡是斯拉夫一號,未見任何反應,是否同意返航?」駕駛問道。
「請求批准,斯拉夫一號請從C路線返航,完畢。」麥克風傳來的聲音道。
「收到。」駕駛回話,準備轉身朝後方飛離。
「咦?怎麼沒前進。」駕駛使勁操作著,但直昇機彷彿受外力控制般,無法移動半吋。在正副駕駛還來不及清楚狀況時,機尾突然斷裂,機首部份像是遭猛烈攻擊,直直被拋入樹林中。
一名駕駛從殘破的機身中爬出,握著對講機,吐著血說道︰「求救!求救!目標物尚存、目標物尚存。」他的右臂已經與身體分開,半掛在樹梢上。「該死的!怎麼不通!」那名駕駛罵道。
「嘻嘻!」一股聲響從火焰中傳來,駕駛慌張的別過頭,看著變成廢鐵的車輛。不及一秒,駕駛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他突然感到胸前一陣劇痛,發現遭到貫穿。更恐怖的是,後方一棵棵樹木也被整齊的鑿了個大小相同的洞。
這時對講機傳來訊息︰「撤離,撤離!研判目標物已脫出,請儘速撤離!重複一次,請撤離!」可惜的是,這兩名駕駛都已成了冷冰冰的屍體。受到高溫作用,直昇機配戴的火箭彈因而點燃,超大的爆炸將屍體捲入,化為虛無。
百公尺外──「想不到這傢伙力量還不賴,早知道就留下來玩玩。」男子假惺惺的說著,「不過,還是先閃吧!免得受池魚之殃。」說完,男子便招呼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宅院。
千代的兩名女侍正忙忙碌碌地準備為赤杰更衣,她們辛苦的將他搬往走道,臉色都相當難看,氣喘吁吁的。經過條迴廊後,她們來到內房的屋簷下,那是半邊建築在水面上的小樓房,從這方望去,可以看到諾大的人工湖一直延伸到盡頭,上面有著多座孤島,藏身在縹緲的霧氣中。
「這是小姐今天第幾次把人捅傷了?」一名女侍捧著條白袍問道。「第六次吧!這個最可憐,無緣無故的。」走在前方的女士說完又續道「之前的五人,都對著小姐無敬,被修理是應該的。」
「算了!不談這事了。倒是這次,換誰給陌生男子更衣啊?」方才問話的女侍說道,臉上有些猶豫不決。「唉!春彤,我也不想為難你,但等下小姐要出門一趟,我也不好幫妳,妳將就一點做吧。」前方的女侍回道。
「呀!大姐,不要丟下我一人啊!我怎知男人的身體長個什麼模樣,弄個不好,傷到人怎辦?」春彤咬著朱唇,不甘地道。
「早晚要嫁人的嘛!別這麼害臊,只有女人給男人看到才要嫁,又不是男人給女人看到就要娶。」那名大姐裝作沒事般道。
「可是…可是……。」春彤眼泛淚光,抓著裙襬喃喃說著。
「唉!我不管妳用什麼方法,小姐與我回來時,便要看到事情都已經處理完好。」說完,那名大姐擺著手離開,紙門被用力的關上。
「嗚…嗚…好過份,這樣欺負人家。」春彤哭得淅瀝嘩啦,淚水滾得滿地,哽咽的說道。「都是你啦!。」她將白袍往赤杰身上丟去。
不過很快,他不情願的將躺在地上的赤杰,挨著自己扶好,邊哽咽地將他的衣服脫下。「髒死了,怎麼滿頭都是泥土?」還未拖到一半,春彤便起身把赤杰往外拉去,來到湖旁,將他的頭髮浸入水中。
春彤撫弄著赤杰的髮絲,任其在清水裡洗淨,她說道︰「這頭髮怎也洗不乾淨,該拿點東西才是。」她仰頭對著一棵樹,嘴巴不出聲的喃喃動著,不多久,一頭小雀便叼著根樹枝,從樹梢飛下。
「謝謝你。」春彤接過樹枝,對著小雀說道。鳥兒開心的擺了擺尾巴,便又飛回去。她將枝條用力一捏,碧綠色光澤的液體即從裡面滲出。液體順著赤杰頭髮流下。很快的,污泥便漂浮在水上,被湖水驅走。
「好寧靜喔!是啊!這裡總是這麼寧靜與安祥。」她撫弄著頭髮續道「小姐告訴過我,外頭的世界花花綠綠的。每個人都好富貴、好優雅。但為什麼你滿臉愁容呢?春彤從未想過富貴呢!春彤只望未來嫁個好丈夫,快樂快樂地生活,偶爾也來這裡陪小姐說說話。」她看著遠方,眼裡透著淚光喃喃道。
「但這種生活不可能來了。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小姐那越來越枯燥的青絲,告訴我危險近了。小鳥們也是這麼說的,牠們有越來越多的同伴從外頭飛來”蔭都”居住。」她道。
「啊!我怎麼在跟你說這種事!不快點,管事的大姐一定會罵我的。」說完,她又將赤杰拉回房中。
<第四章完>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18 08:40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20 15:01
五章 -輾轉的兩人-
典雅與古樸的融合,小樓似乎存在很久,檜木製成的地板幽幽發著清香。房間的半邊暴露在清爽的微風中,從湖的中心傳來,帶著些迷茫與惆悵。往外看去,滿佈的灰容,霧氣很重,陽光偶爾灑落在空氣中,景緻柔化過後,唯美的感覺在這裡滋長。
春彤看著褟上的男子,小心翼翼的為他解扣。她滿臉堆積著丹紅,手有些羞赧的動著,整顆心被好奇與羞澀塞得滿滿的。很快,男子就會一絲不掛的躺在面前,隨著衣物一件件被脫去,她雪白的肌膚開始透紅,香汗順著臉頰滑落,既緊張又期待。
終於,只剩條內褲,脫去它,春彤便能一睹男性的形體,不帶著情色,她帶著欣賞與求知的角度去看待。當她的小手碰觸到內褲時,她突然感到猶豫,便縮了回來,盯著赤杰的臉龐發愣。她不敢再碰,這人非她的男人或主子,沒理由為他更衣吧?矜持的道德觀在腦內揮之不去。
「討厭!人家不管了啦!」春彤突然大喊。眼睛一閉,兩手搭在褲頭便一咬牙扯下。不到兩秒鐘的動作,她卻好像熱到要暈過去。
「羞死人了!」她別過頭向外望去,臉紅得像顆蘋果,噘著嘴道。她穩定心身,最後還是打定不看了,雖然覺得很可惜!
因為春彤的臉始終擺往另一面,只好摸瞎為赤杰更衣,赤杰就這樣給她東抓抓又西摸摸,昏迷的他比較像是個被害者。
「咦?」春彤突然感到額前有三條黑線滑過,時間凝結成一點,任何風吹草動似乎都能刺進她的皮膚。她的手在發抖,眼睛睜的圓又大,舌頭感到一絲鹹味。
晃著條『好奇怪的東東』,春彤想起中國有本經書,開頭就說著這檔事──人之初。臉紅得更難受了,手放在胸口,急促的呼吸著,明明就說不能看,但摸到不也一樣嗎?春彤的表情看起來就一副『破戒』的樣子。很奇怪,有種很新奇又開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她開始傻笑。
「嗚哇!妳幹什麼!」春彤嚇了一跳,手趕緊抽回。一別過頭,恰巧與赤杰四目對望,兩個人發愣看著對方,完全不知所措。尷尬的氣息從兩人的鼻稍上透出,數點寒鴉啞啞叫著。
「哇!!」兩人說好般大叫,各自往後退。赤杰比較離譜,他馬上發覺有架小屏風,頭也不回,護著重要部位跑到那後頭。
就這樣,妳看我、我看妳。
「呀!公子,奴家不是有意『打擾』。」春彤趕忙收拾自己的儀容,失禮的欠身說道,表現一副很受教的模樣。
「咦?」赤杰駭然,他完全聽不懂這『意圖不軌』的女子在說些什麼。
「好像是日語?」赤杰暗想,目不轉睛的盯著春彤。看來她還沒冷靜下來,臉還是紅壓壓一遍,服裝也不是整理得夠整齊,傳統服裝的衣襟只拉到前胸處,並沒辦法遮掩那撩人的胸脯,雪白的露出上半部,豪邁的斷層就夾在裡頭,赤杰很正常,身體也很正常……
發覺赤杰的眼神有點恍然,春彤低下頭,瞧見自己衣衫不整,害羞的把衣服整束好,還狠狠瞪了赤杰一眼,心理暗道︰「怎麼辦!被男人看到了啦!」
縱使赤杰身體很正常,但看到腿上的包紮後,一點慾望也提不起來。她該不會是千代派來的殺手?想邊虐待邊佔領他?想到這,呼吸便沈重起來,為了好好看清這名兇手,赤杰打量著春彤。
她面貌白淨,有著俏麗的頭髮,朱紅的香唇,身高有一米六左右,身材非常標緻,沒有一絲累贅。赤杰認為千代已經夠美,但這名女子更是美麗。一天看上兩名美女,上天果然沒辜負他,但考量到現實面,美女始終只能拿來看。赤杰也因此不怎麼理會美女,不過重點是,美女根本不想理會他。
「喔嗨呦!」赤杰說道。
「咦?現在並不是早上啊。」春彤滿臉疑惑的暗道,但看見赤杰一副茫然的樣子,不禁「噗哧!」笑了一聲。
「咦?難道不是日本人?」赤杰暗想。他有點緊張,因為這個變態剛剛笑了一聲,天知道她想對自己做什麼?
「Hollo!」這次換用英文說。
「Hollo!」春彤堆起笑容回道,「公子聽不懂奴家的話嗎?」她笑咪咪的看著赤杰,看起來非常可愛。
「咦?換中文了?」赤杰很驚訝。
「哈!看來奴家猜到了!公子不會日文呀?」春彤掩著嘴說道。
「……」當下的赤杰完全搞不懂狀況,在他看來,,眼前不過是個愛笑的女孩罷了。不知不覺也受到感染,緊張感消失了大半。
忽然一陣為風吹過,他感到寶貝在喊著涼,馬上又想起來,現在的重點是──他是裸體!真是邪惡,利用笑聲降低我的戒心,要再來個搶攻,我的處子之身就不保了,赤杰暗罵她的陰險。
「喂!妳這個色狼…不是…色女!妳把我扒光想做什麼?我警告妳,妳要是敢對我的貞操做什麼,我就咬舌自盡喔!」赤杰罵道。
「咬舌自盡?貞操?」猛然一覺,春彤完全不知道臉要往哪擺,羞澀的面著牆壁喃喃說道︰「公…公子,請原諒奴家,是小姐指示奴家這麼做的。」春彤快哭出來。現在她只希望這名公子,不要曉得她剛剛摸過禁地。
「什麼原諒不原諒,給我把衣服拿過來啦!」赤杰指著地上的學校制服道,只見到春彤羞赧的向前交給他白袍。
「吼!不是這個啦!」赤杰大吼。春彤則委屈的道︰「公子…衣服髒了,讓奴家洗完在給您好麼?」
赤杰看著滿是污泥的制服,搖搖頭道︰「唉!好啦!」接過白袍後,用續道「喂!妳是不是忘了件東西。」
正想把衣服交給別人洗的春彤聽到後,回頭問道︰「公子?奴家有缺什麼嗎?」
「嗯!該有的都有…啊…不是….我說妳該不會要我,穿著這大袍子走來走去吧?」
「咦?公子還沒穿上,奴家又怎麼知道是不是太大呢?要麼,奴家去幫您換一件吧。」春彤疑問的說道。
「不是!不是!妳該不會把裡面那件忘了吧?」赤杰有些挫折,總覺得自己遇上天兵。
「公子,內衣在裡頭喔!」春彤笑著說。
「喔…」赤杰回道,春彤便告了退。
在裡頭嗎?赤杰左翻又翻,根本就沒看到他的寶貝內褲。這時忽然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往外望去,一片無際的湖水在前頭蓋滿,但這不重要,比起這個,沒有比一條內褲漂浮在上頭更令人駭然。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水潮一來一往帶走它,有點想哭的衝動,走到湖邊,靜靜的看著。
這個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公子,奴家幫您拿來小點的了……啊!公子,您在做什麼?」春彤嘴張得大開,趕忙上前將赤杰拉離水邊,然後續道︰「公子,何必尋短?」
春彤一個重心不穩,二人竟一起往後仆倒,翻了幾滾後,赤杰未綁好的白袍大開,就這樣趴在春彤身上。
春彤可以明顯感覺到,這男人好似頭披著鹿皮的狼。
「公子沒穿內衣!」春彤著急的快哭出來,要是這等模樣給人看到,她就嫁不出去了。
這件女侍服雖比千代的華衣差,但同樣走著輕薄風,要不是用來遮住身子,其實與沒穿並不會差多少,而這次的接觸,老實說,跟真的肌膚對肌膚貼上近乎一樣。春彤煩惱的喘息著,胸口很悶,羞澀的把臉埋著,竟沒想到要把身上的男子推走!
赤杰也是不知所措,他不瞭解該是繼續躺著還是起來好,兩者都有壞處與益處。他想起這名女子總是奴家、奴家般叫的,如果自己是老爺,現在一定選擇前者,可是,現在他是個『正人君子』,壞事做不得、做不得……
不過好死不死,有人近來了。
「小彤啊!我幫妳從外邊買了些東西喔,快來試試吧!」推開門的正是千代。
「啊!!!」連續三個驚嘆號,代表著赤杰、春彤與千代的驚訝聲。
「你……你們在做什麼?」千帶頭上冒著青筋說道。
「小……小姐,這……」春彤急忙想解釋,只見千代擺擺手冷冷地道︰「不用多說,一定是這個淫魔。」
看到千代雙眼冒火,赤杰越想越糟糕,趕忙爬起來他慌張的道︰「千代!事情不是妳想得那樣,這其中有誤會、有誤會啦。」
「誤會?那麼一絲不掛,還讓那東西晃來晃去的也只是誤會?」赤杰太急了,竟沒注意要遮掩重要部位。
「小彤!我們走,別跟這淫魔一般見識,等下定幫你要個公道。」她向春彤說完後,便惡狠狠瞪著赤杰道︰「好好珍惜你剩下的時光吧!還有『那個』的時光!」
於是,千代拉著哭哭啼啼的春彤離開房間,留下滿臉錯愕的赤杰。
「現在怎樣?」他憤愾的罵著,雖然下半身被白袍蓋得密不透風,但那種空虛的感覺很讓他不自在,所幸利用額外的褲子,加上一點巧思,不怎麼能看的內褲便被他做了出來。
[
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20 03:06 PM 編輯
]
作者:
末日巨獸
時間:
07-1-20 15:04
待準備完成後,一名女侍進到房間,要求赤杰跟著她走。赤杰不敢怠慢,於是快步跟上,這名女侍年約二十五、六歲,正是先前春彤口裡那位管事的大姐,他感到奇怪,因為那女侍方才比了個大拇指,輕輕地用中文說道︰「小子!有眼光,姊姊我欣賞你。」。
順著迴廊,他們離開小樓,走在條橋上,這裡的橋數眾多,雖然在雲霧中隱隱略現,但他能肯定這件事。
走了約十分鐘,他們來到出口,只聽帶頭的大姐喃喃說了一會,門便自動打開。裡頭與外頭完全是不同的世界,赤杰開始懷疑剛剛自己所在的地方,是被刻意建造出來的,裡面充滿著近似灰白的色調,外頭則恢復成五彩繽紛。櫻花緩緩的飄落在四周,滿地的落花繽紛把宅院點綴得美麗至極。
繞過條路,他們來到偏聽,女侍示意要赤杰獨自進去,於是他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將門打開後,便看見千代穿著華服坐在裡頭,四周沒有半點家具,只有她面前裊裊上升的薰香。「到這裡坐好。」千代指著離她不到一米的小圓環說道。
赤杰一臉茫然,但不敢怠慢,一屁股就坐入裡頭,他環顧一下,發現整個圓環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與文字,八方用碧綠色的珠子壓著幾張紙片。這種情節應該在小說才會出現吧?不過赤杰也不再想下去,因為千代也不會給他時間去想。
突然圓環發出耀眼的光芒,室內被照得亮上百倍,屋子被震的嗚嗚響,樑上的灰塵也被抖動下來,嗆得赤杰很難過。但更難過與刺激的還在後頭,彷彿有批交響樂團駐紮在此,宏壯粗獷的歌聲響徹在耳,隨著時間流逝,赤杰開始感到頭昏腦脹。
這個時候,音樂轉為輕柔的女聲,似唱著詩歌抑或童謠,翩然輕快的飛舞著。當最後一曲終了,圓環的光芒閃耀到極致,單色的白光化為七彩,他感到自己被吹飛起來,頃刻,光芒逐漸退去,化作光點散佈在室中。
「呼!怎麼回事,這傢伙竟要我出這麼大的力氣!」千代按著胸口,臉色很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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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
赤杰試著要發話,但耳朵聽不見;試著睜眼,但視覺被遮掩;試著扭動,但神經沒感覺。時間與空間在這裡毫無意義,殘留的是混沌不明的黑暗,呼吸不到空氣。
「我死了?」為什麼自己會死?那又為什麼還存在著意識?人單純由各種元素構成,死後不也只是還歸大地?現在的自己難道是個靈魂嗎?好不合理,莫名其妙被帶來這裡,莫名其妙被人看光,還莫名其妙死翹翹?
赤杰開始想起過往,影像與聲音像電影般播放在腦海裡,他還能記得第一次暗戀的女孩,第一次被發好人卡的尷尬,以及好多好多事。漸漸的,他感到困倦,蒼老與灰白盤繞著思緒,有些不該開啟的門扉也在此刻敞開。
超越現世,他感到全身的知覺回到身上,勉強的睜開眼。那雙眼睛好似從來沒被使用過,劇烈的疼痛使他畏縮,但瞧見一絲光亮後,他毅然決然要打開它,強烈的光線射入眼眸。舉目望去的一切,比他所要看過的更為鮮豔,那是有著兩顆太陽的時代。
雙星在天空互相閃爍,山邊坐落著彩虹,有條浩瀚的大江從他身邊流過,陽光灑落在上頭,讓它更顯寬闊,細草順著微風擺蕩,蟲鳴的唧唧聲響徹在耳。
很熟悉,有家的感覺。他能看見遠方,有座巨城氣勢磅礡的依附山崗。
隱入高空雲霧的山峰,蒼穹被劃開透漏著嫣紅,一艘船飛過天際,往不明的地方前行。大地在顫抖,江水被撥得四起。它突然轉身飛來,赤杰沒有閃避。不刻鐘,那艘船便翩翩輕降在他身旁,好似被無數的光點圍繞,從迷茫的裡面伸出好幾對優雅的翅膀。
「坐落於蒼穹、耀眼的光輝,我們等汝回歸。」清脆的聲音從中傳來。
赤杰突然感到一陣暈眩,便倒入繽紛花海,蜷曲的身體像個嬰兒,風吹來,紛飛的花瓣將他隱沒在裡頭,船再次升起,拖著光芒離去。
很快的,一切又遁回黑暗中。
「怎麼回事?!」現實中的千代大感愕然,看著前方面色慘白的男子,白袍被異常的光芒染得朱紅。
「怎麼會有這種事?他竟然在抵抗!」千代被嚇得花容失色,趕忙驅手在前,不停念著咒語,屋子在這樣強烈的激盪下,發出要崩垮的尖鳴。
「轟!」。
咒語與光芒產生的對抗,把千代震飛,後背直直撞上牆壁,圓環也隨之消逝,化為被火焚過的焦痕。千代隱隱發覺,赤杰發生了什麼事,她咬著嘴道︰「這傢伙竟還有另一個身份!」
只見赤杰全身散發著紅芒,散發著縹緲的仙氣,空氣彷彿被撕裂開來,不停發著劈啪的聲響。
一股不同於赤杰的聲音說道︰「小妮子,你差點就要斃命了。」
「女的?」千代暗想,感受著那凌駕仙佛的氣質。「是仙人嗎?」千代說道。
「不是。」那聲回道。
「那妳是什麼?」千代問。
「我算是份守護的力量。誰擁有我,我就捍衛他。」那聲說道。
「不幸的可憐蟲,被人煉化做成物品是嗎?」千代假惺惺的道。
「妳似乎勾起我不好的回憶,但我現在還不想殺妳。如果妳繼續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無情!」說完,地板出現深邃的割痕,直至千代腳邊。
「是嗎?」千代冷笑道,但頸部冒著冷汗,緊張的心跳聲好似死神。
「是的。」那聲說完,光芒便消失了。
「切!妳能保護了一時,保護不了一世。這小子,我們要定了。」千代露出奸邪的笑容說道。
「這傢伙該算是老天降下來的禮物,還是惡魔呢?」千代心想,拍去胸前所霑惹到的灰塵,喃喃念道︰「不過也真棘手,東方與西方的間諜該怎麼防範的好?『遺世之子』的出現,很快就會打破勢力平衡,更不用說傳說的結局已經近了。」她煩惱的搔著頭髮。
「該想個辦法牽制這小子。」思考了一會,千代再次露出奸邪的微笑,看來她已想好對策。
命人收拾完殘局後,四周原本緊閉的窗戶被打開,室內比起之前,要光亮得多。
「嗚!頭痛死了。」赤杰爬起來,揉著頭說道。
「看來你終於省了。」千代一改先前,滿臉笑容。
「咦?妳又想幹什麼?」赤杰先慌張的別過身子,檢查寶貝還在不在身上,發現完好如初後,才又回頭直視千代。
「咳…感謝千代小姐,撓了『小弟』一命。」
「誰說過我要撓你一命?」千代奸詐地笑著。
「咦?」赤杰愕然。
只見千代舉手拍了幾聲後,身後走進一名女子,委身坐在一旁。
「我要你娶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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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後由 末日巨獸 於 07-1-20 03:05 P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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