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龍鳳君 武俠小說 (2007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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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枯葉殷
時間:
07-8-8 08:37
標題:
龍鳳君 武俠小說 (20071009)
序
白銀勾月居於闇空,秋息不絕於殺戮之聲,刀槍鏗然禍起兵燹,狂妄野心之徒,視百姓為草芥,任揉任折。左手盾、右手劍,手起刀落血光濺。姦淫擄盜,百姓如上岸魚鱉,無力一搏。逃,是無奈;躲,是唯一。
建桓歷四年,十一月初三戌時:一名漁夫於長江渡船時,驚聞一聲撼天狂嘯,勢足動天搖河,令山石塴塌墜落,長江如沸水翻騰,漁夫被大浪推下船,不料見江底閃閃金光,如中天之日隱於江底,那正是震地鳴嘯的來源:一皇氣加身的龍竟讓水中巨蟒銜於口中,巨蟒氣勢不下神龍,神龍再一次狂鳴意味爭鬥結束,神龍敗,血紅的波浪掩盡金麟光輝,最後化為一道光傳入闇空,化為繁星之一。
當晚,在位天子--庸帝駕崩於宮中,強盜亂黨聯合遊牧民族再發攻勢,勢必攻下首都王權;就在那同時,東方樹林鳳凰展翅高飛,越過首都--桓都。
鳳凰吟,神龍逝,新一代天子將在這亂世崛起,平兵燹,整亂世。但是任誰也想不到,這關鍵的人物竟是同樣在戌時出生的女娃兒:
伏凰瑗
大家好~大家早安~大家午安~大家晚安~
小弟在下敝人是新人~><
請各位多多指教了~><
[
本文最後由 枯葉殷 於 07-10-8 05:13 PM 編輯
]
作者:
枯葉殷
時間:
07-8-8 08:40
標題:
回覆 #1 枯葉殷 的文章
第一夜 無義
「姜月,勢必保護皇太子!」
「丞相,東門不保了,請先帶太子離開吧!」
「吾乃三朝老臣,豈有此理?」
「留得青山在!」
黑衣衛長語出似是當頭棒喝,喚醒亂了方陣的建國老臣--司馬禪,當下由十來名侍衛護送,從北宮後門逆遁逃亡,回頭頻頻只為懷念這宮闕最後一眼,姜月提劍拔槍奮力抗敵,無奈寡不敵眾,對手毫不留情萬刀亂斬,終於姜月隨同部下死於宮中,為表不降,直至最後一刻姜月仍站直身軀。復國重任無情披掛上仍在襁褓中之遺孤--鬱宿;時過三刻,司馬禪肩負少主於『原欲江』河畔遠眺紅光籠罩的宮闕--『圜鳩闕』。
「少主,老臣已無能為力。」司馬禪單膝跪於皇太子面前。
「姜月等忠臣望少主能銘記在心。」
司馬禪苦心告誡只得鬱宿天真一笑,無奈之外別無合適的想法;此刻,樹叢間傳來成年男子低沉的嗓音,眾衛兵皆舉戈戒備,然,暗中之人似乎不帶敵意。
「唷,貴族士宦也有狼狽的時候?」男子帶有幾分醉意。
「解心吧,眾衛兵,對方並非賊黨。」有別於衛兵們,司馬禪一雙老眼,直盯著這名男子。
「怎麼背著孫子在這裡吹風呢?」
司馬禪上下打量眼前這名醉漢:雖然衣不潔杉不整,卻更能明瞭他胸膛的厚實,再看那明亮的雙眼,敢情是名正義之士,他決定孤注一擲。
「敢問這位壯士大名?」司馬禪拱手作揖,對於眼前壯士似乎有幾分熟稔。
「俺乃一介草民,有名沒姓不重要的,何事?」男子,定一定渾濁的眼神,揮一揮手帶著醉意說道。
「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
「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天經地義之事,說吧!」男子靠在樹邊,攤開右手掌心請示。
「果然是好漢,老朽期望壯士能代養于身後之少主。」
「少主?是皇太子鬱宿?」那男子彎下腰,盯著鬱宿,滿身酒氣,讓他瑟縮在司馬纏後方。
「然也,還望壯士能令少主授讀先賢聖書,以期復國之日。」
「這……不難,交給俺吧,那您呢?」男子搔著頭道。
「老朽未能盡己之力,將一死以謝先皇賞識之恩。」他老人家做了個深深的鞠恭。
「名?」帶著醉意、渾濁的眼神,此刻突然綻放了光芒一般,這也讓司馬禪定了定心。
「司馬禪。」
「好個司馬禪,俺不會讓太子忘記您的,更不會阻君捨身取義。」男子閉上雙眼,拱手作揖。
「此恩,老朽來世再報了。感激……」
言盡於此,司馬禪奪下侍衛手中匕,佈滿皺紋的脖子出現潺潺血水,司馬禪為國捐軀,享年七十二。當晚,熊熊烈火燃盡舊朝,新的王朝將由新的帝王登基,然,盜賊集團『螣』以及北方遊牧民族『猊』再起新衝突,兩方皆不願所擁戴的共主居於下位,故又因爭王起干戈,衝突之下,桓都與圜鳩闕皆化為灰土,城池再建一南一北,時歷荒年歷。
居南者螣也,是謂秋,國君史軻;猊則歸北建國夆,國君宇文鷘欹。桓都子民分散四方,以流離失所者居多,其中不乏有復國志士,懷雄心壯志者非鮮,故武林中人暗中舉辦『漠秋會』,漠秋會召集各方豪傑,盡己所能大展長才,勝者將列於首十七位排行,久而久之,此會已成各方武人成名管道,起初原意早已拋到九霄雲外,自古誰不為名利著迷呢?
荒年歷十年,首九位排行分別是:
一 虹劍--忘尋一蕭意
二 霓刀--刑嬋羽
三 雲音簫--祁冉
四 骨邪叉--獄尊:東方宮醒
五 血獾刀--祭牙幽空
六 泣刀--閔淚
七 訪龍棍--寂宗元帥
八 喚魘獄叉--獄尊少子:東方由
九 趨煌槍--公令璽
十名以下排名變動甚大故不便列之,其中奪人注目的無非是獄尊父子,其隸屬於武館--東方獄,以邪術為長,又以館主東方宮醒最為德高望重,故以獄尊稱之,乃猊以及螣之下最為強勢之集團。
此日,荒年歷十五年,四年一度漠秋會再現高峰。喧鬧市鎮之外必有幾無人煙之桃園,東方『風留林』外有一戶人家,徐煙裊裊不絕於煙囪,門前一女童與長兄正以棒棍當刀偽槍,戰的如火如荼。
「哥,你說能進漠秋會排名嗎?」
「沒有師父教咱們武功,哪來機會進漠秋會?」
「說的也是,不過我既想學武動干戈,也想讀書習字。」
「得了,爹哪來銀子讓咱們進私塾?」年長的男童帶點責備的語氣對女童說著。
「唔,說說罷了。」即使,維持著打鬧的動作,但天真模樣還是爬上了她眼窩。
「是阿!說說就好,讓爹聽著了準打嘴。」男童有些害怕地看向旁邊舊宅。
兩人並未察覺身旁有一名少年輕聲接近,為著這樣的閒情逸致吸引來的,見那少年氣宇非凡皇氣加身,背在身後的雙手捲著一卷書,書香氣息不止於其明亮眼眸,年近十八,他正是亡國皇家之遺孤,鬱宿。
「不如讓在下教授兩位聖賢大道?」
「唔?敢問客從何處來?」男童機警的對鬱宿擺出架式。
「在下交遊四方,結識各方志士,如今冒昧叨擾二位,又聞姑娘求知之心,期能授汝心得以茲報償。」鬱宿兩手一攤,百名自己並無威脅。
「這,得問我爹……」
「不要緊,在下只圖個方便,不會為難二位。」
「我想爹也不會在意的,我叫伏鄂,這是舍妹。」
「我叫伏鳳瑗。」
「在下鬱宿。」
這日之後,伏家四口飯桌上再添一雙筷子,三名孩童尚不知以捉弄人為樂的命運,已經緊緊地繫住三人,往後日子的風塵大浪已開始浮動。同時,漠秋會也如期開戰,各方好手皆到場觀戰,惟獨虹劍以及霓刀。
『吾虹劍雖是汝霓刀之兄弟兵,然,欲忘尋一蕭意稱臣就得憑實力。』男子背對怒氣沖天的霓刀主人。
『同也!』女子重甩衣襬,輕柔絲質也拂起不搭的灰塵。
『七年之後,約戰愁離谷。』
『望君有命出戰。』
『笑話!』男子不屑一顧,雙手往後一背,便隱沒在沙塵之中。
為履行七年之約,一代巾幗女將刑嬋羽挾霓刀出戰虹劍忘尋一蕭意,漠秋會不見首兩名武將,並無人敢有異議,只是爭議並未止聲於兩人的缺席,誰有資格居冠位各方說法不同,更有人提議:兩人同居武林之冠,只因這對兄弟兵器相輔亦相斥;輔之,則萬夫莫敵。斥之,則粉身碎骨兩敗俱傷,故云。
新傳說將在離愁谷中展開,在眾人背後悄悄想起鑼鼓……
[
本文最後由 枯葉殷 於 07-10-8 02:57 AM 編輯
]
作者:
枯葉殷
時間:
07-8-8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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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1 枯葉殷 的文章
第二夜 將成傳說
離愁谷,兩大高手決戰之地:劍者忘尋一蕭意左手持虹劍背在身後閉目養神,沉穩的氣息散發不絕,灰白的頭髮搭配素色服裝,心中默讀劍訣『七月劍法』;刀客刑嬋羽雙手按在霓刀上方,炯炯有神的渾圓大眼怒視眼前人,一身粉紅薄紗難掩其身材之穠纖合度,所持刀法為『蝶刀訣』。
「無意動刀?」
刑嬋羽始終看不慣忘尋一蕭意這般狗眼看人低的態度,但他也只是等待最佳時機,那一絲絲制勝的空檔。
「哼!本姑娘豈容汝等閒視之?」忍,不是她的風格,更無法讓她沉下心等待何謂絕佳機會。
「……」
此刻,風颯然拂起煙塵,砂石滾動的細微聲響似是戰鼓初鳴;忘尋一蕭意見邢嬋羽來勢洶洶,忍並無法位自己掘住一絲勝算。他快一步首先發難,快速轉動左手劍,劍氣瘋狂捲起砂塵,右手仍背在身後,跨出第一步以飄至前方五尺處,輕盈的步伐像是風吹落的枯葉一般。
「七月劍法˙紅月柔劍。」
忘尋一蕭意急轉手中劍踅身一步,紅月劍式招挾紅光劃下半弧展出刀氣,其勢如殘風:輕柔卻能斷葉,紅光劍氣疾趨刑嬋羽,後者不慌不忙輕移步伐,側身甩出霓刀卸去這道劍氣,劍氣因而偏移撞向石壁,一聲巨響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刑嬋羽不敢想像自己命中的後果,餘悸未定之餘,緊握霓刀快步奔向敵人蝶刀訣就要展出了:
「蝶舞醉起芳華迷。」
優雅之氣配上噬人刀氣,提起霓刀輕挑盈撥,緩中帶急柔中帶剛,突然,刀氣急走刃身,輕躍過忘尋一蕭意上頭急壓刀光,縱使忘尋一蕭意眼明手快退出卻未必能防下後續攻勢,刑嬋羽改變作風大放殺意,輕柔優雅不再。
「去!」
刑嬋羽殺手急追步步飛快,霓刀緊咬虹劍不放:左腳才踏出右手刀已攻進忘尋一蕭意懷中,後者不慌不忙明細刀路,撤身撥開刀氣後身軀原地急轉,攝人如鬼之氣呈圓周狀散開,煙塵碎石伴隨狂氣射出,刑嬋羽橫舉霓刀抵擋卻被壓到幾尺之外,霸道的風力更是斬斷離愁谷中無數石林,頓時陰霾掩天,混亂之際七月劍法再起殺機。
「七月劍法˙澄月急劍!」
招如其名,忘尋一蕭意快步奔向煙塵後方的敵人,還未見到刑嬋羽快手劍已出招無數,刑嬋羽退一步之後旋轉刀柄抵擋散劍,一刀一劍不斷激出高昂的聲音,更提高兩人士氣,愈發快意。
「斷!」一聲斷,刑嬋羽委身鑽入對方下懷,逮到機會瞬間拉起身姿連帶提起霓刀,霸道如猛虎撲兔之勢劃過敵人眉間,忘尋一蕭意躲的險,向後退一步凝氣再攻,這回改以右手劍攻之。
雙方皆不再留情,忘尋一蕭意身帶藍光面對紅光纏身的刑嬋羽,雖稱不上斃命絕招,但這招將劃下句點。
「看命!」
「……」
言盡於此,雙方拖著刀劍快速向中心點集中:刑嬋羽以雙手握刀踏出一步後向上方躍起,霓刀高舉過肩拖曳紅光向忘尋一蕭意落下,後者背對空襲打算回身加重攻擊,噬天霓虹嶄露於谷底,兩道當世最為上乘的刀劍撞擊產生亮麗光華,藍天頓時七彩瀰漫,緊接在光華之後的是斷樹冽風,刮起的狂風不但斬斷石灰地形的離愁谷中所有石林,又因其空氣的乾燥,快速轉動的塵砂劇烈摩擦產生爆炸。
『磅隆隆!』
同一時間,各方武者功力較上乘者都感到這暴動的氣息,東南西北無不往離愁谷的方向望去,儘管看不到離愁谷的戰況,但是上空同時存在之一虹一霓以及熊熊火光,如此不自然的現象足以說明一切。
「忘尋一蕭意和刑嬋羽居然會外戰……」一名穿著一身綠的男子把玩手中的酒杯,視線的終點同樣是離愁谷。
「哼哼哼哼……今年奪榜有望了。」說話者是一名近而立之年的男子。
「第一年參加就想奪榜?他們之後還有雲音簫祁冉,別忘了。」
「祁冉?那小夥子有啥好怕的?哈哈哈……」後者囂張地大口喝下那迷湯,豪邁地展露霸氣。
「難道你另有目標?」反觀前者,似乎沒多大興趣。
「當然!對於東方父子,我比較有興趣。」
「等你擠進前十七名再說大話啦!」
「呵呵……憑我霧幽劍--趙管有什麼難的?」
「盡說大話,活到這歲數也沒見你有什麼作為。」
「耶,那我就奪下第九席讓你瞧瞧。」這人拍案喧嘩,就是不懂修飾。
「請便!」有意無意的,深著綠裝者也才喝下第二杯。
漠秋會舉辦的地點:琊都中的一家小客棧裡,趙管和好友書劍--楊瞿秋正快意於酒杯,不料趙管帶傲氣的言詞引起一旁刀客的不滿,紛紛走上前問候。
「霧幽劍是吧?」
「在下正是,有何指教?」
「我們大夥兒也是要參加漠秋會的,如今想先找人試試身手,你說如何?」帶頭的彪形大漢把手中的斧頭插在桌上,凌人的氣勢似是吃定趙管二人了。
「呿,閣下先幫我擦鞋好了。」
「什麼!?狂妄小子,討打!」
『況郎!』一言不合之下,對方砍下第二把斧頭。
「唉,又沒得吃了,趙管你要付全責。」
「好!」趙管爽快地允諾,好似這樣的情形已非第一次,楊瞿秋緊緊握著最後一盞酒看戲:見好友拔起背上的霧幽劍準備大展身手,五來名巨漢輝中手中的巨鎚、闊斧,趙管只是輕輕的揮舞幾招便結束鬥爭。看來,漠秋會排行榜上又將再添兩名劍客。
[
本文最後由 枯葉殷 於 07-10-8 03:07 AM 編輯
]
作者:
枯葉殷
時間:
07-10-9 01:13
.第三夜 智者
「趙管!你給老子負全責!」楊瞿秋尾隨幾分醉意的趙管,滿身怒氣不掩於色。
「負啥責?我霧幽劍現在名響琊都,負啥責?」趙管不只走路搖搖晃晃,就是說話也顛三到四。
「我他爹的就是你這名響琊都的霧幽劍趙管,沒一家客棧不是見咱倆就怕的!」楊瞿秋拔起趙管的霧幽劍,準備替他開腦。
「哈哈!好說、好說,耶?你拔劍做啥?喜歡也不能送你啊。」即使臉酣耳熟,但趙管的動作還稱得上迅速,一眨眼劍光又收於劍鞘之中。
日下西方,楊瞿秋四處說好話,趙管只是顛三倒四地瘋言酒語。初到此地不過三日,趙管早已惡名昭彰,四處惹事生非不說,就是『猊』之下的蠻官也不願動他們一絲一豪,囂張之極。是猊,雖為蠻族,卻也知書達禮,其主蚩尤,以古代皇帝敗將為名。深知,統治應以先人聖賢大道為輔,使為長遠之計,於是各家百學無不擷其菁華。然,聖賢大道未必能壓抑天生殺性,這不難窺出,即使他心計於古代各法,卻無法獲得人民推崇之因。只是,比起南方『螣』國,稍稍叫人安心居住。
話說,為何一向嚴刑厲罰的縣官,能對趙管不動聲色,一名男子透露些端倪。無聲無息,從屋簷落下就是兩記重拳,敲在趙管與楊瞿秋腦門。
「又來了!」趙管壓著腦門倒在地上打滾。
「為什麼連我也遭殃?」楊瞿秋大噱不平。
「這兩斯……」此人正是被趙管看不起的雲音蕭——祁冉。
「師兄,動不動就往腦門一敲,腦子都不靈光了。」
「你腦子只有豬腦吧?倒是我,為何連帶遭殃?」楊瞿秋的不平全數踢在趙管身上。
「還貧嘴!要不是老師要俺跟在你倆身邊,俺早哪邊快活哪邊去了?」祁冉激動怒罵著,脫口而出,卻是與不凡身影相違的鄉音。
「哈哈哈哈哈!笑死俺啦,笑死俺啦!」趙管滿嘴酒氣,模仿祁冉口音。
「師、師兄,您又露陷了。」楊瞿秋拱手低頭,雙肩顫抖也露餡了。
「趙管,是真的活膩了不成?」祁冉從腰間取出一把華麗帶銀色裝點的長蕭,功運全身,稍一運氣便證明漠秋會第三名實力。
「俺不敢!嗄?不是,我不敢!」趙管一失足跌落在地。
「不給點教訓是跌老師的股了,楊瞿秋你讓開!」
祁冉大喝一聲,氣走全身,胸納豪氣。左手轉起雲音蕭,擺起灰塵,身型似是境外仙人,楊瞿秋原以為師兄要吹出攝人蕭音,對趙管痛下重手,未果,竟是轉了兩圈之後,後足一抬,只是普通的側踢。這一踢,氣勢和運氣時的模樣,差了十萬八千里。要不是趙管趕緊氣聚雙手提劍防禦,看來,淤血骨折也並非意外。
「好、好險……差點見祖先去了。」趙管這回是真的醒了。
「師兄!」
「放心,我沒有下重手。」祁冉將雲音蕭收回腰間,拍一拍衣襬上之塵土。
「不!師兄應該下重手的,不給這小子教訓,他不知天高地厚啊。」楊瞿秋甩下右手,直嘆可惜。
「楊瞿秋,你好樣的。」趙管吃力地站了起來。
楊瞿秋望了眼祁冉,不甚詭異地笑容,附在趙管耳邊說著:「今早,你不是稱師兄是小夥子,沒啥好怕的?要是我這一說……」
「唔,你這小人,男子漢光明正大……」趙管恐懼神色瞬間湧上臉龐。
「好了,知了。」楊瞿秋倒是樂著抓他小辮子。
「你倆又想搞什麼鬼了?」祁冉不以為意地看著兩人。
「沒,師兄,咱們無落腳處了。」
「早知會如此了,此處往東走,過三個街口,有家書院,就在那歇著吧,切忌惹事生非。」說完,祁冉便離開了。
漠秋會排名第三的雲音蕭,居然與這兩名從未參賽過的武人以師兄地稱呼,這到底怎麼回事?祁冉的出現並無解決縣官不辦他們的原因,但在某處等著祁冉的老者卻可以說明白,那老者便是他們尊為老師的人。一身書生裝扮,再加上銀髮白湖,似是境外仙人。祁冉進門就是左膝落地,行最大禮,老者是示意其平身,方開口說話。那滄桑的聲音,透露出不容侵犯的氣勢。
「那倆傻還好?」
「是的,只是……」
「只是趙管又到處惹事了,是不?」老者並無責備之意,只是輕笑帶過。
「學生惶恐。」
「行了,老身不就是為了他們走這一遭的嗎?」
「老師辛苦了,這兩不成材的笨徒讓老師憂慮了。」祁冉替老者到了杯溫茶。
老者飲了一小口,抬頭問道:「記得我們的目標否?」
「是的,學生銘記在心。」祁冉拱起手開始說道。
「龍朝已逝,大蛇篡奪天位,是夜,鳳凰升空。蛇也,吞其龍身,貪得無厭,必有反撲,龍逝必是鳳凰起,大蛇在位必不久遠。然,鳳凰者,其羽色彩繽紛,縱為神獸,卻不知雌雄。故云,下一皇朝男者亦得,女皇亦可能崛起。」
「然也。」老者點頭稱是。
「此行目的,便是在漠秋會中找出可能的皇者。」
「愛徒對於皇者統治天下有何看法?」
「必以德收心;以計智取;以力潰敵。」
「哈哈哈哈!說的是,說的是。」老者順一順白鬚,表情甚是愉悅。
「老師的教訓,學生必銘記在心。」
「皇者雖貴為皇族,卻也只是凡人。綜觀古今,明君身旁總有能者輔之,前朝庸帝仍有司馬禪輔之。就是現今對立兩朝中,仍有我栽培之名將智者在其左右,然,我們“書歷堂”正是為了培養能以心導之,以智輔之,以武固之之能人。」老者將身體躺在椅背上,緩緩道出。
「老師,學生愚昧,何以不得張揚於世,這不是美事一樁嗎?」祁冉眼神充滿疑惑。
「樹大必招風,功高必震主。如今天下能人智士幾乎出於書歷堂,必定引來殺機。」老者笑答。
「但,書歷堂四衛武功高強,何以懼怕?」
「愛徒啊,少一分殺機,多一分安定。且,不能太早暴露你們的身分。」
「學生不懂。」
「歷史總有在明者牽動,在暗者記之。好了,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說到一半,老者發覺窗外有人影晃動。
「是。」
「最後一個問題。凡人縱有不凡能耐,可否隻手遮天?」言下之意,正說明了往後漠秋會之興衰。
「學生明白了。」祁冉鞠躬之後,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在祁冉離開後,一名粗人出現在窗邊,此人正是當時領養皇太子鬱宿的醉漢,名喚陳平。除了臉上多幾道皺紋,其他還是和當時差的不多。
「老師,久違了。」雖帶著幾分醉意,語氣還是帶著幾分尊敬,看來也是這位老者的學生。
「太子無恙否?」
「是的。如同老師預言,東方風留林中,的確有一對年紀尚輕的兄妹。」
「如何?」
「頗有求知之心。」
「這麼說已讓太子前往交授武功以及聖賢大道了。」
「是的,太子今年也二十有三了。七年下來,皇氣仍不減。」
「我說陳平,你說老夫這次押注可否押對?」
「老師您一向料事如神。」
「好說,天下世事大變之前必有徵兆,先知先覺者必能悉之。」
「是。」
「這七年也辛苦您了,休息一陣子吧,往後,東方必為兵家相爭之地。」
「學生知道。」陳平鞠躬之後,隱身於黑暗中。繼續臥底的工作。
書歷堂,栽培人才不遺餘力,始終隱沒於歷史後方,各國史官,無不出於是堂。就是名望如司馬禪,其後仍有智者三人,然,此三人去向也在滅國之後不明。此老者,生年不詳,至今閱人無數,能觀天象,知地理。學生號其:卓居老人。
雖然小弟作品出很慢,但如果有前輩覺得小弟有進步或者需要改進可以到下面跟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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