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奇幻】嚇!惡魔?《Sp追憶篇LX,結束》 [列印本頁]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2 14:09
標題: 【奇幻】嚇!惡魔?《Sp追憶篇LX,結束》
《 楔子 》
吾等是墮落人間的天使,吾等效忠的是黑暗,崇拜的是邪惡。如今時候到了,同伴們!磨利你的爪牙,伸展你的翅膀。
向那群放逐我們的神報復吧!首先,先讓我們把醜陋的人類抹殺。貪婪、慾望的集合體,肯定足夠我們擷取力量。
殺戮吧!惡魔們!
**
我不曾相信什麼神說、惡魔論,當然,鬼故事對我而言就像童話一樣,所以平時人家在討論鬼故事時,我總是第一個到場的。平時甚至會收集一些關於惡魔的由來和故事。在我心中很確定,所謂天使、惡魔只是人類為了自我滿足,而掰出來的一種能量。
直到那天晚上,她一口氣推翻我十七年以來的確信,果然是不該過去觸碰她的吧……
其它印象都很模糊了,不過,我確定!在我因為高燒加刺激太大而昏倒之前,我看見了天使的羽毛,喔!還是惡魔?
唉,不管了,讓我睡一下吧……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9-26 23:02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2 14:10
Purpose.one;目標
我是個很普通的高中學生,有多普通?就像你往路人堆裡丟石頭,隨便砸中個人一樣。普通的讓人可怕。硬要說的話,大概就只有長相還不錯這點吧。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我一點也不普通,不過這也不是我願意的啊。
今天剛脫離了國中,上了高中,即是個不是小孩,也不是大人的尷尬時期。
按照老媽的說法,我的老爸很早就死了(說死於工作意外),我對他的印象可以說是沒有。就算隨便一個路人跟我說他是我爸我大概也認不出來吧。
另外還有個讀國二的老妹,怎麼說呢……為什麼同一個媽生的,我跟我妹會差那麼多呢?
我妹就是所謂的資優生。
不但長相可愛,而且天生氣質讓他整個人變的更完美,不過在我面前為什麼差那麼多啊?
不可挽回的事情就是從那天晚上發生的。
我就讀的學校是是間高級私立學校,但是它可不是一般的私立學校,它的系統之龐大──其中從幼稚園、國小、國中、高中、大學全都不缺,
只能說是黑錢黑太凶了。
而我就讀的高中部有夜間輔導的課程,也就是說我們要從早上七點三十分上到晚上九點三十分,一般人早就因為疲勞轟炸而精神分裂,內分泌失調而轉學了,剩下的就是抗壓性強的,跟神經太大條的了。
雖然說是私立學校──不過管理方面比公立學校鬆太多了,說難聽點就是有錢賺就好了。而那一天的夜輔是室內社團的社團活動,從六點到九點三十,我是屬於藝術研究社的,裡頭包含的就是只要是藝術方面的,從攝影到舞蹈甚至是音樂、繪畫之類的都算在內。
算是學校裡最大的社團了。
記得那天好像是在討論兩個禮拜後的校慶要做什麼表演,不過基本上我完全沒聽進半個字,因為那天我發燒到三十八度,本想說回家算了,但是小賴他媽的一直跟我說社團裡有很多正咩,我們是今年才剛升上來的新生,想想剛社團活動就缺席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況且,還有正咩?
所以我就抱著一顆快爆掉的頭來參加,結果根本沒辦法參予啊!連正咩都看不太清楚,誰管你討論什麼啊?整個人攤在圍成「ㄈ」字型的桌子上參加討論,隱隱約約好像感覺到站在中央發表意見的社長眼神的殺氣,我不是故意的啊,我燒到三十度還來參加你的濫會議,你不應該跪下來感謝我嗎?
**
小賴是我的好友,如果要形容他只需要一個「賤」字,用其他的形容詞都是多於啊!我跟他是國小同班四年、國中三年……高中之後看到同學的名單差點沒讓我吐出正在喝的綠茶。
雖然他個性很愛整人,不過基本上算個有義氣的傢伙!身高一七八左右、人長的帥、幽默、家境好,帶個粗框眼鏡,不但不怪異反而加分,髮色因為父母的關係有點偏褐色,運動更是健將。
聽說他一入學就有三個體育的社團來找他加入呢!
我那時是不是應該別去叫他呢?
那天社團活動結束。小賴很用力的打了個哈欠之後不知道在我耳邊跟我說了什麼,然後就搭著一個女生的肩膀離開了──等、等等!沒搞錯吧,才一次社團活動你就搭上人家了?
世界怎麼這麼不公平啊?
我邊哀嘆世界的不平邊努力的從桌子上爬起來,正在整理資料的社長看的我之後也無奈的笑了,等等!你是在同情我嗎?不是吧?嗯?
無力的拿起書包,總覺得頭好像已經不見了一樣,一點感覺都沒有,只看到我的世界不斷扭曲。
我中了萬花筒嗎?我沒感應到佐助的查克拉啊!
用不算移動的速度慢慢的走出社團大樓。好冷啊!現在是九月耶,冷成這樣是什麼情況?難道只有我們學校溫室效應比較強烈嗎?還是說氣象報導這幾天是大晴天都是虎濫的?
用最後的力氣揮掉不必要的思考,穿上外套,一樣是用接近零的速度移動。用力拍拍臉頰!然後再差點就冷死的狀況下走到了附近的公園,
看一下雜牌的手錶……
喔、咦?現在十一點四十七分?
沒搞錯吧?就算我在怎麼走得慢,起碼比嬰兒用爬的快上許多吧!正常從學校用走路到我家只需要二十分。以九點三十下課,加入整理時間和生病因素,
有搞到快兩個小時才到這裡嗎?在往前走就是我家了啊。我以最後的思考能力,把這種狀況歸類再:
「手錶早知道不要買三條一百五的便宜貨」之後重新起步。
咦?
公園路燈怎麼都壞了,我記得不是上禮拜才修好的嗎?心中暗罵工人偷工減料之後邊走邊檢查地面,
奇怪了?
照理說現在的時間應該會有團老人會的老人在涼亭那邊聊天啊!難不成真的11點多了?
嗯……如果以現在時間為十一點多的狀況下,一個人獨自經過公園,還是沒人的喔!然後剛好路燈全壞了,又剛好老人會又沒出來、錶又壞了,然後天氣冷到讓我想問候祂母親。
然後在公園的正中央發現原來還有一盞路燈沒壞──
而旁邊蹲著一個小女孩……目測大概有國二、三吧,
的這種時候,我應該要不要理她呢?還是走過去當個好心的「葛葛」問她是不是哪個男朋友拋棄妳了,說不定順利的話還讓我多了一個女伴呢。
不過此時我的腦袋裡──
閃過的只有無數個關於小女孩一個人獨自在那邊蹲著的鬼故事。
我的內心則是一直提醒我沒有鬼故事這種東西,而我的良心則告訴我因該幫助他。
沒搞錯吧?我又不是什麼正義使者!他蹲在那干我屁事?我看附近也沒有什麼「怪暑淑」啊,放著不管也應該不會餓死吧?
繼續往前走便越來越接近她……話說回來,妳沒事幹麼蹲在回我家的方向啊!
仔細看了女孩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我發燒的原因……他的旁邊怎麼有個細細黑黑的東西啊?大概是繩子吧,看來我燒的不輕啊!怎麼可能有尾巴在旁邊呢?哈哈、哈……
快經過她旁邊了,怎麼辦?要問她「怎麼了嗎?」還是繼續走呢?
腳步聲突然變的清晰,就像空間凝結一樣。
是在提醒我嗎?
不過問一下應該不會少一塊肉吧?在這種尷尬的狀況下是不是問一下比較好……說不定她真的出事了動不了啊──
應該沒問題!反正……鬼故事都是騙小孩的吧?
緩緩靠近,靠近……
「喔……小姐,妳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很晚了……呢……啊喔?」
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我。
手錶因為到了十二點發出了奇怪的電子音。
馬哩個B…
誰說鬼故事是騙人的啦──
第一章,目標
大家好!我是第一次創作小說,
請多多給予建議和意見!
有不順或是文法上的問題請多多包含,
或者給予教學!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3-15 15:08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2 19:12
Purpose.two﹔事實
當時我看到的是一位天使,雙朣凝視著虛空,略紅帶點深遂,奇特金色的長髮散到腰際,
那臉龐就像天使一樣,吹彈可破,那非人的美麗,還有著一對翅膀…,咦?
翅、翅膀!
沒搞錯吧?我是不是燒過頭了阿!下意識的用手貼著額頭,然後放下書包用雙掌拍打臉頰,
啪!槓!好痛…,這不是夢,那我眼前的是…,「她」就這樣盯著我,
我也不卻定到底是「她」,還是「祂」,不過,因該不會是「他」吧…
就這樣沉默了快2分鐘左右,我首先開口了,
「痾…小姐,妳…!哦?」
我話還沒說完「她」就站了起來,在仔細看了一下,
好漂亮,可以的話可以留下即時通給我嗎?
身高大約160到165左右,金色長髮非常不自然的飄動,深紅的眼睛好像看破一切事物,
身上穿的…痾,有人會在夜晚穿著這種衣服出門嗎?
緊身黑衣突顯出不算壞的身材,好幾條黑色帶子呈X字交叉在胸前到腰際的部分,
褲子也差不多是這樣,不過為什麼到一半變成網襪?
最特別的就是腰帶上的小型骷髏頭,怎麼搞的?最近流行這樣嗎?
就這樣站著眼神交會,身高17多的我稍微低下頭看著她,一語不發。
「你…」
噢喔!她突然說話害我嚇的往後倒,那聲音就像有著強大磁力,
輕盈卻又有著深沉的性質,實在不像人類發出來的聲音。
「什…?喔阿!」
正當我準備回答時,身後那黑色的翅膀突然展開,羽毛綻開,
好漂亮,可以等我拿手機拍一下嗎?
然後接下來的是…,喔幹!還真他媽拿出鐮刀!
一把跟她身材比例完全不搭的巨大鐮刀就亮在我面前,路燈一閃一閃的…,又要壞了嗎?
月光下的反射使鐮刀的光澤反射到我臉上,挖喔!還真的是半月形阿,
看來故事也不都全是唬人的嘛…,你問我幹麼不逃嗎?
基本上一把長度大約2個拖把的鐮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的時候,
連個屁都放不出來了,怎麼會想逃呢?
惡魔的鐮刀阿…
這讓我想到國中時跟朋友一起瘋狂好一陣子的知名線上遊戲,
「仙境傳說」
想那時所謂的外掛已經充斥著RO,不過沒那麼嚴重,
跟著朋友一起從嫩嫩的初新者慢慢手動起來,
壓根兒沒想到要用外掛這種東西,而大家也熱在其中,
終於把嫩嫩的騎士練到95等,卡等卡到大家都煩了,
於是同學A提議說可以開始吃王了,
那時我還不知道王的等級有分很多種,
只是在網站上看到有個王叫做「巴風特」,也就是惡魔, (註1)
於是就由我提議的王-巴風特吃起,想到就覺得好笑,
一個祭師、刺客、騎士就想吃掉大巴,害我好幾次都被他們笑道翻掉,
不過我們永遠記得,第一次吃王的感動,即使趴了無數次還是要吃,
也體驗到自己好弱,什麼都做不成,趴數掉到0已經是正常了,
然後我永遠記得最後瑪果吃完,祭師魔用光後,三人趴在那邊
觀賞著巴風特的壓迫感,
是嗎?
那就是所謂絕對的強者嗎?弱小的人就在地上臣服吧…
「我說」
一個擁有強烈引力聲音把我硬是拉回了現實,
等等!剛剛不會是我回憶的走馬燈吧?不是吧? (註2)
「你」
「想死嗎?」
話畢,一刀光芒閃過,我看到一雙烈紅的雙朣,
就像夜晚中的月亮,看的到摸不著的閃耀著…
喵的,妳不是問我嗎?我還沒回答阿!幹!阿阿阿阿!我還不想死阿!
我還欠小賴5百元,還沒把小說看完、還有冰箱的雙層牛奶巧克力蛋糕沒吃掉,
我有一個想當太空人的夢想,還有我還沒結婚阿!阿!我連女朋友都沒有耶!
刷--
一聲巨響劃破寂靜,一個詭異的夜晚,剩下一隻黑貓在低鳴,兩個身影穿過黑夜,
然後,曙光落下,驅逐黑暗。
是嗎?我死了嗎?
原來死掉一點也不痛呢,因為我是被奇怪的鐮刀砍死嗎?
看來今天的新聞頭條應該是:
一名私立高中學生深夜未歸,被人在住家附近公園發現一具被砍成兩半的屍體,
兇手極為慘忍,因該是用比西瓜刀大上好幾倍的利器砍死,一刀斃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棄屍後逃逸。
記者XXX報導。
阿哈哈,我生平第一次上頭條就是這樣的型態嗎?
我夢想的是成為太空人為國爭光阿!
嗚,頭好痛!怎麼搞的,死了還會頭痛?那麼死後的世界有診所嗎…
咦?頭痛?
「碰!」一個響聲在我身邊響起。
「靠!死了還會撞到地板的喔」
忍不住疼痛的我發出大聲的抱怨,恩…,地板?聲音?
這裡是…,起身巡視周圍,這、這裡是,
「我的房間!太好了,我沒死阿!哈哈!」忍不住興奮的我放聲大叫!
從床上滾到地板的我就站在那大叫,如被看到因該不是被當成神精病這麼單純吧。
「嗚…」
聽到聲音太過驚訝的我太用力回頭害我稍微紐到脖子,忍著痛看一下出聲來源,
糟糕了…,我妹站在門口,手裡抱著枕頭,
一邊用另一隻手按住快要爆發的笑意,一邊用要我給她理由的表情看著我
「等、等等,這是有原因的!妳不能跑去跟媽說」
喂!妳那個笑臉是怎麼回事?
「妳敢說我就用那招『凌空飛起禁斷式墓碑落下』來對付你!」 (註3)
靠,不要跑走阿!
「媽!我跟妳說阿!老哥他喔…」
隨著門外聲音慢慢消失,整個人無力的坐在地上。
「看來她也對這招免疫了」我無奈的站起來伸展身體。
唉,等等在解釋好了,昨天遇到的事實在太刺激我的心臟了,
等等午餐去買補身體的藥膳好了,伸手摸摸自己空空的錢包…
我看還是在睡一下好了。
果然是因為這幾天剛開學事務太多,感冒又發燒才會遇到昨天的幻覺,
真是的,怎麼可能有惡魔蹲在公園嘛…,哈哈哈!
還拿著鐮刀砍我,不禁佩服我的想像力呢!
抓起地上的棉被轉身拿起剛剛被我一起捲下床的黑白豬時鐘,
回頭看著床上,
「……」
看著躺在我床上的少女
「……」
回頭拿起桌上裝滿水的寶特瓶,
用力往自己的頭上打,「碰!」發出巨響
喵的!好痛啊!
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幹!我以後再也不要看鬼故事了
(註1):當時,人們認為惡魔的頭很像山羊的頭,有角和鬍鬚(山羊胡)。
巴風特,一隻黑山羊,是撒但的崇拜者。
(註2):人死前會有段時間頭腦非常的清楚,俗稱迴光反照,這時從小到大的記憶全都會在腦子裡呈現出來
(註3):此招極為危險,已被世界政府列為禁招,招一出必濺血。
輕則終生癱瘓,比植物人更植物,拖累你也拖累家人,重則永生不得輪迴,請斟酌使用…
另外,使用此招會使地球少活20年,溫室效應加強5倍,並會導致世界經濟崩盤,總之,很恐怖就對了!
第二章-事實
我熱愛做創作,所以我寫作
腦袋有一推素材,不過我是寫作新手
希望你觀賞完後給予意見
有不好的地方不用吝嗇的說出來吧
感謝您
謝謝觀賞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1-29 22:55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3 12:50
Purpose.three﹔漣漪
「蛤--」
因為國文課實在太過沉悶,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哈欠,
國文老師是個老芋頭,每次上課都一定會提到所謂的民主正義,
開口閉口就是先總統蔣公,說他多利害多威猛之類的,然後扯到他的抗日舉動,
而且重點是,每天同樣的一句話他可以在同一節課講超過十次,
而且還不能提醒他喔,他一腦羞就有你好看的了,
記得上次小賴碎碎念不小心被他聽到了,
被罰伏地挺身200下,仰臥起坐250下,外加2萬字的心得報告,
然後他那天整個就像一坨泥巴一樣攤在那邊。
「靠!沒搞錯吧?2萬字?你當我寫小說阿?不幹!」
小賴直接在老師面前大吼,加上一技漂亮的拍桌!
然後他下學期國文就被死當,之後就再也沒看到他在國文課出現過了
「咚!」
一張紙團打到我的頭,撿起來翻開一看--
「上課不專心小心跟小賴一樣喔!」後面搭配一個笑臉做結尾。
然後屬名只畫了一個像是狗的腳印,還是熊呢?
伸個懶腰之後拿起筆在上面寫了幾個字,折好,拿給後面的同學,
同學點點頭之後就繼續傳下去了,然後繼續用手撐著頭進入我的幻想世界…
好像聽到椅子倒下的聲音…
「喂!阿戒你別太過分啊!我可是好心關心你耶!什麼態度嘛!阿…」
突然被人點到名而轉過頭,不過不只我一個轉頭,全班的焦點都在她身上。
雖然早就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沒想到這麼強烈阿,害我嚇的忘記跳,
「那個…,藍同學,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嘛?不過不舒服叫的不是那句吧?是嗎?」
國文老師扶著他那不知道幾百度的眼鏡連續提出他的疑問。
「阿…不!不是啦,就…唉,丟死人了啦!阿戒大渾蛋!」
語畢就抓著她那鑲有奇怪娃娃的書包衝出教室。
摁!這招真利害,這下換我成了目光焦點了,算妳狠。
「痾…那個…阿戒!你就解釋一下藍同學是什麼狀況吧?」
班長挺身站起來幫助不知所措的國文老師發問,可惡,你這雞婆的傢伙!
改天一定要讓你嘗嘗我零式炸彈摔的利害…
「蛤?我怎麼會知道嘛…,哈哈、哈…」
真糟糕阿!看這種眼神的殺氣,大家都不相信我的話阿,
那麼只好…!
「老師!抱歉,我家隔壁的貓生了老鼠,然後我家冰箱壞了,所以我要回家一趟!」
說完馬上抓起書包衝出教室,留下了滿教室的問號。
阿!我翹課了?是嗎…我的全勤獎阿…
慢慢走向學校頂樓,只要越過6樓柵欄繼續往上走,就可以看到生鏽的鐵門,
然後先往右推,再用力扳住把手往外推就可以打開了,這是我們的基地,
屬於我、小賴,還有惠婷的基地。
然而,如今這個基地即將多了一名新成員。
她是--
「喂!好慢阿!你遲到了5分多鐘耶!罰你買雙層吉士蛋糕給我吃!」
站在最頂樓最中央的長髮少女大叫著,並伸出右手指著我的臉!
「不要用手指著別人,很沒禮貌耶!還有為什麼處罰是買蛋糕給妳吃阿?」
我關上生鏽的鐵門,無奈的攤開手。
「唉押!你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嘛,處罰沒有分種類的阿!」
站在小賴旁邊的惠婷邊說邊用那天使的臉龐、惡魔的微笑看著我,
快說!其實妳才是真的惡魔吧?不然怎麼做到這種細微表情的變化?
「妳還敢說喔?是誰在上課大叫害我要收爛攤子的阿?」
我對惠婷攻勢做反擊。
「阿戒!你就給買給她嘛!不然這下我們都會遭殃阿!」
小賴用盡力氣才把快笑出來的笑意給吞下去然後噴出這句話。
喵的!你還真利害阿,一句話就可以看出你這傢伙內心的邪惡,
虧你還在我生命中佔了7年的歲月,我看今天做個了結好了,渾蛋!
「如何?這樣你可以沒有怨言的買給我了吧?」
長髮少女用手撥弄那異常漂亮的金髮,再次舉起手指著我!
「我不是說了別指著別人嘛?好辣!買就買阿!把手放下阿…!咦?」
無奈的正要從口袋拿出錢包結算剩下多少錢的時候,少女朝著我衝過來!
「耶!阿戒最好了!我先說我要最貴的那個喔!」
「咦?等等!不是吧?阿呀,不要用手勾住我的脖子阿!我要呼、呼吸!」
脖子被勾住害我重心不穩,錢灑了一地。
一旁的兩人看的發出奇怪的笑聲,真有你們的,這樣就算陰到我了嗎?
不過,這樣…
似乎也沒什麼不好呢!
我看著倒在我旁邊笑到肚子痛的少女,
摁!
我不會忘的,一切就是從那時候開始,
是吧?
妳這個惡魔--
第三章--漣漪,完
大家好喔!這是第三章了!
大家多多給予意見喔
很多文法型態都還弄不懂呢!
大家可以回應想看什麼樣子的型態做參考喔!
謝謝觀賞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1-23 12:52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3 19:12
Purpose. Four﹔真相
「嗚…」
躺在我床上的少女發出奇怪的聲音後轉身繼續睡。
「這…,妳、妳,阿…」
太過驚訝導致我整個人再度摔到地板上,瞪大眼睛看著她。
要叫醒她然後綁起來問個清楚嗎?
我應該有權利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的真相吧…
不過她也真利害,在別人的床上可以睡成這樣也真不簡單。
起身,然後用力的吸一口氣,調適一下心情,
摁,沒錯!她只是個昨天在公園有困難的普通少女,
然後我跟她交談之後可能因為發燒導致我記憶很模糊、神智不清,
所以就把她給帶回家了,什麼大鐮刀、尾巴怎麼可能會有嘛…哈、哈哈。
不會有的吧…?
伸出手,噢,拜託!我知道這樣很沒禮貌,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阿,
掀開她抱的緊緊的涼被,看著她的背部--
「哈、哈阿!」
果然沒有什麼所謂的尾巴跟翅膀嘛!果然是自己太多疑了,
鬆了一口氣之後,仔細觀察這名少女,
等等!我是因為想弄清楚而已,不是我的癖好阿--
「痾?」
今天第二次太過驚訝而發出叫聲,不為其他事,
就是看到一張過於美麗的臉龐,現在的她沒有晚上看到的那種殺氣,
臉頰似乎因為室溫過熱而出現可愛的紅暈,搶眼的金髮就散在床上,
看來似乎是個好夢,嘴角微微往上翹,好像還念念有詞,
總之,這不是人類擁有的美貌,這樣確定之後不好的感覺又湧上來了…
不過,既然沒有尾巴和翅膀,因該是正常人…吧。
摁!獨自在心中下個結論之後,決定就先這樣讓他睡,醒了在問好了!
那麼我也先下去吃早餐好了…
咦?這是…?
一本放置在她所使用的枕頭旁邊的簿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奇怪,剛剛明明沒有阿?
是不是我燒還沒退阿?暗嘆我的身體虛弱之時,
伸手想拿起那本筆記本。
摁…這是…
【惡魔筆記本】,這時我的臉一定是呈「囧」狀。
封面用奇怪的字跡寫上這幾個大字。只能說,字好醜。
喂喂…這樣沒有抄襲的嫌疑嗎?我稍微轉頭看著沉睡的少女,
原來妳喜歡盜版阿…
話又說回來了,爲什麼是中文?還是繁體的咧!專門訂做給我的嗎?
封底是不是還有Made in Taiwan幾個大字呢,說不定還有定價哩!
正當我要打開第一頁時…
「喂!臭老哥!下來吃飯了辣--」從樓梯那頭傳來娃娃的聲音。
「……!」今天早上太刺激了吧!
被她這麼一嚇,我把筆記本隨手擱置在半開的抽屜。
糟糕!不會吧?這個時候跑上來!
被她看到「她」我就真的跳到那一條河都洗不清了…
怎麼辦?
「喂!聽到不會應一下阿!」聲音越來越靠近。
好吧…失禮了!
「碰!」發出堅硬的響聲,看來我的門被攻破了…
「死懶蟲,還要本小姐上來親自叫你阿…!阿--!變態!」尖銳的聲音就從門口傳來。
「喂!什麼變態阿!我只是--」阿…來不急了,看來今天有得解釋了。
隨著往樓下衝刺的腳步聲,我鬆開捲成一坨的棉被。
沒錯!就是用老招,把自己連同「她」一起捲起棉被趴在床上。
從別人的角度看就像…綠毛蟲?我突然想起神奇寶貝…
不過這樣因該不算變態吧?是吧?雖然看起來的確難以理解的舉動…
「唉…怎麼辦…」
起身後把厚棉被褶好,雖然剛剛暫時逃過一劫了…
但是卻讓我在棉被裡發現一個東西,是阿!可以證明了。
看著她用雙手雙腳抱住的鐮刀。
「拜託--如果這是夢,快讓我醒來吧!」無力的吶喊著。
「噢!對了!老媽說叫你把這學期的學費單拿下……來…」
什…!早知道晚點在收棉被,失策阿!
「咿--呀!這--!」我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衝刺到門口按住那娃娃的嘴巴!
她兩眼瞪的大大的眼睛像快冒出淚水,不斷掙扎,我能理解妳的心情…
「等、等等!不要亂動阿!不要踢我的-腳、腳阿!」
挖靠!還真是痛阿。看不出來妳這麼有潛力…
不過現在就算給我一千萬都不能放手阿!不過給我一億我可能會考慮。
被發現我就要被判誘拐未成年少女了阿!不過,因該是她自願的吧?是嗎?
「老妹!妳先冷靜一點,我、我解釋給妳聽,不要亂踢辣!」
我盡量壓低聲音告訴她我的意思。
僵持了一小段時間後她似乎累了,停下她的攻勢。
放下我按住她嘴巴的手…有口水,很髒耶,用褲子把手擦乾淨之後,
「好,我跟妳說,就是…嗚喔!」再度跪地…
好樣的,竟然趁我放鬆時冷不防的送我一記肝臟拳,喵的!好痛阿…
我回頭看著書櫃上的「第一神拳」,果然!少了一半!
妳不會對這有興趣吧?老妹?
我安奈住痛苦的表情看著她,希望她給我的好一點的解釋。
然而她擺出勝利的V手勢後,手舉起來,沒錯…方向指著是沉睡的少女。
意思是要我先解釋是嗎?
「好、好!我說了就是嘛…」
看著她再次舉起的右手,我只好忍痛告訴她了。
就是…
「她。」
我停頓了一下。
做個深呼吸。
「是小偷。」
真佩服我能用這麼嚴肅的口氣虎濫她,哈…
靠!別跑走阿。
喵的妳這傢伙,看來不給妳點教訓是不行的!
馬上起身去追那隻跑掉的小貓,看來只好跟她等價交換了!
「喂!等、等等!我跟妳談個條件阿!」
喔?有反應了!她在樓梯的轉角停下了腳步。
好!看來事情有轉機了…哦?痾哦--
誰?
到底是誰!
誰把濕的抹布放在地板上的阿--
因為太過激烈奔跑導致採到抹布時滑倒。
身平第一次體驗到短暫的飛翔!那感覺--就像…
「碰!」
兩個人就這樣倒在樓梯轉角。
摁,我趴在我妹身上了,沒想到我也會做出這種漫畫才有的劇情,這不打緊。
重點是我媽在旁邊看。
好討厭的感覺阿--!
第四章,事實
多多給予意見呢︿︿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1-23 19:1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4 14:03
Purpose. Five﹔漸入
「……」
我似乎看到一張比惡魔更邪惡,比魔鬼更陰沉的臉龐。
「等、等等!這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釋嘛?」
認出那是老媽之後連忙從我妹身上爬起。
老妹發出一超尖銳的聲音就朝著廚房衝去,
喂喂!妳不幫我解釋一下真正的原因嗎?
我媽是個女強人,先撇開她一個人要撫養我跟我妹的生活開銷,
她自己也有日常需要,但她不曾跟我們抱怨過,無怨無悔的付出。
有時我還真恨那個老爸,讓老媽一個人這麼辛苦……
要是真讓我看到你,我一定要讓你吃我的炸彈摔,然後再讓你嚐嚐剛學的肝臟拳。
她在很年輕就生下我,然後過兩年多生下我妹。
生下我妹的那年也是我爸爸死去的一年(老媽說的),說也奇怪,
我爸沒留下任何有關他的照片,個人物品,就好像這個人不曾存在過一樣。
就像水氣一樣,憑空消失,不留下一點痕跡,問老媽也只換來一抹神秘的笑容。
然後就老媽一人獨立扛下這個家,親戚朋友雖然曾表明要幫忙,
但老媽每次都會比出大拇指然後說出:「沒問題的!只不過養兩個小貓!」
然後大笑幾聲。
當時年幼的我看到總是覺得她好帥氣,是吧?
沒有那個渾蛋老爸一樣行的吧!
「這原因呢!就、就是,有條抹布!對!抹布……」
妳那不相信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雖然這是漫畫才有的劇情,不過確實發生了阿!
這奇怪的一天就在一記慘烈的叫聲中展開了。
對了!順帶一提,那個肘擊讓我的右臉頰痛了一個禮拜。
跟老媽解釋到她相信那是意外之後隨她走進廚房,
她還邊走邊念說要不要給我找個女朋友,
還真是麻煩妳了阿!這完全不用妳擔心阿!
「咿--」老妹一看到我就發出奇怪的聲音並雙手交叉護住胸口。
挖靠!拜託!那是意外!意外OK?我對妳的身材完全沒興趣--
我對她投了一個眼神要她夠了。
然後她用左手指著樓上,再用右手指著正在倒牛奶的老媽。
「……!」
差點忘了我還有把柄在她手上,無奈的點點頭後坐下來吃拷過頭的土司。
噁阿!這是餅乾還是土司阿……差點沒吐出來。
「對了!剛剛你們在樓上吵什麼阿?」老媽,妳問的還真是時候……
「阿!我跟妳說喔!哥他阿,在樓上……嗚!尼槓馬壓?」老妹因為被我的手按住而發音不準。
「沒、沒有辣!就樓上有貓跑進來!我在抓、摁……在抓。」好濫,自己都覺得好濫。
「那麼那隻貓呢?」再次發問。
「飛走……不是!牠叫了一聲就跳下去了……」扯了一個不像謊言的謊。
「是喔?那麼下次把窗戶關好嘛!真是的!」妳不會真的相信了吧?
喔阿!又是口水,老妹妳就不能安分點嗎?
我對她比出一跟手指頭放再嘴巴上,要她閉嘴。
她嘟著嘴擺出好無聊的模樣之後繼續啃她的麵包。
「碰!」聲音從二樓傳來。
我跟我妹眼神不約而同的交會。
她醒了?
我妹用眼神大概是要問這個問題!
大概吧!
使了個眼色給她之後往樓上衝。
「喂!阿戒!那隻貓如果喜歡這裡你告訴牠我可以多養一隻喔!」
老媽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是嗎是嗎?妳還真是大方阿!如果她是隻貓我一定給你養。
話說妳怎麼叫我跟貓溝通呢?邊想老媽那句奇怪的發言邊衝到房間。
映入眼簾的是--
一個少女倒在地板上,喔!頭著地……
看起來好痛阿。
「妳……沒事吧?」奇怪?我應該有更多問題要先問的吧。
「嗚……」少女起身用雙手按住發紅的鼻子。
這模樣真可愛,阿!我是說很痛。
「咿!」我發出奇怪的聲響。
因為她正看著我,不過真正原因不是這樣。
「妳……妳的眼睛?」我下意識的把手指向她,阿!這是很不禮貌的!
沒有那晚的灼眼,取而代之的是深沉,如夜晚的黑貓一樣,
混沌卻又不失純淨的--藍眼!
雙朣呈現藍色,就像大海一樣深遂、天空一樣寬闊。
「我說,要不要給你OK蹦阿?」我動身準備靠近書桌。
呼--
一陣風快速掃過空氣,發出飽和的聲音。
「……」
不要吧?還來!
那把本該躺在床上的鐮刀現在躺在我的肩膀了……
「等、等等!那個…是妳把我帶回來的吧?我不是有意要跟妳睡在一起的。」
連忙解釋。
基本上我醒來就這樣了阿……
「我絕對沒有偷吃妳豆腐,妳--可以先把刀放下來嗎?」
我稍微用手扳住刀背想使勁推開。
「我……」虛弱的聲音帶點沙啞。
喔!妳終於說話了阿!我以為妳就這樣在砍我一次了。
「怎麼了,妳能解釋一下妳的身分嗎?可以的話順便告訴我這把鐮刀那裡買的。」
乾笑。
「好……」手裡拿著的鐮刀似乎在顫抖。
是嗎?妳願意告訴我了嗎?還真是感謝阿!不會是要說妳是惡魔吧。
「是、是嗎?哈哈……那!先說一下妳昨天怎麼會蹲在公園呢?」
這是首先該知道的。
「我說!」聲音突然尖銳起來。
鐮刀應聲落下。日式的組合地板就這樣被開了個洞。
「阿!妳怎麼……?」
連忙趴下來檢視地板的傷口,看來是沒救了。
少女突然往前傾倒。
「喂!妳沒事吧?」馬上上前接扶住她。
從我懷裡往下看,一張可愛的臉孔就這麼近距離呈現。
嘴巴鼓鼓的,眼睛就這樣直視我,清澈的有點刺眼。
「我好餓阿!」
放出這一聲大叫之後再次沉睡。
好餓……是嗎?
很好,我的問題呢?
會在別人家餓昏的惡魔妳不會是第一個吧?
早知道我就趁現在拿走妳的靈魂了。
第五章,漸入
阿哈哈!
好想在多寫一點互動阿!
不過要切入主題了阿阿阿阿~
多多給予意見呢!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1-24 14:07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5 19:44
Purpose. Six﹔惡魔
「那個!老媽……牛奶可以再給我一杯嗎?那隻貓……好像肚子餓了,
可以的話餅乾,不是!是麵包也給我一個。」
匆匆忙忙的跑下來放了這句話。
「可以是可以啊,不過我有鄰居送的貓罐頭呢!要嗎?」天真的老媽啊!
「啊!不用了!我看他大概不喜歡吃貓罐頭」給她吃貓罐頭好像也不賴啊。
「是嗎?我第一次見到不愛吃罐頭的貓呢!嗯!拿去吧!」伸手。
「謝啦!」
我接過老媽的食物之後對老妹比出個OK的手勢之後甩頭就跑上樓。
「哈、哈…」
一大早就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現在又激烈運動害我上氣不接下氣的。
話說回來我幹嘛這麼累啊?
走近躺在床上的少女,準備伸手叫醒她。
「喂!喔喔?」
剛剛被我誇過的鐮刀突然從地板瞬間閃到我眼前,
晚個一秒收手我就可以領殘障補貼了。
「靠!很危險耶!你做啥啊?」
因為太驚訝害我對著鐮刀謾罵,不過好像沒啥用。
「誰叫你想碰我們家小姐。」
「我只不過是拿食物給她吃……啊……?」
今天第二次用手指向別人,喔不!是指向鐮……刀?
「嚇!鐮刀說話了?你是什麼東西啊?」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我嚇的不知所措。
「誰是鐮刀啊!喔……我忘了我現在是,不管啦!混蛋」
看來這鐮刀似乎是個小孩?
「我、你……你為什麼會說話?」手還指著它。
還是無法恢復顫抖的嘴巴,相信我!鐮刀會說話不是那麼好玩的。
「哈?你是笨蛋嗎?我會說話有什麼好奇怪的?」左晃又晃的。
我被鐮刀罵了。
怎麼有股怪異的感覺……
「本大爺是鼎鼎大名的惡魔別西卜--的外孫的親戚的朋友的哥哥的舅舅的妹妹的小孩,就是我
蒼蓮大爺了!」 (註1)
「那就是跟那個什麼西西卜的沒關係嘛,扯這麼一堆。」
啊!太大意了……我竟然這麼輕浮的回答!都怪它太唬濫了。
「喂!注意你的語氣啊!還有!是別西卜大人,他可是一人幹掉5隻天使的偉大惡魔呢!」
「鐮刀」驕傲的說著,說得好像他就是你一樣。
另外,為什麼是用偉大來形容惡魔。
「所以你懂了嗎?」鐮刀右搖左晃的。
「懂……個屁啊?你廢話了一堆連重點都沒提到,我是問你為什麼會說話?」
啊!可惡的小鬼害我修不了口德。咬了一下下唇。
「唉……人類的智商真低啊!所以我說不要來這邊的嘛……」
鐮刀竟然嘆氣了!
「等等!你這種說法,智商在高也不會懂的啦!少亂冠罪名!」
再度用力一指!
「好吧!只好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了……死小鬼。」
我似乎看到鐮刀無奈的臉。
「等等!誰想看你長的是肥是瘦阿?我只想知道你跟那個小姐是什麼東西啦!」
「我就知道你想看!也好!我就破例一次吧!人類真麻煩……」
喵的!聽人說話阿!你們兩個是同一個媽生的啊?
快接近爆發的零界點了……
「我問你是什……不要啊!等等!」啊!來不及阻止了……
鐮刀又再度插在日式組合地板,這次差的好深啊。地板,真的對不起你。
「我忍不住了!你這個渾……蛋、蛋,嚇啊--」眼前的景象導致我發出懦弱的叫聲。
先是一陣不知從哪來的怪異炫風包圍住那把鐮刀,
然後出現色譜上找不到顏色的怪異光芒。四處亂竄,就向有生命一樣。
啊!好漂亮!那該叫做什麼顏色好呢?我發現這種顏色應該可以獲獎吧……
然後是空間像是裂開一樣,就像漫畫那樣,憑空出現一條裂痕。亂噁心一把的。
連同光芒和炫風一起捲入以鐮刀為中心點的裂痕。
「如何?人類!看到本大爺的真面目是不是體驗到自己的渺小啊?」
我從恍神中驚醒,四處尋找突然竄出的聲音,不會吧?還有別人?
「喂!臭小子!你太沒禮貌了吧!本大爺在這裡!你往哪邊看?」
從本該是鐮刀的方向傳出一個口氣極不好的聲音。
「不……不會吧?」我呆看著前方因炫風而模糊的身影。
「雖然我知道我長的是非一般的帥 ,但是你也不用這麼驚訝啊!哈哈!」
無恥的鐮刀……還是人?
「我才不是因為這樣嚇到!而是因為鐮刀竟然變成這副德行,而且、而且……」
看著散去的炫風中出現的人。
使勁的壓抑住快要爆發的笑意。
不……我不能笑……不、不過,這實在是太……
「挖喔!你這傢伙沒事吧?臉色看起來好差啊!」那傢伙靠近我詢問。
「鐮刀」似乎不了解是誰讓我這麼痛苦的。
別、別再過來了,不要啊!我快不行了!
努力撐起身子想往門口的方向逃離。
「等等!臭小子你想去哪裡?本大爺的話還沒說完啊!」
不要檔在門口啊!我求你了……不、不然的話,我就要爆發了啊!
壓低身子按住因笑意而顫抖的身體。
「喂!你真的沒事吧?」一張臉就在我面前。
那張……
抱歉了,我好沒內涵啊!
「噗挖哈哈哈!嘎喔!你、哈哈,僕素吧?嗚哈哈!喔!偶舖行惹!」 (註2)
用力的捶打地板,順便把爆發的笑意全部發洩掉。
抬頭看著以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的人,喔!不是
是一個死小鬼。
沒錯!大概是小學三年級左右的身材。
「啊哈!我快笑死了啊!你、你這模樣,哈哈、我的肚子啊……」
「什麼!你這傢伙竟敢朝笑我蒼連大爺?我……我!」
那傢伙的臉漲的紅通通的,我不是故意的啊!實在太好笑了。
「我……我要跟薇雅說你嘲笑我啦!」
說完就哭著朝著床上衝過去。
「等、等等,哈啊,我不是故意的,不過實在太、太好笑了啊!」
笑到我整個人跪在地板,手不斷的敲打地板。
誰是薇雅阿?
「這樣啊?我們家蒼蓮真的這麼好笑啊?」
咦?這是……
「是啊!妳看他那模樣配上老成的調子,我受不了了啊!」
敲打的更猛烈。
咦?
這聲音?
「原來如此啊。」
那聲音就化為一陣電流瞬間通過我的身體,笑意完全停止。
如然從前方傳來一波壓迫感,好強烈,我的腳似乎快支撐不住身體了。
用勁力氣還是動不了半步,只好稍微抬頭看,真糟糕,連頭都不太能動呢。
赤瞳。
一瞬間那晚的感覺全部湧上心頭。好討厭。
一位惡魔。
當下就是這樣個感覺直接傳入我腦中。
不知何時爬起來的她正切換成坐姿,灼眼直視著我。
金髮就這樣垂到床邊,一手正在撥弄著。
還有,正在吃著剛剛掉在地板上的麵包……
「啊噁?這什麼啊?人間的東西還真難吃。」
她咬了一口後發表跟我一樣的感想,是吧?真的很難吃。
「不過這個乳白色的液體還真好吃,嘻!」
一邊把麵包丟到地板一邊用另一手拿起牛奶喝著。
不過那是用喝的啊大姐!不用咀嚼的!
「那個!可以告訴我妳們兩位是誰嗎?」
身體似乎可以動了!不過還是很難受。
「開玩笑!區區一個人類少跟我們小姐交談!」
可惡的小不點有了靠山就囂張。
「啊……不過這樣我實在--」
我伸手騷騷頭!想想該說什麼。
「哎啊!這麼麻煩幹嘛,我是惡魔啊。」
金髮少女說話了。
「對嘛!怎麼可能是惡魔嘛,哈、哈哈……惡、惡魔?」
此時我的雙眼有可能瞪的比橘子還大。
「對啊!我是惡魔。」
第六章,惡魔
(註1):
別西卜(Beelzubub)新約中稱別西卜為鬼王,又名蒼蠅王,聖經中七宗罪的貪食
《失樂園》所指。 說他是一個因為美食壞了大事,甚至怒罵基督的天使。 所以他犯了七宗罪的『貪食』 墮落後成了一隻不斷吃東西的蒼蠅,愈吃愈是肥大,終不能再飛,也因為身體太重陷入地獄最深深處。
(註2):不是吧?我不行了!
撲嘎!!
出現了啊!!
XD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1-25 19:45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7 19:38
Purpose. Seven﹔對象
「惡、惡魔?」
老媽!對不起!我又用手指向別人了……
「是啊!怎麼了嗎?沒事的話,這個在來一杯。」
她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伸手遞出印有Death字樣的馬克杯。
那是去年買盜版死亡筆記本週邊送的產品,這樣還真諷刺啊。
我該伸手接過惡魔給的死亡嗎?
「妳、妳說,妳是惡……惡魔?」顫抖,顫抖。
「齁喲!你這人類很煩吶!就說了我是啊!」
鼓起臉頰,赤瞳便回現在的天藍色,雙腳不斷的亂踢。
如果他是正常女生我一定會受不了。好可愛啊!
「不、不是……妳,還有他,唉!我好亂啊!」
大吼一聲後抱頭思考。
「什麼好亂啦!快點,在給我一杯這個啦!我好餓!」
少女開始吵鬧。一旁的小鬼沒好氣的看著我。
「先讓我弄清楚。妳……昨天是蹲在公園的路燈下嗎?」
我整理一下心情跟思緒,努力不讓身體發出顫抖後發問。
「啊啊!原來那個叫做路燈啊!還真奇妙呢!是嗎?路燈……」
少女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後喃喃自語。
「什……麼?唉,那!是妳帶我回來的吧?」
完全摸不著頭緒啊。
「是啊!因為你是我的獵物嘛!挖哈哈!」
一臉得意的用手指著我,像個被老師稱讚的小學生似的,得意的很。
「原來是妳帶我回來的……什麼?獵物?」
我整個人直接衝上前按住她的肩膀,好纖細。
「喂!臭小子你幹什麼?」小鬼抱住我的腳,用牙齒咬我的大腿。
幹!好痛!不過現在不是擔心這個問題的時候,
我的靈魂被惡魔當獵物了啊!
「喂!妳這傢伙!回答我啊!什麼是獵物?妳要殺了我嗎?」
真佩服我敢問惡魔這種問題,沖昏頭啦!
「咕喔!」
一陣繳痛直衝心臟,像是被一隻手握住的感覺。
全身蔓延著雞皮疙瘩,還有快窒息的麻痺。
第一次看見她真的是個惡魔的證據。
就算不是惡魔,也絕對不是人。
我跟你賭一個禮拜的零用錢。
一隻手就這樣「伸」進我的胸口。
手腕前端的手掌整個沒入我的胸口。
好噁濫的景象,我的身體被開洞了。
不過我還有意識耶!這樣都不死啊?
而且……不會痛?
「喔!挖啊啊啊啊!妳?呃啊!」
大概被「開洞」過了六秒多我反應過來了。
現在該用力退後拔出來,失血過多而死。還是就這樣等死?
唉,為什麼選哪個都是死啊!
「啊!吵死了!你真的很煩耶!我要完成手續啦!」
少女不耐煩的大叫!然後我覺得心臟好像更痛了。
「不!不要啊!妳在幹什麼?妳的手……」
語無倫次,看著不斷在我胸口前亂動的手。
這比不打麻醉做腦部手術更刺激,更精采的是現場直撥啊。
「等等!不要這樣!為什麼要殺我?」
死前起碼要知道自己為何而死啊。
「誰要殺你啊!閉嘴就對了!等等一不小心就捏死你了。」少女專心的玩弄我的心臟。
很抱歉,這何種不管從何時、何地,來看……
我都是必死無疑啊。
就算是華佗看了也只能交代家屬節哀!
所以這樣妳叫我別吵是很困難的!都要死了讓我叫一下吧。
「嘿咻!這樣大概沒問題了!蒼蓮!交給你了!」
少女用力從我身體抽出手!胃液直衝喉嚨,好想吐。
沒流半滴血,真是太扯了!簡直比扯鈴還扯。
正當我在檢查自己的胸口時……
我腳上的物體移動了。留下清溪的齒痕。
一個陰影從地上延伸到我的面前,
一把鐮刀。
他馬的那小鬼真的是鐮刀!你是哪一個星球的人啊?
「不要動喔!我要上了!」少女握住鐮刀。
上?上你大頭啊!哪有女生上男生的啊!
啊!我是說……
世上有被一個惡魔拿著巨大鐮刀指著,然後叫他別動他就不動的人,
請一定要跟我連絡!我現在正在體驗啊。
呼--
啊!好顯!閃過了,幸好我的體育不算差。
「喂!阿戒!我叫你別動啊!」
咻--
嚓--
我中刀了。
還是巨大的鐮刀喔。
這是第二次啊……
不過這次有感覺了!
應該說,痛到沒感覺了。
問我怎麼不躲了?
喵的!那惡魔竟然叫我名子,而且還是錯號。
鐮刀的刀刃就這樣貫穿我的身體,
沒錯!是貫穿,我看見前胸口濺出血花。
原來血花這麼漂亮啊!好純淨的鮮紅色,一點一點的……
「啊!耶!完成了!哈哈!臭老哥!你還說我做不到!」
徬徨的視線中看見那惡魔又跳又自顧自的叫著。
為什麼妳是個惡魔啊?
是人該有多好。
這樣我一定會愛上妳。
第七回,對象
喔喔?
耶耶!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1-27 19:43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29 22:37
Purpose. Eight﹔死亡
啊……
惡魔嗎?
真是的,從不相信那些事物的我。
今天。
就死在惡魔手上了。
還真諷刺啊……
不過,書籍不是都說惡魔殺人只是拿靈魂而已嗎?
那麼我會變成行屍走肉嗎?
好恐怖,光想像就讓我渾身發麻了。
不過,這樣似乎不錯啊!這樣我也不用在唸書了……
也可以擺脫那變相的監獄--學校。
死了真是一了百了啊,對了!我還有個太空人的夢呢。
唉……不重要了!我已經死了嘛……
嗯……
嗯……
喔……
馬的,怎麼都被貫穿了還可以清醒這麼久?
不是我自誇,我光被門夾到手就可以痛半天了。
難道這次又沒死?我明明感受到劇痛啊!
咦?
我真的死了嘛!
我看到了!
唉……
姿勢好醜啊!
看著躺在地上的「我」。
……
……
「咦?嚇?這……這是……我?」
靠!原來還真有靈魂這回事啊!
那麼我現在是不折不扣的靈魂了?
不然怎麼解釋在我眼前出現的狀況?
「蛤?你已經意識過來了啊?還真快呢!」
一旁的少女躺在床上看著我的漫畫。
妳怎麼也對「第一神拳」有興趣……
「喂喂!你真的醒了嗎?」
她上前在我眼用手前揮來揮去。
「嚇啊--妳、妳別靠近我!妳這個殺人犯!」
突然反應過來害我倒退兩步。
哎啊!都忘了她是個惡魔……妳那個世界有惡魔監獄嘛……
「蛤?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我?」
少女狂笑,拿著我的漫畫一直摔。
「妳、妳笑什麼?妳明明拿刀砍死我了!妳、妳看地上!」
突然被笑害我心情不是很好,把手指向「我」,然後大喊!
「啊哈……是啊!我的確拿刀砍了你!哈哈……」
繼續狂笑外加敲漫畫。
「那……妳到底在笑什麼啊?啊!我真的被砍了啊……」
有股不是很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低頭看著我的「屍體」。
嗯……
咦--
怎麼會?
「噗--哈哈!你發現了嗎?笑死我了啦!我的肚子啊……」
靠!我的漫畫給我放下來啦!
話說回來……
我。
倒在地上的我。
沒有血跡?
身體也沒有洞?
簡單的說,就是毫髮未傷。
從不知情的角度來看就像睡著了,而且是睡得很沉的那種。
「這……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嗯?」
正當我還在為眼前的事驚訝!少女憋住笑然後指向我的胸口。
隨著她的手勢往胸口看。
血。
不過是乾的。
然後是……
一個洞。
裡面的器官還在運行。
我看到肋骨了!
還有……那是胃還是腎啊?
「嗚噁--」
我下意識用手遮住嘴巴。
沒想到觀察自己身體的內部這麼刺激。
「這、這是怎樣?妳到底對我怎麼了?」
我接近快發狂了。
像這種狀況能夠保持冷靜的大概是少數吧。
「喂!夠了!妳不要在笑了!在這樣我要報警了!」
沒辦法!我實在想不到要打什麼專線才能對付惡魔。
要打國際惡魔防禦協會嗎?還是霍格華茲?
「報警?是那個肩上有星星牌子的人類嗎?哈、哈!」
還在笑。
「夠了!竟然瞧不起我!我就--」
話畢!直接衝向放在書桌上的W850。(註1)
「我就打給妳看--咦?耶?」
我摔倒了。
而且還是以物理上絕對不可能的方式摔倒。
我上半身就卡在「書桌」裡面。
用力爬起--
伸手再度揮向W850!
「咦?」
這次我紮紮實實的看到了。
我穿過了850還有書桌。
並不是它們是可穿透的。
而是我的手就像抓空氣一樣。
撲空。
「這樣你明白了嗎?笨蛋戒!」
我回頭面向聲音的主人。
有著赤瞳的金髮少女。
「這是怎麼回事,妳,又怎麼知道我家?還有……我的名子?」
我發現我的聲音裡混雜了複雜的情緒。
驚訝、徬徨、冷靜、生氣,還有……
恐懼。
「你冷靜點嘛……說起來好複雜呢!啊!讓我們邊吃飯邊談吧!嘻!」
輕鬆愉快的語氣,就好像不干妳的事一樣。
「不!我現在就要知道!」
我發出堅決的語氣。已經死了沒什麼好怕的了吧!
大不了再死一次。
「啊!你好麻煩吶!好吧!我簡單的跟你說一下!」
少女朝後退了大約三步。
然後。
筆記本。
本該在半開的抽屜裡的惡魔筆記本。
就這樣浮在少女的胸前。
散發出異樣的光芒,像是紫色卻又黑暗的顏色
從書本中冒出,溢在空氣中,非常沉重。
從虛空吹來的風。
翻開不知道寫了什麼的一頁。
突然--
翅膀綻開!
尾巴舞動!
以機械化的嘴巴慢慢張開--
傳出當晚的不祥聲響。
「歡迎您!
惡魔編號420號。
惡--亜久‧拉斯特。」 (註2、3)
(註1)手機的一種。
(註2)「惡」是個稱謂的開頭,例如:稱、綽、尊、姓,同意。
惡魔命名騷動,日本發生過的父母不適當命名遭到行政拒絕,
而引起傳播媒體關注的事件。
除了此事件外當父母為孩子取奇怪的名字時,也會用惡魔命名騷動來稱呼。
(註3)此字,念作:一ㄚˋ。為日文直翻之意,如:彌(弥)。
第八回,死亡
呼!
刺激了來摟~
覺得好看的話可以貼網址朋友分享喔XD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1-29 22:42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30 10:10
Purpose.Nine﹔契約
「哈?」
我不爭氣了笑了。
突然聽到這種……
這種像是小說才有的劇情……
一個自稱惡魔的人在你眼前非常認真的說出來。
是人都該笑啊。
還有那個名子是啥?我的新名子是嗎?
非常好!
導演在哪裡?這是新的整人節目?
是不是等等就會有個看起來就是典型主持人,
從不知道哪邊衝出來!手裡還拿著整人大歡樂的節目牌子!
之後再過來用麥克風與鏡頭擷取我傻掉的臉和聲音嗎?
我受夠了!
王八蛋!最好現在跟我說這是個整人節目。
等等在說就來不急了,我一定會把你的牌子斷成兩截。
王八蛋啊啊啊啊啊啊!
「那麼!現在請420號把契約按上筆記本。」
眼前的少女正失神的說著。
就好像那個身體不是妳的一樣,變成機械式的聲音。
非常有規律的傳出死亡的前奏曲。
「我?哈哈!小姐!我想妳是找錯人了,我只不過是個……」
看來不會有主持人跑出來了,生平第一次感到那個節目真的好讚。
眼前的景象實在不是個能用個「你被整了」就帶過了。
翅膀、尾巴、赤瞳、鐮刀、金髮,還有……
浮在空中的筆記本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現在是大衛魔術秀?
「唉!好啦好啦!王八蛋!現在是怎樣?我變成惡魔了?」
意識到這全部都是現實而非幻覺之後我決定陪妳玩到底了。
「請你,420號!把魔印按上筆記本。」
又是那冰冷的聲音。
「馬的……什麼鳥印啊?姓名印章我到有。」
邊說邊伸手觸摸距離我不到30公分的房門。
滋。
唉!這種濫劇情果然有個結界保護啊。
「請把剛剛領導員幫你完成的儀式所產生的印章蓋上去。」
這次的口氣有點浮躁了,還會不耐煩啊?
「儀式?她剛剛好像有說什麼儀式……摁?」
突然望向胸口!
靠!
在發光啊?
我變成鋼鐵人了?
剛剛被開洞的地方,除了心臟以外,
其他的器官都被這詭異的光芒給蓋過去了。
沒錯!就是由心臟發出來的!
不過我的角度看不到,但是從出發點想就很明顯了。
立刻衝向衣櫥!
打開,往鏡子一看--
心臟。
上面有個詭異的符號。
像是音符的形狀被隨意更改過的樣子。
然後上面插著一把小刀。
像是精心製作過的小刀,真的很小。
大概只有手掌在小一點的大小,
上面刻著精緻的圖形……
幹!我的心臟插著刀?
然後我吐了。
狠狠的給它把早餐加胃酸全部吐在日式地板。
真糟糕……
現在的狀況已經遠遠超過一個高二生該有的理解範圍了。
一是我的屍體現在就躺在地上。
二是我人還在這裡。
三是我的身體被開個洞卻毫無感覺,還可以窺視內部呢。
最後是那個惡魔--
我感覺我快昏倒了,一陣陣的暈眩直衝腦門。
但卻遲遲暈不倒,這大概也是那個怪怪的儀式照成的吧。
「請把印蓋在本子上,編號420請你快點。」
正在擦拭嘴巴時,不詳的聲音又響起。
「所、所以印章就是指這把刀?然後要我……拔起來?」
我的手作出拔拉的動作模擬給她看。
嘴巴張的開開的,真不敢相信!現在是要我要自殺嗎?
「如果你要我為你服務也是可以。」
機械化的惡魔發出這句誘人的聲響。
啊?真的嗎?這樣好像也不賴啊……
不!不對!我不能接受惡魔的誘惑啊!
摁!沒錯!要死還是自己來吧!
「不!不用了!我想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轉身面對鏡子。
唉……好噁啊!要自殘真是……
把手伸進去我的胸口,果然沒錯!
肋骨也輕鬆穿過,看來我是不折不扣的幽靈啊?
但是碰到了所謂「印」的時候卻是真實的觸摸到了。
在自己身體攪弄還真是一生不可多得的機會呢!
「不痛不痛,就像蚊子叮一樣!」
自己輕輕念了這句口訣之後……
捏緊!
抽--
喔!幹!
我就知道那口訣根本是騙小鬼的!
馬的痛到爆啊--
到底哪一隻蚊子可以叮那麼痛啊?
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不過沒什麼碰到底版的感覺……
我現在是飄著啊?
「那麼請420號快點完成儀式吧!」
那機器完全不管我的死活啊!
啊!我已經死了……
「喔……痛!好啦好啦!我蓋上去就可以了吧?」
劇痛後扶著牆壁爬起。
這樣就會結束了吧?這個超現實的事件。
「……」
我剛剛似乎看到她在笑?
這是什麼意思?
這到底是什麼儀式?
非作不可嗎?
「對了!蓋上去之後我會損失什麼財產之類的嗎?」
突然想起詐騙集團。
這會不會是新手法啊?
話說這也不算印章吧?
這算啥鳥……
惡魔沒回話,看來她們那邊是沒有這種集團的。
「那……蓋上去之後我可以復活嗎?我現在是什麼?」
我實在不想這樣走出去給大家欣賞我的體內。
「你現在只有完成手續,或者就這樣被「神息」掉,這兩種選擇」
惡魔發出像是最後通牒的壓迫聲音。
「神息?唉!算了!我看選擇也很明顯了。」
不知道現在因該大叫什麼?
失火了?
還是惡魔殺人了?
真可笑啊……
「那麼請往這裡『蓋』上。」
纖細的手指向那整頁寫著看不懂的文字中,
一個用圈圈畫起來的……魔法陣?
大概吧!很類似……
「讓我醒醒吧--」
大喊之後,雙手高高舉起。
呼--
小刀實實的插在圈圈的正中央。
從那個點中溢出血,
沒人告訴我那筆記本是活的啊!
我這樣算殺人了嗎?
史上第一個殺了筆記本被關的高二生?
我不要啊--
為什麼筆記本會流血啊--
漸漸流出更多的血。
從我的腳下流過。
不過是呈圓形狀流動!
底下的血就這樣在離我腳15公分左右的距離,
圍成一個圓圈。
然後!
惡魔開始念起聽不懂的語言。
血液開始流動,一樣是以圓形環繞,不過看的出很激烈流動,
這是……
一個陣?
一樣是個看不懂的圖形。
然後血分別從六個點往外延伸。
形成六種不同的陣。
之後發出光芒--
鮮紅色。
耀眼的鮮紅瞬間染紅了整個房間。
然後是一陣壓迫。
從八方而來!
像是要把你擠扁一樣。
越來越強烈。
強烈--
眼角餘光似乎看見了恢復成之前模樣的少女正在對著我微笑。
好像在說什麼,太小聲了聽不到啊!
強烈--
漸漸加強。
四周開始陷入黑暗。
烈豔的鮮紅也開始敗給混沌的黑暗。
然後視野越來越小。
黑暗吞沒了房間。
消滅了鮮紅。
驅離了光明。
我人就浮在那黑暗當中。
好黑暗。
好恐怖。
好寂寞。
誰來拉我一把?
誰都好!
拉我一把吧!
逐漸連自己伸出的手都看不見了。
這種死法還真是輕鬆快樂啊……
我……
「啪!」
清脆的聲響從黑暗中蔓延開來。
看的見了!
「喂!」
黑暗正在散開。
是……
我的房間?
對啊!我死了嘛……
不知道老媽跟老妹看到會怎樣啊?
總之不會是大笑吧?
哈、哈哈……
「噁!老哥你好噁心喔!睡著就睡著還偷笑!」
這聲音!
「碰!」
突然激烈的起身害我的腳撞到床版!
這裡是?
「惡魔呢?」
站起來巡視周圍--
不見了?
「你沒頭沒腦的做啥啊?什麼惡魔啊?」
老妹一旁歪著頭等我回答。
老妹?我的房間?
屍體呢?
啊!
猛然往自己胸口看--
這到底是……
惡魔呢?
第九章,契約
進入正傳XD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30 20:53
Purpose.Ten﹔開端
為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
剛剛的情況呢?
惡魔並不在這裡。
鐮刀小鬼也是。
筆記本也不存在。
地上沒有我的屍體。
胸口沒有一個大洞。
地板沒有血。
我也沒有死。
不過這是為什麼?
看著地上的馬克杯,裡頭還有一點點牛奶。
看著半開的抽屜。
看著被開洞的日式地板。
看著咬了一口的麵包。
看著掉在一旁的「第一神拳」。
這些都是剛剛發生過的事物。
不過為什麼?
為什麼?
惡魔呢?
就這樣?
然後我就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了嗎?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一時接受不了。
惡魔消失了。
「喂!你到底怎樣啦!你上來看那個女生看了半天,結果自己在睡回籠覺?」
老妹用手戳戳我的腰部。
「嚇!老妹!妳上來的時候有看到任何人嗎?」
突然想起來要出這個地方必經的走廊。
「幹麼突然大叫啦!沒看到什麼人啊!你發瘋喔?」
捂起耳朵對我做出鬼臉。
「怎麼會……憑空消失?」
我自言自語。
「到底怎樣啦!剛剛那個女生勒?是不是你的……嘿嘿!」
老妹用手比出小拇指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活像個色老頭。
看來她以為我偷帶女朋友回家……
「別胡說啦!還有不要用這個動作!好沒氣質!」
用手撐起下巴努力回想剛剛發生的事。
「討厭!死老哥!快把你女朋友叫出來給我看啦!」
她用力晃我的肩膀,眼睛變成箭頭符號。
「就跟妳說不是這樣啊!而且她不是我的……嗯?」
為了掙脫她的搖晃害我往旁邊倒下去,手好像被什麼東西劃到。
這、這是?
翻身起來往剛剛的地方看!
突然到抽一口氣,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是--
一把小刀。
前端還沾了一點點的血跡。
那麼,這些都是真的了?
拿起小刀觀看。
這還真精緻啊,雖然小不過上面的功夫下的真足夠。
美麗的紋路,還有漂亮的碎寶石。
形成一種特別的魔力。
把一切都吸引的魔力。
「咦!那是什麼?好漂亮啊!借我看!」
老妹像看到寶一樣眼睛閃閃發亮,一伸手就奪過去。
「怎麼……妳也看的到是嗎?」
我以為這種東西都有別人看不到的性質呢!
「真漂亮啊!你什麼時候買這種吊飾的啊?」
她高興的玩弄著。
看來他認定這是裝飾品了。
還真想請問妳哪一種裝飾前面會有血跡的……
那是你老哥的血喔!不介意就給妳吧!
「唉!妳喜歡就送妳吧!我才不想要這種詭異的東西」
伸手作出揮手的動作意識要她出去。
「好--啦!我去把這個洗乾淨!記得別跟女朋友玩太晚喔!」
她吐個舌頭後飛奔去樓下了。
「女妳個大頭啦--」
跑真快!我話還沒說完呢!
「唉--好煩啊!那個惡魔到底是什麼意思嘛!」
在我房間搞一搞不解釋清楚就跑走了。
真不夠意思。
啊--在睡一下好了!身體特別疲憊的感覺……
嗯……
「嘻!妳妹還真可愛呢!」
「是啊!不過對我而言只是個小鬼啦!」
咦?
「喂!妳是人是鬼啊!」
整個人猛烈從床上爬起來!
凝視著飄在我眼前的少女
「哈哈!都說了我是惡魔嘛!你真煩吶!」
有著金色長髮和赤瞳的少女。
「妳剛剛躲在哪裡?」
飄再空中已經不引起我的注意了。
「躲?我一直都在這裡啊!」
她在空中轉了個圈然後用手指向下方。
「那我妹?她怎麼沒看到妳!還有我也是!」
「嘻嘻嘻!我會隱身啊!」
說完就用忍者施展忍術的手勢給我看!
惡魔還會忍術啊?
放個螺旋丸來看看……
「算了!不管!妳現在可以解釋清楚了嗎?」
我只想趕緊弄懂狀況啊!
我現在到底是生是死啊?
「蛤?剛剛那樣你還是不懂嗎?」
少女作出很誇張的驚訝動作。
只差沒下巴脫臼而已。
「會懂才怪啦!」
不就是叫我蓋個奇怪的血印……
還有……契約?
契約!
「沒錯喔!就是你想的那樣子沒錯!喔哈哈哈!」
少女一副看破我的想法的樣子用手指著我,手上還做出拿煙斗的姿勢。
名偵探惡魔嗎?
「所、所以現在?我到底是?」
一整個事件全部連貫了。
真他媽該死的。
就知道會在晚上蹲在那邊的女孩一定有問題。
所以是我嗎?
早知道我就應該多拜拜了……
沒有任何信仰有時還真無力。
「沒有錯喔!華生!你想的非常正確!喔哈哈!」
變成福爾摩斯了。
「花生?等等!為什麼會是我?我做錯了什麼?」
我一直認為我是個非常守規矩的小孩啊!
莫名其妙就被惡魔盯上了……
「不不不!華生你錯了!這原因非常簡單!」
一臉認真的玩她的角色扮演。
「什麼原因?」
我到想知道全世界六十億人妳偏偏要挑我?
中樂透的機率都比這個還要高。
「問的非常好!華生!因為--」
突然放下她的手……
像是在做心理準備一樣。
然後接下來的這句話,
震驚了我十七年以來的生涯。
然後改變了我剩下的人生。
「因為我喜歡你!」
一陣寂靜。
「哈、哈?妳……妳剛剛說什麼?」
我一定還在作夢。
不過我好像聽到什麼東西了。
「齁!你真的好煩吶吶吶!不說了啦!」
她轉過身別開我的視線。
「不!我的意思是,這、我很高興……啊!不是……唉!我再說什麼啊?」
喘口氣。
「妳……妳說妳是惡魔,而我是個普通人類,就算妳這樣說,我也……哈、哈哈。」
這太刺激了。
突然被個惡魔,還是很漂亮加可愛的,
給告白了--
我看中樂透都沒這麼高興啊。
「什麼嘛--這根本不是問題啊!嘻嘻!」
她突然興奮的回頭過來說道。
「不……雖然年齡不是問題!不過在怎麼說惡魔跟人類……」
難道繼姐弟戀、師生戀之後還要來個人魔戀?
我絕對不要當第一個啊!
「就跟你說那不是什麼大問題嘛!」
她突然生起氣來了。
「不是!我是說……嗯,等等!這不是大問題是什麼意思?」
又來了!不好的預感啊!
不要!
千萬不要說出那一句話。
「那是因為--」
不要!
拜託不要是那一句啊!
「因為你現在是惡魔了!嘻嘻!」
喵的!我叫妳別說了啊!
「我?惡、惡魔?哈哈?」
我的臉現在一定很好笑。
「沒--錯!」
「你是惡魔!」
喵的!
我沒聽到,沒聽到啊--
第十章,開端
嘻嘻嘻!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2-1 12:3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1-31 13:24
Purpose.Eleven﹔削除
「唉--這個解決了之後我可以休息了吧?」
一個月亮呈半月形的夜晚。
兩個人正在黑夜中穿梭。
啊!不一定是人……
「我看看啊--嗯……沒錯!這是這個月最後一個!」
黑暗中出現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啊!終於啊!這個月特別多人呢……」
其中一方嘆了口氣。
「是啊!上面交代要在這次選舉結束之後收集完。」
另一方給予回應。
「那麼就快一點吧!我趕著回家玩信長,小賴狂Call我啦!」
突然在那兩團黑影中出現人類不該有的--
翅膀。
「收到!喲呵呵!今天晚餐要吃什麼呢?」
一陣巨響。
劃破了夜晚的寂靜。
玻璃碎裂的聲音傳入黑暗。
「那個……唉!好麻煩啊!薇雅妳跟她說啦!我忘記了!」
豪華的房間裡出現了三個人。
高級的水晶吊燈映出了三人的身影。
一個少男,一個少女,一個男人。
「我不是叫你背清楚嗎?好丟臉啊!真是的!下不為例喔!」
少女對少男發出抱怨。
「隨便啦!快點完成吧!」
敷衍的聲音。
「切--那麼!林景得先生,請你交出你的靈魂。」
少女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翻閱手上的筆記本。
躲在一旁驚嚇過度的成年男人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妳…你們是誰?保、保安?來人啊!」
名為林景得的男人發出女人的尖叫聲。
「挖靠!你怎麼辦到的,真娘啊!」
少男上前靠近林景得。
「你!你的眼睛?怎麼……怪、怪物啊!」
男人的臉比茄子還紫。
「喂喂喂!沒禮貌!我才不是怪物那種沒格調的東西。」
少年邊說邊蹲下來凝視著男子。
突然用牙齒咬破手指,稍微露出厭惡的表情。
開始在地板畫起詭異的圖案。
就像個--
魔法陣。
血形成的魔法陣。
一個咳嗽聲響起。
「那麼!我開始說明了--」
少女的腳下開始溢出紫光,
眼睛從藍眼逐漸化為赤瞳。
尾巴雀躍的擺動。
筆記本以驚人的速度翻動。
「紅、紅色的眼睛?」
男人以更高的聲音尖叫。
完完全全看不出是個大男人會發出的聲音。
少女露出刺耳的表情開始動口--
「林景得。男性。今年39歲,所有人間資產為2兆左右,不動產3處,轎車6輛,
老婆2位,兒女共4位,今年當選H市市長,以上為現有情報,有任何不對的地方嗎?」
「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男人接近發瘋的叫著。
「唉噁!真討厭的感覺!那次你也是這樣調查我的吧!薇雅?」
正在專心繪製魔法陣的少年突然像想到什麼而發出驚訝的聲音。
少女給少男一個天使般的微笑。
那意味著閉嘴的意思嗎?
「沒錯的話……你曾經犯下多起因生意談不攏的殺人案件,保巨額保險而害死第一任老婆,
然後雇用殺手殺死G國的首領,供應資金給龐大的販毒集團從中抽取暴利。強姦罪5條,
協助軍火販子通過海關,壟斷塑膠市場自己高價出售模具,工廠因省錢導致保全不良,
害死7名員工,24名員工不可復原傷害。還有許多細微的犯罪行為……」
少女停頓一下吸了口氣。
「最後,這次H市選舉以不正當手段高票當選。」
少女闔起筆記本用赤瞳直視男子。
「以上,有說錯嗎?」
「你們到底是……」
男子顫抖的身體導致說話不標準。
「如果沒錯的話!我現在將依照『撒旦戒律』中第6條的『貪婪』,
還有第4條的『淫慾』,奉命取走你的靈魂。」
少女用像背九九乘法的流利話語道出這些條款。
「啊!哈哈!好了!畫好了!畫好了!」
蹲在地上的少年似乎完成了。
「哈?這是什麼?」
少女突然「噗哧」的笑了出來。
「可惡!這樣已經很好了啦!別笑啊妳!」
少男一臉脹的紅通通的。
「好、好啦!你別生氣!因為這實在……哈哈--」
少女按住肚子看看地上的「魔法陣」又一陣狂笑。
可惡……我一定會報這次的仇的。
少男暗自在心裡下定決心。
「你、你們要多少錢?不!不要殺我!我給!多少錢都給!」
男子猛按著像是叫人的按鈕。
不過外面有的只有沉睡的人而已。
「啊?怎麼每個人都是這一句啊?我說你們大人還真笨啊!哈哈!
做出這種事怎麼可能是為了錢嘛!要真為了錢你也給不起啊!」
少年突然想起幾個禮拜前的他。
「是嗎?這樣好像也很有趣呢!呵呵!」
少年以自己才聽的到的音量喃喃自語。
「不!不然你說!你想要什麼?」
男人似乎看到一線生機--
不過馬上被少年接下來的話語給斬斷。
「時光機。」
少年發出極小聲的話語。
「什……什麼?」
男人似乎也不可置信的聽著。
「我說時光機啊!王八蛋!我看到你在笑了!可惡!」
少年自己惱羞了……
「等等!不!我願意花錢製作!不要!」
男人想活的意志堅強。
「蒼蓮,該你上場了。」
少年手突然往空中一揮--
一把鐮刀就這樣出現在少年手上。
那名為--惡魔之鐮。
「喂!臭阿戒!你給我小力一點啊!上次你砍那個胖子弄得我好痛啊!」
「鐮刀--說話了?鐮刀!啊啊啊啊!不要殺我!」
男人抱頭痛哭。
「其實我能體會你的感受!想那時我也是……唉……算了!」
少年察覺到一股強冷的視線。
少女正不耐煩的盯著他。
「知道了啦!那麼--」
少年大聲回應那個視線。
「嗚啊啊!鐮刀……筆記本……翅膀、尾巴!妖怪啊啊啊!」
男人崩潰。
「靠!就跟你說我既不是怪物,也不是妖怪那種沒格調的東西!」
月光下的鐮刀顯的特別陰沉。
我啊--
「是個惡魔。」
第十一章,削除
手起刀落!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2-1 12:3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 12:32
Purpose.Twelve﹔接受
「我是惡魔?哈哈哈……」
進入傻笑狀態。
現在腦袋真的是一片空白。
但是剛剛那句「我喜歡你」還殘留再耳朵裡面。
不斷重播。
「是啊!很棒吧!我特別選上你的喔!哈哈哈!」
名為惡魔的少女不斷的拍我的肩膀。
妳到底是在安慰我還是在殺了我啊?
拜託……
特別選上?
突然被她的話所吸引,
原來她不是因為那低於中樂透機率而選上我,
也不是那句「我喜歡你」。
而是「特別」選上啊。
我應該開心還是?
話說……她真的明白那句「我喜歡你」的意思嗎?
「等等!妳這傢伙!特別選上是指什麼?」
還是問了比較清楚。
「指什麼?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特別--」
少女在「特別」兩字加長並加重語氣。
我吸了口氣--
「所以說……公園的路燈下?」
「吸引你的注意。」
「四周無人、氣溫驟降?」
「因為我正在施展魔力。」
「……發……燒?」
「嘿!那是你身體太濫。」
「翅膀、尾巴、赤瞳?」
「百分之百的存在。」
「鐮刀?」
「我在這啦!笨蛋!」死小鬼。
「屍體?」
「啊!那是真的喔!」
「筆記本?」
「這裡這裡--」
「那個奇怪的契約……」
「成立了啊!」
「……三圍?」
「分別是……喂!你問這個幹麻啊!」
完蛋了。
看來這個夢是醒不了了。
我GAME‧OVER了嗎?
稍微往天花板看過去。
「那麼我現在……還活著嗎?」
好沒真實感,
有點輕飄飄的感覺。
「嘖嘖嘖--你啊!」
少女比出食指甩來甩去的。
我點頭意示她繼續說。
「你已經死了。」
然後用食指指著我的額頭。
再伸到自己脖子處,比出大拇指劃上一痕。
嗯……
妳是拳四郎嗎?
唉……死了啊。
真可惜啊……
老媽、老妹、小賴,我先走一步了。
雖然我人離開了,不過我的精神永遠存在……
喂喂!
「所以我現在是死人的狀態嗎?」
我現在到底是屬於什麼?
殭屍?
真酷。
難怪我對惡靈古堡一直有特別的喜感……
「唉!你又錯了……給我罰寫--」
少女裝出一副老師的模樣。
妳怎麼那麼喜歡玩這個遊戲?
「因為你簽訂了惡魔的契約,所以復活啦!」
少女比出大拇指對著我!
「靠!沒死早說嘛……嚇死我了。」
真爽,這一生沒這麼爽過。
「不過--你不再是人類了!」
真幹,這一生沒這麼幹過。
「果然啊……那我現在要做什麼?跟妳一起去殺人嗎?」
惡魔的刻板映像大概是這樣吧?
但是怎麼沒人跟我說過惡魔是個美女啊……
「不不不!那只是世人對我們的誤解。」
怎麼妳也看過少林足球啊?
「我們不殺人,我們只取『靈魂』。」
少女做出認真的表情,一樣也很可愛啦。
不過有人能跟我解釋一下殺人跟取靈魂不同的地方嗎?
靈魂沒了跟死了有很大的差別嗎?
知道的請一定要告訴我。
「我就知道你不了解!哈哈!那麼讓我說明誰是兇手吧!」
能夠聽完妳說這樣說就了解的生物絕對不是人。
另外,這裡沒有人被殺好嗎?
有的話妳也是第一個被抓的。
「我們只找尋人類中,某些情慾特別強的人。」
少女突然變正經。
「就是所謂的『七宗罪』。」
「簡單的說就是人類的負面的情緒。」
喔喔……好像在那裡聽過的樣子……
「依照每個人的環境不同,需求越強大,而我們的最終目標……」
少女停頓了一下。
「就是奪走他們的『負面情緒』。」
非常用力的語氣,就像獅子咬上獵物這樣。
「也就是你們口中的靈魂,是人類生純的必備條件,
另外的說法是人類的能量管理所在,不過這種說法對我們而言只是笑話。
不管你們怎麼看待這種事情,我們的目標就是靈魂。
被奪走靈魂的人類並不會死去,不過會失去對一切事物的興趣,
就你們的說法大概就像死了沒兩樣吧……
所以自古以來『失去靈魂等於死亡』的公式就成立了!」
少女不間斷的說了一堆超過我理解範圍的事情。
叫妳說明妳不說,現在沒叫妳說明又說了一堆,
真有妳的。
「嗯……原來如此……」
我做出思考的樣子扶住下巴。
不過我只想知道什麼是特別選上啊……
「什麼嘛!你根本不懂!」
少女鼓起嘴巴看著我。
啊!妳也知道我不懂啊?
那妳幹麻不說的明白一點呢……
「總之,我!因為妳個人的因素,被妳給挑上了。
施展法術引誘我過去,叫住在路燈下的妳。
然後把我送回家裡,我的房間,
被妳用那個小鬼……我是說鐮刀,給砍死了。
之後妳在利用這個機會讓我簽訂了和惡魔的契約之後復活了!
變成一個惡魔?」
吐了口氣--
「事情是這這樣嗎?」
我對她發射問號。
「嗯嗯!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嘿嘿!」
少女做出點頭表示滿意的樣子。
所以我根本是因為妳個人的因素才變這樣的嘛--
妳這個任性的小鬼!
還我人生啊--
不過啊……
惡魔嗎?
似乎挺酷的呢……
是吧?一般人對惡魔都有一定程度的畏懼呢,
我當然也不例外。
現在,我變成惡魔了,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在怎麼樣應該也不是人了……
那麼我也不用上學、上班了吧!
咦--這不是很好嗎?
突然想開了--
是啊!這樣我就不用管那些事了嘛!
哈哈!
我解脫了!
去他媽的萬歲!
突然間心情整個好起來了啊!
什麼死不死了就讓他隨風去吧--
現在開始我自由了啊--
「喔!對了!雖然你變成惡魔了!不過生活還是要過喔!」
少女用一句話就把我打回地獄。
「什--麼?為、為什麼?我不是自由了嗎?」
打擊好大啊!
「因為你還在實習中!所以不能像正牌惡魔一樣喔!
不吃東西、不睡覺就會死掉掉呢!就跟普通人沒兩樣!嘻!」
少女用食指比出彎起來的模樣。
「不會吧--」
我的臉大概比酸掉的榴槤還要臭。
所以妳對我做了這麼多事情,
結果我就跟個普通人沒兩樣?
這搞屁?
「唉!你放一千兩百二十萬個心啦!是我挑上你的!我就是你的指導員!」
少女拍胸膛做保證。
話說我只有一個心可以放啊!
而且妳還比平常的說法多出十倍啊!
「等等!妳剛剛……好像也是餓昏啊!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餓昏吧?」
按照妳的說法,變成正牌的惡魔應該就像想像中一樣。
不用「吃、喝、拉、撒、睡」的啊。
「我……才不是餓昏哩!只是……太累了而已啊!」
吞吞吐吐的說著!
妳的嘴巴還真誠實呢……
「累」不就是算在「睡」這個大項裡面嗎?
妳……不會吧?
「妳……是不是也在見習所謂的惡魔……啊?」
就這個情況看來,
一定是的。
「喂!我警告你別亂說話啊!我--才不……是呢……」
那妳應該更堅決的否認吧?
這麼誠實的惡魔哪裡找?
「好、好啦!不是就不是嘛,妳先把鐮刀放開啊!」
不會吧!這樣就抄傢伙了?
「我說我不是--」
更用力的叫著!
「我知道了!妳放下刀啊!」
喂喂!我再死一次會怎樣啊?
「……很好,你了解就好!哼哼……」
不了解都不行,拿刀的是妳啊!
「既然這樣……那麼事情算是到一段落了吧?」
我稍微鬆了口氣,畢竟這實在太刺激了。
昨天的我還只是個隨處可見的高中生。
怎麼今天就變成惡魔了……
「是啊!那麼我們來討論一下你應該睡哪裡好呢?」
少女開始巡視我的房間。
耶?
「啥?妳說什麼?什麼我睡哪裡?這裡是我的房間啊!」
不會吧!不好的預感?
你別再來了啦!
去你的蛋蛋麵--
「喂!你忍心讓老師兼美女睡地板嗎?」
老師兼美女是啥?
還有誰答應讓妳留在我家啊?
還睡我的房間!
「當然不忍心……喔!我是說……妳的意思是?」
這種感覺……
「就是這樣啦!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什麼怎樣啦?妳說出來!」
這可不是一句話帶過的話題啊!
「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你變成正式惡魔之前--」
「怎樣?」
這感覺……
「我要住在這裡啦!」
好爽……
喔不!
我是說--
超爽的啦!
第十二章,接受
啊啊!
好羨幕啊XD?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2-1 17:29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2 17:21
Purpose.Thirteen﹔醞釀
我是個非常普通的高中生……
其實我本來是很想這麼說的。
不過啊--
「喂!阿戒!我跟你說喔!就是昨天啊--」
看著我身旁的少女。
自稱為惡魔的少女。
打亂我一生的少女。
其名為……
啊?
馬的!我不知道她叫啥名子啦--
「什麼啦?還有,妳為什麼要跟著我?」
托妳的福,
我現在已經不能當個普通的高中生了!
唉……我的宇航員夢想啊!
「什麼為什麼?我是你的老師啊!」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就算如此,妳不覺得妳應該收起妳的翅膀還有尾巴嗎?
路上的行人全部都朝這裡投向異樣的眼光啊--
不要再把事情搞的更複雜了!
「喔喔!你是指我的翅膀還有尾巴嗎?這簡單啊!」
少女意識到我的眼神之後立刻收起翅膀和尾巴。
那次再睡覺也是這樣藏起來的吧?
不過還有個問題……
「真討厭啊--你們人類還真愛大驚小怪!有翅膀很奇怪嗎?」
抱歉!是非常奇怪。
「好了!那麼這樣就沒問題了吧!繼續我剛剛的問題喔--」
不。
問題可大了。
「咦?你的臉色不怎麼好耶!又生病了嗎?」
全是拜妳所賜啊。
你們不要再看向這邊了……
我也不是出於自願啊!
「哇!那個像是什麼東西啊!好可愛--」
是啊!一般來說,她收起她身為惡魔的證據之後,
就是一個「男人看了羨慕;女人看了忌妒」的美女。
是啊!我應該更高興是吧?
不過……
妳可不可以不要用飛的啊--
我的天啊……
心臟快不行了……
希望不要有什麼「異常人類研究中心」的人來找我啊!
我只是個普通的人--
好啦!現在是個跟一般人一樣的惡魔……
「那個,惡魔小姐,妳可以用走的嗎?妳這樣我很困擾。」
看來她永遠不會發現她飛著很奇怪,
說不定還在心中笑我們用走的……
「齁喲!真的很煩吶!人間真麻煩!」
她緩緩飄下來。
希望路人就當做這是在拍電影吧……
不用吊鋼絲的電影。
「對了,妳還沒說你為什麼要來人間啊!」
這麼麻煩妳還來?看來是出了大問題呢……
「我不是說我要來奪取靈魂的嗎?」
皺起眉頭看著我。
「我知道啊!不過為什麼現在才開始奪取靈魂?」
「才不是現在呢!打從人類一出現我們就存在了。
從人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奪取靈魂的動作就沒停過,
不過中途發生了『那個事件』,之後就停止了很久,
真的很久很久,不過如今時機到了……所以,
我們又開始行動了。」
少女認真的說著。
很久很久啊……
嚇!妳到底幾歲啊?
算了--問了大概會再死一次。
「所以,綜合以上論點……」
嗯,停下腳步稍微思考一下。
「靠!干我屁事啊?」
「喂!妳說的事情,跟把我變成惡魔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難不成還有要兩個人才能發動的必殺技?
「嗯……」
少女也做出思考的模樣。
妳最好給我一個非常好的答案。
要不然我死都要掐死妳。
好像挺不划算的……
「是啊!是沒關係!」
喔!不--
神啊!
請制裁我吧。
我有罪,我竟然就這樣浪費祢賜予我的生命……
「妳還真是輕鬆愉快啊?所以妳就這樣把我變成惡魔?」
原因還是因為「沒關係」?
「就說了是因為我特別挑上你啊!」
挑個屁啊?
既然如此也該給我個目標啊!
妳不會是因為一個人做太無聊所以才找人陪妳吧?
「因為我一看到你就好喜歡你啊!嘻!」
啊--
這太不公平了……
為什麼。
為什麼啊!
女生只要做出這樣的動作就可以……
不管再嚴重的事,
只要一句話加上一個動作就擺平男生了!
上帝祢還真不公平啊!
我不給祢制裁了!
我看還是先讓祢吃我的羚羊拳好了--
王!八!蛋!啊!
「我說妳啊……真是……唉。」
突然有種無力感。
對了--
「喂喂!妳再惡魔界那裡待很久了吧?」
所以連電線桿都會感興趣是吧?
「是啊!不過不是什麼惡魔界喔!那叫做『魂域』!很漂亮喲!」
我實在不敢把惡魔待的地方跟漂亮畫上等號……
「喔喔!原來如此……那麼妳是不是不太了解人間的事物呢?」
希望這個問題不會讓我的希望破碎。
「是啊!我記得第一次來,好像是以人間時間來算的一百年前吧!
而且都只是來回收靈魂而已,只在魂域出入口徘徊。」
「一百年?算了!也就是說……妳這算是第一次來人間摟?」
一百年了,看起來像國二?真是……
「也算是吧!不過我已經學好基本的東西了!嘿嘿!」
一臉得意的樣子。
「很好,那麼……妳知道所謂『我喜歡你』的意思嗎?」
似乎聽的到心臟跳動的聲音。
「哈哈!那個根本是小意思嘛!當然知道啊!你太小看惡魔了!」
發出豪邁的笑聲。
「真、真的?那麼……妳解釋給我聽聽看!」
難道真的是……
「嘻嘻!那有什麼問題呢!」
我把她拉道路旁以免阻擋到其他人,
也順便聽清楚她所說的話。
「『我喜歡你』的意思就是--」
「嗯嗯?」
「就是--」
「嗯嗯嗯?」
「就是!」
「嗯嗯嗯嗯?」
「很好吃的意思吧!」
「……」
時光機?
誰有?
第十三章,醞釀
高價收啊XD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2-2 17:2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3 18:24
Purpose.Forteen﹔寧靜
吱吱--
唧唧--
「唉……吵死了!改天一定要拆了那個鳥巢……」
禮拜一的早晨。
每天都被外面陽台那的不知哪裡來的鳥吵醒。
那是國三暑假的時候飛來築巢的吧……
由本來的興奮漸漸轉為煩躁。
還要清鳥大便,真是夠了。
我起身從床上爬起來……
不對!
是從地板上爬起來。
為什麼要睡地板?
怎麼可能是我的嗜好嘛……
看著睡再別人的床上卻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的少女。
我上輩子一定是罪孽太深重啊……
深深了嘆了一口氣後,拿起牙刷邁向廁所。
唉!廁所電燈又沒關。
一定是老妹那傢伙!
等等在罵她好了……
「嚇?」
推開半開的門看到的是--
「啊--變態啊!色狼--」
幹!
妳上廁所不會關門的啊?
莫名其妙被當成變態了……
再隨便也要關個們吧?老妹!
站在門外稍待一會。
「我要跟你女朋友說!你這個大色狼!勒!」
衝出來對我吐了個舌頭!
隨便妳啦!
還有她不是我女朋友--
起身準備去廁所……
「啊!女生剛上完廁所不要進去啦!說幾次了!」
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啊?
我只是要刷個牙啊!
我上輩子一定是個壞蛋。
**
「今天吃什麼啊?」
折騰了一翻,邊下來邊朝廚房吶喊。
「今天吃自己啦!煩死了!哼!」
老妹站在門口大喊。
「喂!妳不等我一起上學啊?」
我妹讀的是國中部。
「你看過有人跟色狼一起快快樂樂上學的嗎?」
碰--
大門關上。
「是沒看過啊--喂!我不是色狼啦!」
跑了……
走向廚房,
紙條,今天也是一樣嗎?
老媽三不五時會出現這樣的狀況。
突然消失個一、兩個禮拜,
留下一張什麼都沒寫的紙條。
應該說,留了個口紅印。
然後留下幾張千元大鈔壓在旁邊。
我對老媽的工作不清楚,
不是我不關心,而是她從不告訴我們。
也不曾把工作帶回家。
既然妳不說我也不問摟……
有些事不用說的太明白。
我一直這麼確定的。
「呼!真好!今天可以吃比薩摟!」
自言自語。
抓起椅子上的背包準備上學。
嗯……
把她放在家裡應該不會怎樣吧?
怎麼說她也是個惡魔……
總能打理自己的事物吧。
**
「嘿!早啊!你發燒好了啊?」
正在上學的路上,小賴從後面給我一掌。
「是啊!那小意思而已!」
剛剛那一掌讓我睡意全消了啊!
「對了--」
小賴突然把臉靠向我,很近。
「靠!很噁耶!幹麼啦?要追我請排隊好嗎?」
實在很噁。
「少哈拉!快說!她是誰?」
很少看到小賴認真的表情呢!哈哈……
她是誰?
這是?
什麼意思啊?
「什麼她是誰啦?你沒頭沒腦的問什麼?」
實在不是很明白啊。
「喂--你不是吧?我們哥倆這麼久了!這種事竟然不先跟我說?」
小賴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拜託!最近都流行說話不說清楚的嗎?
能猜透人心我早就上電視了!
還在這跟你瞎攪。
「請你用白話文再說一次好嗎?」
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啊?
隔壁小花?還是對面小美?
「呿!你太不夠意思啦!交了女朋友都不說的!」
小賴用討厭的眼神看著我。
靠!不會吧?
聽到這句就立刻了解了!
當下立刻尋顧四周--
咦!沒跟來啊!
難道?
瞬間抬頭往上看--
沒人啊!
不會吧!你怎麼知道的?
難道你是那美克星人?
「看吧看吧!果然有!這麼慌張啊?哈哈!」
可惡的小人。
「你……你再說什麼啊?」
裝死到底,才是王道。
「算摟!不說就算了!反正班長說看到你跟一個美女走在街上……」
小賴故意裝做不再意,一邊觀察我。
很好。
班長是吧?
看來他不知道我現在是個惡魔。
你的靈魂我要定了!
……
不過我現在到底跟一般人有什麼差別啊?
可惡!讓你活久一點好了……
「一定是他看錯啦!」
絕對不能承認。
打死都不說!
我已經死過了……
沒在怕的!
「哼!見色忘友的傢伙!」
唉啊!跑走了……
我也為你好啊!
你不會想認識一個惡魔的!
「喂--算了……」
怎麼今天這麼多事情啊?
「早啊!怎麼了嗎?小賴好像很生氣耶!」
惠婷從轉角走出來剛好碰見這個狀況。
「總之絕對不是分手的戲碼就對了……」
我嘆了一聲回應她。
「嘿!認真點回答好嗎?我可是關心你們耶!」
一臉認真的模樣,真沒幽默感。
「好啦!就是--小賴說他喜歡妳!」
啊!說太快了--
糟糕,看來今天得罪不少人啊……
……
真厲害。
連罵都不罵我就轉頭走了……
本以為會被她罵到臭頭在加個過肩摔的。
「是嗎?不過很可惜呢!」
突然轉頭過來--
滿臉笑容。
「我喜歡的是你喔--」
靠!
太刺激了!
我的心臟……
不會吧?
「哈!騙你的啦!誰叫你要騙我!嘿嘿!」
被擺了一道。
這招:
「從天堂墮落地獄精神攻擊」
實在太猛烈了……
臉上都是冷汗。
看來不得小看這兩個人啊--
**
進了教室。
怎麼回事?
這種忌妒加上羨慕的眼神--
班上的男同學都用這種怪異的眼光看著我。
在圍成一團的正中央--
班長。
你好樣的。
即使我不是個正式惡魔,
只要靠我的羚羊拳就可以擺平你了。
「啊哈--男主角來摟!散會散會!」
班長故意大聲叫喊。
我記住你了。
我對站在一旁的小賴投以「我沒有」的眼光。
不過被他彈回來了……
真是的。
算了--
我看還是先睡一覺補眠好了,
反正早自修是班導的時間。
她只會說一些注意事項而已,
還是補眠吧!
坐到我的座位,
直接趴了就睡--
好爽啊!
在學校睡覺特別有懶惰的感覺……
**
嗚……
好吵。
現在還是早自修吧?
剛剛好像還聽到班導在說校外教學的事……
那我在睡一下吧……
「那麼我們請新同學自我介紹一下!」
嗯……
什麼啊?
原來是有新同學啊?
難怪那麼吵。
……
怎麼突然安靜了?
好像還有稀疏的驚訝聲……
「大家好!我叫做艾莉絲.德.薇雅,大家叫我薇雅就行了……」
好怪的名子……
新同學叫做薇雅啊?
咦……
這名子?
「靠!」
起身太大力害椅子整個往後倒!
不過現在不是管那個小事的時候--
「嚇?同學你有什麼問題嗎?」
老師對我的舉動給嚇到了。
「不……不是啦!她--她……」
全身都在顫抖。
我好像看到班長的眼神中充滿興奮。
是啊!全都被你說中了嘛。
混蛋……
「阿--戒--」
不!不要!不要過來!
千萬不要現在裝熟啊!
況且我跟妳也不熟吧?
拜託了!就這次啊!
靠!還用跑的!
喵的--
又是這個感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十四章,寧靜
老梗啦XD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2-3 18:29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5 17:47
Purpose.Fifteen﹔風波
喔……
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壞事啊!
**
為什麼……
這種任何人看了就笑笑帶過。
只存在於漫畫小說的劇情。
打死我都不願意相信的濫梗。
竟然就發生了啦!
「啊……痛痛痛啊!」
沒錯。
就是那招。
有過一面之緣的美女轉來班上這種劇情……
發名這招的人我一定要取你靈魂。
「喔哇--太精采了吧!」
「這麼開放?」
「阿戒你好樣的!」
「我太感動了!」
此起彼落的喧嘩聲淹沒了教室。
不過『太感動』是什麼意思……
少女就這樣趴在倒地的我身上。
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
現在不是回想的好時機啊!
「嚇!妳、妳做什麼?妳怎麼會……」
相信我!雖然是濫劇情。
不過發生了還是讓人震驚啊!
接近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我的動作。
立刻從我的座位往後面退到牆壁。
我的座位是最後一個位置。
照正常來說,
閃過一個從講台奔下來對我飛撲的女孩子是比呼吸還簡單的事情。
不過我被擊中了……
原因當然不是我不會呼吸!
因為實在太離譜了啊--
我出門的時候妳不是在睡覺?
我頭上的驚嘆號跟問號在打架啊!
「啊勒--討厭啦!阿戒--」
薇雅站起來拍拍弄髒的制服……
喂喂--
哪有人穿國中的制服來高中上課啊!
上面還印著我妹的名子耶!
難道只有我覺得很奇怪嗎?
這世界怎麼了?
還有還有!
妳怎麼轉進來的啊?
難道沒人懷疑這個身分詭異的少女嗎?
妳的父母呢?
妳不會在校長面前秀出妳的翅膀吧?
還有不會也拿出鐮刀吧?
鐮刀……
對了!
小鬼呢?
糟糕……完全忘了那小鬼!
話說那天事情結束之後小鬼就不見了!
被人發現他是鐮刀還得了?
「啊!妳……妳把那小鬼丟哪去了?」
想起這件事之後我立刻起身走向她。
「喔喔!」
「阿戒你太行了!」
「果然認識嘛!」
「王八蛋!」
可惡!
不要趁亂說我壞話啦!
「小鬼……喔!你是說蒼蓮嘛!嘿嘿!」
薇雅思考一下後回答我。
然後比出OK的手勢。
那應該沒問題了……
現在是我的問題了……
剛剛太心急了,
竟然直接就問她,這樣不等於我承認我認識她嗎?
法克,太大意了。
「嗯……那個……同學,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講台上的老師一副狀況外的樣子。
「啊……那個!嗯……繼續吧--」
真糟糕,沒時間解釋了。
「看起來妳認識新同學嘛!那麼……」
老師巡視了一下教室,伸起手來,
指向我座位旁邊的空位。
「那麼新同學就交給你照顧了,妳就坐那邊吧!」
「好好好!收到--」
薇雅接到指令後立刻坐下。
話說……
妳的書包呢?
真的沒人覺得奇怪嗎?
我發覺我的頭有點痛……
下意識按著太陽穴。
「那麼--我們繼續討論迎新教學旅遊的行程……」
老師拍拍掌叫回大家的注意,
不過效果是零。
一個美少女。
在剛開學之際轉學近來。
還有那誇張的金髮,深遂的藍眼。
還認識一個普通的少年。
是人都會多看一眼。
不過她本人倒是對打量的視線不以為意啊……
一臉興奮的專心聽老師講解。
啊!對了--
她沒來過人間嘛……
那也代表上課這種東西她根本沒體驗過。
好吧。
我就等等再問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好了。
我是個好人吧?
唉……
頭好痛。
**
「那麼各位同學,下週一請帶照片來學校喔--」
老師喊了一聲之後下課鐘聲響起。
「好了……現在妳可以說清楚了。」
我轉身面對薇雅。
「咦?什麼說清楚啊?」
薇雅一臉問號。
「妳!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學校?」
我刻意加重語氣表示不耐煩。
「唉喲!真是的!別那麼嚴肅嘛!嘿嘿。」
薇雅一臉笑意。
「我說妳啊……嗯?」
想追問下去的同時。
我看到後方的同學全部站起來,
整齊劃一呢。
「是啊!阿戒,是沒錯!你該說清楚了吧?」
以班長為首,小賴則站在班長旁邊。
可惡!小賴連你也淪陷了嗎?
恐怖加羨慕加忌妒再加怒火的視線,
猛烈的掃向我的身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
那麼我應該不只死一次了。
「哈、哈哈……就、就是啊!」
這種情況不承認又太瞎了。
好吧……
「其實呢,她啊……」
我想想,
該用同年紀的表姊,還是用跳級的堂妹會比較好呢?
正當我在思考的同時。
完全沒注意到班長那個禽獸正在詢問薇雅的來歷。
好吧!
我想還是用隔壁的女性朋友好了!
這樣應該是天衣無縫啊!
哈哈哈……
「喔喔!妳還真幽默啊!還惡魔哩!」
「我才不是在說笑勒!」
「好啦好啦!對了!妳跟阿戒是什麼關係啊?」
「關係?」
「是啊!妳不會也要說妳不認識他吧?哈哈!」
「怎麼會呢!我跟阿戒的關係呢!就是--」
咦!
他們怎麼聊起來了?
糟糕!不會吧?
妳別說啊!
千萬別用妳那套濫邏輯啊!
我真的不好吃啊!
「嗯嗯?是什麼呢?」
「就是--」
「他是我的好朋友。」
咦--
咦咦咦?
哪尼?
第十五章,風波
哪尼?!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6 23:19
Purpose.Sixteen﹔引導
「哈?」
「朋友?」
「不會吧?」
「阿戒你太濫了啦!」
喂!濫什麼啦?
當薇雅說完那句再平凡不過的對白之後,
不滿的噓聲音再次淹沒了教室。
你們不爽個什麼勁啊?
但是她說出「朋友」確實也讓我嚇了好幾跳……
我以為又會出現「我喜歡阿戒啊!」,
諸如此類的奇怪回答。
不過看來她也會看狀況的嘛!
白操心了。
不過這點落寞感是什麼意思……
算了!趕緊帶她逃離這恐怖的動物園。
「呃……就是這樣啦!哈哈……我們還有事!先離開了!」
我說完就立刻抓住薇雅衝向走廊盡頭。
好像聽到班長憤怒的大叫「放開那女孩」……
「啊哩!阿戒你幹什麼啦!他們話還沒說完耶!」
「等我問完來龍去脈,愛怎麼聊隨便妳啦!」
「真的嗎--」
「對啦對啦!」別怪我沒提醒妳,他們是群動物。
「那就快點問吧!」
停下腳步,喘口氣。
四周好像沒人,很好。
「妳……為什麼要來學校,還轉進來?」
「你等等就會知道了!」微笑。
「妳怎麼來的?」
「翅膀啊--」我的天啊……
「怎麼通過轉學手續的?」
「上級指示的,自然有人接應嘍!」
「接應?妳是說還有其他『惡魔』在我們學校?」下巴差點脫臼。
「那當然啊!這次的事件可是S級的呢!」
「那請問妳為什麼穿著我妹的制服啊?」還沒人發現!
「咦?當然是因為我沒有你們的衣服啊!所以先借了一下!嘻!」
不是我再說……未經過允許拿他人物品叫做「偷」。
跟「借」差可多了。
「很好,那麼妳什麼時候要跟我說,我到底要做什麼?」
妳把我變成這樣卻什麼也不說,
好像有被耍的感覺……
「我說等等你就知道了嘛!」喂!還生氣勒?
「知道什麼啦?」
「五、四、三……」
「嚇?幹什麼!有炸彈嗎?」
「二、一……」
呼--
這是……
本來喧鬧的走廊變成空蕩蕩。
安靜。
鴉雀無聲。
「人、人呢?同學們呢?」
哇靠!現在是怎樣?魔術秀啊?
連眼睛都不用眨就可以變啊?
「安靜……他來了」妳幹麼突然變正經?
「誰來……」
唔?
空氣……好沉重……
怎麼回事?身體……好強烈的壓力。
「呿……這傢伙就是『拉斯特』嗎?弱得跟什麼一樣。」
唔喔!這聲音的震動?我的耳膜快震破了--
用力按住耳朵。
是誰?
走廊的前端出現了一個身影。
「放下手,快點!不想死的話--」
薇雅突然慌張的對我下指示。
什麼啦!可以讓我進入狀況嗎?
「哼--小鬼!長輩跟你說話你捂起耳朵是什麼意思?」
什麼?
什麼時候?
半秒鐘前還在走廊最前端的身影現在正在我面前。
看上去像是個相當穩重的男子,
經過時間歷練的痕跡顯示在臉成的熟龐上,
強而有力的肩膀,厚實的胸膛。
看來是個經歷過無數生死關頭的傢伙,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忌妒的感覺。
呃--
這是什麼壓迫感?
隨時可能會被抹殺。
就像遇上狼的小綿羊一樣。
毫無招架之力。
隨時可能會忘了呼吸--
「看來有必要教你這小鬼什麼是禮貌了……」
真抱歉啊,我現在連呼吸都要使盡全力。
沒什麼心思再考慮什麼手的姿勢了。
「哥--等等!他才剛變惡魔沒多久!」
薇雅挺身檔在我面前。
「沒想到這種廢物是『拉斯特』。」
眼前的男子以憤怒的眼神瞪著我。
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惡魔的眼睛。
有著像是鷹眼般的銳利,卻又不輸獅子的霸氣。
而且……是幽暗的深藍。
好恐怖。
隨時有可能被吸入那詭異的旋渦,
永遠迷失在裡面。
等等--
妳老哥?
哈?
「那個……抱歉,我現在連站著都很困難了……」
我想表達一下我不是沒禮貌啊--
嗯?這詭異的感覺……
「這傢伙……不會連魔力都不會用吧?」
男子聽到我的發言後,退兩步保持距離說話。
表情就像是聽到世界末日的惡耗一樣的驚訝。
「我就說了他才剛成為惡魔不久啊!」
「是嗎……不過『那個』已經不遠了……真糟糕啊!」
「不會的!我會負責教會他的!」薇雅突然大聲起來。
「哼!妳別再胡鬧了!讓妳來執行『轉生儀式』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剩下的『引導』還是交給我們就好了,妳趕快回去吧!」
「不!不教會他我是不會走的!」薇雅雙手張開擋住我。
「這可不是妳們女流之輩能承擔的事情,立刻滾回去!」
「我是不會--咦!」
薇雅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我。
哦……
「等等,你剛剛說的話,我可有意見了。」
我可以動了。
「什麼?你這傢伙!這裡沒你說話的餘地。」男子一臉驚訝的表情。
「阿戒!你別逞強!大哥強大的『魂壓』會吞噬掉你的!」
薇雅似乎很慌張呢!也很可愛。
「不要緊的!我沒事了……」不知為何,精神比剛剛更好了。
甚至有想要現在就來場籃球賽的熱血。
「嚇!你這傢伙!竟然這麼快就適應了?哼--」
「什麼魂壓還是塗鴉的,我才不管,你剛剛說……女流之輩是吧?」
好不爽。
「果然是『那傢伙』……留下的嗎?」他似乎在思考問題。
「喂喂!聽我說話啊!你說什麼女生就沒辦法怎樣啊?
沒想到在這個時代還有你這種大男人主義的傢伙啊?
讓我看了實在好想吐啊,我告訴你--」
「阿戒!別再說了!」薇雅一臉慌張。
不!我知道我這樣很帥。
但是我還是要教訓一下這個傢伙。
「你這種人沒資格做大哥!」
同樣身為人家的哥哥的我必須這麼說。
「……」
「哈哈!一模一樣啊!哈哈哈--」男子突然狂笑。
怎麼了?難道是被我嚇到笑了嗎?
薇雅她大哥邊笑邊打量著我,
像是在挑選水果一樣的眼神。
之後嘆了口氣--
「聽好!小子,我簡單的說明一下。
我叫做道爾,是這丫頭的哥哥,而我們的身分你知道了。
我們那邊現在面臨一個很大的危機,而你是『那個人』留下的希望,
我相信你這傢伙,薇雅將引導你進入惡魔的世界,
你最好做出相當程度的覺悟,不然我就立刻殺了你。」
男子臉不紅氣不喘的說完一串狗屁。
「等等!什麼……惡魔那邊什麼危機啊?」
你那句話裡面會不會太多未知物啊。
而且你殺了我不就不能拯救什麼危機了?
「唔!我開啟的『邪縫』快關閉了,那麼剩下的就交給妳了薇雅。」
尖銳的眼神射向薇雅。
「啊、啊!好、好!我會的!」幹麼這麼尊敬那個死傢伙啊!
「小子!你確實得到他的真傳了。哈哈--」
用力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喵的!什麼怪力?
肩膀會不會斷了?
痛啊啊啊--
「靠!你這傢伙?」
啊,快幫我找健保卡啊--
男子大笑後,聲音越來越遠……
直到毫無聲音。
喂!得到誰的真傳啊?
賭神?
還是李小龍啊?
你們家都流行話不說清楚啊!
咻--
轟哄哄……
走廊恢復原樣了啊。
鬧哄哄的喧嘩聲。
「這……剛剛那到底是什麼啊!」
確定恢復正常之後我拍拍胸膛,確認心臟還在跳,
然後用手按摩腫起來的肩膀,
詢問薇雅。
「呼……太好了--哈哈!」
嚇--幹麼突然大叫?
「怎、什麼太好了?」嚇了一跳。
「嘻!我可以幫阿戒『引導』了!」
「哈哈?那真是非常好啊……」
好個屁啊?那是啥?
不會是把我從惡魔再改造成什麼終極武器吧?
「嘻嘻!耶!好開心啊!」
嗯嗯……開心的臉龐也很可愛啊!
喂--
「妳幹什麼!」
薇雅突然抱住我。
心理當然是很爽。
不過現在在走廊上啊!
「我好開心!」薇雅大叫。
嗯……放開我啊!這種事不應該回家再做嗎?
呃……
算了,反正也附近也沒有熟人。
給他抱一下說不定會冷靜一點。
似乎聽到幾個男同學的驚訝叫聲。
還是羨慕的叫聲?
儘管忌妒吧!
哈哈哈--
稍微把頭轉個方向以免親到她……
「……」
雪特。
為什麼小賴會在這裡啊?
第十六章,引導
一觸即發。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7 18:56
Purpose.Seventeen﹔黑帶
如果現在有個鏟子,
我一定會努力挖到地球的深處。
最好是什麼人都找不到的深。
**
做出這種動作,還在學校,人最多的走廊。
沒認識的看到就算了,
偏偏有個熟人看到了。
還是熟到不行那種。
「……」
小賴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不對!
是看著跟薇雅抱在一起的我。
唉。
是朋友不能抱在一起嘛?
假如問我,我一定是說不行。
更何況是女性?
「小賴!等等!我跟她不是這個關係──」用手推開薇雅。
「……」
「喂!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啊!」靠!又撲上來?
「……」
「啊!妳不要再靠過來了啦──」喵的!抱更緊?
「……」
這狀況真糟糕啊……
看這種情況,
小賴進入「爆走」狀態了。
看著小賴的臉部,
首先是嘴角,
微微的往上翹之後──
露出一個非常甜美的笑容。
沒錯!
就是非常靦腆的笑!
笑的非常自然,眼睛也瞇成一條線。
搭配他那帥氣的臉龐讓一旁看戲的女生為之尖叫。
笨!太愚蠢了。
上次,看到這個狀況是什麼時候呢?
不了解的人會以為他對這種:
「撞見好友甜甜蜜蜜的畫面」
的事是以微笑帶過。
什麼事都不做。
那就大錯特錯啦──
「唔──哈哈哈!!哈哈哈──你……」
他先是突然讓那本是靦腆的笑容轉變為瘋狂的面容。
落差不只有一百八十度,我看大概有三百六十度。
然後用手掌貼著額頭放聲大笑。
這太過突然又離譜的落差,不只一旁的女生嚇到。
薇雅也被這景況嚇到放開緊緊纏繞我的手。
突然──
笑聲停止。
然後他的視線再次正視我,舉起手,
面對著我的右手──
幹!手掌上有隻手機?
還是超薄、功能超強,五百萬畫素的手機!
然後,用旁人絕對聽不到的聲量,
說一出串話語。
這是認識他七年才會讀的口語。
「GAME‧START。」
話一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往教室直奔。
糟了!被拍下來了?
混蛋啊!
為了名譽而戰了──
衝啊!
「喂!等等──不要這麼絕啊!」
小賴完全無視我的吼叫。
我可不想在高中的第一學期就在忌妒與羨慕的怒火中度過啊!
高一的少年忌妒心可是超強的啊!
不要這樣──
嗯?轉頭過來了?
像是做心理準備般的深呼吸,然後 ──
「你這長相平凡,興趣詭異、身高普通、運動算濫、還有個老妹的臭傢伙,
竟然把到這樣的咩?我超不爽的啦!你知道嗎?超!不!爽!啦──」
說完就使勁全力的狂奔!
似乎看到小賴身上燃起莫名的烈火。
喵的!原來這才是真心話啊?
我終於了解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了。
禽獸啊!
還有干我妹屁事啊?
你這個妹控!
可惡啊!
完蛋了,前面的轉角過了就是我們班了!
哇啊啊啊──
喔哦?
這感覺?
身體突然像棉花一樣輕盈!
雙腳如脫離地心引力般的無阻
這是……
能追上!
看來這是上帝的旨意啊!
你完蛋了!
王八蛋小賴!
「靠!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跑這麼……唔啊!」
回頭觀看情況的小賴也被我的舉動嚇到。
不過事實上他被另一樣物體嚇到更多。
看到那物體之後我立刻停下腳步用走的,
不是我不追了,因為我明白遊戲結束了。
終結者出現。
「喔……喂!妳小子眼睛長在哪啊?我……妳……」
跌坐在轉角的小賴邊捂著臉邊看向那物體。
他似乎發現了。
我的嘴巴情不自禁的笑了。
「唉喲,呵呵呵!真是抱歉喲……我的眼睛──長在拳頭上啦!」
小賴在轉角處撞到惠婷。
不是我在吹牛,惠婷是柔道黑帶二段。 (註1)
「很好,交出手機吧!小賴。」
趁小賴吃驚之於,我從後方對他使出「十字固定技」。
「啊──你太卑鄙了!竟然找人幫忙!還趁機偷襲!」
小賴不斷掙扎。
抱歉,對付小人,卑鄙才是致勝手段。
「非常好,這才對嘛!這才是我的摯友啊!哈哈哈──」
小賴從唯一能動的左手手腕遞出手機給我。
「還真是感謝妳的幫忙……喂!等等──」
準備抬頭跟惠婷道謝時──
一個紮實的拳頭已經落在我臉上。
喵的,果然是黑帶。
下次叫她教我幾招防身好了……
躺在地上呈半昏炫狀態。
眼角餘光似乎瞄到……
哇啊?小賴被過肩摔了!
那我應該偷笑才對?
兩個臥倒在地的男人望著勝利者。
「你這傢伙!走路不看路?你這小子,敢搶我獵物?」
他用手比出「二」的動作,
然後指指自己的眼睛,在指指我們兩個。
「嘻!還押韻呢!啊!這隻手機我就沒收了喔!」
然後聲音漸漸遠去。
好強啊……
不知道薇雅打不打的贏她……
「喂!你的手機……」
倒在地的我詢問旁邊的夥伴。
「隨便了啦!混蛋戒!正咩……啊!正咩啦──」
突然猛捶我胸口。
你竟然可以在同一句話中有兩種心情?
「痛啊!她不是我女朋友啦──話說!你不是也有惠婷了?」
社團那次的那個女的大概是看到這個禽獸的內心險惡,
所以發給他一張好人卡就揚長而去了。
扳開他那無力的手,看來那記過肩摔讓他沒HP了。
小賴轉身背對我,調整姿勢。
「哈?你再說年度最佳笑話嗎?惠婷?如果是這樣,
那她當我的女友的那天你也可以順便參加我的告別式了,哈哈!」
「……」
「幹什麼不說話啦!王八戒。」
「……你剛剛說惠婷怎樣啊?」
「我說──她啊!可以去打摔角了!還是一打五的特別節目!哈哈哈──」
「我想今天就是你的告別式了。」
「喂!你咒我啊?」
小賴突然回過頭看我。
順便把我身後的惠婷一起收入眼簾。
「混……混蛋戒!」表情像是遇上野狼的綿羊一樣。
那張臉真的是史上最經典,我決定拍起來當傳家之寶了。
「我只是有樣學樣啊!」
別怨我了。
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
唉……衣服沾到地板上的奇怪醬汁了,
哪個死小鬼把黑輪的沾醬倒在地板啊──
看來回家有得刷了。
啊!薇雅呢?她剛剛沒跟上我們吧?
真麻煩!還是去找一下好了……
「我好心想還你手機……你……」
火山將要爆發前的聲音,大概就是這樣吧?
轉過轉角往剛才的方向走回去。
喀啦──
喔喔!看來這是手機經高速撞擊而發出的碎裂聲。
唔啊──
嗯,這紮實的骨頭碰撞聲可能是左邊第一根肋骨。
大快人心啊!
咦──那是薇雅吧!走廊盡頭出現一個身影。
走廊因為上課已經沒人了。
而她頂的一頭金髮實在很難認不出來。
唉!還是趕快叫她跟我回教室好了!
一堆事情要問個明白啊!
啊!她似乎也發現我了!
喔!在揮手啊?我也回應好了……
咦!好像在喊些什麼?
嗯……
我讀讀看……
「修……練開始了……喲?啊!注、注意我……後面?」
哈?
這什麼奇怪的招呼?
嚇!
唔啊──
我看這是八成是右邊第三根肋骨斷裂所發出的聲音。
(註1)
柔道分為十段五級,五級最低而段數越高成就越大。白色代表五級至三級。棕色代表二級至一級。黑色代表一段至五段。紅白相間代表六段至八段。紅色代表九段至十段。
第十七章,黑帶
哇啊?
好威呀!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8 22:29
Purpose.Eighteen﹔薙刀
「唔!什麼?」
胸口紮實的接了一擊,就這樣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呿!真弱啊!這樣的傢伙是『拉斯特』?」
聽這聲音,攻擊我的人似乎是女性?
「啊!阿戒!你有怎樣嗎?」薇雅驚慌的叫聲。
從走廊底端跑來關心我還真感謝啊!用手按壓胸口讓心臟稍微舒服一點,剛剛那下好痛!
到底是什麼力道?難道現在在學校都會被恐部分子攻擊嗎?
胸口好悶,像要燃燒一樣。
「為什麼要攻擊我……你是誰?」
好像有點喘不過氣。
「聽好,亜久,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攻擊我的人用那個詭異的名字叫我。
不過……
「啊!他是來幫你進行『引導』的助手。」
薇雅像是突然想到般的模樣跟我說。
拜託這種事下次可以早一點說嗎?不然走在路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引導?那是什麼?」
我耐著痛把問題拋給薇雅。
「咦!啊!我沒跟你說嗎?」
薇雅大叫一聲,表情比我還驚訝。大姐,事實上我只知道自己變成跟普通人一樣的惡魔。其他一概不知啊!
「對付這種人就是要讓他親身體驗一下。」
從正前方傳來的聲音。
抬頭看看這個囂張的傢伙,還用那奇怪的名字叫我的傢伙。
呃?
國中生?
「你……這?」
眼前是一個身材大約是國中比例的少年。
頭髮是非常正常的黑色,看上去就跟普通人一樣。臉龐相當清秀,長大一定是個帥哥。比較明顯的大概就是在臉頰部分的半月,一個半月形,類似紋身的圖形。
「沒錯,就你們人類的角度來看,我大概是國中的模樣。因為來人間時壓抑我非常多的魔力,所以才導致體型縮小。」
我用放開按壓心臟的手,剛剛受到的疼痛好像減了不少,突然覺得這不像我認識的身體。
「你可以叫我艾德,不過那並不重要,我本是艾莉絲家族當家的隨身護衛。如今因為你的關係,所以我被派來到現世支援小姐,現在是小姐的保鑣,也是你的指導老師。」
咦?怎麼薇雅是什麼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嘛?這消息實在太震驚了啦!就像聽到明天放假一樣。
不讓我有思考的空間,自稱艾德的少年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可不是那種有耐心的人,還有我的脾氣不是很好。你最好小心點。」
愛德邊說邊用牙齒咬破手指,然後在手上用血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果然是家族的保鑣!咬破一個洞,氣都不吭一聲。
「指導是指什麼?」
胸口的悶熱漸漸消失了。
「協助惡‧亜久‧拉斯特並『引導』他。」他專心的寫東西。
哎呀!說了那麼久原來是好人啊?害我白操心了。不過既然這樣為什麼攻擊我?
「你是不是會錯什麼意了?」
冰冷的聲響再次從前方傳來。一陣涼意穿過背脊。
「我剛剛說,你有有兩條路走,第一條,被我打死,然後我回去跟當家說拉斯特不過是個廢物。第二條,被她打死,然後我還是回去跟當家說拉斯特真的是個廢物。」
喂喂!你這算叫我選擇嗎?選哪一條都是死呀!
咦?
她?
誰啊?
薇雅?
我轉頭面向薇雅,給她個眼神。薇雅也一臉茫然的聳聳肩。
「拉斯特,拔出你的魂刃吧!你不會真想死在這種地方吧?」
艾德似乎完成他寫的東西了,然後。
轟──
突然從前方發出巨響。震動之猛烈,一旁的玻璃全部碎裂,掉到一樓的花圃。地板像是快裂開一樣震動。還發出奇怪的噪音。
「唔……你做什麼?」
臉頰被玻璃的碎片括到。鮮血流到嘴唇,舔了一下,好鹹。
薇亞則是一臉習慣這種場面的反應,這場景好像……
『吾名為惡魔愛德,奉偉大的撒旦之名。
在此召喚魂刃,以惡魔之力,血之契約。」
咻──
眼前的是一陣旋風,這……光芒?然後是一道裂痕劃破空間。
這個情況?
猛烈捲起附近的玻璃碎片,呈現一個小龍捲。
「亜久,喚出你的魂刃!」
從旋風中傳出的不詳聲響,像是要吞噬所有敵人般的冷冽。
艾德走到我面前,一手拎起我的衣領,整個人抓起來。這是什麼怪力?我比你高出二十公分有吧?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什麼第二次啦?魂刃是什麼鳥啊?
「啊呀──小艾艾不要這麼凶嘛!這個……這個……」
突然從艾德後方的旋渦中走出一個人。
是個成熟的女人,該凹的該凸的都有了,身高大概跟我差不多。
全身散發一股誘人的韻味,臉上一臉笑意的說話,不過這感覺……
會被殺。
這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即使是個成熟的大姐姐。
「原來拉斯特這麼可愛呀!我──」
說完就衝過來抱住我,不過這移動速度之快已經超越人類了。
抱著我不斷摸我的身體,還把我的頭壓在胸口。到底是該爽還是該跑?
呀──
「妳!妳幹什麼──啊!快放開阿戒!」
薇雅尖銳的叫聲喚回快窒息的我。
「快、快離開阿戒!」
直接衝過來用力把我們兩的扳開,還真是感謝呀。
「我、我跟你說!那個女的非──常危險!別太靠近她!」
薇雅直瞪著那女人,根本不看著我跟我說話。
不過我總覺得這句話有好多個意思,為什麼呢?
「哎呀呀──原來有個賣醋的主人呀!真是抱歉呢!」
女人邊說邊走回艾德身旁。他們兩個稍微後退跟我們保持距離。
「唔──」
薇雅鼓起臉頰看著她。
「那麼,選擇一條路吧!亜久。還有,小姐,麻煩妳離他遠一點,傷到妳我可不好交代。」
艾德絲毫不帶半點情感的說著,我看你就算下手了也不奇怪吧!
「啊!抱歉!那麼……阿戒!加油!耶!」
薇雅一邊退倒旁邊一邊為我加油。
喂喂?就這樣我就要跟一個陌生人來個生死鬥啊?還加油!
「我?呃……可以選第三條嘛……呵呵、呵。」
喵的!他都不笑。
「那麼,艷紅──」
什麼?他叫誰?
又括起一波煙霧。
「我說最後一次……拿起你的魂刃!」
從煙霧中傳出來的不爽聲音。
抱歉,能告訴我在哪裡買的到那個啥刃嗎?
煙霧散開。
還真的哩……
艾德手上多了一把薙刀。 (註1)
薙刀前端閃耀著光芒,不詳的藍光。
上面有著奇怪的龍紋,刀柄部分因為太長而延伸到艾德的背後,最後面隱約可以看到鑲有一把小刀,簡單的說是可以兩面都做攻擊用途,不過為何挑這麼不方便的武器跟體型完全不搭啊!
看來那女人一定跟死小鬼有關係,因為那女人消失了。
說不定是他媽?
「真是個讓人不爽的小子!」
說完就朝我這邊衝跳過來!
喵勒!
至少給我把武器啊──
(註1)← 請點選觀看薙刀。
薙刀,注意!此字念做ㄊ一ˋ。
薙刀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長刀,在中國,我們也有類似的長兵器,眉尖刀,眉尖刀未必有太多人認識,如果說眉尖刀/薙刀/長刀是類似關刀的兵器,只是比較輕量的,應該會較易明白。
較有名的為日本五十一名刀之一:長光作薙刀。
第十八章,薙刀
薙刀是把刀柄很長的刀喔!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0 10:52
Purpose.Nineteen﹔吾名
「喂!等等!這不公平啊──」
喘著氣對眼前的少年大吼。
喵勒,不是真的要我跟他打吧?哪有莫名其妙在學校走廊跟陌生人來個生死鬥的鳥事呀?
「阿戒!加油──你可以的!」
薇雅已經很迅速的退到不會被波及的角落。
可以什麼?可以很快的去天堂嗎?看這地板被那薙刀砍出的一道詭異的裂痕,是不是啊?這麼細的刀身,砍下去造成的痕跡竟然有二十公分左右的深度?這砍在身上會如何?
「亜久,你到底想不想學會?」
艾德用薙刀刀尖指著我,一臉疑惑。
唉……拜託啊!你們也跟我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嗎?
勇者要拯救世界之前起碼還有個壞人當目標,而我卻連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就被逼著加入你們的戰局了!這是什麼道理?
「你連最基本的魂刃都不會使用,那跟普通人有什麼兩樣?」
艾德說完後握緊薙刀再次衝向我。不爽的表情顯示在險上。
「馬的!你也解釋一下魂刃是什麼東西啊!」
我轉身往牆壁退。還有,我的確是個普通人啊!
「看來我只能跟當家的說拉斯特不夠資格勝任了!」
說完就筆直的朝我劈下來。
**
「那個……有人知道那位同學去哪裡了嗎?」
講台上的老師指著阿戒的位置詢問班長。
「啊……我不知道耶!不過剛剛我好像看到惠婷跟他們在一起……呃!不是!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
哼,想把我拖下水?門都沒有,看來直接用眼睛的電波傳給他:「你想要斷右手還是左手?」的訊息,果然很好用。
「這樣啊?那……那一位同學呢?」
老師在用手指向小賴的位置,班長轉頭像是要取得我同意的可憐眼光。
隨便啦!他不干我的事!那傢伙死了我都不會理他的──
「那個……他去剛剛被抬去保健室,聽說是在轉角摔了一跤……吧。」
摔跤?虧你還真能接。不過要是你說出事實可能就換你去了,嘿嘿。
「這樣啊!都上課這麼久了……好吧!同學們打開課本第……」
唉,話說阿戒到底跑去哪裡了?剛剛看他好像往圖書館那邊走回去……
啊──
果然是回去找那個金髮少女嗎?
可惡!那傢伙到底是誰?竟然轉到我們班?好像還跟阿戒認識的樣子,看他那一頭金髮,一定很……很……唉!果然嗎?還是要那樣的臉龐跟身材是嗎?
「啊!聽說你們班好像來了一個新同學呀?」
上課上到一半的老師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回頭看著講桌上的座位表一邊提出問題。
「喔──她剛剛被阿戒拉出去了!」
不知道是誰亂搭腔,不要把阿戒說的那麼隨便啦!他一定是有事情……
「是叫做……我看看啊──嗯,艾莉絲‧德‧薇雅。是個外國人啊?」
老師拿著座位表邊念出那討厭的名字。
是嗎?很好!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一點意義也沒有!薇雅是嘛?我才不怕呢!好歹我也跟阿戒認識三年了。阿戒絕對不是妳的!絕對不會的!在數學筆記本的空白頁上寫下這傢伙的名字,我的戰鬥開始了!
「啊……那麼!繼續上課吧!我看看啊!這題……嗯……啊!藍同學,妳能念一下課文嗎?」
咦!叫到我啦?
「啊!啊!好!我看看啊……」
提起課本準備念。
……
哪一頁啊?
**
「唔啊──」
好險,閃是閃過了。
不過這到底是什麼力道啊?我看著旁邊的牆壁上面的刀痕,被這直接命中我就直接去見老爸了吧?我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跟個陌生人生死鬥啊?打贏了都不知道有沒有獎品勒!還有個惡魔美少女為我加油!這是什麼詭異的情況啊!
幾天前我還只是個厭煩上下課的高中少年啊!讓我不禁想大喊「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
還好這裡是教學大樓通往圖書館的聯絡橋上,上課時間這裡幾乎不會有人通過,不然這景況被人看了可能會被抓到警局做筆錄做到死,說不定還被抓去精神研究所哩。
「咦──阿戒呀!你不要一直躲啊!快拿出你的魂刃!不然你真的會死的!」
薇雅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聲音。似乎很著急,我當然也知道會死啊!
「所以我從剛剛就一直再問那是什麼東西──啊!啊!」
妳是很捨不得多說幾句話啊?我邊吼邊躲過艾德的攻擊,還好那武器看來好像真的跟他不合身,他的速度受到了不少牽制,而且看起來似乎很疲勞。
「什麼?你不是看過了嗎!就是──」
呼--
薙刀從我鼻頭前三公分削過,喂!別人在說話啊!很沒禮貌耶!她剛剛說什麼啦?
「看來這體型果然不行……」
艾德搖搖頭後,重整姿勢後看著自己的薙刀。
「那我只好……速戰速決了!受死吧!亜久──」
艾德做出握緊動作後再次奔向我。眼神充滿殺氣。
靠!你那武器不合體型又不是我害的!你不爽什麼啦!還有!你根本就是想要我死嘛──還自己說出來了!想教我什麼魔力只是理由吧!
「那個──妳剛剛說什麼啦!我沒聽到!我看過什……呃啊!」
哇靠!你真的認真了啊!
看著不斷從左手臂流出的鮮血,身平第一次被刀砍啊!這種機會一生能有幾次啊?不過我可不想多來幾次。
好痛,灼熱感加上疼痛,還有被削開的肉,好想吐,意識有點模糊,兩腳無力的跪下。
「呀──阿戒你沒事吧!快啊!快叫他出來!就是──」
「很痛吧?以人類來說剛剛那一下應該已經足夠讓你變成兩截了,你果然還是有『拉斯特』的感覺嘛!那就快點拿出魂刃吧!下一擊可是會致命的!我說過我是最不喜歡拖泥帶水的了!」
雪特!你吵屁啊!我沒聽到她說的啦!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的!你怕我了解內情會把你打倒嗎?真是個幼稚的少年啊!
不過,他剛剛說的那樣……這麼說來我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嗎?
「艷紅,現在這樣的身體可以使出那招嗎?」
艾德似乎在詢問他的薙刀。
我趁機對後方的薇雅大喊,要她解釋清楚。
「喲!要用那招呀?這樣他真的會死呢!不過這樣好像也很有趣喲!呵呵呵──」薙刀回應艾德。
哪尼──會死?
還未聽完薇雅的回應我立刻被吸引回來。不是吧!最少先等我拿起武器打一下啊!
哪有還沒開始打就被「K‧O」的鳥事!
「亜久,看來我們相遇的時間還真短呢……」
是啊!大概只有十五分鍾左右吧……
喂!別隨便說的好像別人死了!
「很難說呢!我不是什麼『拉斯特』嗎?這麼容易死也太濫了吧!」
我邊冷笑著邊用手按著傷口止血,一邊逞強的說。說不定真的會死呢。這短暫的人生搭配奇怪的死法還真搭啊……
「喂!阿戒!你有聽到嘛?我剛剛說啊──」
「是嗎?不過現在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惡魔。接招──七焰之一‧『煌炎』!」
呿,又故意打斷她的話!真的是故意的吧!
艾德手上的薙刀前方燃起青色的火焰,旋渦式的包覆刀身。不過似乎很難控制住青焰,艾德一臉冷汗,是那個體型的關係吧。唉,被那砍到應該會痛死吧?不過既然死了應該不會痛?唉呀,好亂啊……
「啊呀!阿戒──我說!你看過你的魂刃了啊!」
總算聽到了,不過似乎來不及了……
艾德像是被嚇到般停下攻擊姿勢。
耶?
我看過了?
「哈?妳、妳說,我看過了?」
我『囧』著臉看著遠處的薇雅。艾德也很疑惑的回頭望向她。
「是呀──」
「他的名子叫做──」
『蒼蓮。』
第十九章,吾名
哈?哪尼哪尼──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2 18:03
Purpose. Twenty﹔召喚
「啥?」
……
沉默。
「嗯?阿戒你沒聽到嗎?那我再說一次喔,他叫做──」薇雅大聲喊叫。
不,不要說。
我看我還是讓艾德殺了我好了,這樣絕對比較好。
艾德也滿臉疑惑的看著薇雅,怎麼?你也覺得很無言啊?
「小姐,妳別說笑了,未經過『引導』發現自己的力量之前是不可能……」
艾德搖搖頭後像是有點想笑的對薇雅說。
「哎呀!他是特例嘛!你不能用一般狀況衡量啊!」
薇雅鼓著臉回答。
「阿戒!你的魂刃是蒼蓮喲──你上次看過他了呀!很可愛吧!」
薇雅轉向面對我大喊,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一陣暈眩衝上腦門。原來真的有昏倒這種事情。現在就有點想立刻昏死好了,然後醒來就在自己的床上……
「原來如此,『拉斯特』果然跟我們不一樣嘛……」
艾德說完就像堵氣般的做出握緊薙刀的姿勢,低頭沉思著。
「拜託!妳剛剛說什麼?那個小鬼?我的武器?哈哈?」
很遺憾的,我沒有昏倒。反而聽的一清二楚。而且火氣有點大,要當什麼拉斯特就算了,搭檔竟然是個死小鬼?這樣我看根本救不了你們的世界吧?說不定我會先被那傢伙氣死。
「啊──你怎麼這樣說蒼蓮啦!他很可愛呀!而且他很強呢!」
薇雅幫死小鬼說話,怎麼有點亂不爽的?而且死小鬼能稱的上強嗎?
「哼!也不過是如此而已!既然這樣,快叫出你的魂刃吧!亜久!」
艾德像是想通什麼一般,感覺上有點不爽的樣子,頭還是低低的,不正視我。
「你這麼說我也……」
很抱歉,我根本不知怎麼叫出那個死小鬼啊!我又不是什麼魔術師!太過分了吧?
「阿戒!我來教你『血喚』順序吧!你現在馬上流血!」
薇雅熱心的吶喊。
我現在可以揍妳嘛?不會召喚的話,我就可以用「不知道」做理由,說不定艾德就會放棄回家睡覺了啊!
而且,什麼叫做現在馬上流血啊──妳是變態阿?
「快一點啦!你會被艾德殺死的──」
說完就做出丟東西的姿勢……
「!」
「哇靠!大姐!妳幹什麼?」
反應到之後我立刻往旁邊閃躲。
一把小刀插在牆上。屁啦?這種力道跟銳利度!就往我這邊射過來?妳果然是跟他一夥的吧?
「唉呀!可惜啊!阿戒!你不要躲啊──」
薇雅做出像投手投球後被打擊出去的姿勢一樣,用力跺腳。
白痴才不躲!我才不想死在這裡……
「既然如此──讓我來吧!大小姐!」
艾德突然抬起頭,眼神充滿忌妒和不平的光線。這到底是為何啊──
「『血喚』。顧名思義,需要血,不好意思!就請你流一點血了!」
艾德像是要跟我說明他不是故意要砍我的。不過我完全感受不到啊!拿著薙刀就朝著我突刺。而且你拿那種刀不只流「一點」血吧?
「亜久!你沒聽到她說的嗎?」
艾德奮力拔出被我閃躲後插在牆裡的薙刀。
「我……」
聽是聽到了。不過流一點血嘛,不過還是會怕啊!醫生要打針會告訴你這是要保護你的身體。你要砍我卻跟我說是召喚個死小鬼?不用膝蓋想也知道不划算!
「聽到了就給我站好!」
更加憤怒的感覺。
「呀!阿戒有破綻──」
什……?
咚。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中標了。
「嘻嘻!我射中了!阿戒快點召喚蒼蓮吧。」
要不是妳是正咩我早一拳打爆妳的頭。不過很可惜妳是,所以就算我倒楣吧。但是妳竟然趁人家說話的時候用那老套「有破綻」,以為這樣就不是小人嗎?
「嗚──妳、妳竟然?」
靠!
射到我的屁股啦──
喵的!我看到你在笑了!艾德!
「噗!花哈哈哈哈哈!阿戒你好好笑喔──哈哈哈!」
硍!我現在應該可以打她吧?對吧?嗯?
「撲哧……那、那你趕快召喚吧,噗……我、我等等在殺你……哧!」
艾德這傢伙竟然也笑的這麼爽?我聽到最後那一聲「哧」了啦!要笑就笑出來啦──王八蛋。
「好啦!不要在笑了!我來教你召喚吧!哈哈哈──」
妳是不是欠打啊?
屁股中刀還真是特別的感覺啊。
「那麼……」
薇雅收起笑容。
轟──
又是那陣炫風,詭異的風壓,還有討厭的沉重感。
惡魔筆記本又出現了,薇雅雙翅綻開、尾巴舞動著。
眼睛──是灼熱的赤朣。
「編號420號,亜久‧拉斯特。現在進行初項訓練。」
是那個冰冷的機器音。
「『血喚』即是招喚魂刃的方法。現在請你照著我說的做。」
我邊用手撐住牆壁,邊拔出小刀。喵的,艾德你這傢伙在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出生在這世界上。
「拉斯特為特例,使用編號禁號的『獵月族』──蒼蓮。」
嗯?那是什麼意思?禁號?有這種說法嗎……
「首先,請你把血沾在食指上,照著筆記本上的圖繪出『魔陣』。依照魂刃用途和等級不同,各有不同的畫法和召喚法,請參考你的畫法。另外!不會再教一次,請牢記。」
說完就把筆記本轉向面對我,上面除了圖以外其它都是詭異的文字。薇雅真的懂這些啊?
「我看看啊……哇靠!這麼大?這樣我畫完我就失血過多而死了啦!還玩個屁?」
況且還要用手去抹傷口,我懷疑你們都有被虐傾向。
「你要我幫你還是自己來?」
艾德突然不笑了。在聽到那句「拉斯特為特例」之後,又恢復那冷冽的眼神。
「肥水不落外人田啊!我看我自己來行了。」
是這樣用嗎?不過我只知道給他弄我大概會更快朝天堂前進。
呃──
用自己的血畫那種奇怪的圖,好浪費啊。
屁股,還真是對不起你呢。
薇雅就一直維持失神的模樣。拿著筆記本對著我,我就一直照著畫。艾德則是拿薙刀抵著我的脖子,他說:「如果血不夠跟我說一聲,我會立刻劃下去的。」那還真是辛苦你了。
應該是失血過多,並沒有立即處裡傷口,頭昏昏的、有點冷的感覺。
話說這是學校走廊的地板啊!不會之後還要叫我清理吧?但是前提是我還活著。
「我、我畫完了!這樣可以了吧!」
用手擦去滿臉的冷汗。整首都是血,亂噁心一把的。
「很好……艾德你可以殺了他了。」
失神的薇雅對著艾德說。
「沒問題。」
艾德很配合。
「!?」
「喂!我照著妳說的畫了!還要殺我?這是整我啊!」
「啊──不好意思,原來真的是『魔陣』,我以為你鬧著完,畫出這種三歲小孩在畫的塗鴉,我為我的失禮抱歉。」
機械音冷冷道出這句,艾德也一臉不好意思。
沒用啦!你們傷到我幼小的心靈了……
「咳……那麼請拉斯特照著我說的念。」
『吾名為惡魔亜久‧奉撒旦之名‧邪惡之念‧黑暗之心。
在此召喚禁號蒼蓮‧以惡魔之力‧血之契約‧御魔之刃。』
咦!怎麼跟艾德的好像不太一樣?還有這樣分的啊?艾德聽到這句像是咒語的話之後眉頭深鎖。
「念完之後請你把『御魔之刃』插在魔陣的中央即可召喚魂刃。」
機械化薇雅的手指向魔陣正中央,像是音符被亂改過的點。
「這樣啊!除了用血畫圖以外,這還滿簡單的嘛!不過……」
「什麼是『御魔之刃』啊?」
那又是啥?你們的名堂還真多……
「就是薇雅在幫助你『轉生』結束後,從你胸膛拔出的小刀。」
原來把我變惡魔叫做轉生啊?真是美化自己。
「……」
「怎麼了?拉斯特,請你快一點。」
「我……」
「你、你這傢伙!不會吧?你竟然?」
艾德突然激動的把抵在我脖子的薙刀用了一點力,鮮紅的血流了出來。
老妹!妳老哥要被妳害死了啊──
第二十章,召喚
害人不淺啊!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2-12 18:1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4 10:20
Purpose. TwentyOne﹔御魔
「那個、那個……我……」
我用手稍微扳開艾德的薙刀,結結巴巴的說。
「你這傢伙不會把『御魔之刃』弄丟了吧?」
艾德憤怒的把薙刀頂回來,小力點啊!刀劍不長眼……
「……」
機械化薇雅則不說話的看著我。意思是要我說清楚吧!
「不是不見啦!我、我把它送給我妹了……」
我低著頭說出這句可能會讓我喪命的話。
果然,艾德到抽一口氣,不知道在喃喃自語的說些什麼,然後──
「這樣啊……那麼,下輩子再見吧──亜久!」
馬的,我早知道就不要送給妳了,老妹。妳現在是不是把它當成吊飾掛在書包上啊?那是用妳哥的命換來的啊!
艾德退後兩步,高高舉起薙刀,做出斬頭的準備姿勢和角度,算了吧!不躲了,我好累啊──我一定是太倒霉才會碰到這種蠢事。
咻──
「真是可惜……」
這是艾德的最後一句話──
不──
這應該是我要說的第一句話。
艾德的薙刀的確無情的揮下來,目標當然是我的脖子,但是我還在說話。代表任務失敗了。主角怎麼可能會死嘛!是不是這個意思?
「怎麼會……」
一聲堅硬的金屬碰撞聲之後,艾德帶著發抖的口音說道。薙刀應聲穿過通往圖書館的連絡走廊的牆壁,是穿過沒錯,只剩下半截刀柄留在我看的到的牆壁上,刀刃部分整個插出去,插再大概一點五公尺的水泥牆外頭。
其實我比你更想喊怎麼會啊──虧我剛剛已經很從容的回憶完我十七年的歲月了……結果竟然是做白工。
「這是……」
艾德很快收起驚訝,不愧是專業保鑣,果然夠冷靜、夠專業,倒是我還在恍惚狀態。
『天使永遠在天上,惡魔永遠在心中。你最好給我記著。』
這句話是機械化薇雅說的,當然是說給我聽,不過我不太懂……
「哼,真是不公平。」
艾德從地上不知撿起什麼,但是立刻發出一陣強烈的閃光並彈開來,那個物體就飛落並插在我低著頭前方視線範圍的地板,留下了一道裂痕,詭異的裂痕。
原來如此啊!
我了解了,是嗎?『惡魔永遠在心中』。
他們口中的『御魔之刃』就插在我前方的地板。
也就是那把精緻的小刀。
「這是……」
我稍微恢復一點意識了。
艾德看著被彈開的手,一直凝視著。
薙刀則是「自己」從牆中移動回來,變回之前的那個女人坐在地板,好像叫做「艷紅」吧?艾德是這樣叫的。
「唉呀呀──小弟弟,你的那根弄得我很痛啊!沒想到你這麼粗魯呢!呵呵呵──」
艷紅按著不斷湧出鮮血的手臂,不過臉她上似乎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難道刀受傷妳們也會受傷?
喂!什麼是「那根」啊!根你大頭啦──不要說這種讓不知情的人聽了會誤會的話啦!
「我……我不知、呃?」
我整個語無倫次了,我剛剛的狀況應該是頭被斷掉,然後艾德回去跟那個什麼當家的說我是廢物啊!怎麼突然就變成我一次傷了兩個人?
「拉斯特,請把『御魔之刃』插在魔陣的中央。」
一直沉默的薇雅這一句話把我都打通了,冰冷話語的流入我的耳朵。
『惡魔永遠在心中』。
是嗎?也就是說,這把刀一直都在我心中……老妹妳應該正在找那憑空消失不見的吊飾吧?真是莫名的爽快。
「還真多特權啊!果然是討人厭的傢伙,艷紅!我們上!」
艾德重新燃起憤怒的烈火,喂!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啊?
「小弟弟!我來了喲呵呵──」
艷紅的聲音還真是尖銳的噁心,還真是辛苦艾德了。艾德重新握起變為薙刀的艷紅,做出攻擊姿勢。很好,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是吧?能不能恢復之前的生活就靠這次了吧!
伸手抓起地上的小刀,起身往魔陣走過去──
「哈哈!太天真了!還有這麼容易的?」
艾德立刻把薙刀突刺過來。
「呃──」
該死!頭昏昏沉沉的,從疼痛傷口感覺,應該是腰部被薙刀擦過吧……
「我想也是啊……」
我後退幾步看著身旁的魔陣,再看看艾德。
「艾德,你知道嗎?我國中的時候……」
我撕開短袖的袖子,按在腰部,做出一臉無奈的樣子,並吸引艾德的注意。
「怎麼了?又開始回憶人生了嗎?還是遺言?」
看來似乎很成功的吸引了,敵人對快死的對手通常都會放鬆戒心。這是漫畫教會我的。
「是啊──我說,國中的時候啊──」
我握緊手中的小刀。
「嗯?」
艾德一臉感興趣的看著我。
「我可是人稱『小李飛刀他爹』呀──」
「什麼──」
艾德似乎弄懂我的意思了,不過來不及了,除非你是哆啦X夢,或小X噹。
我用盡力氣拋出手上的小刀,目標當然是魔陣正中央。
呼──
小刀劃破空氣,發出陰森的聲音。
馬的,我贏了。
小李他爸的飛刀,我感謝你。
第二十一章,御魔
小李他爸的飛刀!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5 08:53
Purpose. TwentyTwo﹔蒼蓮
「糟、可惡!竟然用這種小技倆──」
意識到我的目的的艾德立刻射出手中的薙刀。
不過來不及了啦!你那刀那麼笨重!話說,小技倆永遠比高招還要更高。大概曾志偉這麼高。
「哈哈──國中每天玩射標果然很有用啊!」
國中每節下課都在跟朋友玩無聊的射擊遊戲,拿到東西就射,反正只是打發時間的遊戲。不過越玩越上癮,最後竟然跑去上網、去圖書館查詢飛鏢的資料和如何用正確姿勢射擊。現在派上用場了吧!
「哇啊!阿戒你好酷啊──」
薇雅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正常的模樣,現在正在旁邊幫我加油。妳終於知道我帥在哪裡了吧?現在發現還不算晚,來投向我的懷抱吧──
「可惡!我豈能被這種技倆給打敗?我光靠空手就可以捏碎你了!」
靠!我竟然忘了不是丟過去就贏了!他還毫髮無傷啊!話說那個陣什麼東西都沒跑出來啊!這搞屁啊?我被唬了──小李他爹,不要讓遇到你!不然我就一拳打斷你的飛刀──
「喂!等等──他沒出來!啊、啊啊!」
艾德朝我衝過來給我胸口一記沉重的打擊。就是一見面那一招,好紮實。整個人被擊飛出去,呼吸不了,胸口好痛。
「如何,身為惡魔基本的就是肉搏戰,瞧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艾德邊說邊再度朝我衝過來。
喵的!當我是病貓啊?
我撐起身子,做出攻擊姿勢,我也是會反擊的!你這傢伙──
「唔喔──」
好吧,我當我是病貓好了,我又被擊飛了。
這次是一擊漂亮的中段踢──我的嘴巴正在跟牆壁熱烈的接吻。似乎被打出血了,嘴巴熱熱濕濕的。
「這下你沒任何希望了吧?」
艾德迅速的站在我面前。
喂喂!你這傢伙不是應該來幫我的嗎?你殺紅了眼啊?我抹去嘴巴上的鮮血,起身面對艾德。
「是啊──那麼就隨便你吧!看你要踢死我還是揍死我……嚇!那是什麼?那、那?那是?」
我驚訝的指著艾德身後,結結巴巴的說。
「怎麼可能……」
艾德跟著我的手勢轉頭看向魔陣。
「騙你的──」
說完我就直直的往艾德臉上接給他一拳,很大力的一拳。
哈哈,死前也要打你這討人厭的傢伙一拳,不然實在太不爽了。話說,喵勒!打人的人拳頭也會這麼痛?生平未使這麼大勁揮拳,況且還是打在人臉上?啊!是惡魔臉。感覺怪怪的……
「咕……」
艾德發出奇怪的聲音,維持被我揮拳後轉過頭的姿勢。
我則打算趁機再讓那把刀插穩一點。明明已經插在正中央了啊!什麼反應都沒有?
「哈哈哈!很好!你這傢伙──這拳很痛啊!哈哈!」
艾德抬頭瞪著我,嘴角帶著興奮的笑容。
那眼神就足夠殺人了吧?
「有心理準備了吧?」
我不理會艾德的自言自語,繞過他跑向魔陣。
『七焰之三‧殺炎──』
艾德大吼一聲,隨著他的吼叫聲我也跟著飛出去。
真糟糕啊!這下子真的快昏倒了,頭感覺比鐵還要重啊……
眼睛快睜不開了……哎呀──褲子著火了,沒心情管了……
「噗哈哈哈──真是狼狽啊!要本大爺當汝這種弱者的魂刃?」
咦!我被彈飛之後是落在魔陣旁啊?
那這聲音……
轟──
遠比艾德召喚時更強烈的震波,更有壓力的空氣。深紫色的妖風,環繞在我丟出去的小刀上。似乎聽到薇雅大叫一聲,不過立刻被莫名的聲壓給蓋過,耳膜不斷鼓動著。
空氣像是快沸騰般滾動著,走廊也不斷震動。然後是六道憑空出現的裂痕,不規則的從著小刀延伸──
嘶──
這聲像是空氣被撕裂發出的聲響,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一個人影出現在旋渦中──
「哈哈!汝果然是被咱驚人的樣貌給嚇到嘛──」
欠打的聲音不斷刺激我的意識,漸漸恢復。
「才不是……嚇?」
我下意識的打算吐嘈時,看到的人影,是與我印象差別就向天和地的距離一樣的遠。薇雅不是說我召喚的是死小鬼嗎?
怎麼會是個大人……咦?
「哈哈!快承認咱是帥哥我大概會考慮救汝、你哦!」
用沾滿我自己血的手柔了一下眼睛──
靠!
「果然還是死小鬼嘛──」
啊!糟糕……
不過剛剛我的確看到……
「啥?哈哈哈!你真是討人厭啊!」
眼前的小鬼站在我前方,俯視著倒地的我,放聲大笑。
然後不斷用他小小的腳踩我著火的褲子……幹!是褲子沒錯!不過是踩我雙腿的中間那「重要物品」啊──
「幹!小、小力啊!不要踩我那、那邊──」
看不出來他那麼有力。
「我在滅火!滅火啦!哈哈哈!」
踩的更大力。
「喔!硍!痛!痛啊!你這不是在滅火吧──這分明是謀殺!」
小鬼不斷踩我雙腿中間的「重要物品」,我咬著牙,好吧!我從不跟生命開玩笑的。
「嗯?你說我怎樣啊?哇哈哈哈──」
邊踩邊看著臉部表情不斷扭曲的我,我這仇一定會報的!
「你這傢伙,蒼蓮是吧?聽好!我最討厭小鬼啦──」
「哈哈哈!是嗎?那我們還真像啊!我也不喜歡廢物啦!」
「哈哈哈──」
「哈哈、哈!」
第二十二章,蒼蓮
不打不相識。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5 21:30
Purpose. TwentyThree﹔七滅
獵月族。
他們是一群古老的民族。
自盤古開天闢地以來就一直存在,他們擁有強大的力量,控制著北大陸。
但是樹大招風。
他們強大的力量就是導致他們滅亡的原因。
有人覬覦他們的力量,打算邀請他們攻打南大陸,進而控制當時的世界。不過獵月族並不好戰,所以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被拒絕的『他們』意識到獵月族的危險性。不是戰友,就是對手。
既然武器不能發揮殺人的功能,那不過是推廢鐵罷了。
戰爭就此展開──
「靠!你是踩夠了沒啊?」
激烈的痛楚不斷敲擊我的意識,現在整個清醒了,而且第一件事就是先報仇!我抓住死小鬼的頭髮不斷扯,我知道很爛!不過很有效啊──
「啊!可惡!竟然這樣!」
蒼蓮把手插進我的鼻孔!
雪特!不要攪啦──
「我的鼻──好啦!我認輸!」
鼻孔被插著害我呼吸困難,立刻放開雙手退後幾步。大口的吸入新鮮空氣。
「知道本大爺的厲害了吧!哈哈!」
蒼蓮一臉得意的整理他的頭髮。
「兩個白痴?無聊的搞笑劇結束了嗎?」
艾德不知什麼時候撿起掉在一旁的薙刀,面對我們兩個說話。
「誰是白痴啊!」
「不要學我說話!小鬼!廢物!」
我跟蒼蓮同時回應艾德,不過最後兩個詞不一樣罷了。
「吼──」
蒼蓮瞪著我發出動物般的低鳴聲。
「都一樣啦!反正你們都要死了!就盡量耍嘴皮吧。」
艾德從口袋拿出一個球狀物體,大小大概是一個葡萄的大小。不過不是圓形,有點凹凸。
「哈哈!你這小子口氣真不小啊?」
蒼蓮挺起胸膛看著艾德。
不過你氣勢上可是輸了不少,光身材你就絕對沒勝算啊!
「……太過強大的招式在人界施展會照成很大的損傷,所以我來人界的時候被封印了不少魔力。但是──聽好!這石頭叫做『絕』是專門用來給那些天生魔力不夠的惡魔使用強大招式而研發的,裡面有著強大魔力的濃縮能量,現在就讓你們兩個見識一下真正地獄吧!」
艾德說完這一串之後把薙刀插在旁邊,開始念起奇怪的咒語。
他每念一句,我心臟感受到的壓力就越強,像是一股莫名的排斥力般,不斷敲擊我胸膛。從球狀物體湧出來的黑色霧氣包覆著艾德。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直在跳動。
「喂!小子!你叫啥不重要,既然你是我的新手下,你總會使用我吧?」
蒼蓮突然正經的背對我說話。
「啊?你腦子燒壞了啊?什麼叫做『我叫啥不重要』啊!還有誰是你的手下!你太囂張了吧?而且說話請看著我的臉說好嗎!你是在命令誰啊──沒禮貌的小鬼!」
沒搞錯吧!我什麼時候變成小的了?那個使用你是什麼意思!把你抓起來丟出去啊?即使這樣攻擊力還是很低吧!我丟塊石頭都比丟你好!
「我不是在開玩笑!聽好!這一擊不擋下來,這棟建築物就毀了!」
蒼蓮突然叱喝起來!
「開玩笑……你這傢伙!咦?你說啥!毀掉?」
正打算回嘴時,這句話使我心臟震了一下。雖然這學校歷史不算短,不過這還算是全部用水泥做成的,而且面積很大,一共六樓,不高不低,穩的很!你說這樣會被那個奇怪的咒語毀掉?你真的在開玩笑吧?
「沒時間解釋了!先抓好我吧!」
蒼蓮一聲命令後跳躍起來──
「什?抓好啥──」
我還在思考問題啊!不要一次說那麼多事情啦!
「廢物!注意!他的魔力快益出來了!」
躍到空中的蒼蓮化為一把鐮刀。又勾起我不好的回憶了啦──
喂!你叫誰廢物啊!但是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接受到指令後準備伸手,一把抓住刀柄──
碰──
鐮刀直接掉落到地板,地面留下一個鐮刀樣的裂痕。凹陷大概有好幾公分。
「哇啊啊──」
我痛的發出叫聲。
喵的!那刀比卡車還重啊?我手差點被扯斷!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吧!
「喂!你這廢……使用魔力覆蓋在手上啊!要不是你是『拉斯特』早就被『魂壓』切的粉身碎骨了!」
地板上的蒼蓮發出吼叫!
「什麼魔力啊!那在7-11有沒有賣啊?」
我按住腫的跟包子一樣的手掌大聲回應。被壓到的是我耶!
「你這個垃圾!」
蒼蓮一句無奈嘆息的聲音敲斷我的理智。
『七焰聽我令‧吾在此召喚您‧燒盡一切……』
艾德繼續無情的念著奇怪的咒語。
「你說什麼!死小鬼?我到底是倒了什麼楣阿?我為什麼要介入你們什麼鳥事情啊!你這傢伙還敢令命我?你們不出現的話,這個時候我應該可以在班上耳朵掛著MP3聽著『KAT-TUN』的音樂,然後一覺給他睡到中午!之後吃完午餐,繼續睡到下午,然後可以在那節不知道排來做什麼的導師時間把從小賴家A來的『航海王』給它從第一集開始回味到最新連載啊!你們這群王!八!蛋!啊啊啊啊──」
理智線已經斷了的我不斷亂吼。
「……」
現在是鐮刀躺在地板的蒼蓮似乎被我嚇到了,不過他大概半句也聽不懂……
『吾為七焰之主艾德‧獻上媒介絕石召喚您……』
艾德還是不動於衷的念著。
「啊……」
突然從後方傳來一聲叫聲。
對哦!薇雅還在這,剛剛的話她也聽到了吧!唉,說來就是這個任性的傢伙找上我的吧?我這樣說也沒錯啊!不過有點傷人就是了……薇雅大概太驚訝而發出驚嘆聲吧……
「阿戒!這個這個──我忘了給你了!抱歉啊!嘻嘻!」
馬的,我白操心了,她完全不在意──
「什……唉……什麼東西──」
話還沒說完薇雅就拋出一個東西,朝我飛過來。
我稍微往前傾,接住它。
是一個戒指。
非常好,是個骷髏的圖案,好不吉利啊!妳給我這個還真是感謝妳啊?
往戒指內圈一看,瞬間雞皮疙瘩掉滿地,而且有種毛毛的感覺,很毛那種,像是有幾百萬隻蟲在你體內亂竄。癢的要人命。
上面用非常粗操的手法刻的幾個字──
『給臭小子,你老爸啦。』
「……」
「呀──阿戒你幹什麼亂丟啦!」
薇雅發出疑問的叫聲。
「啊!抱歉抱歉!不知道為什麼看了這幾個字就想把它丟出去──」
下意識的動作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真是的!不過看來這東西是那死鬼老爸的遺物啊?
「……」
「幹!妳這東西哪來的啊!這、這不是……」
為什麼薇雅會有我爸的東西啊?靠!我真的亂了!好複雜啊──
「不知道耶!這是上面交給我,交代要給你用的。」
不知為何,薇雅這句話說的有點心虛……不管了!
「既然是戒指,那我要套在我的手上吧?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啊!不行──不能套在手上!那是套在蒼蓮的刀柄上的!這樣比較方便你使用!」
哇靠!還真奢侈!給鐮刀用戒指?妳們惡魔的癖好還真奇怪……
而且套了這個就會變好用啊?不管了!再拖下去艾德就要發威了──
『以惡魔之名發誓‧泯滅不從者──』
糟糕!艾德好像快詠唱完了!現在不是管戒指怪不怪的時候了!性命比較重要啊!
話說冷靜一看!這戒指根本太大了吧?果然是這樣用的──我直接撲向地板把戒指套進刀柄,「喀」了一聲!卡住了?還設計的真好呢……
咻──
好幾條深青色的……光嗎?從沒看過光用「條」在竄動的……包圍住漸漸飄起來的鐮刀。
「很好!就是這個感覺!快!握住我!阻止那個傢伙──快啊!」
蒼蓮突然大喊!喚回正在感嘆這道光之美麗的我。
「哦、哦!我知道了!抓住……」
舉起手──
『惡魔之焰‧七滅炎──』
「糟、糟糕!快點反擊啊!廢物──」
「誰是廢物?啊!我……」
『召喚。』
第二十三章,七滅
到此為止了嗎?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7 18:11
Purpose. TwentyFour﹔段落
所謂七傷──
『一練七傷,七者皆傷』。
正是「金、木、水、火、土、陰、陽」。
七傷即「先傷己,在傷敵」。傷敵即對應「五大元素」之內臟,傷己則為陰陽不諧。
七滅炎。
正是參照「七傷訣」研練出來。燒盡所觸即之元素,摧毀所應之內臟。
不過卻有著消耗大量魔力和詠唱的弱點,與七傷之原意大同。
記得在一片灼熱中,我看見了光明。
「……」
艾德似乎成功的放出那奇怪的絕招了,我前一刻還在跟那死小鬼打鬧……真不要命。
現在眼前好亮啊──
我到天堂了嗎?
「呼,呼、呼──你這小子……」
光線太刺眼了,只聽的到蒼蓮在喃喃自語。
感覺身體輕飄飄的……這是怎麼回事?我剛剛應該被那招火焰擊中了啊!照小鬼的說法是可以摧毀一棟建築物的,那我還站在這裡表示?
「嚇──我?我沒事!」
我發出聲音證明我還存在,強到刺眼的光線突然被吸走般慢慢擴散開來……
走廊──還在!
蒼蓮?
呃……看樣子是在我手上……裝了那個骷髏戒指似乎讓他變輕不少。
薇雅?
還是站在走廊的末端……表情像是快高興的飛起來了!不斷朝我揮手,是怎樣?
「那麼……」
我握緊蒼蓮,把本來面向後面看薇雅的頭轉回正前方,一片煙霧。
「你這廢……算了!你這傢伙,沒想到你很厲害的嘛──」
蒼蓮突然改掉廢物的稱呼,從鐮刀發出聲音。他吃錯藥了?
「阿戒!你果然很厲害、喲──」
薇雅突然從後方大叫。正打算回頭時……
碰──
突然從前方的煙霧中傳出巨響。
「唔……」
是艾德的聲音?他被那強大的威力反噬了嗎?我立刻衝進煙霧中──
「喂!你沒事吧?」
朝四周大喊,並用鐮刀揮開煙霧。
「編號420……亜久……拉、拉……」
突然從旁邊的碎石堆傳出微弱的聲音,立刻上前揮動鐮刀散開煙霧──
唔!
又是這一擊?我的胸口!莫名其妙又挨了一記重掌,整個人再度飛開來,手中的鐮刀插落在地上,朦朧的煙霧中出現一個人影。
「呼──呼、呼,亜久‧拉斯特,你及格了……」
走出煙霧的當然是艾德,帶著這句話走出來。蒼蓮則變回小鬼的模樣坐在地板,看他喘氣的模樣他似乎不太習慣這種狀況?這是為何……
「呃?及、及格?」
我調整一下背部,靠著牆壁看著艾德。我突然有種……那個「靠北」的預感,心裡毛毛的。
「呃啊,這身體果然太勉強了……聽好,你通過我的考驗了。不過你實在太大意了,未確認對手死亡之前的每一刻都不能放鬆,我剛剛那一掌如果換成薙刀的話,你已經去領便當了。不過還是值得稱讚──雖然剛剛我發出的那一擊『七滅炎』是在『魂域』裡的十分之一,不過你確實有運用魔力,並使用『禁號』蒼蓮抵擋下衝擊了。我……會跟當家說『拉斯特』還是有希望的,呼、呼……」
艾德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看來那招真的對身體負擔很重呢。還有,喂……我靠生命擋下來的絕招,是威力只有十分之一的絕招?你殺了我吧……我的尊嚴已經死了。
咦?你說我擋下來了?等等等!我剛剛的記憶是一片空白啊啊啊啊──
艾德坐在地板大口的呼吸。
而且我發現……
「等!等等──這、你說這是考驗?你剛剛……不!不是想……」
我認真的思考剛剛差點死亡的經過,每一幕都是在死亡邊緣上爬行。而且現在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你這個殺人狂──
「混蛋!大小姐一開始就說我是來開導你的吧?這樣還不懂?剛剛的我根本沒使出全力,大概是……以來現世時被壓抑的三分之二的魔力來算,我是用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魔力中的五分之一對付你,不然你這種見習惡魔,還是特殊裝況的傢伙,早就被我像奶油一樣塗在牆上了!」
我就說那預感真的很「靠北」,剛剛好幾次差點死亡的過程只是三分之二的三分之……五分之……哎呀!反正就是我很弱啦!所以剛剛我就算不拼命也不會死?我去你那死當家的!
「阿戒好棒啊!這麼快就會使用蒼蓮了!」
薇雅從後面靠近,並加油添醋的說著,臉上還帶著刺眼的笑容。
「喂!也就是說我根本不用這麼拼命吧?是不是啊?妳幹麻不告訴我?」
我回頭抓住薇雅的肩膀搖啊搖的。
「嘻嘻!抱歉啦!是艾德事先跟我說叫我不要插手,他來處理!我為了你好只能在一旁觀看了呀!我也是很無奈的呢!嘻──這樣好了!我陪你去吃東西解解壞心情吧!我在人間還有很多沒吃過的東西呢!啊!是你請客哦!我可沒有人間的錢幣。」
批哩啪拉的說了一堆,所以就是,我又被耍了?幹!我真的不幹了啦!什麼惡魔的危機不干我的事!這啥世界啊!而且陪我去調適心情為什麼是我請客?妳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我不管你們要怎樣!現在我要回去跟當家報告拉斯特的狀況,薇雅!他就交給妳了!別忘了妳來此的任務。還有,拉斯特!記住你剛剛施展那招的感覺……就這樣了!」
艾德丟下這句話就往破掉的窗戶跳下去……喂!你不要想不開啊?立刻衝到窗戶邊,消失了?呃……這樣代表他回去了嗎?應該吧?什麼是我剛剛的感覺?一片空白啊!
「嗨!我收到了──」
薇雅發出一句像日文的聲音,然後對消失的艾德行舉手禮。
唉!事情結束了吧……我的太陽穴開始痛起來了,到底是怎樣啊!這應該是好運還是楣運啊?
看著滿臉笑容,臉上因為說了一大串話而有點紅暈,一頭金髮的薇雅。
喵的!不要露出那種笑容啊!我受不了──
啊!算了啦!什麼惡魔的!我跟你拼了!
心中想著這句,一邊怨嘆自己無法抗拒薇雅的笑容而捶足……
「齁、齁,呼──」
本來坐著的蒼蓮現在竟然睡起大頭覺?真服了你。
不過,我現在也好想、睡啊。本來沒什麼睡意的,一看到死小鬼睡的那麼舒服,害我的睡意直撲上腦門,眼皮好沉重啊,現在在這裡睡著被老師看到我就完、完了,地上還有血跡還有玻璃,裂痕……我睡……
「阿戒──」
現在即使是薇雅充滿磁性的叫聲也沒用了,我先睡一會了……
嗯……感覺好……
噹噹--噹--
幹!下課了?
第二十四章,段落
善後啊!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19 17:49
Purpose. TwentyFive﹔斷界
時空裂縫,斷界之門。
此地什麼都沒有,沒有生物,寸草不生。唯有一扇巨大無比的門。
它有著即使三天三夜用大砲連續轟炸也不會出現傷痕的堅硬。巨門的正中央有個巨大的孔,看上去是個鑰匙孔。大的離譜,讓人不禁想問:「真的有這麼大的鑰匙嗎?」然後分別是兩片門上的雕刻,似乎是兩個偉大的雕像,面對面,手中拿著各自的武器,交叉在門上,有種侵犯不得的壓迫感。
而門的左邊是無盡的深淵,右邊是深沉的黑暗。此地待上半天就會使精神崩潰,吸入幽暗的混沌中。
腳步聲。
沙──沙──
「大膽!是誰?吾為末日守衛,此地為惡魔之扉,『斷界之門』,汝報上名來。」
一個帶著半截骷髏面具的守衛從那扇巨大的門的最頂端上的瞭望臺對著慢步走來的黑色身影叱喝。末日守衛的聲音帶點沙啞,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自然不會由年輕人擔當。平常的惡魔或其他族類不會從此門通過,這裡是專門為緊急狀況或者特殊情況所開設的門,可通往任何異界,不過通常來的都不是善類。而末日守衛的職責就是消滅不速之客,還有收屍。
沙──沙──
此地為能量縫細,空間之裂縫,唯有一點點不合科學法則且散亂的光源,慢慢的打在那身影上。
「汝等在不說話休怪老夫不客氣──」
末日守衛拎起大的嚇人的三叉戟指著黑影,不過那戟之巨大應該不能稱做三叉戟了。守衛厚實的臂肌浮現出來了,雖稱不上高手,但至少足夠對付三十隻『赫柏洛斯』。 (註1)
「唉,老薩呀──真是抱歉,我這趟實在太狼狽了,可以幫我開個門嗎?」
隨機閃出的光線照在漸漸靠近巨門的身影的臉上──
是艾德。
「咦!你是?艾德嗎?」
門上的守衛發出驚訝聲,即使從那經過時間粹煉充滿傷痕的臉上也看的出他正浮現高興的神情。
「嗨,好久不見了!但是我現在這狀況實在是力不從心,我也很想跟你喝杯『負尾蟲香茶』,不過請容我躺一下……麻煩、你了……等我起來在……敘舊吧……」
碰──
身影倒在巨門面前,發出散亂的聲音,在這混沌的空間,物理、時間什麼法則都是混亂的。唯有強韌的意志才能生存於此。
「喂!艾德你怎麼了?」
末日守衛名為薩凱。他大喝一聲就從大概二十樓高的巨門上一躍而下。絲毫不帶半點猶豫。地面接觸到衝擊之後發出紮實的聲響,不過薩凱倒是沒什麼反應,反而是有種常常再做這種事的樣子。
「搞什麼?傷的這麼重?你是拿身體去擋什麼東西啊?」
薩凱抱起國中身材大小的艾德自言自語。那動作之敏捷實在讓人難以相信他是個老頭,然後薩凱弓起身子,一個跳躍就是二十樓的高度,直達頂端的瞭望臺。
「不過沒想到你這高傲的傢伙竟然連打開『邪縫』回魂域的魔力都用光了,你這樣子根本就是個普通人嘛!怎麼搞成這樣的?唔──這是?你、你這傢伙!你在人界使用七殺炎?你──」
薩凱迅速的將艾德放置在瞭望台上、休息室裡的床鋪,看著艾德說話,並發現他手上有著施展強大魔法的「魔力痕跡」,經驗老道的薩凱一眼就看出是『禁術‧七殺炎』,正當薩凱準備責備艾德時,被艾德軟弱的手捂住嘴巴,然後再無力的放下……
「抱、歉了,老薩!每次都麻煩你……呵呵……」
艾德說完就進入沉睡,很沉很沉,連打呼聲都沒有,不禁讓人以為他就從此不再起來了……
「真是的……怎麼都搞的全身是傷然後來要求我幫你開門啊?不過這次似乎……從來沒看過你傷的這麼重啊!對手是何方神聖?應該說,到底是什麼怪物可以傷到『艾莉絲』家族當家的隨身保鑣──艾德‧克里斯。」
薩凱雖然嘴上碎碎念但是卻一邊卻露出像小孩子拿到心儀以久的玩具般的燦笑,然後拿起放在一旁櫃子上的罐子,上面寫著「負尾蟲茶葉」。
「唉!都認識這麼久了!說什麼抱歉嘛……臭小子!」
薩凱似乎覺得自己也太過孩子氣了,不好意思的神情表露在臉上,然後坐在艾德旁邊。摘下半截的骷髏面具,掉落在地板,發出沉重金屬的碰擊聲,抽出口袋的煙斗……
打開回憶的抽屜。
「啊……那時候啊!真是棒呢!艾德──」
一個煙圈散開,在充滿茶香與回憶的休息室。
**
「我靠!下課了?」
馬的啊!我睡不到三秒啊!這啥世界啊?睡魔一定很討厭我吧?我遲早會被這些傢伙給搞死──
「喂!這裡……怎麼辦?」
我起身抱起蒼蓮,他還真輕,果然是個小鬼。我回頭認真的看著薇雅,希望她給我的答案是我可以滿意的,不然我可解釋不了這種狀況啊!不是要跟班導說:「抱歉!我剛剛在這裡跟惡魔對決,妳都不知道多刺激……」。怎麼可能啊!我去你的──
「哈哈!這個簡單啦!讓我把這走廊轟的連削削都不剩──」
薇雅露出微笑然後一臉認真給我這個答案。我看她還做出準備念咒語的動作!喂──
「喂──轟妳的頭啦!我看我先給妳一拳好了!妳是神經哪條出了問題啊?」
轟掉哩!還是一點都不剩?
「嘻嘻!阿戒生氣的樣子也好好吃……我是說好可愛喲!我是開玩笑的啦!這裡就交給我!真的放一千兩百二十萬個心吧!哈哈哈──」
我肯定,這傢伙絕對!絕對是把我看成好吃的東西!而且同一個梗不要用兩次啦!我的太陽穴又痛了,看來她吃定我了,雪特。
「真的嗎……」
不過看她說的那麼認真,大概是可以吧……畢竟她是不則不扣的惡魔,暫時施展什麼魔法讓人不要靠近這裡,應該難不倒她吧?
「OK的啦!對了!戒指記得收好!還有──御魔刃也要帶走哦!那麼我們就放學後,在你家附近那間『夜蝶』咖啡店等了!我想你應該有很多問題要問我吧!啊!不用擔心!我已經跟老師請假了!嘿!我很厲害吧!」
我看她的臉都快變成「XD」了……
竟然有人在轉學的第一天就請假?而且妳分明很熟悉附近的店家嘛!還說是第一次來人界?還是說妳是先調查吃東西的地方啊?啊──妳終於打算跟我解釋清楚了嘛!我真的好感動啊!厲害個屁──
儘管心理有許多不平衡,不!是超多不平衡!但是一看到她的笑容就立刻全沒了!真是王八……我是說我自己……
「唉……可以是可以……不過!這裡的狀況!妳一個人要處理?」
我靜下心來環顧四週,先別說聯絡橋上的玻璃全數破裂,地版上數個很深的凹洞,牆壁還有許多刀傷,甚至還有個大洞。不包括散亂在地板的碎岩石,還有更麻煩的玻璃碎片,妳真的可以嘛?
「嘿……別小看惡魔!」
薇雅露出妖豔的笑容,不過我只有收到好恐怖的感覺。
「好……好吧!」
我拿起地上的小刀,然後把掉落在一旁的戒指放進口袋,起身準備走回教室,不時回頭看看薇雅,她則是一直在對著我露出詭異的微笑並揮手。看來不離開她的視線她是不會有動作的……
「唉……我的高中生涯,就這麼斷送了嗎?」
自言自語的在心中暗嘆,回想著上高中之前的暑假,我跟小賴還心中滿懷期待的上高中,想交個女朋友、玩盡各個社團、還有要做出什麼壯舉之類的宣示,抱歉了小賴,我先Out了……這是不可抗因素啊!
「不過這樣似乎也不賴呢!」
我拐過灣,回頭看著看不到的薇雅的方向,嘴角彎起了笑容……
走廊好吵啊!雖然是下課但是也太超過了吧!法克!
吵雜的喧嘩聲直攻我的耳膜,奮力的轉頭看看到底是哪個大牌明星來啊!這麼吵?
「……」
咦!大家的視線是投向我嗎?看到走廊上的同學不斷朝我射出恐怖的眼神光線,好像我臉上有什麼一樣……臉上……手上……手上!靠!
我抱著蒼蓮,手還拿著小刀。
他馬的,蒼蓮身上還有血啊啊啊啊──
「阿戒!你……呃?」
從正前方發出聲音的正是惠婷,喵的!妳來幹麻啊?
失策,真的失策。
原來剛剛離開時薇雅的笑容是這麼回事,那傢伙太狡猾了。
真的太狡猾啦──
「阿戒是笨蛋啦!呵呵……嗯……」
沉睡的蒼蓮發出讓我想扁他的夢話。
(註1)《地獄看門犬》
刻耳柏洛斯(希臘語:Κέρβερος,字面意思為「黑暗中的惡魔」)希臘神話中看守冥界入口的惡犬。赫西俄德在《神譜》中說此犬有50個頭,而後來的一些藝術作品則大多表現它有3個頭(可能是為了便於雕刻所致);因此在漢語語境里(尤其是通俗文化中)也常稱這怪物為三頭犬。此做本人將此譯名為赫柏洛斯。
第二十五章,斷界
夢話啦XD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22 13:15
Purpose. TwentySix﹔徵兆
蒼蓮的口水流到我的手腕上,不過現在的我沒時間把他搖醒然後痛打他一頓了。現在是個危機。我怎麼可以在剛上高中的幾天就因為攜帶危險物品加上誘拐未成年「少男」,還是身上有血跡的。而被記過!這對我而言,絕對是個危機。
「好恐怖!」
「他手上的是真刀啊?」
「噁心!」
「那孩子好『口愛』!」
女同學開始討論起來,本來已經夠吵的男同學現在得到了話題便開始大聲討論。對了……妳為啥在這啊?惠婷?我把視線看向惠婷,她也很有默契的……
「啊!那個……老師叫我來找不見一節課的你……不過這時機好像不太好啊!呵呵……」
惠婷看著我,說出她來此的目的,還真是非常不好啊!這種狀況我真的很難解釋啊!我做出僵硬的動作對著惠婷微笑,然後稍微把腳步往後移動。
沒錯!現在先逃離此地絕對是最好的方法,人多嘴雜啊!
「啊!」
「他要逃跑了──」
「大家上啊!」
喂喂!你們幹什麼?不要突然就決定目標好嗎?我根本連解釋都還沒解釋啊──反正人就是這種愛湊熱鬧的動物吧!只要有人隨便起鬨,引起的蝴蝶效應簡直可以稱做恐怖啊!有些人根本不知道為啥要抓我吧?基本上,我想那個亂喊的人也不知道為何要抓我吧!
「哇──你們幹什麼追著我跑啊!」
我邊大喊邊往圖書館連絡橋的反方向跑走,目的一是為了讓這邊的大家不要有機會過去薇雅那邊,而二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而跑啊!這時懷裡的蒼蓮反而感覺特別重啊!
「阿戒!你等等啊──」
惠婷一臉也莫名其妙的追過來。
我將小刀塞進蒼蓮的衣服裡,改雙手抱著蒼蓮,準備做全力加速。開玩笑!就憑你們這些路人!休想抓到充滿「殘念」的我!
走廊充滿大家的腳步聲,我怎麼還聽到玻璃碎掉的聲音?而且越來越多湊熱鬧加入這詭異的鬼抓人了啦!我竟然聽見有人在問說:「有什麼好玩的啊?」一點也不好玩!
「你們到底追著我跑幹麻啦!」
我不回頭的大喊。
「不知道啦!那種小事才不用管,你給我停下來!王八蛋──」
同學甲說完之後還加速。靠!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吧!不知道你追那麼爽?
唔!
前面是高中部大樓的盡頭,有一個突出的「ㄇ」字型欄杆擋住,與國中部的大樓相隔大概有三到四公尺左右,聽說是因為設計不好,所以導致兩棟大樓很靠近,很好!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雖然抱著蒼蓮有點勉強!不過人是沒有極限的!尤其是此時不是人的我!我可是惡魔──
「靠!這傢伙瘋了!」
「救、快叫救護車──」
意識到我準備做的事情之後,某些同學拿起手機準備撥打專線,其實你們只需要停下腳步,然後快點滾出我的視線就可以了啊!你們邊打電話邊追我是怎樣?分明欺人太甚嘛!不過──
「你們這群弱者!哈哈──」
眼前就是欄杆了,我對後方發出勝利的宣言,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贏在哪裡。
噠──
跳躍前的一刻我才想到,我記得走廊旁邊有專為此盡頭所設計的三台電梯可以讓我撘下去啊……實在太衝動了,不知道會不會摔死啊。強風打在我臉上,體驗短暫的飛行,感覺身體開始下降了,然後聽到後方的同學發出超高分貝的尖叫聲,聽這叫聲……我果然飛不過去嘛……
還抱著個小孩,真的不要命了。話說我到底幹什麼這麼努力跑啊?
「馬的!改打精神病院啦!」
「不!我有認識的學者在研究超能力者──」
「我看先聯絡少林寺看他們有沒有少個弟子吧?」
「你這噁心的傢伙!」
奇怪!到底是誰每次都在大家討論時亂說我壞話,不要讓我抓到你,不然我就一拳打爆你的眼鏡──
不過大家在說的話怎麼怪怪的?不應該是:「唉,可憐的傢伙。」「打電話聯絡家屬吧。」此類的嗎?幹麻打精神病院?還有超能力研究……嚇!
從腳上傳來的厚實踏感讓我意識到我還活著。而且活的好好的!
「唔……」
蒼蓮發出一點點聲音之後繼續沉睡。
我猛然看相四周──我跳過來了!這實在太神奇了!傑克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了!我跳過來了!哈哈哈!
哈哈哈!
「這傢伙有毛病啊?」
「亂噁心一把的。」
在一旁的國中學弟的詭異眼光我才不管哩!我跳過來了!我是剛從地獄爬起來的男人!
哈哈哈──
哈哈……
哈……
太過興奮了,我竟然沒去注意到。跳是跳過來了,心情當然也是很爽,畢竟我運動能力不是特別厲害,而且我還抱著一個小鬼,不過這實在是……
喵的,我竟然跳到六樓了──
剛剛在五樓吧?也就是有通往圖書館的聯絡橋的那層,而我的教室也在五樓,但是我現在人在國中部的六樓。這也難怪那些同學會發出那種詭異的聲音,太離譜了吧!不管從任何物理學來討論,人類都不可能辦的到吧?
而且距離我跳過國中部,設計跟高中部一樣的「ㄇ」字型欄杆,距離起碼有個二到三公尺,也就是說我是綽綽有餘的跳過來?我越來越覺得我不是自己了……難道是變成惡魔的關係?
唉!不管了!反正這樣也好,脫離那群湊熱鬧的同學了。現在我得先找個地方安置這個小鬼,他被我召喚過來之前到底待在哪裡啊?
我似乎感受到從旁邊學弟的詭異眼光,好像我很恐怖一樣!
幹麻?沒見過人家抱著小鬼,然後跳樓往上跳啊?大驚小怪的小鬼……
我重新整理姿勢,然後再度把蒼蓮抱起來,這傢伙也真不簡單啊!這麼劇烈的震動也吵不醒他……話說,晚點一定要好好詢問薇雅,我到底現在是什麼東西。那個突然闖進我的生活打亂一切的傢伙!
一邊在心理「OS」一邊走向國中部的電梯,好像聽到幾個學弟說我很帥之類的話,唉……「人非聖賢,帥氣難免」啊!你以為我很想啊?真是的……
噹噹噹──噹──
上課鍾響起,算了吧!先不管那些了!現在先把這小鬼給管好吧,不然我可有得解釋。學弟們陸續發出無奈的叫聲,一邊進入教室。走廊漸漸清空……
「我記得……電梯是在這邊吧?上次來新生訓練的時候撘過……」
我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往走廊交叉口的右邊走過去。
嚇──
一陣強烈的涼意通過背脊,四周的空氣都凝結一般的冷冽。還有──某個東西正在盯著我!就像被獅子盯上的鹿一樣,好強的壓迫感。我身體整個僵住,想發出聲音但卻像沒有喉嚨一樣,連個氣都吭不出來,呼吸變的好急促。
心臟像是被揪住般的緊繃,不斷傳來的視線直攻我的背部,隨時有可能要你命的強冷視線,我盡量保持冷靜,做個深呼吸之後往應該已經因為上課而沒有人的走廊看去,前方沒人,那就是……
我使勁轉身──這輩子沒想過轉個身竟然比跑操場十圈還要更累,光是轉動脖子就快讓我沒整個人直接無力的貼地了,然後我凝起視線,緩緩往那宛如暴風雪化身的眼神看過去──
老師管理秩序的聲音,還有空無一人的走廊……哦!不!有個嬌小的身影,甚至因為太過嬌小而一時沒發現,不過在確認這個恐怖的視線是由那個身影發出之後,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身影身上穿的是再平凡不過的國中部的制服,啊!但是衣服沒紮。另外是整齊,不長也不短的頭髮,為何會注意她的頭髮呢?因為她有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白色頭髮──
身體不由自主的湧出恐懼的感覺。她的眼睛就像深淵裡的鬼怪一樣,有著讓人恐懼的深暗色。不過……雖然她散發如此傲人的氣勢,不過……呃……
「噗!好矮!啊──」
幹!我不小心說出來了。不過她實在太矮了,跟她散發出來的氣勢完全不成比例,而且「她」是個學妹!不是吧?不過,我有什麼地方得罪妳了嗎?
話說,她長的好可愛,如果她不散發出這種氣勢,大概連洋娃娃看了都會去自殺吧!標緻的臉龐,剛進入發預期的身材先別談,雖然矮,但是比例倒是挺正常的,總而言之!長大後不是模特兒就是藝人。
「呃!抱歉,請問妳有什麼事嗎?」
雖然她給我的眼神壓力還是存在,不過種不能什麼都不做吧?我試著努力發出這幾句差點就不是國語的國語。喉嚨還是因為恐懼而卡卡的。
她靜靜的看著我,沒想到什麼都不做就成發出這麼強大的氣勢,看來她絕對不是普通人,至少從那頭白髮可以看出她的身分是特殊的。
「你……要搭電梯的話……」
她緩緩說出字字都深深刺進我皮膚的冷冽聲音,好像有點痛!然後她舉起手,轉向我跟我的方向相反的走廊。
「你……那邊的再維修,要撘去撘教職員專用的……吧!」
她說話很慢,但是句句攻心,每個字都像要殺了眼前的敵人般的冰冷,很難想像她是怎麼跟同學說話的。還是說她早就殺死好幾個跟她說話的人了?
「哦、哦哦!謝……謝謝啊!」
我趕緊跑過去她手指的方向,不然在待在這裡遲早會喪命,真恐怖。
「唔……不客氣。」
雖然我已經跑開了一點距離,但還是清楚的聽到這幾個字,背部再度受到砰擊。我跑到教職員專用的電梯前面,按了「下」,然後回頭看看走廊,她還在那邊看著我。
像獅子等待獵物露出破綻般的沉靜。
她究竟是什麼人?一個國中生竟然發出這麼強的殺氣……
叮──
電梯到此樓發出的鈴聲敲回看她看到出神的我,身體因為驚嚇稍微抖了一下,然後我一邊看著她一邊緩緩走進電梯,按下了「1F」然後按下關門鍵。正當我為此稍微放心──
電梯們即將關起來之時,那根本可以殺人的幽暗聲音冷不防的穿進電梯門的縫細,直達我的耳膜。
「神,將會審判墮落之人。」
第二十六章,徵兆
新角色哦!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2-24 17:55
Purpose. Sp-One﹔『追憶篇』
名為『傳說』之男。
曾經,在廣大的魂域之中,出現了力量足以撼動大地、擊碎天空的人。
曾經,他靠單手就擊退煉獄魔王,伊芙利特。
曾經,他靠著那強大的力量和惡魔之鐮創下許多傳說。
曾經,他是所有惡魔「回歸」的希望……
但是──
他放棄了,放棄這一切。讓傳說變成真的傳說。
因為。
他,愛上了她──
**
啪──唰──
某種巨大的物體倒下的聲音。
「呼啊──好累啊!就是這一隻了吧!蒼蓮!」
這裡是魂域。
還未發生「那件事」之前的魂域。
「對啦!呿,為什麼你每次都不自己記啊!真煩人。」
似乎有人回應他。但是……
「哈哈!你還是不肯好好跟我說話啊!我們都一起旅行這麼久了!哈哈──」
這裡是廣大魂域中的一小角。魂域就像另一個地球一樣,非常之廣大,但全都是由特殊魔力分子所組成的世界就是了。這裡同樣也住著「居民」,跟人類世界一樣,不過他們還維持著類似城邦的生活。
而這裡站著將成為「傳說」的男人。他的身旁跟著一個人……不!說跟著一個鐮刀會比較恰當。沒有錯,是鐮刀。那是獵月族人。
但他也不是一般的獵月族,他是被獵月族給放逐出來的人,只因為力量太過強大而被視為異端。
「你以為我是自願的啊!要不是你這多管閒事的傢伙,我早就!早就……哼!」
鐮刀對著這男人抱怨,不過似乎沒什麼立足點。
「哈哈!你真的很有趣啊!當初你在『普洛城』的外面,被族人放逐的你無處可去,靠著一點水跟食物終於流浪到『普洛城』。剛好路過那邊的我一看就知道你非常特別!所以就順手救了當時『餓到昏倒』的你!我不時還常常想起當時的狀況呢!哈哈──真是有趣啊!」
男人不間斷的說了一串話,並發出豪邁的笑聲,外人看起來就像笑到肚子痛一般。
「昏你的頭……你這傢伙!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給殺了!等著吧你!哼!」
鐮刀漲紅著臉,雖然看不到,但是感覺的到。
「我真的好怕啊!我會洗乾淨脖子等你這小鬼碰到的!」
男人不斷大笑,爽朗的笑聲給人無憂無慮的感覺。
男人腳下的是「剋邁拉」此怪物不斷襲擊附近的村莊,殘害畜牲,甚至殺人,讓附近的村民多了不少困擾。男人就是受人委託來驅趕附近的「剋邁拉」。男人現在正坐在被砍倒的「剋邁拉」身上大笑著。
(註1)
順帶一提,他只用風壓就解決牠了。什麼是風壓?就是用力揮動鐮刀所產生的風。那威力絕對遠遠超過「犬夜X」的風之傷。
「看來這傢伙就是這附近的『剋邁拉』的頭子了吧?這樣牠們以後應該不敢再來搗亂了。準備回村莊摟!這次的獎賞肯定不少啊!哈哈──好想吃『岔尾火雞』的雞腿啊!」
男人跳下「剋邁拉」,站在牠耳邊低喃幾句,本該是昏倒的「剋邁拉」突然飛也似的爬起來,然後凝視著男人一會兒,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之後再不遠處發出一陣長嚎,不知從何而來的成群「剋邁拉」就跟著那看似頭目的傢伙走了。
「哼,你真是個白痴,你放過那個頭目是沒有任何好處的,與其擔心之後會不會被報復,乾脆用我一刀斃了他。不過既然你做不到,我可以幫你這個小忙……」
男人的一貫作風是處理委託任務從不見血,除非對方是無藥可救的笨蛋,即使如此他還是很少會認真動手。他認為那是沒必要的。
沒有錯,他是個獵人,靠賞金和任務維生的獵人。受理的任務從大至擊退魔物、趕走盜賊。小至找小貓小狗、運送糧草都可以。
「喂!你敢這麼做的話就罰你不準吃飯!今天的晚餐是雞、腿哦──」
男人大笑幾聲之後抓起隨意丟在樹下的包袱,轉身離開。還刻意加重後面的「雞腿」二字。
咕──
「啊!可惡啊!我總有一天一定要殺了你!」
鐮刀對著男人怒吼著。不過他的肚子卻發出了不爭氣的叫聲。然後鐮刀便一個轉身,彈到空中後出現詭異的旋渦和裂痕,從裂痕中出現一名美少年。
有著對任何事物都看不順眼的寂寞眼神、令人驚歎的赤焰紅髮。大吼的嘴巴裡看的見獵月族人特有的銳利虎牙。任誰看了都想推倒的帥氣少年就這樣出現在半空。
重新回到地板的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塵,抬頭對著前方大笑的男子,露出危險的笑容。暗灰的瞳孔似乎浮出什麼,脖子上的詭異印記發出奇特的光芒,然後──
沒錯。獵月族人擁有強大的靈子轉換天分,簡單的說就是「變身」的意思。不過依照個人體質不同,能變化的物體、大小、功能、持續持間都各有分別。甚至連不能變身的族人都有,一切看天份。
他們能暫時將強大的靈力轉換成物品、武器。一個人勉強可以變成兩樣物品,至多三樣。只要是曾經看過的都可以,變化之後的他們就像濃縮的炸彈,威力之強大。令「神」都害怕。
「等你先別尿床再來跟我談殺不殺的吧!喀喀喀──」
走在前頭的男人發出更詭異的笑聲。
「哈哈!有破綻!不用等了,我現在就殺了你──」
赤髮少年就以跟他年齡不符的速度衝往那名男子身後,伸出長有利爪的手指,張開手掌──
噗呃──
少年被擊飛了,發出聽起來很痛的叫聲。
「哎呀呀!是你啊蒼蓮,我以為又是哪個活膩的小子呢!我不是說了別隨便站在我背後嗎?真是個記性差的小鬼啊!」
男人轉身看著被彈飛好幾公尺的蒼蓮,故意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
雖然就連男人什麼時候出手彈飛蒼蓮都看不清楚,不過蒼蓮到是一臉習慣的表請,用手腕擦拭嘴角的血跡。
「哼!『嗎?』你個頭,可惡啊!又失敗了,明明差一點的!」
蒼蓮起身拍拍褲子上的沙子,不甘願的表情顯露在臉上。然後走近樹下也抓起他的行囊。
「哦!那還真可惜啊!我想想……這是第九百九十七次失敗了吧?」
男人轉身繼續行走,然後憋著笑意發出這句話。
「才怪!明明就是第九百九十六……次……我!」
反駁的蒼蓮似乎了解自己被吃的死死的了。
男人回頭看著蒼蓮,雙方的臉就快要貼起來一樣的近距離。
「噗哈哈!你還記的真清楚啊!果然很有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再度發出狂笑,不斷用小手刀拍打蒼蓮的頭,表情就像兩個箭頭反方向對著一樣。
「啊啊啊啊──你這傢伙真的很討人厭啊!可惡──」
蒼蓮不斷用腳踢男人的屁股,滿臉紅通。
「哈哈、哈哈!好啦,晚餐我決定吃整隻雞了!雞腿算什麼啦!兩隻都給你吃!」
男人發出豪邁的聲音,然後轉頭繼續走,也用眼神意示蒼蓮。
「唔……真、真的?你……不會是騙我的吧?」
蒼蓮很快的就被一個叫做「食物」的美女,給擊退剛剛受到的憤怒了。不過……
「噗哈哈嘻嘻哈嘎──當然是騙你的啊!你真的是……嘎哈哈──」
男人已經忍到受不了而趴在大草原上狂笑、狂滾動,手還不時拍打泥土。從他稱的上帥氣外表實在看不出他是個這樣愛玩的人。
「唔!我受不了了!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蒼蓮的理智神經已經被這跟外表完全不符合的傢伙給完完全全的切斷了。不斷對地上的他揮拳。不過效果很低就是了。
「不要再打了!哈哈……哈哈──喂!哈哈!別、別搔我癢啊啊──」
這裡是魂域,這裡現在是個很美好、和平的世界。從這兩個詭異的雙人組也看的出一些端倪吧?
這裡住著曾經受傷過的居民,不過那是過去式了,隨著歲月的洪流,那已成了歷史。不管在強大的怨恨,在壯烈的戰爭。永遠抵擋不過巨大時間沙漏的流逝,一切都會過去的……
除非──
有人將那巨大的傷口給撐開,並在上面灑鹽。
如此一來──
名為『憎恨』的惡魔即將打破那巨大的沙漏。
(註1)
剋邁拉
(希臘語:Χίμαιρα;拉丁語:Chimaera;英語:Chimera)是希臘神話中會噴火的怪物。牠居住於安納托利亞的呂基亞。喀邁拉是頭母獸,他有獅子的前半身,龍的尾巴,中間第三個頭是山羊。它毀壞農田,殘害牲畜,因為他一個生物有三種野獸的力量。
Sp追憶篇Ⅰ,名為『傳說』之男
大家期待的此部小說的故事背景,
本人以番外篇詮釋。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2-24 20:5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3 21:09
Purpose.Sp-Two﹔『追憶篇』
錯誤的開端。
「什、什麼?你們真的……擊退了那些怪物?」
這裡是附近某個遭受「剋邁拉」的襲擊而苦惱的村莊,雖然不大,但該有的也都有了。算是有許多商人前往大城鎮的中繼站,不過近來遭受「剋邁拉」所影響,導致商人紛紛繞道,大大重創了該村莊的商業。
「哈哈!是啊!我是看你們村莊外面的告示牌說『徵勇士數名擊退剋邁拉,重重有賞。』所以我才去趕走牠們的,不知道那張紙是否算數啊?呵呵。」
而現在的所在地是間酒吧。全部由木頭製成的酒吧,莫名的有氣氛。雖然很舊了,不過看的出有很細心的再保養各種器具,一看就知道是藏有好酒的酒吧。
男人點了一杯烈酒,然後把酒吧老闆叫過來詢問。現在老闆的臉比聽到王建民不會伸卡球還驚訝。手中的酒因為顫抖不斷灑出來。
「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稍微有點肚子的中年老闆,摸著自己缺少頭髮的前額。看上去是個專心在工作上的老實人,身材魁梧,但是卻有著莫名的親切感。而現在似乎是在摸看看自己有沒有發燒聽錯。並上下打量著這名口出狂言的男子。
男人是一名剛進入大人,看起來卻有點稚氣卻又說不上來。外表大約二十五到三十歲,留著刺謂短髮,但是不知為何右邊的瀏海比較長一點。
穩健的臉龐也稱的上是帥哥,搭配那迷死人不償命的陽光笑容,厚實的胸膛,看上去就知道是歷經各種修練的強壯手腕。讓老闆不禁也想跟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男子來個禁斷的戀愛。
「唔!」
想入非非的老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低喃了一聲。然後在心底打算試探這個來路不明卻充滿霸氣的男子。
「嗯……雖然我很想相信你,呃……話先說在前頭,如果你真的擊退了「剋邁拉」,我們全村的人都會真心全意的感謝你,當然那張獎賞也算數,但是……」
老闆清了清喉嚨,說出這段不太禮貌的話,畢竟這是個有關村莊存亡的大事,什麼禮節事後來再補償也不遲。
然後把視線別像坐在男子旁邊的……小鬼。
嘆了口氣──
「請問這位是……你的兒子嗎?還有既然你說你擊退了「剋邁拉」,但是我卻沒看到與你同行的夥伴,另外你全身上下只有帶著這奇怪的包袱,也沒有穿著厚重的凱甲,綜合以上幾點,要我相信你實在是……畢竟前來挑戰的勇士團,不是全滅就是斷手段腳的回來……」
老闆又摸了自己的已經禿光了的前額,似乎在考慮自己說的話恰不恰當,不過他的眼神卻非常堅定。
「誰是他兒子啊!噁心死了,你說話最好小心一點哦!還有你是不是把我看成小鬼了?你這傢伙活膩了啊?而且打走那幾隻怪物,還需要一堆人馬嗎?笑死我了!」
蒼蓮突然爆發起來。老闆一臉莫名其妙。而且他也沒說他是小鬼,只是在心理說。
「呃……這、我……」
老闆臉上都是冷汗,被這氣勢高昂的小鬼給嚇了一跳。
「哈哈,別介意他說的話!而且你不用感到失禮,沒錯!照我這樣實在是很沒有說服力,我也忘了從「剋邁拉」身上取下什麼可以證明的物品,也沒有目擊證人。況且還帶著這個奇怪的孩子。你會這麼懷疑實在是非常正常啊!呵呵──」
男人大口了喝完這杯烈酒,然後把手放在一旁充滿怒氣的小小身影的頭上,拍了幾下。
「這……這……」
老闆聽到這傢伙不但沒有自己辯解,還贊同他懷疑他的話,讓他以為這傢伙是不是有病。
「不過──你們可以現在派人去「剋邁拉」的巢穴附近,看看是不是已經全數清空了。這樣總可以吧?」
男人的手被蒼蓮大力拍開後,露出那過度燦爛的微笑對著老闆說。
那充滿自信的樣子是怎麼回事,現在明明沒辦法證明「剋邁拉」是他趕走的啊!
老闆在心中思考這句話,然後過了一會兒,走進後方的小門,進去大喊了幾句,馬上有兩名看上去非常壯的男人走出來,大概是雇用的工人吧。老闆在他們身旁用低聲交代了幾聲,兩名壯男點點頭後往馬廄走去。
「非常正確的選擇!立刻找人去查看是非常明智的。」
男人像聽到他們說話般的對老闆說話,嘴角當然還掛著微笑。老闆先是驚訝的表情,然後正式體會到這傢伙真的不簡單。
「沒錯,結果等他們回來就會知道了,那麼,我先帶你去見村長,方便我們談談……」
老闆收起吧檯上的酒杯,然後對店內幾個客人說聲抱歉,抓起擱置在一旁的外套,用眼神意示男人跟著他走。男人無力的聳聳肩,然後提著行囊就跟著蒼蓮一起走出酒吧。
走了幾步之後,男人突然點了酒吧老闆的肩膀一下,沒有心理準備的老闆被嚇了一跳。男人便露出笑容說:
「雖然沒有辦法馬上證明,不過我可以回答你剛剛的一個問題。就是我的武器就是這個小鬼哦。事實上打倒「剋邁拉」的人也是他,我只不過是負責揮動罷了。」
老闆不聽還好,一聽整個人像是被閃電劈到一樣,一個大轉身,龐大的身軀現在面對的男人,一旁的村民也被這過於激烈的舉動給嚇到了,老闆呼吸急促。並用兩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你說、你用這小孩,當武器?那、那麼他是?難道──」
老闆幾乎快說不出話來,字字都是像拼出來的不通順,身體激烈的起伏著。一旁的村民似乎像看到偶像一樣的慢慢聚集過來,狹窄的街道被村民給佔滿,一陣清風飄過。大家都停住呼吸,像是在等待答案一樣。
「哦?沒想到你們也知道獵月族的存在啊?真是巧啊!哈哈哈──」
男人一臉尷尬的對著老闆傻笑。
「真、真的!」
酒吧老闆一個用力拍打男人的肩膀,然後──
「那麼你是『惡魔』吧?對吧?嗯?」
對於老闆激烈的態度,男人像是被嚇到一樣,不過這次他沒說話,只是直視著老闆,他萬萬沒有想到身分這麼快曝光。並對自己的偽裝技巧感到懷疑,他心想:「先他不管他再帥氣,從旁人的角度看他,應該還是會認為不過是個普通的旅人啊!」
「各位!我們村莊有救了!不!整個魂域有救了──太好了!」
老闆欣喜若狂的對附近的居民大叫,然後拉著男人的手狂奔。
「呃……」
男人陷在思考裡面。
碰!
這是木門被大力推開所發出的聲音。
「村、村長!這!這個傢伙是惡魔!他帶著獵月族人來到我們村莊,幫我們趕走、走……趕走『剋邁拉』……」
老闆氣也不喘的就批哩啪啦的說了一堆,但是,本來興致昂昂的酒吧老闆說到一半突然像消失一樣安靜下來。此時男人被酒吧老闆龐大的身軀擋住了視線,連村長都沒看到。
「啊!不、不好意思,村長,我不知道有訪客,我太激動了,不過這傢伙──」
酒吧老闆不知道看到什麼東西而停下解釋的嘴巴。突然,周圍好像散發一股強大的氣息,不斷給空氣施壓。不過只有一瞬間。
男人大力甩開老闆握緊緊的手,探頭看個詳細。
眼前是一個很大的客廳,非常老舊的客廳。正前方的牆上不知道功俸著什麼,不過不會是神明那種無意義的東西。
然後是圍成「ㄩ」字型的椅子,中間有個非常精緻的木製桌子,不過被坐在眼前的座位和老闆的身軀給擋住了,但是從旁邊的雕刻來看可以了解那是高級貨。
然後是一個非常老的老頭子坐在右側,鬍子長度比他身高還要高,多餘的部分捶到地板。雙眼瞇著,兩條眉毛也非常的長。
身上穿著類似道袍但卻不太像的連身衣服,可能有什麼用途吧?老頭手裡握著一個浮有龍紋的柺杖,整個人散發相當強烈的氣息。蒼蓮似乎也感覺到詭異氣氛了,頻頻探頭看著村長,唔!好像是看著柺杖。
原來如此,所以老闆才知道我的身分。
那個大概是村長的老頭……
也是個惡魔。
而且是很「純種」的,從隨意散落在地板的「黑羽」大概可以看出點端倪。
「原來是酒吧老闆啊,怎麼了?這麼大驚小怪的?」
老頭緩緩轉頭過來,那說話氣勢果然驚人,不徐不急的從容態度也讓人敬佩,男人不禁握緊拳頭以抑制自己的心理的悸動。
「呃,不是,這個剛剛來到我店裡的旅人自稱擊退了「剋邁拉」,所以我帶他來見您,而且他是──」
老闆本來要說下去的嘴吧被村長緩緩伸起的手給制止了。
男人稍微往旁邊走出來,以免被龐大的身軀給擋住,對老人點點頭以致意,順便幫蒼蓮按下頭。蒼蓮一臉不爽的抵抗著。
「哦──呵、呵,原來是你也是個惡魔啊!還真是奇蹟啊!這是偉大的路西法大人賜給我們的希望嗎?」
村長緩緩站起來,也稍微低頭致意。雖然盡量保持冷靜,但難免掩飾不住看到同樣身為「特殊存在」的興奮,就像大家在路上看到正咩、型男會忍不住多瞄一眼一樣的道理,所謂情不自禁。
「咦!村長你一眼就看出來了啊!」
酒吧老闆發出驚嘆聲。
「經驗有時候會抹殺發現東西的興致呢,呵呵──」
男人也尷尬的發言,蒼蓮正在踢他屁股。嘴裡還不斷說:「我宰了你!」
「啊!村長!他是來跟你談關於「剋邁拉」獎勵的事情,既然他是惡魔,一個人擊退牠們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老闆似乎很興奮。
「嗯,我剛剛有聽到,你不用重複。不過,年輕人,我們之前真的很有緣分呢,呵呵。」
村長給老闆用了一個玩笑的肘擊,老闆也尷尬的笑了,然後不解的是後面那句話。正當男人準備過問時──
嘻嘻──
咦!
糟糕,這、這聲音,難道她。
「村長!難到你說的緣分?」
男人以不可置信的語氣對村長發問。
「啊──是很有緣分吧,啊哈哈哈──」
村長一邊發出不符年齡的笑聲,一邊走出門口,並意示老闆離開。嘴裡還不斷喊著:「年輕真好、年輕真好啊!呵呵呵!」然後是笑聲漸離的感覺。老闆也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邊配合的大喊:「年輕真棒啊!」一邊豪邁的跨步。
嘻嘻──
現在在這很有味道的傳統客廳只剩兩個人,不!是三個!男人、蒼蓮,還有……
噗哧!
「不是吧?」
男人想起剛剛進來時好像有聽到老闆說什麼有客人,沒想到……
從前方座位傳出的女性聲音。不過座位上沒有人。應該說,人太嬌小了,被擋住了。因為從門口看「ㄩ」字型的位置並看不到正前方椅子坐著什麼人,更何況如果是她。
男人把腳步慢慢的往後移……
「咦!不要跑啊──」
突然從前方本來看不到人的座位跳出一個──
「果然是妳!妳太離譜了吧!」
砰!
某種物體被撲倒後撞擊地板的發出聲音。
「嘻……我抓到你摟!」
「阿戒──」
Sp追憶篇Ⅱ,錯誤的開端
阿戒?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4 21:15
Purpose.Sp-Three﹔『追憶篇』
轉動命運的發條。
唔!
「我說妳啊,真的是……」
男人以令人遐想的姿勢與另一名少女跌坐在地上,這當然不是他願意的,不過被飛撲的下場往往是如此。
「嘿嘿!阿戒你竟然想把我丟下自己去旅行,還好我早就料到你會經過這裡了!哈哈。」
少女似乎沒有起身的意願,還得意洋洋的說著。
「我根本不是出來旅行!還有啊!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叫我斐爾,話說那個啥『阿戒』到底是什麼啊?我的名子裡面也完全沒『戒』這個字啊!妳到底是用什麼邏輯幫我取綽號的?」
用力撐起身子,試著把少女往旁邊一推,不過馬上又被壓回來了。他攤手並嘆了一口氣。
「哦哦!所以我也說過很多次了!斐爾好難聽啊!「阿戒」這個綽號跟你比較配嘛──所以我就這樣叫你了啊!跟名字是什麼一點關係也沒有哦──」
少女把伸子往前傾,做出妖豔的樣子,那模樣要是被其他男人看到肯定會馬上自動切斷理智線的,但是對斐爾而言是沒意義的,簡單的說就是,習慣就好。
「真是的,你竟然把我丟在那無聊的要死的地方,自己一個人跑出來旅行!我不管!帶我一起去玩!」
少女開始任性起來。
「唉……所以我就不是在出發前做了這麼明顯的暗示了嗎?我這一趟是有目的的,不像以前是隨意亂走的啊!」
斐爾搖搖頭,重新回想自己到底怎麼跟這個漂亮的少女相遇的。
**
記得──
那好像是撿到蒼蓮不久之後發生的吧?突然加入個夥伴,使身上的錢不夠讓我們繼續旅行下去,這對靠任務獎金過活的獵人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儘管在怎樣大的城市,可能發生的事件還是有限,只要沒有任務就沒辦法繼續待下去,必須前往下一座城市繼續接任務,不斷循環,讓生活維持下去。
不過現在我連走的力氣沒有了,旁邊還有蒼蓮這個小鬼,使他一度覺得自己為何要這麼雞婆。兩人呆坐在城市的一角,正下著大雨,連抱怨嫌費勁。
「喂,你用我去搶旁邊這間麵包店好了啦,這樣餓下去真的不是辦法。」
蒼蓮無力的對著斐爾說。
「這怎麼行,獵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聲啊!沒了名聲根本沒人肯委託你任務的!」
即使面臨餓死的下場,我還是決定守護最後的信念。
「真是個白痴……我運氣還真差,被個窮人撿到,呿……」
蒼蓮用力一倒,啪的一聲,讓雨水直接打在身上,反正早就溼透了。
「呵呵!你這是對救活你的英雄該有的態度嗎?真是的……哈哈……」
我也學蒼蓮倒在地上,讓雨水好好沖醒自己。
唉……真是的,虧我當初打算做出轟轟烈烈的壯舉,好讓那煩死人的爸媽稍微感到驕傲呢。不過現在我連「魂域」最大的城市「索多瑪」都還沒到呢,真是遜啊……
唔,果然是快撐不住了嗎?我怎麼看到天使出現在這裡?就算是幻覺也太爛了吧,天使跟我們……
「咦?你們怎麼睡在這裡啊?這樣很容易感冒哦──」
啊──這聲音還真像天使啊……不過這是不可能的,一定我快不行了。
「怎麼不說話?啊!你們肚子餓了嗎?我家裡有很多吃的哦!」
我使出最後的氣力,凝起視覺,往發出聲音的方向一看,一個有著美麗金髮的少女正拿著傘看著我們,啊,好美……那笑容還真是可愛……不過……我、我好餓啊……
意識越來越模糊,腦海的幻覺卻還未斷去,似乎聽到「她」說「把他們抬回去」最終我還是沒辦法回應什麼,沒辦法……黑暗已經蓋過我的視線。
「唔……這裡是?」
我死在路上了嗎?反正不可能是上天國吧?
一個雪白的床鋪,周圍的擺設都是非常基本的東西,但是全部都看的出是高級貨,我看就連這床單都可以讓我生活一個月以上。
看來我是活下來了,因為我不斷聽到蒼蓮那小鬼毫無防備的鼾聲。
不過是誰救了我呢……
咦!
突然一陣香味直撲鼻頭,猛烈回頭一看──就擺在床旁邊的櫃子,上面有著看上去很可口的麵包還有新鮮的牛奶。我的肚子馬上對大腦下達消滅它們的命令,而我的大腦當然也不會拒絕。
「哦哦!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麵包了,這烤的剛剛的脆度,還有淡淡的奶香,更棒的地方就是它還是熱的!還有這牛奶根本是剛剛擠的吧!美味啊!」
吃了幾口我的嘴巴立刻發出感想,因為太好吃了,所以自動做出這種詭異的舉動。
「噗哧──」
「咦?」
我好像聽到什麼笑聲之類的,我就帶著滿口的麵包再次轉身尋找聲音來源。
「哈哈哈,你好搞笑哦!哪有人吃個早餐這麼感動的啊?快要笑死我了,你這傢伙真討人厭!」
門口傳來一陣天籟──才怪!竟然有人汙辱神聖的早餐?就算妳是個美女我也不會原諒妳的……咦!真的是個美女啊!那……我就不跟妳計較了。不過……剛誇我搞笑又說我討厭是怎麼一回事?
「偶哪哩討煙啊?撲過,斯妳揪了我悶吧?真訴感些啊!」
我連忙起身對這有著金髮的美女發出肺腑之言,畢竟是救命恩人嘛。
「啊哈!你到底再說些什麼啊?真是的!要說話先把東西吃完啦!哈哈。」
然後她就邊笑邊離開了。
「啊!等等──」
我趕緊吞下美味的麵包,現在沒時間慢慢品嘗了,我看了一下蒼蓮,那傢伙還在呼呼大睡,放著應該沒問題。
「請問妳為什麼要救我啊?」
我離開那華麗的房間,衝向走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高級的裝潢,每隔一小段就有個看似女僕的傭人隨時等候突發狀況,天花板高的離譜,還到處吊著不知道鑲了多少顆鑽石的藝術燈。
然後先走出去的少女就回頭面對著我,在長長的走廊上,我永遠不會忘記那甜美的微笑,還有那要人命的美麗。
「嘻,我叫做雅娜,你最好牢牢記住。」
然後她就跟我說明她的身世。她是個貴族的獨身女,被嚴密的保護著,雖然有著物質上的享受,但卻失去了自由。她認識的人不是同樣身為貴族的什麼少爺,不然就是她父親上流社會的紳士朋友們,但是她卻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她想多看一下這個世界的廣大、奇妙,想多認識各種人──終於,她在幾天前付出了行動,她抓到一個機會,拿盤子打昏了傭人,逃跑出去,終於來到這個城市,但是卻被駐城的大使給看到了,立刻通報她父親。她只體驗到短暫的自由,應該說,那根本不算自由。
而正當她被她附近派來的傭人給準備帶回去時,發現了倒在那邊的我和蒼蓮,就順手一起救回來了。那我還真應該感謝她爸啊?
然後接下來的好幾天,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一直待在這裡陪著雅娜,那幾天就像作夢一樣,像真實的卻又不切實際,從來沒有這麼安心的感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經付出最大的謝意了,其實也不過是吃了幾個麵包,對他們而言就像呼吸一樣的不在意,但是我卻遲遲離不開,因為心理有某個聲音不斷告訴我不可以這麼做。
「喂,你這廢物想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我先說在前頭,你救了當時的我,我的確非常感謝你,但是你如果想在這裡和那個女人度過快樂的一生的話,那麼我可不奉陪,我也沒有必要跟著你了。」
某個下午,蒼蓮趁雅娜不在時以認真的表情看著我。
「你說什麼啊?我不是說了再待一下就好嗎?你也知道她一個人在這裡是很可憐的。」
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明明有更大的理想要實現的。不過每當看到她那看似開朗,但是內心卻寂寞的要命的笑容,便什麼也忘了,我到底是……
啪!
紮實的聲響傳遍了華麗的走廊。
「你這個廢物!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你也不想想你的身分,你現在什麼都不是!你只是個廢物、弱者!只會逃避的傢伙,你是不是怕了?你不是一直嚷著要做大事嗎?現在有了窩就變了嗎?那我真是看錯你了──」
蒼蓮轉身就跑了,剩我一個人呆在那裡。此時寬廣的走廊似乎讓我顯的渺小。
我按著發紅的臉,被蒼蓮打的臉。那小子不知道他指甲很尖嘛?打這麼大力,血都流出來了……不過,這還真是非常好的一擊,那小子也是那種不會說話的人嘛……
我看著地上因為激動而被弄皺的紙──
那是一張單子,所謂的委託單。
右下角大大的蓋著屬於「魂域中央之城,索多瑪」的印章字樣。
是啊,現在的我的確不配,我什麼都不是。蒼蓮那傢伙還真是細心呢。
很好──
**
「哦──是什麼目的啊?」
雅娜露出更誘惑的笑容看著斐爾
「唉,妳明明知道……還有!妳可以起來了嗎,我快被妳壓死了──」
斐爾雖然不斷抱怨,臉上的笑容卻是成反比。一旁的蒼蓮看了直作嘔吐的動作。
「我根本不重!還有我說啊──你真是個笨蛋,哪有人把委託單留在我家然後就跑走了!而且還把委託單放在那麼明顯的床上,離開時還不斷跟傭人說不要告訴我,拜託!你這是在說『不要找我』還是『快來找我』啊?真是單純的讓人害怕啊!」
雅娜也不斷露出燦爛的笑容,好像心靈的交流不曾中斷一樣。
「我是怕妳不知道……唉,話說回來,妳是怎麼來的?」
斐爾露出「被妳打敗了」的表情,另外提出他的疑問。她不是被嚴格監控嗎?
「嘿嘿!你很想知道嗎?」
雅娜把臉就快要貼到斐爾面前了。
「呃……我有這個榮幸請美麗的雅娜為我解答嘛?」
斐爾滿臉笑容。
「呿!沒誠意,你先道歉!道歉道歉道歉!」
雅娜把臉別過去。
「好啦,對、對不起嘛!其實我也只是想……」
斐爾說到一半的嘴巴被一個叫做手指的東西給擋住。
「我只有叫你道歉,沒叫你解釋為什麼哦,我根本不想知道!哼──」
雅娜用眼角看著斐爾,嘴巴還鼓鼓的。
「呃,好……吧!那麼妳可以先起來嘛?」
斐爾用手搔搔頭,一臉尷尬。
「那怎麼可以!你不知道做錯事受到逞罰嗎?」
雅娜眼睛露出危險的光芒──
「唔!不是吧?」
斐爾當然馬上就意識到危險了。
雅娜把手高高的舉起來──握拳,斐爾嘆了口氣,認命把眼睛閉了起來。
然後──
一股溫暖襲擊了斐爾的雙唇。
Sp追憶篇Ⅲ,轉動命運的發條
臉紅心跳?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5 21:20
Purpose.Sp-Four﹔『追憶篇』
能力越強,責任越重
溫暖的感覺充斥在斐爾的腦中,他說不出話來,但是眼睛卻睜的大大的。斐爾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雅娜,這樣一看她還真是可愛,雙頰有著可愛的紅暈,眼睛散發出莫名的魅力,不算長的頭髮飄出她特有的香味。雅娜眼睛緊閉著,就像把一切都交給斐爾了一樣。
本來做勢要推開雅娜的斐爾,現在已經改成緊緊抱住她了。
對於長久在外旅行的獵人,無家可歸的獵人。在猜忌和爭奪的世界中,身為獵人的斐爾更是沒有體會過什麼是信任的感覺。如今他好不容易抓到幸福的尾巴,就算粉身碎骨也不願意放開。
斐爾心理覺得「就這樣就好,嗯……」
叮叮──叮叮叮──
不識相的警報聲把叫做「幸福」的時光給嚇了一跳。
「呃……雅娜,聽這個警報聲,是不是村子出了什麼事啊?我要不要先去看看比較好……」
斐爾用手摸摸她的頭。
但是她卻沒有離開的跡象,只是輕輕的將身體倚靠在斐爾身上。
「我……我還是去看一下比較好吧?雅娜?」
困擾中的斐爾在說了一次。
雅娜睜開緊閉的眼睛,先看了斐爾一會兒。
「……你這個笨蛋!」
雅娜緩緩起身,然後雙手抱胸,鼓著臉看著斐爾。
「唔?笨、笨蛋?我做了什麼嗎?」
斐爾一臉疑惑的表情,用手搔搔頭。
「你管那麼多幹麻!笨蛋笨蛋笨蛋──」
雅娜轉身背對著斐爾。
「呃……那我快去快回哦……蒼蓮,走吧。」
斐爾整理一下上衣,轉身離開。
「啊……可惡!斐爾大笨蛋,你還真的給我跑走──」
聽到斐爾說要去,雅娜很快轉身過去,但是斐爾已經離開村長家了,她的臉鼓的更大了。還不斷跺腳。
「他就是這樣的人,不是的話你也不會喜歡那個比單細胞還遲鈍的半細胞生物吧?」
晚一步離開的蒼蓮沒有對著雅娜說話,只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走出去。
留下嘴上抱怨,但是臉上帶著笑容的雅娜。雅娜摸了一下嘴唇,然後暈開了微笑。
「真是的……下次在好好懲罰他好了,嘻。」
**
「咦?蒼蓮你怎麼那麼慢啊?雅娜有跟你說什麼嘛?」
斐爾回頭看著遲來的蒼蓮。
「沒有,你這個半細胞生物看好路吧,等等又被什麼東西絆倒我可會笑到受不了。」
蒼蓮興致缺缺的看著這個該說是白癡還是笨蛋的傢伙。
「半細……那是什麼?呃,算了,好像出了大事呢。村名紛紛都跑進家裡,關緊門窗。只有幾名看起來可以戰鬥的壯漢往村子尾的地方跑去。我還正覺得奇怪,一個村子為何要雇用那麼多壯漢呢,看來這事件事還真有趣。」
斐爾看著蒼蓮說出大致情況,蒼蓮只回了一句「嗯」。
「咦?酒吧老闆?」
斐爾看到一旁有個熟悉的身影,跑過去搭個腔。
「咦!你跟那位小姐已經、已經……完了嗎?這太快了吧?」
看上去正在整理一些鎧甲和刀劍。突然被斐爾的聲音嚇到。
「什麼完了?我怎麼聽不懂。不說那些了,村子到底怎麼了啊?」
斐爾更疑惑了,不過現在有事情要處理,他立刻詢問老闆。
「啊!原來你是半細胞生物──哦!村子啊?嗯……這實在不該捲入來村子的客人的……不過既然你感興趣……來!跟著我走,我慢慢告訴你。」
老闆看了斐爾一眼,露出「真是笨蛋」的表情後,拿了一把巨大的釜槌,看上去打造的還不賴。伸出手比比前方,要他們跟著。
**
「那麼我就直接告訴你吧。話說……既然你是惡魔,那你應該看的出村長他……不簡單吧?」
一行人跑了一小段路後,老闆回頭看著斐爾。
「嗯,多多少少,不過他很擅於隱藏氣息,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實力有多深,但是從他身上多到溢出來的魔力,我能告訴你他是個高手。」
「很好,既然這樣,那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提示是關於村子那張委託單的……」
老闆露出神秘的微笑。
「委託單……那跟村長有什麼……咦!咦咦──我知道了!」
斐爾做出「這也太怪了吧?」的表情看著老闆。老闆點頭意示他繼續說。
「也就是說,既然村長的實力堅強,但為何不去把「剋邁拉」趕走,反而貼出了委託單?所以事情不是這麼單純的。因為「剋邁拉」並不是高等級的魔物,以村長的實力應該可以很輕鬆的解決吧,所以事情的真相是……」
斐爾邊跑邊說出自己未整理的推理。
「哈哈!非常好,沒有錯!要村長趕走那些怪物的確是非常容易的事,不過……」
老闆結了一個奇怪的尾,然後就停下不說了,因為村尾到了。斐爾一臉疑惑的望向老闆,老闆搖搖頭,把手指向村外不遠處。
「那就是答案。」
老闆指著一團黑黑的東西,那應該是人群吧?不過太遠了,看不到。斐爾回頭看著已經跟上的蒼蓮,蒼蓮別過頭,逕自跑過去,斐爾尷尬的笑了一笑,也一起跑過去看個明白。
「哼!老頭,你再囂張也稱不了多久,看你一付快死的樣子,哈哈!話說,你來阻擋我好嗎?你們的前村不是還有「剋邁拉」這個禍患嗎?你放棄了啊?」
斐爾跑到一半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厚實的吶喊。蒼蓮露出討厭的表情,看來他對這種厚實的聲音很反感。
「唉……你空有一身好武術,還有強大的魔力,為何要當盜賊呢?以你的實力,可以去主城考取護衛隊長的名號啊!真是太遺憾了……」
這是村長的聲音,斐爾很清楚的認出來。
眼看就要到目的地了──斐爾趴在離他們不遠的小土丘上觀看情況。
「這你就不懂了,就因為我有一身好武功,我當然也想去考隊長的職位。但是──文試、武試我全部通過了,不過皇家那群人竟然不肯讓我當隊長,理由就因為我不是純種的惡魔?我花了大把時間所練成的武功就立刻被他們的歧視給抹滅了!你能理解嗎?所以我決定當盜賊,而且要當最大的,有一天我要拆了「索多瑪」,然後再統治魂域,讓這不平等的對待消失在這個世界!」
充滿恨意的吶喊再次傳入斐爾的耳中。
眼前的景象實在非常詭異,村長一人獨自站在……率領著大批人馬的盜賊團面前,看似首領的中年男子正在與村長對峙,他帶的手下之多,讓斐爾剛剛在遠處看起來就像一團黑影,他們各自拿著上等的兵器,武器上還印有「索多瑪」的字樣,看來是搶來的。旁邊還有幾架專門用來攻擊圍牆的「魔擊砲」,和幾隻穿有裝甲的魔物,似乎是訓練有素的。
敵方看起來就是有備而來的樣子,而且似乎很熟練的感覺。但是我們這邊的陣容卻只有村長一人?這是怎麼回事?斐爾回頭看看後方,村子的後門確實有著剛剛一起過來的壯漢們,不過他們卻只是拿著兵器再在那邊待命。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
難道他們認為村長一人可以抵擋這比擬皇家軍隊的盜賊團嗎?就算村長很強……即使我認真起來也不見得打的贏這種軍隊。
斐爾對蒼蓮點頭要他注意狀況,蒼蓮則是一臉不削的樣子。
「唔,你的理想就被『權力』這種東西給打垮了嗎?為何不再努力看看,即使不當隊長,當別的職務也可以啊,我相信以你的實力,賞識你的人到處都是啊!不然,你把你的手下給遣散,到我們村子工作如何?」
村長靜靜著說著,臉上有的都是對這個盜賊的惋惜。
「哈哈!你這傢伙哪能理解我的痛苦!廢話少說,這次你來應付我們,你們前村的「剋邁拉」在這時就會把你們的村子移為平地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了!老頭──接招!」
那個盜賊的首領取出一個……三、三叉戟?那是啥啊!哪有那麼大把的戟啊!這是犯規吧?然後指著村長,而村長的武器……呃,他沒帶,全身上下就只帶著一把柺杖,你搞笑也要看場合啊!跟人談判你帶個柺杖?勝負已經定了。斐爾在心理這麼想著。
「真是可惜……」
村長把頭低下,做出像是看著心愛的兒子加入黑社會一樣的惋惜。然後他把柺杖拿起來,仔細的看了一下。
喂!你不會要自殺了吧?自殺前看著心愛的柺杖,然後才能安心離去嗎?這可不行啊!斐爾在心中這麼解釋著。
然後──
「喂!等等,很抱歉打擾你們歡樂的時光啊,雖然很老套,但我總不能看著你這麼多人欺負一個老頭吧?要打我奉陪!那邊那個誰、那個誰,就是你!挨打站穩啊你!我馬上就過去──唔嗄──」
斐爾帥氣的從一旁的小土堆站起來,不過話還沒說完就失足滾下去了。只能說好遜。蒼蓮則是裝做不認識的看著他。
村長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盜賊首領也搞不清楚這個突然岔出來搞笑的人物。
「你、你跟那小姑娘……已經好了啊?怎麼這麼……」
村長連忙過去扶起斐爾,並不好意思的問他。欲言又止。
「呀,痛啊!呼!這邊的地形是怎麼回事啊!真是的!話說,什麼東西完了啊?村長你……跟老闆到底再說些什麼……」
斐爾起身拍拍身上的土,不過他又被問了奇怪的問題。
「原來如此,你是個單純的笨蛋啊……喔──呵呵呵。」
村長摸著他的鬍子,邊笑邊說。
「什麼啦?算了!那不重要!我要說的是──」
斐爾轉身面對那盜賊首領。
蒼蓮在一旁做出暖身的動作。
「你這傢伙,為什麼要攻擊村子?報上名來!我一定會把你的三叉戟變成雙截棍,不懂意思?就是把那個爛刀掰成兩段啦!」
斐爾以帥氣的姿勢向對方挑興。比出大拇指,不過方向是往下。
村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像是在說「哪裡來的自信啊?」而對方的手下也不斷的在狂笑,還有人笑到倒在草地上打滾了。
「喂喂!那邊那個小子,你也笑的太離譜了吧?」
斐爾被他們的舉動給觸怒了。
「呵──呀哈哈!憑你這個小子?我看起先學著怎麼拿刀吧?你的武器是什麼?嘴巴嗎?」
盜賊首領也做出取笑的舉動。
正在做運動蒼蓮身體似乎動了一下,耳朵微微抖動。
「我絕對會讓你後悔說出這句話的。聽清楚了──我叫斐爾,是個將來『絕對』會在魂域留下傳說的男人,我的理想比你那小小的隊長給大多了,所以你絕對會輸我的!」
斐爾凝起臉龐,看著盜賊首領。首領像是被那堅定的語氣給嚇到一樣,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不過那是興奮的顫抖。
然後首領「哼」了一聲──
「很好,你這傢伙真有意思,我就會會你,等等在滅了那個小村莊。聽好──」
然後他將三叉戟舉起,指著斐爾,刀尖跟斐爾的額頭只有零點幾毫米的距離,但斐爾絲毫不中斷那強烈的霸氣。
「我叫『薩凱』!」
Sp追憶篇Ⅳ,能力越強,責任越重
呼之欲出啊!!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6 19:06
Purpose.Sp-Five﹔『追憶篇』
玉石需經琢磨
「薩凱是吧?我會記住有這個手下敗將的!」
斐爾伸展一下筋骨,然後用手指著薩凱。
「哈哈!夢話還是等作夢再說吧!」
薩凱從那巨大的獅鷲獸跳下來,獅鷲獸是古代稀有的神獸,象徵著黃金的守護者。想必這也是去盜取而來的,但是能夠馴服獅鷲,證明薩凱不是省油的燈。
斐爾轉頭看著蒼蓮,蒼蓮點點頭。
「大叔,你剛剛說這傢伙的武器是什麼吧?我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絕望』。」
蒼蓮以不削的眼神看了看斐爾,再對薩凱挑釁。然後一個跳躍,黑紫色的漩渦包圍了附近的空間,強大的魔力摻在空氣中,敵人的手下不斷被風刃刺傷而發出哀嚎,薩凱也皺起眉頭。
然後就是一條裂縫直接裂到地上,一把鐮刀插在地上。
「嘿!不知道是你的戟大……還是我的鐮刀厲害呢。」
斐爾走過去拔起鐮刀,然後扛在肩上,對著薩凱露出微笑。
「那種事不用想也知道──」
薩凱跳起來,直接把三叉戟射過去。
「當然是我的比較利害──」
伴隨薩凱勝利的宣言,三叉戟直直的朝斐爾飛去,強大的風壓擠開附近的空氣,發出巨大的聲響。但是斐爾卻沒有移動的意思,反而是在等待機會的樣子。
「你知道……鐮刀的功能是什麼嗎?為何我要使用這麼不方便的武器呢……」
斐爾頭低低的,以平靜的口吻說話,沒有任何起伏。薩凱則是一臉不在意。
「我不知道鐮刀是幹什麼的,但是我知道你馬上就會變成靶子。」
砰──
很沉很沉的聲響,看來那戟重量可不輕,直接命中可不是身體穿三個孔就了事的。
「看來只是個會說大話的小子嘛……」
薩凱看著被三叉戟掀起的煙霧,雙手抱胸大笑。
一旁的酒吧老闆看了大叫了一聲,不斷向村長以眼光意示,村長則是搖搖頭,繼續看著這場戰鬥。
「老頭,這樣可以了吧!今天我特別把所有人馬帶來,還帶了所有高級兵器,這下子你就算輸了,也該心服口服了吧?」
薩凱轉頭看著村長,然後手舉的高高的,看來是對手下發出什麼指令。
「我說……雖然你很有天份,但是你還是太缺乏經驗了,果然還是每天走在死亡邊緣,靠著危險任務維生的獵人比較厲害啊……」
村長握緊手杖,然後靜靜的看著薩凱這未經琢磨的玉石。
「你這老頭在胡說什麼?那傢伙他早就──」
薩凱被這番話給觸怒了,想要走過去給村長個好看之時──他了解到了,什麼是死亡邊緣。
「哎呀呀,這麼容易判斷對手的生死可是戰場上的大忌啊,未看到屍體之前,一律以還活著做標準,你連這點都不知道啊?嘖嘖……還放大話要統治魂域?」
這聲輕快,卻帶著莫名霸氣的聲音傳入薩凱耳朵,不過他不是因為這樣才反應過來的。
讓薩凱反應過來的是──
他脖子上的鐮刀。
「什麼?你、你這傢伙──」
薩凱以不可置信的口氣說道。然後凝視前方剛剛退去不久的沙塵,只有一把三叉戟插在地上。形成一個巨大的窟窿。
「怎麼會……」
薩凱發出驚訝的聲音。
「哈哈,我聽說,身為盜賊要精通各個武器,這樣在搶劫時,才能不受阻擋,巧妙的運用戰場上各個武器,並且在脫手轉賣時也可以知道價錢。沒想到你這個頭目竟然連鐮刀的功能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斐爾以蹲姿蹲在薩凱的背後,用鐮刀抵著他的脖子,然後假裝做出驚訝的樣子。現在只要斐爾稍微往後抽,薩凱的頭會立刻跟身體說掰掰。
「那麼,我就好心的教你鐮刀是什麼用途吧!比喻來說,劍是斬擊,槍是刺擊,戟、矛是遠距刺擊和斬擊,斧是砍擊,弓是射擊。然而還有許許多多不同用途的武器,在這五花八門的武器中,我特別中意一樣東西。那就是鐮刀,為什麼呢?因為鐮刀的攻擊模式是──」
斐爾停頓一下語氣,微微抽動鐮刀,薩凱身體不斷顫抖。
「一擊斃殺。」
「等、等等!我認輸──」
薩凱滿臉冷汗的大叫,幾乎可以用狂吼來形容。
「哦?」
斐爾停止移動中的鐮刀。
「我、我願意撤離這裡,以後絕對不會再攻打這裡了,我敢保證……那個,那把三叉戟我就不拿走了!這樣可以吧?」
薩凱以顫抖的語氣不斷說出這些條件,某種角度似乎還看到一點遺憾。看來蒼蓮讓他體會到什麼是絕望了。
「哈哈!你肯那樣做當然是最好的啦!其實啊!我本來就再等你說出這句話,我根本不打算殺你,哈哈,你這種漂亮的原石得經過琢磨才會發光啊──哈哈哈──」
斐爾輕易的把鐮刀從薩凱脖子上抽走,薩凱也被這大方的舉動嚇到,就因為這口頭上的約定……
然後斐爾一邊大笑一邊拍著薩凱的肩膀,薩凱則還沉浸在死亡邊緣的恐懼中,身體不斷顫抖。全身都是汗,他身平第一次看到「恐怖」這東西。
斐爾一邊對著遠遠的酒吧老闆比出大拇指,然後再轉頭走向村長邊揮手。臉上掛滿燦笑。
「哦──呵呵,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有趣啊!哈哈──」
村長也忍不住發出大笑。
「村長啊!你可要好好請我吃頓飯啊!激烈運動完還真想吃『硬皮水牛』的牛肉啊!那搭配『針菓酒』真是絕配啊!哈哈哈!」
斐爾走向村長,一邊發表勝利宣言,手裡還不斷甩著鐮刀,可能是要做喝酒的動作吧。
一陣狂風刮過村外的草原,這詭異的風直撲酒吧老闆的背部,莫名疙瘩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不經意的轉頭看向薩凱帶來的大軍……咦?那是什麼?
大、大砲?
糟糕!那些傢伙!混蛋──
「喂!旅人──惡魔!快!快躲開,他們想發射『魔擊砲』!喂──」
提早發現之後,酒吧老闆大喊,但這陣詭異的風不斷阻擋他發出的聲音,就像上天的惡作劇一樣。
魔擊砲,這是由「索多瑪」的學者所研發的恐怖兵器,目前已經列入禁止使用了。它恐怖的地方是在於它純粹就是做破壞用途,使用的彈藥是靈力,鑲在砲體上面的水晶會不斷吸收使用者的靈力。不過……一座砲台只能使用一次,因為威力過強,發射之後會因為後坐力自我毀滅,而祭品就是一名擁有魔力的魂域民,使用者將會魔力耗盡而死亡──
因為這實在太血腥,且威力太過強大,只要一砲就足以打穿有鐵璧牆之稱的「索多瑪」的城牆。所以在研發過程中就已經被列入禁止使用了,但是他們盜取出來之後加以改造,現在已經是完成品了,威力更是強大到一發就可以擊碎半座山。但是他們並不知道使用的代價是一條生命。
而且,他們有三台。
「喂!快跑啊!村長──旅人!他們要發射『魔擊砲』了!快跑啊!」
儘管老闆在怎麼嘶吼,這陣狂風還是無情的把他的聲音給吹散。喊到喉嚨都發出劇痛了,還是毫無效果。
斐爾正站在村長面前有說有笑的,蒼蓮則是便回少年,正在無聊的打哈欠。
「快──跑──啊!」
老闆以最後的力氣喊出這三個字,儘管他脖子已經充滿了青筋。
此時風已停止,這三個字,一字不露的傳出去了。斐爾的耳朵動了一下,轉頭看著老闆這莫名其妙的話──
然後──
會意過來的斐爾猛烈回頭──
不過太晚了。
不知道從人群得哪邊發出的三陣哀嚎劃破了空氣,滲透在這廣大的草原。
然後是三聲巨響掠過天際。
Sp追憶篇Ⅴ,玉石需經琢磨
哦哦!這是……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7 12:01
Purpose.Sp-Six﹔『追憶篇』
死亡,然後重生
「可惡啊!」
酒吧老闆發出一陣怒吼之後,往後方的土丘凹槽裡面跳,就算他現在非常憤怒,但要幫他們兩個報仇的前題也是要自己還活著才行。
轟!
轟!
轟!
三聲巨響。
「喂!村長和那個旅人──」
本來站在村尾口的幾位壯漢也發出驚訝的叫聲。不過話還沒說完,這爆炸後巨大的衝擊力已經朝他們襲捲而來。伴隨的巨大聲響的是強大的風壓,不!應該說是風刃。爆炸所掀起的風刃與沙暴直撲村子,其中兩名壯漢已經被吹倒在數公尺遠,另外三名勉強抱著木樁才逃過一劫。靠近村尾的木製民房,已經有好幾棟的屋頂被硬是掀開了。
連離這麼遠都受到這麼強的衝擊,那恐怕沒有人能保證那正中目標的兩人能有個全屍了。
**
「嚇!」
此時在村子中央的村長家,一個少女發出被驚嚇到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感覺好大聲……是從村尾傳來的嗎?不會吧?傳到這裡都還這麼大聲……」
少女放下正在梳理頭髮的梳子,然後看著鏡中的自己。
「阿戒!」
她突然起身大叫。
「阿戒剛剛好像是往村尾的方向跑去……難道他?不!不可能!他不會有事的……」
少女像是要平靜心情一樣的來回走動。
「嗯!阿戒絕對不會有事的!他答應我馬上回來的!他不回來……我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少女握緊手上的絲織物體。
「我一定不會原諒他的……」
**
本來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大草原,還有好幾處有著漂亮的七彩湖泊,這裡是被魂域管理所設為「奇景保護區」的「彩綠草原」。
但現在不過是個荒地。
與其說荒地,到不如說連荒地都不如,滿目瘡痍。滿天的沙塵、幾處巨大的窟窿、早已被高溫蒸發的湖泊、釋放強大魔力造成的侵蝕現象,使得附近的花草、樹木,全數枯萎。
可以說是一片廢土了。
「這群混蛋……」
趴在低地處的老闆掩著頭,淚水早已爬滿臉上,克制不了的憤怒、憎恨,為自己的無能而顫抖,顫抖……
「呵呵……哈哈哈!」
從沙塵中傳出的狂笑聲,接近瘋狂的笑聲。那是薩凱。
「哈……你們竟然會相信一個盜賊說的話?是不是腦子有洞啊!哈哈哈!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逼我的──為什麼不一刀斃了我?看不起我嗎?為什麼!真是群白痴!竟然跟一個盜賊做口頭約定,真是有病!你們就去死後的世界想想自己為不殺我吧!為什麼!為什麼啊──」
從那顫抖的口中傳出的是瘋狂的叫聲,吶喊聲、憎恨、後悔、憤怒、徬徨。薩凱每說出一句,彷彿自己就要撐破一樣的晃動,精神混亂,自己在幹什麼?
迷失自我。
悉窸窣窣的聲音在沙塵漸漸散去之後,從盜賊群傳出來。「為、為什麼他死了?他不過去開砲而已啊!」、「馬的!他也死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人知道!」。從慌亂的人群中傳出驚訝的叫聲,因為使用魔擊砲的代價就是犧牲一條全身由魔力分子組成的魂域民的性命。
不間斷的吵鬧聲淹沒了這面目全非的草原。薩凱一人不斷自言自語,還不時狂笑著。
殘留在風中的魔力緩緩飄動,這陣風吹的還真是不舒服……
「嚇──」
失神中的薩凱突然被什麼東西嚇到,突然回頭對盜賊們大喊。
「喂!你們剛剛發的……真的是『魔擊砲』嗎?」
陷在混亂中的盜賊突然被這聲巨吼給換回一點注意力,不知道是那個人回應說:「對、是的!我們的確是發射『魔擊砲』!而且還因此死了人,老大你知道……」。不等盜賊說完,薩凱回頭看著前方的三個大窟窿。
「這怎麼可能……他們是怪物嗎?」
薩凱發現到了。
以魔擊砲強大的魔力,使用之後方圓幾里都會陷入所謂「逆蝕作用」,也就是侵蝕。周圍的生物都會因為強大的魔力滲透在空氣中而導致死亡或者生病,像花草這種毫無魔力的生物一下子就會枯萎。而也因為「魔擊砲」有著強大的魔力,所以要散去這濃度過大的魔力也特別的困難。以使用者是普通的盜賊來看,三發!就算附近的空氣對流再怎麼厲害,起碼也要三個月,三個月才能漸漸的淡去,不過……
現在的空氣中的魔力正在激烈的流動……應該說往某個地方聚集。
目的地是那三個巨大的窟窿的其中一個。
沒錯,想要讓空氣中溢出的魔力散去的確是有方法的,第一就是自然等他被附近的空氣給淡化,第二就是供應「魔擊砲」魔力的祭品能控制魔力被吸取的量,不過對於「魔擊砲」一竅不通的盜賊,只會任憑魔力被吸乾而死,所以這是不可能的。
而最後一項就是……
把這混亂又具有侵蝕力的魔力給吸收掉,那需要的條件是,比這附近流動中的魔力還要更強,更大。
「怪、怪物!」
薩凱以跪姿趴在草地上,雙手掩面。克制不住的恐懼使他身體不斷顫抖,這其中或許也參雜著高興,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知道他們沒死之後他會有「幸好是如此」的心態,他根本不敢去想。身為一個盜賊……
「你果然還是無法完全讓自己成為一個盜賊,一個以殺人為樂、搶劫維生的盜賊。啊,老夫是相信人性本善派的。呵呵呵……」
巨大,深有好幾公尺的窟窿中傳出一陣輕鬆的笑聲,這其中或許有點嘲笑的意味,不過是出自善意的。那深藏不露的笑聲,經歷世間多少事物的身軀,觀看無數悲歡離合的眼神。
村長出現在窟窿的上方,巨大的黑翼展開。
那是顏色混沌的黑暗,絕望的深淵。
手杖早已化作長矛,金色的長矛。金色的龍攀附在矛身上。光是那多到溢出來的魔力可能就會讓身體稍微虛弱的人碰觸到就立刻死亡了。
「為什麼……魔擊砲明明正中你們了!」
薩凱無力的看著村長。
「因為你的內心根本不想做這種事,你只是一時衝昏頭罷了,所以產生的罪惡感才會使你感到迷惘。現在回頭還不算晚,這樣下去你只會渾渾噩噩過一生罷了……」
村長單手握長矛,以看不出年邁已高的氣勢說話。
「不!你們這群人根本不懂我──我所做的努力!全部化為泡影了啊!」
薩凱突然瘋狂的大叫,然後跌跌撞撞的朝剛剛被他射出去的三叉戟前進。
「……真是可惜……雖然不想這麼做,但是對付已經走向名為『邪惡』道路上的獅子,老夫應該在這裡把你給消滅掉,就讓老夫當這個壞人吧……」
村長搖搖頭,眉頭緊皺,然後雙翼一震,金色的魔力化為數道光束,以半月型的姿態到處進行斬擊,被掃到的草地無一不化作焦土,光震動翅膀就能造成如此傷害,想必薩凱是凶多吉少了。
「我根本不需要你們的同情!」
薩凱大吼一聲,拔起三叉戟,順勢擋下掃過來的光刀,光是擋下這擊就讓那巨大的三叉戟出現裂痕了。不過,薩凱的眼神還是鋼鐵般的堅定。
「真是可惜,美麗的耀星……老夫就讓它在此殞落吧,與其讓它墜落地上傷害更多人,老夫願意化作擋下它的那個人!我們上──噬龍!」
村長說出一段覺悟的話語,改為雙手臥矛,貫入魔力。矛頭吸收這強大無比的魔力後,矛頭化為一條金龍。正張大牠那擁有尖銳獠牙的嘴巴,就像隨時都能撲滅眼前獵物般的姿態。
「我才……我才不──」
金色的魔力已經環繞住整隻矛了。
薩凱怒吼一聲,握緊三叉戟,指著村長。
噠──
「化作塵土吧,然後重生。」
村長說出像是攻擊口令的話語。
金色的龍出動了,耀眼的光芒蓋滿整片天空。
「我、我不想做盜賊啊!」
薩凱放下三叉戟,跪倒在泥地上,像是準備任憑那隻巨大的金龍吞噬他的模樣。
「很好,我等這句話等到不耐煩啦!」
一句輕鬆愉快的聲音在薩凱耳邊響起。
「蒼蓮,擋這下可能會有點痛,委屈你啦,哈哈哈!」
輕快的聲音再次響起,薩凱難以置信的張開本已緊閉的眼睛。薩凱眼前那過於耀眼的笑容讓他的眼睛有點想再閉起來,不過他不會這麼做。
「唔……我要兩隻全雞。」
鐮刀發出彆扭的語氣。
「喂!你這是坐地起價啊?」
爽朗的聲音不斷傳入薩凱的耳朵,他仍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三隻。」
「等等!兩隻成交!」
「……四隻!」
鐮刀周圍包覆著一股藍紫色的魔力。
「哈哈!真是的──我們上!」
「惡魔之霜‧破軍襲。」
Sp追憶篇Ⅵ,死亡,然後重生
七殺炎?破軍襲!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8 13:18
Purpose.Sp-Seven﹔『追憶篇』
機會只給準備好的人
「蒼蓮!」
吶喊傳入空氣中,像是在回應這吶喊一樣,鐮刀上覆滿了霜。
藍白色的薄冰包圍住鐮刀,散發出冰冷的氣息,湛藍的光澤反射在薩凱臉上,但是現在不是欣賞這美麗冰晶的時候,帶著龐大魔力的金龍毫不留情的朝他們兩個直撲上來。
『水之三氣聽我令,在此召喚您凍結一切邪惡,吾為水之主斐爾,以惡魔之鐮為媒介,在此召喚您──』
『惡魔之霜‧破軍襲!』
斐爾握緊鐮刀,架好姿勢,以隨時可以反應的狀態,快速詠唱著奇特的咒文,視線緊盯著金龍。
吼──
金龍怒吼一聲,加快牠的速度,伴隨著好幾道金色的光刃,直直的衝向阻擋在薩凱前面的斐爾。
「嚇呀──」
斐爾揮動那巨大的冰之鐮刀,以鐮刀前端尖銳處瞄準金龍的眼睛,寒氣擴散在空氣中。
但是金龍可不是那種會去接對手攻擊的笨蛋。牠一個閃躲,使得斐爾的攻擊撲空。對於使用鐮刀這種大型的武器,只要一失手就有可能造成致命的傷害,因為攻擊的縫細和間隔太大了,這就是鐮刀致命的缺點。
「嘶……吼!」
成功躲過的金龍立刻改變方向,趁著斐爾還未調整好姿勢前在做出攻擊,張開那充滿巨大獠牙的嘴巴,目標是──
鐮刀!
失去武器的士兵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是這個意思吧?
斐爾意識到金龍的目的後,立即往後一踩,但是來不急了,對於使用鐮刀這種笨重的武器,使用中還要高速移動實在是困難了,況且他剛剛才做完攻擊。
「吼!」
金龍的吼叫聲劃破天際──
「勝負揭曉了。」
不知道從哪邊傳出來的話語,中斷了雙方的動作。
「哈哈,真是服了你了──」
斐爾放下手中的鐮刀,落下時撞擊到地面突出的岩石,發出沉重的響聲,然後擊碎了那塊岩石。
「村長。」
斐爾看向上空,村長的方向。
薩凱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兩人的舉止。但是更讓他目瞪口呆的是──
金龍被冰凍了,一條冷凍全龍就這樣呈現在大家面前。
本該是鐮刀被咬碎成兩半,然後接下來是這個笨蛋,在來是我。不是這樣嗎?薩凱在心中拋出許多疑問。
「唔,旅人也非常厲害,要不是老夫經驗豐富,現在放下武器的就是老夫我了。呵呵──」
村長緩緩拍動翅膀,慢慢的落下來。
「不過,真是沒想到,金龍不只一條啊!看來我被先入為主的觀念給限制住了,實在是慚愧啊!」
斐爾雙手一握,以中國的方式向村長行禮,不過他只動手,他的身體並不能彎曲。
因為有另外六隻金龍正張大那一擊能咬碎巨岩的嘴,在斐爾的身旁等著村長的一聲令下。
只要村長說一聲,斐爾的旅行就到此為止了。但這是不可能的,金龍漸漸淡去,殘餘的魔力往村長的方向飄去,看來是自行回收了。
「龍有七隻?這……」
薩凱突然反應過來,至剛才為止,直到斐爾說出「金龍不只一條啊!」他才看見全部的龍。這陣驚嚇使他發出叫聲。
「嗯……村長故意裝做把魔力都灌注在這一條金龍,並發出攻擊,等我們的注意力被這一條金龍吸引之後,再趁機會把刻意保留的魔力再分散成另外六隻金龍,以帶著低魔力的型態跟隨在第一條龍後面。」
頓了口氣,斐爾轉頭看了薩凱一下,一邊撿起鐮刀。
「然後當我們的注意力都放在第一條龍之後,壓根兒不會注意到有其他六隻龍,更何況還是帶著低魔力的龍。所以正當我對付第一條龍時,其他的龍都已經做好攻擊我的準備了,就算第一條龍不幸被我擊敗,我自己也會因為鐮刀的致命缺點而陷入攻擊之後的延遲,此時我的身體大概就會被其他六隻龍給分了吧!」
斐爾說著說著還自言自語的說:「真是高招、高招啊!」
「是這樣嗎?村長老伯!」
然後他轉頭露出陽光般的笑容笑容並看著村長。
「哦──呵呵!答對了九成,但是你少算了一點,老夫是故意讓第一隻龍去攻擊你的鐮刀的,你以為老夫活到這把年紀了,還不知道『破軍襲』的效果嗎?雖然這招的確是稀有的秘招,當你使出來的時後老夫的確嚇到了,但是老夫立刻做出了判斷,並且採取對策。」
村長摸了一下長長的鬍鬚,繼續說道。
「『即使損失一條龍,老夫還有另外六隻,那老夫就先確定那效果是否真如傳聞中的這麼神奇!』老夫在心中這麼盤算之後,操控第一隻龍閃過你第一下的攻擊,不!應該說你故意露出破綻的攻擊──」
村長送了一個微笑給斐爾。斐爾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都被看穿了嘛!不好玩啦──」
「所以我命令第一隻龍主動去踩你的陷阱,也確定了秘招『破軍襲』果然名不虛傳,『所有被破軍襲所附身的媒介所碰觸到的物體,無論如何都會被凍成冰雕』,此生有幸欣賞到這招,還真是幸運啊!呵呵呵……」
斐爾聳聳肩,說道:
「那麼我打算在冰凍完第一條龍之後,直接把鐮刀甩出去,攻擊在空中不便閃躲大範圍攻擊的村長你,這也被你預料到了嗎?」
村長笑了笑。
「即使你丟出來,老夫也不用閃躲,只要靠著長矛改變你的攻擊軌道,這樣就算無法完全擋住,起碼不會受到致命傷,而之後再對付把武器當作賭注丟出去的你,就易如反掌了。」
斐爾一臉驚訝的表情,大喊:「失策啊!失策!」
就在村長與斐爾的一搭一唱中……
「喂!你們兩個!看不起我啊?從剛剛到現在就一直無視我!你們到底想怎樣?」
薩凱撐著全身發抖的身體,硬是站了起來,眼神充滿了怒氣。
「喲!你還站的起來啊!果然是塊上等木材啊!我說的沒錯吧!村長。」
斐爾轉頭看了薩凱一眼,立刻對村長開心的大叫。
「看來老夫不惜拼這把老骨頭兒的這場戲,果真是有意義啊!」
村長摸著鬍鬚,笑的很開心。
「什麼木材!你們到底再說什麼?別瞧不起人了!」
薩凱快速撿起三叉戟,往斐爾的背部刺擊。
呃──
「什……什麼?」
薩凱放開了三叉戟,但是三叉戟並沒有掉落。那是因為……
斐爾並沒有閃開。
不是他閃不開,而是他故意去接下這一擊。
薩凱向後跌坐在地上,驚訝的神情早已顯示在臉上,嘴上不停的碎念著,身體克制不住的持續抖動。
「你……你是白痴嗎?為什麼不躲開!為什麼!不要欺人太甚了!」
薩凱瘋狂的喊叫,聲音已經失去頻率。
「老大!老大……」後方的盜賊見勢也發出驚訝聲。
「我才沒有看不起你,相反。我是看的起你,才接下你這刀的。」
斐爾深深吸了一口氣,拔起插在背上的三叉戟,「嘖」了一聲,然後讓魔力覆蓋在傷口上,避免失血過多。
「什麼?」
薩凱不可置信的看著斐爾。
「你剛剛也說了吧?『你不想當盜賊』,那是因為你內心有更大的抱負,有更強烈的理想,有該完成的使命,所以你這一刀才會沒有殺了我?是吧?」
斐爾雖然滿身是血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絲毫未減。薩凱根本無法正視那張過於耀眼的臉……
「我……我竟然在不知不覺手下留情?這怎麼可能!我可是抱著殺死你的心態刺向你的!不可能──」
薩凱道抱著頭,嘶吼著。
「那麼,對於還站在這裡的我,你該如何解釋呢?順帶一提,剛剛我可是刻意把魔力都份散開來嘍,我的背部是在完全沒有魔力包覆的狀況下,接下你這個以魔力攻擊,且巨大無比的三叉戟,那可不是普通肉身可以受的了的,我想你對於自己的攻擊能造成多大的傷害,是最清楚的吧?」
斐爾還是一臉輕鬆的說著,彷彿剛剛那一下攻擊就像蚊子叮一樣的不痛不癢。
薩凱嘴巴張的大大的,想說什麼話反駁,但是卻下意識的停止了。
「另外,讓你以任何手段攻擊我跟村長,也是設計好的,目的就是測試你心裡真正的想法。自尊心高傲的你,一定無法承受我給你的打擊,所以故意裝做相信你的提議的樣子,退回村長身邊與他解釋我的想法,沒想到村長竟然早就猜到我會這麼做了,於是我們就合力演了一場『真實的假戲』。就如你剛剛所看到的,村長可以殺了阻擋金龍攻擊的我,但是我卻還活生生的站著,那就是我們串通好的證明。其中你那句『不想當盜賊』就是我最好的收穫。」
斐爾開始來回走動起來。
村長給予薩凱一個笑容,表示斐爾敘述的內容正確無誤。
「所以在你發動攻擊之前我們就已經做好準備了,但是,沒想到你竟然有『魔擊砲』這種危險的武器,而且還有三發,這的確是在預料之外,不過,幸好村長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了……竟然能面不改色的擋下三發『魔擊砲』,就算是我,被打中還是會無法站起來好久的。不過既然不影響計畫,當然就是繼續進行了,之後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嘍……呃……」
來回走動的斐爾突然停下腳步,但是馬上又開始走動。
「怎麼會……」
薩凱的表情已經扭曲成無法形容的複雜了。
「怎麼樣?這下子你還覺得我們看不起你嗎?呃……還是說你真的要我當面給你一巴掌你才能醒過來……」
斐爾越說越緩慢。
「我……」
正當薩凱要說話時。
「雖然你一再的襲擊我們的村子,給我們帶來莫大的困擾,其中也因為衝突死了不少村民,但是經過今天的這場由旅人幫忙,真實的戲劇,老夫完全可以看到你的決心,也看見你體內那塊需要經過琢磨才會發亮的寶石。」
村長突然插嘴近來,嚥了口口水。
「如何?要老夫教你更多更強的武術嗎?老夫記得你的目標好像是成為守衛隊長吧?既然王族們瞧不起你的身分,就讓他們知道你的實力是何等的堅強,老夫想,這提議……不錯吧?」
村長收起金槍,便回原本的手杖。
早已恢復成少年的蒼蓮似乎一直再注意村長的手杖。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可是殺了你們村子不少人啊!」
薩凱低下頭,以沉重的聲音說道。
「我……真的,真的還有權利這麼做嗎……」
控制不住的眼淚奔出薩凱的眼框。
「哦呵呵──機會是給準備好的人。孰能無過?老夫想你自己最明白你心理想要的是什麼吧。如果你會在意這些事情,也不會寧願要做盜賊,也想要表達自己對於無法坐上『隊長』這個職位的憤怒吧?那就已經證明了你是多麼的堅持,既然如此堅持,名為機會的弓箭就會不斷的射向你,關鍵就在於你有沒有好好的抓住它,而不是在意自己過去做了什麼。如果……真的無法釋懷,就當上吧!當上守衛隊長,守護更多的人!為自己贖罪吧──薩凱!」
村長邊說邊回頭,那平靜的語氣是多麼的傲人。慢慢步向村子尾端的入口。然後站在後門正中央,高舉手杖。
「我以惡魔之名發誓,隨時歡迎『盜賊薩凱』進入隸屬魂域的『七龍村』。」
然後轉身,緩緩走進村子。
「唔……我還真想跟村長來場轟轟烈烈的戰鬥呢……」
斐爾看著村長駝駝的背影呢喃的說著。
「為什麼……我們不過是前幾分鐘才認識的人,還是以敵對的方式認識,為什麼要幫我……」
薩凱還是頭低低的,淚水已經將他的話語給模糊了。
「不為什麼!真要說的話……我跟村長就是那種,『看到有金礦在眼前,怎能不去挖呢?』的人吧!我一看到你,整個心都燃起來了,但是對付頑固的你可能光靠村長一個人是不夠的,但是這次有了剛好在此村停留的我,想必村長也是開心的不得了吧!呵呵……呃!」
斐爾笑笑的說,但是突然中斷了。蒼蓮皺著眉頭看著這名臉上掛著笑容的傢伙。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只能感謝你們了,我可能就是在等待能給我迎頭痛擊的人吧……」
薩凱起身拭淚,轉身面對盜賊們。
成群的盜賊們屏氣凝神的看著薩凱,等著那句對他們而言是末日的話語。
「各位!對不起了!我,薩凱──在這裡宣布!『暗夜盜賊團』……」
薩凱撿起地上的三叉戟,舉的高高的。
「就此解散!」
憤怒,焦燥、恐慌。各種負面的抱怨正在大草原上蔓延。起多人更是提起了武器,準備幹掉這著背棄大家的首領。
「喂!聽到了就趕快閃吧!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咳……」
斐爾大喊,不過不知為何,有點詭異的感覺。
「給我記住!」、「嘖」、「誰是新首領啊?」,各種的吵雜聲漸漸遠去,看來他們那群人永遠不會了解的……
薩凱始終未回頭,想必這也是他的決心吧!斐爾心想。
「那麼,讓我再自我介紹一次吧,我的名字是──」
眼睛緊閉的薩凱,在確認盜賊們已經遠去之後,回頭打算對改變他人生的斐爾正式的自我介紹。
不過。
眼前沒人。
「喂!恩人你在哪裡啊?唔!」
正當薩凱打算移動腳步,突然看見眼前的赤髮少年指的他的腳邊,少年的眼神像是有著萬般無奈一樣,然後嘆了不止一口氣。
薩凱移動視線,看向他的腳邊。
斐爾倒在地上。
Sp追憶篇Ⅶ,機會只給準備好的人
真是的,最長的一篇…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9 21:23
Purpose.Sp-Eight﹔『追憶篇』
暴風雨前的寧靜
唉呀,我好像昏倒了。
真是的,早知道別這麼逞強……
說實話,薩凱他用三叉戟捅我的那一下真他奶奶的痛啊!差點沒問候他全家大小。不過,他實在讓我熱血沸騰啊!多麼像年輕時候的我啊……啊!我現在也沒多老……呵呵,真是遜掉了。
雖然還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但是抱歉了,我先躺一下。
醒了再說吧?
**
「村長!你說他真的沒事吧?」一個焦躁的聲音。
「呵呵,實在看不出來你在幾天前還以盜賊自稱啊!哦呵呵──竟然開始擔心別人了──」一個輕鬆帶點沙啞的聲音。
「呃……村長您就別再提了,我已經徹底覺悟了,真是多虧你們啊!所以!他絕對不能有事!況且……這位姑娘怎麼辦?」
「啊?我、我才不管這個笨蛋勒!他怎麼樣都不干我的事,最好死了算了!食言的壞蛋!」是個火氣很大的聲音。
唔!我真的有這麼糟糕嗎……
「啊?可是我記得你這兩天都一直待在他身邊耶……怎麼會……唔!」這話說到一半突然被中斷了。
「嗯,你知道就好。」這句話的意義不明啊!
「哦呵呵!年輕真好,不過你們這樣會吵到傷患的。咱們到外面說吧?」
「咦──不要!我、我在這邊就好!」
「可是……這樣的話老夫很難對他進行治療的。」
「我不會妨礙你的!」很堅定的語氣。
「好吧!既然妳堅持,老夫也不反對。不過這項治療要把衣服都脫光光哦──因為有衣服會妨礙老夫魔力的流動,妳可以接受嗎?」
脫光光?什麼啊!
「咦──」看來她跟我一樣的想法。
「我……我、我沒關係!麻煩村長了!」
妳沒關係我有啊!
「喂喂喂!等等──我沒事了!不要拔光我的衣服啊……咦……村長你……」
開玩笑!怎麼能赤裸的的躺在女生面前啊!看來不能裝了!不過……
「呵呵,阿戒……」
這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糟糕!
中計了!
村長就站在門口!他根本沒要幫我治療!
「村長!這是……難道!」
我對著村長發問。
「如你所見嘍,順帶一提,是這位小姑娘想出來的計畫。老夫不過配合罷了。」
村長大笑幾聲,然後走了出去。
「我看你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還不醒來……本來很擔心的,但是我越想越不對勁,結果就把村長還有小薩請來演了這場戲,沒想到你還真不賴啊!竟然讓本小姐在這邊傻傻的陪你整整兩天!」
這聲音就是獅子要撲滅兔子前的低鳴。
而我是後者。
還有小薩是在說薩凱嗎?你們已經是好朋友了啊?
「啊、呵呵!這,我可以解釋嗎?」
我傻笑,不然能怎麼辦?
「可以,不過解釋完的下場還是一樣的。」
帶著面具般微笑的少女慢慢靠近我。
「好吧!那麼……」
我做出「等等!我有話要說」的姿勢,轉身看向門口。
「薩凱,麻煩你照顧我爸爸媽媽了……」
這裡是村長家的客房。
我給薩凱一個難以形容的尷尬微笑,薩凱則是站在門口一臉茫然。
「什麼?照顧你爸媽?什麼意思!我還沒報答你啊!你這句話不會是……」
薩凱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接不下去了。
「小薩,請你出去一下可以嗎?我跟這個兔子──我是說斐爾先生有點事情要談。啊!感謝你幫我演了這場戲。」
雖然她臉上掛著的是笑容,笑容下是一張美麗的臉龐,不過聽完這句話,能冷靜應對的人世界上絕對沒幾個。
而且妳剛剛是不是把我說成兔子了!喂喂──
「嚇!我、我立刻照辦!」
薩凱身體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給嚇到了,抖的超大力。不過她是背對著我,看不到那個讓一個大男人嚇成這樣的表情。
碰!
房門關上,我的心臟彷彿隨著這聲音被揪了一下。
「好了!那麼現在請你說出你的理由,裝病的理由。」
這名為雅娜的少女站在我的面前,用那恐怖的笑容看著我。
「我──」
「我先說在前頭,如果你說:『你是為了看我的睡相』、『因為你想看我專心照顧你的模樣』,這種肉麻,而且一點創意也沒有的話,我一定會讓你死不止一次!」
雅娜邊說邊跨上床鋪,手裡拿著鞭子。
喂!太超過了吧!鞭子是哪裡來的?而且妳這樣我根本沒話可說了啊!我的目的妳明明清楚的很嘛!都唸出來了啊!
「我──」
「我在聽。」
更靠近了。
啪!
皮鞭的聲音。
「其實呢……」
「嗯,說啊!」
她已經跨坐到我的棉被上面了,無路可逃了。那好吧──
我順勢用腳拐她的腳,讓她失去平衡,然後再用手用力把棉被一拉!本來已經不是很穩的姿勢,被我這樣一用,她整個人趴在我身上。
「咦!」
她發出驚訝的聲音。
「因為我想要這樣,呵呵!」
這次換我主動了。
我摸了一下她那滑順漂亮的金髮,她的臉還是一臉驚訝的樣子。
然後我把嘴唇靠了上去。
**
村子裡的街道,雖然小,但是卻充斥著幸福的感覺。蒼蓮正在其中一個民房的屋頂上打睏。
「村長──」薩凱大叫。
「唔?你也被趕出來了啊!呵呵。」
村長回頭看著小跑步的薩凱。
「是啊!那裡面的氣氛實在太恐怖了!原來女人是這麼可怕的生物,明明弱不禁風的,但是那散發出來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大了,用恐怖來形容根本不夠啊!」
薩凱走過去村長旁邊。
「不過也不是每個女人都這樣的哦,應該說,只有為了某種事物時,女人才會散發出那種的殺氣,不過那絕對是善意的殺氣。哦呵呵──」
村長摸著鬍鬚大笑。
「某種事物?這我實在不太懂啊!算了!不談那個了。話說,我在這邊已經兩天了,但是……村子裡的人不但沒有討厭我,反而對我表示歡迎,昨天還有人主動說要讓我住他家的空屋,想到這裡,我就覺得自己過去的所作所為實在太愚蠢了,我真的好慚愧……」
薩凱搔搔頭,尷尬的說著。
「你能這麼想當然是非常好啊!呵呵!」
村長舉手跟旁邊的村民打招呼。
「對了!當作報恩,雖然微不足道,我去把你們前村的「剋邁拉」趕走好了!」
薩凱突然提議。
「哈哈!老夫心領了,但是「剋邁拉」已經被那旅人給趕走摟!」
村長繼續走。
「什麼……唔!說的也是,我還正在想村長你為何可以出來阻擋我們從後門的攻勢,原來是這樣,以前的村長因為要忙著處裡我們的進攻,遲遲無法消滅「剋邁拉」,所以你貼出委託單……原來那個斐爾是個獵人啊!真厲害啊!」
薩凱突然用右手拍了一下左手掌,啪的一聲。
「呵呵,是的。」
村長停下腳步,站在一間茶館前面,用眼神跟茶店老闆意示。
「咦!」薩凱小跑步跟上。
「坐吧!老夫跟你談些事情。」
「唔!喔喔!好的!」
薩凱跟著村長走進店裡,找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嗯……老夫就直接說重點了,雖然老夫的確很想磨練你這塊原石,不過老夫還是棄權好了。」
村長雙手撐著頭,看著薩凱,眼神很認真。
「棄權?什麼意思?你不願意教我嗎?」
薩凱激動的站了起來。
「你先別插嘴,老夫話還沒說完。老夫的意思是,你待這這種小村莊,是沒辦法作什麼大事的,所以老夫打算請斐爾帶你一起走,他是個獵人,不可能永遠待在這村子的,所以老夫會麻煩他帶你一起去旅行,累積處世之道,這樣一來你絕對會進步的更快的,而且老夫想,斐爾他一定也很樂意的。
村長以手勢叫薩凱坐下,然後說出這段話。
「旅行……嗎?」
冷靜下來的薩凱也正認真的在思考,感覺的出來他的心正在悸動。
「而且以斐爾會經過這村子的方向來思考,他的目的地一定是「索多瑪」,也就是你之前被趕出來的地方,整個魂域的主城。就請你跟著斐爾一起去吧,這樣一定會比待在這種小村子要好很多的。」
村長接過茶店老闆的茶,伸手遞給薩凱。
「可是……這……這樣太麻煩他了吧?」
薩凱雖然滿臉興奮,但卻害怕成為拖累斐爾的包袱。
「相信我。」
村長喝了一口茶,以眼神傳達給薩凱。
「好、好吧,實在是在麻煩你們了,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恩情的。」
薩凱起身。
「感謝師父!」
薩凱豪氣的吶喊,然後轉身跑出店裡,恨不得下一秒就見到斐爾。
「哦呵呵──真是的,我什麼時候變他師父了。而且明明就興奮的坐不下去了嘛……唉,老夫幹麼自己主動退出啊!老夫也好想磨磨那石頭啊!」
村長又送了一口茶進嘴裡,說道:「還真是好喝。」
頓了一會。
「或許……薩凱是我眼中,未經錘鍊的黃金……而斐爾……」
「就是沒被發覺的鑽石吧?」
「啊……呵呵我也真是的,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在自言自語……」
「呵呵呵」的笑聲回繞著茶店,淡淡的茶香勾起村長無限的思愁。
Sp追憶篇Ⅷ,暴風雨前的寧靜
上吧!傳說即將展開。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10 21:45
Purpose.Sp-Nine﹔『追憶篇』
吃飯皇帝大
「呃……那個,美麗的雅娜小姐,請問妳真的還要繼續吃嗎?」
這是離「七龍村」已經有段路程的大草原,四周很空曠,讓人看著看著心情也會開闊起來。不過這美麗的大草原除了野生動物之外,還有四個煞風景的身影和兩匹馬,其中一個人正以非常緊張的姿態不斷跟坐在馬車上的少女「溝通」。
另外,今天是個好天氣。
「哈?你說什麼?你竟然敢阻止我!你別忘了,我還沒跟你算你偷親我,這個足夠讓你死一萬次的帳耶!哼哼!」
馬車上的少女臉頰鼓的大大的,嘴巴塞滿著食物。雖然如此,那飄逸的長髮和可愛的臉蛋還是絲毫不受這種不雅的舉動所影響。
「可是妳剛在村子看到我的時候,還不是主動親我了……」
斐爾鞭著馬,小聲的抱怨。
「你剛剛說什麼?」
雅娜突然向前靠,斐爾嚇了一跳。
「沒、沒有!我是說,後座還有一箱食物,妳可以慢慢吃……」
斐爾用手貼著額頭,心想:「天啊!我再說什麼?在這樣吃下去,別說是「索多瑪」了,我看連個可以休息的村莊都到不了就餓死了。」
「啊!斐爾先生──已經沒有食物了哦。」
從後方的另一台馬車傳出來的宏亮聲音。
「喂!薩凱,我說了說少次了,不要加『先生』兩個字!咦──你說什麼?沒食物了?那是我們整整一個禮拜的糧食耶!我們才走不到半天,這實在太離譜了吧!雅娜,妳的胃到底是什麼……組……成。」
斐爾驚訝的轉過頭,並抱怨。
「嗯?繼續說啊!我的胃怎麼來著?」
雅娜把臉貼到斐爾的耳朵旁,還輕輕的吹了一口氣。
「唉……我是說,妳的胃還真是精緻啊……」
酥麻的感覺穿透斐爾的身體。然後他用手指按按太陽穴。回頭看著這名可愛的少女,還有後方不斷大笑的薩凱。啊!呃……還有正在呼呼大睡的蒼連。
「嘛!今天天氣真好啊──」
**
這裡是七龍村的村長家,淡淡的茶香、樸素的裝潢、老舊的牆壁,還有多處已經破損到看的見磚瓦了。兩旁掛著不知道是何人提的「正氣」二字,正中央的座位坐著一個充滿威嚴卻又不失親合力的老人。
碰!
大門被被用力推開的哀嚎。
「呼、村、村長!不得了了──」
一個急促的、大口的呼吸聲。
「唔?是酒吧老闆啊!怎麼了?這麼慌張。」
本來正在養神的村長睜開眼睛看了看。
「守衛回報說村子的西方有一群怪物正在攻擊在那附近耕作的村民啊!」
酒吧老闆一口氣說了出來。
「哦?這麼囂張啊?看來老夫有必要跟牠們說一下這是誰的地盤了,呵呵呵──」
村長緩緩起身,抓起一旁的連身道袍。
還有,手杖。
「又要麻煩你了,村長。」
老闆用手擦拭滿頭的汗,並協助村長套好道袍。
「別這麼說……我是自願的啊,我喜歡這村子。」
村長伸出手拍拍老闆的肩版,露出一個意義深遠的笑容,再低頭看了一下手杖。
隨後跟著老闆以成年人的速度跑了出去,完全看不出他是個老頭。反倒是老闆在追著村長跑。
「對了!村長,這個!今天早上送來的「魂域報」,我在上面看到一個很有趣的東西。」
老闆以全力勉強跟上村長,然後遞給村長一份報紙。
「請你看看右下角。」
老闆用手指指報紙。
「哦?這是!」
村長挑了一下眉。
『……魂域報──惡魔獵人斐爾!這名旅行在魂域各地的獵人,專門挑選沒人受理的艱難任務,而且完成任務後收下的獎賞極少,有時甚至不拿取,博得大眾極好的評價,最近的事蹟是在凱多城城創下……』
報紙的一角寫著斐爾的事蹟報導。
「呵呵!這年輕人還真是不簡單啊!」
村長「呵呵」的笑著,然後把報紙收進衣內,酒吧老闆已經被遠遠拋在後頭了。
村長把手杖拿到視線前。
「話說,噬龍,你這樣真的好嗎?」
村長突然自言自語……不!是在跟手杖說話。
「哼,沒什麼好不好的。」
手杖發出了一個類似成年人的穩重聲音。
「哈哈!還在逞強啊!你這個濫個性一點也不漏的遺傳到你的兒子拉。」
村長笑了幾聲。
「……的確,他變的非常厲害了,不過他竟然還是族人給趕出來了,唉……想到這點,我實在沒這個臉出現在他面前啊。沒想到我跟他母親以自身做犧牲,離開族人的舉動。族人竟然還是不肯放過他,想到這我就無法釋懷啊!」
手杖發出哽咽。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盡力了,錯是錯在那群怕事的族人。」
村長回應手杖。
「不過也罷。至少,他現在的這名主人,看起來是個特別的傢伙。我很欣賞那個叫斐爾的眼神。這樣多少也消除了一點心理的罪惡感……」
「呵呵,老夫可以跟你保證!以老夫活了這麼久,看過無數的人的經驗,我絕對不會看走眼的。在過不久,那個男人一定會在魂域創下傳說的,跟你的兒子一起。」
村長將魔力灌注到手杖上。
「這還用你說,那個男人會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我兒一定會在『魂域史』上留名的。」
手杖……金槍,驕傲的說著。
「哈哈哈!都一樣啦!咱們上吧──」
**
三日後……
「索多瑪」附近的矮林區,這裡雖然到處充滿著矮灌木,但是並不妨礙視線。
「啊……戒──阿戒啦!我說!」
一個少女尖銳的叫聲穿梭在早晨的霧氣之中。
「什麼啦!妳不要邊哀嚎邊叫我的綽號啦!這樣我根本分不清楚哪個『阿』。」
走在馬車前拉著馬的斐爾發出抱怨,但是卻有氣無力的。
「不管啦!我──很餓啊!」
雅娜不斷拉扯斐爾的衣領。
「咳、咳──喂!妳還真敢說啊!我們一個禮拜的伙食全部都拿去祭拜妳的『五臟廟』了,我跟薩凱還有蒼蓮可是整整餓了兩天啊!」
斐爾一臉無奈的低喃。
「哼!我只不過吃了一點……點!你、你不要全都怪到我頭上啊!」
雅娜用力一指。
「是是是!一點,一點點。」
斐爾不斷嘆氣,被他牽著的馬兒發出「嘶、嘶」的叫聲,似乎在嘲笑他呢。
「嘿!要認同就乾脆一點啊!真討厭,我要去找小薩說話了。」
雅娜別過頭。
「啊!饒了我吧,我現在不想再浪費力氣了……」
後方馬車上立刻傳來一陣無力的聲音。
「啊──你們真的好煩啊!我要睡覺了!」
雅娜側身一躺,開始睡覺。
「還真搞不懂我到底是幹麻要帶著她……」
斐爾小聲的抱怨著,但是疲倦的臉上掛著的卻是幸福的笑容。因為常常有商人通行,自然形成的道路旁邊的鳥類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唔!」
後方的薩凱突然大叫一聲。
「嗯?怎麼了?你發現長滿『可洛果實』的樹木,還是看到滿地的『螺菌菇』?」
斐爾用力轉頭看向薩凱。
「不、不是啦!為何你馬上想到吃的啊?不管!快、快看你左手邊──」
稍微有點失望的斐爾隨著薩凱的手指指著的方向看過去。
巨大的「涅墨亞獅」。 (註1)
「嚇!真糟糕,怎麼這時候遇到這種凶暴的怪物,還這麼大隻!上次來的時候我逃過一劫了,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在這麼近距的離遇到牠。」
薩凱抓起三叉戟,起身。
「等等!牠的目標不是我們!」
重新等整理心情的斐爾瞇起眼睛看向牠。
「咦!那裡有個身影!」
薩凱視力大概比斐爾好吧?他指著涅墨亞獅的旁邊一點點的大樹下。
「呿!真糟糕,那個人在睡覺──」
斐爾「嘖」了一聲。
「蒼蓮!」
「這裡啦!沒想到剛起床就有運動可以做,嘿嘿。」
本該在熟睡的蒼蓮已經跳下馬車,眼神強烈閃爍著。看來那隻獅子的魄力可以讓睡著的人都感覺的到,又或許是別的因素?
「哦?不過不知道你對救人有沒有興趣呢?」
斐爾衝向獅子的方向,並回頭對薩凱大叫:「看好雅娜!」。
「沒興趣。」
蒼蓮不但半點猶豫的回答,然後躍向空中,一陣強風刮過。
惡魔之鐮出現在斐爾手上。
「是嗎?其實我也跟你一樣呢。」
斐爾嚥了口口水,然後一個躍身。
「午餐我來了──」
(註1)
涅墨亞獅(希臘語:Λεον Νεμειο)希臘神話中的巨獅。據說它的皮堅逾金鐵,刀槍不能入。
Sp追憶篇Ⅸ,吃飯皇帝大
午餐……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14 10:22
Purpose.Sp-Ten﹔『追憶篇』
開始、即將、結束
斐爾一聲吶喊,聲音穿過矮灌木叢,傳到涅墨亞獅的耳中。牠停下準備攻擊的姿勢,雖然看不出表情變化,不過感覺的出來,被打斷用餐的牠,很不爽的看著這聲音的主人。
「不知道獅子肉好不好吃啊!」
斐爾又一聲喊叫,著地後再次跳躍。蒼蓮彷彿也很興奮……或者說是很餓,鐮刀散發出遠比之前強烈的光芒。
「吼──」
涅墨亞獅轉身大吼之後朝斐爾飛奔過來,看來牠打算先吃甜點了。
「咦!被他發現了嗎?」
斐爾似乎很驚訝,他並未發現他的吼叫聲是如此的大。不過他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放棄午餐。斐爾把鐮刀擋在身前,著地後雙腳緊緊踏住都是泥濘的土地,不小心採爛了一棵灌木。
「嘶──嘎!」
涅墨亞獅以不合體型的詭異速度拉短了與斐爾的距離,一個衝刺。巨大的利爪就出現在斐爾面前,不過斐爾老早就猜到這種動物的習性了。
除了攻擊,還是攻擊。
所以斐爾早就停下腳步擺出防禦姿勢了。斐爾在心中打算擋下這擊之後立刻趁牠未調整姿勢前先取下牠的左腳,斐爾用手按好鐮刀,以擋下即將來的巨大衝擊。
「咦──」
斐爾發出驚呼聲,因為涅墨亞獅並沒有如斐爾預期的直接攻擊,而是做勢伸出爪子要攻擊之後,在極靠近鐮刀的距離停了下來,然後一個躍身,壯碩的雙腳使牠跳的異常高。
「什麼?」
刷──的一聲,被踏成粉碎的灌木殘渣隨著牠的跳躍散到空中。斐爾抬起頭,準備抓好與涅墨亞獅的距離做第二次的格擋,不過他這一抬頭,便中計了。
「唔!陽光!」
一抬頭的瞬間,刺眼的陽光馬上奪去斐爾的視線,蒼蓮不斷叫他的名字,不過斐爾只是一手按著眼睛,一手隨意的亂揮。空中的涅墨亞獅看到此情形,以隨時可以輾碎巨大岩石的衝擊力往斐爾的地點落下,加上地心引力的「物體重量乘以九點八」重力加速度公式,吃下這一擊恐怕不是擦個「凡事靈藥膏」就能了事的。
「嘖,真是遜到家的英雄。」
一句不帶任何感情,還有點倦意的平穩聲音傳了近斐爾的耳朵,斐爾反應到這並不是從薩凱那邊傳來的,是個不認識的聲音,他停下隨意揮動的鐮刀,試著尋找聲音來源,慢慢的恢復視線之後……
睜開眼看見的是巨大的影子正完全覆蓋住他的影子。
「糟糕!」
斐爾立刻往旁邊一躍。不過以這種速度絕對會因為來不及閃躲就變成一堆肉醬了。
『惡魔之焰‧七殺炎──』
那句毫無高低起伏的聲音再次傳入斐爾的耳中,注意力被吸走的斐爾確認的聲音的方向。
大樹下──
大小差不多半徑三公尺的火球直接朝著斐爾衝來……不!是朝著更上方。目標是──涅墨亞獅!
「不會吧?這招是!」
斐爾睜大眼睛看著隨著火球的經過,被燒個精光而形成一條人工道路的矮灌木叢。
「哇!救人也要用對招術啊!」
斐爾大喊一聲,然後趕緊把魔力灌注到鐮刀上釋放出去,型成魔力的防護罩。
轟!
「吼!嗚──」
隨著火球的命中,涅墨亞獅也發出接近慘叫的怒吼,然後巨大的身軀就這樣被彈出去好幾公尺遠。魔力罩裡的斐爾一臉驚訝的看著大樹下的身影。
「七殺炎?蒼蓮,這不是你們一族……」
斐爾解開防護罩,看著大樹方向說話。
「咦!兩個人?剛剛不是一個人嗎?」
斐爾嘴巴張的開開的,因為大樹下出現了另一個人影。
「喂!與其猜測那些無意義的事情,還不趕快把我們的午餐給搞定!我都餓到前胸貼後背了。」
鐮刀發出抱怨,並震動著,比起那發火球,似乎吃飯比較重要。
「哦哦!我差點忘了!」
斐爾轉頭看向倒在遠處的涅墨亞獅。
「嘶、嘶,吼──」
努力撐起身子的涅墨亞獅正在舔著不斷從牠嘴吧流出來的鮮血,急促又巨大的呼吸聲自曝了牠受到的損傷之嚴重。
「四方、七絕。屬性是火、媒介是刀。七炎之三,斬炎!」
正朝涅墨亞獅衝刺中的斐爾,嘴巴快速的念了奇怪的咒語,從斐爾手上出現的紅黑色火焰正慢慢包覆鐮刀,那模樣真讓人不寒而慄。
然後斐爾展開他的惡魔之翼,飛了起來。純黑色的羽毛在早晨的艷陽下顯的更加強烈。飽和的魔力早已溢在空氣之中,普通人光是碰到這摻雜在空氣中魔力,皮膚就會覺得刺痛。
涅墨亞獅吞了一口都是血的口水,大吼一聲。同樣也做出跳躍的動作,牠不曾有想要閃躲的念頭,直接迎擊。
「哦?不閃躲,反而正面迎擊?這就是獅子的天性嗎?我欣賞,為了報答你這骨氣,我決定吃掉你了!嘿嘿──」
斐爾說出一句前後不合邏輯的話,停下飛行,然後高舉鐮刀,紅黑色的火焰就像飢餓的怪物,以詭異的模樣蠢動。
「吼──」
涅墨亞獅直直的飛撲而來,絲毫不帶半點畏懼。
隨著高溫火焰燃燒氧氣的「滋、滋」聲,還有某種物體被燃燒的焦味。矮灌木原安靜了下來。
**
呼!
斐爾的呼氣聲。
「真是好險啊,差點就在這種地方被獅子給壓扁了。」
斐爾拉著衣領,不斷扇動著。鐮刀則變回蒼蓮,一臉興奮的看著斐爾。
「喔,抱歉了,蒼蓮。這次就放過牠吧!呵呵。」
斐爾拍拍身高比他矮上一截的蒼蓮的頭,露出苦笑。
「放──放、放過?哈?你這白痴在說什麼?放過他?你是餓到不能思考了嗎?還是要我現在把你這不知道裝什麼東西的腦袋給摘下來。」
怒氣加上飢餓的念頭使得蒼蓮一口氣爆發了。蒼蓮露出虎牙瞪著斐爾,隨時都可能衝上去跟他幹上一架。
「喂喂!你冷靜下來想一下,這傢伙剛剛是不是思考過戰鬥方式?不正面攻擊,反而採取利用陽光的戰術;還有從這種遼闊的草原來判斷,怎麼可能只有一隻涅墨亞獅?最少有一隻母的吧?」
斐爾一臉無奈的揮揮手,語氣停頓了一下,用手指著大樹下,意示蒼蓮走過去。
「所以,只要把牠的智慧和環境思考進去,很容易就猜的到這傢伙是涅墨亞獅群的首領吧?簡單的說,牠是在保護牠們的族群。牠只不過在擊退我們這些『入侵者』。面對這麼令人敬畏的對手,你忍心吃牠嗎?」
斐爾往大樹走過去。
「首領?先不管那個,你沒看到他剛剛要攻擊樹下的傢伙嗎?這算什麼?你在保護一個會殺人的巨大獅子?」
蒼蓮還是無法理解斐爾的舉動,隨著斐爾跑上前。
「唔……換個方式說好了,假如有個傢伙跑進你家呼呼大睡,那麼你會採取什麼樣的方式?」
斐爾伸出食指,繼續說道。
「當然是把他給轟出去啊!這還用……咦!」
蒼蓮發現到了。
「吶!這就對了嘛!也就是說,這傢伙──就是元兇,而我們是在這傢伙跑進別人家之後,再大搖大擺走進來,還不停打壞家具的惡質雙人組呢。」
斐爾先用手拍一下蒼蓮的頭,再走到大樹下,用手一指!
樹下的是一名少年,大約十七、八歲,面無表情的看著斐爾,藍色的眼神似乎有著看不見的陰沉過去,眼角還有點剛睡醒的眼淚?
頭上長著烏黑的頭髮,身上穿著吊帶褲搭配已經皺掉的襯衫,手裡還抓著扁帽。這名少年的臉龐從女生的角度來看大概就是所謂的「美男子」吧。
而他身旁的是一名大約二十七歲左右的女性,豐滿的身材搭配看上去因為尺寸不合而緊貼的衣物,毫無保留的表露出來。
留著不算短的頭髮,隨意用絲帶綁起來。擁有一雙可以迷惑男人的雙眼,還有看上去就讓人咬一口的雙唇。用妖艷來形容是在恰當不過的。
不過到底是怎樣的機緣才會讓這種年齡差一大截的兩人在這種什麼都沒有的灌木原上的大樹下休息,還被涅墨亞獅盯上?斐爾在心中這麼想著。
「唔!原來如此,這樣就能夠了解牠為何那麼憤怒了,所以一開始看到牠要攻擊他們的樣子,只不過是因為這兩個傢伙在別人的地盤睡覺……咦!剛剛不是只有一個人……所以跑來攻擊牠的我跟你,才是最壞的?真是誤會大了。」
總算弄懂的蒼蓮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臉不服氣的樣子。
「呼、嘶、嘶──」
從灌木原傳來急促的呼吸聲。
「咦──怎麼會?牠沒死?斐爾,你竟然會失手?不!我剛剛明明有砍到牠的感覺──」
蒼蓮驚訝的轉過頭,看著緩緩站起來的涅墨亞獅。牠的右腳上多了一道長長的燒傷,腳上因為被鐮刀切過而出現裸露在外的肉,還有焦黃的脂肪、燒焦的骨頭,本該不斷噴出的血液則因為高溫,傷口早已碳化。
「嘿!我就知道這點程度是打不倒你的,呵呵呵。唉……是我們不對在先,我們會馬上離開的,那一刀是我故意砍歪的,希望每當你看到傷口後,最好記住,不是任何事都可以用牙齒來解決的,隨意攻擊旅人可不是明智之舉。這種撿回一條命的機會也不會再有了。你趕快帶著你的族群尋找更好的地方吧,這裡隨著「索多瑪」的發達,已經成了必經之道路了,你們繼續待在這裡只會有更多覬覦你們的皮毛的獵人來此地的。」
斐爾朝涅墨亞獅一連串的大喊,活像個神經病,竟然跟獅子說道理?手還不停的揮動。
「嗚、呼、呼。」
涅墨亞獅直瞪著斐爾,嘴裡不斷大口大口的呼吸,看來那傷口雖然不致命,但是還是有一定程度的傷害。
「吼!」
然後過了一會兒,牠仰天長嚎,對著斐爾點點頭,轉身離開。
「唔!」
斐爾身後的蒼蓮,還有那名少年一齊發出驚訝聲。
「呃……為何你們要用這種異樣的眼光看我啊?我的的確確是個人──嚴格來說是個惡魔啦……不過我不是那種會動物語言的傢伙啊!」
斐爾轉頭看見兩個質疑的眼神,連忙解釋。
「我早就懷疑這傢伙……」
蒼蓮轉頭小聲的呢喃,然後往樹幹靠著。
「喂喂,不要再旁邊有外人的時候酸我啦──老實說我只不過把我的感情真實的流露給那隻獅子知道……好啦!我承認我有靠一點魔力的流動讓我的話語更明白的傳達給牠,不需要用那種眼神吧,哈哈……」
斐爾搔搔頭,先瞪一下蒼蓮,再看著眼前的少年,傻笑著。
「艾德。」
少年以完全不動到其他臉部肌肉技巧,單純只讓嘴巴部分說出這兩個字。
「唔!這是自我介紹嗎?怎麼這麼快就插到這種部分,而且還兩個字就結束了啊!」
斐爾下意識的吐嘈,眼前的少年還是已毫無表情的臉看著斐爾。
「啊,我叫斐爾,那邊的小鬼叫做蒼蓮,他是──」
「獵月族。」
斐爾「咳」了一聲,準備出簡單的介紹,不過不到幾秒就被中斷了,發出聲音的是少年身旁的成熟女人,她做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咦──妳也知道這個古老的民族啊?啊!這小鬼的確是……」
「艷紅。」
被打斷的斐爾重新開口,不過不到幾秒又被打斷了,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很有成熟的吸引力。
「呃,又是突然插進來的自我介紹嗎?你們兩個還真有趣啊,呵呵。」
尷尬的斐爾只能笑著打圓場。
「再見,那個……謝謝。」
艾德轉身,緩慢的吐出三個單字。然後伸起手,用大姆指指著剛剛獅子的位置。
「哦哦!這是道謝方式嗎?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斐爾滿臉笑容的看著這個像是「多說幾句話就會死」的兩人組。
「呿,真是囂張的小鬼和充滿奇怪味道的女人。」
一旁沉默的蒼蓮突然說話了,還是很刺的那種。
啪。
斐爾似乎聽到某種很細的線斷掉的聲音,希望不會是理智線。
蒼蓮雙手抱胸的看著兩人組的背影,那兩人也一起轉頭過來,看著蒼蓮。
「啊!抱歉抱歉,這傢伙說話就是這樣。不好意思啊!話說,蒼蓮你自己才是小鬼吧?」
斐爾一邊解釋一邊擋在他們兩人的視線中間。
「……這個當作謝禮,可以了吧?小鬼?」
艾德不理會斐爾,繞過他之後直瞪著蒼蓮,從他臉頰抽動的頻率來看,剛剛那聲音是理智線沒錯。
艾德手上抱著從他行李拿出來的一塊麵包,非常大塊,應該是還沒切過的。
「哈?我耳朵不是很好,可以再說一次嗎?」
蒼蓮用手靠在耳朵旁邊,側頭對著艾德。
「你──」
似乎看的見艾德眼中燃起怒火。
『魔道之縛──絕繩!』
斐爾看到這種狀況之後,嘴巴快速念出這咒語。然後從他身上以肉眼幾乎看不見速度的飛出好幾條細絲,由魔力組成,加上詠唱的加持,這道束縛可不鬆,是斐爾在一次的委託結束之後,那個雇主教他的。
這幾道強韌的細絲就纏在蒼蓮跟艾德身上,以奇怪的方式打了好幾個結。因為緊縛的關係,使得他們兩個緊緊靠在一起,面對面。
「唔!你、這、這傢伙?」
蒼連跟艾德同時發出一模一樣的話語,就連口吃的地方都一樣。
「喲──這可真稀奇嘍!『魔道』雖然只要會運用魔力和了解咒語就可以使用,可以說是最簡單的法術,不過越是容易的法術,越需要技術。使用得當可是要看天份跟努力的雙重影響呢──沒想到小哥你竟然會用如此需要技巧的法術呀?」
本來站在一旁靜靜看著的艷紅突然拍起手來,臉上掛著有別於剛剛冷笑的妖艷笑容,且說出一串對於「魔道」的簡介。
「哈哈!妳這樣誇我,我會不好意思呢……話說,看你們在這條路上休息……那麼你們的目的是「索多瑪」吧?這樣好了!相逢即是有緣,不介意的話就撘我們的馬車吧,就當作……這個麵包的謝禮如何?」
斐爾抓著魔力的細絲,對著艷紅說話,他認為艷紅應該是這裡唯一能溝通的對象了。
「哎呀呀,你這是在跟我搭訕嗎?好害羞哦──」
艷紅突然以尖銳的聲音說道,雙手還按著臉頰,故意轉身過去。
「當我沒說好了。」
斐爾轉身準備離開。
「喂!你這傢伙沒有半點幽默感啊!真沒禮貌。」
艷紅突然以低沉的說法說話,斐爾轉過頭,露出招牌笑容。
「哈哈!你們兩個還真是有趣啊!走吧,上車──」
斐爾滿臉笑容的舉起手,就像剛剛當上幼稚園老師的老師第一次帶著小朋友一樣的雀躍。
「等!等等等等等等!你這個傻笑白痴,快放開我啊!」
艾德突然不斷掙扎,蒼蓮似乎被擠的不耐煩。
「你這臭小鬼,不要亂動啦,越來越緊了!而且我們好心載你們一程,你這傢伙的態度實在讓我不爽啊!」
早就嚐過好幾次這個招術的蒼蓮正在對著艾德抱怨。
「我什麼時候同意了啊?少跟我裝熟,我要用走的、走的!艷紅妳也說句話啊!」
艾德大吼。
「小艾艾,不好意思呢!我的腳好酸,我不想再走了,而且我的心已經被這個小哥給奪走了,哦──」
艷紅裝做陶醉的模樣走在斐爾旁邊,斐爾只是從頭到尾不斷微笑和踢著矮灌木前進。
「啊──你們這群白痴──」
艾德自故自的大喊。蒼蓮則是已經開始啃他的麵包了。
「喂!誰說那整塊要給你吃啊?」
「少囉說,你這撘便車的混蛋!」
「我說了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要搭!艷紅──」
「哦!我的腳好酸啊!討厭。」
「唔!這個還真不錯吃呢。」
「可惡!留一點給我啊──」
本來寧靜的大草原突然變的吵雜起來,不少野生動物抬頭看著這奇怪的組合。陽光也很識相的躲進雲朵的後面,「沙、沙」的腳步聲,還有吵鬧的聲音,聽起來是多麼的悠閒。
這些事物對於長久旅行在外,靠任務維生,一直以來單打獨鬥的斐爾而言是未曾體驗過的,他走在前頭,手裡的魔力細線早已放開,不過那兩人還是巴在一起搶麵包,他不襟露出燦爛的笑容。
明明是前幾分鐘才認識的人,現在就像幾十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然後他看見在馬車上對他們揮手的薩凱,還有剛睡醒,眼神還有點朦朧,那個改變他一生的少女──雅娜正以坐姿看著那多出來的兩個人,一臉茫然的樣子看起來有點可愛。
斐爾再次回頭看著在搶麵包的兩人,還有露出諂媚笑容的艷紅。
他笑了。
同時他也在心中暗自下定了決心。
他絕對會保護這短暫的幸福,即使粉身碎骨。
在所不惜。
Sp追憶篇Ⅹ,開始、即將、結束
追憶尾聲前奏曲。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15 14:52
Purpose.Sp-Eleven﹔『追憶篇』
黑暗正在蔓延
「哦──原來如此啊!」
這裡是位於「索多瑪」附近的商業道路,雖說是商業道路,說穿了也不過就是魂域各地的商人常常走的道路,走著走著,自然形成一條路了。「索多瑪」管理所將此地列為管轄範圍,因為這本來就是為了要去「索多瑪」所造成的道路,說來算是有點算是霸道的行為。
而這裡只有用碎板石所造成的粗糙道路,還有能在流動量這麼大的道路上生存,生命力強的雜草而已。,比起剛剛的大灌木原,這裡實在讓人開心不起來。
「所以說,你們是因為中途遭到賊襲擊,所以馬匹被奪走了,所以才會走到灌木原附近時,因為精疲力盡而停下來休息的是吧?」
斐爾正坐在馬匹上對著後面貨櫃上的人說話。
商業道路上已經不算人煙稀少了。許多商人紛紛從各個方向而來,經過斐爾馬車的許多商隊皆驚訝的看著這奇怪的隊伍。沒有載商品,反而是載了幾個人和一個大大的三叉戟,似乎還有很多食物吃完的垃圾。而貨櫃上坐的還是兩個美女加兩個少年,一起同行的商人無一不對斐爾的隊伍投向好奇的眼光。
「是啊,走的我腳酸死了。都怪小艾艾堅持不對盜賊出手,所以那群盜賊才會這麼囂張!真是善良啊,哦呵呵──」
艷紅似乎是在繞一大圈諷刺艾德的心軟。
「哦?看不出來這個外表冷酷的傢伙竟然會放過盜賊?哈哈,原來你也有可愛的一面!」
斐爾鞭著馬,一邊回應艷紅。
「你這個會對獅子說話的傻笑傢伙沒立場說我!」
艾德別過頭回應斐爾。
「哈哈,真是抱歉啊!」
斐爾用手摸摸後腦杓,大笑幾聲。
沙、沙──
「……妳這女人,妳也是獵月族的吧?」
本來躺著睡覺的蒼蓮動了一下,突然說出這令人驚訝的話。雖然他眼睛並沒有睜開。
「喲,小蒼蒼竟然發現了呢──呵呵,沒錯!我也是獵月族的人,所以我才可以馬上就認出你呀!」
艷紅捂著嘴巴,似乎在嘲笑蒼蓮的慢半拍。
「少用那噁心的綽號叫我,還有,我只是不說而已,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在大樹時本來只有一個人影,後來變成兩個,是因為其實妳那時候正變成他的武器吧?還有那一招『七殺炎』,是獵月族人才懂的咒語。況且,還有更好認的一點,就是妳身上散發著那一族噁心的臭味。哼!」
蒼蓮口氣很差的隨便回應幾句後轉身躺著。
「啊!別在意,他還沒走出被族人放逐的陰霾。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吧?」
斐爾急忙解釋。
「哦?這小鬼就是那個被放逐的族人啊?真是搞不懂長老們在想些什麼……不過,其實我跟他的處境也差不多呢。因為我協助了惡魔,所以我也被趕出來了──」
艷紅笑著說出這個令人震驚的事實,然後轉頭看向艾德。
「真是的,妳們那一族還真奇怪,有強大力量也要被放逐,幫助惡魔也要被放逐,這到底是建立在什麼理論上啊?話說回來,艾德,你是惡魔嗎?跟我的氣息似乎不太一樣……」
艷紅聳聳肩,隨意回答:「不知道。」,然後斐爾手摸著下巴思考著。
「啊,斐爾!我想,艾德大概跟我一樣吧。」
後方的薩凱突然說話,薩凱也是個惡魔,不過他也不是純種的。
「哦?原來如此,難怪我感應不太到他的魔力。」
斐爾以微笑轉過頭看著艾德。
「哼,是不是純種的惡魔,對我根本不重要,我只想趕快離開你們這些奇怪的傢伙。」
艾德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一波接著一波從旁邊經過的商隊。
「喂喂!你這話就不對了!他們的確是不太正常。而我,不管怎樣看都是個美麗動人,嬌小可愛的少女吧?不要把我給牽扯進去!」
本來一直看著他們說話的雅娜突然帶點生氣的口吻插嘴。
「哼……」
艾德把臉別的更過去了。
「唔,好啦好啦!對了,你們去「索多瑪」的目的是什麼啊?我先說我的好了,我是個獵人,前陣子蒼蓮發現一張委託單,是「索多瑪」發出來的,所以我就來這裡看看那個到底是怎樣的任務。唔,你們呢?」
斐爾快速轉移僵住的話題,對艷紅發問。
「獵人呀!真帥氣耶……唔,其實我也不知道小艾艾來「索多瑪」要幹麻呢。」
艷紅用手戳戳艾德的腰部。
「啊!別戳啊!妳這傢伙。我跟妳說幾次了,我們是來找工作的!真煩人。」
艾德似乎是個怕癢的傢伙,立刻轉過來大叫。
「哦!對了!是找工作來著!呵呵。」
艷紅絕對是故意的,斐爾心中這麼想。
「哈哈,真希望多跟你們一起去旅行啊!那一定很有趣……」
「才不有趣!唔?不、不要學我說話!」
斐爾話還未說完,蒼蓮跟艾德又同時說出一模一樣的話了。
「真的會很有趣的,呵呵。」
斐爾又彎起了笑容。把頭望向天空,思考著在他解決這次任務之後的打算,先要用任務的報酬帶雅娜去買衣服呢,還是說服這兩個有趣的傢伙一起旅行呢?不管選哪邊都很有趣啊。斐爾低聲呢喃著。
「那個,抱歉,打擾一下。」
一個莫名的聲音打斷沉浸在美好幻想裡的斐爾。
斐爾把頭望向旁邊。是一個胖胖的男子,他的馬車同時使用兩隻馬拖著後面大大的貨櫃車,看來是個事業成功的商人。他的衣著裝飾連外行的斐爾都看的出很高級,就連他的馬鞍大概都比斐爾整套的衣服還要貴。男子所露出的擔心模樣讓斐爾很感興趣。
「嗯?怎麼了嗎?」
斐爾露出微笑看著男子。
「不好意思,我無意偷聽你們說話,不過我還是不小心聽到一點點……啊!我叫作普利,如你所見,我是名商人,那個……關於你剛剛談的話題……」
這名叫做普利的男子欲言又止,讓斐爾感覺怪怪的。
「怎麼了嗎?」
斐爾作出回答,以意示他繼續說下去。
「你……喔,不!你是獵人──斐爾吧?雖然我這是白問了……」
普利一邊說話,一邊從他背在身上那高級皮革做成的背包拿出幾張皺皺的紙。普利看了一下,然後抽出其中一張遞給斐爾。
「這上面把你的特徵還有事蹟,甚至連武器、愛吃的東西都寫的一清二楚了,簡單的說你現在是個很有名的人,連我這個只知道賺錢的商人都認的出你來了,這張紙上寫的也不過爾爾。」
普利放慢他的馬,以跟斐爾的馬車一樣的速度前進。
「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斐爾看了看,他不懂這代表這什麼,不過就是大家知道有我這號人物罷了?
「唔!不是,我只不過讓你知道一下你自己的狀況,因為我看你好像不太有警覺心,這也是好事啦……呃!其實我真正要說的是,你們剛剛是不是有談到……委託單?」
普利小心翼翼的說著,用像是怕被其他人聽到般的音量。
「嗯?怎麼你也知道委託單的事情啊?」
斐爾心想原來商人也會去注意委託單。
「不,不是,我不是對這個名詞感到奇怪……該怎麼說呢……」
普利做出思考的動作,看來似乎在腦袋裡拼湊什麼東西。
「是在凱多城嗎……還是在姆希村……嗯……」
普利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斐爾則是靜靜的看著這位商人。
「有了!對!是在凱多城聽見的!」
普利突然大叫,斐爾嚇了一跳。
「你聽我說,那是我在凱多城經商的時候,另一位商人告訴我的。他說最近開始,「索多瑪」不斷向各大城鎮,還有村莊收購武器,或者金屬。然後不斷派軍隊到處募兵,簡直……就像是要發生什麼戰爭一樣。所以那位商人告訴我現在只要帶著鐵製品到「索多瑪」在轉賣,就可以大賺一筆。而我這次來此的目的也是這個。」
普利一口氣說了一串話。
「呃……所以?」
基本上這些東西對斐爾而言完全沒關聯的。
「所以,重點不是收購兵器,是募兵!就我去打聽的結果,他們不是對一般的魂域青年進行募兵,而是專門找你們──『惡魔』,或者是非純種惡魔,在不然就是擁有特殊魔力的魔道士,這點真的很奇怪。而正當我再想這件事的時候,剛好聽到你說的委託單,這讓我就算不聯想在一起,也很難吧?」
普利露出擔心的神情看著斐爾。
「嗯……也就是說,「索多瑪」正在大量收購兵器,然後到處招集非一般人的士兵?所以說這張委託單是不是也是同樣的意思?不過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簡直就像是……」
斐爾理解後回應普利。
「就像是要戰爭了?」
普利幫斐爾接了他不想說的話。
「……嗯,不過為何你要告訴我這些事情,這對你沒有好處吧?」
斐爾問了一個題外話。
「哈哈……你還記得你在凱多城擊退附近的盜賊嗎?那時後,我從別的地方運送來的貨物在要進凱多城的時候就是被他們搶走了,那是我用所有的財產去買來準備轉手的,要是你沒去擊退那些盜賊,相信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吧。
」
普利笑笑的說著,吞了口口水繼續說道。
「不過……你竟然一個人衝進去敵軍,而且還成功趕走了他們。正當我想感謝你的時候你就離開了,所以剛剛再這裡看到你的時候,我才想以這的情報來表示對你的感謝之意。還有……我的兒子非常喜歡你,希望你繼續為大家加油……」
普利不好意思的說出這句話,扭扭捏捏的模樣還真適合他的身材。
「哦哦──原來如此啊!我什麼時候變成偶像了啊?真是的……」
斐爾也「呵呵」的笑著。
「總之,請你一定要多多小心,「索多瑪」正散發奇怪的氣氛。希望你一定要活著出來。」
普利收起笑容,認真的說著。然後快速的從他的馬車上取出一袋錢幣,往斐爾的馬車上扔。
「喂!我不能收啊!」
斐爾見狀,立刻撿起來,準備環給普利。
「沒關係的,比起這點小錢,你幫我找回的貨物還要更多!再會了──」
普利像是不敢回頭一樣,用力鞭著他的馬,而只有一隻馬,且載著許多人的斐爾當然跟不上有兩隻馬的普利。他嘆了一口氣,說道:
「搞的我好像一定要去打敗什麼魔王,然後還要壯烈犧牲一樣,到底怎麼回事啊?」
他搔搔頭,放下錢袋,繼續往前走。已經可以看到「索多瑪」鋼鐵般的城牆了。
「噗哧──斐爾你竟然變成英雄了呢,快憋死我了──哈哈!」
後座的雅娜忍不住的大笑,手還一直拍斐爾的背。
「喂喂!太誇張了吧?我又不是自願舉手說:『請讓我轉職成英雄吧!』。我根本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隨便被推上英雄這個奇怪的位置耶!我只不過在維生啊!真是奇怪……」
斐爾吐了一口氣,本來他只是想在魂域創下個事蹟,好讓他爸媽對他放心一點,所以才選擇跟事件比較有關係的獵人這個職業,怎麼變成這樣啊?
「不過這樣也很好啊!這樣我是不是可以當英雄要拯救的美麗公主啊──」
雅娜說到一半立刻被斐爾的手給制止了。
「千萬,即使是說說,千萬不要再說出那句話!」
斐爾以極認真的眼神跟口氣命令似的按著雅娜的嘴巴說話。
「咦?喔、好,好啦。真、真是的!」
雅娜一臉通紅的轉過頭去,旁邊的艷紅看了露出奇怪的笑容。
「妳、妳笑什麼!」
雅娜看到艷紅的笑容,有點生氣的發問。
「沒什麼,很羨慕罷了。」
艷紅毫不害羞的說出來。
「什……我才不是因為他說想要保護我而不讓我說出那樣的話而高興勒!妳、妳不要……誤會了!」
雅娜閉著眼睛大喊,然後用身體去撞艷紅。
「是是是!我絕對不會誤會的,因為這是事實中的事實啊!呵呵──」
艷紅順勢把雅娜的頭壓在她豐滿的胸部,雅娜只能不斷「唔!唔!」的叫著,然後艷紅對著一臉紅通的斐爾比出「OK」的手勢。
「真是的,呵呵。」
斐爾轉回去,鞭著馬。
蒼蓮似乎已經進入夢鄉了,看來最近太頻繁讓他變成鐮刀了,到城裡之後在請他吃大餐吧?斐爾心想。
而艾德則是持續看著不斷經過的商隊,不發一語的聽著艷紅跟雅娜的打鬧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似乎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往上翹……
而薩凱則是哼著奇怪的歌,不時和他身旁的商隊聊天。
斐爾又抬起頭,看著那湛藍的天空。已經漸漸被不知從何處跑出來的烏雲吞噬,在這種狀況下實在聯想不到什麼好的事物……
斐爾搜搜身子,從衣服內拿出一張紙。攤開來,把皺掉的地方壓平,然後仔細閱讀。
**
委託單。
誠徵勇士數名,前往解決困難的任務。請到「索多瑪」的中央皇宮進行確認身分的動作。
事成獎賞:
自訂。
「魂域中央之城,索多瑪」製。
**
斐爾重新看了一遍,他發現了。
這張委託單根本就缺少一堆必要事項。委託人、任務內容、地點、就連獎賞竟然也以「自訂」這種曖昧的字眼,還有,身分確認是什麼意思?
並且,這張充滿破綻的委託單,還有一個最致命的漏洞。
它沒有流水編號。
通常委託單是印刷成很多張,發送至各個村落,而紙張上一定會有印刷的編號。這張委託單竟然沒有,簡直就像是……刻意設計的?
斐爾搖搖頭,用手拍拍臉頰。後方傳來的打鬧聲讓他勉強知道自己還沒陷入思考的旋渦中。他看著一個接一個走過他們身邊的商隊。馬蹄踏在板石上的「噠、噠」聲,在斐爾聽來就像是巨大的鍾錘敲擊他的心臟一樣。
斐爾收起單子,再次望向上方慢慢吞噬藍天的漆黑。
「希望不要真的跟什麼大魔王打起來啊……」
斐爾看著「索多瑪」上空那種以不可能的方式形成的詭異雲塊。
如同鋼鐵般的城牆,那入口就像是巨大妖怪的嘴巴。
雨,下了起來。
Sp追憶篇ⅩⅠ,黑暗正在蔓延
終於開始了嗎?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19 23:33
Purpose.Sp-Twelve﹔『追憶篇』
戰鬥的哨聲響起
「喂!後面的!下雨了,趕快進城!不然等等門關上,你們就準備當飼料吧!」
這裡是有「鋼鐵城牆」之稱的索多瑪南門。由鐵組成的牆上設計的連一點縫細都難以找到,除非以梯子之類的工具,否則想爬牆進去可能只有鳥類做的到了。不過,就算有梯子,這種近二十公尺高的城牆,盜賊們可能連一半都爬不到就會被最上面那一整排的連弩弓手給射成蜂窩了,更何況,沒有二十幾公尺的梯子吧?
簡單的說,盜賊們想攻打索多瑪就跟自殺沒兩樣……不!比自殺還要愚蠢。而現在,索多瑪的守城士兵們正在那巨大、附有針刺的鐵門下顯的很厭煩的大喊,不過此話似乎有點奇怪。
「請問,怎麼了嗎?為什麼下雨就要關門?而且……當飼料是指?」
正在通過城門,給守衛進行例行檢查的斐爾停下馬車,對站在旁邊的一個看上去沒事的士兵詢問。
「嗯?你是第一次來的啊?唉……難怪你會不知道,雖然說之前就是這樣了,不過最近卻特別頻繁,我們覺得奇怪,也很困擾。」
士兵察覺到斐爾之後,稍微把那頂舊的不像話,上面滿是刮痕的鋼盔往上頂一下,看清楚斐爾的臉。然後露出苦笑的說著。
「哦?這是怎麼一回事?」
斐爾跳下馬,把馬車牽往旁邊移動,以免阻擋到後面那有如洪水般的商隊。也順便意示薩凱也移動到旁邊。因為士兵的這段話勾起他的興趣了。
「唔!剛剛沒注意到,你是獵人斐爾吧?還真是榮幸啊!既然這樣……嗯,關於這件事呢……唉,其實啊──」
斐爾尷尬的笑了一笑,他壓根兒沒想到名聲真的會傳那麼快。
士兵把那個早已不銳利的長槍交給另一個從城裡走出來的士兵,然後脫下鋼盔,走到斐爾身邊,看來是他換班的時候到了。
「其實啊──就你所見,索多瑪是個大城,不過樹大自然招風。有許多強大的盜賊集團都會來攻擊我們,而且這裡也因為地理環境良好,讓許多強大、且有攻擊性的怪物群住在這附近,而且會不時的攻擊我們,造成巨大的損失及傷亡。你現在看到的鋼鐵城牆,其實本來也只是普通的木牆,被破壞、改建成石牆,被擊碎,最後才是你看到的這樣,而最近幾年的確因為有這鐵牆的保護,所以暫時不用擔心盜賊的問題,但是還是抵擋不了怪物成群的攻擊……」
脫下鋼盔的士兵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大約二十出頭。他嘆了一口長氣,用像是經歷過許多風雨的語氣簡單說明鐵牆的由來。然後看了斐爾一眼,隨意往都是泥濘的土地上坐了下來,斐爾見狀也隨他一起坐在泥地上。
「如果只有地面的龍族啊、虎王,也就算了……畢竟,鐵牆可以讓牠們吃不少苦頭。但是怪物中有許多是有翅膀的,飛過區區二十公尺對牠們而言根本就像呼吸一樣簡單,稍微振個翅膀就飛進去城內了,而且還不只一隻,是成群的。光這些鳥怪就讓索多瑪好幾度差點滅亡,還好有道爾總隊長幫我們擊退了鳥怪。但是,總不可能每次都讓道爾總隊長來幫我們擊退鳥怪,所以!這就是我們「索多瑪護衛隊」想出來的辦法了──」
士兵以平靜的語氣說著,但是還是隱約看的出來他有著萬般的無奈。沒想到外表看似華麗的「索多瑪」,原來隱藏著這麼一段用血與汗所造就的歷史。雖然斐爾很想問他那個道爾隊長是什麼來頭,不過這種時間點還是不問的好。
年輕士兵說完之後拿起他腰間的水袋,大口的喝了幾口之後轉頭看向從這個南門口直直往城裡面看,就可以看見的一個巨大的鍾塔,時鐘正好指到六點整。然而因為雨水的干擾,在斐爾聽起來,這聲六點整響起的鐘聲就像是什麼巨大怪物的叫聲,正悲憤的吼著。
然後士兵用手緩緩的著城外,嘴裡還呢喃著:「就要開門了……」。
斐爾剛剛要進「索多瑪」的時候就覺得很奇怪了,為什麼已經有了這個巨大的鐵南門,但是旁邊大概十五公尺處竟然還有一個更大、用更厚的鐵板組成的巨門,看上去比這個南們還要新,大概是最近蓋的。上面上了好幾道離譜的巨鎖,還有粗的不像話的鐵鍊。此外,門上還刻滿了咒文,雖然不是很懂是什麼樣的法術,但是大約猜的出來是用來壓抑什麼東西的咒語,而裡面絕對是很恐怖的東西。
「這才是我們『索多瑪』擁有『鋼鐵城牆』之稱的最大原因。」
士兵緩慢的說完,然後再把手往更上面上一指。
「什……」
斐爾走出鐵南門,往士兵指的方向,也就是以南門來看,距離大概十五公尺左右,那扇在夜晚和雨水的交織下,顯的更恐怖的巨門,底下有一些士兵,應該是在執行年輕士兵所謂的「開門」吧。
突然!當視線和巨門重疊時,斐爾到倒抽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冷汗還是雨水沾濕了斐爾的全身。雖然隔著不算近的距離,而且還有那扇巨門,但是……這令人顫慄的的感覺到底是──
轟!轟!轟!
強烈的震撼聲直擊斐爾的鼓膜,使他不襟皺起眉頭。
「我親眼看過一次……那個怪物,毫不把二十公尺高的城牆看在眼裡,一個跳躍就直接衝上城牆的最上方,接著把頂端用來站弩弓手的平台當作跳臺,再一個跳躍,把一隻一隻的鳥怪給打落下來。掉下來的鳥怪沒有一個是維持全形的,不是變成肉泥、就是碎成好幾個肉塊。那種只有怪物才能做出的瘋狂行為……不過這也沒辦法啊!不靠那個怪物,我們就只能當鳥怪的飼料啊!所以……所以這是逼不得已的啊!」
隨著斐爾走出南門的士兵站在他身旁,緩慢的說出這段話,但是最後一句話就像是在跟自己說,總之就是以極度不安的語氣呢喃著。雨水打濕了他,不斷顫抖的嘴唇和猶疑的眼神,士兵剛剛平穩早已轉為恐懼。
那個離鐵南門不遠處,讓斐爾很在意的詭異巨門,裡面有著的是什麼?
轟!轟!轟!
巨響再次劃破天際。
「啊啊啊啊──」
士兵突然抱著頭大叫,可能只有親眼見過,才會知道那巨門裡頭有著的恐怖。
斐爾伸手捂著耳朵,隨著巨響越來越大聲,斐爾心中那莫名的緊張感就越來越強,到底是什麼東西讓斐爾很在意……那裡面裝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斐爾這樣確定著。
突然,六點的鐘聲停止──
轟!轟!轟!
大的恐怖的巨大鐵門突然多出三個突出物,像是……某種巨大的物體在內部以拳頭或什麼撞擊鐵門所造成的景像,那威力之大,竟然打凸了那光是厚度就不知道幾公尺的巨門。隨著突出的詭異形狀越來越多,巨鎖跟鎖鏈開始因為支撐不住發出了像是慘叫的「唧、唧」聲。
「喂──糟、糟糕!『凱帝瑪尼』失控了──快!誰趕快去叫道爾隊長──」
本來站在那巨門下面,與之對比起來如同螻蟻的士兵們,其中一個突然朝斐爾的方向,也就是南門狂奔,並且大喊!
碰!
這聲超分貝的巨響直擊的斐爾的身體,他軀起身子,以半蹲的姿勢站穩,否則可能會被捲入巨大聲音所造成的衝擊。
『嗚啊──』、『怎麼會?』、『來人啊!』
士兵們開始狂奔,有的則是不斷大叫。空氣中充滿了恐懼感,還有莫名的瘋狂氣味。
斐爾重新站穩身子,看向剛剛與他交談的士兵。那名士兵現在正以極恐怖和不安的眼神看著那道巨門的方向。嘴巴開開闔闔的,似乎想說什麼。
「怎……麼會!為什麼符咒失效了?這、這不可能啊啊啊啊──」
他突然發瘋似的大喊,手裡拿著的鋼盔掉在泥地上發出「啪」的一聲,但是很快就被雨聲和混亂的叫聲給蓋過了。
「喂!等等,你在說什麼?那東西不是你們所謂的『鐵璧』?裡面是什麼?失控是什麼意思?」
斐爾雙手搭在接近崩潰的士兵肩上,用力搖晃他,想藉此讓他保持清醒。
「不!不可能,為什麼會失控?從來沒發生過啊!牠已經『保護』我們索多瑪不受怪物襲擊好一段時間了──呵呵……雖然他會『不小心』攻擊在城外的旅人,不過、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啊啊啊──」
士兵以像是在害怕,但又像是在笑的激動語氣吶喊著,他已經不能把斐爾的問題聽進去了,然後隨意大喊幾句意義不明的話之後開始往城門方向以詭異的姿勢衝了過去。
現在除了正在狂奔,還有不之所措的士兵們,城外已經沒有其他人了,那些本來多到數不清的商隊不知何時已經全部消失在碎板石的道路上。
吶喊、恐懼的聲音不斷穿梭在城外的空曠區域迴蕩著。而斐爾只是任憑雨水打在他身上,靜靜的思考,和看著這瘋狂的情況。
轟!轟!轟!的聲音還是持續傳入空中,士兵們如螻蟻般的在城內與城外亂竄。
「……也就是說,那傢伙就是你們的防禦武器?還是說他不過是在覓食罷了?只是你們一相情願的把他當作守護神吧?哼!到底是哪一種守護神會連來不急進城的商隊一起攻擊的?哈哈……」
斐爾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總之就是看著遠處,帶點譏諷的笑著。
黑夜已經完全吞噬藍天,隨著雨勢越來越強,黑暗也漸漸擴散在四周,只有一點點由南城門上掛著的油燈散發出來微弱的光源照著斐爾的輪廓。
巨門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巨大的鐵門倒在泥地上而已。與其說鐵門,不如說是整塊被扭曲成不像鐵門的「鐵塊」。還有散落一地的巨大鎖鏈跟巨鎖。
五頭十臂巨人。
傳說中待在地獄第九層的巨人──凱帝瑪尼。 (註1)
現在在斐爾的正前方,十五公尺處。
那充滿殺氣的眼神、令人顫慄的氣勢、恐怖的破壞力、強大的壓迫感,彷彿只要靠近牠的物體隨時都會被捏個粉碎。牠,凱帝瑪尼就是散發著這樣的氣息。
不過從巨門中走出來的凱帝瑪尼並沒有剛剛在鐵門內的暴躁,牠的五個頭只是靜靜的、無表情的,看著正前方的斐爾。就像個蓄勢待發的禿鷹。
「唉……薩凱!雅娜跟他們就麻煩你了──」
斐爾頭也不回的直接大喊。站在城門中間的薩凱從頭到尾就是整個人呆在那邊,直到斐爾叫他之前,他完全處於驚嚇過度的樣子,即使曾經是穿梭於各地的盜賊,但是這種怪物他是第一次看到,他只是不斷在想:「為何魂域會有這種危險的怪物?」。
「什……麼?你要留下來?別開玩笑了──你沒看到那塊大的不像樣的鐵門被牠當成玩具一樣的捏成那種形狀了嗎?現在留下來根本不是什麼英雄!」
漸漸回神過來的薩凱發出咆嘯阻止斐爾。
「雅娜,抱歉啊!我馬上就回去,妳就先去城裡面……呃,挑挑衣服吧。」
斐爾沒有理會薩凱的怒吼,只是緩緩轉頭,然後露出笑容的看著什麼話也不說,從頭到尾靜靜的看著情況的雅娜。
「……」
沒有得到回應的斐爾,只好改成苦笑,看著雅娜。
「我們進城吧,小薩。」
本來直盯著斐爾的雅娜,以沒有任何起伏的穩定語氣說著。
「什麼!妳怎麼說出這種話!喂──」
薩凱接近狂吼的大叫。
「我說,走。」
雅娜面向薩凱,露出笑容,那是一種完全信任於他人才能露出的安穩笑容。
「妳──好、好吧!妳可不要後悔不阻止他!」
薩凱跳下自己的馬車,衝去前方,拉著斐爾的馬車衝往即將被士兵群關閉的大門奔去。
喀、喀──轟轟──
大門關上的沉重聲音敲擊了斐爾的身體。士兵們毫不理會未進城的斐爾,甚至剛剛還要把薩凱也關在門外,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他們不過珍惜生命罷了。
拇指般的雨點不斷打再斐爾身上,他稍微打了個寒顫。
「呀──真是的,還真的被那商人給說中了,真是麻煩呢……」
斐爾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後搔搔頭,雨水弄的他頭髮黏黏的。
而凱帝瑪尼只是從頭到尾靜靜的看著斐爾,跟剛剛那以怪力破壞那巨門的瘋狂行為完全不符合,簡直就像是終於遇到期待以久的對手一樣,不斷的在忍住興奮。
「呿,這傢伙還真是囂張啊!他絕對會後悔給我們時間準備的。」
一個帶點稚氣的聲音從斐爾後方響起,不過斐爾並不驚訝。
「嘿!不好意思啊,可以晚點再吃晚餐嗎?這個就當作……飯前運動如何啊?」
斐爾只是笑笑的說著,然後用力伸展身子。並沒有回頭。
「這還用你說──」
一陣旋風刮過,黑紫色的裂痕劈開雨水,出現在空中。
大雨還是不停的下著,打在金屬上的聲音此時顯得格外的刺耳。
「啪、啪」的腳步聲。
「白──痴,裝什麼帥啊?等等又像前幾天一樣救人反而被救,真是個不經大腦思考的白痴,我到底怎麼會上車的嘛……」
又一個聲音在斐爾後方響起,這次斐爾有點驚訝了,不過還是在預料之內。
「哈哈!抱歉啦,看到雅娜的那張可愛的臉,害我一不小心就耍帥起來了……哈哈──」
斐爾先做出露出驚訝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轉為笑臉,然後大笑幾聲。接著握緊手上的鐮刀。轉頭看向那名可以迷倒不少少女的帥氣少年。
「真是白痴……」
少年走到斐爾身旁,左手拿著一把薙刀。她與一般薙刀不同的地方不只有長度不同,而是她的那美麗刀紋和尾端的刀刃,也就是說,雙面都可做攻擊用途。
「喲!那刀還真帥啊!改天也來讓蒼蓮試著變變看好了,呵呵──」
斐爾只看了一眼就露出「真棒!」的表情,眼睛彷彿有一瞬間發出閃亮的光芒。
「要你真的那樣做我會先殺了你這個沒創意的混蛋。」
艾德改用雙手握起薙刀,壓低身子,腳用力的踏了一下泥地,濺起水花。
目標前方──凱帝瑪尼。
「啊哈哈──好恐怖喲!」
斐爾也跟著壓低身子,臉上還是帶著笑容。
嘩──嘩──
雨下的更大了,而且還起了風,打在廢鐵上的聲音讓人感到厭煩。
「那麼……」
「打倒大魔王之前,我們就先幹掉小王吧!」
(註1):
百臂巨人(古希臘語:Ἐκατόγχειρες,單數:Ἑκατόγχειρ、Ἑκατόγχειρος)是希臘神話中一些有50個頭、100隻手臂的巨人的統稱。他們的名字來自於希臘語詞根ἑκατόν(「一百」)和χείρ(「手」),合起來的意思就是「有100隻手的」。在拉丁語中,百臂巨人被直譯為「凱恩蒂馬尼」(Centimani),即「100隻手的怪物」。此作譯為「凱帝瑪尼」
Sp追憶篇XII,戰鬥的哨聲響起
先吃小菜。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22 17:52
Purpose.Sp-Thirteen﹔『追憶篇』
命運交響曲
「吼!唔哦哦哦哦──」
凱帝瑪尼像是終於忍不住般的大吼,即使雨聲很大,凱帝瑪尼的吼叫聲還是清楚的傳到斐爾他們的耳中。
「……這傢伙好吵。」
艾德臉上露出厭煩的神情。
「那就讓他閉嘴吧!」
斐爾用力揮了一下鐮刀,切開雨水的黑紫色靈氣隨著斐爾的揮刀而射出一個半月形的衝擊波。直直的往凱帝瑪尼臉上飛了過去。
「竟然想偷跑?」
艾德看到斐爾先做出攻擊,先是嘖了舌,然後高舉薙刀並揮下,赤色的靈氣也隨著斐爾剛剛攻擊的軌道衝了過去。
攻擊後,斐爾轉頭看了艾德一下,然後露出奇怪的奸笑,之後開始朝凱帝瑪尼的方向狂奔,濺起的水花跟泥濘擋住了艾德的視線。
「唔!你想幹什……」
艾德舉起手擦拭臉上的泥巴,然後重整姿勢。
吼──
兩道靈氣正中凱帝瑪尼的臉,發出了哀嚎。
受到攻擊的凱帝瑪尼開始快速的奔跑,十隻手臂不斷的亂揮,看來牠生氣了。
「糟糕!」
還站在正前方的艾德終於明白斐爾為何要跑了,因為凱帝瑪尼正往他以驚人的速度衝過來,被凱帝瑪尼踩過的地方無一處不變成小凹洞,由此可見牠的破壞性。
「可惡,現在躲來不及了!」
艾德向後跳了一步,然後調整薙刀的方向,呈「一」字型。
『風之精靈姆蒂,請賜我風之力。』
艾德簡單的詠唱一個能夠快速移動的道術,一股綠色的光芒從薙刀上溢了出來,包覆著艾德的雙手雙腳。然後他把薙刀用力向泥地一砍,反作用力加上道術讓他以驚人的速度往右方飛去。
飛走的同時,凱帝瑪尼的兩個拳頭正好揮過艾德剛剛待的地方,直接在泥地上轟出一個巨大的窟窿。
「哇哦!這被打到不是鬧著玩的啊──」
著地的艾德滑行了一段距離,抬頭看了看那個窟窿,發出驚嘆的同時心中正暗罵著斐爾。
『……元素屬性是雷,媒介是刀,請借我迎雷之力,雷閃──』
突然從凱帝瑪尼的後方傳來呢喃聲和奇怪的閃光。
攻擊撲了空的凱帝瑪尼正露出不爽的神情,大力的拔出卡在地上的手臂,然後再次朝著艾德衝刺。完全沒注意到牠後方的聲音。
「斐爾那王八蛋,原來是要拿我當誘餌,好專心詠唱!」
艾德咒罵幾句之後邊閃躲凱帝瑪尼的拳頭,邊思考要怎樣擊倒這傢伙。
「你做的很好啊!艾德,快閃開!」
隨這這句回響在空氣中的聲音,一道雷擊帶著一個黑影從凱帝瑪尼的頭上打了下來,反應過來的凱帝瑪尼即時舉起一隻手擋住斐爾的鐮刀,不過附加「雷」這種性質,所造成的傷害並不只是當下的砍擊,而是隨著「雷」的性質,配合環境會更加有效的──
電擊!
斐爾用力抽出鐮刀,凱帝瑪尼的手臂噴出在黑暗中看不出什麼顏色的鮮血,馬上就跟雨水混合在一起流了下來。然後斐爾快速展開翅膀飛走。
緊接而來的是凱帝瑪尼的慘叫聲,沒錯!配合雨水的電擊可不是擋下鐮刀的砍擊就能了事的,雖然斐爾的目的是利用「電」的加持讓鐮刀變尖銳,並帶有刺穿性質,好砍下牠那鋼鐵般的硬皮,不過顯然還是不夠力,只能讓凱帝瑪尼因為電擊造成的麻痺而跪在泥地上哀嚎。
「可惡!你這傢伙竟然利用我!」
艾德朝著飛在空中的斐爾大喊,雨水不斷遮住他的視線。
「啊──我才沒有呢!這是助攻、助攻啦!哈哈!」
斐爾先笑了一下,然後用力振了一下翅膀,雨水被震開的瞬間,斐爾以極快的移動速度想對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凱帝瑪尼趁勝追擊。
「不要太小看我了!」
一道黑影突然擋在斐爾的面前,艾德用了風之力做高速衝刺。
「唔!」
正在加速的斐爾被艾德給嚇到,眼看就要撞上了!
「怪物!吃我這招!」
艾德在薙刀上燃起在雨天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烈火,只見火焰不斷被雨水澆息、又燃起來,不斷的重複。噴出來的蒸氣以炫渦式籠罩著艾德。
「喂喂喂──」
努力停下飛行的斐爾正不斷的晃動身體,在空中實在很難停下快速的移動,所以斐爾只好認命的衝進去包覆艾德的蒸氣團裡。
『接招!高溫火焰人體衝擊砲──』
衝進蒸氣裡的斐爾馬上聽到的就是這句充滿搞笑意味的吶喊,不過他馬上就了解到這不是在搞笑,艾德的薙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整個刀身都是紅色的,看來這就是目的吧?
吭──唧唧──
金屬摩擦的尖銳聲音傳入斐爾耳中。
「不是吧!別這樣啊!」
斐爾發出慘叫之後被一個強大的衝擊給推了出去。
艾德刀上的火焰全部攀附在斐爾的鐮刀上了,這就是「高溫火焰人體衝擊砲」嗎?斐爾邊思考這種無意義的問題一邊往地上的凱帝瑪尼飛去。
「放心的去吧!我已經把溫度燃的很高了,這點雨水不會影響它的,哈哈──」
從散掉的蒸氣中出現的艾德以幼稚的語氣大笑。
「你、這、傢、伙──根本沒有必要連我一起丟出去吧?」
隨著斐爾漸漸遠去的抱怨聲,一陣炎爆出現在索多瑪的南門外面,出現了好幾公尺高的巨炎,瞬間蒸發掉的雨水正發出「啪嘶、啪嘶」的聲音。
「呀,看來時間太短了,溫度還是有點不夠呢。」
艾德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和蒸氣,看著這美麗的火焰。
不過這暫時出現的火光很快就被黑暗給吞沒了,只剩下一大片的蒸氣正緩緩的從地上冒出。
咻──
蒸氣中衝出一個身影,斐爾正用力拍掉他身上的火苗,頭髮似乎也有一點燒焦了,而且還不斷的咳嗽。
「你這傢伙,咳……真是好樣的啊!」
斐爾邊整理身子,一邊對艾德抱怨,臉上突起的青莖和抽動的嘴角正顯示著他的不滿。
「我只是有樣學樣……話說,我剛剛又想到一招了,如何?要再來一次嗎?」
艾德把薙刀架在肩膀上,露出痞子般的模樣看著斐爾,嘴角還以詭異的角度彎了起來,十足有讓人想打他的氣勢,不過這姿勢卻跟他帥氣的外表莫名的搭。
「當然要,不過是由我來!」
斐爾用力揮了一下鐮刀,劈開雨水,劃出一道美麗的弧度。
「哦?你以為我會再中計嗎?」
艾德也用力揮了一下薙刀,刀尖指著斐爾。
兩人的殺氣在雨中亂竄,他們散發的氣息彷彿形成一個不容侵犯的空間,雙方都以笑容看著對方,不過笑容底下除了不爽,還是不爽。
嗚!哦哦哦──
一個嘶吼扯破的這詭異的氣氛。
因此而被打擾的兩人,厭煩的表情清楚的刻畫在臉上。
「看來,你想的應該跟我一樣吧?」
斐爾先在僵局中開口了,他扛起鐮刀,對著艾德說話。
「雖然很不甘心,不過的確跟你一樣。」
艾德也放下薙刀,嘖了口舌。
「那麼這算達成共識了嗎?」
突然空氣的流動改變了,那是有鼓巨大能量在流動所造成的現象。斐爾周圍的雨水像是被什麼阻擋一樣,在要落在他皮膚時,就被彈開了。
「才不算,你這個小人。」
空氣流動的更激烈了,這是兩股能量在互相衝擊所造成的。拇指般的雨水在要碰到艾德之前也被莫名的力量給擊成霧狀,雨水激烈的衝突不斷在兩人身邊上演。
吼!喔喔喔喔喔!
受重傷的凱帝瑪尼突然大吼,並站了起來。對於有五頭十臂的他而言,要擊倒牠就等於要給牠五次致命傷,凱帝瑪尼看了自己被雷擊和烈焰弄出的焦黑手臂。還有,這種被瞧不起的感覺。
瞬間,憤怒奪去了牠的理智。
牠用力擊碎地上突出的岩石,朝斐爾等人丟了過去,然後立刻跳躍起來,跟著碎岩石一起朝斐爾他們飛了過去。
「喲,竟然想拿岩石做盾牌啊?」
斐爾不徐不急的說著,並點點頭。
「只可惜牠已經被憤怒給衝昏頭了,這個白痴。」
艾德搖了搖頭,然後用薙刀快速的在地上畫個簡單的魔法陣。
『大地之精靈古樂,請造出巨牆阻擋邪惡。』
再次使用低階但是實用咒語的艾德把薙刀往地上一插──
轟隆隆!
從被插出一個洞的泥地開始發出響聲,然後向前延伸出一條裂縫,在前方不遠處隆起一堵巨大的泥牆,阻擋凱帝瑪尼的攻勢。
吼哦哦!
凱帝瑪尼像是在嘲笑艾德為何做出這種沒有防禦力可言的牆壁,伸起牠的手,直接揮拳把泥牆打垮,對凱帝瑪尼而言,這種泥牆,有就跟沒有一樣。
泥巴、碎石塊還有雨水飄散在空中,形成一種詭異的情況,凱帝瑪尼則是不斷拍開碎石,努力的朝艾德衝過去。
不過,凱帝瑪尼的攻勢卻被這些碎石跟泥土給阻擋而緩慢了下來,這正是艾德做出泥牆的目的。
「就說你沒大腦──斐爾!上吧!」
艾德毫不做出閃躲,只是維持著剛剛把薙刀插在土地上的動作。
「收到!哦哦哦──大塊頭!吃我這擊,這可是首度使用的『冰雷合體』啊!」
從凱帝瑪尼上方傳來的叫聲。
然後四周的空氣漸漸變的沉重,白色的夢魘臨下,落下的雨水紛紛結成冰針。
「看我的!『迎雷之力,雷閃!』還有還有!『惡魔之霜,破軍襲──』。」
斐爾以墜落的的姿勢直接衝向凱帝瑪尼,惡魔之翼不斷拍動,鐮刀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如針般的雨水直直的打在凱帝瑪尼的頭上,牠轉動頭,露出憤怒的表情瞪著斐爾。然後一個揮拳,打落所有雨水結成的冰針,隨後將其它的拳頭全部往斐爾的方向揮出,掠過冰冷空氣發出的聲音響撤整個夜晚。
滋──轟!
碰!
一鼓寒氣帶著雷電爆發開來。
「唔!」
艾德一個不小心也被捲入爆炸的旋渦中。
唔喔喔喔喔喔喔喔──
隨著凱帝瑪尼最後的叫聲,這暴躁的夜晚寧靜了下來。
然後,大雨停了。
散去的烏雲讓皎潔的月光照耀著索多瑪的南門。
出現在月光下的是一片湛藍,被冰的結晶所反射而出現的湛藍,本來黑暗的城外,現在顯得異常明亮。
這是一大片被「惡魔之霜」所波及的冰原。
喀。
「呼,真是好險啊,差點就被打到了!」
一個爽朗的聲音回繞在冰冷的空氣中。
「險你的頭,你這傢伙剛剛是不是想趁機把我給捲進去,可惡!」
一個巨大的冰塊朝著斐爾飛過去,想必它在幾秒鐘以前還只是顆被雨水沾濕的岩石。
「咦咦!很危險耶!真是的,哈哈哈!」
冰塊落在結冰的土地上撞個粉碎,爽朗的笑容再次出現。
「要不是我剛好被爆炸的旋渦捲走,我現在也會變成那樣吧?」
艾德氣憤的拍去臉上的碎冰,用手向旁邊一指。
一個巨大的冰雕……不,應該說──
結冰的凱帝瑪尼。
臉部表情痛苦的扭曲,還有地上斷裂的三條手臂,隨著牠腳邊的積水已經將其結成三個大冰塊。
「誰知道呢,說不定吧?話說,這樣也許很涼快哦!」
斐爾拍拍身上的冰塊碎削,隨意的回答著。
「你這傢伙──」
艾德用力在斐爾的肚子揍上一拳。
「唔喔!痛痛痛!嘿,真是的,不要這麼生氣嘛!」
斐爾笑笑的展開他的翅膀,飛了起來,純黑色的羽毛飄散在空中。
「哼,我懶的跟你幼稚了,我要去吃飯了。真是的,運動過度啊!」
艾德瞪了斐爾一眼,然後跟往露出燦笑的艷紅走過去。
「呀!投向我的懷抱吧──真是的,小艾艾生氣也好可愛啊!」
站在前方,已經變回成熟女人的艷紅正做出肉麻的姿勢,還用奇怪的音調說話。
「……」
走到一半的艾德露出猶豫的樣子,臉上慢慢的出現扭曲的表情,還用手壓著太陽穴。
斐爾笑的更大聲了。
蒼蓮趴正在斐爾的背上。才剛變回少年的他,只說了一句:「好餓……」,就睡著了。斐爾愣了一下,然後再看了看不斷嘆氣的艾德,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那是他不曾有過,發自內心的微笑。
喀啦。
「!」
艾德突然挺起身子,耳朵動了一下,然後回頭看了斐爾。
喀……喀啦。
這是?
「喂!現在不是笑的時候!你、你後面!」
艾德突然對空中的斐爾大喊,並用力一指。
「什麼?」
還陷在溫馨場景的斐爾沒有意識過來,只是緩緩的隨著艾德手指的方向轉頭。
雙眼通紅的凱帝瑪尼掙脫了冰鎖,五個頭的臉上都充滿了猙獰的表情。
然後,理智被憤怒佔據的凱帝瑪尼,毫不猶豫的將剩下的七個拳頭全部朝斐爾揮了過去。
「糟糕!」
艾德緊急搜索大腦裡可以用的道術。可惜的是,光詠唱的時間就足夠斐爾死七次了。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啊!」
艾德只能無力的朝凱帝瑪尼奔去,但是被著急衝昏頭的他竟然連艷紅都不帶,失去冷靜的艾德只能徬徨的往凱帝瑪尼腳下衝刺。腦袋裡一片空白,這種無力感,到底為何……
「不要啊──」
艾德被突出的冰塊絆倒,倒下前,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吶喊,這短暫的幾秒對他而言彷彿像是用電腦慢速播放一樣的久。然後不知道是殘留的雨水,還是淚水,從艾德的臉頰滑了下來。
「禁術‧六道封印。」
一句名為希望的深邃傳入了艾德耳中,很微弱,但是不知道為何讓人有放心的感覺。
然後,一股直衝腦門的暈眩,將他的意識拉入了無盡的黑暗。
Sp追憶篇XIII,命運交響曲
關鍵的齒輪轉動了,命運的開始。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3-22 23:07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27 18:35
Purpose.Sp-Forteen﹔『追憶篇』
缺角的拼圖
「糟……」斐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硬生生的打斷了。
凱帝瑪尼巨大,且破壞力強的拳頭直接命中斐爾的正面。不是斐爾不用背部去擋,是因為即使他要轉身也來不及了。況且,背部正趴著沉睡的蒼蓮。
斐爾連個叫聲都沒能發出來,只是快速的從空中被擊落到結成冰的地面,擊碎了一大片的冰塊,然後發出巨響。蒼蓮則是從斐爾背上飛了出去,只受到一點輕微的衝擊,也倒在一旁。
「哦──」
失去理智的凱帝瑪尼一個怒吼,震碎腳上的冰塊。然後用力跳了起來,想利用重力加速度的破壞力來擊碎斐爾的身體。
「可惡!你這怪物!」
本來站在一旁看傻眼的艷紅終於回神過來,正努力往斐爾倒下的地方衝去,不過失去主人的手槍是不會自己發出子彈的,這種自殺的舉動實在有欠思考。
凱帝瑪尼的七個拳頭有如流星般的朝斐爾落下,劃過空氣的聲音清楚的傳入艷紅耳中。
「該死!」艷紅停下腳步,用手燃起火焰,然後朝凱帝瑪尼丟去。不過她自己最明白,這種連詠唱都沒有的低階魔法頂多幫凱帝瑪尼抓抓癢,更何況凱帝瑪尼已經發瘋了。
艷紅不斷從嘴巴發出吼叫,不過失去理智的凱帝瑪尼,不可能收回已發出的巨砲。
「禁術‧六道封印。」
隨著比艷紅先一步跑出去的艾德倒下,這句微弱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很微弱、很微弱,但是卻清楚的震動著艷紅的鼓膜。她停下腳步,看著眼前幾乎沒希望的狀況。
凱帝瑪尼的拳頭只在斐爾的上方五公尺……
四公尺。
三公尺。
二。
一……
艷紅閉起眼睛,無力的跪下。傳入膝蓋的冰冷觸感讓她勉強維持住意識,但此時,她還覺得昏倒會比較好,否則她將無法面對這即將發生的事實。
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鮮血和疼痛感讓她意識更加清楚。因為她知道,即使如此,她還是不能昏倒。
不過遲遲未發出的巨響使她感到非常困惑,甚至認為自己是不是其實早就昏倒了。
「唔!」艷紅再次用牙齒咬下嘴唇,強烈的刺痛使她鼓起勇氣──
睜開雙眼!
凱帝瑪尼死了?
不,不像死了。
但,這是什麼情況?
睜開眼睛看著前方的艷紅,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景象。
除了白色,還是白色。
本來是有著深邃黑暗的夜晚,現在全部變成一片白……不!應該說,這是被某種東西覆蓋過去的感覺。一股能夠完全覆蓋住黑暗的純白!
「這、這是?」艷紅勉強撐起不斷顫抖的身體,試著釐清眼前的狀況。
凱帝瑪尼停在空中。
不過她確定牠並沒有死,而且也不是自願停在空中的。
「嗚、啊啊啊啊!」凱帝瑪尼正發出遠比之前受到攻擊時還要更大聲的哀嚎,不過上來並不是傷害造成的痛苦使牠大叫,而是……某種沉睡以久的恐懼被喚醒的感覺。
六道巨大的光柱以不規則的方式插進凱帝瑪尼的身體裡,延伸到地上的光束巧妙躲過斐爾的身體,深深的插在地上,把凱帝瑪尼定在空中。七隻揮出的手臂被其中的三條光柱給直接穿過,不斷流出綠色的液體。
眼前的光芒實在太強烈了,才剛習慣黑暗的瞳孔正對艷紅發出抱怨。艷紅用手稍微遮住眼睛上方,再次看著這詭異的情況。
「嗚、喔喔!」凱帝瑪尼每發出哀嚎,光柱就越變越粗,彷彿要稱開牠的身體一樣,綠色的液體不斷噴出,眼前的景象,雖然不應該,但是還真令人同情。
「……為什麼還有人醒著?」
語言化作一把利刃直接穿透艷紅的心臟,這句話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艷紅下意識的用手按著胸部,渾身發抖的尋找這聲音的來源。
「雖然不想讓人看到……不過也好,就讓你們稍微知道自己的狀況……」
不之為何,這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合祥、穩定,不過其中隱藏的殺氣卻絕對足夠殺死好幾個人。而且說話似乎有點慢。
「是、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救我們?」
遙望四周找不到人影的艷紅只能對空中吶喊著。不過未從驚訝中鎮定的她,不是很能標準的說話。
「……妳,不用這麼緊張,我……我現在不會殺妳們的,畢竟這次是我們的疏忽……雖然不必要,但是還真是抱歉……」
帶著合祥和殺意的不搭調語氣再次傳到艷紅耳中,她試著隨著聲音尋找來源。不找還好,一找之下她發現聲音竟然是從四方傳來。雞皮疙瘩瞬間佈滿全身,這種被人俯瞰的感覺,好久好久以前……
「喝啊──」艷紅突然雙手抱頭,眼神不斷的晃動、呼吸激烈,彷彿佇立在萬丈深淵邊的不安。
突然一個微弱的空氣流動,稍微吹動艷紅的頭髮。
「嚇!」
一個很香的氣味,足以讓人迷失理智的氣味,緩緩地飄到艷紅的鼻子裡。不過那氣味對艷紅而言,只能說是個惡夢。她反射性的用力的向後跳,一個沒站穩,直接跌在結成冰的地面上。她撐起身子,不安的看著那降臨在前方的事物。
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純白,瞬間侵襲艷紅的雙朣。
眼前的景象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一個全身白色的女孩,頭歪歪的看著艷紅,除了雙眼以外,其他身體部位全部都是白的,彷彿整個人融再那耀眼的白色光芒中,像一粒灰塵都無法靠近她的純淨。
「妳……妳是!」艷紅雙眼睜的老大,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物。
白髮少女沒有理會驚慌的艷紅,只是面無表情,緩緩舉起她的左手。
然後──用力握拳。
「吼啊!」
凱帝瑪尼在這一片過於耀眼的白色光芒中發出最後的哀嚎,然後他爆炸了。
沾滿綠色汁液的肉塊飛散在冰原上,弄髒了這一片的純白。已經碎成數個肉塊的凱帝瑪尼還在不斷的抽動,就像是在表示牠的不甘一樣。
「……根據禁書條法……處以逃獄之罪人極刑,六道封印……」
白髮少女舉起另一隻手,用力握拳。
啪滋。
凱帝瑪尼的肉塊隨著她的握拳,發出令人做噁的聲響,然後炸散開來,變成好幾灘肉泥。接著那六道光芒突然開始飛躍在冰原上,一個接著一個的插在固定的方位,形成六個角。
從上方俯瞰的話,就像某種圖案。
「封……印。」白髮少女將舉高的雙手緩緩揮下。瞬間,更刺眼的光芒出現在冰原上,讓人就算閉起眼睛還是感覺得到光線正穿透眼皮刺激你的視網膜。
過了一會兒,終於獲得一點舒緩時間的艷紅睜開緊閉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場景。
什麼都不見了,冰原、冰石、凱帝瑪尼,都不見了,連個碎片都沒有。只剩下趴倒在地的斐爾和艾德。
「這是……」艷紅正露出驚訝的表情望著前方的少女。
少了刺眼的光線,現在眼前少女的朣體正清楚的浮現出來。身高不高,直接看上去會讓人以為她是小孩,不過散發出來的氣息會讓你知道她早已熟透了。
一整頭的白髮,接近白色的肌膚,白色的衣服,白色、白色,除了黑的發亮的眼睛以外,其它看的到的地方全部都是白色,儘管光芒已經散去,但是前方的少女還是散發出異常的光芒,刺的艷紅不閉起一眼就無法正視她。
而且接下來的出現的事物更喚醒了艷紅沉睡以久的恐懼。
白髮少女振了一下翅膀,純白的羽毛飄落下來,要碰到泥地之前便化成一點點的光芒,然後消失。
「……還真是骯髒的世界。」白髮少女稍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直直的瞪著艷紅。
「──妳!為……什麼?」艷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不清楚妳的意思,什麼……為什麼。」白髮少女把頭歪向一邊,毫無表情的看著艷紅。
「天使為何會在這裡!」艷紅使勁力氣的大喊,用會讓人懷疑「這真的是女性嗎?」的音量。
無視艷紅怒吼的白髮少女只是緩緩將手指向斐爾倒下的地方。
「……我,並不是要救他,別誤會了。只是因為,那個,牠從要被押送到地獄的第九層時,在通往地獄的道路,『靈域』不知為何,突然無預警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使用魔力的痕跡,護衛隊伍沒人受傷,更沒人知道牠是如何掙脫經過聖水加持的枷鎖……和十字釘。」
白髮少女一頓一頓的說出這一句話,然後像是給艷紅時間理解一樣的停下語氣。
「什麼?妳在說什麼?」艷紅繃緊神經,看著這名少女。
「然而幸運的是,我在勘查那個在『靈域』消失的地方時,突然發現了,那個的存在,也了解到那個,是怎麼逃脫層層防護,而到這裡來的……」白髮少女說話非常緩慢,而且停頓的地方很怪異,讓人很難快速理解她的意思。並且她似乎把凱帝瑪尼稱做「那個」,或許在她腦中,凱帝瑪尼只是個垃圾而已,所以她也沒必要特地去叫垃圾的名子。
「那個……是指凱帝瑪尼?地獄?妳到底再說什麼!」艷紅只能無力的吶喊。
「我們,發現了──『斷界之門』。」白髮少女說到這邊時,嘴角彎起了難以察覺的微笑,艷紅當然也沒看見。
「斷……不可能!」艷紅聽到這個名詞時,肩膀很明顯的抖了一下,然後用力揮了下手。
「的確是不可能……不過,那是按照正常的方法去找……的話,所以,我們還要感謝那個呢……」白髮少女將頭彎的更彎了,然而這次嘴角的笑容,明顯的讓艷紅全身充滿了莫名的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要來!可惡!可惡!」艷紅不斷大吼。
「……放心,這次只是來測試斷界之門……還有封印那個,不會怎麼樣的。」白髮少女再次動了一下那白到令人驚訝的翅膀,散出一點光輝。
「什麼封印!凱帝瑪尼根本是粉身碎骨了!妳們老是愛用奇怪的理由來抹去自己沉溺於殺戮的事實!可惡啊──」艷紅喊著喊著,越吼越失去冷靜。於是她燃起手上的火焰,往白髮少女丟過去。
不過火焰在少女前方三公尺處就像撞到什麼無形的牆一樣,如同霧一樣的散掉了。
「我是不知道妳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不過污辱神的罪名……是死。」白髮少女瞳孔突然睜的很大,一股強大的風壓讓艷紅被擊飛之後,滾了好幾公尺才停下來,鮮血染紅了艷紅飛過的路徑,形成一條紅線。
「嗚……可惡!」艷紅抹去嘴角的鮮血,看了看昏迷中的艾德。握拳用力往冰原捶下,捶出一個裂縫。她為自己無法抵抗這名少女的無能感到悲哀。
「既然已經讓我們找到這裡了,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不用我說……那就請妳們好好珍惜這寶貴的幾天吧,神是很寬大的……」白髮少女做出毫無感情的微笑,張開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
「寬個鬼!妳們這群殺人狂──」重新站起來的艷紅,怒吼之後再次燃起無用的火焰,朝白髮少女衝過去,連站都站不穩的她只能東倒西歪的跑向白髮少女。
「……既然妳這麼想回歸生命的原點,那麼……我願意助妳一臂之力。」白髮少女對艷紅的舉動感到不解般的皺起漂亮的眉頭。
隨著少女緩緩動起的手,六道光柱再次讓大地充滿耀眼的光芒。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還我父母來!」艷紅使盡最後的力氣拋出了微弱的火焰,不過這次的火焰連飄都沒飄就自己解體了,艷紅露出悔恨的面容,任憑眼淚沾濕她美麗的臉龐。
「真是美麗……我想,主會原諒妳的無理的。」白髮少女舉直左手,三道光柱就像跟手牽了線一樣,浮了起來。然後白髮少女握緊拳頭,三道光柱無情的朝倒在地上的艷紅飛去。
不過,艷紅眼睛早就看不到那即將貫穿她的光柱,她只是失神的陷在回憶的走馬燈裡徘徊。
看著自己還小的時候,一個人全身充滿恐懼的抱著毛毯縮在屋子裡的牆角發抖。村子被攻擊了,不會何,因為他們拒絕了「祂們」,所以被以「邪惡不該存在世上」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給攻擊了。
慘叫、怒吼、哀嚎,各種聲音穿梭在村子裡,小時候的艷紅連頭都不敢探出來的躲在毛毯裡。她只記得她爸媽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然後說了一聲:「沒事的,艷紅是最幸運的守護神,爸爸跟媽媽馬上就回來了,妳只要在毛毯裡乖乖的躲著,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這樣才是我們的乖孩子。」然後讓那充滿溫暖的嘴唇吻了她的臉頰。
「……好!我是乖小孩,我不會出來的!所以……你們一定要回來!」小時候的艷紅滿臉淚痕的抓著她父親的褲角。
「嗯!一定!」爸爸露出的微笑為何會那麼的溫暖。
「一定……」媽媽的臉頰永遠掛著美麗的笑容。
「一定。」
沒有人回來,大人全部死光了,他們是騙子!騙子!
什麼都不知道的艷紅只看見了滿地的白色羽毛,還有睡在地上的大人,很深很深的睡著了,任憑小孩們怎麼搖都搖不醒,然後其中一個人指向天空。
他們看見了滿天的光芒,還有沾滿鮮紅的純白羽毛。
「妳們這群殺人魔!」艷紅閉起眼睛,眼淚被擠出眼框,怒吼響遍整個夜晚。
「六道封印。」毫無情感的冷冽聲,大口的撕裂了艷紅的吶喊。
沙……
「喲!這可不行,這是我們的地盤呢,妳這樣讓我很困擾呢……嗯,該怎麼稱呼呢?天使?」
一個厚實的聲音傳入艷紅的耳中,一股莫名的溫暖跟著聲音流入她的心中。就像……沒錯!就像爸爸的溫暖!
「盤狼,咬碎它。」
一個黑影快速的從慢慢睜開雙眼的艷紅面前掠過。
從眼角細縫看見的刺眼光芒,在艷紅完全睜開眼睛之前就已經消失不見,讓艷紅感到莫名其妙,那個輕鬆解決凱帝瑪尼的光柱,現在只剩下一點發光的粉末飄散在空中。
「……」白髮少女靜靜的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人。
但是艷紅卻從白髮少女的眼中看見了些微的憤怒,不過白髮少女並沒有馬上做出任何動作。
「看來,你們真的,是一群不懂得惜福的人。沒關係……偉大的主──」白髮少女正要做出雙手抱胸的姿勢時突然停下來了。
緩緩的從她的嘴角流出一點點鮮紅的液體,然後是一個咳嗽,噴出大量的鮮血。
她的肚子被開了一個洞,翻滾的鮮血正克制不住空氣的邀請,不斷的湧出。
「嘖嘖……這可不行呢,妳想在惡魔的領域說些什麼話?真是個沒教養的小孩呢!」正氣十足的聲音再次讓艷紅的胸口充滿溫暖,即使是在這寒冷的夜晚。
「呃……唔!你……沒關係……『斷界之門』的發現,就已經注定你們,的命……運了,咳!儘管享受這短暫的恩惠吧!」即使肚子被開了個大洞,白髮少女還是用一樣的表情說話,只是偶爾會被湧出的鮮血給干擾,這種令人做噁的場景,彷彿身體不是她的一樣,讓艷紅對這名少女產生更多的厭惡感。
然後白髮少女伸展她的翅膀,用手一劃,隨著身體的晃動,鮮血不斷的噴出,不過她絲毫不在意,只是緩緩的舉起另一隻手,也在空中劃了一痕,然後憑空出現一道裂縫。
白髮少女用毫無情感的眼神瞪了地上的艷紅一眼,然後振動翅膀,朝空中出現的裂縫飛了進去,裂縫也向磁鐵一樣,吸引著少女,過不到幾秒的時間,除了留在地上的鮮血和純白羽毛,完全不像有這個人曾出現過的痕跡。
隨著白髮少女的離去,黑暗再次吞噬這個寬闊的空間,在艷紅因為體力失去過多而模糊的眼中,一個黑影緩緩走去前方,蹲了下來,撿起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的羽毛,看了一下。
「嗯……是空間裂縫……跟我們的『邪縫』大概有同樣的功能吧……」黑暗中傳出的呢喃聲,正刺激著艷紅的意識。
「唔,你……」艷紅使勁的想發出一點聲音,不過她發現她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動個嘴巴就像要她的命一樣的痛苦。
「哦哦!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想事情,抱歉抱歉,妳沒事吧?」隨著幾乎沒有腳步聲的身影靠近,艷紅抬起頭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在她模糊的視線中,她清楚眼前的人是個男性,有著深藍色的眼睛,其它部位實在是看不太清楚。
黑暗中的身影弓起身子,朝艷紅伸出手。
「我是護衛隊隊長,道爾。」
Sp追憶篇XL,缺角的拼圖
拼圖逐漸成形?
隊長出現!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3-27 22:3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3-31 22:40
Purpose.Sp-Fifteen﹔『追憶篇』
休息,然後是什麼
好黑的地方。
這是哪裡?什麼都看不見……
上下左右都分不清楚,好恐怖。
咦──爸!媽?你們不要走啊!為什麼要跑?
我還有好多話想跟你們說啊!
不要跑──
「嚇呃?」一個成熟女性的聲音回繞在房間裡。
是夢啊……
映入眼前的是,高級床鋪、豪華水晶吊燈、半敞的窗戶。艷紅用手按按太陽穴,她覺得身體彷彿快散掉了,可能是因為昨天緊張過度吧。
「這裡是……」艷紅用疲勞的眼睛再次巡視這個空間。
基本上算是很大的房間,一個刻有精緻紋路的木桌擺在床邊,上面放著茶水和杯子,高級木椅則放在床邊,從擺放的位置來看,應該是有人剛剛坐過,是誰呢?
而正前方是一幅頗大的油畫,上面畫著的女性非常漂亮,讓人聯想到妖精,不過卻也沒有妖精的那種神秘感,反而是有種親切感,艷紅看著看著,無意間露出甜美的笑容。
「……那是艾莉絲,當家的。很美麗吧?」一個溫暖的聲音突然傳入艷紅的耳中。
「嚇!你、你在幹麼?」艷紅被嚇到了,原因不是因為他突然出聲,而是這名發出聲音的人正以趴臥的姿勢倒在床邊。
半醒的艷紅只顧著看房間,根本沒有注意到這的趴在床邊地板上的人影。
「哎呀!真是抱歉,嚇著你了。其實我本來是打算在這邊等妳醒來,因為妳昏睡之後似乎一直在做惡夢,我怕會有什麼狀況,所以就坐在這裡看書,順邊照顧妳,不過啊……」那個身影撐起身子,好高。
「不過,讀到睡著了,然後……還、還從椅子上摔到地板?」艷紅用手指指地板。不知為何,看著這名男子的臉,艷紅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哈哈,真是糗啊!」男子,護衛隊隊長道爾。用手摸摸後腦杓,這種動作跟他魁梧的身材搭配起來,真有點搞笑的意味。
「噗哧!你……整晚都在這啊?」艷紅不小心笑了出來,道爾也只是繼續尷尬的摸著腦袋。
「是啊!我怕妳突然醒來會沒人可以照應妳,反正我也很想把那本書的某個章節看完,所以就這麼做了。」道爾轉身拿起桌上的茶水,遞給艷紅。
「可是還是睡著了?」艷紅接過茶水,露出燦爛的微笑。其實艷紅本來是想說:「那請部下或傭人來就可以了吧?」,不過她當然不會問這種不識相又敏感的問題。
「真是的……」道爾也笑了笑,然後轉身走向房門。「那就先這樣了,就請妳先在這裡逛逛吧,我還有事要處理,先離開了,有什麼需要就跟傭人說一聲吧,我已經下達招待貴賓的指示了。」然後在門口時,回頭看了艷紅一眼,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艷紅覺得道爾好像不敢正面看她。
不過她馬上就把這種無聊的想法拋再腦後,自從小時候的那件事開始,現在除了艾德以外,她就沒有對任何人抱持可以依靠的希望了。
「等等,其他人呢?是你帶我們到這裡的吧?怎麼說了……謝謝你救了我……們。」艷紅出口叫住道爾。
「唔,不知道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一定還在這裡,在魂域最大的城堡──艾莉絲堡裡。至於妳說救你……們,這件事反而是我該說抱歉,啊!回頭在跟妳解釋,我必須離開了。」道爾沒有回頭,只是跟著一個剛剛來的士兵離開,一邊說著,殘留的嘹喨聲徘徊在寬闊的走廊上。
怎麼這句兩句話都怪怪的?
道爾離開之後,艷紅先是躺了下來,想了幾個問題。然而卻怎麼翻都沒辦法進入夢鄉,一閉起眼睛,看到的全部都是白髮少女和父母親的疊影,她用力握緊拳頭,直到指甲都坎進肉裡,留下深深的痕跡才肯放開。
然後艷紅起身喝了口開水,撥開高級的蠶絲棉被,走向半敞的窗戶,印入眼簾的是一片頗大,且整理的非常漂亮的花園,旁邊還有個巨大的水池,然後水池邊是幾個人影正有說有笑著坐在那邊。
「整晚……是嗎?」艷紅靠著窗,一邊呢喃著,一邊看著五個人影中,坐在最邊邊,表情顯得無奈,但是卻不讓人真的認為他很無奈的少年。
清爽微風吹了進來,艷紅的臉上悄悄的泛起了一點點紅暈。
**
「喲!妳醒了啊?」先傳入耳中的是一個爽朗的聲音。
「你覺得睡著的人會走過來跟你說話嗎?」艷紅毫不留情的吐嘈。
「哈哈,真的醒了!」斐爾用力拍了兩下大腿,然後遞給艷紅一個麵包。
艷紅揮揮手表示不要,然後看向一旁的艾德。
「聽那個說道爾隊長說,昨天妳很認真、很認真的在阻止凱帝瑪尼攻擊昏倒的我啊?」斐爾把收回來的麵包塞進嘴裡,然後用很故意的語氣對艷紅說話……又或許是在跟艾德說。
「你這傢伙……」艷紅的臉不好意思的紅了起來,一旁的艾德好像也發出莫名的殺氣。
「是不是……啊!痛啊痛啊!不要捏我的腳啊──」本來笑笑的斐爾突然表情一扭,改為痛苦的表情。雅娜正用力的捏他的腳。
「別管這個笨蛋,過來這邊坐啊!」雅娜還是沒放開斐爾的腳,臉上掛滿微笑的用另一隻手招呼艷紅。
「……」不知為何,這種吵鬧又幸福的景象看在艷紅眼裡是如此的刺眼,可能是受了昨天的那惡夢影響吧。她搖搖頭,緩緩走向雅娜旁邊的草地上。
「啊!都淤血了啦!真是的!」斐爾看著自己紅成一片的大腿,然後露出苦笑,站起身子。
「吶!謝謝妳啊!」
如此簡單的話語和語氣,正是從斐爾的嘴巴發出來的。她對要坐下之前的艷紅伸出手,然後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也沒什麼。」突然被這種動作給嚇到,艷紅只是同樣的伸出手。
雙方的臉上都出現了無法言語的微笑。
「啊!還有小艾艾也是──呃!」跟艷紅握完手之後,斐爾馬上轉身對旁邊的艾德說話,不過馬上就被他尖銳的眼神給阻擋了。
「不要會錯意了,我只是不想讓那位小姐傷心。」艾德無趣的轉過頭,臉頰出現淡淡的紅色。
「咦!叫我雅娜就好了啦!話說艾德,你說的這種理由還真濫啊!呵呵。」雅娜看了艾德一下,再回看頭看看艷紅,艷紅也只是以聳肩作回應,然後坐了下來。
這裡的風吹的還真是舒服,到剛剛之前,艷紅一直保持在昨天緊繃的心情,不知為何,看到斐爾那少根經的笑容,那些煩人的情緒突然煙消雲散了,露出笑容的艷紅正用臉去感受這一切的美好。
蒼蓮的鼾聲傳入大家的耳裡,斐爾和雅娜眼神對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但是幸福總是稍縱即逝,一陣陣的腳步聲和金屬碰撞聲打斷了這短暫的和諧。
好幾個全身武裝的士兵走進這花園裡,身上的鍇甲完完全全的包覆著全身,連臉都看不到。士兵們只是不斷湧進來,然後開始分成兩邊,呈現一條道路。
斐爾啃著手上的麵包,看著這奇怪的場景。
「嗨,各位,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熟悉的聲音使艷紅回頭看向吵鬧的方向。
「不會,謝謝你們給我們食物和照顧我們。不過,有什麼事呢?」斐爾走向從排成兩排的士兵中,走出來的人影,道爾。
「沒什麼,不過是我們當家的想當面對你們這些,英勇挺身阻擋失控的凱帝瑪尼的英雄們,表達感謝之意,順便跟你們作簡單的解釋。」道爾作出無奈的表情,看來這公主似乎並不傲慢啊?斐爾這麼想。
「然後……還有這件事。」道爾突然語氣、表情一轉,整個人感覺都不同了,變為嚴肅,甚至帶點殺氣的感覺,然後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羊皮紙。
斐爾本來帶點微笑的臉也變的有點僵硬,沉默之後是一陣從士兵群傳出的吶喊。
「我想這也是你來此的目的吧?獵人,斐爾。」道爾轉頭看向士兵群中,某個在移動的物體,不過被士兵擋住了,看不到是什麼。
「話是這樣說沒錯,不過這不是……」斐爾雖然不明白道爾為何會有那張單子,不過那張單子應該是由索多瑪的中央城堡發出來的委託單……吧,雖然疑點重重,不過這印章應該是假不了才對的,但為何道爾也有這單子,難道他也是獵人?
「所以我們才會來找你。」道爾說完這句話就用單膝跪下來,這舉動讓斐爾下了一大跳,不過他馬上就意識到這是在向那個即將到來的人,表達的敬意。
「唔!」被這樣一搞,不知如何是好的斐爾打算也隨道爾一樣跪下時──
「不,免禮了。」
一個溫柔,帶有強烈磁力的聲音讓正在半蹲姿勢的斐爾雞皮疙瘩佈滿全身,動彈不得。
「道爾也是。」
聲音再次發出,斐爾將目光集中在前方。不過還未看到那個人之前,一股香氣搶先刺激斐爾的嗅覺,然後襲擊而來的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像是……可以包容萬物,非常非常的寬大的氣息,而這股氣息在斐爾還未見到本人之前就搶先讓他對這個人產生莫名的敬意。
「咦!」一陣寧靜之後,先發出叫聲的是雅娜。
然後才是艷紅和斐爾,蒼蓮則是繼續睡覺,艾德一樣理都不理。
「這……」艷紅突然起身,然後用手指著前方的人,因為她看過她,而且是不久之前的事,不過眼前的本人卻跟看到的不太一樣。
「為、什麼?」斐爾也向後跌坐了下來,無非是因為驚嚇過度。
「我知道這讓你們難以相信,不過請相信你們的眼睛。」起身的道爾如同鬧鐘一樣在斐爾等人旁邊呼喚失神的他們。
「遠道而來的勇士們,先讓我跟你們說聲感謝。」
有如磁鐵般的聲音回繞在整個花園裡,雖然聲量不大,不過卻違反自然法則的不斷在花園裡徘徊。
「怎麼、會有這種事……」斐爾只能傻傻的看著眼情的景象。
「難道……」艷紅也因為驚訝過度而說不出話來。
「好、好美!」雅娜起身,水汪汪的水眼睜的大大的,然後揉了幾下,像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一樣。
「這裡是隸屬魂域的艾莉絲堡,而我是主人,艾莉絲。」艾莉絲朝斐爾伸出手。
斐爾沒有意識過來,只是什麼也不說的看著艾莉絲。
「我們存在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保護魂域,天使是我們的宿敵,我想,身為惡魔的你們多少聽過那個故事吧?」艾莉絲看斐爾沒有反應過來,默默的收回纖細,但是不失比例的美麗手腕,然後以簡單平凡的口吻訴說這種詭異的事實。
「才怪!」艷紅突然對著艾莉絲大叫。
艾莉絲慢慢的把視線放在艷紅身上,然後瞇起眼睛,作出一個美麗的微笑。
「此話怎麼說?」然後用雙手緩緩張開,作出配合語氣的動作。
從驚訝中恢復的艷紅作出敵視、厭惡的表情,然後緩緩的舉起她的手,拉開嗓門。
「妳不就是天使嗎──」
尖銳的叫聲劃破這本該美好的早晨,停留在花園樹上的鳥紛紛被這叫聲給嚇到,展開翅膀飛走了。
舒服的微風再次吹起,一片葉子掉在斐爾的頭上。
「唔……」然後他終於回神過來了。
不過,卻更加驚訝的看著……
看著──
艾莉絲身後,那個純白無暇,過於閃耀的──
白色羽翼。
Sp追憶篇XV,休息,然後是什麼
幕後黑手出現了嘛!!?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3-31 22:49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4 18:37
Purpose.Sp-Sixteen﹔『追憶篇』
他人之劍,他人之盾
「為什麼……」跌坐在草地上的斐爾,口中慢慢的吐出這幾個單字。
氣氛很奇怪。
沒人有動靜,只是互相看著。
最後是由道爾先露出無奈的笑容,然後用手拍拍臉頰。
啪啪。
發出的響聲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喏,還真的又來了,真是麻煩啊……」道爾不顧大家的目光,只是一邊搔搔頭,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慢慢走向花園正中央的大樹下,似乎是因為那裡比較有陰影。
「……」正在氣頭上的艷紅也不明白道爾這話的意思,只是隨著他的身影慢慢移動目光。
當事人艾莉絲也只是保持笑容看著斐爾一行人。
「所以我就說不要特地出來露臉嘛,這樣我可是很累的……」道爾走道樹下之後,回頭看著艾莉絲說話,表情有點無奈。
「又要麻煩你了。」艾莉絲輕輕的彎起微笑,然後也慢慢的走向樹下。
「等等,這是怎麼回事?」斐爾突然起身,伸出手拉住艾莉絲的手,然後馬上發現到自己的失態,又立刻放開。
不過最讓斐爾驚訝的是,艾莉絲的手很溫暖,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抱、抱歉!」斐爾連忙將雙手舉起來,倒退好幾步。
「放鬆點,讓我們過去那邊說話吧。」艾莉絲看著斐爾一行人,用那纖細的手指指樹下。
「喲,快來這邊喔!雖然很麻煩,我就再說一次吧。」道爾用手招呼斐爾他們。
斐爾停頓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艷紅和從剛剛為止一直盯著艾莉絲的雅娜,斐爾似乎看到雅娜眼中出現好多星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三人走到樹下……還有緩緩移動的艾德,似乎以為這樣就不會被發現。
「咳,其實呢,只要是魂域的人,每一個看到艾莉絲當家的都會露出像你們一樣的舉動,所以我們早就習慣了。這原因為何,想必你們早就知道了,就是因為這對翅膀。」道爾看大家都坐下之後,開始來回走動,一邊說著。
艾莉絲則是保持那可以溶化人的甜美微笑,看著斐爾一行人。道爾提到翅膀時,她還稍微動了一下。
「而我呢,就是負責跟大家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我算算……這次第十、不!第十一次說這個故事了,差一點點就能倒著背了,真是……呵呵!」道爾似乎想讓氣氛好一點,不過艷紅臉上始終掛著敵意。
道爾嘆了口氣。「那麼我就來跟你們說吧,要解釋這個翅膀之前,我先說個故事給你們聽吧,一個關於──惡魔、天使,還有傳說中的惡魔,路西法的故事!」道爾雖然嘴上說很麻煩,但是他就像個被小孩問到「戰爭是什麼?」的老頭子一樣,興奮的很。
「路西法?」斐爾聽到一個熟悉的名詞,不過也只是聽過而已,他連這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說不定是吃的?
「沒錯!是路西法,也就是第一位惡魔……也曾經是個天使中,階級最高的人。」道爾收起笑容,豎起一根手指頭,認真的說道。
「第一?」雅娜因為驚嚇所以以詭異的尖銳方式大叫。
「那麼我就開始了。」來回走動的道爾突然一屁股坐下來,然後雙手插胸,閉起眼睛,開始說道:
「好久好久以前……」
一陣涼風吹過,吹掉的是幸福還是不幸?
**
傳說──
在很古老以前,陸地本來比海洋還多,這時大概可以分為四塊巨大大陸。
北方有獵月族,南方有天使族,然後還有各分東西的勢力、種族。此時,非常微妙的平衡暫時讓這四大勢力勉強維持著和平。
但是,這種建立在懸崖邊的平衡本來就容易墜落,就好比一杯快滿出來的水,只要有一點震動,水就會不斷的湧出,這道理當然也適用於此。
四塊大陸中,以東西方這兩塊大陸最為強大,人數非常眾多。
南方的天使們一直對此感到非常強大的壓迫感。
非常,非常強大的壓力,就像一把削鐵如泥的大刀正架在你脖子上一樣。
所以,對此終於感到不安的天使們,為了鞏固自己一族在上帝面前的地位,絕對不能有人比自己厲害,敵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天使們決定發動戰爭。
其名為──「聖戰」。
說的難聽點就是佔領、侵略、殺戮罷了。
但是,雖說天使們並不是不擅長戰鬥,不過由於人數上的落差,讓天使們在還未開戰前就先輸了一半了。為此,天使們決定了,他們決定邀請北方的民族,獵月族。
獵月族雖然有著強大的靈力,並且幾乎每個族人都有控制靈子的天份,但是他們並不好戰,這也是天使們未把獵月族列為威脅地位的主要原因。
所以,獵月族的能力加上只使用靈力來戰鬥的天使們,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只要有獵月族的幫助,甚至不用派上所有人,只要幾個戰鬥能力強的天使就可以攻下東西大陸。
不過事情並沒有天使們想像的這麼順利。
獵月族拒絕了,原因當然是不想戰爭。
被拒絕一事使得天使們在面子上掛不住,而且勢力不平衡的越來越明顯,東西方都蠢蠢欲動,這讓天使們的情緒更是火上加油。
很好,既然派不上用場的刀劍,那就只是廢鐵而已。與其放在那邊等著東西大陸的人去搶奪,到不如我們先一步處裡掉這個危險分子。
著火的矛頭已經指向獵月族。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快停止!」一個憤怒的吼叫回繞在名為天堂的聖域。
「不,我們已經這樣做了,與其等東西方的人去搶奪獵月族,到不如我們直接解決他們,這樣也省下不必要的擔心。」聖子這麼對眼前的天使冷冷的回應。
「就為了這種理由,你要毀滅整個北大陸?」更憤怒,更大聲的吼叫。
「不是為了『這種理由』,這只是讓我們更接近上帝所需的『必要犧牲』,要是被其他族給搶盡風頭了,那我們永遠只能當上帝的使者,要更上一層樓,別無它法!況且,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哼!」聖子瞪了天使一眼,然後甩了一下衣袖,轉頭就走。
「……」聲音安靜了下來。
「我剛剛已經傳令下去了,突襲北大陸,一個活口也不留。」聖子回頭,用冷冽的眼神看著前方的天使,「你也給我去參戰,熾天使。」
「我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從這名天使口中傳出。
「什麼?」聖子沒聽清楚。
「那就是殺了你,然後在去阻擋這群瘋子。」這句沒有高低起伏的話響起的同時,純白的羽毛散落在空中,好不漂亮。
鮮血染紅了這名為天堂的聖域。
「你這傢伙!可惡,你墮落了嗎?」胸口被開了個大洞的聖子,正滿嘴鮮血的趴握在地上看著前方的天使。
「墮落的是你這個被權力衝昏頭,反而作出無法挽回的事的你!」熾天使用力張開他的翅膀,白色的羽毛飛散開來。
「你、你認為這樣做,上帝會原諒你嗎?」聖子以最後的力氣對著天使怒吼。
「不會,不過我至少會原諒我自己。」熾天使飛了起來,後面跟上來的是七個龐大的身影。
最後是一部分躲起來的天使,全部跟著熾天使飛向北方。
「從今以後,我們以惡魔自稱!」熾天使最後的聲音深深的傳遍天堂。
「惡魔……」聖子的最後一句話就這麼結束了。
當熾天使趕到時,北大陸已經被一片鮮紅給染上了。滿地的鮮血,住處被破壞的不像建築物,河水早就已經染成令人做噁的紅色。
獵月族連反擊的跡象都沒有,只是不明白為何天使要這麼做,死的不明不白。
憤怒的熾天使率領另外七名身影將本來要返回天堂的天使們全部殺光。眼前的景象早就讓他失去理智了,等他回過神來,有的只是更多的鮮血和紅羽灑在地上。
熾天使哭了,他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還有悲哀。
他一人站在成堆的屍體中,看著天上,他咒著,咒著那位高高在上的上帝。
這算什麼?
他突然笑了,也不知道在笑什麼,總之就是笑了。然後他注意到了,注意到身後的身影,一個懷有身孕的身影。
他露出了更難以形容的笑容,雙手早已被鮮血給染紅,現在的他想要碰觸那身影根本是奢望,他自己清楚的很,他也做出這種事情了。
熾天使高舉雙手,複雜的神情已經全部消失,只剩下毫無表情的臉。他使盡自己爬到熾天使這個地位的所有力量,用力揮下手,劈開了一個空間。
然後把整個北大陸所有的事物給吸進這個空間。
吸進一個虛空的世界,裡面有的是未知,不過絕對比這個世界好多了,絕對。
至少讓他對這一族殘存的希望做點事。
施展完法術的熾天使就停在這裂縫前面,他還有未處裡的事情。
一個強烈的白光出現在他面前,強到讓人睜不開眼睛。
熾天使正在努力的將這裂縫給關閉。
「雖然你的所做並沒有錯,每個人走的道路不同,想的事物不同,就因為理念不同,自然就成了敵人,這件事中並沒有善惡之分。聖子已經被你所殺,他受到了應有的逞罰,而你……就承受煉獄吧。」
這聲音從已經什麼都沒有的北大陸傳來,來自四面八方。
熾天使還是專心在裂縫上。
那聲音,像男生、像女生,像大人、又像小孩。沒有高低起伏,沒有情緒,沒有感情,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讓人感到敬畏的感覺。
是神。
「我去你的。」熾天使轉頭面向什麼都沒有的天空,流出了血淚。
一陣巨大的炎爆隨著裂縫關上,連同熾天使一起捲了進去。
然後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北大陸回歸寧靜,只剩下板塊的北大陸。
然後光消失了。
古大陸再次恢復平衡,原因不明,只知道,勢力剩下三個。
黑暗中的熾天使正飄著,飄了好久才終於有碰到地面的感覺,不過一碰到之後,席捲而來的是痛苦……不!應該不是痛苦,痛楚出現的那一瞬間早就已經痛到麻痺了。
熾天使不斷狂吼,抱著身體大叫。
好幾條紅色的線在他身上浮現,然後開始燃起紅的詭異的火焰。
他眼睛已經稱到不能在開,肢體也以誇張的方式不斷伸展,四周隨著火焰的燃燒而開始變成一片片火海。
痛楚沒有停過,熾天使一天接著一天承受這種痛苦,即使已經痛到毫無感覺了,痛楚還是每天來,身體早就破爛不堪,四周也漸漸化為熔岩。
慢慢的,他習慣了,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沒辦法動了。
由本來的憤怒轉為悲傷,最後則變成憎恨。
憎恨著這一切的一切。
熾天使封印住自己,否則他將無法保持冷靜。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他救了殘存的獵月族,但是卻無法原諒自己。
甚至連自己的兒女都沒能見到。
他。
熾天使。
不,是惡魔──
路西法。
Sp追憶篇XVI,他人之劍,他人之盾
恍然大悟?誤?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6 22:31
Purpose.Sp-Seventeen﹔『追憶篇』
真相的背後?
「唔、嗯!呃……」斐爾一邊聽的入迷,一邊隨著道爾的食指上下晃動。
艷紅則是稍微緩和了臉部表情,應該說,反而變的有點悲傷的模樣。
「所以,那位熾天使……應該說路西法,就是整個獵月族的恩人,也是跟隨他的天使們的精神指標,不過他卻因為犯下了殺害聖子的罪名,在通往魂域的邪縫關閉時,被上帝以處以『煉獄』之極刑,只能永遠的在灼熱地獄中掙扎著。」道爾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前方的斐爾等人。
「那麼,以上就是我們艾莉絲一族的故事,雖然說是故事,不過事實上的確發過這樣的一件事,但是為了方便子孫們傳下去,所以我就以故事的型態呈現給各位。」道爾深深的喘了一口氣,然後露出微笑。
「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道爾看著沒反應的斐爾,然後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唔,也不是說不懂啦……不過,就是、那個,這個故事本身當然是非常感人,我也覺得那位熾天使非常偉大,不過啊……」斐爾扭扭捏捏的蠕動著,一個大男人做這種動作還真噁心。「不過這個故事……到底跟我們問的問題有什麼關聯啊?」斐爾頭低低的,說話很小聲。
「什、麼?」道爾聽斐爾這麼一問,下巴差點掉下來。
「呵呵。」一直保持微笑的艾莉絲也皺起可愛的眉頭,笑了一聲。
「啊勒!你這個大笨蛋──」身旁本來沒什麼反應的雅娜突然站了起來,然後用拳頭重重的在斐爾頭上搥了一下。
「唔!妳幹什麼啦?我只是想知道那個金髮女人為何會有天使才有的白色羽翼啊!結果這個愛笑的大叔竟然跟我們認真的說了一個奇怪的故事!我怎麼想也想不透啊!」被敲了一拳的斐爾起身面對雅娜,並且大聲的反駁她,不過……
「呃!我是說,美麗的艾莉絲大人,還有帥氣的隊長道爾……唉……」斐爾察覺到自己的用詞不當,然後無力的做了沒意義的解釋,外加一個嘆氣。
「呵呵,真是好可愛呢!」不過艾莉絲卻沒有生氣,只是用手捂起嘴巴,然後笑了好幾聲,這種動作由艾莉絲做起來,沒有任何的不雅。配上她的臉龐,反而有更好看的感覺。
「你是……真的不懂嗎?」道爾露出尷尬的笑容看著斐爾,然後再看向艷紅,艷紅只是點點頭意示給道爾「她知道」。
「我──不懂……」斐爾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然後低下頭,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一旁的艾德正在偷笑。
「真、真是抱歉,他就是這樣,少根經的,抱歉,抱歉!」雅娜連忙站在斐爾面前,對著艾莉絲鞠躬。
「不用這麼多禮。既然如此,那麼就由我來跟他做最簡單的講解吧……」艾莉絲突然站了起來,再次做出隨時可以溶化人的微笑,雅娜看了也不襟臉紅。
啪。
艾莉絲展開她的翅膀,慢慢走近正在低頭懺悔的斐爾。然後她伸出她那纖細、有著漂亮膚色的手,抵著斐爾的下巴,這一瞬間,斐爾跟雅娜的身體都微微抖了一下。
然後艾莉絲出力把斐爾的頭抬起來,讓他們四目相交。
此時的斐爾只有兩個感覺,好香,好美。
「唔,咦──」慢一拍回神過來的雅娜想說什麼,但是卻只發出零碎的言語。
然後艾莉絲把她的嘴唇輕輕貼上了斐爾的額頭。
「我是路西法的妻子,目前擔任魂域裡,專門對付天使的艾莉絲家族裡的當家,請多多指教。」然後瞇起眼睛,露出一個妖艷的微笑。
然後艾莉絲慢慢放開斐爾,退了一步,拉起群擺,做了一個美麗的鞠躬。
「啊!啊──」整個動作結束後,過了好幾秒,雅娜才從僵硬的身子中解放,然後放聲大叫。
「唔?咦──」斐爾根雅娜的動作簡直就像說好的一樣。
「什麼?」斐爾根雅娜幾乎同時喊出來,不過他們驚訝的事情不一樣。
「妻子,是指那個妻子嗎?」斐爾用有點顫抖的語氣說道,還用手亂比一通,他大概正在想妻子要如何用比的吧。
「正是那個妻子,也就是說,路西法是我老公。」艾莉絲慢慢的說出這讓人震驚的話語。
「這、太離──」斐爾正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受到了道爾憤怒的視線。
「所以我都說了嘛!這不是故事!是真的發生過的事情,只是為了方便流傳,才用故事的方式跟你們說啊!」道爾用力指著斐爾。
「說的也是……」斐爾用手拍打幾下頭腦,想要釐清混亂的思考。「還真是個讓人震驚的『故事』啊……」斐爾接著把頭抬起來,望向天空,似乎有很多東西在他腦中連上了線。
這種詭異的氣氛又持續了一會兒,然後打破沉默的是艷紅。
「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好了,但是要我們如何相信,這個傢伙是路西法的妻子呢?在我看來,她不過就是個天使。」艷紅似乎考慮很久,才決定說出這個問題,她銳利的眼神直瞪著道爾。
「這……」道爾皺起眉頭,然後雙手抱胸思考著。
「沒關係的,道爾。會這樣懷疑是正確的,現在除了自己人,的確沒有方法證明我是路西法的妻子,而她也不可能相信我們自己人說的話,所以這是合理的懷疑。但是,請你相信我,我是站在你們這邊的。」艾莉絲先露出一個微笑,叫住道爾之後,後面那些話多半是說給艷紅聽。
「……」艷紅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艾莉絲。
「真的很抱歉,那時我們也盡力阻止天使們了,但是他們的心智已經被慾望給佔領了……所以我希望能為你們做點事,這也是艾莉絲家族存在的最大目的。」艾莉絲走向艷紅,對她伸出雙手,然後緊緊的抓住艷紅的手。
一陣溫暖傳入艷紅的心中,這是絕對不會騙人的最好證明。
「對不起。」艾莉絲露出苦笑看著艷紅,艷紅明白,這個笑容後面承受的是多麼大的自責,明明不是她做的。
「我……」艷紅甩開艾莉絲的雙手,然後後退好幾步。
白色跟紅色的幻影交織在艷紅的腦中,然後是一根根的羽毛飄落在空中。
「我、我才不相信!」艷紅歇斯底里的大叫一聲之後,轉頭就跑。
「咦──喂!」恍神中斐爾伸手想抓住要跑走的艷紅,不過卻撲了空。
「沒關係的,如果殺害一族的仇人站在我的面前,我也不確定自己能像她一樣冷靜。」艾莉絲對著艷紅的背影說著。
「唔!喔……」斐爾收回手,然後呆呆的站著。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斐爾旁邊,讓斐爾嚇了一跳,是蒼蓮。
「喂!有著怪異味道的女人!那,妳說的那個厲害的傢伙現在在哪裡啊?」蒼蓮劈頭就是超不看場面的話。
「什麼?你這小鬼!」道爾驚訝的看著蒼蓮。
「等等!道爾,你忘了這些人是我們的恩人嗎?」艾莉絲伸手阻止要跑出去的道爾,斐爾也用力捂住蒼蓮的嘴巴。
接著艾莉絲蹲了下來,蹲到可以根蒼蓮並列的高度。
「你問他在哪裡,是想作什麼呢?」艾莉絲用笑容看著蒼蓮。
蒼蓮先是用力咬了斐爾一口,然後趁斐爾在大叫時回應艾莉絲。
「哼!還用問嗎?」蒼蓮露出尖笑,然後豎起大拇指。
「當然是揍他一頓。」接著蒼蓮把豎起的大拇指往地上一比。
突然之間,花園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瞪大眼睛看著蒼蓮,唯有艾德露出的是微笑。
「請問?」道爾下巴已經快要掉下來了。
「就是這樣啦,快跟我說那個傢伙在哪裡?」蒼蓮不耐煩的動著,雙手雙腳不斷揮動。
「哧──哈哈哈!真的,太有趣了,道爾!所以我就說這群旅人絕對是我們的救星,哈哈──」蹲在蒼蓮前面的艾莉絲突然跌坐在地上,抱著肚子大笑,絲毫不顧形象。
「咦!老媽!妳露出本性了啦!」道爾突然用衝過去架住艾莉絲,讓她不要在地上大笑。
「哈哈!不過真的嘛!他們真的好有趣嘛!哈哈哈──」雙手被道爾架著的艾莉絲還是不斷大笑,雙腳像個小孩子般的亂動。
過了一會,雖然艾莉絲有冷靜一點了,不過……
「老媽?啥啊──」在場的所有人,包刮艾德,沒有一個人不是瞪大雙眼看著這兩人。
斐爾更是差點把眼球給瞪了出來,下巴也張到不能在開。
「啊勒,真是糟糕啊!哈哈!」艾莉絲摸摸自己的臉,然後還是繼續笑,眼角都泛淚光了,還是在笑。
「我說……我不管了啦!真是的!」道爾用力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不,這實在是……」斐爾使勁全力讓自己不要進入思考的旋渦,現在這種狀況,一但陷進去,無法想像自己會發生什麼事情,腦中的思緒亂成一團。
「呃,抱歉!請你們先休息一會兒,我等等在來跟你們碰面,唉……」道爾無奈的扶著艾莉絲,應該說他媽……然後帶著士兵漸漸離開花園。
「喂!你們還沒跟我說那傢伙在哪裡啊!可惡!」蒼蓮用力跺了一腳。
「怎麼說呢……感覺上我們好像聽了不少非常重要的事情啊,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呢。」斐爾用力坐下來,好讓緊繃的心情放鬆一點。
然後安靜了幾秒鐘。
「啊!對了對了!那個,真是抱歉啊,我不小心親了──」艾莉絲突然從花園外的圍牆伸出頭來,看著雅娜大喊,手還不斷揮著,不過這話沒說完就被道爾給打斷了。
「真是的,我等等在過來!」道爾一手把艾莉絲抱起來,然後對著花園內大喊。
「啊?什麼跟什麼啊?雅娜!妳、妳怎麼了?」斐爾先是不清楚艾莉絲在幹什麼,然後一轉頭就看見雅娜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倒是很享受喔……」雅娜竟然發出獅子般的低鳴。
「喂!等等!怎麼了、啊!」斐爾話還沒說完就遭到攻擊了。
「不要咬我的額頭啊!話說,妳為什麼要咬我啊?」斐爾跟雅娜滾在一團。
「等你死後我在告訴你!」這句話是雅娜最後發出像人的聲音,然後接下來傳出的都是奇怪的叫聲。
本來安靜的花園又充滿了斐爾的哀嚎。
「真是……」一旁的艾德看著斐爾兩人,突然站了起來。
「就會給我找麻煩。」然後艾德頭也不回的往艷紅剛剛離開的方向走了過去。
正在對地板發洩怒氣的蒼蓮發現艾德走去的方向,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喲,主人正在擔心跑掉的小狗狗啊?」蒼蓮雙手抱胸,對著艾德的背影說話,十足有找人吵架的架式。
艾德沒有回頭,只是慢慢的走著。
「呿,還會害羞。」蒼蓮自討沒趣之後繼續對著地板發洩。
然後一陣風刮了起來,這陣風吹的不但不舒服,反而有點詭異的味道。
蒼蓮抬頭看著明明是早上接近中午而已,卻已經完全變色的天空,灰色的天空。
他嘖了口舌。
「路西法……」
蒼蓮毫無起伏的話就這樣從口中傳了出來。
然後又是一陣風,吹落了幾片樹葉,那景象……
還真像羽毛。
Sp追憶篇XVII,真相的背後?
快要結束追憶了XD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9 22:39
Purpose.Sp-Eighteen﹔『追憶篇』
點燃的引線
「剛剛還真是抱歉啊!真是的,我媽每次都會因為耐不住性子而露出本性,所以我才不想讓她見客人,要是讓人知道魂域的護衛隊是由這種愛玩的女人帶領的,我想大家一定安不下心來吧?」道爾過了大約二十分之後,一個人走回來了,臉上充滿疲憊的感覺。
「本性?我到覺得沒什麼啊!活潑很好啊!」斐爾輕鬆的回答。「倒是,她是你媽這件事才讓我感到驚訝。」然後再笑笑的看著道爾。
「唉,可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好溝通啊!不過,雖說她是那付模樣,但要是真的處理事情來,可是不可小覷的。」道爾在斐爾旁坐下,當然他並沒有看見斐爾幾分鐘前才從死亡邊緣爬起來的模樣。
「這倒也不意外,看她一付精明能幹的樣子,個性這麼隨和、身材和臉蛋也堪稱一絕,這麼完美反而讓人忌妒呢。」雅娜立即補上這句。
「嗯……對了,讓我們進入正題吧。」道爾先是苦笑一下,然後瞬間轉為嚴肅的表情。
「接下來要說的事情,請你們一定要認真的聽,而且沒有任何可以懷疑的餘地。」道爾說完就清了清喉嚨。
斐爾和雅娜也吞了一口口水。
「首先,是關於那隻凱帝瑪尼,根據我的調查,牠本是在南大陸作亂的怪物,不過在一次的暴動中,牠被天使們給抓住了。經審判後,決定將牠送往地獄第九層進行贖罪。」道爾拿起一疊紙,隨意的揮了幾下,然後繼續說道。
「不過,就如我早上告訴你們的,牠並沒有成功的被送往地獄。而是在護送中,陰錯陽差的進入『斷界之門』,來到了魂域。然後就如你們看到的,牠被守城的士兵們當作天上掉下來的禮物,雖然我協助對牠做了一定程度的封印,不過士兵還是常常拿來當做掃敵工具使用,所以才造成昨天暴動的情況……還真是多虧了你們。」道爾語重心長的說了一串話,然後準備對著斐爾磕頭,不過做到一半就被斐爾給阻止了。道爾只是露出個微笑,然後繼續說。
「這『斷界之門』就是當初路西法開啟通往魂域的裂縫後,留下的痕跡。不過這門經過艾莉絲當家處裡之後,理應沒有人知道如何通往此門,這也是我們多年來一直沒有被天使們發現的主要原因。但是,卻被凱帝瑪尼這個怪物莫名其妙的破壞了結界,我們推測這是牠在情急之下發揮了什麼能力,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點是,『斷界之門』已經被發現了……」道爾越說越緩慢,然後用力的往草地上捶了一拳,出現了一個大洞。
「唔!所以說,你說我們在昏迷時,曾經來過的天使,就是利用那個門摟?」斐爾這次反應特別快。
「沒錯,昨天晚上,我正在調查凱帝瑪尼的來歷,突然一個士兵衝進來報告說凱帝瑪尼失控了,同時,我也感覺到『斷界之門』有被其他的氣息闖入的異樣,然後到場時就看到已經昏迷的你們了。」道爾用力咬了牙。
「這樣啊……那些天使們,還真是趕盡殺絕呢!」斐爾半開玩笑的回答,不過事實上他的表情也相當認真。
「不!他們並不光光為了路西法的事件而這麼做,重點是,他們想要討回在上帝面前的姿態,換句話說,路西法做的那件事讓他們面子掛不住。」道爾用更凝重的神情說著,心中彷彿有千萬個憤怒。
「上帝……反正就是說,天使為了面子問題,所以絕對要殺光我們?」斐爾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還像小孩子……」雅娜插嘴說道。
「不管如何,魂域已經被他們知道了,他們絕對會有所行動。不過,其實我們在更早之前就預知會有這種緊急情況發生,所以我們才會要求中央給我們貼出委託單的權利,好讓我們招攬魂域的高手們,而你,斐爾!就是其中之一。」道爾從懷中拿出那張羊皮紙,然後用力在斐爾肩上一拍!
「請你務必要幫忙!」這次道爾確確實實的叩到地板了,發出了骨頭碰撞的聲音。
斐爾沒有說話,只是用手伏起道爾。
「唉呀呀,聽說你一擊就擊退天使了嘛?這樣還需要我們啊?」斐爾把臉跟道爾貼的很近,差一點就會碰到的距離。
「難道?你不願意幫忙──」道爾難掩失望的神情,不過……
「誰說我不幫了?麻煩一定要算我一份啊!聽你這麼一說,不痛扁那些天使一頓,有損男人的尊嚴啊!」斐爾露出燦爛的笑容,看著道爾。
「太好……」道爾用力站起身子。
「不過──我的酬勞和條件可是很高的!」斐爾也一樣站了起來,伸出手。
「放心!絕對讓你滿意!」道爾也伸出了手,高興的表情毫無遺漏的展現出來。
兩人就這樣握手,互相看著。
「呃!夠了吧,還真噁心──」雅娜也站了起來,吐出舌頭,做了個淘氣的表情,然後把手也放在兩人的手上,「也算我一份吧!」然後是迷死人的笑容。
不過道爾並沒有更加高興。
「什麼?不、不行!怎麼能讓女流之輩上戰場,不!絕對不能!妳到後方等待勝利的佳音就好……」道爾激動的放開手,然後按著雅娜的雙肩,用力搖晃。
「等等!這話我可不同意,我開的第一個條件就是隨我的意思,讓她自己選擇吧!」斐爾並沒有生氣,只是靜靜的把放在雅娜肩上,道爾的手給移開,然後認真的看著他。
「為什……好!好吧!真不好意思,我失態了……」道爾轉身嘆了口氣。
「不,你沒有錯,這種場面的確不適合讓我做這種無理的要求,不過,要是這小妮子也能算入戰力之一呢?」斐爾用手搭肩,讓道爾轉身面對他,然後再露出一個笑容。
「難道她?」道爾聽出了斐爾的意思,然後有點驚訝到。
「嘖嘖嘖,女人啊!有時候也是比我們男人還強上好幾倍的!」當然,這句話斐爾並沒有讓雅娜聽到,只是壓低道爾的身子,用兩個人才聽的到的音量說話。但不知為何,道爾聽了猛點頭,讓斐爾馬上想到那位當家的。
「哈哈哈!那麼就這麼敲定了!」斐爾恢復原來的姿勢,然後用力的跟道爾握了手,假裝成他們剛剛是在談事情。「嗯!先謝過你們了!」道爾也很看場面的回了應,還比了個大拇指。
「我總覺得你們不是在談事情……」雅娜瞇起眼睛看著斐爾。
「怎麼會嘛!我可不想在去一次鬼門關啊!」斐爾指指自己額頭還未消掉的齒痕。
「你!」不過雅娜似乎不怎麼高興。
「呵呵……對了!你的同伴們?也可以算入戰力嗎?」道爾突然想到什麼一樣,然後看著剛剛艷紅離開的方向。
「哦哦!當然可以啦!他們都強的很呢!」斐爾連想都沒想就回答了。
「那真是太感謝了!」道爾再次行了禮。
此時的斐爾心想:「這種人,在戰鬥時,到底是什麼模樣?從日常行為還真看不出他的實力有多深啊,不過,這種人通常都是如此吧?隱藏的相當好嘛!」
「怎麼了嗎?」道爾察覺到斐爾的視線,立即投以疑問。
「不!只是……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可不可以跟我切磋切磋呢?」斐爾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這,當然沒問題啊!」道爾眼中也燃起了莫名的火焰,看來雙方想的都一樣。
「哈哈哈!哈哈!」兩個人又互相看著,笑著。
蒼蓮打了個大哈欠,連看都懶的看眼前這兩個噁心的大男人,只是躺下來看著灰色的天空。
「不好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花園。
斐爾、道爾還有雅娜一起轉向聲音的來源。
「我、我!我……」是薩凱,他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怎麼了!先喘口氣在說!呃,我記得……你不是說要去索多瑪逛逛,然後買些食材?」斐爾用力拍拍薩凱的背部,深怕他被口水嗆到。
「我剛剛,在街上,看、看到……」薩凱雙手全部都塞滿了食物,還有一些用途不明的木板,滿臉大汗的看著雅娜,斐爾也轉頭看向雅娜。
「你看到我?」雅娜臉上佈滿問號的對著薩凱發問。
「不!才不是……我!我看到!」薩凱放下手中的物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看到一個隊伍,是你的父親!絕對不會錯,我看過那個家徽,跟妳先前穿的衣服上面,印的是一模一樣的!」薩凱用接近吼的方式說出了這句話,然後大大的喘了口氣。
「什……」斐爾一時反應不過來。
「家徽?」搞不清楚狀況的道爾也一臉茫然。
「怎、怎麼可能!」只有雅娜以吼叫的方式回應薩凱。
「千真萬卻,妳逃跑的事情一定被發現了!他現在正在城內尋找妳的身影!」薩凱搖搖頭,以認真的表情看著雅娜。
「可……惡。」雅娜無力的往後倒,不過被斐爾給接住了。
「斐爾……」雅娜瞇眼看著斐爾,然後因為太過驚訝而昏倒了。
斐爾弓起身子,抱起雅娜,然後做了個深呼吸。
「……唉,真是抱歉啊!道爾,我可能要晚點才能參加你的作戰會議了。看來我必須先見見這個讓人頭痛的岳父大人。」斐爾露出無奈的笑容轉頭看著道爾。
「你就放心的去吧!」道爾以苦笑做回應,外加一個大拇指。
斐爾回以大拇指之後,轉頭看著薩凱。
「薩凱,你剛剛說,你在哪裡看到那個混蛋的?」斐爾把頭壓的低低的,以低沉的音調對著薩凱發問,瀏海遮住了斐爾的臉,使薩凱看不太清楚斐爾的表情。
薩凱先大口了吸進許多氧氣,接著用手拭掉臉上的汗水,最後在看著斐爾。
「在、在魂域的市集,雅娜父親的隊伍現在正在那邊打聽情報……」薩凱雖然被斐爾的氣勢給嚇了一跳,不過在整理心情之後,馬上就做出正確的回應。
「市集嗎?」斐爾緩緩抬起頭。
薩凱第一次認真的覺得,還好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敵人。
因為──
「他看見了惡魔的臉龐。」
Sp追憶篇XVIII,點燃的引線
尾聲,尾聲!
不要啊!我的追憶──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13 22:13
Purpose.Sp-Nineteen﹔『追憶篇』
父親、決心、愛?
「……怎麼說呢,我是不是太衝動了啊?」斐爾坐在索多瑪城外森林的某塊大岩石上,正在擦拭臉上的汗水。
「不會啊,這樣正好!」一旁的蒼蓮則是一臉興奮的模樣,這讓人聯想到第一次出遊的幼稚園小朋友。
「唉,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一條小命啊?」斐爾起身,拍拍褲子上的沙塵,抬頭望向正前方,一個突起的山丘。
雖然說是山丘,不過卻異常的明顯,原因是因為這山丘有著奇特的火紅色,而且表面還有著奇特的紋路,讓人不把注意力放在這個山丘上也很難。
「那裡應該就是『撒旦之丘』了吧?我們快走!」蒼蓮帶著燦爛的笑容,往紅色的山丘上衝過去,斐爾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步跟上。
不知為何,斐爾的背影似乎在顫抖。
灰濛濛的天空現在正被奇怪的火光給吞噬,四處都可以看到清楚的閃光,還有詭異的煙霧。
**
碰!
一個響聲在索多瑪的一間在酒吧裡響起。
這是一間名叫「義」的酒吧,它開在不起眼的街角,但是實際上進來過此店喝過酒的人就不會再去別間了,因為老闆是個愛酒之人,當然他開的店裡隨時都有好酒可喝,而這個聲音就是由店裡的一個木桌碎裂而發出的。
「我就直說了,請你放過雅娜吧。」斐爾喘著氣,因為他用跑的直接衝向薩凱形容的地方,果真在此遇到了,斐爾的眼神直直盯著眼前的男人。
一個非常壯碩、高大的男人,頭髮往後梳,臉上有著好幾條刀疤,上吊眼充滿著殺氣,絲毫不把一掌擊碎木桌的斐爾放在眼裡的模樣。
他是雅娜的父親,商業上,在整個魂域的勢力僅次於艾莉絲家族,現在這個男人正坐「義」酒吧的正中央,四周的桌子全部被掀了開來,本來整齊的酒吧現在變成了像是為了談事實,而把桌子全部隨意堆疊到一邊,只為了空出一個空間。整間酒吧站滿了看似保鑣的男人,各各帶著殺氣,對斐爾投以異樣的眼光。
「我女兒呢?」刀疤男沒有理會斐爾的話,只是拿起吧檯的一杯酒,咕嚕咕嚕的灌了下去。
「我說,放過她吧。」斐爾大大的喘口氣後,站穩身子,表現出絕對不會退讓的決心。
啪喀。
木製的酒杯被捏個粉碎。
「……別開玩笑了,你這個連灰塵都不如的傢伙,休想就這樣搶走我女兒,你知道……」刀疤男又拿起一杯酒,以斜眼看著斐爾。
「不知道,不管你想說什麼,我是不會放棄的。」斐爾的眼神中充滿著耀眼的光芒。
「喂,你這小子別太囂張,沒被刀砍過是吧?」刀疤男身後的一個沒穿上衣、臉上充滿刺青,十足是個流氓樣的男人抽出一把小刀,隨意的指著斐爾。
不過這傢伙馬上就被揍飛了,撞壞了兩個木桌,然後直接昏倒在大酒桶旁邊。
是刀疤男幹的。
「哼,不要讓人以為我們只會用暴力解決事情!真是抱歉,那麼繼續我們的話題。」不知何時站起來的刀疤男緩緩的收回強而有力的拳頭,然後拿起涼在一旁用來擦拭銀製酒杯的毛巾,擦了擦拳頭上面的血跡,轉頭看向斐爾。
「雅娜現在很快樂,請你不要在破壞她的人生了!她不會想回到那種毫無自由,任人擺佈的生活的。」斐爾的言語中沒有一絲猶豫。
「哈哈哈!你這傢伙,不要笑死人了,你憑什麼知道她很快樂,你又是憑什麼知道她以前是不快樂的?狂妄的小子!」刀疤男大笑幾聲之後,慢慢的走向站在門口的斐爾。
「就憑她現在的笑容,還有我這顆心!」斐爾用力的敲了一下胸口。
然後刀疤男的拳頭毫不留情的往斐爾的臉上招呼,噴出了溫熱的鮮血。
「……你這傢伙別搞錯了,雖然我很不想以暴力解決事情,不過對付你這種只有一頭熱血的傢伙,我看這是最好的方法了。」刀疤男話畢,又把另一個拳頭往斐爾肚子紮實的揮了一拳。
「呃!」斐爾彎下腰,用腳稱住身體,使自己不會因為疼痛而跪倒在地。
「你知道我投入了多少心血在她身上嗎?你憑什麼奪走她?」刀疤男這句話一爆發,接著就是猛往斐爾身上揮拳。
招招見血,每揮一拳,斐爾衣服上就多出一塊紅色的區域。
「你……你到底把她當成了麼了?」斐爾趁著刀疤男攻擊的空隙,用滿嘴鮮血的模糊語調說出這句話。
刀疤男稍微停下了攻勢。
露出了像在笑,又像在哭的複雜表情,接著緩緩的抓起斐爾的頭髮。
喀!
這是骨頭與骨頭碰撞所發出的沉重聲。
刀疤男用力的把斐爾的頭往下扔,然後用膝蓋猛烈的撞了下去。
「呃……啊!」斐爾終於因為損傷過重,無力的跪倒在木製的地板上,但是沒有發出什麼響聲,因為地板早已被鮮血鋪成一灘血水。
「當成什麼?哈哈哈,你果然是個白痴嘛!當然是外交工具啊!你以為我把那小妮子生的這麼漂亮作什麼?」刀疤男突然抓著頭狂笑,似乎認為斐爾的問題非常好笑。
「外……具。」斐爾用滿是鮮血的手微微撐起身子,雖然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但是充滿光芒的眼神還是直直的瞪著刀疤男。
「……你這灰塵!」刀疤男臉上突然爆出好幾道青莖,然後用力的往斐爾臉上揮出了那粗壯的腳。
不過這一腳被擋住了,倒地的斐爾用牙齒穩穩的咬住刀疤男的腳。
「你!」不只刀疤男,其他的手下也露出驚訝的神情。
「不……不要再讓她,過那種沒有自由的生活了……我、我保證,絕對會讓她……」斐爾順勢伸手抓住刀疤男的腳,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那虛弱的模樣讓他隨時都可能失去意識,但是斐爾的眼神依然充滿著耀眼的光芒,甚至比一開始還要強烈,然後他大大的吸了一口氣……
「幸福啊──」
喊完這句話,斐爾的意識像磁鐵一樣被吸入廣大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斐爾看見雅娜。她在遠處露出淘氣的微笑對著他招手,斐爾想伸手,但是沒反應。想移動身體,但卻不聽使喚。想發出聲音,但喉嚨卻不爭氣,只能無助的看著不斷遠去的雅娜。
然後他使盡全身的力氣,終於發出了一點的聲音,雖然只有一點點,但是很肯定的,這句話確實的傳到了「他」的耳中。
啪。
一股刺骨的冰涼使斐爾硬是抽離了黑暗的深淵,刺鼻的味道讓斐爾知道這是冰的啤酒灑在他的臉上。
「嚇!哈……哈……」斐爾一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不斷的呼吸,剛剛那一剎那,他覺得彷彿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迷茫的他正四處捕捉附近的影像,不過眼前的事物卻都是模糊的。
「哼,醒了啊!」雄厚的聲音在斐爾耳中響起,不過意識模糊的斐爾卻只聽到零碎的雜音。
「……怎麼,傷到耳膜了嗎?真是讓人討厭的小子,凱莉,治好他。」斐爾在還在朦朧時,這句話又傳了進來,不過同樣也是很模糊。
「收到。」另一個沒聽過的聲音,似乎是個女性。
突然,斐爾感覺到一股奇怪的觸感,全身輕飄飄的,好像要飛起來了,腦子裡不斷浮現奇怪的影像,好像是在重播剛剛被毆打的畫面,不過卻是倒退著放,然後隨著時間流逝,身體越來越輕、越輕……
「……沒有問題,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到三十分鐘前的模樣,除去三個無法探察的心靈區塊,其餘部位皆可以維持正常生理功能,不過精神方面還需一點時間恢復,這是不可抗力。」那個女性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斐爾聽的非常清楚。
「雖然身體感覺很輕,不過卻有點使不上力,可能是身體下意識還停留在剛剛損傷嚴重的狀態。」凱莉像是看透斐爾內心一般的直接把斐爾心理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三個無法探察的區塊?那是什麼?還有,那件事呢?」刀疤男嘴裡不知道嚼著什麼東西,話說有點不清楚。
「這傢伙的內心有三個區塊無法用『心神回歸』來探察,原因不明。還有,經過剛剛『心神回歸』的結果,顯示他的確把令千金的順位排在自己的生命之上,雖說『心情回歸』可信率是百分之八十,但是假如他是善於偽裝之人還是有可能……」凱莉迅速、正確,並且沒有任何高低起伏的回答刀疤男的問題,不過他卻被刀疤男伸起的手給阻止了。
「下面就別說了,真是……妳可不可以不要把每件事都分析的這麼清楚啊?好煩人!」刀疤男從嘴巴吐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食物的骨頭,然後用無奈的表情看著凱莉。
「雖然您這麼說,不過這是關於著我們勢力的未來,如果您繼續堅持己見,那麼必須取消您幫令千金定的婚約,這會造成很大的損失,我只不過想讓您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凱莉還是繼續回作機械般的回應,刀疤男只是搖搖頭,然後理都不理她了。
「喂,死灰塵,也該醒了吧?」接著刀疤男用腳踢踢倒在地上的斐爾。
「唔……」一點點的觸感讓斐爾回過神來,然後是剛剛的對話一口氣灌入他的腦袋裡。「你……你到底有什麼打算?」斐爾咀嚼剛剛的話之後,發出最簡單的疑問。
「哼,你還真是夠頑固了!」刀疤男蹲了下來,充滿殺氣的吊眼直視斐爾。
「……我是不會放棄雅娜的!」斐爾還帶點疲倦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刀疤男。
刀疤男嘆了口氣。
「三個問題,回答我。」刀疤男用手指比出了「三」的模樣。
接著,清醒過後的斐爾接過刀疤男手下遞過來的酒,然後點點頭。
「第一個問題,我知道你是獵人斐爾,既然如此,真的打起來,你不一定會輸我吧?為何不還手?」刀疤男收起一根手指頭。
「因為你是雅娜的……老爸。」斐爾喝了口酒。「所以我不能還手。」然後點點頭。
「老……算了,第二個問題,雅娜現在在哪裡?」刀疤男臉上浮現了奇怪的表情,然後收起所有的手指頭。
「在艾莉絲的城堡裡休息。」斐爾誠實的說了出來,他安置完昏倒的雅娜之後,就立刻趕來這裡了。
「艾莉絲……真是的,可真的給我捅了個大樓子!」刀疤男雖然這麼說,不過臉上顯示的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反而有點放心的感覺。
刀疤男用手按著下巴,像是在思考事情一樣。突然,叫做凱莉的女人不知何時,沒有發出半點聲響的走到了刀疤男的身旁,用只有兩個人聽的到的音量跟刀疤男說了些什麼。
刀疤男點點頭之後就站了起來。
「等等,你想去哪裡?第三個問題呢?」斐爾也站了起來,用手跟身體張成「大」字型擋在酒吧門口,不過他搖搖晃晃的虛弱模樣實在沒什麼魄力。
刀疤男看了斐爾一眼,虛偽的笑了一下,然後用手指指門外。
嘶──
一個全身上下覆滿黃金裝飾品的馬車正朝著酒吧門口衝了過來。
「哇啊!」斐爾反應不急,索性直接往旁邊跳來迴避。
「碰!」的一聲,酒吧的門口被撞個粉碎,兩匹強壯的馬正「嘶、嘶」的叫著,彷彿在嘲笑斐爾一樣。
刀疤男彎起嘴角,然後走向馬車。
「咳,等、等等!你,你要去哪裡?」斐爾用手揮開因為馬車所揚起的灰塵,然後大吼著。
等灰塵散去時,刀疤男已經上了馬車了。
「可惡!你休想帶走雅娜──」斐爾激動的站了起來,雖然手上已經有了詠唱完,攻擊力強的魔力砲,不過卻遲遲未攻擊,斐眼臉上清楚的出現了猶豫的表情。
「哈哈哈!真是個天真的小鬼!」馬車上的刀疤男突然像是忍不住一樣的大笑,這一笑使得整個馬車都晃了起來。
「失禮了。」
斐爾手上的魔力砲突然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雙手。
是凱莉,她用空手去摸魔力砲,並且成功的摧毀了它。
「咦?」雖然是簡單的術式,不過魔力砲的組成說穿了就是魔力的壓縮版,直接用手去碰,除了施術者本身,其他人應該會被魔力的衝擊波給彈的遠遠的,不過凱莉卻毫髮無傷,而且還把它像泡泡一樣的輕鬆戳破。疑惑和驚訝的表情正在斐爾的臉上打架。
這帶著高度數的眼鏡,留著短髮的女人──凱莉正以雙手握住斐爾的手。
「為了暫時不讓你搗亂,請你站在這裡一會。」凱莉把頭伸向斐爾的耳邊,輕輕的說了這句話,然後斐爾周圍突然出現一圈由藍色光芒組成的魔法陣,以他的身體為範圍,延伸出一點點空間,限制住了斐爾的行動。
「唔,可惡!」斐爾用手敲了敲這個藍色的圈圈,不過這以斐爾身邊幾公分處圍成一個圓桶狀的圓圈卻紮實的擋住了斐爾的拳頭,而凱莉早在術式形成之前就先行迴避了。
「喂──小鬼!」刀疤男突然說話了。
「想要當我們家的女婿,可不是你這種靠獎金維生的小混混可以勝任的,如果你想要進入候選人的列表裡面,就去吧!去創造一個傳說,這樣,或許勉強可以讓你插個隊啊!」刀疤男以銳利的眼神看著斐爾,然後開始大笑。
「傳……說?」斐爾停止敲擊的動作,呆呆的看著馬車離去。
「就是傳說,我絕對不允許我的女婿是個毫無作為的灰塵!」刀疤男帶點殺氣的大吼著。
「……等等!第三個問題是什麼?」斐爾又開始使勁的敲打藍色的節界。
「哈哈哈──你早就回答完了!」刀疤男拍了拍馬車上馬夫的肩膀,然後兩匹強壯的馬用力的嘶吼幾聲之後,漸漸的走出酒吧。
然後斐爾就這樣呆了好一會,直到馬車轉入街角、看不到為止。在馬車轉彎的同時,藍色的魔法陣也像霧一樣的散去了。
沉默的斐爾露出了笑容、興奮的笑容,他握緊了拳頭。
抬起頭,對著刀疤男離去的方向張大嘴巴……
「看著好了!我將會成為魂域最偉大的男人──」
在轉角,一輛停在街邊,整個外觀都由黃金裝潢組成的馬車。上面坐著一個馬伕和一個臉上充滿刀疤的男人……還有個短髮、戴著眼鏡的女人。
「這樣真的好嗎?」凱莉不知何時,突然出現在刀疤男的身邊。
刀疤男沒有回應。
他只是……
一邊留著眼淚,一邊露出誇張的笑容。
Sp追憶篇ⅩⅨ,父親、決心、愛?
是敵?是友?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16 22:17
Purpose.Sp-Twenty﹔『追憶篇』
勝利的擊掌
斐爾站在酒吧。
雖然他很想馬上離開,不過一看到酒吧這種面目全非的狀況,雖然除了那張木桌之外,其他都不是他做的,不過他總覺得這樣離開有點不太好意思。
喀……
一點點的聲響吸引了斐爾的注意,是從旁邊發出來的,不過那邊只有被打濫的木桌堆……不,還有剛剛被打飛的一個手下。
「哎呀呀,這一拳還真是夠痛啊!」那個看似痞子的男人就這樣推開木桌的碎片爬了起來,臉上一點傷也沒有,不過手上倒是有棵爛掉的番茄。
「咦?大家都還在啊!沒關係,剩下的是我的工作了,你們看要隨著老爺一起回去、還是怎樣都可以吧!老爺說可以讓我們休假好幾天。」那個沒穿上衣的男子拍拍褲子上的灰塵,然後對著酒吧裡所有的黑衣保鑣說道。
接下來的場景讓斐爾突然感到有種被耍的感覺。
「嘛──好累啊!」
「終於下班了!」
「我看先去吃頓飯好了!」
「裝狠好累的啊。」
此起彼落的無力聲正回繞在酒吧裡,剛剛那些一付要殺人表情的保鑣們各各脫下黑色外套、卸下表情面具,露出疲憊,甚至帶點溫和的表情,正互相寒喧著,不時還發出一些笑聲,而斐爾似乎聽到了奇怪的話語。
「裝……狠?」斐爾不由自主的重複了這句奇怪的話。
「嘿,老闆,這次又麻煩你了啊!所以老爺這次特別要我給你多一點獎賞。」沒穿上衣的男子再跟幾個本來是黑衣人,但是卻莫名其妙的變成普通民眾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後,轉頭對著不知何時坐在一旁,完全沒有存在感的老伯丟了一個看似錢袋的袋子,清脆的碰撞聲讓斐爾明白那就是錢袋。
「真是的,我什麼都沒做呢,反正那些本來就是壞掉的桌子,喔呵呵呵……」被稱為老闆的老人緩緩起身,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他還是把錢袋收了起來,然後拿起吧檯上的酒杯,直接丟向沒穿上衣的男子,然後就走進去店裡了。
「你的酒還是最美味的!」沒穿上衣男對著老人的背影吆喝著。
「這……」這下斐爾完全不能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咦?你還在這裡啊?這樣不太好吧!要創造傳說可不是這麼容易的。」沒穿上衣男用眼角看了斐爾一眼,然後大口的喝起酒來。
「不,這是怎麼一回事?」斐爾手插在腰上,看著這名外表和內心都徹底的把「無賴」這個詞用的恰到好處的傢伙。
「咕……好喝,啊?這樣你還不懂啊?真是的……」沒穿上衣男先露出很假很假的驚訝表情,按著太陽穴。「也就是說,這是演戲、演戲啦!」接著露出欠打的笑容。
「啊?演演演、戲?」斐爾下巴張的開開的。
「唉……真是麻煩,好吧,其實這也算是我的工作之一啦。」沒穿上衣男嘆了口氣,然後把空的酒杯往桌上隨意一放。「你可以叫我畢特,但是我可以直接告訴你這是假名,基於工作上的安全,所以你還是用這稱號來叫我就行了。那麼,我就直說了,截至剛剛為止,全部都是我們在演戲,這樣你懂嘛?簡單的說,老爺是在測試你。更直接的說就是你被耍了啦!」畢特邊說邊用手亂揮一通,然後停頓了一下,給斐爾點時間咀嚼。
「測試我?」斐爾表情顯的更為複雜了。
「沒錯,的確,當老爺知道小姐跟個男人跑了之後,氣到差點就要發動戰爭了,不過當他知道那個人是你,獵人──斐爾之後,表情確實緩和了很多,但是還是很在意,畢竟老爺對小姐可是百般的寵愛。」畢特隨意的拉了一張勉強還可以坐人,但卻已殘破不堪的木桌,坐了下來。
「不對吧?我記得雅娜她說……」斐爾回憶起當初遇到雅娜時,雅娜對她生活的種種抱怨。
「嘿!這是當然,就因為太過寵愛、保護小姐了,所以當事人會這麼認為也是理所當然的嘍!」畢特搖了頭。
「原來如此……」斐爾點點頭。
「所以,老爺既不想放棄這個好機會,但是內心卻是百般掙扎,所以就湊成了這次的戲碼了。」畢特的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好機會?」斐爾的臉上再次出現疑惑。
「嘿嘿,當然是這個嘍……」畢特作出左右手的食指碰撞的動作,然後莞爾一笑。「唉,就是趁這機會,抓住這個好女婿嘛!你想想,老爺幫小姐準備了這麼多貴族大少爺的候選人,但是小姐一個也沒看上眼,反而嫌老爺煩,在這樣下去,小姐不知道要幾歲才嫁的出去勒!所以,當有個名號響亮了獵人被小姐給看上了,這怎麼能讓他跑了呢?」畢特攤手,做出無奈的表情。
「咦──」斐爾先是驚訝了一下,然後臉上出現了一點紅暈。「原、原來是這麼回事,雅娜說的厭煩是因為她沒一個看上眼的啊?不,仔細想想她的個性,其實也是可以推論的……」後半段多是說給自己聽。
「所以了!老爺決定要親自鑑定你這個人,所以才會造成剛剛的局面。簡單的說,事情就是這樣,我只是老爺手下一名收集情報的販子,那些黑衣男只是小姐的家僕,其實你只要仔細一看,或許會看到當時你在小姐家時,幫你服務的幾名僕人呢!」畢特一口氣說道。
「總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啊!」斐爾聽了胸口覺得悶悶的。
「怎麼會呢?老爺已經承認你了啊!接下來,你只需要做一件大事情,好讓老爺風風光光的將小姐托付給你,也好打發那些只為錢的貴族們。」畢特突然把頭靠的跟斐爾很近,眼神犀利的說出這句話。
「可是他剛剛說……他不想要靠獎金維生的──咦?那也是演戲啊?」斐爾慢了好幾百拍。
「呃,該說你單純還是……」畢特又按了一次太陽穴。
「咦……那、那我可不能再待在這裡了,我、我現在要去創造傳說!呃……說是這麼說,不過傳說在哪裡啊?不,應該是說如何創造……啊,我要先去找蒼蓮!」斐爾突然慌張了起來,說話都語無倫次的。
「我在這裡啦!你這傢伙竟然想瞞著我自己去做有趣的事情,可惡啊!」突然發出聲音的蒼蓮用力的往斐爾的腳上一採。
「啊!痛痛痛……咦!你怎麼知道這裡,不對,這種事問薩凱就知道了……哇啊!我好亂啊!」斐爾突然用手不斷亂抓頭髮,腳還不時的亂踩地板,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這傢伙會做出這種小孩般的舉動。
「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到底辦不辦的到了……」畢特先看了蒼蓮一眼,吐了一大口氣,再看著眼前這個還沒開始做,就慌成這樣的大男人,跟剛剛與老爺對抗的氣魄完完全全的不符啊!
「別管這傢伙了,你是不是有什麼情報?」蒼蓮突然對著畢特說話,讓畢特嚇了一跳,一來是這孩子怎麼那麼不禮貌,二來是這小鬼散發出來的氣息可真是傲人,兩種情緒在畢特的腦中打轉,不過他馬上就拉回思緒了,因為這正是他的工作。
「呵,現在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這麼年輕就跟著獵人旅行啊?」畢特用手摸了摸蒼蓮的頭,不過他馬上被嚇到了,蒼蓮以那清澈的眼神直直的瞪著畢特,讓畢特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氣息,雖然不是殺氣,不過卻讓人感到害怕。
「啊!你有什麼情報是嗎?」斐爾回神過來,馬上就按著畢特的肩膀大搖特搖。
「啊……你、這樣我不能說、說話啊!咳,就是,現在我手上有兩把鑰匙,而這兩把都是通往紅毯的鑰匙,而且是最快的,不過這就要看你受不受用了。」畢特喘個氣,然後用兩手裝個模樣,隨意的揮了幾下。這是老爺交代給他的任務,就是引導斐爾。
「快!快說吧!」斐爾不知為何,一付很急的模樣。
「不要著急嘛,這本來就是老爺交給我的工作,真是的。」畢特拍開斐爾的手,繼續說道:「這第一把鑰匙呢,就是你知道的,天使即將進攻魂域,如果你能在防禦的表現上有著顯著的功勞,那麼我想你立刻就會從『俠義的獵人斐爾』升級成『拯救大家的英雄斐爾』,這麼一來老爺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將小姐交給你,或許還會把整座村莊給借來當作結婚場地。」畢特的左手豎起了食指。
斐爾跟蒼蓮不約而同了吞了口口水,然後點點頭意示畢特繼續說。
「恩,而這第二把呢,還是圍繞在天使戰爭的問題上面。沒有辦法,這是最快的捷徑了,從大家都在害怕的事情著手,成功之後也更容易得到喝采。」畢特豎起了右手的食指。「恩,用最符合實際的說法,天使們的兵力絕對是壓倒性的多,光靠『道爾護衛隊』我們一定會招架不住,這幾乎已經是事實了,所以他們才會網羅你這種獵人吧。」畢特以兩手都停在空中的模樣頓了一下,吞了口口水。
雖然斐爾很想問他是如何得知這些事情的,不過既然畢特說他是情報販子,那麼這些事情應該也是很輕鬆可以得知的。
「……所以我們迫切需要的是強大的戰力,我們並不要人手,因為就算人手在多,這短時間之內能募集到的一定是一些村民、農夫之類,完全不能稱作戰力的戰力。反觀天使們,人數上本來就遠遠的超過了我們,而且各各擅戰,這樣下去我們一定是全部被抓起來,又或者是全數死亡。所以我們需要的是強大的戰力,以一擋千……不!是以一擋萬的戰力。」畢特突然收起了笑容,改為嚴肅的表情,並且正確、冷靜的分析即將來臨的大戰,跟他的外表絲毫不搭。
斐爾認真的點了頭,蒼蓮也一臉認真的聽道。
「呃,雖然我很想罵你在這種時後不去參加作戰會議,還搞這種兒女私情……不過,你這種人大概是在越壞的情況下越能發會實力的人吧,老爺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會把我留在這裡,擁有情報就是一切。」畢特突然扯開了話題,以奇怪的表情看著斐爾。
斐爾臉都紅到耳根子了,但還是一臉認真。
「服了你了……那麼,這第二把鑰匙就是──救人。」畢特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他決定暫時的把戰爭這種殘酷的事實拋在一邊,還是先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吧!雖然他自己也不明白,要是戰爭輸了,魂域也毀了,但是看著斐爾的臉,總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
「啊?」斐爾發出奇怪的聲音。
「就是救人,我剛剛不是說了!我們要的不是人數,而是以一擋萬的強大戰力,而且要有絕對的威力,這樣才能彌補我們的劣勢。」畢特嘆了口氣,轉了轉手腕,發出「喀、喀」的聲響,一直維持兩手比出食指,還真有點累。
「我知道……不過你說救人我就完全不懂了,有這種人存在嗎?」斐爾的心裡正在用單純的影像呈現出一個擁有幾十個頭,幾百個手,幾百個腳,然後有巨大的體型,還有詭異武器加上翅膀的龐大怪物。
「當然有!而且跟你還有著密切關係呢,你大概最近也剛聽到這個人吧?」畢特露出胸有成竹的輕浮笑容,當然這表示他很有把握。
「最近……」斐爾把心中的詭異怪物揮掉,用手抵著下巴,開始沉思著。
過了數分鐘,是蒼蓮先發出一點點的呢喃聲,突然用像烈火一般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畢特,畢特也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何?想到了嗎?」畢特試探性的問了問斐爾。
「不,不要說!再、再給我五分鐘……」斐爾像賭氣一樣的開始搔頭,還來回走動著,讓蒼蓮看了只能盡力憋住笑意。
「真是……給你點提示好了,我說跟你有著密切關係,這樣似乎有點籠統,如果是這樣呢?」畢特稍微別過身子,用手指著自己的背部,然後瞇起眼睛的笑著。
「背部怎麼了嗎……」斐爾也依樣劃葫蘆的學畢特的動作,不過轉到一半,他的眼睛突然睜的老大。
「看來是發現了嘛!」畢特吐了口混濁的的氣體,他抽起了煙。
斐爾低頭看看一旁的蒼蓮,蒼蓮先嘆口氣,然後隨意的點點頭。
「……那個『人』,還、還活著嗎?」斐爾的語氣突然莫名的帶點顫抖。
「當然了,你以為他是多老啊?他其實很年輕的,你看了艾莉絲夫人之後難道沒有奇怪的感覺嗎?」畢特試著將斐爾的思考拉到軌道上。
「不過……那故事……不對,道爾說了是故事型態,所以說那是他編的……也就是說……原來如此!」斐爾的腦中彷彿有數萬條名為疑問的線接上了解答的軌道。
「就是這樣,那是事實,也是你們存在於此的最好證明!另外,你沒有發現,身為純種惡魔的人,最多就到中年人而以嗎?這是因為你們惡魔來到魂域,其實說久也不算,在我們這些魂域民之中,你們的到來頂多算是一個事件吧,離歷史這個名詞還差的遠呢。」畢特的眉毛擠在一塊,非常得意的說著。
「這樣一來就說的通了……」斐爾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這是興奮過頭的副作用。
「那麼……選擇吧,我手好酸啊!」畢特稍微把手的姿勢調高,吸引斐爾的注意。
懸空的兩手,雖然什麼都沒有,不過這確實是兩把看不到的鑰匙,上面背負的是整個魂域的存亡,另外還有斐爾的幸福。在畢特空空的兩手上,斐爾彷彿看見了兩把金色的厚重鑰匙,一把上面刻的是天使的雕刻,另一把則是令人畏懼的惡魔。
斐爾又低頭看了蒼蓮,這次蒼蓮露出他的虎牙,以及恐怖的眼神看著斐爾,銳利的指甲正蠢蠢欲動,看到這種狀況,斐爾笑了笑。
看來只有這個選項了吧?
斐爾把抬起的右手往畢特的左手前進,畢特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就恢復了普通表情,然後微微的笑了一下。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這樣也無所謂吧。
畢特這麼想著,然後把手挺的更直。
啪!
皮膚與皮膚在高速下所發出的撞擊聲,清楚的回繞在酒吧裡。
畢特露出了驚訝的笑容,接著放聲大笑。
──看來老爺的眼光還不壞嘛。
畢特的右手上,清楚的留下了斐爾的手印,正發燙呢。
Sp追憶篇ⅩⅩ,勝利的擊掌
豪邁啊!上吧XD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18 19:33
Purpose.Sp-TwentyOne﹔『追憶篇』
四方急奏
畢特站在酒吧。
臉上的汗水隨著斐爾的離去一口氣湧了出來,那流動的速度、拇指大的汗水,不噤讓人懷疑那真的是汗水嗎?
「呼──真是的,還真是恐怖!」沒穿上衣的畢特現在就像淋了大雨一樣,全身都是濕的。他獨自站在酒吧門口,看著斐爾的背影。
「實在沒想到他散發出來的靈氣這麼的強大,我都使盡了所有力氣還是沒有辦法在他面前冷靜的說明呢……」畢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胸口上,深怕一個不注意,隨時有可能停止跳動。「這下子,老爺肯定是要把小姐給嫁出去了嘛,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呵呵。」畢特大大的做了個深呼吸。
「不過,還真虧那傢伙能在我的『精神干擾』之下,還能保持思考,正確的選擇自己想要的鑰匙呢……」畢特小聲的呢喃著,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然後他用力的伸展了身體。
「好──接下來就真的要去執行我的工作了!斐爾是說……七龍村是吧?還真有點遠呢……也罷!這是工作嘛,嘻嘻。」畢特嘴上這麼說著,但臉上卻不是這麼一回事,反而是有點興奮的笑容。
他緊緊的握著手上的東西,嘴角的笑容令人費解。
話畢。酒吧裡除了壞掉的木桌、木椅,空掉的酒杯,什麼也沒有。而畢特前一秒所站的地方,現在也只被揚起的沙塵給取代,酒吧裡回歸了寧靜。
**
「斐爾還沒有消息嗎?」
帶點焦急的聲音回繞在大廳裡,這裡是艾莉絲堡的大廳,道爾正來回走動著,對著來報告的士兵發牢騷。
「是的,據探子回報,斐爾離開酒吧後,以超常的速度擺脫了跟蹤他的探子,目前下落不明。」士兵正確、快速的報告著。
「跑走……斐爾應該不會是那種會逃跑的人吧?」道爾用力的跺了腳。
「他不會!」
另一個聲音出現在大廳裡,是雅娜。
「斐、斐爾他一定是有什麼打算,請你不要這麼懷疑,連想都不要想!」雅娜虛弱的扶著大廳的黃金柱子,緩緩的走了過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到是妳,妳還是快回去休息吧,聽大夫說妳昏倒之後還發了高燒,現在隨意走動怎麼行呢?」道爾急忙跑過去想要扶著雅娜,不過剛碰到雅娜的手,馬上就被甩開了。
「不要碰我……說起來也是你們害的!你們為什麼要貼那種單子,騙子!你們想要斐爾做什麼?我、我……我現在就要去找他!」雅娜大力的拍開道爾的手,她用純淨的眼眸幽幽的瞪著道爾,然後轉身走出大廳。
「……」道爾被這景象給嚇到不知所措。
「你可真是惹人厭呢。」又是另一個聲音。
道爾轉過頭,看著另一個方向的出口。
是艾德還有艷紅。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事實論,她說的並沒有錯……是我們該檢討了。」道爾露出尷尬的笑容。
「不要太在意,戀愛中的笨蛋,情緒總是不穩定。況且那個傢伙還為了她跑去跟她老爸搏鬥呢,這下子她的情緒肯定是非常複雜了。」艾德隨意的回答。
「我還是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們……」道爾用力咬了下唇。
「別管那些了,我們來說重點吧。」艾德側身躺在大廳的牆上,冰冷牆壁瞬間吸走了艾德的體溫,一股刺涼的感覺使艾德覺得有點不舒服。
「對、對了!你們也要幫忙吧?」道爾突然抬起頭,不過一看到艷紅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卻又不自覺的別開了視線,因為艷紅臉上還有著清楚的淚痕。
「啊咧──不要這麼刻意嘛,還真是可愛。」艷紅出乎意料的正常,而且還用妖豔的聲音說著。然後走近道爾,跟他面對面。
「那件事……我代家母為妳深深的致歉。」道爾準備行90度的鞠躬,不料卻不小心撞上艷紅豐滿的胸部,柔軟且溫暖的觸感讓道爾差點失去思考。
「啊、啊!」回過神的道爾連忙後退好幾步。
「咦──真是討厭,人家還沒說原諒你呢,竟然這麼直接……」艷紅做出刻意到不行的姿勢。
「那、那是意外,抱歉!抱歉!」道爾連續作了好幾次的鞠躬,臉紅得像蘋果一樣。
艷紅呼了一口氣,然後莞爾一笑。
「好了吧?該談正事了……要我們幫忙是可以,不過我有兩個條件。」艾德無預警的插了這句話。
「條件?」道爾也馬上換上正經的表情。
「沒錯,我可以幫忙,不過作為條件!你必須把一個天使交給我解決,我要親手殺了他!」艾德不帶半點表情的看著道爾。
「這,這是什麼意思?為何要這麼做?」道爾露出納悶的表情。
「不為何,因為這傢伙犯了最不應該犯的錯!」艾德的表情稍微出現了浮動。
「……難道是!原來如此,這樣的確……不過,這也不算條件啊!」道爾用手托著下巴,帶點訝異的看著艾德。
艾德看了艷紅一眼。
「我說算就算。」隨後馬上又看著道爾。
「唔,這樣也好,當然沒問題!不過,你確定在這大軍中,你能找的到那個傢伙嗎?」道爾說道。
「這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下令,見到那個天使,千萬不要動手,否則我立刻殺了那傢伙。」艾德冷酷的語氣中,似乎帶點猶豫。
「……你也聽到了吧?快傳令下去!」道爾轉頭對著一開始一直蹲那邊報告事情的士兵說道,士兵點點頭之後,就立即衝了出去。
「那麼,你要去找回那位小姐嗎?」道爾看著雅娜離去的出口,用手指了指。
「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那兩個人。」艾德只是冷冷的回應,不過這句話中有的,就只是純粹對夥伴絕對的信任,艾德可能自己也沒發現。
「說的也是……那──」道爾吐了一口氣,正要說話時,馬上被一陣腳步聲給打斷了。
──報、報告!
宏亮的聲音回繞在大廳裡,一個頭戴著黃金頭盔,的士兵跑了進來,他背後的「破翼」正不安的拍著,那是不純種的惡魔才有的特徵。雖是如此,不過戰力上也比一般士兵強上許多了,這是駐守在魂域邊界的特殊士兵。
「哦?特殊兵來這裡做什麼?你們不是應該時時刻刻的觀察天使的動向嗎?」道爾皺起了眉頭,不過這舉動不到一秒就立刻轉為驚訝。「不,不會吧?難道──」道爾也往特殊兵的方向走去。
「報告隊長!呼、呼──」特殊兵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來是趕了不少路。
「你會在這邊,表示……」道爾臉上除了恐懼,還是恐懼。不斷湧出的斗大汗珠正顯示著他的內心情緒。
「哈、呼……不,不好了……天使,攻來了!」特殊兵整個人跪在地板上,仔細一看他的身上也受了不少傷,雖然不至於馬上致命,但是不立即處裡也可能造成生命危險。
「什麼……比預期的還要更快?他們已經成功掌握『斷界之門』的位置了?可惡!」道爾用力的朝地板搥了一拳。
「南、南方已經全部被佔領了,我、我是趁者同伴們的牽制才逃離出來的,嗚……他們有些被抹殺,有些則是被抓了起來……而我趕到這裡起碼已經過了四、五天……他、他們,嗚、嗚……」特殊兵一邊大聲的說著,眼淚像關不住的湧了出來。
他的同伴不惜犧牲,也要他來報告這件事,因為要是不這麼做,事情將會更嚴重。
「可惡!馬上下『緊急特令』出動所有士兵把民眾帶到安全的堡壘裡面,馬上!」道爾越說越著急,最後甚至是用吼的。
「我……我!」特殊兵臉上佈滿複雜的表情。
「你還在幹……唔!」道爾的臉突然挨了一掌,溫熱的痛感讓道爾停頓了好一會。
是艷紅下的手。
「你冷靜一點!你看清楚他身上的傷!還有他帶著的同伴性命,不管身體的損傷,只為了跟你報告這件事的意念,你現在在慌什麼?」艷紅臉上流露出不捨的神情。
「我……」道爾按著臉頰,頭低了下來。
「根本不用慌張,不過是一堆廢物,我去好了。」艾德沒有半點猶豫,動身緩慢的走向門口。
「等!等等……你做的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會處裡的!你放心,你同伴的性命我絕對會要回來的!」道爾先是叫住了艾德,然後兩手放在特殊兵的肩上,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拜,拜託了……」特殊兵這話一出,淚水就像瀑布般的流下來。
「怎麼了?我可沒興趣搞這種感人的戲碼。」艾德側著頭,用眼角看著道爾。
「我要親自出馬!」道爾用力握緊拳頭。
「是嗎?那就快走吧!」艾德露出了微笑,艷紅也按著發紅的手,跟了上去。
讓他們知道,惹火惡魔的下場就是去地獄做客。
這句話同時從這兩人的心中浮現了出來。
**
聖域──
「報告,已經成功拿下了魂域南方的所有村莊!」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
巨大的殿堂裡,四周的牆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殿堂的正中央用碎的彩石拼湊出了一幅巨大的畫,畫中的人是多麼的慈祥,和藹,讓人看了心神寧靜。而去掉這個聲音的來源,這巨大的空間裡另外還有七名身影。
「是嗎?還真是快啊。」其中一個以緩慢的語氣說道。
「是的,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這名身穿白衣,只有肩膀部分有個護肩的人說道。
「恩……我看還是需要我出馬吧……」這高大的身影說話極為緩慢,不過卻給人一種莊重的感覺。
「慢著……沙利葉,還是由我去吧。」另一個身影出現在巨大殿堂的門口。
「第二隊隊長,你先去『斷界之門』待命,我隨後就到。」然後這名突然出現的身影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被稱為隊長的人身旁。
「唔!是,我馬上去準備!」第二隊隊長像是被嚇到一樣,連忙遮著眼睛飛出了殿堂。
「哈哈哈──亞茲,你每次都這樣突然出現,可會嚇死人的,畢竟你的能力對我們而言可是很恐怖的。」被稱做沙利葉的巨大身影就這樣大笑幾聲,然後閉起眼睛。
「這件事情請交給我吧,畢竟上一次就是我率領的,不料竟然被路西法那傢伙給殺了我的所有的部下,早知道我就不要先離開了。」
「真是的,完全無事我的寒喧啊……也罷,就交給你吧,這次可不會再失手了吧?在失手,我們可能連面子都掛不住了。」沙利葉轉過身來,朝著牆上那張巨大的彩畫跪了下來,開始禱告著。
「放心的等待勝利的佳音吧。」
那名身影說完,馬上就消失在殿堂裡了,只剩下一點點聲音回蕩著。
「……這樣好嗎?就算魂域的士兵在怎麼缺乏,總有一、兩個高手吧?況且,要是『七原罪』出馬,我看亞茲也只不過像空氣中的灰塵一樣沒用。」七名黑影的其中一個,以缺乏生氣的語調說著,讓人不襟認為他是不是生物,竟然能做到如此冷淡的語氣。
「哈哈!七原罪是不會因為這樣就出馬的,總之交給他試試看吧。上次的失敗,造成有沉重壓力的他,或許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成效呢,況且,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沙利葉張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巨大彩畫,露出了意義深長的笑容。
「希望你的天真不會造成什麼後果。」缺乏生氣的聲音說完之後,就跟著其他六名身影一同消失在大廳裡,只剩下沙利葉一人獨自禱告著。
「哼,呵呵呵……」沙利葉奇異的笑聲回繞在殿堂。
**
斗大的汗水從斐爾的臉頰落下來,在要落到地上時,馬上蒸發的無影無蹤。
「有沒有搞錯啊?這裡會不會太熱了啊?」斐爾的抱怨聲從森林裡傳了出來。
「有時間抱怨,還不如省點力氣……」蒼蓮臉上也充斥著汗水。
撒旦之丘上,站著兩名身影,乍看之下還真是極為怪異的組合。兩人正專心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邊緩緩前進、一邊抹開身上的汗水。每一滴汗水要落到地上時,就會立刻蒸發掉,實在熱的令人心神煩躁。
「真熱……不過,就是這裡了吧?」斐爾停下了腳步,凝聚視線,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不料卻因為高溫,眼前的東西都是模糊、扭曲的,空氣還帶點沉重的味道。
「大概吧……」蒼蓮有氣無力的回答著。
「加把勁吧!傳說就在眼前了……」斐爾本來打算舉手做打氣的動作,但是立刻打消了念頭。
「真像個白痴。」不過蒼蓮卻也露出了笑容。
巨大的紅色岩石,上面刻畫著詭異的紋路,散發出火熱的氣息,彷彿要燒盡所有邪惡一樣的烈火。據說,「他」,就被關在這裡……不,正確一點的說法是,被神給處以「煉獄」之極刑,而「他」為了保護周圍不受影響,而設立的這個結界,一人獨自承受著所有的傷害。
斐爾看著眼前的紅蓮般烈火,心中莫名的悸動著。
看著吧,大家──
等著吧,雅娜──
祈禱吧,撒旦──
「傳說就要誕生了啊──」
Sp追憶篇ⅩⅩI,四方急奏
蓄勢待發!!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4-18 22:00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24 22:22
Purpose.Sp-TwentyTwo﹔『追憶篇』
火花
不知道過了多久。
這裡什麼都沒有,有的也只有折磨我的紅蓮,還有這個怪物。雖然他會回答我的話,不過終究是看守我的傢伙,處的也不怎麼好。
過了好久好久。
我是為何會在這裡呢?
我想起來了,好像是為了大家……
但,大家又是誰呢?
到底為何,為何我要這樣做?好愚蠢。
無情的烈火折磨著我的肉體,但是擁有強大力量的我會不斷再生,然後再毀滅、再生、毀滅,無限循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腦中那位重要的人的身影也已經好模糊了,即使努力不要忘記,但還是太困難了吧……
這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隨時撕裂我的紅蓮。
我救了大家。
但。
誰能救救我?
「我來救你啦──」
嗯?
「喂!有沒有人啊!我來救你啦──」
不可能吧?
「真是的,是個脾氣古怪的傢伙啊?也罷,被關了這麼久也是難免的嘛,那我就不客氣了!」
是誰?
喀。
碰轟!
光線隨著巨大的赤色石塊的飛散,直直的穿了進來,好刺眼,這就是陽光嗎?好久沒看到了。
「嘿!你就是路西法嗎?我來救你啦!」
是誰?
竟然打破我設的結界了?
「還是不說話?真是的,別這麼冷淡嘛!你可是我娶老婆的關鍵呢,呵呵呵……」
這傢伙……在說些什麼?
「聽好啦,你最好牢牢的記住!」
這感覺……
「我叫做斐爾!即將創造傳說的男人啦!哇哈哈──」
好像白痴……
**
「不好了!」
焦急的呼吸聲還有倉促的腳步聲正回響在艾莉絲堡。
「道爾隊長──道爾隊……咦!艾莉絲當家您好,不對!您有看到隊長嗎?有緊急事件啊!」
身穿銅色鍇甲的士兵正穿梭在長長的走廊上,四出傳來的動物聲讓這場面不怎麼緊張,反而有點和諧。艾莉絲正從反方向走來。
「不要著急,怎麼了嗎?」艾莉絲拍拍這名士兵的肩膀,露出微笑,看著他。
士兵是索多瑪的第二部隊隊長,雷恩。負責搜索索多瑪附近的危險份子,是個身手不錯的半惡魔。
「這件事很嚴重啊!道爾隊長在哪裡?」雷恩用力的喘了口氣,然後抬頭看著美麗到令人無法正視的艾莉絲。
「道爾他……我記得他好像去阻擋進攻南方的天使了啊,怎麼了?」艾莉絲用一手抱胸,一手拖著下巴,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怎麼會?已經出發了?這……糟糕了啊!」雷恩雙手抱頭,發出哀嚎。
「冷驚一點,有什麼事就說給我聽吧。」艾莉絲喚回雷恩的意識。
「……另、有另一批天使,從東方打來了……而且數量比南方的還要多出一倍,看來南方的天使還有佔領的技兩,是為了引誘最有戰力的道爾隊長啊!這下該怎麼辦?我剛剛接到的報告顯示,我們駐守在東方的士兵幾乎都被殲滅了,真的糟了啊!」雷恩一口氣的說了出來,焦急的表情毫無遺漏的顯示在臉上。
「怎麼會……」艾莉絲聽了只能緊皺著眉頭,除了道爾,其他士兵面對天使根本就像螞蟻一樣的無力……
「請、請艾莉絲當家給我們一個指示,否則無法平定混亂的士兵啊!」雷恩很快的找回首先該做的事,果然是有經驗的隊長。
「恩……不管怎樣先把東方的部隊調回來,不要再增加犧牲了,然後出動最快的傳令兵,立刻把道爾給招集回來!」艾莉絲換上堅定的表情,顯示出他當上當家的本事。
「是!我馬上照……」雷恩後退一步,鞠躬動作做到一半,卻被另外一個聲音給打斷了。
「隊長,道爾隊長!」
同樣急促的腳步從走廊另一邊傳了過來。
「咦──當家!不管了,有急事啊!」身穿金色鍇甲的士兵從另一邊衝了過來,不過他可不這麼單純,他的右手臂斷了,但是卻只用了簡單的包紮讓血不要溢出來。即使如此,堅定的眼神還是掛在他的臉上。
是西方分隊總隊長──戥,是個擅長運用各種遠程兵器的專家,艾莉絲對他有點印象。
「呀!你的手──」艾莉絲看到充滿鮮血的繃帶,嚇的發出叫聲。不過戥的眼神讓艾莉絲馬上回神過來。
「這不重要!我想向您報告,我們的西方,也就是放有解開『斷界之門』鑰匙的城池,已經被佔領了!雖然我兄弟們奮力抵抗,但終究不敵方的龐大人馬,所以我下令全軍撤來索多瑪,實在是非常抱歉!」戥抓著斷掉的肩膀部分,臉上露出不甘的表情。
艾莉絲看著戥,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
──其實你根本不用說奮力抵抗啊,你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西方鑰匙……這真是……戥,你的決斷非常好,不要再讓犧牲人數更多了,你先退下,然後買點食物慰勞士兵,休息完之後,去協助撤離無辜的市民。」艾莉絲按著胸口,心中彷彿有千萬個不甘的情緒要湧了出來。
「這……我還可以戰鬥!」戥晃了晃剩下的左手,不過也滿是傷痕了。
「這是命令!」艾莉絲的眼神堅定且有點責備的意味。
「是……」戥露出了不甘的表情,然後緩緩的離開,留下了地上的一攤鮮血。
「這還真是糟糕的狀況……」雷恩用力的按了腰上的配刀。
「我會處裡好的,總之你先去做我吩咐的事情,之後就好好的休息吧!」艾莉絲又露出了美麗的笑容,讓雷恩看了心生不忍。
過了一會,雷恩帶著沉重的步伐搭配鍇甲的摩擦聲離開了長廊。
「……呼,這真是空前的危機啊,要是你在就好了……」艾莉絲嘆了口長長的氣,然後看著灰濛濛的天空,露出了軟弱的表情。對於艾莉絲,這種表情是不可以在人前出現的,只純粹屬於一個女人的表情,而不是堅強的當家。
「看來有我表現的機會了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艾莉絲嚇了一大跳,她立刻收起表情,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是薩凱。
「你……你是斐爾的同伴?」艾莉絲看著從花園中走出的薩凱,露出詫異的表情,因為他去見斐爾時,並沒有看見薩凱。
「是啊!真是抱歉呢,剛剛的事我在一旁的庭園裡都聽到了。」薩凱用手搔搔後腦杓,露出無奈的表情。「既然我都聽到了,那我也不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啊!」薩凱接著托出放在花叢裡的東西。
「咦!」艾莉絲又被薩凱的舉動嚇了一跳。
薩凱把那異常、過於巨大的三叉戟,像是玩具一樣的扛在肩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聽外面的士兵說,西方那個帶頭的傢伙,是拿個斧錘啊?真想較量較量啊!」薩凱就這樣放下這句話後,開始往外面移動。
「等等!你要幹什麼?」艾莉絲慢了一步反應過來,薩凱已經走到門口了。
「喂喂喂──我的夥伴都去殺敵了,那我怎麼可能在這邊等待嘛!給我點機會表現吧?哈哈哈!」薩凱停頓了一下,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庭園了,只剩下豪氣的笑聲回蕩著。
「真是……每一個都一樣啊。」艾莉絲先是低了下頭,然後再次抬起來時,與平常一樣的堅強表情,配上令人驚艷的美麗。
另外還有多出的,微笑。
各種動物的鳴叫聲隨著艾莉絲的離去,又開始響了起來,什麼都不知道,或許也是一種福氣吧。
**
「對了,你好像還沒有跟我說你的第二個條件耶!」道爾爽朗的聲音回繞在冷冽又沉重的夜晚空氣中。
道爾和艾德正坐著訓練精良的馬,直直的往南方奔去。艷紅則化為薙刀方便攜帶,掛在馬身的側面。
「第二個條件就是,假如成功擊退了敵人,我想要個工作,又或者,給她個工作。」艾德緩緩的吐出這句話,隨著風聲傳道了道爾的耳中。
「這麼簡單啊?你給的條件好像都不怎麼稱的上『條件』啊!因該是要更有要求力的啊!」道爾訝異的看著艾德,艾德只是冷冷的看著前方,夜晚冰冷的空氣刮過臉頰,不怎麼舒服。
「少囉說。」艾德只回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又是一陣風刮過臉頰。
──事實上只是想幫忙而已吧?用這種理由還真是可愛啊!
道爾心中這麼想著,然後臉上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你笑什麼?」察覺到笑容的艾德終於轉過了頭,冷冷的看的道爾。
「某人很可愛而已啊!哈哈哈!」道爾自顧自的笑著。
又是一陣強烈的風刮來,這次似乎有點強烈,不知是什麼東西在艾德臉上留下清楚的觸感。
「你信不信我馬上調頭。」艾德重新直視著前方,凝起了表情。
「開個玩笑嘛!呵呵……」道爾輕輕的敲了自己的頭一下。
嘶──喀噠!
馬兒的嘶吼聲劃破了寧靜的夜晚。
艾德停下了馬兒。
「嘿!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晚一步停下馬的道爾驚訝的看著艾德,訝異他這麼經不起玩笑。
正當道爾準備調頭時,艾德的怒吼阻止了他的動作。
「快,跑──」
「跑?」道爾沒能理解艾德的意思,只是停下手上準備調頭的動作。
不過疑惑馬上就明朗化了,艾德大吼的下一秒,他以極快的速度解開身上與馬兒繫住的皮帶,然後用腳勾起薙刀,用力的跳離了馬兒。
「喂!你在幹麼……」道爾才剛準備發問,下一瞬間,馬兒就像發瘋一樣的亂叫了幾聲,然後炸開了。
炸散的肉塊和血腥味刺激著道爾的意識。
「跑──」
艾德的大吼再次發出,這次遠比剛剛還要有魄力,而且似乎帶點情緒。
「到底怎麼了?為何馬會……」道爾還是沒有走的意思,反而緩緩靠近艾德。
「唔!」不過他馬上就停下來了。
艾德冷冽的視線在黑暗中竟然發出詭異的光芒,彷彿黑暗中的寶石一樣,深沉又帶點危險,這眼神就是這麼銳利。
「還記得我們的第一個約定吧?現在達成了,你先去處裡南方的事情吧,我馬上趕到。」艾德別過頭,以無起伏的話語冷冷的說著。
「約定……唔!」道爾終於發現了。
艾德的手舉了起來,高高的舉著,雖然是在黑暗中,但是道爾很清楚的看見了拇指。
「一定要馬上趕到!」道爾說完這句話就用力的鞭著馬,不到一會兒的時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咯咯咯……你還真是勇敢啊,咯咯咯……」一個令人寒毛直豎的尖銳聲傳了出來,回繞在黑暗的森林中。
「你這傢伙……」艾德的眼睛已經沒了剛剛的深沉,取而代之的是怒火,憤怒的氣息彷彿看的見一樣的圍繞在艾德身邊。
「妳就是當時殘留下來的孩子之一呀?咯咯咯……」令人做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句話似乎是在對艷紅說。
「沒想到你是這麼噁心的一個人啊!還真是讓我失望呢,呵呵──」薙刀,艷紅發出了聲音,雖然看似輕快的對話,不過卻已經讓整個薙刀抖動不以。
「真沒禮貌,咯咯咯!」聲音漸漸消失了。
「實在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你,還真是省了我不少功夫……」艾德帶點顫抖的語氣,隨著身邊燃起的火焰一起放了出來。
「真的啊?不過,我可是對跑走的那個傢伙比較有興趣呢,咯咯。」噁心聲一出現馬上就消失的無隱無蹤,彷彿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樣。
「不要擔心,我馬上就會讓你知道……」艾德抓緊了薙刀。
「你抽到的是上上籤!」
一個強烈的火光爆散在森林中,巨大的聲響撕裂了寂靜。
Sp追憶篇ⅩⅩII,火花
戰鬥吧!顫抖吧!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4-28 23:47
Purpose.Sp-TwentyThree﹔『追憶篇』
交錯
「咯咯咯──」
夜晚的森林裡充斥著詭異的笑聲,此起彼落的爆炸聲不斷傳來,與這奇異的笑聲搭在一起更是顯的怪異。
「真是個激動的小子,你這樣亂打一通,可是打不到我的喲──咯咯咯!」雖然聲音確實清清楚楚的傳了出來,不過除了發出些微晃動的草叢,根本不知道聲音來自何方。
艾德正流著汗,揮動薙刀,不斷的對四處發出火球。
「你這傢伙……」激動的情緒加上過量運動,使艾德說話開始喘起了氣。
「喲──咯咯咯,不行哦、不行哦!我還沒開始玩,你就已經喘成這樣了啊?真讓我失望呢!」噁心的聲音停了下來,緩緩的凝聚在一個點。
「呼、呼,終於肯出來了嗎?」艾德抹去臉上的汗水,直視著前方的草叢。
「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就露個臉好了,咯咯咯──」聲音越來越近,艾德舉起了薙刀,輕輕的揮了一下,一團火球朝著聲音來源飛了過去。
轟。
火焰碰到草叢,燃燒了起來。發出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視野,但是,這反而讓艾德倒吸了一口氣。
怪異……不,只是這樣還不足以形容這人的裝扮,全身除了裸露出來的空洞右眼,其餘的部分全部被斗篷給包圍著,看不清楚身體的大概。說是斗篷但其實也不太像,因為上面有著的東西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另外還有兩把長到很詭異的手杖,頂端的圈圈、像太陽的部分有著奇怪的魔法符號,這兩把手杖就分別掛在這人的身後。
裸露出來的空洞眼神直直的看著薙刀,也就是艷紅。嘴裡的「咯咯咯」笑聲不曾停過,配合若有似無的火光,讓人發麻的感覺直撲艾德。
冷汗不斷的湧出來,艾德背部已經完全被汗水給沾濕了。
──這傢伙很強。
──還有,那到底是什麼?
艾德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猶疑的目光停在那人的斗篷上。
斗篷上除了左下方,一個大大的怪異符號,上面還有令人做噁的眼珠子,不像人類的眼珠不斷的晃動著,彷彿就是有生命一樣,不停的滾動。最後,所有的眼球突然一起把目光聚集在艾德身上。
最深沉的本能的反應讓艾德做出閃躲動作,但是太多未知因素還是讓他的反應慢了半拍。
近乎哀嚎的聲音響遍了整個夜晚。
**
酒館裡。
「嘛!真是好喝啊──特別是運動完,酒喝起來真是特別美味啊!」一個男人獨自坐在吧臺上,自言自語的說著。
「雖然說,這種時間實在不適合喝酒,但是我看有那個人就完全不用擔心了嘛!斐爾這小子也真是的,竟然認識這麼利害的傢伙,呵呵呵──」有點類似抱怨的話語,然後他說完又喝了一口酒。
「不過,這次的任務可真的是簡單到爆啊!這樣我真的可以拿老大的薪水嗎?哈哈哈──」他一口氣喝光杯裡的酒,男人──畢特跳下了吧檯,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殘餘的酒,然後大笑了幾聲。
這裡是七龍村,除了幾間旅館還有這間酒吧的燈是亮著的,其餘全是一片死寂,街道上除了幾隻野狗,打翻的水果、菜籃,其餘什麼也沒有,簡直就像個死城。
但這也不是他們願意的,除了可以戰鬥的壯年人全部聚集到村尾以外,女人、老人、小孩已經全部都去郊外的山洞避難了,所以街道才會是這種景象。
畢特收起了輕浮的笑容,用手搔搔頭、然後拍拍身上的灰塵,輕盈的走出了酒吧。
他在毫無生氣的街道上探了頭,然後朝著在黑暗中唯一的一點點火光走了過去,那是村子裡還可以拿起武器戰鬥的村民們。
「唉……我在幹什麼啊?我的任務不是來告訴那個人而以嗎?我現在應該吹著口哨,然後悠哉的回到宅邸等著領薪水嘛……真是的!」畢特一邊抱怨,但是不受控制的腳卻還是緩緩的走向村尾。
路上,他隨手拿起散亂中掉了一地的鋤頭,心裡明明知道這種農具在危急的時候根本幫不上忙,但心裡還是覺得拿起來安心一下會比較好。
突然間,一點點的火光突然有了移動,很明顯的是有問題了。
「看來我這次不是領更多薪水,就是領便當了啊……」
畢特長長的嘆了了一口氣,然後臉上又出現了那輕浮的笑容。
**
「老大!我們已經成功拿到『鑰匙』了!」一個光頭,帶點沙啞的聲音,正清楚的傳了出去。
光頭正在對著一個巨大的身影說話。沒見過這身影的人,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定會把眼前的傢伙給當成什麼巨大的魔物之類的,因為他有著非人的體型。
「是嗎?很好……立刻去組成一個小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斷界之門,要是缺了這『鑰匙』,我們的計畫可就失敗了。另外,要是路上遇到敵人……格殺勿論!」超低沉的聲音就這樣從這巨大的物體發了出來,而這沉重的聲音則令人聯想到擅戰的老將軍。不過,令人驚訝的不只這件事,這之中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
他身後的巨大斧錘,這大到讓敵人看了就會立刻失去抵抗的意志,因為在這種威力之下,什麼盾牌、鍇甲之類的東西大概就像泥巴一樣的軟弱無力。
魂域之西,放有完全解開斷界門之封印之鑰匙的城池,如今在天使大軍的進攻之下,已成了一片荒無,實在令人難以相信在幾天前這裡還是魂域屬一屬二的繁榮地帶,但現在除了看不出曾經是建築物的石塊以外,沒有任何的生氣,簡直就跟沙漠一樣。
但又有誰會知道,這種沙漠化的現象是由眼前這個怪物,在拿著那巨大利牙的破壞之下所產生的狀況呢?
雖是如此,這種幾乎沙漠化的地帶,卻有個身影緩緩的走了過來。
先注意到此情形的巨大的身影挑了一下濃厚的眉毛,然後露出誇張的微笑。
「喂!你這傢伙,是哪個分隊的啊?報上名來,否則格殺……」其中一名距離這突然出現的身影最近、正在石塊上跟朋友聊天的天使士兵看到了這異狀,拿起長矛起身準備確認這傢伙的身分,不料話還沒說完,他的頭就已經跟身體分了家。
鮮血灑在沙地上,顯現出強烈的對比色彩。
「喂──可惡,集合!」會做出這種舉動的絕對不會是自己人,另一個士兵馬上大喊了幾聲,不過在他喊完之後,他的生命也到此結束了。從肩膀到大腿,毫無猶豫的利落斬擊,把這名士兵的身體斜斜的分了開來。
「嘖嘖嘖──我不屬於任何分隊哦!硬要我說的話……我是斐爾特攻隊啦!哇哈哈哈──」從沙漠中出現的身影──薩凱就這樣豪邁的大笑幾聲,然後用力的揮了一下同樣過於巨大的三叉戟,上面的鮮血立刻從刀刃上滑落開來,由此可見這戟的銳利度。
緊接的薩凱的身後,是一團團的人影──
暗夜盜賊團。
「嘿嘿嘿,你們會不會太囂張了?在魂域裡,除了我們暗夜已外,竟然有人敢搶我們的工作啊?還搞成這副德行?實在是活的不耐煩了呢……大夥們──」走在最前面,一個綁著頭巾的傢伙舉起手,大聲的叫道。
隨著這聲吶喊,身影……不,暗夜出動了!現在正是展現「暗夜」之名的最佳時機。
天使們雖然驚訝,但是他們卻立刻反應過來,招集了所有在此駐紮的部隊,準備迎接突如其來的戰鬥。
但是一集合完,不到幾秒的時間,他們馬上就放棄了抵抗的這個念頭了。
多達數隻的神獸──獅鷲獸從黑暗中的沙塵暴中衝了出來,嘴裡的火舌不斷冒出。八成是他們突然來此的工具,現在則成了強大的武力。
更讓天使們絕望的是從人群中,緩緩搬出來的三個巨大砲台,說是砲台也有點不恰當,因為實在是與一般的砲台不太一樣,這是「魔擊砲」。
而與上次不同的地方,在於他們運用了砲座,使用強大靈子組成的砲座,一來當作魔擊砲的砲彈,二來抵擋射擊後的衝擊力,雖然解決了人命的限制,但是威力卻削減了許多。
這是他們在上次使用過後學到的教訓,現在就讓天使們嚐嚐憤怒的巨吼吧!
「你們快讓開!」突然,巨大的身影動了起來,對著天使部隊大吼。這一動,彷彿像地震一樣,四周都在晃動,幾名盜賊還因此站不穩,而且那像是雷鳴的巨吼讓不少人摀起耳朵,痛苦的呻吟起來。
但是攻擊不會這樣就停止。幾名盜賊做好準備之後,立刻逃離了魔擊砲的周圍,強光不斷的會集,砲口四周的空氣不停的扭曲。
最後,強光終於蓋過了黑暗。
西方的天空終於第一次比東方還要早亮起。
**
雖然說,早就知道沒有這麼容易就救出那個傢伙,不過這實在是……道爾這傢伙竟然沒有跟我說有這麼一個東西,怎麼說呢……
──太離譜了拉
斐爾一邊抱怨,一邊仔細打量眼前的傢伙。
「喂喂!你到你是死是活啊?你倒是回我一句話啊,要是你死了我就沒老婆了啊、啊──」斐爾揮了一下鐮刀,巨大的衝擊力讓他往後飛了好幾公尺,整隻手都麻痺了。
巨大的洞穴裡,有著傳說中的惡魔,路西法。
他正坐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頭低低的,不發一語,頭上似乎冒著明顯的青筋。
時間拉回前幾分鐘。
「碰!」的一聲,隨著噴出的岩塊,手持鐮刀的那個傢伙,就這樣隨意的走了進來。那個白痴竟然把我努力做出來不讓周圍受到紅蓮影響的結界給這麼隨意的打破了,雖然他打破我的結界讓我有點驚訝,但怎麼說呢?
──用這種方式還真是沒家教啊!
「嘿!有人在嗎?我是來救人的!」
缺乏緊張感的話語,外加有點酣的語氣,才剛看到你就知道你,就知道你是怎樣的人,這還不是普通人做的到的啊!而且,哪有人救人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啊?
──這麼大聲的話,那傢伙馬上就醒來了啊……啊!來不及了。
「嚇啊!這是什麼?」
看吧!這傢伙根本缺乏某種神經吧?怎麼可能會沒人看守我啊!還這麼大聲?
「哇啊!好強──這傢伙怎麼回事啊?」
唔?竟然能閃過牠的一擊?是運氣好……不!他可以打破結界表示有一定的實力,不過這種戰鬥方式還真是詭異啊!
──看來這次有機會逃離這裡了?
「可惡,蒼蓮!我要用那一招了!」
看那個鐮刀……不會吧!是獵月族的?是當時殘存的人的子孫嗎?原來我真的救到了嗎?這實在是……話說,那傢伙似乎要出絕招了,我就等著看吧!
──咦?四周的溫度又上升了一些?
『唔為焰之主斐爾,在此招換您……啊啊!獻上媒介蒼蓮……咦!等等!以惡魔之名發誓──泯滅不從者……啊!好痛……惡魔之焰,七殺炎!唔哇!我的手好麻──』
不會吧?這不是我交給獵月族的招式嗎?還有這種奇怪的詠唱方式是什麼啊?亂成這樣的詠唱根本沒意義吧?而且……而且……
──看來我這次沒機會了……
「啊啊?我怎麼感覺牠更興奮了啊──」
你是白痴啊?
不要用火屬性的招式打煉獄魔王──伊芙利特啊!
白──痴──
Sp追憶篇ⅩⅩⅢ,交錯
看來,斐爾有點……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5-8 22:54
Purpose.Sp-TwentyFour﹔『追憶篇』
對峙
揚起的沙塵把視野完全給抹滅了。
雖然對方是敵人,不過這種死法還真是叫人同情呢……在三發魔擊砲的攻擊之下,想要留著全屍已經是奢望了,更何況,被魔擊砲擊中而未做任何防備,肉體會在強大的魔力之下被分解掉的。
薩凱使勁的把三叉戟插在地上,以免被爆炸所掀起的旋風給捲走。
「哈?有沒有搞錯!」
「根本不堪一擊嘛──」
「收工收工啦!」
看到這種情況的盜賊們紛紛發出喧嘩聲,有人甚至已經在準備離開了。
「真是的!這威力還是這麼強啊!大家,謝謝了!」薩凱看了一下滿天的沙塵,先是皺了個眉頭,隨後對盜賊們用力的揮了手。
「別這麼說,小意思而已。」本來帶頭喊話的那個光頭對著薩凱比了個拇指,露出笑容。
「那,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有沒有生還者,說不定有自己人躲起來沒被殺掉!」薩凱拔起三叉戟,直直的往還未散去的沙塵中靠近。
盜賊們點點頭,隨後就搭著獅鷲獸揚長而去。
三分鐘前才發生劇動的沙漠,現在就像好幾年沒人來過一樣的安靜,除了風聲以外,就只剩走在沙地上所產生的「沙沙」聲了。
「嘖嘖,看來這東西威力還要在調整啊……被這麼一搞,我看要修建這座城,可能要等好久了……」薩凱走在沙塵裡,視線全被沙子給擋住,他只能不斷的用三叉戟揮開前方的路。
沙──
這極小的聲音,在充滿風聲跟沙子的沙塵暴中,本該是不會有任何怪異,但是薩凱卻露出了燦爛的表情。
「哈,我就知道,果然是這樣嘛──那麼,你也該出來了吧?我想偷襲大概不是你會做的事情,要不然我踏進這塵暴的時候,你早就攻擊了!」薩凱突然「呵呵」的笑了幾聲,然後在本該只有沙子的塵暴中大聲嚷著。
刷──
「……」沙暴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直直的朝薩凱靠近。
「出來了吧,你這傢伙……殺我們同伴,現在換你享受同伴的哀嚎聲吧!」薩凱收起笑容,臉部表情扭曲在一塊,腦中閃過的是什麼也不剩的魂域之西。
「呀!」
隨著薩凱的吶喊,巨大的三叉戟隨之飛出,劃破沙塵,直直的朝那突然出現的身影劈過去。
吭!
沉重的金屬碰撞聲。
隨後,巨大的風壓一口氣把沙塵吹散,漸漸出現的身影是如此的巨大,但是薩凱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立即抽開三叉戟,一個躍身後,又是一擊!
不過這一擊的回應也同樣是沉重的碰撞聲,不過這次的攻擊所產生的風壓,導致沙暴整個被吹了開來,巨大的身影暴露在散去的沙暴之中。
「……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就被幹掉,剛剛的魔擊砲大概也被你給抵銷了吧?讓我猜猜……是那把噁心的斧頭所造成的嗎?就結果來看,是答對了吧?哈哈哈!」薩凱看著眼前巨大的人影,自顧自的說著,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幾聲。
巨大身影看了看薩凱,然後緩緩張開嘴。
「……你實在不適合推理。第一,我們並沒有殺你們的半個人民,甚至是家畜。他們現在在離這裡大約三公里處的山洞裡面,正由我們的士兵看守著。第二,我不用享受同伴的哀嚎,因為也有沒有人會死。最後……你答對了,我的確是用這把『沙瀑斬』擋下你們那個詭異的大砲,這點到是值得稱讚。」低沉帶點沙啞的聲音從這巨大的身影的口中傳了出來,然後他用力的揮了一下斧錘,刮起了小型的龍捲風,把剩餘的沙子全部吹散。
出現在薩凱眼前的是未損一兵一族,站在巨大身影後面的天使大軍,不過這並不讓薩凱意外。
「你是個很好的領導者……想必你也猜到了現在這種況狀,所以你在評估戰力上的落差之後,才趕緊把你的部下給打發走,就算死的話,犧牲者當然越少越好是吧?雖然你是敵人,這點的確讓我佩服。」巨大身影摸了摸他那長長鬍子,用老練、銳利的眼神打量著薩凱。
這名巨大的身影,如果要形容,用怪物是在貼切不過了。身穿厚重凱甲,搭配結實到另人感到不可思議的粗狀手臂、高大的身軀,但卻沒有一絲肥肉。無數的刀疤橫行在他老練的臉龐上,一大把的鬍鬚顯示了他的年齡,也證明了他的經驗之豐富,如同動物一般的銳利眼神令人心生畏懼,這敵人就是這麼恐怖。
「哎呀──真是的!都被你摸透了還真是不甘心……不過,你也少算了一點!就是並不會有犧牲者,就算有,也絕對不是我!」薩凱重新握緊三叉戟,把刀尖直直的對準眼前的巨人。
「嘶──哈哈哈!真是狂妄的小子啊!很好,身為戰士,我希望這場戰鬥不留任何遺憾!你們,全部給我退下!」巨大身影大笑了幾聲,雖只是這樣的動作,卻讓周圍的空氣震動不已,天使士兵沒有一個不聽令而退下。
「我叫薩凱!」薩凱用力的蹬了一下沙地,整個人隨著反作用力往前飛了過去。
「袁天!」巨大身影……不,袁天就這樣大吼一聲,然後用力的甩起斧錘。
轟!
遠比之前還要更沉、更響的金屬碰撞聲。
**
──魂域之東。
這裡是急寒之地,是整個魂域人口最少的地方,但如今也成了天使大軍踐踏的地方。
「嘖,怎麼會被分配到這種戰場呢?」某個天使士兵正在他們臨時搭建的營區外面巡邏。
「從來這到這裡,加上完全佔領,竟然只花了半天?這種地方其實有跟沒有一樣吧?哈哈哈──」另一個再他身旁的士兵也同意的說著。
「而且最扯的是還要我們巡邏?不是都把人抓去山洞了嗎?而且我想也沒有人要來這麼冷的地方,冒著生命危險救人吧?真是的,冷死了!」第一個說話的士兵又再度發出抱怨,並隨意的踢著地上的雪。
大雪將此地給整個埋起來了,一年四季都是如此,這也是造成魂域之西人口極少的主要原因。如此惡劣的環境之所以還存在著,主要是還有一些生活必須品需要從這裡進口,否則早就乏人問津了。
「是啊是啊!趕快繞完一圈,回去喝杯酒吧!再這樣下去我的翅膀一定會抽筋!」其中一名士兵加快了腳步,並微微的晃了一下與雪地頗搭的白色翅膀。
「嗯嗯……咦?那、那是什麼?」另一名士兵打算跟上去時,他的目光突然被某種東西給吸引了。
雖然說,這種景象看上去是很正常沒錯,不過時機不對,另外狀扮也很怪異──應該說是非常詭異。
在這終年積雪的魂域之西,廣大的雪地上,出現了一個身影,本來出現一個身影是沒什麼問題,不過現在是戰爭期間,況且這名身影身上只穿了一件看似道袍的衣物,毫無禦寒功能,在這雪白的寒冷世界裡顯的極為怪異。
「喂!你看那是什麼?」這名士兵叫住先一步跑開的士兵,然後用手指著不遠處的身影。
「……什麼啦?呃……那是什麼?」前方的士兵轉頭看了看,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不到一秒鐘,馬上轉變為恐懼,下意識的拿起了手上的長槍。
在冰天雪地裡,獨自一人、未用任何交通工具,步行在雪中、未穿保暖衣物,綜合以上幾點,怎麼看都不會是來觀光的。另一名士兵也緩緩的拿起了長槍,正準備開口警告時──
人影消失了。
「什麼?人呢!」士兵突然大叫起來,然後用眼睛不斷收索四周圍。
「會不會是幻覺?」另一個士兵也在做同樣的動作,雖然嘴巴上是想說服自己,不過他也清楚的很,又沒下大雪,視線那麼寬廣,怎麼可能是幻覺?不過既然如此,那麼憑空消失就更不可思議了。
「哎呀呀……老夫這活生生的人被說成幻覺了呢!」
突然傳出的聲音讓士兵嚇到忘記做任何反應,只是慌張的用眼睛不斷的尋找人影。
「老夫在這呢。」
從後方傳來的聲音,士兵猛烈的轉頭,不過出現在他眼前的人,更讓他覺得這真的是幻覺了。
「老、老人?」另一個士兵發出奇怪的音調。
「呵呵,事實上呢……你們這種侵略別人家園的事情,的確是讓老夫非常憤怒,但是基於道德上,我不希望動手……所以,可以請兩位把你們的主將請出來陪老夫聊個兩句嗎?」
「混、混蛋!」士兵一回過神過來,就是個突刺。
不過刺穿的除了空氣和細雪以外,什麼也沒有。
「原來回答是這樣啊……那麼,老夫只好開殺戒了……喔呵呵──」
蕩然的聲音回繞在不該產生回音的平坦雪地上。
**
「……先告訴我吧,為何要趕盡殺絕?」一個憤怒帶點顫抖的聲音傳了出來。
魂域之南,此地是豐饒之地,每年出口大量的皮毛和五穀雜糧,但是如今也同樣成了產不忍賭的情況,房屋倒的倒,田裡亂成一團,彷彿蝗蟲過境一般,不!比蝗蟲更為恐怖。
道爾就矗立在這曾經是田的土地上,注視著天空中的少女。
在這黎明之際,逆著曙光的少女就像不存在一樣,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虛幻的景象實在太美了,道爾不禁用力的咬了一下下唇。
「……不知道,這是上頭的命令,殲滅墮落的天使──惡魔。至於本來在此的魂域民我們是絕對不會碰他們一根寒毛的,畢竟神是非常寬大的,就算他們曾與惡魔共存,但是這樣還不至於定他們的罪,至於你們……」這逆光中的少女緩緩的開口了。
「廢話!都是廢話──因為這種理由就可以破壞農田,殘殺家畜,甚至連房屋都倒的不像樣,你們這樣還敢以神的使者自稱嗎?想想幾年前的慘劇……獵月族……」道爾怒吼一聲,然後本來溫和的眼神終於變了樣,那絕對不會是人的眼睛,的的確確是惡魔的雙朣。
稻田中那些曾經是房屋的木削和一些細小的石頭開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明顯的看的出空氣正在劇烈的震動。
「……錯了,獵月族是危險的存在,我們本來是想以和平的方法,讓他們歸順於我們偉大的神之保護下,不過他們卻不領情。所以,為了不被東西大陸那些『東西』給利用,而導致世界平衡的崩毀,所以只好由我們天使來當壞人了。」少女緩緩的張開翅膀,雪白色的羽毛就像不該存在於世上的東西一樣,虛幻而美麗。
「所以你們就滅了獵月族?哈哈,笑死人了,這麼一來你們跟覬覦他們力量的『東西方』有何不同?到最後還是以流血解決?況且你們口口聲聲說要保護他們於神的名義下,其實是好掌控他們的力量吧?看來我們之間的代溝即使過了這麼久,還是一樣的深!」道爾也用力的展開翅膀,純黑的羽翼一出,強大的颶風就在地上留下清楚的痕跡。
四周圍的天使士兵一個接一個的逃離了現場,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的戰鬥,不是一般常識可以理解的。
「的確,反正我本來就不打算與你們溝通。那麼……我現在可以報上次那一擊的仇了?」少女緩緩的從逆光中移動,曙光漸漸繪出現她身體那標緻的輪廓,還有若有似無的身材,最讓人感到驚訝的是那一頭毫無瑕疵的白色頭髮,令人不襟聯想到洋娃娃。
「也好,讓我教教妳這個任性的小鬼……」道爾用力的跺了一下地板,然後動起嘴巴。
噓──
一個尖銳的口哨聲,清楚的迴響在空氣裡。
延遲了一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響起,不過聽到這聲音時,已經是看到道爾身旁多出一隻巨大野狼的幾秒之後了,這證明了這個生物已經超越了音速。
「我叫道爾,希望這一戰能讓你們撤離這裡,永遠不要再來了。當年的事已經是過去的恩怨了,現在這樣的日常不是很好嗎……」道爾像是做出最後通牒一般的壓低了音量,緊握的拳頭滲出了汗水。
白髮少女先是露出複雜的表情,接著撥了一下那宛如洋娃娃的白髮,露出不像之前冷漠、毫無生氣的表情,而是完完全全像個十七歲少女的表情,深深的嘆了口氣。
「你說的事情我辦不到,我只不過是神的使者,另外……另外,我們天使沒有名字,我們只是神的使者罷了,所以……所以那種東西只有那七個人有而已……但、但是我們會給自己取一個喜歡的名詞……方便我們跟同伴間的溝通,所以……」扭扭捏捏的說了這句話之後,白髮少女突然停下了嘴,臉上顯現的是她猶豫的模樣。
「報上名來吧!」道爾按耐不住憤怒的吼叫,使白髮少女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她緩緩閉起眼睛。當再次張開時,又是先前那個毫無表情的殺戮機器。
「我叫姬神。」
Sp追憶篇ⅩⅩⅣ,對峙
天使姬神V.S惡魔道爾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5-10 17:02
Purpose.Sp-TwentyFive﹔『追憶篇』
斧與戟
斧錘上,不是刀刃的地方有個奇怪的符號。
薩凱正思考著為何他會受到三發魔擊砲而毫髮未損,就表面來看,肯定是這武器造成的,但是這斧錘除了特別大,還有這個奇怪的符號以外,跟一般的斧錘根本沒有什麼差別。而且,這把錘子上面已經滿是傷痕了。
「哈哈……你那把刀子的紋路還真是噁心啊!」薩凱一邊移動、一邊假笑著,斗大的汗水從他臉上不斷的流下。
「怎麼,只會跑可是贏不了我的啊!」袁天像是在跟小孩打架一樣,攻勢上遠遠壓制著薩凱,薩凱只能在他的斧鎚之下四處閃躲。
袁天才剛說完話,巨大的斧鎚又朝著薩凱揮去。斧鎚在薩凱下巴的前幾公分掃過,往旁邊的大岩石飛去。
正當薩凱看準斧鎚會因為撞上岩石,而延緩袁天的動作,準備抓住這個空細攻擊時,袁天露出詭異的笑容,他並沒有把快撞上岩石的斧錘停下來,而是任憑離心力,讓斧鎚規律的呈圓形移動。
雖然薩凱此時充滿疑問,不過這機會不把握住,可是一定會後悔的。
薩凱舉起三叉戟,用力的朝袁天充滿破綻的肚子突刺。
沙……
頓時,整個沙漠像是時間暫停一般的寧靜,除了細微的沙子聲以外,什麼雜音都沒有。
「所以我說你啊,實在太小看對手了……」
說話的是袁天,薩凱現在腦中除了疑問,還是疑問。
──沒有刺中?
──不可能,即使要擋住,他也會因為卡在岩石裡的斧鎚而使動作便緩慢,這樣一來怎麼可能會沒事?
薩凱努力攪拌著腦漿,不過卻連半點頭緒也沒有,難道是他的武器已經超脫物理了?但是剛剛明明還有清楚的碰撞聲啊……
「很煩惱嗎?那麼讓我告訴你好了……」袁天的沉重說話聲將薩凱從思考的旋渦裡給拉了回來,雙眼重新直視著袁天。
並將三叉戟收回,重新擺好姿勢。
「咦……」薩凱突然發出毫無緊張感的聲音。
「了解了吧?這就是這把『瀑沙斬』的威力。」袁天動物般銳利的雙眼瞪著一臉茫然的薩凱,雖然說現在的薩凱全身都是破綻,但是袁天卻沒有動手。
──這……怎麼回事?
完全陷在眼前泥沼的薩凱,正張大著眼睛看著他手上的三叉戟……不──
三叉戟的戟身。
「你……你把它怎麼了?」薩凱抬頭看著眼前這如此巨大的身影,此時顯得更為恐怖。
「哈哈哈,我不是說了嗎?這就是『瀑沙斬』的威力!把一切砍到的事物化為沙子的能力──」袁天將粗狀的雙手張開,不斷狂笑著。
──化為沙子……這種事……
薩凱的腦中已經容不下袁天的笑聲,只是呆滯的看著手上,只剩下戟身的三叉戟,刀尖部分就像幾百年沒用了,完完全全被侵蝕掉,只留下凹凸不齊的缺口。
薩凱倒抽了一口氣,突然用力的轉過頭──
目光放在剛剛的巨大岩石上,不過現在他看過去的地方,除了沙子以外,什麼也沒有。
「這怎麼可能……是讓身體直接轉了一圈,在對我的戟做攻擊?」薩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但這不是他的意願,而是因為失去武器的他,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身體為了自保所做出的本能反應。
沙……
倒退的雙腳觸碰到沙子,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音,薩凱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地上的沙子。
「難道──」但是隨後又馬上抬起頭,不斷的看向四周。
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沒錯!這全部都是這把斧鎚的威力!全部,全部都是──當然也包括你們那三發奇怪的大砲,全部化為空氣中的沙塵了,哈哈哈!」袁天露出同情的眼神看的薩凱,嘴裡的笑聲像是利刃一樣刺穿了薩凱的身體,彷彿再嘲笑他的大意。
「……」薩凱跪了下來,似乎是腳軟。
「是啊,沒錯!儘管哀求我吧!失去武器的你,只能像個蟲子一樣的像我求饒,哈哈哈──」袁天接近抓狂的笑聲,不斷震動著空氣。
薩凱雙手放在沙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快!快啊!快說出:『饒了我吧!』這樣我或許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袁天已經完完全全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剛才的沉穩。
「饒……」薩凱的嘴巴緩緩的動了起來,但這細小的聲音甚至連風聲都壓不過。
「哈哈?什麼?我沒聽清楚──」袁天把斧鎚往地上一插,一手插在腰間,然後把另一隻手放在耳朵旁邊,像是要叫人說大聲一點一樣的舉動。
「饒……饒……」薩凱的肩膀開始顫抖了起來。
「喂!你知道我可是沒什麼耐心的人嗎?啊?」袁天突然收起瘋狂的笑容,用腳尖蹬起這巨大的斧鎚,發出一聲巨響。
──薩凱突然抬起頭,但是臉上的表情不是懦弱,而是勝利的笑容。
「什──」袁天看到薩凱的動作,反射性的想抓起斧錘來擋,但是這個指令卻沒有傳到手臂上。
粗壯、經過時間焠煉的右手,就這樣飛在空中,伴隨著噴出的血花。
薩凱起身,然後像是伸展般的動了一下手腕。
「怎、怎麼可能?」袁天看著薩凱手上的東西,突然笑了起來,不過那是恐懼的笑容。
「我說……」薩凱將三叉戟扛在肩上,刀尖的部分沾有新鮮的血。
三叉戟回來了。
「我饒不了你啦──」薩凱嘴腳彎起了微笑,勝利的宣言伴隨著毫無殺意的吼叫,如同潮水一般的吞沒了袁天。
**
聖域。
「傳令兵──快報告!戰況到底如何了?」一個身穿豪華服裝的人,正在裝潢華麗的大廳裡嚷著。
「是,根據之前的回報,我們已經成功的佔領了魂域的東、西、南,三個地方,但是……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回應了……」一名從門外飛進來,手裡拿著成堆文件的天使這麼回答著。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不是進行的很順利嗎?可惡……」這名看上去階級頗高的人,是這次進攻魂域的總指揮,但事實上,不過只是命令天使軍隊跟著每一方的隊長而已。
報告──
清脆的聲音回繞在大廳裡,門外又一個帶著一推文件的天使飛了進來。
「報告總指揮,我們已經成功的將在西方奪取到的鑰匙,就在剛剛,成功的交給了那位大人了。」這剛進來的人,看上去似乎是個生手。
「真的嗎?太好了……」總指揮聽完之後,安心的表情清楚的顯示在臉上,但是臉上的汗水還是不斷的留下。
「但、但是還有一點……這點我還在確認真實性,不過就我看上去……應該是錯誤的情報啦……哈哈哈……」這名新人士兵正快速的翻著羊皮紙,然後抽出了一張,遞給總指揮。
總指揮隨意的接過來,不過臉上安心的表情隨著他每看一行,就少一分色彩。
「這……這應該是錯誤情報吧?怎麼可人一個……」新人士兵笑著搔搔頭,但是他看到總指揮宛如死人的慘淡臉龐之後便閉起了嘴巴。
「東方軍隊……竟然被區區一個人給擊破?而且、而且是個老人……這!」總指揮突然無力的跪在地上,用手按著太陽穴。
「總指揮……」第一個進來的士兵拉起總指揮,並撐著他。
「快……快去確認這個情報的真實性,不然,這種事情要是被那位大人給知道,你我人頭都不保了……」總指揮有氣無力的把羊皮紙塞回新人士兵的手上,然後露出恐懼的表情。
「……不用確認了,我親眼看見了。」一個缺乏生氣的聲音瞬間讓這殿堂冷凍了起來。
「!」總指揮驚訝的想回過頭,但是卻沒辦法做到這個動作。
另外兩名士兵也在毫無頭緒的狀況下倒了下來。
「廢物,沒有存在的價值,神不需要你們……」完全沒有任何抑揚頓挫的聲音,彷彿是死人才發的出來。
這個身影將手伸進衣服裡,拿出了一個奇怪,但是卻非常精緻的小刀。
「不過你們能拿到這鑰匙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真的很方便啊,完全不費時呢……既然這麼方便的話……」他看了小刀一眼,隨即將手一甩,小刀就這樣消失在他手上。
「我這就去毀了魂域……」
**
廣大的沙漠上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一個正呈現著半跪姿,不過那龐大的身軀即使跪了下來,還是遠遠的高於眼前這相較於他,顯的極小的身影。
「你啊,很強。但是你廢話太多了!」薩凱用扛在肩上的三叉戟,敲了幾下自己的護肩甲,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過『瀑沙斬』的能力之下的……」袁天撕下自己的衣服,用手案在不斷湧出鮮血的肩上。
粗狀的手臂早已飛了出去,正孤獨的躺在沙地上。
「虧你還一大把年紀了,真是的……」薩凱突然開始輕輕的笑著。
然後薩凱走了起來,毫不把跪在地上的袁天放在眼裡,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去。袁天只是帶點警戒的看著他,並沒做出任何動作。
薩凱走到了袁天斷掉的手臂旁邊,那邊有著一隻粗狀的手,還有……「曝沙斬」。
「既然你讓我見識你這把怪武器的威力了,那我也讓你看看好了……」薩凱用腳蹬起這巨大的斧錘,然後露出笑容。
「難、難道?」袁天突然雙眼睜的大大的,突然想通什麼一樣。
薩凱笑了,燦爛的笑了。
「哈哈,是啊!其實呢……我本來是一直覺得這個三叉戟除了大,破壞力強以外,沒有什麼特殊的優點。但是,平凡歸平凡,它是有能力的……」薩凱停下語氣,然後上下打量著「瀑沙斬」。
「果然……是這樣嗎?」袁天低下了頭。
「什麼嘛!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啊!既然你的武器能有詭異的能力,那我的武器為何不能有呢?雖然我這種能力一度讓我快要忘記了,畢竟用到這能力的時機不多嘛,呵呵──」薩凱露出受不了的笑容。
然後,他把三叉戟往天空一拋。
「真是的,這錘子真不是一般的重呢!」薩凱壓低身子,用力的甩了一下斧錘,準確的朝因為地心引力而掉落下來的三叉戟飛去。
啪沙──
發出的不是金屬的碰撞聲,而是一個細小的聲音,像沙子的聲音。
「原來如此,只要把魔力灌注到手上,就會觸發這個武器的能力啊?難怪一開始交會的時候,會只有清楚的金屬撞擊聲,那是為了不讓我知道這秘密,等待時機突擊吧?心機真是重啊!」薩凱把玩著斧錘,袁天只是以空洞的眼神看的薩凱的舉動。
薩凱自己把三叉戟給化為沙子了。
斷成兩截的三叉戟就這樣掉在沙地上,戟身中間部分有著很清楚的侵蝕痕跡。
「然後……」薩凱把斧錘插在地上,撿起斷成兩半的戟身和刀刃。
薩凱將之排成原來的形狀,不過中間部分則是空了起來,然後薩凱在沙地上抓了一把沙子,隨意的灑在這中間的部分,過了幾秒,沙子立刻像有生命一樣,自動補上已經被侵蝕的部分,漸漸的化為原來的形狀。
「看吧!這就是我這三叉戟的能力──就是永遠不會損壞,任何只要不是生物的東西,全部可以拿來當做修補的材料,這下子你明白了吧?」薩凱重新拿起完好無缺的三叉戟,用刀尖指著袁天。
袁天驚訝的表情很快就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讚嘆的模樣。
「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分析出我的能力,然後做出反擊,看來我這年紀是白活了……這場戰鬥我輸了,輸在我太過自信。」袁天放開雙手,整個人放鬆的躺在沙地上,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唉,我也沒想到這種能力會在這個時後派上用場,只能說……」薩凱用手摸了摸他短短的鬍子,然後走到袁天身旁。
「是你運氣太差了吧?」
薩凱俯瞰著袁天,笑著。
「噗哈哈哈──運氣差……哈哈,這也是實力的一種啊!那麼……殺了我吧!」袁天緩緩的閉上眼睛。
最後的視線是看著沒有說話的薩凱,只是笑著的薩凱。
袁天像是在等待一樣,胸口緩慢的起伏,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他想起自己接了命令,來破壞這個城市,奪取鑰匙。隨然他下命士兵不准殺人,但是破壞城市的事情還是他做的,如今只好以命謝罪了吧。
但是不管心理準備了多久,致命的刺痛還是沒有降臨到袁天身上。
他張開了眼睛,出現在周圍的不是薩凱,而是自己的部下們。他們沒有一個的表情是再責怪袁天的敗陣,而是充滿了擔心,還有因為擔心而產生的怒氣,即使如此,沒有人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袁天隨著部下的纏扶,慢慢的起身。袁天起身後,看向不遠處,有個身影在一隻獅鷲獸旁邊,正準備爬上去。
「薩凱──」袁天忍不住的大吼,不遠處的薩凱也回過頭來,兩人四目相交。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袁天的怒吼一字不缺的傳到了薩凱的耳中,但是薩凱只是聳了聳肩,爬上了獅鷲獸。
「──雖然我非常──非常想痛毆你一頓,畢竟你把這城市搞成這樣……不過,你有一群好部下,而我則是已經沒辦法在享受以前與部下同樂的時光了……所以,如果說這樣死去的話你如果可以心安的話,我很樂意現在衝過去補你一槍。」薩凱的聲音沒有特別大,但是卻用力的震撼的袁天的胸膛。
「這……」袁天緩和了情緒。
獅鷲獸飛了起來,揚起了巨大的沙塵。
「下次見面,我就是用實力,而不是運氣,請你守護著你的人頭,還有重要的事物吧!」薩凱用力的大喊,然後隨著突然刮起的巨風,飛走了。
袁天坐了下來,手臂的傷口已經沒有在劇烈的流血了,但是強烈的刺痛還是不斷刺激著他的意識,呆呆的看著天上的薩凱。
「哦!對了──你說你把人質關在哪邊啊?」天邊突然傳來這帶點搞笑意味的聲音,薩凱在空中停了下來。
袁天露出了笑容,臉上的刀疤都擠在一塊了,然後他伸起另一隻同樣粗壯的手臂,指著不遠,從這裡還看的見的高山。
薩凱點了點頭,拉起韁繩朝高山飛去了。
「還有,你的笑容好噁心啊!」
這是薩凱道別的話,但是袁天還是一樣的狂笑著。
Sp追憶篇ⅩⅩⅤ,斧與戟
還有兩方。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5-14 23:02
Purpose.Sp-TwentySix﹔『追憶篇』
破綻
「咯咯咯……沒想到你還有一口氣啊……」
詭異、令人厭惡的聲音在黑暗的森林裡不斷的迴響。
艾德趴在泥地上,身體不斷抽動著,雙眼空洞。
「真是應該誇獎你的,通常被我這『死之眼』看到的人沒有一個能保持意識的,咯咯咯……」身穿詭異斗篷的身影慢慢的走向倒地的艾德,途中,他抽起背後的其中一根手杖,嘴裡不知道念著什麼,然後彎起了噁心的笑容。
手杖發出奇怪的光茫,那是不祥的光茫。
「那麼既然你這麼有活下去的意志,我就來試試你,跟我到『死的世界』裡,尋找自我吧……咯咯咯……咯咯咯──」他把手杖抵在艾德的額頭,然後開始發瘋似的狂笑,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那肢體已經扭曲到不可思議的型態,但他還是制不住笑意。
咻──
本來就很恐怖的森林突然刮了一陣陰風,然後艾德與這名身影同時停止了動作。
不管是本來在狂笑的他,還是抽動中的艾德,兩個人都像時間被靜止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就像個石像。什麼聲音也沒有的森林顯的更為陰沉。
身穿斗篷的身影,就這樣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露出的空洞單眼就這樣失了神。
……
……
「嚇!」
一個空間裡,一個叫聲就這樣傳了出來。
是艾德。
「唔!可惡……那傢伙……這裡是什麼地方?」起身的艾德開始打量自己的身體有無異狀,不過眼睛看過去的地方,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連自己的手指頭都看不到了,而且觸覺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
──指頭?
「可惡!艷紅?妳在哪?」艾德在黑暗中動了自己的雙手,這才發現本來在手上的薙刀已經消失了。
艾德不斷的四處揮舞手臂,但是換來的都是空虛的空氣觸感。
「……」艾德用力的將拳頭打在地板上,緊咬的牙齒滲出了鮮血,噁心的黏液感讓他清醒的不少,不過這種詭異的感覺又是什麼?
──喲咯咯咯……你在找她嗎?
黑暗中傳來一個清晰,而且令人噁心的語調,突然,離艾德不遠處出現了一點點的燈火。
下一秒,艾德頭上爆出了青莖,同時他也邁開了腳步,紮實的跑步聲正回響著。
燈火下的是昏倒的艷紅。
而且是一絲不掛的。
「你這傢伙──」艾德的怒吼劃破了這黑暗。
──不‧可‧以‧哦。
噁心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同時,燈火消失了。
艾德停下了腳步,心臟跳動的聲音甚至連自己都聽的到了。
「混蛋……」艾德低聲吼著,緊握的指甲深深的坎進自己的肉裡,不過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寂靜的時間過了許久,終於,一個掌聲讓艾德凝起注意力。
「真是的,你的生存意志還真強呢……是因為那個女人嗎?」令艾德意外的聲音,雖然與剛才的聲音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取代有點玩笑意味語氣的是令人感到恐懼的低鳴聲。
在艾德右前方又出現了一塊明亮的地方,那裡站著身穿斗篷的傢伙,他正用那乾枯噁心的手輕輕的拍著。
艾德沉默,用可以殺人的眼神瞪著他。
「殺氣不要這麼重嘛,她又沒有死,只不過是昏過去罷了。不說那個了……為了稱讚你的意志,我就稍微的介紹一下我自己好了。」斗篷傢伙做出像紳士般的行禮。
雖然艾德很想知道艷紅到底怎麼了,不過對眼前敵人的認知是零,立場上非常不利,所以他強壓自己的怒氣,瞪著斗篷傢伙。
「看來你是了解了,那麼……」斗篷底下傳出了一聲彈手指的聲響,讓黑暗散去了更多,漸漸退去的黑暗已經讓艾德可以看見自己了,然後斗篷身影瞇起了眼睛,從斗篷底下伸出令人做噁的乾枯手指,指了指艾德的身體。
艾德警戒性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的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
雖然艾德沒有叫出來,不過他跪了下來。身體不斷的顫抖,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不斷的滴下。
艾德全身都是血。手掌、手臂、衣服、褲子,全部看的到的地方都是血,而且這不是別人的血,正是艾德的。
「唔……呃……哈、哈哈!」
因為太過於超乎常理,艾德正失神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到現在他才發現,連視野都是紅色的,雙眼都被這溫熱的鮮血給染紅。
「沒錯,現在的你渾身是血,以你現在的失血量,不過一個小時你就會死。不過你不會有感覺,因為我把痛,這個感覺給『借』了過來。」斗篷傢伙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在享受艾德的模樣。
「啊……啊……」艾德只是不斷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發出不協調的奇怪聲音。
斗篷身影眨了個眼,過了一會,慢慢的張開。
「……容我現在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做亞茲,相信你已經打聽到了……沒錯,我就是多年前帶著天使大軍來襲擊獵族的人,然而我卻沒有完全的清理掉獵月族……除了當年我一個不小心,放掉了許多獵月族的小孩,除此之外,我還少料了一件事。」亞茲像是在跟多年好友說話一般,以輕鬆的語氣說道。
艾德還是不斷的看著自己。
「就是我沒想到當時除了孩子,竟然還有人沒被殺,那些人就是當時出外捕魚,或者去海外做什麼交易的獵月族,而且之中還有許多大人……眾多的失誤使得我在同伴之間被嘲笑、被排擠、被唾棄──也罷,那都是過去式了……如今,我再次爭取到這個機會……咯咯咯,就從你跟你個這個漂亮的女人,不,噁心的獵月族開始血祭吧!哈哈哈哈!」亞茲越說越激動,臉部表情跟著扭曲,雙眼也出現不和諧的血絲,十足像個喪心病狂的怪物。
接著,亞茲抽出第二跟手杖。
「咯咯咯……你知道嗎?我是所謂管理『生死』的天使,而這個地方叫做『死亡邊界』,是每個人死後必先經過的地方,而這裡,是我專屬的一點點角落……不過,讓我以外的人進來這裡需要一點點的發動條件,不過也多虧了夜晚森林的福,你似乎認為那只是風,或者什麼蟲子吧?咯咯咯……」亞茲慢慢的靠近失神的艾德。
艾德無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不明顯,不過艾德的臉上確實多了個奇怪、凸起的骷髏符號,艾德再也止不住顫抖的手。
「嘻哈哈──是啊,當年獵月族人死前的表情跟你現在還真有幾分神似啊……咯咯咯,這個空間會讓人的精神緊繃,只要一有任何刺激,馬上會精神崩潰,然後晃啊晃啊,就晃到了死亡的國度了啦哈哈哈哈──」亞茲笑的用手按著肚子。「不過你這傢伙竟然還能撐到現在?這真的讓我太太太太太太驚訝了,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吧……但這也都是極限了,你玩完了……」亞茲立起手杖,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艾德,不過卻突然停下來了。
艾德抬頭,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亞茲。
「對了對了……就讓你在看一下你心愛女人的最後一面好了,咯咯咯!」亞茲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用力的拍了一下手。
艾德的肩膀抖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到剛剛的模樣。
「來呀,看吧!」亞茲用手彈了一下,不遠處了黑暗又突然亮了起來。
這次艷紅不是赤裸裸的,而是身穿華麗的洋裝,把本來垂到腰際,光滑亮麗的頭髮盤了起來,嘴巴也上了美麗的口紅,臉上的微笑令人心動,這完完全全的是個美麗的景象。
艾德有氣無力的舉起了手,嘴裡不知在念著什麼,然後遠處了艷紅像是聽的到一樣,露出了更美妙的笑容。
「好了,道別就此結束,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亞茲又彈一下手指,隨即艷紅的身影就化為一片片的櫻花瓣,消失了,黑暗再次攏照著一切。
艾德無力的手就停在半空中,目光還放在剛剛出現艷紅的地方,不過現在則是一片的黑暗。
「唔,真是可憐啊!咯咯咯……去‧死‧吧!」亞茲拿起手杖,輕輕的念了幾句咒語。
艾德就這樣「咚」的一聲,倒了下來。
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甚至是呼吸聲。
「呿……噁心。」亞茲的聲音恢復成正常的語調,然後將手杖纏回背後的帶子,轉身離去。
黑暗的陰影隨著亞茲的離開,漸漸把光明處給吞沒,就像有生命一樣的跟著亞茲的腳步。
「喂……」
突然傳來的聲音,除了非常無力,實在很難形容這種音調。
不過亞茲卻像聽到世界末日的噩耗一般的恐慌,猛烈的轉過頭來。
呃。
毫無猶豫的一擊,薙刀準確的刺向轉過身來的亞茲。
目標是心臟。
渾身是血的艾德正帶點笑容,站在亞茲面前。
只要吹一點點風就會倒下的艾德,現在在亞茲眼裡就像巨人一般的沉穩。
「你……怎麼可能……」亞茲將乾枯的手放在薙刀上,露出來的單眼睜的大大的,眼前的敵人應該已經死亡了啊!
「啊啊,你說這個啊……其實流這一點血我完全不在意的。」艾德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用力的抽出薙刀。
薙刀抽出來之後,亞茲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用手按著剛剛的傷口。
「你應該中了我的術才對啊……」亞茲單膝跪下,抬頭看著艾德。
艾德把薙刀一甩,然後用手沾了一下自己的血,舔了一口。
「是啊,你的術式真的很高明,我剛剛就差點『以為』自己死了呢。」艾德呵呵的笑了。
亞茲露出驚訝的眼神看著艾德,然後突然放開按著傷口的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人也跟著起身,不斷的狂笑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這一切的一切。」放開傷口的亞茲不但沒有站不穩,整個人和剛才並沒有不同,唯一有差的就是斗篷上的大洞。
亞茲彈了一下手指,然後四周又亮了起來。
「不,不是我發現的,是你告訴我的……不管是我,還是薙刀,一開始都沒有變過,只是我感覺不到罷了,而讓我察覺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個人就是你,你太大意了。」艾德突開始笑著,不過說話不清不楚,邊說,嘴邊還滲出了血。
艾德舉起手上的薙刀,也沾滿了血的薙刀。
「這傢伙啊──絕對不可能穿上那種輕飄飄的衣服的!還有……她不會塗那個噁心的口紅……最重要的是,她永遠也不會露出那種笑容。」艾德甩了甩薙刀,然後突然認真的看著亞茲。
薙刀也像再抱怨一樣的發出尖銳的光芒。
「咯咯咯──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讓你看了,哈哈哈!沒錯,這就是我的能力,我擅長操縱幻覺。不過,你身上的那些傷可是貨真價實的哦──更何況,幻覺能力就像是我的皮膚一樣,只是表面而已,我真正的能力……現在就讓你親身體驗看看,什麼叫做地獄。」亞茲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然後開始繞著艾德走動。
艾德抓緊薙刀。
──沒錯,雖然已經清醒了,不過這樣是贏不了的,我身上的傷已經讓我快不行了……
「怎麼了?你不攻擊嗎?那麼我要上了喔!咯咯咯。」亞茲停下腳步,然後將手舉起,一口氣把臉上的連帽給拉開。
艾德抽了一口氣。
「歡迎光臨地獄。」
Sp追憶篇ⅩⅩⅥ,破綻
艾德危險了?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5-17 19:36
Purpose.Sp-TwentySeven﹔『追憶篇』
句號還是逗號?
「艷紅,妳沒什麼狀況吧?」艾德盯著亞茲,將薙刀提至胸前。
亞茲正用噁心的笑容看著艾德。
「除了剛剛的事情讓我有點心痛以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薙刀這樣回應。
「那麼我要上了!」艾德彎起微笑,向前衝了過去。
亞茲並沒有做出閃躲的動作,只是看著艾德。
「這可不行啊,你忘了你全身都是傷嗎?這樣亂動可是會痛的哦──」亞茲提起手杖,對準艾德,然後嘴裡念了一句話。
『右手,關節。』
「呃──啊啊啊啊!」就這樣幾個字,不過就讓正在衝刺中的艾德大叫了一聲,就這麼失去平衡,用力的跌在地上。
艾德用左手按著右手的手肘部分,臉部表情非常痛苦的樣子,薙刀則掉在一旁。
「真是的,你忘了你的狀況了嗎?唉呀呀!真是抱歉,是我忘了告訴你嘛!」亞茲輕輕的笑了幾聲,然後將手杖再次對著艾德。
『左腳,腳踝。』
「嚇啊啊啊!」艾德發出了更慘烈的叫聲之後,身體便不斷的抽動。
「這下你明白了吧?我的能力──」亞茲走近艾德,然後一腳往艾德臉上踢,艾德整個人往後飛了好幾公尺。
「首先,我這件斗篷叫做『死亡之眼』,只要被我下了『骷髏咒』,再被『死亡之眼』看到的部分,就會『暫時死亡』。咯咯咯──」亞茲拉了幾下自己的斗篷,然後繼續走向艾德。
「七焰之二……火狩!」艾德向後爬行了一點,然後用力揮出手,一個火球直直的飛往亞茲。
轟!火焰正確的命中亞茲,不過亞茲沒有發出任何叫聲。
「哼哼……火狩會不斷的啃食你的肉,直到你化為灰燼為……什麼!」艾德無力的站起了身子,冷笑才不到一半,馬上變成驚訝的表情。
火狩消失了。
「真是的,聽人說完話嘛!我這招要是不對敵人說明,威力會遞減許多的,畢竟我擅長的是心裡嘛!」亞茲就像沒事一樣的拍拍自己的斗篷。
艾德衝去撿起薙刀,一拿到薙刀馬上往亞茲突刺,但是薙刀卻像揮空一樣,沒有砍到東西的感覺,不過亞茲確實在那裡,薙刀則穿過了他的身體。
「咯咯咯──然後你在經歷『暫時死亡』之後,你就會像現在這樣,即使全身是傷了,但是卻感覺不到半點痛苦。喔,剛剛那兩個不算啦!」亞茲露出詭異的笑容,艾德不襟冷汗直流。
「所以說,現在的你,已經死了。」亞茲用手指著艾德。
「死……了?」艾德停下了動作,將自己的手提到眼前,睜大眼睛的看著。
亞茲再次舉起手杖,睜大的雙眼佈滿血絲。
「沒錯,雖然現在還活著!不過,等我把你所有的部位給念完,把所有的傷害都還給你,也就是你的死期了。」亞茲舔了一下手杖。
『肝臟。』
艾德的嘴裡吐出了大量的鮮血,噁心的味道伴隨觸感瞬間湧出,不過艾德並沒有就此倒下,反而是抓緊薙刀,朝亞茲衝去。
「七焰之六,血化妝。」艾德的眼神漸漸變成黯淡的顏色,不只是薙刀,自己的身體周圍全部燃起火焰,形呈一個火球。
亞茲退了一步,不過馬上又恢復冷靜。
「血化妝?咯咯咯──原來如此,想暫時忘卻痛苦嗎?不過即使如此,你的攻擊對我而言……」亞茲將身體擺成「大」字,讓自己全身充滿破綻。
艾德火焰的薙刀就這樣從亞茲的胸膛穿過去。
艾德露出了笑容。
「呃!什麼──」亞茲看著自己的身體,確確實實的被開了個大洞。
艾德用力抽出薙刀,跳躍起來,再對著亞茲的臉劈了下去。
不過亞茲卻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扭曲的身影。
「哼……」艾德停了下來,身上的火焰漸漸退去,在他的皮膚上留下清楚的火焰圖形,這就是血化妝。
使血做祭品,用火之力讓自己身體沸騰,藉以提高戰力,暫時忘卻痛苦,血化妝是這樣的一個技能,不過這就如雙面刃一樣,代價是遠遠高過報酬的。
艾德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即使有血化妝的加持,不過滿身是傷的他還是太勉強了。
「哼哼,咯咯咯──太讓我驚訝了,沒想到你竟然看的出我的秘密?哈哈哈!」亞茲突然出現在艾德是現範圍的不遠處,胸膛的傷口除了斗篷上的洞,沒有任何不對勁。
「是幻覺吧?你影響我的頭腦,使我看上去明明有攻擊到你,不過事實上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這種小計兩只對那些意志不夠堅強的人使用,對我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艾德提起薙刀,用力的揮了下去,一道火焰的刀刃快速的飛了出去。
亞茲用手杖給彈開了。
「……」亞茲沒有說話。
艾德向前走了一步,不過亞茲卻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的,我運氣真是不好啊!你說的還真對,真是上上籤,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我依然無法消滅獵月族,即使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鬼……」亞茲用手拍了幾下自己的額頭。
艾德警戒的看著亞茲。
「現在好像連幻覺都對你沒什麼用了……那好,我們就來比吧!」亞茲抽出另一根手杖,然後不斷的笑著。
「看是我先受不了你的攻擊而倒下,還是你先受不了死亡般的疼痛。」亞茲話畢,將兩根手杖一起對著艾德。
『耳朵、腳指、肺、胸部、嘴巴、手指、肩膀、指甲、膝蓋、大腿、小腿、鼻子。』
亞茲就像喝水一樣的習慣,一口氣念了一大串了器官名字。
艾德雙眼一失神,就連個氣也沒吭,就直接倒在地上。火焰的圖案正慢慢的從艾德手上淡去。
「看來是我贏了嘛……」亞茲慢慢的靠近艾德,然後把兩根手杖一起抵著艾德的額頭。
艾德突然用近乎無力的手抓著亞茲的腳。
「還有一口氣?」亞茲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馬上轉為憐憫的模樣。
艾德用失神的眼睛看著亞茲,臉上寫的是『我不會放手的』。
亞茲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痛苦是有分等級的嗎?」亞茲甩了幾下腳,不過艾德的手還是抓的緊緊的。
「唉……既然如此,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吧。」亞茲嘴裡念了幾句,然後閉起了眼睛。
『骨頭。』
艾德就這樣看著亞茲,不過胸口已經無任何起伏了。
「真是,竟然讓我如此大費周章……」亞茲轉身準備離去,不過……
艾德的手還是抓的緊緊的。
「……」艾德還是看著亞茲。
「可、可惡!你這傢伙,快給我放開!」亞茲就像個吵著要玩具的小孩,不斷的晃動,臉上驚愕的表情顯示的清清楚楚。
艾德用本該不會動的手,用力的抓緊了薙刀。
「……七焰……之……七……」這句不像是話的話就從艾德嘴裡傳了出來,終於,艾德手上的火焰圖案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已經流乾的血。
亞茲睜大著雙眼,然後笑了出來,就像發狂了這樣。
「哈!死了吧!這裡是我的領域,沒有人贏的了我的──」亞茲不斷的踢著艾德的手,不過卻還是沒有放開。
亞茲停下了動作。
「你這著廢物……那好!」亞茲蹲了下去,他的手朝著艾德的薙刀伸過去。
突然,艾德的手臂上出現了更鮮紅的火焰圖案,就像在燃燒著。
「……你沒有資格碰她!」艾德失神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然後他抓著亞茲的手握的更緊了。
「嚇!可惡、可惡──」被緊握的腳出現了痛楚,亞茲開始瘋狂的念出一堆器官的名字,不過艾德卻沒有受任何影響。
薙刀抵著亞茲的腳。
利落的一擊,亞茲失去了一腳的亞茲整個人往後倒下去。
有如惡鬼般的艾德緩緩的起身,以火紅的雙眼看著亞茲。
「……你,沒資格碰她。」艾德將薙刀抬的高高的。
『七焰之七,絕炎!』
一到火焰形呈的火柱,隨著薙刀的落下,準確的打在亞茲的臉上。
強大的火光將所有的黑暗給驅散,兩人在一陣光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
「呼、哈──哈!」毫無緊張感的聲音在這森林裡顯得極為不搭。
畢特正不斷的狂奔著。
「可惡!不要跑啊──」後面傳來的是一陣陣的金屬摩擦聲,是天使軍隊。
而且不止一小團。
「可、可惡!為何攻打一個村莊需要這麼多人啊?這下我可受不了啊!」畢特準確的跳過地上錯縱複雜的地形,一邊前進著。
「給我停下來!你竟然這樣對待我們的弟兄!」後面一個看似帶頭的天使隊長不斷的吼著,不過與畢特的距離是越來越遠。
直到完全聽不到半點聲音為止。
「哈……終於,被我甩掉了吧?要是真的打起來,還真會累死我啊……我可不擅長一對多呢!」畢特停下了腳步,他靠在一個擁有巨大樹幹的大樹下,大力的喘著氣。
然後他警戒性的看著四周,確認無人之後,緩緩的將手伸進衣服裡面,拿出了一顆大小差不多跟藥丸一樣的物體,然後他閉上眼睛,吞了下去。
「嗚──」畢特跪了下來,很痛苦一樣的在地上打滾,不過馬上就好起來了,他用手撐著樹幹,站了起來。
「咳……不管試了幾次,這感覺還是這麼討厭……」畢特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然後用衣服擦去嘴上的口水,邁開了腳步。
夜晚的森林裡伸手不見五指,不過畢特似乎毫無影響的正確避開地上的樹根、藤蔓,甚至是小昆蟲。他的雙眼在黑暗中竟然像寶石一樣的閃閃發亮,流露出令人驚豔的深遂光芒。
「哦?」畢特突然減慢了速度,他摸了一下正前方的樹幹。
是燒焦的痕跡。
畢特撕下了一塊樹皮,不過這一動,整棵樹就應聲倒下了。
印入畢特眼簾的是一片空地……正確的說,是被燃燒過度而形成的空地,四處可見焦木,而空氣中也漂著異樣的燒焦味道。
而這空地的中間,有兩個人影,動作極為奇怪,其中一人用看似手杖的東西抵著地上的身影,不過兩人就像個石像一樣,動也不動。
「呃……這到底是……」畢特往前邁開腳步,不過一靠近這兩個人,先是鼻子聞到一股噁心的味道,然後腳上觸碰到的東西才讓畢特稍微感到緊張。
滿地的血,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還有焦味。
「這是……」畢特忍著噁心的感覺,往兩人靠近。
突然,地上的那名身影動了一下,畢特做出隨時可以反應的姿勢,看著他。
接著,那名拿著手杖的人就這樣直接往後一倒,沒有發入任何聲音。
「喂──」畢特走過去,不過馬上就被阻止了。
本來倒在地上的人影站了起來,用那滿是血的手,拿著薙刀指著畢特。
「你……是誰?」人影……艾德用近乎沒有的沙啞聲問著畢特。
畢特雙手舉高,做出沒有惡意的模樣。
「快……殺了他,呃!」艾德雙眼失神,往前倒了下去,畢特趕緊衝去扶著他。
──嚇!這傢伙怎麼回是,心跳好微弱……竟然有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著?
畢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立刻將手身進去衣服裡,不過他馬上被阻止了。
「你想幹什麼?」一個沉熟女性的聲音,從畢特的前方傳了出來,不過他眼前除了這名少年,地上的詭異身影,還有少年手上的薙刀以外,沒有任何人。
「……是獵月族嗎?」畢特的眉毛挑了一下,然後繼續他的動作。
「你……不要亂來!可惡!」薙刀突然彈出去,憑空出現一個裂縫,從裂縫中出現的是一個妖豔、成熟的女性,不過也同樣滿是傷痕。
「不!我是在救他!以他這種傷勢,不用幾分鐘馬上就會死了,如果這樣妳可以接受的話,我立刻放開他!」畢特拿出了剛剛那個類似藥丸的物體,然後停下動作,看著豔紅。
「……請你,救救他。」豔紅說完話,雙腳一軟,就這樣跪在地上。
「……」畢特把藥丸往艾德嘴裡塞,不料一撐開他的嘴巴,湧出來的竟然是鮮血,畢特拿出腰上的酒袋,直接往艾德的嘴裡猛灌,然後趁機把看似藥丸的物體給送了進去。
不過艾德還是一動也不動。
「可惡,怎麼會傷的這麼重?」畢特用力的拍了一下泥地。
然後畢特望向豔紅,豔紅正緊張的看著艾德,不過在感受到畢特的視線之後,立刻把頭望向旁邊。
她看著倒在一旁的亞茲,露出憤怒的表情。
「果然是戰鬥嗎?你們也是來抵擋天使們的嗎?」畢特露出了苦笑。
豔紅點點頭,然後再次擔心的看著艾德。
「沒問題了!如果『那個』成功發揮作用,現在只需要趕快把他帶回去休息就可以了!」畢特比出了拇指。
「謝、謝謝你,我叫做豔紅,這小子叫做艾德……」豔紅伸出手,露出複雜的表情。
「哈哈,這個場景還真不適合自我介紹啊!我叫畢特!」畢特握住了豔紅的手,溫暖的感覺瞬間湧上。
畢特抱起艾德。
「那麼我就先帶你們到我老大那邊好了,離這邊比較近!」畢特指了指前方。
豔紅點點頭,然後把臉看向亞茲,伸出手。
「……終於,死了嗎?」豔紅摸著亞茲的手腕,傳來的是冰冷的觸感,脈搏早已停止。
豔紅的眼淚就像瀑布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爸……媽……嗚、嗚……」終於忍不住了,豔紅開始哭著,眼淚從他的臉龐滑下,此時的他就像個小女孩。
畢特看了豔紅,隨意的搔搔臉,然後別過頭慢慢的往前走。
豔紅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不過新的淚水馬上就補上。
她抬頭看著天空,露出了微笑。
她回頭看著不遠處,畢特手上的艾德,嘴裡喃喃的念了幾句,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唉……這種話就當面說吧,真是的……」畢特受不了一樣的回過頭,豔紅似乎嚇到了,沒想到他竟然聽的到。
不過豔紅馬上就收起驚訝,點了點頭,朝亞茲跑了過去。
畢特也抬頭望著天空。
「今天是滿月啊……」
充滿憂傷的感覺,就從畢特的嘴裡傳出來。
……
……
黑暗的森林隨著豔紅他們的離去,再次回歸寧靜。
不過卻又被另一陣聲音給破壞了這個情境。
「可惡!跟丟了嗎?他到底是怎麼在黑暗的森林裡跑這麼快的?」一個粗壯的聲音。
是跟著畢特而來的天使大軍。
「咦!報告隊長!前方似乎有點怪異啊!」前面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什……麼?」隊長撥開藤蔓,往前跑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焦地,而正中央還躺著一個身影。
「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隊長慢慢的走向中間的人影。
人影一動也不動,只是任憑空洞的眼神看著上空。
「這傢伙怎麼了……」隊長走到了身影旁邊,正準備蹲下來。
突然空洞的眼神動了起來,轉向看著隊長。
「嚇!嚇啊!」隊長突然狂叫起來。
正在四周探查的隊員把目光都集中在中間。
「可、可惡……那兩個廢物……」枯燥乏味的聲音就從身影傳了出來。
黑暗的森林出現了猛烈的慘叫聲,然後再次回歸寧靜。
Sp追憶篇ⅩⅩⅦ,句號還是逗號?
結束還是另一個開始?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5-22 21:50
Purpose.Sp-TwentyEight﹔『追憶篇』
解脫
「唔啊!真危險……」斐爾貼在牆壁上,在離他身體兩公分處的地上,有一道長長的焦痕,是伊芙利特幹的。
這條焦痕直直的貫穿了節界,延伸到外頭去,讓一點點的陽光又照了進來。
「可惡,真傢伙真不是一般的強呢……」斐爾用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握緊鐮刀,看著眼前的敵人──
伊芙利特。
就外型而言,的確是如傳說中一樣,是個全身由火焰組成的巨大怪物,不過這火焰就像他的皮膚一樣,並不是真正的火焰,只是很像而已,而且也沒有人看過火焰上面有黑色紋路的吧?
而這巨大怪物的外型酷似人類,除了利爪和獠牙以外,基本構造都與人很相似。
「喂!你這傢伙,為什麼要替那個奇怪的『神』看守路西法?」斐爾提起鐮刀,對準伊芙利特。
伊芙利特用那無機的眼神看著斐爾,然後發出不知道是不是笑聲的聲音。
「……不為何,因吾也犯了重罪,事實上,吾與路西法是一起被關在這的。只不過──吾被任為看守者,這目的當然是為了減輕罪重。」伊芙利特用生疏的語言回答斐爾,從他的外表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
斐爾抬頭看了看坐在這山洞最高處的男人一眼。
「你知道他為什麼被關嗎?他是為了救人啊!你寧願規規矩矩的聽另於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而不願意與他一起逃離這裡嗎?」斐爾用力的揮了一下鐮刀,右腳猛踏地板,劃破空氣的聲音回響著。
伊芙利特又發出像是笑聲的聲音。
「這點吾早聽膩了,汝以為吾與他被關在一起多久了?真是……其實吾也想過與他一同離開這,不過……」伊芙利特扭動了他那巨大的身軀,回頭看向路西法,然後用手一彈,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就朝著路西法飛了過去,斐爾則因為太過驚訝而沒做出任何動作。
「啊……」等斐爾發出聲音時,火球早就紮實的命中路西法所在的位置了。
不過,等煙霧散去時,路西法還是坐在那邊,就像個壞掉的人偶一樣,動也不動。
「看輕事實吧!那位汝口中不存在的『神』怎麼可能只放吾一人在這看守他,除了他身邊的『結界』以外,汝仔細看看他的手吧!」伊芙利特回過頭看著斐爾,他吐出了一口充滿灼熱感的空氣。
斐爾瞇起眼睛,努力的朝黑暗中的路西法看過去,瞬間,他的冷汗一口氣湧了出來。
坐在最上方的路西法,撇開身上那一點點,只遮住重要部位的布料,其餘裸露出來的肉體全部都是傷痕、燒痕。
因為歲月的摧殘,長的離譜的白色頭髮垂到了地上,手臂雖然有著結實的肌肉,不過那傷痕卻令人不敢正視。雖然有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氣息,卻又有著任誰也拯救不了的寂寞,雙手那巨大無比的手銬彷彿告訴他休想再擁抱自由,雙腳沉重的腳鐐正透露著廣闊的大地已經與他無緣,這樣的一個人就坐在那邊。
他,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
他只不過從一群瘋狂的傢伙拯救了一群孩子。
所以他就必須一人承受著這種痛苦,煎熬。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怨言。
為何不恨?這樣或許還會好一點,恨誰都好,甚至是恨自己的多事也好,為何不這樣做?
黑暗中,路西法緩緩的抬起頭,被銀色長髮所遮住的臉龐露出了一只眼睛,那有如琥珀般的閃耀,卻又有著藍寶石般的深沉,在黑暗中發出冷冽的光芒,看著斐爾。
「為什麼……要來救我?」
他的眼神彷彿在透露著這句話,他那帥氣的臉龐現在卻只像個壞掉的玩偶一樣,輕輕的動了幾下。
斐爾握緊了鐮刀。
「其實呢,我本來是要來討老婆的,不過在我看完你之後,我又多了個救你的理由了!」斐爾露出燦爛的笑容,望著路西法。
路西法的臉部表情稍微動了一下。
「嘿,你叫做伊芙利特是吧?我有個好提議,你想聽聽嗎?不,你一定要接受!」斐爾轉頭面對著伊芙利特,用強硬的口吻說著。
伊芙利特沒有說話,斐爾點點頭接就著說。
「既然你知道他身邊是這種狀況,也表示你已經嘗試過了吧?不過結果卻是選擇乖乖的當個守門人。」斐爾看著伊芙利特,伊芙利特稍微點了頭。
「那麼,這下就容易多了!」斐爾用力的拍了手。
然後以判諾兩人的表情看著伊芙利特。
「就由我來吧?」
伊芙利特不知道是有反應還是沒反應,靜靜的聽著。
「既然你一個人破壞不了,現在多了我,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有機會了呢?」斐爾用高亢的聲音說著,彷彿是在跟父母炫燿美術作品的幼稚園兒童一樣。
「吾拒絕。」伊芙利特發出出乎斐爾意料的回答。
「哎?」斐爾也露出不解的表情。
「這或許是個好方法,不過吾不認為多了汝一人,就可以讓吾抱著可能再次被處刑的危險去跟汝救這人。」伊芙利特做出了冷靜的判斷。
「……哈哈哈!」斐爾聽了也笑了幾聲。「的確是個非常冷靜的回答啊!所以這下子事情更加簡單了──」斐爾活動了手腳,身體開始晃著,然後突然蹲低了身子。
「也就是說,讓你認同就行了吧?」
斐爾說這句話的同時,鐮刀上面瞬間佈滿令人發寒的冰霜。
伊芙利特也令人意外的露出像是在微笑的表情,然後那酷似火焰的皮膚就像真的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
轟的一聲,冰與火碰撞所產生的化學反應充斥著整個山洞。
「沒用的,吾是火焰之王,區區一點冰塊是無法解決我的!」伊芙利特巨大的身影在一片霧氣之中衝了出來,並用力的揮出了燃燒的拳頭。
蒸氣中發出了碰撞聲,然後衝擊吹散了蒸氣,斐爾用鐮刀穩穩的擋下了這拳。
「嘿,我想也是,那麼……」斐爾笑了笑,鐮刀上的霜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黃色的閃光。
當伊芙利特發現,想要抽手時,宛如磁鐵一樣的閃光就這樣沿著鐮刀爬上了伊芙利特的拳頭。
「電擊如何?」
斐爾的話伴隨巨大的閃電,把伊芙利特彈的老遠。
斐爾馬上衝了過去,打算趁勢追擊,不過卻被馬上反應過來的伊芙利特給打飛了出去。
「唔──」強而有力的拳頭伴隨烈火般的衝擊,一口氣刺激著斐爾的意識。
伊芙利特起身,再次揮拳過去。
不過斐爾一個翻身躲過了這拳,然後用力的舉起鐮刀,往伊芙利特的手臂刺了一刀。
「惡魔之霜──唔!」斐爾念到一半,卻被另一個飛過來的手給揍的更遠。
伊芙利特拔出地上的拳頭,雙眼一閃,手上赤色的火焰瞬間變成令人絕望的黑紫色。
「……啐,竟然是地獄之火!」斐爾倒在地上看著伊芙利特,發出無奈的聲音。
黑紫色的火焰就如同無盡的黑洞一樣,隨著伊芙利特揮過的地方,周圍皆化為虛無,筆直的飛向斐爾。
不過斐爾並沒有閃躲。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微笑。
「只要讓你認可就行了吧?」斐爾像是在確認一樣,慢慢的說出這幾個字。
無情的拳頭夾帶強大的破壞力,無情的朝他而來。
斐爾抽出自己的腰帶,纏起自己的右手,然後打了個死結。
「蒼蓮。」斐爾對著鐮刀這麼一喊,鐮刀瞬間出現火焰的紅色、冷冽的藍色、耀眼的黃色,最後又變為深沉的灰色。
『吾為惡魔斐爾,今在此招換您,同契約者蒼蓮,獻上生命之泉源,死亡之恐懼,貪得無厭的狼啊,吾等招換您。』
斐爾身上不斷的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傳說,這就是所謂的生命之光。
剎時,伊芙利特揮出的拳停下了,燃燒的火焰,流動的空氣,溢出的光芒,世界彷彿暫停了幾秒。
『貪狼牙』
綻放的黑色羽翼,伴隨著令人恐懼的氣勢,斐爾又笑了。
「這樣你接受了嗎?」
與此時之外表完全不合的溫和語氣,對方的答案當然是……
「好小子……」
斐爾浮在空中,取代他左手上鐮刀的是一排牙齒,只能這麼說最貼切。
巨大無比的獠牙,就從斐爾手上延伸出來,半顆狼頭正蓄勢待發的對準了伊芙利特的脖子。
貪狼牙。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用這招……因為這招的代價實在太高啦!不過現在的局勢可不容我考慮了,如今我們面臨滅國的危險,請恕我用這種半犯規的技巧。」斐爾緩緩的飄落下來,翅膀就像泡泡一樣的散了開來。
伊芙利特坐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
「貪狼牙……是那獵月族的禁術吧?好像是什麼消耗生命力,將所有力氣集中在一點,換取強大力量的招式?真是的……那麼汝帶著的那把鐮刀就是獵月族人?看來那傢伙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啊!」伊芙利特回頭看了看路西法。
路西法則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場景一樣,露出的單眼睜的老大。
「是啊!他叫做蒼蓮呢。」斐爾對路西法笑了笑,也坐了下來。臉上流了很多汗,大概是副作用吧。
「哼。」鐮刀輕輕的應了一聲。
「哈哈……那麼,汝打算怎麼作呢?即使加上汝的戰力,吾還是認為咱們沒辦法打破那結界。」伊芙利特認真的看著斐爾。
斐爾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兩下臉龐,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問題的!我要用必殺技了!」斐爾「哦」了一聲,然後提起鐮刀。「那麼火焰大叔,我需要你幫我導正這個絕招的軌道,你應該辦的到吧?」斐爾看了伊芙利特一眼,然後閉起眼睛。
「大叔……」伊芙利特站了起來。
兩人都看著路西法。
「不要浪費生命了,你這傢伙還想再用一次那個招示嗎?很遺憾,被關在這裡面的我最清楚,光憑你那招頂多打出個裂縫,要是再多放幾次,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路西法第一次發出了聲音。
那聲音就像從遙遠的深淵傳出來,寂寞伴隨著恐懼,冰冷的聲音就這樣傳到斐爾耳中。
斐爾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那我就放到死為止──」
嘹喨的聲音從斐爾口中溢出,路西法和伊芙利特都嚇到了。
「只有一股的熱血是沒用的……」路西法搖了搖頭,他一動,手銬腳鐐便一起發出冰冷的金屬碰擊聲,心臟就像被敲擊一樣的悸動。
「你只要乖乖坐在裡面,笑著等待就好了!」斐爾又吼了一聲,然後他的四週又開始出現了金黃色的光芒。
伊芙利特站在斐爾身後,用火焰包圍著斐爾的周圍,然後用黑色的火焰在斐爾與路西法的中間開了條圓柱形的火焰。
『惡魔之焰──七殺炎。』
鐮刀周圍燃起了火焰。
『惡魔之霜──破軍襲。』
不過鐮刀本身卻覆蓋著一層厚霜。
『惡魔之爪──貪狼牙。』
鐮刀的與斐爾的手臂發起了黃色的光芒,再次看清楚時,斐爾的左手已經化為一顆巨大的狼頭,正張大著嘴巴。
包圍著斐爾的火焰開始不規則的亂動,甚至被金黃色的光芒給射穿了,光芒扎進了伊芙利特的大腿,不過伊芙利特還是專心的維持住黑色火焰,又一發金色的光芒竄了出去,這次是刺穿了伊芙利特的胸膛。
斐爾回過了頭,伊芙利特只是繼續維持著他的動作,斐爾低下了頭。
綻開那黑得發亮的純色翅膀。
「唔──」斐爾的嘴角湧出了一點點的鮮血。
他笑了。
『古老的烈焰啊──沉睡的冰霜啊──憤怒的獠牙啊──用力的啃食我的力量吧!然後把你的力量都給我!』
金色的光芒一口氣炸開了所有的火焰,地板也隨之凹陷下去,伊芙利特已經滿身是傷了,不過那一條黑色的圓柱體還是筆直的通往路西法。
「……雅娜,對不起。」
『殺‧破‧狼。』
Sp追憶篇ⅩⅩⅧ,解脫
斐爾……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5-24 17:07
Purpose.Sp-TwentyNine﹔『追憶篇』
未知
「我話說在前頭,就算妳是女性,我也絕對不會放水的──快點離開吧!」道爾用惡魔般的雙朣看著姬神。
道爾身邊的狼像是在呼應這話一樣,沉沉的吼了一聲。
「動手吧。」姬神沒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道爾。
這句話結束的同時,道爾和盤狼同時出現在姬神的左右手邊。
「那我就不客氣了。」
道爾的拳頭朝姬神飛去,盤狼的爪子差一秒也就會刺穿姬神的身體。
不過在要碰到姬神時,她卻消失了。
道爾連忙收起拳頭,並側身躲過襲擊而來的狼爪。
隨後因物理法則而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什麼?」道爾一抬頭,姬神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用那毫無生氣的眼神看著道爾,就像在同情什麼一樣。
「吼!」盤狼一個怒吼,朝姬神撲上去。
道爾抓準時機,起身與姬神保持距離,不過他才剛往後一跳,盤狼龐大的身體便跟著他一起向後飛去。
「盤狼!可惡,這傢伙怎麼回事,竟然可以躲掉盤狼音速般的攻擊……」道爾抱著盤狼,抬頭看著前方。「人……」前方除了破壞的體無完膚的田以外,什麼也沒有。
道爾顫了一下,馬上轉頭,一回身,印入眼簾的卻是一把扇子。
『六道之一,眼。』
帶點稚氣的冰冷聲傳來,然後道爾眼前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緊接著感受到的是自己鮮血的味道。
──啊,被踢了一腳。
「唔!怎麼會這樣……」道爾抹去嘴角的鮮血,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還在,而且沒感覺到異樣,那麼……
「你的『眼根』我拿了。」姬神的聲音就在不遠處,不過對道爾而言,卻像天與地一樣的遙遠。
道爾又摸了雙眼。
「喂!冷靜點,道爾,對方可能是使用了什麼能力。」道爾很清楚的感覺到盤狼就在身邊,不過這種孤獨的黑暗感實在讓他受不了。
「狼還會說話啊……」姬神緩緩的走向呆住的道爾。
盤狼張大嘴撲了上去,不過一回神卻出現在姬神的背後。
「啐!道爾,她還有別的能力,小心──」盤狼回頭對道爾大喊。
姬神已經站在道爾面前了。
『六道之二,耳。』
姬神將手中的扇子對準道爾,說出了這句話。
道爾的拳頭同時也命中了姬神的肚子。
「嘿嘿……終於打中妳了吧!唔?」道爾退後了好幾步,然後又把手放到耳朵旁,彈了幾下手指。「嘖……聽不見也看不到嗎?真是棘手。」道爾用看不見的眼睛看著眼前按著肚子的姬神。
盤狼從姬神後面揮下了利爪,不過同樣也是對著空氣使力。
姬神飛了起來。
「……原來如此,確實你不像那種失去一兩個感覺就會慌張的人,那麼接下來我會更小心的。」姬神用冷冷的語氣說著。
道爾的頭正四處轉動著,手擺出戒備的架式。
「……我忘了你現在聽不到了。」姬神又拿起了扇子。
盤狼走到了道爾面前,看著姬神。
「恩……這種情況,看來是六根嗎?」盤狼做出攻擊的姿勢。
姬神身邊出現了兩個光柱。「……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光柱朝著道爾飛去,盤狼一個撞擊,讓道爾脫離了被貫穿的危機。
道爾爬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啊!聽不到實在好難說話啊,盤狼,我要用那個了!」道爾看著自己的前方。
不過卻被盤狼從後面撞了一下。
「哦、哦!在這邊。」道爾蹲了下來,摸了摸盤狼的頭。
兩道光芒又朝著道爾飛來,道爾精巧的閃過,這動作讓姬神的眉毛動了一下。
「還可以感覺空氣的流動……」姬神消失在空中。
一陣清涼的風吹向道爾,姬神又出現在半跪的道爾面前。
扇子微微的動了一下。
『六道之五,身。』
盤狼反應過來時,這句話已經傳了出來,牠一個揮爪,又撲空。
「可惡!連觸覺也……」盤狼看著四周呢喃著,姬神又消失了。
不過道爾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帶點警戒的蹲著。
突然,襲擊而來的光柱又多了一個。
盤狼用力的朝其中一個光柱咬了下去,光柱就像泡沫一樣散了開來,然後在不遠處又恢復成原狀。剩餘的兩個光柱還是朝著道爾飛去。
「道爾──」盤狼一個大吼,往道爾衝去。
兩道光芒就在道爾所在的地方炸了開來,掀起的沙子掩蓋了所有視線。
「……」姬神出現在沙塵的上方,呆滯的眼神看的滿天的沙塵,她那宛如娃娃的臉龐微微的彎了一下。
然後姬神拿起扇子,用朝沙塵輕輕一散,一股強大的風壓立刻把所有的沙子給驅散,不過,出現的大地上沒有道爾的身影。
「在這裡!」
從姬神後方傳來道爾的聲音,接著,紅色的血漸了出來。
姬神的翅膀多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雙手劍嗎?」即使如此,姬神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的表情,只是做出迴避,然後看著失去三感的道爾。
道爾手上出現一把頗大的雙手劍,從刀刃到刀柄全是黑色的,除了上面有著漂亮的紋路,這劍重到不用雙手握住就無法任意揮出。
「來吧,現在才是剛開始罷了!」道爾就像是知道姬神的位置一樣,確實的往姬神的方向衝去,用力揮出了雙手劍。
姬神在劍要砍到之前,向後迴避了一段距離,但是另一道傷痕仍出現在她的雙手上。
紅色的鮮血延著美麗的輪廓流了下來。
「……獵月族?」面無表情的姬神突然停下了動作,嘴角似乎微微的顫抖。
道爾在不遠處揮了幾下雙手劍,然後準確的把刀尖對準姬神。
「哼,很奇怪嗎?既然有可以變成武器的種族,那麼有可以變成武器的動物存在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道爾手上的雙手劍就像在代替道爾說話一樣,發出了令人顫抖的聲音。
道爾嘴角翹了起來,他振了一下黑色的翅膀,然後大力舉起雙手劍。
揮下。
接觸到雙手劍的地面開始震了起來,然後就像玻璃一樣了裂了開來,一道巨大的波朝著姬神飛去。
「……共享六感嗎?」姬神看的巨大的雙手劍,絲毫沒有要迴避的動作。
光波掃了過去,姬神嬌小的身影在這光波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了?唔──」道爾看著前方,不過一個眨眼,姬神卻出現在他的前方。
她浮在空中,只差一點點就會親到那吹彈可破的粉嫩臉龐。
『六道之三,鼻。』
道爾感到一只冰冷的手略過鼻頭的感覺,然後痛苦的窒息感使他在地上打滾。
「喂!冷靜點,我們現在是共享感覺啊!快感受我的呼吸!」雙手劍發出了沉重的聲音,道爾握緊了雙手劍,開始大口的喘氣,吃力痛苦的表情顯示在臉上。
光柱變成四個了。
「怎麼搞的……她竟然可以毫髮未損的躲過『黑牙』……」地上的道爾發出了哽咽的聲音。
姬神又出現在道爾身旁,道爾一個斬擊,揮空。
──沒中?
──不,這感覺……
『六道之四,舌。』
冰冷的聲音從右邊傳來,一回頭過去,那張美麗的臉龐就出現在眼前,細的可能一捏就斷的手指已經放在道爾的唇上。
道爾往後滾了幾尺,站了起來。
姬神身旁的光柱變成五個。
「原來那東西是這樣出來的啊!」道爾用力的敲打自己的頭,不過回應的感覺卻很微妙。「唔……真是糟糕啊!我快要不能控制身體了。」
道爾用手做出開張的動作,然後吐了口氣。
五道光柱同時朝著道爾飛來,道爾用力的揮了一下雙手劍,全部被化為光點。同時,道爾衝了出去,朝飛在天空的姬神再揮了一刀。
本來這種距離是絕對砍不到人的,不過姬神身上卻多出了好幾道淺淺的傷痕。
「分散魔力的『沒羽劍』……」姬神的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
此時道爾以經衝到姬神前方了,然後道爾趁勢再揮了一刀。
叮鈴──
揮空。
『六道之六,意。』
姬神以半跪姿站在雙手劍上,大腿間的布料若隱若現,她伸出了白皙、纖細的雙手,輕輕的點了道爾的額頭一下,道爾就像失去翅膀的老鷹一樣,墜落了。
「喂、喂!醒醒!可惡……最後意識嗎?這樣就沒辦法維持精神共享了──」墜落的道爾手上的雙手劍不斷震動著,不過失去了六感的道爾已經感覺不到了。
碰,撞到土地的道爾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音,掀起了微量的沙子。
──啊,糟糕……意識被奪走了。
──剛剛姬神的雙腿中間,好像……有很重要的發現,不過現在我的思考好像一片空白啊……
──真是的,我這樣就輸了一點也不帥嘛!
──真是的。
──真是……
「喂、喂!醒醒啊!」盤狼不斷的大喊,不過道爾空洞的眼神還是望著這一片的藍天。
姬神緩緩的走的過來,她身邊的光柱變成了六個。
「沒用的,她的六感在我這裡了……」姬神對著盤狼說道。
接著,姬神緩緩的舉起雙手,六道光柱像有生命一樣,一起浮了起來,慢慢的飄到了道爾身體的上方。
「那,還你吧。」
姬神舉起的雙手用力的握了拳。
『禁術‧六道封印。』
漂浮中的光柱全部朝道爾衝去。
巨大的爆炸完全的蓋過了美麗的藍天。
最後聽到的是盤狼的低鳴聲。
還有……
姬神的叫聲。
「……這是,唔!」姬神帶著顫抖的微弱聲在一片光亮之中顯得怪異。
雙手劍穿過了姬神的肚子。
持著這把劍的當然是道爾。
「啊──這是叫做盤狼的刀子,他也具有跟獵月族一樣的能力……嘿。」眼前的道爾……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語氣輕浮的像是不同人一樣。
說完這句話,道爾又把刀子往前刺了一點。
「對了對了!我還要感謝你拿走這傢伙的六感的說,不然我可就沒有出來露臉的一天了呢!」道爾舔了舔嘴唇,溢出的鮮血染紅了道爾的衣服。
他身上正插著六個光柱。
「你是誰?」姬神的聲音還是沒有任何不同,唯一有差的地方就是這帶點顫抖的感覺。
「喲──你看的出來啊?是啊!我是道爾,不過,我是『原來的』。」道爾緩緩的說出這充滿矛盾的詭異話語。
姬神用手握緊了雙手劍的刀刃。
「……是沉睡的惡魔之血嗎?」姬神用無機的眼神看著「道爾」。
道爾大笑了幾聲。
「你知道嗎?惡魔的黑色翅膀代表著什麼?為何要有這翅膀?只是為了飛行?不……」道爾邊說邊搖著頭。然後道爾用力的抽出雙手劍,不過姬神卻變為好幾個光點消失了,道爾順勢把雙手劍指向後方。
姬神出現在那邊。
「就像農夫拿著鋤頭、騎士穿著鍇甲、魔術師總是帶著魔術帽、廚師拿著湯杓一樣,這就是我們惡魔的象徵。」道爾轉過身來,臉上佈滿扭曲的笑容。
姬神拿起扇子。
「黑色!黑色翅膀代表著惡魔,然而──我們身為惡魔到底是為何存在?我們是天使在極度的負面情緒下產生的種族,你們稱之為墮落吧?我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給予人們恐懼,害怕!不過這傢伙,竟然期待著和平的日子,這種強烈的想法將身為本體的我強行壓抑在意識最深處……不過──」道爾繞著姬神走動,然後用大拇指抵著自己的胸膛。
「現在我將再次把這個初衷帶給所有的惡魔知道,啊!為了感謝你,我就先讓你知道吧!」道爾停下腳步,用腳用力踏了一下地板,身上的光柱全部散成小小的光點,然後朝著姬神砍去。
姬神第一次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那是同情的表情。
「為了維持生命所跑出來的醜陋意識……」姬神呢喃著說著,然後她看了看自己受了傷的腹部。
「哈哈哈!死吧──」道爾揮下了巨大的劍,風壓將姬神不長不短的白髮給吹亂了。
但是,刀子就在姬神額頭的前幾公分處停了下來。
「……關於初衷這點,我們天使也是一樣的。」姬神用遠別於之前毫無抑揚頓挫的柔和聲音說著,臉部也出現了美麗的笑容。
雪白的翅膀綻放,將之包圍著道爾。
道爾就這麼失去力氣的半躺在翅膀裡。
「天使存在的目的是帶人幸福,傳達神的愛。」姬神用溫柔的聲音說著。
道爾緩緩抬頭看著姬神,眼神已經恢復成先前的道爾了,他張開無力的嘴。
「那為何……還這麼做……」道爾用極小的聲音說著。
姬神瞇起眼睛,露出柔和的微笑。
「就像你現在寧願不依靠強大的力量,強行將邪惡的意識壓了下來一樣,許多事情是我們不懂的,在名為生存的道路上,即使沒有仇恨,不過目的不同,自然就成了敵人,但是,也有就此明白對方的例子存在,這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姬神抱著道爾,輕輕的說著。
「總有一天你們會了解的,不過,不是現在。」
「……」道爾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然後昏了過去。
「……你們一定會明白的。」這是道爾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姬神放下了昏睡的道爾,回頭看著恢復成狼形的盤狼,恢復成先前冰冷的表情。
「不用緊張……我不會殺他。」姬神無起伏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她收起翅膀,用力的在空中揮了一下,一道裂縫出現在她眼前。
「為何?這樣做對你們絕對沒有好處!」盤狼對著姬神的背影吼著。
「即使如此,也不是現在解決。這塊疤痕會在不久後的將來再次被挖開,到時候就是決定一切的時候了。」姬神留下了這句話,走進了裂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盤狼看到最後的姬神竟然是笑著的。
Sp追憶篇ⅩⅩⅨ,未知
意義深長?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8-16 20:21
Purpose.Sp-Thirty﹔『追憶篇』
了斷
斷界之門──
一個詭異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此地。
模糊的影像慢慢的變為清晰,然後四處亂竄的不規則光線照射在他的身上。
「嘶、嘶!可惡……那兩個廢物……竟然害我又失敗了!可惡、可惡、可惡──」一個令人噁心的聲音正呢喃著。
是亞茲,他正散發著令人厭惡的感覺。
「沒、沒關係,下次再見面就是你們的死期了……唔!誰?」慢慢走動的亞茲突然回過頭看向這個任何法則都不套用的空間。
突然一個身影慢慢從虛空裡走出來,這身影還是倒著的。
「……你輸了嗎?」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聲音。
姬神以倒著的姿態出現在亞茲面前。
雙腳踩的地方彷彿有地板一樣,姬神本身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唔!是妳?難道妳也輸了?」亞茲看著眼前不協調的空間,露出的雙眼睜的老大。
姬神沒有理會亞玆,起步走向這個空間唯一的目標。
巨大的門。
「接下來的事已經用不著我們了,一切就隨著名為『命運』的巨大齒輪轉動吧……」姬神用極小的聲音說著,不過這聲音卻在這個地方產生了回音。
姬神停在這巨大的門面前,用手摸了一下。
這門就像水面一樣,姬神纖細的手指碰到門的一瞬間,竟然產生了漣漪,然後又像是鏡子一樣反射出姬神的面貌,就這樣不斷重複著詭異的化學變化,最後終於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暗、扭曲的空間。
姬神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亞茲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門開了……拉貴……已經去了嗎?」
姬神的聲音就回繞在這詭異的地方。
黑洞吸入了這兩人身體,又再次便回巨大的門,絮亂的光線還是不斷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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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艾莉絲不是天使,她一定會被這個情況給嚇到。
不過她不單單是個天使,還是墮落天使,路西法的老婆,所以她非常冷靜的看待眼前出現的事物。
「你做了什麼?」艾莉絲那纖細的聲音從她美麗的嘴唇傳了出來,但這平靜語氣的裡頭還是看的出恐懼的端倪。
這裡是魂域,艾莉絲堡的正中央,也就是艾莉絲的寢室。
本來這裡除了重要人員、身懷絕技的半惡魔保鑣,理應沒有人知道如何進入此地,不過,如今這頗大的房間裡頭,除了地上躺的十幾名保鑣以外,還有另一個站在艾莉絲面前的身影。
「沒做什麼,只不過是我的魔力太強大了,他們受不了,昏了過去。」這身影發出令人恐懼的聲音,令人驚訝的是他的語氣雖然單調,不過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艾莉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莫名的混亂感覺不斷突襲她的意識。
「……你出現在這裡,表示『御魔之刃』……斷界之門已經被你打開了?」艾莉絲一個不穩,側身倒在一旁的床上,柔軟的絲織被現在已經成了奪去她意識的敵人。
艾莉絲眼前的身影就這樣把手放在空中一甩,一把精緻的小刀就出現在他的手上,不過不到幾秒又立刻消失在他的手上。
「你還是不改這個古怪的興趣啊……拉貴……」艾莉絲隨著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小,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楚。
拉貴,眼前的身影做出了令人發毛的笑容。
「多謝誇獎,那麼,請問妳可以告訴我,那傢伙現在在哪裡嗎?我這次是來解決那傢伙的。」拉貴做出了紳士般的鞠躬,然後恢復成原本讓人懷疑是不是戴了一層面具的乏味表情。
「即使……過了這麼久,你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嗎?」艾莉絲用力的擰了自己白皙的大腿,一點點的痛楚使她勉強維持著意識。
拉貴露出了困擾的表情,然後伸出他的手,摸了摸艾莉絲粉嫩的臉龐。
他笑了,然後用力的甩了艾莉絲一個巴掌。
「真是抱歉……現在的我,沒有所謂同情什麼之類的情緒,我擁有的一切就只是是接受神的旨意,排除一切逆神者。」拉貴恢復成無表情的臉龐,然後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艾莉絲。
他再次把手放在艾莉絲的臉龐上。
像是在撫摸什麼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的摸著臉上發紅的部分。
「……沒錯,從那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所謂的情緒了……那實在太令人……」拉貴用另一手揮了揮,那把小刀又出現在他的手上。
然後他在空中用小刀隨意的刺了幾下,一個裂縫就這樣出現了。
「……實在太令人憤怒了。」拉貴的聲音清楚的回繞在房裡。
他側身走進了裂縫裡。
「是妳讓我成了復仇者……」
**
「老大!這邊、這邊──」粗糙的聲音出現在遼闊的山上。
好幾個身影不斷的來回走動。
「……喂喂!我已經辭職了啊!」薩凱帶點玩笑意味的語氣回應了他。
這裡是魂域之西的某個不高的平坦山上。
而這四周出現了與此地極為不搭的盜賊團。
他們正做著完全違反盜賊會做的事情──救人。
一個個的人民帶著恐懼又奇異的心情走出了山洞。
人們一邊高興自己終於被放出來了,但是一邊卻因為被盜賊救了一命,而感到複雜的情緒。
「哈哈!這景象還真的不適合你們啊!」薩凱坐在一個大岩石上喝著酒,看上去似乎頗悠閒的。
其中一個正在指揮部下的光頭回頭看向薩凱。
「是啊!以後這種詭異的事情我可不幹啊!」光頭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突然他感覺背後有被人戳的感覺。
一回頭──
「大哥哥!謝、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把拔,馬麻都很感謝你們!」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就這樣抓著光頭的衣角,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手上還抱著奇怪的娃娃。
光頭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子。
「哈哈!被人感謝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啊!馬克!」薩凱看了這個情景,忍不住把嘴裡的酒都噴了出來,邊笑邊不斷的拍打著大岩石。
馬克擺出恐怖的臉龐轉了過去,用手揮走小女孩。
「真是……」薩凱重新補上了一口酒,往天空一看。
──剩下你了。
**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奇怪的肉色物體。
「唔……這裡是?」艾德感到非常難受,因為這重量刺激著他的呼吸。
艾德閉上眼睛,然後重新睜開,不過眼前還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遮住一樣,一團黑。
「到底……」艾德想要動手去把眼前的物體給移開,不過他不管如何給大腦下令,手說不動就不動。
這股難過的窒息感終於使艾德發出了吱吱嗚嗚的聲音。
「嗯……討厭……」
突然間傳出來的聲音一口氣打通了艾德腦中堵塞的六感,這股令人發麻的預感使艾德豎起了每一根寒毛。
──雖然不太願意去想,不過眼前的這個不會是……
「咦……小艾艾,你醒了啊?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艾德雖然想立刻做出反應,不過不管如何使力,身影就是不回應,只能認命的維持現狀。
「啊──────」
豔紅的聲音和拳頭使艾德再次陷入一片的黑暗。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已經變成了白色無味的天花板了。
「我……」
艾德試著發出聲音,不過這一動,喉嚨就像要燃燒一樣,使艾德發不出任何話語。
突然一個蘋果取代了眼前枯燥無味的天花板,拿著蘋果的是一個讓艾德變成這樣的女人。
豔紅用手遞上了蘋果給艾德,不過她的臉是別向一邊的,所以她當然不會知道自己抖動的手讓蘋果已經抵到艾德的臉龐,直到艾德盡力的發出一點聲音,她才大叫了一聲。
「那……那個!剛剛是我太太意了,我沒想到我會睡著,而且……還睡在……啊──」豔紅似乎想要解釋剛剛的情況,不過說到一半卻變成用手不斷給艾德巴掌。
艾德就在連蘋果都沒吃到的狀況下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
等又回神過來時,先感受到的是肚子餓到不行的抗議聲。
「……哈哈,你這傢伙也真是的。」突然傳出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艾德使勁的轉頭,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那裡站著一個身穿花樣西裝的男人,雖然一看舉止就知道他是個隨便的傢伙,不過不知為何給人一點莫名可靠的感覺。
重點是他正咬著蘋果。
「啊!這個本來是特地為你而削的啦!不過醫生說你還不能吃東西哦!所以──唔啊!」站在窗邊的男人,畢特突然被一個飛來的刀子給嚇到了,刀子正偏不倚的插在窗邊的木牆上,畢特手上的蘋果滾到了地上。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可惡!你這個變態!竟然趁我不在偷吃我為……削的蘋果!」艾德轉向另一個聲音的來源,他看到豔紅手上拿著兩個蘋果,另一著手正空著,想必幾秒以前是拿著水果刀吧。
畢特笑著走出去,一邊很刻意說著:「唉呀呀!真是的,話要說清楚嘛──啊!對了對了!小子,你可要謝這個傢伙這幾天不斷守在你身邊哦!我好羨幕啊──」
豔紅抓起另一個蘋果往畢特身上砸,不過畢特卻一手接住,說聲「謝了」就走出去了。
艾德閉起眼睛,重新思考一下這些情況。
突然一陣灼熱的感覺流上耳朵。
「你!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在回報你而已!真的!回報、回報……」豔紅看見艾德的反應,她的耳朵已經熱的發燙。
豔紅正手忙腳亂的遞上蘋果和牛奶。
艾德動了一下手指,雖然一動,這酸痛的感覺還是不斷傳來,不過已經可以勉強坐起來。
他接過豔紅手上的食物,看了蘋果一眼,然後把目光停在豔紅身上。
「……我剛剛去問過醫生了,他說吃這些沒問題啦!」豔紅看著呆滯的艾德,把臉別到一邊。
艾德還是呆呆的看著豔紅。
「你看什麼啦!快點吃啦!」豔紅伸出手想要抓住艾德的手,不過反而被艾德無力的手一把抓住。
艾德仔細的看著豔紅的手。
食指和中指正包著小塊的紗布,中指部分還滲出了一點點的血。
「這些傷……咳!不會是……削蘋果弄傷的吧?」艾德發出沙啞、細小的聲音,不過這句話卻帶著龐大的溫柔。
此時似乎看的見豔紅的四周正冒著蒸氣。
「對、對啦!誰叫那個什麼蘋果的那麼難削!我……唔!」豔紅說到一半時,艾德用力的咬了下去。
往那顆被削到幾乎沒什麼果肉的蘋果咬了下去。
然後大口了喝了一口牛奶。
豔紅低下了頭。
「謝謝……」
這話從豔紅的嘴裡傳了出來,艾德只是專心的啃著蘋果,忍住一動就不斷傳出痛楚的皮肉,把蘋果給吃完了。
「很好吃!」艾德看著豔紅。
豔紅似乎被什麼吸引一樣,呆呆的看著艾德,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大叫一聲之後就跑了出去。
不過,等豔紅回來時,艾德已經進入了夢鄉,不過這次他臉上掛的不是痛苦掙扎的表情,是帶點幸福的表情,臉上還有點紅通通的。
豔紅放下手上剛煮好的玉米,摸了摸艾德發燙的額頭。
發出了會心的一笑。
接著她抬頭看著窗外的夕陽。
──剩下你了。
斐爾。
Sp追憶篇ⅩⅩⅩ,了斷
嘛,我也要受傷──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8-18 17:12
Purpose.Sp-ThirtyOne﹔『追憶篇』
落幕
唰唰──
「呼……阿戒這個、這個大笨蛋!」雅娜上氣不接下氣的在森林裡狂奔著。
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湧出,吃力的表情顯示在她的臉上。
──啊?你問剛剛來這裡的年輕人啊?
──嗯嗯!就是來這裡見一個看起來很壞的人,我聽說是在這間酒吧,請問老闆你知道他們後來去哪裡了嗎?
──哦哦!你說那個很有魄力的年輕人啊?嗯……我記得他嚷了好幾聲之後,就往『撒旦之丘』衝過去了啊!
──什麼?那邊不是……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雅娜按著胸口,腳步闌珊的走著,以她的體力,一路狂奔至此已經使她無法在跑了,不過她還是不斷的前進著。
──你根本不用理會那個無理的老爸的!
「唔……」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沾濕了雅娜的臉龐。
雅娜前方不遠處的小上坡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她停下腳步,大口的呼吸,看著那個即使她的視線被弄得模糊,也絕對不會認不出來的人。
「阿戒!」雅娜大叫一聲之後使勁所有的力氣朝著山坡上跑去。
不過那身影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嗯……還真的是個美女啊!也難怪你會這麼拼命了,嗯……呵呵。」山坡上的人影如此呢喃著。
雅娜衝進這身影──斐爾的懷抱。
「你……你是笨蛋嗎?你完全不用裡那個自私的老爸的!嗚……笨蛋!」雅娜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情緒,在斐爾的懷裡放聲哭了出來,手不斷捶打著斐爾的胸膛。
不過,斐爾卻把雙手放在雅娜肩上,然後推開雅娜。
「唉,抱歉……我有老婆了啊!另外,其實我也不想對美女動手的,但這個是那男人的要求,所以抱歉了。」斐爾露出微笑,看著雅娜。
雅娜除了被推開的震驚以外,疑惑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阿戒,你在說什……唔!」雅娜身子一軟,就這樣側躺在斐爾的懷裡。
斐爾仔細的看了懷中的少女。
「真是的……真的是個美女啊!總之……這樣做就可以了吧?我到底為何要這麼熱心啊──」斐爾自言自語的說著奇怪的話,然後在什麼也沒有的空氣中隨意的揮了幾下。
一道頗大的裂痕就這樣出現在空中。
「好久沒用了!沒想到挺順利的嘛!呃……我想想,送她去那裡好了!」斐爾把雅娜放進裂縫前面,裂縫就像磁鐵一樣把雅娜吸了進去。
「好好活下去吧,他很愛妳的。」
斐爾對著殘留的裂縫一角自言自語著。
直到裂縫變回什麼也沒有的空氣
「好──接下來就是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沒想到隔了這麼久的時間,出來之後還是要做這種事情啊!」斐爾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
接著低下頭看著不遠處的城市。
「抱歉了……我馬上回去見妳。」斐爾小聲的對著不遠的索多瑪呢喃著,然後慢慢的回頭看向什麼也沒有的空氣。
滋──滋!
什麼也沒有的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點點的靜電,然後是一個詭異的小刀從空中刺出來,用力的劃開了『空氣』,出現了一條的詭異的割痕。
「找到你了……」突然從裂縫伸出了一隻手,用力的掰開了這令人噁心的裂痕。
斐爾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狀況。
「路西法……」從裂縫中出現的拉貴用他充滿血絲的銳利眼睛看著斐爾,並說出這一句詭異的話。
拉貴跳出了裂縫,出現在斐爾的面前。
「喲!拉貴,你沒什麼變嘛!真是的。」斐爾竟然像是再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露出無邪的笑容。
拉貴走到斐爾面前,伸出了他那細長的手指,緊緊的抓住斐爾的脖子,斐爾出乎意料的沒有閃躲。
「……哼哼,好久不見啊!你倒是變了很多……還有,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拉貴把斐爾拉到他的眼前,差一點就會碰到鼻子的距離。
斐爾扭動脖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輕的笑了。
「對了,現在不是我嘛,哈哈!」被擰著脖子的斐爾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斐爾一邊笑,一邊把手移向拉貴的手「啊……詳細情況我已經聽說了──」,但是在要觸碰到拉貴的那一瞬間,拉貴自己收回了手,向後退了好一段距離。
「你們啊──這次可真的惹火我了!」
斐爾用手搔搔頭,露出無奈的表情,不過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大的嚇人。
拉貴用充滿血絲的眼神瞪著著斐爾。
而斐爾則是做出暖身的動作,扭了扭脖子。
「來吧?」
斐爾充滿挑釁的話語觸動了拉貴久遠的記憶。
大吼一聲,朝著斐爾衝過去。
**
「真是不敢相信……」伊芙利特坐在地上,身上滿是深長的傷痕,不過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讓他更在意。
斐爾佇在一陣的煙霧中,看著高處。
他的周圍足足凹陷了好幾尺,形成一個巨大的窟窿,而這周圍巨大的洞窟也已經倒的不像話了,不過有個地方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路西法在的地方。
斐爾轉過頭對著伊芙利特用力的比出了大拇指後就用力的跳了起來,往路西法的所在地衝了過去。
「什麼……」路西法站了起來,而且嘴巴也不自禁的發出了驚訝的話語。
斐爾跳上路西法面前的岩石上,手持著鐮刀。
「傷腦筋……還是沒有完全的破壞啊?」斐爾發出平淡的語氣,用手敲著佈滿裂痕的結界。
「真糟糕啊!那是我破壞力最強的絕招了耶──竟然只打出了這一點點的裂痕?真是麻煩啊!」斐爾抬頭看著路西法,雖然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路西法的臉龐,不過光看輪廓就知道是個帥哥。
路西法緩緩張開嘴。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努力救我,不過不管如何,千萬不要在使用剛剛那個絕招了,你會死的。」路西法的冰冷聲傳進斐爾的耳朵。
不過斐爾卻不在意,只是不斷打量著結界。
「唔……我看火焰大叔現在大概也幫不上忙了,那麼……」斐爾沒有回應路西法,反而是自言自語了起來,最後把鐮刀提至胸前。
「啊!蒼蓮,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斐爾對著鐮刀說道。
「……哪可能有什麼好辦法!你是白痴嗎?剛剛的攻擊不就是我們的全力了?」鐮刀發出不削的語氣。
斐爾尷尬的笑了幾聲。
「喂!沒用的──放棄吧!即使你們打破了這個結界,你沒有看到我手上的手銬嗎?腳鐐呢?你不要在白廢力氣了,趕快滾吧!我已經不想在看到……」路西法又坐了下來,潑冷水的話說到一半,卻被斐爾的動作給嚇到了。
斐爾用力的把頭撞向結界,一道清楚的血跡留在結界上。
「煩死了──那些話等你出來在告訴我!」斐爾笑著說出這句話。
路西法睜大了雙眼,看著斐爾傻氣的笑容。
──這傢伙……
──是嗎?難怪會有這種感覺,這情況跟我那次不是一個模樣嗎。
──不顧一切的感覺嗎……
沉重的手銬發出了金屬的低鳴。
「喂!讓開點──」斐爾的話吸引了沉思中的路西法。
滋──
斐爾舉起鐮刀用力的往結界敲了下去。
蜘蛛狀的裂痕出現在結界上,還有類似閃電的火花不斷炸開。
「看你的樣子,稍微想起來了嘛!」斐爾不斷的往結界上揮刀。
每揮一刀,斐爾的手上就噴出少量的血跡。
結界的反噬相當的強。
──我還可以……這樣做嗎?
──不,我本來就該這麼做了不是嗎?
──打從一開始我就抱著這樣的心態,所以才救了獵月族不是嗎?
路西法看著不斷消耗生命火焰的斐爾。
不知何時緊握的拳頭滲出了一點汗水。
「看樣子這樣是打不破的……蒼蓮,對不起,我要再用一次那招了!」斐爾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把鐮刀碰在額頭,露出抱歉的表情。
「哼,少說廢話了,都到這種地步了,還說好聽話?白痴!」蒼蓮毫不猶豫的對斐爾吐嘲。
「哈哈,那麼──」斐爾的周圍又出現了許多金色的光芒,不過這次更加的耀眼。
『貪狼……牙!』
……
……
「是嗎?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種理由實在……有點遜呢!」路西法站在斐爾的面前。
「不不不,如果你看到她的話,你一定也會做出這種傻事的!」斐爾毫無防備的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唔……雖然是我提議的,但是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我可是不知道後果會怎樣的……」路西法把手放在斐爾的頭上。
「除此之外,你有辦法打開那個讓人看了就想吐的手銬嗎?在等下去天使大軍就要湧進『那‧裡‧了‧喔!』」斐爾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在路西法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這……」路西法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手銬。
「對了,她就麻煩你照顧了!我想,她大概在來這裡的路上吧……等你遇見她,讓她暫時離開這個紛爭之地吧……你,應該辦的到吧?」斐爾閉上了眼睛。
「一切交給我吧。」路西法也閉上了眼睛。
另一隻手突然插了進來,放在路西法的手上。
「哈哈哈──這種感人的事,也讓我參一腳吧?」伊芙利特帶點灼熱的手出現在路西法的手上。
路西法和斐爾都露出了笑容。
「交給我吧。」
……
……
這被毀的差不多的洞窟。
最高處,坐著一個男人。
他,周圍佈著強大的結界。
而結界上。
插著一把鐮刀。
**
白色的羽毛飄在空中。
那白色令人聯想到自由自在,毫無拘束的天空。
彷彿與世上一切事物無關一樣,沒有半點瑕疵。
「你這傢伙!擁有白色羽翼就對我們的神就是一種汙辱──」拉貴的怒吼嚇跑了森林中的鳥群。
斐爾伸出手,用接住拉貴突襲而來的拳頭。
「隨便你怎麼說,我呢……」
斐爾手臂上露出了部分出現了奇怪的紋路。
黑色、火焰般的紋路。
拉貴發現不對勁後,用力掙脫了斐爾的手掌,往後迴避。
「現在是惡魔啊!」斐爾震了震純白的翅膀,飛了起來。
一顆黑色、巨大的球出現在索多瑪城外的森林。
──交給我吧。
Sp追憶篇ⅩⅩⅩⅠ,落幕
曲末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8-18 17:14 編輯 ]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8-20 10:16
Purpose.Sp-ThirtyTwo﹔『追憶篇』
轉動
古曆二零三年,天使大軍進攻魂域。
目的是抹殺逃來此地的惡魔。
魂域民十萬餘人死亡。
惡魔軍隊死傷慘重。
東南西村落、城池全毀。
此次戰役讓魂域成了名副其實的荒地。
唯一未受影響的就是主城索多瑪,還有……
獵月族的村落。
……
「什麼!你說沒有辦法救出來?」艾德的怒吼響遍了這房間。
這裡是魂域,艾莉絲堡的某一間房間,裡頭有些許的人影。
「沒錯……不管士兵如何攻擊,那面結界就是動也不動,就連插在上面的鐮刀也取不下來。」艾莉絲帶點歉意的聲音顯得相當小聲。
艾德躺在這單調房間裡的床上,身上包滿了繃帶。
「那個……小艾艾,醫生說你還不能起來!」一旁的艷紅對艾德投以擔心的目光,畢竟他們才剛趕到這裡幾日,艾德身上的傷還沒消去。
「妳說什麼?現在這樣我怎麼能在這裡躺著?快!快帶我去那個山洞,我要親自打破那個爛結界,然後把那傢伙抓出來給痛打一頓!」艾德做勢要爬起來,不過自己連移動都很吃力了,何況肩膀上還多出了一隻手壓著他。
斐爾的手押住了艾德。
「沒用的,那個結界是打不壞的,就連斐爾都是使勁了力氣才打出那一點點的裂痕,就算你去了也……」斐爾對著艾德說道。
但是艾德的拳頭卻招呼到斐爾的臉上,噴出了鮮紅的血,是艾德的血。
「混帳……就是你這傢伙,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艾德的理智已經被憤怒給吞噬了,也不管手上的傷,就是不斷的往斐爾臉上揮拳。
而斐爾則是任憑艾德將他打到地上,完全不還手。
「──喂!等等啊!艾德,沒有他的話我們也打不贏天使大軍啊!」一旁的薩凱用雙手勾住艾德的肩膀,將他架了起來,但是艾德的雙腳還是不斷的亂踢。
斐爾站了起來,抹去臉上的血,不過那些血都是艾德的傷口噴出來的。
「我很抱歉,不過這些都是他的決定,我可拒絕不了一個這麼有骨氣的男人……」斐爾摸了摸自己了臉,然後看向艾莉絲。
瞪著斐爾的艾德突然身體一鬆,昏了過去。
「……他的身體根本還不能動的。」艷紅從薩凱手上接過艾德,將他放在床上,仔細的摸著他的臉龐。
薩凱也嘆了口氣,往旁邊的牆上靠著休息。
斐爾整了整衣服,緩緩的開口。
「就是這樣……簡單的說,我跟斐爾做了『交換』,不過這不是一般的交換,怎麼說呢,算是一種空間的法術吧!」斐爾拉來一張木椅,坐在上面,雙手抱胸。
艾莉絲用陌生的眼光看著斐爾。
「啊!總而言之,他必須要有一個肉體留在山洞裡……不過,也可以這樣──」斐爾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提的高高的。
小刀上有著精緻的雕刻,銀色的光芒帶點沉重的意味。
「啊!那是……」艾莉絲發出了叫聲。
「沒錯,是『御魔之刃』,沒想到妳做的這麼好,我只交過妳一次吧?」斐爾把刀子拿到艾莉絲面前。
艾莉絲摸了摸小刀的刀刃。
「……這是當初為了要封印『斷界之門』才做的,是你教我做的,一種類似輔助的器具對吧!」艾莉絲終於露出了一點微笑。
斐爾將小刀抽回來。
「正確的說是一種『開啟,關閉』的工具,從魔力到空間,任何東西都可以由這個小刀開啟與關閉,不過使用方法就需要多練了!」斐爾把小刀提至胸前。
用力的刺了下去。
「咦!」艷紅發出了叫聲,薩凱也差點衝了上去。
不過小刀並沒有碰到斐爾的胸膛,而是在要碰到之前,發出了電擊般的火花,然後空氣就像碎片一樣炸了開來。
而斐爾就向被吸進去一樣,消失在眾人面前。
不過當斐爾進去的一瞬間,另一個身影從裂縫裡面彈了出來。
是路西法。
「咳……咳,大概就是這種手法!這跟我當初開啟來魂域的方法是差不多的,只不過術式小了一點。」跌在地上的路西法摸著過長的頭髮,發出了乾乾的笑聲。
艾莉絲衝了上去,直接撲向倒在地上的路西法,兩痕淚水從她圓潤的臉頰滑落。
「呃……不過即使如此,斐爾還是無法出來,我們交換的是靈魂……現在的他就等於代替我接受手銬腳鐐的束縛,我能做的頂多就是換換肉體……真是抱歉。」路西法撐起身子,看向艷紅。
艷紅避開他的視線,看著窗外。
「嗚……不管怎麼說,都是你救了這個世界……不,是斐、斐爾救了這個世界,既然這是他的決定,我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感謝他……嘶……」艷紅別過頭的目的似乎不只是不想看到路西法。
薩凱用力的拍了路西法的肩膀。
「我這個人很不會說話,所以我就直說了,我討厭你這傢伙,不管你是什麼厲害的惡魔,你這傢伙真、真是……」薩凱咬緊牙關,用力的往木們上捶了一拳,走了出去。
木門應聲倒下。
艾莉絲從路西法身上爬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路西法。
「啊!既然你出來了,那麼由你去把結界打破……」艾莉絲露出一點點的笑容。
路西法搖搖頭。
「沒用的,我的能力大部分都被封印在裡面了,現在的我能使用的威力,就只有斐爾這個『身體』能承受的最大極限而已,也就是說既然斐爾沒有辦法打破,那麼現在的我同樣也無法打破……」路西法緩緩的看向自己的手臂。
上面有著美麗的黑色,火焰般的紋路。
「這樣……那,我先去幫你準備衣服吧……」艾莉絲失望說著。
扣扣扣──
門外突然傳來三個響聲,艾莉絲順勢看過去。
是道爾,他蹲在地上,敲著剛剛被薩凱打掉的木門。
「老……老爸,我們一起去試試看吧?」道爾身上也都是傷痕,手上還包了石膏,但是他的眼神卻非常堅定,不過說話似乎怪怪的。
路西法站起來,吐了一口氣。
「……能挽回到什麼地步呢?」路西法從道爾身邊經過,然後扶著艾莉絲走了出去。
道爾也隨著路西法的後面離開,房間裡只剩下下艷紅和昏睡的艾德。
「……你不會回來了嗎?」窗邊的艷紅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
一個裝潢高級的房間裡,擺著一些單調的家具,還有兩側的書架。
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全都是高級木頭或者金屬製成,而這裡最裡頭的豪華書桌後面,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臉上佈滿了刀疤,抽著煙、看著窗外。
碰碰碰。
鑲有高級外框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敲聲。
「老大──我們進來摟!」畢特毫不猶豫的撞開了這門,發出了「喀喳」的聲音。
「畢特,你知道你這種開門的方式會讓這門少幾年的壽命嗎?需要我告訴你正確的使用方法嗎?首先,請你……」畢特身旁跟著一個成熟的女性,豐滿的胸部,搭配腰際美麗的曲線,配上那眼鏡、盤起來的頭髮,給人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畢特搔搔頭,隨便的應了幾聲。
「真是麻煩……妳如果不這麼多話該有多完美啊!」畢特小聲的抱怨幾聲,然後走到桌子面前,用手敲了敲桌子。
「嘿──老大!你有在聽嗎?」畢特提高音量,因為他看坐在椅子上的人並沒有轉過頭來。
凱莉推了推眼睛,刻意的清了幾聲喉嚨,椅子上的人才終於有點動作。
「畢特……你查到了嗎?」刀疤男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兩人。
畢特用手肘抵了凱莉的腰,不過凱莉露出厭惡的表情,用手指擰了畢特的肉。
「咳……據說,被救出來的路西法把另千金傳到另一個空間了,似乎是為了躲避戰火,但是根據我深入調查後,發現這個主意是斐爾先生出的,而他人現在正在代替路西法受囚。」凱莉機械式的說了一段話。
刀疤男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讓桌子出現了一個凹洞。
「真、真是混蛋,那傢伙放下雅娜做出這種事?」刀疤男低聲的說著。
正在喝水的畢特本來想說話,卻被口中的水給嗆到。
「呃!咳咳……老大,你不是不知道吧?要是他不這樣做,整個魂域就完了!我看沒有人打的贏七天使之一的拉貴吧?更何況──」畢特趕緊插嘴,不過他卻被刀疤男銳利的眼光給嚇到了。
刀疤男起身,單手抓著畢特的衣領,提至空中。
「哼!我才不管他是做了多偉大的事情,那個王八蛋害雅娜要一個人孤單的活下去,這才是最令我不爽的地方!」刀疤男大吼一聲,揮出去的拳頭被凱莉給阻止了。
刀疤男驚訝的看著凱莉,凱莉只是推了推眼睛。
「對不起,雖然我也非常討厭從我身邊奪走小姐的那個男人,不過我想提醒您,斐爾先生是為了達成跟您的約定,才會去救路西法的,雖然我不知道中途發生什麼事情讓他改變心意,以生命換取路西法與魂域的性命,不過,他的確做到了……」凱莉冷靜的說著。
刀疤男放下畢特,用力的揮了手。
「夠了!閉嘴閉嘴──」他就像小孩子般的無理取鬧。
凱莉低頭摸了摸桌上的凹洞,那些被摸過的地方竟然恢復成原來完好無缺的樣子。
「他的確完成了傳說。」
凱莉抬起頭,又推了推眼鏡,清澈的眼睛直直盯著刀疤男。
刀疤男肩膀一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老大……」畢特摸了摸脖子,從地上爬起來。
刀疤男閉上眼睛,用手指向畢特。
「你,現在立刻找個方法,給我去那個空間找回雅娜,看好她!」刀疤男說的這幾個字,似乎用掉了所他有生命能量一樣的沉重。
畢特重新整理了領帶,然後露出微笑,把手放在額頭邊。
「──是的,老大!」畢特行舉手禮。
「凱莉,妳也去支援他。」刀疤男把手移向凱莉。
凱莉聳聳肩,微微的彎了腰,轉身走向門口,畢特也隨之跟上。
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你這王八蛋……」
刀疤男用手掩著濕潤的雙眼,但是嘴巴卻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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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請你解釋一下嗎?我們的『智天使』大人。」沙利葉厚實的聲音傳了出來。
聖域,禱告大殿堂。
這裡同樣也坐著好幾個人。
「有什麼需要解釋的?」跪在地上,面對著巨大壁畫的姬神用那毫無起伏的冰冷聲音回答,這反應讓沙利葉皺起眉頭。
沙利葉起身,手上拿著好幾張羊皮紙。
「嗯……天使大軍全滅,袁天被砍了半隻手臂,亞茲那傢伙聽說被人破了幻覺,可能在也無法在使用那種能力。
而贏了魂域當前最強的路西法之子──道爾的妳,卻無意義的撤退回來,七天使之一的拉貴還在急救中,開起通往魂域任何地方的『御魔之刃』被搶了回去……
綜合以上幾點,妳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需要解釋的呢?」沙利葉邊走邊念著羊皮紙的內容,深鎖的眉頭與老練的臉龐還頗搭的。
「最後,這個報告是怎麼回事?被打倒的拉貴身上竟然有被地獄之火燒過的痕跡……我記得唯一能操縱這火焰的只有伊芙利特吧?不過他不是正在看守路西法嗎?這到底是……」最後,沙利葉抬頭看向姬神。
姬神起身,撫平衣服上的皺紋,然後看向沙利葉。
「我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事實就是如此。」姬神說完這話之後,就轉身直直的往門口走去。
沙利葉打算伸手抓住姬神肩膀時,他旁邊的四個身影之一站了起來。
「喂,妳這傢伙不要太囂張啊!妳知不知道這是多嚴重的事件啊?竟然什麼也不解釋就想走?妳這……」這人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下來了。
姬神回過頭來,用那無表情的臉看著這站起來的傢伙。
「呿……要是『那傢伙』追究起來,我們可是擔不起啊!可惡!」起身的傢伙用力的踩了一下漂亮的大理石地板,巨大的聲音回繞在殿堂裡。
姬神別過頭,繼續往門口走。
「那就叫他來找我……」她輕輕的說了這句話。
沙利葉拉住那個還想說話的身影,用力的按住他的嘴巴,對著他搖了搖頭。
那身影用力甩手了一下,哼了一聲,再度坐下。
「沙利葉……」到了門口的姬神突然停下腳步,呼喚他的名子。
沙利葉看向門口。
「我們為何要完全消滅掉獵月族?真的只是為了世界的平衡嗎?還是……毫不值錢的面子?」姬神的語氣出現了猶豫的端倪。
沙利葉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馬上就換上沉重的模樣,用他粗大的手掌摸了摸臉頰上的鬍子,緩緩吐出了這句話。
「這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神。」沙利葉厚實的聲音傳到姬神耳裡。
姬神肩膀一抖,張開了翅膀,白色的羽毛耀眼到令人睜不敢正視。
「是嗎?」
Sp追憶篇ⅩⅩⅩⅡ,轉動
唔?
By Lemonwin
作者: lemonwin 時間: 09-9-26 23:01
Purpose.Sp-End﹔『追憶篇』
結束,所謂的相遇是注定
魂域。
由魔力分子組成的世界,而此地住著許多人民,他們與一般人沒什麼不同,我們稱之為魂域民。
而這之中,還有因為墮落天使之幫助而免於滅族之災的獵月族隱居於此地。
當然還有成為惡魔的墮落天使。
(一)
魂曆十八年,索多瑪的一切看起來是這麼的和諧。
市場兩旁叫賣的水果攤販,趕來此地賺錢的商人,四周悠久的建築散發一種和平的氣氛,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顯示這裡有多麼繁榮,另外還有即使是早上也毫不冷場的酒吧。
不過既然是酒吧,當然免不了一些爭執。
一個拍桌聲吸引了酒吧所有人的注意力。
「喂!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啊?你找死是吧?」一個綁著頭巾的傢伙抓著另一個比他身軀大上些許的男人吼著,看樣子這人似乎喝了點酒。
「哦?我做了什麼嗎?」那留著三分頭,身體頗為厚實的傢伙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抓住他衣領的傢伙。
綁頭巾的男人用力指了指酒吧外面的一尊石像。
那石像刻的是一個笑的非常燦爛,把巨大鐮刀扛在肩上的男人雕像。
「我都看到了,你這傢伙近來酒吧之前,竟然把口水給我吐在那個上面?你是活膩了啊?」綁著頭巾的傢伙說話非常激動,用力的把三分男給推到門外。
酒吧裡的人全部都對三分男投以憤怒的眼光,吵雜的怒罵聲不斷傳來。
「……哼!我只不過吐了這個粗糙石像一口口水,這又如何?快讓開,我趕到此地是為了……呃?」留著三分頭的傢伙後退了幾步,抽出腰間的小刀,準備嚇唬綁著頭巾的男人時,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了肩膀。
酒吧裡的人全部發出驚人的歡呼聲,綁著頭巾的男人露出邪惡的笑容,然後退回酒吧裡。
「啐!你這傢伙想做什麼?你沒看到我手上……呃、呃啊──」三分男帶點不爽的回頭看著這突然搭肩的傢伙,不過他卻發出了慘叫聲。
一個臉上都是刀疤的高大男子用力的抓住三分頭的腦袋,這手大到只需單手就完全包覆著三分男的腦袋。
「你這傢伙……拿著這玩具想幹什麼?給我滾──」刀疤男就像丟垃圾一樣,把三分男往旁邊一甩,整個人就這樣飛了好幾公尺,撞上了路邊的馬車。
三分頭大叫幾聲「怪物」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喲──老大萬歲!」
「哦哦,老大太棒了!」
酒吧裡傳出熱烈的歡呼聲,刀疤男整了整他的西裝後,隨著身後好幾名的保鑣一起進了酒吧。
廣大的市集上,這種爭執小事不過家常便飯,大家不過笑了笑,然後就繼續過著同樣的日常生活,叫賣聲還是不斷的傳來。
不知是不是幻覺,那立在艷陽下的石像似乎笑的更燦爛了。
而這市集的另一頭,有一排陣仗非常誇張的隊伍,朝著索多瑪中央的一座巨大的城堡前進,這隊伍經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不是跪下,雙手合併的看著隊伍離去。
隊伍在大家的仰望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一扇巨大的門前,從隊伍最前端的馬匹上跳下了一名英俊的年輕男子,他走向這門面前,用力的敲了幾下。
「我是艾德,快開門。」
艾德大聲的喊了幾句之後,重新回到馬上,同時門也開了起來,龐大的隊伍走了進去。
「啊!小艾艾──艾莉絲正在找你呢!你回來的正好!」進去之後,一個從上方傳來的聲音吸引了艾德的注意,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抬頭看著城堡上方的陽台。
一個渾身充斥著成熟魅力的女人正對艾德招手,笑的很燦爛。
艾德跳下馬,對著後面的軍隊大聲交代個幾巨,身體一驅,就只是這樣輕輕的一跳,他人就立刻飛上這好幾層樓高的陽台上。
不過艾德卻沒料到那成熟的女人不但沒有閃躲,反而是張開雙手作勢抱住艾德,兩人當然就很自然的一起向後倒在陽台上。
「呀──真是討厭,這麼想我啊?好害羞哦!」成熟的女人把艾德壓在她那可以稱作雄偉的雙峰上摩蹭。
艾德不斷掙扎,不過卻是白費功夫。
兩人就保持這種姿勢慢慢的爬起來,走進城堡內。
「耶、煙轟!快方該偶──」艾德勉強的發出一點點聲音,不過被緊緊壓著的他發出的聲音卻是非常古怪。
「什麼?我聽不懂耶!」艷紅就維持這個姿勢,然後拖著艾德走在這個非常有貴族氣息的長廊上好一段距離,然後站在最底端一個鑲有豪華裝飾的門面前。
艷紅用身體使勁推開門,以免艾德被掙脫。
「小艾艾回來了!」進去的第一聲就這樣喊了出來。
裡面有著一張巨大的床,而這房間裡頭的裝潢都高級到令人眼花撩亂。
高級木製圓桌,上面矲著高雅的銀製酒杯等等餐具,豪華的地毯配上高級的水晶燈給人一種奢侈的感覺,半敞的金框窗戶也令人為之動容,總之住在這裡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而房間的最裡面有三個人,一人半躺著,兩人站著。
「啊!艷紅姐又在……」發出聲音的是站著的其中一個人。
她有著自然垂到腰際的漂亮金髮,那清澈的藍眼令人目不轉睛,這樣的一個漂亮的少女就站在那邊,用雙手遮著眼睛,但是卻偷偷的用指間的縫細看著艷紅和艾德讓人臉紅的舉動。
「哈哈,我說薇雅啊,妳手這樣可是擋不了的喔!呵呵──」艷紅把艾德放開,用力的挺起胸部。
被丟在一旁的艾德像是缺氧般的不斷大口的呼吸。
「呼……呼呼,妳想殺了我啊?」艾德摸著自己的脖子,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艷紅。
突然間,床上的人笑了起來。
「呵呵……真是的,感情還是這麼好啊?不過我這次是找你們談正經事的喔!」床上的人露出微微的笑容,看著艷紅她們。
那人雖然有將長長的頭髮綁了起來,不過看上去還是非常的亂,但給人的感覺並不討厭,而那半瞇的雙眼呈現鮮豔的紅色,放在絲織被上的手臂上還有著奇異的黑色紋路,有如火焰般的紋路。
惡魔,路西法以半坐姿躺在床上,用手招呼艷紅。
艾德起身,和艷紅一起走向床邊。
「真是抱歉啊艾德,不過這件事情很需要你們兩個的幫忙,所以才把你們叫了過來。」站在少女旁的是一個美麗的女性,她那美貌令人難以相信他已經是有兩個兒女的人了,帶點捲的頭髮雖然沒有經過認真整理,但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她把雙手放在艷紅肩膀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艾德雙手抱胸,點了點頭。
「所以說……要去讓最後的惡魔覺醒了嗎?」艾德側頭看著床上的路西法。
路西法從懷中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刀,那刀子散發著銀色的光芒。
「是啊,如果我計算沒有錯……時間大概已經快到了,所以這件事情是越快越好呢!」路西法笑笑的說著,不過他的聲音卻帶點沙啞,而且有點微弱。
艾德閉起眼睛,雙手抱胸,沉思了一會兒。
「好吧……我隨時都可以出發。」艾德慢慢的說出這話,打算伸手接過小刀時,卻被另一隻手給奪走了。
是那站在一旁的漂亮少女。
「不行喔──小艾!老爸已經答應要讓我去了!嘿嘿……」少女,薇雅吐了個舌頭、作出淘氣的表情,然後躲到艾莉絲的身後。
艾德睜大眼睛的看著路西法,路西法只是無奈的笑了幾聲。
「等、等等!不是吧?要……要給這小丫……去?」艾德激動的說話語無倫次了。
「呵呵,可不要小看薇雅喔,她在這之前可是天天跟著他老爸修練呢!」艾莉絲笑著回答艾德。
艾德搔搔頭。
「那,找我來的目的是協助她摟?」艾德無奈的看著躲在艾莉絲身後的薇雅,薇雅又對艾德作出一個眨眼睛的動作。
艾莉絲笑著點了點頭。
「耶,真好!又可以跟小艾艾去玩了!」艷紅對艾德比出勝利的手勢。
艾德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哈哈──艷紅,可不是去玩哦,你可別小看那傢伙!別忘了他可是斐爾的兒子啊!」一個突然從一旁傳來的笑聲讓艾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道爾打開門,慢慢的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把鐮刀。
「喂……不會吧?你還要讓蒼蓮去?這……」艾德下巴差點掉了下來,用手不斷指著薇雅。
薇雅嘟起嘴巴,用力的踢了一下艾德的小腿,然後跑到道爾身旁。
「小艾真討厭!我跟蒼蓮可是好朋友了呢!」薇雅接過鐮刀,然後用它指著艾德。
「臭小子,你可以不要去啊!我跟小姐就夠了!」鐮刀竟然發出抱怨的聲音。
艾德用手摸著臉,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這、這傢伙還沒恢復記憶啊?」艾德看著道爾說出這句話。
道爾搖搖頭,雙手一攤。
「自從那次我跟老爸把他從結界上拔出來之後,似乎就忘了有關你們的所有記憶了……」道爾走到艾德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不過脾氣還是一樣壞啦!」然後小聲的在艾德耳邊說了這句話。
啪啪。
「好了好了!該說正事了哦!」艾莉絲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薇雅跑到床邊,認真的看著路西法。
「嗯,想必大家都知道大概的狀況了……我就簡單的說明一下,情況大概是這樣的……」路西法看著大家,停頓了一下。
「因為時間久遠的關係,斷界之門的封印漸漸的弱化……也就是說這門隨時可能被天使發現,再次入侵。」路西法以認真的表情看著所有人。
「而以我現在的魔力,不夠再次創造那種強大的空間法術,所以說,我想把希望賭在那個人的身上,我相信那傢伙的兒子身上一定有著某種淺能……」路西法把視線放在道爾身上。
大家也把是現移到道爾身上,道爾露出遺憾的表情。
「唉……沒錯!就我而言,我是完全搞不懂空間法術啊!所以說,當初把結界打出裂痕,並且與老爸交換靈魂的斐爾之子一定有某種能力……大概吧,不過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道爾自嘲般的說著。
艾德與艷紅互相看著,露出一點點微笑。
「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他的兒子正過著跟一般人沒什麼不同的生活,初步調查是因為……」路西法突然停下來,露出複雜的表情。
艾莉絲點點頭,「大概是因為……雅娜,也就是他的母親,不願意讓他在接觸這邊的世界了,她以經因此失去摯愛,所以才不讓她現在唯一的依靠……」說完之後艾莉絲也露出悲傷的表情。
大家的臉龐都蓋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所以說,我希望有人能去那個地方開啟他的惡魔之血……而這個人我已經決定是薇雅了。」路西法咬了咬牙,抬頭看著床前的薇雅。
薇雅笑笑的看著路西法。
「放心好了啦!我相信那個雅娜小姐一定是個美麗又大方的女生!她一定會體諒我們的!」薇雅露出她雪白的牙齒。
道爾輕輕的笑了幾聲,然後把一本看似老舊、厚重的書塞到薇雅懷裡。
「我可是看在老爸的面子上才讓妳去的,所以妳一定要帶這本書去,它幫助妳完成這任務的!」道爾露出無奈的笑容。
薇雅單手抱著這書,然後拿起鐮刀,以誇張的方式起身,往房門的方向跑去。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回……呃?是阿戒嗎?不管啦!」然後回頭露出傻氣的笑容,不過一轉回去,卻在什麼也沒有的地方像是撞到了一個東西一樣,往後倒了下來。
大家都發出了笑聲。
「唔……什麼東西啦!」薇雅按著鼻子,看著什麼也沒有的空氣。
不,空氣出現了一點點的波動,然後是一個奇怪的裂縫,慢慢的擴散成橢圓形。
「唉呀呀!我撞到了什麼嗎?真是抱歉啊、抱歉!」從這洞裡探頭出來的是薩凱,時間的摧殘讓他臉上多了一搓鬍子。
「唔──小薩!你不要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啦!很痛耶!」薇雅用手指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嘴巴鼓鼓的看著薩凱。
薩凱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了薇雅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管看了幾次都覺得很像啊!」薩凱把頭歪向一旁,看著向艾德與艷紅,他們兩個都無奈的聳聳肩,輕輕的笑著。
「什麼很像啦?喔、喔喔喔喔!對了對了──小薩,快點帶我去那邊吧!」雅娜突然急著躦近去橢圓形的洞裡,薩凱發出幾聲叫聲之後,隨著薇雅一起往後倒了下去。
薇雅從橢圓形洞裡面探出頭來,用力的揮揮手。
「我會把阿戒帶來的!放心好了──」
她最後一句話就隨著橢圓形的洞一起消失了。
吵鬧的聲音消失之後,取代的是沉重的氣氛。
「……這樣好嗎?她一個人去很危險的。」首先開口的是道爾,他的表情非常嚴肅,沒有剛剛的和諧感。
艾莉絲瞇著眼睛看著道爾。
「噗……真是的,你稍微看好你妹嘛!更何況有艾德去幫忙啊!不用擔心的啦。」艾莉絲把雙手放在艾德的手上,露出笑容。
艾德連忙抽手,倒退好幾步。
「妳、妳想殺了我嗎?」艾德一臉驚恐的看向艷紅,艾莉絲只是發出微量的笑聲。
艷紅則是用恐怖的微笑看著艾德。
一旁路西法突然用力的咳了好幾聲。
「……真是的,時間果然快到了嗎?我的已經術式撐不了多久了,要是『換回來』的話,斷界之門又被找到,那這次可真的完蛋了……」路西法抹去臉上的血跡,不過白色的床單上依然有著好幾個紅點。
道爾捏了捏太陽穴。
「既然如此你幹麻不把這件事也告訴那丫頭,這樣多少可以給她一點壓力,要是她抱著玩樂的心態……」道爾對路西法激動的說著,但是路西法也只是笑著。
道爾嘆了口氣,往門的方向走去。
「道爾,相信她吧。」路西法對著道爾的背景小聲的說著,道爾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只是靜靜的走了出去。
艾德清了一下喉嚨,對艾莉絲點點頭。
「那我也去準備準備了,走吧!艷紅。」說完之後,艾德就拉著艷紅的手走向門口。
豪華門關上之後,房間剩下艾莉絲與路西法。
「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艾莉絲摸著路西法的手,露出擔心的面容。
路西法也緊緊回握艾莉絲的手。
「如果妳是在擔心他不願意幫忙,那妳可就錯了,他可是那傢伙的兒子呢……」路西法看向窗外,那裡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個火紅的山丘。「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路西法用手微微的一指,本來半開著窗戶突然變成全開。
清涼的風吹了近來,帶點溫暖的氣息。
艾莉絲也抬頭看著窗外,小聲的呢喃著。
「我是擔心會不會給她第二次打擊……」
(二)
經過天使戰爭之後,魂域死傷慘重,人們死的死,房屋倒的倒。
抵擋外敵的惡魔幾乎死光,剩餘的全都是混雜著魂域民血統的半惡魔。
根本算不上戰力。
天使要是再次進攻,魂域絕對會滅亡。
不過,唯有一人例外。
他有著純正血統的惡魔,但是他本人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個的普通的高一學生。
啊,還有個與他完全不像的妹妹。
……
……
「呼、呼啊……好累啊,為什麼每次穿過那個奇怪的門之後我就渾身無力啊?真是討厭啊……」薇雅飛在半空中,俯瞰著這城市美麗的夜晚。
她左手上拿著一把鐮刀,右手抓著一本老舊的書。
「那,那我們乾脆找個地方等那個什麼阿戒的傢伙好了,上次道爾不是給你過地圖了,而且妳也來探路好幾次了啊!應該已經調查好了吧?」鐮刀發出了有點稚氣的聲音。
薇雅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我看我們就在那個很多樹的地方等他經過好了,我、我快要飛不動了……啊──」薇雅正在拍動的翅膀突然一消失,不斷的往下掉落。
薇雅不斷的晃動身體,不過翅膀就是沒反應。
「啊啊!要掉下去了啊!」鐮刀也發出叫聲,不過地心引力還是不斷的呼喚他們。
碰的一聲,這頗大的空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唔哦……好、好痛!怎麼會這樣呢?是不是我不習慣這裡的空氣啊!害我飛的不好……」薇雅跌坐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四周有著漂亮的花草和樹木,不過這些東西在黑色的夜裡卻相當模糊。
薇雅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
「咦?這裡好像之前有來過了,我們就在這邊等那傢伙吧!」鐮刀提出建議。
薇雅了看四周,輕輕的點點頭。
「沒錯,那我先施展驅人的術式好了……嘿!」薇雅把那本老舊的書掛在腰上的皮帶上,然後用力的揮了一下鐮刀,一個藍紫色的魔法陣就出現在她腳下,然後慢慢的擴大、擴大。
大到連魔法陣的線都看不見為止。
「嗚……呼、呼!好、好累……怎麼會這樣?看來還是不習慣啊!不過這樣一來,範圍應該夠大了!」薇雅搖搖晃晃的走著,結果卻撞上了一個路燈。
「唔,好痛!」薇雅蹲了下來,雙手按著額頭。
薇雅正準備睜開眼睛看撞到什麼東西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喔……小姐,妳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很晚了……呢……啊喔?」
Sp追憶篇完,所謂的相遇是注定
是、是這樣的嗎XD
By Lemonwin
《嚇!惡魔?》
第一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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