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皇龍戰甲 [列印本頁]

作者: 潘庭    時間: 10-2-18 22:49
標題: 皇龍戰甲
時代背景 : 五代十國,在這亂世之中,各國君王皆深信如能獲得傳說中的「皇龍戰甲」就能一統天下,平定亂世。

人物簡介 :

霸秋 : 五代十國亂世中的梟雄,野心勃勃,垂心於皇龍戰甲。企圖控制整個中央朝廷並一統天下。

郭言晨  : 在中央朝廷和霸秋勢不兩立的財帛尚官,又以擅於經商為名,將歷代家業投置於北邊的軍事要塞「昱晶城」,召募士兵和志士共同抵抗霸秋的侵犯。

馮香雲 : 馮王府的千金,因父親不服霸秋又偏向昱晶城,霸秋上狀朝廷,出軍揮下馮王府。帶著少數家兵連夜逃走的馮香雲,必須完成父親生前的宿願。

青羅 :  馮香雲身邊的貼身女侍衛,和馮香雲從小長大,就像馮香雲的親姊姊般地照顧她。

翔煥 : 馮王府家的兵部統領,戰前受到命令,帶著少數家兵和馮香雲逃難。





第一章、「宿命」

「在這動亂的世代,如果相遇是促成我倆的緣份。那我會選擇相信緣份的安排。」



亂箭飛過眼前,士兵視死如歸的奮戰。卻終究敵不過那侵略的猛火,它不斷的延燒,燃過街道,燒遍街仿,直至…我的身上。

戰亂的畫面不斷地在腦海揮之不去,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城裡被敵軍侵滅的慘景。但不知為何,那栩栩如生的畫面已經不停的在我眼前浮現。

也許這就是我要面對的宿命,還是命運?不至可否。不管是何者,我皆無法擺脫而去。


「翔煥,今夜咱們就要進城了是吧?」我嘆了口氣,問了問翔煥。他披著件黑色大衣,抵擋夜裡綿綿的細雨。

「是的郡主。」翔煥的語氣平順。

「多披幾件衣棠吧!夜深了還飄著雨,郡主可別著涼了。」青羅將一件純皮的衣棠蓋上我的肩頭,這件衣棠頗保暖的。一披上,夜裡的寒意全沒了。

「謝謝妳,青羅姊。」青羅姊一定認為我的口氣像是對著親姊姊一般的依畏。

「傻孩子,僅管先歇會兒吧。我和翔煥會替妳守著的。」青羅姊拍拍我的肩頭,然後繼續在旁走著,身上和翔煥都披了件能夠抵擋風雨的黑色大衣。



坐在大拖車上,這台拖車可不光載著我。旁邊還堆了幾瓶大酒甕,大到要裝進一個人都沒問題。這些東西…在某些方面或許比我的性命還來得重要。

直覺性地躺了下來,然後將青羅姊替我準備地熊皮衣棠當成被子罩著身子。
        

滿月…。正和我和四目對望,但月亮會忙著陰青圓缺。而我呢?或許我的命運在出世的那一刻就決定好了。今日的一切,也只是安排好中的一章。想著,唸著,眼角的淚光似乎映照著月光流了下來。


「郡主、郡主。」拖車停了下來,不知闔眼了多久。我聽見了翔煥的叫喊。

「到了嗎?」探起頭,細雨還沒停。手下的熊皮衣棠已被雨水給打溼了。

「是的,即將進入開元城了。門外有士兵看守,先請郡主下車。好讓屬下見機行事。」翔煥俊美的臉龐還透著溼潤地雨水。

「好,翔煥一切你就看著辦吧。」翔煥伸手扶著我下了拖車,我將秀長的黑髮扎成了馬尾,讓自己的樣子比較不容易認出。

「是。請郡主大人靜靜地待在青羅的身邊,交由屬下應對。」翔煥小心翼翼地看著前方不遠的守門士兵。


開元城,是座落在成都外的小城。雖然是小城但卻是目前擁有強力兵權霸秋的勢力範圍,他故意將成都外的小城佔為己有。目的也是要向中央朝廷施壓,讓中央了解自己隨時有地都在盯著中央的所做所為。


五代十國。真是個諷刺的世代,只要是擁有兵權的人都自封為王,擅自干政。現在又為了一個流傳在世間的傳說讓戰火遍及整個中原。


「皇龍戰甲…。擁有它的人,就等於擁有了天下。」父親大人的話又傳到了我的耳中。


如今霸秋幾乎控制了中央朝廷的兵力,並且還將收括來的士兵和朝廷以戰甲的顏色作為區分,無疑是想要擁有真正屬於他的力量。真是可怕的傢伙,現下他以平定亂黨為由向朝廷請兵。收復了許許多多的大城和小城,然後在納入他的勢力範圍,邊塞地區己成定局,現在能與他抗衡的。只剩位於北邊的昱晶城還有梁國這個擁有廣大軍力的國家。


「停下來!」看守城門的士兵厲聲喝道。


翔煥比了個手勢,拖著車的下人和旁邊假扮下人的侍衛都停了下來。


「你們是從哪來的呀?」看門的士兵全身漆黑戰甲,一看就能知道是霸秋的軍隊。

「我們是從連山城那過來的貿易商,正打算將這些酒甕送到城裡的酒館來賺點小錢呢。」翔煥不慌不忙的拿出從連山城那得來的通行證。



連山城也是霸秋所屬的小城,翔煥之所以要我們由連山城一路到開元城。也只是為了要降低開元城這的看守對我們的戒心。


「貿易商?你們賣酒的?」士兵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翔煥。

「正是,一年四季我和我的家人皆是靠到各城的酒館和客棧賣酒為生。」

「但我從沒看過人用那麼大的酒甕在裝酒,難道要給豬喝是吧?」看守的士兵大聲的反問道,然後命令身後的兩名士兵上前查看。


只見兩名士兵走過翔煥身旁時,被翔煥極快的身法糾住了他們的雙手。

「你不想活了嗎?」看守的士兵長準備抽劍。

「且慢,怎麼能勞動二位軍爺呢?要是因此讓軍爺們的身上沾上了酒味,那不是很難向上面的長官交待嗎?」翔煥露出俊俏的笑容,然後上了拖車,和兩名下人合力將一瓶大酒甕給搬了下來。

我和青羅都用擔心的眼神望著翔煥,深怕一有個閃失。一切的一切都要付諸於流水。

翔煥和兩名下人將酒甕合力的抬到了士兵們的見前,士兵長的戒心還是沒有放下,依就將腰的劍握得緊緊。

只見翔煥將酒甕的封塞給開啟後,一陣金光從酒甕內透了出來。那金光猶如條飛龍一般飛上了天際,並且劃破了夜晚的星空,直至天際。

「這、這真是酒嗎?」士兵長被那道透出來的金光給嚇呆了。

翔煥用小瓢從甕裡取了碗酒出來,並遞到了士兵長的面前:「還請軍爺們先享用享用。」

士兵長吞了口水,警戒的看著翔煥手中那碗酒。但只見碗內的酒還隱約的透著剛剛那道金光,酒面上泛著金瑩透澈地的質感,實在讓他克制不住嚐一口的酒欲。

小心地接過酒後,迅速的嚐了一口。士兵長嘆了口氣並讚道真是好酒,然後便一口將碗內的酒給乾盡。

「軍爺可真是好酒量,小的早就替這的軍爺們準備了一甕給您們享用。」翔煥低身笑著說道。

「好啊,可真是好酒啊!小兄弟,你們家的酒在城內一定能賣到個好價位的,別忘了要出城時,在替我留個點呀。」士兵長高興的說道,並命令他的士兵將拖車上的一甕酒給搬下來。

「謝謝軍爺們的款待…。」翔煥敬意地鞠了躬然後比了個手勢,很快的帶領著我們進入了開元城內。


我像是將心中內的大石整個給放了下來,青羅放下了心,臉上的神情變的以往輕鬆自在。


「多虧有你翔煥。」進城後,我走近翔煥低聲說道。

「別這麼說郡主,我想先去市集收取些情報。就請您和青羅先找間客棧休息吧。」翔煥帶著三名手下,快步的消失在我們面前。



與青羅姊走在拖車的前面,我自在地將馬尾給放了下來。


「方才可真驚險。」青羅姊苦笑著。

「可不是嗎?多虧有翔煥。」我嘆了口氣。

「郡主,不管發生什麼事。您都要乖乖聽翔煥的話知道嗎?」青羅姊認真的望著我。

「知道啦,我也會聽妳的話…。」我吐了口頑皮的舌頭,然後靠向青羅姊的懷前。

「傻孩子…。」青羅姊撫著我的頭說道。


青羅姊自幼就父母雙亡,無依無靠。但有幸遇到善人指點武藝,頗有所成後就進到我們雲王府裡請命擔任侍衛。自我碧玉年華後,她就被父親大人任命成為我的貼身侍衛。也因此,大我三歲數的她。就像姊姊般地照顧我,不時還傳授我幾招能夠自我防身的武功,簡直是呵護至極。


「我看今晚就在這住下吧。」青羅掀下黑色大衣,指著前面不遠的鳳棲樓館說。

「但那是女色酒館欸…。」我不耐地說道。

「這也沒辦法,我想在這會比較安全。比較能不引人耳目。」青羅姊說著她的想法。

「但是…。」我不情願地先回話。

「青羅說得沒錯,今晚就在這住下。」翔煥不知何時就站在我們身旁。他也贊成青羅的看法。

「就這麼辦吧,郡主? 」翔煥試探性地問道。

「也只能如此了。」我攤了雙手表示無奈。

「有打聽到什麼消息嗎?」青羅問道。

翔煥點點頭,並說道:「聽說別城有個姓潘的大富潘少今晚也會到這來。但是…。」

「但是如何?」青羅姊好奇的問。

「但我和手下們打聽過了,成都根本沒有姓潘的大富。頂多也是從連山城那來的,但要是如此,在那待過的我們不可能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倆的對話讓我越來越好奇,我幾乎要伸長耳朵去聽他們的對話。

「我認為,他們不是昱晶城的人,就是梁國的密使。」翔煥斷定的說道。

「但我聽說昱晶城的幾位高手在三個月前曾出現在少室山,並且和眾武林高手拚鬥,據說沒有一個活著下山…。」青羅姊不解的說道。

「或許吧,不管是梁國還是昱晶城。我們都得將眼睛放亮點,他們來了。」翔煥望著城門處說道。

我隨著他的視線望去,城門內出了輛馬車,馬車旁還有許多下人在旁護送著。馬車過城門後停了下來,騎著馬在前頭帶隊的人下了馬,並走到馬車旁不知說了什麼,然後退開了一步,馬車便走下了名年輕男子,他揮開手中的白扇,身上穿著青藍色的繡衣,下馬的人好像不斷的在和他叮嚀某些事。他只顧著不斷地點頭。

當他在一次抬頭望向這時,我和他不避會的對上了雙眼。就像是眨眼瞬間,他和他身旁的人,己經從我旁邊輕輕的走了過去。像是陣風般的輕柔,踏著輕盈的步法,揮動著手中的紙扇走進了客棧內。

「感覺很年輕。」青羅姊和翔煥輕笑著。

「是啊…。」我點頭,循著他步伐的軌跡出神。


綁在身上的宿命或許就像鐵鍊般綑綁了我的一生,但我不恨它。因為這是我的宿命。但是命運…我能試著掌握嗎?到了現在,我還是不斷的在問我自己。






第一章「宿命」完。

[ 本文章最後由 潘庭 於 10-2-20 17:55 編輯 ]
作者: 潘庭    時間: 10-2-18 22:53
二、「夜戰」

「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溼桂花。今夜月明人盡望,不知秋思落誰家。」



上弦月高掛夜空。冷酷,無暇的很美。

深夜子時,日間人聲鼎沸的市集街道上已經是空無一人。除了打更的老人正提著燭火敲打銅鼓緩緩地步過。

頓時間,強風從街集的角落襲起。

疾風如徐,強勁的風中還伴隨著銀光直呼而去。

一道黑影用疾快的身法跑在疾風的前頭,本來跑在空無一人街道上的黑影。轉跳而入街道旁的房舍當成掩護。

黑影跑在房舍外的走廊上,疾風銀光從後頭緊追不捨。

疾風銀光伴隨強風越轉越急,將支撐木做房舍的支柱一根根地斬斷。黑影不斷奔跑,直到衝到了走廊房舍的盡頭,才一躍而出站在街道上。

銀光跟著黑影衝出房舍,隨後的房舍失去支柱後,轟的一聲全倒。銀光直衝停下的黑影,在快接近黑影的瞬間,突然扶搖而直上,銀色的閃光劃破夜空的天際。仔細一看,那竟是一柄圓形狀的鋼刀。

「呼…真要命。」黑影戴著斗笠站在空無一人街道上看著他用來掩護攻擊的房舍一排全倒,不經意地嘆了口氣。

月光直照而下,將戴斗笠的黑影人的影子拉長。

那柄圓形鋼刀直衝上天後,又垂直地掉入地面。硬深深地刺入地面後,又高速轉動,街道上的地板瞬間磨出亮眼的火花,然後向後滾了回去。

月光的另一邊,出現了另個黑影。他伸手右手將滾了回去的圓狀鋼刀靈巧地接住,接住鋼刀的手臂並沒有想像中的壯碩。使鋼刀的人,是名身材高佻,但稍瘦的中年男子,兩邊的臉頰凹陷了下去,下巴還留了明顯的鬍子。

「不愧是昱晶城的高手,能在夜晚躲過我鋼刀獵殺的人…你是第二人。」瘦鋼刀男摸著下巴的不假思索的說道,另一手還輕鬆的把弄著他的拿手兵器。圓狀鋼刀。

「到頭來還是被你給抓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鐵雞山的高手吧?」這位被稱做昱晶城高手的黑衣人,透著月光猜測道。

「喔?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們…。」瘦鋼刀男面無表情。

黑衣人將戴在頭上的斗笠和披在身上的黑色風衣一拋而去,斗笠和黑色風衣下的是位身材魁武的壯碩男子,尤其是手臂上的結實更是極其明顯,他正是昱晶城的高手之一。七十二路空明拳-周宏哲。

「該說老子運氣好嗎?沒碰上使降龍十八掌的那個。」瘦鋼刀男舉起鋼刀擺起隨時開戰的架勢。

「碰到我。你運氣也算背到家了。」周宏哲站開步伐,做出應戰。

跨步轉身,周宏哲使出極大的力氣將倒落一地的木頭支柱抓了起來,然後朝瘦鋼刀男擲去。知道對方是使遠距離兵器的高手,這麼做是對自己最好的方法。

圓狀鋼刀再出!

將周宏哲擲出的木頭支柱從中間砍成兩半,本來想藉著空隙拉近距離的周宏哲沒想到對方鋼刀的威力竟然如此之高,連忙踏後躲開。

「厲害!」周宏哲往後跳開數步,大聲驚呼道。

鋼刀再度回到瘦男手中。銀光泛露著隱隱地殺氣,周宏哲知道如果稍有大意,鋼刀將會迅速的將他的頭給斬下來。

「看來你們幾個昱晶城高手喪命於少室山的傳言是唬人的,不然現在你也不會站在這和老子搏命。馬的,方丈那老禿頭竟敢放假消息。虧他還稱自己是德高望重的人,騙誰?」瘦鋼刀男又舉起鋼刀準備再攻。

周宏哲趁著瘦鋼刀再講話的瞬間,拔起地上的瓦片朝瘦鋼刀扔去。

「操!偷襲老子?!以為這招有用?」瘦鋼刀男彎下身邊咒罵邊閃過瓦片。

瘦鋼刀男抬起頭時,周宏哲已經明顯地將他們兩個的距離拉近不少。這對他來說,已是種威脅般地壓力。

「鐵雞山,你們這幫人…。不也讓大家以為你們死光光了?」周宏哲冷笑地反問道。

「住嘴!我們是為了隔日東山再起,別把我們和你們這些懦夫混為一談!」瘦鋼刀男怒斥道,臉色轉為極紅。

「都給你說就好?」周宏哲踏地一躍而起。

舉拳落地而擊,周宏哲使出絕學七十二路空明拳。但卻無法一次將全力使出,畢竟落地的時間太快,他只打出了二十幾路,但卻足夠讓鐵雞山的瘦鋼刀男不得不連人帶滾地避開。

邊在地上打滾邊閃躲周宏哲的二十幾拳,鐵雞山的瘦鋼刀男急忙地又站起身來。蹲低射出手中的鋼刀反擊。

直襲而來,周宏哲不禁為這強勁的力道感到一股寒氣。使盡全力轉身躲開,但膝蓋還是被鋼刀所劃過,頓時噴出鮮紅地血。痛的大聲慘叫。

正面襲去後,鋼刀又從周宏哲的後方不急不徐地砍了回來。周宏哲後方悟到鋼刀釋出的殺氣,反應而來的是低肩又躲。但鋼刀的攻速還是太快,砍過了他的右肩。又噴出了極紅般地紅血。

「體悟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差別。」瘦鋼刀男接過回旋而來的鋼刀。

按住肩膀上的刀傷,周宏哲因為連續受到兩番重擊已是將真氣要耗盡了一半。

把弄著手上的鋼刀,瘦鋼刀男看著受到他兩番攻擊的周宏哲已是無力還擊不禁搖頭嘆氣。

鐵雞山的殺手,一項以高超的武藝為名。

「老子在送你走前就賣個人情,告訴你老子是誰。」瘦鋼刀男冷笑道。

「老子便是鐵雞山的五人眾之一,鋼刀雞!」報上了自己的稱號。

一聽完鋼刀雞報完自己的名號後,周宏哲不禁放聲大笑。惹得鋼刀雞一身不是滋味。

「笑啥?」舉起鋼刀,鋼刀雞面帶冷酷問道。

經鋼刀雞這麼一問,周宏哲便諷刺地說道:「什麼五人眾,明明就是被殺到只剩五個人…還故意起個看似了不得的稱號。」

「去死…。」鋼刀雞俐落地射出鋼刀。

目標,對方首集!

感受到對方是全力一擊,周宏哲也只好賭一賭最後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跳開側身閃過,眼看鋼刀就要砍向他的頸部,周宏哲急忙張手抵擋,鋼刀將周宏哲的手掌劃開,鮮血從手掌間不斷的流出。再來一擊,必死無疑!

「得手啦!」鋼刀雞大聲叫道。

傾刻之間,周宏哲將被劃破的手掌再伸了出去,朝著方才鋼刀射出的軌跡抓去。竟然抓住了猶如鋼絲般地細線。

「果然沒錯!」忍著全身上下被砍傷的痛楚,周宏哲緊抓著這最後一「線」生機。

這時,準備回頭給周宏哲最後一擊的鋼刀竟然在半空失去控制般地亂動。鋼刀雞整個人宛如被糾住般動彈不得。他完全想不到自己的畢生絕學竟然會在短時間內被周宏哲看破。而且就要被他由逆轉勝。

昱晶城的高手!果然不能小看!

鋼刀雞見自己的招式被看破,不便再戰。打算一放鋼線轉身逃去。

不料周宏哲竟緊抓這鋼線不放,並使勁地往後一拉,鋼刀失去操控直插地面。己失去威脅力。而鋼刀雞整個人連著鋼線被周宏哲硬拉而去。

一拳下去,周宏哲的逆襲成功。

突然之間,倒榻的木屋中炸了開來。準備給鋼刀雞致命一擊的周宏哲停下了動作。

破粹的木片中衝出了一道人影,身穿灰色破衣。手碗裡突然抽出一把長刀,直刺周宏哲的心臟而來。

趕緊提起手肘抵擋,長刀刺穿周宏哲的手肘,要是周宏哲的反應在慢了一會兒,長刀現在就刺穿他的要害了。

伸腿一踢,將從破屋襲來的謎樣人物踢了開開。

謎樣人物被踢飛,然後落地。月光的照映下,能看出是個長髮女子。

但不知怎麼的,這長髮女子穿的衣物就緊緊一塊灰色破布。長髮也零亂不堪,動作也極為不協調。

「什麼人!」周宏哲大聲斥問。

眼見手肘、右肩、大腿膝,都因為受到重傷,血流不止。意識也漸漸模糊,周宏哲趕緊運氣止血調練真氣。

正當真氣一運起,周宏哲便感到氣血攻心。鮮血從口中大口吐出,全身便感到無力,一時之間也搞不清自己發生什麼事。直到望見手肘傷口黑的發紫,才驚覺到自己遭到對方的毒攻,想不到那突然衝出的女子刀上竟然抹了劇毒…。

眼前己看不見一絲光明,僅管如此。周宏哲還是不感到後悔。畢竟,自己也替昱晶城出過力了。峰秀城之役和反抗車聯手擊退了霸秋的軍隊,又在少室山…。

一想到自己從學武功到今日的總總,自幼到大。人生的過程像是攤開般地山水畫展現在自己的面前。

「能闖到今天這步…應該也夠了?」在心裡,周宏哲默問著自己。

鋼刀雞脫困後,站回了前來救援他的破衣女子身旁。

「太慢了吧,只差一點…老子就要敗在他手上了。」鋼刀雞喘氣般地說道,剛剛差點送命的景像還在他的眼前不斷的出現。

「早告訴你對付昱晶城的高手不能大意了,今天算你運氣好。你師兄剛好被大師兄派來在暗地支援你…。」讓人震驚的,從破衣女子身上傳來的竟是男子的聲音。

師兄…?男人的聲音…?周宏哲垂死前不解的聽著,毒性越發越強,他的雙眼快睜不開來。

「從他在這裡看來,昱晶城果然和雲王府有勾結…那東西現在應該還在雲王府的人手上,只怕昱晶城的人己經比我們早一步先到開元城和他們會面了。」鋼刀雞看著倒在地上的周宏哲判斷道。

「放心吧,大師兄己經派了三師弟到開元城埋伏了。只要我們把昱晶城的高手像這樣個個擊破,他們就沒什麼好怕的了。雲王府的人更是好收拾!」那不知打哪來的聲音回答著鋼刀雞。

從對話判斷來看,這聲音的主人功力定比鋼刀雞更高一籌。但他到底是誰?

「以防萬一,斷了他最後一口氣吧!」神秘男子的聲音消失後,破衣女子騰空飛起,兩手腕間伸出兩把長刀,然後朝倒地俺俺一息的周宏哲殺去。

「後面就交給你們了…。我只能先到這了。」周宏哲沒有力氣說出話來只能用最後的意識多想些自己想說的話,雖然…他知道再也沒有人聽得到。






真氣射過!

一道細長又有力的真氣貫穿了破衣女子的前額,讓她在刺下周宏哲的最後一瞬間停了下來。

破衣女子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迅速的拉回到了鋼刀雞的身旁。

「別以為就你們背後有幫手!老子這就來和你們打一場!」另一邊的屋頂上站立著一個人,他伸出的手指就像讓破衣女子停下動作的關鍵一樣。

鋼刀雞舉起鋼刀奮力往那屋頂就是一丟,前來救援周宏哲的男子抽出腰間的劍將朝他射來的鋼刀砍了開來,然後伸手又是一指,鋼刀雞還沒反應到怎麼回事,他身旁的破衣女子己經擋到他的身前替他挨下這道強而有力的真氣。

「鋼刀雞!你給我小心點…這傢伙是遠距型的!稍不留神就會送命!」神祕聲音又出現。

「躲在暗處算什麼,有總出來見見!」男子高聲喊道。

神祕的聲音突然發出陰沉的笑聲,隨後那破衣女子全身上下便開始抖動,然後又騰空飛起。

破衣女子的面貌突然崩毀,露面的張到處佈滿機關的臉。簡單來說,就是個…傀儡。

一個做的和人一樣大的傀儡!

「我乃鐵雞山五人眾之一,屍鬼!要見我的真面目就看你的本事了。」

男子聽完後便是輕抹一笑,舞動著手上鋒利無比的鋼鐵劍,一指向前…。


「昱晶城,一陽指-王瑞豪。參戰!」真氣從王瑞豪的指間不斷湧現…。




第二話 夜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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