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標題: 小飛俠夢 第一章 小飛俠不想長大 [列印本頁]
作者: Zshow 時間: 12-2-2 21:26
標題: 小飛俠夢 第一章 小飛俠不想長大
本文章最後由 Zshow 於 12-2-2 21:29 編輯
你對生活感到困惑?你想逃離現實、家庭的壓力,沉溺在線上遊戲。你就像活在夢中,不用面對無助的現實,夢卻像氣球般一戳即破。你以為在《夢幻島》遊戲裡,只要一按鍵,就能飛翔敞揚天際,遠離那為錢所苦的家、不用承受考試挫折,可停留在晴空懸崖與同伴們共享滿空星斗,一旦停止飛翔落地,小飛俠,你不想長大,但怎麼能飛回原點?
朔月,黑暗海平面遠處點點漁火,海水潮起潮落浪花反覆作響,阿潘放聲歌唱著:『小小螢火蟲,飛到西飛到東,這邊亮那邊亮,好像舉著小燈籠!』
風吹得她頭髮凌亂,寒冷發抖地縮進羽絨外套裡,喝著紅酒滿似醉意喃喃自語,闔上疲累的雙眼睡躺在沙灘上瓶中信旁。
沉墜入夢裡的時光快速回溯到童年,在那菜市場豬肉攤上,她看見嬰兒車上小男娃被音樂鈴響吸引而安靜下來,妹妹頭短髮兩個小女孩在一旁的小桌椅上,她們邊拿蠟筆畫圖邊哼哼唱唱。潘爸大屠刀俐落地劃在鮮紅豬肉割一塊往磅秤放,潘媽用塑膠花提袋打包豬肉與客人交換印有蔣公千元鈔票。
『阿潘仔!阿潘仔!(客語)』小男孩志偉對著豬肉攤呼喊畫畫的小女孩阿潘,『幹嘛!(客語)』她走向志偉身邊詢問。
志偉:我們去秘密基地玩。
阿潘:好啊!(心情興奮)
志偉、阿潘一前一後跑離豬肉攤,阿潘短髮、短裙隨奔跑而輕舞飛揚。
潘妹:妳去那裡玩?等等我。(客語)
潘媽:(大喊阻止阿潘前進) 阿潘仔!要去那邊玩?(客語)
阿潘:(停下腳步) 跟阿偉仔去田邊玩。(客語)
潘媽:阿雅!帶著玩。(客語)
阿潘:好!(客語)
阿潘雙腳站立地,她等待潘妹阿雅走上前來。這場夢的時空機又飛逝來到幾年前,在菜市場豬肉攤上,阿潘國中生清秀純淨面孔、留著耳下兩公分短髮,她坐在小桌椅上翻閱報紙新聞標題 〝2000年台灣歷史上第一次政黨輪替和平完成〞,她寫著國中週記內的一週大事。
阿嬌:割一斤豬肉!
阿嬌叔婆年約60多歲客家老婦,身穿藍色碎花七分袖、深藍色七分短褲,她在豬肉攤前喚阿潘要買來豬肉,阿潘放下筆桿起身前去。
阿嬌:妳在看什麼報紙?(客語)
阿潘:寫作業台灣換人做了。(客語)
阿嬌:不要亂寫!小心被人抓去關。(客語)
阿潘:(疑惑) 被人抓?不會啦!那是以前才會這樣,現在時代不一樣。(客語)
阿潘邊攀談邊起身,她拿起屠夫利刀往攤平的鮮紅肥肉割下一塊秤斤兩。
阿嬌:怎沒看到妳爸?(客語)
阿潘:去送豬肉!等下就回來。(客語)
阿嬌:妳阿公送醫院有怎麼樣?(客語)
阿潘:還在醫院。(客語)
阿嬌:多少錢?(客語)
阿潘:一百壹拾元。算妳一百元就好。(客語)
阿嬌:謝謝。下次再跟妳買,先回家煮中午。(客語)
阿嬌叔婆離去,牆上的鐘指向11點半,潘爸身穿無袖汗衫短褲露出厚實的手臂及穿著拖鞋的雙腳,他手拿安全帽匆匆走回豬肉攤:『快十二點!先去找妳媽送麵到醫院看阿公。(客語)』,阿潘乖巧地回應:『喔!』
客人滿座的小麵攤角落桌上的收音機播放佛經,潘媽素白的臉、紮著簡單馬尾,她微胖身材穿著圓領寬鬆單色上衣及短褲,正向客人算錢收進圍巾口袋,又忙碌趕緊切著豆乾海帶滷菜,潘妹端著煮好的麵上桌給客人。
阿潘出現在麵攤,喊一聲:『媽媽!』,潘媽看見她便喚著妹妹:『阿雅!(客語) 拿麵給妳姊姊!(國語)』,潘妹將一袋煮好的麵提交給阿潘手裡。
潘媽:先拿去醫院看阿公。要看車子,騎車小心。(客語)
阿潘:好啦!(客語)
阿潘將袋子掛在腳踏車上,跨上坐墊騎車離去。
炎陽高照,阿潘揮汗獨自奮力踩踏腳踏車在寬敞卻很少車行駛的馬路,經過的景色是兩旁稻田及少少可數房舍,隨之到了房舍齊排人車變多的小鎮上。
白袍醫生步入電梯,門即關閉之際,阿潘快一步走進電梯,載口罩的醫生問:『到幾樓?』,阿潘回:『8樓,謝謝!』,醫生按下8樓的按鍵亮起。
阿潘一人行單影薄地緩步穿過病房走廊,她尋找812病房。
在病房裡,阿潘、潘弟安靜地坐在旁餓了一口接一口吃麵,而白髮蒼蒼衰老的阿公引不起食慾,醫院配餐原封不動地擺在病床桌上,還有一包飯後藥。
叔叔:阿爸!飯冷掉就不好吃!(客語)
阿公板臉色生氣不吃飯,叔叔們在一旁不敢多言,氣氛一時凝重。
阿婆:(生氣) 你怎麼樣?(客語)
阿公:(生氣) 沒豬肉吃什麼飯?(客語)
阿潘、潘弟的目光被吵架聲打斷,轉移在阿公及肥胖滿滿白髮的阿婆身上。
阿婆:你怎這麼固執!醫生講豬肉不行吃,你現在飯不吃,怎麼吃藥?不吃藥,
病怎麼會快好。你想兒女不用賺錢,整日照顧你。(客語)
阿公:以前日本管的時候買沒豬肉吃,現在老了卻沒豬肉吃,甘願死掉好!又生
個兒子走掉害自己兄弟背債。現在來生病拖累兒女。(客語)
阿婆:想這麼多這麼痛苦做什麼?(客語)
阿公:是這樣眼睛闔上就走最好,甚麼就不用煩惱!(客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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