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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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loxenred

-----C.C

「那個…映姬大人,這些巧克力是要做什麼的…?」

麵包店剛打烊,映姬大人從超市買了些東西回來,但最多的,卻是那一盒盒的巧克力。

「明天七夕啊,是跟情人節差不多的節日,不是要送巧克力嗎?就打算買這些巧克力來自己做,小町,等會你也要來幫我。」

「等一下…映姬大人您知道這巧克力是要送給誰嗎?是要送給喜歡的人…難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要送的人啊…不就在我旁邊嗎?就是小町你啊。」

「…」

「別杵在那裡啊!快點來幫忙做!」

「是是…」

現在的時間,十一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很少看見映姬大人在這時候還那麼有幹勁,通常這時候她早就去睡了,然後剩下的收拾工作都交給我。

在我與映姬大人兩人合作之下,很快的就到了最後步驟,將巧克力放入冰箱。這時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五十二分。映姬大人一臉沮喪。

「映姬大人你怎麼了嗎?」
我問。

「快要十二點了,過了之後就到明天了。我沒有在今天作好巧克力…」

「其實不用那麼急嘛,慢慢來沒關係的。」

「但是…」

「別在什麼但是了,大不了明天早上再吃嘛。好啦,那麼晚了,小心明天起不來。」

「嗯…好不甘心。」

「這有什麼好不甘心的啊。還真搞不懂映姬大人您在想什麼。」

「是小町你太笨了才不知道!不理你了啦!」

這個晚上,我不知道是做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明天對映姬大人來說很重要吧。啊!超過十二點了,應該是今天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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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 Down2

「這裡是哪裡…」
當我說完,我意識到這並不是現實,因為周圍的景象讓我做噁,我手中似乎還有把刀子,一堆像是器官的生物橫行在我的眼前,還有許多有著鳥頭的生物,暫且稱呼為鳥人吧,直到自己承受不了的時候,眼前才回復成原本的醫院景象。

但手中已不再有那把刀子。

在床邊有非常吵鬧的聲音,是有人在吵架,但是有一方都不說話。

「公主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對你有什麼意義…我這個照顧妳的人很痛苦你知不知道…」

「…」

聽到這段話,腦中閃過的卻是慧音倒在紫懷中哭的畫面,我假裝還沒醒,繼續在旁偷聽。

「永琳,夠了!」

「這是我們家的問題,慧音你不要阻止!」

「但受傷的是我們家的妹紅啊!我怎麼可能不管啊!」

「你們都給我閉嘴!」
輝夜突然大喊,週遭的氣氛突然凝結,沒有任何人再回話。

「妹紅,我知道你這傢伙已經醒了。我想跟你說個東西。」

我睜開眼睛,沒有說話。

「對不起。」
輝夜整個身子趴到病床上,但因為身上被打了石膏而沒有感覺。

「你這傢伙是不會應聲別人的道歉是不是?」

「如果說道歉就了事的話,世界上還要警察幹嘛…算了,這樣就扯平了。我不想跟你再扯上太多事情。」

說完,輝夜卻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她大喊:
「連當同學也不行嗎!」

「公主…說話小聲一點。」

「你們兩個在那邊吵還有資格說我!妹紅,你回話啊!」

我想了很久,那是只能用心中時間來算的長度,現實上應該不到五分鐘。我回了。

「那就當同學吧。反正又不會少一塊肉。」

記得,慧音在我去屋頂找輝夜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一段話,但我現在卻躺在這裡。之後,輝夜示意永琳先回去,慧音則去買晚餐,留下輝夜與我,兩個人。

「妹紅,我問你,你過去是發生什麼事情?」

「你問人事情的口氣也真沒禮貌…我的家人因為養不起我,就把我丟在街上,那時候我連個名字也沒有,這名字是我自己取的,之後,為了活下去,但又沒有工作能力,只好去搶錢。自己的尊嚴不允許自己當乞丐,直到認識慧音…不,那時候還不能說認識,總之她幫我找了一個地方可以住下來,直到現在,念了學校才真正認識慧音。你這很有錢的人我想是完全不能體驗吧?」

說完,她看著窗外嘆口氣。
「你覺得關在籠中的鳥比較幸福還是在外可以飛的鳥比較幸福?」

「當然是可以在外面飛的啊。」

「嗯…我就是那不能在外面飛,而被關在鳥籠中的鳥。做什麼事情都在監視下,這種生活到永琳來之後才停止,但知道永琳來的原因後讓我非常痛苦,她是被我們家買來的。我並不知道原因,可是我很清楚的是…用永琳用她的未來換取我的自由…」

「原來你也有感受過『苦』啊,以為你只是個千金小姐什麼事也不會,只會跟人吵架。」

「當個大小姐要學的東西比你想像還多,搞不好我會的你這傢伙還不會呢。」

「口氣那麼大啊…那就證明給我看啊?」

「當同學很快就能證明了啦。」
慧音說,她手中提著三個便當走了進來。

「妹紅,你這樣手也不能動,我來餵你吃吧。還是輝夜你要餵她?」
我想慧音問這個問題絕對是故意的。

「誰要餵她啊!」
慧音坐到床上,她的身軀因為連身裙而感覺非常纖細。輝夜吃著便當,表情似乎很忌妒似的。

「慧音…」

「嘴巴有東西不要說話!」

我繼續在嘴中嚼著那口飯,等嚥下之後我才開始在說下去。

「這次…你會因為我受傷而難過嗎?」

「當然會啊,但是你救了一個人。」

「不救我沒關係…」
輝夜插嘴,但也被說了一句:「嘴巴有東西不要說話。」

「輝夜你不能那麼不為別人想,這次如果是你受傷的話,傷心的就是永琳了。你也不希望看到他為你流淚吧?」

「但慧音你這次沒流淚不是?」
我問。當然是在嘴巴沒東西的時候問的。

「慧音在你睡覺的時候都流光了,你這沒血沒類的傢伙…」

「輝夜你怎麼把這些全部說出來了…」
慧音表情有點難色,像是隻被捉到的小貓。

終於結束了。

很多事情在這之中,悄悄的解決。我沒有再留下任何疑問。很多問題一定要攤開來說讓互相來知道,這是我這次學到最多的東西。

我希望不要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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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31

「文,這次你終於在啦。」

「怎麼好像把我說成像是時常不在的傢伙,我這星期也只有前兩天沒來這咖啡廳啊。」

「這咖啡廳…現在才注意到,原來沒有櫃檯。」

「你們反應也太遲鈍了吧。就是因為這咖啡廳沒有櫃檯我才很喜歡,感覺很自由,當作家就是要這樣的自由啊-。」

「那個…文…可不可以不要隨便這樣傻笑,看起來很蠢…」

「喔,抱歉…你們今天又來這邊幹嘛啊。」

「怎麼好像不耐煩似的。」

「因為快要截稿了啊,文案還沒交出去,現在弄得我頭很痛…」

「啊,那我們先走好了。」

「等一下!你們留下來,搞不好我就會有靈感了。對了,你們要不要喝咖啡?這次算我請你們。」

「突然說要請我們,你會不會在裡面加些奇怪的東西?」

「魔理沙,人家說要請我們了就不要去問這些東西,這是禮貌…」

「那就一杯摩卡吧,三匙糖。」

「呃…你是喝咖啡喝習慣了是不是,連看菜單也不用…對了,這裡糖是自取的。靈夢呢?菜單在這裡,你們拿去看吧。」

「可不可以不要咖啡…?」

「不要太貴的啊,我會沒錢的。」

「巧克力可以嗎…?」

「嗯,可以。你們等我一下。」

「總覺得最近學校事情多到讓我好害怕…」

「嗯,一會兒先是打架,再來是轉學,最後竟然是跳樓。」

「魔理沙你不會害怕嗎?」

「不會啊,那只是發生在週遭,又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等到哪天真的發生再去想吧。靈夢你就是太擔心那些不會發生的事情。上次的事情就是這樣。」

「哪天真的發生在身上我怕會反應不過來…」

「你們兩個在聊什麼啊。你們點的東西來啦。魔理沙你糖自己加啊。摩卡很苦的。」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文,你的筆記本還你。我覺得你好厲害。」

「沒什麼啦。自己都這樣撐過來了,讓你們這些後輩知道我怎麼撐的我覺得很有必要。畢竟…現在太多人都沒有撐過,好像有個名詞,叫做草莓族。可能這些對你們來說,你們年紀還太小了點。」

「年紀…好討厭這個東西,很多東西都被這限制住了。」

「等到你們真的老的時候就會知道年紀很重要了,你們遲早會長大,現在就別抱怨了。還有,那筆記本不用還我了,後面還有幾頁空頁,你把它寫完吧。原來今天是週末,果然生活過的很不正常…」

「…」

「你們兩個今天來找我,是又有事情要跟我說了是不是?」

「不,今天要來找你的其實是靈夢。」

「嗯…我先說喔,我能回答你們的都只是我的經驗,聽聽就好。」

「靈夢還說什麼有人把夏天偷走這種奇怪的話…」

「魔理沙你別再說了!文,我想問你,你會害怕周遭發生的事情嗎?」

「週遭?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算了…我寫在筆記本上…我不敢說…魔理沙,走吧。」

「怎麼這次要拖我走啊,明明這次是你說要來的!」

「因為有件重要的事情啊,我們不能忘了。文,我們先走了。」


「靈夢,等會,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啊!」

「那就是去同學蕾咪莉亞她家,別人約我們去怎麼能夠遲到啊。」

「那你還繞來咖啡廳,真是不怕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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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dnight

深夜,我躺在客廳的厚絨沙發上,電視播著是那千篇一律的新聞,同樣的東西,不斷的重複播放。

電視中的景象,是一個車禍現場。被撞的肇事者在地上垂死的掙扎,然後被許多穿著白衣的醫護人員抬上擔架,之後在一連串的記者報導過後,換到了下個新聞。

我索性的將電視關掉,躺在沙發上。

「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家呢…」自己獨自低語。這個家中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對姐妹。在這裡的目的只是服侍他們,我就好像是他們的姐姐,而不是個佣人。

現在那姐妹花已經睡了,走到陽台,外面的天空沒有雲,面對的是一條橫越這城市的河川,在滿是星星的夜中,潔白的月亮映照於那河川之上,這景象成了一幅靜止的立體畫,彷彿我伸出手臂就可以將這幅畫給戳破。

從陽台看去,隔壁的房間,燈還亮著。

隔壁住的是與大小姐們還有我同一個年級的學生,不擅長與人交談,話很少。她經常與我們一同共進晚餐,曾經去過她的房間,那是一個只有書的世界,她非常愛看書,說是成癮也不為過,也因為如此,在學校裡她總是保持那第一名的位置,且屹立不搖。

回到屋內,到廚房弄了一壺紅茶及咖啡,放到托盤上,再拿幾個小杯子還有砂糖,我知道她是不喜歡加奶精的人,走到她的房間前面,敲了門。

門板彷彿個墓碑,開啟時很沉重,她只是探出頭,鼻樑上還掛著個小眼鏡。

「要紅茶還是咖啡?」我問,且對她使了個微笑,注意到她的手中還抱著一本書本。

「我要紅茶…」之後,她示意我進到她的房間。

房間中沒有什麼擺設,一個有點混亂的桌子,一張床旁邊有個衣櫃,兩張小椅子以及一個辦公椅,她坐在那椅子上面,剩下的就全是書櫃了。

我坐在旁邊的床上,靜靜的看著他看書,當她紅茶沒了我再為她倒上一杯。

「這麼晚了…你怎麼沒睡?」她問,視線依然集中在書本上。

「睡不著,反正明天是週末,有很多時間。」

「也對…但你不是還要服侍那對大小姐…?」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有自己的休息方式。」

過沒多久,她將書本闔上,我也倒上在壺底的最後一杯紅茶。將那些茶具收好,正當全部放上托盤時,托盤上還有壺完全沒動過的咖啡。

「可以幫我個忙嗎…?」她小聲的說,我只是點頭。她在我面前將身上的衣服解下,她赤裸的站在我前面,面無表情。

「幫我把衣櫃的衣服給我…我要洗澡了…。」她指著那衣櫃,將那些脫掉的衣服丟在地上,走進了浴室。這些舉動讓我不禁去聯想到,如果我不在的話,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直接在房間裡脫掉衣服…。

從她的衣櫃中找出了一套睡衣,折好放在床上,我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她的房間。

看看時鐘,長針與短針剛好變成直角,現在時間凌晨三點,將茶壺與水杯全部放回原本的位置,整個身子趴回沙發上睡著了。

什麼夢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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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Partner

當我早晨踏入公司那沒有真實門板的門,迎接我的則是每個人的死魚眼。從某方面來說,我淨只是個過客,畢竟完成事情,我就可以離開這裡。走進目標的辦公室,多了個沒看過的身影站在辦公室之中。

那身影是個女孩,不高。有著一頭白髮短髮,卻看不出任何與老人家相同的老氣,臉頰上有一對閃爍著期待目光的眼神,與外面那些死氣沉沉的職員可說有天壤之別,她轉頭對著我揮著手,擺了個微笑的表情,我也回了個微笑,坐在辦公桌前面的人也使一個微笑。我們都在微笑,但感覺有點奇怪。

「文,你應該很空吧?這裡有個新人,你來帶她吧。」

我看著她沒有說話,從旁邊拖出幾個椅子,我們坐著。八雲紫的笑容總是讓人覺得詭異,這不是惡意,而是習性。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從白髮少女身上感受到某種我前所未見的穩健,她沒說半句話,但還真不希望她開口的感覺毀了我這幻想。

「您就是文前輩嗎?」

口氣中帶著一種尊敬,不像是學校中學生對老師那種裝出來的口氣,而是發自內心說出口,活到現在第一次有人稱呼我前輩。

我回應她,點個頭。
「嗯。你叫做什麼名字呢?」

「犬走 樺,稱呼我叫小樺就好。自己還是學生,可能會有課業上的困難而拖慢工作的進度,這點希望前輩能多包含。」

「反正工作也不會太多,不會佔到很多時間,紫,我說的沒錯吧?」
說完,我將手中的公文袋丟給八雲紫。

這種工作,其實不像是什麼公司職員要每天上班,而是屬於接工作的那種,小樺為什麼會來這工作原因我不明白,但是可以確定的,她絕對會是個助力。

在八雲紫交代完之後,暫時沒有工作了,小樺似乎知道我是個作家,可惜沒有看過我的作品。一如平常,我約她到我平常去的咖啡廳,選靠窗的位置坐下。

「文前輩,這…」
看來她有點不知所措,好像很少來到這地方似的。我遞給她菜單說:
「點吧,點你喜歡喝的。」

她隨便點了個可可,也表明她不喜歡喝咖啡,途中我們聊了很多,她的專長是畫圖,似乎還有練過點武術,這點讓我有點難置信就是了,興趣則是下棋。這幾項東西完全是不同類型的事物,很難將這些串聯在一個人身上。小樺住在離這裡頗遠的地方,看來約在這咖啡廳見面可能對她是個麻煩。

「小樺,有件事情想先告訴你一下。」
喝了口咖啡,我說。

「嗯?」

「我不喜歡有人叫我前輩。我想很多人也有跟你說過類似的東西,甚至有些老師還不希望你叫他老師,那種感覺好像我們兩個離很遠。我不喜歡這樣。把我當作朋友就可以了,好嗎?」

「當朋友好像怪怪的,該怎麼說呢…其實,自己對能力比我厲害或是強很多的人,都會稱呼前輩。這不是年齡的關係,而是一種敬稱。但文這樣說的話,當然好啊。」

我伸出右手,她也伸出了右手,我們握著手互相的笑著。這舉動可能旁人看起來很蠢,但我覺得這再有意義不過了。

「那麼,今後請多多指教了。」
她說。

「也請多多指教。」
我回。

看來,今後我會與她有段不錯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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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30

「你家好大啊-。」

脫掉鞋子,踩在木製的地板上,有種木頭的味道散佈在這個房子之中,我壓低腳步聲走動。

「文,歡迎來到我住的地方,雖然這不是我家就是了。」
這裡是小樺住的地方,她邀請我來她家,已經很久沒有到別人的家裡,到如此大的私密空間。這房子向上又挑高一層,有個小樓梯可以到上面的那層,那層全是放書的書櫃,感覺很容易摔下來。

我從玄關走到客廳,兩個沙發椅,有個液晶大電視,後面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水族箱,裡面養著些有著銀色魚鱗的小魚,沒有目的的在水中游動。

在沙發旁邊有個木製矮桌,矮桌上放著幾本科學雜誌,桌上有個相框。我拿起相框看著,上面有著小樺,在小樺旁邊則是一個我沒看過的人,那個人與小樺一樣笑的非常燦爛。

「她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河城似鳥。」
小樺指著她旁邊的人說著。「但是她今天去學校,要到晚上才會回來。她是一個很喜歡科學的人,又喜歡動手做東西,後面那水族箱上的幫浦就是她做的喔。」

聽完,我點點頭,在這麼大的空間中,我感覺到空虛。很奇怪的空虛,說不出的空虛,好像被困在個沒有牆的籠牢,但又不是這種感覺。總之,這感覺始終沒有消失。

「那今天請文來的原因,就是這個!」
小樺意外的有精神,她拉我到她的房間,很樸實。床、書桌、書櫃、衣櫥,那些該是學生宿舍裡有的東西,在她的空間中都可以找到,且都被收的井井有條,像是個給人看的樣品屋。我住的地方就只比這地方大一點而已。

我坐在床上,好柔軟,當我躺下的時候,整個身體陷了下去。

「小樺你都睡在這麼舒服的床啊,哪像我都只能睡地板。」

「別這麼說啦,睡這麼軟其實也是會不舒服的。」
她苦笑,也跟我一樣躺在床上。「其實啊,今天請文來家裡,是希望有人可以陪我…」

想想過去,曾經也有這樣子害怕寂寞過,害怕著週遭出現什麼東西傷害自己,因而跑去朋友或是同學家,那些都是在一個人住之後才發生的,小時後敢獨自個人睡一個房間,長大後,則變成要獨自住一間房子,這層級只會往上堆疊。

「那我就陪你吧,但你不是也有朋友住在這房子裡?」

「她啊…一直覺得我們兩個合不太來,我們的個性差好多,好多好多…」
她將身體轉到另一側,使她的臉不再面對我,而是面對牆壁。「她總是在我耳邊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我們兩個能夠交流的大概只有在下棋上面,我不喜歡這樣。」

「那你為什麼會認識她呢?」

「什麼…?」

「我問,為什麼你會認識她?」
這次我口氣稍微大聲了點,似乎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哽咽。

「可能文你看不出來,我其實是會喝酒的…而且喝酒喝很兇。每次事情不順利的時候,就會酗酒,當事情越來越多不順利的時候,那時候酗酒就酗的越凶…直到有天,我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倒在街上。跟我一樣大的她,河城似鳥,把我帶到她家。她幫我通知我的家人,那個時候我才撤徹底底的知道,我的家人已經不需要我了。河城幫我打電話回家的時候,我在旁聽見了怒罵從電話那端傳來…」
在這時候我聽見了哭聲,是在抽泣。

「小樺,轉過來看著我。」
說完,她轉過頭來,原本那對穩健的眼神在此時就像個小孩子般,積滿了淚水。

我將她的頭抱在我的懷裡,輕聲說到:
「如果撐不住,那就大哭吧…」

她哭的更大聲了,但那是一種真實的情緒。我束手無策,不知不覺,她在我的懷裡睡著了,平常她給我感覺到的穩健、剛毅,瞬時煙消雲散。用手帕將她臉上的淚水逝去,我偷偷摸摸的從床上離開,為她蓋上棉被。

留了張字條還有本空白的筆記本在她的書桌上。

之後,我離開了她的住所,沒有回頭,沒有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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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9

「喂?」

「請問您是小樺所說的文前輩嗎?」

「您是…?」

「我是小樺的同居人,河城似鳥,我想跟您談談有關小樺的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嗯,有的。」

突來的一通電話,讓我不得已的去知道更多我不該去知道的事情。

那天,我與她約在一個離小樺家不遠的一間速食餐廳,小樺沒有出現,等待我的是我只在照片上看過的人,河城似鳥。

她戴著一頂鴨舌帽,穿著大衣,給人一種像是間諜腳色的錯覺,我們只做了個眼神交會,彼此互相交換了默契,似乎她早就計算好一切,到樓上的用餐區,那餐點已經放在桌上。

「我想,你已經知道小樺的事情了吧?」

一句話,切入核心。她咬著漢堡,從鴨舌帽下那被切割過的眼神看著我。

我微微點頭,這曖昧的舉動讓我感覺:「我不像我自己。」

「你相不相信,小樺說的都是假的?」

「這是什麼意思…?」
從開始到現在,所有事情都讓我不明白,不明白她-河城似鳥,究竟想要說什麼,因為如此,我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呆子。

「小樺她曾經把她的父母殺掉,不,不能這樣說。應該說是,在她心中已經認定了:『我的父母已經死亡』這個事實。」
河城的口氣非常凝重,在這之中我無法理解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個性。這種刻意裝出來的機械式口氣,更讓人覺得怪異。

『我真的是瞭解小樺的人嗎?』我在心中這樣問著,但沒有說出口。

「你把話說清楚。」
用冷冷口氣說著話的我,配合著一雙冷冷的眼神,我們兩個人的對談,在外人的眼中就像是黑手黨在談判似的。

「既然希望我講明,那我就直接攤牌了。那天小樺跑出家門的原因,她用酒瓶把她的父母打成重傷,然後獨自一個人跑出來。現在我把這種事情說出來,我想也沒多少人相信。」

「你動機是什麼?」

「動機啊…因為她曾經幫過我,我只是想回報而已。至於那件事情我就不太想說了。說來也覺得很神奇,那天她跑來我們家,她的親人有打電話來我們家要找她。你想想看,只要是有親人的人,親人們總是會擔心,怎麼可能有親人是打電話來說我們不要呢?」

「這些就是你想說的?」
自己的心中開始燃起怒火,一方面是感覺,河城根本是存心找我麻煩,不想再提的事情不斷的提起,另一方面則是…
「你到底有沒有做到照顧小樺的責任?你究竟有沒有幫她?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來跟我討救兵是不是?」
這次,全部的問題我全問了。就像是個老師在問個沒帶功課或沒寫功課的學生一樣。

「…」

「你說話啊你!」
我氣急敗壞的拍桌大喊,已經忍受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告訴我能做些什麼…?就是沒辦法了我才來找你,你才有辦法把小樺從過去救出來。我從來…我從來沒有看過她變的那麼健談,能夠笑出來…那些都是因為小樺遇見了你。請你教教我,我該怎麼辦…」
如果一個老師罵完學生沒有寫功課這事情,之後重寫就好,但現在能夠重寫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做到了什麼,你能做的就是花點時間陪她吧。小樺曾經說過你時常不在家裡,而她找不到可以聊天或說話的對象,就做這些吧。對了,她的父母應該也很希望她回去吧?」

「她的父母,雖然那些傷早已痊癒,也希望小樺能夠回去。但小樺的心裡可能還沒辦法接受這事實,我怕…會再給小樺二次傷害。」

「不去面對誰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哪天,我希望你能夠帶她回去。而不是我。」

「為什麼?」

「因為,你才有這個資格。還有我給小樺那本筆記本,你也寫吧,寫什麼都可以。有時候文字更能把想說的話給完整的說出來。不管怎樣,一定要踏出個一步才行,不管是誰,你、我、還是小樺。」

「嗯,那我要更加努力了。」

之後,我將我從靈夢與魔理沙那邊所聽到發生在學校的事情告訴了河城,她的臉上只有驚訝,雖然大半部分都被壓舌帽給遮住了,但嘴巴說明了一切。似乎她很少說關於她自己的事情,重心都放在別人的身上。這種人才是真正能夠去照顧別人的人吧。

在很多事情中,應該說是在我捲入的很多事情中,我都是個旁觀者。但事情中,總有個剛好可以讓我這旁觀者做的觀眾席。而我,該做的就是拍手喝采,喊安可讓事情繼續,好讓事情迎向美滿的結局。

我拖著那聽了一大堆事情後疲憊的心,走離了那家速食店,我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河城早就消失於那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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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8(Memory)

錄音帶就像個黑色的細長小河,每跑過一輪,留下來的卻是些不合現代的訊息。

那天整理自己的房間,找到個盒子,盒子中,是以前記者時代所留下來的東西,算算,才當過四年多的記者而已。

當記者,在我活到現在的人生中,是個看著從小的夢想,在眼前幻滅的一段路程。從前,自己抱著:『想要比別人更快知道事情』這種理念,一路的朝當記者這個目標邁進。先是進了報社,那段時間還過的蠻愉快的,當了一個讀者專欄的總編輯,但不到兩個星期,有個電視台對我提出的『挖角』條件,我覺得很滿意,之後,我轉到那電視台繼續工作,從內勤跑到外勤,不再坐在辦公室裡頭了,而是近距離的窺視那我以前只會在電視上看到的案發現場。

我從櫃子中找出一台舊式小型錄音機,當初買這錄音機是為了上課使用,那時候哪有像現在有可以錄音的隨身碟那麼方便。

拿出一捲帶子,放入錄音機,先是一串雜訊,然後,是自己過去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可笑至極,根本沒想到當時我會說出那麼誇張的言語,這錄音機紀錄的是某個颱風來的時候。想想也真搞不懂,為什麼我們當記者的要跑到那種地方…

不知不覺,那錄音帶放完了,在聽的過程中,夾雜著我的笑聲,是那種沒有節制的大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笑,總之聽到自己過去的報導,覺得很蠢,可能就是因為很蠢才想笑吧?

我將那盒子蓋起,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從放在衣櫥下的工具箱裡拿出鐵槌,拼了命把這盒子槌爛。彷彿,我在破壞自己的過去。

沒幾分鐘,地上只剩下一堆透明黑色的塑膠碎屑。

那天我離開電視台,辭職的原因還很瀟灑,至少我現在想起來覺得很瀟灑就是了。

【我還想繼續寫假的東西,但這種東西寫了沒意義。】

每次外勤回來,我沒有多少的時間可以處裡這些事情,常常下午的兩三點的事情,五六點就要上節目了,而要求卻是越誇張越好…

好吧,既然都不是真的,那就寫一個真正不屬於『真的』東西,那東西就是小說。要天馬行空也可以,胡思亂想也可以。

記者的經驗,卻成為自己當作家的基底,我打從沒想到。

當上作家之後,我並沒有成名,我還是一個人,一間小套房,簡簡單單、孤孤寂寂。但認識了很多人,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很遺憾,在這之中我並沒有『直接』的幫上忙,雖說還沒發生什麼悲劇,也不希望發生悲劇。但總是有種感覺,遲早,會有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我無奈的清掃地上那些碎塑膠片,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這麼做惹自己麻煩,清完了,我躺在房間的地板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每當不知道要幹嘛時我都會這麼做,之後就睡著了。

我睡的很甜,至少我是這麼覺得,因為夢中沒有我討厭的事情。

但我卻怕一覺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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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7(Memory)

我站在這裡,看著眼下完整的都市,一切變的好小好小,卻沒有像巨人那樣頂天立地的感覺。

「幽幽子大人,該吃早餐了。」

這呼聲讓我回頭望去,桌上在我沒有發覺的時候已擺滿飯菜。妖夢坐在那裡,她為我盛上一碗飯,遞給我雙筷子,還為我夾起一些菜放到碗裡,那種感覺好體貼,是種沒有負擔的體貼。

這地方雖然還是在城市中,但沒有城市專有的吵鬧,安靜,是我喜歡這裡的原因。

當早餐吃完,妖夢收拾了那些碗筷,我獨自一人走出這小房子,往房子後面的山上走去這山上後面是座小森林,走進了森林,葉子與葉子所交錯構成的陰影,像極了許多灰色碎片,片片鋪灑在我的身上。走到最深處的地方,有片上面沒有任何樹木的草皮。

我記得這個地方,雖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應該也記得這地方吧?她來的那天應該帶她來看看這裡的。

我與她都是在這都市剛建造完成的時候出生的,那時候這都市沒有匆忙的人群;沒有吵鬧的汽車雜音;沒有那麼多的交通工具;沒有這些種種…一切的一切都很簡單,我們曾經在橫穿於許多大樓中間的馬路玩耍,畢竟沒有什麼車子,那大樓就只像個空殼,裡面什麼也沒有。

但週遭的地區玩慣之後,就會想再往更遠的地方跑,我們選的就是這裡。這座山,這草地。

可惜這種時間並沒有延續很久,在某天,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再也找不到她的住所,而變成了個空屋等著我。突然有種非常空虛、無奈的感覺竄上心頭,進而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害怕。畢竟…只有她了解我,了解我究竟在想什麼、想說什麼。

大概是兩年後的某天,很偶然的又再相見,她變的好多,身穿白色洋裝,洋裝上有著紫色緞帶裝飾,還戴著個白色帽子,像極了娃娃。和我又是個非常強烈的對比,我身上穿的平民服裝根本沒辦法與她相比。

「你是八雲…紫嗎…?」
那時看見她這身裝扮的我,用著顫抖的聲音問著。

「太好了,你還記得我。」
她抱住我,聲音充滿了喜悅,我才明白,不管怎樣,什麼時候,她對我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到頭來,將自己推入這種迷惘的卻是自己。

回到現在,我站在這草皮上,彷彿以前在這遊玩的景象歷歷在目,雖然已經過去,卻銘刻於心。

哪天,等她有空的時候,再帶她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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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6(Life)

距今約十年前,有個胸懷大志的少女,離開了她的家庭,隻身來到這個城市。雖然她身上一無所有,但卻抱定了一顆屹立不搖的決心:『來到這城市,在這城市唸完書後,我一定要當上老師。』那位少女的名字,叫做上白澤慧音。

當我寫到這裡時,我的頭好像被某個東西用力撞擊了一下。應該是拳頭吧,接著,我聽到慧音在我後面說著:
「妹紅,你寫這是什麼東西啊?」
還刻意拉高尾音,我急忙解釋:
「沒…沒有啊,只是想幫慧音你寫篇故事嘛,況且你過去的事情都跟我講那麼多了,整理起來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說完,又被敲了一次。

「這種東西要寫我自己來寫!」

慧音粗魯的將我桌上的稿紙搶走,從那事情過後已經有段時間了,所有的事情都過的很平淡,平淡到讓人覺得:『這種生活不能持續太久。』的感覺出現,但即使有這感覺出現,也不會改變我腳踏實地的這種想法,畢竟,我只珍惜現在的所有。

晚上,因為入秋而有種寒意,我站在陽台上,沒有目標的看著遠方。腦中閃過的是曾經在這把丟出香煙盒的那景象,那也是我剛來到慧音家住所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那時候與現在變的特別遙遠。

「妹紅,今天要洗衣服,你先去洗澡。」
慧音喊著,沒有想要違背她的意思,拿了套衣服就進了浴室。在轉開蓮蓬頭時,我見到自己伸出的右手手臂,上面有些疤痕,尤其是在手腕的部份,那些不是普通的疤痕,而是刀痕。

每次蓮蓬頭剛打開時,出來的都是冷水,我刻意站的有點距離,水不停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這小浴室中變的非常響亮。看著這些刀痕,我覺得,過去的我很愚蠢,跟那跳樓的家裡蹲一樣。明明事情根本沒有想像的那麼糟,自己卻想早早結束,這些事情只要撐過去就好。

撐過去就好…

忽然,有股衝動驅使我站在蓮蓬頭下,很冷,腦中只有這種感受,每滴水滴就如同細針般,一根根的插在我的背上。

撐過去就好…

可能不到三十秒,水漸漸熱起來,我撐過去了。之後,很快速的沖好身體,自己很喜歡把洗髮精在手上搓成許多泡沫,那種感覺好像將棉花糖握在手裡,想想,自己很久沒吃過棉花糖了。

我頭上披著條毛巾走出浴室,慧音似乎在收拾著什麼東西,我湊了過去看。

那是個一個小紙袋,紙袋裡放著許多張照片,從照片上的身影來看,那些應該是慧音小時候的照片,慧音蹲在地上。

「慧音?」
我拍著她的肩膀,但她似乎沒有回應我。她手中緊握著一張照片,上面有三個人,似乎是她與家人的合照,沒多久,幾滴淚珠掉在那張泛黃的照片上。

「慧音,你沒事吧?」
我再次拍著她的肩膀,她看著我,急忙用手將眼框中的眼淚擦掉。

「啊,換我去洗澡了。」
慧音將那帶東西放回書櫃,用著很快的速度離開我的視線。

趁著她在洗澡的時候,我偷偷的拿出那紙袋,看著裡頭的每一張照片,都是三個人,而且,都笑的很燦爛。慧音自己說過,她與她的家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不再想下去,將紙袋放回去,反而想著下午我所寫的東西。

距今約十年前,有個胸懷大志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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