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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覆: 吸血鬼日誌
第五章 Alvin的荷蘭賭
我問到：“什麼意思？誰是伊麗沙白女王陛下？”
Angela給了我一肘子，道：“少說話，聽！”
Alvin看著苦著臉的我，道：“你給他解釋一下吧，反正一時半會兒這些獵者還不會發動攻擊，沒有人傻到在夜晚攻打像我這種血族的。”
我吃了一驚，道：“有那麼嚴重嗎？”
Alvin苦笑道：“你要知道，克萊斯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也被她弄了個灰頭土臉，我們這幾個人——只好早做打算了。”
我驚的說不出話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呢？
Angela道：“說到獵者的組織，最著名的就是三大家族了。由於獵者一般採取師傳徒的形式，所以多以家族形式出現。”
我問到：“為什麼？”
Jeff插到：“這還不明白？師傅會把一切都傳給徒弟嗎？你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嗎？只有家族才能保證技術的完整流傳。”
Angela繼續道：“三大家族，就是以靈巧著稱的Dawson家族、以沉穩揚名的Brown家族和科技含量最高的伊麗沙白家族。”
Alvin從冰箱中取出一瓶鮮血，道：“Jeff是Brown家族的，而Angela卻屬於Dawson家族。我們現在要面對的就是伊麗沙白家族的頭號人物。”他回頭道：“你以為她真是女王？她只不過是伊麗沙白家族的領導者，被獵者們尊稱為女王而已，其實‘女王’兩個字也可以算是她的外號。”
我對Jeff和Angela笑到：“來頭不小啊！”
Jeff：“現在還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我道歉到：“都是因為我——”
不等我說完，Jeff就打斷到：“你這樣就是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我心下一陣感動，不再說話。
Angela道：“獵者的組織到處都是，主要是一些是遇到超自然事件或生物因而覺醒的人們組成的。而且獵人有著龐大鬆散的網路，一旦發現超自然生物，這個網路便會引來大批獵人。”
“獵人必定非常狂熱地痛恨一切超非自然生物，這種狂熱就是他們的信念（Conviction），也就是他們的念刃的力量源泉。除了這種消滅一切超自然生物的狂熱以之外，獵人並沒有什麼共同之處。雖然獵手擁有念刃，但他們本身仍然是凡人，能力也和凡人相似，當然獵人都會經過格鬥訓練，並且熟悉各種超自然生物的弱點與情況。由於力量上的差距，獵人的攻擊喜歡利用地形和陷井，並且講究配合。”
Angela停了一下，道：“這就是為什麼Alvin會說伊麗沙白女王不會在黑夜攻擊我們的理由，優秀的獵者都是運用環境的能手。”
Jeff打了個哈欠道：“王楓啊，你聽明白了沒有？既然Alvin肯定他們今天晚上不會來，我還想好好睡一覺呢！”
我道：“好好，我不打擾你。”
他也確實需要休息。我們退了出來。
Angela拉了拉我的衣角，想讓我和她上去。
Alvin道：“Angela，我要借用王楓一下，你先上去吧！”
Angela好象很不情願，我拍了拍她的背，道：“你先上去。聽話！”
等到Angela走了上去，我坐到Alvin對面，道：“說吧，有什麼事？”
Alvin沈默了一會兒道：“孩子，你現在覺得自己的能力到什麼程度？”
我仔細的想了一想，回答到：“自從潛藏過後，我覺得力量反而沒有以前的龐大，只是增加了一些我不明白的東西，好象和血能完全沒關係。”
Alvin道：“我猜到了這種情況，你現在要是和K戰鬥，有幾成勝算？”
我道：“要是還是在大廈的力量級別，我——”
Alvin擺了擺手道：“你知道嗎？大廈是經過特殊處理的，所有的血族在那裏所表現出的能力都會被壓制在一個特殊的級別中，像克萊斯，他只能表現出百分之一的能量！想像一下！”
我雖然知道大廈是有限制高級血族能力的作用，但是從來不知道會限制到這種程度，開什麼玩笑？克萊斯在現實中豈不是和神一樣？
我問到：“那K呢？他能發揮出幾成？”
“二十分之一。”Alvin面無表情的道。
我苦笑道：“看來在幾十年內，我是無法與之抗衡了。”
Alvin搖了搖頭：“不，你只不過還沒有發現自己的能力罷了，說實話，你的進步速度讓我吃驚，連克萊斯都生出了滅口之心！”
我看了看他，問到：“你呢？”
Alvin摸了摸臉道：“畢竟是有感情的，我有點捨不得。呵呵——”
我又問到：“我什麼時候能趕上你呢？”有了前車之鑒，我不敢再小看他了。我的能力肯定還差的遠！
Alvin品了一口鮮血,道：“我想，用不了幾年了。”
我轉移話題到：“父親，有什麼打算嗎？”
Alvin沈默了一會兒，道：“你知道荷蘭賭嗎？”
我一愣，問：“什麼是荷蘭賭？”
Alvin端起酒杯，盯著杯中血紅的液體道：“比如說賭賽馬。我以1：2的賭注賭黑馬贏，同時又以1：3的賭注賭黑馬輸。如果黑馬贏，我輸掉一份賭注同時贏得兩份賭注，最後還剩一份賭注；如果黑馬輸，我輸掉一份賭注同時贏得三份賭注，最後還剩兩份賭注，無論黑馬跑贏跑輸我都坐贏不輸，這就叫荷蘭賭。”
我不明白Alvin突然提到荷蘭賭是什麼意思，只好靜靜的聽下去。
Alvin泯了一口血，道：“我以前的人生就像是一場賭博，我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作每一件事，生怕有哪件事情作的不對，招來大禍。”
他搖了搖頭，繼續道：“後來成為了血族，我擁有了無限的精力去幹我想幹的事情，我就投了大量的精力在藝術與享樂上。對於密黨的政局，我毫不關心。克萊斯卻對我這種隱士心態很不滿意，他想要的是一個在密黨內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人，我讓他失望了。”
回憶起克萊斯，Alvin似乎有無限的感慨：“說實話，我確實要感謝克萊斯，要不是他，我可能還是那個兢兢業業的膽小鬼，但是，我的性格是無法改變的，無論怎樣，我都是一個無心政治的人，在密黨的高層中我算是最不關心政局變動的一個了。”Alvin怕我不明白，道：“上次你見到的就是密黨的最高階層了。”
我趁極問到：“我那次見的，都是第三代血族嗎？”
Alvin打了個哈哈，道：“要是那樣了話，人類早就被野心勃勃的克萊斯變成血族的奴隸了！第三代血族的能力足以改寫人類的歷史！”
我道：“但是，起碼E、K和克萊斯是第三代啊！”
Alvin道：“密黨中還有一個G，只是這四個人其中之一，就足以在一夜間毀滅像倫敦這樣一座城市。想像一下吧，要是現存的第三代血族全力出擊，人類的末日就要來了！”
我想像了一下，身子有點發寒，真的很可怕。
我問到：“他們真的會這樣做嗎？畢竟，他們也曾經是人類啊！”
Alvin道：“你太天真了，說實話，就在人類之中，也存在有想要毀滅全人類的瘋子，何況已經沒有多少人性的血族呢？”
我打了個寒蟬，至此才認識到我以前的想法有多麼的可笑，這些血族雖然也曾是人類,但是,上千年的血族生活已經磨滅了他們的本性，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沉淪獸欲。那——Alvin呢？我突然覺得他變的好可怕，像是一座我看不透的城堡，充滿了神秘感。他，會不會也是其中之一呢？
Alvin看了看我，道：“你一定在想我為什麼是個例外呢？”
慚愧，我從沒想過他會是個例外，不過，仔細想一想，要是他不是例外了話，就根本不會在這裏和我說話了。畢竟，他還算是我的父親。
但是，這個父親真的和現實中的一樣嗎？我心中不再是那麼的肯定了。
Alvin道：“其實，我也不是例外。”
我笑到：“怎麼會，那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Alvin靠在椅背上，道：“我有點厭煩了。”
我一愣，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厭煩？厭煩什麼？
Alvin繼續道：“你沒有見過以前的我，說實話，我也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的清高，你，只看到我好的一面而已。”
我感到周圍的空氣開始發冷，那Alvin不好的一面——會是什麼樣呢？
Alvin很有興趣的欣賞了我緊張的神態，道：“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和所有的血族一樣，我曾經沉淪在獸欲之中。也幹過不少現在看來很無恥的事情。”他壓低聲音道：“比如說，我現在手中的鮮血，你從來不會想它是從哪里來的，但是，我告訴你，這裏的每一滴鮮血都是從十幾歲的少女的心臟中取出來的，這種血才是真正的精品。”
我急促的喘了幾口氣：“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寧願什麼也不知道！”
Alvin悲哀的看了我一眼，道：“有些事情是你無法擺脫的，總有一天你要面對。”
Alvin的話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有種轉世為人的感覺，短短的幾分鐘內，Alvin從一個慈祥的父親變成了一個無所不為的惡魔，為什麼會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樣懲罰我？
Alvin道：“我現在就是在打荷蘭賭，一方面的賭注，壓在你身上，另一方面則壓在Angela和Jeff的身上，獵者和血族我都壓。”
我不明白，Angela和Jeff？我和他們不是對立面啊！再說了，為什麼不壓克萊斯？他的勢力要比我們大的多。
Alvin不是傻瓜，他這樣做，一定有道理。但是——為什麼呢？
Alvin的眼睛中有一絲不易發現的悲哀：“你的出現，最終會改變整個血族和人類的關係，克萊斯他們也無法阻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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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4-12-26 22:43: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