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取回密碼
 註冊
搜尋
樓主: 由貴瑛里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你這麼說好像是我去逼羽翼下海一樣,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要他替我做什麼,是他自己心甘情願替我做的,我還寧願希望他什麼都不做來的好一點。」[/left]

我說出了我一直想對羽翼說的話,在我的心裡其實是希望他不用對我付出的。

「妳真的是這麼想的嗎﹖還是妳是在替妳自己找藉口呢﹖」

我對天開了一槍,這一槍似乎嚇到了他。

「藉口,我從來不說多餘的廢話,在你的腦袋還沒被冰冷的子彈貫穿之前,最好快點告訴我羽翼人現在在哪裡﹗」

他舉起兩隻手,狀似要投降的樣子,就算在這麼近的距離我也敢保證槍法在不好的我也能立即將他射殺。

「好,我告訴妳,我把他藏在我車子裡的後車廂裡。」

他一緊張就將羽翼的下落全說了出來。

「那還不快點把車鑰匙交出來﹗」

在我這麼說的時候,他也乖乖將放在口袋裡的車鑰匙給拿了出來,然後為了要讓我看清楚就在我面前大力的甩了甩手裡的鑰匙。

「丟過來﹗」

然而他也照著我的話做將車鑰匙給丟了過來。

看著倒在一旁的查理痛苦的模樣,虛實實在是有點不忍心。

「查理,你沒事吧﹖應該還可以動吧﹖」

之後,我不斷叫著他的名字,一直到他有反應為止,但我還是不敢放鬆警戒的朝那工讀生在的方向看一看,為了就是不讓他有任何逃跑和趁機攻擊我的機會。

「妳別一直叫,我還沒死啊﹗」

查理吐出那微弱到不行的口音,然後在想盡辦法努力的撐起自己的身體,對腹部重傷的他來說,已算是盡最大的力氣了。

「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在旁人看來可能認為我在開玩笑,但我卻是很認真的在問他。

「不用,這點小傷根本不算什麼。」

還說是小傷,看他拼命的用手壓住自己的傷口來幫自己止血,可是血卻像是止不住一樣的不斷冒出來,上衣也可說是完全被血給染紅,真搞不懂他為什麼要在這時候逞強呢﹖虛實心裡是這麼想的。

「喂﹗妳跟羽翼倒底是什麼關係﹖」

他那冰冷的語調,聽不出任何感情。

「現在是輪到你來審問我嗎﹖」

虛實不悅的回答他這個問題。

「我只不過是想在我被逮之前弄清楚一些事罷了。」

我看著查理,而查理似乎也想聽聽我是怎麼回答。

仔細想想羽翼倒底在我心中是佔有什麼樣的份量,在我記憶裡我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並沒有對他有任何好感,更別說是喜歡了。

而且我對他是什麼樣的人、身世都不清不楚的,只知道他是個很膽怯又容易害羞的人,而且總是一副很愛哭的樣子,還時時刻刻注視著我,深怕我會從他面前突然消失。

回想起他昏倒的那一天,我還無怨無悔的揹他回家,不管怎麼想這都不像是我的個性會做的事,當時,我只知道我不能就這樣放著他不管,也許是因為我傷害了他,罪惡感作祟的關係也不定。

唯一可以在我心裡肯定的是我並不討厭他的這個人,我對自己的感覺向來很誠實,對於這點我可以保證。

只是我時常弄不懂這樣的關係到底是好是壞,尤其是對於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甚至是接近於陌生人的程度,所對妳的全心全意的付出,這樣到底是對還是錯的,我實在是搞不清楚。

是喜歡嗎﹖

不對,我對他從來都沒有那種感情存在,我愛的人是個不真實的人,而不是他。

那是朋友之間的關係嗎﹖

也不像是這種關係,一般的朋友是不可能真的什麼事情都替妳照料的很好吧,尤其是還幫妳做家事,這簡直就像是僕人會做的事都替我做的這麼好,你想有可能像朋友這兩個字這麼簡單嗎﹖

但對羽翼來說,他對我有什麼感覺這點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還是應該是親情呢﹖

雖然他和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牽絆,但是用家人這樣的形容對我來說其實應該說是最恰當不過了,在他身邊我似乎可以感受到以前在家感受不到的溫暖,還有那真實到不行的感覺一一浮現,對他我有說不出來的熟悉感,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這樣的感覺就越強烈。

到最後我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了,只不過我可能要讓查理失望了。

「是家人,我對他僅僅也只有家人般的感情。」

話一說完,查理先是吃驚,後來才只有無奈的嘆了口氣,我知道我這麼說對他來講並不公平,更別說是羽翼了。

聽到我這麼回答那人也似乎很滿意的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

很明顯的是我被他這個舉動給激怒了。

「家人,你真當他是妳的家人,可是我記得那個人曾對我說過,妳跟我一樣都是被家人給拋棄的。」

多麼諷刺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彷彿像是害怕被他給看穿似的,我的表情故意裝的很震定,其實內心多少都因為他的話而有所動搖,我好恨我這樣軟弱的自己啊﹗

「妳能把握能在不傷害他的情況下,不讓他離開妳的身邊嗎﹖我想妳是不可能做的到的吧﹗因為連家人都遺棄妳了。」

我努力壓抑著自己快要爆發的情緒,但我可以感覺的到我的身體變得很緊繃,雙手握拳,好怕自己萬一敵不過自己的怒氣上前揍他怎麼辦﹖

而他那依然故我的模樣,真讓我有點按奈不住心中這把火。

我並不是打不過他,只不過他那猖狂口氣,天曉得我會不會崩潰。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你說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我的口氣聽不出任何感情,那是一種無機質的聲音。

「妳是想探聽那個人的事嗎﹖很抱歉我跟他並不太熟,不過他也僅僅幫了我幾次的忙,坦白說我多少還很感謝他呢﹗」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肆無忌憚笑了起來。[/left]

「像你這種人渣還會懂的感謝別人,別笑掉人家大牙了。」

後來,他聽見有一個冷冷的聲音像是在嘲笑他,而那說話的人正是查理。

只見他悶哼一聲,接著才繼續說著。

「連自己的妹妹都無法保護,還敢說這種話,要不是那個女人急時趕來救你,你可能早就比那女人先一步到地獄去找你妹妹了。」

「你說什麼﹗」

很明顯查理被他的話惹惱了,不過要不是自己腹部受傷,他可能早就等不急上前揍他一頓。

「虛實快把他殺了,替我妹報仇,像他這種人渣我們根本就沒有理由讓他活下來。」

「我不能這麼做,罪人是沒有資格責備罪人的。」

聽到虛實這樣回答,查理呆住了。

「妳終於明白,其實我們兩個都是一樣的,就連喜歡羽翼也是。」

原來那個人喜歡的是羽翼,得不到,所人傷害他身旁最親的人,這個人已經完全瘋了。

「我們的確是很相像,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我並不喜歡羽翼。」

聽到我這麼說,他似乎是很生氣,表情扭曲的臉已經變得不像樣了。

「這麼說,你一直都在玩弄他的感情是不是﹖」

「我說過了他只是我的家人。」

我冷靜不帶感情的口吻回答他這個問題。

「妳這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東西,看我不把妳給宰了﹗」

話一說完就拿著他手中的刀子,不顧我手上握著的槍,奮力充過來想把我大卸八塊。

「你不要過來﹗我是會真的會對你開槍的﹗」

我的手明顯顫抖著,連槍都快拿不住。

最後,我對他開了一槍,不過子彈卻射偏了,也許那是我故意的也不定,我總覺得我沒有道理可以殺了他,而他則是用刀劃破了我的脖子,我可以感覺的到手裡握著的槍正迅速從我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形成很強烈又吵雜的聲音。

我跪在地上,接著就當場整個人無力的趴在地上,他在我面前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我只聽到他在我耳邊輕輕的笑了一聲,而查理就像看到什麼恐怖畫面似的不斷的叫喚我的名字。

血不斷的從我脖子上冒出來,令我痛苦不已,還有那濃濃的血腥味,聞起來好不舒服。

「虛實﹗」

查理就像半瘋狂狀態的吼著。

接著奇怪的事,原本掉落在虛實身旁的槍隻就像被線拉著,跑到查理的腳邊,而查理也不放過這樣的機會,拿著槍猛朝著那工讀生開了幾槍,接著他也跟著倒下去。

我似乎在模糊的意識中聽見幾聲槍響,然後還有幾聲痛苦的聲音回繞在我耳際。

而在湖面的倒影上我看到了一個令自己熟悉的男人,而那人正是霍爾,他正朝著查理倒下的方向走去,接著他蹲了下來,嘴唇不斷動著,就像是在唸著某種東西一樣。

之後,我就像整個人完全解放似的在也沒有任何感覺了。



























當我再度醒過來的時候,我的人已經在醫院的病房裡了。

「主人,太好了,妳總算清醒了。」

當我醒來第一個聽見的聲音就是羽翼那感動到快哭出來的聲音,而我也朝他在的方向看去,發現他頭上纏著繃帶,我無意識的摸著他的頭,就像憐惜他一樣,而他也很欣慰的看著我。

「主人,我沒事的,只是頭有點輕微的腦震盪而已。」

而這時我卻聽見芬的聲音。

「還說呢﹗虛實休克的期間,你難過的拼命哭著就好像她永遠不會醒來似的。」

「芬。」

羽翼讓人覺得他像是做了一件什麼丟臉的事的樣子,雙手摀住自己的臉,希望芬不要在繼續說下去。

「抱歉,我只是想讓虛實知道而已。」

察覺到羽翼這樣的舉動,芬趕忙道歉著。

「我睡了幾天﹖」

這是我醒來時開口說的第一句話,而他們這時也才把焦點放向我這邊。

「已經有十五天了,那時羽翼還不眠不休的照顧妳,但是看到妳一直沒有醒來的樣子,醫生還說我們最好要做點心理準備比較好,當時羽翼還當場被嚇哭了,一直到妳今天才總算醒了過來。」

芬語調平靜的說著。

我坐了起來,看見羽翼掩面而哭的樣子,我尋問他為什麼要哭時,他卻一把抱住我,我被他這樣的舉動弄得手足無措。

「主人,妳千萬別在離開我了。」

他抱著我哭泣,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真的很讓人心疼,於是我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他的情緒才好不容意和緩一些。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就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重要的事一樣,尋問著他們。

「查理呢﹖」

聽到我這麼問,他們倆似乎很驚訝的樣子,而羽翼卻轉過身去,背對著我,開始低頭哭泣著,芬也盡量的克制不讓眼淚滑了下來。

「他昨天晚上就在妳隔壁就這麼離開了。」芬說。

而我則看著我旁邊那空無一物的病床上,表情不免感到失落,突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

「羽翼,妳在幫我換衣服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厚皮紙袋﹖」

我尋問著羽翼,表情看起來很認真,反而是羽翼被我那沒頭沒腦的問題,弄得不知所措。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打開病床旁的抽屜,取出我所說的那個厚皮紙袋。

「主人,這是不是妳要的東西﹖」

「沒錯,查理跟我說要我把它交給你,並祝你生日快樂。」

羽翼小心翼翼的將它給拆開來,才發現裡面都是錢,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查理留給他的最後東西,也就是他所有的財產都在裡面,而羽翼他則是因為這樣在我懷裡足足哭了一天之久。

而在醫院頂樓-

「你怎麼約來我這種地方﹖」

查理對著站在頂樓上的成熟男人說著。

這時昂卻說話了,帶著那成熟的口音說著。

「你不喜歡我約你到這個地方嗎﹖」

「也不是啦﹗」查理騷騷頭:「反正也可以順便看看羽翼和虛實這樣也不錯。」

查理走到霍爾的身邊,那時頂樓的風很強,他們的幾個的頭髮被吹的亂亂的,但誰也絲毫沒有去注意這種事情。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我已經跟你說過只要你給我一條命,我就幫你妹妹得到重生的自由,而你也如自己所願辦到了。」[/left]

昂依照他的想法說完這件事,之後便笑了開懷。

「原來你是要我殺了他,來救我妹妹是嗎﹖」

查理一臉認真的尋問身邊的霍爾。

「沒錯,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我讓那人當了代罪羔羊,也讓你妹妹增長壽命,而且依照你所達到了要求,我已經將你的妹妹給放了,只不過我也將所有人給洗腦了,就當作是那人有意襲警,而你被他給殺了,而虛實只想幫忙卻被誤傷了,後來那人發了瘋舉槍自盡,至於羽翼他連想都想不到他最後會倒在倉庫裡,還以為自己是被搬運貨品給砸到頭部而腦震盪的。」

「想不到最後會被你給玩在手裡。」

查理有點不滿的說著,並拿起自己的煙,當著霍爾的面抽了起來。

「醫院是禁止抽煙的,就連在頂樓也是。」

霍爾用手將查理叨在嘴邊的煙給捻熄,而查理卻被霍爾這樣的舉動給逗笑了。

霍爾祥裝著沒聽到查理的笑聲,昂卻繼續說下去。

「今後你打算怎麼過呢﹖」

「我要和我妹到一個所有人都不認識的地方生活,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先去向虛實道個謝。」

話一說完,查理就轉個身,對他們倆揮了揮手,就這樣瀟洒的走掉了。

而昂就在這時就如大夢初醒般醒了過來。

「主人,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

霍爾沒有回答昂的問題,因為他沒辦法回答,不過昂看得出來主人那堅定的眼神似乎在策劃著什麼,最後他們倆就像一陣風消失在頂樓上。





當我病好時,我就去參加查理的喪禮。

因為查理是個孤兒,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些不認識的親戚,於是我就一個人站在角落開始發起呆來。

無意間,我就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吃了一驚。

那是查理,他站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戴著一頂帽子,並將帽延壓低,而使我無法看清楚他的臉,但我可以確定那是他本人沒錯,那體型跟身材幾乎是一致的,而他就像是發現我在看他似的,馬上走掉。

當時,我就清楚的知道他其實是還沒有死的,而且總覺得他是特地跑來看我的樣子,這點我是絕對不會對其他人說的。



(完結)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存檔|手機版|聯絡我們|新聞提供|鐵之狂傲

GMT+8, 24-12-27 15:37 , Processed in 0.022656 second(s), 16 queries , Gzip On.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