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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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民國七十九年,“賣雞”當時是高三學生,正在為聯考汲汲營營的。那時,他住學校的宿舍;由於“賣雞”從小生長在基督教的家庭裡,所以從來不信有什麼鬼。即使曾經碰過幾次,時間久了,他總會想出自圓其說的解釋。

那天晚上,“賣雞”唸不下書,又覺得身體不太舒服,所以就早早上了床,留下其他五個室友們還在用功,而“賣雞”睡覺時向來是天塌下來也叫不醒,除非睡滿六小時(這其中有一段小故事,容“賣雞”以後再與大家分享);好啦!他就這樣呼嚕呼嚕的一直睡。另外,當時的宿舍的床舖是在書桌的上面,所以躺在床上時看不到下面有什麼東西;大概是因為“賣雞”那天比較早上床的緣故,他睡到一半就被模糊的腳步聲吵醒。

「幹!!真討厭!是誰這麼晚了還在下面走來走去?煩死了!」


這是第一個閃過“賣雞”腦中的想法。然後,他打算閉上眼睛繼續睡。可是,他突然覺得不對勁,因為那個腳步聲聽起來是有人穿著皮鞋走來走去,但他怎麼也想不出誰會在這種時間穿皮鞋在寢室裡走動,而且是不斷的來回踱步。

「嗯…可能是聽錯了!大概是走廊上傳來的聲音吧?」


“賣雞”自我安慰完一番之後又想再睡。可是,那個聲音卻還在;正當他要睡著時,說時遲、那時快,他居然聽到那個“東西”爬上床的聲音!「噹」的一聲,這分明是有人的手搭在雙層床的鐵梯上的聲音!這個聲音他可聽得清清楚楚,就從床尾的鐵梯上傳來。而且,腳步聲也停在那裡-這下子非同小可!他情急之下用腳在床上蹬了好幾下發出很大的聲響,而他也直冒冷汗。不過,好在那個聲音停下來。接著,他有好幾分鐘都不敢動。之後,他巡視一下室友們,居然沒人醒來!當然,“鐵齒賣雞”也不是浪得虛名-經過好幾分鐘的天人交戰之後,他決定冒著生命危險探頭望向床下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在下面走來走去的煩死人。

“賣雞”先吸一大口氣,為的是當他真的看到什麼時能大叫一聲「旺旺」吵醒室友們。然後,大家就能共患難;跟著,他猛然探身往床下看去…天啊!他居然什麼都沒看到!結果,帶著有些慶幸又有些失望的心情,“賣雞”回去繼續睡覺。


就這樣睡著睡著,他好像又慢慢的清醒過來。可是奇怪的很,他竟然全身都不能動!但是,“賣雞”那時是個好學不倦的用功好寶寶,連什麼是“鬼壓床”都不知道,只曉得成天書和打電動,還有偶爾看看街上穿迷你裙的『美眉』。所以,他的心裡當時沒一點恐怖的感覺,只覺得相當奇怪。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身體不能動呢?」


連眼睛也睜不開的“賣雞”覺得很納悶。最後,他終於惱羞成怒,把全部力量用在身上的所有地方-意思就是腳奮力亂踢、手猛力亂擺以及用力張開眼睛。可是,他這次卻沒大叫,因為怕會吵醒室友們而感到不好意思;當時的“賣雞”不曉得這就是所謂的“鬼壓床”;就這樣,不一會兒的功夫,只聽到床尾傳來「噹」的一聲,他的腳終於掙脫。

「好大一聲啊!」


“賣雞”正覺得不好意思而想向室友們道歉。可是,他環顧四周…竟然還是沒人醒來!

「喂!楊凱森!楊凱森!」

楊凱森轉個身繼續睡。

“賣雞”又搖了在附近的陳嘉彬:「陳嘉彬!陳嘉彬!」

陳嘉彬的打呼聲停下來,但他卻沒醒來。

“賣雞”真的覺得不解:為什麼發出這麼大的聲音卻都沒人醒來?

「算了!去上個廁所吧!」


“賣雞”翻身下床。這時,他覺得有點毛毛的,便四下搜尋室友們的皮鞋…嗯…大家的皮鞋都擺得好好的,沒有自己跑來跑去!他此時才稍微放心點,接著便走出寢室開始向廁所挺進。

寢室到廁所有段距離,途中還要經過一條兩邊都是寢室的走道,而每間寢室的門上都會有塊透明玻璃-那是方便舍監查房用的;錯就錯在“賣雞”喜歡東張西望的亂看人家的寢室:當“賣雞”快到廁所時,他看到在廁所隔壁的寢室裡有人穿著制服走來走去-他…絕不是在晨跑,也不是在背書,因為寢室裡沒開燈,那他是…賣雞只覺得全身一陣涼,不敢再看第二眼,趕緊走向廁所。

上廁所時,“賣雞”非常“用力”想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尿都擠出來,然後趕快回到溫暖的被窩裡。

“賣雞”回去時又經過那間寢室。不過,他這一回不敢再談什麼科學精神,只是眼睛直視正前方、邁開大步直接走回寢室。在這中間,他的頭連動都沒動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了隔天早上,他好奇的問室友們說:「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喂!快點啦!還剩五分鐘就要出宿舍了!」

「顧皓光,你的牙膏借我用,好不好?」

「我先走了喔!」

「你猜今天的英文會不會考試?」


……

大家完全忽略了“賣雞”講的話;那時,“賣雞”有好一陣子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最後,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之後過了大約一週,他生了一場大病,整整三天發高燒。後來又過了一個月左右,“賣雞”就搬出宿舍,原因是他在宿舍裡無法專心唸書。

現在,『鐵齒』的“賣雞”每每想起這件事,他就會覺得是因為當時的聯考壓力太大加上每天都睡眠不足才會發生這種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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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不詳

[ 本文章最後由 aesir 於 09-9-22 20: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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