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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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羯玥‧爾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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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 勾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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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九 § ※ 往事

勾魄‧§ 九 § ※ 往事

一進入月審殿內,只見滐煠面色凝重,手上拿著一疊資料坐在沙發上。

我不經意的瞥見資料上有我高中的照片,有點疑惑的看著滐煠,

「蓹祤,妳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妳從前曾在璇倎高中就讀過?」滐煠帶點責備的眼神看著我,口氣明顯聽的出不悅,

「我...因為我只在那讀過半年的書,後來就為了打工賺錢,而離開那所學校。」見到滐煠不悅的臉色,我只好有點無辜的回答。

「唉,妳知不知道妳隱瞞這件事,任務有可能會因為妳對同學的留戀而出差錯的!」滐煠語氣漸漸軟化,轉化為心疼蓹祤的無知,

「我不可能會對那群人有留戀的!」我堅定的說。

一想到以前在學校裡,因為我的身分比不上那些貴族子弟,而被排擠,

只能靠獎學金以及打工的薪資來過日子,還要負擔高額的學費,在養父母死後,我就決定休學工作了,

那些在學校裡難堪的日子,我早已不願回首。

崙炆像是看出我的心事似的,忙著轉移話題,

「講任務的重點吧,你打算怎麼做?時間不多了。」

「噢,對了,等到你們要註冊開學時,我會讓蓹祤先進去就讀,」滐煠看了我一眼,

「現在妳法力被喚醒了,人相對的也變漂亮了許多,一定會讓以前〝瞧不起〞妳的人感到驚艷吧。」他無意的一句話,剛好刺中了我的痛處。


『他知道我以前被排擠的事?』我暗暗的吃驚,『真的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們阿...』


「我要妳先進去就讀,然後幾天後,我會再把崙炆給安插進去,你們要盡量避免讓人發現是同路的,因為這次的目標剛好是一對情侶,你們必須分開分化他們才行。」滐煠隨意的翻閱著手上的資料,

「我已經在學校學區內用假名買下了一棟別墅,我會搬進裡面,你們放學後就回來,沒必要就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住一起。」滐煠抬起頭,似乎想找尋我們臉上一閃而過的特殊表情。

「我們的目標已經鎖定,一對小情侶,跟妳同年級的,都是高二生,男生的前身是神族的天使,聽說很得天神寵愛,但是後來因為犯錯而被貶入人間思過;女生是魔族很傑出的妖女,是她主動要求轉世一次看看的。」

「我把妳跟崙炆分別安排在他們的班上,蓹祤跟情侶裡的男生都在五班,崙炆則跟女生在三班,你們除了必要拐帶獵物時,要碰頭談論外,其他單獨的對話盡量減少。」滐煠喝了口茶,繼續講下去,

「時機成熟了,就把他們帶回家來,多帶幾次,讓他們失去戒心。」滐煠起身。

「就這樣,你們可以離開了。」當我們正要離去時,

滐煠補上一句,「你們要在時間到之前,趕快搞定這件事阿。」

-------------大家好,我是分隔阿線= =/---------

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的崙炆,終於在回到我的住處後開口了。

「妳知不知道,一個魔族或神族的法力愈強,他的長相就會愈冶艷、愈有魔性的俊俏?」

「...有聽說過,但不是很清楚。」我看著電視,頭也不回的回答,

崙炆對於我這樣的態度不甚滿意,便一把將電視關掉,強迫我看著他。

「你幹麻阿!?」我惡狠狠的說,

「閉嘴,我接下來的話妳給我聽仔細了!」崙炆使勁按住我的雙手,那力道強得我有點痛,

「一個異族在魔力增強時,他的容貌也會隨之改變,而妳,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他拿了面鏡子擺到我面前,

「仔細看清楚妳現在的模樣,現在的妳,跟以前的妳模樣幾乎一模一樣,妳現在已經不是人類的破皮囊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妖氣。」
 
「妳的容貌,對於那些人類的男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妳還可以再更妖媚,但那就連以前的妳都是迫不得已時才會異變的更美的。」

「因為容貌顯現出妳的法力,所以愈美麗容顏,就代表妳的法力再增加,但體力與精神也在流失中,我不希望妳沒事去讓自己的妖力增強。」崙炆緊握著我的雙手,

「你...到底在說什麼?」對於他突如其來的那些話,我根本一個字都無法理解,

崙炆的臉色變得不太自然,

「我不清楚妳還記不記得,妳在魔界中算是十分迷人的尤物,雖然我們的身分跟神、魔兩界都是敵人,但是神魔界裡的男子沒有一個願意和妳對立,他們寧願付出更多的代價來佔有妳。」

「然而魔界裡那些追求妳的人,容貌通常有都是有攝人的魔力,有些根本連同性的友人都無法抗拒,妳現在恢覆以前的美艷,但卻受到了人類的感情影響,變得細膩,我怕妳會被那些想佔有妳的妖魔給誘惑去了...」


『原來是怕我跟別的男人跑了?』一想到這我不經覺得有些可笑,堂堂月神的弟子,居然也會為了女人吃醋!?


「妳別亂想,」崙炆微微皺眉,「再過沒幾星期,我們要去參加一年一度的“魔颻會”,那是個群魔最傑出的代表互相聚會的時間。」

「我們有礙於身份危險的關係,通常五十年才去一次,所以平常對魔颻會興趣缺缺的惡魔們,都會在五十年我們出現的時間,特地來看妳。」

崙炆顯的有些忿忿不平,

「尤其是龍族,還有獨來獨往的墮落神族─惡魔,跟被詛咒的嗜血魔物─血族,他們那幾族的代表最討人厭,平常一副孤高自傲的模樣,一見到妳,那骨子純粹的男人個性就全出現了。」

「藉機邀舞、品酒,甚至直接向妳示愛,渴望讓妳動搖,什麼荒繆的理由都用的上...」

「恩?那他們有什麼特別之處嗎?或是有什麼可以吸引我的地方?不然你幹麻這麼緊張?」我露出微笑,渴望知道讓他慌張的理由。

「特別之處?堂堂魔族代表能跟一般男子比嗎?妳的想法單純的可笑,」崙炆嘆了口氣,

「我好歹法力也是數一數二的,我雖然不見得比他們法力高強,卻也絕對有扭轉乾坤的天生惡魔能力。」

「不然妳以為我惡魔的美名是虛有其表的嗎?他們雖然是代表,可是我是因為叛離他們才被剔除代表的資格阿!」

崙炆原本翠綠的美麗眼睛慢慢轉為惡魔原有的鮮紅色,並且堅定的看著我時,

我才注意到,他的容貌,並不是我那天在樹林裡看到的俊俏而已,一股強大的妖氣從他緊握我臂膀的手中散發著。


『也許,當惡魔的都很專情吧,無論是以前意念堅定的妳,或是現在沾染上人類氣息的妳,他似乎從來沒動搖過,因為他們不配擁有愛,所以當值得他守候的人出現時,會更加珍惜所有的。』

滐煠那天在月審殿裡對我說過的話,在我腦海中回響著。


「總之,等到魔颻會那天,妳就會知道了...」他將頭轉向別方,眼睛又變回原來的翠綠色,靜靜的凝視著遠方...

§ 待續 §
 
夜分月冷,一段波平風細。

個站:蝴蝶。  專欄:血媚雪  詩詞:羯玥‧爾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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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 § ※ 目標出現

勾魄‧§ 十 § ※ 目標出現

今天,我又回到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學校。


我不屑的跟著滐煠進去教務處,


「妳好,這是我妹妹,她在三個多月前轉學了,現在我為了就近照顧她...」

滐煠正很有耐心的跟著教務女主任處理我的入學手續,


一臉的微笑,隨意的裝扮,

散發出來的成熟貴族氣質讓我們過了五十歲的教務主任心動不已,死盯著滐煠的臉不放,


我輕笑著,

『這裡,還是一點都沒變阿,還是一樣討厭。』


這個想法才剛閃過腦海,就接觸到滐煠警告我不要太過分的眼神。


為了教務主任所謂的“我們會讓她接觸到熟悉的事物”,

所以,我又回到了以前的班級,

一進教室,就受到以前那群女生的冷嘲熱諷,


「喲,那個窮酸女又回來了耶。」

「喂!死女人!妳怎麼又回來阿?沒被打夠嗎?妳這次是不是在垃圾桶裡撿到寶?所以才有錢回來阿?!」

「真是不要臉的賤貨!!」

我憤恨的看著她們,卻什麼也不能做,


「看什麼看啊!髒死了!把她眼睛挖出來算了!!」

不留情面,這些有錢的大小姐,講話卻一點水準都沒有。


「妳們罵夠了沒有!」,滐煠憤怒的走進五班,

「一點基本的禮貌都沒有。蓹祤,要不要換教室?」


我迷惘的看著他,這樣不是就會壞了原定計劃嗎?


他搖搖頭,「沒關係,妳沒必要在這裡受委屈...」

「不用了,我會保護自己的,哥。」


我離開他的身旁,回到我以前坐的位置,

他先是一愣,而後會意點了點頭,


「那妳要自己小心,我放學帶妳回新家。」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我目送著他離去後,轉頭專心上著課,

卻還是隱約感覺到那群女生的憤怒以及奇怪的眼光。

---------------叮咚~下課休息十分鐘~~---------------

一下課,離開教室那群女人的視線,去尋找這次任務的目標。

一股很迷人的仙族氣息,我轉身,看著一個正站在走廊上跟朋友聊天的男孩,


『就是他了。』發現目標的感覺,讓我不自覺的瞳孔收縮,


發現我盯著他不放,男孩感興趣的走近我,

「妳就是早上那個被我們班女生欺負的女孩?」

「妳以前讀我們班阿?奇怪,長的這麼漂亮我怎麼會沒注意到?」


什麼都沒說,我看著他,對於他輕浮的態度並沒多大反應,

「我叫驡祆,漂亮的姑娘,妳叫什麼名字?」他笑著問我,


「你以後會知道的。」

語畢,我轉身離開,心中盤算著該怎麼讓他乖乖落入我的陷阱。


回到位子上,我拿出筆記本,

開始紀錄著在學校所聽到有關於他的一切,

卻發現他正站在走廊上看著我,


『這下好了,我連計策都不用準備,大魚已經上勾了...』我竊笑著,


時間果然是過的很快,

被那群女生又再度以稍稍收斂的語氣辱罵過後,我在校門口跟滐煠會合。


「妳沒受傷吧?」

滐煠擔心我會為了任務而忍辱,急切的問著,


「沒事,走吧。」

我一邊走著,一邊翻著筆記本,想著任務的事,


沒走幾分鐘,我們就在一棟豪華的兩層樓別墅前停下。


「到了?」

我驚訝的問著,從小到大,我還沒住過這麼豪華的房子,


「到了。」

滐煠顯得一派輕鬆,撥了撥他黑色的長髮,便拉著我的手,進屋了。

--------------進屋囉~---------------

一進屋,我看見一幅不可思議的畫面,


『崙炆居然穿著圍裙在煮菜?!』

我錯愕的看著面前的景象,不可置信的搖搖頭,


「不行嗎?不然妳來煮阿,妳以前就不會了,現在頂多也只是會幾道小炒而已,跟我這個有拿過歐洲廚師證明的人,還用比嗎?」

崙炆拿著鍋鏟,沒好氣的說著,


「好吧。」

我不想為了這種事跟他吵架,


他活了三千年,雖然可能巫力不及我,但是像炒菜這種雜事,他到是學的挺有心得的。


「以後我們就住這裡,直到任務結束,月審殿沒事就不要去那走動,我已經下了結界在那裡。」滐煠宣布著,

「蓹祤,我帶妳先上去休息一下,洗個澡,換個衣服,等一下晚上十一點我們要去參加一年一度的魔颻會。」滐煠示意我跟著他走,


「今年剛好又是五十年嗎?」我好奇的問他,

「是阿,崙炆跟妳說了?」他打開一間擺設很典雅的房間,


「這裡比較好,如果妳想換到光線暗一點的房間,也可以來跟我說,今天晚上的禮服我放在床上了。」滐煠在我進房後離開了,


我看著擺在床上的黑色禮服,

『是類似洋裝的裙裝阿。』


我將窗簾拉起,陽光讓我感到刺眼。


「先去洗個澡好了。」自言自語著,


溫暖的熱水打在我光滑的身上時,

我低吟著,思索著一個一直想不透的問題,

如果說,我真的像崙炆上次講的那樣,

那滐煠對我的心態又是怎樣呢?


哥哥?還是,只是師徒關係呢...


『這樣不是我該有的想法。』

將思緒抽回即將面臨的魔颻會,


企圖在遙遠的記憶中,尋找對它的零碎印象...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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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一 § ※ 魔颻會 (上)

勾魄‧§ 十一 § ※ 魔颻會 (上)


當我洗完澡從浴室換好衣服出來時,

滐煠也剛好敲門進來,


「妳換好衣服啦?」

他微笑的站在門邊,


「先下來吃點飯吧,等一下去那邊可能沒時間讓妳慢慢品嘗魔界美食呢。」

「恩。」

簡單的回答,我不太想讓他瞧見有點心煩的神情。


跟著滐煠的腳步下樓,

抬頭看到的就是滿桌的料理,


「這麼多哪吃的完?」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崙炆,

「吃不完就冰起來阿。」

崙炆脫下他穿在身上的圍裙,態度輕鬆的洗著手,


我有些為難的看著桌上佳餚,不太滿意他剛剛的回答,


「妳不吃也沒關係,等一下肚子餓不要來求我煮飯。」崙炆邊說邊走上二樓,

「你不吃阿?」

我端著白飯,夾了塊東坡肉,


「不了,對我來說吃不吃飯都不重要,我還得想辦法洗掉身上的油煙味呢。」

崙炆輕揮著手,我有些詫異的看著滐煠,他一聲不吭的吃著飯。


時間很快的過去,在鐘擺輕輕的敲了十一下後,


「走吧。」

滐煠第一次張開翅膀,暗黑色中夾雜的淡淡的紅,


我看傻了眼,


「發什麼呆,」崙炆輕推著我,「需要我抱著妳飛嗎?」

「不用。」我寓意頗深的看著他,


他接受了我嘲諷的目光,輕拍著黑翼在上空盤旋,

我整整衣服,白羽跟黑夜形成對比,跟在他們兩人身後。

--------------------魔颻會~--------------------

「到了。」

「郊區?」

我幻想著一群道行深厚的妖魔坐在草地上圍圈圈、生營火的畫面,


「想太多。」崙炆輕輕的恥笑著,

滐煠看了一眼聒噪的崙炆與我,「安靜一點。」


只見滐煠不急不徐的解開他捆繞在手上的十字架,

銀製的十字架上纏繞著一條綠蛇,


『象徵撒旦的蛇?』

這句話從我腦海中閃過,


在滐煠站的地方形成了一股氣流,他緊閉著雙眼,


「月神。」

滐煠睜開雙眼,一道劃破空間的黑洞出現,

「好久不見了,滐煠,」

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歡迎參加。」


滐煠看起來並不想回答,

也不想對那個“男人”示出善意,

我們在有點凝重的氣氛下,踏入了黑洞。


「嘖嘖,滐煠,怎麼對老朋友這麼冷漠阿?」是剛才出聲的男人,


男人見滐煠不回答,只留下一句,

「宴會開始了,走道盡頭是會場,不帶路了。」,便悻悻然的離去了。


經過大約一分鐘的路程,映入眼簾的十分盛大的宴會廳,

有許多形形色色的妖魔,大部分都化成人型西裝比挺,

在俊俏的容顏下,還是能強烈的感覺到妖氣。


「...我去附近找人,崙炆,你帶蓹祤到會場內看看。」滐煠走進附近的人群,


看著滐煠消失在人群中,我注意到其中一個角落有種與會場截然不同的氣氛,


「龍族。」

我看著有乳黃色頭髮的兩個冷漠少年輕聲說道,

「他們是龍族的代表,翃跟驡。」崙炆表情漠然。


坐在角落的少年似乎注意到我們的目光,起身走向我們,

「蓹祤,還記得我們嗎?」其中一個男孩神情愉快的問,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他有點訝異的看著我,


「那看來魔界的傳言妳失憶的事是真的了。我叫翃,他是我的弟弟驡。」

「妳好。」

另一個男孩伸出手來,我注意到他眼睛顏色與翃有著明顯不同,


翃淡淡的笑著,「崙炆,怎麼一聲不吭阿?」

「我們都認識那麼久了,有客套寒喧的需要嗎?」


這句原本應該充滿善意的話,崙炆卻說的不是很情願,


「那倒也是,」翃故意忽略崙炆的諷刺,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除了長相愈來愈俊俏。」


驡快速的掃了我一眼,「哥,我們該走了吧。」


「噢,你不說我都忘了呢!」

翃留下了一個有點輕茂的微笑給崙炆,便轉身離去。


「你跟翃是怎...」

我還來不及問完話,就被肩上不知從哪傳來的暖意給分了心,


「嗨。」

綠色的眸子,一個面無血色的男人,


突如其來的招呼,讓我不禁愣了一下,「呃,你好。」


「我是血族的錫,這是我的妹妹──雪兒,還有我的同伴──魅。」他指著身後的兩名女子,


雪兒跟錫一樣,都有美麗的綠眼;魅則是深邃的深藍,


「我是月神的弟子──蓹祤,他是我的朋友──崙炆。」我禮貌性的回應,

錫露出了很優雅的微笑,


「我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你們的名字了,不過一直沒機會碰到你們,直到今年由我們新一代的血族代表來參加。滐煠是魔族裡數一數二的狠角色,我很佩服他;魔界裡的人都說他的弟子“蓹祤”和“崙炆”擁有攝人的容顏,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謝謝。」我笑了,

『嘴巴還真甜呵。』


「血族的容貌也很吸引他人的目光,先天的因素讓你們的長相比別族更加出色。」

崙炆眼神銳利的看著雪兒,


「在環境影響下,適度的改變是必要的。」

原本沉默的魅終於出聲了,

我望了她一眼,正好瞥見了滐煠朝著我們走來,


「血族的新代表?血族不都是一千年換一次長老,你們的前一任長老──“弑”呢?」滐煠看著錫問道,


「閣下就是滐煠吧?弒長老他在與獸人一役中受重傷,無法續任,我只是臨時代表,長老還須經其他代智者推選。」

錫的口氣帶著些許敬意,


「這樣阿,弒是我以前很要好的朋友呢。」

「我也常聽弒長老提起過您,我們還須去與他族商議。」

長睫低掩,錫輕輕的點了點頭,滐煠目送著他們遠去。


滐煠轉頭回來看著我們,「宴會要正式開始了,快入座吧。」


「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我好奇的問,

「沒有,別問了。」滐煠面帶微笑的阻止我繼續問下去的念頭。


在我們正式入座後,會場的光線暗了下來,


「我是琥,相信大家都已經彼此寒喧過了,那就讓我們正式開始吧。本次魔颻會是由獸族裡的狐妖承辦,」

琥是一個全身披著棕灰色獸皮的狐妖,他揚揚手,全場的人都看向狐妖族與我們坐的前席,


「先來介紹這次各族的代表,獸狼族代表──烺、犬妖族代表──湶。」
兩個身材修長的男人,身上各自披著不同顏色的獸皮,


「貓妖族──泖、虎族──傅、獅族──蝕...。」
琥一一介紹著妖族中的各個分支,貓妖族的代表是個長相清秀的女子,虎、獅族則是高大的男人,


「現在開始介紹魔族中的貴族...血族,」

現在是地位及血統較純正的族群,錫向群眾舉杯示意,雪兒害羞的躲在魅的身後,


「龍族,」

翃跟驡一聲不響的凝視著琥,似乎一點也不把眾人的注目當一回事,


「“撒旦”的後裔─惡魔。」琥刻意加重了“撒旦”二字,

全場人目光都望向角落,那邊並非是狐妖給他們安排的位置,

但生性獨來獨往的他們,並不喜歡坐在前排,

狐妖似乎不太滿意他們刻意遠離前席的態度,


「沒禮貌。」

坐在我附近的狐妖長老低聲說著,琥有點尷尬的看著他們長老,


「咳咳,」琥恢復他原有的微笑,「相信很多人此次都是為了他們而來,」

琥帶著善意看著台下的滐煠,「五十年才出現一次的月神,以及他的兩名弟子。」


滐煠輕飲著會場準備的紅酒,台下的妖族們出現了一點騷動,


「他們就是魔界跟神界的通緝犯嗎?」

「他們上次的出現把雪族的人給屠殺了一大半,聽說是有人不自量力的去招惹他們。」

「五十年才出現一次,可他們看起來相當的和善阿。」

「聽說是神族跟魔族的後裔呢!」


「請台下安靜一點好嗎?現在我們請狐妖族長老上台致詞。」

琥離開了台上,狐妖族長老是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歡迎你們來參加一年一度的魔颻會,這次是由我們狐妖族承辦......。」一段老套又冗長的話,


緊接著是血族與龍族的代表上台,都是些場面客套話,也沒幾個人在注意聽,


「惡魔的代表請上台好嗎?」

在琥重複的呼喚了幾次後,才見惡魔代表─“謩”從容的走上台,


冷漠的惡魔,從上台到下台,不過短短的三十秒就結束,

站在台下等待的滐煠跟謩短短的交談了一會兒,

謩臉上竟然出現了微笑,儘管只有一瞬間。


滐煠站上台,對著台下微微一笑,

「這次的魔颻會出現了很多新面孔,以前熟知的血族長老也受了傷,短短的五十年不見,魔界裡竟然有了這麼多改變。關於上一次我們屠殺雪族的事,只是純粹空穴來風,我們只是有點爭執,並無屠殺一事,剛剛狐族長老也通知我等一下雪族會到場,他們這五十年的沉寂是為何我並不清楚,但我希望這個流言能從今日起停止,」

滐煠的眼神變的嚴肅,會場內的氣氛也充滿了不安,

「當然,如果以後有人威脅到我與我弟子的話,我並不反對將他們滅族。」滐煠詭異的笑著,


「還有我弟子蓹祤失憶一事,是的,她是出了一點意外使的片段失憶,所以我也會更加的敏銳,任何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的事,我希望都能夠避免,請各位能體諒,並且不要刻意挑釁,不過,如果有人想試試我的忍耐限度,我也不反對。」

滐煠態度輕鬆的莞爾,台下則是相對的不敢大意,

深怕一不小心,便遭受到全族慘死的命運...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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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二 § ※ 變異‧魔颻會 (下)

勾魄‧§ 十二 § ※ 變異‧魔颻會 (下)


滐煠緩緩的走下臺,

剛好,雪族的代表也走了進來。


彼此禮貌的點頭,

滐煠面帶微笑的跟表情僵硬的雪族代表打招呼。


「那個漂亮的女人,就是雪族代表?」

我好奇的看著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子,


「是阿,真的很漂亮吧?還說我殺了她!?真是不了解我。」滐煠略開玩笑,

「啊?」我微愣,

「滐煠是不會去傷害一個長相出眾的美麗女人的。」崙炆回答了我的疑惑,


我覺得有些可笑,又有點不是滋味。


「滐煠?」

是剛剛在門口迎接我們的男子,

看來他已經擺脫剛剛跟滐煠的不快了,


「原來蓹祤失憶的事是真的阿。」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想,這沒有隱瞞的必要。」滐煠冷靜中有一絲怒氣。


「妳好,我是滐煠的〝朋友〞──殀崋」

男子轉過頭來看著我,不理會滐煠不歡迎的態度,


「你好。」我回應,

「該走了。」滐煠背對著我離去,語調急促的有些憤怒。


我匆匆趕上,殀崋的聲音從後頭傳來,


「滐煠,再過幾天就是百年之夜了吧?要小心阿。」

崙炆跟滐煠皆面色沉重,我也不好多問些什麼。


從魔颻會回來後,

滐煠看起來比以往疲倦許多,

如果照魔族的體質來說,應該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除非是妖魔本身自己的情緒問題。


「滐煠他最近怎麼了?自從碰到那個叫殀崋的以後,他看起來就很疲倦。」

「他沒事,倒是妳最近該好好休息,時候也不早了,去休息吧。」

崙炆半強迫的要我上樓,自己卻在關了燈後,走進了滐煠的房間。


我在半掩的房門外聽著他們的交談,


「你還好吧?」

這句話原本應該問滐煠,但回答的人卻是崙炆,

「還可以,蓹祤比較重要,時間快到了,要不要先幫她請假幾天?」崙炆走到床邊的沙發,坐下。


「以往這種情況就非常難處理了,何況是現在,許多妖魔都覬覦著。」滐煠眉頭深鎖,

「要不要先告訴她?免得到時候她沒法處理。」


「你覺得呢?」

「恩,我知道了。」崙炆起身,朝門外走來,

我不打算躲,因為我非常清楚,他們知道我就在門外。


「蓹祤,進來吧。」

我步履蹣跚的走進去,坐在滐煠的身旁。


「妳知道什麼是百年之日嗎?」

滐煠沒責怪我,表情也沒變化太多,

我搖頭,崙炆莞爾,


「當初我創造你們兩個的時候,分別用的是仙族及魔族的身體,我在你們體內分別留下當初身體一半原有的靈魂,還有一半的血液,剩下的一半,為了確保你們與我的聯繫,則是用我自己的。」

滐煠頓了頓,


「但我沒想到,你們身體裡的血液會跟我的血液起衝突,我的妖力可以壓抑住你們的本性,可是,每一百年,壓抑的力量會消失一次,雖然是短短的三天,卻可以影響許多事的發展。」


「蓹祤在那三天內會變的毫無防備,只有基本保護自己的能力,而且更嚴重的是,在這三天內,有兩天妳都無法行動。」


我愣住,『不能行動?那不是毫無防備之力嗎?』


「差不多,而我,則會失去控制,魔力被釋放出來,我會十分危險、噬血,不過,我比妳變異的時間稍晚幾天,所以,還有辦法保護妳,只不過妖力會比較弱。」

崙炆顯得很沒精神,


「我這幾天會幫妳跟學校請假,妳千萬不可以在這幾天任意離開這棟房子的結界,知道了嗎?」滐煠再三囑咐,

我點點頭,


「你們兩個去睡吧。」

滐煠在我們離去後,關掉了整棟房子內的最後一盞燈。


崙炆無言的走在我身後,一句話也沒說。


不知道是燈光昏暗,還是過於疲累的關係,

一陣暈眩,我在樓梯間,雙腳突然無力,整個人往樓下跌去,

昏迷中,我聽見了崙炆呼喊著滐煠,

靠著熟悉的體溫,我將微睜的眼睛閉上,

不想再去思考這些問題。


當我醒來後,已是第二天的早晨,

早上九點,陽光伴隨著鳥鳴,

才發現自己昨天整晚都靠在崙炆的身上。


想開口向崙炆道謝,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動不了,


「別動,妳已經開始在變異了。」耳邊一陣不急不徐的熱氣,


是阿,連我自己也感覺不到自己身上有魔族的氣息,


「要下去吃些東西嗎?」

知道自己無法講話,想用感應告訴他我沒胃口,

才驚覺現在的我,連集中精神的力氣都沒有,要怎麼感應?


「還是吃點會比較好。」崙炆看見我眉宇中的倔強,

把我抱在他的懷中,走下樓。


「醒了?」滐煠端了碗熱牛奶來,很適合涼爽的秋天,

「剛醒。」崙炆慢慢的餵著我喝牛奶,


這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不能行動的日子還真是麻煩。


「帶她去花園透透氣吧。」滐煠吃著手中的吐司,

不發一語,崙炆抱著我到房子後的小花園,


「累嗎?」

我沒回答,只是把頭靠在他的懷中,

我的體力現在正大量的流失中,才剛起床,又想睡了,

我才想起,崙炆自己也快要變異,並沒比我多多少力氣,


『難怪他最近都不太想講話。』我做了結論。


「在想什麼?」崙炆因為疲憊而看起來特別溫柔的笑容,

我睜大眼睛,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如果累就睡吧。」崙炆坐在樹下,閉上了眼睛,

帶有藍色的頭髮,在微冷的風中,飄動。


「喂,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裡睡著了,要睡進屋睡。」滐煠善意的提醒,

這一喊,把崙炆給叫醒了,


「好。」崙炆一把抱起我,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的有點慌張,

崙炆淘氣的對我一笑,暫時,暫時恢復了一點以往的氣息,

可能,可能是他不希望我被日後他變異的個性,扭曲了對他的看法。

§ 待續 §

呃 最近忙著趕其他的稿阿,


所以殺手跟勾魄這兩篇小說進度都稍微變慢了一點,(遲了一星期


不過等到稿子送出去,就會恢復正常辣~(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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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三 § ※ 兄弟

勾魄‧§ 十三 § ※ 兄弟


變異的這幾天,我實在痛苦的很難受,

像個啞巴般沒多餘的力氣說話,什麼事都不能做,

還好,在過十二個小時我就可以回復原樣了,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得乖乖躺在床上。


今天,崙炆跟滐煠都各自出門去辦事了,

只留我一個人在佈下結界的房子裡,無聊。


體力的流失,讓我隨時都處於昏昏欲睡的情況,

一陣大風吹進房內,我打了陣哆嗦,

也吹來個不速之客。


「用這種结界也想擋住我?好久不見阿,蓹祤。」

我抬頭,看不清他背著光的臉,

他俯下身,讓我近距離的看著他,

灰色的眼瞳,嘴角掛著笑意。


『殀崋?他進來做什麼?』我有點驚訝,


「看到我來妳似乎不太高興?」殀崋在我身邊坐下,左手托著下巴,

「看來滐煠這次好像稍微大意了點,他好像不在吧?不然怎麼會沒感應到我?」聒噪的男人。


「外頭風滿大的,怎麼不出去逛逛?」他明知故問,

我沒心情理會他,也沒法理會。


他的笑此時多了種邪氣,

「那我帶妳出去走走好了...」他為我披了件衣服,

一把抱起,寬大的黑翼,跟崙炆不一樣,他身上有著純正的魔血,

只是,他的眼睛似乎與我印象中的魔族不同...

窗外,滐煠用來阻擋小妖小怪的脆弱結界已被殀崋破壞,只剩下一點殘留氣息。


「相信妳也知道惡魔的眼睛正常是紅色的吧?」殀崋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望了他一眼,對於在空中急速飛行卻還能講話這件感到興趣,

「我是惡魔沒錯,血統也很純正,可是我的眼睛偏偏就是灰色,知道是誰造成的嗎?」

我們落在一棟歐式風格的古堡前,大門緩緩被殀崋推開,

「是妳。」腦袋頓時空白,

殀崋原本環在我手臂上的纖長手指,此刻加重了些力道,卻不會讓我感到疼痛,只覺得束縛。


走進古堡內,長廊看不到盡頭,我們穿過一道道階梯,

「很久以前,妳為了滐煠而用利爪劃傷我的眼睛,」

樓梯的頂端,很奇妙的是古堡的中庭,荒廢的浪漫,

「還好沒瞎,當初妳有手下留情,否則我現在就不能站在這跟妳說話了。」

看的出來這座城堡是由一個擁有浪漫因子的主人管理,

「要知道,一個瞎了眼的惡魔是很容易被妖族分食的。」


他的眼睛真的很美,只不過,卻看不出惡魔原有的神采,

「其實妳當初並不討厭我,我知道妳也曾勸過滐煠跟我釋懷,可是我與他之間的牽絆,早已被恨腐蝕了。」

殀崋帶我到了城堡內的花園,裡頭種了很多薔薇跟玫瑰,

「我想妳傷害我的原因,可能不只是因為滐煠創造了妳,對吧?」

殀崋的心思在某些方面來說,其實真的比滐煠來的細膩許多。

「我跟滐煠其實也有一點點血緣,我們的母親是同一人。」


『兄弟相殘?』我第一次正視殀崋的臉。


「可他的父親是高貴的神族,我的父親當時是地獄的掌管者,不相上下的家世。」

「本來他對我沒那麼深的恨意,可我的父親,親手殺了他的族人。」

「他對族群這種團體本來就不在乎,可這件事讓他覺得自尊受辱,於是他背棄了身上那二分之一的神族血統。」

殀崋看著他手上刻著蛇的十字架,與滐煠的一模一樣。

「那時我們都只是小孩,他對我說他要成為能與神魔兩族抗衡的強者,當天,他就屠殺了隸屬於妖族的阿爾克族。」

阿爾克族我以前曾聽說過是妖精的一種,後來不知怎麼的滅絕了,原來是滐煠孩童時期下的手。


「其實滐煠的童年過的不怎麼樣,神族會排斥有魔血的生物,何況他體內還有一半。」

「以我對他的認知,他是個生性孤僻、暴戾,卻同時擁有溫柔、高貴氣質的魔族。」

「他擁有成為強者的一切條件,所以造就了今日的他。」

殀崋又將我帶離花園。

「他的冷漠足以讓他大義滅親,加上我原本就與他沒什麼交情,而且又與他的殺父仇人有血緣關係,他理所當然的討厭我。」

我們來到一個像書房的房間,他將我放在沙發上。

「可他並沒有對我趕盡殺絕,這是我們曾是兄弟的唯一證明。」


「但我也恨他,因為妳。」

殀崋表情柔和,語氣卻很堅定。

「我恨他創造了妳,我恨妳為他賣命,他當初創造妳就是為了拿來對付與他有一樣血液的惡魔,所以他自己也將深陷其中。」

「這是一場賭注,他拿生命當籌碼,誰能做到完全冷酷,誰就是最後的贏家。」

語畢,殀崋彈了彈手指,我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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滐煠與崙炆一到家門口,就察覺不對。

「不用進去了,去找殀崋吧,只有他會這麼溫柔的破壞我的結界。」滐煠轉身離開,

崙炆沉默皺眉。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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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四 § ※ 惡魔

勾魄‧§ 十四 § ※ 惡魔


「滐煠他們,我想應該快到了。」殀崋笑著,

我還處於半清醒狀態,除了是他剛剛給我下了昏迷咒外,

還有因為我變異快停止的關係。


可是,這也代表崙炆,即將失控。


「到了。」滐煠站在古堡門前,輕聲說著,

「恩。」崙炆的臉色極度蒼白,隱約的不適感讓他冒著冷汗。

「殀崋,我的弟弟,開門吧,你難道不歡迎我嗎?」滐煠表情極度不屑的望著。


『有點站不住腳。』崙炆身體微微的重心不穩。


「崙炆,你還好吧?」滐煠有點擔心的回頭問道,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得力助手,會因為殀崋而受傷。


頭微微的擺動,崙炆硬是撐著不讓自己昏厥。


古堡內,殀崋露出溫柔的笑容,

「終於到了。」


『真是令人難以捉摸。』蓹祤心想,

『這溫柔的笑容,還真是跟他扭曲的個性,一點都不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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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滐煠步入看不見盡頭的古堡走廊,

崙炆整整衣衫,想辦法壓抑血液中的魔性。


「歡迎來到我的城堡,哥哥。」

滐夜一到中庭,殀崋就出來迎接,

「你倒是很懂禮貌。」滐煠冷語回應。


殀崋笑笑,轉身揚手,

「跟我來吧,你的女人在這裡。」


此時,蓹祤尚未完全恢復,

殀崋房內一片暗紅色調,

精心調節過的溫度,讓人很難出力反抗,

何況是蓹祤?


隱約聽見腳步聲,想站起,卻依然倒在殀崋的床上,

殀崋身上一股特殊的香味,讓她四肢完完全全使不上力,

甚至貪戀了起來,開始希望能持續這樣永遠。


「蓹祤,乖,起來了。」殀崋刻意遮掩住她視線,

此時的蓹祤根本無法分辨眼前情況,只能一味的任殀崋擺佈,

明知道不能持續被動,卻還是得順著殀崋的意思枕在他懷裡,

蓹祤看似迷惘的眼神中,參雜著一絲厭惡。


「蓹祤。」滐煠的眼神很淡,看不出情緒,

這一喚讓蓹祤突然清醒,「放...開。」努力掙脫,

從頭到尾她只確信一個人,一個她從一被創造就看見的人。


有點狼狽的努力掙扎到滐煠身邊,才發現崙炆面色白的不像話,

一愣,發覺自己已完成變異,

「崙...炆?」蓹祤體力還未完全恢復,

崙炆回給她一個讓人心疼的虛弱微笑。


「看來她還是比較信任你,是吧?」

滐煠不做回應,殀崋此時也注意到崙炆的異狀,

「出去外面談吧,不然我怕你的弟子會把我的房間給毀掉呢。」

步出,滐煠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

殀崋在經過蓹祤身旁時,對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攙扶著崙炆,蓹祤總覺得有些不安。


「你找我來要幹麻?」

「想看看許久不見的兄長,這答案好嗎?」殀崋笑的詭異,玩著自己的銀色髮尾,

不知為何,蓹祤忽然覺得殀崋笑的有些嘲諷,

忙著注意那對兄弟的動作,她卻不小心疏忽了變異中的崙炆。


等到蓹祤注意到時,崙炆已經徹底失去記憶,

眼神冰冷的望著她,只說了句:「滾開,女人。」

蓹祤被崙炆釋放出來的魔性給攝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蓹祤,過來。」滐煠的口氣有些著急。


蓹祤猶豫著,不知該過去與否,

「我叫妳滾開。」紅色的瞳孔,

「過來!」滐煠對蓹祤吼著。


崙炆嘴角的笑意,有些殘忍,現在的他分不清是非,

他不會知道自己即將傷害最深愛的人,

在崙炆動手的前一剎那,殀崋把蓹祤拉了過來。


「如果有時間在那裡鬼吼,為什麼不動手?」殀崋問滐煠,

「你們是誰?」崙炆身上的侵占性強烈...


§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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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五 § ※ 轉機

勾魄‧§ 十五 § ※ 轉機


「崙炆?」蓹祤試探性的問,

「你們是誰?」崙炆重複一遍剛剛的問題,絲毫不把蓹祤放在眼裡,

「崙炆!」


一聲大喊,得到的是崙炆不耐的眼神,

「你不記得我了?」蓹祤眼神閃爍,

「妳很沒有問話的禮貌。你們是誰!」崙炆的臉色難看。


「小夥子,這裡是烰焺城,我們是你的“親人”吧?」

殀崋略帶戲謔的笑,這句話對滐煠來說,顯得格外刺耳。

「我沒有親人。」崙炆不了解殀崋的意思,

「你有。」滐煠盡所可能的冷靜,

「那是主人吧!」殀崋挑明要與滐煠作對,

「少煩我。」崙炆眼神冷漠,自故的向出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蓹祤皺著眉,迎頭就朝崙炆臉上一拳,

「呃!?」滐煠及殀崋一愣,

「一句話你就當不認識我!?」沒有悲傷,蓹祤的眼中只有被丟下的憤怒,

「我認識妳嗎?」崙炆摸著微紅的臉,順勢抓住了蓹祤的手,壓低聲音道,

「你不認識我嗎!?」不服輸的低吼,


崙炆露出銳利的犬齒,「女人,難道妳不怕死?妳現在可是跟血統高貴的惡魔在說話呀!」

「我當然怕死!不過不是死在你手裡!」不甘示弱的蓹祤用另一隻手劃傷了崙炆的右臉,

「女人!」憤怒,崙炆從未遭受過如此的羞辱。


躍起、落下,崙炆的拳絲毫不客氣,蓹祤閃躲、硬是抓了崙炆一爪。


崙炆衣衫被劃開,臉上多了幾道血痕,卻絲毫不在意,

「該死。」嘴角流著血,臉上卻漾著笑意,崙炆的眼眸緊盯蓹祤,

蓹祤臉上瘀青,表情盡是不屑,「討厭鬼。」


「醒了沒?」蓹祤沒頭沒腦的一句,

「還沒。」崙炆中肯的回答,

「那再一次?」

「不要。」


蓹祤有點疲憊的坐在樹下,殀崋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女孩,

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做,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賭,

崙炆絕對不是打不過她,而是他保留了他的力量,

這又代表著什麼。


果然,崙炆臉上的傷痕正快速的癒合中,

蓹祤有點驚訝,她以為已經控制住崙炆了,


「女人,我很喜歡妳。」崙炆的眼睛有著異樣的光彩,

「讓我吻一下?」大膽的要求,而蓹祤出乎意料的接受,


很深的一個吻,吻到讓蓹祤有點動心、有點煩躁、有點情迷,

反正崙炆恢復後也不會記得,所以還有些失望。


滐煠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早該料到的,早該料到的不是嗎?

嘴角有著淺笑,眼神黯淡,

殀崋沉默的看著滐煠,


「月圓之夜快到了吧?」

「你們打算怎樣呢?」

「不殺人,你會瘋狂吧?哥哥。」


殀崋留下這些話,走了,

崙炆早已離去,蓹祤待坐原地,


「崙炆呢?」

「走了。」蓹祤有點迷惘的看著滐煠,不明白為何自己剛剛會那樣,

「去找他吧,他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


牽起蓹祤,滐煠握緊,心中五味雜陳,

想著殀崋,他的弟弟。

「月圓之夜阿...你會來殺我嗎?」


殀崋在柱子後看著滐煠的背影,

開始懷疑,「那個女人,是非常好的獵物...」


「哥哥,我要讓你跟我一樣痛苦!」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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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六 § ※ 涴娘

勾魄‧§ 十六 § ※ 涴娘


滐煠牽著我的手,靜靜的走出烰焺城。


「我看我下午還是回去上課好了,已經請了三天假了。」我怯怯的說,

「妳應該不是單純為了任務的關係吧。」滐煠頭也不回的繼續走。

「……。」

停下,滐煠似乎想到了什麼,「妳先回學校,我要去找一個人。」


我一個人張開翅膀,緩緩的往學校的方向飛去。


滐煠嘆了口氣,「又得去找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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崙炆回到家中,魔性雖已能控制,但等到今晚又會發作,現在可得好好休息。

走向滐煠的房間,用手指撫過光滑的牆面。


滐煠真的是一個很有藝術天份的人,

他畫的畫、寫的曲,跟他的長相一樣動人,

經過了不知道幾千年,看起來依舊與崙炆同歲。



『優雅、且具紳士風度,又不失王者的霸氣。』崙炆坐在床邊,

『難怪蓹祤連失憶後都如此迷戀他。』



崙炆看見了一本滐煠放在桌上的畫冊,

一翻開,全部都是這附近的風景畫

本來想放回原位,卻看見最後一頁,

那上面畫的是蓹祤,坐在樹下靜靜的睡著了,

不過,是她變異時的樣子。


崙炆一直以來都知道一件事,

滐煠十分迷戀蓹祤的前身──洍瑱,

當初他會選擇用那女人來當蓹祤的肉體,也是這個原因。


不惜親手殺了洍瑱,

只為創造蓹祤,

惡魔果然,只是個惡魔。


蓹祤每次變異時,那眼神乾淨的,就跟洍瑱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崙炆不禁衛蓹祤感到可悲。


『滐煠他,僅僅只是迷戀妳變異時的樣子罷了。』


他還記得,當他睜開眼,滐煠對他們講的一句話,

「你們兩個人的眼睛,將會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武器。」


三千年的洗滌,蓹祤平日的眼神,多了份悽離,

如今她失憶,日後所面對的現實,將會更加的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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滐煠來到了一棟氣派的別墅前,

也不敲門就直直走進。


一間桃花木製成的門,

打開,一名女子半裸背對著他躺在床上。


從背影就可看出,這名女子身材纖細,且皮膚光滑,

烏黑的長髮落在肩上,想必面容也是驚為天人。


滐煠坐在床邊,壓低身子靠近那女人,

左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

女人慵懶的張開水汪汪的大眼,伸個懶腰,

只有一條床單單薄的遮掩住她的身軀,

滐煠表情柔和,並不迴避早知他要來的女子,刻意的挑逗。


「滐煠?呵呵,好久不見阿。」笑聲如銀鈴,狐媚的眨了眨眼睛,長睫擺動著,

「幫我一個忙吧,火族的涴娘。」涴娘玩弄著滐煠黑色的長髮,

「說呀。」

「幫我殺了殀崋。」


涴娘愣住了,臉上有些慍色,

不過並沒維持太久,又回復那柔媚的笑。


「我說滐煠阿,你弟弟,涴姐我可不敢動,會為我族帶來殺身之禍的。」

「妳怕了?」滐煠挑眉,

「是阿,我怕了。」涴娘眼神認真。


「你弟弟下手的狠勁,可與你旗鼓相當阿,再說我也沒有義務要幫你…」

「妳想怎麼樣?」

「你可以自己動手,不需要經過我吧,萬一失敗…」涴娘的眼睛轉了轉


「難道你會有罪惡感,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別殺了。」

「條件。」

涴娘嘲諷的說,「你把我這個人想的真下賤。」

滐煠不語,他想聽聽這女人的條件。


「也罷,」她笑了,「涴姊姊這一次就無條件的幫你吧。」


涴娘摸摸自己的胸口,又摸摸床空蕩蕩的另一邊,

「只要你能留下來陪我一夜。」


『這叫哪門子的無條件。』滐煠嫌惡的想。


「然後妳就能到處宣傳,妳跟通緝犯睡過?」

「隨便你怎麼說。」


涴娘轉身背對著好一陣子不說話的滐煠,

「你要是不願意,我也沒辦法了,多多益善嘛,要知道涴娘我是很有原則的。」


滐煠看著涴娘光裸的背。


「好吧,我接受妳的條件。」


涴娘狡黠的笑著。

天色,漸漸暗了。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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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七 § ※ 噬血酒吧

勾魄‧§ 十七 § ※ 噬血酒吧


離開涴娘的住處後,滐煠並沒有馬上回去,

他走進絢麗都市哩,一條不起眼的黑色小巷。


這條街只有內行人才知道,不屬於人類的領土。


一家沒有開燈的平凡小舖,

只有一個閃著暗紅色燈光的十字架擺放在門口。


輕輕的推開門,房內的低溫與外頭形成對比,

滐煠往角落、通往地下室的一個陰暗樓梯走去。


地下室傳來低沉的重低音樂聲,

人們在暗紅色的燈光下舞動著身體,

像行屍走肉、像一尊尊任人擺佈的木偶。


與其說這裡是魔族的夜店,

不如說它是血族尋找食物的最佳地點。


坐在角落,一個臉上帶著微笑的男子揮手向滐煠示意,

打從滐煠一進來,他就感覺到了。


「嗨,最近還好嗎?弒。」滐煠在男子身邊坐下,

「不錯阿,傷口復原的速度挺快的,錫也把族人管理的不錯。」弒帶著笑意,


「你沒回去復職阿?」

「沒有,沒有這個必要。」喝著酒,

「我還以為你會等不及回去掌權。」滐煠撐著頭。


弒笑得優雅,「你…去找過涴娘?」

「怎麼?我的臉上有寫字嗎?」滐煠裝模作樣的摸摸臉,

「呵,不不不…是因為你身上有火族的味道。」


吐吐舌,「哦,那就好。」

「我想你也不會無聊到去破壞自己的俊臉。」滿不在乎的笑著。


滐煠與弒是非常好的朋友,

弒是少數魔族裡會幫助滐煠的人,

雖然他礙於長老身分,實際上能做的並不多。


「你要她幫你殺了殀崋?」

「嗯,我跟她交換條件,想知道交換什麼嗎?」

「不用了,聞你身上的味道也知道,充滿激情呵。」弒皮笑肉不笑。


「幹麻要她去殺了殀崋?你明知道這會讓她遭受危險。」弒臉色難看,

「的確,但我是逼不得已才去找她,只有她會幫我。」


滐煠眼神直直的看著他。


「難道你會幫我嗎?朋友。」嘲諷的口氣,

「不會,你知道我的個性。」


一個纖細的紅色身影闖進。


「嗨,帥哥們,有沒有興趣一起玩啊?」

喝的醉醺醺的性感紅衣女郎問,


「沒有。」略帶不悅的滐煠,

「別這樣。邵峭,帶這位小姐先迴避一下。」弒喚著手下。


「小姐,少爺正在談正經事,我們去別的地方玩吧。」

名叫邵峭的高挺男子把女郎帶走。


手摸著長髮,「弒,你開的到底是夜店、還是牛郎店?」

「都有。」訕訕的笑著。


嘆了口氣,「你不幫我就算了。」

「你會後悔讓涴娘這麼做的。」

「反正,我不會讓她死去。」滐煠高傲的看著弒。


「希望不會。」


弒在滐煠走後,低頭親吻著逆十字的雕像,

為涴娘與他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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滐煠一人在路上走著,想著與弒的對話。


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有什麼把握可以保證──涴娘絕對不會被他兇殘的弟弟殺死。


至於為什麼找上涴娘,則是出自於長久以來對她的信任,

從很久很久以前,涴娘就幫助著他。


也許是習慣,習慣著涴娘對他的百依百順,

至少她是他的一個極大助力,從很久以前就是。



到了家門口,已是清晨,

而且有個不速之客在門口迎接。


「你去找涴娘來殺我啊,哥哥?」輕柔的語調,

「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滿臉不屑。


「不過涴娘還真是對你用情很深噢,她凌晨兩點一個人進來我的城堡。」殀崋用手指梳理著頭髮,

「你殺了她嗎?」滐煠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驚慌。


「怎麼會,我要你去救她阿。她現在在魔界地獄、我的宮殿裡呢。」

殀崋瞇起眼,像隻小貓。


「為什麼要救她?」


鎮定。


「隨便你,殮雩的威力可沒法讓她活多久阿。」


「來吧,別偽裝你的不安了…」

殀崋走進人界與魔界破裂的通道。


輕輕的、對滐煠露出無邪的微笑…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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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魄‧§ 十八 § ※ 獸化血族──Gangrel

勾魄‧§ 十八 § ※ 獸化血族──Gangrel


「你要幫他?」

弒翹著腳,對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提出疑問。


「沒錯,滐煠在我們族人面對危險時救過我們。」

名叫冽的男人點著頭,長髮隨之擺動。


「你帶著初擁過的弟子一起去?」弒撐著頭,

「鈅跟濂是我最信任的弟子,至於Gangrel那裡我叫雪幫忙管理。」



眼神不安,弒起身走向站在門邊的邵峭。

「去門外守著。」



「你不怕Brujah的夏?」弒再度坐下,

「你說教皇?」冽不耐的摸著自己獸化成狼的耳朵。


「我就是怕他對我們族人不利,所以才叫雪幫忙管理。」

「那你呢?你怎麼辦?」弒的語氣又氣又急。


「我死了也沒關係,從我跟你認識那一天開始就該知道了。」冽眼神定定的看著窗,

「你從來沒有為我想過。」疲憊的閉上眼睛。



喝了一口桌上的伯爵紅茶,「那不重要,我們兩個是不同立場的人。」

「你是這樣覺得的嗎?」



「我該走了。」


一匹狼輕巧的離開了弒的古堡,留下弒一人望著他離去的身影。



「如果這次你真的回不來怎麼辦……」

弒對著窗輕聲的自言自語。

---------------------------------------------

滐煠走進焰魔宮,「涴娘呢?」


「你很擔心她?」

「我是因為她才來的。」


「好吧。」

殀崋的手下將鎖在殮雩上的涴娘給帶了出來。


涴娘因承受不住殮雩的低溫而暈了過去。



「真是可憐的美人,對吧?」左手托著涴娘的下巴。



「要不要救她,用你兩天的時間來換涴娘自由?」



殀崋突然殘暴的掐住了涴娘的脖子,

昏迷中的涴娘嗚咽了幾聲。



「我救。」滐煠急迫的看著涴娘,

「好阿,我放了她,你跟我過來吧。」


放手,任憑涴娘倒下。



焰魔宮的密室。


「你把我綁起來幹麻?」滐煠不耐的看著手上的繩子,雙腳晃蕩。



掙脫,不行,掙不開。



「不用再掙扎了,這繩子你弄不開的。」殀崋坐在滐煠腳邊。



「我想要讓你更加恨我。」

「那跟把我綁起來有什麼關係?」


「有。你還記得母親曾經跟我們說過什麼嗎?」殀崋笑的曖昧,

「那女人說了什麼?」滐煠現在只覺得頭很痛。



殀崋右手放在滐煠的腿上,瞇起了眼,「別那麼沒耐性。」

「她說,要讓一個人恨我們有兩種方法:一種是讓他愛上我們、一種是讓他受盡凌辱。」



「我不會愛上你阿。」滐煠感興趣的笑了,

「我也沒打算你會愛我。」



「我們多久沒這樣聊過了。」殀崋站起,傾身抱緊滐煠,

「你最好放開。」


「我說了要讓你恨我。」殀崋咯咯的笑。



一口咬下。


「呀呃…」滐煠痛得輕哼,左肩多了一道帶著血的齒痕。



有時候他真搞不懂殀崋雙重人格裡的殘暴。



「會痛吧。」殀崋的右手輕輕掐著他的咽喉,卻繼續啃咬著滐煠的身體。


「欸,你是同性戀阿。」

滐煠低頭看著被扯破的上衣,咬痕累累的皮膚。



「也許吧,誰知道我哪個人格的性向是什麼。」

殀崋興致盎然的看著滐煠皺著眉的臉孔。



房間裡的氣味,莫名的有些淫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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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滐煠的味道在這裡就消失了。」


冽雙手插在口袋裡,長髮狂亂的在風中飄逸,

露出灰色的狼耳,湛藍的眸子望向天空。



「有殀崋的氣味。」


濂,右眼有一道疤痕的男子,

蹲俯在地上,像鷹爪般的手指輕觸著地面。



「要追去嗎?」


鈅,臉上帶著淡綠色的魚鱗,

輕輕的甩著手上的長鞭。



「當然。」


時空的裂縫再度開啟。



§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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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廢話一下。


這篇完全是在很囧的情況下打出來的,

至少滐煠跟殀崋那段是完全腐掉了…(謎)


我…我在幹啥麼阿阿阿阿(炸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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