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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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氣若游絲的低沉聲音首先發難:「哈、哈--哈…………成啊!殺得了就給妳--靠-咕啊啊!」

  「吵死了,又沒小強耐打又愛叫。」海神又劇烈的搖晃著手中的三叉戟,這時紅霧已經不再持續擴張,而那男子一付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喔,或許我該嘉勉你還沒失血過多死吧,還可以嗆人,看來體能的確不錯嘛。」

  白亞在旁邊助陣的喊著:「呀呼!吼伊細!*」但是冬璇雨卻沒這樣亢奮了,刻意把頭轉一旁不看。即使看過相當多流血場面,但是凌虐的場合卻不是什麼普及的東西。
(註五:吼伊細,台語發音,繁體中文應為「給他死」。)

  「夏米伊小姐,算了吧,我幫妳處理掉就夠了,妳也可以見識一下『冒犯神的下場』,啊不過,我可先說我算仁慈的呦。」此時的海神和之前溫和、爽快的形象已經完全不同,似乎除了想要將這傢伙凌遲致死沒有其他念頭。

  「……讓我來。」

女獵人依然是這句話。

  「嘿……我說,連人魚士兵都殺不了的妳根本沒有辦法動手,何必。」

  海神也知道,從她遇到人魚士兵、剛才被男子耍弄的情況,他對夏米伊的這個心理障礙知道的不會比在場的任何人都少,對於她突然做出這種要求,海神也只把它當成是一時意氣用事。

  「那麼--只要他是第一個,就沒問題了吧。」

  她的眼神雖然沒什麼活力,卻相當的陰沉、還帶著強韌的意志,看起來像是下定決心要做某件事情的感覺。

  「夏姊!」冬璇雨終於忍受不住,大喊出口。「如果妳…妳……」有些梗噎的口氣斷斷續續的說著,卻連一句話都講不全。

  「小雨--

  夏米伊的眼神中帶著陰沉,卻又淒涼的看著女鍊金術師。

  --我們『遲早』會必須面對這種事的,不是嗎?」

  「可是……」

  「嗯。似乎是有相當的心理準備了啊……說得沒錯,今天是妳們運氣好,不然遲早會因為這一點婦人之仁而曝屍荒野的,這樣也好,那他就交給妳了。」

  話剛說完,三叉戟立刻被海神硬生生抽出,這次卻連男人的哀嚎聲都小得許多,他的臉上已毫無血色、蒼白如鬼,完全喪失一分鐘前的兇惡形象,無力的跪倒在地面。

  夏米伊走到紅髮男子面前,以平穩得異常的語調說:「站起來,即使不會治癒術,你就用緊急治療把傷口做個處理,給我站好。」

  男子即使狼狽的跪倒著,依舊不信邪的用鄙夷的口氣回應她。「--要殺就殺,我才管妳、嗚!!嗚阿!!」但是才說到一半,便被女獵人用靴子往男子頭上狠狠的踩落,而這一下又牽動腳上的傷口使得男子呻吟不止。

  「還有力氣說話的話就別用來頂嘴。」

  似乎是被完全不同的氣氛震懾到,原先不屑一顧的男子低罵了一聲,然後開始對自己小腿的傷口進行療傷。

  在一旁的冬璇雨完全弄不懂現在的夏姊是怎麼了,只是,她可以肯定的知道,現在的夏米伊絕對有要把這個男人殺掉的打算;白亞雖然這回是第一次和名為夏米伊的女獵人見面,卻也難以相信這和剛才性情溫和的女獵人是同一個人。

  過了一分鐘左右,夏米伊看他還在進行治療,往原先血肉糢糊的傷口看了看,此時已經好了許多,心中也不禁暗暗佩服,雖然只是加快局部肉體回復的緊急治療,卻也只花了沒多久的時間就把足足有乒乓球大小的傷口處理得好上許多。

  「……夠了。可以站起來了吧?」

  男子聞言將輕撫在傷口上的手掌移開,臉上稍微回復了一點血色,但是身體因為失血過多,還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出來,此刻的他可說毫無反抗的能力。

  「嘖--」男子兩手掌撐著地面,奮力的用雙腳站了起來,虛弱得駝著背的他此刻一隻手軟垂在一旁,一隻手捂著胸口,似乎相當痛苦的喘著氣,無神的眼珠盯著女獵人。

  「可以說話吧?」

  「哼……」男子哼了一聲,表示那還不成問題。

  「我要把你殺了,為海神報仇、為這世界上除害,你沒意見吧。」

  「哼--看來這回情況似乎和剛才不…咳!……不太一樣。如果是妳,我就認栽。」男子似乎對於夏米伊的決心感到些微的佩服,心中隱約覺得,橫豎都是個死,那似乎死在她手上會有趣得多。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女獵人的臉色一沉。

  她緩慢的踏出了步伐,從男人旁邊擦身而過走到他後方,在那短短的幾秒,她用只有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說了幾句話。



  「我要說的說完了,你就等著領死吧。至於你那把短劍,我就留下來,等你將死的那一天拿去還你。」

  「哈…哈……有意思,第一次和女人定下的約定竟然是這種東西,我等著。『遁地。』」話剛說完,紅髮男子的身影便逐漸消失在這片藍色的海底。

  「哇勒!人怎麼跑了!」白亞在旁邊不滿的說著,連冬璇雨此時也不知道該是喜是憂。

  「……夏米伊小姐,妳剛才做了什麼?」海神聽著她們兩個的談話,大抵上也猜到了內容,只是那似乎與自己所認知的有所違背。

  「波塞頓先生……請不要破壞我要親手殺掉他的諾言,我一定會實踐的,只是我不覺得應該是現在。」夏米伊的語氣依然是相當平穩,看來她是早已有這個打算。

  「妳這樣也想叫我信服嗎?妳也就罷了,我不信的是那種人嘴裡吐出來的東西!何況妳也不知道他是誰,你想到哪裡找人殺去?」海神有些激動的說著,對於那種根本不該存在世界上的「生物」竟然會在自己領地內被跑掉,這種事可是他難以容忍的。

  「哼。別的不提,流氓裡就算是小弟也知道講義氣,我這幹到副會長的如果說話不算話那直接被拖去亂槍打死算了。」一旁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突然冒出了男子的聲音,看來他似乎還潛伏在這裡。「要找人是吧,拿著那把大馬士革去中央城工會領地『司葵古』,對看門小弟說找『龍哥』他們自然就會幫妳帶路。怎樣?死老人魚。」

  「……用『遁地』啊,算你走運。」海神忿忿不平的說出令人費解的話來。

  「哼,老子腳快給你毀了,腦袋可好得很,沒時間鳥你我可要回去了,還有啊那個小鬼,龍哥可不是我本名,想用通訊器騷擾沒用的。」那個聲音對一旁正打算使用通訊耳墜測試的冬璇雨提出警告,倒是聽口氣對海神又有些狂妄起來,似乎完全不怕海神的樣子。反而是海神對於他的刺耳話語,一語不發的不做任何回應。

  一旁冬璇雨只是謹慎起見,心中對於那是不是本名倒不是甚為在意。畢竟真名被知道的話便可以直接聯繫至對方的通訊器,所以使用化名避免騷擾的人也不算少數,她反而對於夏米伊的反應感到相當欣慰。『還好夏姊沒有亂來……』

  在一陣短暫的安靜後,夏米伊又再度開口:「波塞頓先生,此事可以請你交給我處理嗎?」

  「--好吧。算我輸了,妳們走吧,不送了。」

  海神話才說完,便帶著迪奧斯轉身便往神殿走去,似乎不想理那麼多麻煩事了。

  「呃……等一下,海神先生?」

  海神轉過頭往回望,喊住他的是那個叫做冬璇雨的鍊金術師,雖然他對紅髮男子被放走一事感到極為不爽,但是卻也沒有敵視她們兩個。「有事嗎?」

  「呃……那個…可不可以給我們天線頭飾啊?」她說起話來有些支支吾吾的,似乎是對於這個提問連自己都覺得難為情的樣子。

  「憑什麼呢?終歸妳們是侵略者,我沒有理由將這海域的任何東西給妳們,很抱歉還是請回吧。」

  「嗚…沒關係啦,我們都這麼辛苦跑來這裡了……啊!等等,你把樓梯炸掉害我們不能回去耶。」

  「這個免談,妳又不是我債主還是什麼人,還有,我現在開放這片海域內使用空間移動道具,如果要回去請趁早。」海神波塞頓的堅定神情,讓冬璇雨終於打消了還想坳到一點東西的念頭,緩步走回夏米伊身邊。

  「小雨我們走吧,沒什麼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冬璇雨聽到夏米伊說話,感覺還是一付相當平穩的樣子,臉上擔憂的神色表露無遺。「夏姊……妳還好吧?該不會真的要去找那個人……」

  「嗯。那是真的有這個打算,只是我不希望是現在,而且--」她頓了一下,有些難說出口的繼續說道:「我感覺有點對不起海神……啊,還有會長。」

  「啊~~會長很好應付的啦,他人那麼好,反而還會泡杯咖啡來慰勞妳呢。」

  「呵,我想也是。」女獵人微微笑了笑的說,雖然那笑容頗為生硬。

  「啊咧,雨仔,妳就這樣算啦,不再多在海神旁邊磨蹭一會兒?搞不好還有希望欸。」一個從低處傳來,似乎許久沒出現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怎麼總是一出口就沒好話……」冬璇雨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夏米伊就接著道:「不用了,我們也確實沒什麼資格要海神把東西讓給我們的啊。」

  「唔……呃。」白亞抬頭看著她們兩個,視線不停的在她們身上跑來跑去,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等等,妳們等我一下。」牠突然冒出這麼句話,然後就往海神的方向跑去。

  「咦?怎麼突然跑過去--牠該不會想去和海神先生坳吧?」「可能吧,可是剛才波塞頓先生不是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嗎?」

  女獵人和鍊金術師一同往海神和白亞的方向看去,在一層階梯的上頭,白亞在那邊和海神交談著,從這裡並沒有辦法聽清楚他們對話的內容。

  首先是海神又轉過頭來,扳著一張嚴肅的表情說了什麼話,然後白亞又說了幾句話,他的聲音才剛消失,便看到海神突然相當誇張的表情一垮,往我們兩個看了一看,然後……

[ 本文最後由 沃爾。菲提拜斯 於 07-8-19 11:46 PM 編輯 ]
 
「回應妳的,是真實的我。」
         「否定妳的,是偽造的我。」
                            「請不要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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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所以,小雨的人工生命體就跑去向海神要天線頭飾?可是小雨不是被拒絕了嗎?我倒是覺得如果一隻羊跑來跟我要東西,我死都不給呢。」

  一個有些微陰暗的房間內。有著純白頭髮、看來頗為消瘦的男子輕鬆的坐在木椅上,用座談節目主持人一般的調侃語調和坐在正對面床上、同樣將頭髮染白的夏米伊說話。

  「嗯。那是因為白亞跑去向海神要兩人份的「衣服賠償費」,好像還說什麼……如果拿不出錢也沒關係,用天線頭飾抵押就好。」

  「衣服賠償-?那是……噢,原來是指海神的氣泡蟲把階梯炸掉時,沒有辦法把妳們的衣服一起修復這回事啊。」「嗯。」

  「嗯……等等,雖然說是為了賠償你們衣服錢,但妳們不也是把他的一面牆…不對、還要加上幾根柱子,都毀得差不多了?」「那個啊,因為海神自己說:『剛才都已經說過不用你們賠了,如果現在又拿這個來當擋箭牌的話,那我這神也太不知羞恥了吧。』,還有,據海神的說法,似乎在他的『領土』內,擁有自行修復的機能呢。說起來……對了,就和北之森那樣。」

  「原來如此……那,妳們去原工會申請新的服裝了嗎?如果需要什麼我這邊倒是有一點多的……」「啊、不用了會長,我們已經去辦好了,謝謝。」

  被稱為會長的男子頷首,輕輕說了句是這樣子啊。

  他站起身,走向房間內唯一的窗簾,雙手左右一拉往兩旁拉開。頓時一個五、六坪大的旅館房間內被陽光所擠滿,做得相當精緻的木椅還微微反著光;坐在有著白色被單的床沿,白髮女性瞇起了眼睛,對突然而來的陽光感到不適。他們兩個身上皆穿著旅館所分配給每個房間的簡單T恤、休閒長褲,只不過上面都有著RO的圖案。

  「還對於那件事耿耿於懷嗎?」白髮男子坐回木椅,輕鬆的坐姿讓人覺得他待會口中說出的話,似乎一點都不重要這樣。

  「不……在做出這個決定時就已經不會了,只是,我必須做好隨時都能夠『殺人』的心理準備,以免因為我一個人的任性害了大家--」

  「並不會。我們公會雖然屬於比較注重團體的一致,但是如果妳有困難的話,大家又怎麼不會伸出援手呢?是吧。不用介意這麼多……來杯咖啡要不要?」

  夏米伊頭低著沉默了一會,才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嗶!』夏米伊的耳墜突然響了一下,代表有人對她要求通話。

  「啊,抱歉。」她有點被嚇到,和男子道歉後,接通了通訊耳墜。

  「Test~Test~~這裡是冬璇雨--」話聲中斷,然後聽到一個很小的打噴嚏的聲音。

  「小雨?妳在做什麼啊?」

  「夏姊夏姊,妳在隔壁房間嗎?」

  「那當然。」

  「妳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去海洞發生的事?」

  「呃,想忘也辦不到啦。」

  「我跟妳說唷,我感冒了耶。」

  「哎呀?怎麼沒把身體顧好……突然說這做什麼?」

  「嗯,夏姊果然忘記了,這樣就確切的印證夏姊真的不會感冒了。」通訊器的那一端傳來相當肯定的語氣。

  「嗯?妳到底在說什麼----啊!」

  在海底洞窟時,我似乎是有說過類似的話……

  也就是說……「耶~笨蛋蝦米~~蝦米笨蛋~~」另一端傳來小雨笑得相當開心的口音。

  身為獵人的夏米伊瞬間跳下床舖,瞬間穿好旅館配給的拖鞋,身手矯健的往隔壁房間衝過去。「妳這小傢伙說誰是笨蛋啊啊?還有不要那樣子叫我----!!」

  「咦、好快--哇啊啊啊啊----」

  白髮男子看著她衝出房間,拿起自己塞在口袋的通訊耳墜看了一下。

  哦,是用天線頭飾開啟同時連線所有會員的公會頻道啊,這下可好玩了。看來『笨蛋蝦米』這個綽號以後會在公會內流傳好一陣子。

不過,竟然這麼快就讓她打起精神了,小雨還挺利害的嘛……

  男子站起身,走到窗邊看了看耀眼的太陽和窗外的街景。

  「今天天氣真好。」



深藍之窟/淚之海  完

[ 本文最後由 沃爾。菲提拜斯 於 07-8-19 11:47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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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畫師感言:

這次的故事她要求的不像以前一個章節一張圖

讓我覺得有點小累

不過畢竟是鉛筆稿 要趕(?)出來其實也不用兩三天˙ ˙""

但是技巧依舊還是------「弱」

現在重新看看插畫

。。。

「呃 缺陷好多。」






最後祝你們看的愉快˙ˇ˙
以上, 傷眼抱歉 請見量 Orz

*此為兩年後的我看到的感言:
「...我兩年前畫得怎麼這麼O。」

害的小的很想重畫。

感言完畢。

[ 本文章最後由 雷因那斯 於 08-8-26 02:1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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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還沒看,不過之前看過拜斯的作品,的確有水準。

剛剛翻插圖看到一個女生和人魚士兵的,那個女的有小思的味道。

兩個都有不錯性的水準,忙完手邊的我會來端詳的。
 
愛  情在何方
群  眾在尋芳
的  確有旋音
無  人能追尋
敵  眾雖我寡
小  而解芳枝
賢  識離迷惘
[這是我的無名^^]

如果有話想對我說的,麻煩IGM我@@|||   這樣我有時候才看的到唷^^"   

感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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