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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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解夏

 〈十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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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對你對我,都是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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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要中午了,我在自己的床上張開眼。
 坐起身來,才準備要伸展一下身體,馬上就被一陣刺痛感給阻止了行動。

 「…好痛…」我這時才想起昨晚的事情。


 對了,那傢伙呢?
 我不記得昨晚我有送他回家,正確的說他根本沒告訴我他家在哪。
 

 正當我正在思索時,房門已經被推開。
 「你醒了啊……我幫你去買了一份早餐喔。」
  儷瑪笑著,搖了搖手上裝著食物的塑膠袋。
 「你怎麼還在我家?」我接過食物。
 「…因為我家離這裡太遠了,回不去…」
 「……」



 幸好今天是禮拜日,不然我懷疑他要怎麼跟學校家人說出夜不歸營的理由。


 
 從昨天的事件裡我學習到了兩件事情,
 一,不要給儷瑪有接觸到酒的機會。
 二,作完那種事後死都不能開車。



 

 
 我默默的啃著三明治,看著儷瑪用我的電腦上線的背影。
 「你不該跟他作那種事的。」我心裡,一個聲音冒出來。
 「…我知道,但是……」但是,經由那件事,我卻更確定自己對他的感情了。
 「還來的及,趁你還沒淪陷前快點抽身吧。」討厭的聲音繼續說。
 「…我不能這麼作…」我有些消極的抵抗著。
 「快點離開他!用什麼方法都好!你忘記二姐她男朋友的下場了嗎!!」
  那個聲音準確的刺中了我的弱點。




 二姐憔悴的面容又出現在我面前。
 手腕上的鮮血不斷的滴落。


 二姐當時知道她摯愛的男友永遠消失了之後,
 選擇鎖上自己的房門,
 拿起刀,吃下安眠藥,在放滿溫水的浴缸裡陷入永遠的沉睡。






 「難道,你想讓他也踏入二姐男朋友的後塵?」

 這句話狠狠的擊碎了我,我顫抖著。

 

 「好奇怪,阿瀧不在線上…」儷瑪敲著螢幕。

 他才十八歲,難道要為了我這種人而消失嗎…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父親過世了。 管家在電話裡簡短的說明,希望我今天能趕回去參加告別式。
 





 「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在送儷瑪回家的路上,他看著我這麼說。
 「沒事…只是家裡出了點事…得趕回家處理…」我抓緊方向盤的手在發抖。
 儷瑪靜靜的望著我,不再問問題。
 我很感謝他這麼作,如果繼續問下去,我怕我會就這樣在車上崩潰。



  
 


 告別式上,父親生前的生意伙伴與有私交的黑白道人物都來了,
 尤其是黑道的弟兄,將場地給佔的滿滿的,聲勢頗為驚人,
 只怕不認識的路人經過,還會以為是哪位黑道老大過世了之類的。

 我才發現我從來不了解我的父親。 





 印象中,他總是嚴肅著處理公事,連假日也是出外談事情。
 而這次,他卻是被一個不甘生意沒作成而被解雇的小職員持刀刺殺。

 多淒涼的死法。
 
 


 我換上一身黑衣,再在黑衣外套上麻布背心。
 坐在告別式的一角,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父親死亡了,我既沒有傷心,也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只是覺得心像是被巨石壓住般的沉重難受,為什麼?……我不知道。

 
 「…多羅羅…」

 誰?誰會在這喊我多羅羅?是聽錯了吧…

 「…喂,多羅羅…是你吧…」

 聽起來好熟悉…
 我抬起頭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我驚訝的張大雙眼,想確認自己有沒有看錯。

 「你怎麼會在這裡?」是阿瀧,身上穿著一身的黑衣。
 「…過世的人是我爸爸…」我站起身「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我被我爸踢來當作代表…說是什麼以後我接管他的勢力之前可以學習…」
  阿瀧托著臉。
 「我沒想到卓老是你爸爸……真巧…」

 
 我還沒弄清楚阿瀧剛才提到的勢力是什麼意思前,
 另一個黑衣少年就跑過來替我解答。

 「少主!我們逮到那個刺殺卓老的傢伙了,
  老大要我們來問你怎麼處置那傢伙…」
 「這種事情還要我教?先把他的手腳砍了,砍之前先剁手指!要砍的俐落一點,
  不要砍到一半就讓他死了,如果昏過去就給他潑水,
  砍完之後再把他舌頭聲帶割斷!發落下去,作得不好就連你一起修理!」
 阿瀧說完後還敲了敲那個少年的腦袋,少年點了點頭後快步離開。

 
 啥?!我剛才聽到了什麼?!

 
 「啊…不好意思…嚇到你啦…」阿瀧抓了抓頭。
 「你覺得呢…」我看著阿瀧,
  這才發現我從來沒問他是作什麼的,怎麼能天天都是活人狀態的上線。

 「抱歉一直沒說…因為在網路上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
  阿瀧笑了笑,將一張名片遞給我。


 是一張黑色的名片,上面只有用紅色描繪的幾個大字。

 烈虎堂,和應該是阿瀧本名的左文瀧。






 如果要給幫派立個榜,烈虎堂可說是十大幫派之首。
 該幫派以殘忍又不留痕跡證據為名,他們的事蹟常常佔領各大新聞版面。
 之前有個名評論家才在電視上公開批評他們,
 結果隔天開始就被列入失蹤人口之一,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你是烈虎堂的……!」我不禁大叫,馬上被阿瀧遮住嘴。
 「噓,這是我的小秘密,我們打勾勾不可以說出去喔。」
  阿瀧故作羞澀狀的說著,還真的勾起我的小指搖了起來。
 
 

 此時,我只覺得我頭很痛。
 到底我的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



 
  

 告別式很順利的結束了。
 我坐在久違的父親家裡,大姐三姐及她們的夫婿坐在對面。
 父親的骨灰還放在桌上,她們已經迫不及待要求律師先宣佈遺囑。
 見到對面完全不掩飾的貪婪嘴臉,我的心涼了一半…
 我看著父親的骨灰譚,如果他地下有知,應該會氣的從地獄爬上來揍人吧。


 
 結果,出乎意料的,大姐及三姐她們只各得了二棟房子和幾百萬的資產。
 她們的夫婿各繼承了父親名下的兩間小公司。

 這讓她們氣的直跳腳,差點沒把律師拆吃入腹。
  

 而我的事項則是簡單的幾項,剩下的全數捐給慈善機構。
 這才讓她們的怒火稍微平息,至少我這個外遇的兒子也沒比她們好到哪去。


 她們將父親的古董搬了幾樣之後便先行離去。
 八成是要變賣掉吧,我心想。
 真不曉得她們到底將父親生前定時寄給她們的錢花到哪去了。
 反正,也不甘我的事。

 
 「少爺…請等一等。」管家見我要走,將我按了下來。
 「怎麼?還有事嗎?」我疑惑著。
 「律師,現在可以說了。」管家向律師揮了揮手,我才注意到律師還坐在原地,
  連文件都沒收拾。

 
 結果,我繼承的遺產多了父親的一間公司,也是其他產業的總公司。
 我大驚,連忙搖頭說我沒辦法繼承這麼大的事業,我還只是個大學生啊。
 「我們也知道,所以在您可以繼承前會由他人來代理經營,
  等到您準備好了,就來找我簽名吧。」律師微笑著,收起文件。

 
 管家向離去的律師鞠了個躬,接著坐到我旁邊。
 「其實老爺還有封信一直放在我這,他說如果他過身了,就要我交給你的。」
 他遞出一封信,我默默接過。

 「其實,老爺一直對你很愧疚…他一直都很重視你…」
  我看著管家蒼老的臉,沉默。
 「我知道。」我阻斷他的話「謝謝你的照顧,廖叔。」 
  管家點了點頭,離開,或許是去擦掉眼淚吧,
  他是父親生前最要好的朋友,而父親也從小叮囑我們不准當他是僕人。
  如今,這段超過三十年以上的友情終於在父親過世的那一剎那結束了, 
  但我知道,廖叔是永遠不會忘記父親的。
  


 



 我坐在河岸邊,拿起打火機,點火。
 看著略有厚度的信被紅色的火燄吞噬,化作灰燼。

 
 有廖叔的那兩句話,就夠了,不需要更多解釋。
 畢竟,我不是個對真相很有興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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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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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今天我才發現,原來我過去對你們瞭解的只是一些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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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蜜月島的一間小房間裡,大家聚在裡面。

 「嘿嘿嘿…小.藍.藍~給我推一下好不好啊~」阿瀧撲倒坐在床上的藍山。

 藍山反應的快,馬上一腳踢到阿瀧臉上。

 「好個頭,去找你那些後宮去吧。」
 




 「咳…我想問你們大家一個問題,可以嗎?」我清了清喉嚨,發出詢問句。


 「可以啊。」筱筱。
 「要問什麼?」泡泡,這次他改練女魔導。
 「先說好,不可以問三圍。」玫瑰速答,頭上出現害羞表情。
 「誰關心你的三圍,對了,不可以問尺寸喔。」
  阿飛接話,頭上出現色瞇瞇的流口水表情。
 「你也沒好到哪去,那不可以問寬度喔。」玫瑰再應。
 「你們確定要繼續下流下去嗎?別嚇到我老婆OK?」
  阿杰跳出來勇敢的阻止下流二人組的發言,
  結果是馬上被下流二人組抬去撞床柱,阿杰的老婆見狀還哈哈大笑。
 


 
 「你們的職業是什麼?」我決定完全無視那兩個色胚的發言,直接提出問題。

 只見眾人思索了一下。

 「作角色扮演的衣服。」筱筱回答,這個我知道。
 「在泡沫紅茶店打工。」泡泡接著回答。
 「服務業。」阿瀧笑著回答,…好吧,那的確可以勉強算是〝服務〞業。
 「老師,教高中國文的。」阿杰面向地上抱著下半身回答,這個他以前跟我提過。
 「咖啡店老闆。」藍山抱著手臂回答,一隻腳正忙著甩開阿瀧。
 「學生,我是阿杰老師的學生。」巧姐回答,臉上的笑容既羞澀又甜蜜。
 「喔~師生戀!」玫瑰幼稚的指著兩人大叫。
 「妳是哪所學校的,改天我考慮看看轉業當老師好了。」阿飛托腮說道。
  以前曾經聽阿瀧說過玫瑰和阿飛是同事,但我一直不知道他們的職業。



 「好啦,不開玩笑。」玫瑰坐正。
 「我是洗屍體的。」玫瑰笑著說,還對我們比了個V。
 「嗯,而我是搭配他的屍體化妝師。」阿飛說完,還跟玫瑰擊了一下掌。
  除了阿瀧以外,我想我們其他人的表情應該都蠻震驚的。
 


 「你開玩笑吧?」泡泡皺眉。
 「嘖嘖嘖,誰跟你開玩笑,拿死人開玩笑可是大不敬啊。」阿飛搖搖食指。
 「所以說囉,你們可以先預約,友情價跟你們家屬打七五折。」玫瑰大笑。
 「喂,大家都認識這麼久了,乾脆點,打個一折吧。」阿瀧趴在藍山大腿上說著。
 「哇!一折?!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我死了都不會放過你啊!」
  阿飛誇張的大叫,還吐出舌頭倒在地上裝死。




  引起大家一陣大笑。


 「我很普通,只是一個高三生。」儷瑪微笑著,抓抓自己微亂的短髮。
 


  是啊,我知道,重點是,
  後來我才想起自己也是那所男校畢業的,
  嚴格說起來我還是儷瑪的學長。

  
  難怪第一次見到那身制服時會有刺眼的感覺。
  畢竟我在那所男校的求學生涯不太好過,我指的是人際關係上。
  我又想起了阿寶,他和儷瑪一樣喜歡笑,臉上總是掛著陽光般的笑容。


  我看向儷瑪,他注意到了,對我投射出笑容,我也笑了。
  

 


 

 「對了,別忘了明天是城戰,大家都要上線,知道嗎?」
  阿瀧走到我們面前說著。
 「唉呦,會啦會啦。」阿飛不耐的揮了揮手。
 「要是再發生結束前五分鐘才跑過來的事情,嘿嘿,就別怪我…」
  阿瀧磨拳擦掌的笑道,那個笑容很邪惡。
 「喂!那次不算啦!臨時有屍體被送過來我們有什麼辦法啊!」
  阿飛與玫瑰齊聲反駁。



 「管你的,如果這次再犯,下次你們就得讓別人洗你們的屍體。」
  阿瀧霸道的宣佈。
  我當時還一度思索他是不是認真的。


  突然,他轉向儷瑪。

 
 「你也是,這次再不參加,我可要考慮把你踢走了喔。」
  阿瀧說著,卻衝著我笑。
 「是,這次我一定會參加的,不可以把我踢出去啦。」
  儷瑪前幾次城戰時不是考試就是有事,所以都沒有參加。


 



 
  晚了,我和儷瑪坐在沙灘上,公會的其他人正在旁邊的小酒吧裡喝酒保的特調。
 「第一次參加城戰的時候,你會緊張嗎?」儷瑪密語。
 「唔…」我思索,第一次參加城戰是什麼時候的事。
 「當時啊…當然啦,我一個小弓手就這樣被當時的會長拖下海呢,
  整個人抓著弓箭被派到前線,現在想想那個會長也真是不會排戰陣。」
  儷瑪點點頭,繼續聽我說著。
 「結果城戰一開始,我就被人群沖到了最前面,我們是攻城的一方,
  當時守城方是怒海公會,他們是個老公會了,到現在還在,只是不參加城戰了,
  被沖到最前方以後,我就站在原地發抖,現在想想還蠻丟臉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會,就算是我也會那樣的啊。」儷瑪說著,我微笑的看著他。
 「然後,怒海的巫師就從暗處跑了出來,開始狂放暴風雪,
  我當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凍成了一座冰雕…」我停了下來。
 
 「結果呢?」
 「結果我就被一個怒雷送了出去,結束我的第一次攻城經歷。」我合掌。
 
 「那次會長沒攻到城,
  把怒火遷到我們這些一轉的身上……雖然我們事前就說派我們去也沒用處的,
  然後我們被踢出公會。」


  現在再想想,還要感謝他把我踢出去呢。

  
 「後來我一個人在斐陽僵屍洞閒逛時,
  遇到了被已分手的第二任死纏著的阿瀧,
  他抓住我求我幫忙,我看著後面跑過來,
  滿臉怒氣的女法師就大概猜到一二了…」

 「你怎麼幫他?」儷瑪好奇的看著我。


 「沒什麼,就是挽著他的手,對著女法師笑著說:
  〝我是他的現任愛人,請問妳這個已卸任的有何貴事?〞
  為了增加真實性,我還親了阿瀧的臉一下。」
  我想起那個女法師半青半黑的臉,不禁笑了出來。
 「後來那個女法師跑走了之後,
  阿瀧就笑著謝謝我,還說我的反應很快,
  然後我們就成為朋友了,阿瀧建立公會後我還是第一個加入的呢。」
  故事結束,我看向儷瑪,他沒說話。


 「怎麼了嗎?」我站起身要走回酒吧內。
 「你說你親了瀧哥?」儷瑪也站起來,快步跟上我
 「是啊,怎麼了嗎?」我在酒吧外,停下腳步看著儷瑪。

 儷瑪沒說什麼,只是伸手攬住了我的肩膀,輕柔又快速的在我唇上吻了一下。
 接著對我露出了小孩子惡作劇般的笑容,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先是一驚,幸好這裡很暗,不然我的臉紅一定會被他們拿來質問原因。
   
 


 「明天就要城戰了,你緊不緊張啊小弟弟?」
  筱筱顯然是喝醉了,女王氣勢全跑了出來。
 「嗯…還好,有多羅羅分享他以前的經驗,已經沒那麼緊張了。」
  儷瑪說完,又轉向我,燦笑。
 「喔?那城戰時你會怎麼辦?」
  我向酒保要了一杯水。



 「我會保護你。」儷瑪說著,用他一貫的語氣和笑容。





 很奇妙的,口中明明只是普通的水,此時卻有了一絲微微的甜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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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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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只是遊戲,我也不想見到你受傷,因為,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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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城戰的日子,整個城內的氣氛都顯得和平日不同,
 沉重的緊張感壓迫著每個人的神經線,導致大家變的緊張兮兮的。
 

 城戰前二十分鐘,中央城公會石房內。
 「大家都到了嗎?」阿瀧站到上方,環視著我們這些成員。
 平常掛著或潛水的成員都上來了,我猜想是有可能是阿瀧用惡勢力施壓的緣故。
 
 同盟的三個分會也都到齊了,
 分別是苦笑老人俱樂部、奸笑老人俱樂部、傻笑老人俱樂部。(又見笑了。) 


 這三個分會創立時阿瀧就已經設定好定位了,
 苦笑組以近戰系為主,負責顧門及跟敵人打肉搏戰。
 奸笑組則以技術系為主,裡面大部分是法師系列的角色,負責放大法阻擾敵人。
 傻笑組就是服事系列的角色,補機派負責輔助,武宗派負責秒殺敵人。


 而我們冷笑組則是人數較少,但都以接近變態的戰鬥技術取勝。
 較為特殊的一點是,我們公會裡的舞姬數量很多,這都是托某人之賜。
 所以也將她們分為兩種,一種負責輔助,一種負責大聲尖叫。



 「補品都有準備嗎?」阿瀧瞇起眼睛盯著我們
 「馬克衣呢?讓我發現被冰起來的,我就讓他再也笑不出來。」

 只有在這個時候,阿瀧特別認真,認真到有點變態的地步。 




 「我接到線報,今天晝日會聯合末世錄的人來打我們的城…」
  阿瀧頓了頓,眼神瞬間變的銳利起來。
 「所以,我話先說在前頭,如果有人失守,我就宰了他,知道了嗎?」


 聽起來很像玩笑話,從此時的阿瀧嘴裡說出來可是一點也不好笑。
 只見底下的眾人很有默契的一起點頭。


 
 此時,離城戰開始,還剩倒數五分鐘。

 「散開!就戰鬥位置待命!」阿瀧手一揮,底下的人立刻訓練有素的解散開。
 
 我們冷笑組的幾個固定成員則被派來守這間最重要的公會石房。
 阿瀧這次決定親自到前線去指揮,藍山也被徵召去了。
 

 「嘿,我們來賭誰殺的比較多怎樣?」
  玫瑰笑著,從腰間的寬皮帶抽出鹽酸瓶和纖白,
  一手拿著四瓶待命,而另一手則抓著一把閃亮亮的巨斧。
 「賭就賭,輸的請吃雞排,我要街口那間阿亮的,賭十份!」
  阿飛咬著煙斗冷笑,把玩著寄放在玫瑰的手推車裡的金幣,
  看來他是想用上次抄到的金攻來嘗嘗用錢砸死人的滋味。

 「喂,丟之前記得看清楚,不要到時候丟到我身上的是鹽酸瓶啊。」
  泡泡頭上打出冒汗的表情,繼續低頭背誦著暗壁的咒文。
 「放心,我會記得丟火煙瓶過去的。」玫瑰大笑,換來的是泡泡的一記飛拳。


  將我和儷瑪及另一名女神官丟到公會石的所在地前,
  另外在四周留了幾名十字刺及巫師之後,
  玫瑰等人跑到了公會石房的門口外去守著。

 
  
 「怎麼了?會緊張嗎?」我注意到一直沉默的儷瑪。
 「嗯…有點…」
  儷瑪坐在地上,
  雙手緊緊抓著長弓,似乎是不習慣這種緊張的氣氛。
 「唔…這樣啊,那我就教你一個消除緊張的好方法吧?」
  我笑著站起身,走到儷瑪面前。 
 「不會是叫我在掌心上寫個人字吞下去吧?」儷瑪抬起頭。
 「當然不是,可是比那個有效很多喔。」
  我看了看跑去跟刺客聊天的女神官,微微將身子前傾。
 「?」儷瑪疑惑的看著我。
  我低下頭,快速的親了儷瑪的唇一下。
 「!?」儷瑪吃驚的張大眼,似乎不敢相信我會作這種事。
 「好多了嗎?」我微笑。
 「……是…好多了…」
 「你不是說要保護我的嗎?」我提醒他「要說到作到喔。」
  
  我這才從儷瑪臉上找回那個熟悉的笑容。
 「嗯!我一定會保護你!」儷瑪站起身,將自己調整回最佳狀態。



 我走回原來的位置,悄悄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嗯,主動的感覺真好!












 「城戰開始了!守住!守住啊!」瀧用公會頻道大喊著。
  這時緊張的氣氛比剛才更甚許多,我拿出吉他彈唱著布萊奇之詩,
  房內的巫師聚集到了我四周開始輪番放起大法,
  十字刺客更是四處巡視著,
  女神官對我們放了全套輔助後便使出光獵在公會石四周繞來繞去,
  以防被隱匿的敵人偷襲。

  
 「這次晝日是來真的!大家小心!」筱筱大叫。
 
 即使我們是待在房內,仍可從一波波的綠浪裡窺知外頭的激烈戰況。
 
 「媽的!敢偷襲我!老子不把你砍死老子就不信左!!!」
  阿瀧怒吼,雖然看不到,我還是可以感覺的出那位倒楣鬼被血濺當場的死狀。


 「瀧哥好可怕…」儷瑪拉緊弓弦,將箭搭在上方,他才剛在公會石附近設完陷阱。
 「嗯,我知道。」我拍拍儷瑪的頭,繼續彈著吉他。


 
 
 雖然敵方來勢洶洶,但還是不敵我們同盟的默契,
 只見衝進公會石房的敵人越來越少,剩餘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這時我們這邊的情況是,沒被打飛的人只剩下:
 我、儷瑪、二名刺客一名巫師,而且巫師還沒魔了。
 因為進來的敵人很少,我們這種小陣仗還勉強可以應付的了。
   








 但,就在最後幾分鐘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有一個騎領衝破了!房門口的快守住!」阿瀧在公會頻大喊。
  
 「我剛剛被掃出去了…」玫瑰。
 「我被這傢伙拉著一起死了。」阿飛。


 我望向門口,一隻騎著大嘴鳥的騎領正朝著我們的方向奔馳過來。
 十字刺客衝了過去,只見那名騎領舉起手中的長槍,大地震動了一下。
 正面吃下這個螺旋刺擊的刺客瞬間消失在地板上。
 當剩下的另一名十字刺客要攻擊騎領時,他轉身又是一個相同的攻擊。
 最後一名攻擊主力消失,我這才察覺到嚴重性。


 「騎領把剩下的十字刺清光了!巫師沒魔沒辦法放大法!」我在公會頻大喊。
 「想辦法拖住他!我跟藍山要趕過去了。」
 

 此時的騎領已經舉起武器在刺砍著巨大的公會石。
 公會石跳出的紅字讓我們看的觸目驚心。
 
 
 〝獵鷹突擊!〞,騎領後方出現了一道聲音,隨即而來的是一隻獵鷹的攻擊。


 只見獵鷹接二連三的攻擊著騎領,騎領噴出的血量比公會石還要可觀。
 因為儷瑪是練ID的,所以獵鷹的攻擊力自然不在話下。



 騎領似乎被惹惱了,竟拋下打到一半的公會石,轉身奔向儷瑪。
 此時的儷瑪也舉起弓箭,開始了二連矢的連發,
 對方也拿起武器劈刺著儷瑪的身體,
 儷瑪的身體不斷閃著白光,我知道他失血的狀況很嚴重,
 正用所剩不多的白水跟騎領拼命。



 就在儷瑪的身體停止閃白光的那一瞬間,
 我的腳步竟不由自主的衝向他們。

 
 









 我過了一會才過神來,看著自己的四周,地上躺著一名正在消失的仆街騎領,
 而我手上的吉他斷成兩截,壽終正寢。
 看來我的攻擊是壓死這名騎領的最後一根稻草。
 公會石也在這一秒消失,我們守住了城。
 我的耳邊響起阿瀧的歡呼聲。





 








 PVP場內,夢羅克地圖。

 「哇塞!你們真該看看小四當時的狠勁!」藍山對著倒在地上的玫瑰和阿飛說道。
  
  這是阿瀧給他們倆的懲罰,在地上罰躺二個小時過過當死人的癮。

 「對啊!吉他還斷成了二截!二截耶!!」
  阿瀧笑著形容當時的情況,聽的其他成員嘖嘖稱奇。
 「真看不出來…以後還是別鬧你好了。」泡泡用敬畏的眼神看著我。
 「別說了……」我無力的回應。
 「對啊,小心他下次拿小提琴把你的腦袋劈成兩半。」
  筱筱笑著,在泡泡頭上賞了一個雷劈。 

 

 當時為什麼會這麼衝動呢?
 我捫心自問。

 最後,在看著他纏著繃帶出現,與阿瀧笑鬧著的那一瞬間,我作出了結論。 
 原來我害怕失去他,即使這只是個遊戲。
 曾幾何時?我的目光也開始追逐著他?
 作任何事前都會以他為考量?
 他開心,我就微笑。
 他痛苦,我就流淚。
 在不知不覺中…我和他,都成了彼此的中心。
 再也無法忽視,分離了。








 離開PVP場以後,我一個人坐在斐陽的角落裡。
 手裡輕輕彈著阿瀧送的新吉他,嗯…得好好調調音才行…
 還是舊的用起來比較稱手啊…我仰頭輕嘆。


 「呼…找到你了…」儷瑪笑著從旁邊跑出來。
 「你怎麼找到我的?」我驚訝的抬了抬眉毛。
 「你心情很好啊,所以我找的到你。」儷瑪擦著汗,坐到了我旁邊。
  我想起他之前跟我提到的天空藍色。
 
 「對不起…」儷瑪突然沒頭沒腦的拋了這麼一句過來,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啥?幹嘛跟我道歉?」
 「…我之前還說要保護你的…結果還被你救了…」
  儷瑪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把臉埋進了雙膝裡。
 「你有保護我啊…如果你沒有用獵鷹,先被他砍的人應該是我耶…」
  我急著安撫他。
 「…真的嗎?」
 「真的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嗯……不過下次你不要再出手了。」
  儷瑪看著我,正色說道。
 「我要證明給你,還有大家看,我是真的可以保護你!」
  聽到他這麼說,我的心中悄悄的流過了一股暖流。 
 「嗯…我知道。」我微笑
 「那麼,為了答謝你的保護,我該不該以身相許啊?」
  我搬出以前曾經說過的話,雖然內容相似,此時的心境已經大不相同。
  儷瑪先是愣了愣,隨即以肯定的笑容回應我。



 
 








 春天到了,斐陽的櫻花盛開,也在我的心中綻放著。

 二姐,阿寶,你們看到了嗎?

 我終於找到自己靈魂裡失去的另一半了。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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