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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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神顯現於第三大陸,即對世界宣告,至今已有許久一段時間。
  具有靈性的、具有野性的,眾生皆前往庇護之所。
  他們稱此區域為Ark。

    《 Ark ─ 諾亞奴大陸
        ─ 紅之鎌的古來姆》

  /1

  雖然知道這天可能遲早都會來到,但它來到之時,那種哀傷依然沉痛;即使過了幾年,喪父之痛依舊,當時大批前來哀悼的人群依然讓我記憶猶新。

  同時,這也意味著古來姆一族面臨滅族危機。

  因為繼承了古來姆這個姓氏與血脈的,只剩下我與弟弟。

  父親遺留下來的產業足以讓我與弟弟衣食無慮,傳承的技藝使我們都能夠獨立;但麻煩的是貴族們和其他覬覦城內家產的盜匪所帶來的威脅。

  弟弟休爾‧古來姆是名義上的繼承家業者。

  而我,梅薇斯‧古來姆,他的姊姊──

  則是負責握有鐮刀的人。


  ◇

  酒吧內今天生意不是很好,沒什麼客人。

  木門被左右推開,門口走進一個身材稍高,體格相當不錯的年輕人,他的短髮似乎剛睡醒似的亂翹,整體而言感覺是個和氣的年輕人。

  「唷!今天沒事哦,你這小夥子成天無所事事的,年輕人這樣不好哪。」

  我往吧台前的位置很習慣的坐下,嘴裡反駁道:「什麼話,我可是為了繼承家業也很辛苦的在學習著啊,也不想想有哪個人可以像我這樣德貌兼備的充實自己,東學西學學到腦子快炸掉了──」

  「學你個鬼。」他剎那間打斷我的話,我正想反駁時他兩隻手立刻握拳,作出笨拙似乎要打架的姿勢。

  「有學到東西的話,讓肥叔領教領教,來。」他揮了幾個空拳、吆喝了幾聲,只是和他的大啤酒度實在不太搭調。

  「這個嘛,不要好了。」我擺了擺手。「我生性愛好和平不打架的,來杯麥酒吧,現在只要是喝的什麼都好。」

  「什麼都好幹嘛不點貴一點的,萊姆酒也好啊。」肥叔哼了一聲,轉身過去準備他點的麥酒。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指導武術的只剩那老姊和穆索老爹,而老爹管得也沒有父親那般嚴格,老姊雖然算是我魔法方面的指導者,但她的態度則很明瞭:「想學再來學就可以了,不過別在那之前就被殺了。」

  也因為這樣,不管是武術還是魔法,現在都是有一天沒一天的(不過老姊的話潛藏有威脅意味,我鍛鍊魔法反而比武術來得多);反觀老姊倒是勤奮的很,要不是她的體力並不是很好,連穆索老爹大概也沒力陪她練下去。

  「好酒是用來宴客的,自己喝沒人共享總是可惜啊,肥叔。」

  肥叔乾笑了幾聲。「你點酒我就陪你喝,你瞧肥叔我是不夠當你酒友是吧──蛤?你鄙視我?你擺明是荷包沒錢吧你。」

  「才不,肥叔你自己都已經快酒精中毒了大家都知道,才不會找你喝酒咧,我要找人喝酒的話一定找那種值得的朋友啊。」


  「那我毛遂自薦當你值得的朋友,請我一杯吧。」

  休爾身後突然冒出的一句話,是個相當年輕的聲音。休爾哦了一聲,朝這個年輕人開始打量起來,肥叔只是瞥了一眼,露出獲勝的笑容。

  那個青年批了件一般旅行者所用的連身斗篷,不過似乎經歷不少風雨顯得破破爛爛,底下可以看見一些隨身腰包和防風的旅行者穿著,年紀二十上下,留長的褐色頭髮綁了個馬尾在頭後,身高只是一般,長得面白皮淨的,應該很適合穿上貴族的裝束,但是這人眼神中隱隱帶著股精明的光芒,讓人對他第一印象並不算差。

  但相較於這些,他背在背上接近他自己身高的巨弓更顯得突兀,或著該說,那用防水布刻意包裹起來看似是弓的弓型物體更為顯眼。

  「休爾老弟你認了吧,這酒請不請?還是你排斥人家啊?」

  「才不是……我叫休爾。你叫什麼名字?」休爾隨手抓過來肥叔遞過來的麥酒,灌了一口後直截的問道。

  他毫不客氣的抓了張休爾旁邊的椅子坐下。「值得的朋友並不一定需要個值得的名字,讓我做點保留吧。」

  「這我沒意見。那,你又怎麼說你值得呢?」休爾笑問,心裡倒是期待這傢伙可以說出什麼有趣的話來。

  「我只是想盡量省錢而已。」他很乾脆的說。

  休爾皺眉,口氣有些不善:「看你這身裝束是旅行者吧,一般是跟著商隊來的,可是最近沒聽說有商隊進入的消息,你又是怎麼往來於Ark之間的?」

  青年笑著。「我不是跟商團,也沒有珍貴的傳遞寶石*,至於我是怎麼來的嘛,你先請我杯酒我就告訴你。」

  休爾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青年,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昂諾這個城市坐落於一個大河的河畔,城市名的由來也很簡單,因為這條河名叫昂諾。居住的人民就在此河附近的平原發展。

  若只是如此,那往來只要有馬匹就連小孩都沒問題,但事實上昂諾正好處於Ark的範圍之內,像是結界一般,只要一出了某個範圍,魔獸開始劇增,光是近郊就有嗜血的狼群,稍遠一點連突變種如雙足鱷魚、奇美拉的出現都不足為奇。

  Ark的由來不明,在近百年前也沒有這種區域的存在,人們在各自的區域生活得安逸之時,原本秋毫無犯的魔獸突然暴動,蹂躪大地、踐踏生者,比起魔獸的力量,人類此時就顯得弱小多了,在趨勢逼迫下逃離家園,意外的找到了魔獸不會靠近的區域,猶如在洪水的潮流之中找到一塊未被淹沒的高地一般的存活了下來。

  有如魔獸沙漠中的綠洲一般,這樣的區域被人們稱為Ark。

  彼此之間的移動,除了商隊聘請有信譽的佣兵團、或以高價購得的傳遞之石,就剩下國家間有默契的護航隊、如使者般雖然會做過檢查,卻並不強烈干涉。

  然而由國家所組織的護航隊*,一般是貴族一類有錢有勢者才有資格進入,比起零散的佣兵團相對的安全許多。

  休爾想了想,沒有任何頭緒。

  「欸,給他杯麥酒。」

  「只有麥酒啊?」青年笑道,休爾隨即接話。「你話沒說完就只有這樣。」

  青年哈哈笑著,接過肥叔遞過來的麥酒,暢快的大飲一口。

  「其實我是走路來的。」

  屁啦。

  休爾壓下瞬間罵髒話的衝動,這傢伙騙他一杯麥酒。

  別的地方也就罷了,昂諾外的平原可不一般的凶險。

  爬蟲類突變魔物中極具威脅性的變色龍──是近似龍種、又可依照環境藏匿行蹤的爬蟲類,由於其特徵類似傳說中的龍種,又被稱偽龍,這附近不巧的就有巢穴,在大白天走在路上突然整個上半身被咬斷也不奇怪;牠們做的擬態雖然不盡完美,依然有足跡、相當多的跡象可以察覺,但是對於一個沒遇過的旅行者而言絕不可能安然無事。

  「何必一臉不信的樣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不差這一件。」青年對休爾臉上懷疑的神情,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

  「靠這把弓?」休爾疑惑的用拿著酒杯的手指著。

  「這不是大砲,沒好用到可以把那種數量的魔物都掃蕩乾淨的。」

  休爾瞧他似乎沒有要說的打算,便轉個話題繼續問道:「好吧,你說你是能步行來到這邊的,再怎麼說也是老到的旅行者吧,去過哪些地方啊?」

  「我是從西邊的蘇賓海灣過來的。」

  肥叔聽見這話哦了一聲,插嘴問道:「蘇賓那邊啊,你是『神建之城』內的居民嗎?」

  「是,不過,雖說是神建之城,但是再好的城如果管理者不善治理也會坍塌。」

  肥叔聽了豪爽的笑著,臉上的肥肉似乎都在晃動。「哈哈哈哈!羅森布魯姆二王爵*現在似乎狀況也不是很好嘛!真是糟蹋了左勒一族的心血啊。你是沿途經過了好幾個Ark吧,了不起啊老弟!休爾你還不向他學習學習。」

  休爾決定無視肥叔,自己問道:「你經過好幾個?」休爾雖然對於這個神秘兮兮的傢伙沒什麼好感,但是他對於有實力的旅行者可是相當敬重的。「從蘇賓的話……你一路往東,是要到哪一個國家去嗎?」

  青年回答道:「不是國家,我想去第三大陸*。」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動容,那座島嶼是從未有人抵達過的空之島,一直到現在也沒人有辦法前往。「為什麼?」「怎麼去?」「你有辦法?」

  「總是得先往東行吧,雖然不像前往月刻大陸只要搭船就有辦法,如果有像我一樣想前往的人,目標應該都會是諾亞奴的東海岸的,就算想用方法飛上去也只得在這飛。」

  「結果還是沒方法過去啊……」休爾有些遺憾,話題一轉:「那你半途應該看過什麼有趣的東西吧,說個來聽聽吧。」

  青年啊了一聲,反而問道:「我倒忘了我是要來詢問關於紅之鎌的事情的,你們是在地人嗎?」

  「哈哈哈,不是在地人也會知道一點吧!」肥叔看著沒客人上門,又繼續插話進來。「想找古來姆一家嗎?他們可是住在昂諾城西的山腰上哦。」

  「那麼遠?」青年疑惑的說,杯中的麥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喝完。

  休爾打了個呵欠補充道:「嗯,因為那邊是Ark的邊界,山的另一面居住著一大堆妖魔鬼怪,倒像是把家蓋在鱷魚池旁邊的感覺,不過反正那邊的居民都很熟悉環境,也沒出過什麼意外。」

  「紅之鎌不是又以斬除妖魔聞名的嗎?怎麼現在與魔獸共處的感覺?」青年疑惑的問。

  「那些都是Ark成型之前的事了,Ark雖然侷限了人們生活的範圍,但是也不像以前是毫無藩籬的混雜著;只要生存在這片區域以內就不用擔心魔獸──至少現在大家都是這樣認為的。」休爾打了呵欠說著,他就是因為這樣才懶得特地鍛鍊拳腳功夫。

  青年想了一想。「那,紅之鎌根本毫無用武之處吧,即使這樣古來姆怎麼還享有盛譽呢?」

  「他們一開始也不是以紅鎌打出名聲的,那是因為幾百年前這塊地出現極強大的惡魔,古來姆一族的人挺身對抗,死傷慘重之後總算是擊敗了惡魔,但是當時的古來姆當家主在斬殺惡魔時,全身受到惡魔濺出的血液污染,導致後代的健康狀況都不是很好,不是臥病在床就是早死,斬殺惡魔所使用的鐮刀也被染成紅色,那惡魔的血至今仍未淡去。」

  青年笑著說:「果然在這土生土長的,知道的這麼清楚。」

  休爾嘆了口氣。「別再相信沒有根據的說法了。肥叔你這版本很舊了啦,換新一點的,那個紅之鎌是從月刻的火山裡面挖到的那個傳說啊。」

  「啊哈哈哈!沒關係啦,這個應該比較寫實吧!」肥叔豪邁的笑著,完全不理會一旁聽到傻眼的青年。

  「那有所謂真實的版本嗎?」

  「沒有,至少肥叔沒有。」休爾搔了搔頭,然後從座位上站起,準備離開。「混夠久了,我就先回去了。」

  「啊,等等。」肥叔喊住休爾,然後從櫃檯抽屜抓出了封信,寫了幾個字之後遞給他。「你姊的信。」

  休爾接過道謝後,稍微撇了一眼就推門離去。

  青年看著再度合上的門,轉頭又問向肥叔:「關於古來姆的傳說……有沒有更精確的版本?我聽過的是說,古來姆一族是被惡魔詛咒,導致後代子孫世世代代承受此詛咒而幾近快要滅族的窘況。」

  「哈哈哈……差不多啊,他們是承擔詛咒的一族,所以才受到民眾推崇的,對於你這樣的外地人,應該也只是聽說過紅之鎌而已,不知道詳情吧。」

  青年點點頭。「都已經來到此地了,怎麼可以不聽聞一下古來姆的傳說呢。」

  「他們的先祖在與惡魔的戰爭的時候,惡魔因為震怒而將原本施於全大陸的詛咒一口氣加壓到這族群身上……」「太誇張!全大陸?」青年不由自主的大聲起來,酒店裡幾個客人皺著眉瞄了過來。

  「哈哈……這是這裡居民大家相信的事實啊,實際上發生在幾百年前的事,誰又知道當初怎麼了?」

  青年喃喃自語的重複著,似乎不敢相信受到這種程度詛咒的族群還能生存到現在。

  不過,能做到那種程度的,究竟是神還是惡魔呢?

  他並不打算深究,反正那不是他來此的目的,再寒喧幾句也離開了此處。


  ◇

  『抵達』

  就這兩個草率的字,多寫在信封一角。梅薇斯‧古來姆看完信,順手將信扔進了火爐。

  「休爾,今天晚上有客人要迎接,早點休息。」休爾嗯了一聲,躺在沙發上很隨性的翹著腳。「姊,這事交給我一個人辦就可以了啦。」

  「你還早呢……對了,我的禮服已經完成了,我希望今天晚上穿它來迎接客人,你來幫我忙吧。」

  休爾嚥了一口口水。「……妳……真的哦?」

  休爾雖然不知道今天的客人是什麼來頭,但是他可以知道,今晚是場盛宴。

  「喂,要找左勒大哥過來修房子嗎?」

  「應該不用,別太麻煩人家。」

  梅薇斯略顯蒼白的臉,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To be continue

肺炎區:
老實說最近懶爆了。
這點字數也拖了好一段時日。

腦袋中是有很多東西沒錯,但是要變成文字又是另一回事。
紅之鎌的純文字檔案已經有7,8個都是未採用又不捨得刪掉的東西。
/1篇中,其實主要只是稍微介紹世界觀,和試著把故事弄得撲朔迷離一點;
/2篇中就會有解答。(雖然我不知道/2有沒有可能分裂成/3

希望不要就是了Orz



●補充↓

在文綜版的個人討論區
補述/1篇


[ 本文章最後由 沃爾。菲提拜斯 於 08-11-2 16:45 編輯 ]
 
「回應妳的,是真實的我。」
         「否定妳的,是偽造的我。」
                            「請不要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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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寫/1》

  12月2日 PM7:45
  海鳴市 街道上空

  深藍色的狼犬和紅衣的少女就那樣站在半空,狼的鬃毛和少女的橘色雙辮在空中擺盪。

  少女的服裝全是紅色調,尤其是那頂紅色的貝雷帽還有著貌似巫毒娃娃的兔子裝飾,相當特殊。

  「怎麼樣維塔,找得到嗎?」深藍的狼開口說話,是個男人的聲音。

  紅衣的少女眼睛並沒有張開,就像是在感應著什麼東西。

  頃刻後,才睜眼回答道:「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她舉起手中的鐵鎚扛在肩上(看似老人玩槌球用的短槌,卻是由特殊的金屬打造,還附有各式的機關),疑惑的繼續說:「最近經常感應到奇特的大型魔力反應,如果把那個抓到的話,說不定能一口氣完成20頁呢。」

  深藍的狼轉過身,回頭說道:「我們分頭去找吧,暗之書交給你保管了。」

  「OK,札斐拉。」紅色的少女把左手的書握緊。「你也要認真去找啊。」

  我明白了,深藍的狼只應了一聲,就在那彷彿有地面的空中,幾個跳躍快速的離去。

  少女見牠離去,舉起手中的鐵鎚,向前一指──腳下以旋轉的方式浮現出了散發紅光的三角型魔法陣。


  「封鎖領域,展開。」少女說道。

  『────(德文)』那個鐵槌彷彿具有生命,以電子機械音回應著命令。

  少女再度揮動鐵鎚,這次指向底下的都市。

  一種紫色的氣息無形的渲染開來,這氣息擴張極快,快到有若炸彈的爆風一般;它持續的擴張,將除了建築以外的人類、車輛,全部可移動的障礙物消除掉──或著是說製造了重疊於此的假的世界。

  轉瞬間就覆蓋了整個海鳴市。


  ──

  ────淡紫色,一股魔力正在遠方。

  「魔力反應!找到了!」女孩立刻將左手的書收起,同時和右手持有的鐵鎚說道:「我們上吧,審判之鎚!」

  『Jawohl!』審判之鎚以電子音回應。
   了解

  §

  一天下來,高町奈葉在房內寫著學校的回家作業。

  作為摩導器的旭日之心也以紅色的珠子,作為項鍊的外貌,慎重的放在桌旁。

  『Coution Emergency. 』
    注意 緊急事態

  突然,旭日之心開始閃爍,以成熟女性的電子音發出警示。

  女孩訝異的瞥了旭日之心一眼,同時,身體被紫色的氣息穿透過去,她錯愕的站起身來。「結界!?」

  她憂心的往床邊的窗戶張望出去,此時旭日之心又出現了警示。

  『It approaches at a high speed. 』
    對象  高速接近中

  「接近?向這裡嗎?」奈葉疑惑的問,即使她自己也感覺得到。

  旭日之心並沒有回應,默認。


  無論如何,雖然還不知來意,但既然是朝著自己來的,不管是什麼理由也只有去面對吧。

  奈葉如此決定後,拿著旭日之心移動到了另一棟大廈的頂層。


  §

  『Gegenstend kantakt』審判之鎚亦發出了警告。
    目標正在接近

  接近了嗎。

  維塔並沒有回應,倒是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

  站在大廈頂樓的奈葉,正四處張望著。

  『It comes』再次警告。
    來了

  她也預警的看著遠方的天空,出現了紅色的亮點。

  是誰?

  那亮點快速的逼近,已經可以看清楚──『Homing blot』──那是帶著紅色魔力的鋼鐵砲彈!
                      追蹤彈

  奈葉毫不猶豫的舉手一擋,淡紫色的圓形魔法陣浮現出來,將有若大砲般的鋼球擋下!高速旋轉的鋼球卻絲毫沒有停下的跡象,不斷迫近,與圓形的魔法陣形成僵持的狀態。

  「嗚──!」

  簡直是想衝破我的防禦,如此強力的砲彈──奈葉持續支撐防護罩的同時心想,只是她又感應到了。

  後方。持鐵鎚的少女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手中的鐵鎚猛力揮落!「索命衝擊!!」

  右手即時張開防禦,變成左右受敵的局面。

  奈葉腳底往左側一滑,原來地盤已經碎裂──明顯的,少女的鐵鎚威力和追蹤彈有相當大的落差。防禦被攻破的瞬間,追蹤彈引發的爆炸將奈葉整個彈飛出去,即將從樓頂墜落。紅色的少女瞧準她落下的方位,立刻追擊而來。

  「旭日之心,拜託了!」

  奈葉對她最好的夥伴,魔導器‧旭日之心喊道。

  『Standby ready. 』紅色珠子浮現了流利的英文,和旭日之心啟動的電子音。『Set up. 』
    準備 就緒                            啟動

  一陣紫光包圍之下,奈葉的白色戰鬥服已經著裝,同時旭日之心也恢復為魔杖的型態,金色金屬如彎月般包覆著中心的紅色核心──戰鬥,準備就緒。


  維塔毫不訝異,左手取出需要一手才能握住的鋼球,同時舉起審判之鎚。

  『Spiral tliegen 』啟動程式般的電子音。
    螺旋飛彈

  左手拋球,右手鐵鎚砸落,鋼球在槌子灌注魔力之下重現剛才有如炮彈一般的暴力,直轟淡紫色光芒的中心!

  淡紫色防禦顯現,又是一陣爆炸。紅衣少女急進的直往煙塵中心殺去,一鎚將煙霧打散,不過明顯的揮了個空;奈葉從煙塵旁竄出,腳底已經有了飛翔用的翅膀,並且帶著怒意詢問道:「為什麼要莫名奇妙的對我出手?你是哪來的女孩?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她衝離站區一段距離停下,並且等待維塔的回應。

  作為回應的,是她手中準備再發的兩枚鋼球。

  「不告訴我的話!我又怎麼會明白!」奈葉吶喊著,右手一揮,將方才爆炸同時釋出的誘導彈喚回。

  維塔當然懂那個動作,驚覺後方兩發子彈逼近,勉強的閃掉一發,另一發直朝身體擊來,驚險的用鐵鎚開啟了三角的魔法防禦震擋下這第二發,險些將她炸飛。

  紅衣少女一怒,兇猛的朝奈葉飛去,高舉鐵鎚直往她砸。「你這傢伙!」

  『Flash move. 』旭日之心剎那反應,讓奈葉身形一晃就閃掉了維塔的鐵鎚。
   瞬間 移動

  不止於此,奈葉的戰鬥技術從來不只是迴避。

  『Shooting mode. 』魔杖一閃,金色的彎月變化為不對稱的馬蹄鐵型,杖身還張開了三個緩衝的魔法羽翼。
    射擊 模式

  杖頭──砲口已經直指敵人。

  奈葉大聲的喊道:「你倒是──

  如淡紫色彩帶環繞的圓形術陣,一大一小旋轉在杖身旁;杖頭則開始匯聚雷電般的淡紫色魔力,那種速度,在半秒間就從乒乓球的大小凝聚成保齡球──直至籃球甚至更大的大小。

  維塔一擊不中,沒想到一轉頭就已經被瞄準,想逃離卻無論如何比不上她砲擊的速度與射程。

  ──聽我說啊!」

  『Divine Buster』淡紫色的光炮夾雜雷電般的巨吼迸射而出!
   天神 烈破 ←遵照翻譯照寫XD


  難以完全閃過的維塔,只得以狼狽的姿態翻過,卻還是被那砲擊擦到;她在空中穩住身子,意外的發現自己那頂紅帽被打破而且正在墜落之中。

  「咕──」瞳孔圓睜,她此時的怒意已經高漲到像個惡鬼一般。

  右手審判之槌一甩,怒吼道:「審判之鎚!魔力彈裝填!」

  『Explosion』
    發動

  低沉的電子音回應,同時鎚柄與鐵鎚連結像是槍械的滑蓋一般滑入,噴氣口噴發白煙,似乎裝填了什麼進去。

  『Krachen torn』槌子發出一陣亮光,重組結構化為另一模式,槌子的一端化為噴射閥、一端變為鑽頭。
   衝擊 型態

  咦!?

  「爆炎──

  鐵鎚的噴射閥啟動,她整個人隨著鐵槌的噴射旋轉著,故技重施般的直衝過來。

  奈葉意識到這招的凶狠,快速的迴避開來──但是此時維塔的速度卻可以立刻追上!她逼不得已嘗試著防禦,維塔的鑽頭借助噴射閥的推進狠狠的『鑽』到防禦的魔法陣上。

  僵持也只是瞬間。

  就像拿木板去防禦電鑽一樣可笑,防禦的魔法陣如碎片般散落。

  ──重槌!!!!」


  「!!」這回輪到奈葉被迫以杖防禦,不同的是這回是防禦已經被攻破,還被迫防禦的窘況。

  杖身根本不能抵擋鑽頭的來勢,立刻產生破裂!維塔再使勁一揮,奈葉被猛烈的摔出去,勁道猛烈至她從窗戶撞進別棟大廈的辦公室,整個煙塵瀰漫。

  奈葉由於穿有極佳吸收衝擊力的戰鬥服,受損不算嚴重,但是強烈的衝擊和粉塵還是讓她極不舒服,不斷咳嗽。

  「喝啊啊啊啊啊───!!!」

  攻擊還未結束,維塔的鐵鎚噴射閥火力再開!毫無閃躲之力的奈葉勉強舉杖防禦。

  『Protection. 』
    防禦

  這次的防禦由旭日之心發動,而非方才由奈葉自己本身的魔力發動,相對的是更牢固的防禦,在過去的戰鬥,不管對魔獸、菲特的戰鬥,這防禦都確實的從未被攻破,堅若磐石。

  防禦明顯的有效,雖然奈葉還是感覺到相當大的壓力,但已經不像剛才那樣剎那就被擊破。

  厚實的防禦,維塔感受得最為清楚,口裡嘖了一聲,對審判之鎚憤怒的喊道:

  「擊破它!!」

  『Jawohl 』審判之鎚自信的回應。
   了解

  審判之鎚持續的鑽入那魔法陣的中心,噴射閥猛烈的推進!

  怎麼會──奈葉錯愕的看著爆碎開來的魔法陣──被攻破?

  審判之鎚的鑽頭一擊直接命中在奈葉身上,戰鬥服幾乎將衝擊完全吸收,卻也被一起打個粉碎;奈葉本身則是被這股衝擊再度撞飛到一邊的角落裡去,撞翻了一堆東西揚起大量的灰塵,跌落在地。

  紅衣的維塔這才著地,氣喘著平息著憤怒,瞳孔慢慢恢復成原本的模樣。一甩手中的鐵鎚,柄內機關再度打開噴出廢氣,同時彈出裡面的彈殼。

  維塔緩慢走近倒臥在牆邊呻吟,極為虛弱的奈葉。

  她用最後的意識和力氣,舉起手中殘破不堪的旭日之心,卻什麼都做不到。旭日之心的紅色核心不斷閃爍,她依然虛弱得連個聲音都難以發出,更別提是使用魔法抵抗。

  模糊的視線中,維塔看著自己,高舉鐵鎚。


  就這樣──結束的話──

  不要!尤諾!克洛諾!

  她意識不斷的反抗著,心中吶喊著朋友的名字。

  菲特醬!大誤)


  綠色的魔法陣,是尤諾。

  鏘!還有抵擋住鐵鎚,那鐵灰色的雷光戰斧──金色的雙馬尾,菲特!

  此時一隻溫暖的手掌拍在奈葉肩上。「對不起奈葉,我們來晚了。」出聲的是以傳送魔法趕來支援的尤諾。

  「尤諾?」


  面對突來的抵抗,維塔也吃了一驚,然後退開。「是同夥嗎?」

  菲特將雷光戰斧一揮,直指維塔。

  『Scythe torn』原本的斧刃一轉,爆出由雷電所形成的刀刃,確確實實的雷之鐮刀。
   鐮刀 型態

  「是朋友。」






  (第一集完 片尾曲~)

=============================
好吧
我一直想把這部動畫《魔法少女奈葉A's》小說化很久了
都築真紀寫的實在讓我不夠滿意...
完全照著動畫寫...
(動畫真的不錯,其戰鬥精采程度有人譽為人體鋼彈的程度

8:14秒的片段
我寫了整整四小時,果然久不動筆就是速度慢到爆Orz

看過的不知道畫面有沒有回來呢
youtube就可以找到 如果有人有興趣的話 這是第一集XD

(醬只是單純我太無聊XD

http://tw.youtube.com/watch?v=CJncK7w6LuA&feature=related

後來想想
附上連結比對好了(死

XD

[ 本文章最後由 沃爾。菲提拜斯 於 08-12-14 16:0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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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寫/2》


  當支配之戒再次現身,這個世界將再度迎向榮耀。
                         節錄自《世界史─艾斯塞蒂亞大陸簡述》


  「雖說康士坦是個知識淵博的史學家,可是用『榮耀』這個詞還真是令人不敢苟同,所謂追求榮耀的另一層則是戰爭啊……是對於古世代的執念吧,也難怪這本書被埋在這麼深的地方了。」捻著長鬚的老學士說著,繼續在書海般的破舊書堆中翻著舊書。

  「奈、奈亞斯!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啦!有斥侯來報,獅子和那個、盜賊帝打起來了啦!」他身旁飄浮著一個只有拳頭大小的女性精靈,似乎非常著急的喊著。

  「唔──啊,艾拉妳來得正好,你幫我看看《水晶的採集與加工》這本書在哪邊好嗎,我剛才翻到一本史書寫得不錯,我想先看一下。」被稱為奈亞斯的老學士似乎毫不關心她提到的兩個名詞,就像爺爺不擔心兩個孫子打鬧一樣。

  「哦,這本是嗎……喂喂!這次不一樣啦!那兩個人碰面了啦!」

  「喔……喔!!」

  老學士瞬間站起身來,相當震撼。「艾拉不用了,我找到這本書了。」

  艾拉原本以為他其實也會關心國家大事的,沒想到是連聽都沒聽。

  「欸!到底你是國王還是我是國王啊!我幫你聽大臣呈報的國家現況已經兩天了!你到底怎麼會被拱為賢人王,奈亞斯‧埃索度的啊!!」艾拉氣得跳腳,但是又拿自己主人沒辦法。

  「艾拉,妳怎麼說這種話,知識的探求也是很重要的。」

  「可是……那兩國就要正面交鋒了啊!」

  「只是短兵交接而已。大概是兩邊在謀略上有所衝突吧,弄巧成拙,位於東南側的蓋布蘭會和偏西北的納茨瓦發生戰爭其實機會不大,但兩個君主的個性差異太大,也不可能會有聯軍的情形──呵,說起來,五國的君王幾乎都不可能有聯軍的可能啊。」賢人王,奈亞斯笑了笑。

  因為目前分裂天下的五個君王,全部都具有不同方向的智慧與人民。


  納茨瓦的獸人王──納茨瓦‧匈凱爾,在驍勇善戰的獅子外貌下,卻是個深得民心的仁君。

  蓋布蘭的自由帝──萊依魯‧庫‧貝魯達‧蓋布蘭,擅長於煽動群眾,雖然出身卑微卻具有王者氣質的將才。


  「欸欸,奈亞斯你既然這麼聰明,就預估一下發展如何?」艾拉好奇的問,因為他看奈亞斯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以王的領軍特色而言兩人勝算差不多。萊依魯好戰同時也懂得使用精密的謀略,就這方面啊,獸人王是個老實的傢伙,可沒有勝算的;但獸人王曾經是個殘暴的王啊,他在受到詛咒之後成為一個仁君,但身為一個人的個性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他只是了解到那份殘暴應該被用在何處……不是自己的人民,而是戰場。而且啊──」

  奈亞斯一講起來就沒完沒了,從領軍特色到地勢分析、軍隊素質、行軍制度、甚至糧食的好壞都給他評了下去。

  艾拉默默的想著,不知道他這份熱忱能不只是在這個圖書間裡面講多好。

  算了,反正大家都習慣了這位賢人王。


  §

  兩日前。

  原始大地東南側,晨。

  數以萬計的營帳紮營在此,在其中央有個插著帥旗、外觀卻與其他軍營毫無分別的帳營,裡頭燈火一夜未熄。

  「好……那就這樣,先行錐陣、托姆你領軍五千佔領右線的晶礦,凱拉負責左線,這邊速度要快,探子回報對方的據點似乎在中路偏左這一帶,僵持住戰線等到擴建的方尖塔建成;另外分配些遊俠潛伏在崖邊,注意這裡容易被對方遊俠偷襲。」兩位將領應諾,此時男子又在大地圖上畫了好幾個圈,整個滿滿都是圖形記號,可見已經思考過各種應對模式。

  「你們出發後,同時潘洛菲帶領兩百人的隊伍去襲擊敵方礦區,這些準備在宣戰前完成,艾卡待會遵照我的指示行動。」銀髮藍鎧的男子講完這段話深吸口氣,像是解放般甩甩頭,再突然定住。

  「好,軍事會議結束。」

  其他人似乎也鬆了口氣的感覺,嚴肅的會議終於結束了。

  大家默默的起身,各自去準備東西,有的把鋪在地上的地圖收起、有的把私藏的酒拿出來,然後──

  「該死!這獅子混帳沒事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整個打亂我計劃阿啊啊啊啊!」

  有著銀色長髮看似領導人的男子憤恨的吼道,不知什麼時候抽出的小刀咻咻咻的一連三把飛射到帳營一端掛著的圓靶上,三把全中紅心;另一個拿酒的男子邊喝邊笑著說:「萊依魯,要不要喝點酒助興?」

  銀髮男子俊俏的臉整個像流氓般的皺成一團,白了他一眼說:「不了。你也別喝太多,待會要上的是戰場不是床。」

  男子應聲,然後又灌了一口。「那接下來怎麼打算?對文賓將軍的離間計成效不大,雖然應該查不到我們這邊來,但是那個對瓦多麗蒂女王的聯姻又是怎麼回事?」

  「遠交近攻啊。和鄰國卡薩多、霍爾丁要興兵,但是總得有個理由──」

  「聯姻不是個出兵的好理由吧。」男子笑了,在場還有幾位沒走的也一起起鬨。「你這傢伙只是看上女王的胸部對吧!」「那胸圍到底有多少啊?」「應該有E哦。」「你小心在辦事的時候被她偷捅個幾刀。」「說笑,萊依魯大哥刀子哪會玩輸她!」

  萊依魯理直氣壯的說:「反正她答應我賺到,不答應我就當作她不買我帳,我提倡和平所以要聯姻啊!不和平怎麼辦!當然就出兵啦!」

  大夥又笑了,好處都給這傢伙佔走了。

  萊依魯一樣笑得開心,只是心裡繼續盤算著稍後與匈凱爾的一戰。

  原本預計佯攻原始大地,實取卡薩的地精盆口,結果沒想到獅子那混帳也到這裡來,立刻就把我當成入侵者要開戰,幹嘛,我路過不行哦!老子不想跟你打你偏要打,我就成全你啦!


  §

  日出之時,大地之西。

  獸人王與自由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上一次見面,是在談和平條約的時候。

  雙方全軍肅穆。

  獅子王‧匈凱爾並不擔心待會面對萊伊魯的一戰,他本來到前線巡視就是在城中悶得久了,到前線鼓舞士兵,將朝中政治交給大臣也是一樣,自己本來就只擅於沙場,人民太過於抬舉他了。

  就以一個國王而言,他是頗沒自信的,只是獅子的外貌讓人無法察覺。

  「啊哈哈。真巧啊匈凱爾,怎麼出來散步都在這裡遇到你。」銀髮藍鎧的萊依魯笑道,他後方近萬名的戰士。

  「別打哈哈了,帶著上萬軍隊進入納茨瓦的領土,這已經違反我們之間和平的協定了,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吧,萊依魯!」獸人王放大了音量,厚實帶點沙啞的嗓音,在曠野的回音下氣勢十足。

  「這誤會大了,匈凱爾老兄。」萊依魯不為所動,他稱呼雖然如市井小販一般隨便,但是從他的口氣與姿態,絲毫不覺他有任何無禮之處。「蓋布蘭和納茨瓦畢竟為同盟關係,我怎麼可能帶兵侵略你的地盤?我未經過你的同意就經過確實是我不對,況且──」

  吼哦哦───

  萊依魯的聲音瞬間被獅吼壓過。

  「咳……咳了一聲。」足足有兩公尺高的獅子說道。「萊依魯,這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你違反盟約帶軍進入我納茨瓦的領地。」

  好樣的,這麼計較。萊依魯心裡罵了一句。

  獸人王說完就轉身走回軍隊前方,萊依魯則是倒退的方式慢慢後退。

  獸人王率先喊話。「我納茨瓦的勇士啊!這蓋布蘭的走狗萊依魯竟敢以契約和言語愚弄我們,我們又怎麼能容許這種卑劣的作為!?」「沒錯!!」所有的士兵怒吼回應。

  「蓋布蘭的菁英們!我們追求什麼!」蓋布蘭的士兵一齊叫道:「自由!」

  「我們本來就不要受到那些禮法的鉗制!我們毫無侵犯的舉動但對方卻向我舉起刀劍,這無疑是仗著契約打壓我們!」「是!」


  「『開戰吧!!』」


  獸人王,納茨瓦‧匈凱爾。

  是個懂得把殘暴施於敵人身上的王。

  那一戰萊伊魯撤軍出了原始大地,差點連鄰近的蓋布蘭屬地──卡沛拉遺跡也失去。


  §

  卡薩多聯合王國,首都的王宮內。

  提法麗絲女王正坐在桌前讀書,神態明顯的不耐煩,身為精靈的兩隻大耳朵晃來晃去的。

  「兩大王國時代,紀年2645年,艾斯塞蒂亞王國滅亡、分別為梅魯吉亞王國和提法萊茨王國;2646……啊不對,錯了,是2656年,繼承戰爭爆發──啊啊討厭啦!」她咚的一聲把頭撞進桌上的書裡,裝死般的動也不動。

  文賓待會就要回來了啦,可是紀年表還沒背熟怎麼辦啦──

  雖然剛才好像有什麼事出去了,不過為了防止我逃跑,這次扔的作業也太多了啦!啊──真是討厭,聽說瓦多麗蒂女王就可以去學不用動腦的劍術,為什麼我不學劍術就好了──

  不,等等,我要冷靜。

  她慢慢的坐好坐姿,回復到沉靜的聖女王形象。

  把這份紀年表背完,能趕在文賓回來之前嗎?提法麗絲快速的翻了一下,得到結論是不行。

  提法麗絲嘆了口氣。


  (數分鐘後)

  一個高壯的男子從門口出現,似乎在思考什麼的樣子。「奇怪。為什麼萊依魯要挑這個奇怪的時間點破壞和平協定呢……這對他而言應該是沒有助益的──嗯?」他發現該坐在這邊讀歷史的提法麗絲消失了。

  「公主!提法麗絲大人!又跑到哪去了……


  §

  霍爾丁首都,王宮第一會議室。

  「諸位,事態嚴重。」老臣伊葛魯(イグルー ,恕我找不到此人譯名就自己翻了)強抑著自己內心的動搖,年邁的臉上似乎因為這件大事皺紋暴增,而他在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另外在場兩位大臣也感到棘手。

  「信使我已經攔在外頭,但是無法久拖,而且要是讓瓦多麗蒂殿下知道,這國家可能會毀滅。」伊葛魯咬牙切齒的說,另外兩人無不贊同。「那蛆蟲般的混帳──究竟打什麼主意竟敢如此對我的……我們崇高的女王殿下如此無禮!」

  此時伊葛魯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渾身顫抖,兩旁的大臣趕緊過來勸慰;恰好這時身著鎧甲的瓦多麗蒂女王走進,面帶笑容的說:「伊葛魯老師、各位大臣都在啊,正好我想請教這次原始大地的戰事分析呢──嗯?伊葛魯老師您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請醫生……

  「不用。」他一口回絕。「兩日前蓋布蘭與納茨瓦的戰爭吧。妳的看法呢?為什麼萊依魯會落敗?」

  瓦多麗蒂很有自信的答出已經思索過的答案:「是調度的問題吧?在當日,萊依魯將部分戰力分散到了兩側,反而讓中間的匈凱爾一舉殺破,並合圍兩側的蓋布蘭軍隊──」她邊說,邊隨手指劃著會議室桌上的大地圖,將彼此進退的戰況巨細靡遺的分析出來。

  「說得好……那我問問,妳覺得各國接下來會如何反應?」伊葛魯嚴肅的問。

  瓦多麗蒂女王一愣,並沒想過突然被問這個問題,但她依然毫不費力的答道:「納茨瓦這次雖然獲勝,但卻沒有取得卡沛拉遺跡,所以只有消耗部分的國力而沒有取得實質利益,接下來反而必須嚴防卡薩多與埃索度趁此時進擊;相對的蓋布蘭算是頗傷元氣,短期內暫時無法出兵只有防守的份,但萊依魯若是穩固的防守的話卻也不易攻下,我方想要趁此機會攻擊有可能會被反噬。」

  「沒錯,妳要了解到萊依魯是個危險的傢伙。」伊葛魯伸出食指在桌上敲了地圖上蓋布蘭的位置好幾次。

  「自由帝,萊伊魯?為什麼特別……

  「妳自己好好想想!」伊葛魯不悅的說,整個轉過頭去不願說話了。

  瓦多麗蒂女王一直清楚這位老臣的個性,卻也不知道哪邊犯錯了,只好先行離開再慢慢思索。

  「伊葛魯啊,就算氣在頭上也不要把氣出在瓦多麗蒂殿下身上──」另一位大臣勸解道,反惹來伊葛魯惱怒的說:「我們得快點解決!這個萊依魯竟敢向瓦多麗蒂殿下求婚,你看看!這不知羞恥還標註著『瓦多麗蒂‧貝魯庫修坦‧霍爾丁 殿下親啟』這個字樣是什麼!他究竟安著什麼心想誘拐我們的女王?」

  伊葛魯憤恨的想著。不可能,雖然女王應該不會答應,但是要是有那麼個萬一,瓦多麗蒂女王被那個蛆蟲萊伊魯……

  光想像就難以忍受,他決不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

  ────好。

  「我有辦法了。」伊葛魯歪嘴笑道,拿起旁邊的紙與筆開始書寫,兩旁的大臣雖然贊同,卻也覺得此舉有其凶險之處。

  他們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女王。』


  §

  戰後一月。

  萊依魯翹著腿,手中拿著一張信紙反覆的看來看去。

  『 致 萊依魯‧庫‧貝魯達‧蓋布蘭 殿下

    突然之間這樣的請求令人難以接受,我想彼此並沒有那麼熟悉;
    況且你我若是就此決定終生,將會影響兩個國家的未來,瓦多麗蒂雖然不智,卻不輕率。
    但不希望抹滅您的好意,我們從寫信開始好嗎?
                             瓦多麗蒂           』







___________________

FEZ隨手亂寫短篇 囧>

看得懂就是看得懂吧
(死

[ 本文章最後由 沃爾。菲提拜斯 於 08-12-16 00:5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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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牙膏》

  「醫生真是謝謝你啊!我家這孩子就是愛鬧脾氣,希望沒給你添什麼大麻煩才好。」那位少婦相當客氣的說著,「不會,比起同年齡的孩子他很乖巧呢。」少婦頓時一種孩子受到誇讚的喜悅,又多跟我道了好幾聲謝才離開診所。

  雖然我並不想揭穿那小鬼在媽媽出現之前,他所實施的不合作運動,讓我感受到好比甘地那般的頑強抵抗意識,不知道他父母親哪一方時常參與街頭運動。

  不過,送走今天最後一位病患,工作也告一段落;我從白袍口袋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給妻。鈴響幾聲,「喂?」「巧昕,我這邊忙完了,時間還夠去全聯一趟,家裡有缺什麼東西嗎?」「唉呀──打來得正好,我想吃臭豆腐!」我不禁莞爾,「好,待會順道去買,家裡沒缺東西吧?我這雜事忙完就回去嘍。」「好的!」她還是那樣朝氣。正準備按下切斷時「等!等等!」話筒再度響起她的聲音。

  「怎麼了?」「家裡的牙膏沒了,你順便幫買條回來吧。」我應了聲好,結束對話。

  才掛上電話,旁邊的護士小姐挑眉露出個詭笑:「真是個好丈夫哦!」「沒有,例行公事要報備的,有次沒宵夜回去她嘟著嘴說我都不會問一下……唉呀,學乖了。」

  一兩位護士聽見,似乎在竊竊私語「大概也只有穩定當醫生的才有辦法早婚」、「我們要麻雀變鳳凰就要趁現在」一類的話語,我也不便多去搭理。盡快將方才寫好的看診病例交給護士歸檔,再稍微處理點雜務後,和診所的同仁寒暄一番,便以要採購居家用品這理由先行離開。

  提著公事包走出診所,在寒冷夜風吹拂的街道上,妻子送我的黑色風衣達到了很棒的保暖效果,結婚兩年,每年都會在情人節有個大驚喜,這是前年的,去年的是支在我襯衫口袋上的鋼筆。診所附近是擁擠的鬧區,因此我並不太開車。順著回家的路,我走進了間還未關門的全聯超商,即使穿著這件風衣,這種溫度進到室內,仍然有種船駛進了避風港的感覺。

  沿路看著架上商品,走走停停,雖然想給家裡買個芳香劑,巧昕卻不喜歡那種味道,說是只要除臭劑就好,但是想伸手買回家的時候,又有點擔心被她唸亂花錢,還是不要一些無謂的舉動好了,就此作罷,安分的前往擺放牙膏的櫃子。

  說實在,我被嚇到了。

  學生時代採購都是很隨便的,生活用品都是架上看著標價最便宜的,二話不說第一首選,更何況牙膏這種東西,基本上選個三效合一就是最方便的,因此並沒有挑選上的問題,但想仔細挑選的時候──這擺滿到像個城牆的程度了,真誇張……

  五花八門而且包裝得閃閃發亮的的品牌、口味、功效,這些牙膏已經比餐廳的Menu還要多樣化了──雙重功效、三效合一、全新亮白、超氟──

  「不對。不要被這些品牌和功效迷惑。嗯,巧昕既然沒有告訴我要買哪一個牌子的話……應該就是隨便的意思,那樣的話就算我閉著眼睛從架上抽出一個也沒問題。」

  於是閉上眼睛,伸出右手開始摸索。
  好──就這條。

  【百靈 鹽粒牙膏】

  唔,這條好嗎?這牌子似乎不太常見,就算沒買過,也應該要知道挑老牌,譬如嘿人或高祿潔這種的比較好吧,嗯,就算是隨便,也是挑個隨便的老牌比較好。

  那條百靈就默默的歸位,靜待下位買主了。

  視線一轉,我把重心轉移到幾個知名品牌去,光是嘿人和高祿潔就佔去這面牆的一半,不愧是老牌。但看了一會,又讓我猶疑這個想法到底是對還是錯。為什麼一條牙膏標註著『全亮白』底下還可以有口味和特質的分類呢,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雖然老牌,光這個牌子又有八、九種以上的分類,似乎有點太多了吧──

  哦,連兒童牙膏都有,這不是好懷念的麵包超人……「紅鼻超人是什麼東西啦!為什麼牙膏設計的廠商要這樣污衊我幼時的夢想啊!」我不自覺的碎碎唸道。
  我又把它拿起來看了一看,像是糖果般的條狀包裝,上面有著圓臉紅鼻的……麵包超人,還有陪襯的小病毒;讓我不禁回憶小時候似乎曾經把牙膏當作主食一般的日子──雖然只維持了兩餐的樣子就被狠狠的痛打一頓,才知道牙膏是不能吃的東西。

  「啊……真懷念啊。」
  這話並不是我說的。

  咦了一聲,一轉頭,巧昕手中提個超市的籃子,裡面裝了點東西,身上穿著簡單的T恤搭牛仔褲,另披了件皮外套,倒真像個隨性出來採買東西的小女人,不過即使穿著樸素,還是遮掩不了她儀態透露出的優雅,那種迷人的氣質怎樣都不再會有同樣的人。

  「噗,小笨蛋一臉懷舊的樣子,要是敢買那種兒童用的牙膏,我可不會像幫你兒子一樣刷牙的。」她甜笑著,隨我一同看著牙膏。

  然後隨手抓了一條丟進去。
  「結帳吧。」

  「呃,妳確定不多考慮一下嗎?那可能不算是好用的哦──」
  「唉呀,好不好用,用過就知道了嘛。我只是挑沒用過的啊?目前來說的話鹽粒牙膏感覺還是怪怪的,我不喜歡。我偏好刷完牙有那種口齒清新的感覺的那種牙膏呢。」她理所當然的說著,做事乾脆不拖泥帶水,這樣的她總讓我相當的放心。

  「你就是想太多啦,小笨蛋。」

  「真對不起。」
  理所當然的道歉了。

  我要接過她手中的籃子,她指了指我的公事包不讓給我。以空閒的手鉤住我的手臂,繼續說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因為我忘記根小笨蛋說隨便挑就好了,加上又想到有一點想買的東西,所以就順便跑這一趟嘍!」啊,難怪她會出現在這邊。我們就這樣子邊閒聊邊走去結帳,走出超商時,順道問著:「可是再打一通電話給我不就好了嗎?」

  她沒有回話。一陣寒風掃過,我將她拉得與我靠得更近些──我總擔心她那件皮外套過於單薄了。又走段路,我發覺她沒什麼講話,只是鼓著嘴,甩著手中的小塑膠袋像個孩子似的。

  「怎嚜啦?哪裡不高興了?」
  「……我要吃臭豆腐!」

  她就回了這句,往我們偶爾去吃的小販那兒走去。

  叫了兩份臭豆腐後,我們挑個較少客人吵雜的位置坐下,她擺出那副抗議的表情,藉此表達一種不滿的情緒,吃著她自己那份臭豆腐。唔──看來似乎是哪裡不小心戳到她了,不過通常這種情況自然就會過去了。(雖然我也不是很懂為什麼)

  「話說啊,其實我曾和牙醫朋友聊過呢。」這倒拿她沒辦法,就聊天吧,反正她會聽我說話的。

  「他是說,其實也有人只漱口或不用牙膏,牙齒依然很健康,因為重點在於時常保持口腔的清潔;而且牙膏內的添加物大多重點在於保護和修補……簡單說,其實重點還是在於我們平時就要養成這樣的習慣,牙齒才會健康嘛。」
  「那也得有那樣的習慣才行,不切實際啊。」
  「嗯,不過這樣的話就不用牙膏了耶。」
  她又不搭理我的話,繼續快速的啃咬著她的臭豆腐,雖然不明顯,卻像是拿臭豆腐發洩似的。
  「老闆,結帳。」好快!

  在我快速的狼吞虎嚥完畢我的份之後,和正在攤位口等待我的她一齊離開,不過她似乎又生著悶氣,稍微走在前方,不大理睬。

  「我告訴你為什麼要用牙膏刷牙好不好?」
  很突然的,她轉過身把臉貼進,吐了一句。

  「呃……好啊?」

  哈──她湊到我鼻頭,張嘴呵氣,那是剛才吃過臭豆腐的味道。
  「懂了沒。只刷牙不行啦。」她轉過頭去,又回到不理睬狀態。

  但是,這樣反而令人想逗弄她。
  「嗯,有臭豆腐的香味啊,我要吃臭豆腐。」一把從背後抱住,「咦?」把頭轉過來侵占她的唇,擄掠她的舌。「────」無法出聲的抗議傳來,然後……

  啪!
  唔,被打了。

  「笨蛋啊你!這裡還是街上好嗎!」她悄聲罵道,但並沒有真的罵人。
  「那回去用新買的牙膏刷完牙,可以繼續嗎?」
  「隨便你。」她臉一紅,轉身便走。

  嗯,問題似乎解決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想一想卻裡不出頭緒。

  我不再思考那個疑惑,趕上去與她並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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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ffee
5:54s


  ──轟隆──

  咖啡廳的落地窗外,雷聲響起,陰雨綿綿中,有月餘不曾聽見的巨響聲。
  「啊,是驚蟄……」她凝視著窗外許久的臉龐,悄聲說了一句。

  春天了。

  清秀的她將身軀靠在椅背上,一向坐姿端正只坐椅前三分的她,這是相當罕見,會讓人想拍下來留作紀念的一件事。

  「看來……唉,我走了。」落地窗旁,兩人座位,前面的男人臉色一黯,簡單一句話便起身。
  她訝然的轉過頭來,如夢初醒。「啊,要走了嗎?你咖啡還沒喝多少呢。」

  「咖啡嗎。」男人嘴角似乎上揚了一瞬間。
  「留在這裡雖然浪費了,但是讓想喝的人喝吧。」

  「是嗎。」她淡淡應了一句。

  男人隨即離開,她目送他走出玻璃拉門、鈴鐺作響,直至走入座車,隱隱一聲引擎啟動,遠去在陰冷春雨之中。

  和他第一次約會,像是上天看他們不順眼似的,安排完備的流程一個個破功,下雨、人潮、預約的餐廳登記錯誤,他們像落難似的在城市中逃竄,雖然狼狽,她卻喜歡這種意外感。

  遠方陰鬱的灰白天空,細雨不停,偶有雷響。
  雨滴從窗上流成細小水流,形成垂直於地面的水經注,交錯縱橫流下。

  名為HourGlass的咖啡廳成為他們的避難所,肅穆的年輕店長純粹抱持對咖啡的熱愛開店,為兩位訪客準備了乾淨的毛巾,和她那咖啡杯上飄浮著,堪稱為藝術的拉花,褐色彩蝶,令人驚艷的靜置在乳白的奶泡上。

  她看著窗外,和當時一樣的天氣。「快喝吧,暖暖身子。」她喃喃自語。「妳讓我覺得像我這杯冰美式,雖然喝下去是苦澀的,但只要加些代表笑容的糖,整個喝入口中就令人有幸福的感受。」喃喃自語。

  店內播放著柔和的鋼琴曲,是首在安祥中潛藏著蠢動的黑幕般的悸動,柔和而挾帶著些微,一絲絲的急促奔放,令人只要閉上眼睛,就會融入這悅耳的音符之中。她沒有問那首曲子叫做什麼,但是她知道這店長三不五時就會播放這首曲子。

  剛才,店內徜徉著這首曲子的音符。
  聽著聽著,她望向窗外,連前方男人的懺悔都忘記細想,耳中只是聆聽著,琴聲、雨聲,輪不到男人的聲音。

  在那一次約會之後,她偶而有空,就喜歡來這坐坐。

  雨勢依舊,窗上的水珠滑落。

  一隻手伸過兩三張面紙,輕輕的擺在她桌前。
  她疑惑了一下,年輕的店長已經轉頭回到不遠處的櫃檯。

  再轉頭向落地窗,她驚覺雨勢早已不知何時停歇。



  啊……

  是嗎?原來真的分手了。

  原來如此。



  ──嚎啕大哭。
  如同回到幼稚園時,跌跤摔破了腿,完全不顧他人感受的以最大音量哭號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臉埋進桌上的雙臂。

  呼吸困難,她激烈的哮喘著,活像個氣喘病人。
  那並不會像個女鬼的哭泣,因為哭聲不帶著哀怨,而是充滿著愛。

  愛無處宣洩,因此變成哭聲。


  店長輕輕的、不影響她的哭泣,將她桌前無人飲用的冰美式收掉。
  她甫一驚覺,也不顧滿臉淚痕,抬頭向店長說道:「別……別倒掉!」

  他歪著頭,張口啜飲那杯咖啡。
  「我一向不倒咖啡,怎麼了,還想喝的話我再泡杯熱的給妳。」

  ……你聽到了嗎?她問。

  聽到什麼?他又喝了一口。


  她不禁莞爾。「沒什麼,很久了,久到我也忘了是什麼。」
  店長以一個笑容回應,並以手勢比畫要她擦擦臉。

  她羞赧的擦過臉後,突然有個疑惑。

  「這首曲子很令人回味,什麼名字?」

  「Coffee。」
  店長簡潔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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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章最後由 沃爾。菲提拜斯 於 09-3-24 02:0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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