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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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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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禮拜五,無聊逛著苦勞網,看看過去發的文章有沒有被回應,無意間看到了座談活動,與禮拜一的蘇案再更二審開庭剛好連三天舉行,所以興致一來就打電話給在台北的朋友,跟他說明天會過去住個三天,禮拜二早上再回來新竹。這次週末之旅決定得很突然,所以只好撘區間車去,因為網路訂票如果是訂隔天的,那就必須當天晚上就去取票,台鐵的取票都得在搭車前一天完成才行,不然就會被取消,但是我還是有訂回程車票。說到這個標題的「週末」,其實我是想到禮拜六晚上那場座談會某位回應人提出來有趣的一句話:「新政府的週末包機其實很好笑,因為那是指禮拜五、六、日、一,一週七天有四天是『週末』。」想一想如果我連禮拜五都去參加狐狐在世新大學的那場關於媒體的論壇,那我就跟包機一樣了呢。

  禮拜六的座談在晚上七點舉行,不過我早上約11點多就到台北了,所以我從台北車站走中山地下街走到雙連站,然後在雙連站附近的茶館吃了中餐並且點了飲料,給它坐了兩個小時看我自己帶來的書(社會學的書,雖然我老是搞不懂社會學在幹嘛),接著又跑回地下街從雙連往中山沿路看書攤,接著再走回雙連,耗到四點多才從雙連搭捷運往圓山站,接著搭公車到大直找朋友,雖然七點座談就在中山站附近,但因為我有行李,不得不多跑一些路。

  到大直後,我先到朋友家放行李,接著跟他到了一家於實踐大學附近的麵館吃晚餐,這家聽說很有名,動不動就像甜甜圈或蛋塔或涼宮激奏門票預售般地大排長龍,而店長是北京人(不是相對於山頂洞人的那種北京人,而是相對於台灣人、福州人、香港人的這種類型的北京人)。這次話說很「幸運」,因為裡面都沒人,所以就進去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我點了魚卵乾麵,接著人潮漸漸增加,但店面很小一下子就客滿了,令我驚訝的是,在人差不多客滿時,店開始開放夾小菜(大概有六、七種,然後自己配,一開始還在準備中,所以才有開放一說),這裡的小菜有豆乾、粉條、茄子、魚板…,說特別也的確跟其他小吃店不一樣,但這是很普遍的食材,竟然可以熱門到來這裡吃的人或外帶的人都要加購小菜。這的確不尋常,如果在宜蘭,某些店面會主打某樣特別的小菜是店面熱門的原因那情有可原,但這裡沒有這樣的條件,並且也不像那些有主打小菜的店對於那些小菜有獨特的配方,(例如羅東有家早餐店在賣熱的米苔目賣得很好,其實依賴的是那裡的肉條跟別家的肉條不一樣,所以衝著想吃小菜肉條,連帶得吃主食的熱米苔目,說真的熱米苔目一點都不好吃,因為我只能接受冷的、加甜湯的米苔目啊!)而讓我在意的是,我點的魚卵乾麵並不好吃,有點過鹹,但如果不鹹的話又太淡,唯一的改善方法可能就是加其他調味料,或者把內容物用豐富一點(我在裡頭只吃到一大堆麵跟鮮少的魚卵還有一點點蔬菜這樣)。順帶一提,這家店有個特色是主食大、中、小碗價格都一樣,但如果點大碗就一定得吃完(雖然他們並沒有告訴消費者大碗到底有多大、中碗到底有多中、小碗到底有多小就是了)。

  在剛進入店面時,其實角落的座位是兩張桌子合併的四人座座位區,而我跟朋友坐在外側的那張桌子位子上,換句話說,裡面桌子的其中一個座位如果我沒有起身的話想坐的人會進不去,大概是這樣子。然後有人真的要坐了,所以我靈機一動就乾脆把兩張桌子拉開來,好讓那個人進出會方便些(例如去夾小菜或提早離開),我把桌子移開並且不影響到原本店面的動線,但我吃到一半時,一位店員跑來說(語氣不是很好,有點找碴的味道):「能請教一下嗎?為什麼要把桌子拉開?」我回應並且比手畫腳:「呃,這樣比較好進出。」他看了一下淡淡地說:「…,其實這裡也沒什麼好進不進出的,等一下記得把桌子搬回去。」並且摸摸鼻子就離開了。這件事讓我感到很意外,這不是要說誰對誰錯,只是我第一次遇到會在意這種事的人。

  吃完後,朋友就騎著他得意的黑色GTR浩浩蕩蕩地載我去「光點台北」,一同參加這場由台灣社會研究季刊與世新大學社會研究國際中心所舉辦的關於馬英九時代經濟預測論壇(雖然我看不出來哪裡有世新的影子)。

  這個「光點台北」(如本文首圖)是個有人文氣息的地方,我在那裡看到了誠品書店,以及一些餐館咖啡廳,然後跟電影也有些關係的樣子。論壇會場在建築物的二樓,意外的是大部分參加者似乎都是時間到了才到場,甚至連現場的投影機跟電腦配置都是七點才開始弄。正式開始前,我跟朋友在場外觀望,會場裡頭傳來了大聲的嘻笑聲,原來是幾位熟稔的阿背們正在聊天,他們似乎是活動關係人,後來我也在論壇中得知,那就是演講者。雖然見怪不怪,但我覺得他們這種會前的打鬧嘻笑還挺噁心的(我一直想不到更貼切的詞,所以只好用噁心來形容),當然那不是真的在打鬧,而是有一些幅度較大的語言肢體動作而已,他們似乎在聊著一些學術話題,然後顯眼地就站在門口內側大聲嚷嚷,展現出一種極度的自信跟快樂的感覺,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想,但我挺在意這件事,他們的行為似乎跟我理想中的知識份子或社會關懷者有些衝突。

  這場座談總共分成三個部分,由三位演講者分別負責,第一位是中研院的學者,他描述一些台灣歷史經濟發展的脈絡,說真的,這個話題真得是無聊到爆炸,而多半在學校的歷史課或地理課已經學過了,我朋友也在聽了三分鐘後就開始進入戳龜狀態,我則是毅力堅強,不管是再無聊的座談,我都會硬著頭皮撐下去。

  第二位演講者比第一位好一點,而且演講技巧也相對優秀些,他是台大地理系的教授,負責講述近代特別是近幾年的經濟發展脈絡,他用了很多專有名詞,說真的我聽不太懂,當然還有個原因是我對經濟學幾乎沒涉獵,可以說是完全狀況外。第三位又是中研院的研究員,他則負責講述未來經濟的預測,他說話非常豪邁,但一樣專有名詞太多,而且他說他沒辦法預測。雖然看似這場論壇對我來說沒什麼收穫,不過我覺得在主題外我找到了兩件我在意的話題,這兩個話題都來自於現場與會的聽眾。

  第一個是提到一綱多本(這跟原本討論的還是有一點點關係,所以不算離題),他對一綱多本的基本批判是:「這種多元沒有意義,因為一樣侷限在一綱的架構下,政府一樣可以主導教材內容,而且帶來學生的壓力,看起來只有壞處而沒有好處。」接著他提到:「我有點在意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北區會提出反對一綱多本的聲音,甚至是想選一本作為該區的統一教材,而其他地區都沒有這種聲浪?」我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因為我沒有想過,我自己的分析是,這跟父母在意孩子的教育與否無關,而應該是看的面向不同。

  北區這些傢伙的父母大眾也許教育程度普遍比較高,但這不意味著教育程度低的家長就不會在意自己孩子的教育,好比我自己就是一個例子,我的父母充其量就是國高中畢業而已,但他們依然會不惜成本要我把書唸好,甚至把唸書當作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這應該不是特例,同樣的狀況我們也可以在《小孩不笨2》的影集內看到,其中一位主角的爸爸在臨終前最在意的還是自己兒子的復學問題。

  那麼這個北區統一教材的事件是怎麼一回事?我的解讀是這些家長比較會想,他們至少對小孩的壓力問題比較瞭解,因為他們時常都在看媒體新聞在說小孩壓力大,而補習班旺盛也都是這些家長所親自參與的環節(雖然其他地區也都有補習潮,但北區的補習潮的確走在先端)。但其他地區的家長們不會想這麼多,他們只在乎「孩子把書唸好就對了」,壓力與否、教改問題什麼的,不是那麼重要。這個觀察如果是對的,又再一度展現出環境對教育影響的問題,雖然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這位批判一綱多本的提問人另外還有提到一件有趣的觀察:「很多學生很關心社會,但卻不太關心自己,他們會為樂生行動、愛護環境反對蘇花高興建,但卻不太關心自己的家人或自身權益問題,好比學費調漲啊等等之類的。」我不太想談這個話題,因為我多少覺得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我很早就發現這種落差,但卻困於種種意願的阻礙,雖然有些研究指出情境力量很可怕,甚至嚴重到可以讓一個人道關懷者完全道德淪喪(可參考《路西法效應》一書,很棒的社會心理學研究),但這對我來說,我會覺得這是給自己的一個藉口,而不是獲得真正的解脫。

  第二個有趣的話題是一位藝術工作者提出的,他從苦勞網看到這個座談訊息所以參加,這讓我突然想到三郎。他說:「前面有提到現在知識份子文藝青年化的趨向,我覺得有趣的是在場的各位選擇在這個『光點台北』開會,也有點"小布爾喬亞"喔,這個場所很明顯就是一個中產人士愛好的、有點人文的過去國民黨政權下的產物,樓下還有誠品書店…。」這個批判真得很有意思,我們一面指著社會不公不義,一面又在享受著不平等社會下的某些彰顯階級性的產物。在座談結束後回程的途中,我一直在心裡想著關於藝術創作者(或研究者)跟中產階級以及那些無緣享受的人之間的關係,並且思辯著追求社會正義是否真的不應該去享受這些事物?但我並沒有明確的答案。

  回到大直後,我朋友得意洋洋地分析著他聽到的關於經濟學的思考,我還是聽得似懂非懂,為了節省篇幅,我打算下一句話就跳到隔天,雖然這麼說好像有點自我矛盾,不過畢竟我是故意的。隔天約十點多起床,第二場座談在下午兩點開始,於台大法學院的國際會議廳舉行,過去也曾在這裡參加過一場法律所有權修正改革的座談。在出發前,我在朋友房間看到一本大前研一的《M型社會》,我跟他提到關於網路上有人在批判M型社會在台灣是不存在的,也連帶提提我認為多半時候大家在講台灣M型化社會只是跟著大眾講,而不是真的分析出這樣的現象,不過我朋友似乎不太懂我的意思(或者我沒說清楚),所以一直在跟我辯關於他認為M型社會是台灣實際存在的真相並且我的觀點是錯誤的這件事。另一方面,我覺得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去分析台灣真實現象是不是M型,所以如果有人主張自己觀察到M型社會我覺得是在喇賽。沒有能力分析的原因是,我無法單就看到有很多窮人或很多高收入的人就認為一般水平的人相對比較少,因為這根本沒有適當的數據來當作媒介,所以單就如此(依賴著某些生活中可能得到的資訊,例如新聞報導)宣稱「我認為台灣是M型社會」完全只是直覺的猜測,除非我們真能掌握相關數據,那麼這種宣稱才有正確性可言。這個話題也許還能延伸到「什麼觀察是有意義的?」、「什麼樣(或程度)的觀察所作的主張沒什麼價值?」這種哲學性問題,不過這不是我的專業,所以略過不論。

  因為這個爭論加上時間沒有掌握好,所以沒吃中餐就趕過去參加座談,我到場時人還蠻多的,這場由新民主論壇所舉辦的活動,是談馬英九時代的兩岸關係、台美關係、五權革新與勞工問題。看得出來論壇高潮還是在勞工問題上,因為光是發起團體就有好幾個跟勞工有關。

  座談一開始,先由兩位學者與一位國民黨籍立委討論前三個議題,過程中不少批判民進黨的聲音,特別是當演講到了這名立委時,更是對國民黨的新執政有非常壯麗的描述。在這三位演講過程中,每當到了讚揚馬英九或國民黨的言論時,就有一群阿婆阿媽突然來個掌聲,第一次發生時我驚訝了一下,因為未曾見過這種打斷演講者的事情,這個狀況持續了三四次,接著遇到中場休息。中場休息在會場外時常會提供餐飲跟茶點,我遲了些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一大群人圍在蛋糕點心區那裡,接著看到一群阿婆阿媽手上的盤子一次疊了四、五個蛋糕,甚至還有人手上拿了兩盤,我第一次在學術場合看到這種現象,等我稍微能看見裝蛋糕用的大盤子時(大概有四、五個),上面已經一個都不剩了。我摸摸肚子並且喝水充飢,一轉眼,下半場座談就開始了。

  下半場的座談由兩位勞工領袖與一位一般勞動工作者來分享討論,首先開場的是後者,他提到自己的經驗,關於國民黨的議員壓迫當地勞工的事蹟,他說:「如果國民黨經過這八年的反省改革還是這幅模樣,那未來馬英九執政對勞工權益能有多大的期待呢?何況這些事都是最近還在發生的。」演講者提了不少對國民黨的批判,接著有趣的狀況發生了,一位阿婆阿媽突然大叫:「講太久了啦!換人講!」經過主持人安撫之後,還是有點聲音,不過最後還是讓他講下去了。而在這幾位勞工朋友的討論過程中,原本的三位討論者(兩位學者與一位立委)就離席了,這也許也意味著一些事,雖然這麼說沒有什麼根據就是了。

  回到原本兩位學者的討論,其中一人有提到過去曾有一位國民黨人士跟他轉述,說有些歐美的朋友覺得台灣很奇怪,2000年的政黨輪替以及2001年的國會民進黨成為最大黨,這意味著台灣民眾似乎不太重視類似經濟這種基本民生的議題,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當然,我覺得這個解讀太過表面,因為當時大概沒有人會知道民進黨執政後會對經濟不拿手,甚至國民黨本身也有些令人詬病的問題,我覺得政治分析常常如此,可以依照發言者自己的想法去解釋問題(包含我前面提的這點),如果講求實證,那可能就不叫政治分析了。

  這兩場座談我都沒能聽到最後,因為我朋友「透逃金賊」,所以得提前離開,而在第三天的開庭行程,因為台北突然下大雨而取消,加上這次開庭的重點竟然是看法官願不願意邀請李昌鈺來調查這件事,我覺得沒什麼興趣。聽說法庭觀察人數越來越多,這倒是件值得慶幸的事。這篇文章看起來比較像是座談遊記,而沒辦法分享什麼座談內容,大家如果對這些議題有興趣,就親身去參與吧!

[ 本文最後由 DUST1987 於 08-4-30 09:3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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