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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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他們的相遇是在很炎熱的盛夏,那時全力奔馳過的歲月如今日漸清晰,曖昧不明的記憶就在重逢之時一點一滴甦醒,誰也不知道這會對未來有多大的影響,那個人再次闖入自己的世界裡,侵略了命運,把人生搞的天翻地覆。

  究竟是怎麼樣的糾葛纏繞著兩人,今生今世都撇清不掉?疲倦到想逃避卻還是活活被牽連住,不管過了幾十年最終還是無法彌補當初釀成的創傷,本來是很要好的朋友卻因為誤會而造成無法洗滌的悔恨。

  曾經有個人會在雨天替自己撐傘、曾經有個人會陪自己翹課鬼混、曾經有個人會無私奉獻,好多好多的曾經都局限於五年前,對!是一場五年前早該清醒的夢。

  在第五個夏日到來,命運齒輪無聲無息的啟動了,將兩人帶往未知的世界,蟬鳴聲縈繞整個空間,那時也像今天一樣是個有微風吹徐,但很灼熱的夏,潑灑著任誰也無法忽視的光。



  葉子隙縫篩下的陽光竟是溫暖,金髮少年蹲在樹蔭下縮成一團,等著自己朋友買完東西走出便利超商,等待的時間很漫長且無聊,所以他哼起了歌,啦啦啦、啦啦啦,是一首非常輕快的歌。

  晶亮的藍色眼睛轉了一圈,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有些恍神,一位、兩位、三位、四位,慢慢的,他開始數起從他眼前經過的人數,呶呶嘴嘀咕著慢死了,然後又將視線移到便利超商門外。

  『看你買到什麼時候,我就數到什麼時候,等你出來你就死定了!竟然讓本大爺在熱死人的天氣下等待!』機伶的腦袋開始出些餿主意,乾脆數到幾個人就打那小子幾下好了,抱持著這種狡猾心態喜孜孜繼續算著,邊算邊竊笑的模樣既逗趣又可愛。

  『十七、十八、十九……喔?終於出來了。』從便利超商走出來的黑髮少年似乎還沒察覺到災難即將降臨,金髮少年又氣又好笑的看他提著袋子走的一派輕鬆,一方面是覺得對方站在陽光下十分帥氣,一方面是覺得等等有理由可以毒打對方一番。

  平時被這位外表俊秀的黑髮少年踩在腳底下,如今終於有機會可以反駁,想到這他又咧嘴一笑,笑得東倒西歪引起一旁路人的注意,原本就夠引人側目清秀外表了,笑起來更是加分。

  『笑什麼?』四月的太陽逗留在黑髮少年身上,照理來說黑色是黯淡無光的色彩,偏偏有了陽光的加持,少年的黑髮好比自己的金髮一樣光彩奪目,更該死的是,對方外表比自己帥氣了一點點、一點點,所以本來是被自己吸引的路人改成欣賞他的外表,叫他怎麼不生氣?這筆帳一定要討回來!

  『你欠我三十八下!』其實剛剛他也只數到十九個人,但說好要討回來就要「加倍」討回來,沒理由自己就要活該倒楣被對方踩死吧?把把都是他風光!這次該輪到他了。

  『啥?』又是一句莫名奇妙的舉動,對於眼前這位笑得燦爛(陰險)的金髮少年無法理解,有時他會無緣無故自己竊笑、有時他會一個人自言自語,這位猜不透的小哥卻讓他心甘情願當朋友,形影不離。

  『我不喜歡等人啊!尤其是在潑辣的太陽下……偏偏你就讓我等那麼久。』語氣像是在撒嬌,但耳裡聽起來是在發牢騷,明明已經是高中生了卻還是像個小孩似的耍任性、裝可愛,看!嘟著嘴將自己縮進樹陰下這不是裝可愛是什麼?更詭異的是你並不覺得噁心,反而覺得這位眼睛大大、臉頰圓圓的高中生這麼做很可愛、很適合。

  輕笑了一聲表示瞧不起,他倒是很期待這位體型比自己纖細、削瘦許多的人會拿什麼跟他打,拳頭?沒自己結實,雙腳?沒自己細長,嘴巴?拜託!又不是女人之間的爭吵,用不著像隻母老虎般的扯頭髮或咬人吧?

  『……你剛剛是不是想我打不過你?』

  『嗯哼。』大剌剌的點點頭默認,被對方看透自己想法雖然感到意外,卻也不需要否認,不就是惹對方生氣而已嘛!過一段時間之後,火氣馬上就會消了,反正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他們從國中就開始相處在一起了,還有誰會比自己更瞭解對方?

  果然跟他預料中的反應一樣,眼前氣到牙癢癢、直跺腳的金髮少年舉起拳頭直勾勾朝他這裡揮來,反射神經一向靈敏的他輕輕鬆鬆就躲過,故意挑釁對方似的亮起潔白笑容。

  『囂張、太囂張啦!宇智波佐助!那三十八下我現在就要討回來!』

  『打的到再說。』其實他並沒有什麼習慣與別人爭吵,與世無爭的平凡日子才他的理想,偏偏面對這位相處長久的老朋友就會變態起來,想要挑戰對方極限般的頂嘴,畢竟看對方氣到滿臉通紅是一番享受。

  左一拳右一拳發狠似的攻擊著黑髮少年,但是不管自己瞄的再準確,對方像是看清自己的攻勢,在千均一髮之際閃的非常完美且華麗,還有意無意挑眉挑戰他的怒氣。

  為什麼這個人會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偏偏自己就是喜歡待在他身邊,怎麼說呢?待在他身邊會覺得日子很精采、不無聊吧!而且很高興,他就和四月陽光一樣潑辣。

  『啊!』太過於專注攻擊而忽略平衡,胡亂揮舞雙手企圖不讓自己摔倒,但似乎造成了反效果,往前傾的身軀不偏不移貼在地上,鼻子因為強力壯烈而引發灼熱感。

  『靠……痛死人了。』坐起身體摸著紅腫的鼻子,覺得自己實在太無辜了,明明是佐助先招惹他,為什麼每次壞事都是他在承擔,可憐的鼻子就這樣遭受撞擊。

  『超級大笨蛋。』諷刺完果然就收到對方充滿殺意眼神,佐助絲毫不受影響的聳肩,好吧!他承認錯了,看到朋友有難應該不是在一旁納涼而是上前幫助,只是突然目睹鳴人因摔倒而雙眼泛著淚光,實在是太有趣了。

  『該死!腳扭到了啦!扶我一把。』將兩隻手伸向佐助等著他幫忙,小麥色的健康膚色暴露陽光下,接著自己被輕鬆拉起,手就這樣搭上了他的肩。

  兩人湊的近了,聞到屬於彼此的清香味道,佐助的是接近大自然的野薑花,鳴人的是淡淡的牛奶香氣,從掛在手腕上的袋子拿出一根牛奶棒棒糖,因為承擔了鳴人的重量而難以拆去包裝紙,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拆開。

  『不愛吃甜食的佐助大人喜歡吃棒棒糖?這大概會掀起女生群的一陣騷動唷!』詭譎的咯咯笑了兩聲,鳴人朝佐助眨眨無辜的、水亮的藍色大眼,這位校園風雲人物如果被女同學知道喜歡吃棒棒糖的話,相信每天都會有上百根棒棒糖等著斥候他。

  『多話!』將手中的棒棒糖塞進對方嘴裡,誰說他喜歡吃棒棒糖的?只要是甜食他都不愛!鳴人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接著津津有味嚐起牛奶口味的棒棒糖,一臉幸福、容易滿足的笨蛋。

  『喂!你懂不懂什麼叫憐香惜玉?好粗魯啊!』

  『……憐香惜玉?你?』沒好氣的翻翻白眼,憐香惜玉是拿來形容一個健全的高中少年嗎?這小子應該不懂憐香惜玉的意思,不然就是雖然懂但不知道要何種時機使用。

  『真搞不懂,這麼粗魯的人為什麼那麼有女人緣……唉、在這麼下去,世界的好男人就要滅亡啦!』

  『世界還有「好男人」?』

  『這裡不就有現成的一隻?不是我在自誇,我可是出了名的疼女人……唉唷!幹麻打我?』摸了摸自己剛剛被佐助打的額頭,不滿的回瞪身旁的少年,動不動就打他的頭,還嫌自己不夠笨嗎?

  『你是「笨男人」才對。』察覺自己好像打的太用力,他摸了摸鳴人發紅的額頭,後者賭氣的甩開他的好心,不管腳踝上的刺痛,自顧自的一拐一瘸走在前頭。

  無奈的搖了搖頭,佐助趁鳴人還沒再次摔倒之前扶上他的腰,摸了摸柔軟的金色髮絲表示道歉,只是一起上學需要把氣氛搞的那麼低沉嗎?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糟蹋了。

  『欸、佐助……我們還能這麼悠哉的走在街上嗎?』

  『幹麻?』

  『你還問我幹麻?要遲到啦!快點快點!』

  『那我先走一步了。』拋下扭傷腳的鳴人跑向前方,佐助承認自己是故意這麼做的,就如同鳴人說他是壞男人嘛!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是嗎?

  『你……宇智波佐助給我站住!』

  奸詐的揚起嘴角跑回去,抱起跌坐在地上的可愛少年邁開腳步一起奔跑,懷中的少年不停催促跑快一點,絲毫不諒解跑的不是他、浪費體力的不是他,這筆人情……就抵銷那三十八下吧!

  每天都這樣胡亂度過每一天,過去的七年也一樣,在快遲到的邊緣肩併著肩奔跑,在放學時刻等著彼此回家,有時候會因為鳴人的動作太慢,然後回家太晚因此被母親罵。

  很平凡也很開心啊!所以臉上才能時時刻刻保持微笑,因為有彼此才能開懷大笑的感覺說什麼也不會忘……

[ 本文章最後由 影紫舞 於 08-6-11 12:0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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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上課真的是件很無聊的事情呢!』

  坐在窗邊的鳴人小聲嘀咕,音量雖然很小但卻被坐在旁邊的佐助聽到,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佐助丟了張便條給鳴人,後者狐疑望著人,只見佐助笑得帥氣。

  靠!不就是笑而已嗎?為什麼他笑起來跟佐助笑起來差那麼多?光那個帥氣指數就不能比了,何況是人氣……好男人很吃虧啊!

  ──翹課?

  便條上的字體很工整,鳴人揚揚眉嘲笑,字體工整又怎麼樣?滿腦子想翹課的人通常是自己,現在換人做啦?沒想到會長大人也會有翹課的一天。

  俏皮的對佐助眨了眨眼,一黑一金的身影就這樣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覺,打開後門溜了出去,兩人默契好到台上的老師根本沒注意到,仍然費盡心思教導學生數學的公式怎麼帶進去這個題目裡。



  哼著歌曲微笑著,心情大好的鳴人挨到佐助身旁就是一陣胡鬧,先是勾肩、再來戳臉、最後玩髮,要不是佐助用銳利雙眼瞪著自己,想必他可能會囂張的更進一步惡作劇。

  他承認自己是好動了一點,但那僅對於佐助而已,長久以來他發現面對佐助才能大方敞開心胸,不是他喜歡嘻鬧、鬥嘴,只是惹像塊木頭般的佐助生氣,優越感會讓他忘記所有煩惱啊!

  『說翹課的是你,接下來要去哪裡呢?』鬧夠了就會乖巧的跟在佐助旁邊,有時佐助真的認為鳴人就像隻動物一樣,時而惹人憐愛時而惹人氣憤,偏偏自己就是那位可憐的主人。

  見佐助沒回話,鳴人拉了拉他的衣袖,還是沒理會,一氣之下他踹了對方一下,直到佐助喊了一聲痛,他才滿意的笑了開來,惡作劇得逞的小孩子通常都是可愛的,偏偏鳴人就是欠打!

  『別瞪我,是你自己不理我的。』無辜的攤攤雙手表示自己無罪,鳴人見對方咬牙走在前方,咚咚兩聲連忙跟上,途中還試著撒嬌道歉。

  『好啦!對不起,我不該隨便動手動腳,不過你也有錯啊!別人問你話時應該要回答,尤其是我問你話的時候。』後面那句話似乎引起佐助很大的關切,鳴人跟著對方停下腳步,傻愣愣站在原地,酥不知自己的大難來臨。

  『喔?尤其是你問我話的時候啊!』

  『嗯哼,有什麼問題嗎?』

  『你當你真的是和我平起平坐?你有什麼資格讓我認真面對你?』

  感應到黑色氣息漸漸包圍自己,鳴人渾身頓時顫抖的很厲害,明知道惹佐助生氣倒楣的會是自己,偏偏他就是喜歡挑戰對方度量的極限,然後真的讓對方生氣的時候才懂得反悔。

  『欸、你不要生氣啊!算我怕你了……』佯裝小孩子湊到佐助身邊磨蹭,兩隻手伸的大大抱住他,希望能平息他的怒氣些,模樣像極了一隻無尾熊,而且是笨頭笨腦的無尾熊。

  唉、看到這副模樣,佐助的怒氣隨即煙消雲散,鳴人可愛歸可愛,但蠢的份量佔居多,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對方可愛而原諒還是因為他蠢,不要說他欺負弱小,不打他就是了。

  『你想去哪裡?』努力把黏在身上的人推開,但對方巴的太緊了根本沒用,鳴人似乎是戀上擁抱的感覺,怎個人貼緊佐助不放,讓受害人哭笑不得。

  『去逛街好不好?』由下往上兩眼直視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那雙藍眼因充滿期待而閃閃發亮,閃的佐助快要瞎了,大大手掌覆蓋在眼睛上,佐助湊到鳴人耳邊低語,還惡質的吐出曖昧熱氣,後者果然哇的一聲放開自己了。

  『好。』摸了摸滿臉通紅的鳴人的頭,對方賭氣似的撲了上來,說什麼今天非打死你這個變態不可,口頭上的警告和動作完全不匹配,雖然說要打死對方,但怎麼揮都揮不到目標。

  朋友之間能做出剛剛那種曖昧的動作嗎?兩人的回答是可以,認識彼此到現在已經不曉得有多少次玩笑性的情侶動作了,因為知道是玩笑,所以彼此都能蠻不在乎,但旁人在看眼底感覺卻不同了。

  只是那時誰都沒有問出心中的疑問,你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太過親密了?



  打打鬧鬧之中,鳴人和佐助來到了服裝店,前者說要進去看看就直接把身旁的人拖進去,佐助無奈只能嘆了口氣,習慣對方行動模式之後,這些目中無人的動作就能得到釋懷。

  『人呢?』在這寬廣的店裡,鳴人稍不注意就消失在佐助視線範圍內,外表冷靜其實內心已經忿恨不已,每次都這樣,走在一起就會突然憑空消失,然後等鳴人再度出現時,那傢伙又會搞些花樣了。

  對、所以他開始害怕,上次是被變態男子搭訕,這次又是什麼?很生氣也很急躁的心情隨之上升,他邁開腳步兜轉在這家服裝店裡,在女裝部前他猶豫了一下,應該……不會在裡面吧?

  才剛回答不會,下一秒他就看到某金髮笨蛋走了出來,而且是從更衣間走出來,雖然髮型換了,但那張臉他說什麼都不會忘!以為頭頂了兩撮馬尾就可以掩蓋你就是「漩渦鳴人」嗎?

  『喂、你在搞什麼?』

  聽到略有笑意的熟悉嗓音,女裝鳴人嘖了一聲,本來要給佐助一個驚喜,沒想到那麼快就被揭穿,他自討沒趣的晃到對方身邊,潔白裙襬跟著搖搖晃晃,把自己當小女人般的倚在佐助肩上。

  『該死,你怎麼那麼高?』那一口低沉的嗓音根本不搭他現在的外表,自己的頭就那麼剛好靠在肩上,這完美的身高比例是怎麼一回事?長得帥也就算了,連身高也要跟他比?

  『趕快換回來!』佐助推開那位似乎有女裝癖的朋友,不!如果他不換回男裝他打死也不承認對方是他朋友,鳴人鼓起腮幫子瞪著佐助,似乎在不滿意些什麼。

  女裝鳴人突然哇的一聲搥打佐助的胸膛,模樣說多噁心就多噁心,哭天喊地的似乎想引起路人的注意,如果注意看一點也許你會發現,他的嘴角正在竊笑,該死!這個狡猾的奸詐狐狸,擺明是要他難堪。

  『夠了!』抓住在自己胸口逞凶的纖細雙手,說真的,這小子的手細的跟女人一樣,不要說是雙手了,體型也很削瘦,所以扮女裝非常適合他。

  『哇、你還兇我!你這始亂終棄的傢伙!』今天如果不讓佐助吃一次鱉就不甘心,鳴人越是這樣想越放肆,眼看圍觀的民眾如同人海,他直接衝上前抱住佐助,哭得西哩嘩啦。

  被抱住的那個人瞇起了眼睛,有點邪氣、有點猖狂,似乎看穿鳴人的想法,所以暗自笑了一下,愚蠢!要跟他鬥還早的呢!

  手抬起了懷中人兒的臉,雖然是假哭但因為太入戲了,所以藍眼迷濛的勾魂,佐助小聲說了一句,是你逼我的……然後就在對方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當眾吻上那紅潤的薄唇。

  『這樣,就不哭了吧?』演戲就要演的專業,佐助深情款款的望進那雙驚魂未定的眼睛,得逞的笑了開來,旁人看起來帥氣十足,迷惑了眾多女性。

  『唷、恭喜恭喜。』看著一對本來吵的天花亂墜的情侶,如今甜蜜蜜的相擁在一起,尤其是少年懷中的女孩小鳥依人般躲在男朋友懷中,哇!旁人看的羨慕極了。

  可是當事人又不是這麼想了,鳴人因為還未回神而被佐助護在懷裡,所以看起來就像小女人一樣可愛,佐助認為鳴人穿女裝是很漂亮、很可愛,也不覺得這麼做是他吃虧,於是就順起自然陪對方演下去。

  誰知道這麼一演,事情搞大了,路人一直拍手說要甜蜜一輩子唷!他忍著疙瘩對著那些鼓勵的人微笑,幸福個頭!如果跟這傢伙在一起能幸福,那麼他也不用那麼辛苦的待在這裡給大家看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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