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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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跨越時空


夏天,是個讓人全身發熱,身體黏膩的時期,對於四季如春的本島而言,今夏的高溫更是達到了極點,如果能躲在室內吹吹冷氣,製造全球暖化,自然是個利己不利世界的主意,但卻不能這麼作,為什麼?
  
因為現在是朝會。
  
五千多人站在操場上,各個扭來扭去,每個看起來都像是被牛仔射擊而跳來蹦去的牛仔,台上的校長正暢所欲言,高談闊論,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對於穿著制服裝扮的年輕學子而言,他們正用一副藐視的目光看著台上。
  
操場的右手邊處,有著一排學校種植的大樹,一年級的班級,被安排到此處,可以說是清爽至極,然而,二年級的學生們都站在操場的最左手邊,每個更是汗流浹背,巴不得衝回自己的班上,吹著那一點也涼不起來的破舊冷氣機。
  

而站在具有遮陽台上的校長也因為天氣的熱,汗流浹背,校長那已是沙漠化的禿頭,清晰可見流汗的汗珠。
  

過沒多久,正如學生們預期的一般,開學典禮早早結束,經過人擠人教室走廊,一名突兀的男子脫離了隊伍,形跡鬼鬼祟祟,穿梭在人影之間,閃進一處偏僻且不乾淨的廁所,選了一扇開往無邊舒暢的大門,男子凝神一定,雙手往腰際的褲子一拉:「下次不能在去那間早餐店買早餐了!」
  

教室是學習的地方,我們這群學生生存於水深火熱的能力競爭當中,他靜靜坐在座位上,一手持筆,一手撫著肚子,遠處的人或許會想,這傢伙真認真,但是接近一看,可見他戴著眼鏡,但雙眼恍惚。
  
「肚子痛…」他坐在位子上,腦中回憶起昨晚看的命理節目,節目上的星座老師說,今日他諸事不順。
  
「陳軒祐。」講台上那名戴著普通眼鏡,身材稍瘦,襯衫扎實的塞進褲子裡,是名古板的老師。


「是。」他一手撫著肚子,一邊站了起來,開始他最艱難的一天,他就是陳軒祐。
  
少年老成,夢想是成為一名老人的怪異目標,他對於自己未來的理想藍圖並無不妥,建立一個平凡的家庭,成為一個老人家,過著無憂無慮,高枕無憂的美好日子,不過也因為如此,他不喜歡處理麻煩事,不過也有個優點,他不善推卸別人委託他的事。
  
  □
  
雲朵飄蕩,一塵不染的藍色大空,點綴著些許白雲,高聳的山,層巒疊嶂,一幅絕美的景色,真是賞心悅目,而位於其中一處的高山上,此處白雲集聚,久久不散,卻也不會驟雨,自遠處觀此地,彷佛有天空開了洞一般,然而此處,卻聚集了眾人。
  
這裡不是別處,正是蒼茫峰的所在。
  
此處聚集了十來人左右,位於蒼茫峰的半山腰處,一處圓形平地上刻畫著奇形怪狀的符號,以此為一個圓,有十人正坐圓圈外圍,年齡幾乎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家,身後則佇立了一至二個人左右。
  
天上雲朵飄蕩,逐漸產生烏黑色雲的凝聚,看來在過不久,便要打下一場大雷雨,這對於蒼茫峰來說,是非常罕見的。天色如此,十名老人並無離席之意,甚至齊聲道:「時候到了。」
  
其中一名老人,身著白衣衫,腰繫紅腰帶,身後分別站著一男、一女,他們的年紀尚輕,未有師父這般老陳雙瞳。
  
「書南,又荷。」作於地的老人道,用手摸了摸那長長的鬍鬚。
  
「弟子在。」兩人都做了作揖的手勢,兩人神情凝重,在這蒼茫峰上的每個人,神情都相當凝重。
  
「此次的旅程比起以往而言,風險自是不在話下,有可能……」說道,欲言又止,此趟旅途的凶險遠遠超越從前,此次前往的並非是熟識的神州大陸,而是名叫“未來"的旅途。
  
「現在還可以,你們…」老人話才剛到嘴邊,卻聽見書南道:「師父,弟子早有覺悟,請師父您老人家不需要太擔心。」書南堅毅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些許不捨。
  
「好!書南,師父以你為榮。」師父眼皮緊閉只道聲好。
  
「爹,這段期間你要保重。」又荷面容清秀,身材纖細,皮膚更是晶瑩剔透,白滑亮麗的皮膚底下,有著淡淡紅暈,眼框雖泛有淚光,但早已下定決心,這不是不捨的眼淚,而是覺悟。
  
「又荷,爹最不希望的就是妳去了,妳能否在多想想?」老人適才恰似穩重,但此時面容卻盡是擔心。
  
「別擔心,爹,我會好好照顧好自己的。」又荷還想說些什麼,卻有一道聲音道:「時辰到,請諸派弟子入圓內。」
  
那發出聲的老人,一身黃色衣服,背上背著一把大劍,看來便是這最有權威的人,一臉的滄桑看的出他已年老,但是傲氣卻不曾遞減過。
  
書南跟又荷聽聞,雖還想說點什麼,但想想還是作罷,走入了圓內,背後看去,這才看清楚他們的腰際各配一把長刀。
  
「相信各位都很清楚各派協定的盟約。」那名黃色衣衫的道長道:「每個門派可以尋找兩名傳人,傳其門派絕學,於這場鬥爭中獲勝。」


「門派傳人僅限一至二人,不得殺害其餘傳人所收的弟子,如有違反,將遭中原武林永世追殺。」道長續道:「門派傳人不得干涉弟子的決鬥,但允許與其餘門派傳人爭鬥。」

「當對方門派弟子敗北,便拿出懾心符咒,刪其記憶,廢其武功,傳人則須交出門派至寶為證。」道長道。

「取得勝利的門派,將擁有率領眾派的權利!」最後在這位道長的呼喊下,他的門派已經歡呼了起來,似乎早已篤定自己穩操勝券,反觀週遭其他人的表情,滿臉臭氣,很不滿意這位道長所發出的言行,以及他門下弟子的那般神情
  
此刻,天地間似乎有所共鳴,腳下的土地晃動起來,天上烏雲逐漸從天空逼近地面,地上刻畫的圓便發出淡淡紫光,那片雲朵則閃著淡淡藍光,互相呼應,樹林的葉子也紛紛飄落,席捲地面的狂風強勁無比。
  
書南見狀,道:「又荷,如果幸運的話,我們很快就能再見,這段期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書南師兄。」又荷回道,右手握著腰際的長刀握把。
  
「又荷。」書南的頭由原本的仰望,改為轉頭看向又荷:「東西還是交給我吧,如果你帶著它,會引來殺身之禍。」
  
「我心意已決,更何況…」又荷從懷裡取出一樣東西:「這是鎮派之寶,我身為掌門之女,有這個權力帶著它。」
  
書南見又荷如此堅決,嘴巴露出一抹微笑,又荷嘆出口氣,兩個人抬頭仰望迎面而來的藍雲。
  
「會再見的。」書南笑道。
  
「當然。」
  
頓時閃爍的藍色光雲,與地面的紫圓重疊一塊,白光一閃,幾乎令每個人的眼睛閉了起來,彷彿週遭的萬物瞬間平靜下來,而圓內的人,早已不在,其中一名老人,嘆了口氣,看向天空,天空與剛才不同,已從激烈的漩渦變為平靜且安寧的景色。
  
“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整"聲音從收音機傳來,陳軒祐仍躺在床上,因為睡姿不好的緣故,頭髮顯得十分凌亂,腰際上的衣服也給捲到肚臍上,右手上下不停抓著肚子,電風扇仍不停吹著。
 
“讓我們為您帶來一首…"一首勁爆的搖滾樂忽從收音機傳出,床上的陳軒祐驚醒起來,那雙尚未清醒的雙眼,也突睜的大開,軒祐看了看時鐘,暗自罵了一聲。
  
急忙從床鋪起來,著急的穿起學校制服,看來像是個中規中舉的好學生,他住在五樓,幾乎每一個階梯都是用跳的,即使手扶著樓梯旁的護杆,還是不能避免一次跳七個階梯的跌倒慘劇。
  
軒祐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奔馳。一邊看著左手的手錶,著急的神情,差點沒把附近幼稚園的兒童嚇傻,更糟的是,出了名的超久紅綠燈竟在此時亮起紅燈。他看了看左手的手錶,七點二十分。

  
上課是件煩躁的事情,每天準時上下學,人生幾乎有一半是在學校渡過,這就像是每個人必須做的事情,在一段不算長的亂想中,紅綠燈早已變了色,進入了合法的監獄看守所,學校的所在。
  

陳軒祐右手膝放在圍牆上,手掌撐住下巴,在經過一個上午的摧殘過後,中午時間草草結束了用餐時間,無聊的看著外頭景色。左手邊隔了一個班的距離,則是有固定一至兩名男性走動,每個人臉上都充滿著羞澀的面容,陳軒祐當然知道他們在看什麼,那就是資料處理系的系花『李筱婷』。
  
陳軒祐也看過這名系花,但在考慮到自己沒什麼本錢,就否定了所有幻想,傳統氏學生清寒裝扮,除了平凡之外還是平凡,如同大海旁沒人注意的小石頭般,這麼地不起眼。


陳軒祐有些無精打采,下午的上課途中,他總會恍神,頭部經常固定視角,看向窗外,他眼神睜大,窗外的雲朵像龍捲風一樣,旋轉起來,且出淡淡紫光與藍光,過沒多久,那陣龍捲風便消失了,陳軒祐身體微微上揚,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驚訝。
  
「陳軒祐,你在幹什麼呀你!整天只會看窗外,在這樣下去…」國文老師是出了名的快嘴,連環砲不斷的打在陳軒祐頭上,也因為如此,他站了一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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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遇



『械鬥事件,最近時常發現有攜帶刀劍之類危險凶器的人群出沒,…』
  
聳大且十分震撼的標題吸引陳軒祐的目光,禮拜六,他正坐在早餐店裡吃著東西,隨手翻了翻報紙,如此斗大的標題,被安排在社會版的一處角落。
  
「刀劍?不會是飆車族吧,上面說的地點還是在這附近。」左手翻弄著報紙,右手吃著剛送上的火腿蛋土司。
  
「我要一個花生土司,還有一杯中溫奶茶。」這聲音聽來悅耳,似乎有些熟悉,陳軒祐轉頭看了看,那名站在早餐店叫著早餐的人,不是李筱婷嗎?


李筱婷穿著處處可見的T-shirt及一條小短褲,襯托出他那雙修長的美腿,烏黑又亮麗的秀髮隨著風而飄動,似乎隱隱能夠聞到那髮香。
  
看了看一處櫥窗玻璃的反面,自己頭髮雜亂毫無章法,宛如野草原,腳踏海灘鞋,身穿無袖上衣,與李筱婷搭配起來,就像是殺傷美人的兵器,餘光瞄了瞄李筱婷,知道這天與地的差距是不可能瞬間轉變為零後,便悄悄離去。
  
自從天空發生了紫光漩渦之後,械鬥事件似乎在就全台各地竄出,陳軒祐突發異想的與之連接在一起,後來笑了笑心想,這怎麼可能?


陳軒祐家住公寓五樓,開門而入,是一處陽台,落地窗開啟後便是客廳,開啟那台古老卻是唯一的舊電視,那是一台從北部搬來中南部的老電視,原本是擺在北部老家的房間內,但因為陳軒祐填志願填了中南部的高中職,也就從北部搬了下來。
  

陳軒祐也跟平常的年輕人一樣,上網,打online game或是聊聊天,縱使他的MSN永遠不超過十人,而跟他聊天的卻不是朋友而是網友,他也樂此不疲。
  
打發打發時間,轉眼就到晚上,時間不停流逝,陳軒祐一人走在街上,看著街道兩旁那光芒燦爛的招牌,正猶豫要吃些什麼好。
  
陳軒祐習慣性的來到一間餃子館,才剛進入便聽見歡迎光臨的口號,口號喊完,卻發現這名服務生一臉臭臉:「怎麼是你啊。」
  
「喂…這是對待顧客的反應嗎?」


找了一處位子坐下,跟他對話的男子帶著一副普通眼鏡,頭髮是瀏海,笑的時候眼睛就像是咪成一條線一樣。
  
「哈,開玩笑的啦。」梁志遠是陳軒祐的高職同學,他開始幫他父親作工作是在高一的時候,擔任餃子館的服務生。


館內人潮並不多,軒祐無聊的轉著一台又一台的電視節目,新聞近日卻驚人的消息,便是今日早上看過的械鬥事件,聽說已經有數人慘遭身亡,但身分不明,且衣著奇特。
  
「最近社會真是動盪不安,平常這時候都有很多客人,卻因為這啥狗屁械鬥事件,害得大家都不敢出來。」
  
「聽說最近發生的一起案件是在這附近耶,所以大家才比較害怕吧,聽說那個人的身上被莫名的長戟刺入肚中,臉被利爪割傷,死狀淒慘。」陳軒祐坐在椅上。
  
「怕什麼?頂多劃個一兩刀,想當初老子一拳一個…」梁志遠志得意滿的說著當年,自己如何突破XX國中的圍攻。
  
「哈,你也真誇張,那樣會有疤痕吧?」陳軒祐哈哈笑著,摸了摸口袋,臉色一垮:「不會吧…」
  
「怎麼了?」梁志遠道:「不會是忘記帶錢包這種笑掉人家大牙的謊話吧?」
  
「這頓我請吧。」陳軒祐嘴巴微微張開,臉頰有些抽蓄,梁志遠用一副怨嘆的口氣,對著餐桌呢喃說著。
  
「我回去拿錢包,你先等等不要關門。」陳軒祐才剛說完,就要走出店外,梁志遠大聲一喊:「明天我去學校再跟你拿就好,現在治安不好。」


「我等等就回來!」陳軒祐跑離餃子館,現在已是晚上九點多,或許真是因為電視新聞媒體報導太過強烈,街上人群稀少,這讓陳軒祐感到不自然,想到這附近才剛發生過案件,他心裡就不自覺的害怕起來。
  
陳軒祐轉入一條巷子,那條巷子又長又昏暗,街上的路燈也沒設幾個,這條巷子便是陳軒祐住家的必經之地。
  
陳軒祐走著走,風不時打在他臉龐,該說是清涼又或是陰涼一般,巷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樹葉飄落的聲音也聽的一清二楚,或許正因如此,陳軒祐的內心才會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黑夜之中,突如其來的鏗鏘聲將陳軒祐嚇了一跳,定神一看,原來是一旁的摩托車倒了下來,這才放鬆了心情,但就在放鬆之際,鏗鏘聲忽地響起,持續不斷,陳軒祐發現聲音的來源位於前頭,且越來越接近,忽地一陣狂風席地而來,強勁的風壓,讓陳軒祐倒在了地上,正要抬頭看個清楚,兩道身影躍至面前。
  
陳軒祐看的眼睛瞪大,一名女子手中拿著大刀,另一名大漢持著飛爪,跟一把長戟,這兩人看來並不像現代人,他們身上的衣服與武俠片內的相像,他們從軒祐的面前跳到軒祐的後方,軒祐感覺不對,加緊腳步向前奔去。
  
械鬥事件!」陳軒祐的腦袋邊跑邊想,頭也不回的跑。
  
踏在牆上的踢踏聲越來越大,兩位的鬥爭尚未結束,大漢不停用飛爪想擒住女子,而這名女子自然不會讓他得逞,手中的苗刀不斷挑開飛爪,兩人你來我往,纏鬥了數十招,忽然刀戟相交,兩人分別退至高樓屋頂兩處,隔空交談。
  
「不虧是“皇龍堂”掌門之女,刀法如此了得。」說著話的是名大漢,在月光的光芒下,隱隱看出他平頭短髮,面容傲慢,臉上鬍渣滿面,一臉滄桑樣。
  
「少廢話。」女子冷冷道,同時右手一舉,將大刀指向前方。
  
「哼!」大漢飛爪一出,女子一刀挑開,大漢一個閃身,展開了近身戰,兩人對拆了數招,大漢抓準空檔,左手飛爪一收,從懷中取出了三支匕首,朝前方一甩,伴三條銀絲連在匕首後方。
  
匕首朝著女子的手、腳、頭方向飛去,女子定身一轉,腳掌輕輕拍落其一,青色水波一綻,銀線被震斷,大刀斷其二,第三把飛去頭部的速度更快,她扭頭一轉,順勢避過,大刀一揮便展斷銀絲。
  
陳軒祐不停的跑,那兩人的踢踏聲反而離自己越近,於是更加拼了老命跑,他早已氣喘如牛,感到後方有股急速竄出破空聲,扭頭一看,一柄直奔而來的黑影刺入背後,陳軒祐感到胸口有股灼熱感溢出,口中一咳,一攤血就這麼吐了出來,一柄匕首從後背穿出,腦袋一陣暈眩,不久,身體就倒了下來。
  
他們仍在交戰當中,大漢加上了暗器的輔助,攻擊頓時間多樣化起來,女子看來防禦的很吃緊,但還撐的住,在經過數百招的對拆後,女子似乎心中有數,趁著一記飛爪襲來,閃身竄進大漢身前的空隙,大漢一驚,趕緊抽出身後的長戟,預防大刀的到來,但出手還是慢了一步!
  
女子右手持著苗刀,苗刀依附一股氣流,在刀身周旋,一記橫斬,以迅雷般的速度,襲向大漢腰身,只見些許衣衫緩緩飄落,大漢面容露難色。
  
大漢向後跳開,手扶著被衣衫破碎處,怒喝:「好,我記著妳了!皇龍堂之女,又荷。」大漢又向後一跳了,轉身而去,看樣子是停止追擊了。
  
又荷一副冷面孔看著大漢的背影,將苗刀收入刀鞘,從高樓樓頂躍落地面,卻發現腳底似乎踩著了東西,低身一看,一名少年的右手掌被踩個正著,但他並無任何反應。又荷蹲低了身子,摸著少年的手腕,臉孔吃了一驚,見他右胸慘遭匕首刺入背部透骨而入,一柄匕首就像是插肉串,一灘血跡將柏油路面染紅。


眼見如此,她決意幫這名少年醫治,腳步向右一跨,忽地頓了一下以這傷勢看來,就算搭配最好的丹葯,也需要內力的輔助,如果真要如此……

又荷縱身一跳,腳踏上了電線桿頂端,輕輕一點,身子便隱沒在城市的黑暗。
  

  
都市的某處餃子館,燈光尚未熄滅,即使已經過了打烊的時間,仍有位男子正坐在裡頭看著電視,表情顯現出他的不耐煩,也有些恐慌。
  
「這小子,跑哪去了?」梁志遠一邊不耐煩的看著電視,一邊喝著可樂。
  
「該不會…」梁志遠想到這兒,突然搖搖頭道:「不可能的,那傢伙有著能跟蟑螂比擬的生命力。」
  

梁志遠關了電視,將鐵門拉下,獨自走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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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詐騙集團?


車燈不停飛竄,街道的汽車因紅綠燈而走走停停,地上的瓶罐因風而不停滾動,吵雜之中,似乎夾雜著些許寧靜,在這些喧鬧而雜亂的車道,依稀聞到一種異於現代化妝品的一種香味,一種獨特的香氣。
  
「這…是哪?」不知何處的狗叫聲,讓躺在公車亭座的男子微微聳動,一雙看來沒有睡飽的雙眼,不停開闔的環視四週,一手撐住座椅揚身而起。

  
陳軒祐在環視四周過後,正想起身,突然想起些什麼,朝著自己的胸口一看,衣服有被利器刺穿的痕跡,一處像橢圓形般的形狀,劃破了衣服右兇處,軒祐拉開衣領看了看自己的右胸。

  
左手摸著自己的額頭,緩緩道:「我記得我看見了一男一女,而且還穿著奇形怪狀的衣服,跟武俠劇才會用的兵器。」
  
「接著一直跑…才一轉頭…」陳軒祐再度看了看自己的右胸:「被一把匕首給刺穿了右胸。」右胸處,並無任何外傷,完好如初,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腦袋中,充滿著無數問號,但多想無益,如果是平常人的話,或許會想破腦袋,但依照陳軒祐的老人態度而言,這種狀況根本是對牛彈琴,陳軒祐發現自己正處於某個公車亭,抬頭看了看附近,這是距離住家遠處的一處公車站牌,記憶中還記得,當時跟同學一同去打保齡球,便是搭到這轉車。
  
「離家還不算太遠。」陳軒祐站了起來,說也奇怪,才剛一站起身來,感覺身體似乎比以前更好,而且身體內部似乎有種奇特的氣流正在亂竄,他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走著走著,即將到那條巷子的同時,陳軒祐這才驚覺不平常。
  

看了看昨天摩托車倒地的地方,因一台摩托車倒下的緣故,導致整排全倒的局面依然存在,但是更讓陳軒祐驚訝的不止這點。

「眼鏡。」陳軒祐的眼鏡並沒有臉上,但是視力卻好了許多,甚至比戴上眼鏡的時候還要好,他眼睛一咪,心想這怎麼回事?


公寓大門,紅色的大門看來也有數十年的歷史,紅色底漆,黑色邊框,銀色的鑰匙孔,陳軒祐卻過門不入,跑去看了看昨天自己倒地的地方,靠著感覺,他依稀記得自己倒在巷子盡頭處的枯大樹木旁,他驚訝的瞧見柏油路上有著乾枯而凝結的血……
  
    
陳軒祐看來有些驚慌,他內心已經暗自認定昨晚發生的事是千真萬確,正在他急忙的確認事情真相的同時,位於某處的女子正冷冷地觀察當中。



  
陳軒祐帶著這麼一個疑問過了一天,隨後他仍然上學去,身體毫無異狀,且那股更勝於前的感覺,越來越強大,陳軒祐不自覺的想,被匕首刺中右胸還感覺身體更好?有這種事嗎?


陳軒祐開始感覺,那天晚上的事情真的發生過嗎?但事實都代表著那一切發生過,那麼自己右胸骨的刺傷又怎麼說?難道是一場擬真夢?
  
忽然陳軒祐的右肩被人碰了兩下,轉頭過去看見一名男同學,他說道:「陳軒祐,外面有人找你。」
  
看見外頭有名帶著一副普通眼鏡,頭髮是瀏海,且面容帶著凶狠又驚慌的表情,梁志遠正站在教室外頭。


「唷!」
  
「唷個頭啦!那天晚上你怎麼沒回來?」梁志遠氣急敗壞的問道。
  
「那天我被捲入人家的鬥毆中。」陳軒祐漫不經心的回道。
  
「什麼!」梁志遠大喊,用手指了指陳軒祐的身上,緩緩道:「那你怎麼還能在這?」
  
「……這句話是在說我幹嘛活著是吧…」陳軒祐半開玩笑說道,一邊把當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講給梁志遠聽。
  
梁志遠眼角抽蓄,道:「其實是沒有生活費了,才掰這故事的?有困難就說,朋友一場,還怕讓你欠嗎。」
  
陳軒祐一個左踢,踢中梁志遠的肚子。
  
 「我何時欠錢不還了。」陳軒祐說道。
  
夏天,一樣晴朗的天,卻會在中午過後下起午後陣雨,這裡是位於北部的某間高中學校,人潮擁擠的學生個個爭著離開校門,只為了能趕上能早點回家的公車。
  
這間高中是附設國中部,國中的在另外一區,高中的在另外一區,所以經常有高中的學長故意教訓國中的學弟,打架自然是在所難免,但這也只是少數;只要不去招惹到一些牛鬼蛇神,生活自然有保障。
  
然而現在位於高中部的一棟大樓屋頂,正有兩名男子正佇立於其中,一名看來就像極了流氓樣,一頭俗氣金髮,嘴巴刁著香菸,一臉看不起人的傢伙正對著另一名男子叫囂著。
  
另一名穿著整齊,但是眼神冰冷,頭髮是最原始的黑色,看來像是一名乖學生的模樣。
  
「媽的,聽說你對我的手下做了些事情。」囂張的學生問道:「我在這學校的勢力是很大的,你他媽的沒聽過嗎?」
  
「聽過。」那名冷酷男子答道。
  
「聽過,那你還動手!」那名看來壯碩的學生,神情忽然不悅:「那你就應該付出些代價囉!」
  
那名壯碩的學生,從制服胸口的口袋中,拿出一件物品,看來是把像玩具的長戟。
  
那名壯碩的學生咧嘴一笑:「這件東西你是第二個看到的,第一個已經在醫院急診了,你就見識見識吧!」
  
他的手突然發出一陣青光,那柄本來小而巧的長戟,頓時成為一把適合人握的長戟,他什麼話都沒說,就朝那名少年奔去。
  
「山竹。」男子喊了一句人名,聽見某處傳來一道聲音回應:「敵人未擊敗,你就這麼找我,是什麼意思。」
  
「看這傢伙的招式,知道他是何門何派嗎?」
  
「看樣子,是星崇派的。」不知名的聲音說道。
  
「幹,你在看哪!」壯碩的學生,一把長戟刺向少年的頭部,男子頓時低身,一個右腳箭步,左掌輕輕一拍了,拍於肚中,就像是輕輕放上肚皮,隔了約莫三秒,學生的身子像是承受巨大的壓力,硬是朝後退了七步,鮮血從咽喉反口而出。
  
「太弱了。」男子低聲道:「在你們那邊,星崇派是德高望重的門派嗎?」
  
「惡名昭彰。」那名喚山竹的人只是淡淡說了這句。
  
「我想也是,不然也不會選擇這麼差勁的傢伙。」
  
「操!你他媽的低咕什麼!」學生惱羞成怒,成未敗北過的他,長戟連環突刺,看來華麗但卻是虛有其表,滿處漏洞,男子不遺餘力閃避攻擊,見對方壯碩的身軀已經氣喘如牛,在三十刺後便停住攻勢。
  
「內力不深厚,只會靠張嘴!」冷酷的男子緩緩逼進:「說穿了,你們這些人,就是這種低微生物罷了,只懂得欺凌弱者,對強者就要學會唯命是從。」
  
男子的雙手凝聚了非比尋常的氣勁,一雙白色柔勁緩緩注入雙拳,男學生發現情況不妙,仍不肯示弱,直見長戟又挑起,比起以往加足了更大的力氣,朝冷酷男子的頭部擊去。


但他哪愚蠢的個性,使他的敗北更加確定,這次被男子的右手,緊緊握住,左手拳頭一出,擊斷長戟中央,長戟當場斷成兩截,右手握住長戟前頭,朝右後方轉了一圈,長戟前端槍頭自男學生身上劈下,不拖泥帶水,右手肩頭劃至左腹部。
  
鮮血噴出,冷酷男子並未停止攻勢,左掌一擊出,與先前不同,有如敲鐘般的聲音在壯碩男子的肚子響起,聲響結束,男學生呈現暈眩向後倒下。
  
冷酷男子理都不理,朝著屋頂的門口走去,另外一名男子只在眨眼之間,就閃身到那名倒地的男子上,將一張黃色符咒貼在男學生臉上,手在男學生手腕上一摸,還有生命跡象。
  
「處理好了嗎?」冷酷男子問道,位於走廊,已是毫無學生的蹤跡了,那名冷酷的少年倚著窗台,看著窗外。
  
「當然,廢除武功與懾心符咒,自然輕鬆。」一名男子從階梯走下,身著古代武俠劇才會穿的衣服,腳上也是用綿布所作的鞋子。
  
「山竹。」冷酷男子對這名喚山竹的男子道:「只要贏了這場比武,你們門派就會盡心盡力實現我想達成的願望對吧?」
  
「當然。」山竹說道:「但你也要贏才行。」
  
「當然,我遇到的都是一堆廢物,難道沒有像樣的傢伙在嗎?」
  
「真要說的話,有兩個傳人恐怕可以值得期待。」山竹的語氣突然變的有點異樣。
  
「哦?」冷酷男子轉過身來,看著階梯前的山竹問道:「怎麼說?」
  
「皇龍堂,天靈觀,這兩派都擁有自古以來的寶器。」男子道:「皇龍堂有
冥龍,天靈觀有蒼鳳劍。」
  
「當然,我們門派也是有仙器存在。」山竹指了指冷酷男子的口袋。
  
「是指這個呀。」冷酷男子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樣物品,隨後又放回了口袋:「真希望這兩個能強點。」
  

  
「哈啾!」陳軒祐打開了公寓樓下的大門,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噴嚏:「誰在說我的壞話…」
  
踏上長長的階梯,時間是下午五點半至六點間,窗外的夕陽還很大,通常都要到七點左右才會夕陽西沉,陳軒祐來到了五樓的左手邊,便也是自家大門,左手提著晚餐要吃的便當,右手從口袋取出鑰匙開門,踏進去的一剎那,他發現陽台地板原先的白色,竟有兩個泥巴印在陽台上。


陳軒祐頓時吃驚,嘴巴微微張開:「是小偷!」
  
陳軒祐小心翼翼的開了落地窗以及紗窗,避免引起太大的聲響,他躡手躡腳的走著,在打開落地窗,卻看見更多泥巴腳印在客廳中。
  
「這小偷真是沒知識…進人家家偷東西還不脫鞋。」陳軒祐一邊跟著腳印一邊碎碎唸。


『沙…沙…』陳軒祐聽到腳步聲接近,趕緊躲入走道一間空客房,靠著牆壁,避免被發現,但是在下一秒,又覺得奇怪,心中想著:「搞什麼,在自己家還得鬼鬼祟祟的。」
    
「這是…」陳軒祐臉部嚴肅了起來,鼻子嗅了起來:「香味?」

陳軒祐自然沒有想要自投羅網的念頭,他在這房間尋找著能夠對抗小偷的兵器,他拿起木椅,準備一開門就衝向前去突擊。
  
正當他拿起木椅,準備開門之際:「一……二……!」
  
陳軒祐面前的那扇門,竟被一腳踢開。
  
這突發性的事件讓他手中的木椅掉落一旁,陳軒祐也不管她是不是女的,準備衝上去給她一拳,與她面對面的同時,陳軒祐幾乎傻了眼珠。
  
「李…李筱婷!」陳軒祐看見這名女子,著急的縮回拳頭,口中不自覺的說出那名系花的名字,但是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名穿著古代武俠裝扮的女子,身材、樣貌,竟與李筱婷如出一轍,不,應該說更勝一籌,不禁讓陳軒祐嚇了一大跳。
  
那看似李筱婷的女子趨前,纖細又白長的手指在陳軒祐的手、小腿,身體,摸了摸道:「還好,還算是個人才,不然就白救妳了。」
  
「妳……妳是誰?」陳軒祐看著眼前這名李筱婷,臉上微微一紅。
  
「我是皇龍堂的執掌的女兒,又荷。」看似李筱婷的女子說,自己的名字叫做又荷,又荷蹲了下來:「不過跟你說皇龍堂你也不曉得吧。」
  
陳軒祐半開玩笑道:「那是什麼?新的詐騙集團?」
  
「詐騙集團?」又荷臉部表情疑惑了許久:「我在中原武林從沒聽過這個門派。」
  
陳軒祐看見她認真思考的表情,不禁笑了出來,笑了許久,才發現那名跟李筱婷長的一樣的女子,已經瞪了自己多時。
  
又荷怒道:「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抱歉,抱歉…」雖然嘴裡說著道歉,卻還是忍不住竊笑,說完的同時,陳軒祐卻感到奇怪,心中想「我幹嘛跟小偷道歉啊!」
  
「妳是誰!幹嘛闖進人家屋子裡!」恢復鎮定的陳軒祐喊著,在把目光放在李筱婷身上看,喊道「什麼,你穿這麼髒的鞋,闖空門!」
  
又荷看見他比了比自己的腳,更是怒道:「什麼髒布鞋!這是我們那邊最好的布鞋!你這傢伙也敢教訓我!」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闖入我家還大聲叫囂,穿著這麼古怪。」陳軒祐心想:「更不可能是李筱婷來開我玩笑的吧。」
  
「我是從遙遠的大陸穿越時空來到這的。」又荷道「擅闖空門,是情勢所逼。」
  
「穿…穿越時空?」陳軒祐一臉不信:「妳發燒了嗎?」
  
「沒有。」又荷似乎又有點動怒,緩道:「只是你在不習武,你的生活跟我的門派會身陷危機。」
  
陳軒祐疑惑道:「什麼危機?」
  
「這個社會這麼安穩,怎麼可能有危機。」陳軒祐苦笑道,雖然之前才經歷過生死般的危機,但是過了那天以後,早已認為那是場夢。
  
又荷指了指陳軒祐的右胸口:「是嗎,如果不是我,你還會活著嗎?」
  
陳軒祐吃了一驚,難道事情真的曾經發生過?難道當天晚上的不是夢!一股震驚響徹腦海。
  
「如果他發現你還活著,一定會滅口的。」又荷冷靜說著:「他們也一定以為我已經傳授武藝給你。」
  
「等等,你是說當天晚上的事情……」陳軒祐希望這只是朋友們拜託系花來開的玩笑:「是真實發生過的?」
  
「真的。」
  
「不會吧,我…死過一次了!」陳軒祐無法相信這樣的事實,他的腦海卻不停重播那天晚上的恐怖過程。

  
「沒錯。」又荷道「只是又被我救了。」
 
陳軒祐忽然反射性問:「你幹嘛要救我?」
  
「如果這你的願望,等事情結束後,我也可以幫你。」又荷道。
  
陳軒祐問道:「不是,我是要知道原因。」
  
又荷嘆了口氣,緩緩將古代中原的計畫講出,並且靠著天時地利人和的契機,如何將眾門派傳送到這名叫“未來"的旅途大計畫。
  
陳軒祐聽的目瞪口呆,直呼:「這怎麼可能!」
  
「事實已經發生了,你在怎麼想也沒有用。」
  
「你的意思是……要我當你門下弟子?」
  
又荷回道:「是。」
  
「我有可能被其他門派殺害?」
  
「也不盡然。」
  
陳軒祐疑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會廢除對方弟子身上的武功。」又荷緩道:「並施展“懾心術"讓他們失去記憶。」
  
「當然,這是我們的做法,其他門派的話,極有可能是滅口。」
  
陳軒祐完完全全無法相信這些事情,如今一個頭兩個大:「那你幫我用懾心術吧。」
  
「你想退出?」又荷情緒似乎有點激動,忽地用手緊握陳軒祐的手臂,臉上充滿著驚訝的表情。
  

「那…那是當然的啊!」陳軒祐看向又荷那表情,再加上她緊握的雙手,身體忽一熱,害羞的感情忽然竄出,原本說出的話開始有點結巴「我…我,沒有那麼偉……偉大的情操,如果犧牲生命怎麼辦!」
  
又荷聽到這,本還想說什麼的,但卻突然住口,眼神銳利的看向窗外,她知道是什麼來了,又荷冷道:「抱歉,你已經被捲入了。」
  
「你的性命是我救的,你欠了我一個人情。」又荷左手伸出,突然出現了紫芒。


窗戶頓時破裂,一道人影竄入,那人持著長得不像樣的長戟跟飛爪,那人一個飛爪擊出,目標便是陳軒祐擊去,又荷急忙抓住陳軒祐的後衣領,向後一拉!整個人飛出門外,撞上牆壁!


眼前一陣刀劍相交,與對方的長戟互相較勁,陳軒祐看到這幅景象,腦海飄蕩的是又荷適才說的那麼一句話


『你的性命是我救的,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 本文章最後由 kirakasim 於 08-11-24 21:3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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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冥龍刀


長戟靠著長度優勢,展開連環突刺,又荷持刀自擋,陳軒祐人正在門外,跌坐在地上看著這般場景,大漢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淡淡一笑,長戟突刺到一半,左手一甩,飛爪從左手射出,又荷反應不及,想用苗刀去擋,卻早已來不及。

陳軒祐跌倒在地,眼見一個飛爪襲來,腦中不停重複著該怎麼辦?

腦袋還在思考,但身體卻已反應出動作,他右手舉起,習慣性地用右手擊開飛爪,原以為陳軒祐的右手會被飛爪擊中,怎料到他的右手,竟能空手擊開使出內力的飛爪?

「他就是妳們皇龍堂的弟子嗎。」大漢停止攻勢,仔細打量陳軒祐「看來還沒傳授武藝,得儘早解決。」

大漢閃身來到陳軒祐的面前,長戟一刺,撲了個空,陳軒祐早已連滾帶爬的閃到左邊去,閃身來到了客廳。

「如果這是拍戲,怎麼不快喊卡!」陳軒祐希望這一切都是夢,一場武俠片的夢。

大漢右手一挑,客廳的長桌瞬間在空中翻轉,那張長桌少說也要兩人合力才能勉強抬起,那張長桌在空中翻轉朝著軒祐飛去,軒祐臉上一驚,他也不知要如何是好,他不知道要往左還是往右,因為身後那台電視是他平日消遣的重要工具。

他想也沒想,右掌一出,一股柔順的青色水波輕輕在桌面綻出,長桌的飛轉之勢在右掌碰觸到桌面同時,隨著那青色水波從中攔腰折斷,且前後兩端的長桌,各自左右飛出,軒祐內力之深在這一刻悄悄浮出。

大漢臉色一驚,動作停住在那,他的外表看去冷靜,心中卻是驚訝連連:「這小子內力竟然如此深厚。」

大漢目光一閃,想到適才與又荷相拼,看她持刀的氣力減弱不少,而眼前這小子的內力氣息,又與又荷十分相像,看來又荷是把自己的內力傳給他。他這才想起先前與又荷對峙的場所便是在這公寓外的小巷,之前的拼鬥當中,很有可能是內力激盪,震傷了眼前這傢伙,所以又荷才會出手相救。

只是大漢沒想到的是,陳軒祐的致命傷,竟是自己無意間甩出的匕首所造成的重大傷害。

大漢思考的同時,陳軒祐自己本身是最吃驚的,他清楚感受到自己右手在碰到桌面,掌心微微一熱,一股內氣從手掌發出,他也看見那青色般的水波,此時的他看著自己的右手,忽然感覺自己是那武俠片中的大俠,一掌又一掌的擊敗小嘍囉,最後縱身一躍跟敵人頭目一決死戰。

「住手,傳人不可對弟子動手,你難道不知道規定嗎?我們可都是簽下生死狀,倘若破壞規定,會遭天誅地滅的。」又荷從房內衝出,持刀的右手舉起,比著大漢,眼神銳利的像是要刺穿他的雙眼。

大漢聽後,肩膀微微動著,上下抖動,揚起的嘴角竟笑了出來:「哈哈哈,又荷姑娘,妳真傻,我們到了未來,那些師父、師伯會知道我們幹啥事嗎,何況那所謂的屁誓與我有何相干!」

又荷皺眉,神色間產生出驚訝的面貌,是呀,那些什麼規定,在沒有監視人的情況根本是白搭,而像他這樣想法的人,還會有多少?想到這裡,又荷已經不敢再多想。

大漢趁又荷恍惚之際,再度使出千篇一律的絕招長戟攻向軒祐,軒祐想起剛才那股自掌心發出的青色水波,手掌一揮拍向長戟,他膽子大了起來,手掌一拍,長戟便輕微地彈開,雖然幅度不大,但也有足夠的破綻了,左腳一晃,腳掌踢中大漢肚子,竟也產生出青色水波,隨著波紋壯大,那波紋的中心產生出一道藍色漩渦,大漢竟被這股內力擊飛出去,一頭撞上落地窗,連人帶窗倒在陽台上,樣子狼狽,一點也威風不起來。

大漢還是輕視了陳軒祐,他倒在地上,似乎有什麼銀白亮光從懷中掉了出來,大漢的神情忽一轉變,沒有人在這個瞬間看出他嘴角上揚的表情。

「好小子,看來先前那記飛爪,反而使你的內力運作起來。」大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緩緩站起,他的神情與先前不同,殺氣浮出,雙手緊握長戟,慢步走向軒祐面前。

「躲在我後面,不要亂動。」又荷閃身來到軒祐身前,苗刀緊握在手,他看向大漢,大漢身上明顯有多處外傷,明顯曾與其他門派交過手,看來在他手上已有,數名傳人、弟子慘遭誅殺了,前晚又荷砍傷他的腹部,便是他先前傷勢最為嚴重的地方。

又荷見那先前被自己傷過的地方,僅是略微包紮,她便打定了主意,全力攻擊大漢腹部,又荷現在的身子比先前與大漢對峙時還要虛弱,她在當天晚上幫軒祐使用了皇龍堂的至聖仙丹“九龍珠祕",又輔以深厚的內力幫軒祐療傷,這也是為什麼軒祐身上擁有著與又荷相符的內力氣息。

「紅炎戟。」一股清晰可見的紅色氣團從長戟平白的槍身浮現,大漢喊了一聲後,腳一點地,轉眼間便來到又荷面前,又荷臉色不慌不忙,苗刀猶如手腳,一一抵擋紅炎戟的紅色連刺。

軒祐站在又荷身後,清晰感受到那股炎戟的壓迫力有多麼巨大,他心中產生了想要幫助又荷的想法,感受到那股潛藏在身體裡的內氣,以及剛才他踢中大漢的自信,他目光一閃,不聽又荷的勸告,離開又荷身後,閃身到大漢後頭。

卻見大漢嘴角一笑,炎戟改為一手掌握,右手掌向後一張,軒祐感到三條銀絲飛過,剎那間,他的左、右肩膀、脖子,被黑影擊中,右肩被一把匕首刺入,左肩與脖子被利刃劃過,鮮血飛濺。

陳軒祐後悔了,為何自己會想要衝出來當英雄救美的砲灰?為何人膽子大了點後,就容易輕視他人,大漢露出輕蔑神情,他原先計算的是,靠著右手指以銀線抽回三把匕首,以強勁之勢刺穿軒祐身軀,但畢竟一手長戟發動攻勢,一手回收匕首,為了顧慮與又荷的對決,手掌的穩定度並不足夠,他不能夠轉身查看軒祐的位置,所以才導致錯位擊中的問題。

軒祐血流不止,尤其以脖子最為嚴重,僅偏差數公分左右便刺入頸動脈,而飛回大漢手中的匕首也不停止,炎戟頓時棍花一現,向後收了回去,二把匕首瞬間來至又荷面前,她自然見著了軒祐受傷的模樣,也因此身手一慢,被匕首刺入左肩,其餘匕首被撩撥避開。

「呃…!」又荷朝後一倒,懷中那柄藝術雕刻品的金銀小刀,掉了出來,彈向陳軒祐的身旁,軒祐的表情看來十分緊張,看到身上的鮮血,這才意味到,這不是拍戲,而是真正的廝殺,上半身緩緩抬起,左手撐著地板,他的身子抖到不行,他頭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恐懼,心中無時無刻都飄蕩著不能死的念頭,但身體的顫抖仍不停止。

大漢認為軒祐已經沒有威脅了,剛才被踢中的那一腳,乃是他自己輕視對方的失誤,現在最重要的是殺了傳人,減少競爭對手,心念至此,便不理會身後的軒祐,走向又荷,紅炎戟的紅光似乎減弱了不少,日月以來的舊傷,再加上先前軒祐一踢,著實令身上的舊傷像連鎖反應一樣,痛了起來,所以他得速戰速決,否則吃虧的便是自己。

「你快走。」又荷只是冷靜的說了這句,自己起身衝向大漢,大漢沒想到她竟還有餘力,苗刀一出,這恐怕是最後的機會,就算自己死了,也有書南師兄可以幫助門派獲勝,又荷衝向前去,刀身週旋無數氣流,當空一劈,此乃皇龍刀法,起刀式皇龍天破,大漢紅炎戟一擋,他手中那把紅炎戟乃邪無派仙器之一,邪無派一向以暗器著名,紅炎戟乃是邪無派的護身仙器,縱使暗器通通失手,也有一把長戟可以護體。

皇龍天破來勢兇猛,有如破天之姿,但仍缺乏充足內力,再加上左肩膀受了重傷,雙手持握的皇龍天破,威力明顯降低不少,紅炎戟硬是擋了下來,雖然大漢身上充滿著連鎖效應的劇痛,但他那堅韌的軀體,卻仍有硬扛之力,紅炎戟反手一挑,一道道槍影在又荷面前一閃,又荷身上頓時多了幾道血痕。

然而軒祐此時卻心中一震,男人天性的不服輸與倔強在此時悄然產生,他怎麼能逃?就這麼丟下一名女孩子逃走?,她治好了我,浪費了這麼多內力再我身上,我能逃嗎?

心想至此,身子便不再顫抖,軒祐準備起身奮力一搏,此時他左手掌正撐著地面,感覺自己的手掌好像壓到了什麼東西,手掌一掀,是一個金銀小刀,刀柄呈金色龍狀,龍口大開,銀白刀刃自龍口而出,刀柄龍尾有條綠色繩結,中間有兩顆綠珠。

軒祐取至左手掌心,大拇指一摸,頓時一道強勁的衝勁從左手掌心衝入體內,失血過多的頭暈,眼神迷離的軒祐,被這陣衝擊衝的眼睛瞪大,他看見自己的左手自動的舉起,那柄金銀小刀竟然逐漸擴大,化為一把類似武士刀型態的長刃,接受一陣陣的衝擊過後,軒祐的腦袋越來越沉重,頭一晃,便這麼昏了過去。

大漢準備一槍解決又荷,他馬上驚覺身後一陣金銀光芒浮現,只見陳軒祐緩緩站起身子,身上的鮮血逐漸止住,此時他那雙眼睛從原本的中黑外白,轉為金色的雙眼,他緩緩行動,右肩一晃,那柄刺入右肩的匕首被逼了出來,就這麼沒入牆內,右臂隨即下垂,看來是不能動了,左手臂皮膚外圍,纏繞著無數銀色光條,並且循環著旋轉。

大漢表情一驚,脫口喊出:「冥龍刀!」

軒祐左手產生奇妙變化,銀色光條以旋轉之姿,轉入冥龍刀的刀身內,金銀光芒大振,大漢臉上汗珠不停直流,這把由七名仙人耗費千年鑄造的至高仙器,竟然會在又荷這裡出現。

也難怪大漢會如此吃驚,七仙人共同鑄造出的七樣仙器,如今只有兩把被尋獲,冥龍刀在皇龍堂手裡,蒼界劍在玉靈觀,冥龍刀屬七仙器內威力最強,七仙人鑄造的七仙器得具備深厚的內力才能發揮效用,七仙器的威力非同小可,如果內力不及使用仙器的標準,硬是使用,仙器便會在一瞬間抽空內力,使經脈遭受仙器反噬,因此,唯有內力深厚的弟子,才夠資格被賦予仙器,更何況是七仙器。

但陳軒祐這名剛獲得內力的少年,卻辦到了,竟然就這麼發動了仙器,就在大漢還眼睛開闔之時,冥龍刀的刀尖已經來到大漢頭顱上空,大漢一驚,他的臉與軒祐僅有數公分之差。

他僅以左手持刀,一柄銀金之刃頓時落下。

大漢顧不得這麼多,紅炎戟的威力提升到最高,舉至頭前橫擺硬擋,那招皇龍天破卻是虛招,左手舉刀來到頭前一揮,即將擊中紅炎戟時,左手往左一橫,斜斬入了大漢那傷勢最為嚴重的左腹部。

「咳!」大漢咽喉一咳,鮮血噴出,冥龍刀的在軒祐左手一轉,以刀柄為前,刀身在後,刀柄又再度擊中腹部,擊中的瞬間左手垂直朝下一刺,大漢的左腳被一刀刺入。

「啊!」大漢跌了一跤,感覺腹部與左腳的疼痛有如千刀萬剮一般,像是無數把刀正不停的切著,大漢眼見苗頭不對,全身的劇痛已經到了極限,看見身後有扇窗,外頭有數棟大樓豎立,他頭一轉,準備跳窗奔走。

就在快抵達窗戶面前,一柄白刀閃過,大漢目光一轉,瞧見又荷右手上的苗刀正抵著他的喉嚨。

「我殺了你。」又荷目中露出怒火,卻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刀將落下,一柄金銀光刃卻擋住了她手中的白刃:「不行…殺人……不行。」

軒祐雙眼的金色雙瞳,已經逐漸散去,左手的冥龍刀擋住了白刃,隨後冥龍刀再度化為那小模樣的裝飾品掉了下去,軒祐直接倒在地上,大漢趁此機會,閃開了抵著喉嚨的白刃,準備破窗而出。

「嗚……!」大漢的後頸被刀背一劈,整個人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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