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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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november2007 於 12-10-31 21:05 編輯

E市的聖杯戰爭



saber:胡夏的赫連勃勃。寶具是百練剛刀,大夏龍雀。刀背刻有銘文:「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逋。如風靡草,威服九區。」

archer:西晉的馬隆。坐在寶具「偏箱車」中發射弓箭,還可以施放磁石,利用磁場變成電磁炮。

lancer:唐代的哥舒翰,解放寶具的方式是從背後呼叫敵人,敵人回頭的話就會被擊中喉嚨。

rider:北宋的郭遵。以鐵杆、鐵槍和大槊作為武器。

berserker:北宋的王繼勳。擁有鐵鞭、鐵槊、鐵楇三種武器作為同一件寶具。
由寶具自行判斷具現和切換哪一把武器適合應戰,但狂戰士本身並沒有武藝,只是用蠻力揮舞。
如果敵方從者已經看出狂戰士只有這三招,就可以想出對策應付。(聖劍之刀鍛治?!)

flogger(鞭撻者):北宋的王珪。以鐵杵和鐵鞭作為寶具。少通陰陽之學。

trainer(馴獸師):南朝劉宋的宗愨。以使役機械構造的獅子作為寶具,對付獸類的話威力會加倍。

======================================

●第一章


好想養寵物。

有幾次在路上見到途人拖著狗隻散步的時候,不禁就會想。
之不過這是很難的。
除了對自己來說算是巨大的支出外,住宅大樓的規則也不允許。
因為以前曾經在學校數次跟狗隻接觸,不知不覺間就產生這樣的念頭。

在這個電子的世界中。
雖然也有相當便利的虛擬寵物,但自己並沒有耐性去飼養。
很多時因為把程式捷徑放在桌面外的地方,結果都是不了了之。

話說回來,要是這種程度也放棄的話。
真的是否能照顧真正活生生的動物就有很大的爭議空間了。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手上出現了令咒。

※※※

「這樣說的話,你就是以使役獸類的從者‧馴獸師(trainer)嗎?」

「對對~~以後請你多多指教!」

眼前的是一個青年男子。
五官端正,性格清爽,年輕力壯。
可以說除去身上的古代服飾的話,就是個標準的現代青年。
一個搞不好,拖著行李直接入住青年宿舍(YMCA)也是有此可能。

如果沒有身邊那五隻機械獅子的話。

「吶,青年人,不,青年英靈,你參加這場聖杯戰爭有什麼目的?」

「我嘛~~願乘長風破萬浪。」

直球!
居然說出這種純粹的願望,聖誕節快到的關係嗎。

可是認真地說,他的確從小就已經說過同一番話。
從者‧馴獸師(trainer),中國南朝劉宋時代的將軍。
名為宗愨的年輕人,當時天下無事,士人並以文義為業。唯獨他喜歡習武,故不為鄉曲所稱頌。

結果到了元嘉二十二年(公元445年),劉宋軍要出征林邑時。
宗愨自奮請行,於是被推薦為振武將軍。
林邑王范陽邁傾國來拒,以戰具裝在大象身上,前後無際,士卒不能當。
宗愨提出解決方法:「吾聞獅子威服百獸。」於是制造獅子的模形,與大象相禦。

大象果然驚奔而逃,敵軍因此潰散,遂克林邑。收其異寶雜物,不可勝計。然而宗愨一無所取,衣櫛蕭然,宋文帝甚為嘉許。

「所以這些機械獅子就是你的寶具囉?」

獅子非常友善地任由我撫摸。
啊啊,這件事是我的人生目標之一。
總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去海外旅行,然後再參觀野生動物。

「沒錯。我就是帶領這些獅子嚇倒大象。
如果在這場聖杯戰爭遇到其他獸類的話,威力會有所增加。」

「野獸由野獸來對付嗎,嗯。」

說起來大象先生真是可憐,老是被人比喻為該攻擊的目標。
但這個問題姑且不論,眼前的獅子群實在是有趣至極。

「給手。」

機械獅子真的給我舉起前肢。

「滾地。」

啊啊,滾地了、真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張開大口。」

早就想做一次了,把頭伸進獅子滿佈利齒的大口之中。
仔細一看,還真是銅牙鐵齒。
如果是對付人形的英靈的話,就算是身穿盔甲也沒問題的。

「對了,這裡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的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混、混蛋!!
頭、頭頭頭被卡住了!千萬不要咬下去呀、───」

經過一輪風波後,未洗好的頸子始終原好無缺地留下來。

戒律。
以後要馴獸師注意一下發問的時機。

「我們是最後一組的陣營嗎?也就是說隨時可以開戰囉。」

年青的英靈大口大口地吃飯。
因為臨時起意的關係,只好把昨晚吃剩的餸菜連同隔夜飯一起炒。

這樣也不壞嘛。

「嗯,──唔。
協會公佈了之前被召喚的從者職階。

saber
archer
lancer
rider
berserker
flogger(鞭撻者)

我們就是trainer(馴獸師)組。」

嗯嗯,彼此大口大口地吃飯。
就算是生手也能做出好吃的味道,炒飯真是奧妙。

「先問一下,我應該稱為你為馴獸師呢,還是trainer比較好?」

「還是說中文吧。英文聽起來好像教練一樣。」

噗、──(噴飯)

「咳咳、以後我吃飯的時候不要說笑話。」

「什麼?master你還真的不能說笑耶。已經是第二道禁令了。而且有什麼好笑?」

「由你這個一千五百多年前的古人說出口而沒有違和感,本身已經很有反差感了。」

「哦,是這樣啊。那麼吃飽就去打聖杯戰爭了。」

說完他就喝了一杯茶,露出了心滿意足的表情。


※※※

E市是大陸沿海的其中一個城市。
人口數百萬,可說是國際性的大都市。
在地少人多,三面環海的情況下,造成了高樓大廈林立的情況。
話雖如此,其實郊野公園還蠻多的。

「(咆哮聲)───!!!」

白銀色盔甲的berserker正用鐵槊和rider交手。
伴隨著轟的一聲,兩技大槊交叉而過。
如果說rider在馬上舞揮的英姿蠻厲害的話,那麼沒有騎馬而能夠跟他打個平手的

berserker就是很厲害了。

berserker越是使用魔力,他的白銀盔甲就越是發出純白色的光輝。

「(咆哮聲)───!!!」

rider的坐騎聽到berserker的怒吼,開始感到不安。
豈止如此,白銀的berserker甚至開始拉近距離,同時更換了武器。

「居然還有其他武器?」

這下子連rider也咋舌了。
其實他自己也有三種武器,但作為蠻力的servant,真的只能說「想不到」。

「(咆哮聲)───!!!」

berserker用超越了rider的力氣撥開了他的馬槊後,又改用鐵鞭狠狠地打在坐騎身上。

馬匹痛苦地發出悲鳴,開始不受rider控制。

「天哪!這裡充滿了星斗呀!!」

一直在背後觀戰的berserker的主人,也好像不受控制地發出了不合時宜的感嘆。
然後哇哈哈哈哈的自己大笑起來。

rider的馬匹已經離開戰場狂奔而去。

「什麼啊?那個狂戰士......」

自己是騎兵,沒必要限制機動性。
而且對方是失去技巧的berserker的話,就不需要害怕對方會投槍。

經過一段距離後,rider開始思索起來。
能夠切換不同武器的英靈,怎麼想也覺得奇怪。
於是他從自己所熟悉的時代,亦即是宋代的時代想起。

rider,郭遵。
作為北宋時代的武將,是在大宋和西夏戰爭中隕歿的國士無雙之名將。
在這裡稍微引用一下《宋史‧卷325‧郭遵》的記載:

   「郭遵者,開封人也,家世以武功稱。」

   「元昊寇延州,遵以裨將屬劉平,遇敵,馳馬入敵陣,殺傷數十人。敵出驍將揚言當遵,遵揮鐵杵破其腦,兩軍皆大呼。

    複持鐵槍進,所向披靡。會黃德和引兵先潰,敵戰益急。遵奮擊,期必死,獨出入行間。軍稍卻,即複馬以殿,又持大槊橫突之。敵知不可敵,使人持大絭索立高處迎遵馬,輒為遵所斷。因縱遵使深入,攢兵注射之,中馬,馬仆地,被殺。」


郭遵乃是開封人,家世以武功見稱。

在宋仁宗康定元年(1040年),北宋和西夏發生三川口之戰。
西夏軍有一名將領揚言要拿下郭遵,結果遭到對方用鐵杵擊破腦袋。敵我雙方的軍隊都發出「啊啊~~~~」的感嘆。

之後又持鐵槍挺進,所向披靡。後來宋軍兵潰,郭遵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於是獨自在敵軍中左穿右插,大殺四方。當西夏軍的前鋒稍微退後時,又回馬為士兵們殿後。又持大槊橫突敵軍之中。西夏軍知道不可與敵,於是設立圈套想用繩索拉倒他。

郭遵只是一揮馬槊就把繩子切斷,敵軍於是將計就計。他越是衝擊就越是引他深入敵陣,然後再由弓兵放箭射擊他。飛矢擊中了馬匹倒地,郭遵也因此被殺。可說是與自己的坐騎生死與共的猛將。

馬匹持續奔馳。
現在它的情緒已經比較穩定,rider用手撫摸了馬毛表示安慰。
能夠從剛才惶恐不安起,到現在依然能騎在它的身上,亦不負騎兵之名了。

「對了,記得有個人被稱為王三鐵!」

就在這時,背後忽然有一道聲音。

「喂,這邊啦~~~」

rider心中一震,新的servant麼?

沒有停下來的理由,他繼續策馬前進。
等他去到覺得足夠遠的距離時,那道聲音又在背後出現了。

「喂喂,這邊啦、這邊啦~~~~~!」

rider終於忍不住回頭,他最後見到的,是一枝槍刺殺了自己。

「叱吒風雲,五尺一撃!」

身軀背槍枝刺中,然後rider再從馬背掉下來。
失去坐騎的他,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

「對不起啦,我這枝槍(寶具)是從背後刺殺敵人的。」

雖然口中說對不起,可是表情卻是笑得相當燦爛。
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緊身衣,就連剛才背刺rider的槍都是黑色的。
外貌大約二十出頭,相貌相當精神,不過右邊的眼皮稍微下垂。

面對倒在地上就快死的rider,槍兵的笑容仍舊燦爛。

「你到底...是誰?」

「lancer‧哥舒翰。如果我是以騎兵的職階出現的話,應該是能夠用槍刺穿你的喉嚨。可是哪,現在沒有坐騎,只好刺穿你的背部。」

根據《新唐書‧卷135‧哥舒翰傳》記載:

「...翰工用槍,追及賊,擬槍於肩,叱之,賊反顧,翰刺其喉,剔而騰之,高五尺許,乃墮...」


lancer所說的話,大概是有感而發的吧。

說完。
rider不再抬頭,安然地死去了。

「好好,下一個是berserker。」

※※※

之不過,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寶具對狂亂的英靈卻是行不通。

「(咆哮聲)───!!!」

berserker先用鐵槊跟lancer交手,當然並不是從技巧上比武。
換個方式思考的話,槊也可以當成棍來使用。
只要向橫揮舞,攻擊的範圍就會很大。
而且槊也相近於槍,而槍的使用方式,即使普通的士兵也能充分發揮。

當然berseker是沒有技巧可言。
並非他切換寶具,而是寶具自行判斷而出現在他的手上。
鐵鞭、鐵槊、鐵楇。
故此berserker的寶具名為王三鐵,亦即是這個北宋英靈生前的外號。

就好像現在,遠距離的話就用鐵槊,近距離的話則用鐵鞭。到了不能再近的距離就

用鐵楇痛擊在敵人的身上。

「天呀、天呀!!」

berserker的主人仍舊在他的背後大呼小叫。
這個男子身穿迷彩軍服,而且還戴上防毒面具。

「天呀、天呀!!」

「啊啊,原來如此。是下達了『絕對不能回頭』的令咒吧?!
哎呀,這種東西對我是沒用的。」

lancer的槍,貫穿了白銀色berserker的心臟。

「不能回頭的話,固然封住了寶具的威力。但失去了靈活性的berserker也不過如此罷。」

大概是剛才用魔術觀察到rider的死法吧,看起來這個master也是不笨的。
不過因為設立了限制,所以讓lancer摸出了行動的規則。

本來是不受任何限制法則,思想哲理而行動的berserker。
面對servant中最靈活的lancer,這也是情有可原。

「(咆哮聲)───!!!」berkerser倒地而亡。

「對不起了,吵吵鬧鬧的魔術師......」

黑色的servant,順便把那個戴防毒面具的男子刺殺,對方同樣倒地不起。

「嗯,這下子就有兩個servant被殺。master也應該會開心一點吧。」

lancer的笑容仍舊燦爛。

※※※


●第二章

「......恐怖。」

我看著水晶球,不禁說出自己的感想。
還好出發前看一下外面的情況,不然出門招風雨的話就沒有準備好了。

「的確厲害嘛,那個lancer。」

馴獸師好像沒事兒似的,只是說出了同感。
瞧他的樣子,應該是可以信賴的,對吧?!

「馴獸師你有解決辦法嗎?」

「有啊,以寶具決勝負呀。」

他轉頭望向身邊,應該是見到自己的機械獅子吧。
很可惜,我是看不到的。
因為正要出門的關係,所以它們現在隱形了。
順帶一提,它們還是被劃分為寶具的範圍。

雖然不想提起,但剛才rider消失後他的馬匹也同時化為無了。

「出門啦,出門。
我很想快點見到自己的戰場呀。」

「知道了,知道了。馴獸師你為何這樣興奮?」

「不是說過嗎?願乘長風破萬浪。我的志向,就是要遠征不同地區。」

「這種思想,現在不太和諧啊。」

「哈哈,好了啦。至少也要打勝這場聖杯戰爭吧。那麼master你呢?」

這個年青的servant把話題推了回來。

「我嗎?希望能夠養隻寵物吧。」

「欸欸、──?!?!
居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把我召喚出來?」

「也不盡然。我也是魔術師,所以聖杯才需要我吧。
不過願望這種東西,任誰也會有。」

「那麼,你是怎樣看我的?」

馴獸師突然望向這邊。

「你白痴啊──?!誰把你當成寵物啊!!
就算是至少也要個女的呀!!!
你他※的給我打贏這場聖杯戰爭,不然的話立即賜死!!!!」

說出這番話,已經是打了他三拳之後的事了。

「啊啊──※的。連老爸都未打過我。」

馴獸師一邊掩著左邊的臉,一邊勉強爬起身來。
他身邊看不見的獅子群,似乎也正努力裝著看不見、看不見吧。

之後我們開始在這座城市中徘徊。
我住的地方還算是城市的外圍,所以很容易就到市區。

在自動售賣機買了兩包飲料後,馴獸師嗝了一聲地發出感想。

「不錯。」

「唔,接下來可能要過五關斬六將,天氣冷的話飲這個就最好了。」
「誒?!那不就是關羽嗎?」

「啊......」

差點忘了,馴獸師是南朝劉宋時代人。
要說跟三國時代差了多遠嘛,也不過是二百多年的事而已。

「你知道關羽、張飛的事蹟嗎?」

「當然知道呀。在我的時代,這是稱讚人的用語。」

漢以後稱勇者必推關張。
根據《廿二史劄記》記載,魏晉南北朝均以劉備的左膀右臂作為榮譽的象徵。
眼前的這個傢伙,雖然在史書上沒有得到這個稱讚,不過少年時大概也是很敬仰的吧。

「唔唔,一切結束後也找幾個女朋友一起玩吧──疑?為何master你像個噴水池一樣?」

「───」

......我好恨。
不瞞各位地說,自己沒有什麼做男朋友的條件。
其實也不用隱瞞,因為一看就懂嘛。
性格啦,生活習慣啦,思考方式和物質條件啦,雜七雜八等等。

雖然也有想過結婚之類的事,不過還是算了吧。
自己並不是什麼好對象。
這點自覺真的不知道算是好還是不好。
基本上,好不好跟是否實行並不算太大關連。
但也可能因為如此,所以才形成現在的自己吧。

女朋友的話,要求不高,有一兩個就好。

可是、───

這傢伙,居然給我輕鬆無事地說幾~~~~~個。

「算了。你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好呀。可是,為什麼有一團火從你背後冒出來......」

「給我閉~~~嘴。」

※※※

在路上,我和馴獸師遇到了saber。

「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
年輕人,你就是trainer(馴獸師)、嗎?」

眼前的servant發出了笑聲,一開始就無視我的存在。
手中拿著一把刀。
留著稍微長的髮型,外表好像身經百戰般地硬朗。
面貌粗眉大眼,在赤紅色,經過日曬雨淋的皮膚配合下,眼白特別白,瞳孔特別黑。

總而言之,這個男人可以用粗線條來形容。

然後不知怎的,他也同時令人覺得有一種在上位者應有的氣勢。
我想就算是在這個時代的話,應該也可以赤手空拳建立一個國家吧。

再看看他身上的盔甲,基本上是裝飾華麗的代名詞。
那種款式和雕刻,雖說我是個門外漢,但也會之感動而落淚。
大丈夫,該當如此啊──!

可是凍結這一切感情的,是他的眼神。
毫無疑問,那是充滿了殺戮的仇恨。
天生萬物而養人,人無一德而報恩,殺殺殺殺殺殺殺。
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  
好好笑呀。

「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   

準備好就開始了、───」

就好像準備狩獵般,其英姿享受似的漏出了笑聲,擺好了架勢。
同時間,這塊土地的四周已經佈下了結界。

我的servant,馴獸師的機械獅子有五隻。
之前一直在這座城市隱身的它們,逐一露出原形。

「(咆哮聲)───!!!」

獅子不甘示弱,也同樣向對方發出怒吼示威。


「等等!不如我們放下武器,多談一些愛與和平吧!聽得懂嗎,love and peace!」

事實上,我已經被嚇得發傻,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為了即將展開的對話,嗯。

saber第一次注意到我,當他望過來時,我真的後悔自己開了口。


「peace? 」saber的眼睛睜得大大,然後好好笑啊搖搖頭。「no peace。」

我立即閉上嘴巴。

停滯的時間仿似不到一秒。
saber只是把刀身轉了一下,天空就突然傳來了雷鳴!

「哇塞!!」

連把耳朵掩住都做不到,身體已經自主地嚇了一跳。
基本上這是屬於正常範圍內的舉動。

然後下一刻,自己已經見到servant和servant、英靈和英靈的戰鬥。

第一隻獅子撲上saber的面前,以其爪牙準備把他按下,然後再咬斷頸部的位置。
可是saber沒有讓他得逞。
快刀,男人,氣勢。
機械獅子的左前肢已經遭到損壞,發出了故障的閃電。

之後其他獅子一湧而上,saber還是毫不吃驚。
如果是一般的獅子的話,就算是寶具也會流血重傷而死吧。
可是由機械構造的獅子則不一樣,刀鋒只是在它們身上擦出了火花。

用刀,用腳,用手。
saber的刀好快,轉眼間已經在其他湧上來的四隻獅子身上劃過。
如果是一般的刀,就算是寶具也會變鈍以及卷刃的吧。
可是這把由工匠嘔心瀝血,千錘百鍊打造而成的百練剛刀亦不一樣。

在刀背上刻有銘文:

「古之利器,吳、楚湛盧。大夏龍雀,名冠神都。可以懷遠,可以柔逋。如風靡草,威服九區。」

這是馴獸師告訴我的。
他的身邊也有一把劍,不過當然是沒法跟saber比的啦。

現在的他一邊修理第一隻出手的獅子的前肢,一邊觀察著戰況。
我想用縲絲批和親愛精誠的精神去修復寶具的servant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不用理我,你繼續觀察啦。」

吐嘈!
是覺得這邊幫不上什麼忙嗎,只裝配過四驅車的我?
基本上我覺得這已經需要用大型工具修理的程度了。

鏡頭一轉。
以四對一的狀態依然迄立不倒的saber固然值得稱讚。
不過獅子們也轉變了戰鬥方式。
一直只用爪牙這種野獸派風格的它們,打開了外殼,從身上露出了真正的武器。

第一隻是炮管的獅子。
它的伸出利爪把自己固定在相對後方的位置,然後擦擦擦的幾聲,五枚體積大小和

胡椒粉瓶差不多的40mm榴彈被發射出來,秒速241公尺的榴彈噢呵呵地飛過30米的距離。以能夠令一輛車著火的威力,榴彈仍然未能令saber受傷。

之後第二隻是機關槍的獅子。
每分鐘6000發的7.62毫米的子彈在黑暗中有如通紅的火雨一樣嘩啦啦地灑在saber身上。比起看不見的榴彈,這種看得見子彈飛行的攻擊實在令我深深地感到有威力得多了。
不單如此,它還是在一邊移動一邊射擊。發光的雨擊中了saber之後向四處散開。

現在的saber僅以雙手護住頭部,仍然訖站在大地之上。
給人的感覺好像在忍耐什麼。

再來是第三隻雷射槍的獅子。
因為我是外行人,所以就不多嘴了。
不過居然可以親眼見到切斷一部汽車的雷射槍,雷射槍啊!!
你們真的是寶具嗎?

最後是第四隻圓鋸的獅子。
由於直到第三隻為止都太猛了,所以這隻有點老掉牙。
不過沒關係的。
兩隻機械臂從獅子的背後露出來,趁著射擊停止之際,一下子飛快地撲在saber身上。圓鋸在接觸到對方盔甲的時候產生了火花。
據說宋朝包青天的龍、虎、狗頭鋤並不是用來斬首,而是腰斬用的。
現在那兩道轉得飛快的圓鋸正準備從這個地方下手,把saber兩刀兩斷。

「喝呀呀呀呀呀───!!」

saber一腳端開了圓鋸的獅子。

「大夏龍雀!!」

saber的寶具,終於解放了真名。
無愧於當初工匠心血的結晶。
他手上的刀得到澎湃的魔力後發出了這場戰鬥中最耀眼的光輝。

「啊啊......」

saber的真名,乃是南北朝胡夏的赫連勃勃。

根據《晉書‧卷130‧赫連勃勃》記載:

「勃勃性兇暴好殺,無順守之規。常居城上,置弓劍於側,有所嫌忿,便手自殺之,群臣忤視者毀其目,笑者決其脣,諫者謂之誹謗,先截其舌而後斬之。」

換言之,就是看心情的意思。

臣下有敢跟他面對面正視的就弄盲對方;
對著他笑就用刀割開對方的嘴唇角;
向他勸諫則被認為是說風涼話,非得要截其舌而後斬之。

可怕。
就好像《舒德勒的名單》之中那個德國軍官一樣。
根本不會給你規則去遵守,看不爽就做了你,覺得爽一樣都要殺。

「...然其器識高爽,風骨魁奇,姚興睹之而醉心,宋祖聞之而動色。豈陰山之韞異氣,不然何以致斯乎!雖雄略過人,而兇殘未革,飾非距諫,酷害朝臣,部內囂然,忠良捲舌。」

以上,就是史書中的記載。

剛才的攻擊只不過是洗禮。
saber手上的刀以及盔甲,甚至連生前建立的統萬城也須要有人填命。
如果刀子砍向盔甲不入,即斬刀匠。如其砍入,便斬鎧匠。

於是五兵之器,精銳尤甚。
用人命作為代價的盔甲,以其靈魂徹底保護了saber身上的每一根毫毛。

「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啍!!!」

如果說servant是靈體的話,那麼其武裝以致寶具都包含、注入八百個靈魂在其中。

剛才的攻擊,應該是消滅了一半的數量。
首先殺退了撲上來的獅子
獅子的利爪抓在saber身上,同時間以其250KG的重量壓倒對方。
不單如此,背上旋轉的圓鋸仍然一直在他的盔甲上擦出火花。

saber一腳踹開了獅子。
它整個被踢飛出去,在地上滾動了數十米遠才停下來。
其他的獅子為同伴發出哀嗚,接著又向saber發動猛烈的炮轟。
saber只是一直線的方式衝向離自己最近的猛獸身旁,以無比的氣勢把帶有雷擊性的刀刃把機關槍的槍身切去。獅子立即把身上的武裝拋離然後逃去。

即使如此,劍兵也損耗了七十多個靈魂。

下一個是雷射槍的獅子,它背上的武器還處於冷卻的狀態。
不過沒關係的,從獅子張開的大口中還藏有另一門雷射炮。
到了saber近得不離自己不會失手的距離時,一道光柱從滿佈金屬利齒的血盆大口中轟一聲地發射出來。

如果現在有鏡子的話,可能會把雷射光反射回去吧?!
可是到了如此大功率的話,要不是能夠抵擋一千多度高溫的話是做不到這種效果的。(假定)
之不過,saber身上的盔甲連這種溫度也承受下來。
這一擊足足消耗了一百個靈魂的份量。

就在saber準備揮刀下手之際,之前捨棄了武裝的萬獸之王連同利刃的伙伴從後方

撲倒了saber。
即使他再怎麼厲害,這時候還是倒了在地上。

「喝、───!!」

saber勉強自己抬起上半身向馬路揮出了數拳。
在經歷了多次激烈的戰鬥之後,本來已經有點不穩預備要修理的路面立即下陷。
兩隻獅子連同saber一起掉了下去,才怪。
事實是只有獅子被留在下水道,saber則是抓緊石頭不放。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猛獸們被蜘蛛網所捕捉住。
而那些絲線是希臘女神雅典娜所詛咒的阿拉克涅紡織的仿製品。
難怪之前saber會特別趁我們路過這塊土地時才現身挑戰,以及一直在忍耐獅子們的攻擊。
原來就是等這個編織完成。

saber的刀對準炮管的獅子,這一次恐怕也是恐多吉少的吧。

然而情況突然逆轉。

「喝──!!!!」

剛開始第一隻被saber傷到左前肢的獅子已經見不到形態。
取而代之,它已經和馴獸師合而為一,成為了他身上的強化裝甲。
作為自己主人手腳的伸延,它堅固的外殼和高機動力使馴獸師的戰鬥力能夠和

saber一較高下。
雖然披著獅子的外表有點奇怪,不過希臘的神話的海格力斯也是以這個形象流傳後世。
而南朝劉宋時馴獸師生前製作嚇退大象的獅子模型時,大概也是由士兵在內裡模擬獅子的神態得詡詡如生的吧?!

穿著強化裝甲的馴獸師背後的噴射器發出了有如戰鬥機一般的火焰。
以飛翔的英姿把劍尖對準saber,刺下去、───


不用猶疑,不用費解,去相信人類思念所昇華凝聚而成的偉大幻想吧!!


「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劍超越了刀,穿過了身體。

saber的瞳孔收縮,倒地而亡。

繼rider和berserker之後,saber也退下舞台了。


※※※


第三章


在saber戰死之後,戰鬥並未停止下來,應該說更激烈才對。

晚上E市的一角,第一次見面的英靈們已經展開了決戰。
現在被單方面打倒的是鞭撻者(flogger),手中的鐵鞭和鐵杵都已經被對方的偏箱車所施放磁石所吸住在地上。

是archer。
雖然是坐在木車上放箭的作戰方式,不過對於鞭撻者來說並不奇怪。
因為他也是曾經在中原的邊境地方跟遊牧民族交手的將軍。
偏箱車的用法,就算未用也肯定有聽過。
以車身作為補給和防禦之用,如果防禦的話則圍成一個圓陣,士兵坐車上放箭的話

也能夠抵擋對方反擊。
現在鞭撻者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敵人。
他的手掌已經斷裂流血,為了保護自己的武器,他已經作出了超乎尋常的努力。

「哈、哈、哈......」

伴隨著力竭的呼吸聲,等待他的只有消失。

「有什麼要說的嗎?」archer問。

「哇哈哈哈哈!沒什麼了。
想不到生前的結局,現在居然要重演。」


原來,鞭撻者乃是北宋將軍王珪。

根據《宋史‧卷325‧王珪傳》記載,當他在宋軍和西夏軍交戰時,見到大將任福被敵軍重重包圍,而麾幟猶在。王珪立即趕去救援,乃東望再拜曰:

「『非臣負國,臣力不能也,獨有死報爾。』乃複入戰,殺數十百人,鞭鐵撓曲,手掌盡裂,奮擊自若。
馬中鏃,凡三易,猶馳擊殺數十人。矢中目,乃還,夜中卒。」

在連戰三日,諸將皆敗的情況下,他仍然堅持突入敵軍之間,以鐵鞭殺數十百人。
直到鞭鐵撓曲,手掌盡裂,他還是奮擊自若。
於是跨下的坐騎中箭,先後三次換馬,他猶是馳馬擊殺數十人為止。

「現在因為中箭而死,真是天意呀......」

鞭撻者閉目苦笑,現在的他可不想再被飛箭中目而卒。
不過他也理解arhcer並不是這樣的人。

「啊啊、──」之後archer射殺了對方,是在心臟的位置上。


※※※


「絕對不可以跟這個archer交手,知道嗎!?」

「嗯嗯、───」

我和馴獸師大口大口地吃著叉燒包,一直觀察著戰況。
怎樣,很平民對吧?

事實上我們快餓暈了。
就在剛才跟saber交手之後,那兩隻被敵方master的蜘蛛網陷阱所捕捉的獅子依然

被困住。
雖然也派了其他獅子搜尋,可是對方早就撤退。沒戲唱嘛。
於是我們只好花盡氣力,才把兩隻本體重達250kg的機械獸拖上來。

「我的獅子雖然不是鐵製,但也有鐵的成份,難保不會用影響。」

這個年輕的英靈抱著雙手很有感慨地點頭示意。
還有,他的嘴角沾有碎屑。

「話說回來,你的獅子蠻厲害的嘛。
居然有槍炮和圓鋸,最後還有強化裝甲。」

「欸欸。畢竟是現代社會,也得要適應一下才跟得上潮流。」

聽到這句話我不禁噴了一口茶。

可是、───

「......意外的適合吶。」

「唔唔,我的獅子不單是飛行模式,還有大劍模式和炮擊模式。
以及更進一步的改裝和升級。」

「哈?」

「不單如此,如果是在沙漠地區還要進行防塵處理。
還記得剛才拯救那兩隻獅子嗎?
為了把他們拉上來,所以需要其他獅子用鋼纜和絞盤一起拉。
為了保障你自己的安全,記得隨身攜帶安全帽、安全手套、安全鞋和工作服。
以後不要再跨過繩子的上方啊。
如果纜繩動了,你站在旁邊幸運的話只是會摔倒。
跨站在繩子的正上方從各種意義上都會完蛋。

因為沒有零件存貨,所以修理和補養也要自己打造零件。
而且就算是零件都要清潔翻新好才裝回去。
偶然也有卡彈和未爆彈問題,這時候就要親自處理。
如果你有遙控車的話說不定可以加裝拆彈機械人,這方面的製作你就交給我吧。

還有記得要給我的孩子添加機油。
如果想令它們對你有好感的話,記得不要用普通機油,要用攻然機油哦。」

我望向抱在手上玩耍的獅子。(當然是它配合著我的)
看著它的眼神,怎麼覺得它對最後一句話充滿了期待。

「那麼,要如何為它們清潔?
平時的話就是洗澡吧,可是它們是機械耶。」

「沒關係,可以折開之後進行噴砂處理。」

「好吧。今天就去大賣場和五金店買工具和天然機油吧。」

※※※


就在聖杯戰爭的第二個晚上,又有一個servant隕歿了。

是lancer。
不知為何,好像只有我這個master在搜集敵人的情報。
其他的魔術師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再不然就是直接要servant跟其他人決一勝負。

不過也對啦,聖杯戰爭本來就是如此殘酷而理智。
servant見到面就打,而且不會有第二次碰頭的機會。
master沒本事的話躲起來就好,絕不要給servant添麻煩。
以這一點來看,其實也是聖杯戰爭的一面。

可是似乎有其他master跟我一樣有收集其他servant的情報,單是從lancer的死法就可以肯定。

※※※


「真麻煩,一直全天候三百六十度放箭麼,archer?」

全身黑色打扮的lancer,笑容非~~常燦爛地追擊著archer。
不,說反了。
是自己一直被archer放箭射擊中。

很不幸的是,對方陣營似乎知道lancer寶具的使用方式,亦即是從背後刺殺對方。
如果不回頭的話,大概威力會下降的吧。
如果由正面攻擊的話,命中率不高也說不定。

總而言之,就是永遠以正面迎擊對方。

現在archer和lancer的關係,簡直好像月球和地球一樣。
豈止如此,現在的archer一邊半跪在木車上移動一邊射擊,而且準確度是百分之百。

好強,是指哪一方面呢。
現在的戰況是,lancer追著archer跑,尋求背後解放寶具的位置,而archer則是一

直射擊驅趕lancer。

「對不起啦,實在覺得麻煩,煩得不得了。現在給你來個痛快!!」

黑色的lancer向空中一躍,佔據了archer上方的位置。
如果是半空的話,對於射手來說可說是理所當然的射擊範圍吧。
自古以來,弓箭就是陸上的人們對於天空伸展的武器。
即使是自由於天邊上下左右飛翔的雀鳥,也尚且不敵利矢,更何況是沒有移動手段或是施力方式的lancer。

前提就是,沒有master幫助的話、────

這一刻,一直仰望上方的archer忽然翻車了。
古語有曰:如果遠眺天空的話,就要小心腳下。

在archer的木車之下,忽然出現了一條巨蛇把木車翻倒。
archer滾在地上,完全被打個措手不及。
豈止是木車,就連自己也很快被巨蛇吞噬。

在唐代《廣異記‧檐生》中曾經有過這樣的記載:

「昔有書生,路逢小蛇,因而收養。數月漸大,書生每自檐之,號曰「檐生」。其後不可檐負,放之範縣東大澤中。四十余年,其蛇如覆舟,號為神蟒。人往於澤中者,必被吞食。

書生時以老邁,途經此澤畔,人謂曰:「中有大蛇食人,君宜無往。」時盛冬寒甚,書生謂冬月蛇藏,無此理,遂過大澤。行二十裏余,忽有蛇逐,書生尚識其形色,遙謂之曰:「爾非我檐生乎?」蛇便低頭,良久方去。

回至範縣,縣令問其見蛇不死,以為異,系之獄中,斷刑當死。書生私忿曰:「檐生,養汝翻令我死,不亦劇哉!」其夜,蛇遂攻陷一縣為湖,獨獄不陷,書生獲免。」


大意是:曾經有一名書生在路旁拾獲一條小蛇飼養,長大後書生把他放生,結果它時常在澤地中捕食途人。
書生年老後途經澤畔,見到巨蛇時就問難道不是我養的檐生嗎?於是巨蛇低頭而去。

範縣縣令問其見蛇不死,以為他是怪力亂神之人,把他監禁在獄中,準備處死。
於是巨蛇攻陷一縣為湖,唯獨監獄沒有遭受水淹,書生得到免死。


想不到。
經過千百年後,這條巨蛇居然作為lancer的master的使魔,參加了這場聖杯戰爭!
lancer會故意跳上半空,就是為了令archer無暇顧及路面的情況。
即使他沒有親自駕駛木車,但如果路面的狀況出現了變化的話也肯定能夠避開。

這一瞬間,lancer準備從半空中向倒在地上的archer投出手上的槍。

之不過,如果因此低估了archer陣營的話那就是失算了───

以電光火石之勢,一道道箭矢擊中了lancer。

「什麼?!」

從另一個角度,從另一個人手中發射出archer之箭。
是他的master。
為了守住archer的背後,對方一直隱藏在戰場的一角等待時機。
雖然沒有期待master會殺死敵人的servant,但至少也能夠把背後交托給對方。

因為對方躲在森林之中,所以我在水晶球中看不見。
但至少能夠騙過那條巨蛇的偽裝,我想自己無論如何也是找不出來。

不單如此,就在剛才千鈞一髮之際。
拯救archer,射殺lancer,還是射殺那條巨蛇?
這種三選一的難題,能夠在突如其來的意外和壓力下作出正確的判斷。
那份冷靜和反應速度之快。
感覺自己比不了。

lancer被飛矢從半空中擊中,墮地而死。
同時間archer也立即拉開距離,拉弓,射殺了巨蛇。
名為「檐生」的靈蛇,從唐代一直留存至今的使魔,現在亦形神俱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下子連lancer也戰敗,只剩下你和我了。



※※※




 
金閃閃:乖離劍 (Ea) !!!

saber:溫柔鄉(Aval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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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閃閃含笑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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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november2007 於 12-10-31 22:21 編輯

第四章


「準備好嗎,馴獸師?」

「啊啊,準備好了。你自己呢?」

「哈哈哈,如果還有命的話。不要死啊──」

「沒關係,輸了還有下一次。你自己就好好保重了。」


...這個混蛋。
現在的馴獸師和我正在做出發的準備。
說是準備嘛,其實也只是以上的幾句話。

就在昨天,archer的master托魔術協會的人帶來一封信。
原則上協會監督的人不應該干涉的。
之不過,如果是像提出挑戰之類的事情倒是沒問題。

因為只剩下archer和馴獸師兩組,無論做什麼對兩邊來說都公平的。
再說,把聖杯戰爭引導向產生災害影響最小的範圍也是工作的一部份。

地點同樣在昨晚殺死lacner的郊區。
要從家中出發的話,起碼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然後再花兩個小時翻山越嶺,超越尖峰。
就在E市的第一高峰(只有一千米的高度而已),archer正在等待我們。
如果考慮到不會影響普通市民的話,決戰的地點還是很合理。

「今晚晴朗。
氣溫十二度,相對濕度百分之二十。
風向是西北風,哎,真的要吃西北風了。」

「好啦,覺得冷就戴口罩和頭盔(摩托車用)。
手機調整成免提了嗎?駕駛的時候用手拿著電話是犯法的。」

「好得很。我也覺得這款通訊器蠻帥的。
可是,這款手機很遜啊~~~」

「閉嘴。這是我的喜好,我喜歡廉價好用耐摔耐用的手機。」

雖然,我還有另一枝智慧型手機。
說來慚愧,自己不懂念話的魔術。
想要遠距離通信,就要依賴這玩意。

聽馴獸師說,其實方式還是有很多。
和這傢伙一起去某條以面對平民和遊客消費的攤販和通訊器材的十字街時。
見到他跟店員討論得興高采烈,自己真的另眼相看。

可是,我沒錢呀。
買完他想要的零件和五金工具後,這邊已經是一窮二白的困境。
連買個無線電都有問題的情況下,還是拿出以前不用的手機算了。

馴獸師一直反對,可是我還要堅持。
我不斷堅持,我無限制堅持。
一定沒問題的!!


「準備好就開始了,我想快點回家。」

這句話一說出口,對方的聲音就立即在手機中響起。

「欸欸?!
我要去戰鬥不說,連一直要求的暖水瓶也沒有耶?」

「魔術師就待在魔術工房,這不是我們說好的嗎。
而且飛得那麼快,你還有空閒喝熱巧克力?」

「為了節省小錢而損失重大資產...嗎,多一點學習美國人的思考方式啊。」

「咬緊牙關!倒數開始。

三、二、一、

───馴獸師,全武裝模式,發射!!」

令咒消失了。
伴隨著數個圓環的噴射火焰,背後裝設了四個飛行引擎的馴獸師以穿著強化裝甲的姿態,利用聖杯支援的魔力以每秒2公里的速度彈射出去。
距離決戰地點直線有五十公里,這二十五秒大概是我們一生中最長的距離吧。
從住宅大樓的屋頂後方走出來,只見一陣陣煙霧被秋風吹散開去。

「好冷......」

身邊留下其中一隻獅子陪伴自己,這是馴獸師的堅持。
獅子發出寂寞的氣息,本來就是 金屬構造的它,現在摸起來也覺得有點冰冷。

「好了,快點搭升降機回到十五樓的家,然後炒個蕃茄蛋飯就等他回來吧。」

「嗷......」

我和機械獸有點垂頭喪氣地轉身回家。

※※※


很快。
迎面而來的,是無止境的強風。
馴獸師的速度,已經超越了生前人類能夠達到的最高速。
亦即是每小時60公里的馬匹的速度。

就是如此,所以才有參加聖杯戰爭的價值。
他看著身下五彩繽紛的高樓大廈和繁華熱鬧的商業區。
雖然只有幾秒的空閒,不過自己還是牢牢記在心中。

這個城市,真的很漂亮。
失禮說一句,如果聖杯戰爭是發生在不顯眼的鄉下地區的話,自己會有點失望的。
很想多看看這個世界,就連在空中飛翔也是只有現在才能夠實現的事。

轉眼間。
那些光芒都消逝而去,隨之而來的是只有街燈的山路。

「了不起哪......」

就連山路也有燈光照明嗎?
如果是以前的話,除了燈籠之外,真的只有在月光下摸黑前進。

雖然是現代社會,不過馴獸師知道貧窮的問題依然存在。
聽說這個城市的物價也有點貴,房地產非常火熱。
就連那個老是噴出華麗水柱的master的住宅,也是從公共住宅私有化時廉價買下來的。
即使如此,這個年青的英靈還是想居住在這個都市。

雖然那個master在自己面前的說話不多,不過總覺得在對方心裡的碎碎唸已經去到

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b+)
就算現在他不在自己的身邊,一定也會不停地吐糟、吐糟、再吐糟下去的吧。(插:作者都想吐了...)

可以的話,希望他能夠多點跟其他人接觸。
馴獸師已經決定留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

距離只剩下十公里,眼前忽然出現了火光!
──、是archer的箭。


戰鬥開始。

「準備雷射炮!」

他的左手,嚴格來說是穿戴著強化裝甲的左手腕已經裝備好雷射炮。

這種沒有後座力,射程極遠,而且光速防禦的必殺武器,現在正從馴獸師的左手發射出去。

光線劃過了箭雨,之後就是一陣又一陣的爆炸火球出現在正前方的位置。
整個天空被燃燒得火紅紅,就連雲層也吹散得無影無蹤。

今天的晚空,就是自己的戰場了。

※※※

「嘩!」

正當我準備踏出自己的一小步時,正在打開的升降機門縫忽然有一技箭射進來。

「(咆哮聲)──!!」

身邊的機械獅子已經實體化撲上前方。
多虧了馴獸師的準備,所以我才能活下來。

雖然不及archer的master那般擅長偽裝,不過我一直以為自己的行動都是隱藏得很好。

才怪!
帶著那個servant,怎麼可能隱藏啊~~!
走在街上的回頭率是百分之八十,就連站在他身邊的我都不知如何自處。
那傢伙啊,起碼也把外表呀、性格呀、肌肉呀,統統都分一點給我吧。

不行了,再吐糟下去連自己的生命都會有危險。
雖然是在升降機小小的空間內,不過我依然拚死的按下關門的鈕釦。
剩下來的就交給機械獸吧,自己只要快點到房間的魔術工房就安全了。

※※※


天空充斥著烈猛的火光和爆炸的巨響。

現在馴獸師面對的,是時速5公里的飛矢!

電磁炮──
記得自己的master說過,archer能夠施放磁石吸引住對方鐵製的盔甲或是武器。
現在大概是利用磁力以及其他的原理,將磁場的效率提升到難以想像的地步了。

根據《晉書‧卷057‧馬隆傳》記載:

「馬隆,字孝興,東平平陸人。少而智勇,好立名節。魏兗州刺史令狐愚坐事伏誅,舉州無敢收屍者。隆以武吏托稱愚客,以私財殯葬,服喪三年,列植松柏,禮畢乃還,一州以為美談。」

──這裡可說是跟馴獸師自己相同類型的人物。


「隆募限腰引弩三十六鈞、弓四鈞,立標簡試。自旦至中,得三千五百人,隆曰:

『足矣。』因請自至武庫選杖。武庫令與隆忿爭,禦史中丞奏劾隆,隆曰:「臣當亡命戰場,以報所受,武庫令乃以魏時腐朽的戰杖交付,不可複用,非陛下使臣滅賊意也。」晉武帝從之,又給其三年軍資。」

──這裡可說是以弓箭作為招募士兵的將軍。


「隆於是西渡溫水。(羌戎將領)樹機能等人以眾萬計,或乘險以阻遏隆前,或設伏兵以截隆後。隆依八陣圖作偏箱車,地廣則鹿角車營,路狹則為木屋施於車上,且戰且前,弓矢所及,應弦而倒。奇謀間發,出敵不意。

或夾道累積磁石,賊身負鐵鎧,行不得前,隆卒悉被犀甲,無所留礙,賊咸以為神。轉戰千里,殺傷以千數。」

──這裡可說是以磁石拖延敵軍的行動,甚至是自黃帝以後應用磁石於軍事上的先驅!


「自隆之西,音問斷絕,朝廷憂之,或謂已經沒。後隆使夜到,(晉武)帝撫掌歡笑。詰朝,召群臣謂曰:「若從諸卿言,是無秦、涼也!」

自從馬隆出征遠方,音訊斷絕。功成之際,又得到晉武帝擊掌叫絕。
跟馴獸師‧宗愨自己的親身經歷,何其相似!

之不過,即使是如此絕代的一箭,即使是秒速5公里甚至能夠提昇到更高的層次,

它仍然敵不過光速。

沒錯,雷射的速度等於光速。
就算archer的箭再快,也敵不過光之箭。

馴獸師左手的雷射槍由於散熱的關係暫時收起來。

然後、──

「準備機關槍!」

取而代之,是左邊腰間機槍發射的每分鐘6000發的7.62毫米子彈。
令人見到就想掉頭跑也做不到的彈幕,正火紅紅地灑落在持續不斷的飛箭之上。
飛行中的馴獸師所過之處皆產生了有如蓮花一樣的爆炸。

如果單是考慮到箭矢速度的話,只靠子彈大概是不可能有效地阻止的。
然而箭矢並非純粹的炮彈,而是的的確確是一枝枝的箭。
箭的質量和炮彈並不一樣,所以自己才能夠有效攔截。

閃光此起彼落,幸運的是對方的弓箭似乎沒有追尾能力。
為了按住不停震動的機槍,自己必須用兩手穩定下來。
這個時候就期待不會有箭矢從其他地方飛過來吧。

隨著伏伏伏的聲音,這種能夠把車輛,不,連整條車龍都能夠打爆的金屬風暴已經彈盡援絕。
空虛機槍也散發出連續射擊後產生的高溫。

即使如此,不斷對自己射擊的archer也近在眼前了。
對方沒有再乘搭當初在水晶球見到的木車,應該已經被之前的巨蛇擊毀了。
今次他腳踏實地,地上有一個魔法陣在閃閃發光。

八陣圖。
在中國史上名垂不朽的戰陣,如今就在archer的腳下。
由磁石組成,一枝枝箭從八陣圖的磁場中發射出來。

※※※

自己拚了老命,終於等到升降機停在十五樓的位置。
只要趕快回到家中,就可以受到魔術工房的保護。
即使麻雀雖小,但該有的生命保障還是有的。

就在我慌忙拿出鎖匙之際,那個archer的主人突然出現在走火通道的門口。
原來是個美女。

不對──!!

我重拾掉在地上的鎖匙,可是不管怎樣都做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就快死了還要出槌,我的媽呀!!

怎麼這個美女還未死的。

她的手上拿著弓箭。
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不過她的美貌還是牢牢記在心中。
黑色的秀髮,雪白的美臉,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櫻桃的嘴唇......

以上的記憶,似乎有更正的必要──

黑色的秀髮,卻因為剛才和獅子博鬥的關係,已經有點散亂;
雪白的美臉,卻因為剛才和獅子博鬥的關係,有很多污垢;
大大的眼睛,卻因為剛才和獅子博鬥的關係,而變成了沒有光的收縮的瞳孔;
高挺的鼻子,卻因為剛才和獅子博鬥的關係,用面紙塞住了右邊的鼻孔;
櫻桃的嘴唇,卻因為剛才和獅子博鬥的關係,有如弦月般彎曲地微笑低訴著「殺殺殺...」的話語。

「@#$%^&*()_+~」

我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說什麼了。

※※※

「準備榴彈砲!」

40mm的和胡椒粉瓶差不多大小的榴彈連續發射。
現在敵我相方的距離不到一公里,即是等於在一個運動場跑完一圈的路程。
以一發能夠令一輛車著火的威力,榴彈不斷向攻擊archer進行攻擊。

此刻八陣圖其中的一陣,完完全全地防禦了馴獸師的攻擊。

能夠令馴獸師所有射擊武裝都沒法殺死的servant,現在已經近在眼前。

「archer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trainer(馴獸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兩個僅只一面的英靈,以各自的武器,賭上借來的生命而迎戰!!

此刻馴獸師已經放棄了40mm的榴彈砲,改用由裝甲組成的巨劍揮向archer。
而archer也放棄了電磁炮的填充,改用自己一直最依賴的弓指向馴獸師。

箭而離弦、───

同時間,
馴獸師強化裝甲背後的四個噴嘴散發出較之前更耀眼的光耀。
現在他的背後已經不是一個個的火柱,而是充滿了光的的奔流了!

「噢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勝利,就決定在瞬間。

馴獸師的巨劍,刺穿了archer的身軀。
如果,不是依賴著身穿由四隻獅子構成的強化裝甲的話。
現在的一箭,應該不會在最後一層裝甲中停留下來,而是直接穿過馴獸師的心臟。

※※※

就在敵我距離十步,不,五步之際,我居然還有時間接聽了口袋中的電話。

「喂,你誰呀......」

「啊啊,是我呀。」

就在我以為是詐騙電話而準備中斷通話之際。

「我打敗archer了!可是,為何留在你那邊的獅子受了傷?該不會發生了意外吧...」

「那你就快點回來啦!拜託了!!」

當我雙腿發軟,雙膝脆地之際,左手僅存的最後一個令咒發動了。
那時候的心境,自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
說自己是什麼魔術師,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會逃,會跑,會哭著脆地,被人打得滿地找牙。

可是我仍然沒有放棄魔術。
不知為何,就是沒法捨棄。

可能總有一日,我能夠不再留戀地中斷魔術的學習,重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不過現在自己的心,依然感謝當初拯救了自己的,那個魔術的奇蹟───

「master我回來了!」

從天而降的,是馴獸師的身影。
抬頭望見,屬於空間轉移的大魔術。
我從未曾有如此刻,覺得這傢伙有如天使一樣保護了自己的主人。

「喝!!」

「哎呀!!」

馴獸師的手刀,正正敲了在女子的頭上。
之後,那個archer的主人就昏倒在地上了。

「喔,不是很簡單嗎?果然是我的獅子,很好地守護了master。」

「......」

現在的我已經什麼都不想說了。

「咦咦,master你哭了嗎?」

「哭個頭呀!!我只是拖延著對方的攻擊而已。」

「一個男人?用淚水?!」

「給我閉~~~嘴。」




●結局


之後這場E市的聖杯戰爭,是我們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聖杯啊.....」

在協會的祭壇上,我們遠遠地遙望浮於半空中的聖杯。

「那麼,請說出你們的願望吧。」一個表情嚴肅的工作人員說。

「我沒有。你呢,馴獸師?」

「嘛,我想變成人類。」

嗯。
工作人員只是點一點頭,沒有阻止我們的必要。

於是,這傢伙的願望成真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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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戰鬥是模仿全金的大結局,不用懷疑,我只是希望能夠抄得好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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