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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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阿培羅(Apera)。
打從有記憶以來,我的族人便在蠻荒貧瘠的大地上求生存。
生存,是我族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精進的技能。
不懂生存的技能,就只會被大地之母帕巴(Papatuanuku)遺忘,被天宇之父蘭吉(Ranginui)遺棄。
說明白點,若不能不停的跑上一天,怎麼逃離突然噴發的火山?若不能在海上游上幾小時,如何橫越海峽底達別的島嶼?我們總是在移動,我們可以幾天不休息且不斷地趕路、爬山、涉水;因為我們的祖先就是這樣活過來的。
其他林林總總的小細節我就不再贅言,總之,我們雖然不是遊牧的部族,但是大地的轉變迫使我們如此。所以,生存對我們來說與呼吸划上同等號。
「啊,孩子們,每一草一木,一沙一塵都是有存在的意義,所以,你們要探索自己存在的意義,尋求自己的聲音。」------這是我族的長者,我們的祭司常對我們灌輸的概念,或是說,智慧。
我們的祭司,華塔瑞(Huatare),不僅是祭司,還是我們部族的巫醫。
除了作為一名長老和祭司的角色外,他都在夜晚明亮的星空下,聆聽聲音。
什麼聲音?你或許會如此的問着。
事實上,我族人,相信萬物都是經由撞擊和振動而產生的,如『日』,帶給大地一片光明,那顆高掛在天宇的光球;或是島嶼、山峰、海洋... 這麼說吧,大至宇宙,小至沙塵,都是如此。
而我們可以臨摹撞擊和振動的活動,就是音樂;我族用棕櫚樹的纖維做成的鼓,空洞的粗樹枝做的吹管來表現撞擊和振動。而藉由這些器具所產生的聲音和節奏,就是我們的信仰。
宇宙是活的,因為它一直在動。
這是我族一直流傳的諺語。
祭司有一套祖先流傳的方法聆聽天地的聲音。等到修練到他的程度時,聽說可以聽到來自遠古的聲音。至於是真是假,嗯,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關心我的獨處時間不會被佔據。那就是在補完魚後,獨自坐在海邊,聆聽大海的聲音,大海的樂曲。雖然天空總是一片昏暗,但是洶湧的波滔一波又一波拍打在沙灘和珊瑚礁的聲音,那種協調一致的節奏,讓我平靜。
因此我總是待在山崖上,鈴聽巨浪與崖壁的碰撞。
所以我說,大海是個可靠的朋友,因為它會聽你傾訴卻不會發表自己的意見。
游泳與健行我都在行,但是在海中時那種漂浮感,比起腳踏實地的奔跑,讓我有更有踏實感。
「阿培羅!」
啊,就剛好說到踏實感,那個比黑曜石還要踏實的傢伙就出現了。
「阿培羅!聽到就回答呀!」
那是愛蕊妮(Airini),部落中年輕一代裡最擅長疾奔的女孩,也是我的剋星。
「有事嗎?」我枕在我被曬的黝黑的雙臂上,懶洋洋地問。
愛蕊妮的頭從沙丘頂冒出來;她的面具在左邊的菱角總是缺一小塊,又不拿去給部落裡的藝造師修一下,真礙眼。少說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們族人不論男女老幼都會帶著由木頭和陶土磨製的面具,用來擋海島形氣候的風沙,或是用在來到有沼氣或是天然氣地區時的防毒裝置。而在游泳時,我族的面具的特殊構造又可以保存空氣,供緊急時刻呼吸用------即使我們的族人都可以憋氣至少三十分鐘以上。
我們ㄧ般來說,不會排斥面具,因為我們居住的環境迫使我們自小就要習慣戴着面具。
但是我從未想過,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會讓我們ㄧ生都得戴着面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毛毛躁躁的像是面具着火似的。」我說道。
喔對,最後一點---我們部族的祭司華塔瑞,是愛蕊妮的祖父。
「阿培羅,爺爺他...」
「祭司怎麼了?」
「他...」
前面提過了,我們一族就算連續奔跑一整天也沒問題,所以從部落到海邊不可能讓愛蕊妮喘氣------這表示是發生了某些讓她喘不過氣來的事情...喔不,不要跟我說我們的部落底下又有岩漿要冒出來了,過去半年光因為岩漿從地底噴發,我們的部族已經遷移兩次了。
「祭司他...」
「爺爺他聽到遠古的聲音了!」愛蕊妮終於把重點說出來了。
哇喔,這可真是個新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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