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取回密碼
 註冊
搜尋

切換到指定樓層
1#
為了讓大家比較好閱讀,我將之前的和新發表的都弄在同一主題內,以比較完整的方式呈現。第一章先貼在主題,續集以回覆之方式發表。

-------------------------------------------------------------------------------------------------

人形娃娃‧一<活起來吧!>

我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裡提著今年爸爸送的名牌包包。一直以來,我都是孤單的。也許是因為我是家裡的獨生女,個性有點孤僻,所以從小到現在,一個朋友也沒有。不過,那又如何呢?我早就已經習慣孤獨的滋味。

拉緊身上那件單薄的薄外套,加快腳步,我直直的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天氣似乎又更冷了......明明就還沒到冬天啊!」我呼著氣,試圖用熱氣,溫暖幾乎快要凍僵的雙手。

「到了!」我喃喃的低語,掏出鑰匙,熟練的打開家門。我其實是不喜歡回家的,但我卻又常常待在家裡,原因無它,只因為我沒有地方可以去。我沒有認識的朋友,也沒有堂兄弟姊妹,我只有家。但是我很討厭這個家,每當我回到這個家裡,我總得獨自一人面對這冷清的家,絲毫沒有半點溫暖。

爸爸和媽媽,因為工作的關係,不僅很少回家,連見面的次數也少的可憐,一個月能見到面的次數,用手指算都還綽綽有餘。

我將包包丟到沙發椅上,換上室內拖鞋,踩著沉重的腳步上樓。

這是我回家的目的,我的房間有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即使常常必須獨自一人看家,我也心甘情願。但是最近,好像有些東西慢慢的變質了,我常常感到不安,卻又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只能任憑那種不安,在心底深處,向漣漪一樣,慢慢擴大。

我懷著些許的不安,打開我的房門。

「妳回來啦!」一個慵懶的男性嗓音,自我的房裡傳來,夾帶著興奮和些許異樣的情緒。

「嗯!」我將門大幅度的打開之後,膽怯的看著他,「我回來了。」

他舉起右手,向我招手,臉上帶著微笑:「快過來呀!」

但是,我並沒有馬上過去,我走了一兩步之後,又略帶遲疑的停了下來。

我想,我的動作大概惹惱了他,他沉著聲,說道:「妳為什麼不向往常一樣,開心的跑向我呢?」

一時之間,我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我低下頭,在開口解釋的煞那間,一滴眼淚也隨之而落:「我......」

他嘆了一口氣,就像新生兒般地遲鈍,緩慢的從沙發椅上,搖搖晃晃的站起。就在他終於完全站直,準備向我跨出第一步的時候,一個不穩,向前傾。

我趕緊三步併做兩步,到他身邊,扶住他。其實我的內心,還是很在乎他,我再此時,深深的體會到他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多麼的重要。

「對不起......」在他還沒從驚嚇中回神的片刻,我輕聲的在他耳畔低喃,「對不起。我想,我只是一時之間,還不太能習慣......」

我扶著他坐在沙發上,自己也在他身旁坐下。

「我知道,我都了解,妳剛剛也看到了,我也是還不能習慣我的身體,所以,沒關係的。我們只是需要多一點的時間。」他握著我的手,柔柔的說道。

我到現在,還是不太能夠相信,他真的已經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但是,從他緊緊握住我的手,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和柔軟的觸感。這種安心的感覺,和幾個月前,冰冷、僵硬的感受,完全不同。他現在是一個活生生、有感覺、有思想的人了。

而我對他的感情也早已從可以談心的朋友,昇華成為男女之情。我實在是無法想像,我失去他的那天,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餓了嗎?」我有點緊張的對他提出這個疑問。因為之前的他,只是一個用木頭雕成人形,製作精美,乍看之下像是真人一般的人形娃娃。他是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聽說是特別為我訂做的,全世界就這麼一個。爸爸說,他還特別請師父將他做得像真的人一樣,依照原比例製作而成。

他稍微一愣,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我:「餓,是什麼感覺?」他思考了一會兒,對我這麼問。

這可考倒我了。餓,不就只是人的一種感覺而已嗎?當你餓了,你就會想吃東西。新生兒餓了就會哭,正是因為他想吃東西,那只不過是人的一種自然反應罷了。我該如何向這個一夕之間,成為人類的人形娃娃解釋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解釋......這樣好了,我先去拿吃的東西上來,再向你說明。」我看著他那張稚氣的臉,溫柔的說。

「嗯。」他點點頭。

我走出房門,在下樓的同時,腦海裡浮現出幾天前,因為好玩,而許下的願望,沒想到,竟然真的都實現了。真是不可思議。

那是我在無意間,找到的一個網站。一點進去,只有一片漆黑。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電腦當機,等了一會兒,試了各種方法還是一樣,就在我正準備重新開機的時候,螢幕上突然浮現幾個偌大的字:


「 愚昧的世人,是否仍在堅持理想?

駑鈍的俗人,是否渴望實現願望?


我的子民們,
只要你不計一切代價給我,我想要得到的,


我就能使你,達成所有心願。」


當時的我,以為那只是某些整人的網站,因此也沒有多想,就在右下方的願意上,按左鍵點選,然後就填下了我的願望──讓我的人形娃娃,活起來。

就在我按下確認鍵之後,我開始感到後悔,因為電腦螢幕上,居然出現了我的照片,照片的角落還用鮮紅的墨水,簽上了某人凌亂的簽名,最後還蓋上了一個奇怪圖案的大印章。但是,在那之後,縱使我試了很多次,我還是無法再找到那個詭異的網站。就在我逐漸淡忘掉這件怪事之後,我才漸漸發現,早在那之後,有些事情已然悄悄地發生變化,而且事情的發展,已遠遠的超出我的想像。

對於他真的活起來這件事。我感到愉快,同時也感到不安。那網站上,清楚寫著的這六個大字:「不計一切代價」令我感到毛骨悚然。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我拿著食物上樓,卻不知為何對我的房間,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就像是只要我一進去,我就再也出不來一般的令我感到害怕。

就在我快要跨進房間的時候,我的第六感,強烈的告訴我:「逃!快逃!」
 
轉播0 分享0 收藏0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人形娃娃(未完)

人形娃娃‧二<詭異的笑聲!>

從來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此時的我,可以確切的感受到來自左胸口前,那股激烈的跳動,似乎還可以感覺到奔騰在體內的滾燙血液,身體正不由自主的冒著冷汗,而我拿著食物的雙手竟也開始微微的顫抖著。這種不祥的第六感,使我縮回方才正欲跨進房間的左腳,站在房門口,猶豫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才好。是不是該就這樣丟下手中的食物,不顧一切的逃離這裡?或者是鼓起勇氣,堅定的跨出腳步,面對房間裡的一切?

就在我感到呼吸越來越急促、思想越來越混亂時,房間裡,傳來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接著是一個陌生人的笑聲。那笑聲是如此的尖銳!就像是發了瘋的瘋子一般,不斷的笑著。笑聲中夾帶著不屑和睥睨,以及一股深深的怨恨。這笑聲令我感到深深的恐懼,我下意識的舉起雙手,用力捂住耳朵,企圖阻止這可怕的笑聲鑽入我的腦袋,啃蝕我的靈魂。也正因為我舉起雙手,捂住了耳朵,我手上拿著的食物,也就隨著地心引力,跌在地上,發出一聲不算小的聲響。

那笑聲戛然而止,沉默隨之而來,將我淹沒的是深深的恐懼。剎那間,我只感到身上的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動,四周的氧氣也像是被抽光了般,令我無法呼吸,豆大般的汗珠不知何時早已爬滿全身。我像是喪失了所有知覺般的呆立在那裡,腦筋完全的空白。或許,那只有短短的幾秒,但我已無法去思考,我的求生本能命令我轉身,然後發足了力的拚命奔跑,逃離那可怕的笑聲來源!

當我停下腳步,我發現,我正站在人行道的紅綠燈旁,面對著十字路口。

拚命的張大了口,貪婪的呼吸,我的胸口像是被火燒般的灼熱,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著,喉嚨因為急促的呼吸而乾燥,汗水浸濕了身上的衣服,雙腳則是因為長距離的奔跑,酸痛著。稍後,等到呼吸顯得平順,雙腳的酸痛較為減少之後,我才開始思考,我該怎麼做。嘴角輕微的揚起,我感到欣喜,慶幸自己在驚恐之中,還有餘力去拿包包。我的右手,緊緊的抓著一個手提包包,那是我在回到家之後,隨手丟到沙發椅上的包包。裡面放了我的手機、一本隨身筆記、兩隻原子筆,最重要的是,裡面放了我的錢包。我想,此時的我,最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一番,然後再另做打算。

打定主意之後,我招了部計程車,到了一間位於市區,挺有名氣的高級飯店。在這裡,我算是熟客了。之前有一陣子,因為和媽媽鬧脾氣,我在這裡住了幾個禮拜。

服務人員,拿著一把鑰匙,領著我,來到位於六樓的一間房前。向她說了聲謝謝之後,我拖著一身的疲累,走進了房間。雖然方才被汗濕的衣服,已經都乾得差不多了,但是身上,卻擺脫不了黏膩與一股汗臭味,因此,我決定先洗澡,洗去汗臭,順便也讓身體好好的放鬆放鬆。

走進浴室,將浴缸內放滿了熱水之後,我開始卸下衣服,然後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就在我剛穿上浴室內的浴袍,走進房間,才剛一坐下,房間內的日光燈,竟然就這樣暗了下來。可以肯定的是,那絕對不會是停電,因為房間內的床頭燈仍亮著。我正納悶著日光燈為何會無源無故熄滅了之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我的面前,竟站了一個男人!他站在黑暗中,所以我無法看清他的長相,我只能憑藉著微弱的床頭燈,看到他的衣著。他穿了一襲黑衣黑褲。

但是,更令我吃驚的是,他說的那句話,以及那句話給我的感受。他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不到兩公尺的距離,但是他說的話,竟像是從極其遙遠的遠方傳來一般,迴蕩著隱隱的回音。

「還記得妳跟我簽下的契約吧!」他說。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人形娃娃(未完)

人形娃娃‧三<代價是......>


我睜大了眼,半响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呆楞愣的瞧著那幾乎隱沒在黑暗中的男人。

如果現在有一面鏡子擺在我的眼前,那麼此時映入我眼簾的,恐怕會是一張極為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的面容吧!此時,我只感到全身的血液逆流,雙手變得冰冷!而那不久之前才洗去的汗水,又悄悄的滲濕了浴袍。

我、我沒聽錯吧?這男人,他提到了「契約」?

我內心發毛,開始坐立難安了起來。就我目前的情況來看,「契約」二字所代表的意義十分特別。我確實在幾個月前,簽下了一份「契約」。我了解契約的內容,並且接受了它。不過,我實在是想都沒想過,這份「契約」竟然會成立,並且已經被實行!而我,我這個寫下願望的人,卻一點也不想履行這份「契約」,甚至想毀約!

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回答這個男人。事實上,我無法回答他,因為我的腦袋根本就一片空白。飄散在房間裡的氣氛詭異至極,也莫名的安靜,只聽得到我劇烈的心跳聲和我發出的喘氣聲。時間也許停止走動了,我感覺不到生命的流逝。絲毫沒有半點聲響,沒有任何的動作,在我和他之間毫無任何交流。就算是葉子飄落水面,也會激起漣漪,而現在的情況,只能勉強形容成一個停格的攝影鏡頭,無聲無息。

我的理智無法去認同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一個男人像是變魔術般的忽然出現在我眼前。身為女人的我,懦弱的尋求逃避,我開始試著說服自己,我看到了是幻影,出現了幻聽,而這些,都只不過是因為太過疲累所造成的心理反應。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黑衣男人的嘆息聲。從黑暗中幽幽的傳來,彷彿帶著極度的無奈,壓抑在內心深處般地,發出一聲低沉的感嘆。

在嘆息完後,那男人終於又再次開口說話。「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吧!」不管我的反應如何,他自顧自的接下去說道:「依照契約的內容,我已經達成了妳的願望。」

剎那間,「嗡」的一聲,我的耳朵開始耳鳴,我感到暈眩。我沒有聽錯,也沒有眼花。我的眼前,實實在在的站著一個男人,這男人甚至還主動向我提起了契約,向我表示他已經完成了我的願望!

他會來到這裡見我,絕對不可能只是單單為了向我說明,他達成了我願望的這件小事情,他會來此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果不其然,沉默了一會兒,他又開口,聲音依舊冷淡:「我要的東西,很簡單,我只要妳永遠服從我的命令。」

我踅著眉,輕輕的搖著頭,並不是很清楚他話中的含意。服從命令?

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女孩,雖然出生在一個十分富裕的家庭,內心卻是最貧窮的人。沒有什麼特殊才能,沒有特別聰明,就連口才也不好。就像是菟絲花一般,離開寄宿的大樹,便會漸漸地枯萎。他會需要我這種幾乎沒有絲毫用處的人?

想到此,我不禁對他苦笑了起來,他是在開玩笑吧?

彷彿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他又開口說道:「妳在懷疑什麼?」

他的話,又再次地令我大吃一驚,難不成他會讀心術?我的疑問尚未得到解答,他再次開口。只不過,這次他說的話,和我的疑問已經沒有多大的關聯了。

「妳知道人口爆炸嗎?」稍微頓了一頓,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然後他才又繼續:「每年全世界的人口,都以驚人的倍率在急速的成長。特別是一些落後地區,因為死亡率高,所以出生率也相對的高。經過若干年後,地球上的資源將會被這龐大的人口所耗竭。」

我挑了挑眉,依照目前的情況來推測,他說的是事實。但是,這和我必須服從他的命令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我輕輕張開嘴,正要出聲詢問,他又接下去說道:「會發生這種情況,追根究底都是因為科技的進步!若不是醫學進步,將原本就該死去的人救活,破壞了生命原本的平衡,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種局面!」

多麼極端的想法!我對於他的看法相當的不以為然。世界上的每一條生命,都是珍貴的,如果我們有能力去幫助另一個人,理當竭盡所能的幫忙。人與人之間,應該要互相、互助,而不是見死不救。因為這樣一來,人和野獸之間就沒有多大的分別了。

我緩緩的搖著頭,表示我並不贊同他的想法。

忽然,他狂笑了起來。那種笑聲充滿了悲哀、無奈,夾雜了許多負面的情緒,聽起來十分滄桑,猶如曾歷經了人世間最慘烈的悲劇。

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收起笑,喃喃自語般地說:「我實在是不該對妳說這麼多!」

轉眼間,他像是一縷青煙般地消失在我眼前。

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的耳畔似乎還能隱約聽到他適才的笑聲,而他竟轉瞬間就消失了蹤影!我懷疑自己是否發燒,摸了摸額頭,才發現我早已嚇出了一身冷汗!雙腿也因為一直維持著相同的姿勢,早已發麻,像是有千萬根刺般的難過。

我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仰躺在床上,感到不同以往的疲憊,腦中重複的播放著那男人說的一字一句。

他要我服從他的命令?永遠?換句話說,那是不是表示......

我永遠失去了──自由?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人形娃娃(未完)

人形娃娃‧四<不可解>

當我一仰躺在床上,剛才熄掉了的日光燈,忽然又亮了起來。那燈光使我原本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感到非常的刺眼,反射性的舉起雙手,用手掌擋住燈光的照射。

就在我逐漸開始習慣明亮的環境之時,我突然發現我的左手無名指上,綁著一條毛線般大小的黑色圈線。我感到十分的詫異,我是什麼時候綁上這麼一條黑色圈線的?為什麼我會不知道,甚至一點感覺也沒有?若不是剛好看到,說不定我根本就不會發現它的存在。

下意識的,我用右手去碰觸那條黑色圈線,試圖將它取下。但是,當我的右手一碰到左手無名指,那綁著黑色圈線的位置時,我不禁呆了一呆。

我竟沒有如想像中的摸到一條線,換言之,我的左手無名指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黑色圈線!

這怎麼可能呢?

我坐起身,仔細地端詳我的左手好一會兒。

真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明明看得到那條黑色圈線,卻完完全全摸不到、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接下來的時間,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渡過的。也許,我征征的望著左手上的黑色圈線,發呆了一整個晚上;又或者,我在恍惚之間睡著了。無論如何,我熬過了一個難捱的夜晚。

當我意識到天明之時,旭日早已東昇,刺眼的陽光正穿透那扇毫無遮蔽作用的玻璃窗,肆無忌憚的照在我的臉上。

站起身,我走到窗前,準備拉上窗簾,好讓陽光不再恣意的散發熱力,令我感到頭昏。但就在那一刻,也許只有僅僅幾秒鐘,我看到了一抹熟悉非常的身影,自飯店角落閃過。

是他,那絕對是他!

雖然,我可以非常肯定自己在那短短的剎那間,捕捉到他的身影,但是我卻又立即想到一些他不可能會出現在此的理由。

首先,縱使他早在不久之前已從原來木製的人形娃娃,成為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但是從昨天他站起身來,卻極為不穩的情況來看,他絕對不可能從家裡出發,走了那麼遙遠的路程到這裡。

其二,就算他真的能夠走那麼長的距離,那他所花的時間,也決計不可能只有短短的一個晚上。

其三,這是最重要,同時也是最能夠證明我所看到的人不是他的一點:他如何能得知我身在何處呢?

在離開家裡之前,我並沒有告知他;離家之後,更沒有通知他我會來到這家飯店投宿。因此,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身在何方。也正因為他不曉得我身在什麼地方,所以就算他想找我,也不可能會找到這裡來。他碰巧找到這裡的機會,實在是微乎其微。

但,如此一來,我又該如何解釋我看到的人影呢?

我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思考解答。因為就目前我所遇到的事情來看,沒有一件事情是有道理可言的。這種違背常理的事情所產生的問題,豈能用常識來推導出答案?

我低頭望了望那莫名氣妙的黑色圈線,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只怕任我想破了頭,也無法想出個道理。

拉上窗簾,我不再去管那個身影。轉身走進浴室,在稍微的梳洗之後,我換上了來飯店之前,半路買來的一件白色短襯衫和一條黑色牛仔褲,以及一件深褐色的薄夾克,才又走出浴室。在用完飯店提供的餐點之後,我復才又提起我的包包,走出房間,離開飯店。

停下腳步,我問自己:我該何去何從?

我此刻才深深體會出有家歸不得的那種無助感。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人形娃娃(未完)

人形娃娃‧五<返家尋查>

      望著蒼茫的天空,我跨出堅定的一步。

      一開始受到的驚嚇,已經慢慢地平復了,而如今,我也只能回到當初我逃離的那個家察看,或許我能從中查出一些什麼也不一定。而且,除了回去,我也想不出我還能做些什麼。

      我的心中百感交急,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攀爬著般的感到難耐。這一趟回去,不知是吉抑是兇,不知是對抑或錯。

      就像來時一般,我招了一輛計程車,朝著返家的路,歸去。

      車子真是一種好交通工具,不一會功夫,就快抵達目的地了。停在交叉路口,我要司機讓我在此下車,付了錢之後,我下車,踏上了也許是條不歸路的大道。

      每當我跨出一步,便越是覺得步履沉重;每呼吸一次,便是覺得胸悶;每眨一次眼,便覺暈眩。拎著手提包包的右手,冒出冷汗。

      四周的景物,居住在這裡的我再熟悉不過了,但現在,竟都令我覺得陌生,猶如第一次到這地方來的陌生。熟悉的事物恍若隔世般的已離我遠去,就如同被抽離般的失去,只留下毫無印象的空殼。

      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著這間我居住了十幾年的房子,內心深處被壓抑的害怕因子隱隱的開始騷動。站在圍牆邊,我清楚的看到這幢房子──我的家,二樓右邊角落的房間,在我眼前被拉上了窗簾。

      藉著陽光穿透玻璃窗的微弱陽光,我可以看見拉上窗簾那個人的臉型輪廓,雖然不是十分清楚,但我可以肯定那張臉的擁有者是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他的眼睛沒有焦距的望了我一眼,彷彿就那若有若無的一暼,便可將我看穿,看穿我內心深處隱藏的恐懼以及怯懦。

      這一刻,我遲疑了。

      那個人是誰呢?為何會出現在我家呢?而且,那是我的房間呀!

      縱使我出門前,並未將門鎖上,但這一帶的治安良好,也僱有保全,應該還不至於會有宵小入侵。

      那,會不會是爸爸或媽媽的同事;會不會是爸、媽的朋友呢?也許,爸爸和媽媽回家了......

      就在我思考著各種的可能性時,大門打開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原本有規律的呼吸,也被打亂了步調,開始急促的喘息著。

      我站在距離大門約兩公尺處,當然不可能會是我在神遊時,將門打開,而且我也沒有看到有人站在我面前將門打開,這樣一來,鐵定是有人從內將門打開。

      詭異的是,並沒有任何人從內將內打開。因為大門打開後,空無一人。如果說是有人從內將門打開,那麼,依照常理判斷,開門的那個人,應該會是站在門旁。而眼前,竟空無一人!

      先是一個毫不認識的陌生人出現在我房間,再來是大門無緣無故的自動打開。發生這種事,不由得令我升起一種想打退堂鼓的想法。

      我一步一步的後退,眼睛死盯著那扇大門,深怕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從家裡奪門而出,朝著我撲過來。

      就再我準備好隨時再度發足狂奔之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從悄然無聲的寂靜中,飄到了我耳內。

      「妳在害怕什麼?我令妳感到恐懼?」這聲音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我睜大了眼,內心的驚恐又加深了幾分。

      「是你!你在哪裡?」我四處張望著,想從中找到他的身影,可是我失望了。

      「妳看不到我的。我只生存在黑暗之中,我是......」他不再說話,將原來要說出口的話,吞了進去。「別說這個了。我早知道妳會回來,所以我從昨天就開始在這裡等妳了。」     

      他從昨天就在這裡?那我剛剛看到的人,是他嗎?

      我想對他提出很多問題,但是我才一開口,尚未發出聲音,他又再度開口:「妳先進來再說吧!妳有必要親眼看一看。」

      親眼看一看?在我離家而去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略為猶豫了一下,依尋他的話,走進家門,也跨進了那道無形的、禁忌的門,卻還不自知。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人形娃娃(未完)

人形娃娃‧六<雜亂的房間>

      當我一踏進家門,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陰森感覺,緩緩的滑過脊樑,彷彿來到人煙罕至的荒郊野外,全然不有回家的歸屬感。

      這真的是我的家嗎?

      十分可笑的,我竟然會產生這種疑問。這裡的的確確是我的家,不可否認同時也是不爭的事實。

      每當我往前踏下一步,我就能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內心深處的慌恐,那一顆顆汗珠自額前滴下,沾濕了衣領,也濕濡了頸邊頭髮。

      他幽幽的聲音,又輕輕的在我耳邊響起。從未聽到過他這麼溫柔的嗓音,之前的冷漠和哀嘆猶如蒸發般地消失。

      「別害怕!」

      一定是我的恐懼都表現在臉上,不然,他怎能如此輕易的感受到我的情緒?

      一向好強的我,怎能忍受自己被人看透?強作鎮定,我扯了扯嘴角,逼自己露出一抹笑,笑道:「我怎麼會怕呢?笑話!」

      現在這種情況,實是異常的可笑。他沒有形體,或者應該說我看不到他,我只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般的自言自語。

      此時,我以緩慢的速度,來到了客廳。客廳裡的一切擺設,和我昨天奪門而出的時候,完全沒有兩樣。如果硬要找出一個不同點,那麼,應該就是那扇落地窗吧!我記得,昨天那扇窗並沒有拉上窗簾。

      因為那扇落地窗是客廳中唯一的光線來源,所以一拉上窗簾,客廳明顯就暗了許多,而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一進家門,迎面襲來一種陰森之感。

      我實在是想不透,是誰拉上窗簾的?又是為了什麼呢?

      爸和媽是不可能會將窗簾拉上的。因為爸和媽有一個怪癖,他們害怕黑暗。從小到大,我從沒看過家裡有哪一處是暗著的。每到黃昏,這一條街道上,別戶人家還沒點著燈,我們家就已經燈火通明了。

      就因為爸和媽怕黑,所以家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會有一扇採光充足的窗戶。

      「妳在想什麼?」

       不太高興的他,將我從思考中喚醒。我咬了咬下唇,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旁,有點卻步。

      「別發呆,快上樓吧!」他在一旁催促著。

       我像是行屍走肉般的在他的催促中,走向二樓。我的心裡,漾著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我走向的不是我的房間,而是一個陌生、從未到過的地方。

      當我來到二樓,面對著我的房間,我又感到十分的詫異。我的房門,竟然變成了一堵鮮紅色的牆,就連鎖把也不翼而飛了。

      不!這不是一面牆。仔細一瞧,這扇門的四周都和牆壁緊密的嵌合,就連原本門把的位置上,也看不出一絲痕跡。不知情的人一看,還會以為這是用油漆畫上去的。

      真是怪事!我的房間,怎麼會在一個晚上之後,成了這副怪樣子?

      這下子要怎麼將門打開呢?

      我伸手向那鮮紅色的門摸去,冰冷的觸覺由指尖傳到大腦。不可能啊!這原本是一扇木門,怎麼會有金屬的冰冷觸感?

      稍微一用力,我朝那扇門(如果還能稱之為門)推了一推。原本以為會推不動,沒想到卻輕而易舉的將它推往房間內。

      喔!怎麼會?

      這真的是我的房間嗎?

      我又再次的對自己提出了這個疑問。

      我的房間內,陰暗且雜亂不堪!

      陰暗的感覺來自於被拉上的窗簾,阻擋住陽光的照耀。

      而房間內的這種雜亂,並不是指房間內堆放了一大堆毫無用處的東西;而是指把原本乾淨、整齊的物品被隨意亂丟,所造成的一種髒亂感。

      我房間內的東西,幾乎都被別人恣意的亂丟過。

      但是,當我瀏覽了一次自己的房間之後,我的視線,定位在我的梳妝檯。

      也許,那並不是一種特別的景象,可是和房間內的其他地方比較,這梳妝檯就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

      梳妝檯上的一切物品,還有抽屜內的東西,都沒有被弄亂。但是,那面鏡子──梳妝檯的大鏡子──卻碎裂,散落一地。

      殘留在梳妝檯上,那面破裂的不是很完全的鏡子邊緣,被一小片鮮紅色的液體染紅。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血,但至少我可以肯定,那絕對和這個「只生存在黑暗中」的男人,脫離不了關係。

      深呼一口氣,我望向那個在黑暗中逐漸清晰的男人,問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人形娃娃(未完勿回)

人形娃娃‧七<微妙平衡>

我說出口的話,在說完的一剎那,被寂寥吞噬,抑或是被安靜同化,轉眼間消聲匿跡,彷彿未曾出語般地靜默。

望眼而去的陰暗環境,讓他愜意的躲在黑暗的保護色中,令我無法看清他的容貌,更無法看見他的表情變化,唯一能供我辨認他情緒起伏的,是那從他嘴裡吐出一字一句。

但是,他的聲音雖然依舊飄忽,卻又多了分刻意的冷漠,壓抑著某種緩緩發酵的微様情緒,使我無從判斷起。

「妳真的,這麼想知道嗎?」頓了一頓,他冷笑一聲,復又開口說道:「即使,真相是如何的醜陋、不堪,甚至是瘋狂?」

閉上眼,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人形娃娃的那張臉,那張我再也無法從心中抹去,將之徹底刪除的面容。

「是的。」我答得堅決。

沒錯!唯有接近真相,我方能更加的靠近他。這是此時此刻的我,唯一的想法。

確定了我的答案之後,他從暗處向我走近了一步,輕喃了聲:「愚昧的人!」

縱然他刻意壓低了音量,但由於四周異常的寂靜,我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我就告訴妳吧!」他邊說邊向我走近。

終於,他來到我的面前。透過微弱、幾乎全無的光線,我第一次看清他的臉。

他比我高出一個頭,所以我是仰望著他。

而我,看見一張蒼白如紙的臉蛋。

沒有絲毫的血色,除了蒼白,依舊是蒼白。雙眼雖然有神,卻有著深深的黑眼圈,眼睛周圍佈滿了血絲。艷紅非常雙唇的鑲在那張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協調感,若要比喻的話,就像是原本吵鬧的四周,忽然之間安靜下來般的詭異莫名。

他的嘴角泛起些微的笑,詭譎的笑。

「昨天,我曾向妳提過,人口爆炸論吧?」他那一雙清澈的眼,直勾勾的盯著我瞧。我似乎還能從他的眼瞳中,看到我自己慌張的窘樣。

我從沒被人如此直接的注視著,說不上來的,心中揚起了奇異的感覺。

愣了一愣,我含糊不清的回應了一聲:「嗯......」

「那是很重要,卻也是很簡單的一種理論。人口不斷地成長,當出生率遠遠地高於死亡率之後,同樣的一塊土地所必須要容納的人口數,也就會相對的增加。簡單的說,就是人口的稠密度會直線上升。」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實在是無法輕易的理解他所想要表達的意義。

他輕蔑的哼了一聲,開口道:「妳知道生物體之間,都存在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嗎?這就是癥結所在了。」

他望向我,似乎是認為在他這麼解釋之後,我便能明瞭他所欲表達的意思。

很可惜的是,我並沒有他想像中的聰明。思索了一會兒之後,我舉起白旗投降,對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不置可否的,他對著我皺了皺眉,輕蔑之意又加深了幾分。

「那是一種平衡。在生物體之中,扮演著非常重要角色。」他的嘴角又嘲諷的上揚。

我猜想,他的心中大概是在罵我吧?

看著我疑惑的眼神,他決定向我徹底的解釋一番,也似乎決定放了自己一馬。

「當某一種生物體之間的人口稠密度到達巔峰──也就是所能容納的最高限度──之後,這種微妙的平衡,將會促使生物體之間展開某種變異,讓生物體以不正常的方式,回復到以往正常的人口稠密度。」停了一停,他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我一眼。

「每一種生物體,都存在著這種平衡。」他面對著我,然後一字一句的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當然,人類也是如此。」

「你的意思是......」我似乎開始弄懂他想要說些什麼了,但是我還是不太能相信我所聯想到的事實。

若真是那樣,豈不是太過於瘋狂了嗎?

他向我一笑,「是呵!正是妳所想的那樣。原來妳不笨嘛!」

可是......

「可是我不明白。這和我的人形娃娃,還有我這凌亂的房間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聯呢?」或許,我並沒有他所想的愚昧,但卻也不算是聰明。

至少,沒有他那般聰明。

邪魅的一笑,他瞇起雙眼,揚著嘴角說道:「這其中,當然有關聯。雖然細小且容易被忽略......」

他此刻給我的感覺,猶如......

猶如邪惡化身的撒旦。

----------------------------------------------------------------------------------------------

啊~可恨的複習考要到了。所以我可能要暫時擱筆一會兒。不過,我大概很難做到啦!哈哈~~考完再說吧!謝謝大家囉~~

(文長還是沒進步~~唉!!)→既然無法改變,大家就試著接受這一點吧!>.<"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回覆: 人形娃娃(未完勿回)

人形娃娃‧八<奇異的感受>

就在我以為我快要接近事實的時候,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不知從何處傳來,充斥了整個房間,將原來的靜謐趕出,鳩佔鵲巢的易客為主。

一顆心怦怦的跳個不停,全身血液加速循環。那叫聲令人非常的不舒服,像是有一把炙熱的烈火在胸口燃燒般地感到疼痛,又如同有根刺從心口扎下地緩緩刺痛著。我蹙著眉,快要無法忍受那種接近地獄般的哭嚎。

這種慘叫聲,我是聽過的。

他正站在我面前,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的表情變化。是的,他也聽見那淒厲的慘叫聲,但是令我訝異的是,他所受的驚嚇,遠比我多出數倍。

他的五官隨著慘叫聲的加劇而逐漸歪斜、扭曲,這種變化使他原本就蒼白的臉,更加地蒼白。他的雙眼圓睜,眼珠子像是要掉出來般地突起。雙唇由緊閉而微張,開始微微的喘息。

我不懂他為何對這尖叫聲如此驚駭,更不了解為何他的反應會如此大。但那時,我有一種感覺,十分異樣的感覺,就像是我應該知道這陣尖叫聲來自何處,以及為何會有如此淒絕的慘叫。

不同於第一次聽見這尖叫聲的驚惶與害怕,也沒有了剛才所有的不適感,我此刻對這尖叫聲感到十分的熟悉,還有......懷念?

正為自己這種荒謬的想法感到可笑,我竟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消失在我面前。恍若從未出現般地自我眼前蒸發於空氣之中。

就在我發現他自我眼前消失之後,那陣慘叫哭嚎,業已戛然而止。

沒有第一次逃離那淒叫的慶幸,也沒有那種如釋重負的喜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更甚的悵然若失。彷彿心中的什麼東西,就這麼被人掏空,徒留空缺!

我呆愣的站在原地發呆,一點也不覺時間的流逝,當我回過神來,暮色向晚,旭日早已西沉,如同我原本以為就要接近的真相一般,從東半球跑到了西半球,不知何時,我方能知道所有?但我知道,也明瞭,不會是今天,不會是現在。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在阻撓著我,阻止我靠近真相,找回我的人形娃娃。

我不知道我是從哪裡跑出如此怪異的想法,但我就是揮不掉這種奇異的感受,彷彿是沉睡在我身體裡多年,終於在今天破繭而出。

不想在外宿,我想事到如今,逃避實在是一種懦弱、膽小,而且沒有什麼用處的舉動,只是讓事情擴大、擴散罷了。還不如鼓起勇氣,面對該來的。

遲來的勇氣終於在此刻發芽、茁壯。

但是看了看這凌亂的房間,我不認為我能在此安然入眠,所以我退出房間,關上了那扇鮮紅色的「門」,望了望那堵鮮紅的牆之後,走到家中其他客房中的一間客房。

就再我要走入那間客房的時候,我忽然覺得有人在注視著我,就在我的背後。

我得腦海中驀地浮現起那雙沒有焦距,卻彷彿能將我看穿的眼眸。

是誰?

那人是誰?

我定住腳步,懷著疑問、緊張、恐懼,以及好奇等等的諸多情緒,緩緩轉過身。

轉過身後,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片漆黑。

伸出右手,我往牆上摸索,不一會兒功夫就找到了在那我所熟悉的位置上,電燈的開關。輕輕一按,室內頓時光明了許多,也令我安心了許多。

根本什麼人也沒有嘛!

想到這只是我自己在嚇自己,心中著實踏實了許多,卻還是感到胸悶。

我進入客房內,緩緩躺在床上,試著壓抑方才那股異樣的感受,瞥了一眼左手無名指上的黑色圈線,然後,襲上心頭的是濃烈的睡意,使我漸漸恍神,進入夢鄉。

是我眼花了嗎?

我看到那黑色圈線末端,漸漸拉長,往我得前方伸長,然後隱入黑暗。

我用力眨著眼,還是抵擋不住洶湧而來睡意,在閉上眼最後一剎那,我的右手中指,刺痛了一下,好像流血了。

之後,我就睡著了,又或者是失去了意識。


--------------------------------------------------------------------------------------------------

終於有這種感覺了!

(看不懂自己在寫什麼的感覺......)

應該就快要接近事實了吧!(推測語氣)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存檔|手機版|聯絡我們|新聞提供|鐵之狂傲

GMT+8, 25-1-12 06:45 , Processed in 0.028112 second(s), 16 queries , Gzip On.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