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小說】空戰永遠～希望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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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琉璃

名望的鄉紳

電梯直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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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8-1-3 00:51:22 |只看該作者 |降序瀏覽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

正因為耶穌向世人宣告撒旦是惡魔，所以撒旦變成了惡魔。

　　梅瑞狄斯．伊普吉爾，出生於東琪亞大陸，真理帝國的貴族家中。目前是皇家魔法學院的二年級資優生，同時也是我活在這個世界上所屬的身分。從小，父母就教育我，身為一個帝國貴族，就代表著人民的榜樣。我也深信於此，致力學習能夠保護這個社會的魔法。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夠保護這個社會。
　　「伊普吉爾，妳好厲害喔！就連資深的飛行教官，也能夠準確的命中。」
　　身旁的同學不斷地在我耳邊說話讚美，對於這個司空見慣的場景，我只是微笑的點頭回應。自己將飛行用的掃把放入提袋之後，我準備回到學院的宿舍去休息。看著宏偉的鐘樓，聽著莊嚴的鐘聲；從我在這裡生活了一年以來，這裡從未改變過任何一點一滴。對於魔女、魔法師騎著掃把，在天空高速飛行所產生的震波噪音，我也習以為常。

　　「梅瑞狄斯，妳回來啦～今天狀況如何？」
　　將自己房間的房門打開，一個小小的妖精立刻往我的臉上撲來。附帶一提，這位妖精叫雪莉爾．伊普吉爾，是已經過世卻仍擔心父母的姊姊──轉生而降臨到我身邊的。雖然靈魂跟記憶都繼承了下來，可是性格卻大幅度的轉變，原本文靜的姊姊，現在變成了一位很聒噪的小妖精。話雖如此，但她仍然是我最尊敬的姊姊。
　　「還是老樣子，沒有改變。」
　　我回答著雪莉爾的問題，然後將沉重的制服給脫了下來。就只穿著內衣躺在床鋪上，很悠閒的看著天花板。才沒過多久的時間，雪莉爾就拿了一封信給我。我看著手上的黑色信封，馬上就猜到是誰寄給我的，而且寄這封信的特殊意義。儘管如此，我還是將這封信拆開來，開始閱讀上面的文字。

　　梅瑞狄斯．伊普吉爾：
　　明日午時，在學院後面的烏蘭山頂上，一對一空戰決鬥。
　　　　　　　　　　　　　　　　　　　　　　　　　　　　　　　　　　　伊薇特．利亞頓

　　這封學院內人人都害怕的不祥信封，內容相當的簡潔。我知道這一天是遲早會來的，而且自己並不害怕這場挑戰，反而期待它的降臨。那個號稱被某人擊敗之後，開始將目標轉向學院內的其他學生，相當冷酷無情的殺戮人偶──伊薇特．利亞頓。騎著疾風二型的高速掃把，手持高迴轉率、超高射速的羽符『盛雨狂歡』以及高命中、重傷害的時符『凍結時空』。據說，她所挑選的目標都是有希望進入皇家空軍的資優生，每一次的對決都是將對方打得遍體鱗傷。所以，我早有決心，要將這個名聲狼籍的傢伙整治一番。
　　雪莉爾用很擔心的目光望著我，而我則是咬去黑色信封的一角，露出微笑的表情。雪莉爾不斷的用言語阻止我去參加這場決鬥，而我則是不斷地向她保證不會有任何問題。從過去到今天，我比誰都還要努力，也因為這樣，所以我不容許有人特意去破壞別人的努力。
　　面對因為擔心而變得更是聒噪的雪莉爾，我終於忍受不了，穿上輕便的衣物就離開了自己的房間。我看著眼前的學院大樓，它仍然帶著莊嚴的表情俯視著我們這群學生。培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優秀人才，它應該很驕傲吧？對於自己後方的山頂被學生作為私下決鬥的場地，它又有什麼感想呢？
　　「梅瑞狄斯．伊普吉爾！不好意思，我有事情想問妳。」
　　從宿舍前面的中央庭園那裡，突然冒出一個少年。他抱著一本黑色的精裝書，穿著相當整齊的制服，就這樣跑到我的面前。我知道這位少年，他就是曾經擊敗那位殺戮人偶，號稱是全學院內最強的資優生──塞繆爾．奈羅。不過，有關於他的傳言，卻沒有伊薇特那麼多，原因是他不好戰，總是避開人與人之間的爭鬥。
　　「在今天凌晨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殺戮人偶悄悄地把一封黑色的信投到妳的窗戶裡面。請問一下，妳是不是要答應她？」
　　他相當嚴肅的問著我，而我則是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對於我所露出來的自信笑容，似乎很傷腦筋的樣子。
　　「利亞頓相當的不好對付，我想還是能避開就避開好了。只要這封黑色信函拿給教職員，她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一來…」
　　「擊敗她的你怕什麼？既然對方都下了挑戰書，堅強的我是不會逃避這場戰鬥的。」
　　我用充滿自信的口吻向他表示自己堅定的戰鬥意志。而他聽完之後，開始沉默了下來，接著長嘆了一口氣。
　　「是嗎？那我相信妳，千萬不要輸給那個惡劣的人偶。對了，我之前有跟她交過手，我教妳怎麼…」
　　「不用你教我，靠我自己的實力就能擊敗她。對於擊敗她的方法，我早就有準備！」
　　對於塞繆爾的關心，我並不想理會。這並不是我不領情，而是我想站在平等的地方跟那位殺戮人偶交手，證明自己的實力，也要證明正義的確能戰勝邪惡。
　　「那真對不起，我先告辭了。」
　　塞繆爾用手抓著頭髮、露出苦笑的表情，一邊道歉一邊離開了這裡。我看著塞繆爾離去的身影，開始懷疑幾乎不與人交手的他，是怎麼打過那位殺戮人偶的？不過，問題很簡單。當他出現的時候，手上所抱著的黑色精裝書，那本就是封魔之書。裡面詳細記載了在中世紀的時候，剛學會騎掃把的魔女是怎麼擊敗空中飛的惡魔。也就是說，他都是擅用策略的方式，擊敗與他交戰的對手。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可以計算那位殺戮人偶的攻擊路線、方式，毫不失誤的擊敗對方。那我應該也去圖書館借幾本書，研究一下。

　　從陽光強烈照射的庭園走進那座宏偉的建築物，氣氛一下就嚴肅了下來。我走進有如迷宮設計般的圖書館迴廊，看著有如海潮般遼闊的巨大書架，感覺到眼前的一本厚重字典就跟沙灘上的沙子一樣不起眼。如果沒有目錄以及告示牌，恐怕花上十年都找不到自己所想要的書籍。
　　「可惡呀～雖然早就聽說她的作風強硬，沒想到這麼充滿自信。」
　　從轉角處那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由於這附近都是巨大的書櫃，所以我看不到是誰在說話。同樣的，在抱怨的那個人也不知道我的存在。
　　「沒辦法了，伊薇特。就請妳明天下手狠一點，把她打到住醫院為止。聽到了嗎？！」
　　「是…是的…」
　　比較起那個充滿怒氣的聲音，回應對方的女性聲音就顯得膽怯。我聽到那個殺戮人偶的名字，開始好奇的往那邊窺看。同樣也想要知道，那個抱怨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該死的梅瑞狄斯，如果她不學乖一點，乖乖的避開挑戰信就好了。真是的，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擋住我成為皇家空軍的機會？非要逼著我把他們的評價打下來，才高興嗎？！」
手持黑色精裝書、全身充滿壓迫感，目前正嚴肅的站在那裡的人──就是塞繆爾．奈羅。而另外一位看起來相當精緻的人偶，應該就是伊薇特．利亞頓了。
　　「那個…那個…梅瑞狄斯是個好人，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
　　「妳說什麼？妳討打是嗎？那她不受傷害，都給妳承受好了！」
　　塞繆爾抓著伊薇特的長髮，很用力地將她的頭往書櫃給予撞擊。自己看著他用這樣粗暴的方式對待她，如果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頭破血流而死了。
　　「啊──我忘了妳是人偶，並沒有痛覺。別忘了，妳的冰魄是在我手上，只要輕輕一捏～我什麼時候要妳魂飛魄散是很簡單的事情。」
　　塞繆爾放開伊薇特的長髮，露出勝利者般的笑容。那個人偶就像是斷線般地倒在地上，她所伸出來的手又被塞繆爾用力的踩下去。我看著這樣的場景，開始回想過去那些人對伊薇特所發出的低劣評價。原來，塞繆爾利用伊薇特，來建立自己最強的形象。
　　「那麼，既然要讓妳跟梅瑞狄斯決鬥的話，我們這邊也要有相當的準備才行。首先呢，她是一個自以為正義的資優生，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來下手。我一直告訴過妳的話，還記得吧？陷阱的最高境界，就是讓獵物高高興興的跳下去。所以說…」
塞繆爾很高興的跟伊薇特說話，而我則是選擇沉默地離開這裡。現在不能在這邊跟塞繆爾正面衝突，我必須選個時間去幫那個人偶奪回她的冰魄。這樣一來，塞繆爾就不能威脅伊薇特。同時，我也要讓如此卑劣的小人失去進入皇家空軍的資格。

　　在我待在圖書館的時候，天空已經被深藍色的顏料所填滿。我知道塞繆爾跟伊薇特都還在圖書館，一時半刻是不會離開的。我想在這個時間點下手也是可以，不過也有未知的風險存在。畢竟，宿舍不是只有他在住的，也有像我這樣貴族身分的人住在這裡。被其他人見到我進入塞繆爾房間的話，若沒有一個辦法去打發的話，後果是很麻煩的。
仔細思考之後，我還是決定冒險進入塞繆爾的房間，去奪回伊薇特的冰魄。只要遇到其他的人，就跟他們解釋我是幫塞繆爾拿筆記就好了。決定之後，我很快的就往宿舍的方向前進。不過很快的，我就遇到了第一個自己所沒有想到的問題──塞繆爾的房間，在哪裡？我跟他並不熟識，只見過幾次面而已。
　　「看妳好像找不到路的樣子，需要幫忙嗎？」
　　在我的身邊傳來了少女的聲音，而且這個嗓音讓人感覺是一位相當沉穩的女性。將自己的視線轉移過去，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位穿著淺黃色棉衣及深色連身裙、有著白色長髮的少女。她優雅的靠在欄杆旁邊，眼睛則是很安祥的閉著。對於她的事情，我也有聽說過一些，她是人類與吸血鬼的所產下的混血種，能在白天行走，眼睛卻不能照到日光。
　　「…呃，妳知道塞繆爾．奈羅的房間在哪嗎？我要去他的房間，幫他拿筆記本。」
　　我已經將想好的對話很流暢的講了出來，等待她的反應。她安靜的聽我說完之後，慢慢地將手指向某個地方。我點頭道謝之後，很快就往她所指的方向走，準備幫伊薇特奪回她的冰魄。
　　「妳跟塞繆爾，是一樣的人呢。」
　　她所脫口而出這句話，我並沒有漏聽。自己的內心感到相當的憤怒，為什麼要把我跟那種卑鄙的小人相提並論。話雖如此，可是我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候反駁她，拖延救人的時間。
我用加強自己的走路速度，很快就走到掛有塞繆爾．奈羅的名牌的房門前面。我確認一下四周沒人注意我之後，就將手放在門把上，輕輕地轉動下去。

　　房門並沒有鎖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防盜措施。進去之後，呈現在我眼前的是一片淒黑且相當地凌亂的景象。本來以為會很難找的東西，沒想到卻一下就找到了──放在書架上的寶盒，上面還貼了一張紙註明裡面裝了什麼。我對於這種過於順利的狀況反而感到不安，感覺就像暴風雨的前夕。
　　「梅瑞狄斯？」
　　事實上，塞繆爾就如同我的突然湧現的不祥預感，夾帶疑問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後。我將冰冷的空氣緩緩吸入肺中，但不打算將寶盒放下來。
　　「…很精彩的人偶劇。那條線要是斷掉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那冰冷的視線與殺氣，可以讓我感覺得到這場風雨的威力。然而我是不會退縮的，因為正義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所以說，控制人偶的那條線可要牢固一點。只是再怎麼強韌，還是怕有心人剪斷它。」
　　一瞬間，我低身閃過那令人不舒服的氣流，同時往他的身上一撞。然而，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往側邊退了一步，讓我的衝撞變為跌倒。我倒下的同時，抓住門口唯一逃脫的機會──那一支破舊、毫不起眼的掃把。這也象徵了一件事情，我原本期待已久的決鬥，換了人物、場地。
　　在塞繆爾還來不及反應的瞬間，我已經騎上掃把，燃燒自己的魔力往前滑行。由於魔力在掃把底端燃燒會產生高熱，近距離對人的衝擊也是會造成不小的傷害與延遲。我就趁這個空檔，利用空蕩的走廊，將飛行所需要的爆發力開到最大，一口氣衝上天空。

　　「呼～接下來，只要把冰魄還給伊薇特就行了吧？」
　　我單手控制著掃把，一邊緊抱著寶盒。正打算將盒子裡面的東西物歸原主的時候，我聽到另一個劃破空氣的震撼聲。連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塞繆爾已經追上來了。可是，卻有一點是我沒有想到的──那是伴隨一陣煙霧、從我身邊呼嘯而過的白光。我回頭一看，塞繆爾手裡拿著符咒。看得出來，剛剛那次攻擊只是一個警告。
　　「梅瑞狄斯，那個盒子可是很堅固的。但妳沒帶護符吧？輕傷害的羽符加上擊落之後的摔傷，會讓妳一輩子躺在病床上的。」
　　塞繆爾的說法不得不讓我欽佩他的分析，他可以不在乎冰魄的損傷而自由攻擊我。而且，他選擇用傷害力最小、速度最高的羽符『雨透深雲』來瞄準我，在道德的名義上也能說得過去。如果，他能將這些判斷都用在正途上，我認為他是一個很成功的領導者。
　　就如同他所言，我幾乎什麼符咒都沒帶。然而，這只是幾乎，並不代表完全。自己便服的口袋裡常常留一張護符，這是已經過世、且不希望我重蹈覆轍的姊姊，化為妖精之後，為我所留下的一條防線。我只能賭今天，她也貼心的在我口袋放一張備用。
由於身上沒帶高空呼吸用的氧符以及妖精的伴隨，我不能在雲上跟他作纏鬥，甚至連精密的計算都不行。現在，我只能靠直覺在跟他空戰。所幸，他沒有時間招喚妖精，所以他也沒辦法用符咒鎖定我。我知道他實戰的經驗相當少，對於準度的拿捏一定很差，充其量只能不斷掃射攻擊。而且，這裡可是學院上空，位置只要打錯一發，他可就慘了。簡單的說，我不飛高空，專挑低空路線飛行，聰明的塞繆爾也就不會使用符咒。
　　就如同我的預料，塞繆爾雖然很清楚我的飛行路線，卻不會輕易發動符咒。他就只是跟在我的後面，還不時放慢速度觀察我後繼的路線，等待我無法忍受低空撞擊的危險而高飛的時刻。僅僅是短暫的數十秒，他已經比我更早忍受不住低空的危險而朝向高空飛行。我確認他在高處飛行之後，便放慢速度、往地面準備降落──塞繆爾倘若真心想成為皇家空軍的話，也不可能朝著學院發射任何一張符咒。
　　掃把緩緩貼近地面滑行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應該終止魔力燃燒的掃把，尾端卻還有一部分魔力進行燃燒的動作，讓我的降落發生嚴重偏差。
　　糟糕──這一念頭才剛從我腦部閃過的時候，背後伸出一雙手將我抱離那支掃把。我看著那支掃把撞上地面之後，瞬間從裡面爆發出來的魔力化為火焰吞噬一切。
　　「如果無法預料一個人的能力，就讓對方用一個受到限制的工具。」
　　塞繆爾的聲音從我耳邊傳來，也宣告這場纏鬥的結束。我看著深藍色的天空，深深吐了一口氣。將那片天空看得仔細的人…是誰？

　　「這個世界的色彩，不知不覺變得好暗。」
　　「因為有了光明，人們才知道什麼叫黑暗。」

　　不約而同，我跟塞繆爾笑了起來。如果可以，我真想在沒有負擔的情況之下，公平跟他一對一決鬥──那一定是一件很令人開心的事情吧？
　　在降落之後，該來的結局還是會來。我看著手裡的寶盒…以及塞繆爾，我知道自己該作什麼──既然正義沒辦法伸張，只好下次再來挑戰，不過我想直接下挑戰書會比較有利且光明。這個時候，有一個意料之外的聲音從我們側面傳來：
　　「伊普吉爾，跟我到辦公室來！有目擊證人指出，中庭的那場爆炸是妳的降落失誤引起的吧？」
　　一位年紀頗輕、相當漂亮的魔女指導師拿著已經焦黑的掃把，從遠方走了過去。看得出來，塞繆爾似乎嘔了一口氣，對於計算失敗相當懊惱。原來，他並不是什麼都料得到的，看來他的夢想還是碎了。我一邊看著不斷抓頭、咬指甲的塞繆爾，一邊魔女指導師離開了現場。

　　魔女指導師跟我都到了辦公室，四周所佈下的強力結界是塞繆爾無法破壞的。所以，我也不該放過神所給我伸張正義的機會。
　　「所幸當時沒有學生在場，不然波及到的損害不知道有多大。伊普吉爾，妳為什麼要用這麼老舊的掃把進行降落？」
　　「伊薇特．利亞頓的冰魄裝在這盒子裡面，塞繆爾．奈羅藉此利用它。請原諒我，這是為了保護人偶的靈魂，所採取的行動。」
　　「妳在說什麼呀？人偶的冰魄會在這裡面？」
　　「是的，要是伊薇特不服從塞繆爾的話，他會破壞這個冰魄。所以…」
　　「妳要知道，冰魄是人偶的靈魂，她是不可能讓一般人輕易接觸到的。」
我的解釋才到一半而已，魔女指導師卻將我的話給打斷。不過，還是有證據可以證明的。
　　「可是，塞繆爾確實是將它放在房間藏起來。而且，我也在圖書館聽到塞繆爾用它恐嚇伊薇特的對話。」
　　「哈哈，別騙我了。真是的，沒想到妳會說出這麼荒唐的謊言。這次並沒有很嚴厲的處罰，妳還是坦承認錯吧。」
　　不論我怎麼解釋，魔女指導師始終不相信的樣子。為了要讓對方相信，我將寶盒打開。然而，盒子裡面卻什麼都沒有。

　　「妳難道不知道，人偶可以隨時將珍貴的冰魄喚回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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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欄：（這是短篇，所以沒了喔～劇場版完結！）

好久沒發表文章了，應該沒人記得我了。
裡面五千多的字，中篇吧？算了，算這些字好累喔～（笑）

看不懂裡面在表達什麼的話，別打我喔！（光速逃）
修正…被鐵傲系統吃掉的Tab及Enter，將段落的地方打回來～（倒）

[ 本文最後由冰心琉璃於 08-1-5 08:28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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