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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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初顯身手~~~

     少年正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有著一頭混然天成黑髮,嚴整的面容上有著一雙唯有經歷無數煉獄才有的堅定雙瞳,深遂之中又有幾分神秘的憂鬱。身穿一件灰色大衣,和他胸前的藍色墜飾相當合襯。




  沒有人知道少年的來歷,僅能憑他胸前的藍色墜飾做聯想,上面印著Z




  窗外依舊是一片雪白,儘管沒有下雪我還是很想這麼形容。儘管順利搭上回程的飛機,但老高答應我的頭等艙還是沒實現,我很懷疑我到底是在為誰賣命。



17小時之前………………




    老高:小伙子!又破案啦,想不到這回連蘇格蘭警場都毫無頭緒的<姦屍毀容連續命案>都讓你給破了,恩,有什麼想要的就……


  Z:「頭等艙。我別無他求。」Z打岔道。


  老高:「這個太簡單了嘛!」

  Z:「你最好給我辦到!」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雖然說結果已經是可想而知的,不過Z的不滿全寫在臉上,話雖如此,一般人根本無法從他的臉上探出究竟。


  搭乘民生用機本非Z之本意,英國當局並不想白白讓Z搭乘專機返台,就算幫助了英國當局破案,他們也不會隨便屈服在一個少年之下的,更別說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小鬼。


  在老高的幫助下Z才得以搭乘客機返台,只不過,老高似乎又犯了老毛病,這讓Z相當不滿。


     很快的,飛機降落在200X年午夜的台灣桃園機場。Z坐在最接近門口的位置,看著旅客一個接著一個下機,Z還是不為所動。


     也許是出於職業病的關係,他習慣在這種時機打量機上的旅客。


     有幾年沒回來了?四年有了吧,北台灣的冬天仍舊是陰冷的令人不自在。


     Z下機後便開著老高準備的警車揚長而去。幾分鐘後,於 Z 大衣口袋傳來了不太悅耳的聲音,對他來說。



 Z
接到了來自老高的簡訊:

                  
                      桃竹休息站,命案,盡速趕來。
                                                



   老高

           
     還是一樣那麼會差遣人


     訊息的急迫連 Z 想打開雨刷的時間都顯得無地自容。


     不久後,Z 抵達了位於桃園國道的桃竹休息站。


     地面的濕滑讓一向沉靜的停車場四處響起如共鳴般的咒罵聲,這顯得 Z 駕車的模樣未免太過遊刃有餘。


     Z 下車後緩步奔入休息站,四處搜尋老高等人的蹤影。


  「嘿!Z,在樓上。」老高靠在二樓欄杆旁向 Z 招了招手。


  桃竹休息站的裝潢相當新穎,告示牌也是標的清清楚楚,由於夜色已深,Z大概就看到這些了。



 Z
來到了案發現場。



  地點是二樓的美食街,話說是街,也不過五六家店鋪。而案發現場是位於最深處的速食店。

  包刮老高在內一共只來了四名警探,陣仗真是有夠小的,是因為知道我要來嗎?


     其中一人正忙著採樣和搜索現場,另一人在做筆錄。至於老高,還是和以前一樣等待坐享其成。


  「喲喲喲,這不是Z嗎?別來無恙啊?」老高一派輕鬆的說道。


  「其實,我原本是要去接你的,沒想到,碰上了這起意外。」老高搪塞說。

  「你就這麼肯定我會來?」 Z 怏怏不樂的說道。


  「這當然,若不是我幫你打通國際市場,你能有今天嗎?」老高胸有成竹的說道。

  「………」Z無言以對。


  「那麼,描述一下案情吧。」Z想轉開話題。


  「喔,說到這案子真有點麻煩。」話雖如此,老高怎麼看都不像是覺得麻煩。


  「死者是一個在速食店打工的小伙子,19歲,在店內倉庫上吊身亡,店員是在11點40分左右聽到倉庫傳來的巨響後才發現的,顯然是繩索斷後,屍體著地的聲音。」

  老高接著說:「由於上吊時間點相當特殊,不排除是他殺,但又發現死者隨身攜帶鎮定劑,且左手的刀傷疑似有自殘的傾向,所以自殺層面較大。」老高說完後,二人皆沉默不語。

  突然!   


  「你……你就是傳聞中無案不破的偵探諮詢師 Z 嗎?」貌似我的支持者打破了靜默,真是個膽子不小的傢伙。


  「您好,我是這個月剛剛升上警探的石育吉,叫我育吉就行了,前輩跟我說了不少你的事情,聽說你可以單手掐死一隻老虎,雙手舉起一輛火車,請問是真的嗎?


     眼前這位警界同仁,身高大約六呎,體型良好,外貌機靈,染了一頭棕髮 ,從剛才的語氣看來的確是沒見過世面的超級大菜鳥,有這種反應大概就是台灣警察教育最大的敗筆。

         

  「我說你……,剛才的話應該是第一次遇見超人在用的吧?」Z 的語氣帶有些許無奈。


  「嗯喀……育吉啊,從今以後你就跟著 Z 去學習吧,今後也擔任他的副手兼警局之間的聯絡人。」老高指使道。


  「………。」還真是隨便。

  「真…真的嗎,這真是你…至高無上的榮幸。」

  「………。」這傢伙開始語無倫次了。

  「我說,感人的相識就到此為止如何,我建議我們來辦案吧。」Z 無奈的說。


  「嗯嗯,辦案才是正經事。」老高附和道。

     這時,一旁勘查的兩名探員介入了我們的三人世界。


  「高組長,初步調查結果證實死者是上吊自殺,身上雖受多處刀傷,不過疑似是自殘的結果,也不排除他殺可能。以屍斑和體溫來看,估計死者已死了4小時左右,且死前還服了大量安眠藥和鎮定劑。此外我們剛剛詢問了其他店員,證實他本生就患有嚴重憂鬱症。」

  「恩,說的很好。」

  老高說著,便朝向Z


  「Z 去證實一下,讓大家開開眼界。」老高殷切期盼的說道。


    
Z
沒等老高說完,人已走向死者。



     死者是男性,體態蘚弱,身長約莫五呎十吋,職業是美食街速食店員工,死在倉庫內。



 Z
一邊打量著一邊走近死者。



     死了四小時是吧,恩…差不多是這個時間,然而身上有六處刀傷,通通集中在左手,脖子上也有一處被繩索纏住的淤傷。


  Z檢查傷處後,開始對屍體東聞西按,非常熟練。


     Z 在一旁發現了那條繩索。繩索斷了,顯然是受重過度後才斷的。


  Z 很仔細的檢查了案發現場。


  隨後,Z向其他店員要求察看廚房。


  「你們營業時,店員有各自的職務嗎?」Z問道。


  「嗯…有喔。像我是負責為客人點餐。」店員小姐答道。

  「喔,那會跨領域工作嗎?」

  「嗯…不一定欸,但在內部廚房工作的人是不會出來幫忙的。」

  「那麼,佈置店內的裝飾品,都放在什麼地方?」


        「在…在儲藏室。」店員小姐臉上充滿不安,也許是因為在案發現場的關係。

  「沒有別的地方嗎。」

  「沒有了。」


  接著,Z開始聞遍廚房內外。


  「死者,是負責什麼的?」

  「張…張生啊,他是負責內部廚房的配料調理。」

  「配料?也就是醬料囉,應該都有戴手套吧。」

  「嗯,大家都有戴。」

  「能否營運一次。」

  「啊……」店員小姐臉上充滿疑惑。

  「喂!各位,要吃點什麼宵夜啊?」Z對老高等人叫道。


  「宵夜啊,那太好了。奔波了一天,我肚子也餓了。」老高留著口水,走到點餐處。

  「高組長!現在不是吃東西的時候吧?」探員們異口同聲說道。

  儘管如此,老高還是替自己和探員們各點了份漢堡,Z自己則是點了份薯條。


  而廚房運作的過程,Z完全看在眼裡。


  五分鐘後,大家各自吃著自己的餐點。

  「我說Z啊…你葫蘆裡到底賣些什麼藥啊?」老高邊吃邊問道。


  「你等下就明白了。」Z看似胸有成竹。


  吃完後,Z把店員們招集了來,而老高等人各自坐定,像是準備欣賞電影般凝神看著如同大螢幕的Z


  「所以說,店員一共就七人,全員到齊?」Z問道。


  「恩……恩。」美麗地店員小姐答道。

  店員們各個絣氣凝神地等待 Z 發落,這種氣氛就像放榜前一樣凝重,似乎連空氣都被凍住般,非常地,凝重。


  「其實也沒什麼啦!」Z 一派輕鬆的說道,這種從容不迫,就像還沒放榜就知道自己已經考上了一樣,非常地,欠扁。


  「我只是想說,兇嫌應該就在你們之中。」

  「是真的嗎,Z。」老高半信半疑的問到。 


  「恩…大概吧。」

  「………。」

  「首先,因為倉庫實在太過隱密,我想,如果沒在這裡待過,很難下的了手,還有…」

  「等等!你是說你肯定是他——殺囉!?」老高用一種高亢興奮並幾近破音的語調問道,我想,這種聲音全世界大概只有老高發的出來,他就是一個這麼妙的人。

  「喀哼嗯……抱歉,有點失態。」老高尷尬的說道。

    會這麼興奮是因為如果是凶殺案的話,對警察來說,若能偵破將會是無比的成就,對於升職來說。還有因為我來辦的關係,破案的機會更幾近百分百,也難怪他會那麼興奮了。


  剛剛的插曲似乎讓氣氛緩和一點了,然而店員們在剎那間的表情變化皆難逃 Z 地法眼。


  「那麼,我繼續說了,兇手除了對店內很熟之外,由於判定死者是死於四小時前,也就是八點半左右。那時候店內應該是人潮最多的高峰期,假如一個外人想預謀殺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絕對是店內的人,且犯案更需優良的地理位置才得以迅速下手。」說到這裡,Z發現其中一位店員已經汗流浹背。


  「接著,至於為什麼判定是他殺,原因是死者之前吃了安眠藥,這可能也是兩位探員不排除他殺的原因之ㄧ。」

  「還有那條繩索是一切的關鍵。我仔細查看過了,那條繩索的確是受力過度才斷的,不過上面有大量的水分,而且是汗水,而那汗水的味道相當特殊,是混合了店內食品才能有的味道。」

  「喔,是混合了什麼食品?」老高問到。

  「顯然是混合了我剛剛吃的『義大利風味-特製薯條』的味道。」

  「而這種薯條完全是在內部廚房完工,但全程只有內部油炸薯條和外部負責儲存薯條兩邊的員工才有可能直接接觸。死者只需負責油炸後,把它丟進特殊器具並裝入調味粉搖動即可,完全不會碰處到。」

  Z接著說:「再者剛剛聞了死者雙手,既沒有出汗跡象,也沒有那調味料的氣味。有的,只剩那永遠的蒼冷,和慘白。」Z說話的同時瞪了某店員一眼。


  「再來那條繩索像是用來佈置店內的飾品,而繩索統一儲存在倉庫內,可說是百分之百完全的乾燥。這說明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來自兇手的手了。」

  「可是,作業時,員工不都各自帶著手套嗎?」育吉問道。

  「好問題。大家都帶著手套,所以味道更不可能會是死者所留。依我剛才在內部廚房的觀察,死者和油炸薯條的員工是沒有機會脫下手套的,只可能會是調理漢堡及打游擊二人才有可能。但也不否認外部廚房的員工會進去幫忙的可能。」

  「那不就找不到兇手了嗎?」育吉問道。

  「先別急,這只是其中一條用來證明本案非自殺的線索罷了。」

  「那麼關鍵在?」老高問道。


  「在於死者左手的六道刀傷。」

  「嗯…我也有察覺到那傷痕怪怪的。」老高附和道。

  「死者雙手並沒有任何自殘的前例,這可以說是第一次。至於誰會在工作繁忙時自殘呢?況且傷痕看似是有目的性的,絕非工作時的不小心,更不可能是死者的舊傷,因為那根本沒有癒合的跡象,且出血狀況也不對勁,推測是死後才被劃上的。」Z邊說邊指著屍體的刀傷。


  「更重要的是,兇手愚蠢的故弄玄虛,似乎給了我們更重要的線索。」Z嘴角上揚。


  「切痕非常平直,顯然是毫不猶豫的快速劃過。另外,切痕角度及方向根本是違反了人體工學。自己要自殘時,不可能這麼切的。」

  Z精采的分析讓在場無不暗自傾佩,唯有一人明顯的不自在。


  Z又說:「刀傷的發現可不僅只如此,依我觀察,嫌犯是左撇子,有個尖下巴,他的身高介於一米七五到一米九。」


  「哦!?Z!你居然連這些都看的出來?」老高驚叫道。


  「因為死者是右撇,兇手考慮到這點才在他左手創作,可能因為顧慮到不能在死者身上留下任何指紋,兇手是以背對死者的方式作案,這樣不但可以以身體當作後墊,增加穩定性,手也完全不會碰觸到死者分毫。」

  Z說著便走到死者背後作模擬。


  「如此,才會在死者左手留下方向相反的刀傷,雖然傷痕很淺,不過仍然看的出來。」

  「不過,用右手在死者正前方劃上刀傷,不也可以嗎?」最早的查看刀傷的陸前輩問道。

  「沒錯,方向上也是辦的到那種刀傷。不過,會判定兇手是左撇是因為依刀傷輕重平穩程度來看,那似乎是慣用手所為,除非他兩手通用。還有繩索打結的前後順序跟正常順序不太一樣。」

  Z喝了口水繼續說道:


  「主要依據是在死者左側肩膀上,有明顯壓覆跡象,要是圓下巴或雙下巴是不會有那種程度的痕跡的,顯然是背對死者,下巴壓在死者肩膀上的結果。再來,死者身高約是一米七五,依壓痕位置來看,兇手身高至少要與死者一樣才合理,若加上繩索伸縮範圍來看,兇手最高是一米九。」

  「所以犯人是先讓死者服用安眠藥後,再將他弄進倉庫,用現場的繩索將死者勒死上吊後,再背對死者用左手劃上刀傷的,對吧。」育吉興奮的說道。

  「證據都已經那麼充足了,總之兇手是個一米七五至一米九的男性,左撇,並且有尖下巴!」

   老高說著,便開始掃描著店員們。


  緊張的氣氛再度壟罩,這種無法形容的氛圍,唯有絕對零度降臨才有辦法與之比擬。

  但,犯罪現場是不可能存有「永遠的寂靜」的,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一切都有破繭而出的剎那。

  「是我幹的!」其中一位店員大叫道,像是為對抗惡勢力挺身站了出來,他好像搞錯身份了。

  只見這位仁兄身長約一米八,果然有著尖下巴。

  不過他的舉動,著實嚇了在場所有人一跳。

  終於,事情總算告一個段落了。


  Z 沒等那位店員說出實情便先行離開,而老高和其他探員正處理後續。


  Z 駕著老高安排給他的警車離去,雖說是警車,不過外表完全是一輛黑色保時捷,也因如此,Z 才沒追就頭等艙的事情。

  正當Z開往旅館時,手機又響了起來。


  「又怎~~」

  無法享有片刻安寧的Z,連上帝都為之憐惜。


  「不好了,那傢伙逃了!」老高驚叫道。

  「你這老頭,你還算警察嗎?他怎麼逃的?」

  「那畜牲還真是武藝高超啊!他擊倒我兩名探員後便飛奔逃走了,育吉追了上去,你注意一下車道有沒有一輛白色廂型車。」

  「你確定是往這個方向?」

  「不確定。」

  「………」


未完待續…   下一回 , ~委託人~ , 敬請期待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10-5-25 23:4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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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委託人~~ 





     十分鐘後,Z已經不打算再插手管老高的案子了。他正筆直的朝著過去曾被它當成「家」的旅館前進。
 


  而在Z離開案發現場的一小時後,於老高車內………




  「…………」


  「育吉啊…」儘管疲憊的身軀一再阻止,老高終究按耐不住。


  「回到警局後,一定要把那傢伙的底細查清楚。」


  「還要再去趟休息站嗎?」


  「不,我們只需要電話連絡那家店的業者,依問出的結果去一步步追蹤。」


  「查到之後呢?」


  「可能會毫無頭緒,也可能有所進展。總之,我一定要將那畜生繩之以……法!」老高氣憤的重現了他得天獨厚的破嗓。


  「…高組長」育吉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我覺得很奇怪。」


  「恩?」老高用一種不耐煩又不懷好意的眼神瞥了育吉一眼。


  「那傢伙為什麼會那麼坦白?」


  「這還用說,因為良心不安所以…咦?」老高似乎了解了育吉的話。


  育吉接著道:「這傢伙在Z說出兇手有可能在店員之中後就突然變的很不自在。除了左顧右盼外,汗流量也非常驚人。」育吉邊說邊看著老高。




  「最奇怪的是,他並沒有那種『嫌犯露出馬腳後的不安感』,反而直接站出來自首。」


  「恩,以Z舉出的線索並不足以認定兇手的身分,至少,還沒有到罪證確鑿的地步。不過,Z那小子似乎還留了一手,但那傢伙出乎意料的認罪讓在場都嚇了一跳。」



  育吉插上嘴:「等Z走後,那傢伙便又開始四處觀察狀況,好像在確定有沒有其他警察,之後就擊倒陳前輩和陸前輩逃逸了。」




  「真是他媽的混帳東西!嗝!」老高罵完後打了個嗝,是個充滿蒜味的嗝。


  「喂!你活的不耐煩了啊!摀什麼鼻子啊!」



  
  十二月五日,案發後隔天中午


  嘟~嘟~嘟~~


  旅館電話機響了。


  Z睡眼惺忪的在床上翻了個身後接起電話。




  『嗚~』


  『喂~Z,你還在睡呀!是這樣的,關於昨天的案子,總之,一小時後老地方見,中餐我請客,嘟~嘟~~』




  「恩…恩?他是怎知道我房間電話的,喔!一定是大嬸,真是的,就算把手機關掉還是能找過來…」Z又繼續去尋夢了。




  五十分鐘後,青年來到了旅館門口,正當他確認方向準備起步時,一個嬌柔的聲音叫住了他。


  「蘇先生~」


  叫住他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她有著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秋水般清澈柔美的雙眼,眉宇之間還帶有一種楚楚可憐的韻致,穿著合襯更突顯其身材的曼妙。


  青年不得其解的回頭看了他一眼,誰知一眼就是半晌。



  兩人相視不語。


  片刻,青年打破了沉默。


  「有什麼事嗎?」


  「你忘了你的房門鑰匙。」少女微笑道。


  「………謝謝」


  「不過你怎麼叫我蘇先生?」


  「你的房門鑰匙上寫的。」


  「……恩,謝了。」青年再次道謝,心中暗想:「還好不是叫我Z。」




  北部的冬天雖然又冷又濕,不過所謂的晴天,也未嘗不曾有,不過像今天陽光普照的,可說少之又少。


  Z來到了老高口中的老地方,原來是一間咖啡廳,類似星X克的咖啡廳。從店面來看,已是將近十年的老店,緊鄰巷口的部份非常老舊,而靠近街道的部份則是翻修的很徹底,新與舊的差異形成了有趣的對比。由於地處黃金地段,是上班族和學生經常聚焦的場所,這也是生意依舊興隆的原因之ㄧ。不過今天,倒不像那麼回事。




  青年推門進去,遠遠就看到一位衣不蔽體的中年男子,身材微胖,一臉落腮鬍可是像極了著名的職棒球員。叼根菸,凶狠無奈的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先…先生,我們店內是禁止吸煙的。」服務生似乎活的不耐煩了。


  「嗯?你說什麼!?」野蠻人叫道。



  正當服務生面臨生死交關之時,青年站到了二人之間。


  「老高,你這是怎麼回事啊?你沒有正常一點的服裝嗎?」青年問道。


  「小哥,我穿什麼你管的著嗎?欸?」老高似乎看出了什麼。


  「青年坐定位,點了一份店內最昂貴的『黃金尊貴套餐』。」


  老高不知所措的望向青年。


  「我說…儘管正值發育也有個限度吧,Z!你怎麼突然長了十幾歲啊?」老高吃驚問道。




  「這是易容術,我是推測我臉部肌肉群的成長變化,在臉上動了些許手腳,這樣,才不會像個小鬼。獨自辦案也比較有利。」


   Z的實際年齡是17歲,有著一米八的身高,儘管不易容樣子也夠成熟了,他那無比俊美的面容,到那應該都是無往不利。




  不過仍是個小鬼。


    「你在西方都玩這種把戲呀?」老高語帶調侃的問道。




  「恩。因為在那裡,不管是英國情報局或警事廳,甚至美國CIAFBI。那些人是不會把小鬼的話當一回事的。」




  Z臉上完全看不出曾身處異地打拼的心酸,和思鄉之情。仍是不帶任何情緒的招牌表情。




  「哀~這可真為難你了。」老高說著,用手拍了拍Z的肩膀。




  Z一把推開,毫不領老高的情。他倆的互動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協調。儘管如此,父子般的交情旁人都很清楚。




  「還是那副死樣子。」老高心中暗罵。


  「對了。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



  總算切入正題了。


  老高將煙從嘴邊拿開,吞雲吐霧的說道:


  「我高梟雄,位階警察廳刑事部部長,也是搜查一課的組長。曾任夜鷹計劃總教練,打擊過無數罪犯,培養出無數警界精英。一世英名、叱吒風雲的警界傳奇人物,外號『奪命追魂高』…」 

     
    「這是你自傳的開場白嗎?我倒覺得像是某牌米糕的廣告詞。」Z滿不屑的插嘴道。




  「你個混帳!別差老子的話,還是一樣沒教養。」老高怒道。殊不知,誰沒教養。


  老高接著說:「誰知,昨天那狗娘養的畜牲!撂倒我兩名警探後,居然對擋在前方的我視而不見,順著電梯扶手滑了下去!竟然在老子我面前肇事逃逸,至今仍逍遙法外。天殺的畜………牲!」如同哽到鉛塊般,老高的招牌破嗓原音重現。


  霎時,老高成為了眾所矚目的焦點,臉上卻沒有半點喜色。


  「跟你同桌真的很丟臉。」Z無奈的說道。




  「我還期待你今天會創新紀錄呢,還是破功了。」


  「……Z,你今天話很多呢,心情不錯嘛!」老高刻意放低音量瞪視著Z




  Z沒答話。




  談話間,Z的黃金尊貴套餐已送達。




  「先生,我們店內是禁止吸煙和大聲喧嘩的。」服務生再次叮嚀,這次又多加了一條罪狀。


  「………喔。」老高很不甘願的將菸頭插入煙灰缸。」


  「嗯喀哼。是這樣的,我想問你關於昨天案子的事。」


  非常難得,這次是由老高主動拉回主題。


  「看法?嫌犯不都自首了嗎?」Z滿不在乎的答道。




  「Z!你知道我在講什麼。」老高不想再跟Z扯下去。




  Z發現老高雙眼充滿怒火,簡直要噴出來了。




  「恩。事實上昨夜我所注意的嫌犯,並不是那逃跑的傢伙。」Z邊吃邊說道。




  「什麼!?莫非兇手另有其人?」


  「八成是。昨夜,那傢伙的行為雖然很不正常,不過內行人都看的出來,他不正常的原因並非因為它是兇手。」Z說著便合起雙手靠在嘴邊。




  「那麼…」


  「跟據你所說,我會推測他是在保護什麼人。他昨夜的表現,像是在觀察時機,伺機而動,讓你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他可能早就打算這麼做了。」


  「你說他在保護…什麼人?」老高陷入疑惑。 


  「推測他是在保護真正的兇手,眼看案情已呼之欲出,兇手對他來說可能非常重要,又或者是他的頭子。」


  「如果他的自首是有目的性的,但沒看到他和什麼人有互動啊?」


  「所以,很有可能是早已計畫好的。」


  「!」


  「兇手將案情發展成上吊,且夜已深。警方因此大意,人帶的很少,剛好給對方有機可趁。」


  「所以,真兇早就計畫這麼脫身?」


  「恩。我想是的。」


  Z停頓了一下,將口中食物吞下,繼續說:




  「你在電話中說道,那傢身手了得,且依你剛才所說,他在擊倒探員後,遇到你的阻攔反而從扶手滑了下去,所以他遇事應變能力強。不過缺乏冷靜,他左顧右盼的動作太明顯,讓人有所連想。」


  「所以我在想,那傢伙只負責脫逃吸引注意,主使者仍藏身店員之中。而整件事都是他規劃的。」


  Z說完後,老高拍手叫好:




  「不愧是Z啊,享譽國際果然不是蓋的。」




  老高稱讚後,立即正經的說道:


  「其實今天早上,我已聯絡了那家店的業者。他們的員工資料全毀,且除了昨天逃跑的傢伙,今天有一個姓王的也沒來。聽你剛才的分析,那姓王的傢伙應該就是兇手。」


  「這是肯定的。」Z喝了口湯。




  「不過,我在想他們的姓名應該都是假的。」Z啜了口茶。




  「那傢伙很聰明,他既然已為最壞的結果做了準備,想必不可能會留這種線索給我們。」Z說道。




  「不過,他的外貌倒是和我所推理的一樣,身高…尖下巴…」


  「你昨晚就注意到他了!?」老高不可置信的問道。


  「恩。他的反應,才像是嫌犯應有的模樣。雖然只是臉部肌肉和眼神的不尋常,但這些對我來說就足夠了。」Z淡淡的說道。  




  老高著實被Z驚人的洞悉力下了一跳。




  「打給育吉,叫他去查死者的家境、背景,有必要為這案子成立專案小組。」Z命令道。




  「成立專案小組?有這麼嚴重嗎?」



  「這案子不簡單,這是謀殺,而且對方是能手,一定幹了不少次。」


  「恩…再說吧,先讓育吉去查,若有必要再成立也不遲。」老高意外的消極下來。


  「Z!」老高突然嚴肅起來,這是今天他最認真的一次。




  「?」


  「事實上我今天叫你來,同時為了另一起案子。」


  「有什麼案子需要你這麼嚴肅嗎?」Z放下了叉子。




  「是這樣子的,這案子在這裡不好說話,到我家去說吧。」


  Z吃完了最後一口,擦擦嘴,把帳單遞給老高。




  二人走到櫃檯。


  只見櫃檯小姐快速的操作著收營機。


  啪咑啪咑~叮~


  「總共是兩千兩百元。」櫃檯小姐語出驚人。


  「什…什麼!是…不是多了一…個…零啊?」老高幾近昏厥的用沙啞版的破嗓問道。


  「沒有啊~您點的是本店頂級餐點『黃金尊貴套餐』,沒有錯的。」櫃檯小姐嬌嗔道。


  老高轉過頭來瞪了Z一眼,不甘願的付了錢。




  真是不甘願的一天。對老高來說。





  
  一小時前,正午十二點。



  「幹的怎麼樣了。」一個擁有尖下巴的男子問道。


 
  「都照您的吩咐去做了。」另一個擁有尖下巴的男子答道。


  世上擁有尖下巴的男子真的很多……


  「那麼可以行動了。」被稱作「您」的尖下巴男子道。


  「恩。我不會讓您失望的。」另一個尖下巴道。


  兩個尖下巴似乎又要幹起可怕的勾當了。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10-5-20 19: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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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二人來到了老高家門。


  老高家座落在小山丘上,是一間獨棟透天厝,頗有高官官邸的氣勢。附近皆是高級住宅,皆是政商名流、電影明星、或是其他富豪的住所。簡而言之,老高是個有錢人,不過卻很小氣。


  二人進屋後,迎面來了一位婦人。


  「高大嬸好。」Z頗有禮貌的向老高妻子問好。和對待老高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不同。




  「唉呦~看看是誰來啦!這不是任兒嗎!」高大嬸對Z這個字的念法,有獨道的見解。




  老高家就如同房屋外觀一樣,非常樸素。


   「阿夙,去弄三杯茶來。」老高命令道。




  「三杯?莫非高大嬸也要加入話題?」Z問道。




  不過下一秒映入Z眼簾的美景,讓問題迎刃而解。






  「蘇先生~」



下一回, ~無法行動~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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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無法行動~~

  極為纖細柔美的聲音再度迴盪於Z耳畔。


  就某種層面來說,這聲音帶給Z的震撼遠大於老高的破嗓。


    「原來…你們彼此認識啊!」老高驚訝道。


  老高發覺不對,疑惑的望向Z


  「你姓蘇?」

  「老高,你先把事情原由全告訴我再說吧。」

  Z說著,便隨便找個位子坐了下來,翹腿抱胸看著老高。


  三人坐定後,各自啜著高大嬸端來的茶。


  客廳陷入靜默。

  「老高。快說吧。」Z首先發話。


  老高點了點頭,啜了口茶皺眉道:

  「阿夙…這茶…莫非是…」老高用破嗓叫喚著妻子。

  顯然,今天的老高,喉嚨狀況不是很好。

  「別管茶了!老高。」Z喝道。


  「不行!依我推測,這茶一定是『埔里阿波茶』,這很貴的!」老高怒道。

  「什麼阿不阿伯不伯的,現在先處理這位小姐的事為重吧!」Z回道。


  兩人站了起來,互相瞪視,並開始繞著茶几遊走。儼然是兩隻兇猛的野獸,為爭奪萬獸之王而展開的序幕戰。

  轉眼間,客廳的氣氛從萬籟俱寂,轉為水深火熱。這兩人,真是帶動氣氛的能手。

  「你們兩個!才一回來就幹麻!?想打架啊!!」


  Z和老高一時被這尖銳高亢的喊聲喝住了,連動都動不了。


  「高…高大嬸。」Z這才坐了下來。


  「叫什麼叫啊?何必呢?」老高也坐了下來。

  客廳再度回道原來的寂靜,如同宇宙大霹靂前,最原始的寂靜。

  「妳一定被這兩人嚇壞了吧?」高大嬸安撫一旁的少女。

  「不…不會啦~他們人都很好的~」柔美的聲音中,含有自欺欺人的味道。


  「嗯喀…好了,回歸正題吧。」老高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小姐身受非常大的劫難。」老高說著便看了少女一眼。

  「還是我來向蘇先生說明吧。」少女的眼神帶有一絲哀傷。眉頭微蹙的神情有如西施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我也姓蘇~我叫做蘇琪~」

  Z眉頭微動。


  「事情是從我父親開始的。家父生性好賭,貪戀杯中物,又不務正業,心情不好時甚至還會拿母親出氣,這些狀況已從我十歲就開始了。」

  「在我升上國二後不久,我母親就被家父活活氣死了。想不到母親的死,換來的是父親的崩潰,賭性加劇,成天都幻想著發大財後榮華富貴的情景,以賭場為家,並結下了一大筆債。」

  說著,蘇琪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靠著母親偷偷留給我和弟弟的錢,還夠生活到我上高中。雖然考上了台南第一學府,卻必須半工半讀賺取生活費,過著和弟弟相依為命的生活。所幸父親很少回家,不常和我討取生活費,日子還算過得去。」


  蘇琪停了下來,喝口阿波茶後繼續說道:

  「在我考上北部的大學後,由於弟弟剛上高中,無法照料遠在南部的弟弟。雖然弟弟考取了學校公費生,誰知,父親上門要錢的次數越趨頻繁。」蘇琪望向Z,哀傷的說道。


  「真的是非常令人難過的身家背景。」老高說道。

  「不過還沒說到重點吧。」Z淡淡的說道。臉上不帶有任何表情的望向蘇琪。


  老高似乎對Z的冷言冷語非常氣憤,向Z瞪了一眼。


  「嗯~事情是發生在上週一,也就是一週之前。因為聽聞父親突然驟逝的惡耗,我從台北趕到了台南老家。」

  蘇琪嘆了口氣,穩定住情緒後繼續說道:

  「父親死的好慘,臉已是血肉模糊,身上有多到數不清的傷痕。屍體是在賭場找到的,做了解剖報告後,便送去火化了。」

  「解剖報告有必要看一下。妳身上有帶嗎?」Z問道。


  「嗯~」蘇琪將報告從袋子裡拿了出來遞給Z


  「死於十一月二十八日,星期一的晚上九點。身上有十八處骨折,肋骨全斷,並且面目非……………,而致命傷是在胸口的一刀,也是唯一的一刀。」Z看完後點了點頭。


  啪!

  Z將報告丟在桌上。


  「毫無鑑別度可言,不過依然能推敲出一些事實。」

  「犯人先將令尊亂棍打趴後,再向他補了最後一刀。手段相當殘忍,不過最後的那一刀有些奇怪。」


  「怎麼奇怪?」老高問道。

  「據我所知,一般討債集團是不會隨意殺人滅口的。若如此,他們便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惹上殺身之禍,這是非常不智的行為。然而,以蘇小姐父親未受刀傷前的傷勢來看,也將不久於人世。就算再怎麼恨,也應有所節制,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處決一個人是既愚蠢又殘忍的行為。」

  Z說完,望向蘇琪問道:


  「當地警方調查的結果如何?」

  「他們~毫無頭緒…」蘇琪回答道。

  「是嗎。這就怪了。那麼屍體是怎麼發現的?」Z又問道。


  「嗯~聽說是在賭場的廁所。」

  「這樣的話,事情絕非發生在賭場。」Z說道。


  「顯然有必要親自去一趟。」

  「那~那個~蘇先生,其實我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查明殺父兇手。」蘇琪道。

  「?」Z眉頭一皺。


  蘇琪深呼吸,穩住情緒後說道:

  「父親死後的第二天,我在家中一面牆上,發…發現了,用血…寫下的留言。」蘇琪說完後,臉色更加慘白。雪白的肌膚,毫無血色。

  「寫些什麼?」Z問道。


  Z仍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問道。他此刻的冷酷,簡直人神共憤。


  「嗯~其實…我有拍下來。」


  蘇琪堅強的從袋子裡拿出幾張照片,遞給了Z。儘管手顫抖的非常厲害。


  「沒事的。」

  Z握住了少女的玉手,用含帶鐵銹般的低沉嗓音安慰道。


  此舉讓在場相當驚訝。

  「謝~謝謝~」

  神奇的,蘇琪的臉頰,漸漸恢復了血色,手也不再顫抖。

  這是Z嗎?


  老高問到了全世界的心聲。

  Z仔細查看手上的照片。


  
                開始而已

  
  「……」Z不語。


  蘇琪這時又將手機遞給Z


  「之後~他發給我這則簡訊。」

  Z接過。



  『叫,不停。』


  「………」Z仍是不語。


  「我當時還是報了警,可是…可怕的事,還是發生了。」蘇琪語調有些顫抖的說道。

  「顯然你叫了。」

     「~~~」蘇琪低下頭,有些自責。


  「三天後的下午,弟弟放學後就……沒有消息了。」蘇琪眼匡泛紅。

  「好了…我一定會把妳弟弟找回來的。」老高安慰道。

  這老頭,最後還不是丟給我獨幹。

  「可…妳是怎聯絡上老高的?」Z問道。


  「嗯~我是很害怕。不過為了弟弟,我決定放手一搏。」

  蘇琪眼神轉為堅定,真是堅強的少女。

  「怎麼搏?」Z又問道。


  「嗯~其實,在我小的時候,因母親曾是警官的關係,我時常會注意警界的新聞,也喜歡和母親一起研究案件。」

  「弟弟失蹤後,我根本不知所措。於是,我就到母親房間,思考著下一步。在母親過世後,只要我有什麼不愉快,都會到母親房間,躺在床上。彷彿,母親就在我身邊,能聽我訴苦,告訴我下一步。」蘇琪說著,臉上浮起溫暖的微笑。美不勝收。

  「果然~母親顯靈,讓我想起了母親曾交代過的話。母親在我小的時候曾說過,若是家裡遇到了什麼危機,就把梳妝台上的化妝品一個一個拿下來。我當時雖不了解,直到那一天,我試著做了。原來,在梳妝台上,其中一罐化妝品是機關鈕,我把它拿了下來,桌面就打開了。裡面有兩封信。第一封寫的,依序都是母親生前信賴的人的警急聯絡方式。而第二封,則記敘著警方的高階機密,標題是『Z』。」


  Z眉頭深鎖。


  Z計畫。」老高說道。


  「那是從前的機密了,現在則是國際間的機密。」老高說著看向Z


  「上面寫著『警方的最後堡壘』,開頭是講一個10歲小男孩,連續偵破十幾起警方常年毫無頭緒的舊案。最後寫到聯絡地址,就在高先生家。」


  「這當然,我就是Z計畫的發起人。」老高自豪的說道,不知道有什麼好驕傲的。


  「由於考慮到當時的狀況~若用電話連絡怕會遭到竊聽,所以,我把一切都賭在Z計畫。」


  「所以,妳千里迢迢找到了老高家的住處,為了找這位10歲小男孩。」

  「嗯~雖然我不知道真假,不過算起來,當年的男孩,現在也有17、8歲了。」

  「那麼,妳又是怎麼來到台北的?」Z問道。


  「當時我雖然很害怕,我還是行動了。我一路上連換了五次車,先乘客運走國道,再乘計程車走省道。如此換來換去。」

  「嗯,做法很聰明。若是一開始就撘計程車是很危險的。」Z誇道。


  「在換車的空檔中,妳有注意到任何人在跟蹤嗎?」Z又問。


  「我已經很注意了,一路上都很正常。」

  「我來到高先生家後,高太太非常款待我,還告訴了我Z的住處,雖然最後沒找到人,我還是非常感激。」蘇琪對著遠在廚房的高大嬸微笑道。


  「雖然我不想潑妳冷水,不過,那些傢伙還是找上門來了。」Z說著,開始環顧四周。


  !!!!

  「嗚~蘇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蘇琪驚道。


  「對呀!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老高也問道。

  「這個。」Z說著,將蘇琪的手機放在茶几上。


  「傳過來的時間是1小時前。」Z說道。



  『若動員警方,恐危及令賢弟的性命。』


  「很顯然是另一個人發的,這次比較文雅一點了。」Z說道。


  老高看完後,隨即起身將所有窗簾拉上。

  三人似乎都了解到事態的嚴重性。

  屋內再次陷入沉默。令人不寒而慄的緊張氣氛,正壟罩在老高舍下。

  「我~我們必須快點找到Z。」蘇琪緊張的說道。


  殊不知,Z正坐在她的正前方。


  「的確,現在這種狀況是無法動員警力的,若是派遣便衣刑警,也有極大風險。」老高說道。

  「警方,根本無法行動。」老高睜大雙眼,絕望的看向天花板。

     屋內的氣氛已降到極點,儘管門窗深鎖,依然能感受到冷冽的寒氣,及令人膽寒的風嘯。老天似乎也非常配合的,讓天色暗了下來。


  此時,青年起身,望廁所而去。

  「其實,妳要找的人,一直都在這屋子裡。」

  蘇琪滿臉疑惑。


  「他~在廁所嗎?」

  「………」

  Z去上了廁所,客廳只剩老高和蘇琪二人。


  「高先生~能不能~嗯~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麼是『Z』計畫呢~」蘇琪嬌聲問道。


  「…嗯…這個嘛…」老高滿面通紅。

  「嗯喀…其實在上面寫的很清楚,『警方的最後堡壘』就是指Z。」


  「然而那小鬼自從10歲出道以來,無案不破。而他辦的案件,都是警方無能為力的案子。」

  「他之所以稱作Z,也是因為他自小沒有名子,由於他可以說是我們警方的最後一張王牌。而英文字母的最後一個字就是Z,也就是『最後』的意思。」


  老高坐了下來,啜了一小口茶。他的茶杯,終於有所動靜了。

  「Z計畫,其實就是當警方無能為力時,藉由我聯絡Z以達到破案目的的辦法。」


  「但是,這計畫卻有一個很大的瑕疵。那份簡介寫的很清楚,『Z』不隸屬於警方,也不屬於政府,甚至不屬於國家。他就是他,除非他有意願,否則沒有人能指使他做任何事。他就是世上絕無僅有『偵探諮詢師-Z』。」


  老高無奈的說完了深埋多年的心聲。

  但從少女臉上,可探究出些許崇拜以及期待之心。畢竟仍是少女。

  這時,廁所的門打開了…

  少年似乎上完了廁所,走了出來。

  只見一位17、8歲的少年,身穿一件灰色大衣,高大英挺。丰神俊美的面容上不帶有任何表情。全身散發著一股懾人的英偉氣概。胸前的藍色墜飾倒映著少女如薔薇般雪白的面容,底下印有象徵希望的英文字母。

   Z



  蘇琪看的出神,已然忘卻今夕是何年。

  「初次見面,我叫做Z。」


  少年作了自我介紹。


待續……         下回,~~對策~~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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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對策~~

  
  樸素的宅邸外,是靜謐的山林。比鄰而居的是一幢接著一幢的高級住宅,彼此連綿不斷。

  小山丘上,寧靜似乎已不足為奇,甚至已成為普羅大眾的共識。會選擇居住山林,皆是為此而來。

  然而午後的安寧,更是不可輕犯的神聖禁忌。若是什麼人有膽量嘗試,只能說是愚不可及。


  「蘇~蘇先生,你究竟是~」少女回過神後擠出了第一個問題。

  「唉!他就是妳要找的人!」老高不耐煩的說道。

  「我說Z啊!你幹麻不一開始就表明身分,把小姑娘蒙在鼓裡呢?」老高無奈的問道。


  「你認為我的身分是能隨便表明的嗎?」Z反問。


  老高撇開頭,像是默認了。

  「已經沒關係了~」蘇琪說道。


  少女的眼神中綻放了前所未有的光芒,心頭湧現了無限的勇氣和希望。

.

        毫無理由的,她直覺眼前這位年紀和她相仿的少年,能夠撥雲見日,指引新的方向。


  對蘇琪來說,Z的突然出現,有如救世主般的降臨,即時拯救了她那顆遊走在絕望邊緣的心;救贖了她那飽受無數摧殘的靈。


  Z就是希望。


  少女這麼冀望著。

  Z走到窗邊背對著牆壁,將窗帘拉開一小角,仔細觀望著。


  「怎麼樣?」老高急問道。

  Z沒搭理老高,反而問到蘇琪。



        「蘇小姐。」

  「嗯…嗯~」蘇琪有點不知所措。


  「一小時二十分鐘前,妳人在哪裡?」

  「嗯~也就是第二則簡訊傳過來的時候吧。」

  這女的,真聰明。

  「我那時在來這裡的路上。我從中午出發,先搭乘捷運,再換步行,大概花了將近二小時。而你們到達時大概是二點半,之後過了二十幾分鐘才收到訊息。所以我當時~應該走到山腳了。」

  這女的頭腦相當清晰,而且行事也相當冷靜。對於我問的問題,都能理性的推理出答案,實在不簡單。
  「一路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Z又問。


  「嗯~…沒有耶~」

  Z坐了下來。


  「所以,當時你手機是關著的吧。」

  「嗯~」

  「會在到山腳時傳給妳這則警告訊息,就表示,歹徒是今天下午才又掌握到你的形蹤,並且知道你要找的是警察。更確切的說,歹徒知道你要找老高。」

  「不過,老高已是知名刑警,所以也不能推論說他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我。」

  「那麼…」老高發話。

  「那麼我們就可以針對這點採取行動。」


  「從發給妳的訊息時間點來看,他們很有可能緊緊尾隨妳來到這附近,而當我和老高來到這裡時,外貌可能也曝光了。不過我有易容,身分不致外洩。」

  「只要今後的行動,不出動警方便可。」

  「所以你要獨自行動?」老高問道。

  「別無他法。」

  「那蘇小姐該怎麼辦?」老高又問。

  「只好暫時寄宿在這裡了。」

  少女悵然若失,低頭不語。

  「不行!」老高叫道。

  「?」

  「Z,我看你還是帶著蘇小姐去吧。在你身邊肯定比待在這裡安全。」


  「不過對手是相當厲害的犯罪集團。」

  「你怎肯定對手是集團?」

  「從剛才的手機簡訊,二則顯然是不同人發的。」

  「那麼你到底是帶不帶?」老高急問道。

  Z想了想。


  「也好,她有助於案件調查,我們只需要適度偽裝就行了。」

  說著,Z望向神采奕奕的蘇琪。


  「Z,你可別忘了那傢伙啊!」


  「誰?」


  「就是住在南部的那個小子啊,你也可以找他協助,他跟你一樣,不隸屬於警方。」

  「那傢伙啊…也好。如此,蘇小姐的安全就更不用擔心了。」

  蘇琪滿臉疑惑。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作?」老高問道。

  「外頭可能是危機四伏,加上我們剛才拉上窗簾,使他們了解到我們已對事情有相當的認知。」Z看向老高。


  「要是隨便出去有可能會被殺。」

  「!!??」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蘇琪緊張的問道。

  「老高!」

  「你…該不會想用那個吧?」

  「沒錯,鑰匙還在嗎?」

  「在…是在啦,不過…哀!算了。」

  「Z,還是說一下你的計畫吧。」


  「我打算讓蘇小姐和老高你一起下山,原因是你們兩個,現階段都是他們不能動的腳色,若是我的話就不一定了。」

  「不能動?」老高問道。

  「我們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從之前的情況來看,安分的話就不會出事,對方就算要動,也會先拿蘇小姐的弟弟開刀。所以,蘇小姐目前是安全的。另外老高你,就不用多說了,動了你事情會更麻煩。而我,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拿來殺雞儆猴,原因是責罰蘇小姐聯絡警方。」


  「所以…」


  位在台北市郊,名為「天樞閣」的高級住宅區座落在一座小山丘上。訪客若想拜訪,必定得先通過山腳大門口旁的管理室。然而,今天的管理室卻是空無一人,這似乎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致。也因管理室的肅穆,顯的整個山林社區寧靜異常。雖然說靜,已是這裡的代名詞,但如今之靜,卻潛藏著莫大的危機。


  『出來了!』

  『什麼出來了?』

  『警長和女孩。』

  『那個菜鳥呢?』

  『沒看見。』

  『動手嗎?』

  『聽我的命令才可行事。』

  『了解。』


  若是樹與樹之間的對話那倒還好。

  下午三點三十三分,天空已不再晴朗,烏雲開始密佈。

  寂靜的山林,似乎聽到瑣碎的談話聲。詭異,神秘,並且危險。



  『他們走到哪了。』

  『接近大門口。』

  『要動手?』

  『不急。』

  『可我想動手。』

  『真不應該派你來的。』

  『別這麼說。』

  『女孩要出去了。』

  『我已安排妥當。』

  『警長呢?』

  『回去了。』

  『就此收手,去找那個菜鳥。』
  
  下雨了,少女撐起傘,漫步在山丘旁的人行道上。遠在一百公尺處的人影,也隨著少女的步伐,有了動靜。

  『她要去哪?』

  『還不清楚。』

  『她在哪裡?』

  『公車站。』

  『快上車。』


  『已經在車上了。』

  『調查過站牌了嗎。』

  『這當然。』

  『車來了。』

  『她上去了嗎?』

  『沒有。』

  『………』

  『她人呢?』

  『還在。』

  三十分鐘後……

  『人呢?』

  『還在。』

  『糟糕!我被看見了!』

  『別緊張。』

  『車來了,這次是四班,女孩這站兩班,隔壁站兩班。』

  『上車了嗎?』

  『看不到。』

  『近點看。』

  『動不了,現在紅燈。』

  『………』


  『現在呢?』

  『她不見了。』

  『追!』

  二十分鐘後……

  『跟丟了!他不在車上。』

  『其他三人也是這麼說的。』

  『………』

  『放心吧!她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二十分鐘前……

  蘇琪逮到了四班車同站的時機,快步穿越車群,來到了山丘旁的人行道。

  蘇琪發現了Z交代過的小洞,洞外已是雜草叢生,根本看不出來。


  蘇琪跪下鑽了進去。由於身材窈窕,倒是鑽的很輕鬆。

  洞內是一個約四坪的小空間,正上方枝葉密佈,形成天然的屏障。牆壁佈滿藤蔓,地板則是石階,不過縫隙間同樣長滿雜草,唯一沒被綠色有機物附著的當屬正中央的鐵門。

  蘇琪先是環顧了四週,然後輕盈的來到門前,使力將鑰匙插入。

  還好吻合。

  蘇琪轉動鑰匙,接著全力往後推。

  嗚────嗚────

  門動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


  蘇琪吞了吞口水,走了下去。

  這時,門卻自動關上了。

  蘇琪嚇了一跳,眼前一片漆黑,不過她隨即冷靜下來,慢慢向前邁步。

  了不起的女子。一方面是經歷許多磨難而練就的勇氣,另一方面是對Z的絕對信任。


  光線漸漸湧現,少女臉上也浮現了喜悅。一方面是出口乍現,另一方面是Z就在眼前。


  「我通過考驗了嗎?」少女俏皮的問道。

  「怎麼這麼說,我並沒有在考驗妳。」

  「這裡是?」

  「是老高家的正下方,可銜接外面的停車場,不過我們要走後門。」

  Z說著便鑽進車裡,蘇琪也跟著上車。


  恩────恩─────

  「引擎聲還是一樣棒。」Z說著,伸手撫摸眼前的方向盤,享受著轉子引擎的咆嘯聲。


  Z所開的這台車,正是他過去辦案所乘的交通工具-MAZDA RX-8。是他用第一份薪資購買的,一台擁有250匹馬力的高級跑車。


  Z極為熟練的打擋踩油門,讓一旁的蘇琪看呆了。難以相信一個17歲少年能有這種技術,若去質疑他有沒有駕照,真的會是很有趣的現象。


  Z在黑暗中穿梭著,這是熟到連路都不用看才能施展的技術。不過一旁的蘇琪已是幾近昏厥。


  不久,Z等人終於來到了出口,出口緊鄰大馬路。由於陽光乍現,蘇琪一時睜不開眼。


  幾分鐘後,二人已來到了南下的高速公路上。


  「嗯~那個…Z~我能這樣叫嗎。」蘇琪謹慎的問道。


  「若是不習慣的話,你可以繼續叫我蘇先生。」Z淡淡的道。雖說如此,在現出原貌後,這個稱呼讓蘇琪難以啟齒。


  「我還是~叫你Z吧。」


  「只限於車內。」

   車上的氣氛意外凝重。由於二人的不熟識,以及個性皆偏靜的緣故。


  「我想問你一些問題。」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妳先問吧。」Z盯著正前方說道。


  「嗯~其實也沒什麼啦,我只是想問你接下來怎麼做。」少女望向Z


  「接下來要去妳家,然後再想下一步。」

  「他們還會找到我們嗎?」

  「那就要看妳剛才的行動順不順利了。」

  「嗯~就跟你說的一樣,人行道上根本沒什麼人,由於是郊區,車輛也不多。所以我有發現一兩台行徑詭異的車子。」

  「有遇到那班車嗎?」

  「有~跟你預測的時間幾乎一樣。」少女對Z投以崇拜的目光。


  「那應該暫時甩掉了。」

  「他們不會在對面的高樓上監視嗎?」

  「很困難,對面唯一能看到妳動向的高樓,似乎已被國家徵收,難以進出。若是以監視而言,只有白痴才會選擇那裡。」


  「只不過,南部可能聚集了相當多的眼線,一到南部,我們可能就曝光了。」

  蘇琪低下頭,嘆了口氣。

  「妳曾說過你的母親是位警察對吧。」Z問道。


  「嗯~她從前是位警官。」

  一提起母親,蘇琪臉上便浮現了久違的笑容,Z的策略奏效。


  「母親是位厲害的刑警,曾親手逮過無數罪犯,風極一時。」

  「妳母親該不會是『陳玉蓮』吧?」

  !!

  「嗯~就是她。」

  「盛及一時的女警,人稱『寶蓮女警』。靠著無比機智及果斷的判決讓許多以高明著稱的罪犯甘拜下風。出道五年後便和X社記者閃電結婚,原來,他還有孩子。」Z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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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你真清楚,不過母親正式退休是在我十一歲。結婚之後,母親依然在背後協助著警方。有時,遇到稍為棘手的案子還會出差幫忙。」

  「仁盡義至。」

  「不過,最後一次出差回來後,和父親大吵一架,詳情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父親開始遊手好閒,被裁員後整天都泡在賭場。母親雖都悶不吭聲,但看在我眼裡實在很難受。」

  「你母親,是被你父親氣死的?」Z轉過頭來問道。


  蘇琪頓了頓,望向窗外,吸了一口氣說道:

  「其實,我不是很了解當時的狀況。那天,母親說要去賭場找父親,回來後母親就哭了起來,一直喊著:『都是我的錯。』,接著抱著我和弟弟說了一些話,然~後,然~……後,臉開始蒼…白,嗯……」蘇琪無法制止眼淚決堤,再也說不下去。

  「對不起。」Z說著,遞了張衛生紙。


  事情不簡單。

  此時車已開進了休息站。Z找了一處人煙稀少的樹旁將車停下。


  「妳要待在車上嗎?」

  蘇琪點點頭,心情似乎還無法平復。

  「若有什麼事,就按這個。」

  Z遞給蘇琪一個小開關,隨後提了一箱行李朝掛著"禁止進入"的舊廁所走去。


  蘇琪又想起了嬝無音訊的弟弟,豆大的淚珠隨即落了下來。

  蘇琪擦拭了眼淚,閉起雙眼將腦袋放空。

  Z停靠的地方是位在休息站後方的草原,再後面就是連綿不絕的山巒。此處人煙罕至,樹陰密佈,十分隱密。




  此時,一個陌生的人影朝蘇琪逼近………




待續………             下回, ~飛鼠~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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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飛鼠~


  死者張生,19歲,目前就讀XXX大學環境能源係一年級。家有一老三小,父親原為桃園警察聽刑事組副組長,去年因故殉職,死因不明。留下包括長子張生等一家五口,現住在桃園市區………


  石育吉正閱讀著休息站命案死者的基本資料。由於受老高之託,現在正驅車前往死者住處,希望能打探到一些蛛絲馬跡。

  「陳前輩,還沒到嗎?」育吉問道。

  「別著急,我知道你第一次授命調查凶殺案很興奮,不過要搞清楚這可是凶殺案,最好………」

  「陳前輩的招牌碎碎念又來了,我知道,我不會浮躁的,所以,可以讓我主導這次的審訊嗎?」育吉迫不及待的問道。

  一旁的阿陸無奈的雙手一攤:

  「其實要你來的目的就是這個。老陳和我都不是這方面出生的,訊問向來是老高的專長,而身為他徒弟的你,理所當然要繼承他的衣缽。」

  「欸…高組長要退休嗎,為何要我來繼承。」育吉問道。

  「雖然說不是現在,不過從這次的行動來看,老高有意要栽培你,所以,你好好幹吧。」陸警官說道。

  「我是聽說啦,老高很想從刑部總長的位子下來,退居幕後。而他也急尋搜查一課組長接班人。至於我們這些和他共事多年的老友,無論如何是不會打他組長的主意的。」老陳說道。

  同事情深,讓育吉相當感動。

  說著說著,一行人已來到了張生住處的巷子口。三人下了車,開始掃視各棟寓所。

         
  這是一條老舊的巷子,並排於兩旁的是將近二十年的舊式公寓,一棟棟緊緊相鄰,看來十分穩固,這也是它們能屹立於此二十年的原因之ㄧ。

  育吉拿著手上寫有地址的小紙片,一棟棟查核。

  「嗯,就是那棟了。」育吉指向目標說道。

  三人來到了門口。大門像是剛漆過,不過漆的相當拙劣。兩旁的鐵柵欄只漆了一邊,另一邊仍是珠絲密佈。牆上貼滿了廣告紙,不外乎是房地拍賣、水電工、瓦斯行等等。而正上方的電燈已是殘破不堪,蜘蛛網就不用說了,最令人訝異的是它還能亮。

  育吉按了電鈴,也不知道它能否運作。

  「誰?」是個女孩的聲音。

  「你好,我們是桃園地區的刑警,想詢問你們一些事情。」育及回道。

  「喔!」

  叭──,門開了。

  通往第五層頂樓的方法唯有走樓梯一途,若是奢望有電梯可搭那真是太愚蠢了。

  樓梯相當狹窄且骯髒,沿梯經過的住戶更是死氣沉沉,沒有半點生機。

  三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五樓張生住處。

  「歡迎。」女孩打開門,招呼員警進去。

  女孩年約十五六歲,相當嬌小,短髮及肩,散發著青春朝氣。

        「…對於你哥哥的事,我們很遺憾。」育吉安慰道。


  「……哥哥。」

  「我們希望你們可以提供相當程度的幫助,以便抓到兇手。」育吉期盼道。
      
  「在這之前…你的家人呢?」老陳問道。

  「媽媽上班去了,兩個弟弟也去上學了。」女孩回道。

  「那你呢?不用上學嗎?」阿陸問道。

  「喔,因為上週六學校運動會,今天補假一天。」

  「這樣啊。」

  「一個未成年女子,大概也打探不到什麼吧。」育吉心中暗咐道。

  話雖如此,三人還是找地方坐了下來。

  張生家的客廳大約不到七坪,也許更小。不過家具齊全,比起公寓外,室內乾淨多了。

  「那麼,可以開始了。」




  舊廁所位在草坪的正對面,四周皆被繁盛的花草樹木給遮蔽,格外陰森。就算尿再怎麼急,也不會有人想光顧的,唯獨Z


  待在車內的蘇琪,正把玩著Z給他的小開關,蘇琪很懷疑它到底有沒有用,恨不得馬上遇到些什麼危險好讓它發揮。


  夢想成真。

  蘇琪嚇見一個蓬頭垢面的高大老人,朝自己迎面而來。老人留有一頭過肩白髮,凌亂不堪,臉上佈滿皺紋,眼尾下垂,毫無朝氣。身上穿著更是精采,高大的身軀只著一件不合襯的背心,搭配一條長短不一且極其破爛的卡其褲。

  由於老人的模樣和行為古怪至極,坐在車上的蘇琪心生畏卻,雙手緊握呼叫器不放,屏氣凝神觀察老人的動向。

         
  「Z,快回來。」蘇琪心中盼望著。


  老人的赤腳越走越近,少女的玉手越握越緊。

  突然間,老人加快腳步,朝蘇琪筆直衝了過來。

  蘇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全身殭住無法行動,似乎連動動手指按下開關也難如登天。

  碰!!───

  老人將雙掌擊向車蓋想藉以停止他的怪異行徑。但,結果卻出乎意料,老人意外飛了出去,類似跳馬的原理,這讓老人無所適從。雙頰直擊車前窗,一切愚蠢皆歸於巨響。

  若是從側面看過去,旁人會以為是一個無家可歸、孤苦伶仃的老人,為了完成自己的夢想正練習著跳馬,卻意外失誤的情形。接著大家會開始關心老人的安危,不過,這也是車上少女不得存在為前提下才能成立的一種假設。

  畫面變的很不協調,卻很合邏輯。一輛藍色跑車內,坐著一位即使花容失色也如百花齊綻般美麗的女子,車外卻躺了一個即使被車輾過也毫無異處的破敗老人,真是極為強烈的對比。如果說古點美學講求黃金比例,那麼眼前的景致可說是天衣無縫的完美結晶。

  Z從舊廁所走了出來,穿過草坪後走近休息站超市。Z隨手拿了兩份三明治走到櫃檯。


  「有員工證的話可享半價優惠。」結帳員對著貌似清潔工的男子提醒道。

  「很遺憾,我沒有那種東西。」工人說道。

  「那這樣總共是40元。」結帳員說道。

  Z走出休息站,朝著RX8走去。


  坐在車內的蘇琪看似驚嚇過後正處於神遊狀態,眼神空洞,絲毫沒有察覺Z的歸來。

         
  Z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並遞給蘇琪一份三明治。


  「吃吧。」

  蘇琪疑惑的看向工人。

  「是Z嗎~」蘇琪問道。


  「………」

  Z覺得有點不對勁:


  「剛剛,有發生什麼事嗎?」

  「嗯~剛剛,有…有一個很古怪的老人,來…來撞你的車子。」

  !!!

  Z隨即下車查看車身。由於車身有經過特殊強化,除了手印和臉印外,一切安然無恙。


  「這是…」

  Z在雨刷處發現了一張小紙片。



  
  飛鼠到此一遊……



  「………什麼?」

  Z發現背面也寫有文字。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

  Z上了車,把紙片揉成一團往後坐一扔。


  「寫了些什麼~」蘇琪好奇道。

  「沒什麼,大概是妳的愛慕者留的。」

  「那~那個…老人?」

  「你認識他?」

  「才不呢~」蘇琪噘起嘴,轉過頭去。

  「他剛剛嚇了我一大跳。」蘇琪生氣道。

  「你為什麼不按呼叫器?」

  「………我不想~隨便麻煩你嘛。」

  Z沒答話,將車發動後,準備離去。車開至停車場門口,突然出現一位小男孩,擋住Z的去路。


  想死嗎?

  小男孩走近車窗遞給Z一張紙片,隨後就跑走了。





  
  
  桃竹休息站,最好去一趟。

              飛鼠


  
  「又是那裡!到底飛鼠又是誰?」Z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了~」蘇琪問道。

  「妳等等。」

  Z丟下這句話後馬上衝出去找剛才的小屁孩,卻沒有半點蹤跡。


  「老人是吧。能相信嗎?」

  Z趕緊上車離開休息站。Z想不通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要指引他們去桃竹休息站。


  「蘇琪。」

  「嗯~」

  「等一下要到下一個休息站,妳能在我下車後安靜的躺在後坐嗎?」

  「嗯~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若是感覺到危險,一定要通知我,別像剛剛那樣,行嗎?」

  「我答應你。」

  Z沒在答話。



Z
把手伸到後坐並在底下取出一個箱子,Z一隻手開車,一隻手打開箱子。



  箱子裡面是一把消音手槍,Z將它取出後填滿子彈,放進工人袋裡。


  「等一下~會很危險嗎?」蘇琪害怕問道。

  「不知道,我不知道那個自稱飛鼠的老人到底是敵是友,若是敵人,那恐怕非常不妙。」

  「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幫我們的,還是小心為好。」

  Z似乎想起什麼,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喂!你們組長在嗎?………是嗎,謝了。』Z似乎沒聯絡上老高。


  「打給高先生嗎~?」

  「老高他手機是絕對不開的,這倒是很困擾。」Z的神情相當無奈。


  「為什麼呢?」蘇琪問道。

  「那是關於我出道第一次案件,我們對上了一個相當厲害的傢伙,老高在那次事件後,從此不接任何手機,應該說,他除非不得已,是不會用手機的。」

  「高先生~當時出了什麼事嗎?」

  「幹這行的就必須要有一定的覺悟,不盡的屍體、生離死別等戲碼是天天上演,我早已麻木。」

  「喔~……」蘇琪感嘆。


  「對了,妳不用上學嗎?」Z問道。


  「高先生已經幫我辦休學了,在找回弟弟前我不會回去的。」蘇琪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久,Z等人已來到了久違的桃竹休息站,實際上昨天臨辰才剛拜訪過。


  Z找了一處鄰近出口的車位停了下來,隨即下車。


  Z環顧四周。由於是白天,Z總算一睹休息站全貌了。桃竹休息站占地大概只有剛才的一半,不過裝潢新穎。除了大理石柱外,磨石子鋪成的走道也相當光亮。

  Z走了進去,和昨天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有的,只是更多的人群。


  Z上到了二樓,美食街大廳擠滿了人潮,可說是盛況空前。Z穿梭人群,來到了昨天的速食店。


  停止營業。

  Z眉頭微蹙,隨即從旁邊的小道進到了店內。店內是一片漆黑,當然也是空無一人。


  Z很納悶那個自稱飛鼠的老人到底要他來做什麼。Z來到了職員室,這是一間相當狹小的房間,兩張桌子和三張椅子置放的恰到好處,桌上擺放著許多資料,如職員名冊、每月的收支明細、產品企劃案、行事曆等等。一旁則是監視系統,當然現在是關閉的。


  Z翻了翻職員名冊,看起來是剛剛編成的新版,每頁皆有員工詳細資料及照片。Z找到了老高所說姓王的傢伙,也就是Z所推測的真正兇手。


  王杰,今年二十七歲,未婚………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資料,竟然連地址都沒有,八成被毀了吧。

  Z翻到了下一頁。找到了昨天自首的傢伙。


  吳歌,今年二十七歲,未婚………也是沒附地址,且其他資料也和王杰一樣。

  Z恍然大悟,開始翻閱其他人的資料。


  每個人的資料都一樣,姓名皆是兩個字,就名字而言,取的相當隨便,居然還有人叫吳名這種沒頭沒尾的名字。

  喀嚓咿───門開了………,緊接著是腳步聲。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09-2-1 22:1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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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急忙關掉員工室的檯燈,躲在門與牆的間隙之中。Z從門和牆的接縫處窺伺來者,來者初判是位女性,有著長髮,似乎在找什麼東西。Z仔細打量女子臉部,發現了她就是昨天協助自己的美麗女店員。

  Z伸手握住袋子裡的手槍,從門後走了出來。


  「別動。」Z命令道。


  女店員嚇了一大跳,急忙轉過頭來。

  「你…你是誰?要做什麼!?」女店員嚇道。

  Z將電燈打開後,找位子坐下:


  「能解釋一下今天為何停止營業嗎?」Z說著便秀出警察証。


  「………」女店員有些不知所措。

  「別緊張,坐下來慢慢說吧。」

  「喔…喔。」女店員坐了下來。

  「我看,先來一段自我介紹吧,就像新生入學時一樣,有上過學吧?」

  「啊…嗯,我…姓羅,叫思柔…」女店員仍是非常緊張。

  「有帶身分證嗎?」Z問道。


  「有…有的。」羅思柔找了一下,呈出身分證。

  「嗯,做的很好,接著,我想快速問妳一些問題。」

  由於有鐵捲門遮掩,Z毫不猶豫的脫下假髮及人皮面具。


  「啊───你…你是昨天的!」女店員相當驚訝。

  「要感慨的話必須快點,因為我沒那麼多時間。首先,為什麼今天停止營業?」

  羅思柔見到Z本人後,頓時輕鬆許多,但礙於其他因素,講話有些羞澀。

         
  「那…那是因為…欸,不對…」羅思柔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店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在今天中午後辭職了。」

  Z眉頭深鎖。


  「其他六人?」

  「是…是的。」

  「知道原因嗎?」

  「不曉的。」

  「你們的員工名冊是今天早上重製的吧。」

  「嗯…」

  「所以說,今天早上其他人都有來上班,直到中午後就都辭職了?」

  「…對。」羅思柔甜美的微笑中,有些難為情。

  「很奇怪對吧。」Z問道。


  「………嗯。」

  Z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喂!搜查一課嗎?我這裡有你們組長案子的新線索……對,休息站……是證人,快派人來她………』Z安排妥當後抓抓頭,看向羅思柔。


  「妳有權保持緘默,這話應該是這麼說的吧,不過,我不知道有什麼好緘默的。」Z半開玩笑的說道,隨後戴上人皮面具及假髮。


  「我說啊,你等一下就在門口等警察吧。」Z說完後轉身離開。


  突然間,Z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因而停下腳步。

         
  「對了,妳來這裡做什麼?」簡直就是賊喊捉賊。

  「……我來找我的雨傘。」羅思柔雙頰泛紅。

  「雨傘吶,好像在職員室。」

  「真的嗎…謝謝…」

  「小意思。」

   Z來到了門口,就某方面來說仍是一無所獲,至少不是Z所期望的。Z朝四周望了一下,門口停放的車子頓時少了幾台,只剩一輛白色廂型車。


  白色廂型車!?

  Z走近一探究竟,車內竟是空無一人,然而雨刷處卻夾著一張字條:




  人,我帶走
      證物,你留下

  
                     飛鼠 




未完待續………        下回,~死亡的理由~

                            敬請期待。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09-1-31 16:0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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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死亡的理由~


  怎麼還不回來~


  躺在後坐的蘇琪既害怕又緊張,她總是摸不清Z的動向。總之,Z是深不可測的,儘管計畫充滿危險,蘇琪仍是無怨無悔的相信著Z。除了Z之外,少女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照著飛鼠留下來的訊息,Z在車內找到了一個灰色皮夾,這是車內最顯眼也最像證物的東西了。


  沒有錢,只有幾張卡片。有餐廳折價券、名片和一些空白紙片。

  名片所有人是休息站速食店的經理,因該是不假。而餐廳是位在桃園市區內一家叫「麵王之王」的小餐館。至於空白卡片部份………

  Z嗅了一下卡片,再輕搓表面,察覺到卡片表面有悉蹺,雖然幾近無色無味,Z仍然察覺的到,卻鑑定不出是什麼。Z將點煙器拔下,試圖在紙片上加溫,顯然車息已久,點煙器毫無熱度。儘管如此,Z仍是把空白卡片收進衣袋,將其他卡片塞回皮夾。


  Z繼續以地毯式的搜索著這台車。方向盤下方的置物閘盡是些小古玩,估計是從文藝中心買的,後坐除了地圖外空無一物。當然,Z把所有紙製品都嗅了一遍,結果沒有任何新線索。


  喔咿───喔咿───警車抵達。

  這幫人,今天的動作真是有夠迅速。顯然是長期受制於老高的淫威下才有的成果。

  Z從容的下了車,將飛鼠留下的紙片塞進衣袋後,緩緩走向停靠在門口的警車。


  「就是你吧,你是…便衣刑警嗎?」在看過Z出示的警察証後,搜查一課的人問到Z


  「是的。除了那位小姐之外,我想你們還會需要查查那台車。」Z手指著兇車說道。


  「那是嫌犯搭乘過的車嗎?」搜查一課的人問道。


     「算是吧。」


  「我想你們組長會很高興的。我現在要去搞水電,後會有期。」Z說著便掉頭離去。


  「這傢伙到底是……」搜查一課的人被Z弄的一頭霧水。




  
  「你回來了~」蘇琪的口氣,像是卸了一塊大石。

  「上路吧,我們現在非得去找那傢伙了。」

  「……剛剛有什麼進展嗎?」蘇琪爬回前坐後問道。

  「有,這讓我們非得去找那傢伙。」

  「是誰呀~」

  「一個鑑識專家,曾是夜鷹部隊總隊長。」Z邊採油門邊說道。


  「就是高先生口中的~那個人嗎?」

  「嗯。」

  「不過我們還是得先去妳家,能告訴我地址嗎?」

  「嗯~」

  少女名叫張寰,是個十五歲的國中生。雖然哥哥的死帶給她極大的衝擊,少女的臉上卻無一絲哀愁,也許是個性開朗的緣故,不過仍能看出她之前曾崩潰的大哭過。眼瞼旁的淚痕就是證據。

  「首先,我想問妳哥哥生前是怎樣的一個人?」育吉問道。


  「喔…他…個性不怎麼開朗,有點悲觀,不過他很隨和,樂於助人,而且極具正義感,是個相當正直的人。」

  「不開朗…那就是話不多囉,那麼它的交友狀況如何?」

  「他朋友雖然不多,但都是很好的人,也都很正直,雖然有些很不正經,但只要哥哥有麻煩,他們都會傾全力幫助,都是能夠推心置腹的人。」

  「那妳知道他有什麼仇人之類的嗎?」育吉瞪大雙眼問道。

  「……仇…仇人?!」少女瞪大雙眼回道,「絕對不可能…哥哥為人我非常清楚…反正不會有仇人的。」少女猛搖頭。

  「那麼…妳們家有和誰結下樑子嗎?例如相處很不融洽的鄰居之類的。」

  「……警察先生,我想你來的時候都看到了,這棟的住家只有二戶,一樓收破爛的老先生和五樓的我們而已。」

  「喔…難怪樓下的鐵柵欄只漆了一邊,相信大門也是他漆的吧?」

  「這…我就不清楚了。」

  「這樣的話,你哥哥有欠錢嗎?」育吉又問。

  「…………我不知道。」

  育吉翻了翻公事包,拿出一份簡報。

  「妳對妳們的父親…了解多少?」育吉看著簡報邊問道。

  「嗯……爸爸啊…我十歲的時候他就過世了…」張寰語帶哀愁。

  「也就是五年前囉,那妳知道妳爸爸是怎麼死的嗎?」育吉問道。

  「傳言說是殉職,可媽嗎說是被人謀殺的。」


  「!!謀殺?到底是怎麼回事?」育吉驚訝道。

  「嗯……其實我也不知道,媽媽說…有天晚上,爸爸吃過飯後就說臨時有事,那天我和哥哥弟弟們都在外婆家,所以不知道。媽媽說爸爸樣子很怪,出門後過了十幾分鐘媽媽接到了爸爸的電話,爸爸跟媽嗎說了一些像是離別寄語的話後,就…再也沒回來了。」

  育吉沉思了一下。

  「媽媽接到爸爸的電話後非常害怕,馬上打過來找外婆,外婆也只能安慰一下媽嗎,其他也無能為力了。」

  「為何不連絡警方?」陸警官問道。

  「聽媽嗎說,爸爸叫他不要慌,也不要聯絡警方……」

  「……這真的很奇怪,我們有必要詢問妳的媽媽。她人呢?上班去了?」

  「昨天我們一起去認哥哥…之後…她說有急事就走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有說去哪了嗎?」

  「她說他要去完成爸爸最後的囑咐。」

  「最後的……囑咐!?」育吉等人相當疑惑,面面相覷道。

  育吉想了想,覺得事情大有問題,三人不約而同的站起來,準備離去。顯然是警察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們──必須馬上行動。

  「好了!小妹妹,我們該走了,好好待在家裡。」陳警官說道。

  「喔…謝謝警察叔叔,路上請小心。」張寰禮貌的跟育吉等人道別。

  三人匆忙的離開了。屋內空蕩蕩,只剩下張寰一個人?

  張寰嘆了口氣倒在沙發上。這時有三個身影,從緊鄰客廳的房間走了出來。


  快逃吧!



  三人走了出去後,育吉首先發話:「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連絡高組長吧!」

  「也只能這樣了,回警局吧,那個少年的死因,很可能和他父親有關。」陸警官道。

  「陸前輩也是這麼想的嗎!不愧是老手。」

  因該沒有人不是這麼想的吧。

  三人來到大門口,看到了少女口中的老頭,像是在整理垃圾。陳陸二人並沒理會,直朝警車走去。唯讀育吉杵在門口,像是在觀察老人。

  只見老人那裡弄弄,這裡翻翻,神情非常專注。

  停在這幹麻呢?還是快走吧。

  正當育吉準備離開時………

  「少年仔,想不想知道…五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啊……

  老頭喚道。


  
  醫院內一片沉寂,沒有熙來攘往的車潮,也沒有比肩繼踵的行人,更沒有大城市的喧囂。雖然坐落於大城市,卻靜的出奇。這哩,就是醫院。

  老高在草叢中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管理員後,便急忙將他送去醫院急救。四個小時後,醫生走了出來。
  「怎麼樣,老王他沒事吧!」老高問道。


  「是度過了危險期,子彈雖射中頭部,所幸沒射中要害,照這情形,大概要三四天才會恢復意識。」

  「是嗎,還真是謝謝了,老王他已守在警衛室十幾年了,我答應過他滿二十週年要請他吃大餐的,可不能就這樣走了啊。」老高感嘆道。

  「那麼我也得走了,下屬說不定急著找人呢。」老高說道。

  「高先生慢走…他醒了會再通知的。」醫生說道。

  老高走出醫院並上了車,生怕下屬有急事,於是勉為其難的打開手機。

  「Z找我啊…還真難得啊!」老高笑道。



  
  由於在RX8,250匹馬力的加持下,Z等人僅花了三個小時又幾分鐘便抵達了台南。當然,罰單一率是老高的事。


  Z將車開進了下交流道後映入眼簾的第一間汽車旅館,由於天色已暗,Z不打算在今天著手調查,先補充體力才要緊。


  「妳累了吧。」Z關心道。


  「不會~倒是你,連開了三個小時的車,一定很累吧?」

  「……這點只是小意思。」

  Z看了看錶:「現在是七點,妳要先吃飯嗎?」


  「澡~吃完飯再洗吧~」蘇琪了解到Z說話的用意。


  「那,飯後要一起洗嗎?


  「什~……」蘇琪答不出話來,一方面是沒料到Z也會開這種玩笑。


  「我是說真的,由於我扮成中年大叔的關係,為求逼真,我在腰際和肩膀間綁了幾根記憶塑膠,才能顛覆原來的身形。所以,現在肩部相當酸痛,手恐怕無法伸到背部…」Z說著,仍是面無表情,反觀蘇琪,已是滿面通紅。


  「那~洗背就好囉~?」蘇琪尷尬道。

  「嗯,麻煩妳了。」Z說著,便朝旅館服務區走去,蘇琪尾隨在後。


  這家汽車旅館共有十幾個車庫,代表有十幾個房間。可能是想營造氣氛,燈光相當弱,除了通往服務處的路上燈光較足外,有些區域甚至暗的連路都難以行走。當然,Z似乎有注意到這點。


  「怎麼都沒有人啊~」蘇琪有些害怕,緊緊跟著Z


  「的確很怪,除了櫃檯小姐外,完全沒半個人影。」

  「我們換一家吧~」蘇琪要求道。

  「不,我倒想看看他們在玩些什麼花樣。」

  兩人來到用餐區,用餐區採的是自助式,Z和蘇琪在服務區大快朵頤後,來到櫃檯結帳。櫃檯只有一個服務生,也是Z等人在旅館內看到的唯一一人。


  「小姐,你們外面的燈光是怎麼回事?」

  「喔,因為電路線接觸不良的關係,我們已經叫人來修了。」

  「那你們平常生意就是那麼冷清嗎?」

  「先…先生…你說到我們的痛楚了…」櫃檯小姐面有難色。


  「哦,那真是對不……」Z臉色發青,話還沒說完便倒了下去,不醒人事。


  「Z~!!……你…不要嚇人~快起來呀!」蘇琪慌張的叫道。


  忽然,蘇琪眼前視覺重疊,暈眩不已,像是被大卡車撞過般,未至半晌,也倒了下來。


  此時,自屋內角落,冒出幾個人影………





TO BE CONTINUED………       下回, ~DAZE

                      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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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DAZE


  「真奇怪?我明明開進去了啊?為什麼又跑出來哩?」

  「爸爸,你會不會走錯了啊?」

  「……我就直直的進去……根本沒叉路啊?怎麼直直的出來了?」

  「爸爸…你看後面!」

  「欸!?怎麼是一面牆!!?………」

  「這一定是鬼屋,爸爸我們再進去一次好不好!」

  「…………」

  在這對父子身上發生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遭了。凡是想進入這間汽車旅館休息的旅客,無不如此。唯獨………


  「他們…死了嗎?」矮子道。

  「他們只是昏過去罷了…」高個道。

  「想不到…會這麼順利呀,之前不知道這女的是用什麼方法逃過追蹤,如今這麼容易就到手了,哈哈……」壯漢樂道。

  「這個水電工長的好變態,可以幹掉他嗎?」女子道。

  「等等吧,不能讓他死在大廳…」高個道。

  「這女的好可愛,可以讓她陪我過夜嗎?」矮子道。

  「你要是敢動頭子要的女人,那就請便吧…」,「好了,把他們捆起來吧…」高個道。

  「車庫那邊派人去了吧?」女子道。

  「早就安排好了…」矮子道。


  「嗯…把他們關起來。」高個又道。

  一聲令下,壯漢走上前,一手提起蘇琪,另一手扛起Z,輕輕鬆鬆的走上二樓。


  壯漢來到了門口,推開門………

  咚───碰───

  壯漢倒地,Z俐落的著地並順勢接住蘇琪……


  Z看向倒地不起的壯漢:「不過敲一下就昏了,還真是中看不中用啊……」


  Z將蘇琪抱至一旁,觀察四周,手伸進背袋握住槍柄,並用腳將門完全推開。房間內一片漆黑,Z在確定沒有人後將蘇琪抱了進去,並將門外的壯漢用落在一旁的繩索綁起來拉了進去。


  Z再次走進房間,由於月光足夠加上Z的雙眼本身就如同一副夜視鏡。Z很快的檢查完房間,確定安全後,走到蘇琪身邊……


  Z掏出一個小玻璃瓶,將其拿近蘇琪鼻前……


  「嗑~嗑~嗯~……啊!Z,你沒事吧?」


  「我沒事,倒是妳…站的起來嗎?」

  「嗯~」蘇琪嬝娜的站起來,有些不穩。

  「很好,我有些事必須查清楚,還記得那個呼叫器嗎?」


  「嗯~不用擔心我~快去吧。」

  「如果這傢伙醒來,就把這東西拿給他聞…」Z從袋內取出一個小瓶子,外表和剛才的相似。 
 
  Z為求行動方便,將腰際和肩膀的記憶塑膠取下,放進工人袋。Z輕巧的來到樓梯間,向下探去,樓下已是空無一人。


  聽剛才的交談聲,他們人數大概有四人以上,其中有一個暫時被幹掉了…


  Z並沒有下樓梯,而是回頭朝走廊深處前進。由於二樓走廊並未亮燈,只能藉大廳吊燈維持部份明亮,其中涵蓋蘇琪所在的房間。


  「Z~!小心點~…」蘇琪輕聲道。Z點頭示意,隨即消失在走廊深處。直直往前走,Z來到向右拐的轉角,Z靠牆確認未知路段的安全,而後繼續前進。


  轉彎後的廊道上有三間房間,左邊兩間,右邊一間,都未寫明房間用處或名稱,且都沒有燈光。

  Z先將耳朵靠近右邊房間,觀察室內狀況…


  有聲音…

  Z將耳完全貼在門上。


  好模糊…是交談聲…

  Z背對門口蹲了下去,將手槍掏出,並確認有無上膛。Z將左手握住門把,右手拿槍。


  深呼吸……行動!

  Z轉開木門,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槍口對準目光所及的生命體…


  由於走道和房內都相當漆黑,Z過人的夜視能力也只能觀察到像是擠成一團的人在蠢動。


  嗚───嗚───人團發出共鳴聲……

  Z沒放下槍:「如果是人質的話,就一起嗚一聲,要整齊,不能搶拍。」


  嗚──────

  整齊的程度相信連最嚴苛的樂隊指揮都會拍手叫好。

  「很好,人在危難的時候總能激發出向心力。」Z說著,走近其中一人。


  「聽好,我是警察,是來救你們的。我撕開膠帶後請冷靜的跟我說這裡到底發生什麼事,辦的到嗎?」

  人質點點頭。

  Z伸手將封口膠帶慢慢撕開。人質首先喘了幾口氣,接著開口說道:


  「OhThank`s god, I love you so much,    I    love……」話還沒說完,嘴巴又被封住了。


  「NO,NO,NO,你破壞了遊戲規則。」Z搖搖頭,走近老外身旁的人質。


  「規則你很清楚吧?」人質點點頭。

  Z將貼在他口部的膠帶撕掉。人質先深呼吸幾口氣,淡淡的說:


  「…我們被關在這一天了…我們都是這裡的員工和旅客,昨天晚上七八點,旅館先是全面斷電,我們設法出去連絡電信局,不料大門被堵死……接著,人…一個…接一個消失………然後…我醒來時,已經被綁在這裡了…」男人質氣喘吁吁的說道。

  Z聽完後,一一撕開人質的膠帶:

  「……那,有誰知道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沒人出聲。

  「這樣啊,想必其他兩間房間也是用來關人的。」

  Z頓了頓,說道:「由於對方另外挾持一個人質藉以威脅警方,所以我沒有幫手,若想逃出去大家就必須上下一心,懂嗎?」


  ………

  「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其中一人說道。

  「我想先問,在你們清醒後,那些人有再來過嗎?」


  「沒…沒YO」老外答道。


  「很好,這樣看來,他們純粹是不想讓你們礙事罷了。」

  Z解開綑綁的繩索,並照著這程序分別處理完剩下兩間。由於花了些時間,Z有點擔心蘇琪的安危,將人質集中在一間後謹慎且迅速的回到原本的房間。


  「…妳還在,沒事吧?」Z擔心的問道。


  「沒~沒事的…Z,你過來時我完全沒注意到,嚇了我一跳~」蘇琪雙手緊握呼叫器,那機器似乎有如Z的化身,握住它就能帶給少女一分安全感。


  「那傢伙有醒來嗎?」

  「沒有耶~他好像很累,已經呼呼大睡了~」

  「………」

  Z走近壯漢,拿出一小瓶液體到他鼻前晃了晃。壯漢似乎睡的更沉了。


  「好了,過來吧。」Z牽起蘇琪的玉手,朝人質集中地前進。



  清晨,沒有吵雜的喧囂,也沒有公雞的啼叫,只有和煦的陽光和麻雀的吱啾。

  位於交流道旁,一間掛有勒令歇業告示的汽車旅館,即將爆發最寧靜的戰爭,為這安詳的早晨拉開序幕。
  
  男子起了個早,打個哈欠,默默的走進廁所。

  呼嚕──呼嚕──,男子正在尿尿

  尿完後,本想回到被窩的男子,意識到工作的重要性,因此打消了念頭。男子走到窗前,揉揉眼睛,想感受早晨最和善的微笑。不料,男子體會到的,卻是毛骨悚然,死神般的邪笑。

  男子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再度搓揉雙眼,並拉拉自己的臉頰,期盼一切只是南柯一夢。

  「搞什麼……」

  廣場上佈滿活動的人群,有的在做健康操,有的在玩一二三木頭人,有的在玩老鷹抓小雞,更有人像是酒醉般,搖搖晃晃,哼哼唱唱,好不熱鬧。

  男子看的眼睛都快跳出來了,隨便拿起衣物和槍支,跌跌撞撞的衝下樓。

  「喂!搞什麼飛機啊!?通通不准動!!」男子大嚇道。

  「放輕鬆嘛!老兄……人生就是要盡情享受啊!」貌似剛才酒醉的男子說道。

  「媽你個巴子!享受是不是!?我大可現在就做掉你!」男子怒罵道。

  只見酒醉男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忽然來一個迴旋踢,將男子手中的槍械踢飛出去。

  「什……」男子話未至,又是一拳朝他臉部貓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正中太陽穴。

  就這樣,男子莫名奇妙的被一個奇妙莫名的男子做掉了。

  砰!!────

  子彈正中酒醉男子胸口,男子倒了下來。目前戰況是各損一人。

  矮子跑了過來,就近觀察酒醉男子的狀況。

  嚇───呀───

  酒醉男子猛的起身,迅速扣住矮子拿槍的手腕,接著用過肩摔把矮子扔個老遠。

  醉拳可謂中國武學之最………

  唯獨女子較為聰明,帶了十幾個人,各個手持軍火,將遊戲於廣場間的人群團團圍住。

  正當圈子越圍越小時………


  酒醉男子迅速地在地上滾了兩圈,來到女子下懷,接著用從矮子手中奪來的槍指著女子腦門。

  「別動………」酒醉男子命令道。

  女子嚇住了,萬萬沒想到一個喝醉的男子有這等身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

  滿身污泥,蓬頭垢面且充滿酒臭的男子答道:「我是,罪犯的剋辛!」

  「………」


  就這樣,高個、矮子、女子及壯漢,還有連同手下等十餘人,通通落網………

  耶──嗚──哈──

  於台南刑事警察局,響起不絕於耳的歡呼聲,及慶賀聲。

  「你真是立了大功啊!」局長緊緊握住功臣的手說道。

  「NO,NO,may 什麼 La……」老外謙虛的推道。


  「哈哈哈……推託什麼,外國人就是這麼謙虛,不像台灣人,事做不了幾見,倒是很會吹噓,哈哈哈………」局長樂開懷。

  此時大批媒體及新聞記者蜂湧而至,將警局擠的水洩不通。


  「啊……輕點。」

  「痛嗎~誰叫你這麼莽撞~跟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少女拿著棉花棒和優點,在患者身上塗塗抹抹。

  「還好…六年前的防彈衣仍夠保住小命…」男子自我調侃道。


  此時螢光幕閃著局長和老外接受採訪的畫面,老外笑的不亦樂乎,他可能愛死台灣這塊土地了。

  「Z~你騙我~。」蘇琪別開頭,臉紅道。


  「我…怎麼騙你了?」

  「你說你肩膀酸痛,手都舉不起來~卻一連制服四個歹徒。」

  「……人在危及的時候…總能激發潛在能力…」Z看來有些慌張。


  原來Z也會慌。


  蘇琪替Z上完藥後,拿著衣物走進浴室。


  「不准偷看喔~」

  「…………」Z沒答話。


  蘇琪進去後,Z拼命轉著遙控器,漫無目的。一會起身,一會坐下,舉止相當矛盾,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霹靂霹靂霹靂───嘩啦嘩啦嘩啦───電視斷線的模糊聲和蓮蓬頭的水流聲同時交會。

  Z連換了幾台,結果還是一樣。


  正當Z下床準備檢查電路時……


  噗滋───螢幕轉成一片深藍色。接著,電視說話了………

    一種既低沉又模糊,且毫無抑揚頓挫的機器語,充斥著整個房間。


  『我知道你還在旅館﹏﹏﹏首先我深深向你致謝﹏﹏替我解決一幫沒用的廢物﹏﹏再來我相當擔心你的安危﹏﹏因為你跟我作對﹏﹏﹏﹏﹏﹏

  不過現在﹏我稍稍認同了你的能力﹏我希望能來場公平的對決﹏﹏﹏﹏一個禮拜﹏﹏我給你一個禮拜的期限﹏只要你能在一個禮拜內找到我﹏﹏並抓到我﹏或幹掉我﹏﹏那麼就算是你贏﹏﹏否則就是你輸﹏﹏

  至於輸的代價﹏﹏就是死﹏﹏還有切記﹏不能動員警方﹏相對的我也不會加害於你﹏和那個女孩﹏﹏

  最後﹏﹏我向你保證﹏男孩的性命在遊戲結束前是不會有事的﹏你們的也一樣﹏﹏所以﹏放馬過來吧﹏我既不會逃﹏也不會躲﹏』


  最後,螢幕上出現一行文字:


  【請切記我隨時都可以幹掉你,我的勢力密佈全世界,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的復活。】


  漸漸的……文字融合成幾個英文字母:


DAZE




  霹滋!螢幕恢復正常………

  在浴室沖澡的蘇琪,心情相當愉悅,不時注意門外動靜,好像很期待Z採取行動的樣子。


  「Z不會是這種人的。」蘇琪心想。


  蘇琪關閉水流,擦著身體。

  外面怎麼這麼安靜?

  蘇琪穿上衣物,輕巧的推開門,婀娜多姿的走了出來。只見Z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雙手交叉在頭後,眼睛炯炯有神的注視正上方,卻不是看著天花板,而像是在凝望遠方的樣子。


  蘇琪沒見過Z這種模樣,看起來像是「認真的發呆」周圍的空氣像是被Z的專注給凍結住似的,蘇琪呆在原地,漸感呼吸困難,為求自救而開口打破Z的急凍領域。


  「Z~怎麼了嗎?」


  Z沒答話,隨即起身朝蘇琪走來。


  「我也來洗個澡好了…不准偷看。」Z撂下這句話後,消失在浴室門後。


  「……誰~誰會偷看啊~」蘇琪臉紅微笑道。

  Z就是Z。


  蘇琪笑著邊坐到床上,不過Z方才的神態卻深深映在心底。
  
  
  請翻頁……』

[ 本文章最後由 wadashiZ 於 09-2-9 11: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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