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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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主題因為無法變動標題讓我挺不爽的..........所以只好開新主題了

由於本章很大~~~~~~~~~~所以分好幾段貼完





Lesson 12 璀璨夏日‧始







經過了慘絕人寰的大運動會、不能出現在校史上的羞恥PLAY、天地盡滅的期末考試之後,暑假的起頭就快到了。

時間是七月十四號,結業式。

「終於結束了,好熱啊。」

地點是一年C班,在大多數學生都逐漸離開校內,外宿生打理行李準備回鄉的中午十二點時段,一年C班的腹黑小可愛天馬同學,正一臉懶散的趴在課桌上一動也不想動。

「怎麼了啊麻糬三號,難得暑假了精神點好嗎?」

跑來串門子的硫托著背包一臉輕鬆自在的吐槽。

「暑假到了是沒錯啦。」

天馬一臉無力的賴在桌上,開始用臉頰磨蹭桌面。

「但是今年我家那對新婚半年的夫妻要去補過蜜月,慧音姐姐也要等到八月出頭才有時間陪人家啦。」

這兩個禮拜大概每天都會很無聊了,天馬對於這十來天沒人陪伴的假期感覺到無聊萬分。

「嘛總會有這點時間啦。」硫聳肩,「這邊倒是被勒令不能回老家哪。連理由都沒有。」

他的場合除了一通短訊之外就甚麼都沒有。

「看來我得打一整個暑假的工來補救……雖然不至於無聊到死啦。」灰髮少年按額。

「說起來,死帥人沒來?」左看右看也沒看到立德的身影出現,硫隨口問道,「我還以為他會先來串門子說。」

「難說吧?他不是還在愉悅狀態的欺負深紅那對主僕嗎?」

天馬開口吐了嘈,深紅門徒的兩大頭目(蕾咪大小姐跟咲夜學姊)因為沒有意識的玩過頭讓立德身心受創(主要心靈方面),某方面來說讓立德開關打開之後就一直被他冷言冷語的教訓中。

「……某程度上好像他不來這裡還比較快活是我想太多了嗎?」

灰髮少年歪頭。

「你想太多了。」

瞪視著死窮鬼的天馬開始雙眼無神──正確來說出神比較正確,真的真的好無聊啊。

「…………等他來算了。」少了個人吐槽總覺得欠了點甚麼似的硫也乾脆跟著趴。

就這樣,兩個無聊透頂的愚蠢高中生,在東北七月那不算過熱也涼不到哪去的太陽照耀之下,窮極無聊的對視著──發呆。

發呆。

發呆。

發呆。

「阿呆。」

已經說不清楚人話了。

「癢……好食……」灰色的則是快要腐化了的樣子。

「那我就把這隻被感染的東西給斃了吧!」這時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跟直接抵上這個灰色的頭頂的金屬物體說明了這兩隻等了很久的傢伙終於出現了。

「呆呆。」

舉手打了招呼,長達半個小時的烈陽曝曬讓天馬憨的很可愛也很沒救─意思就是隨意反正死的不是我就是了,無力晃動的手擺出了打發的動作。看樣子是被曬過頭了。

「喔喔終於來了嗎麻婆化的愉悅魔人!」整個人彈起來的硫渾然一副回復精神的樣子,「果然你這死帥人不在吐槽我還真的覺得少了甚麼帥氣的物體哪渾帳!」

「我靠你馬上跳起來是怎樣我這裡面裝的是真傢伙就不怕我走火把你真的掛了不成還有你到底能源分配的觸發開關是根據哪方面啊!」面對跳起來的吐槽夥伴,立德也把自己手上那件絕對不

能出現在日本高中生手上的違法物體收回懷中。

「我絕不相信你會犯那點低級錯誤——這可是你我以時間建立的羈絆啊帥人。」

灰髮少年理所當然的回應……如果忽視掉他眼底那份笑意的話也許會更加正經吧。

「是說你其實該碰碰碰一下這個糬餅似的傢伙?朋友到來居然還裝死真吾令人鄙視萬分的說。」指了指天馬,硫一臉無奈地抱怨起來,儼然把自己三秒前的狀態給拋諸腦後了。

「喂!逃過一劫的傢伙,回魂喔!等下踏出校門就是一個半月的學生狂歡節的開始怎麼還這個鳥樣啊!」立德則是用剛才抵在吐槽夥伴的後腦勺的那個東西戳了戳這團毫無幹勁的東西,這陣

子明明就是他最沒事情怎麼還這個鳥樣啊?

「明明名字叫天馬現在卻好像蝸牛一樣整個龜掉了你就不能行行好打醒精神跳起來跟那邊的死冷帥一樣展示一下你潛藏的費洛蒙嗎?」

硫,廢話中。

「好熱好懶好想當棉花糖。」

非常想融化了,看樣子是無聊發呆過久而導致的後遺症,C班的小可愛天馬君毫無操節的發著呆,只想融化到天荒地老。

「……立德醫生,這病人還有救嗎?」硫按額。

「看來沒有,看要不要拖到永琳那邊去拜託她給他來個一、兩管我們在運動會時被打過的那東西如何?」想到那時就這隻死腹黑偽正太沒啥鳥事,立德那原本好不容易因為各種復仇行動而平

復下來的某些地方好像又開始漫延出來了。

「最少八劑啦這鳥樣,然後叫神澤弄個一公升草汁給他『精』神下如何?」灰髮少年毫不猶豫地落井下石,「要知道這小鬼頭某程度上可能也是大嬴家啊,食券的意味。」

「那還等什麼,上吧!」在確認與損友的共識之後,兩人不約而同準備把這團麻糬扛起來的同時,不可接觸‧小可愛開始雙眼放光,掙脫了兩個不懷好意的傢伙之手,對空掌打兩人的下巴!

「嗚哦哦哦哦哦哦哦!人類是不能小看的啊改造人間!」

已經發瘋了這個小可愛。

「你就乖乖成為迪特斯龍第一個被改造成鮮炸魚塊怪人的傢伙吧。」硫不用三秒馬上吐回去。

「來吧!你已經不需要當人類了!JOJO」立德則是在叫誰啊這?

「為了生命定要戰翻你們這群人外啊!」

三人站定之後,放出了各自的豪言,虎視眈眈的看著彼此!

亂鬥又要開始了嗎?正當這麼想的同時。

「三位,我們去吃冰淇淋可樂餅吧。」

一道熟悉的嗓音讓所有人都為之一僵,而聲音的提議更是讓所有人心癢難耐。

「——你說……甚麼?」雖然仍然微妙,可是灰髮少年卻已瞬間作出反應。

「我咬冰淇淋淋淋淋淋淋淋淋!」天馬則是進入了可愛貪吃鬼模式,不可侵犯什麼的給他丟到天邊去吧!

「只有我想吐槽這個組合很詭異嘛......」立德雖然不反對,但是這是啥組合?把冰淇淋丟下去油炸嗎?

「我吃過了很好吃哦,外面脆脆的裡面冰冰涼涼的,是新食感哦!」

緩緩的從門外走進來的人,不用問當然是小空。

「專賣店是霞見市那邊的台式家庭料理〝吃飽〞那邊,上次跟阿姨去的時候吃到的。聽說他們有另外再開攤子的位置專門賣那個,你們要不要一起去啊?」

「你請客我馬上去,你不請客我也混著去。」灰髮少年眨眨眼,「這回答夠體面了吧?」

「你都說好吃了那我就跟了吧!」既然這個料理高手都這麼說了,那立德也沒啥反對意見了。

「那麼我們出發吧!上去坐車。」

小空口中的上去坐車,意思就是往上騎到大學部的大門,從那邊搭每半小時一班的巴士前往霞見市。

「咦咦~~這種天氣喔……」一想到這個時間點繼續騎車往上,立德心中好像有啥抗議聲冒出來了。

「沒辦法嘛!不然的話立德你生日之後就去考駕照吧?以後的暑假就能騎摩托車一起去啦。」

說出了提議,小空因為那場事件而去考的駕照讓他現在已經晉升為有車車的一族,愛車是藉由拜託妹紅幫他弄來的猴子機車,花了才不到數萬的二手車。

雖說如此,在妹紅的巧手維修下跟新車無二。

「我雖然已經滿16了啦......不過記得校規沒說可以騎車上學吧?」立德歪頭想了一下,畢竟身為常去風紀委員那邊幫忙的傢伙,他也算清楚所有的校規條目。

「就當作是可以騎出去玩的交通工具不就好了嗎?暑假每天如果都是走路跟腳踏車的話會很累吧?」

小空的發言很正常,而且說真的有了摩托車之後買菜就方便多了呢。

「當是運動的一環是還好啦……」硫搔搔臉,「而且我也沒那個閒錢買機車啊老實講。」

直排輪鞋操爆了就沒再買,現在的腳踏車雖然耐操好看卻也只是二手貨色,資產上比較吃緊的灰髮少年不由得苦笑。

「嘛之後你們跑慢一點遷就遷就就是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苦笑的狀態,不過對於小空來說阿硫還是被載的好──光油錢對這個窮鬼來說就是種慢性凌遲處決,會死的(身心同時)。

「嘛說下去也只是令我吐血,乾脆早點出發去享受吃東西的樂趣如何?反正死小鬼天馬剛才說要請客嘛?」隨口一帶順道踹人下海的硫表情依舊自然自在

「我才沒說咧!別隨便編造不存在的事實啊你這個補丁改造怪人!」

天馬很有精神的朝著阿硫的小腿肚踹了兩腳,非常的快又爽朗。

「甚麼你這修卡怪人居然在我們三大老實人面前說謊!?」叫痛的灰髮少年沒來由的鬼叫起來。

「騎出去玩的交通工具?嗯?那你當時騎進校內又是怎樣啊?啊?」騎出去玩的交通工具?想起運動會那時的世紀末傳說,立德可是打死不信這句話。

「…………嗚~~~~~~~~~~~~~~~~~~~~~~~~~~~~~~~~~」

淚眼汪汪的看著立德的小空,抓住立德的手之後鞠躬如搗蒜一樣的開始道起歉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無限重複)」

似乎是因為立德暴走化之後帶來的衝擊所造成的內心愧疚創傷,小空變成可愛小動物之道歉模式,這樣下去會壞到動不了,今天也別想去吃甜食了。

「玩笑話到此為止算了吧。」隨口扔出了一句貌似打圓場的台詞,變回平常那副死魚臉的硫插話,「這一兩天我也得開始整理打工方面的東西了,讓我早吃早超生算了吧。立德請客。」

「夠了!給我回神!」面對進入這種狀態的小空,立德則是一個手刀下去要他冷靜,再來一次的話他可受不了(各種方面的意味上)。

「啊嗚!」

被打到回神的小空抱著頭,總算是回過神來的低鳴了聲。

「那我們出發吧。」

就這樣,四人二話不說的拿起了書包,出發前往大門口與已經待在那邊的萊特集合,正式前往大學部的大門。



大幻想學園大學部,基本標高是六百二十三公尺,乃環繞整個夢行山高地平台建立而成,東北側有著連結青森與霞見市的對外道路,也就是俗稱的大門地區。小空等人上學的通學道路也是由

這條對外道路延伸出來的支線,由於十年前的校區再規劃,這裡變成了相當重要的交通地點,通往霞見與青森的巴士幾乎都是十數分鐘至半小時一班,相當的便利。

「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不管來幾次我都覺得這裡很高哪。」基本上不是高原人(?)的硫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想。

「我比較希望這邊的車次可以再密集一點,不求多,十分鐘一班就好……」雖然立德不常「進城」,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怎樣,他每次都是趕不上前一班車而得等下一班車的狀況

「別說這種沒辦法的事情啦。」

畢竟霞見市是新興都市,能有這種車次已經稱得上是不錯的狀態了,雖然作為三大財團的總部是為了能更有效果的把持自家的人手篩選才會遠離東京,設來霞見市,但畢竟是新興都市的緣故

,所以現在也只是地方都市等級的繁榮而已。

〝目標是十分之一的東京〞!這是大小姐的豪言,不過霞見市周邊如果能塞下數百萬的人口的話也就足夠繁華了,到時候班車的數量才會增加吧。

〝那時候該蓋捷運吧!〞這是立德當時聽到這句話跟相關評估之後的吐槽。

總之,雖然是暑假,這裡可是非常熱鬧的,因為纜車的出入口也在這附近就是了,上午十點的灼熱豔陽烤的地面發燙,讓五人都趕快到跟轉運站沒兩樣的公車停候區去遮涼。

「好熱!」

天馬第一句話就是這麼,不過這也沒辦法呢。

畢竟是暑假。

「人多就更熱了沒辦法……」平常運動量不多也似乎不少的硫倒是沒有特別異樣的反應,「只希望接下來不會更熱就是了。」

「日本的夏天真的很熱啊……」立德拉了拉汗濕的襯衫之後也這麼說,從原本緯度更高的德國來到這邊,雖然已經算是半個日本人了,他還是有點不習慣。

「……說起來冷帥不熱嗎?」瞄了瞄狂冒汗的立德,硫沒來由的對萊特扔了那麼一句,「那邊的死帥人都噴汗了說。」

「東京更悶。」

萊特雖然看起來沒啥事,但也能看出額頭泛出汗水的反光。

「啊……也是。」老家四國超不悶熱的某人點點頭。

「今天意外的很熱呢。」

雖然是在山上又是東北一帶,不過今年意外的是個炎熱的夏天,炙熱的太陽曬的空氣中充滿著讓人煩躁的感覺。

「不過停候區很大啦!而且又有電風扇。」

雖然是室外型的停候區,但就跟個建築物沒啥兩樣,內部雖然因為人多而有點悶,但強勁的風扇在天花板上替等待公車的人們送來了讓人舒服的風。

五人在停候區站著稍等一下之後,沒五分鐘就來了兩台車。

霞見市政府現跟渡來港線,兩者都有經過要去的商店街,而小空等人則是上了霞見市政府線的901號公車。

「很久沒擠公車了哪……」擠進車內的硫一臉感慨,「神澤可得小心別被癡漢啊你。」

「我是男生耶。」

小空吐出了很堅定的台詞,他是個正常的大男生。

「這麼可愛的小東西是男生也沒人會相信啦,特別是男生更OK的變態。」硫很正經地拍了拍空的肩。

「這裡不會有那種人啦!絕對不會有的!」

小空很努力地說著。

「近犯罪者有什麼話想要反駁的嗎?」

天馬很小小聲地對著近犯罪者的立德卡爾克吐槽。

「想下手的人就是會下手,不會下手的人就是不會下手,而且要我說的話,比起癡漢,癡女的可能性更高吧......」立德眼神半死的小聲說。

「你不要那樣婊犯罪者好嗎!」硫吐槽天馬。

「不然車上沒話題好說啊。」

即答的天馬馬上被兩計手刀聯手敲頭,立德看了看同樣輝出手刀的萊特,心中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喂……你……」

「嗯?」

萊特一臉疑惑的看著立德。

「你該不會……有想過甚至幹過吧……?」畢竟沒事就敲下去,一定有鬼啊這。

呆了三秒後,萊特只是一拳正面朝著立德的臉打過去。

「你在想什麼,我打他只是因為隨便亂找話題這件事情。」

不是很用力,代表著告訴這傢伙別惱了──為什麼立德會想到那種東西去?

被阿硫叫做冷帥的萊特完全不能理解低能狀態時所有人的思維模式,果然是有趣又神秘的一群人。

「不隨便找點東西打發時間可要在這悶熱死了好嗎?」硫隨意吐槽,「另外你總不能毆打犯罪者啊立德他犯了罪也還有那麼一丁點人權呀。」

「那公平起見。」

萊特舉起拳頭,說出了很危險的台詞。

「公平起見你就該收起拳頭乖乖抓著扶手啊,坐公車就是要安全至上好不好。」硫沒好氣的再度吐槽。

「嗯哼。」

瞇起了雙眼,萊特靜靜地把拳頭收起來,在公車上的時間緩緩的流逝了過去。



霞見市隸屬於青森縣,位於日本東北部靠日本海的西岸。是這數十年來接受了為了三大財閥而通過的〝地方都市合併開發法案〞的成功的試驗型都市,現在在東北日本海岸一帶也是相當重要

的交通跟經濟樞紐。

除去了沒有機場(因為青森縣已經有青森機場)以外,該市軟硬體架構良好,都市交通規劃得當,整體人口已經破了二十萬大關,已經開始逐漸趕上青森首府青森市了。

「霞見市啊,我們從所羅門回來了!」硫,意味不明的感慨。

「雖然不是討厭這裡,不過我還是比較習慣幻想町……」

「是沒錯啦,但這裡好吃的東西也不少啊。」

小空雖然也如此反駁,但實際上他也是比較喜歡幻想町─人口雖然不過四五萬人,但是這間學園小鎮的朝氣蓬勃可是最棒的地方,霞見市雖然熱鬧但也是很冷漠,若非必要的話小空也很少來

這邊。

因為今天除了要吃東西以外,阿姨的請求讓他不得不帶朋友過來幫忙。

說實在小空本人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但阿姨應該不是要做什麼奇怪的事情才對。

「嘛我是哪邊都差不多啦,別燒我荷包一切好辦……」硫抓抓臉,「好啦接下來誰帶路?」

「我來吧!」小空理所當然的帶著大家前往──說是這麼說,卻還是搭上了市內公車。

霞見市占地不算小,不過因為是市內公車的關係人不多冷氣也更涼了。

他們要去的台式正港料理屋〝吃飽〞是這數年間開的新店家,剛好這位老闆娘就是台灣嫁過來的新娘,所以才開了這家位於灣岸區的好店。

不過十分鐘,眾人就到達了深紅重工日本總部的所在地─灣岸區,這裡有大量的辦公大樓跟大型商場,也是整個霞見市的重點商業區域,小空的阿姨魅魔的事務所魅影魔幻、森近霖之助所建

立的香霖堂百貨公司本部也是位於此處。

「啊,是你家耶。」沒來由的看向立德,硫指向某幾個明顯是隸屬深紅重工的大型建築,「哪天你會被抓去當社長嗎?」

面對這個疑問,立德只是一腳踹下去做為回應。

「啊,我想起來了,我看過這間但是沒進去吃過。」因為跟著自家主人的緣故,立德的確也來過這地方幾次,不過基本上他沒注意到這家店過。

順著立德目光移過去,硫也發現了那所自己居然沒光顧過的店。

「奇怪了,連我這便宜貨魔人都沒有看過這店……?」灰髮少年有點不解的搔搔臉。

「這家店也開了一年多了說。」

小空的說明,不過因為這家店是〝家庭式〞的台式料理店,對於平常就是一兩個人吃飯的阿硫或是立德而言,是很難會踏進來的場所,小空本人若非魅魔靈夢跟魔理沙的要求才發現了這間好

店以外,不然平常都是自己煮來吃。

「不過攤位的店面快要拉開來了,我們去排隊吧。」

小空指了指店家旁邊的鐵捲門,那邊已經開始有人在排隊了。

以人數來說還真的不算少呢。

「這邊這邊!」不待空說完已經瞬移(?)去排隊的硫對其他人揮手。

也許說到佔便宜的話這傢伙也肯定是五人組中最精打細算的吧。

「你就這時候最快。」說是這麼說,立德卻也是馬上跟上了。

在這炙熱的陽光下,五人排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隊之後,終於買到了小空所說的冰淇淋可樂餅。

不過造型說是可樂餅,倒不如說更像是炸銅鑼燒才對。

每人三個,三個500元日幣──非常的廉價。

「好便宜!!」硫,驚叫。

「這口味……好微妙喔……」對立德來說,這東西的口味算是前所未見,外皮的炸衣讓人感覺像是可樂餅,內容則是冰冰涼涼的冰淇淋,這種落差感真的只能說用微妙兩字來形容。

「便宜,不難吃,已經足夠。」嚼得很快樂的灰髮少年用著模糊的聲線回答。

「這是台灣風格的冰淇淋呢。聽它們說把這個叫做"把噗",做法也跟我們這邊不一樣,比較硬一點。」

小空說著台灣的冰淇淋經,道出他的感想──台灣以前是日本的殖民地,這是基本的常識以外,小空額外知道的就是台灣以前也是日本仰賴的糖類基地,許多便宜的蔗糖都可以從台灣進口,

相當的方便。

「台灣啊,聽說那個地方也是充斥著一堆便宜又好吃的東西的神秘地方……東方文明的神秘啊……」

不知所云的硫只是專心吃著。

「台灣我也有去玩過哦!該說很奇妙嗎?有地方幾乎是天天都在下雨,卻有些地方是很乾燥風很大呢。」

天馬也說出了自己的感想,明明比沖繩還南邊,但不知道是不是去的日子不好,東北角的縣市天天都在下雨,而到了西邊的都市就遇到大太陽跟焚風,這讓天馬非常不習慣這樣的旅行。

「你是打哪來招風惹雨的小妖精嗎你……」吃完手上的冰淇淋可樂餅,硫隨手在別人的盤子上暗槓一個放進口中咀嚼同時吐槽。

「少囉嗦你這個窮男,窮到老天爺也懶得下雨讓你省自來水費。」

天馬的小腳馬上踹了過去,該死的阿硫。

非常地不留情面,真是個記仇的孩子。

「吵死了招雨小鬼。」退後一步的硫繼續嚼手上的便宜美食。

「台灣喔……我是不熟就是了……」對立德來說,他只知道台灣是重要的3C生產地區,還有跟中國關係很微妙的樣子這種比較商業眼光的知識而已,這些知識也是因為待在大小姐身旁才知道

的。

「基本上我也是啦…………啊!不過海人爺爺的兒子移居到台灣去了呢。」

小空說出了關於某個很猛的老人其家庭構造,不過小空的語氣中帶有很多尷尬就是了。

「好啦!說了這麼多,我們這次進城應該不是只是來吃這個油炸冰淇淋的吧?不是還有其他事情嗎?」雖然味道微妙,但是立德在三兩下就把東西吃完之後開口問了。

「……機車,改造,鎖鏈狂?」硫,攸地冒出謎之片語。

「威脅、利誘,私刑處決?」立德也跟著落井下石

「嗚咿!!!!!!!」

小空,心理創傷模式發動。發出了很可愛的叫聲之後,一臉慘白的癱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還來啊。」

邊嚼邊吐槽的天馬一臉鄙夷的看著落井下石的兩人,也同時鄙夷的看著被婊的小空,現在可是怨不得人‧TIME呢。

這就是自作自受的最佳實例。

「好了,回神。」

眼看那兩人毫不留情地吐槽,萊特知道自己也該發揮點作用的讓小空面對現實(幫兇的意味上),因此舉起了手刀,不輕不重的敲了個那麼一下。

「別拖進度。」

意思是就是進入重點。

「好啦說老實話,甚麼事?」硫把嘴中的東西吞下去,「仔細想想你人再好也不是沒事單純想要請我們吃東西的類型。有啥難言之隱?」

「嗚。」

小空低下頭,很苦惱地想了一下之後,然後抬起頭來開口。

「老實說,是魅魔阿姨要找我們大家一起哦。暑假打工。」

由於四大惡女的劣跡斑斑,造成阿硫跟立德各種心理創傷已經是好幾次的事情了,所以這讓做錯事情的小空非常疑惑要不要帶他們過來。

只是魅魔阿姨說薪水大方,而且大方到讓小空也為之動心了下,這才答應帶大家過來。

不過帶過來是一回事,要不要幹是另外一回事就是了。

「工時?薪水?內容?福利?合約?」

上一秒還在那邊傻樣吃餅餅的灰髮少年忽然麻利萬分(?)地扔出一堆問題。

「打工?要幹啥?賣肉賣身賣血還是賣人格?」立德倒是依然有不信任感,原因就如同小空前述的緣故。

「打工?薪水很高?這是不是人口販賣啊?」

天馬說著說著雙手縮起來一臉害怕的樣子,但是臉上就是一副調笑的表情。

「打工嗎?」

萊特想了想最近任職於魅魔底下工作的姐姐,但是沒聽到姊姊最近有啥抱怨的事情,看樣子姊姊所在的崗位上似乎不夠忙的樣子,所以才無法得到什麼預先的情報。

「是打工沒錯,可是情報什麼的都不清楚耶。阿姨.....阿姨說要直接面談,所以要我有空帶你們過來,還說越早越好。」

一想起魅魔雙手合掌用力拜託的模樣,小空也不得不服軟的幫個這麼一把。

「……怎看?」硫對其他三人問道。

「資訊完全不明,感覺不妙啊……」立德雙手抱胸歪頭思考。

「我是覺得聽了沒所謂,畢竟扯到別人的話神澤膽子再大也應該沒那個心神去再虐待我們一次。」

很自然地吐槽兼分柝了一下,灰髮少年貌似同意參一腳的樣子,「反正聽完決定去不去,是我們選的不是?」

「就怕進去了之後就出不來了。」立德啃著第二個油炸冰淇淋如此吐槽……慢著他啥時去買第二個的啊?!

「反正我也很無聊,就來打打工也好咩!啊順道一提我打死都不要跟死窮鬼一組,最好能分開出場。」

天馬說出意義不明的抱怨台詞,要求實在有夠多。

「可以拿來修理吉他跟貝斯,還能當零用金.....」

萊特的台詞表示了他無所謂,能賺就是好事。

「餘你了,真的反對?」硫望向唯一沒正式表態的立德。

「就跟你說的一樣,大不了聽了不接跳船閃人,責任歸屬就找阿空擋掉吧!」再把剩下的冰淇淋一口吞掉,立德邊舔著手指邊回應。

「是~~~~~~~」

很無力的垂淚低頭喪氣,小空已經打麵了放棄了,反正他就是個壞人。

就這樣,全員出發前往魅魔所在的辦公大樓前進去!



「——這麼奇妙的內裝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過。」

硫呆然打量著身處的辦公室。

這裡的內裝相當的抽象,以顏色來說就像是調色盤中的顏色已經混在一起卻不打算調和成新的色彩,變成雙色交互扭曲參雜的微妙圖形,牆上掛著的是充滿著奔放色彩,配色卻多變的少女服

飾,給人一種顏色隨我掌控調配的錯覺感。

「某方面來說這裡是女裝超次元扭曲空間了吧?」

天馬挑起眉頭,對於藝術他實在是給他徹底搞不懂。

「說起來算是很狂野呢!但是這種設計給客戶的印象不是大好就是大壞吧!」立德倒是認真評估了一下設計,跟在蕾咪旁邊倒也讓他有機會見識到一些普通高中生不會見識到的東西。

「多個書櫃的話我想應該會出現1D50程度的冒瀆之書?」硫,謎發言。

「我也是第一次到公司來呢。」

小空很無力,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魅魔不希望他知道她是在做什麼工作的原因了。

這個顏色的畫面髒亂到讓他好想拿出掃把抹布來徹底清潔乾淨啊!

「你這甚麼表情啊……」本來還對空有點信心的硫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後也有點不安起來了。

「這是設計,可不是髒汙喔!」立德則是用手刀輕敲了一下小空的頭,不懂的人搞出這種飛機可是會讓人吐血的。

「小空是怎麼啦?」

天馬雖然覺得這顏色實在是有夠亂,但是抽象主義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為什麼小空剛剛的模樣活像是禁斷症狀一樣慘。

「不了解藝術,所以潔癖發作吧。」

萊特很冷靜的吐槽,因為他家裡就有一個把工作室弄得一樣亂的還說那是培育藝術氣氛的人。

「這份心情不是不能懂,可是考慮一下PTO啊……」灰髮少年無奈的吐槽。

「所以現在勒?是要我們在這邊等還是直接殺入綠髮魔女的實驗室?」

「然後變成承受了甚麼病毒之後跑到STG被玩家用手槍射殺的頭目嗎?」

「咦?不是看到眼睛然後變成石頭之後任人擺佈嗎?」

「然後在攻擊宣言時硬食神聖甚麼彗星的反射鏡力被破壞送墓嗎?」

「你們兩個臭小鬼是把我當成什麼了啊你們。」

正當阿硫跟立德瘋狂嘴砲吐槽的時候,不知何時敲敲打開的門後出現了到怒氣滿滿的女聲,隨著砸到兩人臉上的企劃書滑落在地板上的時候,事件的女主角總算登場了。

魅魔依舊是深藍色的套裝打扮,不過不是立德跟阿硫常常看到的髮型。

綁起馬尾的魅魔帶著小巧眼鏡的模樣,充滿著不同以往的專業感跟知性,全身上下的配件都顯露出其專業的姿態。

有點凌亂,卻不失其睿智的工作模樣。

「這一切……都是那個叫立德的傢伙……的陰謀啊……」灰髮少年,吃痛。

「所以這次的打工是啥?我想應該不是打掃或是苦力吧?」看到魅魔是這種模式出來,立德有種這次的工作應該不是啥普通的小打工的感覺,接著他撿起了砸到自己跟隔壁的死窮鬼臉上的文

件。

「我會讓小空跟你們當那種苦力嗎?你開玩笑吧小立德。」

工作模式中的魅魔不削地瞪了立德一眼,開口諷刺著。

開什麼玩笑,那叫做浪費啊浪費!她可是不削幹這種事情的OK?

「這份工作只要兩個禮拜,就能收入五十萬。而且憑你們的狀況而言可是輕鬆賺,這麼好的輕鬆差事你還想說些啥呢小立德?」

啣起筆咬著,魅魔則是一臉專業的形象來打量著眼前的豬肉......不對是素材!這麼好的材料不拿來用真是浪費了呢。

不過那邊那個阿硫非常搞怪,所以協議書上必須讓他看不出來的被拐以外,還要準備一份豐厚的禮品跟強硬的限制,免得這貨中途逃跑。

「………………喂這防止逃逸金會不會太露骨了點啊我說?」

看到一半忽然看到雷死人的字眼,就是硫再想正經下去也無法不吐槽。

好歹是直接牽涉到生活費的工作問題,就算硫平常個性再超越人類的常識英知也不會中途烙跑——前提是工作內容不會過度影響他的場合。

「……大抵看完。」硫把企劃書合上,「我應該沒問題。」

「模特兒喔……怎麼會突然需要我們這些死小鬼來當這種社會人士型的帥哥才會來幹的工作啊?」立德邊仔細看著每條條目的敘述內容邊這麼問。

「有陰謀是一定的啦,不過比起晚晚要半夜拼作業我寧願馬上死一死比較快。」

基於對空的信任——即使前陣子慘死很大——硫還是很爽快地隨意簽了個名字,把自己人生的其中十四天賣給了魅魔。

「而且比起在居酒屋打混,當這個好像比較能打發日子哪?」硫對空以外的另外三人眨眨眼。

「我是沒差啦,對我來說只要有事情可以打發就好。」

天馬毫無猶豫的簽了下去。

「我接受。」

萊特也是一樣,反正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正派的公司經營會出什麼包嗎?

「嗯……我可以先緩個一下子嗎?我要先跟我老哥連絡一下。」基本上這個薪資已經是肥到不像話了,這個外快對他來說應該不是大問題,只是還是跟家裡打聲招呼比較好──大小姐那邊倒

是因為放暑假所以管不到就是。

「OK,反正只缺你一個了。小空昨天在家裡就簽好了哦。」

魅魔涼涼的說著,反正為了讓這群小傢伙上當,她可是做了許許多多的準備呢。文件內保證看不出來,但是可以拿來當作訓練跟要求的藉口。

而且說實在,米娜那傢伙居然有個這麼好的弟弟,不拿來當素材真是太可惜了。

魅魔壞心的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先把礙事的人幹掉……痛。」吐槽被擊斷的硫抱頭叫痛。

「小空一點也不礙事哦!礙事的是你這個會逃跑的傢伙呢。」

魅魔吐著槽,輕輕地收回了另外一隻手上的文件夾──剛剛拿來敲打阿硫的東西。

「立德不用擔心,我已經事先跟格勞爾〝把所有事情都談好了〞哦。」

魅魔轉過了頭,對立德露出了魔性的微笑。

——不不不,說到正經事我也不會逃跑的好嗎?

對於魅魔的吐槽,灰髮少年決定不多作解釋……第三擊一定會更痛。

「是嗎……那再給我幾分鐘研究下裡面的項目……」立德說著說著隨便找了地方坐下來,繼續研究著合約內容。

魅魔看著開始努力研究內容的立德,只是輕描淡寫地坐上了辦公椅翹起了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看著立德的動作,彷彿篤定了立德會做什麼樣的決定似的笑著。

這讓相處了十年以上的小空非常的擔心,為自己跟立德還有大家的未來感覺到相當的不安。

「嗯……看來應該沒問題……我就簽了吧!」立德邊說從自己胸口口袋中拿出筆來,仔細一看,這還不是什麼一支幾百圓的原子筆,而是幾萬元跑不掉的高檔鋼珠筆

看到立德的動作之後,硫乾咳了兩聲。

「就這樣,這五個人的身影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看過了。句號。」——喂。

立德無視著阿硫的吐槽,在合約上簽下名字後,就把合約交還給了魅魔。

「好了!契約已經簽下了!那麼今天就先回去準備一下行李吧各位。」

眼看眼前這個最精明的傢伙掉入了陷阱,魅魔可是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OK。」扭扭頸子,似乎對於未來會多慘痛並無感覺的硫抬手示意。

「——啊不對,行李?要去哪?」灰髮少年,回神,「不是在這裡?」

面對阿硫的問題,還有小空天馬跟萊特立德略感疑惑的眼神,魅魔終於露出了一個惡劣到不行卻也展露出其美麗的惡魔微笑。

「去東京啊。」



「所以還真的到東京了啊!」

天馬的絕壯吐槽中在成田機場的大廳爆發了開來,天馬怎樣都沒想到自己睽違不到半年的時間又回來了這個令人討厭的故鄉。

「對了,去京都吧。」灰髮少年看向充斥著群亂顏色的方向,逃避現實。

「來,往車站的巴士在那邊,要不要我把你直接丟上去啊?」

如同商務人士一般拖著一個行李箱的立德,則是準備右手提起阿硫往另一邊拖過去。

「啊你白爛喔人都站在東京了哪家笨蛋會說去京都這種地方宣傳用的台詞啊?死蠢帥。」

一發彈開了立德的右手,硫一臉常識人打量著他同時狠狠的吐槽,完全忘了三行之前自己說了甚麼的鳥樣。

「大家冷靜一點啦!」

小空一臉慌亂中,經過之前的事件後變得很軟的他也只能軟呼呼的勸告著吵鬧起來的眾人。

正當這幾個傢伙因為突然就跑來東京而大吵大鬧的當下,某人倒是看不下去的走到了跟阿硫在那吵鬧的立德背後──

「吵夠了沒你們兩個,還不快點準備上巴士啊!」

賞了這兩個王八蛋各一腳。

「我明明沒有吵啊渾帳還有你到底是打哪跑出來的啊回去扔星星手榴彈啦!」踉蹌了一下的硫抱怨起來。

「我靠妳……怎麼穿得這麼專業啊……」立德把原本似乎要拿來抱怨的內容吞回去,反過來評論踹了他們兩人的來人的穿著。

來人正是魔理沙─除了平常會做的額外打工以外,這才是她的正裝:魅影魔幻的見習少女設計師。

魔理沙穿著的,是立德跟阿硫兩人都想像不到的黑白套裝,雖然魔理沙是很嬌小沒錯,但這套黑白簡潔的OL制服讓她充滿著成熟幹練的韻味,一雙小巧的圓形眼鏡則是讓她看起來更加的專業

,彷彿是個事業有成的小女人一樣。

「專業?拜託這是我本行好不好!你忘了我是拜師在魅魔師傅的名下了嗎?」

面對立德的疑問,黑白的小小女強人露出了〝你是白癡〞的白眼給他看,彷彿這傢伙是頭豬一樣的蠢。

「忘了。」硫即答,「就算你前陣子穿得很小女人我也忘了。」

「你找死是嗎?」

瞇起雙眼威脅十足,魔理沙充滿暴力的開口著。

「看樣子祭品阿硫君很不要命了是吧?我會記得好好整治你一頓的。」

露出了充滿威脅性的笑容了這個魔理沙君!

「我錯了還請霧雨大人高抬貴手推那邊看戲的死小鬼去死就是。」

一秒不到把友人出賣的硫臉無愧色正常到不行,「那麼專業人士告訴一下無知的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幹啥可以嘛?」

「京王八王子,魅魔老師跟香霖把那包起來了。」

馬上回答的魔理沙露出了很邪惡的微笑,似乎是因為眼前這幾個不知死活的笨蛋還不清楚簽下了什麼樣的合約。

小空例外是因為他以前就這樣被整過,其他人嘛──她就等著看好戲了。

「話說回來,這次的打工怎麼沒濫用職權一下把孝……」立德話還沒說完魔理沙就冷然的一腳踹上去──朝著胯下。

「你剛剛有說什麼嗎?卡爾克君?」

雙眼發出了神祕的力量,那股威壓硬是讓立德動彈不得──就想是領域被侵犯的猛獸一樣,非常的危險。

「我什麼都沒說喔~而且剛才的對話我錄音起來了,要我回去給學長聽嗎?」魔理沙的攻擊看起來似乎沒有效果,仔細一看,立德的右手已經擋下了魔理沙的踢擊。

「好吧那個先別管,」硫稍為出面阻礙一下耍蠢的兩人,「京王廣場什麼的你們也太給力了吧……?」

那可是大飯店耶,而且還是飯店城市了這個。

「說起來,打工職務是模特兒吧!把那邊包下來好像也太……」立德吐槽了一下,接著似乎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該不會這次主謀是妳吧?」立德盯著魔理沙問。

「不是我,但我只能說基本上蓄謀已久了,因為天馬跟萊特加入後才發動的,所以你們自己想想看是誰謀畫了這件事情吧。」

理也不理的轉過了頭,魔理沙很輕快地離開拿行李了,接下來可是有點長的車程,要好好閉目養神才行。

「居然是京王廣場…………小空你家阿姨跟那位香霖大哥也挺有錢的耶。」

身為曾經的有錢人家小孩,天馬理所當然知道身為日本數大有力的飯店業者的京王廣場,而且還是東京迪士尼渡假區的公認區外飯店業者之一。

更別提說是要包起一兩個樓層,可見香霖百貨與魅影魔幻的財力雄厚到什麼程度去了。

「我們要在那住兩個禮拜嗎?」

萊特則是皺起眉頭來,他第一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會發生事件嗎?他看向了那邊的阿硫,一臉擔憂。

「看甚麼鬼,這不用想都知道有陰謀要虐我們了。想定之內的展開。」

硫聳聳肩表示毫無問題。

合約那麼好福利的時點,他早就察覺到這工作內容沒可能那麼順利和平讓他混完兩星期;加上沒事直接移師東京外加京王廣場的安排,不管怎樣想也是很豪快的工作外掛很豪快的惡作劇吧?

「……誰快把那個沒事虐殺旁邊其他人的超高校級的希望找來救我啊……」

——當然理性理解不代表精神面接受就是了。

「放棄吧!這邊的超高校級沒一個是有能力拯救你跟我們幾個的。」

天馬死魚眼的吐著槽,還在處於被人抓回東京來的厭惡感之中,天地良心他絕對不要遇到那個死渾球老鬼。

「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的回憶一下心懷希望的美好嗎……」灰髮少年絕望體前屈中。

「你有那種東西存在嗎?是說你有JUMP之力守護嗎?」

完全毒舌化的天馬很不客氣的吐槽連發,現在他心情也是超級DOWN啊!

「牌組只餘下一張卡都有希望啊最近才又搞跟另外的決鬥者合體然後印卡改手牌的說……」開始語無倫次的灰髮少年表情越來越難看了,是說初盤就這樣的話他兩星期怎樣撐過去?

「當心開外掛過頭會摔車哦。」

「然後被五連打給轟成兩塊是吧。」翻了個白眼,在廢話當中已是回復過來的硫馬上重整心態。

反正就是慘事而已,沒上次那麼凶惡就不用怕!

就在阿硫的自己對自己的加油打氣之下,眾人門緩緩地上了車,前往了距離有點遠,魅影魔幻的工作人員已經先行入住的京王八王子飯店──不過阿硫想的太美了,事情往往不會朝著他所想的方面走,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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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上次凶惡嗎?阿硫很努力的自我省問著自己,真的沒上次凶惡嗎?

答案,很顯然是否定的!望著眼前那些個嘰嘰喳喳起來的美麗大姊姊們,阿硫的背後冷汗瘋狂直冒。

「……對了,去京都吧。」硫,轉身,下一刻馬上奪門而出!

「一百萬哦。」

威力不輸給勇儀的必殺霸王爪正好抓住阿硫的腦門,魅魔陰風慘慘的對著阿硫微笑著─臉上的表情寫說你再給我逃跑試試看的凶惡狠勁。

「………………討厭啦我怎麼可能會想要逃跑呢!我只是想在這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看看京都充滿歷史文化氣氛的風晾嘛!」

說著一嘴難堪到不行的屁話,表情卻是跟死人沒兩樣的硫最後選擇了乖乖待在原地受死……雖然說不是會死可是這也很頭大啊。

「反正我們已經在煉獄的大門前了,所以我們這兩周應該就是臨陣磨槍的進行模特兒相關的特訓沒錯吧?」看著眼前的設計師大姐姐們,立德倒是沒太多怨言,只是他不知道這個疏忽會是他後面兩周真正地獄的開始。

「Of course!這次我們的主題與以往不一樣,除了大家習慣的少女時裝以外,這次我們第一次跨足少年服裝的市場哦!所以要用〝就算是普通的高中生也能穿得很帥〞作為訴求,想當然就不能用那些個老油條(指混在這行久的高中生模特兒),而我做的決定就是採取使用素人模特兒哦!」

這次的計畫關係到能不能發展成全能品牌,這讓魅魔可以說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去備戰。

「啊啊,所以才找了我們來開刀啊……」

硫點點頭,經剛才那麼一耍蠢之後他再次勉強回復了打工限定的正常狀態——只是能撐到甚麼時候可也沒人知道。

「死帥人跟冷帥不用考慮……小鬼頭……唔……」沒事打量了一下天馬,灰髮少年搔搔臉,「原來如此。」

「你的原來如此是因為我長得很可愛嗎?窮鬼?」

天馬,燦笑─意味不明!

「不,單純就超量素材……我指模特素體來說,你們三個都是比較閃亮跟吸引別人目光的類型。」硫搔搔下巴。

去除被一瞬列入『論外』的空,立德萊特天馬這三個人在硫的心中可以說是數一數二英俊帥氣的傢伙。

「嘛這個可以放在一旁……」硫偷瞄了一眼那群凶惡(?)的女性,「接下來336小時我要怎樣活下去比較重要。」

「是說這次負責主力男裝是誰啊?」

天馬很涼涼的說了句,雖然很有趣但現在還處於不爽狀態的他,口氣倒是不怎麼好。

來到了這個充滿著各種自己黑歷史的故土,天馬就是一整個不爽到極點的狀態去了。

「應該是阿姨吧?大概!」

小空很不安地說著,不過說起來最近的魅魔一直沒什麼對他們幾個上下其手跟觀察,曾經的長年受害者小空了解到魅魔的工作之後,大概也知道魅魔最喜歡的量身方式就是摸遍受害者全身上下。

「反正是那麼盛大的事情,也應該不會需要太擔心吧?」對這方面的事情不太清楚,硫也只能隨口回應。

「問題是這次就是因為太盛大了,所以才要擔心啊!」

天馬很清楚魅影魔幻在少女服飾業界中的市佔率可是全國的五分之一,可以說是霸主等級的存在,這樣的品牌要跨足到少年服裝市場肯定是大地震,所以主設計師的人選可是很重要的,如果不是魅魔親自操刀的話,一失敗可是很可怕的事情。

「為什麼要擔心啊?」

就在天馬一臉不爽跟不安的時候,眾人身後出現了一道有點不太爽的聲音。

「男裝是我負責設計的,裝可愛的死腹黑是有啥問題嗎?」

是魔理沙,一臉不爽地瞪著所有人。

——喔喔?

硫瞄向了某個黑白,表情似乎漫感興趣。

雖然他對時裝甚麼的一律不懂,可既然是同窗出手,自己多少也要支持一下吧?更別說這次關係到他未來的生活費啊!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獨挑大樑(一整個系列),不過我的衣服已經以老師的名義參展過幾次了,都有不錯的口碑!放心地交給我吧!」

不過沒說的是,得獎的都是女裝──魔理沙自己也有點擔心男裝這邊能不能成功,但還是拍胸脯保證下去。

「你老師能交給你負責的話,就是對你能力跟想法的認可。放心幹吧。」

看向那樣的魔理沙,硫只是隨意地回應,表情倒跟平常上下課吐槽時沒兩樣。

「反正有神澤加冷帥你根本嬴面大到不行。這根本先手抽五直接大法師的程度了啊。」

——修正,是跟平常毫無差異的嘴砲。

「你夠了你,反正總而言之,既然都簽了賣身契,那也只能上啦!話說回來,這樣子妳還敢說妳不是主導人之一啊……」想起前面魔理沙說跟她無關的發言,立德不由得也跟著吐槽了。

「我只負責〝男裝設計〞,可不是整個活動的主導人之一啊。這點我可沒說錯,就算是格勞爾大哥在也會這麼同意的。」

魔理沙涼涼的擋了回去,徹底無視立德的吐槽。

「不,我想說的是,綠髮魔女會想踏入男裝市場妳的稿子真的完全沒有起作用?」想起她住處那些四散的概念草稿,說她完全沒有影響到魅魔還真的沒啥說服力。

「你以為真有可能嗎?老師的男裝計畫兩年前就差不多開始籌備了呢。」

那時候的魔理沙也是菜鳥一個,而且還被逼著同時研習男裝跟女裝的設計,外加上米蘭時裝展等等等等的工作,差點壓得她想去死死算了─雖然不用加班但也很痛苦啊!

「不如說會想踏入男裝市場是你們幾個的原因居多吧?」

魔理沙所指的,是指小空立德跟阿硫三個。這三個人才是讓師傅想要踏入少年服裝市場的主要動力。

「……………哈啊?」硫,大腦停止。

「為什麼是我們啊?」

小空很明顯地看著阿硫跟立德兩人,說到兩年前不就是大家一起變成好朋友的時候嗎?

「我們三個喔……雖然不想自誇但是不算太意外啦……那這兩個勒?」指著這個學年的開始才進來的兩位新死黨,立德問。

「老師是因為覺得三人都很有特色,可以拿來玩弄……不對是當成好的素材,但因為受限人數不夠多才停擺下來,直到這邊這兩隻加入之後才到老師想要的程度就是了─審核的人還是我,照片也是要我送過去的。」

完全解答的魔理沙很快地說出了策畫已久的一切,看來是很早以前就被算計的好好了,只是不到發動的時間而已。

(特色?我?怎樣想也……算了,專業人士有獨特的視點吧?)

搔搔臉,不太理解自己到底有何特別的灰髮少年表情依舊。

「偷拍照的肖像費別忘了給喔。」

嘴巴也當然依舊。

「妳還是有份嘛……核心組員。」立德輕敲了一下魔理沙的額頭。

「先別扁我,我認真的問:如果要再追加的話……妳會把學長加進來嗎?」為了隱瞞這個某方面來說天大的秘密,所以立德接下來彎下腰在魔理沙耳邊輕聲地問。

「打死都別想,學長是我一個人的東西。」

魔理沙也是甜笑滿滿的黑暗狀態,只要是為了學長就算是師傅也可以幹掉啊!

「很甜蜜嘛!戀愛中的少女。」立德也只是微笑著吐槽回去之後直起身子繼續往地獄大門走去,總而言之,兩周的儀隊生活開始啦──他是這樣想的。



「大家還好吧?」

才不過四天而已,小空就一臉擔憂地看著才剛剛完成台步訓練的死黨們,憂心地開口。

因為魅魔阿姨的訓練可是魔鬼級的,請來的教練當然也是國際知名的模特兒,就在三小時前阿硫已經逃了第四次而被抓回來揍了一頓了。

「我沒事,去擔心那邊那幾隻吧!」某方面來說經過嚴格執事與體能訓練的立德,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問題。

「我還行……」

話是這麼說卻大辣辣地在地上仰躺的天馬,很艱難的喘著氣─腳筋跟背長時間的挺直跟拉伸讓他痛苦到了極點,看來他還是太小看模特兒的這份工作了。

而萊特雖然也滿頭大汗,但實際上他也是搖搖頭的表達還好的意思。

只是阿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乾笑一輪之後灰髮少年表情如常,連那死魚眼也一如以往。

「我只是烙賽也要說我逃跑也太過火了真的。」精疲力盡的硫嘆氣,「雖然我有三秒鐘想過跳窗逃走沒錯,這特訓見鬼的難纏。」

論及體力消耗方面他自問也還在應付範圍之內,只是模特兒相關的細膩要求他可還沒辦法全面掌握,出包的情況甚至是眾人中最明顯的。

「……說起來你好輕鬆啊?神澤。」硫打量著完全沒任何異狀的空,「二帥都那鳥樣了你好像一點也不倦……?」

只是,阿硫剛說完沒多久就發現到了不該繼續說下去的樣子─眼前的太陽王子又黑起來了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空雙眼失神的看著前方不發一語,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出神模式了這,內心被捲入了不為人知的黑暗歷史面,變成了身心受創的傷殘士兵。

「人家可是五歲開始長達兩年就被魅魔阿姨玩換裝模特兒遊戲呢所以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外加上當初附近有個模特兒大姐姐也來參一腳所以很快就學會了走台步跟儀態訓練雖然是用遊戲的方式來教育的就是了不過人家因為這樣所以就深深地把所有模特兒技能都刻劃在身體裡面了所以馬上就習慣這種訓練課程跟方式了這麼說來我從小就有被迫穿女裝的紀錄面對上台訓練也不會怕反正已經被羞恥PLAY過了所以什麼都沒問題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澤版無限段自我爆料捏他吐槽碎碎念開始了,完全黑化模式的小空已經無可救藥了。

空氣意外的沉重,是不為人知的黑暗歷史啊!

「……嗯,是我的錯,你安心休息吧你……」硫按額。

怎麼連這傢伙也不正常啊——灰髮少年只能無助地從心底吐槽,卻渾然忘了自己才是挖出別人瘡疤的傢伙。

「看來每個人都有黑歷史呢……」不過都快十年了身體還記得這些動作,也算挺不簡單的呢!立德如此想著。

「好了好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了!」身為法國人的男教練迪格用著很正統的日語對眼前這五個優秀的好素材拍了拍手,年過四十的他還是保有年輕時代的身材跟相貌,但他也不得不佩服魅魔小妹找來的好素材。

這些小傢伙如果給他個三年時間,他絕對可以把所有人都送上國際舞台去,但因為小妹自己也說這次的主題是素人,所以這幾個人都只有這一次的表演舞台,這讓他相當感到可惜。

「今天感謝教練的用心指導了。」硫向男教練低頭鞠躬。

平常再喜歡白爛的他,在這些對外的細節上倒也是意外的用心。

「別客氣小阿硫,是說你們有沒有興趣啊?認真投入我們這行的話年收可以破百萬美金的哦,就你們所有人的素質來看呢。」

迪格開始勸誘行動,說實在如果能夠一次培育出五個年輕的國際級模特兒,他要自己獨立開設學校也不適問題呢。

「啊哈哈,教練客氣了。」直覺認為對方只是客套話——畢竟是社交基礎——的硫只是打哈哈混了過去,不作回答。

「抱歉,我的生涯也已經另有規畫了,這個肯定在下就心領了。」立德也算是敬謝不敏,畢竟他的人生已經被至少兩個女人給綁死了。

「好麻煩哦。」

天馬的回應就是這樣,某方面來說他只要覺得麻煩就不會想跳下水去亂搞。

「我要顧家裡。」

跟姊姊一起工作雖然也不錯,但是這樣下去家裡會變成垃圾場,所以萊特斷然拒絕了。

此時所有人都看著最後沒有發言的人,只見小空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讓迪格的心底燃起了一絲絲的希望。

不過。

「不要。」

說出的是最直白簡單,幾乎可以從語氣中聽出惡意滿盈的話語。

「啊教練你別怪他這傢伙最近有點生理陰影啊哈哈哈哈哈。」高速打圓場的硫對立德扔了個眼色示意幫忙。

「畢竟家裡還一堆人要照顧嘛!不然至少會有三個人會餓死吧……」立德倒是懶得理阿硫的反應,也算是幫小空緩頰。

「可是,這可是個好機會啊!而且神澤君不正是魅魔小妹的家人嗎?一起工作的話不只可以製造話題也是美談呢!而且還能存到一筆大錢,想要做什麼都可以的啊。」

正是因為這樣迪格才不想放棄這些人,最起碼要保住關係最深刻的小空才行哪!

只是,小空的笑容越來越扭曲起來,惡意也開始逐漸的實質化了。

「我對成為肯尼一點興趣也沒有呢,不好意思啊。」

小空惡狠狠的吐槽著,已經轉變成獰笑了這個人。

「肯……肯尼?神澤君……模特兒很正經的,可不是像換裝玩具一樣的那種職業啊。」

「啊啦,這個工作不是換衣服上上裝去給別人拍照像衣架子一樣被人玩弄嗎?我小時候可是常常做了,所以我已經很膩了OK?偶爾玩玩可以我可不想成為職業的玩具行不行啊?」

滿懷惡意的多重連發,心理創傷模式開始了這個人,自從運動會之後的小空越來越容易壞掉了,這算是件好事情嗎?

「喂,冷靜一點。」立德這時賞了一刀手刀到小空的頭頂上。

「嗚~~~~~~~~~~~~」

按著被敲打的頭,小空發出了哀鳴聲。

「啊教練不好意思,這傢伙心理陰影似乎有點嚴重,我想那方面的邀約你還是待他精神耐性強一點再來吧。」半棒讀的灰髮少年以有禮的客套話嘗試穩住狀況。

「你就算有心靈創傷,也不能這樣侮辱模特兒這個職業喔!道歉,現在,立刻。」雖然小空進入心靈創傷模式,但是進入工作模式的立德也不是好惹的,雖然語氣依然平靜,但是語氣當中的怒意倒也逐漸浮現出來了。

「對不起我錯了,教練。」

回復了正常模式的小空乖巧的點頭道歉著,很用力的一鞠躬。

「你到底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心理創傷啊,該不會是魅魔小妹搞得太過份了?」

雖然很失望但看到小空壞掉的模樣,他想罪魁禍首多半就跟那個笨蛋小妹有關吧?

「我可以不要講嗎?」

現在不是黑化而是白化模式,魅魔果然很可怕(各種意味上)。

「是說特訓完了,這代表我可以休息了對吧?對吧?」重新展現倦態的灰髮少年馬上變成平常那副麻薯樣。

「嗯,是可以了。」

眼看小空整個白化,阿硫的麻糬模式,讓原本打定今天就要勸誘成功的迪格完全沒力氣了繼續下去了,很無力的擺擺手。

「抱歉,老師,這邊這幾隻都是很有個性沒辦法被管的那種人。」這時候反而是立德跳出來致歉了,工作模式的他果然很可靠啊!

——死後宮你給我記著。

被明面硬刺一刀的硫表情抽搐地露出微笑。

「不會啦,雖然說小妹早講過是素人,只有這一次而已。我也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就是。」

只是內心還是不太能接受放過這麼好的素材啊啊啊啊啊!當然迪格最想要的就是立德小空跟萊特,不過這三人勸誘難度最高就是了,所以讓他很胃痛。

天馬很可愛但是路線太窄了,阿硫嘛──真要講的話適合的路線就是灰姑娘系的那種改造演出,但他也是最適合這種震撼感的,不過這傢伙的無自覺度之高也讓他頭痛。

「哪今天就先到這樣了,我也要先休息去啦。」

勸誘無效,表面上一臉正常的迪格很懊悔地離開了展演廳。

「來去休息吧。」

搞了半天,天馬也累了點,他想去吃東西喝飲料儲備體力一下了。

「同意。」

萊特點頭同意,模特兒的工作超乎想像的讓人精神憔悴。

「反正先讓身體軟化吧!不然都快死後僵硬了。」雖然算是最沒問題的一個,但是立德也稍微拉了下筋,讓身體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

「我現在連想弄這個的精神都沒有就是了……」緊繃的精神一放鬆下來就整個人掛點似的灰髮少年繼續死魚眼。

總而言之,在原地讓身子伸展一下放鬆心情之後,眾人也開始拉開腳步緩緩地離開了拿來訓練用的展示廳。

「說起來今天沒有穿展示服以外,那群姐姐們是跑去哪啦?」

一想起今天有點奇妙的狀況,天馬對著眾人發問。

平時那些個大姊姊都會在上課前對大家上下其手的,今天的反常就是這群女人沒有出現過,雖然看得出來四位夥伴們都很抗拒這種吃豆腐,但天馬還挺享受的。

「誰知道,反正我不想管。」面對那群飢渴到有剩的設計師姐姐們,立德可是敬謝不敏,但是因為是工作,他也認了。

「我只想快點完結啊這兩星期……」回復了一點精神的灰髮少年無奈地嘆氣,「跟你們不一樣啊我這平凡到不行的常識人……」

阿硫的吐槽沒有被神明聽到,事實證明他的苦難還得繼續下去──待會的放鬆只是讓他會朝著更深的地獄正面衝鋒而已。

所以,放鬆的聲音來了。

「好了好了好了我們要快點出門啦!先去新宿再去原宿跟代官山哦!」

魔理沙的嗓音非常的爽快快活,穿著著少年風格是的吊帶短褲與白襯衫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個快樂的少女一樣,黑白相間的蘇格蘭式扁帽戴在那蓬鬆的金髮上,就是獨一無二的自我流行顯現。

她的手上拿著,拿著牛皮紙信封袋─剛好是五個,就這樣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大家的面前。

「…………除了不祥的預感我已經甚麼都感受不到了可是也得問一下。」

硫看著那充斥著不幸氣息的紙袋,「接下來怎樣?」

「治裝費跟休假休養的零用金,每個人十萬塊,當然不算在薪水裡面。」

魔理沙拿著包著十萬日幣的信封袋敲打了阿硫的頭,對這傢伙動不動就鬱起來很不爽。

「再說等會可是長達一天半的休假OK?你還這種臉會不會太那個啦?」

不過說起來老師給錢給的很爽快以外還有點心虛,這也讓魔理沙有點搞不清楚狀況是怎樣。

「這筆錢我總覺得好像是出賣了自己的肉體換來的一樣。」快手接過錢袋的硫表情一整個微妙不可言。

「某方面來說的確是出賣自己的肉體一樣啊!或者該說哪個工作不是出賣自己的?」立德也接過了信封,裡面都是幾乎全新而且連號的福澤諭吉,看來是燒燙燙剛出來的呢!

「別說的一副我們是什麼人口販賣集團一樣的好嗎?」

魔理沙無力的吐槽,雖然有很多東西她不否認也無法否認就是了。

「話說回來立德,為什麼我們家那群大姊現在都集體跪算盤去了?你是不是心中有什麼底啦?」

話題一轉的魔理沙,眼神尖銳地看著那邊那個死黨好友問道。

「一句話:跟我的貞操有關,我這樣講妳應該就聽得懂了吧!」一提到那一票比新體操社的學姐們搞出更加過激的行動的設計師姐姐們,立德的嘴角露出了混雜著邪惡與無奈的上揚角度。

「果然嗎?」

這群女人真是沒救了,魔理沙無力的搖搖頭,這也是讓魔理沙不顧道義也要保住男朋友的貞操的理由之一,要死就死立德阿硫吧。

然立德沒聽到魔理沙的OS,因為一提到這個話題,立德馬上想起了前兩天差點失身的經過。

那是立德晚上睡覺的事情,基本上因為很大手筆的關係,所以每個人都是一人一間房間睡覺,不過大姊姊們有些是兩三個一間,據魅魔的說法就是模特兒是高價玩具,是傷不起的好東西,所以對待方式要高貴,至於你們命賤了點,就給我去擠一擠吧。這樣有點戲謔的說法。說是這麼說,那些房間也算是高級房就是了。

有什麼老闆就有什麼樣的部下,想當然爾這群女人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似乎是很早就打好關係的樣子,這群女人就靠著員工那借來的萬能鑰匙偷偷摸摸的溜進了立德的房間,打算將他五花大綁吃掉了。

當然立德也不是笨蛋或羔羊,聽到開門聲跟腳步聲他馬上就讓意識清醒過來,雖然來不及阻止那些大姐姐,但是倒也足以牽制她們並逃出來了,所以立德就這樣衣衫不整的逃到魅魔房間,然後就是魔理沙看到的那樣了。

「我想她們一定後悔死了,難怪今天老師才肯處罰兼放我假。」

不過說是這麼說,但魔理沙很清楚立德跟小空天馬萊特....甚至是那個死窮鬼,在那群嫁不出去的女人面前可是很貴重的金雞母啊,只要姘上了一個,未來就有保障了。

雖然說死窮鬼自己那副德性很糟,但不否認這傢伙的財運不會壞到那去,會跟眾人一起當成目標情有可原就是。

「反正被這樣搞過她們應該也不會再犯了……吧!總而言之,要夜襲的話找那個腹黑的跟那塊冰塊會比較實際吧!」至於小空……諒她們就算有被開除的勇氣也沒種去夜襲。

(又是二帥嗎,他們怎麼不先去當人柱啊……)不小心聽到一部份語句的硫表示無奈。

「你們兩個還要聊多久啊?走了啦。」

收到不多不少的十萬塊,天馬一臉煩躁地詢問著那邊聊天的兩個傢伙什麼時候要出去玩玩了。現在可是地頭蛇的時間啦,這讓天馬很想趕快出去晃一晃,不過還是得乞求別遇到什麼不該遇到的人就是了。

「是是。」收起紙袋的灰髮少年聳聳肩。

「知道啦知道啦!」立德則是塞到自己的皮夾裡,雖然裡面本來也就有不少錢就是了。

「那今天就是東京自由行了!大家準備出發吧!」

難得的休假,不用打掃家裡也不用煮飯,這讓小空開心的合起掌來歡呼道。

「喔!」

「不要一次噴掉我的錢一切好談~」硫,謎之呼號。

雖然有點有氣無力,但眾人還是聽得出來小空的放鬆聲音──累計了好幾年的家務繁雜工作能卸下來的一天,可是好久沒有過了呢。

就這樣,還是很努力地跟著小空一起歡呼的眾人,出門前往東京最繁華的年輕人地帶。



新宿車站,日本車站中密度最高,站區橫跨澀谷與新宿兩區的巨大車站,小空等人就位於京王百貨店的西出口,眾人開始徒步轉車準備前往魔理沙口中的好地方之前,先來到新宿附近準備吃東西。

看著京王百貨前的高樓大廈電視牆上放出的MV,還有周遭的熱鬧街景,讓小空不經感嘆起來。

「老實說如果事情不是這樣發生的話,我也會是這個城市長大的小孩呢。」

細細的低喃著,不過不只是他,連魔理沙也應該是這個城市長大的小孩之一,但這樣就遇不到靈夢跟愛麗絲了,小空由衷感謝自己出生於幻想町。

「……喂,神澤,看看那個電視牆……」硫眨了眨眼肯定自己沒眼花之後才向空說道,「你的熟人耶。」

「是愛麗絲耶。」

聽到了阿硫的提醒,小空才抬起頭來看著電視牆,不意外的發現了熟人的身影。

說起來愛麗絲從今年開始只有暑假有工作要做以外,其他的時間似乎都要以學業為重,所以這首MV的放出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呢。

「愛麗絲自己也說她想好好過個三年的高中生活,所以跟經紀公司抗爭了很久呢。」

最後在白玉娛樂的裁定下,愛麗絲在高中三年間只有暑假個上半月要密集工作以外,其他的時間都隨她調配了,聽起來雖然大牌,不過這是從七歲到十五歲時就敬業懂事,不停工作的她最好的報酬之一,所以也沒捲起什麼社會輿論就是了。

「哇,才一個多星期就出來了,她也太拼了吧?」立德心中掐了一下時間,算算這個MV只花了十多天就拼出來了,看來西行寺家的大小姐跟愛麗絲真的挺拼的。

「明星藝人甚麼的我是不太清楚啦,不過那份想要爭取日常生活的感受我多少是懂一點。畢竟還小嘛……啊勒?我好像也沒多老……?」

碎碎念的硫不知道該要吐槽自己還是吐槽別人,決定頓止當場順道轉移話題。

「嘛神澤你有空就多照料那個吐槽天使吧。」硫指指大銀幕上的愛麗絲,「畢竟混那個行業的人工作壓力也不可能少,可得讓她好好日常生活安息安息就是。」

「嗯,我知道啊。」

所以每天他都有好好照顧愛麗絲哦,每天都是用精選的中藥跟食材下去替愛麗絲溫補的呢。

說到底,小空的神經線還是沒有什麼接上去的意思,對於阿硫的話語還是聽不太出來呢。

「每天都去幫愛麗絲打掃家裡跟煮飯給她吃呢。」

對這種事情相當自豪的小空,挺胸。

「好,閃夠了,繼續走。」硫別過頭去,一頭無奈——這小鬼想必沒把任何異性關係跟情愛要素放在腦中對吧。

「喔,天啊……」立德雖然自己自認沒啥戀愛神經,但是他好歹聽得懂阿硫這句話背後的含義,所以他也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天馬跟萊特還有魔理沙一起攤手表示沒轍,小空的神經線之粗跟接錯線讓人頭痛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太過在意會被氣死的。

說到新宿車站西出口,就不得不提「都の銘茶」這家店,身為新宿人的天馬跟萊特自動自發的帶著大家走向這家就在京王百貨旁地下室的店家,雖然室外溫度高達34度,但看起來超好吃的抹茶霜淇淋還是讓眾人不禁口水直流。

「小休吧。」隨意扔下一句話的硫已經用那難以想像卻又預料之內的堅定腳步向著店門移動——被釣了。

「這家店很出名呢。」

位於新宿還能人山人海排隊的消暑店家,理所當然的出名,冰品不僅好吃而且也便宜,是許多少年少女們心目中的省錢好去處。

「每次到新宿來的時候我都會挑這家店呢。」

雖然身為準設計師,魔理沙的財產也不算少,但是喜愛方便便宜好吃三原則的她,一定會挑這家店來吃,除此之外也有不少店家都很讚。

「有沒有推薦的單品?」隨口提問的硫同步翻看餐牌找尋自己想試的口味。

「就抹茶冰淇淋跟冰沙,單品都是260元。」

天馬雖然以前是上流社會的孩子,但天性就是放蕩跟不合群,所以對於這種便宜好吃的流行地點反而也很熟。

「我先冰淇淋就好。」立德討厭推拖拉,決策十分迅速。

「那我要組合。」

小空決定好的是抹茶冰淇淋加上冰抹茶的套組,也才350元而已。

點了點頭,硫也決定好要點的單品。

很快的,大家都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因為店家很小的緣故,所以眾人都在外面的休息區旁開始吃喝起來。

「抹茶冰淇淋配上冰抹茶的一體感好樸實呢。」

含了一口冰淇淋、喝了一口冰抹茶,小空替這美味的雙重奏感到一陣愉悅感。

「夏天果然就是該叫冰品啊…………」硫,感嘆。

「糟糕,我或許該挑小空那組合才對……」不過反正可以再買,應該沒啥問題。

這群人開開心心的開始吃吃喝喝起來,東京上午的悠閒時光在這一個角落內悄悄地流逝著,不過不幸的事件就如同路邊走過來的黑貓一樣常見,所以事情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

遇上不幸的黑貓的,正好就是被阿硫稱呼為招雨小鬼的天馬─不過真要換個方式來說的話,現在應該是招來不幸跟麻煩的傢伙才對,只見原本大快朵頤的天馬突然眼神跟表情都很難看,然後不發一語的轉過身去。

看樣子是在逃避什麼的樣子。

「……?」硫皺了皺眉,想了想之後卻沒有特別說甚麼。

剛好留意到天馬的表情——從外出時開始這小鬼就好像在迴避還閃躲甚麼似的怪異——灰髮少年決定裝作沒有看到。

(反正總有理由的吧。)這樣想著,忍不下好奇心的硫仍然稍稍瞄了四周一眼。

阿硫的視線,瞄到了一個很怪的東西。

真要說的話,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奢華又七彩的浴衣─雖然說現在天氣很熱所以女生穿著夏季浴衣也沒什麼不對,但那染繡著七種不同花季之花的白底浴衣也太過頭了吧!是哪個不把錢當錢看的傢伙才能設計出這種繁雜到極點的東西啊喂!

不過穿著這套浴衣的是個名副其實的美少女沒錯,她有著天藍色的長髮,雙眼是石榴般的清澈之紅,五官非常的醒目亮麗,看起來精緻如畫中天女一般。全身上下的裝飾也不複雜,顯現出如同外表般符合其家世的韻味,但要說唯一唐突的東西,就是髮際邊別上的桃子髮飾,給人非常稚氣的感覺。

(……衣服看起來好重。)

也許是身處的環境美女太多,也可能是本身缺幾根筋,灰髮少年只是眨了眨眼表示了一點驚訝之後就回過神來。

「穿那麼鈍重連我這看的都覺得火燙啊……」信口吐槽的硫繼續低頭吃冰去。

看樣子天馬臉色難看的目標就是剛剛那個少女吧?只見原本小可愛氣息滿點的天馬開始變得黑氣縱橫滿點,然後將自己的身影沒入立德跟萊特之間,企圖淹沒自身存在的證據。

「嗯,再去買一組好了。」

立德倒是不知道是KY還是想故意整天馬,他反而起身準備走回店內,準備再買一份雙重組合,天馬刻意隱藏起來的身影這下正好暴露在少女的視線範圍內。

阿硫跟小空(加魔理沙)很快地發現到了,原本如同天女一般精緻漂亮的少女渾身一震的畫面,那名少女在看到天馬的背影之後異常的臉紅起來,頭微微低著,發出了微妙的喘息聲。

「雖然有戲,但為什麼是喘息聲啊?」

魔理沙的低聲吐槽雖然沒人回應,但基本上是一個常識人該有的正常反應。

「天!天馬醬!!!!我好想見你哦!!」

只見沒過三秒後,從原本的天女美顏變成了饅頭般搞笑的開心臉蛋,七彩的少女毫無氣質的飛奔過來,而寒毛豎起的天馬只是將手中還沒吃完的抹茶冰沙放下,抽走了放置在一旁的托盤─轉身。

「別給我靠近!妳這個變態女!」

將托盤惡狠狠地朝著少女的臉上砸了過去,塑膠製的材質居然也能發出碰的聲響呢。

可見天馬是砸得多麼用力就是了。

「nice clean hit。」硫不自覺的發出了意味不明的感嘆。

「?????」

因為太過跳躍性了,小空跟萊特、魔理沙都陷入了理解不能的狀態,而看著少女在地上不停抽蓄的畫面,天馬則是喘著粗氣,企圖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一樣。

「……狂熱支持者?」灰髮少年搔搔臉。

阿硫的吐槽似乎是切入的重點一樣,就在立德帶著看好戲的心情從店內拿出抹茶套組出來的瞬間,少女抽蓄的身體開始更加劇烈抖動起來。

「這種疼痛感……果然會上癮呢。」

雖然是女性,卻說出了如此變態到極點的台詞啊喂!

「誰啊?你的奴隸?」雖然立德感覺得出來這兩人應該熟識,但是這種狀態……也只能歸納出這結果了。

「才不是咧!」

天馬飛快地反駁,但話語之中的氣勢就是一整個很沒力,應該說這個熟人的出現讓他非常的頭疼。

「這個變態欠揍女……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是我的青梅竹馬……」

天馬黯然外加頭頂斜線的說著,似乎是對於自己為什麼會有那樣的上半輩子(?)而感到一陣無力,其中的原因不只是那個老頭,還外加上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變態女。

「………………又是個死現充嗎,怎麼我儘認識這種隨時爆炸的傢伙……」

扶額嘆氣的硫說完之後已經準備回位子吃冰去——這種渾事他忽然很不想管下去了。

「這算哪門子現充啊!老子超不幸的好不好!」

阿硫的反應讓天馬抓狂的把衛生紙砸過去,誰想要這種變態女當青梅竹馬啊!要他來說他寧願像阿硫那樣有個青梅竹馬的溫柔大姊姊,也好過這個死變態啊!

「那還不介紹一下這位看起來應該有M屬性的青梅竹馬?話說回來,該不會是你調教的吧?」也算是很早就看清這個外表裝可愛但是骨子裡黑到不行的損友的真實面貌的立德,在挖了一口冰淇淋吞下去之後才開口。

「這已經不是可不可能的關係而是根本只有這個答案了吧?」隨口唬爛的硫信手接過衛生紙擦擦嘴巴,「不過怎樣都好,介紹一下你這孽緣吧。」

「調教個鬼!這傢伙天性就這樣好嗎?」

另外一個衛生紙也朝著立德砸了過去之後,天馬喘氣回復精神(心理狀態)之後,才開口對大家介紹這個口中的變態妞是誰。

「這變態女叫做天子,不是狗的那個子就是了,姓氏是比那名居,就這樣。」

一副完全不想再談下去的模樣,早點打發了事的最佳反應啊。

「……比那名居……漫稀有的名字哪?」硫嚼著冰品感嘆,「總覺得好久沒聽過這麼具傳統味的名字了說。」

「比那名居……比那名居……慢著,該不會是那個比那名居吧?」立德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這個姓氏在某個地方常出現,那個地方則是報紙的政治版面。

「是!的!就是偉大高貴替日本國民們謀籌福利!不求回報!盡心盡力的民和黨所屬國會議長比那名居誠一郎大人就是我的父親!而我天子大小姐就是這名偉大人士的女兒!想不到那邊那個看起來像隨從跟流浪漢的傢伙真是敏銳!馬上就能察覺到我高貴稀有的身分!」

非常的廢話連篇,而且無意義的自豪點實在是給他有夠多,話語還滿滿不自覺的挑釁,而且活潑過了頭。

完全沒有所謂的大小姐風範,反而很聒噪。

「……嗯,一點和式美都沒有,這名字取得真好。」硫忽然有點頭痛起來似的又開始揉額。

「高貴稀有?」立德揚起了一邊的眉毛,說真的,要不是是這身衣服跟姓氏,他還真看不出這個算是很欠扁的……少女,是堂堂國會議員之女,家教死哪去了?

「別在意,這變態女每年例行的新年一句都是〝唯我獨尊〞,我跟她相處十二三年了,已經打得很習慣了。」

簡單來說,每年都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揍這變態女已經是例行公事了。

「十二、三年?給我慢著,你之前的來頭是啥啊?」跟國會議員之女有十二、三年的交情?這讓人很在意喔。

天馬的臉色冷了起來,完全不想談論。

那是屬於他自己的不幸,所以不想自己說出口挖自己的傷疤。

「什麼啊?你們幾個都不知道嗎?」

看到跟著青梅竹馬的他一起來的人,居然什麼都不知道,這讓天子一臉疑惑的發問著。

「你們不知道天馬的血統是多麼的高貴嗎?他可是白凰院家的幼孫耶。」

不懂得看空氣的天子,說出了天馬心中最厭惡的名詞,少年不自覺的撇過了頭,不發一語。

「白凰院……五大華之一嗎?」

聽到與自家淵源也很深名詞的魔理沙,這才想起了白凰院代表的意思。

所謂的五大華,是自黑船開國之後就因為各種軍政經貿的操作,漸漸在大政奉還時取得了與新政府合作的相關權利,晉升為華族(貴族)的古老世家,白凰院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現在的知名度已經比不上四大財閥了,但四大財閥的其中三家前身也是五大華之一,只有立德所屬的深紅重工完完全全是從二戰之後外來的財團企業。

「很好,我放棄吐槽了。」又是一個富家子弟出身,他周圍怎麼都是一堆藍血的傢伙啊?這時候突然覺得阿硫這個死窮鬼感覺真是親切──雖然立德也沒有自己也算是布爾喬亞的自覺就是了。

「…………嘛。」瞄了瞄表情不甚美好的天馬,被直覺警告自己不要太熱衷於這話題的灰髮少年只是簡單的作了個小反應。

——比起我這平民出身的傢伙,立德之類明顯習慣大場面的人應該會知道怎樣對應吧?不對這傢伙怎麼放棄吐槽了?要換我吐了嗎?咦?

「——我今天想要重溫那時候全力耍蠢的好日子耶!」不好心把心底話給連接到嘴巴的灰髮少年沒來由的噴出了一句謎話。

「……我現在姓上白澤,跟白凰院家沒有任何關係。」

看了阿硫一眼,算是感謝他的耍蠢讓自己冷靜地下來之後,天馬重新申述。

搞臭自己那個人渣父親(雖然這傢伙愛玩男女亂交也是自身的問題)的名聲,讓母親成為單純的被害者,自己攬上雜種的外號,替母親找到幸福可以脫離那個家,他花了這麼多年的時間換到的東西,不僅僅只是姓氏上的更換,而是邁向自由跟上流社會做切割,就算現在他們知道自己的確是白凰院家的後代又怎樣。

逼那個死老頭簽下具備法律效率的親屬權益放棄文件,而且將誠一郎也拖下水當見證人,經過公認的法律程序之後,就算是天皇大駕光臨也拿他沒轍。

他厭惡著白凰院家,那個不把人當成人看,只把人當成零件看待的家族,他才不想回去。

「好吧!看來果然這邊的男士們之前都有很微妙的過往家族故事啊!」立德也不是白癡,看出天馬眼中的負面情緒後他也懶得在現在理這個看來又是很有梗的故事,吃冰優先,都快融化啦!

「不愧是帥人德,把我們都沒能隨便說出口的東西就這樣說出來了!讓人期待令人敬佩——不過現充還是該早點爆死啊我說。」

似是接棒圓場的硫作出了意味不明的感慨。

「嗚咕。」

嘟起嘴巴來的天子,不想多說些什麼了。

身為青梅竹馬的她,自然知道天馬國小發生過的事情給他很大的心理創傷,所以才會這麼討厭白凰院家。

「天子小姐!天子小姐!」

就在氣氛不知道開說是僵持還是尷尬的狀態下,一道清麗的成熟嗓音呼喚著眼前少女的名字,眾人馬上看到了這個少女滿臉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無奈跟不耐煩表情。

天馬則是露出了放心跟安心的神情,等待著聲音主人的前來。

「天子小姐,就算今天可以出來玩也請別亂跑啊。」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代表聲音的主人之身影也越來越清晰,隨著天馬的視線忘了過去,出現在大家視線範圍內的是一個穿著白襯衫與深藍套裝短裙的女性,雖然感覺起來很普通,但細看之後卻發現這名女性的美非常的獨特耐看。

女性有著一頭靛色的齊頸短髮,如同楊柳般柔潤也好似棉絮般蓬鬆,那是種會讓人想用手去梳揉確認的美麗,係著嫣紅蝴蝶結的黑色帽子不偏不倚地帶著,讓她就算在這夏日之中也是令人感到涼爽自在。

雖然是身穿著單純的白色襯衫,但隱約看得出女性愛美的品味,可以隱約看得到襯托著曼妙豐滿胸部的嫣紅胸罩,手腕上也裝飾著有著紅色荷葉邊的白底緞帶,簡單的平底涼鞋將她的美腳嶄露無遺。

至於女人的臉上保養也十分到位,最小限度的在精緻如觀音般端正的臉上了點淡妝,白皙與粉嫩的紅讓艷紅色的水眸更加水潤。

簡單、且美麗,充滿著大人的氣息,是位可愛且有品味的大姊姊。

「…………哇噢。」就算是平常再不懂欣賞異性美的硫,也被來者的容貌給驚訝到了一下。

「嗯……」立德倒是沒太大反應,畢竟再怎麼說自身日常周圍都是一群懂得打扮的大姐姐,不管是雛姐、永琳、慧音老師、魅魔大姐,甚至連紫都算是打扮之後很好看的類型,就算這些不夠,這幾天在工作過程中的那些設計師姐姐們也都是擅長打扮的類型,這些衝擊某方面來說也讓他習慣了。

然後立德這時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已經對這種類型的大姐姐已經習慣,突然覺得自己這樣下去沒問題嗎而陷入了些微的苦惱中。

「BHW是91、58、88嗎?以身高跟比例來說真是好身材啊。」

魔理沙馬上在腦內形成換算式,目測出眼前大姊姊的身材,畢竟每天都要看素材,所以反射性地讚嘆著。

這名女性應該有170CM以上吧,與透姊那個傢伙是同等級的高,身材也是不相上下的棒,腿也非常的美,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當模特兒的。

「等等你對初代見面的人一直都在作這種事嗎變態。」硫也是跟著反射性地吐槽下去,雖然這多半是職業病但也太不自制了吧?

「我是設計師,這是職業習慣。而且都是女的沒這個困擾吧?」

理直氣壯地反駁,她可是很自豪的呢。

「啊!白凰院少爺……啊不對,現在是姓什麼……」

不知名的大姊姊站定之後才看到了熟悉的他,雖然開了口但差點忘了他已經改變姓氏了。

「衣玖姊,是上白澤哦……你以前是叫人家天馬的吧?」

天馬無奈又好笑地嘆了口氣,對著熟人回應著。

「各位,這位姊姊是這變態妞的保鑣,名字是永江衣玖,我從小時候就認識的姊姊哦。」

「淺羽家的阿硫也,我家笨馬受你多多照料了。」硫隨意的點了點頭示意,順道裝了副蠢樣。

看天馬的表情那麼明顯地變來變去,他也不好意思弄出認真正經的表情。

「萊特‧凱特薩耶……妳好。」

話語還是很簡單,但也有好好地打了聲招呼。

「我是霧雨魔理沙,大姊有沒有興趣來……當我什麼也沒問。」

魔理沙很想業務性的詢問一下,但是天馬露出了警告的視線,這才讓她沒有繼續說下去。

「立德.卡爾克,請多指教,這小鬼從以前就這樣的嗎?」立德在自我介紹之餘不忘捅天馬一刀,當然獲得了天馬的一陣白眼。

最後的最後,溫和的少年也開了口。

「您好,永江小姐。我是神澤空,也是天馬的同班同學,請多多指教。」

一樣萬年招牌的溫和微笑,小空非常開心能夠認識接近朋友過去的生活圈呢。

「各位大家好,我是永江衣玖!雖然是比那名居家的保鑣,但以前就同時照料著天馬少爺跟天子小姐……啊!對了。」

衣玖自我介紹之後回過神來看著小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您說您姓神澤……但五大華之中的神澤家我記得沒錯的話並沒有叫做空的小少爺啊?請問您是那位的後人呢?」

身為上流社會的保鑣,衣玖聽到了同等於白凰院的五大華之一的姓氏,很自然而然地回憶起資料,但神澤家這一代並沒有一位少爺的名字是空。

「我不是什麼少爺啦,應該只是同姓,衣玖小姐。」

小空很快地擺擺手,他跟什麼五大華神澤家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眾人沒發現到魔理沙露出了有點險惡的表情,似乎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下去。

「嘛這個年頭同名卡都可以放個三張了,姓氏聽起來同音也沒甚麼大不了啦。」

被腦海中的直感警告著不能繼續這話題的硫直接把心中輕重比較弱的某人放上名為話題中樞的死刑台上面。

「——說起來笨馬看到永江小姐之後表情一整個溫和友善兼親切呢?」灰髮少年,愉悅笑。

「吵死了你笨蛋阿硫!現在就送你去死哦!是直接讓你去死算了!」

阿硫的碎嘴馬上讓天馬青筋暴現的賞了這個傢伙三腳連發(都鎖定胯下),令他感動的再會中有這個吐槽鬼真是失策!

「你怎麼能對你最誠實正經跟率直的好友動腳呢!少以為人死了欠我的錢不用還!」

用著誇張的動作避開天馬的暴擊,硫仍是一臉鬼樣地嘴砲。

「或者該這麼問:你們之間曾經有什麼嗎?」有不少跟大姐姐們相處的經驗的立德,倒是看出了有種不尋常的感覺,而這種感覺……他好像看過的樣子。

「死刑飛踢!」

天馬從耍蠢模式變成認真處決模式,一記明顯就是要將立德打到死亡(失憶)的踹擊猛然踢來。

立德知道,他猜中了。

「惱羞了喔,看來的確有過什麼,而且等級很高喔!」擋下了這波攻擊,立德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沒錯,有種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就算不是他自己跟雛姐的等級至少也有永琳的等級了。

「囉嗦!囉嗦!囉嗦!」

天馬惱羞成怒的開始跟立德戰起來了,說什麼都要堵住這傢伙的嘴!

秘密就得給他永遠是秘密啊!

本來還在耍蠢的硫聽到了立德跟天馬的話之後表情忽然變得很嚴肅。

「……你們兩個污衊到極點的不良中學生以後除了給我錢跟食物之外少接近我方圓三公里的範圍之內。」

——修正,到現時為止他還是在耍蠢。

「混帳!我可是什麼都沒說白耶!你這樣打下去只會愈描愈黑吧!」開玩笑,反應愈大愈有問題這個道理他不懂嗎?不然黃金周那時候他為什麼要那麼鎮靜啊!

不過,立德看到了萊特扶額無奈的搖頭,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樣的時候,久違的雞皮疙瘩寒毛又再度豎起來了。

「你們三個,是要讓人看笑話到什麼時候啊?這裡是公共場合哦。」

小空,露出了經典的佛臉模式──這我想應該不用繼續解釋這是啥意思了吧?

「來來來吃冰吃冰。」三秒內馬上回復地味不起眼模式的灰髮少年乖乖投降。

「先叫這小子停手!」開玩笑!他也很想收攤啊!但是這個惱羞成怒的死腹黑不停手難道這樣就地被K.O.嗎?

「萊特,手刀。」

小空的笑臉非常燦爛,吐出的話語卻是非常的殘忍。

無奈地嘆了口氣,萊特迅速地出現在天馬背後─賞了對方一記火辣辣的手刀,腹黑小可愛就這樣被一擊敲暈了。

「不愧是被稱為地獄凱撒的男人,就算是五連打也一樣凶狠。」

其實根本沒看透萊特的動作——對於這點某人在心底暗暗的感慨了一下對方人外的程度——硫直接給它亂掰起來。

「五連打呢。」

萊特目光閃閃,手刀正好沒有解除態勢的對空揮動─朝著阿硫的方向。

「我那麼乖你還要打算揍我真的太沒天理了好嗎。」一臉吐槽樣的硫也不認為萊特會動真格敲自己頭,所以也沒特別感到緊張……反正真要打也打不嬴乾脆給它白爛處理。

這麼奇特吵鬧的畫面,讓天子看傻了眼的同時,也讓衣玖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天馬少爺變的很多、很多。

以前國中時代的天馬少爺,是個表面上開朗,實際卻很冷漠、與他人有所隔閡,甚至是對所有接近的人都有戒心的少年。

就算是自己跟天子小姐,天馬少爺也是必須在所有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才能放下心房的與之交流。

夫人……不對,是前夫人,她所選擇再嫁的男人與其家庭真是太好了,能讓天馬少爺有著正常的感情。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交流非常簡單的結束,衣玖也拉走了這位不怎麼聽話的大小姐之後,行程繼續開始。

「那位大姊姊真有氣質呢。」

小空的感想很簡單,說到底身旁的大姊姊們雖然外表都美麗也亮麗,但是私底下的德行真的很給他無力加無言啊。

至於阿硫家的白蓮姊姊,小空打從一開始就看到最差的一面,所以也被歸類到打麵系大姊姊的一環內。

「啊啊人就這樣子走了有人一定表面鬆口氣心底很捨不得哪。」

棒讀的硫繼續給它吃冰,「不過總比沒能見面要好吧。」

「我只求這不要又是一個FLAG的起始就好。」某方面來說事情已經夠多了,別再多一個麻煩了。立德是這麼想的。

「你們兩個吵死了!」

天馬有點抓狂的反駁,說真的他好久沒動用藏起來的東西了,不然他還真想把這兩個渾蛋給幹掉。

現在是上午十一點半,快中午了。

簡單來說吃完冰品消暑之後,就得吃飯去了呢。

「喂,地頭蛇,有建議的地方嗎?」既然敢自己打算要帶隊,那立德當然先問這傢伙啦!

「以下同文。」臉無愧色的硫望向天馬。

「你們這兩頭豬,吃死你們算了。」

天馬也是惡劣模式完全打開,嘴賤開始噴火。

雖然說是如此,但天馬還是乖乖地帶這群渾球去吃飯。

而且是以高中生的收入水平來說超貴的那種!天馬帶所有人到的地方正是日本有名的全蟹料理店:螃蟹道樂新宿車站店。

雖然對天馬來說這間還挺平價的。

「多謝天馬哥。」硫的表情一整個就好像表示這一頓他完全沒打算付錢似的欠扁萬分。

「喂,雖然我們從綠髮魔女那邊拿了不少福澤諭吉不代表我們可以隨便當凱子啊!」看到這間店立德有種想放棄這間然後隨便找間家庭餐廳打發掉了。

「我付帳啦。」

天馬拿出了信用卡,而且還是高中生年紀根本不可能持有的VISA白金卡─順道一題立德看得出來這貨拿的根本不是父母辦給子女用的副卡,而是正卡。

「我靠!你不是才高一嗎?銀行怎麼會同意讓你辦正卡啊?」立德在大小姐身邊混一陣子之後倒也對這些有的沒的很熟悉,不過看到一張白金卡?這腹黑到底多深沉啊?

(剛才那個不該深入的話題的連帶影響嗎?)對於別人家事向來不擅長也沒意願主動介入過多的灰髮少年只是搔搔臉,把吐槽役的重任放任給立德負責。

「我〝以前〞是白金級客戶,有一筆不小的基金投資啦。」

意思就是別再談下去了,再談下去林北就翻臉給你看的意思,以前的音咬得實在給他有夠重。

「Ja,知道了知道了,不多問就是了。」這一講就知道十之八九又是白凰院時代(?)的事情了,所以立德也不想多嘴,閉嘴就閉嘴。

螃蟹道樂的內裝潢依舊是傳統的日本風味,眾人很快地坐在位置上開始點餐。

「帥人是罪,現充是罪,開後宮不自覺更是致死大罪,再不認罪的話這頓恐怕就要由你負責了。」隨意瞄了瞄餐牌的硫先發制人直接點了個松葉蟹,順道明著陰損了某立德兩句。

「特選宴席‧蘭。」

魔理沙本身也不懂得什麼叫客氣,馬上點了最貴的宴席系列。

一萬塊的美味螃蟹料理不吃才是白癡。

「友樂套餐,謝謝。」立德倒是很節制,畢竟吃別人的還是別像旁邊這女人這樣來坑人比較好。

「天馬,真的可以嗎?」

小空的良心再度回來了,雖然知道天馬有白金卡級別的信用卡,但還是有點想自己付帳的小空詢問了下朋友。

「你就讓我發洩一下吧……用錢。」

雖然見到衣玖是很開心,但一想到那個變態笨蛋的碎嘴跟囉嗦很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蹤,這傢伙就一整個不爽到極點……這時候花錢最爽了!只有暴力的對待帳戶裡面的錢,才能讓他心情放鬆。

「——讓他稍為年少輕狂下吧,小笨馬自己有分寸的。」沒來由插了句話的硫換上了少見的認真樣,「有些時候把東西緊扣在心裡太久,胸口悶著很不舒服就是。」

「……好吧。」

阿硫的台詞讓小空明白了,所以也不多說什麼了。

「……那我要帝王蟹宴席‧輝,外加螃蟹釜飯。」

所以下手也不客氣了。

「風味比較盛宴‧匠,外加蟹肉散壽司。」

萊特也不客氣了,反正想狠狠的殺殺自己荷包的又不是自己。

「你們……算了……」立德已經懶得吐槽了,不過他還是不想換菜單,他可不想吃撐來過這個下午。

「啊,我換一下好了,我要扇之舞,謝謝。」仔細想想中午吃鍋不太好,還是什麼時間吃什麼好了。

由於時值午餐時間,店內的人也不算少,眾人可是等了好一會後才陸續等到自己點的東西端上來。

當然端了上來,就是要不客氣地吃個痛快。

因為是相當高級的螃蟹大餐,味道鮮美自然是不用說了,所以更能看出來每個人的吃相。

小空的吃相非常的普通正常地味,但是能發現在不知不覺中飛快的被吃完,是無聲沉默的大胃王,明明很斯文的吃著,卻發現很快就被一掃而空。

魔理沙則是露出了豪放豪爽的氣勢,爽快的大吃大喝了起來,雖然說是高級食材,但道樂本身的內裝潢氣氛就是很居酒屋式的那種,所以她也沒啥在客氣。

「果然是一萬圓的貨色啊喂。」吃相意外地細膩的硫十根手指小心地移動,倒是沒把松葉蟹身上任何一絲蟹肉給放過。

立德則也算是相對正常普通,雖然是德國人,但是三年多的時間也讓他早就習慣了筷子這餐具,加上自我要求的習慣,讓他的吃法也可說算是優雅鎮定。

而萊特則是吃得慢,不過也能看出其渾然天成的淡然高雅,看得出來是自我要求很高的一個人。

至於天馬。

只能稱呼為暴力了吧?

似乎是要發洩壓力一樣的,將眼前的高級套餐外加水煮毛蟹豪邁豪放的當成仇敵咬殺一樣,極度兇殘的態勢。

──這傢伙到底累積了多少壓力啊他?

只是區區不到十分鐘的照面就讓他火大到這種程度,這也太誇張了吧?所有人在心裡想著。

「……」打定主意任由天馬發洩的硫只是沉默著吃蟹,順道思考要不要多點一個蟹粥——看到大家那麼狠手他也不好意思裝傻了。

雖然充滿著沉默,但不得不承認天馬請的這頓真的很棒,真不虧是發源自大阪道頓誳的螃蟹給他爽餐廳,鮮美的肉質跟蟹黃果然是高品質。

沒過多久,眾人吃飽走出了餐廳,等待著刷卡簽帳的天馬出來。

然後,少年出來了─臉上不在充滿著陰霾。

天馬站定之後,大大的伸了個懶腰─給鬼,那根本是爽快到極點的歡呼動作。

「爽啊!」

根本就是暴發戶式的花錢減壓方式,配上這台詞根本就讓人無力到極點。

「……果然是一如以往的小笨馬啊……」沒好氣的嘆了口氣,硫看到天馬那副蠢樣也總算是安心了一點。

「是碰到她你才用這種方式發洩,還是你都用這種方式發洩啊?」這種發洩法就很多方面來說很不健康啊!

「今天是特例,平常不發洩的。」

平常用的是別的方式,今天狀況緊急所以才這樣搞。

「原來如此,這種方式很不健康,打打槍都比這個好,我是說真的。」看到天馬又快要扁下去,立德強調了後面「真的」那個詞。

「你剛剛才因為揭穿笨馬的私生活被他猛踹現在又要自掘墳墓了嗎!?」

「你們兩個想死是吧?」

然後吵架再開,當然一旁的人是不會默不作聲的。

「三位,要吵回飯店之後再吵吧。」

本作最強(規矩上)大魔王再度露出了佛陀般的微笑。

(這傢伙已經忘了前陣子的慘劇了是吧……)乖乖閉嘴的硫嘆了口氣聳聳肩表示投降。

「好啦。」

天馬才不想死,精神上的意味。

至於立德,兩邊都收兵他自然也乖乖閉嘴。

「魔理沙,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

看到狀況解除,小空也恢復了原本和善的笑容。

「這個啊。」

魔理沙喝著買來的礦泉水,洗洗滿嘴的螃蟹味之後,爽朗的說著。

「上山手吧,我們要去裏原宿了。」

「……『裏』?」硫眨眨眼。

「哪方面的?」立德跟著問下去。

「……你們幾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

看到所有男生們面露難色的好奇模樣,魔理沙扶著額頭的吐槽道。


所謂的裏原宿,泛指是日本東京都澀谷區神宮前到同區的千駄谷之間一帶多間服飾商店的總稱。大多店鋪面向舊澀谷川開設。從JR山手線原宿站往明治通下坡方向,有許多與一般民宅外觀無異的服飾商店。由於道路狹窄,行人也不容易注意到這個區域,與一般認知上原宿的服裝店區域不同,因此被稱為「裏」原宿。

店員和顧客的差別不大。此外大多也沒有明顯的招牌,店員也不會積極的推銷商品。有許多店舖有複數的出入口。這樣的購物氣氛吸引了許多10多歲至20多歲、逛街時不喜歡他人干涉的年輕人成為主要客層,身為新銳設計師種子的魔理沙本身也很喜歡來這邊做參考。

這裡可是街頭流行文化的發祥地,也是很適合拿來訓練流行觀感的好地方。

「原來如此……我對這種事倒是不太知道哪……」對流行並不敏感——從那幾年雙手能數完的衣著變化便能斷定——硫點了點頭。

「我的確也不懂。」立德則是聳了聳肩。

「不懂所以才要學啊,你們這兩個髒髒男。」

魔理沙吐著槽,會把裏原宿想成那種東西的傢伙沒啥好值得同情的,吐槽就對了。

「所以才來跟你到這裡啊,不良大師。」硫吐槽。

「吵死了,總之這次來這邊的主要目的就是訓練自身的目光啦。」

魔理沙如此吐槽著,說到底這邊的五個傢伙都是對流行不太感興趣,百分之百的素人模特兒,而審美與流行觀根本就根不上的狀態下,是很難呈現出對於流行表演該有的氣勢。

台步、禮儀的訓練都還是小兒科,現在這段才是必備的課程。

「這次的主題是流行的少年們,簡單來說就是要上街頭逛街展示自己,所以我才帶你們來裏原宿,畢竟這邊可是最早的街頭流行文化發祥地點呢。」

對魔理沙來說,這也是個很好的品味訓練。

「我比較喜歡制服打發就好……」立德對於所謂的品味沒啥興趣,制服筆挺不就好了嗎?好啦,或許怎麼搭西裝的品味的確需要培養。

「這比上課還難啊喂……」左看右看的硫臉上浮現了幾分苦惱。

「閉嘴!現在你們是模特兒老娘是設計師,老娘階位等級資格都比你大!我說的就是對的!」

非常氣憤地說著,是說現在還是工作模式呢。

──BOY's被調教中─

經過了兩個小時,現在是更加灼熱的下午兩點鐘,從最後一家服裝店出來之後,眾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小空穿著的是簡單的牛仔短褲配上亞麻質料的T恤,盡可能地追求簡單跟大方的形式,只到膝蓋的淺藍牛仔短褲相當的貼身,與同樣配色單純的氣墊球鞋相輔相成。

換言之就是大方簡單,穿到街上去絲毫不丟人的簡潔風格。

「非常的……小朋友……」硫看著空這副全新打扮有種微妙地感到友人年齡再次進一步下滑的感覺。

「雖然很普通,不過……妳故意的嗎?」

立德看著阿硫的服裝,轉頭問魔理沙,這很明顯偷偷搞了他一把啊。

阿硫穿著的是米白色長袖T恤衫與卡其色長褲,配色簡單地味卻很有味道,不會太顯眼也不會太土氣,黑色的氣墊球鞋替穿著者帶來了點淡淡的帥氣─只是,T恤衫上的印製圖張大大的破壞了原本的形象,一頭非常可愛風格的喵咪娃娃在阿硫的胸膛上對人招手著。

變成招財貓了這個!

「我才不偷偷的惡搞咧!老娘都是光明正大的!」

一臉滿足的魔理沙,把日常的積怨都發洩的一乾二淨!

「你們不要小看招財貓啊!」灰髮少年一臉認真地耍蠢。

「算了,懶得理你們了……」立德抓了抓頭,並且也放棄對自己目前的服裝進行評論。

但老實說,立德的服裝還比較正常點─黑色色丁背心與紅色色丁長褲的搭配,是亮且暗沉的紳士風格,顯眼卻不奢華,白色的立領短袖襯衫帶著有形的雜亂穿法,讓他站在街頭上就是吸引少女們的目光。

不得不說魔理沙對於立德這塊還算是非常用心,但他怎樣都不太習慣就是了。

「穿甚麼都比人帥,你為甚麼不早點死一死算了呢。啊不,你乾脆爆炸掉算了。」仔細打量完立德三秒之後,灰髮少年果斷的給予了評價。

「總比穿的搞笑好吧?」

天馬涼涼的反吐了阿硫槽,都要當模特兒的人可給把搞笑模式給關掉才行不是?又不是搞笑藝人。

天馬的服裝就又是另外一種FU了,應該是徹底貫徹了可愛風格嗎?淺藍色的棉質有帽外套搭配著短袖藍色T恤,上面可愛的狗狗圖樣非常的可愛討喜,搭配著灰色短褲與白色球鞋,看起來就是青春洋溢又可愛十足的小正太,一整個就是國中生型的小可愛,可以拿去誆騙一大堆大姊姊了。

「這配搭充滿了惡意啊,各種意味上。」硫挑了挑眉,苦笑。

「請稱呼這個為可愛系美少年裝扮OK?」

天馬很自豪的挺胸著,實際上他也頗適合這種裝扮,重點是可以騙人騙到爽。

「是扮豬吃老虎裝扮吧!」立德立刻吐槽下去,在看清天馬的真面目之後,立德對他的吐槽也愈來愈不留情了。

「那是因為你們幾個沒有扮豬吃老虎的本錢吧?」

天馬也毫不客氣地反擊。

「我又不是老虎沒事裝甚麼豬頭人……」硫一臉不解地用看著白癡的神情打量著天馬,「小笨馬腦瓜子不見了嗎……」

「那也是因為我不需要那樣做。」立德稍微挺胸表示自己不需要。

「打成豬頭飛踢!」

毫不留情的二連發踢擊朝著兩人踹了過去,天馬已經跳過對罵程序改成直接動手,身體比腦袋反應的更快是怎樣!

「太危險了這豬頭。」硫配合著衣著(?)似的輕巧地迴避開來,「神澤待會精崩你可別怪我們沒提一聲喔。」

「剛才已經一次了你還要再來一次嗎?」

立德也是閃過並且提醒,再怎麼說小空自從運動會之後雖然已經減少發脾氣(說教)的數量了,但剛剛使喚萊特幫忙出手還是毫不留情啊。

說到這立德不禁朝著阿硫口中的冰山帥人看過去,萊特的夏日衣裝搭配他一直懷疑魔理沙那傢伙是不是對他積怨已久來報復,連立德都不得不承認的超帥氣是怎麼回事?

黑色的寬鬆西裝,穿起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熱,搭配黑白色圖案的POLP衫和黑色長褲,雖然看起來一身漆黑,但在夏日的艷陽照耀下嶄露出另外一種沉穩寂靜的帥氣,同時也具有稍稍雅痞風格的紳士氣息,配上原色小牛皮的皮鞋,看起來彷彿是微服出巡的王子殿下一樣,以阿硫的話來說大概就是──

「…………我知道你想說王子與貧民我知道,所以不用說了死帥德。」硫忍住想要翻白眼的衝動吐槽。

「別說,連我都覺得他媽的我只能當副手之類的了。」立德順便補回一句。

「哇洽!」

宛如李小龍一樣的飛踢叫聲,不過看得出來天馬其實是在玩就是了,這傢伙笑得很開心,立德跟阿硫也察覺到了小空左轉轉右轉轉的看著自己穿都沒穿過的可愛風服裝,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打鬧。

萊特只是扶著額頭無力搖動,但也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帥人王子,現充執事,可愛生物,豬頭人,貧民——你肯定這不是甚麼戰隊組合嗎?」

看向瞄準立德飛踢打鬧的天馬,阿硫挑起眉頭來問著被踢的那個傢伙。

「絕對不是,因為這個戰隊會被一個人幹掉。」立德閃過天馬的攻擊之後吐槽回去。

「嘛這年頭戰隊只有一個人也不奇怪了說。」吐出謎發言的硫轉向某個黑白,「下一站是哪裡啊領頭人?」

「接下來就可以隨便亂逛了啦,要去澀谷或是秋葉原、銀座什麼的都可以跑,反正也沒有目的地啊──五點前要記得準備搭中央本線就好了。」

魔理沙一身小可愛系的黑白裝扮,涼涼的回應著。

「OKOK。」等了一下也沒有等到魔理沙的追加說明,肯定對方已經解說完畢的硫隨意揮揮手表示理解,「總而言之自由時間對吧?」

魔理沙沒有回話的點點頭,繼續看立德跟天馬打來閃去的鬧劇,這邊比較精彩所以沒時間去看搞笑役。

「死亡遊戲!」

用破破的語言(據說是北京話─也就是台灣的中文)叫出了莫名其妙的台詞,如同模仿李小龍飛踢般的天馬一臉開懷的飛踢,雖然是打鬧但是用力不算小。

至於目標,當然是立德!帥人就是得死(啥?)

「你不知道在空中最好攔截嗎!」立德直接用雙手抓住天馬飛踢櫃來的腳,接著把他掀過去,力道雖然不大但也不小,因為身材嬌小的關係,天馬幾乎是飛起來一樣的被拋丟出去。

「嗚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小可愛必殺之空中轉體十二圈月面翻轉式~~~~~~~~~~~~~~~~~~~!」

「這種轉體隨便找星馬兄弟削一削身體就能轉了你唬我啊」硫,毫不留情地吐槽。

被立德拋丟的天馬很搞笑的在空中轉來翻去的耍帥動作(實際上還是搞笑),死命地維持自己的身體平衡,但因為路上還是有人在,當他發現的時候彈道上已經出現了一名拿著洋傘的人了。

「那邊的那個人快點讓讓讓讓讓讓讓讓啊!」

天馬的哀號讓拿著紫色洋傘的人─看起來應該是個女孩子─大吃一驚,她拿著傘很驚慌的往路邊連退了好幾步,這才空出了讓天馬可以落地的空間來。

「平安落地!」

天馬展露出無懈可擊的重心轉移,非常漂亮的落地成功。有如職業體操選手般地擺出空翻成功的完結動作。

「零分。」魔理沙對新體操沒興趣,她覺得一個豬頭人(啥?)在空中飛來翻去就是零分。

「毫無禮貌,比豬還蠢,負一百分才對吧。」硫聳聳肩表示NO EYE SEE。

「還要對方閃開,不值得評。」立德直接宣告出局。

「你們這三個傢伙不要太過分!」

天馬滿臉氣憤地反駁,正想好好的重新教育這些傢伙何為體操之美的時候──

「咿呀!」

少女的尖叫聲讓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她的驚慌失措。

眾人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那名少女被一群看起來就是痞氣十足的不良少年們給包圍,與他們幾個人的著衣風格不同,非常街頭文化的色彩。

而那名少女,又是位美少女──看起來意外的年幼嬌小,很能感覺到她與他們幾個年紀上的差異。

即使如此,如果放在整個大幻想學園中來看,這名學妹也是同年級中最美的一個了。

少女撐著的是柄紫色的洋傘,傘緣的蕾絲刺繡讓她充滿著淑女似的纖弱風格,這點也連帶地反映到少女的穿著上,少女穿著的雖然也是小可愛風格的衣服,但可以很明顯地看得出來風格上較為保守,以藍為底佐以白色花紋的風格,簡單卻也淡雅,水色的花邊長裙如同花朵一樣隨著少女的掙扎而晃動起來。

但最讓人感到激賞的,莫過於少女精緻到讓人嘆息的五官,點綴得當的俏鼻、櫻桃般的紅潤小嘴,隨著水藍色的及肩髮絲晃動的模樣,更讓人感覺到一陣我見猶憐的絕頂美麗。

然後,眾人看見了──少女最顯眼的特徵。

那是雙大大的眼睛,但卻非常的特別。

右藍左紅,那是對水潤卻妖異、明亮卻純潔,幾乎是矛盾到讓人嘆息的美麗雙眸。

「豬頭淫撲美少女,這哪天被某隻射命丸登頭條一定很慘烈吧。」

對美女似乎並沒有常識人該有的驚豔反應,灰髮少年反而比較擔心某個小笨馬的社會生命。

「英雄救美的時間到啦!」立德活動活動筋骨,要扁地痞,這可是很好玩的活動呢!只是他不打算抄噴子出來,那太顯眼了。

「那就讓我來吧!」天馬知道是自己的錯,他也頗想打架來發洩一下轉移注意力。

只是,一股意外到極點,可以說是將周遭氣勢徹底壓倒變冷的強烈殺意,以眾人身後為中心猛然爆發開來,那可以說是接近刺痛的視線讓前面的三個傢伙不禁一頓。

「——!?」硫沒來由的身子一寒……那來自身後的殺氣讓他不自覺的沉默。

這股殺氣跟小空散發出來的怒氣不一樣,魔理沙平常暴怒的氣勢也不是這種,身為愛惜小命的普通高中生,阿硫已經很習慣分辨其他人的殺氣模式了(其實一點也不普通吧這技能),既然這兩個人都不是。

——嘛,看似有人比我們更想出手呢。

根據消去法以及那次大慘事運動會的體驗,瞬間把握當下情況的硫信步向旁邊後退,把該上演的英雄劇讓給身後的某個人。

「掩護?」感覺到後面那很明顯更加強烈的殺氣,立德決定主攻的騎士就交給那個更想開幹的傢伙,他當個隨從就好。

經過立德身旁的,正是殺意滿滿的萊特,他只是伸出了手擺出了〝不需要〞的手勢。

他現在可不想留手。

「……下手別太重。」

天馬重新縮的回去,開玩笑這個萊特的殺意滿滿好可怕啊──至於那邊的小空則是一臉慌張地看著這邊,似乎是知道了這裡不應該插手的樣子。

滿滿的擔心模樣。

為此,天馬也只好勸告這個不知道為什麼發飆的王子大人下手輕一點,鬧大可就不好玩了。

「……辦不到。」

似乎是什麼逆鱗被碰到一樣的,萊特已經連呼吸、吐出的話語都可以散發出強烈的殺意來了。

「那就上吧,騎士王。」硫隨口補上一句,彷彿準備替友人補保似的,「後面的笨馬跟死帥德會幫忙保命吧,也許。」

「別管他,現在阻止他沒有意義喔!」立德擋下了後面兩個人的擔心視線,他很清楚這種模式的傢伙是很可怕的。

「我知道了,不過打完就快點跑掉吧!給魅魔阿姨添麻煩的話工作那邊也會不好看哦。」

小空很清楚阻止也沒用,所以只好勸告大家還有工作要做,這種鬥毆最好還是別鬧到被警察抓到會比較好,不然服裝秀會搞砸的。

「同小空,不過我也想想帥人立德穿成這樣能不能開無雙呢。」

魔理沙則是很沒良心的想看好戲。

就在立德很無奈的回過頭來看看現在的狀況時,萊特的步伐已經漸漸靠近了少女與不良少年們。

每靠近一步,怒氣就越發上升。

萊特越是接近,越能聽到不良少年們滿口穢言的對待著那個孩子,他審視了四周圍的環境,看到了自己能用的東西的同時,也開始按耐住自己的怒火──先救那個孩子脫險交給立德處理再說。

只是,當少女的臉龐被觸摸的瞬間──萊特再也壓抑不住了。

「放手。」

低沉,然後冷然──滿溢著寂靜的怒火,沒有刻意握緊拳頭,但是已經做好態勢了。

正在調戲少女的不良少年們聽到了萊特的話語,不禁一愣,他們轉過了頭來看向眼前這個企圖英雄救美的傢伙,很不爽的嗆聲。

「搞什麼鬼啊小白臉,是想英雄救美嗎你?」

「啊死定了這。」硫小聲的對立德感慨。

這些傢伙根本豎起了死旗啊死旗,阿硫感到NO EYE SEE,等等大概會血濺裡原宿了。

「沒差啦!反正就是幾個死了也沒差的傢伙,條子們大概也不會管吧!」雖然有點電影腦,不過立德真的覺得這種底層人士大概真的掛了也不會有人去在意吧!找個垃圾子車塞進去應該就好了,不過就是記得要把生體跡證去掉,但是換個方向來說,大概萊特也不會讓那種東西沾上去吧!

「不,我想條子還是會來管的吧?這可是大馬路咧。」

天馬很認真地回應,怎麼想等等萊特很可能會下手超不知輕重,警察伯伯會不來管才奇怪吧!

面對已經竄動起來的不良少年們,還有背後朋友們的吐槽跟反應,萊特根本沒有理會,他的目光始終關心著那個被抓住纖手的少女。

火氣,已經壓抑不住了。

「放手……雜碎!」

萊特的話語聲低沉且充滿著怒意,沒有準備好的姿勢在好友眼裡,卻看得見已經準備完畢了。

「啊,沒救了,準備收屍吧!我認真的。」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義,立德有種等下這套衣服可能會完蛋的感覺。

這種狀況的萊特還是第一次看見,如同字義上來說這傢伙是動真火的了。

「媽的死小白臉!你是罵三小啊你!」

離萊特最近的不良少年握緊拳頭朝著萊特揮拳過來,只見萊特輕描淡寫的側身閃開了攻擊。而不良少年持續地抱以老拳,說什麼都要打歪那張俊臉般的糾纏上去。

「……啊啊,死定了那個痞子──這下子可不是見血的問題了。」

天馬看了看萊特閃避的方向,清楚的知道了萊特的盤算。

正確來說不能說是盤算,而是明著來了。

「再躲啊你這個小白臉!」

由於萊特總是恰到好處的閃躲,不良痞子已經火到失去了判斷能力。

然後,眼前一花,隨著莫名的踏步聲與物品飛舞旋轉的聲響,不良少年這才發現到有什麼不對勁。

「……這下子可是會斷手斷腳的啊。」

天馬的感嘆隨著數道超速連擊與實心木棍敲打在人肉上的清脆聲響,不良少年的意識在此中斷了。

出現在剩下的人面前的,是拿著兩根不過棍長六十公分木棍,渾身殺氣的俊美兇獸,還有倒在他身旁已經開始痛到不自覺抽蓄的不良少年──很明顯的可以看得出來,這傢伙的右臂骨已經不正常的凹陷了。

剛好的是,這支右手碰過少女的臉蛋。

可以說是毫無猶豫的出手,同時也能看得出來萊特連頭部都賞了一記強烈的暈眩攻擊,可以說是接近將人擊成休克的暴力。

這樣的景像當場讓所有人啞口無言了,其中又以小空等人冷汗直冒。

萊特是很厲害沒錯,這點大家在運動會的時候就有體會到了,只是運動會的切磋(海人曰)是一回事,現在這接近虐殺暴打的屠戮又是另外一回事。

「唔嗯…………」一瞬回復平常心的灰髮少年瞇起眼睛打量著萊特……或者該說,在腦海中重整他剛才的高速動作。

「……厲害哪。」由衷的,硫發出了這樣的感慨之言。

萊特的二刀流充分發揮速度上的優點,在接手的瞬間就直接用交錯打的方式打斷了對方的臂骨後,用握柄直接朝著太陽穴扁了下去,瞬間讓對方連痛嚎都吼不出來。

根本狠手嘛這個。

就在阿硫的感想發言剛完的瞬間,萊特動了─以名副其實的〝神速〞,瞬間出現在抓得少女纖纖玉手的不良少年面前,隨著神速移動而來的,還有同樣神速的獠牙。

「咕哇!!!!!……」

痛覺來的很快、反射的很快、被中斷的也很快,腕骨瞬間被打斷錯位的痛苦讓不良少年不自覺痛叫跟放開的同時,朝著頸側的斬擊順勢擊暈加上擊飛,飛倒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也跟之前的同伴一樣,在地上抽蓄了起來。

「學……學長……」

雖然木棍輕輕的將少女推至身後,但少女很清楚眼前的那頭白髮是只有那個人才有的。

只有那個人,才會這樣毫不猶豫地保護自己。

「……小傘,到後面去……四男一女的那邊,那邊有三個人足以守住妳……」

萊特的話語中帶了點寵溺的溫柔,那是他跟她之間的相處模式。

「可是學長……」

「去吧。」

溫柔的命令句,帶著不容反駁的味道,小傘知道萊特是為了自己好,所以也只好再三留念的看了他一眼後,往後跑向學長所說的地方。

「C' MON,C' MON~」灰髮少年很配合似地叫囂起來,「接下來可是要進R指定的深夜特番了小朋友該閉起眼睛來囉~」

再怎麼說,接下來就是大屠殺‧TIME了呢。人質都就出來了,那麼國家指定一級廢棄物就該處理處理啦。

才剛小跑步來過來的,名為小傘的少女,面對學長熟人怪怪的發言嚇了一跳得有點退步。

「啊~總而言之你跟那邊的黑白大姐姐或是小動物大哥哥聊聊天就好。」

硫漫不在乎地隨意說道,「你親愛的學長有專業人士幫忙……雖然我想不用幫他自己一個都能完封就是……啊哈哈……」

「反正我想我們也不知道要幹啥,等等收拾下就好啦!」立德稍微活動了下筋骨,並把某個很明顯不合法的東西稍微調整了一下以防萬一。

「Blitz大人要發威了發威了,要不要賭一賭多久時間內這群人會被幹趴啊。」

天馬一臉涼涼的期待著,雖然不能跳下去玩,但看看大屠殺秀也不錯呢。

「咦?咦?咦咦咦??」這群人自由奔放(其實是毫無良心)的模樣,讓小傘的腦袋陷入了一片混亂,他們不去幫萊特學長嗎?萊特學長一個人去會不會受傷啊?

腦袋中抱持著這些疑問,有著一雙妖瞳的少女陷入了混亂狀態。

「我只求等下毀屍滅跡不要太麻煩,還有別嚇到公主啊!」立德倒是很冷靜,並監控局勢不會失控,至於下注?現在暫時不是時候。

「應該不會啦,隨便找個下水道塞進去萬事解決?」硫聳聳肩。

「我覺得還好吧?再怎麼說等等嚇到公主大人的不會是我們……」

天馬將視線轉到萊特的那一方向,看著揮出刀的一瞬間。

「而是開始屠殺惡龍(?)的血腥王子殿下才對。」



萊特的人生中就屬國三那年最為瘋狂,實際上他在當時的人生有一度深入了黑暗的世界中。

一個少女,一個有著異常雙色眼珠的少女,一個老是被周遭人歧視、欺辱的少女,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多多良小傘,是那名少女的名字。

對萊特來說,失去父母的國一時代雖然苦悶,但也還能接受。

雖然身旁出現了一大堆看不慣自己的人,但萊特的身體素質始終能與他們對抗,能不打就不打的個性讓他除了逃不掉的鬥毆以外,其他時間都能輕輕鬆鬆地躲過過自己的日子。

但國三那年的春天,與多多良小傘的相遇改變了他的際遇。

他,義無反顧地陷入了黑暗之中。

為了那雙,渴望著在舞台上跳舞的少女的腳──



沒有多說什麼,也不必要多說些什麼,對萊特來說他已經習慣了──只要手持雙劍的姿態,神速的刀刃劍舞就會擊碎一切,更別提面前的只是堆小混混。

在讓小傘退避到立德那邊之後,不良少年們終於回過神來的開始叫囂──他聽不見,對於等等就要被幹掉的靶子來說,萊特可以無視一切話語,包括之後會發出的哀嚎聲也是一樣。

只有那名少女,是他在東京最後掛心的羈絆,任何企圖傷害這名少女的人,都得受罰。

因為這是贖罪,也是萊特最深邃的愧疚與他的溫柔。

所以,萊特毫不猶豫地伸出他的爪牙,對他來說這也是種宣告──

他回來了,這個東京。

幾乎是無念無想,萊特的雙劍術非常的迅速、簡單、切實、兇惡,國三時代每天幾乎要與超過五個以上的格鬥好手過招,這些技術就是從那個時候每天超過數十回合的激戰中刻在身體之中的,所以面對連拳頭跟步伐都不知道該怎麼擺的不良少年來說,差異之大幾乎是天與地的分別。

簡單的假動作,配合上朝著要害迅斬的打擊,對萊特來說根本比喝水還簡單─不知不覺之中,十多個高矮不一的不良少年們就這樣倒在地上不住抽蓄著,理所當然也極其自然的都能看到扭曲變形的部位。

萊特只是站著,靜靜地等著──他知道周圍有人在看著這一切,而那個地方的人也應該會出來吧?

不知何時結束的屠戮場上,閃光的少年只是靜靜的反握著雙劍(木棍)等待著。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好啦!公主殿下,要不要稍微自我介紹一下順便說一下你跟王子殿下是什麼關係啊?」雖然立德依然盯著狀況,不過這時他已經又開始進入平時那種有點白爛的狀態了。

「順道用三百字描述一下你對死冷帥萊特的熱戀程度就好,不用客氣。」硫眨眨眼表示安心,「外面戰場毫無壓力,他一個足夠壓場有餘。」

「咦?咦?咦?咦咦咦?」

面對如此熱情(?)的逼問,有點怕生的小傘很快的壓力山大退避三舍,是說這兩個傢伙的表情跟目光好恐怖,這讓少女真的很害怕。

「說起來我也很有興趣呢!能讓冰山大人發飆變成火山,學妹你對他來說應該是非常重要的吧?對吧對吧!所以就快點說吧!?」

另外一個小可愛也湊了上來,設圖逼問出小傘跟萊特之間不為人知的姦情。

「咦?呀啊?」

人數變成三個以後壓力再度上身,是說這三個根本已經文文化了。

「——嘛玩笑話先到這裡,我可不要跟那個凶皇對毆,太煩人了。」

仔細想想馬上發現這種話事後一樣能盤問出來(?)這一點的硫立馬退後表示不插手。

「說笑就到此為止,對象移交!」

天馬也是跳了開來,因為接下來要接手的人他可是剛剛就瞄到了─各種意味上來說都很危險的傢伙悄悄的靠了過來啦。

注意到那個危險份子,立德也立刻閉嘴,不過他先為這位公主默哀一下,新生代魔女上門啦!

面對眼前這些原本逼問著她的學長們瞬間變臉不追問的模樣,小傘那有點過熱運轉的腦袋非常的反應不過來,但是一道輕柔的碰觸讓她傻楞楞的回過頭,就看見了一名很可愛的金髮姊姊出現在她的眼前。

明明也是很嬌小,但這位金髮姊姊身上的氣勢可是很大人的,有種高中生特有的流行韻味,比起她的淑女裝更加地感於展露自己。

「這位小妹妹!妳有沒有興趣簽個約啊!」

她奶奶的!出現啦出現啊!魔理沙人生中遇到的妹妹系少女中的超絕頂美少女終於出現啦!這麼棒的小姑娘不簽下來當專屬模特兒真是太可惜啦!

魔女的一面噴發出來後,魔理沙馬上進入了勸誘模式,完完全全的就是一臉奸商的模樣。

「咦?ㄟ?什麼?」

小傘一臉混亂到了極點,宛如從狼群逃了出來,卻不小心撞進一堆猛虎之中的小兔子一樣不知所措。

「簽約啦簽約!只要你肯簽下這個約我跟老師會讓你穿得美美的,絕對會讓萊特愛上妳的可愛跟美麗哦。」

作為惡女後繼者的魔理沙,拉開了滿是黑心的內在開始勸誘起眼前這位美少女,惡魔的僕從跟惡魔一樣都是擅於誘拐人心的存在,巧妙的話語跟充滿魅力的條件更是讓小傘更加的暈頭轉向。

「萊特學長愛愛愛愛愛愛愛愛愛上人家……不對不對不對,人家跟學長才不是那……那種關係。」

被魔理沙充滿著誘惑性的台詞搞得小鹿亂撞的小傘,很慌張地反駁著。

「學妹別在意別在意,學姊我知道萊特那塊大冰山實在給他很帥,會有壓力是很正常的!但是學姊我敢保證妳經過了我們的調教之後,絕對可以迷死萊特的!我可以打包票哦。」

「那個、這個、那個……」

面對魔理沙掛包票的保證,小傘總覺得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動搖起來的樣子。

「來來來,學姊我隨身都有攜帶契約書,只要學妹妳給他簽下去,萊特的心保證日後被妳可愛的樣子給射穿哦!」

這邊這個魔女已經變成無良推銷員一樣的勸誘購買,同時魔理沙拿出了筆跟準備好的契約書遞了過去,就等著小傘簽下自己的名字。

「啊~啊,待會被斬成黑白兩截我可不管囉。」心底暗暗期待眾人被萊特狠狠打臉的硫決定專心觀戰。

這個有如惡魔誘惑般的萬年筆,散發出了詭異的妖氣─對小傘來說卻是充滿著誘惑性的衝動,少女戰戰兢兢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準備握住這支筆的同時,一記手刀不偏不倚地敲打了魔理沙的額頭,這股衝擊連同契約書跟萬年筆掉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魔理沙,不可以哦!要說教哦!」

看到已經被洗腦的學妹差點就要賣掉自己的人生,晾在一旁的主角:小空終於露出了佛臉般的笑容警告了魔理沙。

「反正賣了也可以有好生活還可以被『妥善照顧』,有什麼不好?」雖然還是沒回頭,不過立德依然很閒的吐槽,他們幾個不就把自己賣了?

「萬一人家有夢想該怎麼辦,就這樣被騙去吃乾抹淨也不太好吧立德?」

小空嘟起嘴巴來,重點是魔理沙的手段不夠厚道才對吧?

「這種頂級美少女模特兒不先下手對不起我的良心跟我的眼光還有師傅的教誨,再說我也不想跟我的荷包過不去啊。」

話是這麼說,但魔理沙靠著立德小空這五個人已經可以說是荷包開始準備要賺飽飽的狀態了,當然這種話她絕對不會明著說出來。

打死都不會說滴。

「是說萊特怎麼啦?剛剛打完之後就站在那邊沒動耶。」

賭盤雖然起不來,但天馬還是很關注萊特的動向,從剛剛半分鐘前全數了結之後,萊特就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由於這邊的爭執實在很大聲,路上的行人都徹底地跑開遠離了。

即使如此,萊特像是雕像一樣的一動也不動,像是在等著什麼的樣子,也沒有收拾收拾的打算,只是靜靜的站著而已。

「喔喔,果然打完了,比預想中快。」硫,看戲狀——他根本沒在擔心。

「喂,現在是怎樣?魔王要出場還是怎樣?不然我要把這些雜魚拖去垃圾桶了喔!」立德不確定現在的狀況是怎樣,不過把這幾具廢物丟在這邊也不是辦法,還是要快點處理掉才行。

「……我想起來了,聽說裏原宿距離澀谷的奎利那雷不也算遠啊。」

天馬口中的奎利那雷,是東京地下傳說中七大副都鬥獸場各自的稱呼,由於對應著羅馬七丘,所以也各自冠上七丘的名字以示區別。

話說回來,他也只知道鬥獸場的名字而已,地點根本完全不知道,但是傳聞可是非常多啊。

「嘛不管怎樣都好啦那種事。」隨口吐槽,硫繼續專心看戲——萬一有腦殘沒事跑過來他可得找立德擋。

再怎麼說有事帥人服其勞,要死也是死帥人,這是世間真理。

就在阿硫涼涼的看戲,立德認真的想要去扛屍丟到垃圾箱的時候,一名看起來也是不良少年的傢伙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

「陛下(König)!陛下(König)!就是這個人,這個人在您的範圍內隨便對阿一他們動手,破壞了咱們的規矩。」

只是他並沒有跑上來找死,而是對著一旁轉角處發聲著。

「啊。」硫按額。

又來一群犧牲品了。

「你啊個頭啊……」天馬很想敲扁阿硫一頓,他似乎聽到什麼不太尋常的稱謂。

老實說,東京還沒有什麼人有資格被人稱呼為陛下(Konig),唯一有資格被這麼稱呼的,只有那群人了。

「König?」聽到了熟悉的德文,立德揚起了一邊的眉毛,堂堂的國王之名竟然在這種小巷由一個小混混口中說出?這可不尋常呢!

因此面對這種狀況,他也把那違法物品偷偷的從腰間的收納處移到右手並擺到背後,並且把某個卡榫移到了某個位置。

就在萊特身後的眾人(阿硫除外)露出了有點不知所措的表情的同時,從轉角處緩緩地走出了一個男人。

很高,非常的高,身材甚至比起眾人中最高挑的萊特還要高過半個頭,男人的身材可說是恰到好處的壯碩,觀來非常剛毅不屈的面容,散發著如同苦行僧一般的氣息。

他穿著的是貼身的黑色衣物與黑色長褲,連同黑色的戰鬥皮靴帶給人一席不祥的感覺。

立德跟阿硫不自覺反射性地起了雞皮疙瘩起來,這傢伙是真貨。

雖然沒有殺氣而只是戰意而已,但卻是非常可怕的、寂靜的氣勢。

立德的視線看了看小空跟魔理沙、還有那名學妹,也發現到這三人感覺到渾身一寒的顫抖著。

「立德,沒問題吧?」

小空看到立德拿出了傢伙來,知道眼前的狀況非常的危險,不然立德不會隨便拿出從格勞爾那邊拿到的傢伙。

「現充加冷帥應該沒問題的。」硫一邊退到空的前面一邊插嘴,「大慘事祭那次的實力比對起來,最少不會慘敗就是。」

「別問,反正希望我們幾個可以掩護你們順利撤離。」雖然不像來找碴的,但是這種狀況還是先以最糟狀況來算比較好。

立德安撫著小空等人的同時,也看向了萊特,卻發現萊特一點動作也沒有,只是靜靜地維持原本的姿態站立著,一臉淡然地看著出現的傢伙。

「陛下(König)!就是他,就是那個白髮的傢伙,我剛剛看到他下狠手的對阿一他們朝死裡打,這傢伙根本就不講規矩跟道理啊!」

痞子誇大的說著,其實他跟這群人只是點頭之交一起抽過菸而已,重點是這位大人除了身為君臨奎利那雷的皇帝(Emperor)之外,同時也是整個澀谷武鬥派不良少年的總長,告密打那個白髮傢伙小報告可以加深這位大人對他的印象,說不定哪天就可以翻身威風威風了。

被稱為陛下的男人只是冷然地看了看四周,目光掃過了立德一夥人時,露出了有點興趣的目光後,隨即看著萊特。

即使如此,但立德、阿硫、天馬還是感到一陣不太舒服。

「…………」灰髮少年皺著眉頭,慢慢放鬆那不知何時稍為用力緊握的拳頭。

搞不好一進入臨戰態勢他八成就有可能要跟這傢伙幹起來,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阿硫當然是放鬆裝弱,他還不想死(各種意味上來說)。

看到了那個目光,立德則是稍微放鬆了一點,那不是混混的眼神,那是職業的,是一個有自尊的戰士的眼神,絕對並非一個低能的渣滓能有的眼神,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暫時保持戒備狀態。

「那個人的眼神……跟說要出去〝工作〞的海人爺爺很像呢。」

小空看著那個人的眼神之後,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是啊是啊。」

雖然不太清楚海人老爺子是幹什麼的,但有著那樣眼神的人其實人都還不錯,魔理沙也放下了不必要的擔憂(自認為),眼神也放鬆了不少。

而萊特跟那名男子,對視著。

那是瞬間,感覺卻很長的對視。

然後,男人只是緩緩地抬起手來,一旁的痞子知道這位大人是要下攻擊命令了,平常這位大人的四周都有超過十人以上的衛隊,這些衛隊出手的話就算是那個白髮的傢伙也會不敵吧?

他美滋滋的想著。

只是,他想太多了。

男人輕輕的握拳,然後隨手一揮──不是揮動,而是一記簡單的刺拳,正面命中且打陷進去,將不良痞子的臉連同他的身形輕描淡寫的轟飛。

「咻~這拳夠威。」這個拳威根據立德的經驗來看很明顯的不輸那個老不休,這只讓立德覺得幸好沒打起來,不然傢伙就要換真的東西來擋了。

隨著立德的感想與重重的落地聲響起,不良痞子那混濁不清的意識中聽到了男人幾乎冷淡到殘忍的台詞。

「……以〝這傢伙〞稱呼稱霸過埃斯奎利諾的君主,你是瞧不起全部的帝王(Emperor)嗎?」

男人將揮出去的拳頭鬆開,輕輕的彈了個響指,無情的命令處罰隨之到來。

「處理掉,全部。」

隨之而來的,是一群同樣穿著黑色襯衫,頭戴棒球帽的少年們,他們機械式的扛起了主君命令處理的對象,遇上掙扎的就補上一記重擊將其徹底打昏,看樣子是非常的熟練。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整個街道徹底的乾乾淨淨了。

只剩下立德一行人與萊特,跟男人對望著。

「這甚麼漆黑意志跟黃金之風的幫派激突啊喂……」硫一臉想要裝作甚麼也沒看到的表情,嘴巴卻是狠狠吐槽,「我好想說我現在超想回家的……」

「好,先生,所以您是?要來尋仇還是想找老朋友泡茶?」看到這個局勢,立德把傢伙收起來並解除備戰狀態並開口問。

看得出來至少他不是要來殺人滅口的,也從剛才的對話猜這傢伙大概也是地下鬥獸場的現任帝皇之一了,只是剛才的氣勢,不如說更像是個黑道少主啊!

聽到立德的話語,男人淡淡的將視線往立德身上瞄過去,然後又轉回萊特的身上。

「你的朋友很有趣,Blitz(閃光)。」

「……我已經離開埃斯奎利諾了,源‧夜十郎。」

面對男人的話語,萊特只是淡淡地回應著眼前這名國三時代最常打交道的傢伙─關東數一數二的幫派:源成會少會主,源‧夜十郎。

與他的稱號閃光(Blitz)相比,這個男人是更加簡單且充滿著殺傷力的焰(Flamme)。

「都到奎利那雷附近了,我還以為你會懷念起鬥爭的氣味呢。不過你從以前就只是為了賺錢才成為皇帝(Emperor)的,沒稱呼你的名字是我的錯誤,萊特。」

充滿著大度與上位者的姿態,但是卻把萊特至於與自己相同的平行線上,一瞬間立德跟阿硫了解到,這傢伙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戰鬥狂。

而且是超級的戰鬥狂,在這個時代可謂說是野蠻的好戰象徵,但這個人可謂是單純的喜歡戰鬥跟打架而已。

「……」

跟稍稍冷靜下來的立德相比,硫卻不著痕跡地警戒起來——戰鬥狂這個不安定的特性,反而讓他比剛才還要無從安心。

「你還有事情嗎?」

萊特沒時間跟他寒暄下去,雖然知道這傢伙會打點一切,但他現在只是個普通人,不想牽扯太多不必要的紛爭。

「想找你過過招。」

理所當然地說出了來意。

一上還就是要找萊特過招,真的是百分之百的戰鬥狂人呢。

「我拒絕。」

而萊特,也很果斷地回絕。對他來說,國三那段瘋狂的一年歲月,還是停在那裏就好,他的高中生活是在幻想町、是在大幻想;是沒事聊天打屁、是沒事一起出遊;那是他現在想要的平靜。

「真可惜。」

夜十郎無奈地搖搖頭,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沒能跟閃光(Blitz)幹上一架還是讓他有點惋惜。

「再過一兩年我也得卸任去接組裡的事情了,說真的很想跟你在這段時間分出勝負的呢。」

夜十郎雖然身為黑道份子,但也同時是大學二年級的在校學生,依照鬥獸場的規定,是不得繼續擔任皇帝(Emperor)的位置,這是為了斷絕過多勢力干涉七柱的營運,由於過去有很多事件鬥爭都與黑道介入導致全面抗爭有關,所以七柱徹徹底底的神秘化與不可干涉化而為人讚嘆。

「也對,你也得出社會了。」

萊特雖然待得不久,但好歹也是君臨過地下格鬥界的君主級角色之一,很清楚這一行過去因為太多黑道干涉紛爭導致腥風血雨,身為源成會的年輕少主年輕時玩玩可以,但一旦接任組的事務,那就同等於進入了更高的階層,那可是不被允許的狀態。

「那請喝杯茶,你應該不會拒絕吧?還有你的朋友們。」

雖然可惜,但也沒辦法。

雖然已經離開了,但餘威尚在,由於萊特是號稱埃斯奎利諾歷代最為年輕的皇帝(Emperor),又是自己辭退離開的,所以即使過了才短短半年的現在,整個埃斯奎利諾還是為了皇帝(Emperor)的後繼者而戰的不可開交,選帝侯們(Kurfürsten)可是開始戰成一團呢。

不過那也不關他的事情,雖然不能切磋一下,但夜十郎非常開心友人的歸來。

「嗯……」

萊特稍微沉默了下,他知道夜十郎是言而有信的男人,只是身手不錯的立德阿硫跟天馬……對的,天馬!雖然這傢伙藏拙的比立德跟阿硫還深,但萊特還是能感覺到一絲絲的銳利。

這身手不錯的三人會不會被夜十郎見獵心喜的要求打一架,他倒是有點擔心。

「啊死冷帥你不用擔心,反正有事現充德會上。」稍稍解除了警戒的硫二話不說就把致死級的地雷塞給立德。

「抱歉,我不擅長打架,比較擅長用東西噴人。」立德聳了聳肩,啥?學園祭的暴走?抱歉,他什麼都不知道。

面對這兩個自爆的笨蛋,萊特很無奈的搖了搖頭。相較之下天馬藏拙得多好啊,他第一次覺得這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智商真的是不是下降到讓人無言的程度。

「只要你別隨便開口邀戰的話,我們是同意。」

只好先下但書了,真的。

萊特非常的頭疼,但還不像天馬是暴怒狀態。

(……關心則亂啊冷帥。)看到萊特搖頭的動作,硫也只能無奈。

——能在『皇帝』開戰時站在一旁看戲納涼的傢伙能有多菜?常識地思考的話。

——就算他跟立德裝死也是早晚會爆,乾脆直接來個未爆彈戰術蓋掉該蓋的還更好勒。

(……嘛反正有趣就好。)一半認真,一半當真耍蠢,灰髮少年笨拙的笑笑,擦了擦鼻子。

「放心,平凡人士我不會隨意動手的。」

這就是夜十郎的氣度,對他來說就算再感興趣,情義與氣度依舊優先。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說實在話,撇去身為黑道外加又是好戰份子的身分,源夜十郎的確是個有著良好紳士風範的男人,作為東道主居然帶他們幾個人到了表參道的ウズナオムオム,這間充滿著純白簡單風格的店家,是原宿相當出名的杏桃鬆餅店。

『因為有兩位可愛的淑女在場,這家店可是最好的選擇。』

非常的大度,可以說是新好男人的楷模。

不過入座之後才不到一個小時,夜十郎也因為一通緊急來電而被叫了回去,不過在那之前已經幫所有人買好單了。

「上一秒還是武戲下一秒又變回美食劇情了……這比催眠術還是超廊速甚麼的都要可怕……恐怖的……片鱗!」

灰髮少年,意味不明的發言。

「少講幾句吧!嘖,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這邊的紅茶還是差了點……」身為紅茶廚的立德,來到這邊果然還是會點紅茶來品嘗,不過在深紅夢幻跟深紅門徒這兩個地方待久的影響,不算高等的紅茶葉果然還是會讓他打了點低分。

「可是,甜甜甜甜甜甜點很好吃呢!」

雖然是剛剛認識,但還是很想插上話的少女,萊特已經在剛剛對大家介紹名字。多多良小傘,很認真地吐出了感想,想打進萊特學長現在的生活圈之中。

「鬆餅的味道很不賴呢。」

雖然紅茶並沒有像立德那樣恐怖性質的好喝,但鬆餅的品質的確數一數二,這讓小空頗為滿足跟滿意。

「是啊,而且不虧是時尚雜誌推薦的店家,很多很棒的〝大姊姊〞也不少呢。」

由於ウズナオムオム的鬆餅甜味適中,環境也很優雅,在店內也能看到很多獨自前來的大姊姊們優雅地喝著下午茶,不過她們也很好奇的看著為數不多的男性客人們,露出了微妙的竊笑模樣。

當然身為設計師的魔理沙則是看到了許許多多氣質出眾的姐姐們,這麼多養眼的好素材更讓她開心到爆。

「的確能令人很容易放鬆下來哪…………」從方才的緊張場面整個鬆懈下來,硫的表情已經跟平常耍蠢模式沒兩樣。

「話說回來,這個傢伙國中畢業之後也沒跟妳打聲招呼就跑到我們那邊去了啊?」立德邊指了指萊特邊問小傘,這傢伙也真是不夠意思,曾經是努力奮戰的目標的小妹竟然也不留個聯絡方式,是想當無名英雄啊?

小傘雖然想說些什麼,但萊特只是摸了摸少女的頭回應著立德。

「她不知道才好,畢竟她的存在對埃斯奎利諾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

身為曾經的皇帝(Emperor),萊特也算是許多人的眼中釘,而且他還是歷代皇帝(Emperor)中最特異獨行的一個。

沒有根據地,沒有組織跟麾下,更在賺夠錢讓小傘恢復健康之後就撒手不管的離開了埃斯奎利諾,這讓上層很頭痛,雖然同期的幾位皇帝(Emperor)都很看好他,也相當珍惜這段打出的情誼,這才讓他可以毫無猶豫地離開,但對小傘來說很可能會致她陷入些危險狀況之中。

「畢竟情況特殊,萊特也總有自己的考慮吧。」安心嚼鬆餅的硫閒來無事插話,「最少現在重遇了心愛的學長?我想小學妹也應該滿足了吧。」

「如果可以這麼容易滿足就好了呢!」立德又喝了一口紅茶,開玩笑,那個眼神很明顯跟在中學部的某個學妹完全一模一樣啊!這樣想想,該不會過陣子中學部那邊又要有個轉學生了吧?想到這邊,立德的嘴角又揚起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那個…這個…」

聽著兩位學長等級的人調侃自己,小傘也不禁的臉紅到有點驚慌失措。

「別欺負人家啦你們兩個!」

小空雖然也感覺得出來小傘可以說是深深的愛著萊特,但對他來說樂見其成就好,再怎麼講小傘的敵人似乎還不算少的樣子。

「……你就行行好讓我這個註定孤獨終老的可憐人抱怨一下不行嗎…………」硫稍帶誇張的嘆氣。

雖然跟這群渾帳的友情說甚麼也不會變,可是比起在場另外四人就只有他一個這方面慘白一大片啊!

──你這傢伙最沒資格說啊渾蛋姊妹控!乳控!學妹控!

天馬可是從立德那邊得知這傢伙有兩組姊妹可是深深深深的愛著他呢!而且已經到達了阿硫控的等級了!更別提聖白蓮老師這個絕代弟控跟椛這個癡心小學妹!你他媽的什麼見鬼孤家寡人可憐人啊混蛋!

「註定孤獨終老個頭!」一聽到這發言立德馬上就吐槽下去,混帳!就算是戀愛神經沒接上所以完全不知道的兩組姊妹也就算了,另外那個青梅竹馬大姐姐總在關心範圍內吧靠!

阿硫的發言非常想讓某兩個人徹底地暴打他一頓。

「…………神澤啊,這裡的紅茶有那麼難喝嗎?」灰髮少年轉向空。

壓根兒沒對自己的發言感到任何疑問的硫儼然是把立德發火的緣由移到紅茶上面了。

「還可以啊。」

小空一臉疑問的回應著。

「喂,想不想把他的腦袋解剖開來研究一下?」立德聽到這發言真的只能用火大但是又無奈的狀態轉頭問另外兩個知情人士,雖然不能指望萊特有所反應,但是另一個應該可以呼應一下。

「找永琳啦!找永琳老師啦!回去的時候架這傢伙去永琳老師那實驗啦!」

天馬已經鼓譟起來了,萊特則是一臉頭痛的搖頭著,魔理沙則是完全無良心的奸笑起來,〝呼呼呼呼呼呼〞般的魔女笑聲讓坐在萊特旁邊的小傘非常的不安。

「把人嚇到了小心一會冷帥又手刀你喔笨豬馬。」半翻白眼的硫指了指萊特,對著天馬簡潔有力地吐槽,「你看人家都因為你那麼蠢被氣到搖頭了。」

這個人到底有沒有被吐槽的自覺啊?

氣急攻心吐血而亡大概就是這感覺吧!立德一頭撞在桌子上並冒出這感想,以前看東方史書記錄某人氣急攻心吐血而亡時覺得這啥說法?哪有人會因為生氣而氣死的?結果在自從知道這傢伙的感情狀態之後,立德經常體會到這種感覺──而這次是最嚴重的一次。

──直接把他餵春藥跟強精劑之後綁起來丟給那兩組姊妹還有聖老師跟犬走學妹不是更快嗎?

萊特很無力地在心中吐槽,當然這麼激烈的方式自然不能說出來就是了,而且這根本犯罪了,所以也不能說,會嚇壞小傘的。

「…………真的只是『還可以』?」硫一臉懷疑的看向空,明顯是在問紅茶。

「真的只是『還可以』。」

小空終於察覺到立德跟天馬是在說什麼了,他也只好無奈地打發一下阿硫,是說阿硫真的有點遲鈍呢。

小空也無力的扶額,這種狀況他啥也不能說。

說實在話,小空似乎也沒啥資格說人就是了,但小空還是難得的對立德跟天馬等人露出了攤手的動作,表示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硫看向其他人神情各異的嘴瞼,臉上只有寫著狀況外三個字,「有那麼難喝……?」

「惦惦!」

天馬的敲擊!

「安靜。」

萊特的手刀打擊。

「少說些。」

小空的拍頭攻擊。

「閉嘴!」立德最狠,是一腳直接朝小腿踢下去。

「!?!?」

被理由不明的無情連擊重創,灰髮少年——好加在沒有對著立德噴茶——整個頭就此埋在桌上。

「咦?咦咦咦?」

由於這四個人聯手轟殺的動作實在給他很順,現場的小傘陷入了不明所以的慌張狀態。

「小傘妹妹別管他們啦,男生就是這樣呆笨傻啊。」

魔理沙則是很無情的吐槽著,然後手伸向阿硫的荷包去。

「——手不縮回去下一個五連擊馬上送你。」

硫那有點模糊卻異樣清晰的聲音以及突然伸出的手擋下了某個強盜黑白。

「來!請繼續鞭屍,看來還沒死透呢。」

達到了目的,魔理沙很壞心拉著小傘走出了店外:「找個地方繼續好好打一頓,打完我們再繼續逛逛吧。」

「少來叫出一些毫無理據的暴力來襲擊我好嗎,真是的看不起獨男喔你們……」扭扭頸子,硫無奈的拿鬆餅……然後收回抓空的手。

「可惡餅餅都吃完了……」嘆氣,灰髮少年一臉不爽地乾掉紅茶。

「走吧。」

萊特已經架好了阿硫的一隻手臂,而立德也很順勢的架起了另外一隻手臂,準備扛出去找地方繼續痛毆這個混帳王八蛋,好好發洩因為這傢伙而產生的各種冤仇怒氣。

天馬也磨拳霍霍的等待就緒,阿硫沙包可是千百年來絕對只有一次的(主要是因為這傢伙實在給他太滑頭了,超會跑。不然就是撞大運都有突發事件讓他躲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啊!

小空則是一臉無奈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現場不解釋。

以阿硫的話來說就是……NO EYE SEE!

就在立德真心打算幹掉阿硫、天馬隨後補刀、萊特很想給點教訓,小空無奈攤手的架著阿硫離開ウズナオムオム的同時,卻聽到外面有很劇烈的爭吵聲。

「就說了我不知道,佐一老爺爺!」

「魔理沙大小姐!拜託,有人稟報我空小少爺是跟著您一起回來東京的啊!」

是魔理沙,她護著小傘在身後與眼前帶著兩名黑衣保鑣男子在劇烈爭吵著。

「就說了不知道了嘛!佐一老爺子你很煩耶!叫那兩個渾蛋給我滾遠點,嚇到我的客人了啦!」

由於保鑣們散發出很危險的氣勢,所以魔理沙也露出了立德平常也沒看過的,充滿著有錢人家大小姐特有的氣勢。

「哇喔哇喔哇喔,現在是什麼狀況?」看到眼前冒出帶著兩個MIB,身穿筆挺燕尾服的老爺子,立德馬上放開並一腳把阿硫踹給萊特一肩扛之後,馬上跟上前去確認狀況。雖然他對現在的狀況有個可疑的猜測但是不敢肯定是不是正確的答案就是了。

「……放手。」被狠揍一頓的硫臉仍然朝下,用著完全失去起伏的聲音對依舊架著自己的萊特說道。

「嗯。」

萊特也知道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將阿硫放了下來站好。

「空小少爺是啥情況啊這?」

天馬有點皺眉,他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呢。

須賀佐一,五大華之一的神澤家總管,雖然只是負責神澤大宅內的事務相關,但這位老頭也是很難纏的主,而且還稱魔理沙為大小姐?

「嗯。」似乎不打算理會眼前發生的事情,更沒打算跟其他人示意似的,硫就這樣轉身準備向另外一個方向離開——活脫脫的,火氣上溢了。

「啊……嗚……啊……」

似乎看得出來阿硫脾氣也起來了,小空也不好說些什麼──他應該覺得被打的很莫名其妙吧?所以生氣也很正常,相較之下包括自己的人怎麼勸都沒有用,先讓他回去會比較好吧?

小空就這樣目送阿硫離開。

「回去要好好訓話了呢。」

雖然阿硫遲鈍了點,不過其他幾個人也太過分了,得讓魔理沙跟立德天馬萊特一起跪算盤了。小空是這麼想的,不過自己也得負起些責任來,開始有點苦惱的思考起來了。

另外一方面,爭吵還在繼續著,雖然感覺不出來鼓譟的氣味,但靠上去的立德還是發現魔理沙似乎非常的不耐煩的同時,也有點害怕的味道。

「這位……嗯……前輩?可以請問一下您找魔理沙有什麼事嗎?」感覺到老先生應該是跟他的目標職業的前輩,所以立德用這種有點微妙的問法上前詢問。

「你是誰?年輕人?」

看著眼前這個穿的很流行的少年,這位老管家則是露出了另外一種不同的面貌,以立德的觀點來看─他媽的狗眼看人低啊!完全是藐視的模樣,可以說是討人厭到極點。

「老夫現在有事與霧雨吳服的大小姐要商討,你又是什麼人?」

「在下是斯卡雷特家的實習執事,同時也是這段時間由您家的霧雨吳服的大小姐所雇用的模特兒兼朋友,這個答案您滿意了嗎?『前輩?』」好聲好氣的詢問結果是這種鳥回應?這可真得讓他火氣上飆了,雖然感覺好像聽到了某些不得了的資訊,但是這時候不動聲色的回應才是相對重要的事項。

「立德!別理他!〝神澤家〞出來的上下都是這樣,別對這種人生氣。」

魔理沙一臉不爽的要立德退下去,而且對立德使了眼色,要他快點帶人離開。

──奇怪,我回來的很隱密才對啊?在公司我都是用假名登記的耶!

由於很多理由,所以魅影魔幻的員工名單中是沒有霧雨魔理沙這個人的,有的只是瑪麗莎‧坎恩這名設計師,他們是怎麼知道她們幾個的行程的?

「了解,大小姐,那我就帶其他人先行離開了,確定不需要協助嗎?」聽到這種描述,立德也知道情況不算好,那就順水推舟繼續演下去,準備找萊特天馬把小空先押走,至於阿硫?那個死窮鬼都自己先跑回去了,不用擔心啦!

「那就麻煩你了!小傘妹妹也拜託啦!」

魔理沙現在只想趕快讓小空等人脫離火線,再怎麼說這些渾蛋還沒有種對她亂來,除非神澤百貨不想要霧雨吳服的攤位了!

「知道了,大小姐。」維持著檯面上的從容,但是立德私底下立刻對另外兩隻打暗號,掩護小空跟小傘撤離,天馬跟萊特點頭示意,雖然小傘乖乖地從魔理沙身後被帶走,但是小空意外地的出神中。

「小空,你是怎麼啦?」

天馬低聲地靠近,這傢伙一動也不動出神癡呆個什麼勁啊?話說回來從剛剛阿硫準備被扛出去的時候就一整個出神狀態,聯手打阿硫時也只是輕敲一下,簡直是滿腦子出神到亂七八糟的程度。

自從到東京的街道上之後,小空似乎就常常進入這種出神狀態的模式了。

「啊!?天天天馬君?怎麼了嗎?」

被冷不防地叫了一聲,小空反射性地叫了起來之後詢問,他剛剛正在想著要讓這幾個人正座多久時間聽他說教才好的說。

「啊什麼啊啦?小聲一點啦!這裡就讓第二代魔女去扛,咱們閃先!」

「總而言之,又有煩人的傢伙纏上來了,你們幾個先退,我跟魔理沙應付,快!別拖!」立德直接小聲地下達指示,只是似乎已經來不及的樣子。

立德眼角看到魔理沙整個人嘆氣扶額,似乎氣憤著剛剛的情況。

立德很快就知道了,小空剛剛的尖叫聲已經引起了某人的注意。

「少爺,是空小少爺啊!」

似乎是找到了目標一樣,老人家健步如飛的衝了過來直接奔向了小空的方向,雖然魔理沙很想擋住他們,但一個女生根本擋不住老人家跟兩個很壯的保鑣無視她的衝鋒,魔理沙小小的身子很快的就被擠了開來跌坐在地上。

「他娘的,就知道今天會倒楣。」

魔理沙這麼低咒著,自從遇到了天子得知了天馬身為五大華後人的事情之後,她就有這種不太妙的預感了。

她奶奶的早知道就別下手惡整阿硫了,有他在的話應該會擋住這傢伙的視線讓小空脫逃了才對,魔理沙為此感到深深的後悔,這傢伙是超強的仇恨值(注目度)吸引器啊!

不過她想搞不好還可以看到阿硫暴走的樣子也說不定,那個死老頭比阿硫更容易吸引仇恨值!

「抱歉,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這不過是一位同樣姓神澤的小老百姓而已,應該不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少爺吧?」

雖然立德知道事情看來已經開始失控,不過裝死就要裝到底,這個死老頭(他已經放棄叫這死老頭前輩了)擺明衝著小空來的!

「閉嘴!只是外來客家裡的下人而已!少擋老夫的路!」

看到了那位只有在照片過出現的身影,老人也不客氣地露出了猙獰的樣子,那位少爺是如此的血統高貴啊!為什麼要跟這些個人在一起!再說老爺雖然不提,但已經想念小少爺很久了,不論用盡什麼手段,都要在人阻擾之前帶小空少爺回到神澤家才行。

打定主意的老人使了個眼色,保鑣立刻上前推開了立德。

只是,老人的狠勁表情很快變成的訝異,他發現試圖推開那個死外來客家的下人的保鑣方向出現了一聲很奇怪的悶哼,還在想發生了什麼的時候,保鑣便摀著鼻子往後退了兩三步。

「死老頭,你應該知道身為下人都應該要學會幾招的吧?」立德收回掌,這只是先來個警告而已,如果再不收手他不反對來重的。

「該死的蠻子下人……」

「抱歉啊,鄙人的確是不入流的日耳曼蠻子,入了您高貴的眼光內真是萬分抱歉啊!」

既然說立德是蠻子,那他也毫不客氣的拿自己血統的歷史捏他開玩笑,並且擺出了看似輕鬆但是隨時出招的姿態。

雖然同樣是五大華,但神澤家無疑是排外性最強的家族也說不定,在西行寺、古明地、蓬萊山三家都朝著實力主義至上,大舉招收人才擴展勢力的同時,神澤與白凰院家卻是逐漸衰弱成為二流世家,相較於白凰院家那陰狠陰險的家風手段,神澤家就只是死守著過去榮耀不放的老骨董,自然對於後來取而代之形成新生勢力的深紅重工充滿著嚴重的歧視跟敵視。

「立德,好了哦。」

就在立德跟老人互相怒視的時候,小空似乎推開了天馬緩緩的走了過來,轉過頭看的立德也看到了天馬氣急敗壞地走在小空的後面,似乎是因為這傢伙太固執而一副快要抓狂的樣子。

「我們快點回去吧。」

幾乎沒有多說什麼,也只是打算轉過身而已,然而卻替這場爭執投下了震撼彈。

對須賀來說,他看到了當年的那名少爺彷彿重回人間的模樣。

神澤悠介,空小少爺的親生父親。有著高貴的橘家與神澤家的血統,神澤家歷代最溫柔高雅的主子。

同樣的溫和、同樣的淡雅。

「空小少爺,空小少爺!老臣來接您回去了!老爺可是在等著您回歸神澤家大宅啊。」

看到雖然面容略為相似,但溫和的氣質卻如出一輒的小空,就算是須賀也快要感動的落下了眼淚。

小空只是淡淡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來。

「老爺爺,你搞錯了。」

小空溫柔的話語中帶了點不容反駁的語氣,這還是立德等人第一次聽到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小空。

「我是叫做神澤空沒有錯,但卻是神澤悠介的孩子,而不是神澤家的孩子。」

將父親與神澤家做出了切割,他只是冷淡地說著這句話,對小空來說,父親的遺言他還記得。

〝我希望你活得自由自在,同時也能幸福哦〞

父親不討厭爺爺也不討厭過去的家人們,只是他真的不喜歡神澤家那虛偽的生活,他也不希望自己活得像是個虛偽的人一樣。

「所以你認錯人了,很抱歉。」

他現在很幸福,所以不想要被別人破壞自己的幸福,當年父親只能逃走來追求自身的幸福,現在他能選擇回拒來保住自己的幸福。

「立德、大家!我們走吧。」

沒有任何一絲的生硬,同時溫柔卻同時無情到了極點,就連萊特也能聽出小空拒絕的話語。

「了解,來吧!大小姐。」立德先把剛才被推到一邊而跌倒的魔理沙牽起來,而魔理沙也盡露出身為東日本有名的吳服店大小姐應該有的和風高雅,完全不輸給幽幽子與輝夜等人的站姿。

「話說等下跟我解釋下吧!這堆資訊快要嚇死人啦!」立德走過魔理沙身邊準備在她左後方就位時小聲地吐槽,霧雨吳服跟神澤家的人都一併殺上來是怎樣?還以為天馬跟萊特在東京的地緣關係就已經夠嗆了,沒想到這兩個老朋友藏的居然更深。

「事情去問老師會比較快,不過我晚點再跟你說一些我知道的。」

魔理沙面對立德的逼問,也只好簡單的回答。

就在眾人準備離開之時,面對著小空這有禮卻徹底無情的回應,須賀似乎看到了當年那個頭也不回離開的溫柔男人,也想起了老爺痛心疾首的模樣,這對他長年以來效忠的神澤家忠誠心毫無由來的大爆發。

對他來說,神澤家的孩子怎麼可以流落在外……!

「空小少爺,對不起了!」

兩位保鑣都已經重新整理好態勢了,須賀也只好在心中暗自道歉對神澤一族後人的不尊重,兩名保鑣也準備好姿勢緩緩的走了過來。

「萊特、立德……」

無奈地嘆了口氣,小空心想又要給人添麻煩了──他看著魔理沙的同時,開口告訴著兩位戰力十足的好友。

「醫藥費我會有認識的人會負責,放手下去。」

「了解。」

立德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萊特雖然沒有回答,但也開始暖身一下,以萊特的眼光來看,眼前這兩個只是普通的職業好手而已,以他跟等級同等於選帝侯的立德來說,要在一分鐘內解決根本不是問題。

就在兩人正要踏步向前,痛扁這兩個保鑣後快點閃人的時候,一隻手迅速卻無聲地抽出了立德掛在腰間的傢伙。

「喂!你……」開玩笑,這東西不能見光啊!

「當成模型電動槍混過去不就得了,我有門路可以裝過去。」

立德看到的居然是天馬,只見他很順手的將立德手中那把手槍的彈匣拉出來後,非常俐落的用掌底上了回去,彷彿常常做的那樣。

「Compact Tactical?我還是比較習慣用Mark 23呢。」

不是愛用的類型,天馬也懶得管了,他只是靈巧的將槍拿著,可以說是接近隨便拿著地緩緩走了過去。

「……Mark 23太重,至少不是我們現在應該拿的,之後成年大概或許會換吧!現在拿這個就好。」

立德先傻了一下,接著回應了天馬的吐槽,因為他的視線跟著槍走才注意到天馬的手上有著這個年紀不會有的東西:槍繭。那是玩槍玩很久才會有的東西。

「死小鬼……果然超黑……」

以前從來沒注意到,畢竟平時的確不會盯著朋友的手甚至注意到他手上有什麼東西,一直到現在才注意到這點。這也讓立德又得重新評價這死腹黑黑的程度了。

「反正今天不死人就好了不是。」

確定了內容物之後的天馬可是很開心的,他好久沒痛扁一頓了呢。

當然那跟阿硫之間的打鬧不同,他所謂的痛扁自然是見血的那種,反正小空都說會有人出醫藥費了,當然是爽爽打啦。

所以,兩人同時動了。

萊特與天馬不同,他只是空手而已,小空雖然是下了傷了也沒關係的請求,但萊特自然知道是要讓對方無力動彈。

不過因為對方是職業的,所以也不能隨便對待,如此一想那自然就是神速了。

如同閃光般的縮地瞬間切入對方的陣地,那已經是來不及反應的瞬間來,保鑣先生連姿勢都還沒有擺好的下一秒,萊特那交雜著手刀刺擊跟掌打鈍擊的高速連段已經爆發出來,先是咽喉、懸浮肋骨、鎖骨、胸腔中心點,刺擊與打擊的四發攻勢已經印上了對方的骨肉,發出了慘烈的肉體悲鳴聲。

雖然沒有打斷,但應該也有打裂了。

然後最後一發的掌打,對著根本來不及思考跟反應的保鑣做出了最後一擊,掃過了下巴尖端之後,另外一隻手扶住了保鑣的要傾倒的身軀,緩緩地將他放在地上。

雖然還有呼吸,但已經瞬間暈厥了過去了,大概數個小時內都不會醒過來吧?

至於天馬,與萊特就是另外一種不同的風格了。

拿起槍來的樣子也跟立德完全不一樣,那沒有握實的方式簡直就像是曼哈頓的小混混拿槍的方法一樣,也可以說是瞧不起人,但他還是舉起槍類似耍帥的指著對方,就在那瞬間那個保鑣也動了。

那是很正統的CQC格鬥術,非常準確的擒拿術,對於持有槍械的對手是相當實用的技術,就在對方的擒拿快要觸碰到天馬的手腕時,天馬卻動了。

很簡單的動作,天馬將槍身宛如遞過去般的、準確地送到對方的手中,因為反射性的動作而抓住了槍身的同時,保鑣這才發現到──天馬的手已經離開了槍柄,順著他的手臂碰觸到關節定位。

這是,什麼?

就在保鑣如此思考的同時,一道猛烈卻短促簡單的掌擊正確的轟中他的手腕,隨著少年固定好在他手臂上的硬掌,讓他擒拿的手臂關節瞬間被折斷脫臼。

瞬間的劇痛讓男人差點慘叫出來,但身為職業的自尊不容許他脫逃,雖然槍已經脫手了,但預備好的下一個擒拿手並沒有中斷,他馬上揮了過去。

他只要擒住這個小鬼,拿來當作人質的話,他的工作大概也就完成了。

只是天馬的動作可不止於此而已,很簡單的劍指刺擊瞬間刺中了臂關節,在還來不及擒拿住天馬施展掌打的腕骨之前,天馬就已經完成了變招。

那根本是職業等級的指尖刺殺,非常精準的刺中了重點的肌肉與神經線,帶來的強烈麻痺與痛苦直接解除了男人的攻擊態勢,然後他很明顯地聽到了踢與金屬飛舞的聲響,在意識穩定下來前,一把黑漆漆的自動手槍已經頂住了他的下巴。

「就算是橡膠彈,零距離對你那塞滿豬糞腦漿的腦袋轟下去也是會整個裂開來的呦。老子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所以快點給我滾蛋。」

天馬陰森森的說著,爆發出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散發過的殺氣,那是非常陰森跟陰狠的氣勢。

「scheiße,你這小子也太狠了吧!」立德不由得用自己的母語飆出一句髒話,他的手腳比自己快也就算了,這狠勁已經不只是小混混的等級了,這根本就是已經習慣這樣搞人的資深黑道了啊!

天馬當然沒理會立德的抱怨,他現在只等著對方的點頭跟搖頭罷了。

面對接近實質般的殺氣,男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職責雖然重要,但是小命也很重要。所以也只好無奈的點點頭,表示認同這小子的提案。

「很好。」

看到對方如此爽快,天馬也將頂在對方下巴的槍口挪開……然後用力地用槍托朝著對方的太陽穴轟過去,狠狠的擊倒了對方。

幾乎是同時轉過身,天馬跟萊特也是不到一分鐘就直接了結了兩位保鑣,天馬很痞子的將槍丟回去給立德之後,又變成了原本的小可愛模式。

「爽!」

不過他非常的高興。

「混蛋!別人的東西是給你讓你這樣搞的嗎!」天馬狠歸狠,但是把自己的傢伙搞成這樣立德還是要抱怨一下。

「抱歉抱歉!我家的很耐操嘛,所以就玩習慣了。」

因為個人習慣問題,所以天馬還是覺得道個歉會比較好。

看著天馬跟萊特三兩下就擺平了自己急忙帶來的保鑣,老人一臉森寒的看著眼前的麻煩。

失算了,真的失算了。

空小少爺身旁居然有這麼強悍的護衛,真的是超乎他的預料範圍之中,但是他還是不想放棄,得趁那個婊子小妞不在的時候,快點將小少爺帶回去才行。

由於協議的關係,老爺其實是不得見小空一眼的,但深知愛孫心切的老爺是如此的想念著少爺,須賀也顧不得其他的了。

「是我,調來二十個人!」

下了命令,須賀知道要快點才行!這樣的話就不得不用物量來壓制了!

那接近是嘶吼的命令聲自然是引起了小空等人的注意力,立德更是又再罵了一聲。

「指示,是要幹掉他還是要迅速撤離?」立德雖然不爽,而且也想直接撂倒這老頭,只是很明顯這老頭體術應該沒那幾個老頭強悍,所以到底要直接解決還是撤離這讓他很猶豫,也只好朝目前的最高權限人士,也就是小空徵詢意見。

「兩種都不好,一來對老人家這樣很不禮貌、二來阿姨會抓狂哦─被追蹤到飯店裡去的話。」

魅魔阿姨平常為了工作的事情就已經很累很煩了,更不適合處理這些事情。

「難不成等等要開無雙把二十個保鑣全數擊破啊?那個死窮鬼不在耶!求分攤啦!」

二十個對三個有戰力的,這很麻煩耶!天馬這時候也深深後悔起剛剛好想搞得太過頭的樣子!

回幻想町的時候讓他壓榨個兩三萬塊好了,他想。

「不回飯店繞去其他地方可行吧?還是萊特你可以叫剛才那個老戰友幫忙一下嗎?」這種鳥況白癡才要退回飯店,找個第二撤離點比較實際。

「奎利那雷不歸我管,源成會我也沒理由進去。」

意思就是沒辦法,而且一闖進奎利那雷的話,〝閃光〞歸來的消息大概會鬧翻天吧?到時候他的麻煩絕對會比小空目前招惹過來的麻煩還重。

「跑到奎利那雷去,你要面對的是超過那種程度的好手好幾十個,你要?」

「混帳!我是叫你拜託他帶幾個人幫忙擋下,沒人叫你帶我們進去那些鬼地方!」白癡才要跳出狼群又進了蛇洞!這傢伙腦袋沒轉過來嗎!

「那代價也不低哦,你跟我要跟他幹上實實在在的一架才行。」

轉過來的萊特也說了不比那好上多少的下場,這樣的話工作八成也要開天窗了。

「算了,我不指望白凰院,比那名居那邊呢?」撤離計畫L不行,那就試試計畫T吧!

「你是要殺了我的精神、節操跟行蹤嗎?!」

開什麼玩笑,那個大嘴巴變態M女絕對會讓消息洩漏出去,說什麼也不行!斷然不行!

天馬瘋狂的搖起頭來,對立德的提案斷然拒絕。

「啊啊!算了!」看著死老頭吹鬍子瞪眼地看著這邊,立德也覺得這局勢糟糕到有剩,該死!難道真的要拿真傢伙把等下要殺過來的二十幾個傢伙噴掉嗎!

這時他注意到了另一個計畫:計畫M。這個別告訴我也不行,再不行就乾脆噴掉這老頭之後閃人吧!立德這樣想完之後就把從剛才就被丟著不管的魔理沙拉起來。

「那個,年輕人啊?請問你這麼粗魯的拉我家的寶貝女兒是要做什麼?」

一道非常流利的中年男聲,緩緩的傳入了立德的耳裡,他也感覺到魔理沙整個人僵硬了起來,似乎像是遇到了貓的老鼠一樣。

立德轉過頭去,沒看過的人,不過很明顯是外國人,那頭金髮十分閃耀,就像……

「請問……這位先生您該不會姓霧雨?」是的,那頭金髮讓人想起了這男性剛才說的他女兒,也就是他剛拉起來這位少女。

「是啊,我是姓霧雨沒錯,小傢伙。」

一口純正的日文,穿著宛若浪人一般的和服,金髮的中年帥哥開懷地笑著。

「阿賽爾‧K‧霧雨,你好啊小子。」

男人伸出手的同時,同時也對小空微笑著。

「小空,你也來了嗎?」

顯然是認識的。

「那麼,霧雨老爺,您能處理這老頭嗎?」立德用拇指比著身後的須賀,敬老尊賢?這詞就踢到垃圾桶裡吧!

「啊啦?」

面對立德這很直白的要求,阿賽爾稍稍的抬起頭來,立德不意外的看到了眼前這位中年男子露出了很直白的厭惡跟不削。

「給我一下子的時間,幫我看好沙沙。」

然後緩緩的走了過去。

「須賀,你真是越活越活去了呢。」

阿賽爾陰森的口氣非常的輕柔,但是可以讓人感覺到不吉利到極點的寒意。

他抽掉了老人的耳機,森然的瞪視著這個跟神澤家那群該死的渾蛋有著相同脾氣的狗腿子,森冷的威脅著。

「當年的協議現在是想打破嗎?憑你一個沒權力沒資格沒理由沒分量的下人,是有什麼底氣要小空回去那個狗地方?你這老狗可以回答我嗎?」

神澤家現在的主要產業,是百貨業,在整個關東的份量並不會遜於京王廣場,但是面對整個東日本吳服業界的扛霸子,可是一點底氣也沒有。

而且當年,神澤百貨正是被這個男人與香霖百貨聯手拉下神壇,變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這讓須賀回過神來感到一陣後怕。

「你……你……」

「我什麼我?是要我對小空說出真相嗎?畢竟現在他也大了,我可不忌諱將這孩子訓練成基督山,徹徹底底將昔日的五大華之一給埋葬在歷史之中哦。」

說到這裡,雖然話語還是細柔到只有雙方能耳聞,但阿賽爾的殺意簡直就跟實體的沒兩樣了,那仇恨與怨氣的交錯壓得須賀根本喘不過氣來,他才憶起了這個與悠介少爺情同手足的男人是多麼可怕的一個傢伙。

「嗚……」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嗎?」很直白的露出了險惡的笑容,阿賽爾等著對方最後的反應。

須賀只是戰戰兢兢地戴回了耳機,然後。

「收隊!全部收隊!」

很狼狽地,無力的下了最後的命令後,轉身離開。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伯父,總覺得聽到許多不得了的內幕呢?那所以現在我們該告辭了嗎?」這樣一搞,大概大部分的人都沒心情繼續放假下去了,回飯店洗洗睡了可能還比較實際一點。

「所以我們快走吧!再見!」

聽到立德如此給臉,身為整個活動執行人的魔理沙當然帶頭開溜,只是深知女兒德性的阿賽爾可不會給這寶貝女兒一點點機會。

「我說小沙沙啊。」

爸爸的鐵砂掌鷹勾爪,很穩的扣住了魔理沙的肩膀。

「除了小空以外,你不覺得這些個同學朋友得好好的對奶奶跟媽媽介紹一下嗎?」

爸爸的視線,環掃過四周眾人之後,便把最後的目光,盯著距離小空等人不遠的地方。

那個街道的正中央上,出現了一抹紅白的身影。

「包括博麗家的小姑娘。」

所以,進擊的靈夢帶著獰笑降臨在東京街頭。

「喂我靠,鬼巫女降臨啦!給我慢著,妳終於不幹巫女拋棄神社啦?」還是說博麗家那常年消失的雙親突然跑回來了不成?

立德看到進擊的巫女,第一個反應就是吐槽!

「閉嘴!等等才回答你的問題死帥人!」

嘴賤外加暴力模式跟阿硫上身(啥?),靈夢非常不優雅地朝著魔理沙衝刺過去,然後使用電鑽拳朝著這個穿著小可愛的死女人太陽穴鑽來鑽去!

「這麼長時間的打工居然什麼都沒跟我說,妳這女人好大膽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實際上,靈夢沒說出來的還有〝居然讓我這麼無聊的渡過四天,妳真夠好樣的〞,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為什麼妳在這裡啊!妳家神社是被炸了還是被拆了?這一點也不科學啊!」

魔理沙看著舊友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對她施展這種招數,可是很吃驚啊!(同時會痛)

「哼!你們看樣子是玩過頭了沒在注意新聞是吧?那就讓我緩緩道來老娘是怎麼來這裡的吧。」

靈夢看著眾人一臉迷糊的模樣,然後很自傲的說著自己來到東京的緣由。



由於魔理沙那混蛋跟魅魔那王八蛋一聲不吭的把神澤家家事最高等級戰力的小空給帶走了,所以靈夢進入了窮困狀態(各種意味),好家在的是,小空在冰箱還有準備兩個禮拜份的存糧食材,這才讓靈夢很放心。

不過小空們一離開才沒兩天,附近的霞見市就發生了一起很不得了的案件,受害者當然很多,不過連靈夢也沒料到的是阿硫原本預定好東京打工結束後的每周三在霞見市的打工也無預警的被告知歇業了。

同樣的,在那附近的神社也因為那起事件的衝擊緣故,整個神社可以說是完全毀了,這讓同為建御名方神分社的博麗神社,不得不負起接收對方神社運作的業務(包括對方人員的接收)。

「好無聊!」

這是第四天當天一早七點,也是小空等人還在睡覺的時候,靈夢已經起床打掃好環境了。

沒辦法,因為對方說今天就會到,所以靈夢才急急忙忙地把博麗家的環境在打掃一次,準備給對方有個地方可以暫居。

「啊啊啊啊啊!好無聊啊!說什麼都是魔理沙魅魔立德阿硫天馬的錯!這麼好玩的事情都不找我去!」

撇去小空是因為最高家事戰力基本上惹不得,萊特……不知道為什麼,靈夢就是不想去怪萊特。

反正錯的絕對是那幾個!沒錯!靈夢在心中如此肯定著。

靈夢悶著氣,粉努力打掃的同時,眼角卻看到了一道金髮的高大身影,緩緩的從下方的鳥居跟階梯走了過來。

會是那個人嗎?靈夢揉了揉眼睛,想仔細的看個清楚。再怎麼說,那位叔叔平常工作也很忙,是很少來這邊的才對。

思考到了半途,突然的靈光乍現,這才讓靈夢這才想起了一件事情。

「阿賽爾叔叔好!」

因為這個人一出現,魔理沙的暑假就倒大楣了。靈夢看著魔理沙的老爸‧阿賽爾‧K‧霧雨,非常有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靈夢,好久不見了。小丫頭都長大了呢。」

魔理沙的童年好友阿賽爾可是非常熟悉的,當然與女兒同樣身為領頭羊的靈夢也非常熟悉。

「叔叔您客氣了,是說叔叔今天是來抓魔理沙回老家的對吧?」

過去每年一到了暑假,魔理沙總是會失蹤個一兩個禮拜,但靈夢很清楚這傢伙是為什麼會被抓回去的理由。

「是啊,不過昨天去魅影魔幻沒人,今天到公寓看她也不在呢,這孩子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由於某個原因,魔理沙最低限度也被要求每個暑假要回去老家一個禮拜,當然這對魔理沙來說根本就是酷刑,所以今年剛好因為有機會能在暑假展出,這讓魔理沙非常的開心能夠光明正大的逃跑溜掉。

「啊啊!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咩叔叔!」

靈夢非常不客氣的出賣了魔理沙,將魔理沙已經出發前往東京的事情一概告知了阿賽爾,這讓霧雨爸爸稍微挑了眉,感嘆女兒還真是懂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至理名言。

「謝謝妳了,靈夢!」

說到這裡,阿賽爾就要轉身離開,看到阿賽爾要離去的樣子,靈夢可是很驚慌地開口要攔下他。

開什麼玩笑,這時候不攔人的話她就沒機會去東京玩啦!為了有趣的暑假還有愛跟正義(啥!),靈夢死命地衝過去。

「叔叔叔叔!別走啊!說起來我也很想去東京看看哪!」

「靈夢?妳不是還要顧神社嗎?這樣是要怎麼跟我過去東京?」

阿賽爾挑眉,看樣子是因為玩伴全都消失個一乾二淨,靈夢已經開始有點禁斷症狀發作了。雖然很討厭有人來鬧,但是沒人來鬧更讓她心煩。

「那個總會有辦法的啦!叔叔你就先等一下咩!」

靈夢的垂死掙扎真是非常難看,不過或許就是因為這樣,奇蹟什麼的才會發生吧?

「那個?」

就在靈夢跟阿賽爾拉扯之際,一道聲音響起。

靈夢跟阿賽爾看見了,三名女性矗立在鳥居之下的身影。

其中,最顯眼的莫過於站在中央,有著一頭翠綠色長髮,身穿著藍與白的巫女服裝,面容清秀凜麗的美麗少女。

「辦法來啦(KITA)!」

「咦?!」



「所以就這樣我就把神社交給新來的巫女緊急上任啦!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靈夢完全沒有一絲愧疚的模樣,非常爽朗的開口笑著。

「完全失格啊……」立德無奈地小聲吐槽,接著他轉頭看向阿賽爾。

「霧雨先生,所以我們現在下一站果然是……」雖然他大概猜得出大概也就只有那邊了。

「是的,小空小時候也有去過的霧雨家的本宅。」

話語一落,場景轉換,在東京澀谷松濤有間巨大的日式宅邸,這就是作為霧雨家的中心,也是霧雨家的大宅。

「讓我有不好的回憶了。」

天馬非常的鬱,他這才想起來魔理沙的姓氏在東日本可是代表吳服這傳統服飾的扛壩子啊!眼前的這個老宅院更讓他想起了他的老家也是這麼財大氣粗,但還是有點不一樣就是了。

「在東京都這種地方蓋這種豪宅,現在賣了應該很值錢吧!」立德不由得吐槽一下,感覺得出來這間宅院應該也有近百年歷史了,所以是這宅院比現代的東京還老,只是這幾年東京的地價讓他不由得想這樣吐槽。

「這時候一定要談錢嗎?」

超鬱悶的天馬踹了踹立德兩腳,因為阿硫不在所以只好勉為其難地踹立德,真的是勉為其難哦!

「開個玩笑嘛!」剛才的一堆狗屎鳥事搞得他壓力山大,不耍笨一下他會先瘋掉。

「這裡還好呢,霧雨家只能算是間普通的房子而已。附近西行寺家的別院可是更大哦。」

阿賽爾謙虛的說著,完全沒有身為東日本傳統服飾業界扛壩子該有的氣勢,就像是個普通的鄰家帥大叔一樣溫和客氣。

「那個熟悉的姓氏我好像有聽到呢。」

天馬頂了頂立德的手臂問道。

「就是那個意思啦!不只那個吃貨大小姐,冷臉的(小覺)跟那個死高貴的(輝夜)兩家都在東京有別院,不過一個是在田園調布、一個是在赤坂,立德家的斯卡雷特我就不知道了。」

魔理沙回應著大家的疑問,隔壁班的大小姐在東京那個沒有別院啊。

「沒宅院,但是有高級公寓喔!」立德立刻補充上去。斯卡雷特家雖然在東京不可能有這種日式古典老宅,但是弄個在高樓層的高級公寓倒是沒啥問題。

「該死的超‧布魯喬亞階級。」

天馬很不長眼的吐槽。

「待過白凰院家的,閉嘴,就算不扯白凰院,上白澤家也不小吧!」立德雖然不知道白凰院家有多大,但是立德好歹也知道上白澤家不算小,至少絕對比他住的那公寓大。

「爹地只是大學教授是要有多有錢啊!」

說起來上白澤家也是挺不能小看的,雖然並不是什麼華族階級,但不論是戰前跟戰後,上白澤一家在日本教育界享有相當的盛名,就算是慧音的父親這樣一位大學的歷史教授也頗有些資產,但說起來在東京也只是間小小的3LDK公寓而已。

「混帳!你給我說說你家多大!」立德這下發飆了,想裝死?們都沒有!

「你要東京的還是幻想町的?」由於立德動用暴力掐住了他的脖子,天馬也只好乖乖地問問題。

「都一樣啦!你這也算是資產階級子孫的傢伙!」

「只有這裡一半大算什麼資產階級子孫啊!」

非常的吵鬧,很吵鬧,但是萊特卻發現這時候應該會變臉的小空一臉出奇的平靜。

萊特有點不安地往前走過去,偷偷的回瞄了一下小空的表情,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變成佛臉了,只是還沒殺面而已!那宛若如來般溫馴的笑臉底下燃燒著的是不動明王的怒火。

然後,大門悄悄的闔上了,這時候立德跟天馬才發現道不對勁的氣息。

「叔叔,蘭之間還空著嗎?」

小空一臉佛陀的微笑,開口。

「是還空著,別太狠哦!奶奶還想跟你們的同學打招呼呢。」

阿賽爾看到了小空的笑臉,發現這孩子越來越像他老爸了呢。真是令人懷念的殺面佛臉說教模式啊。

「小空,先提醒你,我現在也很不爽喔,這邊一票人隱瞞的一堆事情跟那個老頭讓我的火氣一樣也很大,我不介意像運動會後那樣再互砍一次喔。」立德這次也不想當待宰羔羊,他很樂意這次再來互砍幾次。

「那麼就別再吵了,這邊好歹也是魔理沙的老家哦。而且還有長輩在,別讓他們看笑話好嗎?」

意思就是,火氣很大是一回事,該給我保持的禮貌也是一回事,要吵鬧等回飯店再說。

「了解。」既然不互砍那立德也自然收兵,不過來拜訪魔理沙的老家,還真的讓人很在意跟期待呢!

「不過等等回去要跟阿硫好好道歉哦,我們大家。」

當然下了個備註,阿硫那邊的確是鬧過頭了,所以小空特別要求。

「等你知道實情你就知道了……」立德小聲地說,開玩笑,知道的資訊像他這樣的話,他們的無奈跟憤怒值會更高的,不過說實在話那樣當眾不給阿硫面子外加K得他一臉迷迷糊糊,的確有點過頭就是了。

「哦呀呀呀?阿賽爾,怎麼這麼多客人啊?」

就在這時,老邁卻清澈的女聲迴盪著。

出現在玄關正坐著的,是為風雅的老婦人。她非常的嬌小,身穿著一套相當典雅的黑底白鶴紋和服,雅然的對著眾人微笑著,五官雖然已經花甲盡露,但看得出來年輕時候是位標緻的美人,那容顏現在上面滿佈的是超越滄桑的古樸年華,是種醞釀著智慧的優雅淡然。

一襲看得出過往烏黑的灰銀髮絲,梳整得非常整齊整潔,完完全全的就像是個溫柔且好商量的奶奶,充滿著智慧與柔和的溫柔形象。

「岳母,我們回來了。」

阿賽爾恭敬的打著招呼,既然任務完成那也沒他的事情了,阿賽爾優雅且迅速的脫了鞋之後,便悄悄地離開了現場。

「麻理奶奶,好久不見。」

身為魔理沙的童年玩伴,小空可是很開心地對霧雨麻理─也就是魔理沙的奶奶獻上一個大大的擁抱,小空可也是把麻理當成自己的奶奶看待呢。

「小空啊,你又長高了呢。」

依舊是進退得宜的溫柔樣貌,充滿著鄰家奶奶的溫和。

但對於立德而言,霧雨奶奶給他的第一印象則是另一個詞:老練。

什麼風韻猶存、未見老態之類的那些形容詞通通是鬼話,最直接的感想就是「老練」而已。

不管是那標準到不行的正坐姿勢還是那一絲不苟的髮型,還有最讓人不敢抵抗的──那由時間磨練出來的銳利目光。

但是表情是個例外,卻也不是例外,那是個與其說是和善不如說是玩世不恭卻又城府深沉的笑容。

「霧雨夫人午安。」面對這老練的氣息,立德對上位者特有的恭敬(奴性?)又開始發作,因此用了十分恭敬的語氣問候。

「唉呀!沒想到兄弟倆稱呼法都一樣啊!別這麼嚴肅!叫我奶奶就好了。」

如同應對小空的態度一般,麻理對立德也一樣用那老祖母的溫和對待,這也讓立德只好改變自己的應對模式。

「好的,霧雨奶奶。」立德在問候完了之後突然注意到一件事:兄弟倆?只是立德還來不及問,麻理就轉向天馬問候了。

「唉呀?這個不是白凰院的小東西嗎?長這麼大啦?」

麻理接著看向了天馬,馬上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咦?奶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天馬非常確定自己是第一次看過這位老夫人,她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是誰啊?而且還是舊姓。

「哦呵呵呵呵呵。小傢伙,我跟你的母親可是舊識呢,怎麼了?你跟著小空他們?果然是離開了嗎?白凰院家?」

奶奶提及白凰院的時候露出了淡淡的鄙視的眼神,這讓天馬心情爽快。

「是啊,我現在姓上白澤呢。」

「果然數年前聽到那個冷血的男人氣到中風的消息是真的,小傢伙幹得不錯呢。」

稍稍露出片鱗般的談話,這讓在場的人有點感到微妙,天馬這傢伙究竟是幹了什麼事情啊這?

「奶奶過獎了!不過還是別繼續吧?以免我們家的帥人德會被搞到腦袋爆炸呢。」

天馬也知道如果再加新謎團下去,立德那顆水泥腦袋等等就要僵化爆炸了,所以就草草結束了聊天。

而對奶奶來說,自家孫女最後解決就可以了,反正一時三刻她還跑不掉,麻理帶著充滿興趣的眼神,看向一頭白髮的萊特,不由得讚嘆。

「真是個小帥哥,讓奶奶想起了年輕時代呢。」

奶奶口中的年輕時代,可是有很多外國帥哥存在的。那是戰後的年代,也是日本價值觀飛快變動的年代,奶奶可是酷愛看帥哥呢。

萊特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但大家都能感覺到萊特的回應是什麼就是了。

「那這邊這兩位小姑娘是?」

面對萊特這無口卻帥氣,又帶了點淡然的優雅回應,麻理開心的笑了下,隨即把注意力放在了與大家一起過來的另外兩位小姑娘身上。

不得不承認,這兩位小姑娘各有各的特色跟美麗。

黑髮的小姑娘雖然穿著的很簡單的紅白夏季洋裝,但長期經過訓練的站姿能夠感覺到其帶了點神祕與隔世離塵的味道。五官非常的完美,可以說是無可挑剔的那種完美,可以威風凜凜、也可以楚楚可憐、更可以高貴典雅,那是非常適合千變萬化之美,堪稱完美的五官。

這帶了點神祕氣息的娃兒,真要訓練起來絕對比她們家那個頑劣到不行的娃兒要好多了,奶奶如此在心裡感嘆著。

水藍髮絲的小姑娘,就又不一樣了。

只能以我見猶憐來形容她的氣質、她的容貌、她的美麗、她的五官,都是為了這四個字而存在的美麗。同樣是白裏透紅的肌膚,配合這孩子就是有種不忍碰觸、彷如一觸即碎的脆弱美麗,真要出現在茶、香、花任何一道之中,肯定是會引起騷動的絕代美少女。

「咦?奶奶竟然不認識靈夢?」這倒引起立德的注意,認識小空但是不認識靈夢?某種層面上來說魔理沙很不夠朋友喔!

「靈夢?啊,是說博麗神社的小巫女嗎?奶奶當然是第一次見到啊。」

聽到立德的話語,麻理這才想起來魔理沙有時候會告訴她的趣聞,多半都是跟靈夢有關的,那是個有著一頭黑髮,脾氣暴烈的巫女小姐。

「靈夢醬啊,跟我家的小沙沙說的可是不一樣呢。這麼大和撫子的的女孩,奶奶也是第一次見到呢!比起我家的小沙沙要好多了。」

看到靈夢那渾然天成的姿態,奶奶露出的感歎的表情。

「咳嗯!」立德急忙轉過頭去用咳嗽頂掉心中的吐槽跟笑意,開玩笑,在這邊當場恥笑的話絕對會被靈夢立刻宰掉的啊!

「奶奶過譽了,靈夢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而已,沒有奶奶想的那麼好啦。」

雖然有些懶惰,但不是不會作家事、雖然脾氣暴躁,但該認真的時刻還是會冷靜、雖然有些時候儀容不整了點,但該裝淑女的時候可是會拿出百分百的小女人姿態,這就是博麗靈夢,非常優雅地回應著奶奶的稱讚。

「妳太客氣了,身為好淑女雖然這點是必要的就是了。話說回來,那這位是?」

奶奶面對靈夢這樣的應對,相當的高興,但同時也注意到了那個縮在靈夢身旁有點戰戰兢兢的小姑娘,似乎一臉緊張的觀望著四周,而聽到了奶奶的指名聲時,更像是被嚇壞的貓咪一樣寒毛豎起,更是害怕地縮在靈夢的身後。

對她來說,今天受到的衝擊是以往人生中的好幾倍,這讓怕生的小傘很是害怕。

「這位的話……萊特,你上吧!」並非相關當事人的立德直接把介紹小傘的任務丟給直接相關人士處理。

不過對於萊特而言,他也只是輕輕地拍了拍小傘的肩膀,要她站上前,不管怎麼說對方都是長輩,要有禮貌地應對才行。

「那個……那個……那個……我叫多多良小傘,是萊特……萊特學長的國中學妹,奶…奶奶妳好,打打打打打打攪了。」

由於根本就是馬上被拖入了小空等人的生活圈中,所以小傘非常的慌張無措,但還是很努力地打了聲招呼。

「今天才碰到的,所以我們也都不算熟悉她,算是被我們扯進來的吧!」這時立德苦笑了一下,真的是在不到兩三小時之內莫名其妙就被拉進來了呢!

「沒關係沒關係!這麼可愛又我見猶憐的娃兒,奶奶可是很喜歡的呢。」

彷彿像是看到寵物還是可以拿來玩弄的東西一樣,奶奶的眼神露出了精光,似乎是非常中意小傘的可愛,但該做的正事還是要做。

「我說,沙沙啊?」

話鋒一轉,雖然還是充滿著優雅地語風,但立德很能明顯感覺到秋後算帳的味道了。

眾人(除了小空)不自覺的回頭看,發現了魔理沙已經偷偷摸摸地走到了外面,準備要落跑了。

「妳還不進來嗎?真是讓奶奶傷心。」

雖然話語聽起來很是失落,不過立德聽得出來,奶奶非常的、非常的開心,而且是很殘暴的那種開心法。

「我!我想起來今天有事要做!我先……」感覺到奶奶不懷好意的目光,魔理沙再也壓抑不住自身的恐懼,飛快的往後一轉抽身逃跑,只是兩隻手正好一上一下的扣住了她的身體,徹底讓金髮的黑白動彈不得。

「唉呀~魔理沙,妳想讓奶奶失望嗎?」

「是啊,再怎麼說這裡可是妳的老家呢。不回來住個一天兩天的,對得起奶奶對妳的疼愛嗎?」

露出了大和撫子般的微笑,可怕的天魔爪擒拿手可是將好友的上半身給壓制得死死的,能讓魔理沙超級吃鱉的好戲怎麼能不好好看看呢?靈夢為此不遺餘力地抓住了這個滑溜的黑白老鼠,定要拍下她那丟人的模樣。

至於立德也是露出了優雅的執事笑容,一樣緊緊抓著魔理沙的另一邊肩膀,開玩笑,這幾天都是她搞立德,終於有這機會,一定要狠狠地討債回來才行

「放開我!放開我啦!你們這兩個傢伙不知道我家奶奶有多可怕啊!」

魔理沙的掙扎是如此的努力,因為她還不想死(丟人的意味)!要是被這群傢伙看到這種模樣,那她的形象就回不來了──雖然好家在的地方是阿硫那渾球被她弄跑了,但還是很糟糕啊。

「奶奶,今天也是要先在茶室裡吃點菓子嗎?」

突然的,小空先詢問了麻理奶奶,這讓眾人有點摸不著頭緒,但是小空的話語卻讓魔理沙臉色大變的更加劇烈掙扎起來。

「是呀,那先讓沙沙去準備個一下,小空你呢?」

「茶點我會先去廚房準備一些的,那奶奶,拜託您了。」

看到小空就這樣很殘忍地補上最後一擊,魔理沙終於慘烈的哀嚎起來。

「小空,你不能公報私仇啊你!」

「公報私仇?沙沙你想太多了哦。」

面對魔理沙的指責,空非常溫柔也非常開懷地笑了起來,不過在場眾人還是第一次因為如此溫和又開懷,宛若彌勒佛一般的微笑而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惡寒。

因為無惡意所以超越了一切的惡念,小空擺明了就是想看魔理沙的窘境。

「沙沙平常一點也不淑女,所以幫奶奶的忙讓沙沙能成為上流社會合格的一員可是我應該做的呢。」

似乎是因為被奶奶帶壞的樣子,小空的笑容非常的恐怖啊。

「天馬、立德,等等記得用手機拍下來傳給文文吧。讓同學們看看魔理沙難得的淑女一面哦。」

「是淑女還是文雅?這兩個差很多喔!」立德抄出了手機,順便吐槽了一下這點。

「反正女流氓就算穿上金裝,還是改不掉那個模樣的啦。」天馬抄出了手機,懶洋洋地吐著槽,這時候阿硫不在真可惜,他的吐槽一直是個大殺器啊。

兩人無限懷念起應該在這時候徹底吐個大槽吸引仇恨值的傢伙了。

「你們這兩個只懂得看好戲的渾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隨著奶奶的手勢,與幾乎像是被殺的雞隻一樣的慘叫聲,金髮的二代魔女不敵天下無敵的奶奶,就這樣像是被拖入地獄一樣的消失在走廊的轉角,隨著訓練有素的女僕無奈地離去。

「兩位小姑娘也一起吧?奶奶有準備不錯的東西哦。」

接著,麻理的視線轉到了另外兩位小姑娘身上,優雅的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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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茶室,是源自於足利幕府時代,到戰國時代著名茶人千利休而大成的茶道專用的茗茶空間,也是日本茶道精神的象徵物。

由於茶、花、香三道皆為日本文雅文化的核心,也成了上流階級一定程度必要的內涵修養之學,而霧雨家身為傳統吳服業界的大老,自然在這一塊上也是頗有要求。

霧雨家的私人茶室名為朝霧亭,是隱藏在宅邸內園(庭院)之中,被竹隱包圍的小間(四疊)。

立德等人從躙口進去之後,就這麼正坐在塌塌米上。

「我還是第一次進茶室呢。」

天馬維持著正坐,在這間古樸卻看得出細緻的茶室內讚嘆。

由於白凰院家除了女子才會研習這些東西,所以天馬本身無緣參加茶會什麼的鬼東西,所以這也是她第一次來到這種環境。

身上穿的還是原本的衣服,非常悠閒的正坐著。

「日式的茶道啊……我也是第一次就是了。」立德則是有點好奇地四處張望,畢竟他只懂紅茶相關的事情,茶道?這倒是真的很新鮮就是了。

畢竟是和風文化,所以這種異於英式品茶的風格也是立德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的。

至於萊特,則是閉目養神的靜坐著。

彷彿一起都與他無關的樣子似的,非常的淡然卻融入了整個茶室的寧靜之中。

「話說回來,還真難想像呢。那個魔理沙居然來頭也不算小,明明就只是個暴力惡女流氓二代目的說,魅魔的意味上。」

天馬的吐槽不是沒有道理,平常的魔理沙不知道是不是跟著魅魔混久了的緣故,個性豪邁以外也很惡劣,有時候更繼承了魅魔特有的惡毒嘴巴與暴力本色。完完全全的沒有一個上流社會出身的淑女該有的風範,簡直就是個不良品。

「別這麼說嘛!她也不過就是沒教養了點而已。」立德則是吐出這句不知道算不算護航的護航。

畢竟幫她打掃了將近三年,扣掉沒教養的部分不談,至少立德在看到她在服裝設計上的拼勁,還有前陣子看到魔理沙依偎在男朋友身邊的樣子之後,對她的印象依然可以算是在好的那邊。

「在上流社會,特別是那種很該死的上流社會來說,她可是缺陷品啊。」

雖然是吐槽,但也算是自嘲,天馬很羨慕霧雨家讓魔理沙這樣自由自在的發展自身的未來。

「那種莫名奇妙的優雅管他去死。」立德對那種東西真的就是管他去死。

不知道算不算運氣好,斯卡雷特家的家主算是很好說話的大叔,但是他也是收放自如的類型,該豪放時豪放,該優雅時優雅,而大小姐也是如此,立德也認為自己應該是這種類型的角色。

「是啊!去死去死!」

由於立德的同仇敵愾,讓天馬也開心地吼了兩句。

「安靜點,人要來了。」

至於萊特,唯一的發聲就只是要兩人安靜而已。

客人在茶室不安靜可是會被趕出去的,雖然主人還沒到,但是基本禮貌是少不了的啊。

「跟他講。」發瘋的是天馬又不是他。立德因此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接著閉上眼睛沉靜心靈。

「我安靜。」萊特這傢伙是皇帝大人的事情還是他跟立德說的,他才不想拈虎鬚咧。乖乖地閉上雙眼沉靜心靈,兩人幾乎都是一秒內搞定。

相較之下,萊特已經張開雙眼等待著,不過因為這次是非正式的茶會,所以程序也完全不對,通常身為茶室主人的奶奶應該是先進來的人。

「來了。」

不過糾結這些也沒有啥意義,萊特看著躙口,當下就有點傻眼──為什麼來的人不是奶奶?

萊特發楞的眼神有點失禮的看著走進來的某兩人,發楞。

通常,茶道時所穿的和服都是以單色的色無地為主,這種簡略的禮服不論是已婚還是未婚都能穿,是種大方不失高雅的衣物,但此時出現在萊特面前的兩位少女,穿著的卻是振袖,而且還是中振袖這種奢華的準禮服。

說到底,萊特也沒想過自己認識的兩位少女穿起來居然是如此的文靜秀麗。

靈夢穿著的振袖是以整體黑色為底,卻在衣身上挑染點綴著櫻花花紋,友禪染的漸層色彩將衣袖與衣襬染上了淡黃與淺櫻的色彩,綴飾著那美麗的櫻花樣式,還有同樣色彩的帶所打上的結與象徵著個人特色的紅繩,與少女的黑髮還有那令人熟悉的大紅蝴蝶結,交錯產生了一種無可比喻的美麗。

以阿硫的話來說應該是小姐你那位啊?不過也可以看得出這已經是讓萊特完全吃驚的程度了,完美的日本淑女‧靈夢。

「黑色啊……我還以為妳還是會穿紅白配色呢!」立德先依然嘴賤吐槽一下,畢竟靈夢身旁大多數的人對她的印象都是紅白配色吧!

「但是……這也太誇張了吧!美到讓人覺得妳是不是穿越了。」真的很扯,這氣質根本讓人感覺不出來是那個三天兩頭放大絕的鬼巫女,說是貨真價實的華族之女還比較有可信度。

「茶會結束後我們來談談吧?立德君,你現在要注意的是另外一個人哦。」

非常好言好語,完全不發脾氣的鬼巫女,展露出了日本淑女應該有的氣度。要打黑拳下黑手也要私底下來,但她還是很有良心的要立德看看另外一個小可愛的方向,不過心情會這麼好,也跟萊特看她們兩人一同登場時傻眼的目光而感到高興。

「另外一個不用說啦!看看旁邊這傢伙失神的程度就知道了。」小傘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從原本我見猶憐變成如同精靈一般的美麗,那可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

小傘穿著的振袖,又與靈夢不同了。以明黃色為底,佐以那瑰麗的山茶花紋,讓少女看起來充滿著精神與朝氣,同樣是友禪染的方式,卻是將花紋圖案繪製的微妙微俏,看來就是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爽朗,水藍底色的帶上挑染著美麗高貴的牡丹花紋,讓少女的美更加地讓人感到窒息。

盤起來的水藍髮絲、紅藍妖瞳,替這名少女帶來的無可比擬的美麗。

「為什麼同樣是穿和服,那個死變態就是猴子穿人衣一樣的沒品啊。」

看到這麼可愛的小傘跟靈夢,天馬不自覺吐起自家的青梅竹馬超M變態女,是說是因為這傢伙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形象嗎?天馬苦惱著。

「大家都入座了嗎?孩子們?」

就在稍微地陷入小騷動的同時,麻理也從躙口進來了,隨著靈夢與小傘的入座(小傘不太習慣而被靈夢教導如何入座),麻理奶奶也正式的上座,淡雅的微笑了下。

由於主人已經入座,所以在場的所有人有安靜了下來。

「今天畢竟不是正式的茶會,大家可以放輕鬆點哦。」

看到孩子們這麼拘謹著,麻理奶奶也露出了瞭然的笑容。

「說是這麼說……」立德畢竟是第一次進茶室,這種寧靜感跟慎重感讓他多少有點不知所措。

「別緊張別緊張,奶奶我今天很開心呢,這個安靜的家裡居然來了這麼多小客人,可是讓奶奶非常的高興哦。」

麻理的開心似乎不只是因為如此而已,再怎麼說她自豪的孫女也回來了,就當是展示一樣的想要讓這些孩子們見識見識一下老人家自豪的功力。

「而且啊,能讓這麼可愛的兩位小姑娘能穿上我們霧雨吳服引以為傲的產品,奶奶就更開心了。」

彷彿像是找到芭比娃娃般,奶奶的笑容非常的危險,而這份危險更是衝著小傘而去,似乎已經準備好了什麼陰謀的樣子。

「啊……果然是祖孫呢……」想起不到幾小時之前魔理沙也對著小傘露出一樣的笑容,立德不由得小聲地吐槽。

立德的吐槽奶奶並沒有聽進去,她現在可是等著霧雨家出產的至高傑作登場呢。聽到了外面有點掙扎的聲音,麻理此時笑得更加開心了。

「沙沙呀,該進來了哦。」

雖然很柔和,但聽在天馬跟立德還有萊特的耳中,這某方面來說是惡魔與死神混合的聲音呢。

「沙沙呀?」

可以聽得見掙扎的聲音,還有奶奶那越來越接近實質的命令聲快要跑出來了,這時躙口的紙門悄悄被拉開了。

一道金髮的身影,在穿過躙口之後緩緩的站定。

除了萊特露出了很意外的表情以外,立德跟天馬都露出了癡呆的表情出來了。

眼前出現的,是絕對不在另外兩人之下的超絕頂美少女,金色的波浪長髮四散著,隨著那天然的捲度在空氣中搖曳著瑰麗的軌跡,黑色的大緞帶替她帶來了溫柔與賢淑並存的可愛風格。

少女的振袖是一席的藍,同樣是友禪染的風格,卻是非常的清新典雅,垂袖與衣襬的漸層雪白,令少女多了點無垢待嫁之人的純潔氣息,星閃與片晶的花紋,與墨黑金繡葛藤的帶相呼相映,將這名金髮的少女變成了純粹的大和撫子。

非常的美麗,美麗到連少女都低著頭不敢看著大家,將其羞澀的氣質無限提升到讓人讚嘆的地步。

「妳那位……」

連口氣都完全阿硫化上身,天馬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該拍來傳給學長。

立德立刻毫不猶豫地抄出手機啟動拍照功能,準備拍下來傳給熟知魔理沙的秘密人士──不,絕對不是死狗仔。

不過說到死狗仔,立德發誓這些裝扮一但流出去,整個幻想鄉的美少女排行榜就要大幅波動了,而且文文這貨渾蛋絕對會賺個腦滿腸肥。

「沙沙啊,過來吧。」

奶奶並沒有理會魔理沙的糾結跟眾人的傻眼(主要是立德跟天馬),招呼著心愛的孫女上前來,這孩子可是這次茶會的重點呢,奶奶若有似無的將女主人的位置讓給了魔理沙的模樣,這讓天馬相當吃驚。

「不是吧?這傢伙居然也會茶道哦。」

不能怪天馬這麼吃驚,平常忙得要死在打工上頭的魔理沙居然會這麼纖細的東西,誰都會吃驚才對!就算是阿硫在場也會嚇到眼珠子突出來,不對!是掉光光才對!

隨著天馬的吐槽聲,魔理沙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上了主位,開始了每年暑假都必須要面對的慘痛地獄。

不過不得不說,魔理沙的動作十分的端正優雅,看得出來浸潤在茶道也算是有好一段時間的功夫了。

因為是抹茶,所以菓子也要登場了。

躙口並沒有關起是魔理沙學習流派的傳統,而且因為非正式所以省略的很多東西,而另外一道姍姍來遲的身影也從躙口緩緩走了進來。

小空穿著平常看不到的男性和服,也就是所謂的羽織出現在大家面前。

由於流派的關係,小空穿著的羽織是以青色為主,中規中矩的模樣隨著溫文的微笑,看起來意外的有吸引力。

重點是,就彷彿像是個穿著羽織的假小子一樣,有著十足中性的美麗。

手拿著的,是用紫色包巾包好得黑漆木盒,裡面裝的不用說,當然是甜點。

「我來遲了,請。」

飛快流暢的同時,還能保持優雅的態度,看樣子也是被調教得很好,小空很順手的拿出了葩餅。

雖然是家庭式的非正式茶會,但也能看得出魔理沙家的氣度,雖然是現代茶碗,卻是高價買來的黑樂。

五碗價格都在數十萬元左右的黑樂中,都有那古色古香的抹茶風味,與小空帶來的葩餅很和諧的放置在一起,帶有相當風雅的氣息。

「看起來真是風雅。」立德很直接的評論,相對於西式下午茶的華麗優雅,這種日式風格的風雅又截然不同。

「嗯,不過葩餅通常是正月的和菓子就是了,今天剛好有材料就快點弄出來了呢。」

雖然水羊羹也可以,但小空不太喜歡現成的東西就是了。

由於今天主要是讓魔理沙溫習,所以跟小空一樣並沒有一起要喝,兩人就這樣看著眾人拿起了茶碗,在奶奶的指導下轉動、聞香、飲下的動作。

不意外的,眾人受到了衝擊!

「喔喔……」立德除了感慨之外吐不出任何評論,雖然沒真正喝過抹茶,但是這完全感受不到青澀的味道是不需要靠比較就能明白的。

「如果不是金髮少女弄得話就完全無違和了,真是完美的味道。」

天馬也說出了不知是感動還是吐槽的反應,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了呢。

「真不虧是正統新娘修行出來的,好可怕。」

靈夢淡淡的吐槽,開始在考慮要不要明年暑假開始的時候也來東京奶奶這邊訓練一下新娘修行啊?

「好好喝哦。」

小傘的感想只有這個,真是簡單的少女。

至於萊特,只是閉目養神的享受著風雅的抹茶香味。

接下來,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將葩餅拿起來吃。

綿密柔軟的雙層餅皮(麻糬的口感),配著甜滷過的牛蒡跟口味清淡的白味噌,不會太過甜膩的味道雖然很不錯,但是似乎有點不太合季節的樣子。

「今天時間上來不及做水羊羹,所以只好做這個來吃了。」

面對眾人一臉困惑的臉色,小空回答著。真不虧是徹頭徹尾的手工派系愛好者啊。

「唉,這樣的話我到底算什麼啊……」自認只會泡紅茶的立德,雖然有自己料理比不上小空的自覺,但是在這邊再度遭遇打擊還是讓他低落了一下。

「你這麼講的話那我不是更無能嗎?」天馬鄙視著立德的反應,跟小空比這些有得沒得只會讓自己精神耗弱好不好?就算不跟小空比跟萊特比也是差不多,把自己逼成這樣一點價值都沒有啊笨蛋德。

「我好歹以執事自居,結果只會簡單的料理跟紅茶,甜點更是直接士氣歸零推進不能,你還想怎樣?」如果只是個會泡紅茶的普通高中生也就算了,但是立德好歹是斯卡雷特家大小姐的非正式執事,被掛上這個非官方身分的他,可是很討厭自己不能達成自身職務之名的。

「是說執事的必要技能有點滿料理這個選項哦?」

天馬想起了以前自己家的執事,反過來吐槽。雖然自家的執事並不像立德這麼會泡茶跟小空這麼會做料理,但人家好歹也是英國的管家學校領畢業證出來,為什麼沒到點滿程度就不配叫執事啊?

天馬想想還真的很想多踹立德兩腳,但因為現在是茶會所以做不到。

「唉呀呀,小空會這麼多才多藝自然是從小學習的呢,再說他本來就對這些很有興趣哦。」

麻理在小空國小的時代也擔任了很重要的角色,不說小空有才能也就算了,家變之前的小空就對這些東西產生了高度的興趣,在小學時代的幾個暑假跟黃金周內都可是經過奶奶手把手教養出來的呢。

「不過紅茶啊?好喝的紅茶奶奶還沒有喝過呢。」

似乎是注意到立德的感嘆,奶奶也提起了相當的興趣。

「麻理奶奶,立德的紅茶可是極品哦。」

小空淡淡的微笑對奶奶解釋道,這更讓麻理更感興趣起來。

「哦哦?這樣啊?那可以泡一杯給奶奶喝嗎?」

「呃……現在嗎?」畢竟現在還在進行茶會,雖然才剛把葩餅吃完而已,但這樣就算結束了嗎?立德感到相當的困惑。

「當然是收拾完之後啦。反正現在不是正式的茶會,只是嚐嚐沙沙的手藝而已,沒關係的。」

奶奶那接近豪放的態度,真的看不出來也是精通茶道等淑女文化的老人,在小空跟魔理沙簡單的將茶具茶碗收尾清洗乾淨之後,終於該輪到立德了。

「好了,立德,要我帶你去茶水間嗎?」

由於奶奶的個性,所以除了廚房之外,霧雨家還有自備的茶水準備間,位置小空自然一清二楚。

「嗚……好吧!只是……茶點麻煩一下,不見得要餅乾,就算把還沒吃的葩餅弄上來也可以,我可以搭配沒問題。」眼見逃不了,立德只好上了,至於第二波的茶點當然還是要小空負責了。

「好好。」

小空的微笑依舊爽朗,不過這也讓立德很無力。這兩人一起到了茶水間,而立德也發現了各式各樣的原料,甚至烤箱裡面已經有準備好的東西。

那是英國鬆餅(司康餅)。

「你先說了?還是你打算一開始就打算坑我?」立德看著這很明顯不像是臨時準備的材料這麼問。

「因為這邊的大姊姊們要我做英式茶點啊,那些是剩下來的。」

小空指了指一旁從門外經過的大姊姊們,不意外的看到這些大姊姊揮揮手,嘴角還有吃司康餅時留下來的碎削。

「嘖……那茶葉勒?」沒茶葉的話那是要哪來的紅茶?

「這邊。」駕輕就熟地打開了櫃子,是錫蘭紅茶。

「嗯……先幫我燒水,另外……是要幾人份的?」立德邊打開茶葉罐檢視茶葉的狀況邊問。畢竟茶葉量取決於人數,所以這點很重要。

「就幫全部的人吧?剛剛的茶道只是為了要讓沙沙表現手藝有沒有退步而已,現在沙沙應該會被訓話吧?」

說實在話,因為也沒下去喝茶,所以不知道沙沙的技術有沒有退步就是了。奶奶可是很嚴格的呢。

「這樣啊……」立德嘟噥了一聲,所以總共是八個人,但是考量到茶葉的狀況……立德心中計算著相關的知識,最後決定分成兩壺來泡,並開始進行相關的準備。

「那我就等著司康餅了哦。」

反正是自己做的,回收回來也很正常。

因為是老搭檔了,所以兩人都很順手的將一切準備完畢,不過對立德來說在茶室裡喝英式下午茶什麼的實在是太跳躍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一如往常的簡單,雖然在茶室喝正統的英式紅茶(而且還是正坐)這點讓立德感覺就是給他怪到爆,但是配上好吃的司康餅,立德還是把這種不協調的怪感覺給壓下去,而初次喝立德紅茶的麻理奶奶跟小傘也說出了相當好喝得感言。

啊啊,說真的遇到這種感謝的台詞立德是會很開心啦,但對照這種不同於英式優雅的空間氣息,立德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是了。

出於立德的個性影響,他其實很習慣收尾──作為一個執事來說,處理善後可是他的本分,於是在其他人先離開之後,立德依然留下來獨自進行善後的工作。

「小立德真是個好男人呢,長得又帥個性也不錯。」

奶奶的第一句就是讚美,算是給立德極為高度的評價。

「不,我只是習慣讓自己做什麼像什麼而已。」立德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服侍某人只是滿足自己的中二病症而已,雖然某部廢話很多的小說裡說過偽物可以比真物還像真物,但是立德認為這種偽物還是自認自己不是真物的掙扎而已。

「這樣說就不對了哦,出自於自身意識去做任何事情的男人可是男子漢呢。奶奶年輕時候遇到的那些個外國帥大哥都是這樣子的人哦。」

似乎想起了甜美的記憶,奶奶非常愉快地說著。

「駐日美軍嗎?還是奶奶妳去過別的地方?」立德想了一下,根據奶奶的感覺來推算了一下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當然都有啊,不只是帥帥的阿兵哥跟很斯文的外國教授都是這樣的人,奶奶再怎樣都是從帝大─現在應該叫東大畢業的高知識份子呢。」

以那個時代來說,奶奶不只可以說是個性開放的新時代女性以外,而且還是才女。

「咦咦~~」這就讓立德有點驚訝了,他還以為奶奶在這種看起來很古老的宅院當家,是那種靠著在社交圈打滾才會有如此老練的氣息的。

「那奶奶是嫁進來的還是原本就是霧雨家的?」這讓立德有點好奇了。

「嫁進來的啊,我們家的爺爺可是個木頭人呢。」

奶奶講起了她跟爺爺的戀愛史,基本上兩人就是在東京大學認識的呢。那時候爺爺讀的剛好就是經濟學部,而舊姓為神原的麻理則是文學部的首席新生美女,不過說是文學部,但奶奶非常醉心於學生運動跟新生活運動的發展,基本上在校內就是問題角色。

當然,對於埋頭苦讀市場等等經濟學面,企圖為自己的家傳事業找出生路的霧雨爺爺本來是不敢肖想也不敢接觸這樣的美女兼問題兒童,但在很多很黃很暴力的突發事件之下,霧雨爺爺不知不覺地成為了這位開放新女性唯一的男人。

「某方面來說奶奶可是拐了個又呆又可愛的小笨笨呢,呼呼呼呼呼呼。」

「當時霧雨家沒反對喔?」畢竟霧雨家看起來也像是古老的家系,而像霧雨奶奶這種新時代女性能嫁進來真的感覺很微妙。

「那是爺爺唯一一次不木頭還跟家裡力爭的一次呢!」想到那時候,奶奶不由得笑了出來。

當時爺爺帶麻理回霧雨家時當時的當家對於麻理的個性直接毫不客氣地用離經叛道來批判,而當時爺爺直接跟當時霧雨全家槓上,甚至說出了「面對新時代!霧雨家需要新血注入來活躍起來才行!」這種話。

「那時候啊,我才認真地考慮去學那些個破爛的花道茶道什麼的,因為畢竟是上流社會,還是有必須遷就的事情呢。」

為了心愛的男人,在這份不被看好的婚姻下冠上霧雨姓氏的麻理,也只好收起了一定程度的性子來遷就霧雨家的內部,不過奶奶更擅長的就是發揮她身為新時代文學人士的與論力量,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在社交界裡面站好了腳步。

雖然日後只生了一個女兒,但已經站穩腳步的奶奶可是將那群不長眼的親戚都打發殆盡,霧雨吳服更在最危急的一九七六年後的和服業界危機時整合業界併吞了倒閉的大量同業,支撐過了慘澹經營的後昭和年代,在平成時代成為東日本和服業界的扛壩子。

更別說,現在的霧雨吳服甚至私下也有支援流行服飾業界,成為了東日本一代最有潛力的傳統產業領頭羊。

「所以伯父的入贅也是一樣嗎?」想到霧雨爸爸也是西方人血統,立德認為該不會他也是差不多的方式進來的吧?

「那時候喔……爺爺又糊塗了一下呢!」想起了那時候,奶奶又笑了出來。

後來隨著唯成年出國留學,就如同爺爺一般,她也帶了個英國人回來霧雨家,那時爺爺也開口反對,但是那時奶奶說了一句「當時你娶我時怎麼跟家裡說的?」,就把爺爺一發擊沉了。聽到這邊連立德都笑了出來。

「等等,奶奶,照妳這說法……妳該不會……」雖然是老戀愛故事,但是聽到這兩代的故事,立德突然冒出了一個有點詭異的念頭。不會吧?

「唉呀,被發現了嗎?那我也直說吧!有沒有興趣娶我家沙沙啊?」奶奶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企圖也毫不隱瞞的表現出來了。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雖然她在幻想町的住處是我在打掃的,但是男女朋友甚至結婚是絕對不可能的!而且重點是我們兩個各自都有男女朋友了!」立德立刻急忙搖頭推卸,開玩笑!如果答應了他會同時被雛姐、魔理沙,還有學長聯合宰掉的啊!

「啊啦,沙沙有男朋友了啊?可以說明一下嗎?」都有了男朋友還不跟家裡說,不應該喔!

「啊……」立德發現自己說溜嘴,但是也已經說出口了,這下也逃不掉了,立德也只好乖乖招認。

「奶奶,答應我,別馬上去問魔理沙,不然回去我絕對會被她殺掉。」開玩笑,她有男朋友的秘密大概可能不到十個人知道,洩漏出去的話第一嫌疑人就是他自己,他還想活命啊!

「好好,所以快告訴奶奶吧!」奶奶的眼睛裡露出閃閃光芒,面對這種狀況,立德也只能舉手投降了。

「嗯……我沒他照片不過有他的twitter,等一下。」立德拿出手機,連上twitter之後進到了學長的帳戶,接著把照片拿給奶奶看。

「唉呀,看起來也是個好男人呢!」奶奶看了一下學長的照片之後如此評斷。

「總而言之,我雖然認識但是自認跟他還不算熟,所以可能奶奶妳要用霧雨家的門路自己調查會比較快了吧!」這話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但是至少立德已經不想再出賣下去了。

「嗯,嗯,這樣就夠了,那你這邊呢?」竟然早早就把這潛力股好男人訂下來,對方的眼光不錯呢!

「咦?」發現砲口突然轉到自己這邊,立德有點呆住了。

「你愛上的娃兒是怎樣的孩子啊?給奶奶引薦個一下吧?」

奶奶很開心地詢問著立德的對象,根本是打蛇隨棍上一樣的逼問著。

「嗯……」面對這種狀況,立德也知道自己一樣逃不了,也只能乖乖招認了。

於是立德依序說明了國三畢業旅行的事情,還有後來當年聖誕夜的事情,接著就是今年黃金周的事情,當然中間三天兩頭的情話綿綿之類的就略過不談了,另外下半段的暑假立德也裝死過去了。

不裝死的話,立德覺得自己應該會很慘─至於慘在哪裡,立德還不知道。

「哦呀呀?看起來真是個不錯的姑娘呢。」

由於老人家的個性就是這樣,外加上從小空跟魔理沙、更甚至是格勞爾那,得知了家裡沒多少大人的卡爾克家,所以麻理很習慣的自己代入了長輩的地位。

「或許吧!」立德露出了苦笑,雖然說要說珍惜跟愛意立德敢保證自己絕對有那個量,只是他多少還有點感覺自己真的有那個資格的這種問題在。

「叫什麼名字啊?然後那間旅館的名字也跟奶奶說一下吧。」

面對立德的回答,老人家的好奇心爆發模式可是完全打開了呢,所謂的好女人好姑娘可不能只聽聽來評斷而已,麻理現在可是很想看看那位姑娘的德行跟品行了。

「嗚……鍵山雛……旅館名稱叫雛流……位置在……」立德在掙扎一會兒之後報出了雛的名字跟旅館的相關資料,奶奶則是微笑著記下了這些資料。

看到立德這麼乖巧的說出一切,麻理可是很開心的,好女人啊要好好評斷一下才行,再怎麼說這孩子是空的朋友,那就是自己親愛的乾孫子,孫媳婦不評鑑評鑑一下怎麼可以呢?

「奶奶,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茶漬乾了會不好洗,那我先離開了。」該被拷問的都被拷問得差不多了,而且茶具也的確該拿去清洗了,所以立德打算先行撤退。

「唉呀,那晚上晚餐後你再泡一壺茶吧!順便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吧!」麻理可是看得出立德對於這些古老華族之間的事情的不了解,她倒也不介意當一下解說役。

「咦?可是我們晚上還得回酒店……」

「欸!你們是被魅魔那娃兒抓來打工的吧!奶奶晚點跟她講一聲她還敢不聽嗎?你們就順便留下來過夜吧!」孫女跟小空還有一票新的乾孫子來,當然要住上一晚才行囉!

「我知道了,那我要跟小空他們說一聲嗎?」既然麻理都這麼說了,立德也的確有想多留一會兒的念頭,於是他也打算代為轉達一下──晚點也要順便通知一聲死窮鬼他們不回去了。

「那就交給你囉~乾孫~」

「奶奶……」面對老練卻又不減玩心的麻理,立德也只能苦笑以對了。



京王廣場八王子,非常的大住的人也不少,同時還經營著百貨空間,所以各式的餐廳也在這邊聚集。

魅魔跟阿硫兩人剛好就在其中一間超‧高級餐廳吃著飯。

會因為如此是因為氣沖沖回來的阿硫差一點點也要被那群女人給襲擊了(還沒動手的意味),但當場挑眉的魅魔可是施予了極端暴力的制裁行為,這才沒釀成了違反青少年保護條例事項的犯罪行為。

即使如此,被打的很莫名其妙滿肚子火的阿硫現在也很不客氣地用食物發洩著,當然是非常客氣的享用著美味的大餐。(魅魔請的魚子醬跟其他大餐)。

「我說,你也斯文過頭了吧?」

雖然知道這小子很呆,但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傢伙氣到這種程度,這讓魅魔覺得那群笨蛋是不是幹太過頭了?各人造業各人擔,反正回來死他們又不是死她就是了。

為什麼這傢伙生氣跟不生氣的吃飯方式會差這麼多啊?魅魔如此想著。

平常因為窮困過了頭,所以就算是難得請吃高級料理的時候(有時候魅魔還是會很好心的),這傢伙的吃相一樣不拘小節才對,今天斯文成這樣絕對是氣到發飆了。

「啊哈哈,您真會開玩笑呢,在這種地方我當然會緊張啊—」

慢條斯理地肢解著桌上的魚料理,灰髮少年用著一副清爽的表情微笑著回答。

單純從那個有點生疏跟不習慣的手法推敲的話,魅魔很快就猜出這小鬼頭的斯文優雅樣只是模仿立德跟萊特平常的一些動作,所以行為上沒有奇怪的地方。

但是作出這種以硫的個性而言根本不合理的言行,就是十分的不對勁了。

「高級料理甚麼的,平素可沒機會品嘗呢—」灰髮少年笑了笑,「得慢慢嘗啊—」

對,特別是那幾近沒有起伏高低,平靜平淡到不行的清爽聲調。

即使並不是對他特別熟悉,可是魅魔肯定這連發言頻度也削洞到不問就不答的灰色小鬼頭火大到不行了。

而且這份火氣絕對是針對立德,很可惜不過這群傢伙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所以這種動作婊人法某人還沒辦法看到就是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把立德那傢伙丟給那群飢渴女輪一遍算了──開天窗的話就真的這樣幹吧。」

確定目標是立德的魅魔,發出了很危險的發言。如果真開了大大的天窗,那就一起幹掉算了──當然小空除外。

硫默默的品嘗著高級餐點,也不知道到底是裝作沒有聽到還是根本真的沒在聽——雖然魅魔認為前者的可能性高達八成就是了。

這時,電話響起了。

由於阿硫關了靜音,所以響的絕對不是阿硫的電話聲,魅魔挑起了眉拿出了手機。

阿硫雖然還在氣頭上,但也不得不注意到了魅魔的臉色大‧變‧動了!那宛如就像是看到天敵降臨一樣的小動物臉色,非常戰戰兢兢的猶豫著要不要接通的樣子,是惡女四人組中的極惡絕對不會露出來的表情。

「…………我想不管怎樣先聽電話比較好喔,不然對方掛斷了重撥的話氣氛更加……嗯。」

想了想,硫還是吐出了那麼一句,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那麼具有壓場力,可是灰髮少年仍然出自良知提醒下去了。

「啊!啊嗯!那我接電話了。」

聽到阿硫的提醒,被人生最害怕的大魔王大人弄到心慌意亂的魔女魅魔小姐,像個害怕被炒魷魚的下屬一樣的接通了電話。

「那個……那個夫人,請問有什麼事情嗎?咦?她們幾個在您那邊?什麼!?明天晚上才會回來!可是今天我要跟沙沙那孩子商討!不!不是的!拜託請不要這麼做啦!我求求您!我……我……」

雖然阿硫聽不到談話的詳細內容,但這簡直根本就是一面倒的壓著打真是超乎想像,就連難得還在動怒的脾氣也開始漸漸轉化成好奇心的樣子。

(那到底甚麼猛人啊……)也不知道該出言勸止還是出言阻嚇,感到好奇的硫只是很乾脆地靜待結果出現。

「我……我知道了,明天再放一天假好了,謝謝夫人您打電話過來……不!不用了,我工作很忙的!是!是!那我掛上電話了。」

悻悻然地掛上了電話,魅魔原本該有的強硬氣質現在被磨平成無力的軟弱小動物模式,開始毫無氣力的抱怨起來。

「這下子會開天窗嗎?為什麼好死不死的沙沙會被堵到啊啊啊啊啊啊?」

非常的沒力的擔心起來,秀展行程又被拉開一天的緩衝時間了,這讓魅魔頭疼異常啊。

「商討方面,電話跟視像會議甚麼的行不通嗎?」硫隨意問了一句。

比起專業的他這業餘不到的草包只會丟假,乾脆單純提出疑問待解就好。

「……沙沙不會有那個時間的啦……估計現在她應該在新娘修業的地獄之中吧?」

魅魔毫無力道的吐著槽,說起來認識那位夫人的人之中也大概就藍那個小可愛很可以開開心心的被磨練新娘修業,她跟阿紫、永琳、萃香可都是視那個人為世界上最邪惡的大魔王大人啊。

「咦。」灰髮少年傻眼。

「那位夫人可是我們幾個共同的天敵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沙沙的奶奶就是這麼恐怖的傢伙啊……」

完全眼神死‧魅魔,接著精神異變得居然換了個人,這讓阿硫非常的不知道該說些啥才好。

想了想,聳聳肩,硫決定低頭默默吃。

這不關他的事,也不是他有能力管的事——更不用說魔理沙跟立德等人一起行動,他才沒心思甩那群鳥蛋的情況。
 

回覆 使用道具 檢舉

由於大魔王大人(咦?)的命令,立德意外得知了明天居然也是放假的消息,這讓立德備感奇妙,因為魅魔注重工作進度的緣故,根本很難想像她會在這件事情上妥協。

「奶奶,這樣子好嗎?再怎麼說這次的工作也算是很重要耶。」立德帶點擔心地問奶奶,畢竟這次是魅影魔幻殺入男性服飾的登陸戰,這仗打輸了會不太好吧?

「放心啦!奶奶會幫點小忙的,你們不用擔心。」

這句豪氣地幫點小忙,可是讓立德有點抖抖抖的膽寒了個一下,總覺得好像會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就是了。

由於已經吃完飯了,所以立德也就泡了壺紅茶跟弄了點給水果上來──地點是奶奶最愛的和室‧梅之間,這裡能看到中庭美麗的景致。

「唉呀,沒想到味道可以這麼配呢!」麻理在喝了口紅茶之後如此評論,紅茶跟水果味道可以這麼搭,可是要能掌控紅茶的味道呢!

「師傅教了我不少,其中一點就是要懂得紅茶跟茶點的調和,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一方搶走主導權。」因為是在和室,所以立德依然維持著莊重的正坐姿勢。

「呵呵,看來也該認識一下這位師傅了呢!」可以把這孩子教成這樣,不簡單喔!

「那奶奶有空就來幻想町一趟吧!」立德微笑著回應,雖然很老練跟有時手段很鐵腕,但是老人家特有的溫和包容讓立德從心裡喜歡麻理奶奶。

「不了。」

奶奶很無力的嘆了一口氣,望向了遠方。

「奶奶不想睹物思人啊。」

一想起了那個孩子,那個她與丈夫都很是欣賞卻英年早逝的孩子,奶奶感到了滿滿的婉惜,選擇葬在那片自由的天空與紅葉之中的孩子,曾經帶給她們夫妻倆許多歡笑。

「這樣啊……」聽到奶奶那有點失落的語氣,立德也知道看來有不少事情曾經發生過。

「那……奶奶,回到正題吧,五大華、四大家族,還有,天馬跟小空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畢竟晚上這壺茶就是為了這目的而泡的。

「這個啊……」麻理又再啜飲了一口紅茶之後開始緩緩說出可以說是上一代,甚至上一世代的歷史。

五大華是源自於日本大政奉還中,五個平民─應該說是平民商人利用那樣的時代,靠著強大的經濟效應支撐著整個大政奉還的推動,還有西南戰爭的戰爭財而逐漸對天皇勢力有所助益,而後成為子爵的五個平民世家。

冬櫻的西行寺、竹花的蓬萊山、山茶花的古明地、芍藥的白凰院、華鬘草(荷包牡丹)的神澤,除了前三家都還有落魄貴族的身世以外,後面兩間是完完全全的平民,所以也被真正的華族稱為五花世家─但很快華族們對這五家恐怖到接近畏懼的財力感到敬畏。

小空跟天馬正是屬於後面兩家的後裔。

然而,由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站錯了邊,神澤與白凰院遭受到相當嚴重的打擊,而深紅重工;斯卡雷特家夾帶著強大的勢力跟經濟效應,在三菱等日本大型財閥還在溫養時期的時候強勢入主了日本的商界,導致了日本整體商業格局的變動過大,而形成了現在口中的日本四大企業。

立德所屬於的深紅重工就正式唯一的外來者,而導致了兩家在東日本的地位下降不少。

「白凰院家後來就不思進取了,所以養出了一堆不肖子孫給人添了不少麻煩。至於神澤,則是仗著在東京本土的勢力與跟橘家關係非淺,反倒是變得比以前更加的囂張,也非常的看不起人,小空的親生爺爺就是典型的神澤家男人。」

「難怪那同行老頭用那種說法稱呼我……」立德想起下午的衝突,難怪會是那種眼神跟語氣。

「那小空的父親又是……」既然是這樣,天馬就先不談,但是小空甚至他父親為什麼會跑到幻想町呢?

「悠介啊?」

奶奶露出了懷念的眼神,眺望著遠方。

「他或許神澤家中唯一一個奇蹟吧?」

想起了那個最不像神澤一族的孩子,奶奶露出了懷念的微笑。

神澤悠介,神澤裕之助與神澤真子(舊姓橘)最小的孩子,在原當家主母真子去世時才兩歲,是個個性上溫柔淡雅的、美麗的孩子。個性不僅柔和、善良,體恤下人,甚至對於後來帶著拖油瓶嫁進來的後母與毫無血緣的哥哥也毫無敵意的溫柔少年。

那個孩子的溫柔雖然令裕之助頭疼萬分,認為沒有神澤家男子該有的霸氣;兩位同血緣的兄長也瞧不起他,但在下人跟後母、無血緣的哥哥眼中,是位溫柔善良的天使。

由於那個孩子的溫和,奶奶也考慮過讓唯嫁給悠介,不過唯跟悠介在那之前就如同親兄妹一樣的相處著,看得出來雙方是認真的當彼此的哥哥妹妹。

那孩子的夢想,就是自由自在地活著。

為此,國中才一畢業的悠介毫不猶豫地離開了東京,考上了當時已經是名門學校的大幻想學園,為此也鬧出了很多事情,在後母與毫無血緣的哥哥支持下離開了神澤家。

日後,聽說悠介遇到了兩位非常幫忙的老人,這才安心的在大幻想學園讀書,沒有再遭受過來自東京的任何壓力。

「啊……那兩位喔……」

立德一聽就知道大概是哪兩位老頭了,搞不好後來八成又多了幾個老不休的來幫忙吧!畢竟那幾個老不死的豈是區區的神澤家惹得起的角色啊?

「那孩子也是在那邊遇到了羽音呢。」

奶奶嘆息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想面對接下來的記憶。

「羽音?」這時一個沒聽過的名字突然冒出來,不過根據前後的情報來推算,大概是……

「小空的……生母嗎?」雖然說那個綠髮魔女被說成除了賺錢一無是處,但是在立德的心目當中,如果要問小空的母親是誰,那他還是會投魅魔一票。

「嗯……」

現在奶奶還是搞不懂,為什麼羽音會選擇改嫁,那個孩子可是瘋狂地愛著悠介啊。

「小空的容貌,跟悠介不太像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很像羽音呢。」

奶奶的嘆息,很惆悵。

「草嶺羽音,也就是魅魔的堂姊──但更像是親生姊妹,她們兩個都是孤兒。」

羽音跟魅魔,兩人相差了七八歲,因為一場車禍,兩人的父母都喪生而進入了謝爾孤兒院。

與天生麗質,個性卻有點缺陷的魅魔相比,羽音是個貌不驚人也不能說醜的女孩,但是奶奶見到羽音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孩子暗藏著一種魔性的美麗。

「羽音剛好是悠介的同學呢,不只如此──我也見過岡瑟‧斯卡雷特還有深舟正人,當時他們全都是同班同學。」

「老爺跟……另一位是……?」又是一個沒聽過的名字,但是不是拜把就是風暴點之一,所以立德沒繼續猜測,等待麻理繼續說下去。

「深舟正人……同時是悠介跟岡瑟的好朋友,也是羽音再嫁的對象─再說深舟這個姓氏,你應該會有印象吧?」

奶奶很無奈的嘆息著,因為這一段三角關係可是很混亂的。

「啊……」立德想起來了,深舟是深紅重工合作的陸上運輸公司的家族名,立德雖然有稍微聽過但是因為沒有碰觸到相關業務所以一時忘記了。

「雖然岡瑟並沒有攪和進去,但是當時高中部的兩位大帥哥只為了爭奪一個貌不禁人的女人而相當有名呢,你啊可以去看看校史的記載哦。」

這個大概去跟死狗仔打聽會比較快……立德這麼想,她應該手上會有一些機密情報,但是說認真的,這種事情他也不算十分在意啦!

「呃……前代的愛恨情仇我是不在意啦……所以結果是……神澤伯父贏了?直到他去世?然後……小空的生母改嫁,但是……沒帶他走?」只是現在小空的生母消失,加上他也知道神澤伯父早已去世,所以這種推論很快就可以推算出來了。

「嗯,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羽音會這樣做──但你也看到現在的魅魔跟香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了吧?霖之助那個孩子基本上根本不打算進入商界,而是想成為一個骨董的鑑定家。」

麻理的嘆息也很無力,悠介的死改變了太多的人。

女婿阿賽爾、霖之助、魅魔、羽音、甚至是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三哥,都因為他的死而改變了自己的人生。

「當羽音改嫁之後,神澤家就過來企圖搶奪小空的監護權──要不是阿賽爾跟香霖,還有悠介那個沒有血緣的哥哥幫助扯後腿,魅魔還不見得能跟小空一起平靜這麼多年啊。」

神澤家會被扯落神壇自顧不暇,不只是阿賽爾跟香霖、魅魔的努力,小空那位沒有血緣的小叔叔或許才是這場戰爭中出力最多的人,也是他親手讓神澤家內亂矛盾,導致虧損了超過三分之一的資產,還讓兩位兄長因為政治獻金案件而入監服刑,更親自出手奪了神澤家的權。

不然那個孩子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麻理還真的不敢想像。

「原來如此……」看來有太多人為了小空犧牲奉獻了,雖然要說的話自己大概也是為了他犧牲奉獻的之一,不過看來比不上那些大人們……而且這樣說起來該不會……

「死老哥該不會也是吧……」立德小聲地喃喃自語著,不過這對他來說還是那句話:不是現在的重點。

「所以……這依然是現在進行式嗎?」從下午那個死老頭(沒有讚美的意味)的反應來看看來這場混戰大概還是現在進行式。

「說是現在進行式嘛,還不如說忠於那個老渾蛋的人還是不少呢。」

麻理奶奶無力的嘆息著。

「你還有想知道什麼的嗎?乖孫?」

奶奶企圖打起精神來,但這份憂鬱還是讓麻理無力。

「原來如此……那我想知道的東西大概到這邊就夠了……多謝奶奶說明。」立德正坐著用標準的土方座致意。這些故事實在是有太多太驚人的內幕了,但是換個方向來說,這也只是過去的故事跟現在事件的起因而已,並不會改變小空目前的樣子,也不會是要他改變跟小空相處模式的基礎,小空依然是小空,依然是一隻容易團團轉的小狗,依然是會有殺面佛臉的怪物,依然是一個甜點大師,依然是……這邊還是不要繼續想下去好了。立德在心中自我吐槽了一下。

「奶奶,你們談完了嗎?」

與平常不同的小空敲敲地出現在門邊,少年穿著的是涼爽的浴衣,非常爽快地前來找著還在穿著流行服裝的立德。

「已經談完了,怎麼了嗎?」

「我來叫立德梳洗一下了,穿這樣也不方便睡覺吧?」

由於那幾個已經被他訓話完畢,也洗好澡了──似乎還有額外追加了什麼的樣子,總而言之小空的心情非常的好。

「那就可以了,奶奶也要休息了─小立啊,你先去梳洗一下吧。」

「好的,謝謝奶奶指教,那我先告退了。」



「為什麼會跑出這種東西來啊!?」

這是天馬的吐槽,終於回到了飯店之後的隔天早上,天馬就看見了生平最畏懼的東西──那就是禮儀老師!而且還是專業的!看了看周遭的男性屍骸(小空除外),天馬不自覺的抖抖抖抖抖!

老天爺!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儀態老師禮儀老師禮貌你老師了啦!

「一起…………下地獄吧……」

一夜慘白的某硫用著一如以往,甚至是更勝從前的死魚眼盯著天馬。

「要死死你們三個!還有要拖去拖小空下水!」

看到這個殭屍爬了過來,天馬迅速的退避三舍!開什麼玩笑,他還不想死啊!

雖然說他們幾個對阿硫的確有點玩過頭了,但也已經道歉過了!所以還是麻煩阿硫發揮肉盾雜魚的精神自我犧牲吧!

「下地獄……笨馬……地獄…………」

一邊碎碎念,硫一邊用著跟死人沒兩樣的表情跟姿態匍匐前進。

這傢伙到底是多怨念了啊!

「干我屁事……要下地獄之前請先把那些告白處理一下……」立德雖然半死不活,但是要砍阿硫的話他可是依然有那義務的。

「別想走……笨馬…………」似乎沒聽到立德的發言,硫的死魚眼仍然追逐著天馬。

到底是多怨念啦!

「好機會!快點落跑!」

見到了立德阿硫陷入了混亂跟無能的狀態,天馬察覺到這是個很好的逃跑時機!天地良心!他打死都不要靠近所謂的儀態老師!絕對!

只是命運之神哪有可能這麼好心就放走這個沒有良心的傢伙,萊特拿起了小小的塑膠碗朝著天馬的膝蓋,不重不輕的砸了過去,理所當然的跌倒了!

「娘的咧!居然在這時候膝蓋中了一箭!」

這就是平常沒做好事的報應,天馬掙扎的想要爬起來。

「太好了……你也來下水吧……」立德也打算抓住天馬,所以也慢慢得爬了過來

「地獄兄弟……等著你…………」

萊特雖然不說話,但眼神能看得出來─想走?門都沒有!有難同當才是同學。

阿硫跟立德的手同時抓住了跌個狗吃屎的天馬的腳,說什麼也不會放手哦!這才是同學死黨之愛!

「你們幾個為什麼不去找小空啊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兩個殭屍!」

天馬的垂死掙扎真是有夠難看,不過說起來也是,比起之前的模特兒訓練來說,現在被找來的儀態老師火力跟恐怖程度根本不是同一個程度的,所以天馬會想逃跑是很理所當然。

所以為了逃出昇天,天馬在掙扎的同時不忘用小空來轉移注意力。

「受傷的人比較容易被感染……」這句發言已經是感染者了啊!

「癢……笨馬,好食…………」等等這根本是別的作品了吧。

「哪有會說話的T病毒患者啊!」

這兩個傢伙的執念真是可怕,天馬深刻的感覺到了,但是一臉沒事人的小空才是最可怕的吧?現在都是一臉沒差的模樣,彷彿非常的輕鬆,還露出了一臉菩薩般的和善微笑。

「小空!救命!我只是要去上個廁所而已啦!」

連說謊都一起上了,這邊這個天馬為了逃脫而不擇手段哩。

「十分鐘前大家才一起上廁所過哦?」

小空露出菩薩微笑,卻行明王之事,一句話就徹底打斷了天馬的妄想─也就是〝少來〞這兩個字的具體化。

「嘰呀!」

彷彿像是被強姦一樣(?)的慘叫聲,徹底迴盪在整個展廳之中,小空如同菩薩般的微笑仍然繼續著,東京的天空還是一如往常地閃爍發亮。

「說起來小傘最後怎麼啦?」

這是天馬最後的垂死掙扎轉移法。

「奶奶說今天開始就要幫小傘鍛鍊鍛鍊一下哦,而且好像又收來當乾孫女了呢。」

簡單來說,就是不關大家的事情了哦,在小空的合掌之下,禮儀老師們再次地拉走了各自的目標,開始密集的一對一窮極特訓。

「小空我恨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白化的灰髮少年也被無言的拖走。

至於立德跟萊特,只是嘆了一口氣之後穩定自己的身體,然後乖乖地跟著儀態老師走了。

另外立德終於知道了,奶奶說的〝小空很感興趣,所以在國小時代就學全的東西〞到底都是些什麼了。

這啥地獄宮廷儀態貴族訓練啊!!!要命啊!這東西的強度也太高了吧!!!這種訓練強度普通人會死吧!

雖然很想抱怨,但立德已經失去了那些個力氣的被拖走了──真的會死啊!

在無法發出任何話語的內心抱怨下,所有人就這麼地被抓去持續地獄訓練了(小空除外),而噩夢般的光景依舊持續著。



七月底。

由於很多很多的意外,但還是安穩的結束了打工的生活,住到明天就能回歸幻想町的同時,也宣告著高達五十萬日幣的薪水準備入帳。

只是在許許多多的高強度訓練下,某位窮鬼在這次工作宣告完結的那一秒就馬上爆睡入死─其他人也是,除了小空以外。

經驗者就是恐怖啊!

「克里姆王你早該動手了偷甚麼懶啊……」

總覺得腦中的記憶過程被轟飛只餘下結果的某灰髮少年作出了意味不明的吐槽。

不過說起來一次就賺到將近五個月的薪水外加沒有逃跑而加領的績效獎金(再加20萬),阿硫還算是爽快愉悅,臉上很努力地露出麻婆神父的愉悅表情。

「這樣一來每天都可以好好的大啃三餐了……不,說不定還能吃甜點……啊啊烤肉串…………」

表情跟口氣整個不協詬的硫腦海中到底跑出了怎樣便宜大碗的東西,只要看到他那副不知道該說是愉悅還是絕頂的臉就一清二楚了。

你妄想也好歹來點高級些的東西啊!

「嗯……回去之後……還要打包一次……」立德臉朝下地死在桌上,前幾天的餘裕完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畢竟在高強度地獄禮儀訓練的折磨與調教之下,外加上整個展覽都必須全力以赴,所以在結束之後立德一整個接近死亡狀態,連天馬都已經趴死。這時候他真的覺得萊特跟小空根本就是破壞級的犯規──不!犯規的是小空,萊特都還有些氣喘呼呼的。

「打包……啥鬼……阿呆……」

另外一邊已經徹底趴在沙發椅上的天馬,重現了當初剛放暑假時的麻糬打麵人間模式,一臉眼神死的表示著老子今天就是要賴在無敵靠北舒服的懶人沙發椅上直到天地崩碎,就算是那邊的阿硫跟這邊的立德一起來殺了他也絕對不起來。

再說現在那邊那兩個白癡也是精崩狀態,沒時間理會他啦。

「沒事……」發現自己有點說溜嘴的立德,立刻閉上嘴不想多說。

就在這幾個人已經徹底賴在沙發椅上,已經有著今天就徹徹底底死在這裡不站起來的同時,萊特跟小空剛好走進了這個空間─交誼廳,是有著巨大沙發椅可以徹底懶惰到死的地方。

「萊姆茶來了哦。」

「還有炸雞。」

小空跟萊特是這場工作中唯二沒有累死的兩人,這兩人剛好負責去買食物─當然是品質保證的肯德基炸雞。

「OK炸雞KITA!!」

硫,瞬間蘇生。

「我要茶就好……」依然屍體的立德依然不廢話。

簡單來說,今天就是真正的休息日,而魔理沙跟靈夢(還有魅魔)現在正在霧雨家接受〝招待〞中(各式各樣的意味上),所以他們難得能夠好好的休息個一下。

「今天要不要去買土產啊?」

吃吃喝喝的同時,小空發出了問題─那每人十萬塊的預備金因為各式各樣的手段下,便成了這群人手中拿來大玩特玩的資金,但說實在大玩特玩的時間也才剩下今天的時間了,所以頂多只是去四處逛逛買點土產回家去了。

「扣除回歸本土用的資產,勉強買點小吃應該可以吧。」心算了一下,大約掌握還能餘多少錢保身的硫回答。

「不要問我,我懶得動……今天就輪我當廢人吧……」立德完全進入節能狀態,前幾天大腦跟肉體都遭受衝擊的狀況下他今天只想進入休眠狀態,畢竟他回幻想町之後就又要馬上殺出去了,他今天只想學阿硫用力擺爛一下。

「可是海人爺爺剛剛打電話給我說要甜點土產呢?你確定你也不買些東西回去嗎?」

因為經過了很多事情,所以小空知道如果不先跟立德阿硫點醒一下的話就慘了呢。

萊特已經決定好要買什麼了,天馬則是有說過回家也沒人買了沒屁用,但還是可以買些東西送同學就是了。

「我錢給你你幫我買……反正我一回去就又要馬上出去了……」立德表示他才不想管那死老頭,反正他一回去之後馬上就又要溜了,管他的。

「可以嗎?」小空有點擔心,海人爺爺說等他們一回來就要找大家去海邊玩(其實是訓練),他有點擔心立德是不是能逃得掉。

由於海人說要保密,所以小空也只好閉上嘴巴什麼也不說。

「不然呢?這個行程六月底就訂好了,難道他又打算要幹什麼嗎?」立德的語氣似乎多了點警覺,那老頭不會又要搞人了吧?

「嗚~~~~我不能說啦。」

海人爺爺那種個性會先提醒自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不過小空還是義務上的暗中告知─他是不能說沒錯,但沒說不能讓立德他們知道海人的確有企圖。

「不管怎樣想這已經是肯定要去死一死再講了不是?」

聳聳肩,硫很快就整頓好衣裝,順手把最後的炸雞啃掉,「土產團現在出發?」

「很好,那就免談了,我今天的土產團跟回去之後要幹啥我都不想參一腳,謝謝再連絡。」立德說完之後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回房間去躺平。

就在立德搖搖晃晃地離開之後,小空也只好攤攤手的站立起來──那邊那個阿硫已經吃飽了,天馬因為爽快的萊姆茶跟脆皮炸雞而填滿電池,該是出門的時候了。

「今天去銀座吧。」

消費超高的地方啊!

「……也好。難得一兩次燒點錢我還可以支撐。」本能地皺了皺眉的硫不表示反對。

所以,就決定要去大人們的街道銀座啦(其實還有六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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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座是日本東京中央區的一個主要商業區,以高級購物商店聞名,是東京其中一個代表性地區,與六本木一樣都被稱為大人的街道,兩者都有著大量的高級應召俱樂部跟酒吧,是東京賣春產業相當猖獗的地方,但與外國人居多的港區地帶六本木不同的是,銀座本身也有很多高級的百貨跟購物地點。

所以,來到這裡並不像去歌舞伎町那樣會很尷尬,也不像去六本木那樣會很手足無措(外國人很多的意味上),而且步行者天堂也在此行之有年,算是非常讓人愉悅的區域。

「唔……看完也不覺得我會熟悉的樣子。」對於燒錢地帶一向沒在意的硫把地車站拿到的小地圖給塞到褲袋,「誰帶路?」

一說完這個,阿硫意外地看到了這群夥伴都是傻眼的樣子。

「……笨馬?」灰髮少年把視線移到某隻天馬身上。

「我的地盤都是在新宿那邊……」很可愛的裝出了將手指和在一起的樣子,天馬的話語中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偶不知道(可愛口調)。

「…………冷帥?」表情有點僵硬的硫望向了萊特。

萊特面對阿硫的問話也只是攤手,表示他不知道──在東京平日都是去超市跟商店還有醫院跟埃斯奎利諾,所以生活圈之小可是超乎想像的可怕。

「……………………神澤?」青筋白眼幾乎同步浮現的灰髮少年把視線轉投向發出提案的主人翁。

「對不起……因為海人爺爺指名說要買銀座的草莓蛋糕……」這邊這個主人公,超級心虛。

「……一個腦殘,一個溝通障,一個天然蠢,少了死帥德你們就連自己變成探索者的勇氣跟友情都死到垃圾桶了是吧?」

真不知道該火氣大還是狂笑幾聲的灰髮少年隨口作出猛烈的吐槽,這三個外貌明明一百分的傢伙就總是因為這種低能問題扣到快零蛋了啊!

「算了這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的事,」有點煩躁的硫切換話題,「店名?」

「那個那個……東京ばな奈……木村屋總店……西洋飯店蛋糕店……」小空說出了一堆海人指名要的東西,都是甜點!甜到爆炸!這傢伙根本不怕糖尿病的!

「…………」硫皺著眉頭從褲袋把皺著一團的地圖拿出來打量。

雖然海人是個奇人他早就有所自覺了,可是這店舖數量也太多了吧?他真的有考慮買土產的人的手臂數量嗎?算了跟非常識的人討論常識根本是蠢。

「……OK。」自我吐槽了三秒的硫稍稍整理了路線,「那你們想盡快貫完就閃人回去休息還是無視花時間迷路的危機隨意四處趴趴走?」

「我都可以。」

某兩人說了我都可以,無疑就是天馬跟萊特──天馬是因為很累,再說銀座他也沒啥興趣待很久;正確來說他已經不太想繼續待在東京了,搞不好能待的地方只剩下秋葉原了也說不定,白凰院的雜碎們挺瞧不起宅男的,應該不會出沒在那個地方。

至於萊特,他也是買完之後就回去八王子,雖然搭車回去也很長東西也不算少,不過忙一次就夠了。

「那就速戰速決不得有異。」硫一秒下好結論,「走。」

由於阿硫大概也察覺到在街上待太久八成又要開一堆有的沒的事件旗,所以很認真地帶著這幾個傢伙四處跑,反正大家都是馱獸(各種意味),就來一起背負這些有的沒的吧。

比起萊特天馬跟空三人,明顯習慣在這種平民鬧市中獨自處理生計的灰髮少年用著效率異樣的高速把海人的委託解決下去。

要不是銀座叫價會尷尬應該還能砍三份一開支,硫抱怨著。

「——最後一家解決。」讓萊特把最後的特大蛋糕拿穩之後,灰髮少年宣告是次進擊圓滿結束,「要是死帥德也來了一定是沒事就有美女來軟派了真是。拜託你們下輩子長難看點來配合我這平凡人可以嗎?」

「你長得好看點不行哦?」

拿著一堆東西的天馬很嘴賤的反駁,跟阿硫玩互砍可是越來越有快感的呢(愉悅的方面上)。

至於萊特雖然也是馱獸模式,但顧家的男人什麼的形象大上升,真是越來越帥。

「不行,這是我在作為神澤戰隊中唯一能夠被視為特點的特點了,而且長再好看都不夠你們好看這是要我情何以堪啊死笨馬?」

硫沒好氣的指著萊特抱怨,「你看這個死冷帥就算是站在路中心挖鼻屎都可以帥殺一堆高富帥,更別說現在這個鳥樣都帥都另一邊街有女孩子在噴鼻血發春了,你們長得好看還來怪我?」

總覺得話題有點微妙的偏離了。

「好了啦好了啦!那接下來怎麼辦,要去找宅急便嗎?」

因為某些伴手禮很大很囉唆,比如萊特拿著的大蛋糕(海人強烈要求),這些個東西最好還是用冷藏宅急便送到會比較好,所以小空說出了理所當然的台詞。

「唔嗯,算你還有點良心。我找找哪個比較近。」

本來真的打算要萊特一直抱著回去的硫開始翻地圖,「真是的現充怎麼不爆炸啊……」

說到底,阿硫還是很認命地翻著地圖─但很可惜的是這種觀光地圖是沒有關於那邊可以使用宅急便的簡介。

「看樣子得去找便利商店了。」會提供宅急便服務的,最快都是24小時的便利商店。

所以便利商店到了,這就是都和主義的威力。

「命運的小七到了,蛋糕帥人快去解決。」完全沒意願踏進去浪費時間的灰髮少年隨口說道。

萊特也沒有廢話的走了進去,理所當然的成為全店男女視線注目的對象,畢竟頂級的帥哥;應該說是連牛郎店裡的紅牌牛郎都比不上的天然大帥哥就這樣出現,足以讓附近的客人們開始竊竊私語了。

「這種注目度已經把某個笨蛋王子公關男給打落凡塵了呢。」

天馬的吐槽精準精闢到不行。

「反正他害多少天使墮天或是惡魔叛逆都跟我一點屁關係也沒有。」灰髮少年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回嘴。

對阿硫來說,帥人就是帥人;以上以下全都不是,就算神來嘴砲也沒用。

才等沒五分鐘,萊特就從便利商店走出來了──附近剛好有長椅可做,所以阿硫等人也剛好坐著休息。

「拿去。」

以拋物線丟過來的是冰涼到極點的茶類飲料,三人中只有小空是很吃力的接下來。

接是接穩了卻很帶賽地被自己的手掌砸到頭,灰髮少年一邊吃痛一邊享受麥茶——雖然只是罐裝貨也比沒有要好。

「萬事解決一身爽啦。」意味不明。

「感恩!」

天馬接下來後拉了拉筋,感謝神明這兩個禮拜都沒事發生(個人的意味上),真是太好了。

說起來雖然他已經脫離了白凰院家,但那些個會找麻煩的傢伙還是有可能會出現,這也讓他很擔心就是了;不過就現在看來,有事立德擋、沒事有阿硫,總而言之兩大砲灰一個在手絕對平安。

「謝謝。」

小空也道了謝,喝起了綠茶來。

七月底的豔陽天依舊閃爍,雖然有椅子可以坐著喝茶,但也不能待太久了呢。

再怎麼說,這幾個傢伙已經距離車站有點遠,所以得快點回去才行,不然氣溫越來越高就不太好了。

「要不要坐計程車啊?」

由於撇去了已經寄出去的大型物件(蛋糕)以外,接下來的伴手禮雖然都是可以拿得動的,但天馬可一點也不想去擠JR啊。

「也是,不早點回去的話我怕現充德會被毫無理據的女難給榨到連汁都沒剩下來。」

伸了個懶腰,硫一臉懶散的回應。

伴手禮甚麼的他早就打定主義塞幾個護身符或是小裝飾就算了,便宜又好唬不是?

「去你媽的,你才需要一個戀愛祈運吧!」如果立德在會如此吐槽吧,很可惜不在!

就在眾人開始打定主意,不搭JR準備改搭TAXI大人的時候,一道舉著洋傘的嬌小身影,靜靜地停在小空的面前。

萊特知道,小傘是不會拿那種傘的─上面這麼多蕾絲跟粉紅色調,不是她的最愛。

如果立德在這邊的話,應該會不管現在的一切狀況直接以最完美的狀態進行迎接,因為那把傘的主人就是他所宣示效忠的主人。

「——誰快特召立德啊!」硫,意味不明的叫喊。

「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裡呢?神澤同學。」

語氣中,帶了點了然的意味。

這就是深紅家當代的家主繼承人,蕾米莉雅‧斯卡雷特該有的氣勢。

對於這傢伙跟她的密謀之故,搞得被自家下屬下剋上(氣勢的意味)之後,蕾咪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少年,而且那場不能刊載校史之中的羞恥PLAY畫面,更是讓蕾咪的內心某個奇怪的角落崩壞殆盡。

「…………」硫思考了三秒鐘。

「冷帥跟笨馬我們要不要回去便利店吹半小時冷氣啊?」然後扔出了第一發補刀。

「先等等,淺羽同學。」

蕾咪的雷射眼釘死了阿硫的動作,那恐怖的眼神是霸王龍看乳牛一樣的絕對壓制,要這傢伙少囉嗦。

「我只是來找他跟我去一個地方的,不需要他拿這些個有得沒得的東西。」

非常恐怖的眼神跟話語,讓這個比著之前的小傘還要嬌小的少女,散發出一股巨大到可怕的氣魄。

硫挑挑眉——立德敬重這個少女,可不代表他也需要吃這一套。

本來在連番和平底下平息大半,來自那蠻橫無理的努火再度被緩慢燃起。

「OK隨便拿去。」聳聳肩,多少看在某個不在場人士份上沒吐槽頂撞的灰髮少年對空伸手,「神澤,東西給我拿,你陪一下人家大小姐吧。」

「可是……」看到阿硫火也上來了,小空開始有點擔心的看著阿硫等人,不過蕾咪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傢伙──只是這件事情真的需要這個男孩。

少女合起了傘,清脆的拍了拍手──一台加長型的勞斯萊斯就這樣停在眾人的眼前。

「有鑑於你們東西不少,咲夜也還在安撫〝她〞沒跟我出來,所以就勞煩你們幾個搭這台車回去吧,司機會幫忙你們的。」

雖然也有臨時起意的份,但是蕾咪做事都盡可能準備周全就是了。

沒有回應,硫轉頭看向儼然裝死的某兩個人。

天馬跟萊特聳聳肩,表示OK─反正現在是小空的主場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由於東西真的很多,所以兩台計程車都有些吃力不夠塞的狀況下,這台勞斯萊斯的出現可是剛剛好就是了。

「阿硫,那我……我跟她走了哦。」

印象中的蕾米莉雅同學,應該不會這樣咄咄逼人吧?再怎麼說蕾米莉雅同學雖然高傲了點,但實際上也是好脾氣才對,剛剛的表現實在太超過了點也很沒禮貌呢。

小空非常擔心阿硫又生氣到亂七八糟的程度,這可就不好了,連忙對天馬跟萊特示意。

「走了走了,搞不好事情很重要的樣子呢。」

「嗯。」萊特拍了拍阿硫的肩,要他冷靜一點。

「你小心別作出甚麼失禮的舉動比較好啊你……」

知道對方在擔心的東西,硫沒好氣的吐槽,「做事可得專心啊,專心。」

「嗯!那回頭見。」

小空招了招手,隨後跟著蕾咪步行離開了。

「看樣子,是斯卡雷特家的二小姐才有可能讓她這麼口氣不好呢。」

將所有伴手禮塞進勞斯萊斯的後車廂之後,天馬涼涼的說了一句。

身為白凰院家的不肖子孫(實際上還是最可怕的那一個不肖子孫),天馬還是知道一些連立德都不夠清楚的東西。

「嘛家家有本難念的甚麼經……」硫聳聳肩表示不知情無法評斷,「反正日後辛苦的不是我就好。」



「那個,蕾米莉雅同學?」

雖然以前是叫斯卡雷特的,但由於某些事情的發生所以小空也漸漸地跟這位大小姐稍微混熟了點。

不過多半時間來說,蕾米莉雅同學對他更多的是些不知道該怎麼相處或是無可奈何的模式,像今天這樣強硬地把他抓過來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

「請你安靜一點,跟我過來。」

走在銀座的街道上,蕾米莉雅嬌小卻高雅的身影,足以將四周圍走動的大姊姊們給徹底的壓下去。不為了什麼,光這副同時有著幼小的美貌與成熟的高貴氣質,就把周圍的胭脂俗粉全都給徹底打爆,能夠匹敵這名少女的美麗的大姊姊們,小空想來想去也只有幻想町的那群讓人頭痛的大姊姊們了。

由於用接近欺瞞的方式讓她跟自己聯手處罰立德的關係,所以回過神來之後,小空對這位大小姐其實非常的愧疚,在立德不知道的情況下也跟蕾咪道過不少次的歉意,盡可能的弭補著對方。

因此在很多人看不到的地方,小空跟蕾咪之間的關係變得格外微妙。

步行過了十分鐘,亦步亦趨的跟著蕾咪的小空,這才走進了某間看起來非常高級的高級公寓面前。

將近有三十層樓,甚至更高的模樣,外表是非常現代摩登的類型,建築時間不超過十五年左右。

「這裡是?」

小空看著這間獨立的高級公寓,滿臉困惑的模樣,蕾咪也不禁笑了起來。

這傢伙充滿困惑的模樣還挺可愛的,蕾咪這才開了口對小空介紹著。

「這裡是斯卡雷特,正確來說是深紅重工高級幹部在東京分公司的居所,也是斯卡雷特家的別院。」

蕾咪自豪的語氣也帶了點苦笑。

「同時也是我妹妹的居所。」

「妹妹?」

小空歪了歪頭,第一次聽到蕾米莉雅同學是有妹妹的,畢竟如果有的話那群孩子早就會跟自己說同學年的人之中有些什麼特別的人才對。

「你會不知道是正常的,因為芙蘭……」

少女欲言又止的神情展露出從沒在屬下面前特有的脆弱,但還是很努力的恢復成高雅的大小姐模式,但是小空還是看得出來蕾米莉雅在故作堅強的模樣。

「我們進去吧?蕾米莉雅同學。」

先直球面對問題再說,小空覺得現在先別知道太多別人的傷疤之類的會比較好,少年的手溫柔的牽起了少女的手,將勇氣傳遞給這名少女。

小空的手,意外的溫暖─但是蕾咪一愣過後馬上掙脫了開來,那樣的溫暖她不想要。

咬著唇瓣,少女這時候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神澤君對後輩學妹還有小朋友都很有辦法的,大小姐〞

咲夜充滿保證的話語,讓蕾米莉雅在便利商店的面前看到小空的瞬間,就決定了讓他幫這個忙。

「蕾米莉雅同學?」

「沒事。」

少女有點氣沖沖地領著少年,踏入了這個關著她的妹妹的地方。

走進了這間住宅大樓,看得出來非常的簡單整潔,連電梯內的環境也是一樣的,兩人無言地隨著電梯緩緩地爬升,直到了接近頂樓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而一走出電梯,就能看到遼闊的景象。

那是很棒的視野,完全不像是所謂的高級公寓所有的那種遼闊的視角,眼前只有兩三根梁柱支撐著屋頂結構,其餘的是奢華的擺飾與美輪美奐的藝術品。

這裡是豪宅,不下於霧雨家本宅的天空豪宅是也。

「天空豪宅啊?」

居然把三層樓都買下來打通建成豪宅……不對,正確來說是一開始就這麼設計了吧?斯卡雷特家的深紅重工果然是日本四大財閥中財力最頂尖的一個,能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銀座中買下這樣的大樓豪宅,真不可以小看呢。

「這是我們家夏季在東京的別院,也是我妹妹的住所。」

蕾咪沒有說的是,也是同等於監獄的地方。

小空跟著蕾咪一起走進了這間住所,也發現到這邊的女僕數量有點不多,反倒像是監控人身安全的保鑣多了不少,雖然都是女性的居多。

這讓小空想起了永江衣玖小姐,也是充滿著這樣的味道。

「妳找我過來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蕾米莉雅小姐。」

越是進去越是感到奇怪,雖然華麗卻充滿著壓抑的氣息──像是牢籠一樣的氣息,這讓小空有一點點不悅。

小空是個深愛著自由自在的孩子,也跟他的生長環境有關─父親為了自由不惜與家中決裂、海人爺爺跟妖忌爺爺也都是酷愛自由的人,被這些人影響之下的小空,天性就喜愛自由地活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對這種氣息很敏感,但他也認為不可以因為為了自由而傷害他人的行為是被允許的。

但監獄跟牢籠是不一樣的概念,監獄是矯正行為的地方,而牢籠單純只是個關押他人心靈的地方而已。

面對小空有點不悅不客氣的台詞,蕾咪也不禁扳起臉來,少女生氣地帶著少年前往了下一個樓層,朝著華麗的樓梯走了上去。

真是大而無當的地方,小空在內心如此吐槽著,畢竟在高級公寓中重現這種西方豪華住宅,外加上根本牢籠這點,讓小空非常的看不慣。

隨著蕾咪前往最深處的房間,小空不意外的看見了一個熟人。

「紅學姊?啊對了,紅學姊也在紅魔館工作呢。」

看到那位穿著夏季旗袍,充滿著中國風打扮的紅髮大美女,小空馬上就想起了這個人是誰。

紅美玲,純粹的中國轉學生──說是這麼說,但美玲學姊似乎以前就是深紅財團的相關人員子女。

由於與咲夜學姊是同事的關係,所以小空也相對地跟這位學姊有些認識,畢竟有時候咲夜學姊不能來找他拿菜單的時候,也都是讓美玲學姊過來拿的,而且美玲學姊的中國料理手藝也很不錯,兩人也常常切磋料理呢。

這位學姊現在也是在幻想町的紅魔館內任職,是警備部的警備員之外,同時也是大小姐底下的深紅門徒,負責風紀事務的總委員長。

「紅學姊早安,紅魔館怎麼了?為什麼今天會在這邊啊?」

對於這位有些愛打瞌睡,但是笑容開朗又平易近人的學姊,小空的禮貌可是非常齊全的。

「我暑假的工作就是這個啊,神澤學弟。」

雖然看到熟人也很意外,但是紅美玲─簡稱中國(淚目)的她還是很公事公辦的露出了苦笑。

平時上課時間的時候,這棟房子的主人還會乖乖地聽話不會亂跑,但一到了長假之流的,如果不把紅魔館的主力都帶過來的話,會壓制不住這位麻煩的二小姐呢。

「這個?」

「你看看就知道了。」

雖然也很心疼二小姐跟大小姐之間的姊妹矛盾,但身為下人什麼也不能做的美玲,只能無奈地打開門讓小空看看為什麼。

「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芙蘭朵露小姐!不可以!您的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

沒有聽過的少女嗓音與熟悉的女性嗓音,交錯再一起。

美玲無奈的扶額,咲夜跟二小姐又在爭執了─會因為這樣的理由是,二小姐曾經遭到綁票過,所以全家上下對這位不聽話又過度天真的二小姐非常的頭疼。

小空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家庭問題是怎樣,但被受託過來這裡,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女孩吧?

所以,少年理所當然地走到門的面前,然後打開。

看著眼前出現的金髮少女,還有熟識的銀髮學姐,小空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那麼,我們就出去玩吧!」



雖然說是東京迪士尼樂園,但實際上位置卻是坐落於千葉縣浦安市,但由於鄰近於東京所以也算是交通便利的地點。

蕾米莉雅怎麼樣也沒想到,已經徹底忘卻童年回憶的她居然又再次回來這邊。

帶著她的妹妹跟僕人。

心有點痛,緊縮了起來。

深紅的大小姐將視線移動了過去,看著與妹妹牽著手開心笑著的男孩,眼神陰暗且沉悶。

說什麼小空對後輩學妹很有辦法,結果神澤根本給她添了亂才對吧?現在自己應該是在東京分部上與父親一起開會才對,為什麼她現在會到這種地方來。

只是──看著周圍喧鬧的氣氛,蕾米莉雅有些迷惘,這應該是她過的生活嗎?貴氣的大小姐看著與妹妹牽著手一起玩鬧的他,十分的困惑。

說到底,蕾米莉雅也只是個十五歲的少女,被長期壓抑住的心性讓她很不知該如何是好。

「姐姐姐姐姐姐!快來啊!」

只是,終於露出笑容的芙蘭,開心的模樣讓她不得不苦笑出來,為了自己做錯的方式。

少女跟了上去,用著無奈的眼神看著已經好幾年沒看見的笑容。

「姐姐姐姐!我跟咲夜去玩碰碰車哦!」

「恩恩,好好玩哦。」

雖然很簡單,但是這日常到極點的普通對話已經好幾年沒在這對姊妹之間上演了,蕾米莉雅緩緩的哽咽了起來,看著牽起女僕的手離開的妹妹。

「我們也一起去吧?」

似乎是知道了蕾咪的軟弱似的,小空帶著笑容主動牽起了少女的手──如同觸電一樣的,少女驚慌且充滿戒心的將少年的手甩了開來。

「別亂碰!我沒時間在這邊玩,等等公司還有會議要開……」

像是禁止他人碰觸的野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威嚇著,被人看透內心的感覺非常的糟糕,那不是古明地覺相處時的感覺,而是更深一層的、一種連內心的渴望都被看到的感覺。

彷彿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任性也被看透了似的,讓少女異常的恐慌。

小空只是輕輕的將指尖抵住了少女的唇瓣,露出了開朗的微笑。

「那種事怎樣都好吧?再說那是大人的責任,妳現在要做的是陪伴她哦。」

對少年而言,只看一眼就察覺到了很多事情,只看一眼就能下定了決心。

「妳是姐姐不是嗎?」

少女被少年的話語,徹底的打算了內心的防線。

──妳是姐姐不是嗎?

這是責任以外的東西,更是義務以上的東西,那就是名為血緣的羈絆,否定了這個羈絆的她,恐怕會被眼前的少年瞧不起吧?

「我……」

失去了底氣的少女,態度與身子都軟了下來,無法反駁著眼前的少年。

「好了!我們一起去玩吧!」

然後,任由少年牽著她的手,奔向了樂園所在的地方,感受著掌中帶來的熱度與跳動,女孩不能自己的低下了頭,開始享受著放鬆的時光。

少年們與少女們的暑假,現在才算是真正的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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