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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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安魂曲《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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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安魂曲《序曲》



曾經有人問過我。
殺人的時候,我是抱著什麼心態,聽著受者的哀嚎聲,有什麼感受,肢解自己雙親的時候,有沒有後悔過。



沒有。


當時,我送了他一個優雅的微笑,堅決的答案,他那鐵青的臉,直到現在我還是回味連連啊,太有趣了,太可愛了,只想好好的跟他玩場遊戲啊。
瞧了瞧腕上那醜陋的精鋼銬子,腳下那顆笨重的黑丸子。

我真是榮幸啊,能獲得如此至高無上的待遇……

這裡燈光充足,乾乾淨淨的,有著小床、馬桶、洗臉台。

嘖!沒有鏡子,這裡居然沒有鏡子,不過沒關係,有水便成了。


啊!忍不住了,每當望見自己這猶如碧綠水潭般深逐美麗的眸子,就情不自禁的陶醉著,那眼神,威嚴無比卻又蘊含著高深莫測的神秘氣息,那眉頭好似兩道月牙般落在如寒星般的眸子上頭,還有那精雕細琢的挺鼻。

輕薄,卻又豐潤的雙唇,晶盈剔透的雪膚,為什麼我會如此俊美?為什麼?

想到這我又不由自主的笑了,揚起笑容的我,邪俊迷人,微瞇的眸子威嚴氣息雖稍有減下,卻又多了令人心醉神迷的碧綠漩渦。


啊!對了,這裡是死牢,很可笑吧,在台灣這種國家,居然有這麼高科技的牢房,四環銀牆,地上則是由冷冰冰的鋼板鋪成,出口就只有一道透明門擋著,該死的防彈玻璃門……


「他就是石少威,要採訪自己小心點。」

由門後傳來鬍鬚張的噁濫高調。

轉頭瞧去,鬍鬚張正用他剛挖過鼻孔的髒手指著我。

突地,他的手指一彈,一枚黑色的細小丸子,向我撲射而來。

並『啪』的一聲黏在玻璃窗上。

青綠混著剔透的液體,鬍鬚張似乎好期待與我玩遊戲呢,我不自覺的揚起了嘴角,瞧著鬍鬚張。


只見他身旁站著個蓬頭垢面的呆頭鵝,對鬍鬚仔點了點頭,並瞧了我一眼,禮尚往來,我抬起右手點了薄唇一下,送他個飛吻。

那呆頭鵝跟鬍鬚張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著怎麼宰割我啊。

隨後鬍鬚張不知對他說些什麼有趣的東西似的,那呆頭鵝臉上表情有趣至極,驚慌、愕然、猶豫、質疑全擺在臉上。

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還真是可愛呢。


過了片刻,只見鬍鬚張點了點頭,走向玻璃門,呆頭鵝也站在門前,鬍鬚張體格很壯,且皮膚黝黑,他身旁那隻呆頭鵝洽是相反,瘦弱的身材好似風一吹便會給吹到九霄雲外似的,皮膚則是猶如屍體一般純潔、無暇的天使白。


「石少威,他叫做『葉月』。現在他要與你一對一交談,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鬍鬚張奮力的睜大他脫窗的銅鈴眼,對我恐嚇著。

「喔。那鬍鬚張怎不也來湊個熱鬧呢?」

我瞧著鬍鬚張,開始思考著要先幫他整容,還是拔鬍子呢?

「別叫我鬍鬚張!」鬍鬚張大吼著,隨後轉過頭神情緊張的質問著葉月:「葉月老弟,進去了我可不保證你的生命安全啊,到時若是出事,真的不會牽連到我?」,

彎著身的鬍鬚張,還搓著手,標準的走狗樣,但對象是隻呆頭鵝,兩個人的外貌、表情、姿態,產生了天與地般的極端對比,這模樣真是可笑啊!

「哈哈哈。」瞧著瞧著,我不自禁的笑了。


「張先生,不用擔心,若出事了也是我自己的事,不會牽扯到任何人。」葉月似乎對我很有興趣,一對眸子緊盯著我不放。

那對眸子的味道,不知道是甜、辣,還是苦、酸呢,等一下就能品嘗到了。

「好吧。」鬍鬚張一聽,賞我記白眼,準備開啟玻璃門。

他小心翼翼的從右邊口袋裡抽出了張卡片,往玻璃門旁刷下,雖從裡頭看不見,但來這渡假前,我看過那是類似保全用的刷卡機。

而刷卡後似乎還需要經過指紋、視網膜檢定,再輸入密碼才能開啟。

台灣有這麼高科技的產品,還真是令人興奮、訝異啊。

『七五三三』揣摩著鬍鬚張伸手點落後的方位,讀出了這四碼。


就等這呆頭鵝進來,取得人質那要離開也不成問題了,看他這樣子似乎是某個高層人士。

「呵呵呵」想到這我又不禁得意的笑了。

玻璃門迅速昇上,在瞬間我氣一提,足一踏,往門外撲去,但這時只見呆頭鵝緩緩舉起了右腕。

我看的很清楚,那是阿曼尼手錶,看到的同時只瞧得一瞬銀光閃爍而來,一陣痠麻感由胸口擴散至全身,看樣子我是中了麻醉針。

我又再次低估了台灣的科技。


半跪著身,企圖用意志力解除麻醉藥效,以前修練過的太極運氣法,這時發揮功用了,只要給我三十秒,我絕對能解開它。

「石兄,是什麼事讓你笑的這麼開懷?」

呆頭鵝……不!

他已經有榮幸值得讓我叫他一聲葉月了,葉月緩步走了過來,而玻璃門又落下了,沒關係我還能挾持他。

「嘿嘿。難得有訪客來這坐,開心是當然的。」我輕笑了兩聲。

「嗯。笑聲森寒入骨,嗓音深沉詭譎,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葉月撥開了蓋住額頭的雜亂瀏海,底下藏著的是一對令人噁心的碧藍眸子,但只全都只是第一印象,在眼神交擦的那刻。

我看見的竟是與自己同樣美麗的雙眼,『愁入谷底後的瀟灑』,在此只能用這種莫名其妙的形容詞來描述他了。

那是最純粹的天真,卻也是最悲傷的眼神。

這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一種熟悉感,就連父母、兄弟也沒給我過的感覺。



有趣!太有趣了!看來他將是我第一個能聽完全部故事的聽眾了。
「我有帥到讓你無言嗎?還有麻醉劑的藥效應該過了吧?」

葉月轉了轉眼球,揚起笑容說道。

「呼」在思考的期間,我並沒有間斷抗拒麻醉劑的意念,在呼氣的同時,將全身的血液循環恢復正軌。

該動手嗎?當身體恢復知覺後,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腳上那顆鐵球,有六十斤吧,石兄,我可以叫你聲大牛嗎?」
葉月瞧著我腳上的那顆丸子,臉上似乎蠻訝異的,真是有趣的一句話。

或許與他聊天比吞了他好玩多了,藝術品總是要有欣賞者的,他會是欣賞者嗎?

「大牛大牛哈哈哈哈哈。」越是重複思考著這稱謂,越是好笑,抑不住胸口逐漸湧起的笑意,所幸便大聲笑出。

「笑的爽朗,我們已經劃開溝通的第一步了。」葉月邊說著邊走向床頭並坐下,且開始研究著床上散亂的報紙。


刊載著我美麗藝術的紀錄,他的表情或許會很有趣吧。

「肢解父母、慘絕人寰,兇手竟是天才刑警。」葉月吟讀著上頭的內容,露出了愚蠢的表情,頓了約三秒後便驚道:「哇!石兄你還真是」那表情,虛假的令人做噁!

「怎樣?」笑容揚起,我期待著他的答覆。

「可……。」葉月話出一半,便打住,這模樣已經構成了我殺他的動機。

「嗯?」我刻意拉長尾音,若是他下句話讓我覺得有一絲無趣,那他就不配在我的房間裡頭呼吸。

「可愛太可愛了。你的豐功偉業,其實我早有所聞,本只是猜測,但今天來這看到這些報紙,證實了我的想法,你果然很可愛!」


葉月抓起一張報紙興奮的大喊著,這樣子就好似一個孩子拿到了自己喜歡的禮物時興奮、瘋狂的模樣。
可愛?這反應倒是新鮮。

「嘿嘿。那件事蹟的過程,到現在還是令我回味無窮啊。」

不過經他一提,腦海中令人顫慄、興奮的畫面又慢慢浮起,養大自己的父母,在眼前哀嚎、怒吼,竭盡心神所編織出來的震撼表情,那樣子可真是令人興奮到幾近射精啊!


「我有榮幸分享嗎?」葉月的反應,令我有些許『驚喜』,很少有人能聽過我的故事以後,能像他這麼鎮定的,是裝的?還是自然?

有付出才有獲得,我就用我最驕傲的一顆果實,來換取真相吧。

「在你死之前,很榮幸能聽到。」打定主義,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開始陷入了我一生中認為最快樂、甜美、溫馨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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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樂章》『扭曲的親情』
 ◎上卷◎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心醉神迷的醇酒香味,我倒臥在沙發上
,徜徉在這飄邈的快樂空間當中。

  一名婦人,被用鐵鍊五花大綁於地上,嘴裡還塞著顆早已 腐爛多時的蘋果,且不時能見得幾隻臃肥的白蟲於上頭爬啊爬 的,那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蘋果以透明膠布簡單的固定著,但卻足以令婦人張不開嘴 ,她的眼神中,流露著不甘、憤怒、疑惑、無助、恐懼,許多複雜的情緒在她那早已失去青春年華的臉上不斷的浮現。

  她不斷的扭動著身體,希望能掙脫綑綁在身上的鏈子,嘴 裡不斷發出『嗚、嗚』呻吟, 這樣子像極了毛毛蟲於樹上蠕動時,見到麻雀飛來似的, 很拼命的掙扎以冀望能求得生存之路,這種信念、這種意志, 頗有股全神灌注之美啊 。

  對了!對了!
  古人有句話好像叫什麼來著:
 「認真的女人最美麗」。
  我很贊同這話,眼前這早已失去美貌的婦人,在我眼裡她 是最美的,朝夕相處二十幾年,今天的她,是最美麗的。
  「好味嗎?」

  我本是想當著純粹的欣賞者,但心中的好奇卻壓不下,情 不自禁的吐出了這話。
  「住手!給我住手,你這畜生!那是你媽啊!」 一聲怒吼從後頭傳來,我怎麼都把他忘了,我親愛的父親 ,我居然把他給遺落在後面。
  「喔。對不起,可是還沒輪到你啊,父親大人。」
  我轉過頭瞧著身後給鐵鍊綑住雙手,吊於半空不斷踢著空氣的中年男子,跟他賠個罪。
偉大的父親,為維持家庭生計每天朝久晚五,這種情操應 該受到更為高級的待遇,豈能怠慢?
  
  思考至此,主意甫定。
  我站起身,瞧著爸爸。

  不同與媽媽,那是一種足以殺死人的意念才能形成的眼 神,猶如利刃一般的眼神,臉上佈滿著風霜所留下的痕跡,墨 髮中摻了少許蒼白。 他緊鎖著眉頭,並張著血盆大口不斷的咒罵著,話語中後
悔這詞不斷的重複再重複。 「嗯。遵從父親教訓,不過怎不說生塊叉燒好比生過我這
不肖子?」 其實他講什麼,我並沒聽的太清楚,但我最想聽到的一句
話他正好沒說。

  他既然不說,那就由我自己索取吧,年輕人總該勤奮些。

  「你!」
  從未放下的牙關,咬的更緊了,配上那擠成一團的眉頭, 還有佈滿血絲的大眼,威攝力十足,不愧是生我的人啊。
  「嗯。」我滿意的笑答道。

  該是給他獎勵的時候囉,我抽出藏在後腰的藍波刀,在他 眼前晃啊晃的,在燈光的折射下,刀身反映出銀光灑在父親臉 上,令他瞇了下眸子。

  老爸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恐懼,蒼邁的瞳子冷盯著我,嚼食 檳榔所造成的血盆大口正不斷的謾罵著三字經,這時我由心底 湧上一股瘋狂的想法!
  我想與父親再搏鬥一次,這時的他,說不定能把我送到傳說中的仙境─「地獄」。

  慢慢的我將藍波刀移到捆住他的繩索,父親似乎有些訝 異,他眼神閃爍著疑惑,似乎在揣摩著我的心思,不過我想他 應該也能料到我想做什麼,畢竟是生我的人嘛!

  看他握緊的拳頭,我不禁興奮的顫起了身子,那種由腳底 湧上背錐的酥麻快感,比起做愛還令我爽快千倍以上,以日本 的詞彙來解釋,或許就是「熱血沸騰」吧。
  「我放你,不過親愛的老爸,要給獎品的喔。」
  我抓著父親的手臂,興奮的喊著,並將藍波刀在鐵鍊上來 回劃過,解開它──

  就能與拋棄生死的人戰鬥……
  最刺激地方就在於『他是我爸』。
  『鏗、鏗』

  聲響隨著我的動作發出,我一陣用力,只見環捆住父親身 子的鐵鍊猶如給牙齒咬斷的麵線似的四散落地,並發出『噹、 噹』聲響。

  突然一陣疾風直撲面門。
  「碰」腦門瞬間嗡嗡作響。
  隨之而來的是熾熱的火辣快感由眼窟散擴至全身。
  我太大意了。

  顧著沉浸在遊戲所帶來的樂趣,卻忘了眼前這男人的一舉 一動都足以扭轉整個局勢。
  不過…… 這樣才有趣啊!

  在父親溫柔的愛撫的同時,我的右腳也因應本能的彈出, 且不失期望地親了爹的肚皮一下,只見他老邁的身子如斷線的 風箏般飛出,落地時還翻了好幾個筋斗才止的住身形。

  「真是過癮啊。」
  我發現被摸到的右眼,視線開始模糊了起來。
  「咳……混蛋。」

  看來我似乎下手太重了,父親連要站起來都很吃力的樣 子,且不停的咳嗽,不過在這種狀況下,他還不忘褒獎著自己 的孩子,還真是個稱職的老人家啊。

  「我要殺了你這沒人性的畜生!」 這句挾帶著父親威嚴的話,狠狠的刺中我的心槽。 當一個人面臨絕境的時候,發揮出來的潛能到底有多強? 我體驗到了。 現在的父親好巨大…… 甚至大到快要把我給壓扁了。

  那一腳將他踢飛約莫有十步之遙,但父親給我的感覺卻好 似就在眼前不到半釐的距離,照這樣子看來,就好似如果要我 的命,好比飯桶尋米般的容易!

  若要找個詞彙來形容,那『氣勢』這兩個字,可真是再貼 切不過的。
  「嘿嘿……來啊。」

  恐懼是一種冰涼的快感,面臨生與死的瞬間,便能體會到 這種快樂,我最期待的一刻終於來了,煩惱在這時瞬間煙消雲 散了,這時的父親,必定能給予我睽違已久的東西── 『父愛』! 父親與我就這樣僵持著,空氣中迴盪的只剩母親企圖掙脫 鐵鍊所發出的金鐵聲。
  
   這時!
  金屬墬落地面的聲音忽地響起,原來是我不自覺的放開了 藍波刀,我的右手就好像被放在冷凍庫裡頭似的,不停的抖 著,身子就像電動馬達般快速抽動。 牙關發出莫名的『喀、喀』聲。
  嘿嘿!
  看來我的身體,正渴望著溫暖的鮮血呢!

  這種興奮至極點的快感不斷的流竄著,眼前的父親全身上 下幾乎沒半點破綻,且若是我隨意出擊,他必定能在一拳以內 制服我。 太有趣了! 從小到大,父親與我相處的時間不多,身為中國武術協會
主席的他,每日都忙進忙出的,而母親也很體貼的替他分憂代 勞,從來沒有這樣子,我們父子倆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 而且還是已男人最『真』的一面來溝通呢!

  我看著他沾滿血跡的身軀,那是我的傑作,可惜當時的父 親猶豫過多,使得那場遊戲一下子就結束,實在是無趣。

  不同方才的是,我們兩個現在距離雖有十步之遙,但我卻 好像能聽見父親心中的話似的,甚至感覺到他根本就與我合體呢!
他似乎在說: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父子要弄成這樣子,你是我最關心 的孩子啊,為什麼!?」

  濃厚的愛子之情,不斷的由心頭湧出,很溫暖且舒服,好
想就這樣站著,甚至是餓死在這裡,我也毫無怨言。

  無奈的是……

  『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

  父親漸漸的拔起足履,一步一步踏來,看他那慈祥的面 容,緊皺地眉頭,散發著熾熱情感的雙瞳,他緊咬著牙,那樣 子充分表示出他是多麼不捨親手讓我無法呼吸到這個世界的空 氣。
   
  額間不知何時,早已洪水氾濫成災, 顫抖個不停的手掌,在這時也握成了拳頭。

  這感覺比嗑了兩顆搖頭丸還來的刺激,全身不知何時隨著
父親的一履一足而充滿了活力。

  牙關所發出的『喀、喀』聲,節奏也跟著加快了!
  雙腿更在潛意識的作用下,紮好了馬步。
  
李小龍前輩曾說過,功夫的底子在於步伐,而現在我非常 明確的是…… 我已經達到『不動如山』的境界了! 我甚至發覺自己的身子已經開始『失控』了, 莫名的自信不斷湧上心頭,甚至蔓延至我的四肢百駭!

  記得師父曾經說過:「你是天才,但缺乏生死瞬間的琢
磨,導致永遠無法更上一層樓」 。 看來師父說的沒錯,現在我嚐到的,必定就是現代所有學
武之人所追求的…… 捨命搏鬥!

  「倏──」
  父親忽然吆喝一聲,我才發現他早已來到我眼前,且正揮 拳向我面門撞來,望著他的拳頭,我發現比起『閃躲、化解、 還擊』這三個決策,我倒是比較期待第四個選擇………… 硬食。

  出乎意料的,那拳比我想像中的還慢,眼前的拳頭就好像錄影帶緩速前進似的,一格一格飛來!
  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但是很好玩啊,這是老爸灌注全部心神的一拳,恍惚中, 我的右拳不自禁的也揮出,就在同時,又再度聽聞『轟』聲巨響,隨之而來的是一遍強烈的白光。

  這是死神的召喚嗎,接下來就可以去那叫做『地獄』的遊樂場了嗎? 很可惜不是……。 白光漸漸的散出,取代的是玩遊戲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Game 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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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不可思議的潛能』

  好幾個父親抱著腹部半跪於地,且不斷的閃爍著,耳際更 不斷的傳來『嗡、嗡』聲響,眉心傳來了比眼窟更為溫暖地快 感。
  「哈哈哈哈哈。」

  不知為何,我感到心理一切的煩愁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取代它們的是最為刺激的快意,好久沒嚐到這種滋味,這種給 親人『疼愛』的感覺!

  眼前的數名父親漸漸的『合體』了, 且身子早已攤在地上連動也不動。 「爸,您辛苦了……。」 看著父親累倒在地的身影,我不盡感到有點愧疚。  
  
  接下來就讓兒子好好的來伺候你吧……父親!
  「唔……你這畜生。」
  父親大人雖起不了身,但意識還清楚的很,反而是我,腦子裡還嗡嗡作響著。

  這場景讓我想到父親送我去學鋼琴時,我打了那個自以為是的傢伙一拳,而他竟送我個巴掌!
那時…… 我可是多麼的想玩遊戲啊, 但就是有些人不知情趣,硬是將我拖開,想到就晦氣。

  看著爸掙扎的起身、不支、起身、不支,他很專注的玩著我這寶貝兒子為他所設下的遊戲,且玩的不亦樂乎。

  我想招待他,但無奈父親的愛,還殘留在我體內,令我捨不得動、甚至連講話的慾望也沒有,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偉大 的父親。

  不行!
  我不能這麼自私。
  我也要讓父親享受到同等的快感。
  不!甚至要超越我所得到的!

  這時由我體內深處湧起了股不可思議的力量,雙腿漸漸的 抬了起來,艱難的向前邁進,我用雙掌重重打擊著自己的頭 部,企圖將在耳際旁環繞著的「嗡、嗡」吵雜聲給驅除,在我走向父親身前後,終於停止了。

  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了起來,這過程就好像是名近視上千 度的人戴上超厚鏡片眼鏡後的解脫。
  整個世界似乎變的更為清新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父親突然發狂似的大笑。
  不禁令我疑惑,爸難道是在誇獎我?
  「父親大人,你笑什麼呢?」

  我蹲下身,挑望著趴在地上不再掙扎,只兀自捧著頭笑個 不停的父親,他這模樣像極了國小防空演習時,老師要我們作的動作似的。
  怎麼?有炸彈嗎?
  「沒想到我石天陵一生中沒做過任何壞事,卻生了這麼一 個怪物,善無好報,惡無天譴,這不好笑嗎?」
  「哈哈哈!」
  父親在笑聲中,翻了下身子,呈大字狀的倒臥在地上,歷 盡滄桑的眸子上還掛著兩道晶盈的淚水。

  怪物。

  多麼令人雀躍的稱謂,尤其是由父親口裡吐出,那是對我實力的認可,對我氣勢的贊同。
  從未有人這麼稱呼過我,但我相信能被稱為怪物的人,一 定是某方面能力強到無人可及的地步,我真是太榮幸、太高興 了,父親終於認可我啦!
  我高興到…… 頭髮幾乎都要翹起來了呢!
  「感謝您的稱讚。」
  我學著日本人,彎著九十度的鞠躬,高聲吶喊著,這是我 表達自己敬意的方式。
  除掉師父不說,唯一能讓我做出這種舉動的人,就只有爸爸了。
  
  「要怎樣隨便你,但我希望你放過你媽,她是無辜的。」
  父親望著母親沉聲說道,我也隨著他的視線瞧向了我親愛 的媽媽,看她含著淚水,不斷的甩動著身子,似乎很反對父親的決定呢。
  「爸,你看媽那個樣子,只怕我肯她也不肯喔。」

  我抓抓頭髮,並聳聳肩,對父親道出我的無奈,隨後我又貼近父親的耳畔,已宛若黃鶯輕語般的聲調續道:「而且媽,好像已經等不及了呢!」
  
  「畜生!不要啊!」

  父親聽了我所說的話,竟伸出了雙手掐住了我的頸子,強烈的窒息感衝擊著我的全身,啊!我好像看到了眼前有著強烈地白光,這時由心理的深處湧上了個奇妙的念頭:
  『我太自私了,因享受而忘記施捨!』
  『我不能這麼不孝!』 念頭一生。
  我下意識扣住了父親溫暖有力的雙臂,並輕柔的推開它 們,我雖然很喜歡抱抱,但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啊, 也只有對不起自己了。

  「接下來遊戲要開始囉,媽。您就擦亮您如星星般閃亮的眸子好好的觀賞吧!」
  我壓在父親身上,轉頭瞧著母親,並已著一個孩子該有的 語氣吶喊著,看母親流淚並猛晃著頭的樣子,她似乎也很高興 啊!

  「首先父親,遊戲第一關,我取名為『興奮後的快感』, 您就用身體好好的享受吧!」

  我從口袋裡拿出準備以久的鋼琴線,一一將它扣在父親的 每根手指上頭,看那閃閃發亮的銀線陷入父親黝黑的肉裡頭, 滲出紅色的湯汁順著鋼琴線滴落在地上,並發出『搭、搭』聲,這種視覺與聽覺的震撼,令我興奮到不停的顫著抖啊!

  我放下了手中的鋼琴線,從衣袖裡取出操縱傀儡用的鋼製 手套,並將其戴上,隨後我便將銀絲扣在給鋼鐵保護著的十根 指頭上頭。

  父親看來似乎舒服到連動都不想動,很配合的在地上咬牙 切齒,並用著期待的目光瞪者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開始玩遊戲了。
  我蹲下了身子。
  俯瞰著父親並安撫道:「等等嘛,還沒準備好呢!」
  父親勉強抬起頭來,向我投射著疑似失望的目光。

  以前當刑警時,一些愛玩的孩子們,很喜歡我用這個手套跟他們玩玩小遊戲後,才肯告訴我他們的小秘密呢。

  現在父親也該享受享受了,為人子弟最極致的孝心!
  「這世上最偉大的父親大人啊,在此兒子真摯、誠懇的邀 請您共享盛宴,嘶嚎吧!咆嘯吧,哈哈哈哈。」
  
我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唱出了遊戲序幕曲,並輕輕地 移動十個指頭,只見扣於父親十指上的鋼琴線陷的更深,將其 拴的緊的,甜美地鮮紅也跟著越染越廣,甚至連地毯也給染色
了!

  這時我突然想到『父子連心』這四個字。
  或許它便是專門在形容這種情景的吧。

  「啊──」

  父親那快樂至扭曲成團的表情,還有那令人臉紅心跳地興 奮呻吟,我這操縱者即使只是聽到,卻也感到十分愉悅,因為 父親果然非常喜歡這遊戲,而我也真不愧是他獨一無二兒子 啊。

  「哈──哈──」

  我輕輕的將食指向下勾,父親手上溫熱柔軟的皮肉也跟著 移開了半截,藏在黑幕下的白姑娘,也隨著露出了她那閉月羞 花般的風姿。

  真是美啊,真是太美了啊!

  看到那白姑娘,我情不自禁的傻眼,即使已經見過很多次 了,但奇異的是,現在心頭的驚艷,與首次見到相較之,那種 震撼竟沒有絲毫減低的趨勢,甚至還超越了前幾次呢!

  父親發出種極度興奮且愉快地笑聲,看他暢快如廝,做兒子的也替他感到高興,不自覺的我嘴角揚的更高了,藏在心中的意念化為一道又一道可愛的音符,脫口而出。

  「嘿嘿─咯咯──。」

  助陣般的快意,就這樣瀰漫在這整個房間裡頭。
  母親似乎也很高興,瞧她那愉悅的淚水,還有高昂地騰空 舞蹈,看到觀眾反映這麼熱烈,我決定加快第一場遊戲,不然刺激的畫面熱度很快便會退掉啊。

  想到這我的中指亦緩緩彎下,父親高興到眼球都上吊了,那模樣就像是少年人嗑藥後,藥性過猛的翻白眼。

  我想……
  她很快樂吧!
  有時候……
  看比玩還來的有趣。
  現在的母親就是這種心情吧!


  我慢慢的加快節奏,一指一指的將父親指上的黑色面紗, 根根剝落,隨著我的動作,父親也由蒼紅地雙唇吐出道道優雅 的旋律,且本來早已無力的身軀,竟開始扭曲。

  隨著父親不守規則的舞蹈,銀線不受控制的由他指頭上剝 開了層神秘面紗,並露出艷紅地肌肉紋路,最後隨著父親樂曲的終結,整個人竟彈了起來。

  蹲在他身前的我,根本沒有任何著力點,只有將其扯回, 但誰知這一扯,卻將琴線也扯了回來。
  十塊黝黑的染血肉塊就這麼墬落於地。
  暈開的紅斑,替華貴的地毯添了絲幽美。

  「父親──這樣不好喔,我知道您不想讓我太勞累,所以一次全部抽去,但也因此就這遊戲便失去了許多樂趣啊。」
  我有點不滿的抱怨著父親的猴急。

  「孽……子……」

  父親蹣跚的站起身,用著赤裸裸且挑染著鮮紅地五根白姑 娘垂指著我,驚人的意志力,竟能在這麼大的快感中還有力氣 站起身來?

  人類……果然是種好玩的生物,在此我又情不自禁的讚嘆著造物者地偉大。

  我愉悅的笑著脫下已經失去功用的手套,並搖搖右手食指說:「爸,你就坐下吧,別逞強唷,這樣子對身體不好呢!」

  父親的雙手,就好像失去骨頭似的垂吊著,他瞪著我開始唱出真摯地鎮魂樂曲:「哼哼……哈哈哈哈」

  笑聲。

  參雜著許多情緒,那是由哀傷、不甘、絕望所組成的音符,編織而成的幽夜安魂曲。

  我的四肢不自覺的跟著笑聲舞動,更踏著韻律十足的死神 之舞,那種景象,每當我回憶起來跨下就情不自禁的腫脹啊!

  「我……先走了,老婆……。」

  父親忽然一個轉身,已著直奔身旁六步之遙的紅磚石牆, 我雖有感到怪異,但伸出的右手卻來不及抓住父親,阻止他做這種傻事。

  到現在……
  我還是非常非常的後悔及自責啊。

  這時。
  一旁的母親忽然發出吶喊:「啊───!」
  她怎麼能吶喊,不是被塞住嘴巴了嗎?

  原來隨著父親熱情的表演,媽媽竟也不甘示弱的將口中蘋 果整個咬碎,碎片還有蟲蟲們化成了鮮紅地細雨,頂著透明膠 布飛出,隱隱中竟還見得參著緋紅的半截舌頭跟著落地。

  太不可思議了!
  要咬碎撐大嘴巴的蘋果,這種咬合力比之鱷魚還可真是有過之而有所不及啊。
  潛能……
  又再次讓我起了欽佩之心。

  母親的雙頰整個爆開,張開了兩道長長的像拉鍊似的裂縫,這樣子可真像極了日本鬼話中的裂口女啊!

  啊……

  遊戲竟就這樣謝幕?
  不會吧?
  算了!
  美麗的花朵,總是凋謝的早嘛。
  也因為短暫──
  
  那場遊戲,才能成為經典,

  那是我玩的最驚艷、最快樂的一次。
  謝謝你們……
  親愛的爸爸媽媽!
  
  古老的黑膠唱片機撥放著貝多芬第三交響曲,我漫步在鮮豔的血紅地毯上頭,哼著自個兒編曲的歌詞,跳著自創的舞步,替這遊戲畫下了美麗地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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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樂章『童話奏鳴曲』
  故事總算是到一個段落,我擦擦因興奮而發燙的額頭,以前 的玩耍時那種快意,竟隨著我對他的坦承而緩緩注入我的身體裡頭。
 「嗯。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啊。」
  葉月盤坐在我身前,聽完故事後,他又已著天真到令人想吐的笑容,向我提出這個結論。

  孝順?

  這形容詞倒是新鮮,可惜語中刺探的味道,重到令我鼻涕險些流下。
  「為什麼你有這種可愛的想法?」我不以為意的笑問道。
  雖然這形容詞,是蠻貼切的,但可惜的是從眼前這名該死的傢伙嘴裡吐出。
  希望啊!
  眼前這可愛的小子的下句話,不會讓我感到遺憾呢!
  「想藉由那場遊戲補償失去的親情,不過您對自己的母親,倒是比父親還來得疼惜啊。」

  葉月從口袋裡拿出包七星,並拿出了兩根,先遞給我,再將自己手上那根點燃。
  拿給我時,他的眼神很堅定,並沒有令人噁心的虛偽感,嘴上揚著的笑容中,似乎隱隱帶著點與我相同的悲傷。
  我將七星放在嘴裡,輕輕的含著,並接受他遞上的火焰。
  第一口。
  帶著涼涼的薄荷香。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父親給我的口香糖,每咬一口,就感覺 到溫暖的感覺由那片食用橡膠蔓延至血管深處然後再傳輸至全身上。

  久違的感覺,神奇的第一口。
  眼前這傢伙,不簡單。
  「哦,被看出來了?」我故作驚訝的提音說著。
   嘴上洋溢的是清涼舒適地笑容。
  「遊戲,不一定要親身玩才有趣,真正好玩的遊戲,即使在一旁看,也能體會到其中的快樂,對吧。」
  他彎下身子,開始研究起自己的腳毛,說的好似若無其事的樣子。
  
第二口煙。
  是牛乳的香濃,我從小就很喜歡喝沖泡式牛奶,也因此直到小學我才把奶瓶給丟掉,或許這是我對母親的一種眷戀吧。
  這口,跟之前一樣是令人懷念的味道。
  「嗯──真是根好煙啊。」
  我看著正跳著曼妙步伐的飄藍煙霞們,道出心中的想法。
  它們漸漸消失在空氣中,令我更相信,美好的事物,永遠都是短暫的,就跟我一樣,燃燒後,只會化成了點點灰燼。
  「美好總是短暫,痛苦卻是漫長,對吧。」葉月這話讓我聞到更重的刺探味。
  令我疑惑的的是,究竟他只是單純的在揣摩,還是在懷念攸遠的回憶呢?
  「呵呵,怎半句話都不說,不用推敲我的想法,葉月只是從你的眼神中,看出點哀傷罷了。」
  葉月很大方的拍拍我的肩膀,笑的有些落寞,眼神中似乎閃 爍著什麼美麗的回憶。
  
第三口。
  是混合巧克力味道的咖啡味, 一根菸,能有這麼多味道嗎?
  不,味道是葉月發出來的,那種孤獨、落寞、悲傷、瀟灑,才能讓我從這根菸裡頭,嚐到這麼多味道。
  「哼哼,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我撥撥頭髮,逼近葉月,凝視著他的碧藍的眼睛,拉高了聲調,幾近吶喊的言詞,能嚇到他嗎?
  「愛玩的孩子啊,遊戲的規則你應該明白的,你的遊戲還沒結束,相對的,我這局也不能開盤喔。」
  葉月抽了口煙後,竟吐在我臉上,似乎壓根子不怕我給他記頭鎚的樣子,真是好膽魄啊。

  「呵呵。說的也是,附加的遊戲製作過程,還有落幕致詞,當然也是少不了的。」
  看來是套不出什麼話來了,我無奈的竊笑兩聲,並決定一點也不留的,來個快樂大放送。
  葉月。
  希望你給我的感想,能跟現在一樣令人興奮快意啊!
  童年的回憶,總是充滿著無限遐想,也因此大多成人們,都想返回孩提時期,享受那種天真單純的思維生活。

  孩童──能為一顆糖而露出真摯的笑臉。
  成人──擁有億萬家產卻也擠出不笑臉。

  處男──能為看到小褲褲而血噴如泉。
  情聖──擁有後宮三千卻也硬不起來。


  對我來說孩提永遠存在,因為那是我完美無瑕的生存記憶之一,所以我才能擁有著超乎常人的想像力,還有傲睨眾生的絕對思維。
  也因此。
  我才能成為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類。


  正義是什麼?
  大眾所認定正確的倫理道德嗎?
  多數人一致認同的事物嗎?
  還是由古代所留下的宗教思想?
  也或者是腐敗的近代法律?
  法律,是一種統治大眾的指標。
  警察,是維持這個道標的使者。
  我叫做石少威,從事警務人員。

  家父在剛才提過了,所以就省略掉吧!
 

  身為中國武術協會主席的孩子,一些武者修練當然是免不了的,從小到大,父親只要有空,都會讓我陪我練功夫喔,如果我做的好的話,放暑假時他還會帶我出國玩耍喔!

  他常跟我說:「正義需要自己去擬定,認為對的就去做,不對的就糾正它,必要時即使採取極端,也不可有半點遲疑,這便是正道,而正道最需要的就是堅定的意志力,少威你是我的孩子,所以你絕不會是惡棍,也不會是廢物!」

  
  他是個很威嚴卻又非常慈祥的父親。  
  十歲那年暑假,爸爸帶我去新加坡。
  爸爸給我袋裝有小刀、礦泉水、兩顆塑膠打火機、三包餅乾的小背包,就搭著車到達忘了叫什麼的國家公園,他放下了我,拍拍我的頭,要我玩的開心點。
  只讓我一個人在那裡玩喔!
  真是個開明的父親啊。
  羨慕我吧。
  哈哈哈!


  我在那裡靠吃樹皮、蟲蟲、野草、芒果等等新鮮東西,喝最甘醇的天然泉水,過了寧靜安詳且快樂的一個月。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 親切的野狗先生們。
  十歲的我,很聰明的爬樹躲避,我喜歡在樹上活動,因為上面有 甜美的果實,還有遮掉炙人艷陽的鮮綠青葉們,記得那時候,有三天我都躲在那顆有著不知名果實的樹上。

  第一天。
  野狗聚集了十多隻,且還惡狠狠的盯著我,我害怕的拿樹枝丟牠們,但起不了作用,而在摘樹枝的過程中,我才發現到原來那是顆芒果樹。
  我快樂的啃食著果實,還潑灑著吃剩地種子,送給下頭的野狗先生們品嚐,同時享受到剝奪與賦予的樂趣,這感覺真是太棒了!
  遊戲玩完以後,我感到眼皮有些沉重。
  這時……
  「嚎嗚──嚎嗚──」
  野狗先生們溫柔的唱著安眠曲哄我入睡。
  牠們真是群好狗啊!
  我感動的鼻涕都流出來了。

  第二天。
  野狗先生們團團圍在樹下陪我睡覺,讓我不至於在森林裡頭孤單一個人過夜,我很感激牠們,所以又丟了芒果皮、子給牠們吃,牠們還是像昨天一樣,對著我發出感謝地叫聲。
  不過今天來了幾隻小猴子來跟我玩耍,牠們跟我玩芒果大戰,真頑皮啊,把芒果都丟光了,還弄得我滿身都是黃澄澄的果汁,與著青色的『黑輪』。
  好在的是,我有留下幾顆芒果留給自己吃,下面的野狗先生,似乎也看的很興奮,整場遊戲裡頭都發出『嗚、嗚』的低吟聲。
  不過,今天幾位猴子先生,很慷慨的捐出自己的軀體,讓我這個可愛的孩子當庫存糧食呢,不過,我可是個乖孩子喔。
  爸爸說不可以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所以我也讓他們咬了我又白又嫩地大腿。
  對了這顆芒果樹大約有三層樓高喔,是個很棒的秘密基地呢!
  來這第二天我就認識了新朋友。

  第三天。
  野狗先生們,很親切的在下面等我三天了。
  雖然牠們有去有回,但數量卻越來越少,看來牠們似乎對我的無禮開始感到憤怒囉!
  本來還有十幾位狗先生。現在卻只剩下三位野狗橫躺在樹下睡覺。
  
那三位先生。
  牠們各有著灰、黃、黑,三種顏色。
  就先稱他們為阿灰、老黃、小黑吧。
  看來也該是我奉獻的時候了!
  我悄悄的滑下樹,不發出半點聲響。
  抬起手中緊握的小刀,慢慢的接近牠們。
  牠們似乎很累,完全沒發現我。
 我悄悄將刀鋒劃過阿灰的脖子。
  牠高興的吐出:「呼──呼──」喘息聲。
  還有從咽喉那口子上,噴出代表熱情的鮮紅,灑在我臉上,很溫暖,而且散發著清爽的鐵銹香,儘管牠已經享受到了,但有風度的小灰,還是咬著我的腿,要我一同享受這種快樂,真是條好狗啊!
  「吼──」

  「嗚──」
  只照顧阿灰,而被忽視的老黃小黑,先後被阿灰吵醒,憤怒的起身,並向我直撲而來,還不忘嘶吼兩聲,表示牠們的不甘呢。
  
真是急躁啊!
  不過沒關係……
  石少威一向都很公平的!

  首先,我身形向右傾去,閃過老黃的擁抱,再用左手小刀劃過他的肚皮後,便斜指著草地。
  而右掌則碰上了牠柔軟地毛皮。
  這時老黃漂浮在我左方。
  幾絲熱情停滯在半空中不動。
  而我的右手還是貼在老黃身上。


  別把小黑忘掉喔!
  牠停在我眼前三吋之遙,這時我側踢出記昇龍右腿,一腳點中了牠濕亮的黑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名的快意,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嘴角,隨後竟粗暴的衝出咽喉,併入空氣後,昇華成好似搖滾樂般的的澎湃節調!
  而這時我的右掌腿也跟著吐出勁力,只見由老黃肚皮那口子,露出條顏色呈桃紅的不明物體,而小黑則「嗚」的一聲,整條狗向後傾去。
  這時,就好像看影帶快轉似的,老黃快速往左邊垂直落下,而小黑則呈拋物線狀的向後方飛去,之後便雙雙落在青翠地草皮上。

  結果就是……
   『阿灰多張嘴,老黃長尾巴,小黑染紅鼻,少威笑呵呵。』


  聽完童年回憶錄的葉月垂首沉思。
  久久不發一語。
  出乎意料的寧靜…… 勾動我蘊藏在心靈深處的狂亂。
  壓抑已久的情緒枷鎖…… 漸漸的解體。
  鹹水滑下額頭…… 牙關越咬越緊。
  直到鐵銹味侵蝕而出……

  不行,我忍不住,我壓不下,那股想將眼前這人吞噬的慾望,一秒鐘都不行,我要切下他的耳朵,再來砍斷他的四肢,最後再一刀一刀的賦予他前往極樂世界!
  莫名的情緒浮動,心頭湧出許多煩躁之聲,並不停的環繞在耳際,
似乎在挑戰著我的耐性。
  殺──殺──殺
  不知不覺,我的拳頭發出『吥、吥』爆聲。
  就在我快崩提的時候。  

  葉月突然起身怪笑:「咯──咯──哈哈哈哈。」
  我原本握緊到快爆出血來的拳頭竟漸漸地鬆開成修長白晢地五根手指頭。
  他拂著額頭,開始扭動瘦長的身軀。
  白色大衣隨著狂笑聲飄揚而起。
  「笑什麼?」我起身問道。
   他笑的眼淚都流到臉頰上,還不停的敲擊著地板,似乎很難停住自己的行動。
  
但在我話出時……
  他面色一改凝重的說:「這個故事,盲點甚多,交代不清,我打零分。」
零分?
  有意思,我倒想聽聽他的說辭。

  葉月脫下大衣,露出穿著裡頭的黑色襯衫:「一段謊言,你要我怎麼給你分數呢?」隨後他撥撥頭髮,頓時雪花紛飛。
  謊言?
  我有說謊嗎,有嗎?有嗎?
  這是第一次,我被擾亂了頭緒。
  不過……
我想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其實你也困惑過吧,為什麼你會有這段記憶呢?十歲的你,為什麼能快樂的玩著殺戮遊戲呢?為什麼那段記憶,只到三位狗先生的落地呢?」
  葉月點起根菸,露出令我勃起的笑容。
  「嘿,因為完美的遊戲,總要留些神秘色彩,所以我精明的腦袋,就將後續給Delete掉。」我嗤笑出聲。

  沒錯,就好像布袋戲劇情那樣,當一個神秘人物被挖掘出所有故事後,他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囉。
  「我相信修行是有的,但情況恐怕不是你父親將你丟在那吧。」葉月用煙指著我,濃郁的咖啡香隨之撲鼻而來。
  「接下來呢?」我揚起眉頭,嘴角情不自禁的彎起美麗地弧角。
  心臟開始演奏。
  怦怦、怦怦……

  葉月皺起眉頭舔舔唇角:「新加坡的國家公園有野狗或者猿猴嗎?」然後逼近我,望著我美麗無暇地臉孔再道:「你說的地方倒是比較像泰國叢林啊。」
  手指開始撥弄。
  沙沙、沙沙……
  「還有呢?還有呢?」我全身的汗毛都悄悄地站起來啦。
  「我想……是你自己走進叢林裡頭想尋樂子,而你父親只是要你在一旁玩耍,而他則是要跟你老媽親熱。」葉月撥撥鳥巢頭,使用頭皮屑企圖擾亂我的情緒。

  他辦到了!
  咚咚、咚咚……
  五臟、六腑……開始在體內敲擊著大鼓。
  喀喀、喀喀……
  四肢、百駭……不安分的唱出極致天籟。
  「我想差不多該將故事直接跳到高潮了吧?」

  葉月拿起報紙,看著裡頭一篇專欄。
  「小兵立大功的高中生,究竟是怎麼將自認絕世天才的你送來這渡假的。」
  那隻可愛自戀狂……
  那條阿米巴原蟲……
  那個死大學生……

  「喔……那我籌備遊戲的過程,還有結尾呢?」
  我聳聳肩,提醒著葉月剛才有興趣的事情。
  「以後有的是……。」葉月嗤然一笑,身形瞬間移動到我眼前說:「機會!」。
  一股奇怪的刺痛與冰涼,由胸口蔓延至心臟裡頭。

  我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望著沒入胸口那隻如枯骨般地手腕。
  順著手腕瞧下去,葉月彎著身……
  依然用著那噁心的笑容看著我。 

  「人在快死時,一生的記憶就會像走馬燈那樣在眼前浮現。」
  我曾經聽說過這句話。
  你問我相不相信?
  以前我問過垂死之人,他們都像機械般猛點頭。
  但我還是不信。
  因為……我只相信自己。
  但現在……不得不相信……記憶走馬燈的存在了。
  ─巨大的命運齒輪,在此開始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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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英雄

(版主被追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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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樂章
   『童話奏鳴曲』

  故事總算是到一個段落,我擦擦因興奮而發燙的額頭,以前 的玩耍時那種快意,竟隨著我對他的坦承而緩緩注入我的身體裡頭。
 「嗯。你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啊。」
  葉月盤坐在我身前,聽完故事後,他又已著天真到令人想吐的笑容,向我提出這個結論。

  孝順?

  這形容詞倒是新鮮,可惜語中刺探的味道,重到令我鼻涕險些流下。
  「為什麼你有這種可愛的想法?」我不以為意的笑問道。
  雖然這形容詞,是蠻貼切的,但可惜的是從眼前這名該死的傢伙嘴裡吐出。
  希望啊!
  眼前這可愛的小子的下句話,不會讓我感到遺憾呢!
  「想藉由那場遊戲補償失去的親情,不過您對自己的母親,倒是比父親還來得疼惜啊。」

  葉月從口袋裡拿出包七星,並拿出了兩根,先遞給我,再將自己手上那根點燃。
  拿給我時,他的眼神很堅定,並沒有令人噁心的虛偽感,嘴上揚著的笑容中,似乎隱隱帶著點與我相同的悲傷。
  我將七星放在嘴裡,輕輕的含著,並接受他遞上的火焰。
  第一口。
  帶著涼涼的薄荷香。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父親給我的口香糖,每咬一口,就感覺 到溫暖的感覺由那片食用橡膠蔓延至血管深處然後再傳輸至全身上。

  久違的感覺,神奇的第一口。
  眼前這傢伙,不簡單。
  「哦,被看出來了?」我故作驚訝的提音說著。
   嘴上洋溢的是清涼舒適地笑容。
  「遊戲,不一定要親身玩才有趣,真正好玩的遊戲,即使在一旁看,也能體會到其中的快樂,對吧。」
  他彎下身子,開始研究起自己的腳毛,說的好似若無其事的樣子。
  
第二口煙。
  是牛乳的香濃,我從小就很喜歡喝沖泡式牛奶,也因此直到小學我才把奶瓶給丟掉,或許這是我對母親的一種眷戀吧。
  這口,跟之前一樣是令人懷念的味道。
  「嗯──真是根好煙啊。」
  我看著正跳著曼妙步伐的飄藍煙霞們,道出心中的想法。
  它們漸漸消失在空氣中,令我更相信,美好的事物,永遠都是短暫的,就跟我一樣,燃燒後,只會化成了點點灰燼。
  「美好總是短暫,痛苦卻是漫長,對吧。」葉月這話讓我聞到更重的刺探味。
  令我疑惑的的是,究竟他只是單純的在揣摩,還是在懷念攸遠的回憶呢?
  「呵呵,怎半句話都不說,不用推敲我的想法,葉月只是從你的眼神中,看出點哀傷罷了。」
  葉月很大方的拍拍我的肩膀,笑的有些落寞,眼神中似乎閃 爍著什麼美麗的回憶。
  
第三口。
  是混合巧克力味道的咖啡味, 一根菸,能有這麼多味道嗎?
  不,味道是葉月發出來的,那種孤獨、落寞、悲傷、瀟灑,才能讓我從這根菸裡頭,嚐到這麼多味道。
  「哼哼,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我撥撥頭髮,逼近葉月,凝視著他的碧藍的眼睛,拉高了聲調,幾近吶喊的言詞,能嚇到他嗎?
  「愛玩的孩子啊,遊戲的規則你應該明白的,你的遊戲還沒結束,相對的,我這局也不能開盤喔。」
  葉月抽了口煙後,竟吐在我臉上,似乎壓根子不怕我給他記頭鎚的樣子,真是好膽魄啊。

  「呵呵。說的也是,附加的遊戲製作過程,還有落幕致詞,當然也是少不了的。」
  看來是套不出什麼話來了,我無奈的竊笑兩聲,並決定一點也不留的,來個快樂大放送。
  葉月。
  希望你給我的感想,能跟現在一樣令人興奮快意啊!
  童年的回憶,總是充滿著無限遐想,也因此大多成人們,都想返回孩提時期,享受那種天真單純的思維生活。

  孩童──能為一顆糖而露出真摯的笑臉。
  成人──擁有億萬家產卻也擠出不笑臉。

  處男──能為看到小褲褲而血噴如泉。
  情聖──擁有後宮三千卻也硬不起來。


  對我來說孩提永遠存在,因為那是我完美無瑕的生存記憶之一,所以我才能擁有著超乎常人的想像力,還有傲睨眾生的絕對思維。
  也因此。
  我才能成為這世界上最完美的人類。


  正義是什麼?
  大眾所認定正確的倫理道德嗎?
  多數人一致認同的事物嗎?
  還是由古代所留下的宗教思想?
  也或者是腐敗的近代法律?
  法律,是一種統治大眾的指標。
  警察,是維持這個道標的使者。
  我叫做石少威,從事警務人員。

  家父在剛才提過了,所以就省略掉吧!
 

  身為中國武術協會主席的孩子,一些武者修練當然是免不了的,從小到大,父親只要有空,都會讓我陪我練功夫喔,如果我做的好的話,放暑假時他還會帶我出國玩耍喔!

  他常跟我說:「正義需要自己去擬定,認為對的就去做,不對的就糾正它,必要時即使採取極端,也不可有半點遲疑,這便是正道,而正道最需要的就是堅定的意志力,少威你是我的孩子,所以你絕不會是惡棍,也不會是廢物!」

  
  他是個很威嚴卻又非常慈祥的父親。  
  十歲那年暑假,爸爸帶我去新加坡。
  爸爸給我袋裝有小刀、礦泉水、兩顆塑膠打火機、三包餅乾的小背包,就搭著車到達忘了叫什麼的國家公園,他放下了我,拍拍我的頭,要我玩的開心點。
  只讓我一個人在那裡玩喔!
  真是個開明的父親啊。
  羨慕我吧。
  哈哈哈!


  我在那裡靠吃樹皮、蟲蟲、野草、芒果等等新鮮東西,喝最甘醇的天然泉水,過了寧靜安詳且快樂的一個月。


  其中值得一提的是…… 親切的野狗先生們。
  十歲的我,很聰明的爬樹躲避,我喜歡在樹上活動,因為上面有 甜美的果實,還有遮掉炙人艷陽的鮮綠青葉們,記得那時候,有三天我都躲在那顆有著不知名果實的樹上。

  第一天。
  野狗聚集了十多隻,且還惡狠狠的盯著我,我害怕的拿樹枝丟牠們,但起不了作用,而在摘樹枝的過程中,我才發現到原來那是顆芒果樹。
  我快樂的啃食著果實,還潑灑著吃剩地種子,送給下頭的野狗先生們品嚐,同時享受到剝奪與賦予的樂趣,這感覺真是太棒了!
  遊戲玩完以後,我感到眼皮有些沉重。
  這時……
  「嚎嗚──嚎嗚──」
  野狗先生們溫柔的唱著安眠曲哄我入睡。
  牠們真是群好狗啊!
  我感動的鼻涕都流出來了。

  第二天。
  野狗先生們團團圍在樹下陪我睡覺,讓我不至於在森林裡頭孤單一個人過夜,我很感激牠們,所以又丟了芒果皮、子給牠們吃,牠們還是像昨天一樣,對著我發出感謝地叫聲。
  不過今天來了幾隻小猴子來跟我玩耍,牠們跟我玩芒果大戰,真頑皮啊,把芒果都丟光了,還弄得我滿身都是黃澄澄的果汁,與著青色的『黑輪』。
  好在的是,我有留下幾顆芒果留給自己吃,下面的野狗先生,似乎也看的很興奮,整場遊戲裡頭都發出『嗚、嗚』的低吟聲。
  不過,今天幾位猴子先生,很慷慨的捐出自己的軀體,讓我這個可愛的孩子當庫存糧食呢,不過,我可是個乖孩子喔。
  爸爸說不可以輕易接受別人的東西,所以我也讓他們咬了我又白又嫩地大腿。
  對了這顆芒果樹大約有三層樓高喔,是個很棒的秘密基地呢!
  來這第二天我就認識了新朋友。

  第三天。
  野狗先生們,很親切的在下面等我三天了。
  雖然牠們有去有回,但數量卻越來越少,看來牠們似乎對我的無禮開始感到憤怒囉!
  本來還有十幾位狗先生。現在卻只剩下三位野狗橫躺在樹下睡覺。
  
那三位先生。
  牠們各有著灰、黃、黑,三種顏色。
  就先稱他們為阿灰、老黃、小黑吧。
  看來也該是我奉獻的時候了!
  我悄悄的滑下樹,不發出半點聲響。
  抬起手中緊握的小刀,慢慢的接近牠們。
  牠們似乎很累,完全沒發現我。
 我悄悄將刀鋒劃過阿灰的脖子。
  牠高興的吐出:「呼──呼──」喘息聲。
  還有從咽喉那口子上,噴出代表熱情的鮮紅,灑在我臉上,很溫暖,而且散發著清爽的鐵銹香,儘管牠已經享受到了,但有風度的小灰,還是咬著我的腿,要我一同享受這種快樂,真是條好狗啊!
  「吼──」

  「嗚──」
  只照顧阿灰,而被忽視的老黃小黑,先後被阿灰吵醒,憤怒的起身,並向我直撲而來,還不忘嘶吼兩聲,表示牠們的不甘呢。
  
真是急躁啊!
  不過沒關係……
  石少威一向都很公平的!

  首先,我身形向右傾去,閃過老黃的擁抱,再用左手小刀劃過他的肚皮後,便斜指著草地。
  而右掌則碰上了牠柔軟地毛皮。
  這時老黃漂浮在我左方。
  幾絲熱情停滯在半空中不動。
  而我的右手還是貼在老黃身上。


  別把小黑忘掉喔!
  牠停在我眼前三吋之遙,這時我側踢出記昇龍右腿,一腳點中了牠濕亮的黑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名的快意,悄悄地爬上了我的嘴角,隨後竟粗暴的衝出咽喉,併入空氣後,昇華成好似搖滾樂般的的澎湃節調!
  而這時我的右掌腿也跟著吐出勁力,只見由老黃肚皮那口子,露出條顏色呈桃紅的不明物體,而小黑則「嗚」的一聲,整條狗向後傾去。
  這時,就好像看影帶快轉似的,老黃快速往左邊垂直落下,而小黑則呈拋物線狀的向後方飛去,之後便雙雙落在青翠地草皮上。

  結果就是……
   『阿灰多張嘴,老黃長尾巴,小黑染紅鼻,少威笑呵呵。』


  聽完童年回憶錄的葉月垂首沉思。
  久久不發一語。
  出乎意料的寧靜…… 勾動我蘊藏在心靈深處的狂亂。
  壓抑已久的情緒枷鎖…… 漸漸的解體。
  鹹水滑下額頭…… 牙關越咬越緊。
  直到鐵銹味侵蝕而出……

  不行,我忍不住,我壓不下,那股想將眼前這人吞噬的慾望,一秒鐘都不行,我要切下他的耳朵,再來砍斷他的四肢,最後再一刀一刀的賦予他前往極樂世界!
  莫名的情緒浮動,心頭湧出許多煩躁之聲,並不停的環繞在耳際,
似乎在挑戰著我的耐性。
  殺──殺──殺
  不知不覺,我的拳頭發出『吥、吥』爆聲。
  就在我快崩提的時候。  

  葉月突然起身怪笑:「咯──咯──哈哈哈哈。」
  我原本握緊到快爆出血來的拳頭竟漸漸地鬆開成修長白晢地五根手指頭。
  他拂著額頭,開始扭動瘦長的身軀。
  白色大衣隨著狂笑聲飄揚而起。
  「笑什麼?」我起身問道。
   他笑的眼淚都流到臉頰上,還不停的敲擊著地板,似乎很難停住自己的行動。
  
但在我話出時……
  他面色一改凝重的說:「這個故事,盲點甚多,交代不清,我打零分。」
零分?
  有意思,我倒想聽聽他的說辭。

  葉月脫下大衣,露出穿著裡頭的黑色襯衫:「一段謊言,你要我怎麼給你分數呢?」隨後他撥撥頭髮,頓時雪花紛飛。
  謊言?
  我有說謊嗎,有嗎?有嗎?
  這是第一次,我被擾亂了頭緒。
  不過……
我想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其實你也困惑過吧,為什麼你會有這段記憶呢?十歲的你,為什麼能快樂的玩著殺戮遊戲呢?為什麼那段記憶,只到三位狗先生的落地呢?」
  葉月點起根菸,露出令我勃起的笑容。
  「嘿,因為完美的遊戲,總要留些神秘色彩,所以我精明的腦袋,就將後續給Delete掉。」我嗤笑出聲。

  沒錯,就好像布袋戲劇情那樣,當一個神秘人物被挖掘出所有故事後,他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囉。
  「我相信修行是有的,但情況恐怕不是你父親將你丟在那吧。」葉月用煙指著我,濃郁的咖啡香隨之撲鼻而來。
  「接下來呢?」我揚起眉頭,嘴角情不自禁的彎起美麗地弧角。
  心臟開始演奏。
  怦怦、怦怦……

  葉月皺起眉頭舔舔唇角:「新加坡的國家公園有野狗或者猿猴嗎?」然後逼近我,望著我美麗無暇地臉孔再道:「你說的地方倒是比較像泰國叢林啊。」
  手指開始撥弄。
  沙沙、沙沙……
  「還有呢?還有呢?」我全身的汗毛都悄悄地站起來啦。
  「我想……是你自己走進叢林裡頭想尋樂子,而你父親只是要你在一旁玩耍,而他則是要跟你老媽親熱。」葉月撥撥鳥巢頭,使用頭皮屑企圖擾亂我的情緒。

  他辦到了!
  咚咚、咚咚……
  五臟、六腑……開始在體內敲擊著大鼓。
  喀喀、喀喀……
  四肢、百駭……不安分的唱出極致天籟。
  「我想差不多該將故事直接跳到高潮了吧?」

  葉月拿起報紙,看著裡頭一篇專欄。
  「小兵立大功的高中生,究竟是怎麼將自認絕世天才的你送來這渡假的。」
  那隻可愛自戀狂……
  那條阿米巴原蟲……
  那個死大學生……

  「喔……那我籌備遊戲的過程,還有結尾呢?」
  我聳聳肩,提醒著葉月剛才有興趣的事情。
  「以後有的是……。」葉月嗤然一笑,身形瞬間移動到我眼前說:「機會!」。
  一股奇怪的刺痛與冰涼,由胸口蔓延至心臟裡頭。

  我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望著沒入胸口那隻如枯骨般地手腕。
  順著手腕瞧下去,葉月彎著身……
  依然用著那噁心的笑容看著我。 

  「人在快死時,一生的記憶就會像走馬燈那樣在眼前浮現。」
  我曾經聽說過這句話。
  你問我相不相信?
  以前我問過垂死之人,他們都像機械般猛點頭。
  但我還是不信。
  因為……我只相信自己。
  但現在……不得不相信……記憶走馬燈的存在了。
  ─巨大的命運齒輪,在此開始滾動。─
 
我希望我的天空看起來很自由

                                     能夠讓我放心去飛。



                                                                                                                                                    哈娜的貓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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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蠻讚的
要再加油唷^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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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勇者

黑山姥姥門下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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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耍憨的水餃]感覺蠻讚
要再加油唷^Q^[/QUOTE]版規記得看啊~

應該還有第三樂章吧!怎麼腰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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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藍琉璃']版規記得看啊~

應該還有第三樂章吧!怎麼腰斬了?[/QUOTE]
沒有吧..
我沒有找到..
請有找到的人貼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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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勇者

黑山姥姥門下二弟子

第三樂章【青春進行曲】

  寒霜大大您好:
    我是鐵之狂傲線上遊戲論壇﹝www.gamez.com.tw﹞的會員藍琉璃,
  看了您的大作「死神安魂曲」後感到相當精采,想將您的文章轉貼至本論壇的鬼話連篇驚悚版﹝https://www.gamez.com.tw/forumdisplay.php?f=34
  供本論壇的成員們欣賞閱讀之,還望您能成全。假使有空,也可以來我們
  論壇參觀,或親自至我們的文學版發表您的大作,我想大家都會很興奮的
  。
    期待大大您的到來。:)


  作者姓名:寒霜
  轉貼作品:死神安魂曲
  作者發表作品id:寒霜
  文章原出處:冷泉映月討論區﹝http://www.coldmoon.org/forum/index.php﹞─科幻/幻想貼文區﹝http://www.coldmoon.org/forum/viewforum.php?f=10
  申請轉載者:藍琉璃﹝[email="gamemania.t@yahoo.com.tw"]gamemania.t@yahoo.com.tw[/email]﹞
  文章轉貼於:鐵之狂傲線上遊戲論壇﹝www.gamez.com.tw﹞─鬼話連篇驚悚版﹝www.gamez.com.tw/forumdisplay.php?f=29
  請問能否轉載呢?﹝y/n﹞Y

  感謝大大的撥空閱讀,先在此感謝您了。^^

寒霜大人的回覆:當然可以囉~~(感動)

第三樂章【青春進行曲】 冷泉映月,作者寒霜。

嘉義遠北國中下課時間,是個人聲沸騰的空間,這裡充滿著穿著白襯衫、學生褲的年輕人,遠於教室走廊的垃圾場裡頭。





  有名白髮男孩正拎個垃圾桶,臉色泛紅地瞧著拿掃把的小女生。



  那女孩長的十分清純可人,留著清爽地學生短髮。





  「少威,你是個好人。」小女生垂首把玩著自個兒的短髮,讓人看不見她的面部表情。



  少威當場獃住。



  好人……這兩個字,傷過多少情竇初開的男孩們?





  「那……妳不接受我嗎?」少威感覺到臉頰有點濕滑,眼框開始焚燒,拎在手上的垃圾桶掉落地面,飲料殘渣跟著灑開,散發出腥臭刺鼻地味道。



  「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女孩不正面回覆,轉頭便跑,令人質疑這只是個藉口。



  少威不管參雜著鼻涕的酸水流在自己心愛的球鞋上,他兀自站在臭氣薰天地垃圾場哭泣。



  他不明白……



  自己長的風度翩翩、俊雅非凡、年少多金,又擁有非凡武藝,為什麼會被拒絕,活到十四歲才有的初戀,居然會被拒絕?





  為什麼?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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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自戀如廝,竟還懂得愛情,真是奇聞啊。」葉月沒入胸膛的手掌,鑿開我埋藏在心靈深處地痛楚。



  「唔……」我想叫罵。





  但喉嚨瀰漫著股火熱感,令我只能發出痛苦地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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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十四年前的國中生,並沒有冷氣可吹。



  教室中瀰漫著足以令人窒息地燥熱。



  講台上……



  拿著粉筆寫字的中年人,推推他的黑框眼鏡,望著電風扇,似乎在懷疑那究竟是不是臺暖氣機。



  講台下……



  笨蛋趴在桌上,催眠自己正在游泳。



  傻瓜不斷的拿課本搧風。



  呆子看著漫畫轉移注意力。



  女孩們裝作若無其事,背後卻早已溼成一片。



  豬哥們偷瞄女生衣袖露出的小兔子偷偷勃起。



  瀰漫在教室的是重重的鹹汗味……

  

  在教室右邊最後面的角落……

  

  石少威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幻想自己是個死人。





  「少威,別難過囉,這本PLAYBOY借你吧。」坐在他身旁的賽郎,拍拍他的肩膀遞出本雜誌。



  封面有著無毛金絲貓比中指的書刊。



  少威毫無反應,兀自看著黏在天花板的口香糖。



  「唉……俗話說,深山何處無洞穴,你就別再傷心了。」賽郎伸手搭在少威膀上,語重心長地道出他的歪理。



  見這句話打不動少威的賽郎,決定轉換話題。





  「對囉……光浩老大說要開PARTY慶祝他兒子會叫爸爸耶,你要去嗎?」賽郎眼球一轉,酷似彌勒佛的肥臉閃過絲興奮。



  「淑婷也會去喔……。」賽郎奸笑幾聲,露出鹹濕的嘴臉。



  「喔……過來一下。」少威終於回過神,斜視賽郎,伸出右手勾勾食指,示意他靠近自己。





  賽郎不疑有他,將耳朵貼近石少威。





  「嘿嘿……是嗎?」少威面露詭笑,聲音冰冷到令賽郎不寒而慄。



  「少威老大,你……」賽郎彷彿全身遭電擊似的,震了好一大個,不可置信地看著石少威。



  簡單的笑,單純地疑問,卻深深勾起賽郎潛藏於心底地恐懼。



  賽郎究竟由話意裡聽見什麼?



  「美麗的誕生,總是要在千鎚百煉下才能促成,而要一氣呵成就不能有半點失誤,你懂嗎?」石少威搭住賽郎肩膀。



  「老規矩……嗎?」賽郎聲音有些顫抖,心裡頭似乎正在天人交戰。



  「沒錯!」石少威露出滿意的微笑。



xxxxxxxxxxxxxxxxxxx





  「賽郎本名陳火旺,運氣非常好,且常常粘在你身旁,即使最後考警察大學時也跟著你去,畢業後變成你的搭檔,後來在某次逮捕槍擊要犯時,被散彈槍打爛了半個腦袋。」



  葉月並沒有開口,聲音就好像是從自己體內發出似的,令我聽的一清二楚。



  他似乎有辦法讀取我的記憶,居然把我完美生涯中唯一地汙點給鑿出。



  被穿過胸膛不死……卻會顯露片片斷斷的記憶,我發覺痛早就沒了,取代的是強烈地心靈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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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威自信的笑,他興奮的咬著下脣,直至染紅。



  光浩舔舔嘴角溢下的鮮血讚道:「力道不差。」



  司徒光浩豪語一出,細長如勾的利眸,傲睨過少威全身上下任何一處。



  眼、鼻、口、喉、胸、拳、足。



  他右手緩緩抬起。



  直刺石少威道:「三招不敗你,司徒光浩就地切腹。」



  嘴角揚起,目光微歛。





  「嗚……大哥……幫我殺了他!」



  「呃……大哥加油……



  「光浩大哥你加油啊!」



  「大哥!」「加油!」





  躺在地上呻吟的人們,本是有些懷疑,光浩究竟能不能拯救他們。



  可是當他們見到光浩那堅定的目光,便打從心理相信光浩絕對能海扁眼前這渾蛋國中生一頓,替他們討回公道!



  所有趴在地上的、倚在牆角的、攤在電視上的、爬出魚缸的、皆已最後那絲氣力聲援著光浩。



  「究竟……該挺哪邊呢?」賽郎抓著油膩的頭髮,頓時雪花亂飛。



  選光浩。



  若是少威不幸獲勝,那自己絕對會比死還來的痛苦。



  選少威。



  依光浩老大的兄弟性,是不會讓自己也受罪,但他如果沒要少威的命呢?



  那受屈辱的少威,會不會將氣在學校發在自己身上?



  賽郎苦惱。





  「喔!三招……?」少威疑道,想確定自己有沒有聽錯。



  「就三招。」光浩站直身左掌垂負於背腰際,右掌一攤「來吧!」



  「很好……三招不敗你」少威不怒反笑,回敬說「少威稱奴。」



  話止。



  「嘿嘿嘿!」



  少威眉頭微捻,怪笑三聲,一個彎身,雙腿重蹬地面,挾著反作用力,化為道疾矢射向光浩,右拳如狂風般掃出!



  光浩笑容依舊,右掌一翻竟能後發先至將少威重拳向右格開,再以記昇龍腿踹向少威面門。



  少威大驚連忙遞出左掌,欲接住光浩那腿,卻不知那竟是記虛擊,真正的後著在於光浩旋身的一記半身左勾拳。



  閃無可閃的情況下,少威硬生生的挨下那拳。



  一股鐵銹味於鼻樑裡衝撞出洞,於半空中揮灑出道漂亮的拱橋。



  那腳。



  踢的少威眼冒金星,頭殼裡嗡嗡作響,血沫不斷由鼻樑溢出,



  少威意識恍惚中,勉力遞出右掌在地上翻滾一圈,隨後迅速起身,穩住步伐。



  而少威也開始質疑,為什麼司徒光浩不追擊自己,竟讓他有機會站起身子?



  不出全力的戰鬥,對武者來說是一種侮辱。



  是的!光浩此舉就是在輕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石少威!



  「一招。」光浩抬起食指,漫不在乎說。



  「血……是血……真是令人興奮的味道啊!」



  少威輕舔上脣,詭譎深遂的雙眸,再度閃過令人難測的顏色,寬鬆的胯下,漸漸昇起。



  這幕,震撼住所有觀看戰鬥的人們。



  剛才光浩那擊著著實實的踢中『人中』部位,而少威不但沒暈厥過去,還能站穩步伐,並露出這麼詭異的微笑。



  「該怎麼辦……少威好像又有點勝算了,光浩老大又好像會贏……。」



  這情況使得賽郎更加躊躇,使得他用指甲夾緊自己的乳頭,想藉由痛楚讓頭腦清醒些。



  當然,此舉也引來淑婷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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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姥姥門下二弟子

第三樂章【青春進行曲】後半

第三樂章【青春進行曲】 冷泉映月,作者寒霜。

「裝模作樣,沒用的廢物。」光浩目光一斥,壯碩的身子隨著吆喝聲,反守為攻撲向石少威!



  「嘻!」少威竊笑一聲,冷眼瞧著光浩壯大的身形向自個兒壓迫而來,他不擋不避,硬生生已右臉頰再次接下光浩如猛虎出閘般的一拳!



  這一刻時間好像停止了。



  少威雙眸裡閃爍著喜悅、瘋狂、興奮。



  由瞳孔裡所倒映出的光浩,臉上首度出現驚愕之色!



  「喀啊!」



  如切割玻璃般刺耳的長嘯聲失控爆發,少威一個轉身,勁拳反撲,擊中光浩胸膛,只聞沉悶如雷的『砰』聲巨響,他便如斷線的風箏似的呈拋物線狀向後飛去並撞到電視。



  光浩順著螢幕漸漸滑下……低著頭並一動也不動的。



  那拳將他擊飛約莫有六步之遙。



  觀眾們張著大嘴,不敢置信。



  賽郎將乳頭抓的更緊,表示他很緊張。



  淑婷雙手捂口,瞪著大眼。



  「呵呵……打中了。」少威舔舔拳頭,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光浩,詭笑兩聲,音調冰沁森寒,在場者一聽,不禁由腳底麻到頭皮。



  再看少威臉上那急速擴張收縮的瞳孔,還有冷冽笑容,所有人不禁渾身一顫,亦開始懷疑,光浩真的能打贏這個白髮惡魔嗎?



  「哦……倒挺硬朗的。」少威這時笑容漸鬆,望著不知何時以站起身,對著自己冷笑的光浩,血沫由唇角滑下。



  「第二招……。」光浩遞出右掌,比著V字手勢。



  「嘿嘿……。」少威額邊滑下汗珠,輕笑兩聲,腳步微顫。



  「輸贏就看這拳了。」



  反觀光浩,竟毫髮無傷的拍拍胸膛,且還對著少威微笑。

  



  「光浩老大贏定了……。」



  賽郎瞧這情形,用右指挖出鼻屎,並放進嘴裡嚼食,似乎已下定決心了。



  「髒鬼!」淑婷見狀抬起右腿,踹了賽郎老二一腳。



  只見賽郎捧著自己的老二,在一旁鬼吼鬼叫,且痛的眼淚都流下來了。





  「這一招叫做『破風擊』,記住它……是讓你下黃泉的招式。」



  少威雙腿一挺,硬是站穩腳步,且開始吸納吐氣,活像是武俠劇中的高手正要發功似的。



  「你以為在拍武俠片嗎?」光浩看著少威擺起架式,且還闔眼調整氣息,不禁噗嗤失笑道。





  「那好……這叫做『光浩神拳』,看清楚了。」光浩舉起右拳調侃著石少威。



  雖然嘴上輕蔑,但心裏卻也不敢大意,他暗自力道集中至下盤,右足微微向後傾去,並已雙拳護著面門。



  這招……將決定生死主從!



  「喝───────



  就在這時,少威爆喝一聲,便連踏數大步,撲向光浩。



  少威就好像是頭破霄巨龍般奔騰而出。



  光浩卻似株千年老樹,盤根原地,屏著氣息,等待交鋒之刻!



  「砰──」「咯──



  兩聲怪響,不知何時少威雙掌已劈在光浩肩頭上。



  相對的,光浩右拳亦印在少威腹部……





  



  「呼啊啊啊啊啊───!」



  可惡……可惡!



  又是這幕……又是這幕!



  一口悶氣,正在我胸口不斷的澎湃著……



  「好堅強的意志力啊。」



  隱約中似乎聽見葉月的讚嘆聲。







  

  所有人都給這幕震撼住了,劈在光浩肩上那兩掌,少威的左右小指似乎整個都陷進去了。



  而印在腹部那拳,亦好像就貫穿少威肚皮的一把劍,將他整個人給撐在半空中。





  「第三招……」光浩微笑依舊。



  拳頭一鬆,少威落地。



  「你輸了。」光浩落下冷汗,望著地上似乎失去意識的少威,沉聲道。



  「還……」少威奮力想已右掌撐起身子,但半起之時,胃部忽然一陣翻騰,竟嘩啦嘩啦的吐了滿地。



  隨後便趴在自己的嘔吐物上頭,失去意識。



  「老大好棒啊───!」



  「喔喔喔喔!」



  「光浩老大我愛死你了!」

 

  「啊啊啊啊啊──!」

  

  「你果然是無敵的啊!」



  意識漸漸模糊……



  刺耳的歡呼不斷纏上耳際。

 

  少威露出微笑……



  倒地暈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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