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傲欺負人家啦~~:哭泣
連PO好幾次,按下"發新話題"都給我沒有回應是怎樣!?
試著分小段一點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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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傅天衡,最近剛從折騰人的指考解脫;老爸在確認我有大學可以唸之後,開心得特別請了休假帶我和老媽回台中爺爺家渡假。
那裡是我出生的地方, 一直到國小畢業才和老爸老媽搬到台北,所以回到台中後和兒時玩伴敘舊是一定要的啦!
今天剛和國小同學打完籃球回到家,老爸看著我似笑非笑的說:「你的婉君表妹來找你囉。」我給了他一個白眼:「拜託,這種陳年老梗不要再拿出來講了好嗎?不好笑!」
是的,我確實有個表妹叫黃宛軍,是我姑姑的女兒。不過小說裡的表妹是『溫柔婉約』的『婉君』,我這個表妹卻是『宛若將軍』;想當年即使是大她十幾歲的大堂哥,在她面前也絕對是言聽計從,服服貼貼的。
或許是遺傳到姑姑強悍的個性,她個頭小小卻有著連大人也不及的魄力,只要聽她兩手叉腰大吼一聲:「XXX!你給我坐好!!」班上的小霸王也立刻變縮頭烏龜;所以從小她就是師長心目中的好幫手,卻是我們這群男生眼中的惡婆娘。
老爸指了指屋裡:「她和你媽在飯廳。」我往裡面走,映入眼簾的是個紮著馬尾、穿著連帽短袖上衣的女生背影,老媽正端著一壺深色的不明液體殷勤的招待她:「美眉來喝點冬瓜茶吧,妳小哥應該快回來了。」平穩又略低沉的女聲有禮的回應著:「謝謝舅媽!」
她們發現了我的存在,老媽朝我點點頭說:「回來啦,宛軍等你一會兒了,有事要你陪她出去一趟。」那馬尾妹也回過頭來看我一眼,禮貌的微笑閃現了一秒:「小哥,好久不見了!」(在同輩中我們兩個年紀差距最近,也是排行最小的)
啥!?這有禮貌的馬尾正咩真的是以前那個暴力女將軍嗎?印象中似乎只聽過她用充滿威脅感的低沉聲音叫我:「傅天衡!」果然是女大十八變啊....(大嘆
大概是怕她尷尬,老媽幫她說明了來找我的目的:「宛軍的爺爺上個月過世,留了一棟老房子給她;她那個什麼叔公的叫她去那房子拿點東西,因為位置有點偏遠,你姑姑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希望你陪她去一趟。」
打了一天球好累耶...,我瞄了宛軍一眼,發現她一派輕鬆的看著我,眼裡還有點:「你不想去的話直說,我自己去就行了。」的意思,我傷腦筋的摸摸臉:「既然偏遠幹嘛挑晚上去阿?」她一聳肩:「我白天要上暑輔啊。」
自己沒有女兒的老媽一向特別疼她,也開始勸進:「其實也沒多遠,騎腳踏車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你陪宛軍跑一趟,拿了東西就回來,晚飯等你們回來再吃。」看來不去是不行了,我只有低頭:「我先換套衣服...」
換下汗濕的球衣,隨手抓了件T恤和牛仔褲套上,我和宛軍一人拿著一支手電筒騎上腳踏車往農田的方向前進。
看著前方的路線,一些模糊的記憶突然從腦中跳了出來;這條路....
「喂,這該不會是往.....」宛軍繼續騎著,臉上甚至還帶著點微笑:「沒錯阿,這是往那棟『鬼屋』。你怕啦?」
開玩笑!從小就常聽說那棟鬼屋的種種,大人一向不許我們靠近,甚至曾經有人在那裡被嚇到心臟病發而死,現在居然就只有我們兩個要直闖禁地?
不過看著還笑得出來的表妹,我真不知道鬼屋和她究竟哪一個比較恐怖了。
「妳叔公有夠夭壽的,竟然叫一個女孩子摸黑進到惡名昭彰的鬼屋拿東西...」我忍不住碎碎唸起來,她撇了我一眼,依然一付不以為意的樣子應道:「他一向都是這樣啊,習慣就好。」
說起來她叔公確實是附近出了名的『匪類』,聽說年輕時就是小混混不學好,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仗著家裡有錢到處惹禍鬧事;到現在七、八十歲了還沒有成家,仍是孤單老人一個,在親友間的評價也始終沒有起色。
當年分家時這棟房子原本是歸他的,但不知何時他搬了出去不曾再回來,這裡因此逐漸廢棄;後來因為流行簽賭『大家樂』搞得負債累累,為了還錢才把產權讓給了他哥哥(也就是宛軍的爺爺)。
可惜新主人也還是沒有花心思重整這間老宅,所以拖到現在,『鬼屋』依然是『鬼屋』;也是因為如此,宛軍的其他長輩都自願放棄這房子的繼承權,如今才會栽到她頭上。
「不過我看就算真的有啥厲鬼,遇到妳這『鬼見愁』也要喊救命了吧?」看她那老神在在的樣子,我忍不住虧她幾句。
她一挑眉:「心存正念就沒什麼好怕的啦!」但其實我倒比較相信:她是因為天生神經比鋼筋還粗,才會天不怕地不怕....
滑過一段下坡後就可以看到坐落在田邊防風林中的『鬼屋』。把車子停在路燈還照得到的地方,我手拿鑲著日光燈管的強力手電筒走在前面。
這幢房子已經廢棄幾十年了,我小時後因為接二連三有人進去出了事,所以外面鐵門用把大鎖牢牢鎖住。
正要往大門走去,突然一道灰影從旁邊防風林中竄出!媽啊!!那是一隻身上爛得只剩枯骨,唯獨一顆頭還保持完整的貓!我們的存在似乎也讓牠有點意外,牠站住並充滿戒心的瞪視我們,眼中閃著夜行動物特有的光。
我不自覺用手摀住嘴避免尖叫出聲,宛軍向前跨一步用手電筒照著那隻殭屍貓,突然輕笑一下,回手用手背一敲我的胸口說:「別緊張!」她竟然向那隻貓走去!嘴裡還輕念著:「棒棒乖,過來~」
殭屍貓剛開始疑惑的盯著她,幾秒後居然真的溫馴的靠到她腳邊,像活生生的貓一般跟她磨蹭起來。這景象實在是太詭異了!但在我舉起燈仔細看了一會兒之後,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哪是什麼殭屍貓!原來是一隻剃了毛的金吉拉,光禿禿的白色身上點綴著部份灰色斑紋,遠看就好像骨結分明的骷髏;再和留著蓬鬆腮毛的腦袋瓜相比,細瘦的四肢確實也和枯骨相去不遠了。
宛軍為我介紹:「牠是前面路口便利商店的鎮店之寶,叫做『棒棒』,去年才開始養的。」
告別了『棒棒』,我們繼續向鐵門邁進。宛軍從口袋掏出鑰匙打開大鎖,但長年沒有動過的大門已經鏽死,必須猛踹一腳才咿咿啊啊的緩緩敞開。
這幢老房子似乎是民國四十年左右蓋的,格局介於三合院和透天厝之間,雖然整體也是成『凹』字形,但三面建築是包在一起的,不像傳統三合院各屋間有走道相連。
一進大門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右側入口通往主屋、客廳及臥房,左側則是雜物間、廁所、浴室和廚房;房間環繞著庭院,左右出口從裡外都可以相通。
宛軍走到右側入口想推門進去,發現木門已經因熱脹冷縮而嚴重變形,完全卡死了;她試著用腳去踢,卻只是讓門框周圍的落塵漫天飛舞,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噴嚏。
「沒辦法,從另一邊繞吧。」我指了指左側已經攤倒的門板,無奈的在心裡嘆口氣;看來『從最短路線進入、拿到東西後迅速撤退』的如意算盤是行不通了,只有認命的和她一起從雜物間進入了『鬼屋』。
幸好因為門板已經掉落,裡面的空氣並沒有太重的霉味。我們一邊並肩緩緩前進,一邊藉著手上的燈光觀察著屋子裡的擺設;家具幾乎都還在,可見當初宛軍的叔公搬走時很匆忙,到底是為了什麼讓他匆匆遷出不再回來呢?
原本進入屋子裡時並沒有任何不適,也因為走在宛軍身邊而完全不會感到什麼恐怖的氣氛;但就在經過廚房門口的那一刻,彷彿踩中了地雷一般,我瞬間覺得周圍溫度陡降了幾十度,身體也變得僵硬無法動彈;同時一陣耳鳴無預警的出現,宛軍的腳步聲就像是受到嚴重干擾的收音機裡播放的音效,聲音完全變了調.....
我開口想叫住宛軍,卻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聲音。
宛軍已經超前我兩三步的距離了,也許是發現我並沒有跟上,她回頭望向我;此時她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嚴肅,上下打量我幾秒之後,她開口用有點凶悍(就像她小時候叫男生名字時)的語氣問:「妳是誰?」而這三個字也因為我耳鳴的關係顯得模糊不清。
似乎一時得不到回應,她又緩慢、堅定的再問了一次:「妳˙是˙誰?」我不知道她在跟誰說話,想回應她嗓子卻依舊是罷工狀態。此時一個聽不出從哪發出的聲音,輕輕的、含混的飄出:「黃XX在哪裡?....」
之後的一切聲音就全部被激烈的耳鳴所掩蓋,如果不是全身僵硬得不能動,我真想掩住耳朵免得被這嘈雜的高頻率雜音給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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