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小說】 [幻想鄉年紀]第八.02章：幻想鄉百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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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urair

一般的居民

電梯直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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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9-1-3 23:38:29 |只看該作者 |降序瀏覽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

　　在衆人說故事的過程中，龍衣世姬一直盤膝端坐，一動不動，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世姬！真是的，你到底有沒在聽啊！”剛講完故事的蕾米在世姬耳邊嚷著。
　　“嗯，我有在聽，不用這麽大聲。”
　　“那你重複一下我剛才說了什麽故事。”
　　“一開始的話，你說：‘真是個晴朗日子的早晨呢。從這裏能稍微見到’……”（請參考幻想鄉百物語）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在聽了。真是的，你的記憶力爲什麽比阿求還好啊。”
　　“因爲我是龍，這十幾億年來我所見到的事都一直在記住，畢竟我並不像阿求一樣需要‘腦’這種東西”世姬點了點自己的頭，“區區一個晚上的故事，我怎麽可能不記得。”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一定也知道不少故事吧。”魔理沙發話了。
　　“……當然，但是我認爲值得說的故事並不多。”
　　“沒關系啦，下一個就輪到你來說吧，去拿蠟燭的時候趕快給我想起一個故事來。”魔理沙完全不留有余地。
　　“……好吧。”世姬微笑著答應了。
　　在拿蠟燭的時候，世姬一直在閉目歪頭沈思，一頭金發在燭光下看起來非常美麗，但是那身衣服也在閃著衆人的眼睛就是了。
　　“嗯……我想到了，不過這不是怪談哦，這是一個我親眼目睹的故事。”
　　“沒關系沒關系，開始說吧。”衆人催促著。
　　“唔……但我想等小琪回來了再說……”琪露諾去了洗手間。
　　“你以後再複述給她聽吧。”
　　世姬張開眼睛，望了望窗外的夜空，吸了口氣，開始說了起來。
　　
　　說書人 CPU
　　（此處開始省略“”）
　　那大約……是一千年前的事了。
　　我想大家都應該知道，在博麗大結界張開以前的幻想鄉，是一片混沌吧。在這個地方，人類與妖怪並無明顯的界限，強大的人類會被認爲是妖怪，而弱小的妖怪則會被認爲是人類。這種時候，一旦觀念已經形成，那麽人類與妖怪，差別也就越來越小，受著觀念所影響的界限，也越來越模糊。
　　在那個時候，強大的人類有的會擔任著保護人類的職責，也有的會離開人類，與妖怪爲伍，襲擊人類。而弱小的妖怪一般都躲在邊遠的地方苟延殘喘，完全不敢接近有強大的人類守護著的人類村落。
　　不過，那個時候，妖怪的力量慢慢強大起來，已經敢于與強大的人類進行挑戰，甚至到了直接沖進人類村落的程度。人類深受困擾，但是那個時候，除了有力量的人以外，什麽都沒辦法依靠。人類想，自己說不定就要完了。真的，那時候，一天比一天絕望，人類慢慢被妖怪吞噬，越來越少，眼看就要被消滅掉了。
　　但是，自然的力量爲了平衡兩種勢力，令一個女孩誕生于人類村莊中。
　　日漸一日的長大，她的力量也越來越展現了出來。有一次，她的父母沒注意，讓她走出了村落，脫離了保護。
　　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孩正在到處走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正饑餓的強大妖怪。
　　當女孩的父母總算在護衛的幫忙下找到女孩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女孩讓那個妖怪非常聽話，已經聽話到會聽命于她的地步。
　　很快，一個‘擁有非常強大的靈力以及妖力的女孩出現了’的傳聞傳遍了整個人類村莊。
　　女孩擁有的靈力太強了，除了擁有特殊能力的無比強大的妖怪外，用這個能力，女孩能降服一切的妖怪。她擁有的妖力也太強了，就算是與無比強大的妖怪發生了戰鬥，她都能夠取勝。
　　于是，女孩很自然的擔任起了村莊的守衛。
　　妖怪們都在畏懼這個女孩，他們盡管嘗試過了無數次，但是全都敗在了女孩的手下。
　　人類村莊保住了和平，在女孩的守護下，人類開始慢慢的變強，興起，而妖怪則開始衰落。
　　強大的力量都是有代價的，女孩盡管有一雙清澈美麗的大眼睛，但她無法看見東西，而她也無法聽見任何人說話。她所進行的守護，也只能靠自身敏銳的感覺來進行維持。
　　因爲無法繼續從村莊獲取人類作爲食物，妖怪們開始自相殘殺，強者狩獵野獸，偶然吃掉弱者，弱者只能以強者的食物殘渣爲食。那個是妖怪們的黑暗時期，就連在妖怪之山上面的天狗們都有朝不保夕的感覺，妖怪兔們更不用說，它們都僅僅是靠著首領所賦予的幸運才勉強逃避饑餓的妖怪們的追殺。
　　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妖怪少年，他很弱，就算是在妖怪來看也是只有作爲食物的人類的程度的那種弱。生下這個少年的妖怪父母覺得這非常不光彩，于是在他一生下來的時候就將其丟棄了。但是進入黑暗時期之後，他們得知這個少年仍然活著，于是就決定去把少年吃掉。
　　可憐的少年，在逃跑的時候慌不擇路，逃到了人類的村莊。在見到少女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但是也不由得爲了少女的可愛而感到震驚。
　　中國有一句詩句，很適合形容少年現在的想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當然，這也只是一個比喻而已。
　　“你……是哪裏來的？爲什麽會被妖怪追殺？”少女用如同露珠落地時一樣清澈的聲音說話了。
　　本來以爲自己死定了的少年愣住了，他沒想到少女會是這種反應。
　　“啊，來了！你先進去躲著，我來對付這兩個妖怪！”少女似乎是感覺到妖怪已經追來了，不分由說的讓村裏面的人把少年帶進村子的屋子裏面。
　　在屋子中的少年自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我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哦，少女輕易的打倒了妖怪，然後把其殺掉，這個時候在村子附近潛伏著的妖怪就一擁而出，搶食妖怪的屍體。
　　少女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就前往少年所在的房子。
　　少年正因爲生平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接觸人類而感到強烈的不安，無論村裏面的人怎麽好說歹說，都就是不肯從角落裏面出來。
　　——
　　
　　“等等，”魔理沙打斷了世姬的講述，“不是說你在上面看著嗎？怎麽連房子裏面有什麽都知道？”
　　“我可以感知裏面的元素活動哦。對話，動作什麽的我都能知道。”
　　“……”衆人滿面黑線，一片沈寂。此後，三大偷窺狂之一變成了世姬的一個綽號。
　　這時，門被打開了，琪露諾飛撲到世姬身上。
　　“世姬——我回來了——”
　　“啊啊，小琪回來了啊。”世姬剛好把蠟燭挪開。
　　“诶？世姬，你在講故事了嗎？”琪露諾見到世姬身邊的蠟燭，驚訝地問。
　　“嗯。”
　　“啊啊，那樣的話我豈不是錯過了？”
　　“沒事的，真正的故事現在才要開始。”
　　“嗯，那我開始聽了哦。”琪露諾坐到世姬身邊。
　　
　　——
　　少女走了進來，村民自覺地給她讓開一條路。
　　憑著感覺，少女走到少年的面前，伸出了手。
　　“你，不用害怕的哦。”說罷，少女嫣然一笑。
　　少年看呆了，同時，也遲疑地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相握了。
　　
　　此後，兩人經常一起活動。少年充當著少女的眼睛，用在手心寫字的方式，傳達給她這個世界的色彩。少女充當著少年的感官，告訴著他這個世界不爲人知的那些部分，譬如花兒的呢喃，微風的吹拂，大地的溫度等等。
　　在與對方一起活動的時候，兩人都感到了這個世界的美好，少女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守護到這個地方；少年則只想跟少女一直這樣過下去。
　　但是少年一直心有愧疚，因爲他覺得自己隱瞞了妖怪的身份已經不對了，還住在少女的家裏，白吃白喝。他是在享受著別的妖怪都無法得到的和平的日子，還跟少女成了好朋友。少年多次想向少女坦白，但是他一直害怕知道他的真實種族後，少女會立刻把他趕出去。
　　然而，在他們偶然一次，逛到霧之湖附近的時候，少女對他說的話，令他真正害怕提起自己的真實身份的事了。
　　
　　“我的爸爸媽媽，是被妖怪殺死的。”把裸著的雙足浸泡在湖水中，少女淡然地對少年開口了。
　　少年一聽就僵住了。本來很敏銳的少女，卻沒有注意到少年的異狀。可能是這個話題勾起了她痛苦的回憶吧，少女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從少女的口中，少年得知了，原來那次是因爲少女的疏忽，致使跟自己一起出來的父母被妖怪撕碎了。盡管少女以前絕對不會殺害妖怪，她只會驅趕它們。然而這次，感覺到父母的死的少女，失去了理智，把那些妖怪同樣撕成了碎片。
　　少女講的過程中，一直很平靜，但是一邊的少年卻聽得膽戰心驚，他意識到，如果自己的真實種族被暴露出來的話，一定會被少女殺掉的。
　　正在少年的心情非常複雜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小手握住了少年的手。“你在害怕嗎？”少女雖然感覺到少年的異狀了，但是她弄錯了原因，“不用害怕啦，我會那個……什麽來著，嗯，一輩子保護你的哦。所以，不用擔心的。”
　　面對少女那讓自己傾心已久的笑容，少年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逞強說自己才應該保護你，還是該接受她的情意才好？
　　
　　當晚，少年做惡夢了。
　　盡管躲避妖怪的時候他就經常做惡夢，但是，來到少女的家以後，已經很久未曾試過做惡夢了。然而，這次的惡夢，內容卻跟以前大同小異：只是追殺自己的，從妖怪換爲了少女而已。
　　“怎麽了嗎？”正在掙紮的少年醒了過來，眼前的是天花板，以及少女焦急的臉龐。
　　少年根本沒想什麽，可能是想死在自己的真實種族敗露之前吧，也可能僅是一時沖動，也可能是別的什麽。反正，少年吻上了少女柔軟的唇瓣。
　　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勇氣放開了，估計他認爲少女接下來將會大發脾氣，把自己撕碎吧。
　　不過，估計錯誤。少女一開始還有點抗拒，但是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並且開始回應少年。
　　——
　　
　　一片寂靜，大部分人聽到這裏都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至于那晚發生了什麽事，我想大家應該可以想象了吧。”世姬另有深意地點著頭。
　　還真有無法想象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的人在。
　　“那個……”橙和音紅同時開口，同時被藍跟慧音所制止。
　　“小孩子不要問那麽多不需要知道的。”兩位監護人開口了。
　　“嗚……”一模一樣的歎息。
　　“哎，琪露諾，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嗎？”音紅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被問到的時候，琪露諾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我，我才不知道。世，世，世姬知，知道就，就是了……”
　　“好了好了，我要繼續講下去了哦。”毫不掩飾地“欣賞”著琪露諾的窘態的世姬繼續說了。
　　
　　——
　　那之後，少年近乎理所當然地，娶了少女爲妻。
　　‘很幸福地笑著啊。’這是當天參加了婚宴的村民們對少女的評價。
　　而少年，當然仍然有著不安，但是，那種不安感在結婚當天的那種難以置信的幸福感中，被沖淡得幾乎無法感覺到了。
　　
　　與人類村落中的喜慶氣氛相比，那些妖怪們生活的地方則充滿了對人類村落的殺意。當時妖怪的壽命不算很長，但在少女所導致的激烈競爭中，盡管數量少了，但妖怪們都在成長，越來越強大，壽命也越來越長了。可以說，‘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是當時的真實寫照。‘汰弱留強’成爲了妖怪們的目標。
　　自然，強大起來的妖怪們打的第一個主意自然就是人類村落。它們商定，在某個時候一起圍攻過去，把它們恨之入骨的少女徹底的吃掉。
　　
　　在人類村落過著平凡而幸福的日子的小兩口當然不知道這些事。那些日子裏面，他們覺得，像是爲了他們的幸福而作注，妖怪都不來騷擾人類村落了。沒人察覺到，這事到底多麽異常。
　　不久，少女懷孕了。
　　
　　“哼哼，那個女的懷孕了，看來等她不方便活動的時候，大家一起攻進去就可以了。”紫色頭發的妖怪向別的妖怪這麽說。
　　“還真是禁忌的能力啊……讀心嗎……”沒人注意到，紫發妖怪頭上的空間出現了一點裂縫。
　　
　　對人類村落的圍攻開始了。
　　出乎妖怪們的意料之外，本應在它們的圍攻中被殺死的少女，居然反了過來消滅掉那些向她攻擊的妖怪。
　　這時。
　　“你！不要再動了！”
　　少女感覺到了，少年被妖怪捉住了。
　　“沒，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少女身上散發出讓它恐懼異常的氣勢，一步一步的它走去。
　　“放了他，我就饒你一命。”妖怪不由得後退了數步。
　　“我，我說過，不要再走了！再走我就……”突然，妖怪意識到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古明地覺！”妖怪向那個紫發少女吼道，“難道說，那個女的是聾的！？”
　　“是啊，她還是瞎的，我沒有告訴過你們嗎？”很陰險的聲音。
　　“開什麽玩笑！一個瞎子跟聾子就能把我們欺負得這麽慘！？不管了，先把這個妖怪作爲威脅吧，下次再用它來……嗚！”把妖怪給殺了的，不是少女，而是妖怪身後的，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站在那裏的金發女子。
　　“這種卑鄙的事，我不允許它發生。”女子的身上，同樣散發出不遜于少女的氣勢，“你……！”
　　妖怪還沒死，臨死前的它，刺穿了少年的胸口。
　　同樣的事再次發生了，少女兩次地在妖怪身上失去了最愛的人，第一個是父母，而第二個則是少年。
　　“對不起……”垂死的少年在飛奔而來的少女手上慢慢地寫著字，途中，溫熱的液體不停滴到少年的手上，“我隱瞞了真實身份其實我是個妖怪你能原諒我嗎？”
　　在少年劃出問號的時候，“我，我早就，知道了……”少女哽咽著，用幾乎無法聽清的聲音講出了事實，“從，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但我當時……還想著……放過你……”
　　少年釋然了，“多謝你”寫字的手，無力地掉到地面。
“停下來吧。”喪失理智的少女正要大開殺戒的時候，女子阻止了她，“你現在這樣也毫無用處。”明明不應該聽到的，但是女子的聲音還是讓少女知道她正在說什麽。
　　“沒有意識到嗎？會造成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你不把妖怪逼迫到這種地步，它們也都不會這麽奮起反抗。”此時，幾乎每間屋舍裏面都傳來尖叫聲與慘叫聲。
　　“但是……妖怪就是妖怪……！”
　　“你錯了，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被逼迫到極限的時候，一樣會反抗。”
　　“……”少女沈默了，“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像是爲了回應少女的提問，從天上，有一個東西緩緩地降落下來，少女感覺到了，那東西在呼喚自己，于是，她伸出手，那塊奇異的玉石，落到少女的手上。
　　霎時，玉石放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在少女跟前的女子倒抽一口涼氣，就連在屋舍裏面肆虐的妖怪，似乎全都無法承受那光芒，紛紛離開了村落。
　　“那，我也先告辭了。”女子身下的空間如同裂開了一般，把女子吞了下去。
　　
　　那之後，少女埋葬了少年，憑著那塊奇異的玉石，繼續守護著村落。她也沒再做殺害妖怪的事了。
　　現在的妖怪與人類，終于處于一種動態的平衡之中。妖怪並不能無限制地襲擊人類，人類也不能消滅妖怪。
　　村民並沒有責怪少女，反而代替少年，對她以及她生下來的女兒照顧得無微不至。
　　
　　——
　　“就這樣，我的故事完了。”世姬平靜地結束了講述，並吹熄了蠟燭。
　　“那個女子……該不會是……”
　　“沒錯，就是我哦。”紫啪地收回了扇子。
　　“而那個少女……那個玉石……”
　　“嗯，她就是博麗靈夢的祖先，那個玉石是我所賜給她的陰陽玉。”
　　“哎呀，世姬，這可真令人意外啊。”紫驚訝地說，“陰陽玉原來是你給的嗎？”
　　“嗯，畢竟龍是作爲維持這個世界的元素平衡而存在的。陰陽玉，很好地體現了那種人與妖怪的平衡。”
　　“不過……”魔理沙想了想，“那是不是說靈夢有妖怪的血統咧？”
　　“呵呵呵，其實不只那麽簡單。”紫笑了起來，“每一代的靈夢，都不是與人類通婚的。”
　　“哈！？”在場全部人都大吃一驚。
　　“她，她還可以，被稱爲人類嗎！？”愛麗絲問。
　　“沒聽到嗎，‘爲了平衡兩種勢力’，她才出生的，自然不會允許別的血統代替人類血統占了主要地位的。博麗一族直到現在，也都還是個人類，只是混有少量妖怪血統而已。”
　　“但是靈夢也太強了咧，不是說要平衡嗎？”
　　“所以才會有這家夥出現啊。”世姬指了指紫。
　　“承蒙誇獎了。”
　　“好了，我的故事也結束了，小琪，等我哦，我去放蠟燭。”
　　“嗯～不過，聽到最後，這個不是怪談啊。”
　　“我一開始就講過，這個只是個我親眼目睹的故事啊。”
　　“我又沒有聽到開始的部分……”
　　“以後我講給你聽哦。”世姬走進放蠟燭的房間。

　　——《幻想鄉百物語》龍衣世姬節，完。

此文純屬是看完幻想鄉百物語以後，有感寫出來的。不過寫了好久……上段跟下段相隔了一個月……不知道什麽是幻想鄉百物語的話請無視。

星之梦，我一生中最难忘记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