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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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為看到這篇文章的版友請安,也感謝你點進來這篇文章。

我是Loxen Red,一個很久沒有在這邊發文的作者。雖說有很多原因使得我自己沒有想要把文章從部落格拿出來發表的意願,但想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把這篇文章拿出來給人看看。

這是一篇大多事情沒有發生在幻想鄉,鮮少有東方原作角色出現,沒有彈幕戰且有多數原創角色出現的小說。

如果無法接受以上狀況的人請點上一頁離開。

文章從下一篇開始,這一篇是當作索引使用。小說插圖與人物設定皆由:濠 這個畫師做設定與繪製。

我也先在這理由衷的感謝他。

-----Index

File:01 皮耶波爾
File:02 蕾拉

[ 本文章最後由 loxenred 於 10-2-8 01:5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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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01 皮耶波爾

設定圖01(皮耶波爾)

-----File:01 皮耶波爾


有些人喜歡稱這條街叫做濱海大街,但有趣的事情是,濱海大街這個名稱是從Sea-Side Street這個外國語翻譯過來的,這個國家的人並沒有為這條街道取名。不過,這條街確實臨著海,這種稱呼並無大礙,只要走到這條街的盡頭就會到達港口,港口一直是個熱鬧的地方。如果你還意猶未盡,繼續走下去吧,你將會看到數個黑色巨大的建築正望著海洋,那是船隻卸貨的暫時存放貨物的倉庫,大概在這國家除了宮殿之外,很難再找到有與那些倉庫大小接近的建築物了。

讓我們將焦點放在街道上,視線先別放的那麼遠,太遠的景物看起來都太小,不利我們將它們看清。在這條街上,5.1.1號是一間有著大櫥窗的洋行,在這條街上是滿滿的洋行與商會,還有高級的商店與餐廳參雜在這其中。5.1.1反而在這些建築中意外的顯眼,它是上建築上頭有著最少裝飾的一棟,除了簡單的螺旋型裝飾之外,單純地使用水泥在建築表面上糊面,房子的外觀看起來只有一個灰色。

那面大櫥窗上面寫了幾個字,FEL是最顯眼的三個外國字母,後面還有幾個小字可供這三個字母當做開頭來拼成一串有意義的字。

Far-East Line Company 遠東航線公司

櫥窗後面的窗簾是拉開的,如果你走在街道上應該可以向裡頭稍微地瞧一下,你會看到一個辦公桌,在旁邊還有個絨布沙發與小茶几,這是辦公室與會客室同時存在的複合擺設,通常辦公桌上是看不見有人坐在座位上的,因為那個人總是坐在沙發上。

從辦公桌上的小牌子可以知道,坐在沙發上的那名女性叫做皮耶波爾。她的髮色是外國人才有的金色,鼻樑上還掛著小圓鏡片的眼鏡,看起來就像是個學者。她手中拿著一疊紙,一頁一頁的翻著,彷彿在檢視某份實驗報告,這樣去想她就更像學者了,可惜那其實只是一份記載著下一季所有船程的船期表。

「如果從西岸選擇走鐵路到東岸…竟然會比走運河到東岸還快,這是怎麼回事啊…」她喊著,但口氣是驚訝中帶有不可置信。她把本來架在耳朵上的鉛筆拿下,快速的在船期表上做上註記。

她做了這樣的事情好幾年,但走鐵路比較快的這件事情是她今天第一次發現。從她剛進公司,她所做的事情就是整理每一艘船的船程,並且做出最好的船程安排,好讓公司裡的每一艘船能夠以最有效率的方式在國際航線上行駛,並且要可以將貨物送達每個地方。想要做好這件事情必須先對這個世界每個地區的時差有很熟的了解,還要有很強的記憶能力背下每艘船到達各港口需要耗時多少天。每三個月稱作一季,每一季至少有一百五十艘船在國際航線上行駛,除了記憶力之外還要有相當清楚的邏輯概念才不會導致這些船在國際航線上不至於相撞。

過去這項工作需要一個近三十人的小組以每一季輪流的方式來運作,但皮耶波爾有辦法一個人做這些事情,而且還做的很好,並完成地相當迅速。通常她拿到船期表,大概在兩個星期以內就可以做成電報回傳給在外國的總公司,從某方面而言她確實是個學者,不過不是在研究科學的層面上。

照理來說她可以選擇過更好的生活,但她並不想,她覺得更好的生活無法滿足她,可能她很早就理解了何謂知足。她喜歡這個城市,因為這個國家拼命地將這個城市割讓給其他的國家,她可以在這城市看見形形色色的人們,這點使她非常滿足。她也喜歡她獨自一個人生活,一個人生活是無拘無束的,她是如此認為。5.1.1號這裡除了是FEL的洋行外,也是她的住家,所以她在這裡也過的相當隨性,沒有人會在自己的家裡過的相當拘束。現在她整理完了船期表,就直接躺在沙發上,她的頭臥倒在大櫥窗的那個方向,正好能直接從大櫥窗看出去,那片大海她一眼收盡。

「等一下…」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轉一下頭,看向牆壁上的大地圖。她鼻樑上的眼鏡滑了下來,掉在沙發上。牆壁上那張大地圖上面被劃了許多紅色線條,還有很多像是暗號的縮寫字串。她伸出手指瞄準了地圖上的某個點,在空中畫了條圓弧。

「我都忘了她兩個禮拜後又要來了,她應該還是會帶著她的女兒來吧…」她很不願的站起身子,撿起因她這動作掉到地上的眼鏡,走到辦公桌前面,很胡亂地在桌上找到一隻黑色墨水筆,簡單的試寫一下,便在船期表的第一頁草草的寫上了一串字。

十四天後 蕾拉與伯爵 生日禮物

之後她撕下被她寫上東西的那張船期表,並從辦公桌的抽屜找出一盒大頭釘,將這張被撕下的船期表釘在那張大地圖旁邊。做完這件事情的隔天,她到了街上唯一一家的飾品店買了一個巨大的泰迪熊娃娃,她一個人還差點沒辦法將它搬回洋行,這個泰迪熊娃娃被她放在沙發上,每個經過5.1.1號的人都不忘往那櫥窗看一眼,泰迪熊娃娃實在太引人注目了。皮耶波爾暗自心喜,她確信她時間的計算上沒有任何錯誤,她肯定她能夠將這個娃娃送給她要送的人,她喜歡小孩子。

她正滿心期待著。十四天對現在的她而言或許有些漫長。

現在那巨大的泰迪熊娃娃佔據了沙發,這意味著她得換個地方就寢了。平常的夜晚,皮耶波爾只需將窗簾一拉,讓街上行人的視線無法透過大櫥窗看見她,她就能直接在沙發上倒頭就睡,而是否要蓋棉被這種問題對她來說沒有意義。皮耶波爾的心裡倒是明白著一件事情,她只需要將泰迪熊娃娃放到沙發之外別的地方,她即有一個可以好好睡覺的空間,但她沒這麼做,原因是她得讓自己有個藉口到二樓的客房看看。

最早的時候,皮耶波爾的寢室也在二樓。要如何到二樓?只要走過一樓的辦公室就會看到一條長廊,長廊的盡頭是廚房,在這長廊右手邊第一扇門就是通往二樓的樓梯,如今這扇門的把手已經有些灰塵。皮耶波爾點起了油燈,她看起來是滿肚子的不願意,從劃起火柴點燃蕊心,再將蕊心放回燈具,各個動作都不俐落。在這城市有個規定,從晚上九點之後,這個城市的電力會停止運輸,電燈在此時也無法起作用,所以她只好使用油燈來當臨時的照明。她找出一大串的鑰匙拎在手上,並在油燈那微弱的橘黃色光芒下找著樓梯間的鑰匙,找到了鑰匙之後,上了樓梯她還是得要繼續找鑰匙。

二樓有四間客房跟一個與一樓辦公室相同大小的空間,那個空間的結構都與辦公室相同,就連大櫥窗的設計也一起被複製到二樓這來。在這空間有一幅巨大的畫像被掛在牆上,皮耶波爾站在畫像前沉思著。

「這畫像中的人物出現在四幅畫中,但是這四幅畫的創作年份都相差了數百年。皮耶波爾你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呢?」曾有一位男性這樣問著她,在他贈與這幅畫給她的時候他問道。她早就瞭解那男人挑明是故意問的,因為在畫像中的人物與皮耶波爾極為神似,皮耶波爾會不知道這畫像的來歷嗎?她當然知道,但她不可能會向任何人說,更何況是告訴個人類。

那男人曾數次表達他對皮耶波爾的感情,但也屢次被她拒絕,最後那男人死心了。皮耶波爾過去的校園生活是在拼命拒絕那男人的行為來度過的,她覺得拒絕一個男性的的苦心並大力的蹧蹋是一件有趣的事情,雖然由外人的眼光看待她這樣的行為似乎很不應該,但皮耶波爾更認為莫名奇妙被一名男性破壞了平常的生活是更加不應該的事情。

最後那男人送給了皮耶波爾這幅畫,皮耶波爾本來認為她可以從此遠離那男人了,但是一直到她進入了FEL之後,她才發現她又要與那男人打交道。但是那男人已經有了妻子,也有了小孩,雖然說他的妻子已經過世了…但怎麼說他也不能亂來吧?皮耶波爾如此想著。那名男人就是她在船期表上隨筆寫上的伯爵,蕾拉則是他的女兒。

每次伯爵來到這城市需要住宿時,FEL洋行就會成為伯爵的住宿處,其實不管是哪裡的洋行都供有讓船長住宿休息的權利,伯爵是遠東航線西發利亞號的船長,手下有五十幾名水手,西發利亞號是一艘大型商船,再遠東航線公司這種大型商船只有六艘,可以見得他有多大的實權掌握在他手中。當伯爵來此住宿,皮耶波爾就會將那幅畫用帆布蓋上,她不想讓伯爵發現她還留著那幅畫,即使那些事情都過了那麼多年,她還是無法釋懷。她總是在伯爵面前表現出一副毫不理情的樣子,畢竟這是她過去的樣子,但現在的她早就不是這樣的倔強了,現在她在伯爵面前的情感,連她自己都覺得是個偽裝,她就是無法卸下這個面具。

她在畫像前面搖搖頭,不願再回想下去,便往長廊走去,她選了第一間房間當作她今晚的寢室。寢室裡面沒什麼東西,油燈的光芒也無法照到房間中的每一樣物品,只能看見的是每個物品的一角,而且還是橘色的。她將油燈放在床旁的小桌子上,躺在床上望著變成橘色的天花板。

不久,她捻熄了油燈的燈火,她一直到入睡前都還想著是不是要現在就把那幅畫像蓋上帆布。

[ 本文章最後由 loxenred 於 10-2-1 11:45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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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le:02 蕾拉

設定圖02(蕾拉)

-----File:02 蕾拉

在這個世界上,有看得見海的城市當然也會同時存在著看不見海的城市。這次想要告訴你的是這屬於看不見海的那類城市,但也別擔心會與水藍色走的太遠,這個城市至少還有條河流穿過。

一條大河貫穿了這座大城,房屋隨著河一棟棟地蓋過去,在整排的房屋後面是個像是蜘蛛網一般散布的街道巷弄,在蜘蛛網的中央是巨大的鐘塔所在的位置;「藍色的樹枝落在蜘蛛網上」這句話是在形容這個城市。

「別走…」

這是夢話。

在這城市最冷清的那條街道旁有一家還不少人的咖啡廳,咖啡廳的裡面與外面可說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如果是住在這城市有段時間的人應該不會注意到它,但在這城市出生的人大多都會曉得這個咖啡廳有著什麼樣的來歷與什麼樣的故事。

這個世界上最早的咖啡廳。近百年來人們耳熟能詳的幾位創作家都曾經在這咖啡廳完成他們的創作。這真是個厲害的地方,大多數聽完這樣敘述的人都這樣認為。

在咖啡廳中,最裡面的角落有個正好是個靠窗的位置,有個少女趴在那邊睡著午覺,且嘴裡喃喃念著東西。她的桌子上放的不是餐點,能稱上餐具的只有一個杯子與用來攪拌飲品的小湯匙。桌上有著一只鋼印,鋼印的圖樣是五條橫的直線,還有個沒有關上蓋子的黑色墨水罐與數疊紙及其他的文具。這些東西的前方則是放著一台口風琴,非常小台的口風琴,但是沒有接上吹管,顯然是沒有打算用來演奏的狀態。

在少女旁的另外個位置放了她的隨身包包,在她腳邊的地上則有個木頭作的大行李箱,裡面放的則是喇叭與小提琴,這少女帶了這三個樂器來到了這個咖啡廳,她不是來演奏,她是來這裡作曲。

「嗚…又睡著了…」少女說著,她揉揉眼睛,並重新抓起鋼筆,注視著眼前的口風琴,那眼神似乎在乞求著口風琴可以告訴她什麼。

「這就是職業作曲者的作曲方式嗎?只要看著樂器就可以寫譜了。」有一名服務生走到少女旁邊說到,少女轉頭看向服務生,嘴裡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個字。

「那個…我…」

「我知道這是你的作曲方式啦,不用辯解了。」服務生對少女揮揮手表示停止這個話題,少女能夠理解她的意思,對少女來說她最不會應付這種別人挖苦她的場合,應該說她不太會對自己找藉口。服務生從腰間拿出一本菜單要遞給少女。

「想好要喝什麼或是想吃什麼在招手叫我吧,想要偷喝酒也沒關係喔。」

「謝謝你…瑰麗塔同學…」

少女伸出雙手接下菜單,服務生卻搖搖頭,並故意地把菜單收回。

「這裡不是學校,所以你要叫我什麼啊?」服務生把尾音拉高。少女顯得有些慌張,但最後她還是說話了。

「啊…謝謝你,瑰麗塔…」說完,服務生才乾脆地給了少女菜單。少女翻了幾頁菜單,她發現了某個單字在菜單之中使她相當地好奇。

Random

有個飲品叫做這個名字。蘭德姆?是人名嗎?少女想了想覺得這些都不對,總之她決定她要試試看點這個分類在『咖啡』下的飲品。選好之後她並沒有馬上招呼服務生,而是先在桌上那疊紙上簽上她的名字。

Composed by Reila 

Reila,蕾拉。這就是她的名字,不是個響亮的名字。簽完名字後她拿起鋼印用力地蓋到紙上,那便是五線譜。

蕾拉舉起手,午後的咖啡廳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還有些熱鬧,得要再晚一點人才會開始增多,服務生很快地就注意到蕾拉舉手。

「這次想喝什麼呢?」服務生邊問著就邊把蕾拉桌上那空杯子收到手中的碟子上,蕾拉翻開菜單,指著那個Random,她沒有打算要用說的,這舉動彷彿是刻意地在迴避某樣東西。

「你點的是咖啡呢…我記得你的父親說過小孩子不能喝咖啡不是嗎?」又一次拉高尾音的口吻,服務生再一次挖苦蕾拉,她開始認為這是件有趣的事情了,她看著蕾拉說不出話的表情,那表情其實還蠻可愛的。

蕾拉在心中也認為服務生沒有說錯,她確實還是個小孩子。她才十三歲,稱她少女或許還真的有點太小了,但她擁有著超過同樣年齡的小孩的才能。

比如說是坐在這裡作曲…

「不說話就確定是Random囉?」

「嗯…」蕾拉很心虛的低著頭,並緩緩地把菜單給了服務生。服務生看見她這模樣倒是選擇了稍微安慰一下她。

「你放心啦。這種事情我不會告訴你爸的,剛才我也說過了想偷點酒也沒關係,在這裡你想喝什麼都隨便你。畢竟你是客人嘛。」

「酒…我沒有想過要喝…」

「沒想過啊…也是啦,喝酒對你來說可能真的還太早了點…等一下幫你送上Random,點Random的你還挺勇敢的呢…」

「勇敢?」蕾拉問著,她是用驚訝的語氣,服務生沒有馬上回答她,甚至是裝做沒有聽見地走回吧台,現在一堆問號充斥在蕾拉心中。

有一個問號是關於她所夢到的東西,她總是能夠記得她夢到什麼,因為她的夢境相當單調,在夢境中她所能看見的永遠只有三個人。

起初她看不見那三個人的外貌,也不曉得這三個人的名字,這三人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樂器,分別是小提琴、口風琴、喇叭,也就是蕾拉帶過來的三只樂器。後來她在樂器上面發現了名字,在夢中的那三人的外貌也忽然能夠看清楚了。

那三個人從來沒有說話,他們在蕾拉的夢中只有演奏樂器,但他們的樂器發不出任何聲音,演奏完後三個人就會離開。這三個人是誰?這是蕾拉想要知道的事情,但她並沒有在夢中問過這三個人,也不曉得要怎麼去問任何人。她始終將這問題壓在心底,等待答案自己跑出來的那天。

蕾拉回想著她的夢境,有一串旋律頓時出現在她的耳中,她將那旋律轉換成音符填到紙上,眼前的口風琴在蕾拉眼中也不再死板板的躺在那裡,琴鍵上頭彷彿有人在照著她想到的旋律演奏,她此時不能夠分心,因為她害怕一分心將會使她遺漏了那串旋律的微小細節。

「二桌一杯Random,這次是誰點的啊?」在吧台區內的人伸出脖子望了一下咖啡廳內的所有座位,那個人是服務生的母親,她似乎在找尋她自己所問的問題的答案。

「別找了啦,老媽。總之二桌要一杯Random就對了。」服務生說著,她在腦中想像著接下來蕾拉喝下去的表情,暗自地露出竊笑。

服務生叫做瑰麗塔朵夏,這家咖啡廳平常只有她一個服務生與她的母親在經營,聽說過去這間咖啡廳是相當繁華的,但現在已非過去的那時候了。瑰麗塔在吧台等著Random調好,這段時間她偷偷地從吧台的地方遠遠看著蕾拉。

「她真的很可愛呢…」瑰麗塔小聲說著,這聲音只讓她自己聽見,她想著她為什麼會認識蕾拉,她覺得這過程有些奇妙。

她與蕾拉都是書院的學生,地區性的書院只要經過一定的測驗就可以入學受教,就因為這樣的制度造成入學的人年齡層分布相當廣泛,瑰麗塔在十六歲的時候入學,成為了當時書院中年齡最小的學生。當時的她曾經為這件事情感到自豪,卻沒想到半年之後蕾拉會考進了書院,十三歲的蕾拉讓瑰麗塔受到了打擊,也因為如此瑰麗塔把蕾拉當成了競爭對手,兩人就這樣認識了。

但是瑰麗塔還是不能夠諒解蕾拉不去念皇家書院的理由,以她的父親的身分,她應該要去念皇家書院才對啊!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能力在哪裡而已…所以才來考這個地區的書院…」

這是蕾拉不去念皇家書院的理由。皇家書院如果是世族或者是長輩擁有名份其實不需考試就可以入學皇家書院,簡而言之就是貴族學校。當時瑰麗塔聽見這個理由是滿肚子的怒火,但最後還是將這怒火壓下來了。蕾拉不過就還是個小孩子…她這樣告訴自己。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瑰麗塔在學校變成專門照顧蕾拉的角色,可能是看她可憐吧。

「克里,那客人有要牛奶嗎?」克里是瑰麗塔的小名,只有她的家人會這樣稱呼她。

「我想是要吧…牛奶要冰的,還要一個糖罐。」

「還真的要牛奶,還說要糖罐?是砂糖的糖罐?那是個什麼樣的客人?喝Random加牛奶就已經夠稀奇了,現在竟然還要糖罐。」瑰麗塔的母親將糖罐與一小杯的冰牛奶放到托盤上,最後才放上那杯咖啡。

「就別問那麼多嘛…在這咖啡廳什麼客人都有不是嗎?」話一說完,瑰麗塔拿著盤子離開吧台區。她安靜地走到蕾拉的桌子旁,站在蕾拉的旁邊數秒,直到蕾拉注意到她,瑰麗塔擺出了微笑。

「你還真認真吶…我記得這是你秋季假期的作業,應該不必那麼早完成吧?」

蕾拉快速地把桌上的文具收起來,弄出一個空位讓瑰麗塔可以將拖盤上的東西放下,這時蕾拉說話了。

「早點完成的話…之後會比較輕鬆…」蕾拉還沒有將字句從嘴中吐完,瑰麗塔竟然先讚嘆了起來。

「哇…果然是小孩子的想法。哪像我們都是最後幾天才開始趕工,沒有辦法像妳這麼勤奮。」瑰麗塔臉上的微笑變成了苦笑。

「這次,瑰麗塔同學…不是,瑰麗塔你的作業是…?」

「聽你這樣說話還真辛苦,改不過來就算了啦。畢竟只是我聽不習慣而已…我的作業是工作心得類型的作業,沒辦法像你的那麼快就開始寫,但最後應該還是用編造比較多,怎麼可能每天都會有心得呢?倒是蕾拉你今年應該又會出國了吧?」

「嗯…這次應該也是三個星期…」蕾拉說著,她心中有些許的抱歉,她不太能夠諒解自己為何還會稱呼瑰麗塔為同學,就在蕾拉還在困惑,瑰麗塔則將牛奶倒進咖啡裡,再拿著湯匙攪拌,杯中本來是接近黑色的咖啡變成了像是木頭般的棕色。

「真羨慕你啊,有這樣的老爸可以帶你到處去玩。記得帶點紀念品回來喔…」攪拌完之後,瑰麗塔打開糖罐,挖了半匙的糖灑到充滿咖啡的杯中。這是她第一次對客人那麼細心,不然平常這些小事情都該是客人自己來做。

這次對瑰麗塔來說,她的客人很特別,或許以後再也遇不到像是蕾拉可以讓她想用盡全心來對待的客人,這是頭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現在我來為你介紹它,Random!」闔上糖罐的蓋子,瑰麗塔宛如秀場的主持人,為蕾拉這名觀眾介紹這場週末秀的主角。蕾拉吞了一口口水,神情看起來相當緊張。

「連我們都不知道的東西你還敢點,不是勇敢是什麼呢?Random就是將我們店裡所有的咖啡豆以任意的比例參雜在一起所調製出來的混合咖啡,每次比例都不一樣,所以連味道會是什麼樣子我們都不知道。這下子你後悔了嗎?蕾拉。」

「這杯東西…」蕾拉的聲音在發抖,但這使瑰麗塔相當的期待,瑰麗塔在期待什麼時候蕾拉會放棄這杯咖啡,或者是做出更激烈的舉動,比方說哭了出來。

「我會…把它喝下去的!」這聲音像是在宣言,但蕾拉發出這宣言後,眼角竟有淚光。

「那我先去忙了,你加油吧。」瑰麗塔收走桌上剩餘的餐具,但是刻意地留下了糖罐,收餐具對她來說應該不是件困難的事情,但她卻做的戰戰兢兢,連拖盤都差點拿不穩,她在忍耐某種情緒。

「她竟然真的哭了…」瑰麗塔沒有想到蕾拉會正如她的預料哭出來,雖然不是到大哭的程度,這也使瑰麗塔感到滿足,她所期待的事情成真了,不讓她感到高興才奇怪。

才走回吧台,瑰麗塔正要把托盤上餐具作個收拾,咖啡廳的角落就傳來的匡啷聲響。瑰麗塔毫不猶豫地往蕾拉的方向看去,不出所料。蕾拉那滿是困擾的表情,跟手中沒有蓋上蓋子的糖罐,以及倒插在咖啡杯中的湯匙,這幾項奇妙的物品在奇怪的位置,構成了一個奇特的畫面。

「因為它很苦…所以我就…」蕾拉解釋,但她說的相當模糊。瑰麗塔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好理由,只是幫她把那些掉進杯裡的砂糖撈出來放到另個空茶杯中,約有四大匙的糖掉進了咖啡裡。瑰麗塔猜蕾拉應該是直接將糖罐打開,把糖罐用倒的而沒使用湯匙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瑰麗塔…你是不是在生氣?」蕾拉問著。

「沒有,我沒有在生氣。」瑰麗塔回話,她有察覺到蕾拉這次是直接用名字稱呼她,但是她也沒有刻意提出來。

時間到了下午,瑰麗塔又要開始忙起來,來喝下午茶的人雖然增多,但在這工作的忙碌之中,瑰麗塔還是有在觀察蕾拉。

蕾拉在這裡完成了六張樂譜,可是六張樂譜還不是一首完整的曲子,有時蕾拉會自己小聲地哼她編出來的旋律,或者用手指在桌上敲擊節奏,這些事情只有瑰麗塔發現,在咖啡廳裡的其他客人可能打從進咖啡廳時就完完全全沒有察覺有個小孩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吧?瑰麗塔思索著這集團性忽略的箇中奧妙。

在咖啡廳打烊之前,接蕾拉回家的馬車來了,瑰麗塔幫蕾拉整理完她的東西,再幫她放上馬車,帶著微笑與蕾拉揮手道別,她今天一天的工作也就正式地宣告結束。

看著蕾拉的馬車漸行漸遠,瑰麗塔覺得,如果沒有蕾拉在這咖啡廳,她也沒有什麼心思想待在這裡了,咖啡廳的工作說實在的做起來也不容易,她是在尋找一個動力能夠讓她支撐下去。

如果蕾拉不再來了呢…?

「那書院給的這秋季假期會相當的漫長…」咖啡廳上的們牌翻到了寫著Close的那一面朝外,瑰麗塔躺在咖啡廳的長椅上自言自語。

「今天的Random喝起來比較酸…克里,今天究竟誰點了Random?」她的母親問她,瑰麗塔稍微想了一下。

「是蕾拉…我先說,我不是在惡作劇。是蕾拉她自己點的。」

「這樣啊…那小傢伙真是意外的勇敢。她哪像你克里一樣到了去年才敢喝咖啡。」最後一個杯子被瑰麗塔的母親放回架子上頭,但她母親說的這句話卻使瑰麗塔氣的從長椅上跳起來。

「我哪有!我以前就敢喝了…只是喝比較少而已!」

「我是你媽,關於你的任何事情我最清楚。」瑰麗塔坐回長椅,沒有再找話來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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