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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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10-12-17 18:47 編輯

形似蝙蝠的蓮花─序章

        金色的月光驅逐黑暗之時,封印蓮花的蝙蝠只被允許四散飛舞離去。
用罪惡和痛苦換來的面具遮蔽自身的臉孔;支配火焰和暴風的眾鳥之王從超越一切次元之處降臨於此。
四靈之一尖聲高啼,取代天蓋的雙翼喚起久遠的記憶;一片赤色的忿怒。
面對黃金之羽颳起的仇恨,誕生於醜惡淤泥中的花朵仍屹立不搖,堅持著向那烏托邦生長而去。
唯有如鏡子般光滑的銳利嘴喙在此時顯得溫柔誠懇;只為了告知清蓮真相而自行弄鈍了喙尖。

金色鳳凰的美麗歌聲告訴蓮花,為了憎恨而創造的真實。
白色蓮花的理性回應傾訴鳳凰,為了大愛而破壞的理想。

兩股意志交織纏繞,留下彼此緊緊相貼卻永無結合之日的無盡螺旋。

   
        這是最容易到達眾神所在之座的輪船,此話的意義並非來自船隻能夠通往八方各界的性能,而是因為主人是那領導夜叉眾的天王最虔誠的信徒。
聖輦船的持有者:聖 白蓮正盤腿坐於整艘船的最中心處。剛解開封印的飛船因為缺乏整修的緣故而顯得斑駁破舊,唯獨此處為了進入默想狀態的女子存在而充滿了莊嚴的氣息。
從頭頂延伸到整張背部的波浪同時接收了佛陀和惡魔的力量灌頂,彼此相斥的兩界經由這朵蓮花完成了史上最初的聯姻。身為脫離八苦的上人,能夠束縛住這具美妙卻不會引人遐想的肉體之物,似乎只剩下這一身束滿綁帶的黑色外層覆蓋住白色內襯的連身法衣而已。

「…聖!聖!」這是來自於虎之妖怪的呼喚,從那陣充滿熱切情感的腳步聲聽來,想必是有什麼好消息吧。
從冥想中醒來的睡蓮變作白蓮,然後用一貫的溫柔語氣優先關心起對方。

「不要那麼慌張,小心摔跤了。」


「是~~~話說回來,請您看看這個!」寅丸 星將手中的盒子和夾在腋下的兩瓶酒放在白蓮前方的桌上,接著取出了被慎重包裝在原木禮盒中的物品。

「……哇!這是?」
雖然是為了某種機能製作的工具,但是那遍佈整體的曲線就算以藝術品稱呼也不為過吧。
被高溫融解成液態的黃金從底部捲起後瞬間冷卻,然後成了現在的螺旋狀底座。在這道黃金龍捲風的上方,三隻眼球被寶石取代的蝙蝠乘風飛翔,其中兩隻呈昂首態夜行者的口中分別叼著各自的獵物;果實與蠕蟲。

背離同伴者的嘴中沒有任何東西,從那面部朝下張口的動作來看,應該是把什麼東西吐了出來。但是無論三者的姿態有無差異,牠們都有著共同的負擔。
三隻蝙蝠的翼膜合而為一,畫出一個無懈可擊的圓形。在金色之輪的中央則被刻上了許多看似意義不明的紋路。

「聖不會是光憑外表就會被迷戀住的人吧,所以說要好好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喔!」一只高腳杯被移置於低頭的哺乳類下方,和奢侈品一起被送來的兩罐玻璃瓶開始在仰天的兩隻生物口中加入自己的體液。散發出不同香氣的黃湯進入圓弧內,沿著複雜的路線奔馳;最終追尋到彼此的身影合而為一,然後落入位於中心的孔洞內,再以新的面貌從蝙蝠的嘴中在透明的杯身上蕩出一陣又一陣的色彩。

「請用!」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伸出被白色布條纏繞的右手,手指托起了杯身,肩負起將新生的液體送入主人嘴裡的使命。
一股完美的勻稱芬芳以舌尖為起點滲透到整個鼻腔中。
此時的白蓮已經對這物品的功能十分明瞭了,這是一個不需經過攪拌和搖晃這些破壞靜態美的手續,只要在旁安靜欣賞過程便已足夠的調酒器。

「這對傾聽請求的耳朵曾聽說過吸血蝙蝠會吐出血漿餵養仍未進食的同伴,設計這個東西的人應該是從這一點得到了靈感吧。」

「這件事我是第一次聽說……看樣子我的修行果然還是不足。」依照常識來看,七福神的行為可分作三種,放低姿態的謙虛、深刻體會的覺悟,以及希望喜歡的對象能安慰自己的示弱;從不時向魔法使偷偷瞄去的目光來看,明顯是屬於最後。

然而此時的前僧侶卻一反常態,完全沒有出口撫慰追隨者的跡象。隨時充滿著智慧和大愛的瞳孔失去了原有的光芒,開始染上一層混濁不清,宛如凝固霧氣般的色彩。

對,那就像是……

「聖!妳怎麼了?振作一點!」是擔心還是拒絕看見這樣的她?無論如何,籠罩著白蓮瞳孔的濃霧都是在此刻被猛虎的吼叫驅散了。

「……我只是在想,若是人類和妖怪也能像這樣子融合在一起就好了。所以妳不用為我的事擔心,明白了嗎?星。」

「放心吧!聖,妳一定可以變得像這調酒器一樣的!到時候也要讓我待在妳身邊喔!」確認了對方仍然還是自己熟悉的那個人後,毘沙門天的弟子隨即將這份信賴透過言語表露無遺。

「這樣啊,那麼到時也請多多指教喔。」雖然出淤泥而不染的花朵想提醒對方遲早得獨立的現實,但是一想到這樣做有可能會刺傷純真的心靈時,便將言語一轉為溫暖的南風。

「對了,星。這樣高級的物品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負擔得起的。可以告訴我這是哪一位大人物送來的嗎?」

「大人物喔……我實在不覺得那傢伙看起來會是什麼來頭不小的人。應該只是不知從哪弄到這種好東西而已吧。」

「不可以以貌取人,快點告訴我是什麼人送的。」

「我說就是了嘛!是草月啦!黃─昏─草─月!就是那個總是和妨礙聖招納信徒的傢伙們走得很近的男人嘛!那種連是人還是妖怪都分不清的傢伙最討厭了啦。」如果將這段牢騷套用到這位妖怪的原型上的話,就能輕易理解母老虎是多麼可怕的一種生物。

「妳說…這是黃昏草月送來的?」

「是啊,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總之一樣請妳照老方法處理吧。」這邊說的老方法,指的是以往白蓮將人們給的供品保存起來,待日後有真正需要這件物品的人出現時再交予對方的處理方式。沒有立刻將供品分送給窮苦之人,乃是為了避免突然從天而降的大筆財寶迷惑人們心智的關係。

「是───!」



待那黑黃二色交錯的衣裳從視線中消失,聖 白蓮才用不斷顫抖的手指將調酒器收入木盒中。人造蝙蝠的寶石眼珠透過蓋子的縫隙對她射出了光線,於是這位受到許多妖怪景仰卻不知道自己曾經遭到最親近的部下背叛過的前比丘尼只好閉上雙眼躲開那懾人的光芒。

這和這份禮物由什麼人送來無關,白蓮只是不喜歡蝙蝠這種存在。
在發生過那件事情後,她的愛就一直沒辦法對這種生物有任何付出。這和某種古老的吸血族無關,這不是能對視眾生為平等的女人造成影響的理由。
雖然這是略為可笑的原因,但是這種曾被鳥獸雙方驅逐到黑夜中的生物恰巧正代表了自己所處的立場。唯一的差別恐怕只在於妖怪中仍有不少人選擇接納這隻被封印於魔界長達一千多年的蝙蝠吧。
仔細想想,或許也沒必要在意這種事情。畢竟同樣身為被驅逐者,兩者的動機完全反映了聖者和小人的反差。

動機……其實最初的動機,也不是什麼多偉大的東西。

「只是…不想死而已……」
放置於腳邊,用來時時提醒自己的心靈應當如此平靜的清水表面浮現出一張臉孔。那張深受歲月鑿刻的臉上,只有與生俱來的溫柔沒有任何改變。

   
        賦予這對眼球真實的媒介不是來自那天上火球的熱力,而是源自地面的尊貴意志。覆蓋大地,撥開樹海,阻斷河流的他們接受阿波羅的恩賜,卻還給這個世界更多的光芒,並且在人類建立起的經濟體系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就連在物理學的領域中也代表著重量的帝王代表色在像這樣散落一地前曾經因為某人的驅使,進而反叛孕育出自身的世界,成為一根又一根貫穿天神披掛的白雲盔甲、刺入無垠蒼穹中的尖牙。

日落之塔,這曾經是黃金們的名字和姿態;之所以用上複數詞是因為這些呈現打翻牛奶外型的金色漿水起初是作為個體誕生在這世上。
在這世界樹抉擇落腳之處,在相對於科學的道路上追尋目標的人們聚集於此,將這全世界的魔力流入流出之地作為集結優秀人才的籌碼。一切的成就都在這裡起步,然後終止於初始之地。

既是開始也是結束,宛如造物主具現化般的現象並不神聖,反而給人一種病態感。
而將這種疾病視作良藥並拼命維護的人們,正是遍佈地面的黃金前身。
連孕育萬物的大地都不願關愛的少年將自身的意志具現化為體積遠超過任何一座高山的巨劍。就連人類史上的所有建築物中也只有軌道電梯能在長度上勝過的這把神兵從天而降,將魔法本部累積了數千年的成就和其本身同時消滅殆盡。
而耗費一生創立此處的人們則個個都成了尖塔的養分;以生命的本質鍊成的黃金比什麼都還耀眼。
踐踏大地與其子民的同時將惡意的矛頭指向天空,這是伴隨著對世界的仇恨建立起的魔王居所、是為了向眾人宣佈獨佔大地之母的奶水而立起的仇恨象徵。

事實上這不過是一種幼稚的發洩行為,可是卻在草月的心中佔有極大的份量。這讓至今仍持續著進化的他明白,就算殺死再多人,自己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所以說縱使現在擁有的力量強大能讓生命成為廉價的物品,也不能讓這些黃金回歸為原有的樣貌。該做的事情只有在選擇的道路上背負罪惡,然後繼續活下去而已。

像現在這樣偶爾回來為自己的罪業懺悔,已經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了。


        吹向博麗神社的微風開始轉涼。拜此之賜,總是會在空閒時段坐在走廊邊喝上一杯茶的神社主人表情也輕鬆了不少。也許一般人眼中的閒暇在這名巫女的眼中才是主要的工作時段也說不定,畢竟這裡可是不能比照常識辦理的幻想鄉。
這段悠閒的時光並非由博麗巫女一人獨享,大多數時段總是會有一、兩位不請自來的訪客陪伴著女孩。
而現在,第三名外來者正出現在鳥居的下方。那不是能讓巫女、鬼和境界的妖怪以平常心看待的對象。


「嗯?看來草月不在這兒的樣子?我還以為只要來這裡就能看到他呢。」撐著陽傘的女子一上門就用一貫的語氣問起重要對象的行蹤,而這點明顯被八雲 紫視為傲慢的象徵。

「畢竟就算一朵花再怎麼需要太陽協助自己的生長,對於太陽來說無論有無花朵都還是沒有什麼差異。」一記由無人知曉其古老程度的妖怪投出的變化球飛向身著格子洋裝的女人。不過在有著優秀動態勢力的心眼中看來,那和小孩子擲出的軟球沒什麼不同,別說是閃躲,甚至還能改變飛行方向。


「妳不知道嗎?也有的花是依賴夜晚的月光才能盛開的喔。」風見 幽香露出的笑容幾乎只能以淫蕩一詞來形容,而這讓紫的臉色蒙上一層陰影。

「而且…若不是因為被人需要的話,就算散發的光芒再怎麼強烈,也沒有什麼意義。」卸下了名為從容的化妝,現在的幽香看起來十分憂愁,甚至帶著幾絲哀傷。

「妳……」紫看起來還想說點什麼,不過馬上就被萃香打斷。

「夠啦!難得天氣開始變涼,被妳們兩個這樣一攪和連酒都難喝了。」
或許是友人的勸告和剛才的表情發揮了作用,在御阿禮之子的著作中享有最強之名的妖怪閉上朱唇,不再繼續和這名讓自己頗為頭痛的女子唇槍舌戰下去。但是同樣在過去坐擁神社週邊最強寶座的她似乎意猶未盡,又延續了相同的話題。只是這次的矛頭一轉為對準從開始到現在都不發一語的少女。

「我說啊,好歹妳也是打敗過我的人,多少把心思花費在留住草月這件事上吧?這樣子有事情找上門的時候很不方便的。」

「不可能。」斬釘截鐵的三個字就這麼從靈夢的嘴裡被吐了出來。這不是針對任何人的反擊,而是宛如真理般在面對任何一種問題時都只有單一面貌的答案。

「這和是不是博麗巫女無關。無論是神明還是泥土,在這世上都不會有人能夠掌握黃昏草月的行蹤。不過我可以告訴妳他在出門前跟我說了些什麼,記得是尊敬的漫畫家最近去世了所以才想一個人獨處一會。」因為是這世上最了解那個人的靈夢,所以才會對這件事實清楚無比。

「…算了,總之我今天來是想把這孩子託付給他照顧。」幽香伸出佈滿詭異立體曲線的左手,在皮膚下蜿蜒伸展的那些異型之物不是血管也絕非神經;總之那不是屬於這具肉體的東西。
這隻可以輕易當作身分證明的手掌被平貼在土地上,此時躲藏在皮下的物體開始往指尖的部位爬行;從看不見的部位離開了寄主的身體,直到這隻生來運用工具的肢體完全恢復正常為止。

「這是草月的力量進入我體內後孵化出的幼苗。雖然生命力很強所以不去理會也不要緊,但還是請妳們有空就多和這孩子說說話吧。」


「喔~~沒見過的植物!看起來相當稀有的樣子!」從神社內走出來的魔理沙恰好看見了剛在土壤上扎根的金色嫩芽,一看見珍貴物品就忍不住想占為己有的收集癖點燃了究極加虐生物的怒火。在最近改變印象色彩的魔法使放下手中的大量古書,就這麼在沒發現眼前威脅的情況下大步向前打算將「愛的結晶」一把摘起。

「魔─理──沙───!!!」來自天邊的怒吼和馬靴一起將手賤的普通人撞飛至數公尺遠的地方,但是七色的人形使並沒有就這麼放過對方的意思。應該說累積在心中的怒氣不是這種程度的騎士踢就能宣洩的等級。

「妳給我從實招來!是妳把我家搞成那個超大型水泥塊的吧?」

「妳說那個呀?那只是因為我在做新魔法實驗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才幫妳重建的呀,而且考慮到防彈功能還蓋得特別堅固喲!這樣一來以後不管我怎麼全力全開都不要緊了!」

「下地獄去。」超高速的連打堵住了魔理沙的嘴,讓原本將要從那裡面出來的東西從聲音變成了鮮血。雖然在走廊上的三人眼中看來,愛莉絲的行為反而是在無意中救了對方一命。至於原本燃起殺意的大妖怪也在狀況完全轉變後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鳥居前的地平線下方。

「這真是…不得了的東西呢?」紫注意到魔理沙剛才搬出來的舊書堆。以自身瞳孔的顏色當作自己名字的女人十分難得地將察覺到的異常直截了當說出口,恐怕是因為現在坐於身旁的兩人都不是會對這些古書感興趣的人吧。

「那些東西是草月住進這裡時一起帶過來的。雖然說不需要卻也一直放著沒有處理,我正嫌這些書佔位想找個時間扔掉呢。」

「結果自己也是放著不管直到今天才想全部丟給某個黑白處理吧。」滿身酒味的小鬼瞄準了靈夢話中的漏洞作出吐槽,而靈夢也不甘示弱加以反擊。

「早就已經不是黑白了。」

「總而言之,這次可說是多虧了靈夢的懶散才避免釀成大禍。」紫拿起其中一本舊書,將上面的灰塵拍散後開始翻閱起來。

「真是受不了草月,明明已經跟他約好不能在這裡作出足以影響幻想鄉的事,卻連這麼危險的東西都沒小心保管。」被快速翻動的發黃紙張沒多久就抵達了終章,那上面寫著一個連博麗巫女都為之震懾的名字。



白蓮。

[ 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09-12-27 19:5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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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ckingdom  我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這樣很好~ ...  發表於 09-9-28 21:05 聲望 + 1 枚

力量與力量的解放(上)



      夜之后的披風裝飾除了滿天的繁星外,還存在著一顆慢速移動的光點。在近乎靜止不動的夜空慢速飛行的聖輦船明顯不是來自於大自然的物體。

從船艙走向甲板的村紗 水蜜仰望掛上一輪半月的星空。對她這樣的妖怪來說,那彎明月自古以來就是孕育自己的母親。

「哎呀?那是流星!」一道高速疾馳的金色光芒從村紗的眼前掠過。由於大腦瞬時想起某個能實現任何願望的古老迷信,所以向身體下達了雙手合十,閉眼低頭朝光芒祈禱的命令。

被掃把星拖於後方的尾巴此時突然作了個激烈的急轉彎,簡直就像是一輛以三百公里以上的時速行駛的賽車被某種巨大的力量固定住側邊而被迫將原本的直線路徑扭轉為圓周線一樣。

此時的村紗 水蜜仍然沒意識到這條劃破黑夜的曲線代表的意義,當她察覺到異常時,金色的彗星已經直擊聖輦船的中心部位了。

「聖!妳沒事吧?聖!」空有名號的船長趕往船隻主人的所在地,卻只能看見一匹在漫天煙塵中蹬地嘶鳴的八足巨馬,以及用單手將失去意識的聖 白蓮抱起的黃金騎士。

人馬一體展現出的威容和渾身散發的金色光芒幾乎就要封鎖水蜜的口目,但是為了將自己從痛苦的無限輪迴中拯救出來的恩人,水蜜仍是盡力向前威嚇著敵人。

眼前的騎士用一身如鏡子般發亮的盔甲包裹軀體,別說是長相了,就連性別都難以確認。倘若在這裡放過這個對手的話,事後要追尋蹤跡可說是大海撈針般的困難,所以無論如何都必須在這裡救出崇拜的對象。

「你這傢伙!給我把聖放開……呀!」一陣翅膀拍動的聲音和某個高速接近的物體分散了水蜜的注意力,趁著這一瞬間,八腳馬有力的後腿已經讓牠回歸為閃耀夜空的流星。

而逼近水手少女的元兇───其真面目乃為一隻美麗的鳳凰。只見那身豐滿的金色軀體略為鼓動後便優雅地消失在黑夜中,只留下了幾根閃亮的羽毛和安撫心靈的歌聲。

或許是這道啼叫發揮作用的緣故,此時的村紗 水蜜並未陷入慌張,而是宛如大夢初醒般平靜地站在原地。



    「這是…!上白澤選手突然趴下了!究竟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樣的意義呢?難道說靈烏路選手強大的核融合能力真的將她逼到認輸了嗎?」在虛構的蒼天下,只有身為裁判兼主持人的射命丸 文被准許介入戰鬥。這場由黃昏草月舉辦的武術大會從驚人的巨大場地到這個空間本身都是被主辦人製造出來的人造產物。

在這座戰鬥領域中,無論是誰的力量都能發揮到百分之百的極限值。因此不需要只在特定時節高掛天際的滿月之力,慧音也能以力量全開的半獸型態迎戰。

然而即使是借助了白澤的力量,破損的衣服和遍佈在全身上下的燒傷都充分說明了對方不是憑這點程度的力量就能輕易擊敗的對手。

但是這位個性如猛牛般堅韌不拔的教師會因為這種理由就向敵人低下裝滿歷史的大腦嗎?又或者再這樣過關斬將下去,遲早會在準決賽或決賽中遇上自己最好的朋友才是真正的原因?

但是從那根向前伸出的制御棒來看,無論真相為何,空都不打算就此停手。

「…想棄權的話就快點說吧。在聽見妳認輸之前,我的砲口都不會放下。」此刻的地獄鴉處在高度警戒的狀態。經歷過上一場和Tewi的戰鬥後,她已經不會為這種程度的詐降上當。

從未站在任何一方,只是不斷動作的狂風呼嘯而過。

分別在觀眾席和休息室內觀看這場戰鬥的覺與妹紅流下了緊張的汗珠,而慧音謎樣的動作似乎伴隨著古明地的一聲「危險!」和突如其來的巨大坍塌聲明朗化。

席捲比西部片場景更為廣大荒野的強風中混雜了綠色的鐵鎚,當空察覺到那記重擊的真面目意圖開砲時,制御棒已經離開手腕了。

她無視被對手的強勁後腿蹬得崩塌的岩山,向後轉去的雙眼中看見了那個將插在角上;從自己這裡奪走的東西拔下捏個粉碎的敵人。

(看樣子沒有被對方發現我的真正目的,這麼一來下一發頭槌就能決定勝負了。) 將現有情勢分析完後,勝券在握的猛牛再次擺出了衝鋒的姿態。

「實在是太驚人了!上白澤選手的一記頭槌就連身為天狗的我都難以捕捉到身影!失去武器的靈烏路選手還有挽回局勢的手段嗎?還是說就這樣敗在對手的絕招下呢?」主持人的實況轉播替格鬥賽增添了數分火熱的氣氛,現在從看台上傳來的喧嘩聲已經超過至今為止的任何一場戰鬥。

「原來如此…因為這一招在發動時沒辦法改變前進方向的緣故,所以才需要先讓對手分心好排除遠距離攻擊的可能性,然後再靠第二擊決勝負嗎?看樣子那個當老師的可不能小看哪。」受主辦人邀請得以坐進VIP席的神奈子表現出心思細膩的一面。在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空位,那是因為諏訪子前去照顧在前一輪賽中敗陣的早苗才空出來的位子。

「是這樣嗎?靈夢。我怎麼看不太出來?」在半準決賽被刷下來的魔理沙突然闖進VIP室中,還毫不猶豫地霸佔了洩矢神的座位。不過因為這不會對自己造成影響,於是拿著茶杯的巫女選擇無視。

「多用點大腦觀戰吧,妳就是這樣才會輸給紅魔館的守衛。話說回來妳是怎麼進來這裡的?草月應該沒有給妳邀請函才對。」

「我跟門外那個半吊子說了幾句後就讓我進來啦。不過說真的,沒想到那個看門的拳腳功夫會強成這樣,被擺了一道啦。」

靈夢瞥了魔理沙手中仍在冒煙的迷你八卦爐一眼,決定將注意力轉回比賽不再深究進來的手段。

此時一直維持著一貫微笑默默看著比賽的幽香開口了。

「不,這隻小鳥還有招數沒用上呢。讓我們拭目以待吧。」那對隱藏著強大實力的血色雙眸所注視的對象將自己的肉體壓低到極致。

那是超越了相撲或者起跑的預備動作,專屬於野獸的戰鬥準備。排除一切其他方向的可能性,只容許自己前進的姿勢。

當腳下的岩山被踢垮的一瞬間,就是命運將自己引導向勝利的時刻!

慧音的皮下神經突然送來一道收緊全身肌肉的命令。

察覺不對勁的獸人一個抬頭,看見失去武器的對手張開翅膀開始將週遭的光與熱吸收到體內。沒料到敵方還留了這一手的半獸決定提早發動攻擊以避免這股寒氣隨著時間的流逝加強到會影響勝負的程度。

當震天動地的山崩聲響成為信號時,為黃帝講述天下神鬼之事的神獸血統繼承者成為了巨大的攻城鎚,為了敲開通往舊地獄的大門展開突擊。

面對從正面襲來的巨大歷史重量,靈烏路 空胸前的第三隻眼發光了。

「這、這是!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就連操縱風的天狗也在足以突破對流層的暴風下失去平衡。

但是在場的所有觀眾中沒有一人注意到被吹走的裁判,只因為巨大的閃光和暴風暫時奪去了他們的視覺與聽覺。當一片空白的寂靜世界再次填上色彩和聲音時,無盡的黃色荒野已經被某個巨人挖出了一條散發焦味和黑煙的壕溝。

被這條壕溝削去一大片的岩壁因為失去支撐力而崩塌,從那後方湧出了滾滾河水,就這麼將被燒去的部份當成新的河道使用。

在這條向著地平線的另一端筆直流去的新生河流中,奄奄一息的慧音被永遠亭的兔子們打撈上來。

「勝、勝利者是,靈烏路 空選手!!!」直到聽見屬於自己的勝利被宣布後,終於忍受不了因為八咫烏之力嚴重灼傷胸口的地獄鴉用盡了最後一絲力量,從空中往地面墜落。

無論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雙方都被擔任救護隊的兔子們給搬進醫療室中。

「剛才的是什麼東西啊?好像比我的Final Spark還要強上好幾倍不只耶!」

「反正把那個當成加強版的魔炮不就好了,不需要激動到把口水噴進我的茶杯裡面吧。」

「嗯~~既然是從胸前發射的,這一招就取名叫『巨人胸部粒子炮』如何呢?一說到胸部,我就會想起草月上次作的照燒雞胸相當美味呢~」

「不不不。在我這個妖怪大賢者看來,應該是『終極暴風推進炮』比較適合。」

「妳們兩個…不要因為作者畫得慢就趁機調侃人家哪。」一連串的捏他由外界知識豐富的大和神劃下句點。

在此同時,以空間斷層劃分開以避免戰況互相干擾的另一處戰場也分出了勝負。

「我認輸了。」只見身為主辦人兼參賽者的銀髮男子跪在炙熱的沙海上,將蒼白的雙手朝天張開表示自己已經沒有任何戰鬥的意思。大賽名產之一的垃圾彈幕隨即從觀眾席上灑下,其中大部分是由那些對幼女有著特殊情結,期待黃昏草月能剝光對手衣服的人丟出的。

「那、那個,可以請草月選手…呀!請各位觀眾冷靜一點!麻煩您說明一下認輸的理由好嗎?」拼命閃躲環境破壞彈幕的鈴仙好不容易才挨近沒怎麼戰鬥就棄權的輸家。這位在能夠自由解放力量的戰場反而堅持遵守彈幕規則的召開人接過麥克風,對停下動作準備聆聽原因的憤怒群眾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沒辦法,因為萃香太可愛了讓我不忍心出手。」

…………………。

………………………………………………。

…………………………………………………………………………………………。

「靠盃啊!」

「把我的貧乳還來──!」

「退票!退票!退票!」

由垃圾構成的火網和觀眾的火氣一起升級,大批真槍實彈組成的彈幕籠罩了整個賽場。但是兩名參賽者早已透過傳送陣離開了場內,只留下被自己的師傅推薦為主持人的月兔承受這波攻擊。

「這樣子太過分了!真是如此的話為什麼草月不對我手下留情?」

「早苗…妳這是在間接說自己很可愛嗎?」休息室中的祖先吐槽了後代。恰巧從門外經過的伊吹 萃香忍不住為這段對話笑了出來。

「大會公告,大會公告。半準決賽至此告一段落,進入前四強的選手確定為伊吹 萃香、紅 美鈴、藤原 妹紅與靈烏路 空。讓我們在這裡以掌聲祝賀幾位選手,同時也請各位觀眾靜候下午的比賽。」

「以上是來自活潑可愛的人氣死神:小野塚 小町與腦袋頑固不知變通的閻羅王:四季 映姬的廣播!」

「不准在工作時間亂開玩笑!吃我的悔悟棒!」

「呀啊啊啊!反正又不是正職!」



    連綿不斷宛如垂直海浪般的金色光芒從天而降,接受氣勢磅礡光線灌頂的蓮花緊閉雙眼,只能低頭祈求天神的援助。

然而花兒並未明白,那道金光的源頭是連神也遙不可及的巨大存在。

如果花朵的平等是建立在對萬物皆能給予同等香氣的行為上,那麼摘下她的那人就是因為凌駕在一切之上才使萬物趨於平等。

「……嗯?這裡是?」從夢境回到現實的白蓮在一片花海中醒來,從背後支撐這具身體的是一顆需要數十人拉起手才能環繞的巨樹。而這株超級大樹的週遭,則是由一種只生長於此地卻終年盛開的純白色花朵佔領。

與其用這一帶的養分都被吸收這種科學性的理由,倒不如想成其他植物因為出於尊敬巨樹而自行在林地中讓出一塊空地來得容易讓人接受。

「對了!那個把我帶走的人呢?」想起自己被綁架的事實,遭人封印的大魔法使開始尋找起犯人的蹤跡。但是她的眼中只看見黃金騎士的坐騎向這邊走來,並且曲下兩對前腳示意白蓮騎上自己的身軀。

「…是你的主人吩咐你這麼作的嗎?」八腳馬發出一陣沉穩的嘶鳴,像是在回答魔法使的疑問。默許的女子撩起長裙,費了一番功夫才跨坐到這匹巨馬的背上。

(…好大的馬!這樣看來這匹馬的主人一定是個相當高大的人吧。) 迴盪在森林中的馬蹄聲並沒有持續太久,離開人造的林中小徑後另一塊沒有塗上綠色的區域便出現在白蓮的眼前。

鋪在地上的花朵非常密集,已經到了連下方是泥土還是河水都無法分辨的地步。

只是從這片地毯的編織方式可以一眼看出這是在不久前才從巨樹下摘取至此地的臨時裝飾。是除了量之外便無其他長處的三流作品。

而這麼一位欠缺美感的藝術家,自然只有隔著這片人造死海與女子對望的騎士方可能充當。

「請、請問你是哪位?為了什麼目的要把我帶到這種地方?」對於懷抱著博愛,即使是面對可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也盡量保持禮貌的白蓮,以一身閃亮的甲冑隱藏身分的鐵面人揮舞右手當作回答。

因那隻被箭頭狀護甲包覆的手腕而刮起的狂風一瞬間就將掩蓋大地的花海吹起。在白色的巨浪退去後,強烈的光線逼得少女用上強化雙眼的魔法才得以直視被遮掩在下方的物體。

毫無疑問地,那是一大片呈現不規則狀的黃金。從周遭地面的凹陷程度來看,可以判斷出能從地上看見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份。如果把沉入地底的部份計算進去後,很容易就能得到將其流入市面將會使金塊的價值暴跌到一公斤只能換到二十元的結論。

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無論是綁架者還是被綁架者都很清楚眼前這些天價物品的真面目。魔法使透過殘留在上的魔力知曉真相,騎士身為參與者所以明白。

已經不知多久沒流下的淚水現在沿著眼框流動,弄糊了金色的身影。

「為什麼……」

一條蛇爬上樹木,將某座鳥巢中的一隻幼雛吞下。

「……為什麼你能如此殘忍!」聖 白蓮好不容易才從哽住喉嚨悲痛中喊出聲來,用那又哭又叫的聲音。

受到驚嚇的飛鳥紛紛從不見天日的樹冠層中飛去,牠們的叫聲在昏黃的陽光下顯得無比悽涼。


[ 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09-10-16 22: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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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orckingdom 於 09-10-21 01:41 發表
「沒辦法,因為萃香太可愛了讓我不忍心出手。」

…………………。

………………………………………………。

…………………………………………………………………………………………。

「……為什麼你能如此殘忍!」 ...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明白您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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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ckingdom  我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就別在意了~ ...  發表於 09-10-26 23:04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力量與力量的解放(中)


雙眼的焦距在發現目標的瞬間便已經對焦完畢,撐起雙翼的趾骨只需稍微調整一下彎曲幅度,重達六公斤的軀體便立刻偏向大地俯衝而去。
胡兀鷲的利爪劃破聲音、抓向獵物,連一點預兆都不願施捨給那可憐的小東西。

「「!!!」」本該被爪子刺穿腦髓的灰鼠突然向南方猛烈奔馳,但不是為了從身後的猛禽逃離。最好的證據就是現在的獵人也做出了相同的行為。
在大地上竄逃的齧齒類和亂流於天空的鷹鳥,只是為了發生於連綿山脈另一端的時空扭曲感到恐懼。

來自於過去和未來以及平行世界的景象與聲音同時出現,造就了一個前後左右的訊息全都攪在一起的混亂。這股渾沌對猛禽和鼠輩而言都是比飢餓和死亡更可怕的威脅,於是全力驅動自己的動力器官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走。
連這種逃亡行為在那個人帶來的災難前只是徒勞無功的事實都不明白的動物們,不過就是依賴生存本能漫無目標地疾馳罷了。
造成弱小存在如此恐懼的元兇矗立於黃金之海上,透過面具射出的三色視線直接對準為了貫徹愛與正義在雙掌中點起熊熊烈火的魔法使。

這是一種早在千年前便和現在的使用者一同被封印在魔界的神話級魔法。
對於經歷科學力在漫長時光下的洗禮使得力量漸趨弱化的現代魔法使而言,這種黑魔法在將魔力轉換為能量上的效率相當差勁。因此無論有否流傳至現代,這都不會是被選中的技巧。
但是在產能大到現代人望塵莫及的古代僧侶手中,沙羅曼蛇的吐息將能完整重現於世上。

「實在是很抱歉,但是我還沒天真到認為世上的一切都能夠得到救贖……很多時候為了理想,還是有一些人的使命正是犧牲自我。」
白蓮的用詞十分婉轉,但越是委婉就代表隱藏在其中的真意越是強烈;為了讓所有的妖怪和人類共榮共存,唯有請罪孽深重的黃金騎士死在這裡了。
扭曲風景、沸騰大氣的烈火此刻化作威力足以在瞬間完全燒盡一幢公寓的火焰之箭。破壞力如此強大的箭矢,其總數竟高達九十九枝……!

「接下重陽之數的一擊吧!」在那隻向下揮出的手掌前方,一次投射就能摧毀整座大城市的攻擊以接近垂直的角度從騎士的頭頂落下。
盡可能將被害範圍縮到最小的暴雨毫不留情地切削、熔穿替這世界帶來威脅的使者,讓對方成為和地表那些被高溫熔化的黃金相同的存在。
這場範圍連噴泉都及不上;威力卻遠超越有史以來任何一場降雨的炎之制裁終於停止肆虐。
充滿重金屬的金色蒸氣完全沒有擴散,反而是以極度不自然的方式往一處集中;這是避免蒸氣中的劇毒滲入生態系的善後處理。

「這…!怎麼可能……?」
立意良好的行為卻只是提早替這對時常閃耀著慈愛光輝的瞳孔蒙上一層名為驚恐的陰影。隱藏在散去的毒霧下;質量更為龐大的黃金本體顯現在她的眼前。
單論戰鬥經驗的話,為了生存和理想時常需要和各式各樣的對手拼命的魔法使絕對屬於箇中翹楚。
因此白蓮即使為了前所未見的結果感到慌張,也還是立刻舉起右手重新發起攻擊,可是負責對貫穿敵人的火箭發號施令的手腕卻在揮下前就自行停止了動作。

不對,是被不知從何時何處出現的金色細繩捆住了。
當意識到這些光是接觸就能封鎖魔力傳輸的絲線,乃是延伸自不知何時佔據了週遭空間的羽毛時,束縛己身的人已經來到了身後。
就算沒有直接碰觸,堅硬又冰冷的甲冑質感已經深深鑽進了白蓮的內心。神魔兩道的雙修者不禁開始在心中揣測起隱藏在這份高貴下的罪惡是多麼醜陋。

(真是想教訓我的話,為何不使用妳最擅長的肉體強化魔法?)
身高超過兩公尺的騎士第一次開口了。
直接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證明了他最少也是和自己信奉的神同等的存在。

(不過在妳那麼做之前,先讓我們開始清算…過去的罪惡。)
這道低沉的男性嗓音繼續迴響在白蓮的意識內,直到一切被遺忘的歷史帶著無比扭曲的奇異光芒重現於現世為止。




      在人生鼎沸的賽場中,唯有兼具醫療機能的選手休息室內能享有彷彿置身樹林中的寧靜。
現在處於休息室中的人除了坐在床上療養的慧音外,就只有把永遠亭的兔子全部趕出去後獨自一人看護朋友的不良少女了。

「就跟妳說我已經不要緊了。倒是妳自己不是還得參加接下來的比賽嗎?既然如此就應該好好待在自己的休息室裡做好準備呀,否則可是會辜負那些特地從人里趕來看比賽的人們喔。」髮色恢復為平時的漸層藍色時,才是這位老師的溫柔面展現在他人面前的時候。人類型態的上白澤和獸化時那副專注於戰鬥上的模樣簡直就是不同人。

而坐在她前方的則是一位留了整頭老人特有的銀白色長髮,穿著塞了墊肩的奇特白色襯衫和改良自平安時代貴族服裝長褲的女孩子。
這位在雙臂綁上驅魔用的紅繩,還在褲管上貼滿了符咒的少女翹起被吊帶褲包裹的腳,看似野蠻的坐姿隱約透露出幾乎被千年來累積的紅塵掩蓋的高貴氣質。

「放心吧,這具不死之身的治癒力早就幫我把所有傷口堵起來啦。」過往的貴族拉開衣領讓對方看見不久前遭木針刺穿的左胸,光滑的皮膚說明了這些由精通五行的魔女造成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的事實。

然而使傷勢復原如此快速的原因不只是蓬萊人本身的不死性,更有一部分是來自她們現在所處的特殊空間。
充滿於大氣中的能量滿足一切生命所需的條件。在這裡的陽光、空氣和水分本身就能在吸收的同時轉換成妖力、魔力或靈力的任何一種,甚至連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凡人只要踏入此地便頓時感到神清氣爽、活力充沛。
因此擁有無限再生能力的不死鳥即使沒用上主辦單位提供給每一名參賽者的治療用羽毛,也能在下一場賽事開打前調整為最佳狀態。

「再說如果沒有我在這裡看著的話,誰知道那些小兔崽子會不會趁妳毫無防備的時候做出什麼不利的事情。」

「我剛剛就說草月的羽毛很有效了……話說回來這些繃帶也差不多可以拆了。幫我一下好嗎?妹紅。」

「就算妳不說我也會主動出手的。」
此時的半獸身上除了一件手術衣外,就只有包裹全身上下的白色繃帶。
藉由蓬萊人的雙手得到解放的身體,除了色澤因為皮膚剛生長出來顯得有些偏白之外,看不出任何與燒傷前的相異之處。

如此神奇的治癒力甚至讓妹紅起了多拿個幾根好用在未來和輝夜廝殺上的念頭。

「不可以有不好的想法喔。」

「!……妳會讀心術啊?話說回來,慧音妳是為了什麼才參加這場比賽的?難道說有什麼想實現的願望嗎?」
已經不再帶有獸性的雙眸望向那名方才替自己解下繃帶的少女,在那個人的手裡有著仍殘留餘溫的繃帶。
於是她搖搖頭,做出這樣的回答。

「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哦?是嗎。」


相較於洋溢著祥和氣氛的選手休息室,黃昏草月的專用房間看似寬敞舒適,實際上內部的空氣全都硬化成看不見的大石頭將使用者緊緊壓在座位上。
只穿著一條拳擊短褲的男人此時本該換上便服,回到VIP席和其他貴賓們一同觀賞接下來的比賽。然而在推開休息室的大門時,三道凌厲的目光不約而同向身上射來。
那是來自於境界的妖怪、山嶺與湖泊的化身,以及東方的西洋魔法使的眼神。

委託男人召開大會的神明仿效古羅馬的統治方式收集信仰,同時意圖加強自家巫女的鍛鍊;卻從未想到接受委託的一方居然會自行參賽還在中途將本該在戰鬥中成長的女孩踢下去,卻又馬上在下一場勝負中自行認輸。
雖然大感不滿但還是在其他嘉賓面前保持風度的紅衣神衹決定重新檢討訓練方針,可以確定的是下次的合作對象中恐怕很難看見黃昏草月這個名字了。

至於對博麗神社的改建一事抱持堅決反對立場的妖怪無法接受主辦人一意孤行的行為。就算那個女孩本來就有打進前四強甚至奪得冠軍的實力,這種在淘汰賽中安插第五位種子選手加入的作法仍是令人難以心服。
於是女子丟下一句「我也會有自己的打算」後便跨入隙間中離開了。

最後,和前兩位足以理解箇中原由的質疑比起來,第三人的想法實在是完全無法捉摸到了不知所以的程度。
出現在那張可愛臉龐上的忿怒和不甘都是如假包換的真實情感,同樣是從這一張臉說出的話卻是沒頭沒尾像是無理取鬧般的感覺。

(你幹嘛認輸!知不知道這對我的損失有多大?)
滿身傷疤的黃昏草月揉了揉太陽穴,決定將這些麻煩全都先拋到腦後。至於那三人的不滿則是留待日後解決,畢竟這場大會──

「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舉辦的。」

「聽見有趣的內幕了呢。」突如其來的第二道聲音使空洞的雙眼立刻向後望去。在被強行扭開的門前,他看見了惡鬼。

「我看門沒鎖就自己進來囉~」過去和萃香並列為妖怪之山四天王的這名女子除了刻有星型紋身的獨角外,從體操上衣到半透明百褶裙加上木屐與枷鎖的打扮都顯得特立且隨性。
從未見過手中沒有酒杯的勇儀的草月瞄了被扭壞的門把一眼,隨即將視線移回不請自來的訪客臉上。從那對瞇起來的眼睛來看,自己的把柄鐵定被抓住了。

「……說吧,妳想要什麼?再出場的資格嗎?」已經面臨三個難題的他根本不想再惹出新麻煩,所以開門見山直問來者的目的

「我才不要那種東西。」木屐敲響地面的響音一聲一聲地朝座位逼近。
當敲打聲停止時,這位在第一輪比賽中嘗試邊喝酒邊作戰;卻因為長久生活在地底而忽略了賽場上的狂風使一滴酒水從杯緣溢出,才只好向冰精認輸的惡鬼已經來到了身邊。

「我這個人哪,只要看見強者就會想和對方一同把酒言歡。倘若是前所未有的絕世高手,那就是對方讓我狂歡的時候了。」幾乎是為了拿取酒杯而生的手向著這兒伸來,填滿了整個杯子的般若湯散發出令人暈眩的香味。

「還好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黃昏草月接過酒杯將芳醇的液體飲盡,不過沒有將任何一滴酒吞下肚子。
那是因為現在的他將乾裂的雙唇貼上星熊 勇儀的同一種器官,用舌頭輕輕頂開柔軟的唇齒,把含在嘴裡的甘美滋味分享給對方。
蒼白的手掌緊緊擁著女人的後腦,纖細卻充滿力量的手腕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看似熱情的動作都是為了盡可能不讓飲品從兩人間的接縫流出。
當喉嚨的起伏結束後,兩張發出喘息聲的嘴唇已經是一片濕潤了。

「……如何?這杯酒的滋味妳還滿意嗎?」

「到最後都只剩你的味道了。而且…」由於男方的餵食技術還不甚成熟的緣故,導致位於低處的女方讓漫流浸濕了胸前一大片。勇儀看了一眼變得半透明的胸口,接著突然伸出雙手抓住草月的肩膀將他按倒在椅上。

「等、等一下!勇儀…妳這是?」就像所有被抓住的小動物一樣,男人也毫不例外地試著掙扎。但是在佔有絕對優勢的力量面前,這往往是徒勞無功。

「這是給技術不佳的小鬼的專用懲罰。」時常保持開朗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奸詐表情,這樣的一張臉縮短了兩者間的距離幾乎到難以看清彼此的程度。
直到現在,黃昏草月才明白這名惡鬼的野性美早已使自己的心神遊移到遠方了。陷入恍惚的他甚至開始有順水推舟的想法。

(真是麻煩…乾脆早點完事讓一切結束算了。) 方才用來抱住對方頭部的手這次往更為敏感的部位伸去,直到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於身邊為止。

「……給妳五秒鐘把這破傘拿開。」威嚇的眼神無視抵在喉嚨上的傘尖,直指一旁的境界妖怪。

「那我只給妳三秒從椅子上起來。」

「妳也太超過了吧,不是說只要喝酒就夠了嗎?在我印象中的鬼族可不是這種背棄約定的小人。」

「八雲 紫,動口不如動手。」細如黃鶯的女聲帶來了粗如柱子的光束。
那就像是以水平角度照射的探照燈,卻擁有遠超過燈光的亮度以及熱量。在幻想鄉中最接近這記攻擊的唯有某黑白的魔砲,因為這正是在過去遭到模仿,未來則被原本的使用者給淡忘的高能源指向兵器。
一瞬間翻身的勇儀雖然及時閃開,可是身體被壓住的黃昏草月卻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幽香從傘尖射出的強大妖力直接將座椅連同上面的男人吞噬,並且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就將特別針對此類意外設計的強化壁面貫穿,繼續向賽場之外的無垠荒野疾馳而去。
正面接受這波強烈射擊的黃昏草月雖然從外表看不出傷勢,卻面無表情地倒在地板上不發一語。想必是巨大的精神衝擊使思考暫時中斷了吧。
可是現場沒有一個人關心傷者的狀況,只是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混戰上。

「……哪。看妳既然有這麼強的實力,怎麼願意棄置比賽不顧作壁上觀呢?」眾人皆謂的怪力亂神表情緊張,唯有說話的口氣不改輕
挑作風,繼續揶揄憑一己之力便在幻想鄉中占據一角的妖怪。
受到捉弄的大妖怪垂下仍散發著硝煙的陽傘,對眼前的天王擺出跋扈的姿態。

「沒有參加是當然的囉。畢竟所謂的比賽就算再怎麼激烈都不過是能力不相上下的兩人展開的競爭行為,跟虐殺這種一開始就決定了勝者;純粹只是為單方面提供娛樂的活動完全不同。」
從現在的風見幽香身上,只能感受到無窮無盡的惡意。就連從腳邊吹過的微風都像是食人猛獸渴求血腥的呼吸般懾人。

「……真是個好女人,連我都有點著迷了。」面對如此淒厲的殺氣,星熊 勇儀非但沒有退縮,甚至反過來有了將對方佔有的念頭。
對於這名愛好強者的鬼族高手而言,恐怕越是強大的存在就越得她的喜愛吧。

「決定啦。不只是草月,下次我會連妳一起吃掉!」在最後撂下了這句話。勇儀從容地轉了轉乾涸的觥觴,接著便躍入被魔砲轟出的大洞中失去了蹤影。
地表的大賢者和地底的鬼之天王間的爭執就這麼在第三者的介入下落幕了。

「真是受不了…妳這個人還是一樣愛惹事生非呢。」

「真不像是妳會說的話,某種程度上我也算是替妳解決了一件麻煩不是嗎?」

「這個嘛,單就結果來看確實是如此囉……話說回來,草月你要躺到什麼時候?別裝死了快起來。」隨著八雲 紫的一聲令下,與其使用死亡一詞不如用當機形容更為貼切的男子才從地上慢慢爬起。
線條被疤痕破壞到連結實與否都難以判斷的黃昏草月從金色的空間中拿出精靈製的手工白袍,只靠一條短褲遮蔽的身體也在同時換上了少見的豪奢打扮。

「才不是裝死,我只是在思考勇儀為什麼要突然做出那些事而已。」

「是這樣子喔?我還以為你只是沉浸在方才的淫糜中不可自拔而已呢。」風見 幽香此刻的笑聲就像是從地牢中傳出的幽暗邪氣,透過細小的縫隙鑽入深處,攪得黃昏草月的內心忐忑不安。

「你這心虛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草月。」總是表現出一附遊戲心態的境界妖怪只有在心愛對象的面前才會露出正經八百的一面,唯一的例外大概只發生在博麗神社被不良天人擅自改建的時候吧。

「聽好了,惡鬼們雖然擁有高度智商也發展出相當可觀的文化,但是說到底仍是個崇尚武勇的種族。所以被擁有強大力量的存在激發生殖本能也是常有的事情……唉,說了這些話都覺得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了。說起來要不是你老是給人家添麻煩的話,我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到處說服那些大人物答應你入住幻想鄉……草月,你有在聽嗎?」

「啊?」本該接收苦口婆心的男人此時卻將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起舞於幽香手中的豆芽讓他看得目不轉睛。

「……算了,我還是回去舒服的沙發上欣賞戰鬥,別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方為上上之策。」

「這麼說起來下一場比賽就快開始了,我們快點回去吧!」完全忘記了自己所處的立場,黃昏草月絲毫不猶豫地抓起兩人的手便往門外跑。
然而他錯過了一個十分重要的關鍵,關鍵到足以讓身後的其中一人露出意味深遠的奸笑。




就實際的地理位置來看,幻想鄉中的最高點無庸置疑屬於那座山。
這座曾經遭到某個鋒芒畢露的吸血鬼入侵,時至今日仍被當年的侵略者在底下虎視眈眈的高山現今成為天狗的領地。
然而並不只有這些風神的眷屬們接受來自於山腳下深紅之館的覬覦,眾多的河童以及其他住在山中的妖怪也共同承擔起抵禦外敵的責任。
而在最近更遷入了從外界來的兩位神祇,雖然多少讓勢力的平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但是從幻想鄉的整體來看並沒有太大的差別。
就在這麼一座凝聚起龐大勢力的高山上,過往的統治者於今日回到了往昔的地盤。
對於現時的居民來說,這位大人物的存在有著非比尋常的重大意義。

「那一位已經持續這樣的狀態多久了?」完成本日哨戒任務的天狗趁著休息時間來到了棋友的住處。
除了河水從高處落進深潭的聲響外,另一股更巨大的傾軋聲持續刺激著犬走的耳膜,使這隻白狼天狗不自覺將耳朵豎得挺直。

「以一秒鐘三次的速度來計算,那一位已經做了兩個小時以上的伏地挺身了。」聽見友人專心統計的資料後,椛不禁倒抽了一口氣。不過仍然將視線停留在資料上的似鳥並未注意到對方的驚訝,只是繼續看著手中的文件說道:「這個設計完全失敗了。雖然當初的用意是利用瀑布的能量達成零污染零廢熱的目標,卻低估了水流的力道。這樣一來除了正在使用的那一位之外,就算是在力量強大的鬼族中也沒幾個人用得起這東西吧。」瀏覽完所有數據後,盡可能從實驗品中找出可用資料的河童抬起機靈的臉龐和朋友一起看著失敗作品的成功使用案例。

在她們兩人的視線前方,一具巨大的機械持續著每秒三次的振動。
這座有著長大的吊臂和槓桿的機械裝置以漏斗狀的頂部承接了大部分的水流,然後將這股衝擊透過巧妙的設計增幅,接著傳達到底下由記憶合金製成的金屬塊。
可塑性比橡膠更強的合金能配合使用者的身體曲線變形為最服貼的形狀,讓任何一種接受鍛鍊的部位得到均勻的壓力。
現在藉由機器性能增加無數倍的瀑布衝力儼然成為了史上最強的打地樁,綜觀古往今來大概只有在諸神的黃昏中砸死巨蛇的鎚子能與之匹敵。
不過這樣一具足以將任何物體壓成碎片的重錘現在卻因為待在底下的那個人而不斷上下起伏著。

「……對了!屬下帶來了令嬡的傳話!」犬走 椛被強大的力量驚得瞠目結舌,直到現在才想起本來的目的。不過訓練機器下方的大人物並不介意,只是從陰影下以低沉渾厚的聲音簡短回應。

「說。」

「『我成功讓黃昏草月認輸啦!就這樣。』,以上是全部的內容!」
當被傳達的訊息進入對方的耳中時,伴隨著一股巨大的金屬摩擦聲,訓練裝置被迫停了下來。說正確一點,是被整個向上舉了起來。
如果這座裝置能夠將由上而下的力量增強為數千倍的話,反過來也能使由下而上的力量化作綿薄。可是這道高大的黑影居然在這種極度不利的條件下用背部撐起了高達數百公斤,而且還得再算上瀑布衝擊力的重量。
事實上在天狗中也算是相當年輕的椛一直都只有從長輩的口中聽說過這位男性的名字。若不是因為這位上司對無人可用的發明起了興趣,像現在實際面對面親身體驗對方強大氣勢的情況,對她這樣的白狼天狗而言只是從未有過的幻想。

「……我問妳,妳是說萃香讓黃昏草月認輸了沒錯吧?」這是來自於巨漢的發問,身為其下屬的天狗理所當然得交出最大誠意的回答,但是發問人的氣勢實在太過懾人,使得她即使清楚聽見彷彿能撼動大地的聲音也仍是陷入恍神。

「是……是的!屬屬屬屬下絕無一、一絲怠慢!剛、剛剛……方才的傳言絕無絲毫遺……漏漏、漏!」
即使從內心到身體都顫抖不止,椛依舊奮力挺直身體擺出最端正的姿勢。……可是雙腿卻已經失去支撐身體的能力,使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同時遭受上下兩股壓力推擠的機器此時終於超出了承受極限,在表面刻滿深入中心部位的毀滅過路後,沿著這些裂痕四散成銳利的金屬碎片。
在這麼一堆高危險性的廢鐵中,身高就連兩公尺都能藐視的巨漢毫髮無傷地站了起來。緊接這股驚人氣魄而來的是比足以讓只聞其聲的人誤認為山崩的劇烈聲響更為雄偉的狂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這股彷彿連天地都能吞食的氣勢前,犬走 椛與河城 似鳥只能坐倒在地,啞口無言地用被驚劇佔滿的雙眼看著前方的男性。
她倆的本能清楚告知了這個男人的強大根本是自己望塵莫及的程度。
只見有著一頭淺栗色亂髮,兩隻手臂粗壯到相當於一名成年男性大腿的壯漢無視腳邊的天狗與河童,將炯炯如炬的目光直接對準武術會場的入口。即使那是遠在數公里之外的地點,想必也有人感受到這股視線吧。

「黃昏草月?只是空有力量卻沒有堅定的意志,更沒有相應的野心……像這樣的傢伙,實際上連隻小妖精都不如呀。」
對於女兒的捷報,皮膚黝黑的結實男人只做出了以上的評論。縱使這些批評無比傲慢,卻也沒有任何人比他還有資格擺出如此高傲的姿態。


只因為男人的身分是支配強大鬼眾的王者:酒吞童子。

[ 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09-11-11 22:47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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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材解剖)


一言以蔽之,這是原創設定的介紹
畢竟本人的功力實在是沒辦法產生在作品中清楚交代背景的自信
所以還是決定另外將這些內幕釋出給各位
原本的打算是在故事完結後才將這些東西放上來的
可我認為,與其在看完整個文章後才抱著消化不良的肚子吃藥
不如在那之前就做好用餐的準備較為省事
當然我還是會試著在接下來的發展中將這些設定交代完畢
屆時也有變動的可能

那麼就先從第二章中突如其來的競技場說起吧

就如同大家在文中所見到的,這座競技場並不存在於幻想鄉中
而是由主角製造出來的虛擬空間
本身沒有固定的入口,而是隨著主人的意思自由出現在任何場所
順帶一提,這次的入口設在香霖堂
原因是本次的售票業務全權委任與香霖堂處理

觀眾席的大小可容納約4萬多名客人(略小於羅馬競技場的程度)
座位本身除了VIP席外並沒有等級的分別
作中靈夢等人所在的VIP席是只有受主辦人邀請的對象才能進入的特等座位
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被整個搬到競技場上方的豪華飯店房間

至於最重要的戰鬥場地並不存在於競技場內
而是由競技場正中間的傳送陣將參賽選手送到各自獨立的空間中
再由滿佈於賽場內的微型浮游生物將整個戰鬥過程同步送回漂浮於傳送陣上方的巨大水晶球
水晶球能夠從任何角度將接收到的影像投影出來
因此無論是坐在哪一個區域的觀眾都能將賽程盡收眼底(這就是觀眾席沒有劃分等級的原因)
VIP席則是有自己的水晶球,而且能隨喜好自由調整遠近、音量和角度

賽場以各種自然環境為主
從冰原到沙漠的所有地形都能提供給參賽者使用
一般來說,比賽場地是隨機決定的
若是雙方達成協議的話也可以隨自己的意思選擇想要的環境

比賽採用淘汰賽制,唯一的勝利者可以實現任何願望

再來是原創角色們的設定

黃昏草月(身高182公分,體重85公斤)
外觀上有著一頭銀色的短髮、蒼白的皮膚和奇異的雙眼
左右眼分別為紅色與藍色,但是在瞳孔的正中間均被金色給貫穿
雖然身體被過去留下的許多傷痕給掩蓋
其實屬於肌肉結實的類型,因此體重也在同身高的人之上
進入幻想鄉後開始學習烹飪方法
可因為唯一給予評價的人是那個幽幽子的關係
加上週遭的人都認為放置不管比較有趣
因此至今仍無法得知自己的手藝究竟到何種程度

酒吞童子(身高275公分,體重346公斤)
毫無疑問是個巨人,除了黝黑的皮膚外
淺栗色的頭髮和琥珀色瞳孔都是遺傳給女兒的東西
雖然體重大幅度超越了身高,但是在外觀上仍是屬於修長的體型
這是因為肌肉密度遠超出任何生物的緣故
如果萃香能夠推翻妖怪之山的話,那麼這位父親就是能一拳擊沉整座大陸
無論是戰鬥能力還是酒量都在眾鬼中獨占鰲頭(換句話說是幻想鄉最強之一)
個性上幾乎就是人們對鬼的印象具現化,但是也有心思細膩的一面
除此之外生有5根角,分別位於胸口、手肘和小腿外側
據說這些生長在不同部位卻全都向上方伸去的角代表著對上天的挑戰

???(身高198公分,體重112公斤)
預計於下篇中登場,嚴格來說只算是半原創的角色
似乎使用武士刀當作武器的樣子.........

最後提一件事
其實原本想在妹紅與慧音放閃光的末尾加入燐偷偷在門外留下慰問品的橋段
這情節決定延後到準決賽時使用
畢竟唯有更慘烈的戰鬥才能襯托出溫馨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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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與力量的解放(下)



      八雲 紫對即將選出兩名決賽參加者的賽事沒有興趣。無視這兩場令觀眾熱血沸騰的準決賽,此時的她只是一一檢視參賽者們的資料。這些記載著選手隱私的文件從一開始就是黃昏草月答應給予八雲 紫的代價,正是因為以這些東西作為交換才得以讓境界的妖怪支持這場武術會。「想跟姊姊一起玩……那位破壞狂小妹妹意外地可愛呢。」數十人份的詳細記載不一會兒便瀏覽完畢。這不是因為紫的資訊處理能力強大,而是需要的部分僅止於報名表的最下一欄。
對參加這場賽事的人們來說,填在那方格內的訊息代表了自己的動機。
過去曾有某位患有口吃的思想家提出以下看法,統治者的喜好不能被任何人掌控,以免遭到臣下的操弄。反過來說,只要掌握了一個人的好惡,自然就能進一步控制此人。
為了在未來能更加確實管理幻想鄉,大賢者在記下所有人的願望後親手寫了一封信,並將這封信件交給自己眾多的式神之一寄送。
完成讓如意算盤順利求出理想數字的作業後,紫離開了只有關係人士獲准進入的房間。

「小兄弟──!你說不做我們的生意是什麼意思啊?銀子都擺在你眼前了還當老子我沒錢嗎!」穿著一身白西裝的流氓用全身的體重向櫃檯砸下一掌,聲音之大讓路過的行人嚇得心驚膽跳。除了這名男子之外,後方還站著兩名同夥與位處三人中央的首領。
「有沒有錢,倒不是原因。」坐在櫃檯內的灰髮男子輕推眼鏡,用拇指指向後方的佈告欄。在那上面貼著四名混混的高解析相片,連鼻頭上的粉刺都顆粒分明。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跟人家結了什麼怨,不過上面吩咐我不能讓這些照片上的人進場。」說明完畢的霖之助繼續埋入手中的書本,但是這幾個暴力份子顯然沒想起自己曾在路上嘲笑主辦人的罪過,而且不打算就此罷休。
「區區一個收票的也敢頂撞咱們?看老子不把你拆了我就枉生為人!」第一個動手的癟三一腳踹倒臨時收票台後揪住了霖之助的衣領,而另外兩名同伴則是從外套下翻出小刀將其團團包圍。
「唉…就是這樣你們才會被人討厭哪。」只見腹背受敵的斯文男子突然用手中的厚重書背由下往上重擊前方那人的手肘外側,並且趁著對方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已經脫臼的事實前一腳踢中股間的要害。
後頭的兩人雖然立刻揮舞著小刀向香霖砍去,但是早已料到這一步的他連頭也不回就蹲下身子閃過了粗糙的銀色軌跡,同時將兩隻手朝身後水平揮出絆倒了敵人。面對背部整個暴露出來的搗子,精裝書的書角再次落在他們的後頸上。
恐怕誰也沒料到這樣一個看似文弱書生的男子能在瞬間打倒三名混混,這一切只能歸功於體內的妖怪血統所賦予的壽命替森近 霖之助帶來了多於常人的經驗。
「如你所見,他們已經沒有耍威風的能力了。我想你也差不多該收手了吧。」
「的確是該收手了……不過那是你要做的事。」帶頭的壯漢將手伸進繡有幫派徽章的外套下掏出了凶器。
在那張露出卑鄙笑容的臉孔前方,致命的孔洞現在直指霖之助的眉心。
「這玩意跟我不一樣,它可是不長眼的!識相的話,就乖乖照我的話……」
「居然用槍威脅他人,看來現在的年輕人已經失去以前的骨氣了哪。」突如其來的感慨聲讓對峙兩人的視線同時移向來源。
在那裡,他們看見了歷史的再現。
一名蓄著長至腰際的銀白色鬍鬚和頭髮的老者身穿和式便裝,頭戴壓得極低的扁平斗笠,從被隱藏的臉孔下傳出的嗓音正如外表般低沉有力。直逼兩公尺的高大身軀就連大太刀都能當作一般的打刀掛於腰間,宛如高山般的存在感使人難以將視線從其身上移開。
這副融合了強悍與平靜;懷抱著強大實力卻不輕易出世的外表,實實在在是所謂的浪人劍客。
流氓頭子雖然震懾於這位和自己的打扮形成對比的高大男性而呆滯了數秒,但是隨即將槍口指向在腰間同時掛上野太刀和脇差的老人。
「這種時代還在玩什麼落伍的武士遊戲!你以為刀劍贏得了槍……啥?」老人拔出了刀子將地棍手中的拳銃完美地一分為二,兩人靠著結果推論出這件事實。
之所以稱為推論,是因為整個過程的時間短到無論是至近距離的地痞流氓,還是位於後方的店長都完全無法察覺。
如此快速精妙的刀法,放眼整座幻想鄉中除了支配時間的侍女外,大概只有舞動雙劍的半靈少女能勉強跟上。
「倘若沒有了這東西後還有什麼看家本領的話就盡管使出來,否則…」
「今、今天就先放你一馬!下次走在路上就不要給我碰到!」完全嚇壞的流氓在最後撂下了毫無說服力的狠話後,便和其他連這點餘力都失去的小嘍囉們一起逃走了。
「話說回來,在下收到了這個。」
「…啊?啊,是、是。」還沒從長者的高超技藝中回過神來的香霖接過對方從懷中掏出的信件,信封被飾以淡雅的櫻花圖層,上面的署名為西行寺 幽幽子。
看見這張寫有貴賓姓名的介紹信後,負責控制人員進出的霖之助隨即替這位高人放行。在那之前,他的道謝得到了意料外的回應。
「舉手之勞而已,不足掛齒。倒是在下見你身手不錯,而且這裡應該是收藏著一把力量相當強大的武器才對,何不帶著那具神兵利器下場切磋一番呢?」
「老先生果然深藏不露,連敝店的草芥塵土也能察覺。只不過我的實力太弱,無法發揮出那把劍的力量。所以還是不在眾人面前獻醜了。」
「這樣啊…倘若你志在爭鬥的話,只要假以時日還是能達到高手的境界。這只是在下的一點看法,聽過就可。」
老人留下了這麼一句帶有鼓勵性質的話後,就消失在空間的連結處了。
「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嗎…」現在的男子不禁想起距今約兩年的某天,自己和從小看到大的少女一起看見的景象。就算真能使出天叢雲的十成功力,也不可能勝過那些得天獨厚的怪物吧。
「凡人就算付出再多代價,也只能築起天才只需一腳便能跨越的牆吧。」身為庸才而自知的香霖撕碎口袋中已經成了廢紙的票券,在那上面是他最熟稔的女孩。

在前往VIP室的走道上,一名巫女正在安慰嘟起嘴巴的魔法使。
「好了啦,妳到底還要氣到什麼時候?不過就損失點小錢而已哪需要那麼在意。」
「靈夢妳不會懂的啦,才不只是錢的問題那麼簡單咧。」
正如魔理沙所說,博麗 靈夢無法理解這位普通的少女究竟出於何種原因而無法接受黃昏草月棄權的行為。但是與生俱來的優秀直覺給了她大致的答案;那是一種極接近愛,卻又有所不同的感情。
「是嗎?那麼隨便妳吧。」腳底的地毯到達了末端,從被推開的門扉後方出現的景色不禁讓靈夢皺起了眉頭。
位於房間中央的躺椅上理所當然地存在本次比賽的最大幕後,然而倚靠在這幕後的大腿上的卻是本來不在這裡的少女。
熟睡的女孩有張清純的潔淨臉孔,海藍色系的秀髪以及從淡藍色的短裙下伸出的一雙修長美腿。不過比起這些外在美,從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質才是真正致命的吸引力所在。
這股無條件讓世上萬物都成為美好幻想的氣息實在是太過耀眼,無與倫比的善良讓人完全無法聯想到刻版印象中的妖怪;也掩蓋了略為傷感的過往。
難得會為了男人的行事感到不滿的巫女對這把被遺忘的舊傘印象深刻,主要是因為剛才在比賽中那些與其當作戰鬥看待不如說是在逗觀眾發笑的行為確實散播了不少歡樂。也由於這些演出的緣故,多多良 小傘成了第一輪的敗陣者中最受歡迎的選手;盡管這一切非本人所願。
「這不是那個撐著一把難看唐傘的傢伙嗎,你什麼時候有了跟我一樣的興趣?」
「我才不會亂撿東西回家呢,只是恰巧看到她縮在角落哭個不停就順手帶回來了。」
「哎呀,想不到你這麼有同情心呢。」亡靈空出了一直塞滿荻餅的嘴才得以說出這句話;卻引來草月的一陣大笑。
「……同情?我不過是看她哭泣時的樣子就已經惹人疼了,所以才好奇笑起來後會有多可愛。那種對弱者的施捨,我一直都是吝於給予的。」
另外兩名同樣時常持傘的妖怪分別皺起了眉頭和露出微笑。當然,這沒有被迷上附喪神的黃昏草月發現。
「…唔。……草月?」小傘微睜配色近似倚靠對象的雙眼,從紅藍中透露出來的嬌柔風情差點就讓現場的人們陷入恍神。
「抱歉,吵醒妳了嗎?」答案是一陣搖頭。
「是草月的話就沒關係…而且這裡好舒服,再讓咱睡一下……」當無意中宿愿得償的女孩重新閉上眼睛後,眾人都因為不願承認自己被這等萌力嚇到的事實而靜默不語。直到主持人充滿活力的聲音再次響徹整間VIP室為止。
「大家好──!我是擔任準決賽裁判的玫爾蘭‧普莉茲蕊柏!」同時在妖怪與人類之間持有高人氣的騷靈二姊一出場,壓抑在名為觀眾的碎石裡已久的熱情立刻以歡呼的形式衝至雲霄。但是真正點燃這把烈焰的,仍是現在矗立於斷崖上互相敵視的兩股力量。
刮著強風的荒野上,鎖鍊的細碎碰撞聲和狂亂擺動的綠色旗袍是兩名戰士唯一給予眾人的訊息。此時的少女們已經將一切奉獻給眼前的彼此。
「四季大人,請問您怎麼看這場比賽的結果?」
「這個…就我所知,美鈴選手並不算是特別強的妖怪。而她的對手又正巧是鬼中一等一的女傑。但是稍早前和霧雨選手的一戰中卻使出了彈幕戰中看不到的武術技巧,或許又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表現也說不定。」雖然時常對他人做出評論的映姬仍是不遺餘力地解說整場賽事,但是這些話幾乎沒傳進觀眾的耳中。
相較於眼神認真姿勢卻一派輕鬆的萃香,美鈴擺出的架勢雖然嚴謹卻是十分怪誕。她將左手置於眼前,既沒有擋住作為弱點的腹部也不是向前伸出干擾對手的注意力。
慣用的右手則以意義不明的手勢收在側後方,整個準備動作看上去只有呈弓箭步的下半身顯得正常。
如此特殊的對峙讓雙方一動也不動,只有橫掃場地的風沙不斷摩擦岩石表面。
於此途中,被強風帶起的一粒細沙逐漸往美鈴的右食指背移去。在這些散佈數百公里平方的沙塵中,這粒沙子比其他同伴還年輕了些;於是因為這點被累積了四千年歷史的武術高手給選上。
啪咻!隱約聽見這麼一道聲音後,萃香的左眼暫時失去了目視能力。
埋於臉部的琥珀為了趕出奪走視力的元兇開始分泌液體,但是在這一瞬間,老練的拳法家已經來到了面前。
陷入地面的右腳、快速扭轉的腰身、奮力伸直的右臂,一連串的動作都是為了成就從正前方擊中惡鬼顏面的一拳!
從正面結實挨了一記重擊的伊吹 萃香向後倒下,卻在已身畫出的弧形兩頭均碰觸到地面前又站立起來。用上所有技術的完美正拳連讓鬼流下鼻血都辦不到。
「居然用沙子射我的眼睛,你們這些找我們(鬼)麻煩的傢伙還真是愛用小手段哪。」
「既然小伎倆沒用的話,就讓我們用最原始的方式一決勝負吧。」
不只是十六夜 咲夜,就連身為紅魔館之主的蕾咪莉亞‧深紅都為了自家門衛的動作感到驚訝。
現在的美鈴將雙手張開,向以力量自豪的惡鬼提出了較勁的要求。面對這封戰帖,萃香的嘴角上揚,然後擺出了完全相同的姿勢。
由祕法和龍鱗改造的肉體,以及從悠久的自然中誕生的身軀;這兩股完全相反的力量現在為了追求彼此的衝突,而開始衝刺了。

「現在的賽況十分激烈!就如各位所見,同樣以遠距離攻擊為主要手段的兩位選手從開始時就一直保持拉鋸戰到現在!小空加油!」
位在火燄和光束漫天飛舞的場地上方,身為主持人兼裁判的火焰貓在做實況報導之餘也沒忘了順便聲援自己的好友。
靠著背上一對能自由改變形狀靈活飛行的翅膀,藤原 妹紅不斷閃過敵人射出的巨大光束,並在同時向對手噴出宛如機關槍般密集的火球。
相較於行動敏捷攻擊快速的不死鳥,靈烏路 空的動作雖慢,但是出力和有效範圍都超出許多,絕大部分的火球都在打中地獄鴉前就被放射熱線吞噬。
同屬性的兩人間的戰鬥難分難解,一直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展開。
似乎是為了打破這個僵局,突然從上空籠罩全場的巨大影子奪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股彷彿光是碰觸到黑影就會被壓潰的重量感砸向地面,連自己的身軀都碎裂成好幾塊,形成了插在地面的數座岩山。
來自第三者的攻擊揚起漫天塵埃,透過巨大水晶球觀看比賽的群眾唯一能接收到的訊息只有來自燐的聲訊情報。
「剛剛從大會本部傳來了最新的消息!出於主辦人的一時興起,所以本場賽事臨時追加第三名種子選手……主辦單位在想什麼啊?」雖然從主審到觀眾都揚起了巨大的抗議聲浪,但是觀眾席間突然冒出了許多妖怪兔來回奔波。她們在幕後首領的命令下開始兜售臨時追加的彩券,還把在場內販賣烤鰻潛艇堡的蜜絲蒂亞撞得東倒西歪。
縱使此舉招來諸多民怨,但是以破軍大勢進場的選手不僅絲毫不在乎,甚至將這些怒吼視為針對自己的歡呼。
「顛覆道德,毀棄禮法。以隻身之力挑戰塵世法則──比那名居 天子!在此!」以仙桃裝飾單調帽子的少女,手持天界武器,腳踏鎮地要石。天藍色的長髮和纏繞著七彩色帶的裙襬一同隨風飛舞的模樣,瞬時就讓全場安靜下來。
「……啊。本、本人在此重新宣布,幻想鄉武術大會B區準決賽!現在正式開打!」隨著回過神來的裁判一聲令下,震天的吼叫再次響徹了會場。


戰敗的霸王與手下的將士一同沉入深不見底的泥沼。
死去的孕婦用開始腐敗的子宮悶死體內的胎兒。
上吊的教師目送心愛的學生們拿起書本敲碎彼此的腦袋。
於上帝的屍體內鑽進鑽出的肥大蛆蟲宛如中毒般掙扎扭動。
……黃金騎士的罪惡,有如最深層的地獄般無限延伸至看不見的盡頭。
對於悲天憫人的大魔法使來說,無論是悲傷的淚水還是憤怒的吼叫都早已乾涸。
不知不覺間,被重新播放的業障結束了。
「……白蓮只求騎士說一件事。」女人的意識趨於模糊,連自我與他人間的分界線都難以掌握。
「……白蓮問騎士現在有什麼感覺?」
「這個…」
八足巨馬晃動頭部,抖掉了爬到眼臉邊的幾隻蟲子。
「我現在,覺得心情還滿舒坦的。」
「……白蓮真的非常傷心。」
「我知道。」
「……白蓮為了騎士感到悲傷。」
「嗯,謝謝妳。」
「……白蓮,還有什麼能說的?」
「妳很快就能知道了。」
由羽毛織成的金色絲線已經不復存在,失去動力的軀體不需要加上任何束縛。
在這塊鋪滿白花的大地上。
在這片樹林切割的天空下。
騎士、聖人,彼此不發一語,只是沉浸在各自的精神狀態中。


這裡是魔界的最深處,也是此界的創造神居住的區域。
神綺一邊為沒能在某人的睡臉上畫幾筆塗鴨感到惋惜,一邊啜飲女兒前陣子送來的紅茶。她的眼前飄浮著一顆水晶球,這是差點被畫臉的男人為了讓這位母親能夠觀賞自己的愛女在比賽中活躍的樣子留在這裡的東西。
可是創造萬物的慈母對鬥爭不感興趣,也不願看見愛女在戰鬥中受到傷害的模樣,於是選擇了讓晶球成為無用之物。
此時從遠方走來的侍女交給主人一封信。
「這是那名境界的妖怪送來的。」
「哎呀,突然送了這種東西過來。難道說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神綺接過和信件一起遞來的拆信刀,小心翼翼地將封套切開。
「這是…看樣子還人情的時候到了呢。」
她放下字體優美的文件,將視線射向遠方。
這張純真的臉龐,現在的表情宛如將要與情人見面的少女。

平靜的海面下,兩股巨大的漩渦互相拉扯,要將對方吞噬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這是稗田 阿求對目前的賽況做出的感想。
事實上也正如在多次輪迴中不斷累積記憶的少女所形容,此刻的拳法家與惡鬼看似動也不動,實際上卻是陷入稍微分心就會致命的局面。
兩名選手的十指交扣,掌心緊貼,在這兩雙纖細的手腕間產生的壓力就連鑽石都只能應聲碎裂。她們無視關節發出的悲鳴,只為了扳倒敵人而激發力量。
「比力氣的遊戲…差不多該結束了吧。」隨著萃香的一聲令下,美鈴注意到力量的流動開始起了變化。原本就高達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現在逐漸提升,擺脫了重力的束縛;一切都因為惡鬼的腕力。
「!!」伊吹 萃香使勁扭動身體,將手中的獵物向後拋摔出去。化作時速三百公里炮彈的紅 美鈴撞上岩壁,一瞬間就將鑿岩機需要花上一個星期才能挖出的隧道完成。但是這股衝擊替身體帶來的傷害遠遠比不上雙手嚴重。
畢竟在剛才的較勁結果下,她的雙手指骨全部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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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好
這是我少有的認真批評一篇文章
基本上 同人文章我通常是不批評的
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但是黃昏草月XD的文章
真的令我覺得非常遺憾
文筆相當不錯 但劇情卻一蹋糊塗
如果作者覺得我是在嫉妒主角的話
以下還請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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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主角的性格

首先當然是劇情最吃重的主角了
要知道
故事中的主角通常擁有固定的性格
這樣才不會讓人看不懂劇情發展
現實中的混沌理論請不要拿到這裡來
但是這個主角...

「沒辦法,因為萃香太可愛了讓我不忍心出手。」
是個不想對可愛的人出手的君子(如果你要說是劇情所需,那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投降或乾脆不參加?反正只是掩人耳目的比賽啊!)

「還好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要求。」黃昏草月接過酒杯將芳醇的液體飲盡,不過沒有將任何一滴酒吞下肚子。
那是因為現在的他將乾裂的雙唇貼上星熊 勇儀的同一種器官,用舌頭輕輕頂開柔軟的唇齒,把含在嘴裡的甘美滋味分享給對方。
蒼白的手掌緊緊擁著女人的後腦,纖細卻充滿力量的手腕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看似熱情的動作都是為了盡可能不讓飲品從兩人間的接縫流出。

而且是聽到鬼要「狂歡」就會認定為「用嘴餵食」的變態

「等、等一下!勇儀…妳這是?」就像所有被抓住的小動物一樣,男人也毫不例外地試著掙扎。但是在佔有絕對優勢的力量面前,這往往是徒勞無功。
同時又是力量不足的小動物

(真是麻煩…乾脆早點完事讓一切結束算了。) 方才用來抱住對方頭部的手這次往更為敏感的部位伸去,直到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於身邊為止。
又是一個女性倒貼就會轉守為攻的男人

「哎呀,想不到你這麼有同情心呢。」亡靈空出了一直塞滿荻餅的嘴才得以說出這句話;卻引來草月的一陣大笑。
「……同情?我不過是看她哭泣時的樣子就已經惹人疼了,所以才好奇笑起來後會有多可愛。那種對弱者的施捨,我一直都是吝於給予的。」
另外兩名同樣時常持傘的妖怪分別皺起了眉頭和露出微笑。當然,這沒有被迷上附喪神的黃昏草月發現。

竟然還是一個吝於對弱者施捨的強者...

所以 主角到底是哪一種人?
其實是這整個世界都難以理解的存在吧~(笑)

2.紅美鈴==李洛克!?

從之前的故事
我可以看出作者想強化紅美鈴的心情
但是這篇紅美鈴VS萃香的戰鬥
不就是李洛克的翻版嗎?
難道作者也想像岸本一樣
把紅美鈴當作「耍帥用的失敗者」?
如果不是的話請看下去:

我認為要讓紅美鈴
這種定義上的弱角變強的話
勢必要製造利於自己的狀況
紅美鈴一開始所用的致盲就很有用
那為什麼不持續用呢?
為什麼要與鬼拚力氣
不用借力使力的功夫呢?
這是我的想法~

3.主角的吸引力

先等一下
我不是反對主角開後宮或開威能
而是主角必須要有吸引別人的特質
然後主角開威能或後宮時
大家才會有「這是他應得的」的感覺

而本篇的主角嘛~
面對強勢的對手表現懦弱(X)
面對弱者一點都不仁慈(X)
掌握許多秘密卻不說清楚(X)
別人表達感情時一點都不體貼(X)
過去犯下許多錯誤而且沒有彌補的行動(X)
行事不積極(X)

請作者捫心自問
這樣的主角有可能吸引你嗎?
不過如果你要說「劇情需要」的話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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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我個人想法
如果不耐聽還請見諒~

[ 本文章最後由 orckingdom 於 10-1-10 20:09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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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澤楓  撇開劇情BUG不提,其實草月的文筆還蠻好的。 ...  發表於 10-1-19 00:24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黃昏草月XD  左手謝謝,右手指教;合起來就是謝謝指教! ...  發表於 10-1-14 20:44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gotopeot  批評乙  發表於 10-1-12 18:55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原文由 orckingdom 於 10-1-8 15:50 發表
先說好
這是我少有的認真批評一篇文章
基本上 同人文章我通常是不批評的
畢竟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但是黃昏草月XD的文章
真的令我覺得非常遺憾
文筆相當不錯 但劇情卻一蹋糊塗
如果作者覺得我是在嫉妒主角的話
以下 ...

還請您快別這麼說
有人願意給予批評和指教對我來說都是很榮幸的事情
再說我也不覺得自己的文筆算好(很多人都認為贅字太多了)
而且這世上應該不會有人無聊到去忌妒一個不存在的人物吧XD

是個不想對可愛的人出手的君子(如果你要說是劇情所需,那他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投降或乾脆不參加?反正只是掩人耳目的比賽啊!)

既然大大已經看出來這只是隨手的藉口就好說了
畢竟立刻投降和乾脆不參加都會讓人起疑
主角需要一個在場証明又得同時轉移他人的注意力
所以自然得留場久些了
不過覺得萃香很可愛倒是真的
而且是聽到鬼要「狂歡」就會認定為「用嘴餵食」的變態
同時又是力量不足的小動物
又是一個女性倒貼就會轉守為攻的男人

老實說.......這在之後會寫到
我就先劇透一下吧
這兩個人其實不是第一次搞上了
竟然還是一個吝於對弱者施捨的強者...
所以 主角到底是哪一種人?
其實是這整個世界都難以理解的存在吧~(笑)

這部份倒真的是本性問題了
2.紅美鈴==李洛克!?
從之前的故事
我可以看出作者想強化紅美鈴的心情
但是這篇紅美鈴VS萃香的戰鬥
不就是李洛克的翻版嗎?
難道作者也想像岸本一樣
把紅美鈴當作「耍帥用的失敗者」?
如果不是的話請看下去:

我認為要讓紅美鈴
這種定義上的弱角變強的話
勢必要製造利於自己的狀況
紅美鈴一開始所用的致盲就很有用
那為什麼不持續用呢?
為什麼要與鬼拚力氣
不用借力使力的功夫呢?
這是我的想法~

這裡要先說一聲,在下沒看過火影忍者
不過萃香對美鈴的這場戰鬥藍本是來自於範馬刃牙中
傑克vs原始人的那一場戰鬥
而且美鈴會想跟萃香比力量純粹是挑戰者心態
這些都是打算在後續中提到的........
況且中國博大精深,底力哪可能那麼快用完XD
3.主角的吸引力

先等一下
我不是反對主角開後宮或開威能
而是主角必須要有吸引別人的特質
然後主角開威能或後宮時
大家才會有「這是他應得的」的感覺
請作者捫心自問
這樣的主角有可能吸引你嗎?
不過如果你要說「劇情需要」的話我也沒辦法...

這個真的是本人力有未逮了
不知為何我從以前開始就是寫不出討人喜歡的主角
總之我會試著改進的,很感謝您替我把問題點提出來

倒是這裡有三點我比較不能領會
掌握許多秘密卻不說清楚(X)
別人表達感情時一點都不體貼(X)
行事不積極(X)

可以請教您是看見哪些部分才有這些想法嗎?謝謝

[ 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10-1-14 20: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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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ckingdom  你能接受真是太好了~  發表於 10-1-14 22:09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我本來以為已經完全被無視了呢~
原文由 黃昏草月XD 於 10-1-14 20:25 發表
可以請教您是看見哪些部分才有這些想法嗎?謝謝


掌握許多秘密卻不說清楚:
(你幹嘛認輸!知不知道這對我的損失有多大?)
滿身傷疤的黃昏草月揉了揉太陽穴,決定將這些麻煩全都先拋到腦後。至於那三人的不滿則是留待日後解決,畢竟這場大會──

「從一開始就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才舉辦的。」

參加者有許多擁有特殊才能的傢伙吧?
只讓這些人做「掩人耳目」的用途
不是「掌握許多秘密卻不說清楚」嗎?

不要到最後因為沒有其他人的協助
而使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啊,主角!

別人表達感情時一點都不體貼:
「聽好了,惡鬼們雖然擁有高度智商也發展出相當可觀的文化,但是說到底仍是個崇尚武勇的種族。所以被擁有強大力量的存在激發生殖本能也是常有的事情…… 唉,說了這些話都覺得自己變得不像是自己了。說起來要不是你老是給人家添麻煩的話,我也不用那麼辛苦地到處說服那些大人物答應你入住幻想鄉……草月,你有在聽嗎?」

「啊?」本該接收苦口婆心的男人此時卻將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起舞於幽香手中的豆芽讓他看得目不轉睛。

「……算了,我還是回去舒服的沙發上欣賞戰鬥,別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方為上上之策。」

至少感謝一下吧~

行事不積極:
既然舉辦了「掩人耳目」的大賽
私下應該專注於「真正的目的」吧?
但是直到現在為止
主角還在忙著「餵酒」、「手牽手去看比賽」、「撿路邊的雨傘」...等事
有沒有太悠閒了一點?
就算時間還沒到
準備或者確認計畫順利進行的行動要有吧?

最後說一句:
很感謝你能接受我的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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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草月XD  您太客氣了~~  發表於 10-1-15 00:07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其實會拖那麼久才回應跟最近事情比較多有關
我是直到今天才有幸看見您精闢的見解的,請見諒
原文由 orckingdom 於 10-1-14 22:05 發表
參加者有許多擁有特殊才能的傢伙吧?
只讓這些人做「掩人耳目」的用途
不是「掌握許多秘密卻不說清楚」嗎?
不要到最後因為沒有其他人的協助
而使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啊,主角!

這個......主角並沒有和任何人分享這個計畫啊?
所以打從一開始就沒有向誰求助過了
而且大大應該看得出來故事中有不少人也都想利用這場大賽
可以說是每個人都各自心懷鬼胎吧
別人表達感情時一點都不體貼:
至少感謝一下吧~

這段只是寫來表示主角很白目
還有注意力容易被轉移而已
既然您覺得反感的話我算是成功了嗎?
行事不積極:
既然舉辦了「掩人耳目」的大賽
私下應該專注於「真正的目的」吧?
但是直到現在為止
主角還在忙著「餵酒」、「手牽手去看比賽」、「撿路邊的雨傘」...等事
有沒有太悠閒了一點?
就算時間還沒到
準備或者確認計畫順利進行的行動要有吧?

其實計畫一直在進行也在行動
只是這個就關係到本文最大的劇透了
請恕我無法做出說明

最後說一句~您實在太謙虛了
應該是我要謝謝大大的怎麼會是您反過來謝我了呢?
總之真的謝謝您了,也希望以後能不吝批評~~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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