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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遭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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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娜

一般的英雄

(版主被追殺中)

電梯直達

1^#

發表於 04-12-2 02:42:36 |只看該作者 |降序瀏覽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

這是一篇真人真事，是哈娜一個姐字輩的朋友的故事，哈娜聽到後感動不已，寫出來分享給大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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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是我生命中最徬徨無助的一年，我十四歲。

「阿妹，妳不要這樣，不要連妳也這樣讓我難受。」阿母擒著淚水，啞著哭聲，用她佈滿細紋及厚繭抓住我的手臂。

「放手！我要離開這裡，我要離開這個家！」我甩開阿母的手，拖著我匆忙收拾的行李，腳步堅定地走向薄薄的門板，好奇的鄰居雖已見怪不怪，但還是探出頭來看看。

「不要理她啦！她愛去哪就去哪，少個人吃飯也好，免得我看了就心煩。」從來就沒有真正清醒過的阿爸操著濃重的外省音，一點也不在乎我的出走。年幼的弟弟被我們的爭吵聲給嚇得哇哇大哭。

我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心裡早就不把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當做父親。

「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我拋下這句話，再度甩開阿母的手，一點也不猶豫地離開了我生活了十四年的家。

此後，我再也沒有踏進這個家一步。

生活總是這樣，不管你是貧是富，總是有一大堆跳脫不出的煩惱，而窮人的煩惱總是比平常人還多一些，尤其是特別窮的我。

「妳說妳十八歲？」工廠老闆狐疑地盯著我，還有手上那張格式簡單的履歷表。

我咬著唇，點了點頭，心想這個人怎麼這麼煩？要不要用我就說一聲，還問東問西的幹嘛？

他搖了搖頭，把履歷表遞還給我，「我不能用妳，妳一看就知道未滿十六歲，工廠的規定要滿十六歲才能僱用。」

我抽走了表格，連聲謝謝都沒有說，離開了工廠，嚐到比貧窮更令人難堪的拒絕。

在茫茫夜色中，身上的錢不夠讓我有個暫棲之所，我想就算夠錢，旅館也不會把房間租給一個小鬼。

該怎麼辦？望著車水馬龍的大馬路，竟然不知該往哪裡去，我不禁想起家裡那盞溫暖的燈。

不行！我不能回去，我發了誓再也不回去那個家！那個只有絕望、貧困、毫無希望的家，喝醉酒又嗜賭還失業的父親、眼神永遠空洞且扛著沈重家計的母親，還有為了幫忙生計連國中都沒畢業就出外工作的哥哥…這就是我的家！沒有希望、沒有快樂、沒有未來的家，我怎能再回去？這個想法使我又堅強了起來。

買個一個便宜的麵包，我坐在路邊啃著，心裡無助的感覺沉沉地下墜，現在我該怎麼辦？

「小妹妹，這麼晚了妳在這裡做什麼？」一束手電筒的燈光照向我，是警察！

「我…我…」我被嚇呆了，我要怎麼說？他一定會馬上發現我是離家出走的。

「妳逃家了？」他看著我腳邊的包包。

我搖搖頭，準備好逃跑的姿勢。

「妳跟我來一下…喂！」

我拔腿就跑，我怎能被抓到？我怎能再回去那個家？

但是我卻還是被捉住了，「放開我！好痛啊！」

他不顧我的掙扎，半拖半拉地把我帶進了警局。

「通知社會局的人員，還有她的父母。」他公式化的口吻，我感覺到我像是一隻剛被他逮到的流浪狗。

「不要！我沒有父母！」情急之下我說了謊。

「妳是孤兒？」一堆警察圍著我，我畏縮著點點頭。

「好吧，待會社工人員會來帶妳，把妳安置到適當的地方。」

我慌了起來，「我要去哪裡？什麼是適當的地方？」

「妳不用擔心，那裡有很多跟妳一樣身世的人。」

跟我一樣？會嗎？這世上還有跟我一樣的人？我無法想像。

一個面目可親的女人進了警局，透過鏡片的眼睛細細打量我。

她說：「妳是孤兒？先前在哪家孤兒院？」

我苦笑著，孤兒院？從來沒去過，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見我沈默著，也不再追問，「我先把帶她回去好了，接下來再看看怎麼安置她。」

我在中途之家待了兩天就逃跑了。

為了不被警察捉到，我盡量往人群多的地方待著，看見警察就躲，晚上累了就找個隱匿的地方窩著，有時是火車站，有時是停車場的樓梯間，我甚至曾在打烊後的商店騎樓睡過一星期。

就這樣，躲躲藏藏了快一個月，身上的錢也已經用光光，為了解決肚子問題，我只好去偷東西。

一天，我走在士林夜市，身上又髒又臭，正在物色下手的攤位，解決我迫切的飢餓，我相中了一家烤肉攤，猛吞口水地盯著攤位上烤好的肉串。

但是，那攤位老闆娘可能注意我很久了，就在我伸手的同時，她快我一步地捉住我的手。

「好啊，偷東西？妳這髒死的乞丐！」

乞丐！？我驚呆了，我是乞丐？我不能反應，我是乞丐？腦中不斷重覆的回音刺激著我的淚腺，眼淚竟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還敢哭？不要給我裝可憐，這幾天有攤位被偷東西就是妳幹的吧？跟我到警察局去！」她扭著我的手，我因為震驚過頭而只能被她拉扯著，來來往往的路人們紛紛投以同情或鄙夷的眼光，我的淚無法停止。

「哎喲，她還只是個小孩，不要這樣啦。」一個穿著入時，濃妝艷抹的女人自人群中走出，我的淚眼看向她，看不清她的容貌。

「小孩也是賊，我可受不了她一天到晚來偷。」那老闆娘噴著鼻氣說。

「她偷了妳多少？我賠給妳好了。」

「她還沒偷，我剛好逮住她。」

「妳又沒損失，幹嘛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快放開她。」那女人姿態比老闆娘更兇。

「哼。」老闆娘放開了我，嘴裡咕咕嚷嚷地不知說些什麼。

「好了，小妹妹，跟我來吧。」那女人牽起我的手，帶我到一家很高級的牛排館吃飯。餐廳裡的侍者看著我們這一對奇異的組合，一副想說話卻又問不出口的表情。

看著桌上擺著滿滿一桌食物，我連問都沒有問，抓起東西就往嘴巴塞。

「不要吃那麼急，沒人跟妳搶。」她微笑著，點起了一根煙，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相。

「妳怎麼會在外面遊蕩？」

我沒回答她，只是想著等會吃飽了要怎麼逃掉。

「妳家在哪裡？」

家…我好久沒想起這個家了，我咬了一半的肉，呆楞了五秒，「我沒有家。」

是的，不管再怎麼苦，我絕對不會回去，倔強地又咬了一大口的麵包。

她嘆了一口氣，「看來妳沒地方去，要不要來我家？」她熄了煙，不知是不是她的煙薰了我的眼，我才止住的淚水又唏哩嘩啦地流了滿臉。

就這樣，我在這個被我暱稱為『安妮姐』的女人家住了下來。

這一住，又是長長的八年過去，她供我吃，供我睡，供我唸完美容專科學校，還讓我在她工作酒店中端盤子，可以自力更生。

她曾經要我再繼續受教育，但我堅持不肯，我已經欠她太多了，她撿了一個素昧平生的骯髒小鬼，還保護我不受酒店客人騷擾跟欺負，她早已取代我心中家人的地位，我怎能再讓她為了我又付出那麼多？

但，她畢竟不是我真正的家人，就在她找到了一個願意供養她的人後，她語重心長地跟我說：「阿妹，我真的不願意跟妳分開，但是目前這個包養我的人開出條件就是只要我一個人，妳…」

「我明白，」我打斷她，「安妮姐，妳有自己的幸福，我不該再繼續賴著妳。」

「阿妹，對不起…」安妮姐掉下了眼淚，緊緊握住我的手，分開前的那一夜，我們喝得酩酊大醉，隔日早晨，我搬出了她的住所，我再度成為一個人。

但這一次，我幸運多了，我有點小積蓄，也辭了酒店的工作，找到一份美容院的工作，感到自己的人生才要真正開始，而我早就當做自己沒有家人，然而午夜夢迴時，卻又不斷想起那個被我遺落在記憶角落的家。

也不時想起歷經蒼苦及受盡折磨的母親，和因為工作過度卻老是吃不飽的哥哥，甚至是那個不負責任的酒鬼父親。

然而我卻還是沒有再回去看看，每當有憂愁的思念起伏時，我不斷地用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壓下，最終我仍沒有勇氣回去面對那對我來說不完整的家庭。

我獨自生活了兩年，遇到了生命中的他，很快地結了婚，也有了孩子。

我有了自己的家。

生命不知不覺地在忙碌和平淡中渡過，或許是老天開了我一個玩笑，或許是祂覺得我受的苦還不夠多，結婚第四年，我的丈夫有了外遇。

「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我尖叫著，不斷地在他的胸口瘋狂捶打，為什麼？為什麼！？我問他，也問我自己，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為什麼，要離婚還是什麼的，都隨便妳。」他冷漠的臉孔竟陌生地可怕，毫不為他的行為做出任何解釋。

「我們的女兒怎麼辦？她不能沒有家啊！」我怎能離婚？我怎能讓我的心肝寶貝有一個不完整的童年？

「這年頭單親家庭多的是，要是妳不離婚，那我就出去。」

我像是被他打了一巴掌，只能張大口望著我深愛的男人，他竟沒有一絲憐憫的心，冷然地說出如此決裂的話。

我徹底感覺到，這一切不可挽回了，我咬著牙，忍著悲痛的心，「好，我離婚。」

那一年，我二十八歲。

一個單親媽媽帶著三歲大的女兒辛苦地在社會上討生活。沈重的經濟壓力一層又一層地加重在我的肩頭，我的頭髮漸漸白了，我的雙手也因洗頭洗出了細紋，眼神也黯淡了許多，感覺我已不再年輕，也不再有希望了。

每每望著女兒天真可愛的模樣，總不由自主地想起阿母，我離家的時候她幾歲呢？她是不是還在工廠裡賺著微薄的薪水，只為了撐起一個家呢？她健不健康？快不快樂？有沒有…想起她還有一個女兒呢？

孤獨和寂寞在夜裡啃蝕著我的人，我的心，我的靈魂。

該來的還是會來，在一個平凡得再也不能平凡的日子裡，門鈴響起。

我開了門，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

我張著嘴，震驚著望著他。

「阿妹…」暗啞的嗓音及家鄉腔調，勾起了我塵封的回憶。

「哥…」我抖著聲音，一時無法說話。

「我終於找到妳了。」他一把抱住我，多年不見的哥哥，肩膀竟如此削瘦！

「哥！」我哭出來，多年不見的重逢，所有離別時的愁苦、悲痛及思念全部一湧而出，我只能哭，只能把這些年在外所受的委曲及心酸對著他傾訴。

「阿母…她快死了…」哥哥帶來了一個讓我無法接受的消息。

「快死了…？」我茫然地重覆他的話，腦中無法思考。

「肝癌末期，她一直撐著，希望能見妳最後一面…」

肝癌…她快死了…快死了…我一直回響著這句話。

「她在哪裡？帶我去找她！帶我去找她！」我抓著哥哥，瘋狂地搖著他的手。

兩個小時後，我來到阿母的病床前，她閉著眼，枯白的頭髮、削尖的下巴、深陷的眼眶，即將逝去的生命…我的媽媽啊…我跪了下來，跪在她的病床前。

「阿母…」我泣不成聲，心痛得無以復加，好多年了…我好久好久沒見到我的媽媽了，再見面時竟是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阿母…對不起…」我哭著，喚著她，希望她醒過來，希望她再開口叫我的名字，希望這些年我從沒離開過她的身邊，但有多少個希望就有多少個失望，都太遲了，太遲了。

「阿妹…」阿母似乎感應到我的到來，她微抖著手，撫摸著我的頭髮，「妳回來了…」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阿母，我在這裡…」我已經哭得抽搐，緊緊抓著母親只剩一張皮的手掌。

「回來了…就好…」阿母嘴角牽起了一個微笑，輕輕閉上了眼睛，裝置在母親身旁的儀器發出長長的一聲嗶。

「阿母！」

「阿母，不要啊，不要丟下我一個人，阿母！」我哭喊出聲，心肺有被撕裂的楚痛。

「她走了。」醫生緩緩地宣布，並且為她蓋上了白布。

「對不起，對不起，阿母…」我哭倒在哥哥的懷裡，就在剛才，我的母親永遠地離開了我…

葬禮上，哥哥交給我一本存摺，裡頭有一筆為數不小的金額。

「這是什麼？」

「這是阿母留給妳的，她生前一點一點地存下來，希望有一天妳能回來，讓妳看見她的努力，讓妳知道人只要有希望就不會被貧窮打敗。」

「我不能收…」我羞愧地無地自容，當年我嫌棄了這個家，又自私地離家出走，把自己的人生弄得一塌胡塗，我怎能再收阿母的辛苦錢。

「拿去吧，我知道妳不好過，我跟妳大嫂商量過，妳搬來跟我們一起住吧，這樣小孩也有個照應。」

「我…」

「不要再讓倔強害了妳，為了倔，妳吃了這麼多不該吃的苦，回來跟我們一起吧，我們是妳的家人啊。」哥哥握住我的手，我看著靈堂上母親的遺照，感覺她似乎在跟我微笑，似乎在鼓勵著我。

家人…原來我什麼都沒有失去，我還有一個家，一個為我擋風遮雨，永遠為我敞開，永遠不放棄我的家。

我流下感激的淚，我還有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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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她用了那筆錢，和哥哥跟弟弟經營了一家冰品店，憑著努力和意念，為自己的人生開創了生命中的春天。

我希望我的天空看起來很自由

能夠讓我放心去飛。

哈娜的貓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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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onchild

一般的居民

2^#

發表於 04-12-2 10:00:50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回覆: 家

好戲劇化的人生
看來我老媽以前唸我人在福中不知福不是亂唸的
趕緊寫功課去
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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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密

無名的英雄

3^#

發表於 04-12-2 18:21:38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回覆: 家

這有讓我覺得人生短暫,能把握的只有現在...
害我想起我讓只有短暫的20歲人生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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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一

無名的鄉紳

4^#

發表於 04-12-2 19:37:46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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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好悲哀喔..
社會上應該還是有很多這樣的人
我們真是幸福阿

欸...讀書去好了

[img]http://homepage13.seed.net.tw/web@5/tp480178/fiy.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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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餘暉

無名的英雄

菜鳥騎士

5^#

發表於 04-12-2 20:12:03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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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

人在福中不知福..

最後...都是等到失去後...才後悔...才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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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娜

一般的英雄

(版主被追殺中)

6^#

發表於 04-12-2 20:29:07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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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麼只有男生回應？
呵呵~
看來男生也很容易多愁善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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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MAN

名望的勇者

7^#

發表於 04-12-2 21:01:51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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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鐵網男性居多阿~笨哈娜呵呵~~~

PS：看了這篇故事，我眼框泛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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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餘暉

無名的英雄

菜鳥騎士

8^#

發表於 04-12-2 21:26:59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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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哈娜]嗯?
怎麼只有男生回應？
呵呵~
看來男生也很容易多愁善感呢~[/QUOTE]嗯？

女生發表男生回應啊~

...(光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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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束真凌

名望的鄉紳

9^#

發表於 04-12-2 22:19:44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回覆: 家

哈娜寫的文章常常能觸動人心凌駕於鬼故事之上的功力看完鬼故事所流的冷汗總是比不上
感動落淚的半桶多

[img]http://home.pchome.com.tw/online/hilo22222000/174.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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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娜

一般的英雄

(版主被追殺中)

10^#

發表於 04-12-2 22:26:05 |只看該作者大字中字小字正體化简体化載入全部圖片

回覆: 家

[QUOTE=鬼束真凌]哈娜寫的文章常常能觸動人心凌駕於鬼故事之上的功力看完鬼故事所流的冷汗總是比不上
感動落淚的半桶多[/QUOTE]謝謝真凌的誇獎
不管是鬼故事
還是心情故事
總是人類的情感所致

鬼故事帶給人的震撼可能只是一時
但能真正感動人心的故事影響可以是很久很久~

寫故事的人通常也是擅於說故事的人
很高興上天給了我說故事的天份
讓我的生命不寂寞^^
ps：真凌有哭嗎?當時我聽我的那位朋友說起她的故事時
心裡真是難受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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