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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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01-回憶與開端







天空沉重的似乎將要降下初雪,空氣幾乎快凍結,從口中吐出的氣息彷彿都像是被凍結一般,沉重的緩緩下降,然後消失,眼前所見的一切幾乎都快忘光,少女心中這樣想著,緩緩的走在小巷中,嬌小的身軀,雙手緊握的是剛剛從一位年輕小姐手中搶來的皮包,少女的家境並不富裕,非常貧窮,父親不去工作只會喝酒以及賭博,父親一但喝了酒或是賭輸了錢就會毆打的少女,而少女的母親,是個酒女,可以說是天天不回家。

『就算回家也只會被父親打。』

少女這樣想著,然後淚水奪框而出,就算這樣想她還是沒有地方可去,也沒地方躲藏,只能回家

「妳這個賤人!!!!!」

才剛踏進門,披頭第一句話就是父親辱罵母親的話語,少女聽的好心痛,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大聲的反駁父親對母親所說的,她只能躲起來,只能這樣。

「呀阿阿阿--------------!!!!!!」

聽到聲音的少女,起身到剛剛父母所在的客廳,才剛踏出房門,看到父親滿身是血的,看著少女,殺紅眼的父親,看到少女出現,立刻舉起了手中的水果刀,向少女揮去,看到刀子的少女內心恐懼,只想保護自己的同時,一陣光突然的出現包赴著她的身體,一陣暈眩之中,眼前什麼都看不到,只有聽到父親的話語,但她不知道父親說了什麼,她只聽到含糊不清楚的聲音,然後,伴隨著光聲音也漸漸消失,眼前一片血海,父親的身體變成好幾千片的碎片,手掌感覺到血的濕汝跟黏稠,她大叫著:

『不要阿!!!!!!!!!!!!!!!!!』



***********************************************************************************************


「嗶-嗶-嗶-嗶-嗶-」
已經早上了,她這樣想著,她感覺到衣服被汗水弄濕,空氣中瀰漫著她吐出的空氣,沉重的令她好想吐,現在明明是冬天,房間卻像是夏天一樣炎熱,將鬧鐘關掉後看看時間也差不多是她該出門的時候了。


「是惡夢...好久都沒做了...為什麼現在還會想起來呢??」

將穿在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後,她環顧四週,她心想:
『這個房間真的好冷清。』
房間內可算是家具的東西只有,一張餐桌,兩把椅子跟一張床,以及一個書櫃,其他零星的小型物件就只剩下一張焦黑的全家福照、鬧鐘、收音機、電話以及電視,明明是兩房一廳一廚一衛的租屋套房,卻什麼東西都沒有。


『叭─!!叭─!!』

樓下傳來了汽車喇叭的聲音,使她從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過來。
「糟糕!!」
急忙衝下樓的她有幾次差點跌到,來到了一輛紅色的汽車前面,一名男子將副駕駛座的窗戶搖下,笑著對她說。


「真難得阿~希羅妲會遲到,平常不都是妳先來等我的嗎??快點,上車吧。」
說話的這名男子是希羅妲的老師,在希羅妲心中是這樣想的,有著一頭米色頭髮的男子笑容,一直是希羅妲的支柱。


「您就別笑我了,德聶詩特守罪。」
「不是跟你說過了,只有我們兩人就不必這樣叫我嗎??」
「對不起,我習慣了....」
「怎麼了嗎??」發覺希羅妲臉色不太對的德聶詩特,將車開到一旁停下。


「我...做了惡夢,以前的夢..我一直以為我忘了的,然而每到這樣的季節,都會想起。」
「阿!不過我已經沒事了。您放心好了。」她笑著,似乎想把這件事就此打住。
「是嗎???不要太勉強」德聶說著又將車發動,把車開回車道。
「太勉強不是一件好事喔。」
「是的.......」
說完話的兩人,之後便沒有任何的談話,車內瀰漫著沉重的氣氛,發覺到事情不太對的德聶詩特,首先開口說話。


「我看到你的領罪報告書了,寫的還不錯,相信大老一定會認同的。」
「真的嗎??我好高興,努力一定不會白費的...雖然先前碰過釘子。」
「提交報告的時候嗎??」
「恩..先前雖說是交上去了,但是卻被刷下來....」
「恩..,你想領罪那個人阿??會很辛苦喔。」
「沒關係,這是我想做的事。」
「呵呵呵~認真是一件好事,不過你還是要小心,畢竟...那個人也算是個一級重犯,凡事還是要小心為妙。」
「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這時車上的兩人已經到了每天都要報到的巨大白色建築物前,這裡是"監獄",另外一個名稱是"守罪者學院",所謂的"守罪者",顧名思義就是"守護犯罪者",而犯罪者的等級分為低、中、中高、高以及大老級守罪官,德聶詩特是高等級守罪官,希羅妲則是中高等級守罪官,在那巨大的白色建築的外觀,已有多處油漆剝落,裸露出水泥的顏色,窗戶上是由鐵欄杆圍成的牢籠,外頭還有每一小時來回巡邏的軍用車。

「妳先去報到吧!!我去停車,我會等妳向上面提出報告申請後,在來找妳。去吧。」
「好的,您要小心。」


將車門關上的希羅妲,緩緩的走向白色建築物的大門,那是一扇門好大好大的綠色大門,大門也是油漆剝落的看似老舊,裸露出一點點鐵生鏽時有的紅色。

「妳好,希羅妲守罪,麻煩將右手伸出。」

要進入這扇大門除了要有守罪者手上的條碼外,要不就是通關密碼,不過,密碼通常都是超過十位數以上,所以大多的守罪者都是用條碼居多,一方面是因為方便外,其實是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是懶惰不想記,希羅妲就是其中之一,通過大門檢查哨外,裡面還有一扇是檢查指紋的關卡,通過兩道關卡的希羅妲,看著手上的條碼,心理想著:

『守罪者其實就是國家的商品嘛...為了推廣仁道的一種手段。』

「希羅妲~?」
「愛蒂斯希守罪??」
出聲叫住希羅妲的,是一名黑髮女子:愛蒂斯希,她與德聶詩特一樣,是等級高的守罪官。


「真難得妳會遲到,雖然不是多晚,嘻嘻~」
「恩,因為...發生了點事情...」
「是嗎??算了,不管妳發什麼事,跟我說的話我都會很樂意聽妳說的。」
「還有就是,我看過妳的領罪報告了,妳當真要領罪那個人嗎??我是覺得不太好,因為那個人的性格妳也是聽說過的。」


「就是因為聽說過才會想領罪他的。」
「唉...知道了,受不了了在跟我說吧~我會幫妳撤換的,不要太認真喔。」



「妳才是那個最該認真的傢伙。愛蒂斯希。」
「呃...德聶詩特,什麼時候不來,偏偏我跟希羅妲獨處時才來。」
「走吧!!希羅妲。時間要到了。」
「喂~妳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德聶!!!」
「走了吧!!妳不是也要參加會議報告,遲到不太好喔。大老已經開始注意妳了。」
「呿~那個變態老太婆。」


會議室是一間幾十坪大的房間,參加領罪報告的人,大多是等級高的少數守罪,而德聶詩特與愛蒂詩希就是少數等級最高的守罪官其中之一,還有就是所有守罪之首的大老:夢特拉,雖說是評鑑,但大多人幾乎都會通過,因為多數偷懶的人幾乎都是領罪慣竊者,以及走私毒品者,只有少數中的人會領罪智慧型犯罪者以及殺人犯,因為這是一件相當辛苦的事情,因為一但犯罪者(重度)離開監獄,再犯者幾乎可說是占了大部分,而且一但守罪失敗還會扣分,或是撤離職務,所以沒人想要去領罪A級罪犯。

「希羅妲守罪官,請上前。」

今天參加領罪報告的人有三人,希羅妲就是其中一位,被叫到名字的她上前一站,所有人便翻到他的領罪報告書,看到她的報告書的人,噓聲此起彼落,一方面是認為她的行為根本就是自殺,或是找罪受。

「我就知道...」
看到大家有這樣態度的愛蒂斯希有點生氣的,向坐在她旁邊的德聶詩特小聲的說。


「妳也別這樣說了吧。任何人聽到他的名字幾乎都不想跟他有關係,人都很膽小...」

「好了,好了,各位安靜一下....。」

說話制止的,是守罪者的大老,一個年齡相當年長的老人:夢特拉
「希羅妲,妳當真要領罪於他嗎??」
「是的。」
「他可是一個害死了我們六位守罪者的罪人阿??妳還確定嗎??」
「人都難免一死,不過...我要死在我想做的事情當下。」
「就隨妳吧。想撤換就隨時撤換吧...勉強不是件好事。」
「謝謝您。夢特拉守罪官。」


「怎麼了嗎??愛蒂??」
「怎麼了??還敢這樣問我。」
「呵呵呵,她高興就好了,妳也不必這樣斥責吧??」
「呿~我醜話說在前面,那傢伙可是先前將米爾西守罪搞到精神分裂,然後被逼到自殺的人。我可不希望妳這樣。」
「恩...智慧型犯人嗎??」
「阿!!!!!!!我不管了!!!!!!!」
烙下狠話的愛蒂斯希拋下兩人離去,看的出她很愛護希羅妲。


「德聶詩特守罪,愛蒂說的米爾西是那個....大老級的守罪嗎??」
「恩,最近那個人才死過不到十三天,難怪她會不希望妳接下這件苦差事。她大概是想...妳領罪的那個人,最近才剛害死過一個人,可能會連妳都不放過。」
「若這是這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阿。」
「呵呵。」
「我去中央廳一下,愛蒂應該會在那,她昨天說她要去現場。」
「慢走,德聶詩特....守罪。」


與他們兩人分開行動的希羅妲,自行前往第三區。

在這個監獄中,有三大區,第一區分有:
守罪者學院,學生宿舍,大禮堂,中央廳,大小會議室,以及食堂,跟軍人宿舍,駐有軍人有二千餘人,守罪者三千五百餘人,男守罪佔了守罪官的四分之三,而全世界的守罪者才占了十五萬人左右,可說是非常少。


第二區分有:輕,中級犯人監獄,男牢房與女牢房,共有一萬三千五百多房,駐軍二千餘人,以及授課教室三百多房,以及罪人食堂。

第三區分有:重度犯罪者(A級罪犯,什麼壞事都做過),再犯者(三次以上),智慧犯與炸彈客,共有一萬三千多房,包括個人房二千多房,駐守軍人有三千餘人,以及授課教室三百多房,及罪人食堂。


「妳好,希羅妲守罪官。麻煩把右手伸出。」

第二、第三區,跟第一區的檢查哨一樣,必須將條碼給駐守的軍人用儀器檢驗真偽,但不用檢查指紋,希羅妲被帶到接待室中,等候她所要領罪的人。

被希羅妲領罪的人,是一名叫做"卡爾.羅.提提因斯"的A級罪犯,也是讓所有守罪官聞風喪膽的犯罪者,年紀輕輕的卡爾,自十歲殺過第一個人之後,便開始殺戮的生涯,不過短短的幾年,他將近殺了百餘人,而他第一個殺的是他的父親,被補的他被稱為血腥的十月殺手。

因為被逮捕的那個月份剛好是十月的最後一天,最後一次殺人的他,是在某間酒吧與人發生口角,被激怒的他殺了在酒吧內的所有人,警方到場的時候看到卡爾一個人坐在鋼琴前面喝著伏特加,神情自若彷彿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看到現場一片零亂,牆壁、天花板,眼前所見的幾乎都被鮮血渲染上,還有警察不願進入,被推上警車時卡爾還是一臉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表情,那時的他才只有十五歲。

「希羅妲守罪官,我將他帶到了,接下來就交給妳了。」
「謝謝。」


將人帶到的軍人,離開了接待室,留下了希羅妲以及卡爾。

「這次是個女人阿??妳不知道我先前殺了將近六名守罪嗎??」
希羅妲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眼前的這個人。
「喂...看什麼,沒看過嗎??」
「是沒看過。」
「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如此無知的人,女人妳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砰─!!!』

「希羅妲守罪官!!?您沒事吧???」
「不要進來,我沒事。」


小小一間的接待室,空氣瀰漫著沉重的氣氛,希羅妲知道,只要自己一動,眼前的少年便會上前掐住他的脖子,而且是快速的,雙方僵持了10分鐘,希羅妲上前將少年的手接過。
「手裂成這樣,我看要縫上幾針了。為什麼要去打強化玻璃呢??」
「呿~不用妳假好心。」
「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喂~妳有沒有聽我說話阿!?」
希羅妲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留下不知所措的卡爾,不得以他只好跟著希羅妲一起走。



「還好醫生說只要縫個幾針就好了,傷口也不深,我想很快就會好的。」

卡爾一句話都沒說,也不看著希羅妲,感覺到卡爾不想跟任何人有關聯的希羅妲,拉著卡爾的手。

「我們去買幾件家具,我家有空房間可是沒有多餘的床。」

卡爾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不管是去買家具,或是民生用品都一樣,好不容易回到家的希羅妲,將今天買的東西整理分配。

「你可以四處晃晃看看,不過我家很小,沒什麼可以看的。」
環顧四週的卡爾,滿臉不快的說著。
「真的很小,連件算是家具的東西都沒有,這也算是家阿??」
「我只有一個人住,想盡量把東西減到最少,然後就變成這樣了。」
「是不是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去上一堆有的沒的課程阿??」
「不用。你不用去。」
希羅妲一邊說話一邊將床單、棉被等的寢具放到另一間沒在用的房間裡
「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以不用去,我去向上面申請通過了。所以你可以不用去。」
「對了,等一下你的床會送到,要幫我搬喔。」


「為什麼我不用去??」
「你想吃什麼??今天的晚餐。」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不用去參加課程。」
「大概是沒人想看到你吧??反正我也閒的發慌。所以我就跟上面說我可以照顧你的起居阿!!」


「你不怕我逃走嗎??」
「不怕,因為你跟我的手上有接收器阿,你一但離我二百公尺遠就會被手環型接收器電阿,所以我不怕。」
「你想吃什麼??」
將平底鍋拿在手上的希羅妲滿臉笑意的看著卡爾
「咖哩...。」


用過晚餐的兩人,沒有說過半句話,晚間21:37分就早早上床睡覺了,隔天早上,希羅妲跟平常一樣的時間起床,把卡爾叫醒,便將他帶到監獄去,在去的路上,卡爾還是一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車窗外的景物,到達監獄第一區的希羅妲,與德聶詩特分開之後,希羅妲便帶著卡爾,做她每天都在做的事,整理守罪的資料與文件,或是領罪者近幾個月的報告,以及,被領罪者的釋放資料。

「每天都做這種事,不會...很無聊嗎??」
嘴上這樣說著的卡爾隨手拿起一本資料夾,看的入神


「無聊的話就不會每天做了阿。」
「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好做,所以...就來幫忙了。」
「哼...」


雖然不削守罪官這個職業的卡爾,但他還不是那麼討厭希羅妲,沒有交談的一天又將要過去了,黃昏來的太快,令卡爾感到失落,不知道為什麼的,這種油然而生的失落感,他從沒感受過,也不知道時間的消逝是令人心痛。

「走吧。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了,回家吧。」
「為什麼想領罪我...為什麼??」
被卡爾突如其來的話,嚇到的希羅妲,回過頭望了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笑笑的拉起他的手往出口的方向走,快到出口時希羅妲說著。


「罪人...。」

聽到希羅妲的話,卡爾認為她跟其他的守罪官一樣,只是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與正義感才領罪他的。

「妳是不是只是想要滿足自己的正義感與虛榮心,才領罪我的。」
「不是的...因為...」


「我跟你一樣殺過人,我也曾經是個罪人,虐殺父母的罪人...。」
聽到這樣的回答,卡爾立刻將希羅妲的手甩開。


「所以說你是同情我囉!!!是不是!!!」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呢??還是...你希望有人能同情你...」
「必嘴!!!!!!!!!!!」
雙手掩蓋住雙耳的卡爾,眼神憤怒的看著希羅妲



「你在看哪裡..??為何不敢注視著人的眼睛,雖然你看著我...但你的眼神卻不是注視著我的...」
「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接近卡爾的希羅妲,慢慢伸出雙手,站在離卡爾只有幾步路的距離前,夕陽緩緩下降,餘暉慢慢的從希羅妲的臉上漸漸消逝,時間明明過的那麼快,為何注視著她,感覺到時間的消逝卻是那麼的緩慢,為什麼她可以這樣毫無罪惡感的活著,為什麼....

「活著很辛苦嗎...??想要活著很辛苦嗎??為什麼活著是那麼痛苦的事。」
「卡爾...?」
「不要用那種聖潔的眼神看著我!!!!!!!」


「呃..........!!!」

「愛蒂斯希守罪??」
從卡爾背後發現希羅妲倆人的氣氛怪怪的愛蒂斯希,立刻偷偷上前將卡爾敲昏。
「還真是危險!!他都散發出如此明顯的殺氣,妳還傻愣愣的待站在那??」
「這下子怎麼辦...要怎麼把他帶回家??」
「帶回家!?剛剛他都已經將他的殺意表現的那麼明顯了,妳還想跟他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阿???」
「真是敗給妳了...」愛蒂斯希一臉無奈的將手撐在額頭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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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23-緩轉的契機

她走在只足夠容納的下三人並肩行走的巷道中,冷烈的空氣不時襲擊向自己的臉龐,天空上的朝陽跟自己的心情形成對比,陽光從樹葉間灑落,現在已經是二月的上旬,天氣絲毫沒有回暖,或許是因為柯瑟是一個位於比較北邊的國家吧!?

領罪卡爾還不到一個月,時間卻彷彿被快速帶過一般,發生了太多事情,她毫無心思去整理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她還在思考,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停下了腳步,一陣冷風吹過,樹葉與風發生摩擦,發出聲響。

冷風吹過她的雙眼,使她睜不開眼睛,將頭低下,風呼嘯而過她的秀髮與臉龐,在她迷濛的雙眼下,看到在巷口彼端好像有一個人站在那,金黃色的頭髮,被毒辣的太陽曬的發亮,金澄澄的頭髮在灰色的水泥建築中非常顯眼。

「卡爾....」

這是一個多麼令人感到心酸的名字,不知道已經有多就沒這樣呼喊了,她開始向前奔跑,就快到巷口時,又是一陣冷風吹過,等到她張開眼睛,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心痛的令人鼻酸,淚珠滑落在白皙的臉龐,內心中激動的卻無人可以訴說,她轉身回到人行道上,回到守罪者最高學府。

二月的天氣如同後母的臉色一般,時好時壞,中午時間天空中雷聲乍饗,雨點自雲層中降落,然後從排水孔洞中串出,烏黑渾濁的水如同今天的心情。

『近來起一連串金髮女郎被害事件....』

「最近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是阿...醫生。」
午休時間,在一團亂的守罪者最高學府,終於有了一刻悠閒時光,達特正坐在自己的醫務室上的沙發,愛瑟西則是坐在他的旁邊,將手上的飲料遞給達特。

「謝謝...」
「大老到西來尼斯也快半個月了吧!?」
「恩..」
「那麼先前希羅妲帶回來的那個男人呢??」
「妳是說那個烈德嗎!?」
「對、沒錯。」

「沒記錯的話,他好像被軍方保護著。」
「因為他是阻止暴動事件的關鍵人物嗎!?」
「或許是吧...不過...」
「怎麼了....醫生??」

「但是他也是跟門德那有相關聯繫的人,我想...應該不會只有"保護"那麼簡單才對。」
「恩..他是個分不清楚是好人還是壞人的人嗎??」
「或許吧,不過他總是阻止事件的最大功臣...我想軍方或是其他人應該是不會找他的麻煩的。」

「怎麼了嗎!?醫生,你在想什麼事情!?」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最近發生社會案件,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類似的手法,只是記不的在哪裡看過。」

她看著達特兩人話到此停住,但腦袋裡還在思索的同時,午休時間已經悄悄流逝了,之後的學院又是一團亂,在資料室的希羅妲沒心思去吃飯,桌上的資料冊一本都沒整理到,時光又匆匆來到下午了,天氣從上午十點三十八分開始變的陰暗,雨點不斷的打落在窗戶上,在鐵窗的裝飾下,外面的天氣就如同自己的心情一樣。

『叩--!!叩--!!』

敲門聲並沒有將她從自己的世界中帶出,清澈的淡藍色眼珠,跟天氣一樣蒙上一層陰霾,敲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德聶詩特,發現希羅妲沒有來應門,他心中想想也是,事情發生的太快,連自己都還搞不清楚時間的流逝的同時,二月又到了。

不等希羅妲開門見他,一進門只看到她就坐在窗邊,毫無生氣的,注視著窗外。

「希羅妲...」
「恩...?」

她終於轉頭過來,但是她還是沒從自己的世界中回神,德聶很靦腆的笑了一下,走到希羅妲所注視的窗外,這時的希羅妲才回過神來。

「阿...德聶詩特守罪!?你什麼時後來的??」
「好一會兒了,看妳發呆成這樣。」
「對不起...」
「沒關係,我知道妳為什麼會這樣,別在意...」

說到這,德聶詩特轉身走向整理領罪資料書的桌子前,他拉了張椅子坐下,開始整理桌上的東西。

「這些我來弄就好了,您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忙吧!!?」
「不會阿,我很閒的,所有的事情都被愛蒂搶去做了,我一點事也沒有。」

感到不好意思,希羅妲呆呆的站在原地,德聶詩特看著她。

「對不起...明明...這個時候...是最緊急的時刻...我還分神...」
「那是因為妳的心思在卡爾身上阿。」
「不..我...」

「守罪者要為罪人盡最大的心力。」

「咦!?」

「這句話不是妳畢業時,所說的話嗎??」
「沒人會怪妳,妳只要做好妳認為對的事情就好了,而我跟愛蒂會在妳最後危急的時候推妳一把的,妳只要邁步向前就好了。」

她沒回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德聶所說的話,隨後她也坐了下來,一起整理在自己眼前的資料夾跟檔案。



那裡充滿著腐爛肉類的味道,四周還有蒼蠅漫天齊飛,不時還有白色小蟲爬動,不知道過了幾天,他一回神才發現自己又殺了一個人。

「住手...求求你...」

『住手...求求你...』
『你在說笑嗎!?那還真是不好笑阿~這可是我聽過最難笑的笑話了!!!』
『看看他們,他們都屈服在你跟我的雙手之下,只要我門兩個人合作,眼前的敵人不管誰我們都能殺掉...』

『死心吧...看看你..,你是個雙手都沾滿血腥的人,你是不可能回到那個充滿光明的世界了。』

「夠了吧!!!」
他站起身向四周咆哮著,但是在他的四周圍並沒有人,有的只剩下氣絕多時,不斷散發惡臭的屍體,眼前一正黑暗,心靈又互換了。

「可憐阿~好可憐唷~卡爾阿....」
「不過呢..我知道...是誰將你留在這裡的...」
「那個女人...,希.羅.妲。」
「哈哈哈哈哈---!!!」


過了兩天,只見達特雙手上抱著一堆資料夾,在最高學府中的大理石磚走廊上奔跑,像是小學生發現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的,臉上不時浮現笑容,從德聶的身旁飛奔而過時,都沒發現他的存在,直到德聶叫住了他。

「達特!!?」
「阿、是你阿!?德聶。」
「什麼事跑的那麼急阿!?」
「也沒什麼啦~!!」
「我們邊走邊說吧。」

達特揮了揮手上的資料夾,督促德聶快點跟上,德聶笑笑的跟了上去,站到了他的身旁,只見達特從手上的資料當中抽出一份報紙給德聶,他指了頭版頭條旁的社會頭條的新聞。

「金髮尤物被害事件!?」
「我正在查這件事。」
「查!?這種事不是警方的工作嗎??」
「呵呵呵,因為我很閒阿。」
「也是啦...再說你先前也不是做這一行的。」
「恩..對了,希羅妲還好吧!?」

說到這德聶的臉色變的不太好,不過他還是微笑以對。

「我想她應該覺得不好吧??」
「恩...我想也是,希望她不會太勉強自己。」
「希望如此...」

兩人在達中央廳時,只見大門似乎有人潮湧入,其他的守罪者也神色慌忙的走向大門出入口,兩人覺得奇怪,只見希羅妲在後頭叫住了兩人。

「醫生、德聶詩特守罪。」
「希羅妲!?」
「怎麼了嗎!?」
「不好了...聽說大老從西來尼斯跑回來了。」
「什麼!?」
「那個老傢伙到底在想什麼阿...現在局勢那麼混亂還敢跑回來。」
「真是不怕死...」
達特以半開玩笑的方式數落著大老,德聶則是不斷的看著人潮聚集的方向。

「我想就算我們過去也沒用吧!??」
「只會增加麻煩而已,我們還是離開好了。」

說著,德聶便把手撘在希羅妲跟達特的肩膀上,將他們兩人往前推。

「可是...」
「希羅妲放心吧!!愛蒂一定會處理的。」
「我知道了。」

果然如同德聶所說,愛蒂果然在第一時間回到了最高學府中,只見愛蒂對著大老嘶吼,不斷的勸說要大老回到西來尼斯,但是她那把年紀的人會是那麼容易勸說的動的嗎!?

大老回來後,守罪者、軍方以及警方,都很擔心下一波的暴動會再次上演,不過大家似乎都太擔心了,大老回來的這幾天當中,一點事情也沒發生,這才讓大家稍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對門德那教團還是不能大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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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22-動搖的決心與堅定的意志

一個星期過去了,在莫碼里亞眾合國內的暴動還沒平息,軍人以及警察們明顯的感到疲憊,大家心理都有數,要平息民眾帶來的戰火不是那麼快的,支援也是有一陣沒一陣的,能支撐多少沒人知道,只知道要盡快將暴動平息下來,沒來由的,大家開始感到恐懼。

「這樣的日子還多久才會結束。」
愛蒂有氣沒力的問著德聶。

「再看看吧...。搞不好明天,或是後天才會有轉機。」

推門進來的希羅妲,看著大家說著喪氣話,心中不知怎麼的燃起一股罪惡感。

「大家都累了...,喝杯茶吧。」
「謝謝..。」

德聶接過希羅妲手上的杯子,拿到嘴邊,而希羅妲則是將其他的杯子遞給其他人,爾後希羅妲一個人回到茶水室,站在水槽邊,不斷的思索所有的事,她開始自暴自棄,認為所有的一切起因都是自己,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領罪卡爾的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希羅妲!?」

一個溫柔但是陌生的聲音呼喚了她,讓她從自己的世界中清醒了過來,原來是夢特拉大老。

「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看妳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是怎麼了嗎??」
「不...沒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想說來聽聽嗎??」

「我覺得我這麼說,大老會覺得我在自暴自棄,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得不讓我這麼想。」
「什麼事呢??」

希羅妲遲疑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這時候夢特拉大老站到了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

「人都會疑惑,我也是。」
「拿現在的我來說吧。我並不知道現今的情況會有多糟糕,也不知道明天的目標在哪,但是,我們必須向前邁進,不可以停留在這裡。」

「我知道...現在的妳很迷惘,為了妳所領罪的犯人而迷惘,但是妳說過,『人都難免一死,不過妳要死在妳想做的事情當下。』,那麼現在迷惘的妳,跟說過這句話擁有堅定意志的妳,妳會想選哪一個??」

「堅定意志的我...。」

大老微微的笑了一下,但她沒有放開希羅妲的手,她知道一但放開這雙需要援助的手,那麼她將在也無法繼續向前了。

「這樣就對了。」

「我們需要向前邁進,罪人也一樣,但是沒人願意支持他們,沒人願意扶持他們,這時候就會需要像我們這樣的人了。」

「我們不是必須存在的,也不是不需要存在的,我們不屬於任何體制,也不屬於社會,我們是為了罪人而存在的。」

聽到大老的話,不知道為何,心中那約束自己的壓力頓時間減輕了許多。

「夢特拉大老。」

這時一名軍人出現在茶水室。

「怎麼了嗎??」
「特斯格總統閣下,希望您能立刻移架到西來尼斯去避難。」
「西來尼斯??」
「是的。」
「為什麼??」
「民眾將矛頭指向您了。」
「請立刻隨我移架。」
「我知道了...。」

夢特拉大老深深的感嘆,希羅妲則是站在她的身邊,靜靜的聆聽兩人的對話,十分鐘後,格斯達議政廳前停了幾輛軍用裝甲車,軍人全副武裝,夢特拉被護送到車內,進去車內時她看了看希羅妲。

「迷惘的人,必須從自己的迷惘中尋得答案。」

夢特拉小聲的說到,而希羅妲彷彿是感受到夢特拉的心意,對她點了點頭,堅定的眼神,彷彿已經開始尋找解決的答案,目送著大老的離去,剩下的就只有想辦法收拾善後了,但真正的幕後主使者的狐狸尾巴,卻怎樣也捉不到,就這樣過了兩天。



*********************************************************************************************



她開始跑在無聲的道路上,她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用右手坻著剛剛被刺傷的腹部,恐懼令她呼吸困難,到一處街口的轉角時跌倒了,她連滾代爬的起身,但是後面的腳步聲卻離自己越來越近。

原本只是在路上找人搭訕的她,是一名阻街女郎,看著眼前的暗色金髮的俊俏少年,還以為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因為逃家而在外夜遊,沒想到卻是個冷酷的殺人狂,她害怕極了,因為恐懼,她的思緒開始扭曲了,顧不的形象的向前奔跑,砰然一聲,地面瞬間離自己好近,先是下巴著地、然後是手、身體,動不了了,臉上的妝被汗水弄花了,逃命,那是腦袋下的第一個指令,但是四肢卻不聽使喚的動不了,腳步聲停止了,她知道他已經逼近自己了。

月色下,她最後看到的是,少年面無表情的哭泣,將槍舉起,月色下鮮血被襯托的鮮紅,滿月好大好圓。



繼暴動事件後,現在位於柯瑟,令人聞之喪膽的社會案件,就是金髮女郎被槍殺的案件,大老被撤離到西來尼斯後,又過了兩天,近來這起案件的被害人數逐漸攀升,清一色都是女性,但是去沒有被性侵害,有的只有身上的財物被收括一空,屍體倒是完好如初。

「到現在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了,人手幾乎都要不足了,現在還發生這種事。」
「是嗎!?那真是抱歉阿。這不關我的事。」

巧遇於議政廳的愛蒂斯希與穆列法,兩人因被發派到相同單位所以這兩、三天常常遇到,今天也是。

「金色頭髮的女子的槍殺案件,這個殺人犯的喜好還真是不同於以往。」
「大概是對於金髮的執著吧??這次的犯人會是個變態嗎??」

「為什麼你每一次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會像現在這樣面無表情呢??」
「如果妳跟我一樣是警察的話,就能了解我的感受了。」
「哪..我還真是不敢恭維阿...。」

身旁的這名男子不顧形象的放聲大笑,愛蒂則是感到頭疼。

但是由於這起案件,民眾幾乎都很少出門了,所以暴動事件算是告一段落,但是由於不知道民眾何時還會群起反抗,所以階位最高的大老們還是暫時住在西來尼斯,以免發生危險,而其餘的守罪者們則是回到自己家中,暴動事件演變至今,將近有一個多月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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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21-罪人的反撲

而就在達克里納監獄事件結束不久後的第四天,夢拉大老立刻召開會議,邀請的其他國家的大老來商討國際情勢。

「夢特拉,這件事妳要如何處置??」
「不可以讓里拉尼亞和平條約因為這件事而宣告瓦解,然後爆發戰爭。」
「這樣簽署和平條約的各國會提出反對聲浪。」
「這我知道。」
「盡快將事件平息,免的國際間的情勢,又因為守罪者的關係再度緊張起來。」

在守罪者最高學府的議政廳,各國守罪者在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槍舌戰中,投票表決了是否要向各國高層調派軍隊前來支援,全場一致通過這項決議,於是接連幾天,各國的航空港幾乎都是停止運作的,只有軍用的航空港才有在運作,為的是不要讓門德那等人,逃離莫碼里亞眾合國,雖然空中與海上的交通工具不能使用,但是路上工具到還是能使用,但是到了國境時就會出現大批的軍隊攔車臨檢。

幾乎被逼到走投無路的門德那,站在關著克諾的玻璃房門前,神情凝重的看著克諾。

「喂..老頭子,看起來....你快要走投無路了。」
「臭小鬼...。」
「嘻嘻嘻...,你會那麼生氣就表示有人出賣你了。」

「你說什麼...??」
「難道不對嗎??呵呵呵...。」

「難道是....,烈德!!」
「我可沒說啊,就我看阿。再過不久連你也要被抓了,我還是儘早離開這裡好了。」
「離開!?哼..,這裡可是被特製的強化玻璃以及防彈玻璃所隔閡著,再加上這裡是地下室,你確定你跑的掉!?」

「你確定...我可是血腥十月阿!!」

克諾說著,將雙手大力的敲向玻璃牆上,玻璃牆發出了聲響,讓門德那嚇了一跳,之後克諾開始仰頭大笑,憤怒的門德那立刻離開那個房間,看著門德那離開他心裡似乎有所盤算著。

之後在格斯達議政廳前,圍觀抗議的群眾明顯的已經減少一半了,大多數是因為體力不支引起的,守罪者們則是忙的不可開交,週邊道路也被封鎖了將盡快要五天了,路上交通一片混亂。

到了第六天清晨,絕食抗議卻演變成更大規模的暴動,但是在軍方鎮壓之下民眾已經被迫撤離格斯達議政廳,不過基於仁道關係,軍方不得以武器鎮壓,只能以催淚彈或是消防車水柱驅離,但是效果卻沒有如預期來的好,因為這樣只會激怒民眾,並沒有帶來恐嚇效果。

「盡可能將民眾驅離議政廳一公里遠。」
「將所有武器彈夾卸下,用來威嚇就好,千萬不可以使用任何武器驅離。」

「南區的催淚彈已經用完了,配給的裝甲車還沒來嗎???」

「大門的籠網被市民用汽車撞毀了,有人不斷的跑進來。」
「水柱呢??」
「水管似乎被破壞了,水壓不斷下降。」
「那麼使用槍聲音效嚇阻,在支援來前儘可能不要波及一般民眾。」

議政廳的一樓大廳已經被當作臨時指揮所了,所有有階級的守罪官幾乎都被接近來保護,說是保護還不如說是監禁,這是大家心中一至的想法,每天可以看到的幾乎是軍方人員不斷來去的身影,以及每天再外面不斷抗議著的民眾,烈德看到這不驚嘆氣。

「如果能避免就好了。」

坐在議政廳五樓觀景台上嘆息的烈德,聽到希羅妲這麼說,不經泛起一抹微笑。

「這就像是世上為什麼會有好人跟壞人是一樣的道理。」

聽到烈德這麼說希羅妲並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你還記的柯瑟的遺書當中寫著這麼一段話嗎??」


『世上的罪惡是由極盡不公平的正義,以及那所謂正義的定義來區分的。就如同殺人者與被殺者,大家只會看到被殺害的那個人,以及可憐那個死者,卻不會去想想,那個人為什麼要被殺,為什麼那個人要殺人,沒人會先去想殺人者為什麼要去殺人,有什麼淵源,或是理由。』

『為什麼警察殺人不會被公眾社會批判,為什麼一般市民一但殺了人,卻會被社會大眾給遺棄,這世界上的正義的定義到底是什麼,從來沒人探討過,因為這是自古以來就被認定是對的事情。』

『但是...,不管你殺了好人還是壞人,你終究是殺害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就必須背負罪人的名字終其一生...。」
「你說的沒錯..,殺人的人終究是罪人,背離社會公益的人,但是為什麼沒人願意給他們大家一個機會,給自己一個機會,讓世界原諒他們,讓人民原諒他們的機會。」

「這就是所謂的不公平了,大家都說這是民主的時代,人民可以想過自己想過的生活,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大家都想擁有機會,但是機會往往在自己不留意的當下失去了,所有人都一樣。」

「沒有例外是嗎??」
聽到希羅妲用非常失望的語氣說著,烈德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但是,我會給,我會給我想保護的所有人一個機會。」

夕陽西沉,兩人就這樣站在觀景台中,度過了短暫的下午,笠日清晨三點五十六分,議政廳的北區被攻陷了,有幾民軍人被市民活活打死,僥倖逃過一劫的軍人只受到了輕傷,朝陽終於吐露出光芒,死亡的幾名軍人的屍體還靜靜的躺在那裡,議政廳中昭開了短暫的哀悼會,之後又忙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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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有著棕色頭髮的中年男人,拿著一個裝有幾個牛角麵包以及濃湯的餐盤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他不喜歡那裡的味道,空氣中帶著濃密的霉味,還有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那個少年。

他的雙眼像是會看透人心一般的緊緊的盯著他,就像是蛇緊盯著牠眼中的獵物一般,另他感到害怕,想到這他忽然發覺今天往地下室方向的路好像越來越長了,而時間漫長的另他感到害怕。

「嗚嗚..嗚...」

一陣哭聲傳來將他的恐懼感給趕跑了,他拿起生鏽的老舊鑰匙,打開地下的鐵門,他看的是那個有著一頭暗色金髮的少年謊恐的看著他,這時的他從恐懼中所衍生的同情心這時發作了,雖然他知道不可以擅自打開那由強化玻璃以及防彈玻璃所製的玻璃牢房。

因為同情心的驅使下,他將兩扇玻璃門打開,上前盤問少年怎麼了,一個轉身少年用他纖細的手指掐助他的脖子,少年的微笑令他感到害怕,沒錯,又是那個眼神,令人害怕的眼神。

「謝謝你的好心阿~。」

少年這麼說著,但是雙眼卻不曾離開過他,男子害怕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雙腳不斷的顫抖,那名少年還在看著他。

「我有那麼可怕嗎??讓你害怕成這樣??」
「不..沒..沒有...這..這回事...。」

因為恐懼,男子說話開始結結巴巴的,但是少年看起來開心及了,或許是因為那名男子恐懼的扭曲表情是令他開心來源,又或者是,他將能離開這個不時散發出臭味的地下牢房,而表現出從容自若的樣子。

「真是無趣....」
說著這句話,少年的表情由微笑轉為冷酷,由頭皮滑落的汗水冷冽的叫人感到無助,少年用左手將餐盤上的湯匙拿起,冷笑了一下,快速的用他左手上的湯匙刺入了男子的右眼,男子發出了哀嚎,少年放手了,看著因痛苦而在地上翻滾的男子,他毫無憐憫之心,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好痛阿!!!救命...救命..好痛..我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他連滾帶爬得走向門邊,但因為疼痛,他動作非常緩慢,等他到達門口的時候,抬頭所見的,是蹲在自己眼前的少年,鮮血在眼前不斷流下,一片血紅,他看不清楚少年的表情,隨即而來的一陣呼吸困難,他看著少年將插在玻璃門上的鑰匙拿下,少年玩弄著尖銳的那一頭,他看起來像是想到什麼事情一般的,轉身而快速的,將尖銳的那一頭刺入了男子的胸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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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20-追憶之三,暴動開始

[left]『叮--!!』

聽到已經讀取好時的音聲令她雙手顫抖,點了確定,隨後聽到雜音,慢慢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開始說話了,那是米爾西守罪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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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謝謝你,不管你是什麼人。』

『我知道,在我死後所有有關我領罪那孩子的一切資料都一定會被銷毀,所以我故意將一點點關於那孩子的事情留在這裡。』

『我是個愚蠢的人,雖然我擁有最高的學位,以及,這個我所認為的崇高職業,但是由於我的驕傲,將卡爾推到了更加黑暗的地底之中,越是想要試著去了解他,越是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能,那孩子出生於一個非常平凡但卻幸福的家庭,他是在充滿愛環境下長大的,直到他十歲那一年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後,所有一切的復仇行動接連展開。』

『就在他的母親離家後的那一年當中,他先殺了自己的父親,隨後因為害怕自己所犯下的大錯而前去尋找自己母親的,希望母親能給他一點關懷與溫暖,希望母親能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做,但是他錯了,如果他沒去尋找自己的母親,就不會犯下噬殺自己親人這種過錯。』

『母親離開他的那一年,他的母親與一個克蘇比市的一名年輕男子同居了,離家前母親塞給他一張字條,那是母親往後住在克蘇比市的地址,於是他便前往了克蘇比市,到了那裡他所看到的,除了自己母親幸福開心的笑容外,她還生了一個兒子,那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一家人和樂融融的,非常快樂,看著眼前小自己3歲的男孩,衣食無缺,在父母親的關愛下長大,這讓他心中燃起殺意,於是,他便殺了那個將自己母親帶走的的男人,以及那一個代替自己位子的男孩,最後他才將自己的母親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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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的希羅妲感到恐懼,感到一股冷流從自己的背部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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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年他連續殺害許多的家庭,因為他不允許有人比他幸福,更不允許那個與自己母親樣貌相向的女人活在世界上,也不允許充滿正義感的人活在世界上,所以他活著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殺比自己幸福的人,他被捉到的那一年的那一天,正好是他噬殺他的父親滿五年的日子。』

『他之所以變的更加不相信人類,全是我的錯,我的不對,我想要贖罪但是太遲了,因為我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就在我前去醫務室的那一天,卡爾他聽到的我與蒙克醫生的談話,或許是在他前去廁所的途中聽到的,而隔天的他,便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那是克諾,另外一個人格,但那是為了活下去的手段、為了逃避現實的手段、將自己的真心埋藏的手段。』

『我從卡爾的身上開始看到了,我們...所謂守罪者所做的事,並沒有一件事是所謂真正做對的,沒錯,我看到了我所謂的驕傲,其實只是被那些名叫罪人的人稱托出來的,我很後悔,但是我希望現在聽取我所說的話的人,就是你,你能夠幫助那孩子,讓他脫離罪人的行列,給予他幫助,讓他離開虛偽的人類社會。』


[left]
『叮--!!』

對話結束了,希羅妲聽完之後不斷的流淚,雖然她知道世界上可憐的人不勝枚舉,也知道只拯救眼前的一、兩個人根本說不上是幫助,但是想拯救眼前的這個人的心情是絕對不會錯的,將眼淚拭乾,她抬起蹣跚的步伐走向房間的出口,蒙克醫生的員工看到希羅妲出來了,便要她先待在目前所在的房間中,而那一名員工便去請蒙克醫生跟烈德進來,看著進來的兩人,希羅妲立刻起身,但是蒙克醫生卻以手勢要希羅妲坐著就好了,隨後他拉了張椅子也坐下。

「坐下吧,烈德先生。」
「好的..。」

希羅妲不知道要對烈德如何開口,感覺很猶豫,知道希羅妲的感受的他首先開口了。

「門德那教團長,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將推動守罪者這個職業的政府,也就是現在的執政黨,要將他們推下台。」
「這太荒唐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推翻現在的體制!!!」

聽到烈德這麼說的蒙克醫生立刻跳了起來,大聲的罵道,烈德則是不以為意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希羅妲則是驚訝的看著他,知道兩人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不管你們相信與否,門德那他將會利用卡爾,讓反對守罪者這項職業的民眾群起抗議,之後大概會爆發國際的僵持,因為一開始推動守罪者的國家就是莫碼里亞眾合國。」

「我想...在諾姆瑪格大道上已經有群眾開始上街抗議了。」
「你是說真的嗎??」

蒙克驚恐的問著,烈德點點頭,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說著,烈德這時走向這個房間的衛星電視前,將電視開關轉開,果然新聞已經開始大肆播報在諾姆瑪格大道上的抗議群眾。

「這裡...將近有一半的人,都是門德那的信徒,不過...都是被洗腦過的魁儡。」

聽到烈德的這句話,希羅妲很緊張的問他。

「你說什麼!!?那麼卡爾他!!?」
「放心,他沒事的。」
「他是門德那的最後王牌...,但是我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希羅妲,立刻奪門而出,看到奪門而出的她烈德馬上捉住了她的手。

「不可以衝動,希羅妲..立刻聯絡守罪最高學府,我..我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可不可信,也不知道現在走的這一步到底對不對,但是除了相信他,自己也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聽了烈德的話, 她立刻打了一通電話給德聶斯特,聽到希羅妲的電話,他立刻請求夢特拉大老的批准,得到了夢特拉的批准,德聶與愛蒂調派了幾組人馬以及軍隊後,立刻前往抗議群眾的下個目的地:格斯達議政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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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抗議群眾果然在烈德所說的目的地上停了下來,似乎打算長期抗爭,而守罪者在夢特拉的命令之下早一步抵達格斯達議政廳,目前是傍晚的18點37分。

「將議政廳給包圍,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將所有出口嚴加把關。」
「立刻發電報給其他十四位的大老,請他們到現場。」

在議政廳前,眾人忙的不可開交,希羅妲這時帶著烈德回到了臨時的守罪者分部,看著希羅妲帶回來的這個人,愛蒂與德聶都感到驚訝。

「希羅妲這是....」
「德聶詩特守罪先別擔心,就是他告訴我民眾們會在這裡停下的。」

「抱歉...給你們添了一堆的麻煩,但請你們不用擔心,接下來我將會全力的幫助你們。」

「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信,但是希羅妲願意相信你,我也不的不相信你了。」
「愛蒂....」
「接下來的兩、三天他們將以節食的方式抗議政府。」
「節食??」德聶懷疑的問道。

「是的..,這兩、三天都不會有所行動,不過..只限於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其他的地方也都會有了!?」

愛蒂上前捉住眼前的這個男子的肩膀,烈德回過頭來看著愛蒂,點點頭。

「是的..,在接近涅其克的國境邊也會有抗議行動,會有炸彈攻擊事件。」
「炸彈...??」
「那裡位於達克里納監獄不遠,難道說!!!」
「沒錯,門德那將在那裡先釋放一批罪人,最後將領導裡面的罪人開始攻擊離莫碼里亞眾合國最近的邦國"涅其克"。」

「這是會引起國際的爭端。」
「弄不好會爆發戰爭!!!」
「夢特拉大老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愛蒂放開了捉住列的肩膀的手,神情謊恐的咬著下唇。

「那麼接下來呢??」德聶問道。

「如果....。」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接二連三的其他國家的反守罪民眾,將會不約而同的開始展開抗爭行動。」
「這是劇本...門德那受委託時他所寫下的劇本。」
「委託!?這是什麼意思!!!」
「他受到了柯斯德盟議員的請託,所寫下的劇本。」
「你是說是那個自從政以來一直想將守罪者拉下台的議員!!」
「沒錯...,但是我說了那麼多,沒有證據也是沒辦法捉人。」
「你說的沒錯。」

「當務之急...,是先將達克里納監獄的防守準備妥當,儘可能的調派軍人前往,以及...對國際同盟間發布緊告,讓國際情勢不會如門德那的劇本所寫的那樣,造成國際情勢的緊張。」

「你說的對...,愛蒂妳跟大老說接下來的計畫,我去請求到達克里納監獄的支援。」
「我知道了,等其他大老來的時候我會在對其他十四位大老做說明。」

兩人說完立刻展開行動,留下希羅妲以及烈德。

「我...到這個時候還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希羅妲..??」
「不管是現在,還是卡爾的事情都一樣...,擁有天人力量的我什麼事也辦不到!!!!」
「希羅妲!!」

聽到希羅妲這樣的貶低自己,烈德大聲的叫喊她的名字,雙手捉住了她的雙肩。

「不是的!!!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只靠著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完成的!!」
「妳看看,像現在的守罪者們一樣,大家都是同心協力才會有這樣的成果。」

「這就是人為什麼必須在學習在團體中互相幫助的道理是一樣的,國家也是、學校也是、醫院、公社、都是一樣的。」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有著,只有妳自己一人才辦的到的事,就像是那天一樣!!!」
「那天...??」

「我想...妳大概不記得了吧。」
「妳曾經與德聶詩特先生一起到過第三區的貧民窟,那天下著大雨,我被人打傷,正當我感到絕望的時候,妳出現在我面前,樣貌純潔的像是天使一般,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還記得那天我還問妳是不是天使,看到我的妳,二話不說的往妳來的方向奔跑回去,隔了沒多久妳又出現在我的面前...」

「將妳懷中的麵包給了我,還有手上的雨傘,我到現在還忘不掉,妳那天手掌心中的溫暖。」

「你是那個在大雨中受傷的男孩....」

「是的...,希羅妲..妳可以幫助他人的事物,就是帶給他人溫暖的關懷,現在的血腥...不、現在的卡爾最需要的人其實就是妳對他的關懷了。」

「相信自己吧。這樣妳就可以毫無畏懼的向前邁進了。」
「烈德...謝謝...,謝謝你。」

說到這希羅妲的淚水在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烈德將希羅妲擁入懷中,不斷的鼓勵她、不斷的安慰她,直到她淚水不再流下。

開始行動的門德那,如同烈德所說的在達克里納監獄開始的炸彈攻擊事件,但是由於已經在監獄部署了軍人,所以攻擊事件很快就平息了,而在格斯達議政廳的廣場上,有些人因為節食體力不支而倒地不起,還好現場已經有部屬醫療團隊才沒有造成任何的死傷,但是門德那似乎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氣餒,反而事件如同滾雪球般的被他越滾越大,攻擊事件、抗爭行動、監獄暴動等等的,越來越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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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9-追憶之二

[left]「希羅妲守罪官,有事嗎??」
「我想進去日誌室,請問可以給我鑰匙嗎???」
「好的,請妳等一下。」

管理員起身從十幾層的鑰匙方格中拿出一把銀製的鑰匙,將它拿給希羅妲。

「謝謝。」
「記的在今天之內還回來。」
「我知道了,謝謝。」

要進入日誌室很簡單,一把鑰匙一個密碼,很快就能進去,而密碼就是守罪者身上的條碼,進入日誌室的希羅妲,立刻坐上電腦桌,搜尋有關米爾西守罪官生前的日誌,找到日誌的希羅妲,立刻開始翻閱架上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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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89年9月19日 天氣陰雨

今天要去見那個男孩,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孩子,令其他人都感到恐懼的孩子阿。下午14時35分,我終於見到他了,就如照片上的他一樣,絲毫沒有罪人特有的憔悴、焦慮、害怕,以及其恐懼的心理,跟他談話他也不理會我,或許是對人類的不信任吧!?如果說他能對人敞開心胸的話該有多好。

3289年9月20日 天氣晴

今天天氣晴朗而且涼爽,將要入秋了,天氣當然也是會這樣的,領罪的這個男孩名叫卡爾.羅.提提因斯,令人聞之色變的血腥十月,是個外表成熟內心卻膽小的孩子,或許他是不知道如何與人溝通吧??對他說話他也不理睬我,害死了許多人的他,這樣的他內心世界到底是怎樣看待這個世界的呢??越是去了解他內心中的疑問就越多,孩子阿...這樣的世界就是你所想要的嗎??。


翻到這裡,希羅妲覺得米爾西守罪者內心中的感覺其實跟自己是一樣的,但是,這並不是希羅妲所想要的答案,之後的她又翻到了在米爾西守罪者遇害前三週的日誌內容。

3289年10月11號 天氣陰雨
於今天要去最高學府中檢查我的身體情況,所以將卡爾一人獨自留在學府中的單人閱讀室,我自己一人前往醫療室,身體檢查出的結果是良好,在回去找卡爾之前,我問了卡爾的主治醫生也是身為我好友的蒙克醫生,卡爾目前的情況如何....

「就目前醫療技術,應該可以把多重人格這種精神疾病治好吧??」
我這樣問到
「可以是可以,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那孩子似乎沒最好心理準備...。」
蒙克是這樣回答我的,聽完他所説的話後,我嘆了一口氣,我心想,我也已經年近半百了,這個孩子將來怎麼辦,在他內心中的創傷還沒癒合前,他終究不過是一隻隨時會傷害人的野獸,在真正了解他之前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是如此的想著。



看到這裡,希羅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翻到下一頁。


3289年10月12號 天氣陰雨
今天一早起床,少年早已經坐在餐桌上等著我的到來,但是今天的感覺好像不太一樣,彷彿就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不斷的盯著我瞧,我告訴自己說不要想太多了,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年,與他相處那麼久了,現在的他應該不會像剛開始那樣的如此的怕生吧??但是...我錯了..我完全不知道那將是所有一切悲哀的開始,而開始在我心中不會消失的東西,則是他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罪惡,以及人類的虛偽...。

[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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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羅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翻下一頁,卻發現接下來的日誌被人撕破了,接下來的後續完全沒有,希羅妲緊張的不斷的在同一書櫃上來回尋找,但是不管自己如何尋找就是沒有其他的日誌蹤跡,她害怕極了,卡爾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門德那的企圖,更加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如何做,想到這她搖搖頭,告訴自己,現在如此的悲觀一點用處也沒有。

抓著書櫃的她從地上起來,就當她起身時,她所抓著的書櫃上的一本書突然掉落了下來,在書頁中,希羅妲發現了一張因為受潮而有點泛黃的照片,仔細端詳照片中的兩人,赫然發現,原來這是卡爾與米爾西守罪者的合照,希羅妲看著看著,將照片翻到了背後,發現一排數字,還寫著倉庫這兩個大字,希羅妲將照片收進自己的口袋,將散落在地上的書本檢起時,發現一個印章跟通行證以及一張字條,看著字條上的字,希羅妲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立刻將東西收拾好後,將鑰匙送回管理員那裡,立刻支身前往她心中的目的地。

而這時的烈德離開了教團,一個人走在路上想讓腦袋冷靜,走的某處的十字街口時,他看到了一臉狼狽的希羅妲走在路上,正在尋找什麼建築物似的,東張西望,這時的他便悄悄的躲在希羅妲的背後跟蹤她,希羅妲到了某棟建築時,他看見希羅妲停了下來,看了手上的字條便走了進去。

烈德看見後也跟著進去,原來希羅妲所到的地方是米爾西守罪者以前年輕時常去的一家酒吧,希羅妲跟店裡的酒褓說了幾句,酒褓搖搖頭,之後希羅妲給酒褓看了一張卡片之後,酒褓立刻臉色大變,叫了幾人來看管吧台,便一個人帶著希羅妲進入了後台,見狀的烈德立刻出了酒吧,來到外面端詳了一下四周環境,之後便潛入了酒吧裡的通風口,來到後台上方的通風口通道裡,烈德聽到了希羅妲與酒褓的對話。

「你就是卡爾的主治醫官吧???」
「是的...,我是蒙克.斯多姆,我也是米爾西的老友。」
「我很抱歉...。」
「不!!不會,妳是...??」
「我是希羅妲.米爾卡那。」
「妳是那個天人守罪者??」
「是的,這是我的身分證明文件,如果我是假的,您一眼應該就能看出。」

聽著希羅妲所說的話,蒙克立刻拿起了希羅妲的身分證明文件,仔細端詳,確認無誤後,蒙克終於解開自己的心結,帶著希羅妲到更裡面的房間,烈德見狀了,等著希羅妲以及蒙克兩人離開了原本的房間後,便從通風口下來,躲在另一個房間的門口偷聽他們的對話。

「米爾西那老傢伙對我說,如果有人很有心想要幫助血腥十月離開罪人的行列的話,他要我幫那個為了血腥十月而奔走的人開啟這個。」
「這個是...???」
「他最後留下的訊息....,這也是我最後唯一能替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妳慢慢聽吧,把照片後面的那些數字打進電腦裡的那個程式就好了。」
「接下來就交給妳了。」
「好的。」

看著背影蹣跚的蒙克醫生離開了房間,希羅妲將照片拿出,開始輸入背面上的數字,輸入完成後點了確定,正當希羅妲還在等著程序完成時,她聽到了蒙克醫生的叫喊聲。

「你是誰!!!」

聽蒙克醫生的叫喊聲時希羅妲從椅子上下來,走到門邊偷看,一看才發現跟蒙克醫生起爭執的人竟然是烈德,希羅妲好驚訝。

「烈德...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兩人聽到希羅妲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著站門邊的希羅妲。

「米爾卡那小姐妳認識他嗎???」
「算認識吧...,他是先前到過守罪者最高學府裡參觀的人。」
「參觀??妳是說門德那教團。」
「是的。」

「那麼他跟蹤妳幹什麼??」
「這...我不知道...。」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目的...。」
「我知道,妳想要找到血腥十月。」
「你怎麼會!!?難道你跟門德那教團長是....!!?」
「妳怎麼想我都不會否認....。」
「為什麼....」
「妳很想知道嗎???」
希羅妲點點頭,烈德吸了一口氣。

「等你把米爾西的留言看完之後我在跟妳說吧。」

「但是我不能讓他看到米爾西的留言...。」
「這我知道,蒙克醫生你放心好了,我對那個已故守罪者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會等希羅妲小姐看完後在回來的,在這之前我會在店裡等她。」

聽到烈德的一翻談話,蒙克將他帶離開這個房間,希羅妲目送著兩人離開,之後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上的讀取的數字快要跑完了,這時的她心中的緊張感便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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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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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8-追憶之一

被門德那帶走的卡爾,目前的身體是第二人格:克諾,所支配著,來到教團的他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中他不斷的與卡爾對話,只是卡爾沒有理會他。

「已經兩天了,他怎麼講不膩阿??」
「教團長撿回來的小孩,怎麼可能會有正常的。」
「說的也是。」

在門外看管卡爾的...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克諾,在門外看守克諾的兩名教團成員,對於克諾行進感到不可思議,隔著玻璃窗不斷的談論克諾的行為。

「恩咳..」

「阿...烈德先生」
「出去吧。」
「阿..恩..是的...」

「你還真是嚴格阿??」
「呵呵呵...」
「天上之都的人就這麼好犧牲嗎??」
「你心疼啦??」
「那個叫謝斯的男人死了。」
「恩..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這樣消失了。」
「你真的認為一切都按照你所寫的劇本走嗎??」
「放心吧...不會有意外的。」

結束跟烈德對話的門德那走向門口。

「結果最終目真的是"他"嗎..??」
「呵呵呵,你認為呢??」

『喀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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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詭異笑容的門德那留下烈德獨自離去,而這時的守罪者最高學府中,所有高階以及大老級的守罪官幾乎都被叫回本部,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外劫囚以及脫逃事件,各界相當關注,至於媒體方面則是被目前的政府當局壓制下來,使得消息還沒擴散開來,但是目前在議會聽中大家正為脫逃事件爭吵著。

「當初在最高廳的再犯者禁止領罪事項沒有通過,就是為了防止劫囚以及脫逃事件的發生才成立的。」
「當初沒有通過是因為大多數人認為不給罪人機會是不仁道。」

「但是目前已經有一項紀錄了...」
「說的也是...不免擔保不會有下次案件在發生。」
「但是目前的議題是,要如何將以脫逃的卡爾.羅.提提因斯捉回。」

「問題是他目前所處在哪裡??」
「這會跟那個教團有關嗎??」
「會是教團的陰謀之一嗎??」

「目前可想而知的是,有人想一舉推翻已經推行了150多年的守罪者。」
「是對目前當局的不滿嗎??」
「搞不好會發生先前的暴動。」

「戰爭...」

「夢特拉大老??」

因為夢特拉大老的一句話大家都停下目前討所討論事情,而議會廳的氣氛因為大老的一句話變的更加凝重了。

「沉寂了幾十年的戰爭可能會再一次的爆發,目前的首要目標是,要如何捉到教團的把柄以及漏洞,才能一舉推翻。」

聽完大老的話,愛蒂起身站起這麼說著,看著大老堅定的眼神,她有預感再過不久會有更大的暴動發生,爾後過了將近十幾分鐘的討論,大家因為沒有如何解決事件的方向以及方針,於是夢特拉決定先解散目前的議會,之後在另選時間在做討論,這時的希羅妲抬起蹣跚的步伐,往守罪者的日誌室走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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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7-戰爭的開端

安靜的小巷中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從圍巾細縫中吐出的氣息,中午降下的初雪已經停了,地上滿是冰霜以及雪水,準備要出巷口的卡爾與希羅妲兩人面前,出現了三名穿著黑衣男子,發覺事情不太對勁的希羅妲抓著卡爾的手要往回跑,卻沒想到後頭也已經沒了去路,被前後包夾的兩人退到了牆邊,其中一名男子抓住希羅妲的手用力的往後扭,卡爾想拉著希羅妲衝出重圍,但是卻被棍棒重擊頭部。

倒地的他看到希羅妲臉色慘白的叫著他的名字,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卻動不了了,因疼痛而跪在地上的希羅妲的面前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似乎是跟希羅妲說了什麼,但是他沒有聽見,之後看到的是希羅妲反抗了起來,隨後看到因反抗而被打的滿身是傷的希羅妲,抓住希羅妲雙手的男子放手了,她倒在地上,看到這一募的卡爾憤怒了,拼了老命才爬起來的卡爾,卻被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給踹到了一旁的資源箱旁邊。

「喂~不要打了,萬一他死掉了怎麼辦??」
「放心啦。喂..那個女人是不是不會動了??」
「你想幹麻。」
「沒有拉..想說可以..。」
「喔~我知道了。」

卡爾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談話,握緊了拳頭,但是雙腳卻不能動。

「放開我!!!」
死命反抗的希羅妲,因為拉扯力道的關係,衣服被撕破了。

「哈哈~好個精力旺盛的女人阿!!」
「小心不要把她弄死了!!」
「放心啦!!不會的。」

「咦??你幹麻....」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感覺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我有說你可以動那個女人嗎??」
「小鬼你討打嗎??」

說話的男子舉起了槍,抵著卡爾的頭,卡爾竊笑了,已迅雷不集掩耳的速度將槍搶下來,對著那個男子的頭開了一槍,砰然一聲,槍聲響徹在靜無人聲的小巷中,而那名男子因頭部被槍擊中當場身亡,因為槍聲而回過頭的男子的同伴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那個的男人,也正要掏出槍的同時被卡爾開槍打死了。

「卡爾...」
「嘻嘻嘻...太久沒拿槍了,感覺還頗為怪異的,妳覺得呢??」

正當卡爾這麼說的時候他舉起了槍對著希羅妲。

「要猜猜看嗎??有子彈還是..沒有子彈??」
「卡爾...??」

『喀喳--!!』

「真可惜...已經沒子彈了。」
「我自我介紹好了,我叫克諾。」
「卡爾他呀~第一次求我出來呢??不知道我應該是感謝妳才好呢??還是要殺了妳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揪住了希羅妲的衣服,他雙眼緊盯著希羅妲,將已經沒有子彈的槍枝對著希羅妲的頭。

「至於我為什麼要謝妳...,我這麼說好了...」
「他已經永遠不會出現了...嘻嘻嘻!!!!」

『啪啪啪---!!!』

聽到鼓掌聲的克諾將希羅妲放下,回過頭去看聲音的來向。

「您真是厲害阿。可以將我派來的人撂倒,不虧是我選擇的人。」
「老頭子...。」
「門德那教團長!??」
「喔~能被天人守罪者認識,我真是榮幸阿...米爾卡那小姐。」

「你想幹什麼...」
「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小姐妳,而是他。」
「老頭子你要我去幫你殺人嗎??」
「不~不~不~你誤會可大了!!」

「哼...似乎挺有趣的...。」


「卡爾...不可以!!!」
正想走向門德那的克諾被希羅妲捉住了。

「我說了...,我叫克諾!!!」
一邊說著便一腳將希羅妲踢開。

「阿...?對了,還有這個麻煩的東西...。」
卡爾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接收器後,硬生生將它扯斷,然後坐上門德那的車子離去,希羅妲的淚水留了下來,而後來過了沒多久,守罪者學院的軍人開車過來了,安撫了希羅妲的情緒後,將她帶回守罪者學院,聽到希羅妲的事情的德聶與愛蒂立刻趕到醫務室去。

「希羅妲...」
「愛蒂...」
抱住愛蒂的她放聲大哭,不是因為遭遇到可怕的事情,而是覺得自己為什麼不使用天人的力量帶著卡爾逃開,為什麼卡爾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為什麼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內心中的疑慮太多讓自己感到恐懼、無助的,只能哭泣。

「可惡...」
一邊說著一邊敲打牆壁的德聶,愛蒂則是看著德聶,不發一語,安撫好希羅妲的情緒後,兩人離開了醫務室。

「該死的門德那...」
「他帶走卡爾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但可想而知的是,他的目的似乎不是竊盜人體器官這麼容易。」
「牽扯到的人應該更多,幕後一定有強力的靠山。」
「恩...」

「兩位...」
「達特??」
「召開會議了,走吧。」
「馬上到。」

被一個人留在醫務室的希羅妲,不斷的回想關於卡爾的事情。
『雙重人格..好像是精神疾病的一種,有時會因為情緒不穩定時產生,有時....不穩定...米爾西守罪官做了什麼事讓卡爾...聽醫生說米爾西守罪官好像有留下領罪卡爾時寫下的日誌...』

「日志!!!對了!!還有那個。」


灰色的牆壁,不斷傳來霉銹味道的地下室,他不斷的喃喃自語,但是他的表情卻充滿著自信,他毫無畏懼,嘴卻不斷的說著。


「你還想那個女人阿??」
「真是可憐...你好不容易才遺忘的事,卻輕易的被那個女人喚醒,不會不甘心嗎??」
「唷~已經不想理我啦??真是冷淡,呵呵呵...」
「不過真是可惜..你已經回不來了...那個女人一定會對你很失望的。」
「你知道我在說誰吧...不要裝蒜唷...。」
「希羅妲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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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6-擁有失去的害怕

[left]「希羅..妲...」

卡爾緩緩的道出她的名字,下午的陽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蓋住了,他想起身看看窗外,可是身體沒什麼力氣,於是他放棄了,那個女人呢??怎麼不在自己身邊,他開始感到害怕。

『喀撘--!!』

從大門玄關那傳來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他知道她回來了,過了一陣子廚房傳來了冰箱開關門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他看見自己房門的門把轉動了,隨即一個溫柔的聲音問到。

「卡爾你起來了嗎??有沒有舒服一點??」
卡爾沒回話,但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單純的想聽希羅妲關心自己的聲音。

「還是卡爾有什麼需要嗎...」
「我....」
「什麼??」
「我...希望.....妳能待在這裡...」

她沒回話,卡爾以為自己的要求不被受理,於是他將頭轉過去。

「不想的話也無所謂。」

他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神情慌張的,用盡力氣起身回過頭去看自己房門的位子,這時的他看到希羅妲已經微笑的坐自己的身旁。

「要躺好阿。」

冰冷的雙手攙扶著自己的肩膀,他感到安心,希羅妲將卡爾的頭安躺在枕頭上,並替他將棉被蓋好。

「妳剛剛出去嗎...??」
「恩,家裡已經沒東西可以吃了阿。怎麼了??」
「沒有...」
「還是我一出門你就已經醒了??」
「妳回來的前幾分鐘吧...」
「恩。」

兩人沉寂了好一會兒,希羅妲似乎正在等著自己睡著後離去,所以他不想睡,或許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吧!?又或許是寂寞吧!?腦袋想著想著,一點睡意也沒有。

「為什麼想領罪我...。」
「因為你跟我很像吧...。」
「都是虐殺父母的罪人嗎??」
「恩...。」
「其實...我有點後悔...。」

「你後悔什麼呢??」
「殺了自己的父親...。」
「但是...我討厭他,真的很討厭他...。」
「想跟我說為什麼嗎??」

卡爾搖搖頭,希羅妲也就沒在說話了,過了沒多久,沉重的眼皮終於下垂了,他沉沉的睡去,看到他睡著的希羅妲,用手摸了卡爾的額頭,確定已經沒發燒後,便離開房間到廚房去準備清淡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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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

他撫摸著女孩的頭髮,金橙橙的秀髮,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就坐在床邊的他,將女孩擁入懷裡,他沒有說話,因為女孩沒說話,他開始親吻女孩的秀髮、手臂、額頭、嘴唇,緊緊的抱著女孩的他,讓他感到安心,這時女孩柔軟的身軀緩緩的在他的懷抱裡動了起來,他看著女孩,女孩也看著他,清澈的淡藍色眼睛就這樣直直的注視著他,女孩笑了,溫柔的笑容填滿了他的心,撫摸著柔軟又嬌小的身軀,女孩發出嬌喘聲,擩動的身軀,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美好,在那白皙的皮膚下所流動的鮮血到底是什麼顏色,想到這裡,女孩的身體立刻被利刃撕裂,鮮紅色的鮮血在半空中晃蕩,清澈的藍眼睛落下淚珠。




「阿--!!」

被夢中情景嚇醒的卡爾,淚珠與汗水交雜的從臉龐落下,他抓緊雙手,房間的門把轉動了。


「不准進來!!!!」
「咦...怎麼了嗎??」
「沒什麼...反正妳不准進來...」
「那..我等會兒在送吃的東西過來...」

感到害怕,他用棉被將身體包裹著,回想夢裡的情景,他感到現實離自己好遙遠。






「喂...達特醫生嗎??」
『希羅妲嗎??怎麼了??』
「前天你跟我說病歷表還在你那裡嗎??」
『還在阿,怎麼??』
「我想我這幾天可能不會去監獄,所以你可以幫我留下來嗎??或是拷貝一份給我...」
『我可以幫你留著。對了、我給你的退燒藥有用嗎??』
「恩,很有效,卡爾已經差不多好了,我想過幾天我就可以回監獄去了吧!!?」
『那就這樣了,我會幫妳留著的,放心好了,掰掰。』
「醫生謝謝,掰掰。」

離開卡爾房間十分鐘後的希羅妲打了通電話給醫生,跟醫生通完電話後,掛上電話的她嘆了口氣,轉過身,看到卡爾站在房間的走道上。

「怎麼了嗎??」
「想不想要吃點東西??」
卡爾點點頭,將桌椅拉開坐了下來,而希羅妲則是到廚房去端出她剛剛煮好沒多久的蔬菜粥。

「妳...剛剛在跟誰講電話...。」
「達特醫生,問這個做什麼呢??」
「沒有,好奇而已...。」
「恩...。」

「妳是所有領罪我的人當中最不常跟我說話的一個。」
「是嗎???」
「不知道如何跟眼前的人說話,或是該跟他說些什麼是一定的。」
「以前,我...害怕跟任何人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德聶他...總是微笑的看著我,等待我開口跟他說話,等著我跟他說我今天做了什麼事,或是我需要什麼,想要什麼...」
「妳....」
「喜歡那個男人嗎...??」
「喜歡、很喜歡...,但那並不是愛...,可是我尊敬他,因為他是對我有恩的人。」
「是嗎...」

之後兩人並沒有在繼續對話,能聽到的只有銀器在餐盤上敲響的聲音,用過餐後,希羅妲叫卡爾把身上的衣服換一換,順便去沖個澡,出了浴室卡爾看到希羅妲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視新聞,洗了個澡果然舒服多了,換上乾淨的白色襯衫,現在時間是20點36分,他跟希羅妲在客廳坐到9點多才進房間睡覺,回到房間,那個聲音又襲擊向他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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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那個女人有了情愫了...』
「少管我...」
『你真是殘酷,虧我們是同一個人呢,是吧!!卡爾。』
「我跟你才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你還不是聽了我的話才活了下來的!!?』
「你好吵!!!不要在說話了!!!!!!」

將棉被蓋住臉的卡爾嘶吼著,表情扭曲成一團,或許是另一個自己說的沒錯吧!?另一方面又想到了希羅妲的臉,他感到焦慮以及害怕,他害怕希羅妲會不接受這樣的自己,像母親一樣不要自己而到了另一個男人身邊,想到這裡,他緊咬著自己的嘴唇,血的味道,一陣痛覺來襲,唇角流出鮮血。

「卡爾..。」

聽著呼喚著自己的聲音,他慢慢將眼睛睜開,看到溫柔的笑臉,一隻手正撫摸著自己的額頭,那是希羅妲。

「精神好多了嗎??」

早晨又因雲層厚重陽光無法吐露出來,希羅妲將卡爾房間的窗簾拉開,今天的天空飄著初雪,雪花片片掉落,路上的行人嘴裡都吐著白煙,慢慢上升然後消失,孩童們開心的玩著雪塊,雙手都被凍的紅通通的。

「幾點了...」
卡爾用手遮住眼睛,無力的問著希羅妲。

「已經過了中午了。」
「咦....」
「怎麼了嗎??」
「不用去監獄嗎??」
「沒關係...我幾天不去也不會怎樣。」
「喔...」
說完話的希羅妲準備離開卡爾的房間。

「妳要出去嗎...??」
「恩,要我買什麼東西回來嗎??」
「我跟妳一起去..」
「也好,出去走動、走動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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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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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5-回憶逐漸明朗

男孩看著那女人的背影,漸漸地消失於門外,還記的她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要乖乖聽父親的話,不要讓他生氣...』

他沒說話,他不知道站在母親身後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想問但是被母親制止,母親離去後,父親其實對自己也很好,可是,為什麼幾天後父親的脾氣暴躁,為什麼看到自己就打,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壞,他問自己。

『我做錯什麼了嗎???父親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因為父親沒說他哪裡做的不好,什麼都沒說,對他的一切不聞不問,那天下著雨,雨水夾雜霉味與酒的臭味,雨水沉重的緩緩下降,被父親打的臉頰好痛,房間裡煙霧瀰漫,他看見正在嚼著菸草的父親,滿臉的鬍渣,疲憊的臉龐,爆滿血絲的雙眼,在灰暗的房間裡,那雙眼睛正在半空中搖晃著,他知道父親的眼睛正透過自己在尋找母親的身影,男人起身了,他走到男孩的身邊。

「混帳東西...你要睡到麼時候阿!!!!」

說著說著,男人朝他踢了一腳,他看見男人的眼神中佈滿了憤怒,血色的眼神又在半空中搖晃了,男人手上拿著酒,酒瓶的裡的液體與瓶身發生擦撞,發出聲響。

「我做錯了什麼」

他喃喃自語,男人沒聽到,繼續喝著酒。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起身大喊,男人看了他一眼後,將酒瓶往他所在的方向丟過去,男人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的臉往地下重重的一摔,他痛的將身體扭曲成一團,男人並沒有就此鬆手,男人又朝著他的肚子踢了幾下,男人或許是累了,稍微停頓了一下,最後又補上一腳,將他踢到廚房中,他撞到了桌腳,力道之大將桌上的東西全震了下來。

『框啷---!!』

清脆的聲響從地面傳了出來,他抬頭一看,一把輕巧的水果刀第一個映入他的眼簾,當下的他什麼都沒想,立刻就把水果刀擁入他的懷中,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又走過來了,男人用雙手毆打已經遍體鱗傷的他,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是誰的??他不知道...

『這種生活你還想要過多久。』
「不想了...我不要在這樣下去了。」
『那就將他殺掉吧!!!!』

他舉起刀子,往男人的腳上刺了下去,男人痛苦的在地上呻吟,他笑了,他笑這個在自己眼前發出悲慘痛苦呻吟的男人,那扭曲的表情令他感到快樂,那聲音又再次的響起了。

『再補上一刀吧,這樣你就自由了。』

他將刀子拔起,沒有絲毫猶豫的,他將刀子刺向男人的心臟,看到血色的液體緩緩的自那個男人的身體裡流出,他有種莫名的快感,他開心及了,立刻將那個男人身上的水果刀取下,不斷的反覆刺進那個男人的身體裡,直到血紅色的液體不在流出,他起身,看到自己身體上佈滿了那個男人的血,他害怕,但叫不出聲,頓時他感覺到天玄地轉,一回神自己已經坐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了,溫熱濕汝的血液在地上流動著,那個男人的臉已經扭曲了。

『看吧...你已經自由了...不用在害怕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做的很好阿...』
『你看...他已經不會在傷害你了...』

他看著曾經是自己父親扭曲的臉龐,是的,他已經不會在打我了,那個聲音說的沒錯,我做錯了嗎??沒有阿,一切都是那個男人自找的,是他對我不好的,我並沒有做錯,是的,我沒有做錯。

「我沒有做錯...一切都是...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是呀..這樣想就對了。』

他笑了,他大笑了,是的,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欺負自己了,已經沒人能夠對自己不好了,但是...這種油然而生的落寞感是何時開始的,是什麼時候,為什麼開始發生,為什麼自己要哭,父親、母親都離自己而去,為什麼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安慰自己了。

「卡爾...」

溫柔的聲音呼喊了自己的名字,是誰??在哪裡,他開始四處張望著,想尋找聲音的來源。

「卡爾...」

聲音更大了,他往最後一次出聲的地方尋找,他看到了,一個女人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妳是誰??我知道了...妳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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