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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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在一個龐大而紛亂的時代,烽火連天,戰禍不斷,諸方霸主各執一方,有分,亦有合,但最後都是以腥紅的殺戮收場。

  動盪不安的天下已維持了數百年,仍沒有可以逐鹿天下,一統諸方英雄的人出現,因而亂世的無奈更加遽長,不外是生離死別、兒女情長……

  日向一家在久遠前,一分為二,分散在木葉領土中的南與北,因而人皆稱日向宗分為「南宗北分」。

  日向一家隸屬木葉大國之下,是早在那數百年前的和平時代就已存在的龐大族系。其勢力可比一國之主,但人人皆知,日向一族不過是零散的碎片,數百年前宗分家的糾紛,至今仍然存在著,將家族一分為二,若日向起了反叛之心,也不過是一頭虛有其表的猛虎。

 

×   ×   ×   ×


  一幢雄偉壯麗的建築內,四處掛著大紅喜帳,東牽一道,西連一段的,宛如紅雲滿天似的。門前也掛著象徵大喜的紅燈籠,牽引著如潮流般的人群進入門中。

  儼然是有新人結為連理。但卻毫無喜氣地,反而只是蒙上一層冷冰冰的絳綃。前來道賀的賓客,面上盡是那虛情假意的笑容,還有逢迎奉承的話語。

  是場婚禮,卻不似場婚禮的婚禮。別人或許不明白,但稍知內情的人皆曉,這是場浩大、而野心勃勃的──婚姻。


  今日是日向宗家長女──日向雛田,和日向分家長子──日向寧次的成親之日。表面看起來這是一場歡天喜地、日向兩家誤會冰釋的婚姻,背地裡卻是場因為野心而產生的婚姻。




  新房裡,床沿坐著一位頭戴鳳冠,身披霞衣的女孩,顯然她就是這場婚姻的新娘。身旁還有兩位陪嫁的丫環不斷的對她說話──只因為她不斷的在哭泣。

  「小姐、小姐,您就大發慈悲吧,今日是大喜之日,哭不得、哭不得……」陪嫁丫環對著新娘不斷說著。

  但是怎麼雛田怎麼也止不住哭泣,仍是抽抽咽咽的。掩面的紅帕底下,淚佈滿了整張臉龐。

  她並非真的如此脆弱,打從花轎將她抬出家門,一直遠來到分家,她一滴淚也沒掉過,只是凝著臉龐,只默默的任由他人擺佈。

  但當她來到新房,看著房裡陳設的一切,想著以後自己往後的命運,便忍不住淚流滿襟。


  打從她曉得,宗分兩家要和親的事情,她便覺得這是場錯誤,和親並非真的只是想要和解,只是想要相互利用,達到自立為王的目的。反叛之心不可能沒有,畢竟日向家的勢力如此之大,怎可能甘心在這群雄割據的年代任由他人擺佈?

  但是,沒有人為她想過,她遠嫁來分家,會遭到什麼命運?宗、分兩家的仇恨又豈能一夕之間就化解?

  她只不過是被野心而利用的工具,一個活在虛情假意之下的人,又能找到所謂的自己嗎?在這可悲的時代……

  而另外一個和她一樣可悲的人,就是她的夫君──日向寧次。

  他倆都是葬送在這野心之中的人,本來可說是毫不相干,若不是這場婚姻,只怕他們永遠不會有交集。


  她,是個自幼生長在南方日向,湖澤遍佈的水鄉,輕舟上的柔女子。
  他,是個自幼生長在蒼茫寒漠,腥紅血月的戰場,馬鞍上的好男兒。

  但,野心重重的紅線,硬生生的將素未蒙面的兩人,牽連在一起,要讓他們共度這一生。

  成親之時,她十五,他十八。也不過是少不經世孩子。



  雛田兀自低頭哭泣著,越想越覺得自己可悲不堪。而旁陪嫁的丫環仍試著勸阻她:「小姐,別哭了,如果給少爺聽到那就糟了,而且在成親之日更是萬萬哭不得的啊!」

  「讓她哭吧。」

  一道冷然的聲音,從門邊傳來。雛田抬頭望去,那是一名身穿大紅新衣的少年,一頭長長的秀髮,隨風飄著。冷峻的臉龐,像是寒冰一樣──那般不茍言笑的嚴峻。

  怔了一會,她驀地才明白,那是她的夫君。

  她夫君那平靜如水的眼眸,直直望著她,良久,他才拂袖離去。沒有說任何話,可說是對她這個妻子,毫無感覺。



  當他紅袖些微揚起,毫不回首的只剩孤寂孤寂的她。那一夜,他始終沒有回來……


×   ×   ×   ×


  翌日,雛田梳洗了一番,才走出大廳。當走進大廳,便看到寧次早已坐在那,輕酌杯中物。他依然是凝著那張冷峻的臉龐,毫無微笑透出。

  「夫君,晨早。」雛田禮貌性的問候,那是宗家的人教的,這是為人之婦基本的禮儀。

  「夫人,晨早。」寧次也形式性的回答。他並沒有直叫她的名字,也許他不曉得她的名字,也許他醉了,也許……只是按著「規矩」來走。

  雛田轉身便走。她心底暗暗自嘲著,這樣的形式化,真到底是不是一對真正夫妻會做的事情。也許她夫君和她想的一模一樣,但是,他們卻偽裝的很好,為了什麼?為了日向?還是只是不想讓自己成為毫不懂事的孩子?

  他們很認份,知道已是夫妻,就該照著規矩來做,所以他們盡可能裝出穩重成熟,他們已不是孩子。

  他們皆不願向一個已經決定好要共度一生的人,透露出真正的自己,怕自己的脆弱顯現出來,還兀自偽裝成一個漠視對方的「大人」。

  現在想起,她昨日那番哭泣,才真正像是個孩子!一個毫不為大局著想的──傻女孩。


  一個野心,凶狠無比的野心,卻要讓兩個人這麼的互相對待。一切,都只因為他們生在這個混亂無比的天下。

各方英雄各個都伸出狠辣、沾滿血腥的雙手,你爭我奪。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這就是一個,那麼令人絕望的時代。



某雪後記:

  嗯嗯,真的很久很久很久……(無限延伸)沒有打文了。
  感覺都有點走樣Orz
  戰事計畫很久很久了呢,祇是沒有繼續打下去而已Orz

  寫文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啊,某雪果然退化了…
  經過幾番波折之後,序終於生出來了(灑花ˇ)
  不過品質就……會令人看的很想撞牆。

  不過寧雛的夫妻生活啊--
  想到就好興奮(?!)
  下一章不曉得什麼時候會生出來,唉,人長大一歲,行動也會變遲緩嗎?
  我才不過一十有五(應該是吧)啊!!!


                          古調,2006‧5‧21
                         修改於,2006‧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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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評分:  聲望 + 4   檢視全部評分
賽亞王子  寫得很不錯呢!繼續加油  發表於 06-6-25 17:30 聲望 + 2 枚
〃καιηε〃  戒小音推薦=ˇ=+  發表於 06-6-25 13:25 聲望 + 2 枚

看文之後有說不出的哀傷呢~
也不曉得為什麼~^^|||
不過大大的文筆很好喔~
真是令人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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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整篇文章都有一種淡淡的愁緒,比如雛田的思鄉和戰火中的情景等等。雪大的這篇碧漪應該算是自身的一種突破吧,有許多東西是以前所沒有描寫過的。
雪大的文筆還是一樣好的沒話說阿>ˇ<
加油~(燦笑)
 
解愁腸,度思量,人間如夢,倚笑乘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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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調大
你幹嘛文筆這麼好啦~~~~!!!!!!!!!!!!!!!!!!!!!!!!!<大喊>
我好想去撞牆.....乾脆不要畢業小學重讀算了
 
無限的嚮往,只需要一陣風吹向遙遠的彼端
或許我只需要好好的沉澱,讓一切再次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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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哭阿...
(謎:你已經在哭了= ='')

衛生紙借一張~~
為了看這一篇文...
我已經使用了3盒面紙了~~

不過古調大的文品還是沒變阿~~
裡面的詞句還是一樣優美耶!!

不過..期待已久的文終於出來了...
好高興喲!!

(謎:前一秒不是還在哭嗎?現在又在笑?)
獨:這就是所謂的哭笑不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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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寧次毅然地走了,毫不回首,沒有任何話語。而韓玥隨侍在旁,也為他對交代了軍事。而眾部屬愕然,唯有望見那少年主公依舊披著方才一役所穿的鐵鎧,不發一語地走了。

  眾人不明白,方才確實勝了,但為何要掉頭離去。倘若率軍直進,也許可以大敗敵軍也不準,但他就只留下浩浩蕩蕩地軍隊駐守盧穹,隻身離去。誰也弄不懂他的心思。

  而他,跨著馬匹馳騁在滿是風塵的大漠,耳畔盡是風沙掠過的聲響,似是冷嘲般呼嘯而過。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他真的不明白,只覺得,心需要一個依歸,特別是染滿血腥之後的雙手,需要有人為他忘卻那曾經傷害無數人命的事實。

  家。

  在那一瞬間他唯有想到這個字,隨即想起,那兒有為他陳置的事物,雕欄玉砌雖非他所想,但是,那心繫的憑依卻不斷牽動,而在那裡,還有一個等待著他回來,敞開雙手迎著他的人。

  那是他的妻子。

  那如一泓清泉般地眸子輕漾著水波,他永遠不會忘記。而她那於枕邊若隱若現的髮香,帶著輕微如蘭地氣息,更令他心醉。不知不覺,她好像成了他的依歸,唯有在她溫柔的眼神注視下才能找到歸屬感,不再讓心徬徨。

  依然騎著俊馬,馳騁於偌大地漠地。遙望著遠方,一片風塵蒼茫,令他覺得這路程好似沒有盡頭,也像他的迷惘一般,風沙似乎抹糊了他的視線,那歸途更加遙遠更似沒有盡頭,沒有盡頭……


×   ×   ×   ×


  雛田漫步於日向府內長廊,她終於放下那琴了,她的手指早已不能再撥動任何一根弦,若強行去動,徒然將她的手指沁出血絲。她著實傷感,也埋怨著自己,這點都做不好。

  她依舊是穿著那身青色的衣裳,身上絲綢羅衫輕曳,衯衯裶裶,拂過她所走過的道路。她停步於一處,倚欄望向那茵茵垂柳,毫無生氣地垂著,彷彿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那本青蔥蓬勃的嫩葉,現下也似快要枯萎。

  她伸出纖手,輕扯了那柔枝,摸起來甚是軟,那樣無生力地垂著,不似新葉那般稍具朝氣蓬勃的氣息。果然,從充滿水色地南方運來的植物,是不適合滿是大漠,滴水難求的北方。就算一開始朝氣蓬勃,表面看起來如此自然光鮮,但時日一久,再怎樣強韌地楊柳也會承受不了這樣毫無水氣的塞北沙漠。

  表面的浮華終不可能長久,虛偽的面具終是要被卸下。最後,曾經安然無事的事物也會因此而敗亡,最終只剩下凋敝地身軀,受著滿身悽涼,滿身惆悵。

  她纏著傷布的手,撫摸著那枝葉微微發怔,隨後又用力地扯掉那枝上待枯的枝葉,灑了一地的綠葉。她微微顰蹙,方才使力的令她手指隱隱生疼。

  她隨即又微微輕笑,也感嘆這植在日向府內的那百餘株楊柳,來這,等同於葬在這。接受缺乏水源滋潤而凋敝、死亡,可以說是只是因為她長年生長在垂柳相迎的水鄉,亦可以說是他們,他們的私心利欲。

  眼望廊邊依舊綠意盎然,但就是少了原本那幾分生氣,現在只剩下殘朽的身軀,待著死亡。她似乎可以預見那殘敗的景象,會是如此悲淒,讓人起了傷感之心。

  腳下足音輕踅,顯得了她滿心的茫然。而風拂過那垂垂老矣的楊柳,織織錯錯地擦出了颯颯聲響,彷彿在嘲笑她的痴,她的傻。她始終是沒有好好善待自己,一直不斷殘害自己本就嬌柔的身軀。

  柳上柔枝依然颯颯作響,襯著那一抹寂寥的蕭蕭風聲,怎樣也無法讓她覺得這是一副新意的景象,無法讓她有一絲暢懷,愁苦彷彿萬道絲線般糾結在一塊,怎麼樣解也解不開。

  猝然,一陣雜亂的馬蹄聲從門外傳來,隨後又是馬兒長嘶一聲,刺激了她的聽覺。她急忙奔至日向府門口,是一陣殘風拂過。接著便是一聲鐵鎧掉落的聲響,有道身影腳步微微狼倉地走了進來。

  那是道十分熟悉的身影。他穿著一身白衫,如雲霧般地在風中徐風中飄然,似仙?非也。白衫上,卻有著令人驚慌失措的斑斑艷紅,點點綴在皓白的衣裳上,顯得幾分蒼涼。

  白衪在風中飄動,參雜著點點乾涸的血跡。似是浴血鳳凰般地絕艷,卻也是萬分淒絕。

  她望得怔了,這是她絕對沒有想過的場面。那是自己的夫君,他手刃數千數百人的性命而歸,衣上綴著斑斑血跡。這是他已卸下鎧甲的情況,那方才那鐵鎧呢?是不是染得了一大片艷紅。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望著他的眼眸,沒有從前那樣的澄澈,反而變成污濁,宛如一潭死水,有些茫然。而寧次望著她微微吃驚的眼神,斂下了眼眸,微微拂袖從她身畔掠過。

  他那揚在空中的髮髾,拂過了她的面夾,不帶著一絲留戀而去。她微微顰蹙,亦斂下眼眸,微微向著他原本進入的方向欠身。

  青色紗衪隨著他的經過亦稍稍揚起,而她的心,也被撥弄得陣陣漣漪。她是不明白為何他會回來,而回來便是這樣的反應。她做錯了?她做錯了嗎?

  的確,她是錯了,為先前天真的想法她徹底感覺到錯了。曾認為寧次會是個儒將,是那樣斯文。可她徹底的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

  一陣寂寥的風拂過,拂過了她的衣裳,衣袂飄然,亦拂過了她傷痕累累的心。



亂記:


  咳,很草,真的很草。
  因為我要去睡覺了。XD

  明天還要上課,明天還要去鋼琴檢定,明天還要考試,明天還要……
  咳,事情好多。
  本來最近是想要消失的,因為太多事情了。
  但、但是拋棄不下我的文吶……

  各位晚安。


                       古調2006‧8‧10

[ 本文最後由 古調 於 06-8-10 11:1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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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戀    發表於 06-8-11 01:24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給希蕾:


嗯,我碧漪更新好慢啊(淚)
我會加油的>"<ˇ
謝謝希蕾(灑花)
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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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調大
回來飆你的文=v=雖然很久沒打這篇
古調大的文依然沒變呀~~~加油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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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桃子selina :

辛苦了(遞茶)
啊啊啊,沒、沒有人傷亡啊(被炸飛)。
咳,回到正題(遞面紙)。

好、好像沒有人叫我姊姊呢(笑)ˇ
(妹子倒是有XDˇ)
人家年紀還算小了(被炸飛)

其實怎樣叫都可以吶ˇˇˇ
總之,謝謝小桃子了^_^ˇ
我會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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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剛剛一次全部看完

為什麼我看到越來越想哭(謎:你己經飆淚了啦.....

><古調姐(我可以這樣叫嗎?)寫的好好><(拭淚

加油>口</(繼續哭......
 

【I CAME FROM HELL】 天空 FC2 阿米巴   請多多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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