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鞠】 × 浮生一夢，杜康千愁《完》

古調

【鹿鞠】　×　浮生一夢，杜康千愁




　　「吶……妳說過的……」

　　醉語的低喃，輕輕拂過了心扉。一名男子倒臥在一塊石碑上，手中還提著一壺酒甕，微微顫抖的雙手，將一杯又一杯的透明液體灌入口中，像極了藉酒澆愁的混帳。

　　「藉酒澆愁……只會愁上更愁……」

　　他打了個嗝，滿臉通紅的，撫摸著石碑那被青苔滿佈的凹痕。似乎是年代太過久遠，讓人有點看不清楚上面寫了什麼。而那男子只是不斷的用指腹撫摸著那模糊不清的刻痕，嘴上還喃喃念著。

　　現在是夜，淡淡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讓他多了幾分憔悴。愁上加愁。
　　他的輕聲低語，不斷不斷的迴蕩在四周，眼中淚呼之欲出。傷心斷腸。

　　「對不起啊………我說過不在妳面前喝酒的……」

　　手上又再一次的將杯中濁物猛烈的灌進滿懷的愁腸，他的眼前越來越不清楚，只是用頭倚著那塊石碑，彷彿那是他最依戀的東西，怎樣也放不開。臉上除了紅通，還帶著痛苦的神色，痛苦之中，還帶著一些依戀。

　　「可是……我忍不住……很想妳啊……」

　　語畢，又再度打了一個嗝，接著臉上不斷滑落淚珠，像是堤防已經潰堤，他整個充滿理智的世界已經被酒精衝散，他毫無顧忌的哭泣……一個大男人啊，哭成這樣子。

　　接著咚的一聲，他的身子重心不穩，一頭栽在地上，昏迷不醒。臉上依然佈滿淚痕，而眼眶中的淚珠，一顆一顆的滑落，激起了回憶的漣漪。

×　　　×　　　×　　　×

　　一名少年，仰臥在天花板上，一語不發，只是望著藍天白雲，怔怔的發呆。不論經過了多久，他依然喜歡白雲的悠哉，見雲如見故友般的歡愉。

　　黑色的朝天辮，是他一貫的髮型，望著藍天，是他個人的休閒。

　　「奈良鹿丸！」一道熟悉的聲音叫喚著他的名字，這聲音的主人是一名金髮少女，年紀和他差不多，只是臉上那份成熟是超越了她這年紀該有的表情。

　　「嘖，又是她。」鹿丸不耐煩地道，但還是輕巧從天花板滑落。躍落至自家院子，四週一片綠意，樹上蓊鬱的枝葉隨著他從屋頂跳下，紛紛搖落。

　　「做什麼。」不耐的望著眼前這個身穿紫衣，站在自家院內的女孩。她是砂隱的忍者，風影的姊姊，自木葉與砂隱結盟後，她便常常被指派來木葉出任務，偶爾會長期逗留，綱手也非常巧合的將這個麻煩的女人吩咐在他住。

　　每每見到她，她總是像家的一份子一樣，在自家走來走去，毫不忌諱，更詭異的是他的父母竟然也樂的開心，就像家裡平白無故從天上掉下一個媳婦似的。

　　「每次都這樣不耐煩的。現在感覺無聊死了，又沒有任務，也不曉得做什麼。」手鞠望著他氣惱的說，她總是覺得沒有任務的日子無聊，真不曉得她從前在砂隱是怎麼過的。

　　「……女人啊，真是麻煩。」依然感覺麻煩不已，每每見到手鞠這副樣子出現時，她就差不多該說「陪我出門去吧」。

　　「陪我出門吧，在家裡也是會氣悶的。」果然，給他料的準。

　　鹿丸總是帶著那副不耐的樣子，兩人踏上街頭，街上熙來攘往的人潮依舊不改，這是熱鬧的木葉一貫的特色。他們穿越擁擠的人群，來到空曠的草地，人煙較少的湖畔。

　　「……人真多。」手鞠不耐地道，她實在不喜歡這麼熱鬧，就算來到木葉已經很久了，但還是無法適應那種人聲嘈雜的氣氛。因為她的家鄉除了風就是沙，她是被風與沙孕育出來的女兒。

　　「唉，是妳說要出來的。」鹿丸嘆了一聲，手一攤，又是那標準的無奈表情。

　　「什麼？意思就是我的錯？」略略展現威脅的口氣，令鹿丸不禁倒抽一口氣。他可萬萬惹不起手鞠大小姐。

　　鹿丸搖了搖頭，揀了一處乾淨的地方，慵懶的坐在草地上，伸了伸懶腰，又躺下來，望著一望無際的藍天。今天的天空很藍，很晴朗，雲一絲一縷的綴在上面，像是片片的碎花。

　　會有這樣的雲，只怕是風很大吧，大到將雲吹散了。雖說雲並不是什麼堅固的東西，只不過是天空上看似軟綿綿的物體，但是能夠將一層一層包覆交疊的雲吹散，這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

　　有時候，他會覺得人的心就像雲一樣，有時聚，有時散，總是在那片蒼穹又離又合。而他也是在這個廣大的世界，和諸多人們又離又合的生活。沒有一個人可以和他相伴一生的吧。

　　忽然，他感覺有道身影落在他身旁，他忙轉頭，映入眼眸的是如瀑般的金燦，在熹微的光線照耀下，波光粼粼的閃爍著。而更加清楚的是一雙蒼綠的眸子，那雙眼眸深邃而深沉，彷彿藏了什麼在裡頭，看也看不清的深。

　　「為什麼那麼喜歡看天空。」她開口了，總是清脆的語調，帶著一點不屈的傲氣。她說過……她是個生長在幾近絕地的地方，她不可能軟弱屈服的。「老是在家看見你總是望著天空……」

　　「……嗯？我在看雲。」鹿丸隨口回答，他剛剛著實被她突然開口詢問驚嚇到。因為他正專心看著，看著那不同於白雲色澤的瞳孔。那不是絕對的黑，也不是絕對的翠綠，是夾在中間的一種色澤，深沉而神秘。

　　「雲？有什麼好看的，就是有你這樣的人，木葉才會弱的可以。」語中帶點諷刺，但是面上仍是帶著難得的微笑。

　　「那是妳不懂，要說到妳明白……比說給鳴人聽還麻煩。」又是隨性的回答，話講三句仍是繞回麻煩二字，這就是他的個性吧。慵懶的看著天空，那片屬於他最悠閒的天空，一片廣闊，不受拘束。

　　只見她賭氣的瞪了他一眼，便望著天空。

　　這片草地上躺著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悠閒的黑色與深沉的金燦並肩在一起，一起望著藍天，像是對它探索著什麼。天空也許就是連接人與人之間的絲線，因此他們的距離就更加接近……


　　　　　　　　　　　　　　　　　　　　　　　　　　　　待續。


小小混亂後記：

　　終於生出來啦，經過第一段（指），之後靈感短缺Ｏｒｚ已有數天。
　　預計這篇是悲文（其實看開頭就曉得了）
　　帶點淡的意味吧ＸＤ
　　畢竟鹿鞠很適合這味的ˇ
　　寧雛除外，我就最喜歡這配對了。

　　話說，我、我開始上課了，可愛的假期消失了……
　　早早起來去學校給老師虐待……雖然有冷氣吹，但是那是要看老師說可不可以開。
　　班導說不能開，要省電。數學老師說，好熱，幹麻不開（接著就自己跑去開了）。
　　突然第一次感覺數學課真好－－

　　廢話完畢，其實我是撥的出時間打文，只是、沒有動力ＸＤ
　　這個就十分欠扁的原因了。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遭毆）

　　總之，多多督促吧。

　　　　　　　　　　　　　　　　　　　　　　　　　古調2006‧7‧11

[ 本文最後由 古調 於 06-8-7 10:37 PM 編輯 ]

獨戀

總覺得悲文好像總是特別多吼!!
不過我也是專屬悲文型的..

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謎:衛生紙..拿去)

嗚~~你難得那麼好..從前我老是...老是..把你打飛..對不起啦~~
(謎:沒關係..我原諒你)

但..但..是..
(謎:但是?)
我還是要把你打出去的啦!!

此時天邊一顆星....閃爍!!

古調

給伊西絲：

嗚，那時候雞同鴨講，不懂嗄不懂嗄（淚奔）

（遞衛生紙）
我每天早上也都一直再流鼻涕，寫考卷的時候有夠難過的……（有人問你這個嗎？）

咳，自己很喜歡這樣的鹿鞠ＸＤ。
和某朋友討論出來寧雛和鹿鞠似乎很容易變成悲文呢ＸＤ＂

伊西絲

嗚~

你不是說地一篇不是兩個人的寓言嘛,人家不依啦~

嗚~

雖然沒流淚,不過鼻涕倒是流了不少,

這才是淒美的愛情故事阿~灑淚

古調

跋：

　　應該曉得跋就是後記吧（笑）。
　　很少那麼正經寫後記了，感覺特別不一樣呢。應該只是小小感想吧，作為後記的身分。也可忽略這欄廢話。

　　終於完結了，雖然我是隔天才寫後記的，不過那種感動猶存。
　　心頭暗暗鬆了一口氣，填完了一個坑。卻也帶點不捨，因為我自己也蠻喜歡這篇的。
　　昨晚，與同學聊天聊天聊天，我就邊打……其實也算是蠻草率的，就是那樣子隨便寫一寫，最後連修稿都不想（其實我很少在修稿，幾乎沒有）。
　　現在想起來頗不可思議，從一個在洗澡時閃過的念頭，就萌生出了一個八千多字的「浮生」，所以說靈感真的很奇妙。
　　有點忘記那時候到底是在想什麼了，好像在沖澡，就想到文章開頭鹿丸那副模樣了。
　　題目呢，就是忽然想到，別懷疑，就是那個忽然！

　　從開頭，到第一個分隔線，我是很認真的！不過到最後……第一個分隔線下我就開始胡言亂語了，簡單一個字就是「混」。
　　寫浮生的時候，我總要把自己自己的情緒稍稍融入裡面（雖然只有一開始這麼做而已）。浮生我是沒靈感不寫的，所以都寫的很順手，因為實在沒靈感的話，只會打壞了這篇。

　　但是呢，我雖然寫的很順手，但也是很草率，都是草草給他帶過去，就連最後手鞠的死因都不願意交代。雖然一方面是故意這麼做的，但是也是有其他太懶的原因。
　　所以總共有四篇，差不多除了第一篇，其他都在混啊（汗顏）。

　　這篇，看的出來是從頭悲到尾，只有《下》篇時手鞠鹿丸之間的談話稍稍有點溫暖，其他都是十萬五千里的長悲啊！
　　我打從一開始就已經定好他的結局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啥？）。
　　開頭就是這樣囉。

　　有時候，我會感覺我自己不曉得到底在寫什麼東東，有些地方會寫了又改寫了又改，但是手就是會無意識的打了一長串（汗顏）。
　　這樣的感覺蠻痛苦的，除了前面提到的很順手，但也是會有棘手的地方，好比說……在寫《下》篇的時候，一開始打了又刪到全部都沒有，歸零，但是某日放學回家時，發覺自己豁出去了，所以用一、兩個小時，顧不得靈感在跟我抗議，就產出來了。
　　寫這難免會有這樣的情況（跪）。

　　而這篇的主旨嘛……也很難說，兩個字，醉愁。
　　寧願醉在浮生，也不願墜於愁苦。
　　把鹿丸寫成這樣，我其實覺得蠻適合的。（笑）
　　啥？你說前任風影大人來串場的？對……他就是來串場的，只是襯托出手鞠對於這樣的恐懼感罷了。本來是很想要非常狗血的再繼續描述前任風影大人，但是……望向那個篇幅，乖，這樣又寫不完了，只好作罷。

　　而終篇那段，嗯，就是那段……詞句，那絕對不是什麼古人的名言家句，是人家信手望著題目撇來的（笑）。
　　應該……是蠻差的，也蠻草率的ＸＤ。
　　本來是想要找些詞句的，但是懶了，那時寫完業已八點半多，我是個九點就要上床去睡的人（雖然我之後又和同學聊了很久）。
　　所以就只能自己亂掰囉。
　　最後留下一個令人悵然的結局。

　　而在寫開頭到終，有許多人給予我鼓勵呢，那都是感動的源頭，讓我也更加有信心打下去，也讓我所喜愛的這篇能夠平安完結。在此先謝謝觀賞這篇，還有給予我鼓勵的大大們（鞠躬）。
　　不過我還是很任性呢……

　　最後，廢話的後記就寫到這啦，總而言之，這篇是十分草率的，但是為我所愛，不曉得各位的感覺如何呢（笑）。
　　這個愁苦淒迷的結局啊……

　　　　　　　　　　　　　　　　　　　　　　　　　　　　　　　初篇始於2006‧7‧11
　　　　　　　　　　　　　　　　　　　　　　　　　　　　古調全篇完成於2006‧8‧8

古調

給獨戀：


你好（甜笑）。

後記只是小小感言啦ＸＤ。
這篇文吶，是、是蠻混也蠻草率的，除了一開頭。
別哭哦（遞面紙）

謝謝>///<ˇ人家相信你ˇˇˇ(揮旗)


給雨芽：

呃啊（遞面紙）。
別哭別哭吶，沒有血流成河哦ＸＤ（被炸飛）

咳，雨芽別哭ＸＤ，人家給你一個愛的安慰（啥？）


給希蕾：

姆，不哭不哭哦。
我也很感動啊，終於寫完了（癱）

旁邊很多人，別哭呢。

希蕾

感動.......<不敢哭 旁邊一堆人>

雨芽

我...我....(哭的說不出話來)



太感人了....ˊ ˋ

衛生紙都不夠用了 ...

昨天我媽還叫我節約衛生紙的說

今天看完這篇文...衛生紙都沒了

獨戀

古調大安安阿!!
我來看你的文了喲!!(燦笑)

還有後記阿???好想看奈!!
話說回來...這篇文不像在混阿!!
我看到都快哭哩(飆淚ing)

寫的好好看喲~~~真抖!!我用我的名譽做保證!!
(謎:那麼激動幹麻阿??)

古調

──《終》




　　「不准違背哦。」那時她是這麼應他的。而他，也不過只是淡淡一笑，裝做渾然不在乎，而眼神卻將她那時的身影烙印在心底，深深地、深深地描繪出她要求他的承諾。

　　他認為，他會永遠遵守。因為他並不是那種像綱手一樣嗜酒成性的人，也無什麼牽掛的事情吧，人的一生，不過爾爾，哪裡會有需要借酒消愁的事情，那些人不過是為自己找藉口。

　　自從那日，又經過了很多日子。他依然成日望向那蔚藍天際，自賞著那朵朵浮雲。而她，偶爾出個任務，偶爾上街閒逛。一切如此平淡，沒有任何變動，不，應該是說，甚至沒有任何漣漪起伏。直到，那日他與她一同出任務，僅只他二人。

　　本來以為，那只是簡單的任務，他們依然輕鬆應對，不料回村時受到突擊，兩人都身負重傷──

×　　　×　　　×　　　×

　　當他又睜開雙眼時，猝然發覺自己身在一片白茫之中，沒有半點雜色，而他，正是之中突兀的一個。空氣中夾雜著濃厚的藥水味，直直刺激著他的嗅覺。立時他便明白，這裡是病房。他正躺在白色床單舖著的病床。

　　他微微坐起。單調的白色，和他腦中的茫然一模一樣，一時之間好像什麼都不存在，就連他自己都不是在這個空間中，而是不斷留連、徘徊在那稱做遺忘的時間夾角。

　　驀地，素色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是一個女人，上身穿著深綠色的短衣，和這間病房色調格格不入。她看見鹿丸坐起身，原本沉重不已的褐色眸子如釋重負般，她輕道：「鹿丸，還好吧？你傷的很重……」

　　彷彿這麼一道破空而來的雷閃，一語點醒夢中人。他倏地想起，回憶有如斷軌的車廂慢慢續接而上。他出了任務，而且是和手鞠一起……他們平安地完成了任務，但是回來的時候被敵人突襲……

　　「快走！鹿丸你快走，這裡有我──」
　　「你絕對不會死在這裡的，絕對。」
　　「鹿丸……」

　　被截斷的記憶霎時湧現，腦中都是手鞠對他所說的話，猶記當時她衣衫上血跡斑斑，如瀑的金髮也染上了那一抹妖紅，但是為了保護受重傷的他，她奮死戰鬥。

　　在眼眸中，烙下意識對她最後的身影，那樣的堅強不屈。他恨，當時他眼前猝然地染的墨黑，看不見後續的她。心中忽然一陣絞痛、揪緊，那樣的滋味十分難受。

　　他將臉龐埋進手心，腳微屈，抵著他沉重的腦袋。在旁的綱手望著他的動作，眼眸閃過一絲不安，只聞那悶在手心中的臉，傳出一道聲音：「她呢？」

　　綱手沉默了良久，依然不知如何說出難出之言。而他將頭抬起，顫抖的望著她，再次問道：「手鞠呢。」

　　似乎都可以望見，他玄色的瞳孔也在顫抖，那種深絕的恐懼。綱手語塞，又過了良久，才道：「被他弟弟帶走了……」

　　「什、什麼？她、她還好嗎？」猝然，他激動地問著，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他的眼神直直勾著綱手，帶著一絲期望，望著從她口中吐露出手鞠的好消息。

　　綱手搖搖頭，語音帶著一絲顫抖地道：「不，完全不曉得。只知道，她早已絕了氣息，詳細的死因……等等，他們完全不透露給我們知曉。」

　　「不可能──」他激動地揭開被單，起身下床捉住了綱手的手，憤道：「不可能的，她不可能──」

　　「住口，這次她是怎樣犧牲的，我們誰也不曉得，可是你還活著，你就要好好地活下去──再這樣亂動，你的傷口又會裂開。」綱手撥開了他的手，怒道。

　　「呵……騙人的。」他輕喃，跌坐在地。身上無數的傷口又裂開來，殷紅血跡染污了他白淨的衣服，也染了他的心。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籠罩，漸漸地將他吞噬。

　　×　　　×　　　×　　　×

　　好些日子，他躺在病床上養傷。心頭不住的想著那抹倩影，而她……到底是怎麼死的，至今他仍不曉得答案，風之國封鎖了一切消息。而他打從心底覺得，她絕對不會是因為他而死的，也這麼希望著。

　　忍者任務失敗而亡，幾乎是常事，他們是死的光榮，卻悽涼了周遭的人們。而手鞠也是吧，她一定戰的很辛苦，但也很光榮。

　　他其實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手鞠會離他而去，他曾天真的以為，他們會永遠的在一起，住在木葉，成家立業，最終他會比手鞠先老死，這是一個他很平凡的夢。

　　如今，伊人已不在，還有往後可言嗎？

　　手鞠的好友們，為她立了個碑塚，裡面沒有她的屍首，只有在石碑上刻著她的名字，因為砂隱根本不讓木葉接觸有關手鞠的任何消息，彷彿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他們也辦了個小小的葬禮，為她哀悼，但他沒有參與。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他不願意再次為了手鞠，好好痛哭一場？

　　他身子康復後，他便不斷的接任務，讓自己連歇息的時間都沒有，努力地洗清自己悲傷的情緒，也試圖讓自己遺忘。這樣不是逃避，是最理智的做法，總比成日在家讓眼淚簌簌掉落來的好些。

　　選擇遺忘，但是卻很困難，就像要改掉惡習一樣。它早已在心中深植，發芽，怎樣也拔除不去的情荊，每每想起都會令他疼痛不堪，這是一個不堪回首的往事。

　　這夜，他從家裡搬了兩罈酒甕，到了手鞠的墓前。一杯又一杯，諷刺地在她面前喝著，試圖讓自己的意識模糊，但是怎樣也無法讓自己醉倒。

　　為何會選擇破了承諾，他不曉得，只是想要忘記，只聽說這是最快捷的方法。因為心早已傷痕累累，再怎樣明智如他，也被這樣的念頭衝昏了。

　　這樣灌醉自己的方法果然愚蠢，但是他仍耐不住疼痛一試。醉，再醉，直到視線模糊，直到意識不清。但，為何疼痛還在。他輕喃著許許多多對手鞠說的話。

　　月洩流暈，點點光芒灑在他身上，彷彿見了他悲傷此態，想為他抹去傷悲。但他只回月娘一眸淚眼，搖搖欲墜的淚。

　　他曾想過，一生就像若合若離的雲，也像漂浮在水面的圓木，那樣起伏不定。他曾認為，自己這樣的性格不太可能有太多憂愁，就像天際搖掛的那片雲朵。其實不然，在浮世，不可能沒有憂愁，他不可能似那浮雲一樣無牽無掛，只稍伊人一眼勾魂，在那不知不覺中，他的憂愁便暗暗升起。

　　如今，他就是太過牽掛手鞠了，凝在那瓊漿玉露中的，都是哀愁。而飲下那滿盆的愁，與腹中那愁苦糾結在一起，愁上加愁。

　　浮生一夢，無奈千愁。
　　唯有杜康，自醉醉人。
　　風聲颯颯愁淒淒，月色流輝映斷腸。
　　何以解憂？
　　伊人暗問，何以解憂。

　　最終，他醉了，醉在自己的心底下，醉在他的夢裡，有著那抹令他魂牽夢縈的倩影。




雜：

　　終於完結了，本來還要寫更長，看到《終》，我就打消了念頭（跪）。
　　最後幾乎都在混ＸＤ＂
　　晚一點在寫後記，腦殘了腦殘了。


　　　　　　　　　　　　　　　　　　　　　　　　　　　　　　古調2006‧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