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兇手

油油豬

這是我在1年多前第1次寫的.. 希望不會把大家悶到 ^O^

誰是兇手 (作者: 靚油)

小倩在一家出口公司上班，閒來沒事喜歡上網或是在新聞組與人聊聊。

有一天，剛好老闆出差了，而工作又不太多，所以，她整天也在新聞組瀏覽，當她瀏到一個叫鬼故事的新聞組時，有一位自稱為〝笨男人〞的人發放了一篇名叫『我的真實故事』，故事內容是提及到這位〝笨男人〞在一個星期前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話說他的外公因為年老而需住院，那天下班后，他跑去探望他的外公，去到醫院時，看見外公正在休息，所以，他只是默默地看著因歲月消逝而白髮斑斑的外公，回憶孩童時外公帶他去遊樂場的日子，他很喜歡外公的，因為外公是他唯一能在家中傾訴的對象，儘管外公與〝笨男人〞的年紀有一大段距離，但他們還是沒有代溝的可以天南地北談過不停，這刻看見外公在病床上，他的心情非常複雜。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陣寒風吹過，他第一時間意識到需要把窗門關閉，他心怕冷風會對外公不太好，但很奇怪，當他撥開窗簾的時候，發現窗門是緊緊的閉著，〝笨男人〞馬上聯想到，醫院這些地方，有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也不足為怪的，當他回到坐椅時，突然發現在近床尾的屏障后有一對紅色的?花鞋，他的心即時打了一個寒陣，就在這是，他外公忽然醒來，像看見
一些什麼的，大叫起來，並手舞足動的撥來撥去，更將床邊的輸養器打破，外公的表情更為辛苦，他急忙的按喚醫生，經過一連串的搶救，外公最后還是與世長辭。 〝笨男人〞心想，一定是那雙紅色?花鞋的主人把外公嚇死的，他很傷心，並認為是這個〝人〞把外公的生命奪去的。

很多人回應他的文章，而其中有一位自稱為〝笨女人〞的人卻在發放回應時說〝笨男人〞的故事不是真的，不是這樣的。

〝笨男人〞即是回應說：「這是我的經歷，是千真萬確的，你為何說是假的呢？」

〝笨女人〞卻說：「我當然肯定這是假的，你將事實的真相歪曲了，事情不是你所說的，你在說謊。」

小倩感到十分奇怪，〝笨男人〞明明說是自己的經歷而且千真萬確的，但〝笨女人〞為什麼會說出這段話呢，實在不明白，究竟發生什麼事，莫非〝笨女人〞是那雙繡花鞋的主人，那她不就是．．．．．．？

過了一會，又見到〝笨男人〞發出回應：「我沒有將事情歪曲，這事情是我在一個星期前發生的，我沒有說謊，我所說的一齊都是事實，你有什麼理由說這是假的，莫非你就是那雙紅鞋的主人？ 請不要開這些玩笑，我這刻的心情十分難過，請不要作無謂的玩笑回應。」

小倩也很想知這個〝笨女人〞是否真的是那?花紅鞋的主人，但想來想去，這好像沒有什麼科學解釋般，而且在網上說話，本身是男是女的已經不可能確定了，更何況是鬼呢，相信正如〝笨男人〞所說這個〝笨女人〞是來開玩笑吧。

話雖如此，小倩還是目不轉離的等待〝笨女人〞的回應，可是等了很久，也沒有回應，可能真的是一個無謂的人在開玩笑吧了。

當小倩已差不多相信〝笨女人〞是一個無謂人的時候，發現〝她〞又有回應：「我沒有開玩笑，事實不是這樣的，外公是給你害死的，你才是殺人兇手！」

嘩！這個回應十分震驚呢！〝笨男人〞才是殺人兇手？　但是，他怎可能是殺人兇手呢？　外公不就是他這世上最好的知己嗎？　很多很多問號在小倩的腦海中。

〝笨男人〞馬上便回應：「我不是殺人兇手！　是她！　是那紅鞋的主人才是殺人兇手！　我不是．．我不是．．　妳．．莫非就是．．　你想怎樣？　為何要跟著我？　你已經害死我外公，我與你無仇無怨，為什麼要害我？」

莫非〝笨女人〞真的是．．．．．．．．．鬼．．．．．

「我沒有害你外公，也沒有想加害你，殺害你外公的是你自己，你不要再自欺了，你醒醒吧！」〝笨女人〞是這樣回應〝笨男人〞的。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笨女人〞是鬼嗎？　〝笨男人〞是兇手嗎？　小倩越來越心急想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所以，她決定在兩個笨人的對罵中送出一個回應：「〝笨女人〞你是鬼嗎？　為什麼你一直不正面回答這問題？」

小倩這個問題，好像把〝笨女人〞嚇跑了，之后一直沒有再看見她有任何回應，不論是對小倩還是對〝笨男人〞。　當時〝笨男人〞發了一個回應給小倩：「真的多謝你，讓那女的知難而退，我實在很傷心，但她還在開我玩笑。」 小倩其實不是想幫〝笨男人〞的，只是，在她心裡一直覺得〝笨女人〞就是鬼，她很想知道，所以才忍不住希望〝笨女人〞承認自己就是?花紅鞋的主人。 但基於禮貌，小倩給〝笨男人〞一個回應：「不客氣，我也只是順口一問吧，你不要傷心了，節哀順變，人死不能復生，你外公知道你這樣傷心，他也不會開心的。」不知〝笨男人〞是不是很難過而感到空虛，他不停地與小倩傾談直到谷主提醒不要說太多與鬼故事沒關的事情，他才稍稍停下來。最后，他還向小倩取了電郵以便聯絡，小倩心裡是不太想的，但還是給了她。　接著幾天，〝笨男人〞都有給小倩電郵，都是談一些他與外公的事情，或是談一些近幾年的生意事情，漸漸地，小倩對他知道越來越多，但是，總是覺得他是有一些事情好像隱瞞了，例如小倩問他在那區工作，在那區居住，他很多時都把話題拉開而避而不答，小倩雖然覺
得奇怪，但也沒有像對〝笨女人〞般那麼坦白的問，因為她跟本不是太感興趣知道。

油油豬

「嗨！程小姐，這裡！」「喂！拜託不要這樣大叫吧」小倩沒好氣的說。「哈，我怕你還在睡呢。」「對．．我還在睡著．．哈．．．小姐，麻煩你給我一杯熱咖啡。」「會長大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他為什麼會自殺嗎？」「噢．．你還是很掛著他吧，剛坐下便要入正題，哈。」「也不是的，只是他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不會是會自殺的人。」「嗯．．對的，我也想像不到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說起來頗長篇的。」

會長很嘆息的點起香煙，回想起．．．「大學畢業後他在某家大型上市公司任職，只是短短兩年的時間，他便升為部門總經理，他一直也沒有女朋友，我們還笑說他可能是同志呢，估不到．．．她的出現，便將他完全的催毁．．．這個女人很有吸引力，她有一種令你不能抗拒的能力，可憐的浩然被她看上了，在兩年前的公司聯歡晚會上，她是大老闆的女人．．我也不知她是怎樣與他搞上的．．過了一個月後，他整個人也變了，他在工作上犯了很多大錯，開罪了很多客人，最後，當然是避不過被開除了．．之後，他賣車賣樓，到處向朋友借錢．．他為的只是這女人不要離開他，他用了很錢去滿足這女人．．可是，這女人的要求是無止境的，當他不能再滿足到她時，她便一腳將他伸開．．他很消沉，最後再加上他外公的死訊，連最後的支柱也沒有了，所以他便自殺。事情就是這樣的．．．」　

「．．．．．．．．」小倩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但，不知道誰人可以解答，相信連會長也幫不上，因為她已將副會長的事情與〝笨男人〞的事情聯在一起，她開始不敢想．．究竟．．．他們〝笨男人〞與〝笨女人〞是誰？　若果說〝笨男人〞就是副會長，那〝笨女人〞不可能是那女的吧．．．
「程小倩．．程小倩．．．」
「啊．．係．．」
「你在發什麼呆？」
「啊．．沒事沒事．．．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
「還是算吧．．實在估不到副會長會．．．」
「對．．很可惜．．」
「會長，可以帶我去探他嗎？」
「什麼？．．．．現在嗎？」
「可以嗎？」
「好的．．走吧．．」

小倩回到家也笑自己為什麼將〝笨男人〞與副會長聯在一起，副會長在一年半前己經死了，他們不可能是同一人的，這世上那有『鬼』發電郵的．．但〝笨女人〞呢？　小倩一直都認為〝笨女人〞是鬼的．．她的思緒很亂，像巧合又像是真實．．．

就像這時，電話響起．．
「請問程小倩小姐在嗎？」電話傳來一把陌生的老伯伯聲音。
「嗯，我是，請問你是那位？」
「我是陸靜宜的父親。」這個名字．．好像在那裡聽過．．．
「陸靜宜？　不好意思，老伯伯，我不認識這個人，你可能打錯了。」但是老伯伯能叫出小倩的名字，又怎會是打錯呢？
「啊．．我也是陸浩然的父親．．」陸浩然．．．．不就是副會長嗎？
「陸伯伯你好，很久沒見了，請問有些什麼事？」
「你剛剛是否去探過浩然？」
「啊．．．對的．．．陸伯伯為什麼．．．你知道的？」
「是我女兒告訴我的，其實今次打電話給你，是我女兒託我告訴你一件事的。」
「什麼事情？」小倩越來越混亂了。
「你可否來我家一躺？　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我行動不是太方便。」
「可以的，你們還是住在那裡嗎．．．．」在副會長畢業前，小倩都很喜歡去這個家的。
「是的，我們還是住在這裡。」

小倩馬上便來到陸家門前，開門的是位老婆婆，定是陸婆婆吧，進去後，便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陸伯伯。

「程小姐，想必你很奇怪吧，希望你不要怕，我們都沒有惡意的。」
「嗯．．陸伯伯，請你告訴我吧，這兩天我都在混亂中度過，我想我應該要知道真相的。」
「你知道浩然是怎樣死嗎？」
「嗯．．我聽以前學長提及過．．」
「我這個笨孩兒．．唉．．路是他自己選的．．我倆老也沒辨法．．」
「陸伯伯，你不要傷心吧，人死不能復生．．對了，你女兒不在香港嗎？」
「靜宜她．．在她哥哥去世後一個星期便發生車禍．．陪她哥哥走了．．」
「．．．．．．．．．．．」那她想告訴我什麼呢？
「你信不信有些人死後，靈魂還繼續停留在人世？而它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的．．因為這些人死的時候都帶著極度悲傷的心情，只有用自我封鎖這方法才能將這傷痛忘記．．所以，雖然他們已經死了，但是他的靈魂卻繼續在世上生活．．而這靈魂以為自己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
「你不用怕，這些靈魂是不會害人的，它只繼續認為自己是人而生活，而我兒子就是一個好例子．．」
「啊．．．．．．．．．」小倩大概可以將故事繼續下去．．．．但還是讓陸伯伯說吧．．
「我兩個孩子的感情一向很好的，所以，女兒不忍看見哥哥的靈魂還在人世中過著那沒有實質的生活，她希望哥哥可以投胎重做人。為了幫助她哥哥．．她便利用了妳．．」
「利用我？」
「嗯，她利用你與我兒子通訊，又不停的將事件的經過借助其他人慢慢的告訴你，目的是讓你說出一些能讓我兒子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為什麼你女兒不直接跟他說呢？」
「呵呵，做人有做人的規矩，做鬼也有做鬼的規矩，有些事情它們是不能親自做的，我估，我們要真的做鬼時才明白。」
「喔．．．」
「我女兒想我跟你說聲對不起，她知道不應該讓你想起些不快樂的回憶，但只有你，才會被她所安排的種種去吸引要查出真相，因為你曾經愛過我兒子．．所以，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浩然明明是死了一年多的，為什麼所說的事情卻是剛剛發生的？還有．．什麼繡花紅鞋的．．我還是不太明白．．」
「啊．．因為它只是一個靈魂，說它在世上繼續的生活，正確來說應該是，它只是不停的重覆生前的生活吧了。它不能創造新的生活，因為它應該只是短留停留。」
「啊．．那麼他外公是被那雙紅鞋．．嚇死的吧？」
陸伯伯忽然閉上眼睛，然後長嘆一聲．．．「是浩然殺的，他受不了自己這行為，所以，他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然後便自殺了。」
「為什麼要殺死外公？他不是最敬愛他外公嗎？」
陸伯伯還是閉上眼睛，又一聲長嘆．．．「外公的遺囑，是死後全部遺產歸浩然所有．．．．」
「．．．．．．．．．．．．．．」
「程小姐，真的對不起，我很多謝你．．你幫了我們家的孩子．．」
「我？　我怎幫他？　我沒有做過任何事情．．．應該說我還沒機會．．．」
「你己做了．．．你已令他知道他已死了．．」這時，我發現陸伯伯已睡著了．．．．

忽然間，小倩覺得整個人也很空虛，像失去了些什麼般．．．不過．．總算明白了這一切．．．．

完

油油豬

漸漸地，小倩已經忘記了之前〝笨男人〞與〝笨女人〞在新聞組中那段奇怪的對話，而她還是繼續由幾天一封電郵到隔天再到現在每天一封與〝笨男人〞的來往，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只有廿多歲便擁有自己的事業，聽他說，他一直都很順利，好像每一件事也有貴人相助，每每都最后一分鐘難關都能化險為安的。 他一直都是獨身，是因為他沒有時間還是沒有遇到心儀對象？　他沒有說得很清楚。　直至兩年前的一個聯歡晚會，他找到了他一見鐘情的女孩，女孩很吸引他，一臉純真的面貌，姣好的身段，就像天仙下凡般。 但后來他卻失去了這女孩，他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緣了．便是完」。

「喂．．小倩嗎？我是余美兒！」
「嗨！很久沒見了，什麼風吹起來呢？你這位大忙人也會打電話給我」
「哎喲．．不要這樣說我嘛。你知我已是兩個小孩的母親嘛。你最近怎樣？好嗎？」
「過得還不錯吧，沒有多大起伏，還是每天在吃和睡吧。你不會只是打來問我近況吧？
嘿嘿．．」
「嗯！差點兒忘了，今個星期日，我們的學生會會長打算搞一個聚會，想問你有沒有興趣。」
「．．．．所有學生會的人也會到嗎？」
「對的．．．小倩．．你還顧忌副會長嗎？你大可以放心了，他已不在人世了。」
「．．．．不會吧？發生意外嗎？」
「聽說是自殺的，我也不太清楚詳情。」
「噢．．．」
「不要依依喲喲的了，今個星期日六時君悅酒店的PARTY房，我等你喔，你也要看看我那兩位小寶貝大人呢。」
「呵呵．．好的好的．．星期日見再詳談吧！」

他一向都很堅強的，為什麼會自殺呢？副會長是小倩這生中最愛的一個男人也是傷害他最深的，當年．．．還是不要想吧。已過去便由得它．．「緣了．便是完」吧！忽然間，小倩想起了〝笨男人〞。

很快已來到星期日了，今天來參加這個聚會的人也不少，看見每一張曾經熟悉的臉，恍惚回到大學時代般．．．
「嗨！程小倩！很久沒見了，你漂亮了很多呢。」
「會長！你還是這樣口乖呢！」
「那有呢，我在說實話呢！哈哈．．你變了很多，不像當年那個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女性了，看見你現在這樣，真替你高興。」
「會長大哥，人是會長大的！　係呢，我聽余美兒說他．．．自殺了？」
「是的．．唉．．他真是笨！竟為了一個女人．．．變得一無所有，最后還走上這一步．．．。」
「他．．也會為女人嗎？可能這是報應吧．．哈。」
「你不要這樣說嘛．．你還恨他嗎？」
「那來這麽好精神！究竟什麼事？說來聽聽嘛．．！」
「好．．不過不是今天，你看這場地的人！　我實在夠有忙的，哈哈。　這樣吧，下星期六在尖東咖啡廳等？」
「好的！」

聚會差不多十一時完結，回到家中，卻令小倩十分驚訝！她收到〝笨女人〞的電郵！小倩不知道為什麼〝笨女人〞會知道自己的電郵？最奇怪的還是她要求小倩不要再相信〝笨男人〞並且不要與他聯絡了，否則只會害了大家。小倩也不管這女的是如何取得她的電郵，只是好奇這女的為什麼一次又一次說出令人摸不著頭的說話，卻又不解釋呢？　

「〝笨女人〞你好。　請問你究竟是誰？是鬼嗎？還是惡作劇？如果是惡作劇，我勸你還是收手吧，我哥哥是電腦天才，要找你出來不難的。　若你是鬼，那就更奇怪了，我沒有害過人，為什麼你要搞到我頭上呢？　還有，你有什麼資格去管我與誰聯絡呢？」小倩不知那來的勇氣．．就連鬼也不情般。

還不到五分鐘，〝笨女人〞便已回覆了：「小倩，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盡快與〝笨男人〞斷絕聯繫，我的目的不是要加害任何人，我只想救〝笨男人〞，若果你還是繼續與他聯繫，除了會害了〝笨男人〞，還會害了你自己的。」

「為什麼你永遠也是給人這麽不明確的回答呢？若果你不告訴我實情，我是不會聽你的，還有，你究竟是不是鬼？」小倩實在很想知道真相也很想知道這女的是不是鬼。

「請妳相信我，我是為你們好的。」〝笨女人〞只是簡簡單單的略過小倩再一次的『鬼』問題。

小倩是一個十分固執的人，越是不讓她知道的事她越是要追問下去，她很想再與〝笨女人〞繼續對話下去，可是這女人已不再回覆了，現在唯一的方法便是從〝笨男人〞那方面去著手，原本對這男人不感興趣的小倩，現在卻充滿了『好奇』，她要與這男人面對面詳談。

「嗨！這麽久的電郵聯繫，我對你也漸漸了解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做一對好朋友的，你是否有興趣出來見面嗎？」小倩十分直接的發出這電郵給〝笨男人〞，她十分期待他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