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子與阿時的天馬行空

燕陳

(這篇小說由永恆的詩人和燕陳共同寫作,阿時視點:燕陳著,涼子視點:永恆的詩人著)

第一話　我的自我介紹（阿時視點篇，燕陳筆）

我是一個平凡的學生，認識我的人總是叫我的綽號－阿時，並不是因為我對時間利用很有概念，也不是因為我很守時，而是因為遲到成性的我總是感覺不到鬧鐘的存在，早睡晚起真的是罪大惡極嗎？我的潛睡期為什麼那麼長？就算去調查遺傳因子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吧。

自從開始進入某高中後，一名從小到大的損友也跟我一起進入這所高中，最讓我不敢相信的是這傢伙的考試成績可以上第一志願，卻選擇和我一樣的高中就讀，實在想不出他的動機在哪裡？如果是想要證明功名讓人俗的說法，這種證明方式也未免太激烈了點。
　　　　
                「我有預感你在心裡評論我，而且是很大的偏見。」
　　　　
                「我才沒有閒功夫去評論你。」

順便一提這傢伙叫做里泉，是一個不能用常理判斷的奇怪男子，從小到大我都無法弄清楚這個傢伙，如果有一個思想前衛的人或許可以告訴我答案，如果要具體一點形容他，這倒是難倒我了。
　　　
                 還好我們的孽緣還沒強烈到可怕的地步，里泉沒和我同班反而在戊班，是因為他的成績比我好呢？還是他的運勢不如我？我不太想去探究這個問題，如果探究反而像是中了編班人員的圈套。
　　　
                 班上的自我介紹時間，是我感到最無力的時間，沒有什麼豐功偉業也沒有什麼特色，總是讓人遺忘存在是我的特權吧，在這個讓我煩惱的時間裡，我心不在焉的想要把思緒放到別的地方，可是說不在乎算是騙人的吧。
　　　
                  奇蹟出現了，我座位前方的女孩吸引我的注意力，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更襯托出她的魅力，她那棕色像是頂級絲綢的頭髮，摸起來應該非常柔順、輕盈，在她身旁可以聞到陽光的味道，其他人的介紹聲已經無法傳到我的耳裡，我期待這名女孩的自我介紹，反而忘了她介紹完緊接著就是我了。
　　　　
                 「我叫做水瀨涼子，雖然是日本人，但是其實我從小就住在這裡了，我想要成為校內最有名氣的人，目前正在招募手下，無薪資而且忠誠度要高，有意願的人就來找我報名，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才能的人，可以不用來，因為我也不會錄用，以上，完畢。」
　　　
                   到底是什麼樣的怪人，竟然可以說出這種奇怪的介紹，簡直像是一個獨裁者的即時性演講，沒想到長的漂亮的女孩中也有奇怪的人，難道是外國教育比較前衛具侵略性？還是帝國主義作祟？但是所有人並沒有發出笑聲，這段話合理化反而讓我反省，難道這個空間只有我不正常嗎！？
　　　
                    因為她的介紹實在太霹靂了，我的自我介紹更顯得窘，比較恐怕是一種認識人最可怕的尺，當所有人介紹完後，老師順著既定的行程來選班級幹部，主持人果然選了涼子，有種譁眾取寵的感覺，紀錄的挑選恐怕是她僕人的挑選會吧，到底是什麼人會成為獨裁者的奴隸？不禁想看看這種人的臉孔。
　　　
                    「就是你！看起來最好使喚的傢伙。」
　　　
                    「我！」
　　　
                     「就是你！還懷疑！」
　　　
                      萬萬沒想到這種人原來離我這麼近，她使喚的那個笨蛋就是我，並不是我喜歡當女王蜂的工兵，而是莫名其妙的壓迫感驅使我必須這麼做，總覺得拒絕會遭遇到什麼可怕的事，唉～我的意志力真是薄弱，難道我真的是那種怕強權的膽小鬼？怎麼也不想去探究這個問題。
　　　
                     班級幹部職務並沒有落到我們頭上，值得慶幸，如果真的有讓她名正言順驅使我的職務，生活可比煉獄比較貼切，至少我是這麼認為，在放學鐘聲響起，帶著浩劫餘生的疲憊去宿舍，什麼我太誇張？這一點也不誇張，讓我擺脫那個美麗惡魔的驅使，已經讓我死去了不少細胞。
　　　
                     雖然是學生宿舍卻還要抽籤決定，算是一種透明化的決定方式，至少在我眼前沒有那種走後門的投機份子，除了里泉那個不能用常理判斷的男子，說是幸運倒不如說是一種超自然現象，這一切太不自然了。

                    現實並沒有因為我的抱怨改變運行方式，想到這裡有種麻痺的認同感，我甚至根本不敢看我抽到的籤，因為幸運的神明從來沒有眷顧我。

                   「真幸運，我們是同一個寢室。」

                     拜託，這一點也不幸運，我可不想要跟你的孽緣這麼深，雖然里泉那個傢伙說得自然，但是我總覺得他有作弊，不是因為我對他有偏見，只是他的幸運超乎常人，甚至有不是正常人的舉動，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不尋常。

                     四個人同一個寢室，口頭溜會讓人想起三缺一，我們寢室卻正好是這個局面，看到這個情形我不再感謝幸運之神，人人會中獎的抽籤根本不需要什麼幸運，只怕有衰神偏要跟你過不去，希望另一個室友是個正常的人，如果不正常至少要比里泉正常。
　
                     「方南榮，請多指教，我可是個”特產怪客”，這個綽號可是我的驕傲。」

                     「我是司馬里泉，旁邊那位是我的損友，叫他阿時就好了。」

                      拜託，哪有人這樣介紹朋友？就算熟也不用綽號介紹吧，那個綽號還真是揮之不去的惡夢，連新認識的傢伙也要這樣叫我！？連她也會這樣叫我嗎？這個念頭是什麼時候蹦出來的？想到她使喚人的模樣我就打消這個念頭。

                      從南榮的外表實在看不出什麼徵兆，特產怪客頗讓人介意的，里泉那個傢伙什麼也不問，卻和他聊得很快樂，我連插嘴的餘地也沒有，就算我這麼路人，連三人一起聊天的情況我也這麼不吃香嗎？雖然不甘心，卻還是插不上嘴。

                     畢竟是學生宿舍，不是我要求高喜歡抱怨，但是這種轉身就面牆的狹小空間，好像沙丁魚罐頭，擠過公車和火車的人一定知道我在說什麼，木板床已經夠小了還分上下舖，往上的空間恐怕是人想爭取的，在有限的資源裡，慾望帶領人類智慧向上攀升，這一點也不難懂，連小孩都知道要多要點糖果，更何況了解到資源有限的大人們。

                     書桌與床合而為一不止是方便家具的好點子，也是迫於現狀我們的無奈，一分錢一分貨說得現實，但是我喜歡這種說法，這個說法可以緩和中下層階級人們的情緒，對於未來我抱持著平淡的想法。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6-11-6 07:32 AM 編輯 ]

燕陳

第四十節  誤入扭曲空間﹝下﹞（阿時視點）

     眼前這麼多不可思議，我的腦海裡激盪不已。現在的我們，到底是現在、未來還是過去，如果不是現在，那我們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的我們到底又再做什麼，是在發呆，還是繼續尋找，或者根本不知道這個時空，正在開檢討會。當我回過神注意涼子時，只感到手中濕滑，原來我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我見到這個情況，反而開始懊惱，如果可以忘了存在歸屬，或許我的內心可以得到短暫著安穩，可惜手心的汗水讓我感覺到存在感，讓我確切的知道，我們正存在這個空間。本來不想要死這麼多細胞，可是不安讓我想停止胡思亂想都不行。

     我內心突然像是有曙光透入，並不是里泉和我說的那席話，而是眼前的神樣少女〝水瀨涼子〞。如果她真的有這麼大本領，必定有方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裡好有趣，我還不想回去。」

沒想到這個神明如此任性，她驚喜的表情，實在不曉得打斷後，會有什麼活地獄好受，只好捨命君子。
突然我的腦海裡又出現另一個人物，正是那的沉默寡言的冰山美人─瑞希。

     如果她可以聽到我的求救就好了，想到此處，我突然又閃過另一個念頭。我真笨，又不是卡通漫畫，更不是英雄遊戲，瑞希怎麼可能聽得見。況且，這個地方不知道是什麼鬼空間，剛才看到的里泉又不知真假，實在不知道這裡是否真實，如果是作夢，就快點讓我醒來吧。如果你看到身旁的人都如電影倒帶，你決定不相信自己是醒著。
   
「我們沒有帶照相機或是攝影機，這樣無法留下證據。」
   
涼子終於露出苦惱的表情，也是我的轉機，原來沒帶東西，也是讓人狂喜的事，我突然喜歡我駑鈍的一面。
   
「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

   我勉強微笑，心中暗暗佩服里泉的笑容神功，可以如此的自然。小姐，妳不會想遠遠待在這裡，只怕待久了，咱們也要倒退的走。
  
「看你一臉不情願，我們先離開這好了。」
   涼子終於注意我的請求，雖然我老早就表現出來，只是我這個小人物，實在無法引起妳這個任性女孩的注意。
   
「要怎麼離開。」
   涼子低喃的聲音，彷彿針掉落的聲音，卻像刺到我心裡。拜託別來問我，我要是知道，早就離開了。我真笨，竟然沒有問剛才的里泉，說不定就可以馬上離去。難道我也有想留下來的愚蠢想法，不，絕對沒有，有的話，我也是無可救藥的狂人。
   
     涼子的煩惱似乎沒有很久，她依然步履如昔的走著，或許她真的不知道怎麼離開，但我卻覺得被打了一劑強心針，彷彿已經可以離開這裡。我從來沒有這麼相信一個人，或許是因為里泉那個小子太假，讓我對人都抱持懷疑，但我確定，我這時深信著水瀨涼子這個女孩。只要相信她，好像希望就會降臨，就好像她想要什麼牌組，又可以改變整個撲克牌的走向。
  
     我的希望降臨了，我與涼子終於感受到進入這個空間時的異常現象，那個如面膜般的現象，發生在我們剛進入這空間的草原，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容易就回去，不知是涼子的神力作祟，還是事情本來就如此單純。我無法給予確定的答案，因為幸運的女神從來沒有對我微笑過，如果是涼子的幸運女神，或者是涼子就是幸運女神，我倒是可以肯定。我們兩人雖然回到原來的草地，眼前卻多了兩個人，正是冰山美人與笑面虎，里泉保持著商業笑容的瞧著我，瑞希仍然面無表情，本來是司空見慣，這時卻覺得親切無比，彷彿浩劫餘生後的感慨。
   
     涼子並沒有被我們所見的事說出去，因為她是個謹慎的人，沒有證據的事，就算鬧得在大，對她而言，一點也不真實。我則是詢問里泉有關那空間的事，里泉的說法卻讓我吃驚，他不記得何時去過那個空間，只有提到相關的研究心得，卻沒有提到任何進入的方法。難道在那個空間所見到的里泉，是未來的里泉，或則里泉不想讓事情曝光，故意說謊，如果不是他本人說實話，實在很難查證。我詢問瑞希後，瑞希給了我一個驚人的答案，她表示現在的時間一點也沒有流動，我們兩個彷彿只是步上草原一瞬間，難道這真是集體幻覺，或者因為空間的扭曲，讓我們回到過去，恐怕只有空間內的里泉知曉。
   
     雖然這件事實在愚蠢，可是我還是告知其他人，果然獲得被取笑的命運，南榮為了這件新鮮事，笑彎了腰。他認為我已經得了幻想症，或者是科幻電影看太多，白日夢讓我夢想成真。學姊卻認為有這樣的際遇，實在難得，如果再有同樣的事，她也想要親身經歷看看。靜雯對於此事，只表示有可能發生，卻不願意真正嘗試看看。這點我倒是可以體會，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這麼幸運，如果真的無法回來，那可真是惡夢一場。群岳學長卻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他知道世間無奇不有，卻不贊同沒親眼見過，就隨便相信，不愧是學員偶像，連回答都可以說漂亮話，我可真是望塵莫及。
   
     回頭想想，如果真的有人希望時光倒流，如果看到這種景象，不知要從何改變未來，如果真的可以抹掉過去的過錯，改變過去的抉擇，實在很想知道如何著手。隨然一些現實派的人主張，就算回到過去，不一定可以真正改變過去的行為，更沒有懊悔的必要。有一些人則主張天命難為，不管怎麼改變，命運使然，也會讓我們回到同樣的路上。可是我還是希望能夠天真一點，不抱持希望，就把一切鎖死，實在有些不甘心。如果要說我天真、愚蠢，我承認我確實是有這些因素，如果可以快樂的活著，就算是個笨蛋又何妨。
   
      涼子依然去調查那片草地，可是這個現象已經不再發生，不知是時機已過，還是有什麼異常力量將它關閉。我詢問里泉這個相關問題，里泉略帶保留的表示，這個現象與次元裂縫相同，依然有時間與空間限制，這個入口可能因為時間流動而改變，已經無法再從此進入。聽到這則消息，我又喜又悲，高興的是這個空間不會再有人誤入，難過的是這樣的遭遇，已經無法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們曾經到過那裡，突然有一種排他的悽涼感。我突然瞄到一個不尋常的事，里泉這傢伙所帶的手錶，既然是…

未完待續…

燕陳

第三十九章  誤入扭曲空間﹝中﹞（阿時視點）

奇怪，這是什麼感覺，我想告訴涼子又覺得太愚蠢，就像是得到布偶裝簽名高興的小孩子，就在我打消念頭的幾秒鐘後，涼子突然興奮的跳起。

「喂、喂，剛才那是什麼？你有感覺到嗎？」

害怕受涼子人來瘋的影響，我認為裝傻比較適合。

「你沒有感覺到嗎？算了。」

「我們四處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特別的。」

涼子雀躍的將我拉回校園，裡頭還是一如往常的校園，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昏暗的燈光，已經是深夜了吧，身為男子漢的我，應該要送涼子回家。當我想起這個念頭時，一個奇怪的景象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校園內夜歸的學生竟然倒退著走，是故意的嗎？看他們談笑風聲的模樣，不像是故意這麼做。

「果然很奇怪，你看，簡直像倒帶一樣。」

涼子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的指著倒退的學生，有沒有搞錯啊！涼子興奮的過去察看，學生們就像是沒看到我和涼子一樣，只是依然保持著如倒帶的舉動。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剛才奇異的現象意味著我們踏入了什麼領域。

「正確答案。」
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聽了幾十年的聲音，我猛然回頭，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司馬里泉。他依然保持著一貫的笑容，這個空間裡，除了我、涼子與里泉外，其他人就像是倒帶一樣，這麼說來，里泉不受影響！？他知道些什麼。

「里泉，這到底是…嗚…」

我正想要質問里泉時，腳又像是踏到了什麼領域一般，跟當時踏到的某一處一樣，我想要叫涼子快逃，沒想到涼子本來近在咫尺，竟然消失在我的視線範圍，我開始感覺到不安，里泉果然不是普通的傢伙。

「涼子呢？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憤怒的詢問里泉，里泉卻一派輕鬆的看著我，對我的質問充耳不聞。

「看到這個景象，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

「看到這個景象，你沒有什麼感想？」

里泉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樣子詭異，難不成這個空間…不可能，里泉不是普通人？那他到底是什麼？絕對不只是科學家，外星人？未來人？還是超能力者！里泉見我都不回答，知道我在思考，他又恢復以往的笑容，等待我的答案。

「這個空間是你創造出來的？」

「我並沒有芙妮和瑞希那種控制資訊的力量，我的能力只能算是觀察。」

里泉聽到我的答案笑得很得意，顯然我的答案他早就預料到，應該說他故意引我說這個答案。那這種情況…只是觀察的話…那里泉在這裡出現，只是因為發現這個現象。
   
「那那個噁心的暗號。」
  
「只是我認為很完美而已，沒想到失敗了。」

里泉很老實的回答，讓我感到有些訝異。
  
「那涼子呢，涼子到哪裡去？」
  
「應該還在剛才的空間。」
   
里泉用食指指著我該才走過來的方向，表情顯得理所當然，你是認為無所謂
嗎？你認為無所謂，我可不這麼認為。
  
「怎麼可以讓涼子一個人在那！要怎樣才能回到剛才空間，難道是類神體的觀察項目。」

我突然想到里泉平常的口氣，沒想到里泉苦笑的搖搖頭，顯然他只知道有這個空間存在，並不是故意要讓涼子與我進入這個空間。
  
「要回到那個空間的點形成還需要一些時間，要不要聽聽我的研究？」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這麼悠哉，要是讓涼子甦醒，我們恐怕要成為歷史上變成灰燼的人類。
  
「沒興趣嗎？那我就不在多費唇舌，你要回到那個空間的話，要從這邊走，不過還要再等十分鐘。」
  
聽里泉的建議，我往手上的錶看去，連手錶都像暴走一樣倒著走，要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是十分鐘？你耍我。
  
「請相信科學家的直覺好嗎？」
   
這句臭屁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的手錶不會暴走嗎？我看了里泉的手錶後，我也只是洩氣，里泉的手錶跟我的手錶一樣暴走。
  
「這個空間是怎麼回事？」
  
我投降了，就聽聽你說什麼，如果說一些我不想聽的話，我會立刻要你閉嘴。
  
「這個是現實世界的緩衝，也就是回憶製造的空間。」
  
啥米？你說什麼？有聽沒有懂。
  
「一直前進的時間，何來回顧的回憶時間？」

聽起來好像有道理，如果這是現實世界的倒退緩衝，等等，我們在這個空間的話，現實世界不就停滯不前。
  
「推理的不錯。」
  
天啊！如果說我們現在困在過去，這種蠢話誰會相信，如果是瑞希或是芙妮的手段，我還覺得真實，偏偏是白痴泉說的，有點像是搞笑。
  
「時間似乎到了，快從那邊走就可以回到涼子身邊。」

里泉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食指指著剛才提醒我的方向，喂！沒搞錯吧！你真的確定已經過了十分鐘，如果我又跑錯空間怎麼辦？里泉像是看透我的心聲，對我點頭勉勵，卻沒有跟進的意思。如果你害我走錯空間，我變成厲鬼也要拖你去地獄。我硬著頭皮衝進了里泉指定的位置，那個奇怪的感覺迎面湧來，我一踏入後，竟然回到剛才的位置，涼子也不覺得奇怪的繼續剛才的話題，好像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一樣，我傻在當場，我與里泉的對話就像沒有花費時間一樣…

未完待續…

燕陳

三十八話　　誤入空間扭曲〔上〕（阿時視點）

      自從發現白痴泉有跟蹤癖之後，我走在路上都懷疑有人跟監，現在是什麼狀況，連一個平凡的學生都要擔心被跟蹤。走著熟悉的上坡路，除了花草樹木的氣味讓人還可以接受，其他就不是只有我在抱怨，這個石頭舖成的路段雖然是亮眼的紅色，卻光滑無比，頂多靠上面刻的漂亮花紋撐一些抓地力，下雨天，扭傷腳的案例頻傳，實在也不是什麼傲人的設計。初次來這所學校的學生都誇讚這條道路美麗，現在大概有大半埋怨不吐不快。
　　
   　一打開一年甲班的大門，無數精英聚集的班級卻讓我這個完全無緣的人沾上邊，里泉卻在中等的丙班，的確是有些不可思議，草希狂笑不止的說這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里泉卻帶著不知是真的笑還是苦笑的複雜表情，像是遇上哭笑不得的問題一樣，顯然這不是他的本意。放棄第一志願來跟我待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學校後門的雜草都可以玩生存遊戲，實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如果真的是要觀察涼子，那應該到甲班來，為什麼挑丙班。我並不是用作弊的手段，只是臨時報佛腳奏效，所以關於提供讀書法則這種事，可就不是我可以傳授的，如真要問就去問里泉那小子。
當我反應過來時，一隻手已經探出門抓住我衣領，做什麼啦！妳這個女暴君。你們的直覺沒錯，那隻白皙的玉手正是涼子的手，她漂亮的臉蛋正在我眼前，像是抓住可攜式貓籠一樣，一把把我抓到走廊上，我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

   「我得知一個有趣的消息，我們小組要出動了！」

   「等一下，什麼事？幹嘛這麼大費周章。」

如果是和舍監來時一樣的無聊傳言，我可沒興趣陪妳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你是懷疑我的情報？這次絕對不會錯！」
　　　
     我的表情已經讓涼子察覺，她雙眼銳利注視我撇開的臉，等一下，我何必像是說謊的犯人一樣，一臉畏罪。

   「放學後可不能逃走，逃走你就知道…」

     涼子用自信的笑容放下狠話，就回到教室裡，留下錯愕的我在原地，算了，這女人本來就不會聽別人的勸告，況且我也擔心她再遇上類似芙妮攻擊的事件，我就捨命陪君子，反正我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放學鐘聲響起，彷彿是死刑犯秋決的鼓聲，帶著”其實不想管”的心情來到集合地點，里泉與瑞希已經在等候。瑞希用無表情的臉看著我，不出我所料，如果她和藹可親的和我打招呼，恐怕慧星已經要撞上地球了。里泉則對我點頭示意，幹什麼？你今天吃錯藥，平常見到我不是要廢話幾句，今天卻這麼安靜，還是涼子那一踢讓你成為最後一名太監。群岳學長依然保持著校園偶像的風度，禮貌上的跟我打聲招呼，如果他坐在簽名桌後，對他的迷淺淺一笑，也不會有人懷疑他是不是明星，對他而言，我們只是涼子身旁的陪襯品，他只需要禮貌上應付我們即可。里泉欲言又止，又將手放在下顎沉思，更讓我摸不著頭緒。

  「涼子有告訴妳什麼？」

    我可不想看這個看十幾年的臉，更不會傻到去問學長，學長跟我一樣是完全局外人，就算問了也是白問。我轉頭詢問瑞希，瑞希只是無表情的看著我，看來也問不出什麼，我又看向里泉，他似乎還在傷腦筋。

「都到齊了，很好，我們出發！」
　　
　涼子帶著數位相機跑來，顯然她是認真的，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她這麼興奮，我開始感到不安，如果是鬼魂之類的靈異現象，那對不起，我可要打道回府。

「你怕什麼？還不確定是幽靈。」
　　　　
   涼子一臉興奮，恨不得有什麼超自然現象出現在她眼前，就算真的有什麼”好兄弟”他看到妳早就逃走了，絕對不會跟妳有說有笑。如果不幸被妳抓到，他可要像我們一樣被妳奴役。抱著那種東西看到涼子會逃走的心態，我勉強配合所有人的腳步，一起搭上這莫名其妙的賊船。里泉突然緩緩靠向我，我知道他一定有話要說，看他一眼，喂！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在想，涼子同學會不會發現那裡，又沒有把握…」

  喂喂喂！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怎麼知道你指哪裡，如果是要自言自語，你去煩草希，不要煩我這個大忙人。

  我們的對話很快就被打斷，沒想到涼子指的靈異地點，既然只是後門的雜草叢，我鬆一口氣，那裡什麼都沒有，我們班男生都在那裡玩生存遊戲，什麼都沒有發生，更不用說是靈異現象。我開始懷疑這個情報是誰傳達給涼子，如果讓涼子知道這是惡作劇，那傢伙鐵定吃不完兜著走。說也奇怪，涼子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相信學校後門有靈異現象，這裡壓根什麼都沒有，不是所有人最清楚的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你們可要好好調查，任何可疑的地方都不可以遺漏。」
　　　
   雖然認為什麼事都不會發生，我卻還是配合他們做做樣子，這時候敢偷懶，穩被涼子處罰，反正也找不出什麼東西，就當作健身好了，我是什麼時候這麼容易接受現狀，已經不想去考究。里泉突然一直對我使眼色，你要做什麼？就算是和你損友十幾年，你不說誰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就算你眼皮抽筋，我和草希一輩子也不懂。里泉見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知道我不懂他的意思，只是苦笑，卻又想不出別的肢體語言，也只好作罷。
　　
　我們五個人就在雜草叢裡忙進忙出，還好沒有蛇來干擾，只有一些昆蟲與蜥蜴從眼前經過，找到了夜晚都沒有收獲，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涼子還算是明理，決定明天再繼續搜尋，里泉露出得救的表情，鬆了一口氣，卻讓我很在意，從剛才你這小子就怪怪的，到底在怕什麼？除了我和涼子以外，其他人各自回家，我為什麼留下來？我只想勸涼子別作夢了，如果真的有什麼靈異事件，也輪不到妳來發現，別人早就已經知道。
　　　
    看到涼子小小的身影仍然繼續尋找，我把話又吞了回去，有夢想又有什麼不好，尤其這個愛作夢的年紀，當我想要去幫涼子時，一踏入某一塊地方，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氣從我踏出的腳傳來，就像是有面膜從我的雙頰滑過，呼吸也在經過時，一時呼吸困難後，又恢復正常，到底怎麼回事…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4-22 11:37 AM 編輯 ]

燕陳

第三十七話  和平協議（瑞希視點篇，永恆的詩人執筆）

    水瀨涼子能夠平安無事，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卻也讓我觀察到驚人的現象，涼子的能力不同於一般的類神體，她的身上還存在著許多我們無法理解的資訊，甚至超越我們這些制衡者的想像，如果只是一般的類神體，應該狀況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但是水瀨涼子居然有阻斷制衡者資訊控制的能力，這一點是完全不在我們的理解範圍以內的，也是過去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現象。

    芙妮臉上驚愕的表情取代了原本甜美的笑容，雖然涼子已經在阿時的懷中睡著了，但是她的能力效果依然沒有解除，現在的我和芙妮就等同於普通的高中女生一樣，完全沒有任何能力可以使用，當然和上司的通訊也完全遭到阻隔。

    「這下子妳可明白了吧，為什麼上司只有下達觀察的命令，而遲遲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的原因，那是因為名為水瀨涼子的觀察體到現在都還是一個未知數，不是妳、我或是我們的上司所能了解的個體。」

    「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現象，看來這一次是我失算了。」
    芙妮顯然對我的說法不太滿意，看她不情願地抿著嘴唇，但是她也說不出任何反駁我的言辭，再這樣下去也只會形成僵局而已，要是涼子的能力效果解除的話，不知道芙妮又會做出什麼舉動來。

    「兩位同學，能不能容我說句話？」
    這時候出來一個打破我們的沉默和僵局的人，他不是別人，就是涼子的手下三號司馬里泉，在他臉上虛假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像是一個野心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透露著老謀深算的訊息。

    「白痴泉，你出來幹什麼。」阿時對於里泉的出現似乎有一點不高興。

    「你是什麼人？」
    「芙妮同學，妳好，我叫做司馬里泉，表面上是水瀨涼子的手下三號，不過實際上我也是對水瀨涼子有興趣的觀察者之一。」
    司馬里泉露出難得的嚴肅笑容，在芙妮提出問話之後，就毛遂自薦似的自我介紹，不過當他說到對涼子有興趣的時候，阿時很明顯地瞪了他一眼，當然像司馬里泉這種野心家是不會去在意那些小動作的。

    「那…你有什麼事情嗎？」
    芙妮收起了先前不情願的表情，微微上揚的嘴角顯示出她對司馬里泉這號人物感到有些興趣，畢竟像是這種沒事找事做的傢伙並不多見，而司馬里泉則是露出了在阿時口中所說的欠揍笑臉，準備開口說話。

    「這個…該怎麼說呢，以我的觀點而言，如果水瀨涼子真的是那麼棘手的存在，而我們又無法確實地打倒對方，不如就換一個角度來看，我們退一步和她和平相處，只要涼子的情緒維持在一個穩定的範圍以內，那麼她的能力發動的機會也幾乎等於零，妳們覺得怎麼樣呢？」

    「這樣或許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就這麼辦吧。」
    司馬里泉以第三者的身分出來調停，雖然不知道他有什麼企圖，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提議可能是最好的辦法，芙妮對於這個提議似乎不排斥，很快就同意了，我也點點頭表示同意，就這個樣子，我們達成了一個暫時性的和平協議，這應該可以讓芙妮安分一陣子了。

    隔天早上，一切又恢復為平靜的校園生活，涼子在睡了一覺之後，今天也和平常一樣充滿活力，不過她對昨天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提，就我所知，涼子是一個極現實主義的人，但是她的內心卻又渴望著浪漫和不可思議，所以她的行為和觀點是非常矛盾的，涼子所追求的東西卻又是她的觀點所排斥的東西，因此她總是覺得生活缺乏樂趣，才會一直做一些特別的事情來找尋刺激。

    「早阿，涼子同學。」
    當涼子和阿時無聊地在對望的時候，芙妮又以她甜死人不用錢的甜膩膩笑容出現，阿時看到她的反應就像是背脊一陣寒地發毛起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在這時候睜得好像要掉出來一樣。

    「唷，是妳呀，芙妮，早安阿。」
    涼子看到芙妮並沒有特別的反應，當我們告訴涼子那是一場夢，她已經主觀否決掉昨天所發生的事情，連同她所看到的芙妮的一切，她也認為那是不可能出現在現實生活中的夢境罷了。

    還好芙妮有遵守我們昨天所訂下的和平協議，她並沒有對涼子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也沒有發出什麼不尋常的侵略性資訊，只是打聲招呼後就走出教室了。

    「我沒有違反約定唷，瑞希。」臨走之前，芙妮跟我這麼輕聲說著。

    第一堂課很快就開始了，涼子依然是對上課的內容興趣缺缺，不時輕聲嘆氣地望著窗外，坐在涼子後方的阿時則是帶有擔憂的眼神在偷瞄著涼子，阿時現在多多少少對涼子的事情有了一點了解，但是這種了解是禍還是福？到現在還沒有辦法下定論，我只知道原本就有一點苦瓜臉的阿時，現在看起來更苦瓜臉了。

    大約到了吃午飯時間，我和涼子兩人在教室裡並桌吃飯，這時候我突然感覺到有不好的訊息靠近，但是這並不是來自芙妮的訊息，當我在確認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已經跑進來五名男學生。

    「妳就是水瀨涼子吧，我們有事找妳。」
    那五名來者不善的男學生其中一個帶頭的人說著。

    「喔，你們就是文藝社裡頭的癡漢會的人嘛，有什麼事情。」
    涼子用眼角瞄了他們一眼，似乎就已經認出他們是什麼人了，不過涼子對他們沒什麼興趣的樣子，說話的語氣很冷淡。

    「不是癡漢會啦，是癡情文學漢語研究會。」
    帶頭的那名男學生慌張地趕緊解釋，還不時轉過來看著我，一副深怕我會誤會他們是名符其實的「癡漢會」的樣子。

    「有事快說，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涼子一副不耐煩的嘴臉盯著他們看，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把雙手交叉在胸前等著他們說話，看到了那個樣子的涼子，他們有點緊張地面面相覷，你推我擠地不知道要由誰來發言。

    「我…我們是…是來找妳決鬥的。」
    經過了幾分鐘的眼神交會，最後還是由帶頭的男學生勉強地擠出這句話。

    「決鬥！你們想要找我決鬥！」
    涼子聽到決鬥兩個字，眼睛都亮了起來，她興奮地抓起了帶頭的男學生的領子，那名男學生的臉都被嚇白了，還露出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

    「對，如果我們贏了，妳就要把她讓給我們的社團。」
    「我？」
    那幾個男學生有點不好意思地用手指著我，沒想到他們要求的獎品居然就是我，看到涼子的興趣又被他們挑了起來，我又有不好的預感。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4-10 09:48 PM 編輯 ]

燕陳

第三十六話　　涼子與阿時的出遊（里泉視點篇）

    經過這場轟轟烈烈的神秘怪事後，阿時一直跟在水瀨同學身後，眼神也和以前不同，先前是獵物看到獵人，現在卻是主人看著小白兔一樣，看了不禁讓人失笑。阿時眼尖的發現我在看著他們，都會露出不高興的表情，雖然他總是這樣看著我，這時卻好像要隱藏什麼事一般。身為一個研究者而言，對於可能的變因都需要注意，對照組已經早在我的腦海裡。

     我可沒有白白的將觀察浪費，寫日記和實驗紀錄一樣，看似單純的鎖事，一旦時間一久，再拿出來觀看後，卻可以發現一些變化。有些事物在日常生活裡，看似沒有跡象可循，但是把它們的微變詳加記註後，上帝超然的手段就會浮現。一個看起來抽象的週期出現，為什麼人們無法發現這些微妙的變化呢？因為這個週期不一定都是一樣，是各種週期的混雜體，人們又在意與現在較接近的時間區塊，基於這個盲點，人們開始受到多重週期的迷惑，對於無法掌握的事物變得敢遇而不敢求。

     這樣的評論或許有些傲慢，可是當我細看手中不可思議的數據後，我忍不住會這麼想著。阿時是個單純到不需要數據表示的傢伙，觀察多年的我可以打包票。關於水瀨涼子的觀察，我只能說是做到表面功夫。我只觀察到水瀨同學平時的驚人之舉，對於她的本質一無所獲，根據一些可靠情報，卻無法讓我真正對〝水瀨涼子〞這四個字定位。或許瑞希獲得的資料比我多些，我卻不會去追問，對於已經開封的包裹，我還比較希望眼前是個驚奇箱。

   「你在傻笑什麼？很噁心耶。」

    阿時略帶鄙視的眼光掃向我，即使是表面功夫，我也不會捨不得做，依然保持同樣的笑臉，以不變應萬變是不隨波逐流的智慧行徑。

「有什麼事嗎？」

    阿時二話不說的將班會紀錄簿交給我，上面的字鬆散慵懶，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出自於誰的手。如果不按照號碼來選紀錄的話，這本紀錄簿會像是一回事，偏偏有一些投機份子喜歡翹課，老師當然也有自己的手段，演進成今天的局面。貓捉老鼠這種做法也沒有什麼不對，老師只想要盡忠職守。對於完美主義者而言，這一點也沒有符合美學。

   「交給你了。」

    阿時爽快的留下這句話，就瀟灑的離開我的視線。或許這只是單純的委託，在我的眼裡卻不是如此。阿時不直接拿去教務處，而是要我繳回，他不像是那種只想省去短程奔波的人，一定是有事不想讓我知道，故意把我支開。身為觀察者的我當然不能讓他稱心如意，我來個順水推舟，交給了身旁的女同學。

   我隨著好奇心跟蹤多年的好友，阿時果然靠近街上的水瀨同學，因為距離相隔甚遠，我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見到阿時靦腆的樣子，應該與想像的相去不遠。跟在兩人身後不被發現已經有點困難，更不用說再縮短距離，必須偽裝才可以躲過兩人的眼睛。我一邊跟蹤、一邊尋找可瞞天過海的裝扮，一個最佳掩護的時機到了，群岳學長靠向兩人問安，讓我有一些空檔規劃。

「阿時學弟在當護花使者嗎？真是可靠。」

   因為靠得較近，三人的談話傳到我的耳裡，這樣的和藹讓我感受到一股醋勁逆襲，阿時的表情卻不像是聰明人，沒有感受到。

「手下一號，有發現什麼特殊的事件，一定要向我報告，知道嗎！」

   水瀨同學對於群岳學長似乎不在意，對他只有命令的口氣，能夠把校園偶像像僕人使喚，也只有水瀨同學這種女孩了。本來認為群岳學長會在糾纏，沒想到被身旁的親衛隊纏上，雖然群岳學長不願意，也只能讓賢了。

   當兩人繼續恢復行程時，我也做好了應對，寒天穿著布偶裝，可以觀察又不會凍著，算是兩全其美的做法，再怎麼樣也不會有人懷疑善良的小白兔，至少在認知的人看來天性如此。當我這樣認為時，接下來的事徹底推翻我的言論。

   突然兩人的腳步停下來，我卻沒有聽到阿時說得話，阿時對著水瀨同學，水瀨同學卻直視前方，並沒有回過頭。我開始推測〝難道阿時的表白被拒絕？〞水瀨同學依然頭也不回的站在於原地，阿時突然回頭瞧了一眼，我當然偽裝成小朋友喜愛的小白兔。阿時嘆了一口氣，又將頭轉回前方，水瀨同學的腳步又動了起來，兩人繼續並行，讓我更好奇兩人剛才到底說了什麼。

  「接下來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妳就這麼想要出名，出名後要做什麼？」

   水瀨同學突然大聲說話，當然傳到我的耳裡，阿時卻顯得完全沒興趣，只是淡淡的附和，對於〝出名〞這兩字帶有反感。

  「你怎麼一臉沒勁，這樣怎麼成我的手下２號。」

  「怎麼又是這句話，非要天下人都跟妳一樣亂來，才滿意。」
  
  「當然，不能做到這麼轟轟烈烈就沒意義了。」

   阿時睜大著眼，像是想到什麼，水瀨同學露出得意的笑容，展現她的話不是說說就算了，阿時微按著太陽穴，顯得頭痛。

  「算了，這才像涼子。」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是我。」

  「是、是，是。」

  阿時連說三個〝是〞來掩飾自己的無奈，突然和水瀨同學互換了一下眼神，水瀨同學突然向我衝來，我才知道事情不妙！水瀨同學破壞性的一腳正好踢在我的小腹下，連我這個反射神經很好的運動健將也閃避不急。痛覺直從小腹傳來，本來認為沒什麼大礙，卻讓我眼前一黑。

  「什麼？原來是白痴泉，我還以為是什麼笨蛋。」

  「竟然是手下３號，那就饒他一命好了。」

  「喂！別裝死，白…」

   雖然意識已經模糊，卻隱約聽到兩人的談話，聲音越來越小，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直到醒來，阿時責問的臉盯著我，我賠笑的解釋，他還是一臉不高興的狠盯著我。這次的觀察可以說是徹底失敗了。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4-22 11:36 AM 編輯 ]

燕陳

第三十五話  回歸於平靜(涼子視點篇，永恆的詩人執筆)

    瑞希和芙妮的對峙充滿了火藥味，一點都感覺不出來她們是之前的同學，不過瑞希是芙妮的對手嗎？雖然之前就認為瑞希很神秘，總是給人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但是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要怎麼和外星女魔頭對決呢，老實說我很擔心瑞希會遭遇不測，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芙妮，看起來和平常的瑞希並沒有什麼兩樣，該不會是已經有好對策了吧。

    「上頭並沒有下達消除水瀨涼子的指令，妳怎麼能私自行動？」

    「做什麼事情都要有人同意，妳也太被動了吧，瑞希，如果真的要等到上頭下達命令，說不定早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的事情了。」
    瑞希和芙妮兩人說著我聽不懂的對話，一個冷冰冰的，一個笑嘻嘻的，但是兩個人都一樣難以捉摸，猜不透她們的心裡在想什麼，她們所說的上頭是什麼人？或是什麼組織？還有她們說的命令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她們兩人交談的過程中，首先發動攻擊的就是芙妮，我只看到芙妮露出淺淺的微笑，瞬間就從她前方飛出無數如細雨般的射線，真是完蛋了！瑞希要是被那個打中，肯定是會被打成蜂窩的，我感覺到阿時抱著我的力氣變大了，看來他也和我一樣緊張。

    瑞希只是站在原地不動，口中唸唸有詞的，不過她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小到連我都聽不清楚她在唸什麼，但是那些射線到了瑞希的面前，就像是滴落湖面的雨滴一樣，產生了陣陣的漣漪就消失無蹤了，我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那個像是超擬真洋娃娃的瑞希居然這麼厲害。

    「或許過去我就像妳說的一樣，是個非常被動的人，但是這一次我也要照著我自己的意志來行動，我要保護水瀨涼子。」
    在我眼前的瑞希依然用不疾不徐的語氣說話，不帶有一點音調變化的同波長聲音，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居然就像是一顆定心丸一樣，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放心。

    瑞希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就像是收訊不良的畫面一樣，產生了左右抖動不穩定的訊號，接著瑞希就整個消失了，當我驚慌之餘，一眨眼的時間瑞希又出現在芙妮的面前，她輕巧的身子接近芙妮的懷中，出手推了芙妮一下，我的天啊，芙妮的身體居然被她打出一個洞來！

    看到這種場面，我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但是想一想也不對，芙妮既沒有流血，在我的眼前也沒有出現什麼兒童不宜的血腥畫面，於是我又偷偷地瞄了芙妮一眼，在她的身體裡居然就像是一個藍色的亞空間一樣，看起來十分詭異，但是那個洞很快地就被藍色的虛線所覆蓋，又恢復成毫髮無傷的芙妮。

    「這是怎麼回事呀，阿時？」
    「不要問我，我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畫面。」
    我看到阿時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我想這時候阿時的心情應該和我相同吧，都是集聚了緊張、害怕、困惑以及不可思議的情緒。

    瑞希和芙妮兩人的攻防戰，速度愈來愈快，可能是她們的對打太激烈了，屋子裡一直發出轟轟的聲響，密集的藍色光線和肉眼看不見的防護罩激烈交戰的結果，使得在瑞希和芙妮之間的狹小空間發生了空間爆炸，四處飛散的光線貫穿了房子的牆壁和玻璃，讓房子的粉塵和玻璃碎片到處飛舞，整棟別墅在一瞬間就像是已經荒廢百年的廢墟一樣。

    「哎呀呀，我苦心完成的房屋資訊都被妳破壞了。」
    「憑妳的技術，只要一、二分鐘就能修復完成了。」
    在這種攸關生命的打鬥裡，還能夠一如往常地談笑風生的人，我想大概只有這兩個非人類的傢伙吧，在經過剛才那麼劇烈的攻防戰，瑞希還是冷靜地如同唸經一般說話，芙妮依然是滿臉甜美的微笑，兩個人連大氣都沒喘一口。

    說來奇怪，當別墅被破壞的時候，我的眼前所見到的卻不是原本在芙妮家附近的社區景象，而是像宇宙廢墟的扭曲空間，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該不會是在不知不覺之間被芙妮偷偷帶到別的地方了吧？

    當她們兩人再度交手的時候，情況變得和剛才有些不同，不知道芙妮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把攻擊目標鎖定成我和阿時，瑞希只好改變防禦範圍到我們的身旁，不過也由於她們愈靠愈近，讓我終於可以聽到她們口中在唸什麼了。

    「空間維持資訊啟動、鎖定性攻擊資訊開啟、潛伏性離子爆破訊息啟動。」
    聽芙妮口中唸的盡是攻擊性的術語，對我們完全不留情。

    「前攝性防衛程式啟動、區域性攻擊資訊搜尋系統啟動，攻擊資訊關閉程式開始。」而瑞希所唸的都是防衛性的術語。

    瑞希千算萬算卻少算了一點，芙妮在作勢衝上前的時候，卻向後抽身跳開，瑞希所站之處馬上立起透明的三角錐體，將瑞希困住，現在瑞希和我們已經是被完全隔離開了。

    「糟了，太大意了！」瑞希露出驚訝的表情。

    「呵呵，瑞希，妳知道嗎，妳贏不了的原因就是我永遠比妳多算了一步。」芙妮甜甜地笑著說，然後用溫柔卻帶有殺氣的眼神看著我和阿時：「既然你們都看見了，只好請你們都消失吧。」

    「我…我不會讓妳傷害涼子的。」
    阿時會說出這樣的話，其實已經非常有勇氣了，但是可惜的是他根本不敢正視著芙妮，阿時只是背對著芙妮把我緊緊抱住。

    「阿時…。」
    不知道怎麼了，這時候的我已經不覺得害怕了，我也不自覺地抱住了阿時，既然不知道死亡為何物，那又有什麼好懼怕的，當我出現這個念頭的時候，感覺身體好像湧現出什麼力量。

    周圍的景色開始改變，慢慢地變回社區的景象，反倒是芙妮開始露出驚慌的表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怎麼可能，我的資訊系統竟然失效了，難道是水瀨涼子的能力覺醒了？」
    我的眼皮突然覺得沉重，在閉上眼睛之前只看到芙妮向後退了幾步，耳旁阿時的聲音也逐漸模糊，之後我好像就失去意識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己房間裡的床上，周圍還有阿時、里泉和瑞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實說我還搞不太清楚，只是覺得好累，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過去從來沒有過。

    「發生什麼事了？」我躺在床上問著，瑞希並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看著手中的小書，而阿時則是面有難色。

    「沒什麼，閣下只是在學校裡睡著了，我們把妳送回家而已。」
    從里泉圓滑的笑容看起來，好像真的只是這麼回事而已，難道那些難以解釋的各種畫面和可怕的芙妮只是我的一場夢？

    「是阿，只是一場夢而已，安心地睡吧。」
    瑞希輕撫著我的頭，臉上出現難得的微笑，我又再度進入了夢鄉。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3-31 01:45 PM 編輯 ]

燕陳

第三十四話　　眼前的不可思議（阿時視點篇，燕陳筆）

說起來有點不可思議，看到里泉慌張的樣子，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女暴君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不愧是運動也萬能的高材生，跑過來大氣也不喘一下，一個冷冷的人影正站在里泉背後，正是瑞希。喂、喂、喂，你們一下子突然到齊，莫非又是什麼聽不懂得狀況，我正要開口，一個甜美的聲音已經先發問。

「涼子同學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很嚴重？」

靜雯嬌怯的站在我背後，擔心的雙眼濕潤，像是溫順的小鹿，惹人愛憐。稚嫩的雙手緊握，彷彿已經握住全校所有男性的心，一定有很多男性甘心為她而死，老實說我也是其中一個。

有關那些聽不懂的理論，還是不要讓靜雯知道，她只要一點小事就會像是天要塌下來，如果讓她知道內情，很難想像會發生什麼事，就算是全校男性暴動，也不奇怪，這絕對不是誇大其詞。

「我們這裡有狀況需要處理，靜雯同學請稍待，等情況穩定後，我再詳細解說。」

你這個偽君子可真會說漂亮話，不過也好，省去解釋這個大麻煩，里泉眼神飄向南榮，像是再打什麼暗號。南榮露出如獲至寶的表情，簡直像極了誘拐犯，只差沒有犯案的繩子。

「靜雯同學，我們就在這裡等著，說不定等一下有我們可以幫忙的地方，至於目前的狀況，還是讓阿時他們處理吧。」

聽到南榮的話，我腦門湧起一股噁心感，這感覺就像是看到里泉的白痴笑臉一樣，這種像是報告的漂亮話該不會是那偽君子教你的吧。說出這種話，任何人都會認為你吃錯藥，算了，現在也不是吐槽你的時候。如果你敢有什麼奇怪的想法，我會是第一個教訓你的人，還有連帶慫恿你的偽君子。

我莫名其妙的跟著兩人走，等到四周的人比較少時，里泉壓低聲音的告訴我大致的情形，我錯愕的不知道該回答什麼，只認為是個可笑的笑話。

「水瀨同學被芙妮同學擄走了，恐怕有生命危險。」

「你開玩笑也要有限度，一個普通女孩怎麼可能抓住涼子。」

我本來緊繃神經，這時把全部的力量用在發怒上。再怎麼樣，一個平凡的女孩怎麼抓住那個女暴君，更不要說是殺害她了。聽到涼子會有什麼危險的玩笑，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

「里泉並沒有說謊。」

冰冷的聲音讓我稍微冷靜，像吃了麻辣鍋後接著吃冰，瑞希眨一眨眼，對平時少有表情的她來說，能做出這些動作，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
看到瑞希開口，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有說服力，里泉可不能怪我，誰叫他總是一臉虛偽，弄得我也開始不信任。

「芙妮不是普通人…」

瑞希雖然說得簡短，我還是可以了解她要表達什麼，我感到不可思議。一個溫和優美的女性，竟然不是普通人類，我突然腦筋一片空白，如果是個惡夢，就快讓我醒來，否則我會說出可笑的夢話。

「你應該可以接受，你已經看到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給你聽，我想看到真正的實況，你才可以了解。」

里泉知道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他的話，這次選擇什麼都不再細說。

「瑞希，妳不是在觀察涼子，為什麼今天卻發生了這種事？」

想到瑞希的缺席，突然讓我看到一個可以解釋這個奇異現象的跡象。對於涼子抱持著警戒態度的瑞希，絶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大疏忽，況且，只要一有疏忽，可能危急世界安危。我心中其實已經有答案，卻還是要瑞希親口告訴我，我才可以完全肯定。

「芙妮在我家門口設下阻隔資訊。」瑞希眨眨眼的繼續說道︰「當我發現時，芙妮的計畫已經開始一段時間，必須快一點。」

別開玩笑了，這個女暴君也會遇到生死攸關的大問題，不過回想起來，涼子平日的確強勢，有時候做出乎人意料的事，可是在我的眼裡，這只是她率真的表現，並沒有什麼可以證明她有什麼神力。雖然童軍社的社員嚐過涼子的厲害，可惜他們看起來太弱了，不能代表什麼。這句話讓被他們抓走的我來說，沒什麼說服力，不過我還是確定自己在說什麼，涼子一定身陷危險。

我們直奔到瑞希指定的地點，卻什麼都沒有，只是住宅間環繞的一片空地，我和里泉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從何著手。這個空地難道有地下室？涼子又為什麼會和芙妮去地下室，想到要在空地裡找尋入口，雖然範圍小，卻還是有點海底撈針感，如果真的有什麼機關，我們這些普通人又怎麼會知道。對了，里泉研究不可思議現象到可以出書，或許他可以找到機關，可是他用複雜的表情看著我，又是為什麼？當我們想破頭時，瑞希突然開口。

「這裡有視覺屏障資訊，消除阻隔資訊需要一些時間。」
這些簡短的話語聽起來輕鬆，卻讓我心急如焚，現在一分一秒的掌握都在刀口上，偏偏芙妮設下這種難解的東西，老實說我不知道瑞希說得資訊是指什麼，我只能說成東西。看起來是這麼虛幻，阻隔我們又像是實體，可是人如果誤闖，在這空地上奔跑，那這又算是實體嗎？如果它是一種虛幻，那涼子又為什麼消失在這裡，又為什麼可以踏入這種虛幻。瞬間我的思緒和以往的經驗交戰，腦袋快要打結了。

「這個或許是空間的斷層現象。」

「哈？」

里泉苦思了一陣，留下一句話，我卻不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什麼。里泉聽到我發出疑問，只是對我笑一笑，彷彿告訴我〝這個說了你也不會懂〞，我也知趣的不再理睬他的胡言亂語。

「成功了。」

瑞希用毫無生氣的口氣說出這句話，我們一回頭，一棟奇異的建築佇立在我們眼前，讓我忍不住揉揉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3-27 11:50 AM 編輯 ]

燕陳

第三十三話  及時救援(涼子視點篇，永恆的詩人執筆)

    在我眼前出現的這些景象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怪異的建築物、突然消失的門和如同變魔術般從手中出現的小刀，我早該懷疑芙妮就是外星人了，還說什麼資訊的實體化，那應該是外星人才會的把戲吧，但是現在也不是說這些風涼話的時候了，芙妮竟然想要殺我，而且還說了一堆我聽不懂的東西，難道是我發現了她的真面目，所以她才想要殺我滅口嗎？

    不對、不對，回想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情，是芙妮主動邀請我到她家來的，而且秀出那些把戲給我看的也是她，如果她不主動接近我的話，我根本不會知道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要解釋目前發生的情況的說法，我想只有一個，這是預謀殺人計畫，打從一開始芙妮接近我的目的就是要殺我。

    「真是的，都到這種時候了，妳還在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應該誇妳有勇氣呢，還是說妳神經大條？」
    我看到芙妮淺淺地笑著，原本和我還有十步的距離，突然一瞬間就出現在我的面前，還把手中的小刀朝我的胸前刺來，還好我的反射神經很強，及時撲倒在旁邊，閃過了這凶險的一擊。

    「好快，這是瞬間移動還是縮地？」
    從芙妮的外表看起來，很難想像她會有這麼快的速度，簡直比運動健將的南榮還要快，我只能勉強用從卡通漫畫裡看到的那些不切實際的招式來猜測。

    說起來芙妮的手段還真是凶狠，我都已經倒在地上了，她居然還用小刀朝著我的身上刺過來，再不趕快反擊的話，恐怕我的小命就不保了，我就趁著芙妮要壓上來的空隙，用力地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

    「咦，這是怎麼回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又讓我瞪大了眼睛，芙妮被我踢中之後，整個人向後彈了起來，原本靜置在客廳裡的椅子居然飛了起來接住她，讓芙妮安然地坐在椅子上，這又讓難以解釋的現象再添一件。

    「好痛唷，涼子同學真粗暴呢。」
    芙妮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揉著肚皮，雖然她說我粗暴，但是我想要抗議，因為她剛才對我的舉動更粗暴。

    「如果妳想要殺我，就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但是我可不會乖乖就範等死。」
    反正我知道現在是無法離開這間屋子的，不如就索性聽聽芙妮要殺我的理由，聽完以後再打暈她，找找看她身上有沒有什麼可以出去的遙控器或鑰匙，這是我目前在腦中擬定的計畫。

    「好吧，告訴妳也無妨，反正妳不見得聽得懂。」
    原本握在芙妮手中的小刀憑空消失了，看她一派輕鬆地躺在沙發椅上，廚房裡的茶壺和茶杯自動飛了出來，在我和芙妮的面前各倒了一杯紅茶。

    「請坐，放輕鬆喝茶吧。」
    見到這種景象的我實在無話可說，除了一開始想要殺我，現在又笑盈盈地請我喝茶的芙妮之外，飛舞的椅子和茶具也讓我覺得自己是在作夢一樣，我想我只能暫時配合她的步調來見機行事了。

    「好吧，妳快一點說清楚吧。」
    都已經在生死關頭了，哪裡還有心情喝茶呀，那杯茶在我喝起來也是品嚐不出味道，總覺得心裡很焦躁不安，但是現在的芙妮看起來卻一點敵意也沒有，我愈來愈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了。

    「該怎麼開頭說起呢，妳是我們所說的類神體，但是由於妳的能力還不完全，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有可能不經意做出改變世界的危險舉動。」
    芙妮一邊喝茶一邊說著，臉上還帶著悠閒的笑容，從她的說詞來看，我好像是個很厲害的角色呢，居然還能夠影響到整個世界，但是我怎麼沒有那種感覺，我只是個比較特別的高中女生而已吧。

    芙妮接著跟我說了一些例子，都是在我之前的類神體所造成的問題，另外再說明他們的處置方法，當她提到最後一個例子的時候，我的心跳變快了，她所說的居然就是星期六那天所發生的撲克牌變牌事件，而且根據她的敘述，會產生那樣的結果居然是我所造成的！

    「妳說的都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我沒有矇妳的必要，既然都已經說完了，那就請妳乖乖地讓我消除吧，涼子同學。」
    當芙妮再度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時候，那種危機感又浮現上來，這一次她又打算用什麼方法來對付我呢？

    「別激動，也許有別的方式可以解決…好痛！」
    我才正要開溜的時候，一種疼痛的感覺瞬間襲來，痛到頭皮都發麻了，一下子那種發麻的感覺傳遍了我的全身，身體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奇怪的是我居然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呵呵，別緊張，我只是把大量的資訊傳輸到妳右掖窩的痛覺神經叢而已，痛覺的訊息會瞬間傳到妳的大腦，然後再傳送到妳的全身，這時候會造成妳的身體短暫癱瘓，不過這段時間夠我消除妳了。」(註：人的右邊掖窩是痛覺神經最密集的地方。)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她的冷靜程度不輸給專業的犯罪者，看她手中的刀子又出現了，而且不疾不徐地走到我的面前，讓我不自覺地發毛起來，看來這一次逃不掉了。

    就在芙妮高舉起刀子之時，我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止了，突然從屋外射進了一道光線，將芙妮手中的小刀分解了，接著有兩個人影穿牆進來，不過我現在完全無法動彈，看不清楚那兩人到底是誰。

    「該住手了，芙妮，在我家門口設下阻隔資訊的人就是妳吧，花費掉我不少時間呢。」
    這個聲音我認得，而且再熟悉不過了，那種冷靜卻又讓人放心的是瑞希的聲音，沒想到她趕來救我了，那麼另外一個人是誰呢？

    「涼子，妳不要緊吧？」
    另一個人跑過來攙扶我，他的聲音和他的長相我更是清楚，他就是坐在我後面的土偶男阿時，他居然也來了，不過看到了阿時，我的心裡產生了一股暖暖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竟然這麼快就破解了我的防衛系統，這下子可有趣了。」
    芙妮的臉上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我可以猜到接下來又會有超乎人想像的畫面出現。

未完待續…

[ 本文最後由 燕陳 於 07-3-19 07:40 PM 編輯 ]

燕陳

第三十二話  心情水平（阿時視點篇，燕陳筆）

就在里泉略帶保留的說詞下，我似懂非懂的接受這個不合理的事實，就算我不接受也不行了。也因此讓我變得戰戰兢兢，連面對人的平常心都沒了，開始擔心身旁是否又有像這樣的傢伙，里泉這傢伙恐怕也是跟我一樣的心情，才會裝出這個欠揍的笑容反偵測。這樣的矛盾卻讓我的惡習獲得解釋，晚起與遲到可是因為思考，這句話大概只能騙南榮，里泉雖然頻頻點頭，其實是內心吐槽吧。

不冷不熱的天氣太溫和了，總讓人行事上多了一層睡意，就好像還身處在被窩裡。呵欠伴隨著進入校園的腳步聲，連我也不由自主的想打呵欠，就連資優生的理泉也難免打個喝欠，南榮不愧是運動健將，睡意完全無法侵襲他。

他總是隨著社團做晨間練習，早起也在他的行事曆裡。看到滿滿的運動訓練行程在行事曆上，我的頭就開始痛了，好在我沒有參加運動社團。就在我看得入神時，理泉似笑非笑的表情直盯著我看，像是觀察行星位移般驚奇。

「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細思，我好像有點誤解你了。」

「啥？」

你這小子把我當笨蛋嗎？竟然用〝沒想到〞開頭，我可是個有志氣的男子漢，跟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傢伙完全不同。

「真的還假的，你也會定行事曆，你不是渾渾噩噩過日子的傢伙。」

南榮的表情就像是綜藝節目裡，被參加者抱走大獎而不知所措的主持人。

「草希才是那種單細胞生物，我可比他精明多了。」

「哇！是她…」

南榮突然結巴起來，引起我和理泉的好奇心，原來是上次那名紅髮美少女─芙妮，身旁總是不缺男性擁互者的她，是全校男性的憧憬，上次有幸和她握到手的我，可是忍受很多男性忌妒的眼光，雖然想要親近她，卻害怕報復而遲遲不敢付諸實行，再怎麼有勇氣的壯士也敵不過全校。況且之前只是運氣好，條件比我好的多到數不完，不是我自卑而貶低自己，事實就是這麼赤裸裸的讓人無法反駁。

「早安，阿時同學」

拜託，連美女也叫我揮之不去的綽號，實在很遜。但是看到芙妮甜美的笑容後，這個惱人的問題早已拋到雲霄外。心情的水平面已經轉為驚濤駭浪，如果她在靠近我一些，心裡的小船可能就要翻覆了。

「為什麼她只跟你打招呼。」

芙妮笑著先走進校舍裡，飄逸的倩影，讓我的內心所有思緒停擺，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上時，我才從幻想裡驚醒，南榮不服氣的臭臉已經近在眼前。

「阿時比較有桃花運吧。」

臭小子！這是哪門子解圍，就像是無賴要堵住媒體嘴一樣，完全不合實際。雖然我不贊同這項說法，這說詞卻成功的讓南榮閉嘴，我也懶得解釋。就當做欠你一個人情吧，白痴泉。

上課卻讓我無法專心，我一直盯著涼子，心裡想著〝我有讀心術有多好〞，至少不會被矇在鼓裡，想想後又放棄了，如果知道實情後，會保持平常心嗎？才怪，鬼才相信。還好有瑞希在一旁，雖然距離有一點遠，卻也不會坐視情況惡化到不可收拾，天啊！這時我才發現瑞希不在教室，可能是平常她太安靜了，我才沒有發現自己認為的安全機制其實不在。我試著想要找到更可靠的幫手，卻在眾人之中看到靜雯，靜雯看起來怯生生的，恐怕幫不了太大的忙。理泉竟然要觀察涼子，怎麼不和我同班，是分班的關係還是他別有目的。

「你看什麼？土偶男。」

「我在看黑板，我才沒有看妳。」

糟了！太大意了。竟然被她發現了。雖然她半信半疑的，不過總算是安全通過。如果她再追問下去，我可沒有八面玲瓏到想出應對之策。

「阿時，你的撲克牌有沒有什麼不一樣？」

「我說這一定是外星人的陰謀對吧，阿時？」

傻靜雯，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談起這個問題，要是那個女暴君想起什麼，我們恐怕會吃不完兜著走，沒想到那女暴君也接上話題，在不趕快將話鋒轉向，可不妙！

「哈哈哈，我沒有撲克牌耶，所以我不太清楚。」

當我講出這個可笑的理由後，我覺得自己白痴的想流淚，我現在的表情，說出來的話，她百分之百不相信。

「喂，阿時，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喂喂喂，事情沒有需要認真到這麼地步吧，她抓著我的領口，讓我深刻的感覺到童軍社─甲、乙、丙君的恐懼。

「才沒有呢，我怎麼敢騙妳呢。」

可惡！只好變向操作了。

「世界上才沒有什麼外星人呢，涼子真像是長不大的小孩子。」

我完全反常的去摸女暴君的頭，沒想到這個舉動竟然讓我平靜起來，涼子的秀髮柔順，彷彿手探進雲霧裡。本來讓人害怕的女暴君，竟然變得可愛了。沒想到她的反應和普通女孩子一樣，害羞的鬆開手，讓我有些訝異，不過危急總算是解除了，如果她在繼續追問下去，我恐怕就無法招架了。

就因為靜雯的一句話，〝撲克牌鬼牌消失事件〞變成熱門話題，熱烈到我的耳朵快長繭了，校刊社的一些狂熱份子更是不放過機會，一下課就抓著我問個不停，好像我比較會透露口風似的，完全不給我休息的機會，連我本來最大的嗜好都被剝奪。逼到我一下課就要逃出教室，真是哭笑不得。本來想要有人分擔我的憂鬱，但是我非常了解，就算我真的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這些傢伙完全不會相信，與其說女高中生是什麼〝類神體〞，倒不如說有外星人來的新奇。

到了放學時間，我趁著那些採訪人還沒來時，趕緊逃離教室，只怕稍微遲疑，就會有煩人的問題困擾，我頭也不回的逃回宿舍，舍監被我慌張的樣子嚇了一跳，我對他比出禁聲的手勢，他將剛要說出口的話吞回去，好奇的盯著我看，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從我後方靠近，不會吧！這麼窮追不捨。

「阿時，不好了！水瀨同學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