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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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沒有人教導過你,當你醒來後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一切都是未知數的空間裡,你該怎麼做。

相對的,人們在失去了自己所依賴的熟悉環境之後,對任何衝擊的抵抗力近乎零。


﹝一﹞

醒來。

還記得昨晚和女友的纏綿悱惻,性感體態的順從,壓抑許久的爆發野性。

身上彷彿還留有一絲香柔的溫存。

記憶猶新。

我睜開了眼,卻沒有畫面。

眼前是一片死黑,不是該有的我的房間的小吊燈。

這是哪裡?

眉心間,有一股讓棉質布料輕輕罩上的觸覺,我順著皮膚所能感覺到的形狀,推測這大概是類似眼罩的東西。

可欣這個淘氣鬼,昨晚玩得還不夠啊。

我試探性地舉起右手,手腕卻一動也不動地,有個膠質感的東西纏住了我的手。

一層層頗有層次感的,好像有人小心翼翼地纏繞,精準量取每次圈繞之間的間隔。

那好像是種皮帶,一種可以伸縮的皮帶。看過送瓦斯的吧?就是類似他們用來綁住後座的瓦斯筒所用的那種掛鉤皮帶。

於是我兩條手臂都無法動彈了。

「可欣,別玩了。我還得上課。」我輕聲地說。至少我不會在纏綿後忘了自己還是個大學生。

但是身處的空間繚繞著的風鳴還有我自己說話的回音,實實在在地讓我感受到這裡根本不會有第二個人一樣。

「可欣?妳在嗎?」

這時,我才發現,身體的重心位置與平躺在軟棉的彈簧床上的重心並不一樣。

我斜斜地躺著。

背後是一陣冰冷的觸感,好像是鐵椅。

去看過牙醫的人都會躺著的那種椅子,只是沒有美麗護士,也沒有親切的牙醫耳語。

冰冰冷冷又堅硬的椅子上。

好像現在丟給我任何理由,都無法解釋為什麼我的雙手被束縛著,眼睛無法看見任何東西,還躺在一張不怎麼舒服的椅子上。

「可欣?」我又再度呼喊。至少我能確定的是,我還能說話。

你知道嗎,這種感覺就像去坐斷軌的雲霄飛車,它在轉換軌道時卻停在半空中一樣。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底下是多高,根本不敢揣測這裡是不是平地。

冷汗從我的頸子滑過,我吞了吞口水。

俗話說得好,坐而言不如起而行。

與其一直對著可能不會有人回答的空間說話,倒不如自己起來找個原因。

豈知,想站起身的我,發現雙腳竟沒有著地點!

完了,我該不會真的坐在雲霄飛車上吧?

自胸至腹,都有一種莫名的束縛感圍繞著我,我的五臟六腑給壓得喘不過氣來,例行的運行工作都要告吹似的。

肚皮上冰涼涼的,也有條軟質的東西纏著,這應該也是掛鉤皮帶吧。

那麼誰來告訴我為什麼身上會多了這麼幾條掛鉤皮帶?

我的身體像一塊僵直的死木頭,斜躺在這張該死的椅子上。

「可欣,別鬧囉。」我開始有點不耐煩了,因為我的雞皮疙瘩告訴我,我只穿著一條長褲,上半身赤裸。

沒有回應。

我更確定自己所處的不是自己的房間了。

週遭好靜,唯一跳動的節奏是我的脈搏,隨著我腦袋裡的胡思亂想驟升驟降。

試圖掙脫手腳上的皮帶,費了我好大的力氣,卻一點作用也沒有,手腕僅能抬升上距離椅子四、五公分左右的高度而已就宣告失敗。

也用很蠢的做法想把臉上的眼罩給吹掉。

行不通。

我開始告訴自己這些都是夢境,只是夢境中的一部份罷了,一場惡夢很快地就要過去,很快很快地又能見到早起晨跑的房東。

這時候會突然懷念起當人毫不留情的教授,他們臉上最接近現實的表情。

我慶幸自己的腦海裡沒有片段的記憶投影播放,因為很多電影都是這麼演,在一個人死前,他一生的所作所為會再死亡前的那一秒鐘全部播映完畢。

門票卻是人們常說的無價生命。

我盡量不要去想死不死的問題,好讓我的心跳可以不要忽快忽慢,打擾我計算流失時間的節拍。

我概略地估計了一下,從醒來到現在已經有二十分鐘了吧,躺在這裡跟一隻待宰的肉豬沒什麼差別。

不管人們如何在朋友面前裝得多大膽,在面對孤苦伶仃一個人的時候,那顆膽子會瞬間萎縮為奈米級的小硬塊,很諷刺。

就像黑道打架一定要叫人一樣,單打獨鬥的沒一個擅長,因為他們得為明知道不會勝利卻硬要裝狠愛面子的後果負責。

能簡單地用方言形容就是「卒仔」。

很不巧地在這個時間,我的第一選擇,不,似乎也沒有第二種選擇,我寧願作這種卒仔。

電視上常常在演,說人死後到了閻王殿接受閻王審判,都有權利問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我還真想找個人來問問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裡。

心中默數的時間冗自走著,距離醒來到現在有了半個小時那麼久了吧。

肌肉的自我本能讓它從頭到尾都是僵持著的,沒有放鬆的一刻。

「唉。」

突然,我聽見一個不屬於我自己的嘆息聲。

「誰?可欣嗎?」

「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是女聲。

「妳是誰?妳說這話什麼意思?」

「這裡不會有你認識的半個人的。」女聲說道:「不過我也是像你這樣摸索了很久才放棄的。」

「我為什麼會被綁在這裡?」我問,我太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

「我也很想知道。」

我想了想,說:「所以說妳也跟我一樣了?」

「我想是吧。如果你說的是目前的情況。」

「怎麼會這個樣子?」

「聽好,你現在會問的問題,都是我迫切地想知道的問題,我無法給你解答。」女聲用一種安撫小孩子的口氣回答著,「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是醒來以後就在這裡了,到底多久了我也不清楚。」

『這裡』原來還有一個和我一樣的人。

等等,我還是沒辦法理出一個合理的頭緒來。

「手上的皮帶弄不開。」我說,動動自己的雙手。

「先保留點力氣。還不知道眼罩翻開後的世界究竟是什麼呢。」女聲像做好了心理準備似的。

「我叫以俊。妳呢?」我問。

「吳佳慧。」她輕聲答道。

至少我知道了在這裡不只有我一個人。

還有我是活著的。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嗎?」我問。

「那麼你得仔細傾聽是否還有其他的聲音。」佳慧說:「要是我就會保持安靜,不會像你剛才一樣胡亂問話。」

忽然,我感覺到腦袋一陣暈眩,眼前的黑似乎更黑了,我的四肢無力地軟了下來,想啟口說些什麼也來不及了。

我昏了過去。

◇  ◇  ◇

那是一種很迷濛的感覺。

淡淡、輕輕地。

我大概還以為剛才的經歷真的是夢吧。

我又醒來一次了。

緩緩睜眼,有幾道刺眼的光由上而下朝我眼裡射入。

我瞇著眼,身軀還是一樣的斜躺著。

我很清楚地是想法終究只是想法,被束縛在這張椅子上的事實不會因為熟睡而改變。

慢慢地我看清了視線能及之處的景象。

是一大片的天花板,白色的板片一塊塊的鑲在天花板上,很突兀的黑色粗線區分每塊板子。

果然不是屬於我自己的空間。

想開口說話,雙唇緊閉不開,被一塊透明膠布緊緊貼著,從腮邊到另外一個腮邊。

模糊中,我看見前方有個檯子,檯子的兩邊都各有著鋼管,好像是個床,床上鋪著白色床單。

檯子是活動式的,因為支撐檯子的四個腳都附帶滾輪。

床頭邊有一個點滴架正高高掛著,一條細長的透明橡皮管自玻璃瓶中接出,延伸至檯子上一條肉色的手臂。

是的,我看見了,床上躺著一個人,一個全身赤裸只穿著內衣褲的男人。

看見他帥氣的臉龐時,我腦海中第一個聯想到的問題竟然是他是不是活著的。

天啊,怎麼我看見和醫院病床模樣相似的檯子就會想到這種問題呢?

不過他的肚皮還有著微微起伏,還活著吧。

床檯底下也是一大片的乾淨潔白,好像從來沒有染上過塵埃一樣,如果我能解脫開身上的皮帶束縛跳下去,肯定能清楚地在地面上看見自己的倒影吧。

我往左右兩邊看去。

角度不必太大,就在我的脖子輕輕一扭,左手邊就有一個鐵椅子。

椅子的構造很簡單,幾個從支力點加裝的幾根鐵桿子以增強支持強度,椅子的底部被幾顆螺絲鎖死在地上,傾斜椅背的後方有個看起來可以任意調整角度的架子,靠手處是墨黑的皮帶一圈圈的綁著,綁著纖細右手。

椅子上的女人看了我一眼,即使她的嘴邊也被貼著透明膠布,我仍然能用第六感猜出她就是吳佳慧。

側面,她有著瓜子臉,大小剛好的眼睛,雙眼皮,旁分瀏海,稱不上美艷,但是有種鄰家女孩的淡淡氣息。

我用眼神示意她我們先前已經互相介紹過了。

佳慧也眨眨眼回應我。

頸子一轉,右手邊有六張鐵椅子,椅子的排放呈一種弧度的彎曲曲線放著,似乎是以中間的床檯為圓心,其餘的鐵椅子在圓周上整齊排開。

距離我最遠的鐵椅子上沒有人,皮帶被完全掙脫,我甚至能感覺到椅子上還留有一點人的體溫。

第二張椅子上躺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只有十五、六歲上下的少年。他審視著這般大小的空間,似乎在內心做了什麼決定。

第三張,是一個看起來只有國中年紀的小女孩,稚氣未脫的臉龐令我聯想到我愉快的國中生活,不過她的臉上掛著驚恐的表情,卻讓我心生憐憫,她一頭長髮凌亂地披散腦後,似乎瘋狂掙扎了好一陣子。

第四張,滿臉落腮鬍的男人,年紀大約在四十至五十之間,也因為他嘴上的鬍子,透明膠布得換個方式,於是他的嘴裡塞著一塊面積不大的纖維布,用一條細繩子繞著臉部捆著,看起來挺不舒服的。我從他的雙眼中,看得出他有莫名憤怒。這反應很正常。

第五,頂著捲髮的中年婦女不斷晃著頭,使得她的椅子一直發出吱吱喳喳的聲音,從透明膠布裡逐漸透出求救的呼喊,可是我卻聽不太清楚。

第六張鐵椅,一個年紀與我相仿的年輕人,他理著一頭短髮,單眼皮,兩顆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轉著,好像是個能利用視覺就可以試探一切事物的人。

加上我自己,這裡一共八個人。

這是一間坪數約三十五的房間,我的視線範圍剛好能看見兩面牆壁互相垂直而成的那面牆,牆上漆著的都是米黃色的油漆,從地板一直延伸到天花板都是,除了牆面與牆面交接的黑線外,我無法看見在牆上有任何裂縫,甚至是一個房間該具備的窗戶,以及出入的門扉都沒有。

但我還不能確定。

因為躺著和被綁著的緣故,我還沒辦法看見背後是不是有所謂的出口。

掙扎的細聲停止了,我轉向看著剛才發瘋似搖頭的中年婦女,她的肌肉全身呈放鬆的狀態,雙眼直視前方,些微渙散,大概是放棄了利用搖頭掙脫脖子上的皮帶的方法吧。

接著,我的週遭響起了偌大滴答聲,是時鐘吧。

咿啞的雜音緊接在滴答聲後出現,那有點像麥克風故障時用手拍打的聲音。

我並不曉得這個聲音究竟從何而來,但是它的回聲不停地在我的耳際亂竄,鼓膜像要被震破似的。

其餘躺在椅子上的人也同樣地露出討厭以及嫌惡的神情。

突然我的頭上有道黑影罩了下來,我微微抬頭,很明顯地看見那是一個人形的影子。

意思是,從剛才到現在,這個人一直站在我的身後嗎?

他從我的左側走了出來,一路輕觸著我躺著的鐵椅,戴著白手套的手指彈了彈金屬鋼管,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當他走到那張床檯旁時,我才得以清楚看見這個人的形體全貌。

他穿著整套的白色尼龍衣,包裹住了他的頭部、四肢,整張臉只露出只墨鏡,嘴上掛著一副口罩,腳上則是穿著一雙黑色的長筒膠鞋。

整套衣服看起來相當密不透風,根本是只有在化學災害時會出現的隔離裝。

他的胸前別著一顆小型麥克風,腰間綁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他繞著床檯,低頭看著那個俊俏的男人,從尼龍衣裡我聽見了很小聲的哀鳴聲,不過不像是哭泣,像哀悼。

我有非常不好的預感,因為這種情境常常在電影裡頭上演。

他看起來自信滿滿,像正用那雙不可預測的眼睛打量著我們每一個人。

難道這個人就是把我們囚禁在這裡的人嗎?我想。

不管怎麼說,這個人的打扮以及行為舉止都太怪異了,況且在這裡唯一能自由活動的人就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他用手指輕扣胸前的小型麥克風,於是週遭又再度發出了雜訊般的沙聲,我想這裡一定裝有擴音器之類的東西,並且能由麥克風來傳訊吧。

他伸手打開腰上小黑盒的蓋子,從裡面拿出一支裝滿不明液體的針頭,輕輕彈了彈針管。

他看著男人的腹部猶豫了一陣子,然後用手在腹部上一陣比劃,沒有預兆地將手上的針頭順勢給插了進去,用大拇指推擠讓液體注入俊俏男人的體內。

俊俏男人的臉部只有稍微地抽動了一下,不久後男人的臉歪了一邊,進入了自己的夢鄉。

這麼說來,我剛才會有昏昏欲睡的感覺,也是因為被打了一針?我好像沒有感覺到刺痛啊。

就再我處於一片茫然的情況時,他又再度從黑盒子裡拿出了一把手術刀,手術刀柄上有一點黑漬,刀尖也有一點磨損。

此時他像個身經百戰的醫師,一刀劃開了俊俏男人的大腿,我聽見瞨哧瞨哧的聲音,大量的鮮血從大腿流出,浸滿一整條的床單。

哀嚎聲。

在我的左右兩側傳開。

我無法了解在透明膠布下的哀嚎嗚鳴正訴說著什麼,但是我卻可以從歇斯底里的頻率節奏裡清楚聽見恐懼的聲音。

地板上用來緊合鐵椅及地板的螺絲釘發出嘰嘰的摩擦聲,每個人的椅子都在晃動著,掙脫著,但是持刀的他對這些聲音以及激烈的反應都無動於衷,逕自割下一片大腿的肉,收到自己的黑盒子裡。

我沒有尖叫,也沒有哀嚎,可是我很明白的知道,我的瞳孔至少放大了兩倍,我被這駭人的景象給吸引住,完全無法讓視線從殘忍的割肉畫面上移開。

我的心跳聲大得蓋過了所有外在的聲音,像一台抽水馬達不停地灌著幫浦。

我黏在椅子上,我的四肢好重好重,每一吋皮膚都緊緊貼著鐵椅,想拉也拉不動,喉嚨則是卡著不規則形狀的魚刺,哽咽難過得我沒辦法發出半點聲音。

他將身體彎成某種角度,好讓他的眼睛能更靠近他剛才切割的地方。

他抓著被一分為二的大腿皮,一條條細長的都給割了下來丟在床單上。

眼看著俊俏男人的左大腿越來越削瘦,床單吸滿的血全都滴在米黃色地板上,我的胃裡就翻攪得越來越厲害。

持刀的他的另一隻手沾滿了鮮紅色,那種鮮滑的血的觸感讓我頭皮發麻,好像輕輕摩擦他的兩隻手指,就會有用指甲去刮黑板一樣令人噁心的聲音出現。

他的刀停住了,在我看見灰白色的骨骼時停住了。

床單上堆積著許多的血肉絲,每一條都長短不一粗細不同,在床單上集結成一座小山丘,肉的細部組織我並不能看得非常清楚,因為每一條肉絲上都沾滿了濃稠的鮮血。

他的腳步又往後退了幾步,刀尖停在腳指頭上。

我的雙腳一陣酥麻,全身像被電擊般地抽動。

身邊的哀鳴聲在他一刀一刀剔除腳指頭上的指甲時又變得更大聲了。


[ 本文最後由 Mr.凌人 於 07-8-1 02:50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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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SelinaDick 於 07-8-2 03:44 PM 發表
我有一個疑問耶~

心臟不是在很多的勒骨下面嗎?

真的這麼容易就可以用手挖出來啦? (歪頭~




其實並不是,通常我們會認為心臟是在左邊胸腔,但實際上並不是,而是在人的胸腔中間偏左大約一兩公分的地方,心臟前面其實只有兩片肺葉跟一小塊骨頭而已,所以只要有了工具,要把心臟挖出來並不困難
(謎:說的好像很有經驗一樣.....)
(我:那當然啦!護理系二年級可不是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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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凌人  呵呵  發表於 07-8-2 18:13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力道大一點就有可能啦
而且從中間剌入再轉個彎就可以拉出來了
梁文羽那時不是瘋了嗎,力道大到不行
所以還是有可能的: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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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疑問耶~

心臟不是在很多的勒骨下面嗎?

真的這麼容易就可以用手挖出來啦? (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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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社我最近才看完^^"
真的很好看哦
我也會去買一本來收藏^^
家中的書櫃快爆了>V<

"房間"不錯看
期待ING

另,祝順利上榜: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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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凌人出書

大家有人捧個人場

有錢的捧個錢場

老闆我定一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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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凌人回來囉!

什麼?8/6號放榜啊?我會幫你祈禱滴!

回來就快發文啊~~  這樣才有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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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待放榜......8/6號...

不過我不是前些天上新聞的忘記報名的笨蛋...

恐怖社的死亡檔案﹝原名:恐怖社的備份檔案﹞

將於8/9在世貿漫博會首賣﹝好像是全台上市,不過有些書店可能會慢個一、兩天,要確定買得到就只有在漫博會﹞

便利商店7-11也會有。

如果要去漫博會買的話,請找"尖端出版社"的攤位。

我也會去,不過大家不知道我長什麼鬼樣子,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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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tter  四技二專分發 ? Good luck!  發表於 07-8-1 17:07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人類本身就是罪惡。

要消除最深層的劣根性,只有這種方式。


﹝十﹞上

我無法呼吸。

那並非僅僅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面前痛苦掙扎、求救,最後束手無策而死造成。

凶手的計謀彷彿一隻能穿越物體的黑手,緊抓著我們的心,慢慢施壓,慢慢地施壓……

環繞著我們的米白色牆面似乎朝我們逼近著。我看見煙鬍放大的瞳孔上有多處血絲,好像在乳白的眼球上刻劃著求救文字……

我們剛才努力辛苦的一切,頓時煙消雲散。我甚至忘了自己在這裡拼命想存活下來的意義是什自己在這裡拼命想存活下來的意義是什麼。

被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我們,不得不相信──我們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天呐……」

江明離開這具死屍,望著通風口並用眼睛丈量高度。

「現在該怎麼辦?」我問。

梁文羽軟倒在牆邊,低頭掩著面啜泣:「我要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他不可能死得這麼便宜!」

梁文羽憤然爬起,扯緊手中的鋼絲線猛力撞開我,將鐵絲往煙鬍的脖子上一繞,勒緊。

「呀──!」

「你在做什麼!」我一急,忙抓住他的雙手試圖拉開,可是他的雙手此時像是個大力士一樣,我竟然拉也拉不動。

我看著鐵絲漸漸染了血,灰色的絲線沒入了皮肉裡,大量的鮮血從喉間湧出,梁文羽的手指發青發紫,他憤怒且完全無法控制的情緒!

「住手!」江明大喊,他衝了過來一腳俐落的向上踢擊,打中了梁文羽的手腕,鐵絲線鬆綁,但煙鬍的頭已經被割了一半了。

佳慧的哭聲沒有停過,即使她別過頭去。

梁文羽驚慌失措,他跪爬在地上,利用手背撐地爬行,「我要殺了他!親手──親手殺了這王八!」

「他已經死了啊!冷靜點!」我大叫。

「我要喝他的血!吃光他的肉!我要看看這王八蛋的心究竟是黑的還是紅的!閃開!」梁文羽突然一陣怪力,他陡然站起往江明的腹部轟了一拳,江明向後飛了出去無法動彈。

我衝上前從梁文羽的背後牽制他,不料他左右猛晃著,我被甩了出去。

他拿起地上兩支螺絲起子,高舉起後刺向煙鬍的心臟。

噗哧一聲,鮮血濺滿他的臉,舌尖在嘴唇外緣舔著,他粗魯地將手伸了進去,毫不猶豫的拉扯。我看見一個殷紅色的橢圓形物體飛拋在空中,圓尖上還有斷裂處不規則的幾條血管……

「唔……」江明扶著頭爬起,看見心臟摔在地上時,他尖叫。

「他的心是黑的!他的心是黑的!哈哈!哈哈!」梁文羽跪地大笑,接著又把螺絲起子給塞進煙鬍的雙眼,眼球的水晶體噴在額頭上,與鮮血混合為死亡的記號。

我順手抓起身旁的木盒子,猛力朝梁文羽的後腦勺敲下。螺絲起子雙雙落在地上,他倒在那個溢滿血液的洞旁。

「在這樣下去……我們都會精神崩潰的……」佳慧泣道。

「兇手已經殺了一個人了。接下來,我們都會遭殃……」

「不,以俊,只要別再有人莽撞行事,我們就能獲救……現在該做的是穩定情緒……」江明揉著太陽穴說:「把能傷害人的武器都收到木盒裡,難保梁文羽醒來之後會再想做什麼。」

我照做。我移動著煙鬍的屍體,盡量不讓自己看被戳爛雙眼的臉。江明用報紙把煙鬍的心臟抓了起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但是,看著煙鬍撕裂的衣服內裸露出來的身體,似乎有什麼東西。「江明,我好像發現一個東西……」

我給了他一個眼神,並脫去煙鬍的衣服。

若是一般情況,血液沾染到什麼都會暈開的,可是在煙鬍的胸口下方,卻有明顯區別。

那像極了巷弄間的防火牆,血液無法流到旁邊的區域,而且區隔出來的界線與中文非常相似。

江明摸了摸煙鬍的肚子道:「似乎是一種防水的肉色絕緣膠帶。」

用衣物沾染地板上的鮮血後,我們將血擰在上面,浮現了這樣的東西……

「是下一道暗示……」

[ 本文最後由 Mr.凌人 於 07-8-1 02:49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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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雅  暗示!?是活著出去的暗示嗎???  發表於 07-8-2 08:32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Better  下一篇 (伸  發表於 07-8-1 17:07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SelinaDick  然後呢?然後呢?  發表於 07-8-1 15:36 聲望 + 2 枚  回覆一般留言

大大加油哦
期待你的文章
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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