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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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之前一樣  有些事情先寫在前面

這篇是  將幻想鄉人物  放到一個架空都市  的故事

在這之中  大家都是人類  沒有能力

與之前相同  寫作時間近一個月  只完成一部份 但也算有個結局了

每一篇與每一篇中間有些有串聯  有些沒串聯  但時間順序上是有關係的

雖然跳著看也沒關係就是了

那麼  就開始這部與幻想鄉截然不同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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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smt07427  終於放上來了!  發表於 07-9-19 23:10 聲望 + 2 枚
寞柔    發表於 07-9-19 18:54 聲望 + 3 枚
仙刃    發表於 07-9-18 22:31 聲望 + 3 枚
lok631352  不管怎樣!!我支持幻夢零的都市風格!  發表於 07-9-18 21:44 聲望 + 3 枚
爸爸貓  出現啦XDDDDDDDD  發表於 07-9-18 20:18 聲望 + 3 枚

這是雜談

說說一些關於都市計劃這些文章的一些東西好了,突然想寫的原因可能都來自些朋友的問題,就順便在這文章中回答好了。

就先從頭開始吧!

其實,早在夢終醒那篇就有個想法,如果將幻想鄉的少女移到城市中,會有什麼改變。在夢終醒那篇裡面,這個東西其實寫的並不多,畢竟幻想的事情還是存在於他們的記憶中,那種感覺並不是生活在城市,而是搬家到城市。兩者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基於這個想法,才開始寫這個城市計畫。

剛開始在寫的時候,也沒什麼個計畫,大概就先把每個角色在城市中定位,自己是寫短文的人,不太需要什麼特定的目標要去達成的,能夠將每個東方的角色好好的在城市中出現這我就很高興了。但發現這樣不能一直下去,得要有點劇情才可以讓都市計劃更有看頭,所以開始妹紅這部份。

妹紅慧音這條劇情線,其實在蠻久之前就想好了,當初妹紅我是把她想成跟【我們的仙境】這部作品中,桃乃惠這角色過去的形象重疊的,說明白一點就是帶點叛逆的性格,但漸漸的發現,這並不可行,畢竟兩個根本是不同的人。這時候才開始出現慧音這個老師兼家人的角色。很快的,都市計劃中的世界就越來越熱鬧了。

在寫那劇情線的時候,其實周圍也寫了很多不關於劇情線的故事,那些都只是想將幻想鄉的人物搬進這個世界中所做的設定,我試著保留關係、個性,以合理的方式去解釋,自己的能力在這方面卻顯得非常不足,但至少,我不像以前一樣,寫個文章把心情弄得很痛苦。

這似乎就是完完全全披著東方皮的故事,雖然這不是種讚美,但我覺得這是個再好不過的評語。我就是一直在做這種事情,但至少,比起夢終醒來說,我寫的愉快多了。

關於都市中的角色,我會盡量讓所有東方的角色出場。這次就寫到這裡了。

都市比起夢終醒來說,寫作的心情上真的是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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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  加油!  發表於 07-10-5 15:46 聲望 + 1 枚  回覆一般留言
仙刃  甘巴嗲~~!  發表於 07-9-18 22:41 聲望 + 3 枚  回覆一般留言

-----None of 23(Life)

因為颱風,今日沒有上班,也沒有上課。但對於自由業來說可說沒有任何影響,每天過的就好像放假。萎糜又頑廢。

當我起床時,小樺還在睡。因為房子很小,我們得將小桌收起才空的出位置,才可鋪上床墊。過的有點寒酸。

該說這颱風來的太突然,還是小樺來的太突然?我坐在床墊上,一陣茫然,這幾天來我究竟在做什麼啊?我走進浴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像極個陌生人,但視線停留在鏡中那對紅色的瞳孔以及專注的視線,我認出我自己了。沖個澡好讓自己能夠清醒些,當我沖完澡走出浴室,小樺也醒了,她呆坐在床墊上。

「早啊。」
我招呼她,但她卻露出種被嚇到的表情。

「早…文你怎麼沒穿衣服…?」

「看來你是沒住過女生宿舍。」

我笑著。走向衣櫃,從裡面拿出衣服穿上。外面的雨在我們沒有發覺的時候停了,可惜風卻沒有停息,不斷的有像是東西撕裂的聲音傳進耳中,這應該是樓下咖啡廳的防水雨棚被風吹的聲音吧?這種聲音聽起來,彷彿那雨棚隨時會掉下來似的。

「小樺,你也去洗個澡吧。比較能夠清醒喔。你就先穿昨天穿來的衣服好了。」小樺拿著衣服走進浴室。可能是自己一個人住慣了,才沒什麼忌諱,記得以前一群女生住在一起也是這樣,回想起來,小樺果然是沒什麼經驗的小傢伙。

「好舒服…」
小樺將毛巾披在頭上,眼睛瞇成接近一條線,這種感覺好像剛泡完澡出來的老頭。

我打開電腦,繼續處理昨天的故事,突然發現,小樺可以幫忙一件事情。

「小樺,你幫我一件事情可以嗎?」

「啊…?」

「幫我想人名,一個字就好,想你覺得最漂亮的字。」
突然發現有個名字空著,因遲遲想不出有什麼好名字,況且又是單名,需要用單字就能表示出意思,但這次我卻選擇最漂亮的單字。

「我想一下…漾,這個字可以嗎?將一樣的樣旁邊的木部改成水部。」
小樺拿起筆寫了這個字,字體意外的工整。我看了許久,有種我無法形容的感覺,似乎這個字早就在等待我,而我透過小樺選擇了這個字。漾,一個種類為神的腳色,在故事中的個性,若要用比較現代的用語來形容的話,應該就叫作『傲嬌』吧?

「漾…那就用這個字吧。」
我在鍵盤上沒有思索的打上。

「那麼隨性好嗎…?」
從口氣中聽的出小樺在擔心,也代表她重視這事情。

「當然可以啦,我取人名都是隨便翻字典取出來的,總之,都很隨性啦。」

當我處裡完一個段落,也接近中午了,雨又變的非常大,似乎剛剛沒下雨的時間都在集水,到這次一次下光。

在我寫故事的途中,不斷的與小樺聊天,從中得知,與她住在一起的河城似鳥有主動找她出去玩,聽到這我也比較放心了,但是,小樺始終沒有提到任何有關她家人的事情,我也沒有刻意的去問關於她家人的事情。

雨又變小了,等待下一次的來襲。

「那麼…文,我先回家好了。」

「要我陪你回去嗎?」

「不用了。」

「那到家的時候記得打電話跟我說。讓我知道你已經到了。」

「嗯。謝謝。」

「這時候不用跟我說謝謝啦。」

小樺,有種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照顧她的能力,說能力其實一點也不誇張。

我在樓梯口,看著她離開,銀色的身影在雨霧中變的非常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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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4(Life)

Regina  (n.)

當今女王;the provincial capital and largest city of Saskatchewan

這是個英文單字,在自己寫的小說故事中,這還代表著一個人名,如同字的意思。女王-莉琪娜。

窗外飄著細雨,廣播上的新聞報導有個颱風要登入這城市,且沒多久前的新聞又報導這颱風從輕度轉變為中度,我卻完全感受不出來有颱風要來臨。現在是夏季與秋季的交界點,人們總是說秋颱是最可怕的,那現在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我將放在鍵盤上的雙手舉起,螢幕中的視窗上面有著許許多多字母以及符號,那是一個下午的成果。突然間想出去走走,看著外面現在有風無雨,完完全全感受不出颱風要登入的感覺。

當我鎖上門,走下樓梯,卻看見有個人站在樓梯口,那人穿著銀灰色的防水外套,戴著外套上的帽子,帽子上還很可愛的縫上兩個像是狼耳朵的裝飾。她抬起頭,看見那笑臉,我馬上認出她是誰。

「小樺!」
我高興的叫著,說是高興還不如說是驚喜。「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問紫關於你家的地址,就自己跑來了…真的很對不起。」
看見她的外套上都是水,看來小樺是直接將這外套當作雨衣直接跑了過來。

「先上來吧。」
我說,如果是照往常的話,我應該是帶人到樓下的咖啡廳,很少讓人直接到家裡面,一方面是家裡非常的亂,自己好歹也有點羞恥心,不太想讓人看見那些東西像是垃圾堆的景象,二方面則是因為在家裡,反而會說出些奇怪的東西,這點我反而找不到原因來解釋。

到了房子內,小樺沒對我的房間下什麼評語,八成是被嚇到了吧…滿地的稿紙,許許多多散落在地上的筆,雖然如此的亂,但我有個堅持。櫃子絕對不可以那麼亂,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堅持就是了,從衣櫥拿條毛巾給小樺,她很快的擦乾身體。在這時候,外面的天氣開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先是有幾聲雷聲,之後,下起了滂沱大雨,從窗外看去,彷彿街道上都被蒙上了一層霧。

「對了。」
小樺似乎想起了什麼,這樣喊著。之後從她帶的一個小側背包包中拿出一本筆記本,那是我留給她的筆記本。

「我照著文你說的,把每天的事情寫下來…想給文你看看…」

我從她手中接過筆記本,有種厚實的感覺,但頁數根本沒有什麼改變。

稍微的看過幾頁,小樺寫的東西,就如同童話故事一樣,極為正面,完全沒有任何負面的情緒寫在裡頭。

「小樺,你是寫給誰看這日記?」

「我啊…這寫給自己看的。」

「嗯。」
沒再多說什麼,雨越下越大,小樺看著電腦螢幕,漸漸對我寫的東西產生興趣。

「莉琪娜…這名字好好聽。」

「人家可是王女呢。」
我應著小樺所說的,拿出英文字典翻出了那頁,給了小樺。她不斷對著字典,邊看著電腦上那些我還沒修正的原稿。

「奈芙斯,這個人名也有意思吧?」

「在這故事中,其實每個人的名字都有意思。奈芙斯指的是刀子,Knives。」

「刀子,怎麼有種好兇狠的感覺。」

「在故事中她也是很兇的喔。」
雨,越下越大,之中沒有任何的歇息。

「雨下那麼大了呢…看來今天回不去了。文,你可以讓我住在這裡一天嗎?」

從衣櫃拿出一套以前穿的制服,丟給了小樺。

「要住,先去給我洗澡。」

這應該就叫做默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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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5(Life)

「怎麼有人跑來別人家裡唸書,唸到睡著的。」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者有什麼事情,靈夢突然提議來我家唸書,雖然我是不怎麼的反對,但現在的狀況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趴在矮桌上睡著了。

我試著搖醒她,但一點功效也沒有。從床上拿起一條棉被蓋在她的身上,我躺在地上,也沒什麼心情唸下去。

意識有點恍惚,看來我也快要睡著了,在這時候,腦中晃過很多剛與靈夢認識的情景。

畢竟,那時候的她與現在一樣,迷迷糊糊。

我記得那天,我獨自去超市撞見了她,靈夢她不小心撞到了架子,架子上的東西灑滿了一地,我從旁經過,原本想要置之不理,但看她彎著腰一個個放上架子…我還是選擇上前幫她。

「你叫做什麼名字呢?」
我這樣問著,她似乎還在撿那些瓶瓶罐罐,沒注意到我說的話。

幾分鐘後,反而變成她問:
「你叫做什麼名字呢?」

「我叫做霧雨魔理沙。叫我魔理沙就好了。」

「嗯。謝謝你這樣幫我。」

等到東西全部放到架上時,她拿了一罐後就匆忙離開,那時候我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直到學校開學,我才真正認識了她。

我與她似乎就是這樣一拍即合,認識的過程簡單到一種讓人覺得古怪的境界。但那應該稱做為巧合。

這時候我來睡一覺好了,反正靈夢都睡的那麼熟了。

連我都忘了靈夢來我家做什麼的,但那些事情在現在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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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6(Life)

距今約十年前,有個胸懷大志的少女,離開了她的家庭,隻身來到這個城市。雖然她身上一無所有,但卻抱定了一顆屹立不搖的決心:『來到這城市,在這城市唸完書後,我一定要當上老師。』那位少女的名字,叫做上白澤慧音。

當我寫到這裡時,我的頭好像被某個東西用力撞擊了一下。應該是拳頭吧,接著,我聽到慧音在我後面說著:
「妹紅,你寫這是什麼東西啊?」
還刻意拉高尾音,我急忙解釋:
「沒…沒有啊,只是想幫慧音你寫篇故事嘛,況且你過去的事情都跟我講那麼多了,整理起來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
說完,又被敲了一次。

「這種東西要寫我自己來寫!」

慧音粗魯的將我桌上的稿紙搶走,從那事情過後已經有段時間了,所有的事情都過的很平淡,平淡到讓人覺得:『這種生活不能持續太久。』的感覺出現,但即使有這感覺出現,也不會改變我腳踏實地的這種想法,畢竟,我只珍惜現在的所有。

晚上,因為入秋而有種寒意,我站在陽台上,沒有目標的看著遠方。腦中閃過的是曾經在這把丟出香煙盒的那景象,那也是我剛來到慧音家住所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那時候與現在變的特別遙遠。

「妹紅,今天要洗衣服,你先去洗澡。」
慧音喊著,沒有想要違背她的意思,拿了套衣服就進了浴室。在轉開蓮蓬頭時,我見到自己伸出的右手手臂,上面有些疤痕,尤其是在手腕的部份,那些不是普通的疤痕,而是刀痕。

每次蓮蓬頭剛打開時,出來的都是冷水,我刻意站的有點距離,水不停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這小浴室中變的非常響亮。看著這些刀痕,我覺得,過去的我很愚蠢,跟那跳樓的家裡蹲一樣。明明事情根本沒有想像的那麼糟,自己卻想早早結束,這些事情只要撐過去就好。

撐過去就好…

忽然,有股衝動驅使我站在蓮蓬頭下,很冷,腦中只有這種感受,每滴水滴就如同細針般,一根根的插在我的背上。

撐過去就好…

可能不到三十秒,水漸漸熱起來,我撐過去了。之後,很快速的沖好身體,自己很喜歡把洗髮精在手上搓成許多泡沫,那種感覺好像將棉花糖握在手裡,想想,自己很久沒吃過棉花糖了。

我頭上披著條毛巾走出浴室,慧音似乎在收拾著什麼東西,我湊了過去看。

那是個一個小紙袋,紙袋裡放著許多張照片,從照片上的身影來看,那些應該是慧音小時候的照片,慧音蹲在地上。

「慧音?」
我拍著她的肩膀,但她似乎沒有回應我。她手中緊握著一張照片,上面有三個人,似乎是她與家人的合照,沒多久,幾滴淚珠掉在那張泛黃的照片上。

「慧音,你沒事吧?」
我再次拍著她的肩膀,她看著我,急忙用手將眼框中的眼淚擦掉。

「啊,換我去洗澡了。」
慧音將那帶東西放回書櫃,用著很快的速度離開我的視線。

趁著她在洗澡的時候,我偷偷的拿出那紙袋,看著裡頭的每一張照片,都是三個人,而且,都笑的很燦爛。慧音自己說過,她與她的家人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不再想下去,將紙袋放回去,反而想著下午我所寫的東西。

距今約十年前,有個胸懷大志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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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7(Memory)

我站在這裡,看著眼下完整的都市,一切變的好小好小,卻沒有像巨人那樣頂天立地的感覺。

「幽幽子大人,該吃早餐了。」

這呼聲讓我回頭望去,桌上在我沒有發覺的時候已擺滿飯菜。妖夢坐在那裡,她為我盛上一碗飯,遞給我雙筷子,還為我夾起一些菜放到碗裡,那種感覺好體貼,是種沒有負擔的體貼。

這地方雖然還是在城市中,但沒有城市專有的吵鬧,安靜,是我喜歡這裡的原因。

當早餐吃完,妖夢收拾了那些碗筷,我獨自一人走出這小房子,往房子後面的山上走去這山上後面是座小森林,走進了森林,葉子與葉子所交錯構成的陰影,像極了許多灰色碎片,片片鋪灑在我的身上。走到最深處的地方,有片上面沒有任何樹木的草皮。

我記得這個地方,雖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應該也記得這地方吧?她來的那天應該帶她來看看這裡的。

我與她都是在這都市剛建造完成的時候出生的,那時候這都市沒有匆忙的人群;沒有吵鬧的汽車雜音;沒有那麼多的交通工具;沒有這些種種…一切的一切都很簡單,我們曾經在橫穿於許多大樓中間的馬路玩耍,畢竟沒有什麼車子,那大樓就只像個空殼,裡面什麼也沒有。

但週遭的地區玩慣之後,就會想再往更遠的地方跑,我們選的就是這裡。這座山,這草地。

可惜這種時間並沒有延續很久,在某天,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再也找不到她的住所,而變成了個空屋等著我。突然有種非常空虛、無奈的感覺竄上心頭,進而變成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害怕。畢竟…只有她了解我,了解我究竟在想什麼、想說什麼。

大概是兩年後的某天,很偶然的又再相見,她變的好多,身穿白色洋裝,洋裝上有著紫色緞帶裝飾,還戴著個白色帽子,像極了娃娃。和我又是個非常強烈的對比,我身上穿的平民服裝根本沒辦法與她相比。

「你是八雲…紫嗎…?」
那時看見她這身裝扮的我,用著顫抖的聲音問著。

「太好了,你還記得我。」
她抱住我,聲音充滿了喜悅,我才明白,不管怎樣,什麼時候,她對我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到頭來,將自己推入這種迷惘的卻是自己。

回到現在,我站在這草皮上,彷彿以前在這遊玩的景象歷歷在目,雖然已經過去,卻銘刻於心。

哪天,等她有空的時候,再帶她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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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8(Memory)

錄音帶就像個黑色的細長小河,每跑過一輪,留下來的卻是些不合現代的訊息。

那天整理自己的房間,找到個盒子,盒子中,是以前記者時代所留下來的東西,算算,才當過四年多的記者而已。

當記者,在我活到現在的人生中,是個看著從小的夢想,在眼前幻滅的一段路程。從前,自己抱著:『想要比別人更快知道事情』這種理念,一路的朝當記者這個目標邁進。先是進了報社,那段時間還過的蠻愉快的,當了一個讀者專欄的總編輯,但不到兩個星期,有個電視台對我提出的『挖角』條件,我覺得很滿意,之後,我轉到那電視台繼續工作,從內勤跑到外勤,不再坐在辦公室裡頭了,而是近距離的窺視那我以前只會在電視上看到的案發現場。

我從櫃子中找出一台舊式小型錄音機,當初買這錄音機是為了上課使用,那時候哪有像現在有可以錄音的隨身碟那麼方便。

拿出一捲帶子,放入錄音機,先是一串雜訊,然後,是自己過去的聲音。現在聽起來可笑至極,根本沒想到當時我會說出那麼誇張的言語,這錄音機紀錄的是某個颱風來的時候。想想也真搞不懂,為什麼我們當記者的要跑到那種地方…

不知不覺,那錄音帶放完了,在聽的過程中,夾雜著我的笑聲,是那種沒有節制的大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笑,總之聽到自己過去的報導,覺得很蠢,可能就是因為很蠢才想笑吧?

我將那盒子蓋起,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從放在衣櫥下的工具箱裡拿出鐵槌,拼了命把這盒子槌爛。彷彿,我在破壞自己的過去。

沒幾分鐘,地上只剩下一堆透明黑色的塑膠碎屑。

那天我離開電視台,辭職的原因還很瀟灑,至少我現在想起來覺得很瀟灑就是了。

【我還想繼續寫假的東西,但這種東西寫了沒意義。】

每次外勤回來,我沒有多少的時間可以處裡這些事情,常常下午的兩三點的事情,五六點就要上節目了,而要求卻是越誇張越好…

好吧,既然都不是真的,那就寫一個真正不屬於『真的』東西,那東西就是小說。要天馬行空也可以,胡思亂想也可以。

記者的經驗,卻成為自己當作家的基底,我打從沒想到。

當上作家之後,我並沒有成名,我還是一個人,一間小套房,簡簡單單、孤孤寂寂。但認識了很多人,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很遺憾,在這之中我並沒有『直接』的幫上忙,雖說還沒發生什麼悲劇,也不希望發生悲劇。但總是有種感覺,遲早,會有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我無奈的清掃地上那些碎塑膠片,有點後悔自己幹嘛要這麼做惹自己麻煩,清完了,我躺在房間的地板上,望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每當不知道要幹嘛時我都會這麼做,之後就睡著了。

我睡的很甜,至少我是這麼覺得,因為夢中沒有我討厭的事情。

但我卻怕一覺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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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29

「喂?」

「請問您是小樺所說的文前輩嗎?」

「您是…?」

「我是小樺的同居人,河城似鳥,我想跟您談談有關小樺的事情,不知道您有沒有空?」

「嗯,有的。」

突來的一通電話,讓我不得已的去知道更多我不該去知道的事情。

那天,我與她約在一個離小樺家不遠的一間速食餐廳,小樺沒有出現,等待我的是我只在照片上看過的人,河城似鳥。

她戴著一頂鴨舌帽,穿著大衣,給人一種像是間諜腳色的錯覺,我們只做了個眼神交會,彼此互相交換了默契,似乎她早就計算好一切,到樓上的用餐區,那餐點已經放在桌上。

「我想,你已經知道小樺的事情了吧?」

一句話,切入核心。她咬著漢堡,從鴨舌帽下那被切割過的眼神看著我。

我微微點頭,這曖昧的舉動讓我感覺:「我不像我自己。」

「你相不相信,小樺說的都是假的?」

「這是什麼意思…?」
從開始到現在,所有事情都讓我不明白,不明白她-河城似鳥,究竟想要說什麼,因為如此,我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呆子。

「小樺她曾經把她的父母殺掉,不,不能這樣說。應該說是,在她心中已經認定了:『我的父母已經死亡』這個事實。」
河城的口氣非常凝重,在這之中我無法理解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有著什麼樣的個性。這種刻意裝出來的機械式口氣,更讓人覺得怪異。

『我真的是瞭解小樺的人嗎?』我在心中這樣問著,但沒有說出口。

「你把話說清楚。」
用冷冷口氣說著話的我,配合著一雙冷冷的眼神,我們兩個人的對談,在外人的眼中就像是黑手黨在談判似的。

「既然希望我講明,那我就直接攤牌了。那天小樺跑出家門的原因,她用酒瓶把她的父母打成重傷,然後獨自一個人跑出來。現在我把這種事情說出來,我想也沒多少人相信。」

「你動機是什麼?」

「動機啊…因為她曾經幫過我,我只是想回報而已。至於那件事情我就不太想說了。說來也覺得很神奇,那天她跑來我們家,她的親人有打電話來我們家要找她。你想想看,只要是有親人的人,親人們總是會擔心,怎麼可能有親人是打電話來說我們不要呢?」

「這些就是你想說的?」
自己的心中開始燃起怒火,一方面是感覺,河城根本是存心找我麻煩,不想再提的事情不斷的提起,另一方面則是…
「你到底有沒有做到照顧小樺的責任?你究竟有沒有幫她?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來跟我討救兵是不是?」
這次,全部的問題我全問了。就像是個老師在問個沒帶功課或沒寫功課的學生一樣。

「…」

「你說話啊你!」
我氣急敗壞的拍桌大喊,已經忍受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告訴我能做些什麼…?就是沒辦法了我才來找你,你才有辦法把小樺從過去救出來。我從來…我從來沒有看過她變的那麼健談,能夠笑出來…那些都是因為小樺遇見了你。請你教教我,我該怎麼辦…」
如果一個老師罵完學生沒有寫功課這事情,之後重寫就好,但現在能夠重寫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做到了什麼,你能做的就是花點時間陪她吧。小樺曾經說過你時常不在家裡,而她找不到可以聊天或說話的對象,就做這些吧。對了,她的父母應該也很希望她回去吧?」

「她的父母,雖然那些傷早已痊癒,也希望小樺能夠回去。但小樺的心裡可能還沒辦法接受這事實,我怕…會再給小樺二次傷害。」

「不去面對誰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哪天,我希望你能夠帶她回去。而不是我。」

「為什麼?」

「因為,你才有這個資格。還有我給小樺那本筆記本,你也寫吧,寫什麼都可以。有時候文字更能把想說的話給完整的說出來。不管怎樣,一定要踏出個一步才行,不管是誰,你、我、還是小樺。」

「嗯,那我要更加努力了。」

之後,我將我從靈夢與魔理沙那邊所聽到發生在學校的事情告訴了河城,她的臉上只有驚訝,雖然大半部分都被壓舌帽給遮住了,但嘴巴說明了一切。似乎她很少說關於她自己的事情,重心都放在別人的身上。這種人才是真正能夠去照顧別人的人吧。

在很多事情中,應該說是在我捲入的很多事情中,我都是個旁觀者。但事情中,總有個剛好可以讓我這旁觀者做的觀眾席。而我,該做的就是拍手喝采,喊安可讓事情繼續,好讓事情迎向美滿的結局。

我拖著那聽了一大堆事情後疲憊的心,走離了那家速食店,我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河城早就消失於那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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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e of 30

「你家好大啊-。」

脫掉鞋子,踩在木製的地板上,有種木頭的味道散佈在這個房子之中,我壓低腳步聲走動。

「文,歡迎來到我住的地方,雖然這不是我家就是了。」
這裡是小樺住的地方,她邀請我來她家,已經很久沒有到別人的家裡,到如此大的私密空間。這房子向上又挑高一層,有個小樓梯可以到上面的那層,那層全是放書的書櫃,感覺很容易摔下來。

我從玄關走到客廳,兩個沙發椅,有個液晶大電視,後面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水族箱,裡面養著些有著銀色魚鱗的小魚,沒有目的的在水中游動。

在沙發旁邊有個木製矮桌,矮桌上放著幾本科學雜誌,桌上有個相框。我拿起相框看著,上面有著小樺,在小樺旁邊則是一個我沒看過的人,那個人與小樺一樣笑的非常燦爛。

「她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河城似鳥。」
小樺指著她旁邊的人說著。「但是她今天去學校,要到晚上才會回來。她是一個很喜歡科學的人,又喜歡動手做東西,後面那水族箱上的幫浦就是她做的喔。」

聽完,我點點頭,在這麼大的空間中,我感覺到空虛。很奇怪的空虛,說不出的空虛,好像被困在個沒有牆的籠牢,但又不是這種感覺。總之,這感覺始終沒有消失。

「那今天請文來的原因,就是這個!」
小樺意外的有精神,她拉我到她的房間,很樸實。床、書桌、書櫃、衣櫥,那些該是學生宿舍裡有的東西,在她的空間中都可以找到,且都被收的井井有條,像是個給人看的樣品屋。我住的地方就只比這地方大一點而已。

我坐在床上,好柔軟,當我躺下的時候,整個身體陷了下去。

「小樺你都睡在這麼舒服的床啊,哪像我都只能睡地板。」

「別這麼說啦,睡這麼軟其實也是會不舒服的。」
她苦笑,也跟我一樣躺在床上。「其實啊,今天請文來家裡,是希望有人可以陪我…」

想想過去,曾經也有這樣子害怕寂寞過,害怕著週遭出現什麼東西傷害自己,因而跑去朋友或是同學家,那些都是在一個人住之後才發生的,小時後敢獨自個人睡一個房間,長大後,則變成要獨自住一間房子,這層級只會往上堆疊。

「那我就陪你吧,但你不是也有朋友住在這房子裡?」

「她啊…一直覺得我們兩個合不太來,我們的個性差好多,好多好多…」
她將身體轉到另一側,使她的臉不再面對我,而是面對牆壁。「她總是在我耳邊說一些我聽不懂的東西,我們兩個能夠交流的大概只有在下棋上面,我不喜歡這樣。」

「那你為什麼會認識她呢?」

「什麼…?」

「我問,為什麼你會認識她?」
這次我口氣稍微大聲了點,似乎聽到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哽咽。

「可能文你看不出來,我其實是會喝酒的…而且喝酒喝很兇。每次事情不順利的時候,就會酗酒,當事情越來越多不順利的時候,那時候酗酒就酗的越凶…直到有天,我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倒在街上。跟我一樣大的她,河城似鳥,把我帶到她家。她幫我通知我的家人,那個時候我才撤徹底底的知道,我的家人已經不需要我了。河城幫我打電話回家的時候,我在旁聽見了怒罵從電話那端傳來…」
在這時候我聽見了哭聲,是在抽泣。

「小樺,轉過來看著我。」
說完,她轉過頭來,原本那對穩健的眼神在此時就像個小孩子般,積滿了淚水。

我將她的頭抱在我的懷裡,輕聲說到:
「如果撐不住,那就大哭吧…」

她哭的更大聲了,但那是一種真實的情緒。我束手無策,不知不覺,她在我的懷裡睡著了,平常她給我感覺到的穩健、剛毅,瞬時煙消雲散。用手帕將她臉上的淚水逝去,我偷偷摸摸的從床上離開,為她蓋上棉被。

留了張字條還有本空白的筆記本在她的書桌上。

之後,我離開了她的住所,沒有回頭,沒有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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