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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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里的面貌一如往常,然而今天的臉孔卻使人查覺到少有的憤怒氣息,沸騰情緒的火源燃起於負責吞吐的鼻子;只是進出的物體為貨品而非空氣。

「我說這位小哥啊,這種東西哪能用來付錢呢?」一名以販賣蔬菜維生的中年男子將一個被細繩束緊的布袋扔回原本的主人手上。
等同雞蛋大小,於落入掌心時發出零碎鏗鏘聲的純白色囊袋癱軟的樣子就像是因面試碰壁而感到沮喪的年輕人。

事實上在那個不起眼的袋子中,裝有價值比等重量的黃金高上數十倍的貴金屬,若是套入外界的世俗觀念,恐怕在抓起一把的同時就等於掌握一棟大樓。
但是對於一生居於幻想鄉的普通人類而言,那和鐵屑沒什麼兩樣。

那個接下被無知大眾貶為芥子之物的人,似乎無法接受這種情況,縱使接下來說出的話將成為圍觀者的笑柄,他還是將自己的想法和事實表達了出來。

「你根本就不懂這些東西的可貴,這一小包『淚銀』買下十間店都還有剩。」從少年口中吐出的詞彙,代表著某種支配夜晚的種族。

那些永生活在夜色的遮蔽下,替地上的一切生命帶來恐懼的存在相當清楚,這略帶傷感的名詞代表的是從武器到奢侈品均能廣泛應用的超稀有金屬。

它無法開採於這顆行星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能等待母龍流下的淚水歷經千年以上的時間洗禮,凝結成外表看來和石頭沒兩樣的黑色硬塊後,才能夠經過琢磨和鍛造以至於成為某名公爵手裡的寶劍,又或者是某位夫人頸上的項鍊。
外界目前的科技尚無法對淚銀加以應用,甚至連這種物質的存在都不為所知,若是要以科學的角度去活用尚未出現在元素表上的礦產,除了某些總是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高等智慧型妖怪外,最便宜於求助的大概只剩視地面萬物為污穢的月人了吧。
至於對兩者來說都是一名異端的少年又是如何擁有這些價值連城的財富,則是和他過去的伴侶有關了。

「唉──」或許是因為年紀已步入不惑的尾端,對於這句抗議,蔬果店的主人並未表現出嘆氣外的任何舉動,只是用最合乎常理的邏輯回應。

「如果這玩意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有價值,那你又為何要拿來換這些微不足道的青菜水果呢?」

「這……因為我把錢包弄掉了。」此話一出,在周遭圍觀的好奇份子立刻爆出一陣哄堂大笑,而得知理由的中年人仍舊是自認為充滿風度地向黃昏草月揮了揮手,示意要他離去。
但是這種態度在某方面比那些笑聲還要更令少年感到羞辱,一種不應當出現在任何人的心中,卻無時無刻潛伏於內部的想法和飄落的羽毛一同緩緩來臨。
恢復平日作息的人們並不知道,被最多存在懼怕的命運正準備降臨於自己的身上……

「老闆!」一道似鐘的聲音吸引了包括店長在內的人們注意力。
只見轉頭回看少年的群眾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發出像是被什麼怪物追趕的叫聲四散逃竄。
就連一直保持鎮定的商人也一邊將各種收成扔向草月的前方,一邊用因為顫抖而口齒不清的聲音嚷著「都、都都都拿去吧!」。

「還要酒喔!要最好的!」隨著同樣的聲音下令,兩個一看就是上等貨色的大酒瓶被放在眼前,拿出這兩瓶黃湯的人也消失在店面內。
起初有些錯愕,但已經理解狀況的黃昏草月拎起自己原本就打算購買的東西和額外的兩瓶日本酒走出人里。


過了一會兒,在離市場較遠的安靜地段,他停住了腳步。

「差不多該從我身上下來了吧?萃香。」看著掛在肩頭上的兩隻腳,銀髮少年用接近靠一般順序才有著同樣髮色的人種口氣說著。
剛才之所以造成如此異常的大眾恐慌,原因多半出在這詭異的景象上吧。
隨著那兩隻短小的腿逐漸現出膝蓋以上的部位,這場活像是B級恐怖片特有的誇張表演才宣告結束。

「就當作是剛才出手相助的回報再讓我待一下嘛,而且草月的肩膀坐起來很寬很舒服哪!」出現過兩次的聲音現在終於露出了真面目,相對於看似天真無邪的醉鬼,黃昏草月的口氣充滿了攻擊性。

「又沒人拜託妳幫忙,而且我自己也能解決。」本該保持流動的輕鬆氣氛,因為這一句話瞬間凝結。

「解決?你剛才不是想殺了那些人嗎?還是說殺人就是你所謂的解決?」那童音聽來和方才不無一致,現在卻顯得銳利異常。
伊吹萃香拿起掛在腰間的葫蘆吞下一口烈酒,從腸子一路燒到喉嚨的她將整個身體攀在「座椅」的頭頂上。

「應該說你根本沒想到怎麼解決吧~那股殺氣的來源難道不過是一陣衝動嗎?」身上總是彌漫著酒臭味,鎮日醉醺醺又只會說些自大狂妄的話,予人以上形象的鬼現在明確指出了問題所在。

奪取他人的性命本來就是一種手段。
就最根本的自然法則來看,連不懂文化的野獸也明白唯有施展爪牙才能對其他動物的生命進行搾取,以讓自身苟活。
但那是以達到某種目的為前提才能成立的法則。
剛才的黃昏草月只不過是因為周遭人的恥笑,為了那名生意人分明見識狹窄卻又自認精通世間常理的愚蠢感到氣憤。
並且為了發洩這股情緒才打算對周圍的一切進行無差別的破壞,只是為了達到更大破壞的;破壞。
然而這樣的行為並沒有任何意義,只會在事情結束的瞬間令人感到一種說不上來的失落和空虛。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將毀棄男孩和某人的約定。

毫無反駁餘地的黃昏草月不再提起將肩頭上的小女孩趕下去的念頭,開始帶著三件行李繼續回程的路途。
這並不表示他就這麼接受了鬼王之女的意見,縱使對方的話才是正確的,也無法構成足以信服的理由。
之所以閉上雙唇,純粹是由於一份莫名的排斥感。

於少年和少女初次見面之時,金黃色的意志立刻就被酒吞童子的女兒深深吸引。
這當然不是字面上所見的意思,他並沒有異於常人的癖好。
事實上,總是空虛一片的心靈會變得像是遇上海綿的水,是因為那顆心認為這個長著兩根狀似枯枝的尖角,身上纏繞著鎖鏈的鬼族女孩實在是非常可愛的緣故。
真要比喻的話,那就像是見到幼犬幼貓一類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想去輕輕撫摸細嫩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對其愛護照料。

但是殘酷的現實無情地擊潰了這份美好的印象。

一張口就從不間斷地襲擊嗅覺神經的酒臭味和宛如中年男人的說話口氣可說是最難與惹人憐愛的作品嵌合上去的兩塊積木。
伊吹 萃香帶給黃昏草月的矛盾感即使以在兩片樂高零件間的接合縫隙中硬是塞入一片三角板,並且稱之為一件作品作為例子都無法形容。
只因前者是既定的事實,後者卻能用個人的觀感加以否認。
雖說氣量狹小的一方並不是沒有能力改變這種主觀的怪異現實,但那算是一種不公平的行為,因此在不能接受的前提下,能選擇的唯有逃避一途了。

「對了對了!去香霖堂一趟吧,有好東西可以看喔!」全無預兆的要求中斷了開始沒多久的靜謐。

「不用了,我想早點回去……好痛!」

「去嘛去嘛!」一邊喊著祈使句一邊捏住命令對象的臉頰,在普遍大眾的眼中看來,怎麼樣都像是威脅。

「我去就是了!不要用鬼的力量作這種事!」屈服於能一拳擊垮整座山的怪力,代步工具將方向轉往人里和魔法森林的交接點。


從裡到外均堆滿雜物,總是呈現一種無秩序感的道具店和平時略有不同。
在隨意疊置成小山堆的各種物品前,一塊地面為了搭起背景被特意清了出來。
站在那裡的人除了理所當然的店長外,還多了專門發佈不實新聞的天狗,兩人之間既沒交談也未出現互動,看起來是在等待著共同的什麼。

「好慢哪……」看著不知是第幾隻從頭上飛過的野鳥,霖之助的眼鏡在太陽底下反射出隱藏雙眼的光線。

「女生換衣服總是比較花時間的,再多等一會吧。」比起容易掉入無聊陷阱的男性,女人往往較為擅長聘請些刺客殺死多餘的時間。
現在被文找來的專家正是對矗立在背景前,一台被腳架立起的相機進行調整這麼一個動作。

正當森近準備檢視攝影場地時,香霖堂的大門突然向外飛了出去。
賦予門板動能的物體很明顯是緊跟在後的數根柱子,而促使御柱的主人發射這些兇器的動機十之八九是正從店內奔出的女孩了。

「臭神奈子!我可是在稱讚妳耶!」

「那種讚美誰會高興啊!?」看著兩名在打鬥之餘還不忘破壞場地的神明,將事業當成興趣經營的老闆忍不住在心中想著:(沒有主動給她們報酬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兩個神在打架就是有趣的東西嗎?」突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了森近 霖之助和射命丸 文的注意,也讓攻擊和閃躲的雙方停了下來。

「不,這一點都不有趣,我的門被她們給拆了。」

「弄壞紙門的是神奈子啦!」

「還不是妳害的!?」

「噗!…抱歉,只是現在的你看起來還真像是帶小孩的父親。」
除了文的嘲笑可以交給肩上的小鬼去反應外,同時撲來的三種聲音讓黃昏草月選擇先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來再說。
留下兩組吵架人馬和為了大門煩惱的倒楣東家,一點都不期待事態發展的他省去了伸手開門的麻煩走進店內。

「多要這兩瓶重得要命的酒作什麼啊,而且喝的人還從頭到尾賴在別人頭上……」

起初,是從那白得耀眼,卻不刺痛視神經的裙襬開始的。
經過精緻剪裁,無論作出任何動作都不會出現一絲皺褶,彷彿是為了欺騙蝴蝶停留在上面而設計的花葉狀輪廓以大量的蕾絲圍出。
在那從天而降的花叢上,拉住花朵的莖葉攀附在腰上的方式就像是專司寄生的無花果樹,將脆弱的腹部緊緊纏繞。
而再向後退一層,支撐那些寄居者的存在位於胸部,呈現一個被重力拉長,既不刻意也不造作的倒三角形。
令人聯想到某個時常被用來代指勝利的字母,繼續向前延伸就會畫出一個大十字的兩條非平行線,填補在彼此中的空間沒有任何裝飾,只是一片平整如水面的潔白。
雖然少了白蛇和青蛙的裝飾,只是被華麗的白紗蓋住代表自然的色彩,那張略為上了些淡妝,增添了幾分成熟氣息的臉龐還是被一眼認出。

「……早苗?」拉起尾音的絕非無法肯定眼前新娘的身分一事,純粹只是迷惘於被那新來的巫女給深深吸引的心情。

「草、草月!?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呢?」被驚訝驅使的雙手讓捧花貼得離身體更近一些。

「因為萃香說有好東西讓我看,所以……」在無意識的作用下,聳動的肩膀掩飾了被迷倒的事實。

「是這樣子啊……其實我原本並不打算在這時候就讓你看見這個模樣的……」隱含在話中的某種特定波長,並未被黃昏草月的遲鈍天線接收到。

「不過話說回來,早苗妳為何會打扮成這副樣子?」

「是我請她這麼做的。」幾乎使人遺忘其身為香霖堂店主身分的霖之助帶著一臉不耐煩的表情走進店內。

「我最近想試著作這方面的生意,所以當然得找人來做宣傳了。」一聽見這句話,草月才領悟剛剛看見的背景和架起的相機的用意,也想起了那身讓神奈子看起來顯得英氣十足的新郎禮服。

「不好意思,讓店長您久等了。」東風谷 早苗很快就恢復平日的自信神情,跟在耐心快被磨光的霖之助後方走出店面。


雖然早苗的確是個令人無話可說的美少女,再加上那身代表著世上最堅定的同盟裝扮,無論是誰都會在瞬間被KO
但此刻的他卻只是靠在因無謂的爭吵而插入地面的御柱,當一個靜靜在遠處欣賞的旁觀者;彷彿沉思的賢者。

「不想再靠近點看嗎?草月。」兩道眼神同時對上了三色的目光,這使紅色那邊的大腦聯想到四眼犬,卻又立刻被藍色側的腦部提醒眼前的生物比較接近青蛙。

「那麼比起我來更有義務待在她身邊的妳又為何到這裡來呢?」

「因為……有話想跟草月說啊!」諏訪子小小的身體將巨大的鐵輪奮力一擲,準確套住了其中一根主幹。
在得意地誇讚自己的玩樂技術後,這位即使加上帽子後也不及一百五十公分高的矮小神明跳到黃昏倚靠的御柱上坐下。

「這可不是身為祖先的我在自誇,早苗還在外界的時候可是很受男孩子歡迎的喔。」

「我知道妳沒有在賣瓜,不過比起這件事,所謂的祖先又是?」比起對方想表達的重點,思考方式異於常人的男孩往往先去捕捉其他情報。

「祖先就是祖先呀,早苗是諏訪子隔了好幾世代的子孫喔!」銀色的眉毛只是稍微揚起,隨即又恢復原有的線條。

「什麼反應嘛,草月不覺得驚訝嗎?」

「還好,因為我也是在外界留下血脈後才住進幻想鄉的。」這回可輪到土地神充滿好奇了。
諏訪子把眼睛睜得又大又圓,隨時都要突破嘴唇的疑問幾乎就要化作振動佔滿他人的聽骨。
不過沒什麼回答意願的少年立刻將話題轉回原本的方向。

「如果想了解早苗的話,妳的機會應當比我還要多上不少,從我身上得不到什麼東西的。」

「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剛剛說早苗很受歡迎對吧?但是早苗卻從來沒有和任何一個我知道的對象交往過,不管是從國小到高中,還是來到這裡之後都是這樣,所以才想問問草月的看法嘛!」

「哦……。」蒼白的手指撥弄著亮銀色的鬢髮,濃密的白眉微蹙。

簡單說來,東風谷 早苗這個人的水平可以用完美無缺四個字來形容。
先不論那迷倒許多異性卻不會招來同性忌妒的外貌,其人格才是真正值得受人欣賞的部分。
有禮的談吐加上對任何人都調適得恰到好處,既不妄自菲薄又未曾夜郎自大的態度可說是不卑不亢,在這個時代顯得十分難得。
即使從講求物盡其用的角度去檢視這位少女,她的能力就算不至於被稱作天賦異稟,要冠上秀才的稱呼也是綽綽有餘。

舉個簡單例子,就像是一個班級中總是讓成績保持在校內前幾名的同學。
和天才這種一出生就擁有他人望塵莫及能力的生物不同,只是在和大眾高低相同的水平點上付出努力,並且獲取應得的代價,明白自我的極限,只對這條界線作出相應的自信。
這是典型的理解自己的才能,並且正確地朝這個方向邁進的類型。
若是有什麼人會對這樣子的一個女孩感到不滿意的話,問題絕大多數是出在抱怨的那方。

但是對黃昏草月來說,好像少了點什麼。
「什麼」的缺憾讓他感到失落,有如找不到最後一塊拼圖的小孩般煩惱,這種感覺也許可以這麼形容──無趣;特別是和那羽二色蝶相比更是如此。

慢著。

為什麼自己會把這兩人放到同一座天平上?是因為她們都同樣身為巫女的身分緣故嗎?

有一種莫名的警覺感下意識阻斷了思考,他忽略後半段的主觀想法,只檢視了前面那段較為客觀的評價。

「我覺得我的看法跟其他人應該沒有太大的差異,妳還是另請高明吧。」

「噗──」嘟起的嘴和鼓脹的臉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這位神明的象徵物,或許是因為千百年來的修養,很快便放棄追究此事的諏訪子又想起了剛才的疑問:「草月你幾歲了呀?」

「詳細數字不太記得,至少兩百了吧。」

「嘿──還很年輕嘛。」在這充斥著各種古老幻想的遺世裡,區區二百個春秋的年齡幾乎是不足掛齒。

「那換我問妳了,妳剛剛為什麼會跟神奈子吵架?」

「人家只是說神奈子穿那樣很帥而已呀!誰知道她突然就火冒三丈地向我衝過來,我當然只好逃囉!」比起洩矢神社原有的主人其實是現任風祝的祖先這件事,那位個性豪爽充滿大姐頭氣概的大和神居然也有在意這類事情的纖細一面還要更讓大部分時間都不是很關心他人的黃昏草月更為訝異。

「…諏訪子!還在那邊混什麼?該回去了!」不知不覺間,已經結束攝影的八坂大神呼喊的聲音直朝這裡傳來。

「等一下就過去啦!」靈活的跳躍力讓這具嬌小的身軀即使從高達四、五公尺的御柱頂端跳下來也完全沒有受傷。

「怎麼說呢。」鑲著兩顆眼珠的大帽子向後一轉,和童裝十分適合的她說道:「我覺得草月呀,你應該試著多了解一點這個世界,不要對那麼多事都提不起興趣比較好喔。」
感覺像是被彈了一下額頭,立場和某種看似辛苦,其實又可能是世上最輕鬆的職業相仿的他在回去前接受了神風的呼喚。


位於外界和幻想鄉的交界點,掌管大結界的巫女的腦袋現在是一片空白。
那片純粹的無沒有參雜任何念頭,只是維持著連自己是否活著都難以確認的潔淨,反向思考某個哲學家的哲言的話,現在的她並不能算是一個存在的個體。
如此一段幻夢的時間,被一道突兀的聲音給打斷。

「靈夢!今天再來……!」

「不要。」

「我什麼都還沒說耶!?」

「反正一定是想繼續上禮拜的遊戲對吧?」洞察力敏銳的雙眼盯住了盤據在魔女雙眼下方的黑色印記。

「勸妳還是放棄吧。」生性懶散的靈夢隨手將已經冷掉的茶潑向地面,混雜著深綠色碎片的茶水很快就滲透進土壤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妳走掉後那遊戲就被我全破了,光碟片也在隔天就賣給香霖堂了。」

「什麼~~~!?」魔法使垂頭喪氣地看著那些永遠不可能再收回來的覆茶,隨即又抬起大大的巫師帽跳進了神社中。
看著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博麗 靈夢只是微微地嘆口氣後便跟著走進去。
然而沒發現這個細微動作的魔理莎只注意到放在櫃子上的照片。
在照片中的人除了位於左後方的男子外,全都是她不認識的陌生臉孔。

「靈夢,草月旁邊的這些人是?」
從畫面的正中央開始看起,一名有著一頭金褐色長髮的美少年和蓄著柔長的黑色髮絲,宛如將絲絹一根根分開來的東方女性佔據了最顯眼的位置。
而在兩人的正上方,一對即使投入最濃的墨水中也能發出光芒的紫色寶石直直地盯著鏡頭看,那略帶魔性的美麗女子雖然引人入勝,卻也令他人畏懼三分。
女巫很快就把視線從德古拉的後裔上挪開,接著被注意到的則是處於右上方,一位神情看起來充滿自信且英俊無比的男性。
和方才的少年有著相同的髮色,外表大約為三十歲上下的男人在俊秀的臉龐下隱藏著一股巨大的強悍,彷彿隨時都能獨自一人背負整個世界。
最後剩下的就是緊抓著黃昏草月的衣服不放,長相和照片中間的少年一模一樣的女孩子了,她回眸的眼神和握緊的雙手透露出充滿好奇卻又脆弱的個性。

「聽說是他在外界的家人。」懶得特地走過去的巫女射出了張符,在巧妙的控制下,輕薄的紙片將相框翻倒。

「長得還真不像──」

「妳管那麼多?」


    在博麗神社的餐桌上,負責今晚菜色的男子反覆品嘗其中一盤肉絲的味道。

「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含著筷子的嘴說道。

「有什麼差嗎?只要能用來當下酒菜就是好了啊!」飯沒吃多少,黃湯倒是下肚好幾杯的鬼一開口就發出了幾乎填滿客廳的酒臭味。

「吃飯時不要一直喝酒,話說回來為什麼妳們會在這裡呀?」身為這裡的主人,靈夢很明白地表示了自己有選擇客人的權利。
不過幻想鄉中大多數的居民可不吃這一套,其中最好的例子就是一邊喊著因為滿嘴飯菜而模糊不清的聲音一邊將整碗飯扒光的魔法使。
那些噴出的飯粒混雜著口水飛濺到巫女臉上,「再有下次就殺了妳」的表情立刻就讓習慣喧賓奪主的客人乖乖退回自己的本分。

「對了!我應該在裡面加點蔥蒜之類的香料啊!」不斷嘗試的努力終於得到了答案,這股興奮感令他無視大胃幽靈向自己伸來的空飯碗。
也因為如此,背著兩把刀的從者只好冒著被暴力紅白追殺的風險替主人添飯。

若不是仔細參透味道,只是在一旁思考一輩子恐怕也得不出現在的結論。
突然有股深切的期望,想將過去同樣的遺憾好好仔細地欣賞、品嘗,一定要徹徹底底深入了解一次。

…………黃昏草月用手指撥弄著到了需要修剪程度的頭髮想著。

[ 本文章最後由 黃昏草月XD 於 09-1-12 12: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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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orckingdom 於 09-1-13 00:57 發表

啊~沒什麼~
只是俺的「去死去死魂」稍微暴走了

話說草月連「特殊的血統」都有呢~
好嫉...好羨慕啊~

原來是這樣
不過「特殊的血統」......
文中應該沒提到黃昏草月有什麼特殊血統才對
如果是那張照片中的家人讓大大誤會的話
我可以在這邊解釋一下
那些人是敝人另一篇和東方無關的小說「妄想騎士踢」中登場的角色

畫面中央的美少年和東方女子分別為男女主角
有著紫色雙眼的女人則是男主角的姪母
英俊的男性是男主角的父親
最後,抓著黃昏草月衣服不放的人是男主角的妹妹

而這些人和黃昏的關係
依順序來說的話分別是孫子、孫媳婦、二女兒、大女婿、孫女
要說特殊血統的話只有他的孫子(四分之一的精靈)二女兒(二分之一的吸血鬼)
草月自己是沒份的

畢竟這是和東方沒關係的產物
所以我也不方便說太多
如果還有關於這方面的疑問的話
希望大大能用站內信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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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黃昏草月XD 於 09-1-12 12:04 發表
您在說什麼啊.......囧

啊~沒什麼~
只是俺的「去死去死魂」稍微暴走了

話說草月連「特殊的血統」都有呢~
好嫉...好羨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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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
之前版本多次看串行
云里霧里沒能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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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由 毛玉 於 09-1-11 21:47 發表
唔 行與行之間毫無空隙看起來真頭疼

一時情急下沒注意到
現在重新整理過了
多謝大大的提醒
原文由 orckingdom 於 09-1-11 22:23 發表
唔 草月與少女們之間毫無空隙看起來真頭疼(喂)

您在說什麼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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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草月與少女們之間毫無空隙看起來真頭疼(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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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行與行之間毫無空隙看起來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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