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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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




  吾等是墮落人間的天使,吾等效忠的是黑暗,崇拜的是邪惡。如今時候到了,同伴們!磨利你的爪牙,伸展你的翅膀。
向那群放逐我們的神報復吧!首先,先讓我們把醜陋的人類抹殺。貪婪、慾望的集合體,肯定足夠我們擷取力量。


  殺戮吧!惡魔們!



  **



  我不曾相信什麼神說、惡魔論,當然,鬼故事對我而言就像童話一樣,所以平時人家在討論鬼故事時,我總是第一個到場的。平時甚至會收集一些關於惡魔的由來和故事。在我心中很確定,所謂天使、惡魔只是人類為了自我滿足,而掰出來的一種能量。

  直到那天晚上,她一口氣推翻我十七年以來的確信,果然是不該過去觸碰她的吧……

  其它印象都很模糊了,不過,我確定!在我因為高燒加刺激太大而昏倒之前,我看見了天使的羽毛,喔!還是惡魔?


  唉,不管了,讓我睡一下吧……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9-26 23:0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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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菲提拜斯  哦哦 加油˙ˇ˙/  發表於 09-1-27 22:20 聲望 + 3 枚

Purpose.Sp-End﹔『追憶篇』

結束,所謂的相遇是注定






  魂域。


  由魔力分子組成的世界,而此地住著許多人民,他們與一般人沒什麼不同,我們稱之為魂域民。

  而這之中,還有因為墮落天使之幫助而免於滅族之災的獵月族隱居於此地。


  當然還有成為惡魔的墮落天使。




  (一)

  
  魂曆十八年,索多瑪的一切看起來是這麼的和諧。


  市場兩旁叫賣的水果攤販,趕來此地賺錢的商人,四周悠久的建築散發一種和平的氣氛,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顯示這裡有多麼繁榮,另外還有即使是早上也毫不冷場的酒吧。


  不過既然是酒吧,當然免不了一些爭執。
    
  一個拍桌聲吸引了酒吧所有人的注意力。


  「喂!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啊?你找死是吧?」一個綁著頭巾的傢伙抓著另一個比他身軀大上些許的男人吼著,看樣子這人似乎喝了點酒。


  「哦?我做了什麼嗎?」那留著三分頭,身體頗為厚實的傢伙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抓住他衣領的傢伙。


  綁頭巾的男人用力指了指酒吧外面的一尊石像。



  那石像刻的是一個笑的非常燦爛,把巨大鐮刀扛在肩上的男人雕像。



  「我都看到了,你這傢伙近來酒吧之前,竟然把口水給我吐在那個上面?你是活膩了啊?」綁著頭巾的傢伙說話非常激動,用力的把三分男給推到門外。


  酒吧裡的人全部都對三分男投以憤怒的眼光,吵雜的怒罵聲不斷傳來。


  「……哼!我只不過吐了這個粗糙石像一口口水,這又如何?快讓開,我趕到此地是為了……呃?」留著三分頭的傢伙後退了幾步,抽出腰間的小刀,準備嚇唬綁著頭巾的男人時,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了肩膀。


  酒吧裡的人全部發出驚人的歡呼聲,綁著頭巾的男人露出邪惡的笑容,然後退回酒吧裡。


  「啐!你這傢伙想做什麼?你沒看到我手上……呃、呃啊──」三分男帶點不爽的回頭看著這突然搭肩的傢伙,不過他卻發出了慘叫聲。


  一個臉上都是刀疤的高大男子用力的抓住三分頭的腦袋,這手大到只需單手就完全包覆著三分男的腦袋。


  「你這傢伙……拿著這玩具想幹什麼?給我滾──」刀疤男就像丟垃圾一樣,把三分男往旁邊一甩,整個人就這樣飛了好幾公尺,撞上了路邊的馬車。


  三分頭大叫幾聲「怪物」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喲──老大萬歲!」


  「哦哦,老大太棒了!」



  酒吧裡傳出熱烈的歡呼聲,刀疤男整了整他的西裝後,隨著身後好幾名的保鑣一起進了酒吧。
  
  
  廣大的市集上,這種爭執小事不過家常便飯,大家不過笑了笑,然後就繼續過著同樣的日常生活,叫賣聲還是不斷的傳來。



  不知是不是幻覺,那立在艷陽下的石像似乎笑的更燦爛了。



  而這市集的另一頭,有一排陣仗非常誇張的隊伍,朝著索多瑪中央的一座巨大的城堡前進,這隊伍經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不是跪下,雙手合併的看著隊伍離去。

  
  隊伍在大家的仰望下浩浩蕩蕩的來到一扇巨大的門前,從隊伍最前端的馬匹上跳下了一名英俊的年輕男子,他走向這門面前,用力的敲了幾下。


  「我是艾德,快開門。」


  艾德大聲的喊了幾句之後,重新回到馬上,同時門也開了起來,龐大的隊伍走了進去。


  「啊!小艾艾──艾莉絲正在找你呢!你回來的正好!」進去之後,一個從上方傳來的聲音吸引了艾德的注意,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的抬頭看著城堡上方的陽台。


  一個渾身充斥著成熟魅力的女人正對艾德招手,笑的很燦爛。


  艾德跳下馬,對著後面的軍隊大聲交代個幾巨,身體一驅,就只是這樣輕輕的一跳,他人就立刻飛上這好幾層樓高的陽台上。

  不過艾德卻沒料到那成熟的女人不但沒有閃躲,反而是張開雙手作勢抱住艾德,兩人當然就很自然的一起向後倒在陽台上。


  「呀──真是討厭,這麼想我啊?好害羞哦!」成熟的女人把艾德壓在她那可以稱作雄偉的雙峰上摩蹭。


  艾德不斷掙扎,不過卻是白費功夫。

  兩人就保持這種姿勢慢慢的爬起來,走進城堡內。


  「耶、煙轟!快方該偶──」艾德勉強的發出一點點聲音,不過被緊緊壓著的他發出的聲音卻是非常古怪。


  「什麼?我聽不懂耶!」艷紅就維持這個姿勢,然後拖著艾德走在這個非常有貴族氣息的長廊上好一段距離,然後站在最底端一個鑲有豪華裝飾的門面前。


  艷紅用身體使勁推開門,以免艾德被掙脫。


  「小艾艾回來了!」進去的第一聲就這樣喊了出來。


  裡面有著一張巨大的床,而這房間裡頭的裝潢都高級到令人眼花撩亂。


  高級木製圓桌,上面矲著高雅的銀製酒杯等等餐具,豪華的地毯配上高級的水晶燈給人一種奢侈的感覺,半敞的金框窗戶也令人為之動容,總之住在這裡的人肯定來頭不小。


  而房間的最裡面有三個人,一人半躺著,兩人站著。


  「啊!艷紅姐又在……」發出聲音的是站著的其中一個人。


  她有著自然垂到腰際的漂亮金髮,那清澈的藍眼令人目不轉睛,這樣的一個漂亮的少女就站在那邊,用雙手遮著眼睛,但是卻偷偷的用指間的縫細看著艷紅和艾德讓人臉紅的舉動。


  「哈哈,我說薇雅啊,妳手這樣可是擋不了的喔!呵呵──」艷紅把艾德放開,用力的挺起胸部。


  被丟在一旁的艾德像是缺氧般的不斷大口的呼吸。


  「呼……呼呼,妳想殺了我啊?」艾德摸著自己的脖子,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艷紅。


  突然間,床上的人笑了起來。


  「呵呵……真是的,感情還是這麼好啊?不過我這次是找你們談正經事的喔!」床上的人露出微微的笑容,看著艷紅她們。


  那人雖然有將長長的頭髮綁了起來,不過看上去還是非常的亂,但給人的感覺並不討厭,而那半瞇的雙眼呈現鮮豔的紅色,放在絲織被上的手臂上還有著奇異的黑色紋路,有如火焰般的紋路。


  惡魔,路西法以半坐姿躺在床上,用手招呼艷紅。

  艾德起身,和艷紅一起走向床邊。

   
  「真是抱歉啊艾德,不過這件事情很需要你們兩個的幫忙,所以才把你們叫了過來。」站在少女旁的是一個美麗的女性,她那美貌令人難以相信他已經是有兩個兒女的人了,帶點捲的頭髮雖然沒有經過認真整理,但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她把雙手放在艷紅肩膀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艾德雙手抱胸,點了點頭。


  「所以說……要去讓最後的惡魔覺醒了嗎?」艾德側頭看著床上的路西法。


  路西法從懷中拿出一把精緻的小刀,那刀子散發著銀色的光芒。


  「是啊,如果我計算沒有錯……時間大概已經快到了,所以這件事情是越快越好呢!」路西法笑笑的說著,不過他的聲音卻帶點沙啞,而且有點微弱。


  艾德閉起眼睛,雙手抱胸,沉思了一會兒。


  「好吧……我隨時都可以出發。」艾德慢慢的說出這話,打算伸手接過小刀時,卻被另一隻手給奪走了。


  是那站在一旁的漂亮少女。


  「不行喔──小艾!老爸已經答應要讓我去了!嘿嘿……」少女,薇雅吐了個舌頭、作出淘氣的表情,然後躲到艾莉絲的身後。


  艾德睜大眼睛的看著路西法,路西法只是無奈的笑了幾聲。


  「等、等等!不是吧?要……要給這小丫……去?」艾德激動的說話語無倫次了。


  「呵呵,可不要小看薇雅喔,她在這之前可是天天跟著他老爸修練呢!」艾莉絲笑著回答艾德。
 
  
  艾德搔搔頭。


  「那,找我來的目的是協助她摟?」艾德無奈的看著躲在艾莉絲身後的薇雅,薇雅又對艾德作出一個眨眼睛的動作。


  艾莉絲笑著點了點頭。


  「耶,真好!又可以跟小艾艾去玩了!」艷紅對艾德比出勝利的手勢。


  艾德大大的嘆了一口氣。


  「哈哈──艷紅,可不是去玩哦,你可別小看那傢伙!別忘了他可是斐爾的兒子啊!」一個突然從一旁傳來的笑聲讓艾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道爾打開門,慢慢的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把鐮刀。


  「喂……不會吧?你還要讓蒼蓮去?這……」艾德下巴差點掉了下來,用手不斷指著薇雅。


  薇雅嘟起嘴巴,用力的踢了一下艾德的小腿,然後跑到道爾身旁。


  「小艾真討厭!我跟蒼蓮可是好朋友了呢!」薇雅接過鐮刀,然後用它指著艾德。


  「臭小子,你可以不要去啊!我跟小姐就夠了!」鐮刀竟然發出抱怨的聲音。


  艾德用手摸著臉,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這、這傢伙還沒恢復記憶啊?」艾德看著道爾說出這句話。


  道爾搖搖頭,雙手一攤。


  「自從那次我跟老爸把他從結界上拔出來之後,似乎就忘了有關你們的所有記憶了……」道爾走到艾德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不過脾氣還是一樣壞啦!」然後小聲的在艾德耳邊說了這句話。


  啪啪。
  

  「好了好了!該說正事了哦!」艾莉絲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


  薇雅跑到床邊,認真的看著路西法。


  「嗯,想必大家都知道大概的狀況了……我就簡單的說明一下,情況大概是這樣的……」路西法看著大家,停頓了一下。


  「因為時間久遠的關係,斷界之門的封印漸漸的弱化……也就是說這門隨時可能被天使發現,再次入侵。」路西法以認真的表情看著所有人。


  「而以我現在的魔力,不夠再次創造那種強大的空間法術,所以說,我想把希望賭在那個人的身上,我相信那傢伙的兒子身上一定有著某種淺能……」路西法把視線放在道爾身上。


  大家也把是現移到道爾身上,道爾露出遺憾的表情。


  「唉……沒錯!就我而言,我是完全搞不懂空間法術啊!所以說,當初把結界打出裂痕,並且與老爸交換靈魂的斐爾之子一定有某種能力……大概吧,不過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道爾自嘲般的說著。


  艾德與艷紅互相看著,露出一點點微笑。

 
  「但是……根據我們的調查,他的兒子正過著跟一般人沒什麼不同的生活,初步調查是因為……」路西法突然停下來,露出複雜的表情。


  艾莉絲點點頭,「大概是因為……雅娜,也就是他的母親,不願意讓他在接觸這邊的世界了,她以經因此失去摯愛,所以才不讓她現在唯一的依靠……」說完之後艾莉絲也露出悲傷的表情。


  大家的臉龐都蓋上了一層陰影。


  「不過,這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所以說,我希望有人能去那個地方開啟他的惡魔之血……而這個人我已經決定是薇雅了。」路西法咬了咬牙,抬頭看著床前的薇雅。


  薇雅笑笑的看著路西法。


  「放心好了啦!我相信那個雅娜小姐一定是個美麗又大方的女生!她一定會體諒我們的!」薇雅露出她雪白的牙齒。


  道爾輕輕的笑了幾聲,然後把一本看似老舊、厚重的書塞到薇雅懷裡。


  「我可是看在老爸的面子上才讓妳去的,所以妳一定要帶這本書去,它幫助妳完成這任務的!」道爾露出無奈的笑容。


  薇雅單手抱著這書,然後拿起鐮刀,以誇張的方式起身,往房門的方向跑去。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回……呃?是阿戒嗎?不管啦!」然後回頭露出傻氣的笑容,不過一轉回去,卻在什麼也沒有的地方像是撞到了一個東西一樣,往後倒了下來。


  大家都發出了笑聲。


  「唔……什麼東西啦!」薇雅按著鼻子,看著什麼也沒有的空氣。


  不,空氣出現了一點點的波動,然後是一個奇怪的裂縫,慢慢的擴散成橢圓形。


  「唉呀呀!我撞到了什麼嗎?真是抱歉啊、抱歉!」從這洞裡探頭出來的是薩凱,時間的摧殘讓他臉上多了一搓鬍子。


  「唔──小薩!你不要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啦!很痛耶!」薇雅用手指著她紅通通的鼻子,嘴巴鼓鼓的看著薩凱。


  薩凱摸了摸自己的鬍子,看了薇雅一會兒,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不管看了幾次都覺得很像啊!」薩凱把頭歪向一旁,看著向艾德與艷紅,他們兩個都無奈的聳聳肩,輕輕的笑著。


  「什麼很像啦?喔、喔喔喔喔!對了對了──小薩,快點帶我去那邊吧!」雅娜突然急著躦近去橢圓形的洞裡,薩凱發出幾聲叫聲之後,隨著薇雅一起往後倒了下去。

  
  薇雅從橢圓形洞裡面探出頭來,用力的揮揮手。



  「我會把阿戒帶來的!放心好了──」


  
  她最後一句話就隨著橢圓形的洞一起消失了。

  吵鬧的聲音消失之後,取代的是沉重的氣氛。


  「……這樣好嗎?她一個人去很危險的。」首先開口的是道爾,他的表情非常嚴肅,沒有剛剛的和諧感。


  艾莉絲瞇著眼睛看著道爾。


  「噗……真是的,你稍微看好你妹嘛!更何況有艾德去幫忙啊!不用擔心的啦。」艾莉絲把雙手放在艾德的手上,露出笑容。

  
  艾德連忙抽手,倒退好幾步。


  「妳、妳想殺了我嗎?」艾德一臉驚恐的看向艷紅,艾莉絲只是發出微量的笑聲。


  艷紅則是用恐怖的微笑看著艾德。


  一旁路西法突然用力的咳了好幾聲。


  「……真是的,時間果然快到了嗎?我的已經術式撐不了多久了,要是『換回來』的話,斷界之門又被找到,那這次可真的完蛋了……」路西法抹去臉上的血跡,不過白色的床單上依然有著好幾個紅點。


  道爾捏了捏太陽穴。

 
  「既然如此你幹麻不把這件事也告訴那丫頭,這樣多少可以給她一點壓力,要是她抱著玩樂的心態……」道爾對路西法激動的說著,但是路西法也只是笑著。

  
  道爾嘆了口氣,往門的方向走去。


  「道爾,相信她吧。」路西法對著道爾的背景小聲的說著,道爾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只是靜靜的走了出去。


  艾德清了一下喉嚨,對艾莉絲點點頭。


  「那我也去準備準備了,走吧!艷紅。」說完之後,艾德就拉著艷紅的手走向門口。


  豪華門關上之後,房間剩下艾莉絲與路西法。


  「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艾莉絲摸著路西法的手,露出擔心的面容。


  路西法也緊緊回握艾莉絲的手。

 
  「如果妳是在擔心他不願意幫忙,那妳可就錯了,他可是那傢伙的兒子呢……」路西法看向窗外,那裡可以清楚的看見一個火紅的山丘。「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啊……」路西法用手微微的一指,本來半開著窗戶突然變成全開。

 
  清涼的風吹了近來,帶點溫暖的氣息。


  艾莉絲也抬頭看著窗外,小聲的呢喃著。

  


  「我是擔心會不會給她第二次打擊……」  




  (二)


  經過天使戰爭之後,魂域死傷慘重,人們死的死,房屋倒的倒。


  抵擋外敵的惡魔幾乎死光,剩餘的全都是混雜著魂域民血統的半惡魔。


  根本算不上戰力。


  天使要是再次進攻,魂域絕對會滅亡。


  不過,唯有一人例外。


  他有著純正血統的惡魔,但是他本人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分。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是個的普通的高一學生。


  啊,還有個與他完全不像的妹妹。


  

  ……

  ……




  「呼、呼啊……好累啊,為什麼每次穿過那個奇怪的門之後我就渾身無力啊?真是討厭啊……」薇雅飛在半空中,俯瞰著這城市美麗的夜晚。

    
  她左手上拿著一把鐮刀,右手抓著一本老舊的書。


  「那,那我們乾脆找個地方等那個什麼阿戒的傢伙好了,上次道爾不是給你過地圖了,而且妳也來探路好幾次了啊!應該已經調查好了吧?」鐮刀發出了有點稚氣的聲音。


  薇雅點了點頭。


  「說的也是……我看我們就在那個很多樹的地方等他經過好了,我、我快要飛不動了……啊──」薇雅正在拍動的翅膀突然一消失,不斷的往下掉落。


  薇雅不斷的晃動身體,不過翅膀就是沒反應。


  「啊啊!要掉下去了啊!」鐮刀也發出叫聲,不過地心引力還是不斷的呼喚他們。


  
  碰的一聲,這頗大的空地出現了一個人影。



  「唔哦……好、好痛!怎麼會這樣呢?是不是我不習慣這裡的空氣啊!害我飛的不好……」薇雅跌坐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四周有著漂亮的花草和樹木,不過這些東西在黑色的夜裡卻相當模糊。


  薇雅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


  「咦?這裡好像之前有來過了,我們就在這邊等那傢伙吧!」鐮刀提出建議。 


  薇雅了看四周,輕輕的點點頭。


  「沒錯,那我先施展驅人的術式好了……嘿!」薇雅把那本老舊的書掛在腰上的皮帶上,然後用力的揮了一下鐮刀,一個藍紫色的魔法陣就出現在她腳下,然後慢慢的擴大、擴大。

  
  大到連魔法陣的線都看不見為止。


  「嗚……呼、呼!好、好累……怎麼會這樣?看來還是不習慣啊!不過這樣一來,範圍應該夠大了!」薇雅搖搖晃晃的走著,結果卻撞上了一個路燈。

  
  「唔,好痛!」薇雅蹲了下來,雙手按著額頭。


  薇雅正準備睜開眼睛看撞到什麼東西時,一個平淡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來。





  



  

「喔……小姐,妳身體不舒服嗎?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裡?很晚了……呢……啊喔?」  










Sp追憶篇完,所謂的相遇是注定

是、是這樣的嗎XD



By   Lemonwin


《嚇!惡魔?》

第一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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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hirtyTwo﹔『追憶篇』

轉動






  古曆二零三年,天使大軍進攻魂域。

  目的是抹殺逃來此地的惡魔。  



  魂域民十萬餘人死亡。

  惡魔軍隊死傷慘重。

  東南西村落、城池全毀。


  
  此次戰役讓魂域成了名副其實的荒地。

  唯一未受影響的就是主城索多瑪,還有……

  獵月族的村落。



  ……



  「什麼!你說沒有辦法救出來?」艾德的怒吼響遍了這房間。


  這裡是魂域,艾莉絲堡的某一間房間,裡頭有些許的人影。


  「沒錯……不管士兵如何攻擊,那面結界就是動也不動,就連插在上面的鐮刀也取不下來。」艾莉絲帶點歉意的聲音顯得相當小聲。

  
  艾德躺在這單調房間裡的床上,身上包滿了繃帶。


  「那個……小艾艾,醫生說你還不能起來!」一旁的艷紅對艾德投以擔心的目光,畢竟他們才剛趕到這裡幾日,艾德身上的傷還沒消去。


  「妳說什麼?現在這樣我怎麼能在這裡躺著?快!快帶我去那個山洞,我要親自打破那個爛結界,然後把那傢伙抓出來給痛打一頓!」艾德做勢要爬起來,不過自己連移動都很吃力了,何況肩膀上還多出了一隻手壓著他。


  斐爾的手押住了艾德。


  「沒用的,那個結界是打不壞的,就連斐爾都是使勁了力氣才打出那一點點的裂痕,就算你去了也……」斐爾對著艾德說道。


  但是艾德的拳頭卻招呼到斐爾的臉上,噴出了鮮紅的血,是艾德的血。   
    
  
  「混帳……就是你這傢伙,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艾德的理智已經被憤怒給吞噬了,也不管手上的傷,就是不斷的往斐爾臉上揮拳。


  而斐爾則是任憑艾德將他打到地上,完全不還手。


  「──喂!等等啊!艾德,沒有他的話我們也打不贏天使大軍啊!」一旁的薩凱用雙手勾住艾德的肩膀,將他架了起來,但是艾德的雙腳還是不斷的亂踢。


  斐爾站了起來,抹去臉上的血,不過那些血都是艾德的傷口噴出來的。


  「我很抱歉,不過這些都是他的決定,我可拒絕不了一個這麼有骨氣的男人……」斐爾摸了摸自己了臉,然後看向艾莉絲。
  

  瞪著斐爾的艾德突然身體一鬆,昏了過去。


  「……他的身體根本還不能動的。」艷紅從薩凱手上接過艾德,將他放在床上,仔細的摸著他的臉龐。  
 
  薩凱也嘆了口氣,往旁邊的牆上靠著休息。

  斐爾整了整衣服,緩緩的開口。


  「就是這樣……簡單的說,我跟斐爾做了『交換』,不過這不是一般的交換,怎麼說呢,算是一種空間的法術吧!」斐爾拉來一張木椅,坐在上面,雙手抱胸。


  艾莉絲用陌生的眼光看著斐爾。


  「啊!總而言之,他必須要有一個肉體留在山洞裡……不過,也可以這樣──」斐爾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提的高高的。


  小刀上有著精緻的雕刻,銀色的光芒帶點沉重的意味。


  「啊!那是……」艾莉絲發出了叫聲。


  「沒錯,是『御魔之刃』,沒想到妳做的這麼好,我只交過妳一次吧?」斐爾把刀子拿到艾莉絲面前。


  艾莉絲摸了摸小刀的刀刃。


  「……這是當初為了要封印『斷界之門』才做的,是你教我做的,一種類似輔助的器具對吧!」艾莉絲終於露出了一點微笑。


  斐爾將小刀抽回來。


  「正確的說是一種『開啟,關閉』的工具,從魔力到空間,任何東西都可以由這個小刀開啟與關閉,不過使用方法就需要多練了!」斐爾把小刀提至胸前。


  用力的刺了下去。


  「咦!」艷紅發出了叫聲,薩凱也差點衝了上去。


  不過小刀並沒有碰到斐爾的胸膛,而是在要碰到之前,發出了電擊般的火花,然後空氣就像碎片一樣炸了開來。


  而斐爾就向被吸進去一樣,消失在眾人面前。

  不過當斐爾進去的一瞬間,另一個身影從裂縫裡面彈了出來。


  是路西法。


  「咳……咳,大概就是這種手法!這跟我當初開啟來魂域的方法是差不多的,只不過術式小了一點。」跌在地上的路西法摸著過長的頭髮,發出了乾乾的笑聲。


  艾莉絲衝了上去,直接撲向倒在地上的路西法,兩痕淚水從她圓潤的臉頰滑落。
  

  「呃……不過即使如此,斐爾還是無法出來,我們交換的是靈魂……現在的他就等於代替我接受手銬腳鐐的束縛,我能做的頂多就是換換肉體……真是抱歉。」路西法撐起身子,看向艷紅。

 
  艷紅避開他的視線,看著窗外。


  「嗚……不管怎麼說,都是你救了這個世界……不,是斐、斐爾救了這個世界,既然這是他的決定,我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感謝他……嘶……」艷紅別過頭的目的似乎不只是不想看到路西法。


  薩凱用力的拍了路西法的肩膀。


  「我這個人很不會說話,所以我就直說了,我討厭你這傢伙,不管你是什麼厲害的惡魔,你這傢伙真、真是……」薩凱咬緊牙關,用力的往木們上捶了一拳,走了出去。

 
  木門應聲倒下。


  艾莉絲從路西法身上爬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路西法。


  「啊!既然你出來了,那麼由你去把結界打破……」艾莉絲露出一點點的笑容。


  路西法搖搖頭。


  「沒用的,我的能力大部分都被封印在裡面了,現在的我能使用的威力,就只有斐爾這個『身體』能承受的最大極限而已,也就是說既然斐爾沒有辦法打破,那麼現在的我同樣也無法打破……」路西法緩緩的看向自己的手臂。


  上面有著美麗的黑色,火焰般的紋路。


  「這樣……那,我先去幫你準備衣服吧……」艾莉絲失望說著。


  扣扣扣──


  門外突然傳來三個響聲,艾莉絲順勢看過去。

  是道爾,他蹲在地上,敲著剛剛被薩凱打掉的木門。


  「老……老爸,我們一起去試試看吧?」道爾身上也都是傷痕,手上還包了石膏,但是他的眼神卻非常堅定,不過說話似乎怪怪的。


  路西法站起來,吐了一口氣。


  「……能挽回到什麼地步呢?」路西法從道爾身邊經過,然後扶著艾莉絲走了出去。


  道爾也隨著路西法的後面離開,房間裡只剩下下艷紅和昏睡的艾德。



  
  「……你不會回來了嗎?」窗邊的艷紅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






  一個裝潢高級的房間裡,擺著一些單調的家具,還有兩側的書架。

  不過仔細一看卻發現全都是高級木頭或者金屬製成,而這裡最裡頭的豪華書桌後面,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臉上佈滿了刀疤,抽著煙、看著窗外。



  碰碰碰。



  鑲有高級外框的門外傳來了一陣敲聲。


  「老大──我們進來摟!」畢特毫不猶豫的撞開了這門,發出了「喀喳」的聲音。


  「畢特,你知道你這種開門的方式會讓這門少幾年的壽命嗎?需要我告訴你正確的使用方法嗎?首先,請你……」畢特身旁跟著一個成熟的女性,豐滿的胸部,搭配腰際美麗的曲線,配上那眼鏡、盤起來的頭髮,給人一種女強人的感覺。


  畢特搔搔頭,隨便的應了幾聲。


  「真是麻煩……妳如果不這麼多話該有多完美啊!」畢特小聲的抱怨幾聲,然後走到桌子面前,用手敲了敲桌子。


  「嘿──老大!你有在聽嗎?」畢特提高音量,因為他看坐在椅子上的人並沒有轉過頭來。  


  凱莉推了推眼睛,刻意的清了幾聲喉嚨,椅子上的人才終於有點動作。


  「畢特……你查到了嗎?」刀疤男緩緩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兩人。


  畢特用手肘抵了凱莉的腰,不過凱莉露出厭惡的表情,用手指擰了畢特的肉。


  「咳……據說,被救出來的路西法把另千金傳到另一個空間了,似乎是為了躲避戰火,但是根據我深入調查後,發現這個主意是斐爾先生出的,而他人現在正在代替路西法受囚。」凱莉機械式的說了一段話。


  刀疤男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讓桌子出現了一個凹洞。

  
  「真、真是混蛋,那傢伙放下雅娜做出這種事?」刀疤男低聲的說著。


  正在喝水的畢特本來想說話,卻被口中的水給嗆到。


  「呃!咳咳……老大,你不是不知道吧?要是他不這樣做,整個魂域就完了!我看沒有人打的贏七天使之一的拉貴吧?更何況──」畢特趕緊插嘴,不過他卻被刀疤男銳利的眼光給嚇到了。

  
  刀疤男起身,單手抓著畢特的衣領,提至空中。


  「哼!我才不管他是做了多偉大的事情,那個王八蛋害雅娜要一個人孤單的活下去,這才是最令我不爽的地方!」刀疤男大吼一聲,揮出去的拳頭被凱莉給阻止了。


  刀疤男驚訝的看著凱莉,凱莉只是推了推眼睛。


  「對不起,雖然我也非常討厭從我身邊奪走小姐的那個男人,不過我想提醒您,斐爾先生是為了達成跟您的約定,才會去救路西法的,雖然我不知道中途發生什麼事情讓他改變心意,以生命換取路西法與魂域的性命,不過,他的確做到了……」凱莉冷靜的說著。


  刀疤男放下畢特,用力的揮了手。


  「夠了!閉嘴閉嘴──」他就像小孩子般的無理取鬧。


  凱莉低頭摸了摸桌上的凹洞,那些被摸過的地方竟然恢復成原來完好無缺的樣子。



  

  「他的確完成了傳說。」





  凱莉抬起頭,又推了推眼鏡,清澈的眼睛直直盯著刀疤男。

  刀疤男肩膀一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老大……」畢特摸了摸脖子,從地上爬起來。


  刀疤男閉上眼睛,用手指向畢特。


  「你,現在立刻找個方法,給我去那個空間找回雅娜,看好她!」刀疤男說的這幾個字,似乎用掉了所他有生命能量一樣的沉重。


  畢特重新整理了領帶,然後露出微笑,把手放在額頭邊。


  「──是的,老大!」畢特行舉手禮。


  「凱莉,妳也去支援他。」刀疤男把手移向凱莉。


  凱莉聳聳肩,微微的彎了腰,轉身走向門口,畢特也隨之跟上。

  碰的一聲,門又關上了。



  「你這王八蛋……」



  刀疤男用手掩著濕潤的雙眼,但是嘴巴卻露出了笑容。



  


  **






  「能請你解釋一下嗎?我們的『智天使』大人。」沙利葉厚實的聲音傳了出來。


  聖域,禱告大殿堂。
  
  這裡同樣也坐著好幾個人。


  「有什麼需要解釋的?」跪在地上,面對著巨大壁畫的姬神用那毫無起伏的冰冷聲音回答,這反應讓沙利葉皺起眉頭。


  沙利葉起身,手上拿著好幾張羊皮紙。


  「嗯……天使大軍全滅,袁天被砍了半隻手臂,亞茲那傢伙聽說被人破了幻覺,可能在也無法在使用那種能力。

  而贏了魂域當前最強的路西法之子──道爾的妳,卻無意義的撤退回來,七天使之一的拉貴還在急救中,開起通往魂域任何地方的『御魔之刃』被搶了回去……

  綜合以上幾點,妳覺得有什麼地方是不需要解釋的呢?」沙利葉邊走邊念著羊皮紙的內容,深鎖的眉頭與老練的臉龐還頗搭的。


  「最後,這個報告是怎麼回事?被打倒的拉貴身上竟然有被地獄之火燒過的痕跡……我記得唯一能操縱這火焰的只有伊芙利特吧?不過他不是正在看守路西法嗎?這到底是……」最後,沙利葉抬頭看向姬神。


  姬神起身,撫平衣服上的皺紋,然後看向沙利葉。


  「我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事實就是如此。」姬神說完這話之後,就轉身直直的往門口走去。


  沙利葉打算伸手抓住姬神肩膀時,他旁邊的四個身影之一站了起來。


  「喂,妳這傢伙不要太囂張啊!妳知不知道這是多嚴重的事件啊?竟然什麼也不解釋就想走?妳這……」這人話說到一半,卻突然停下來了。


  姬神回過頭來,用那無表情的臉看著這站起來的傢伙。


  「呿……要是『那傢伙』追究起來,我們可是擔不起啊!可惡!」起身的傢伙用力的踩了一下漂亮的大理石地板,巨大的聲音回繞在殿堂裡。


  姬神別過頭,繼續往門口走。


  「那就叫他來找我……」她輕輕的說了這句話。


  沙利葉拉住那個還想說話的身影,用力的按住他的嘴巴,對著他搖了搖頭。

  那身影用力甩手了一下,哼了一聲,再度坐下。



  「沙利葉……」到了門口的姬神突然停下腳步,呼喚他的名子。



  沙利葉看向門口。


  「我們為何要完全消滅掉獵月族?真的只是為了世界的平衡嗎?還是……毫不值錢的面子?」姬神的語氣出現了猶豫的端倪。


  沙利葉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馬上就換上沉重的模樣,用他粗大的手掌摸了摸臉頰上的鬍子,緩緩吐出了這句話。


  「這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神。」沙利葉厚實的聲音傳到姬神耳裡。  
      

  姬神肩膀一抖,張開了翅膀,白色的羽毛耀眼到令人睜不敢正視。










  「是嗎?」











Sp追憶篇ⅩⅩⅩⅡ,轉動

唔?


By   Lemon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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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hirtyOne﹔『追憶篇』

落幕






  唰唰──


  「呼……阿戒這個、這個大笨蛋!」雅娜上氣不接下氣的在森林裡狂奔著。


  臉上的汗水不斷的湧出,吃力的表情顯示在她的臉上。



  
  ──啊?你問剛剛來這裡的年輕人啊?


  ──嗯嗯!就是來這裡見一個看起來很壞的人,我聽說是在這間酒吧,請問老闆你知道他們後來去哪裡了嗎?

   
  ──哦哦!你說那個很有魄力的年輕人啊?嗯……我記得他嚷了好幾聲之後,就往『撒旦之丘』衝過去了啊!


  ──什麼?那邊不是……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雅娜按著胸口,腳步闌珊的走著,以她的體力,一路狂奔至此已經使她無法在跑了,不過她還是不斷的前進著。


  ──你根本不用理會那個無理的老爸的!


  「唔……」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沾濕了雅娜的臉龐。



  雅娜前方不遠處的小上坡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她停下腳步,大口的呼吸,看著那個即使她的視線被弄得模糊,也絕對不會認不出來的人。


  「阿戒!」雅娜大叫一聲之後使勁所有的力氣朝著山坡上跑去。


  不過那身影似乎在呢喃著什麼。



  「嗯……還真的是個美女啊!也難怪你會這麼拼命了,嗯……呵呵。」山坡上的人影如此呢喃著。



  雅娜衝進這身影──斐爾的懷抱。


  「你……你是笨蛋嗎?你完全不用裡那個自私的老爸的!嗚……笨蛋!」雅娜終於按耐不住內心的情緒,在斐爾的懷裡放聲哭了出來,手不斷捶打著斐爾的胸膛。


  不過,斐爾卻把雙手放在雅娜肩上,然後推開雅娜。


  「唉,抱歉……我有老婆了啊!另外,其實我也不想對美女動手的,但這個是那男人的要求,所以抱歉了。」斐爾露出微笑,看著雅娜。

  
  雅娜除了被推開的震驚以外,疑惑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阿戒,你在說什……唔!」雅娜身子一軟,就這樣側躺在斐爾的懷裡。



  斐爾仔細的看了懷中的少女。

  
  「真是的……真的是個美女啊!總之……這樣做就可以了吧?我到底為何要這麼熱心啊──」斐爾自言自語的說著奇怪的話,然後在什麼也沒有的空氣中隨意的揮了幾下。


  一道頗大的裂痕就這樣出現在空中。


  「好久沒用了!沒想到挺順利的嘛!呃……我想想,送她去那裡好了!」斐爾把雅娜放進裂縫前面,裂縫就像磁鐵一樣把雅娜吸了進去。



  「好好活下去吧,他很愛妳的。」



  斐爾對著殘留的裂縫一角自言自語著。

  直到裂縫變回什麼也沒有的空氣    


  「好──接下來就是我大顯身手的時候了!沒想到隔了這麼久的時間,出來之後還是要做這種事情啊!」斐爾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


  接著低下頭看著不遠處的城市。


  「抱歉了……我馬上回去見妳。」斐爾小聲的對著不遠的索多瑪呢喃著,然後慢慢的回頭看向什麼也沒有的空氣。


  
  滋──滋!



  什麼也沒有的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點點的靜電,然後是一個詭異的小刀從空中刺出來,用力的劃開了『空氣』,出現了一條的詭異的割痕。


    
  「找到你了……」突然從裂縫伸出了一隻手,用力的掰開了這令人噁心的裂痕。


  斐爾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狀況。


  
  「路西法……」從裂縫中出現的拉貴用他充滿血絲的銳利眼睛看著斐爾,並說出這一句詭異的話。


 
  拉貴跳出了裂縫,出現在斐爾的面前。


  「喲!拉貴,你沒什麼變嘛!真是的。」斐爾竟然像是再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樣,露出無邪的笑容。


  拉貴走到斐爾面前,伸出了他那細長的手指,緊緊的抓住斐爾的脖子,斐爾出乎意料的沒有閃躲。


  「……哼哼,好久不見啊!你倒是變了很多……還有,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出來的!」拉貴把斐爾拉到他的眼前,差一點就會碰到鼻子的距離。


  斐爾扭動脖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輕的笑了。


  「對了,現在不是我嘛,哈哈!」被擰著脖子的斐爾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斐爾一邊笑,一邊把手移向拉貴的手「啊……詳細情況我已經聽說了──」,但是在要觸碰到拉貴的那一瞬間,拉貴自己收回了手,向後退了好一段距離。



  「你們啊──這次可真的惹火我了!」
    

  
  斐爾用手搔搔頭,露出無奈的表情,不過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大的嚇人。
 
  拉貴用充滿血絲的眼神瞪著著斐爾。


  而斐爾則是做出暖身的動作,扭了扭脖子。



  「來吧?」



  斐爾充滿挑釁的話語觸動了拉貴久遠的記憶。

  大吼一聲,朝著斐爾衝過去。





  **





  「真是不敢相信……」伊芙利特坐在地上,身上滿是深長的傷痕,不過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讓他更在意。


  斐爾佇在一陣的煙霧中,看著高處。


  他的周圍足足凹陷了好幾尺,形成一個巨大的窟窿,而這周圍巨大的洞窟也已經倒的不像話了,不過有個地方卻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路西法在的地方。


  斐爾轉過頭對著伊芙利特用力的比出了大拇指後就用力的跳了起來,往路西法的所在地衝了過去。


  「什麼……」路西法站了起來,而且嘴巴也不自禁的發出了驚訝的話語。


  斐爾跳上路西法面前的岩石上,手持著鐮刀。


  「傷腦筋……還是沒有完全的破壞啊?」斐爾發出平淡的語氣,用手敲著佈滿裂痕的結界。


  「真糟糕啊!那是我破壞力最強的絕招了耶──竟然只打出了這一點點的裂痕?真是麻煩啊!」斐爾抬頭看著路西法,雖然長長的頭髮遮住了路西法的臉龐,不過光看輪廓就知道是個帥哥。


  路西法緩緩張開嘴。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這麼努力救我,不過不管如何,千萬不要在使用剛剛那個絕招了,你會死的。」路西法的冰冷聲傳進斐爾的耳朵。


  不過斐爾卻不在意,只是不斷打量著結界。


  「唔……我看火焰大叔現在大概也幫不上忙了,那麼……」斐爾沒有回應路西法,反而是自言自語了起來,最後把鐮刀提至胸前。


  「啊!蒼蓮,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斐爾對著鐮刀說道。


  「……哪可能有什麼好辦法!你是白痴嗎?剛剛的攻擊不就是我們的全力了?」鐮刀發出不削的語氣。


  斐爾尷尬的笑了幾聲。


  「喂!沒用的──放棄吧!即使你們打破了這個結界,你沒有看到我手上的手銬嗎?腳鐐呢?你不要在白廢力氣了,趕快滾吧!我已經不想在看到……」路西法又坐了下來,潑冷水的話說到一半,卻被斐爾的動作給嚇到了。


  斐爾用力的把頭撞向結界,一道清楚的血跡留在結界上。


  「煩死了──那些話等你出來在告訴我!」斐爾笑著說出這句話。


  路西法睜大了雙眼,看著斐爾傻氣的笑容。




  ──這傢伙……


  ──是嗎?難怪會有這種感覺,這情況跟我那次不是一個模樣嗎。


  ──不顧一切的感覺嗎……


  

  沉重的手銬發出了金屬的低鳴。


  「喂!讓開點──」斐爾的話吸引了沉思中的路西法。



  滋──


  斐爾舉起鐮刀用力的往結界敲了下去。

  蜘蛛狀的裂痕出現在結界上,還有類似閃電的火花不斷炸開。


  「看你的樣子,稍微想起來了嘛!」斐爾不斷的往結界上揮刀。


  每揮一刀,斐爾的手上就噴出少量的血跡。

  結界的反噬相當的強。



  ──我還可以……這樣做嗎?


  ──不,我本來就該這麼做了不是嗎?


  ──打從一開始我就抱著這樣的心態,所以才救了獵月族不是嗎?



  路西法看著不斷消耗生命火焰的斐爾。

  不知何時緊握的拳頭滲出了一點汗水。


  「看樣子這樣是打不破的……蒼蓮,對不起,我要再用一次那招了!」斐爾後退了好幾步,然後把鐮刀碰在額頭,露出抱歉的表情。


  「哼,少說廢話了,都到這種地步了,還說好聽話?白痴!」蒼蓮毫不猶豫的對斐爾吐嘲。


  「哈哈,那麼──」斐爾的周圍又出現了許多金色的光芒,不過這次更加的耀眼。





  『貪狼……牙!』





  
  ……


  ……






  「是嗎?原來是這樣……不過這種理由實在……有點遜呢!」路西法站在斐爾的面前。


  「不不不,如果你看到她的話,你一定也會做出這種傻事的!」斐爾毫無防備的笑著,很開心的樣子。


  「唔……雖然是我提議的,但是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我可是不知道後果會怎樣的……」路西法把手放在斐爾的頭上。


  「除此之外,你有辦法打開那個讓人看了就想吐的手銬嗎?在等下去天使大軍就要湧進『那‧裡‧了‧喔!』」斐爾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在路西法的胸膛上捶了一下。


  「這……」路西法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手銬。


  「對了,她就麻煩你照顧了!我想,她大概在來這裡的路上吧……等你遇見她,讓她暫時離開這個紛爭之地吧……你,應該辦的到吧?」斐爾閉上了眼睛。


  「一切交給我吧。」路西法也閉上了眼睛。


  另一隻手突然插了進來,放在路西法的手上。


  「哈哈哈──這種感人的事,也讓我參一腳吧?」伊芙利特帶點灼熱的手出現在路西法的手上。


  
  路西法和斐爾都露出了笑容。



  「交給我吧。」


  
  


  ……


  ……






  這被毀的差不多的洞窟。

  最高處,坐著一個男人。

  他,周圍佈著強大的結界。


  而結界上。






  插著一把鐮刀。

  
  
    
  

  **





  白色的羽毛飄在空中。


  

  那白色令人聯想到自由自在,毫無拘束的天空。

  彷彿與世上一切事物無關一樣,沒有半點瑕疵。


  「你這傢伙!擁有白色羽翼就對我們的神就是一種汙辱──」拉貴的怒吼嚇跑了森林中的鳥群。


  斐爾伸出手,用接住拉貴突襲而來的拳頭。



  「隨便你怎麼說,我呢……」



  斐爾手臂上露出了部分出現了奇怪的紋路。


  黑色、火焰般的紋路。


  拉貴發現不對勁後,用力掙脫了斐爾的手掌,往後迴避。




  「現在是惡魔啊!」斐爾震了震純白的翅膀,飛了起來。



   
  一顆黑色、巨大的球出現在索多瑪城外的森林。




  





  ──交給我吧。










Sp追憶篇ⅩⅩⅩⅠ,落幕

曲末


By   Lemonwin

[ 本文章最後由 lemonwin 於 09-8-18 17:1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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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hirty﹔『追憶篇』

了斷






  斷界之門──


  一個詭異的身影漸漸出現在此地。

  模糊的影像慢慢的變為清晰,然後四處亂竄的不規則光線照射在他的身上。


  「嘶、嘶!可惡……那兩個廢物……竟然害我又失敗了!可惡、可惡、可惡──」一個令人噁心的聲音正呢喃著。


  是亞茲,他正散發著令人厭惡的感覺。


  「沒、沒關係,下次再見面就是你們的死期了……唔!誰?」慢慢走動的亞茲突然回過頭看向這個任何法則都不套用的空間。


  突然一個身影慢慢從虛空裡走出來,這身影還是倒著的。


  「……你輸了嗎?」一個冰冷,毫無起伏的聲音。


  姬神以倒著的姿態出現在亞茲面前。

  雙腳踩的地方彷彿有地板一樣,姬神本身並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唔!是妳?難道妳也輸了?」亞茲看著眼前不協調的空間,露出的雙眼睜的老大。


  姬神沒有理會亞玆,起步走向這個空間唯一的目標。


  
  巨大的門。



  「接下來的事已經用不著我們了,一切就隨著名為『命運』的巨大齒輪轉動吧……」姬神用極小的聲音說著,不過這聲音卻在這個地方產生了回音。


  姬神停在這巨大的門面前,用手摸了一下。


  這門就像水面一樣,姬神纖細的手指碰到門的一瞬間,竟然產生了漣漪,然後又像是鏡子一樣反射出姬神的面貌,就這樣不斷重複著詭異的化學變化,最後終於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黑暗、扭曲的空間。


  姬神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亞茲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門開了……拉貴……已經去了嗎?」


    
  姬神的聲音就回繞在這詭異的地方。

  黑洞吸入了這兩人身體,又再次便回巨大的門,絮亂的光線還是不斷的反射。

  




  **





  
  要是艾莉絲不是天使,她一定會被這個情況給嚇到。

  不過她不單單是個天使,還是墮落天使,路西法的老婆,所以她非常冷靜的看待眼前出現的事物。


  「你做了什麼?」艾莉絲那纖細的聲音從她美麗的嘴唇傳了出來,但這平靜語氣的裡頭還是看的出恐懼的端倪。


  這裡是魂域,艾莉絲堡的正中央,也就是艾莉絲的寢室。

  本來這裡除了重要人員、身懷絕技的半惡魔保鑣,理應沒有人知道如何進入此地,不過,如今這頗大的房間裡頭,除了地上躺的十幾名保鑣以外,還有另一個站在艾莉絲面前的身影。


  「沒做什麼,只不過是我的魔力太強大了,他們受不了,昏了過去。」這身影發出令人恐懼的聲音,令人驚訝的是他的語氣雖然單調,不過卻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


  艾莉絲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莫名的混亂感覺不斷突襲她的意識。


  「……你出現在這裡,表示『御魔之刃』……斷界之門已經被你打開了?」艾莉絲一個不穩,側身倒在一旁的床上,柔軟的絲織被現在已經成了奪去她意識的敵人。


  艾莉絲眼前的身影就這樣把手放在空中一甩,一把精緻的小刀就出現在他的手上,不過不到幾秒又立刻消失在他的手上。


  「你還是不改這個古怪的興趣啊……拉貴……」艾莉絲隨著說話的音量越來越小,意識也越來越不清楚。


  拉貴,眼前的身影做出了令人發毛的笑容。


  「多謝誇獎,那麼,請問妳可以告訴我,那傢伙現在在哪裡嗎?我這次是來解決那傢伙的。」拉貴做出了紳士般的鞠躬,然後恢復成原本讓人懷疑是不是戴了一層面具的乏味表情。


  「即使……過了這麼久,你們還是不願意放過我們嗎?」艾莉絲用力的擰了自己白皙的大腿,一點點的痛楚使她勉強維持著意識。


  拉貴露出了困擾的表情,然後伸出他的手,摸了摸艾莉絲粉嫩的臉龐。
  
  他笑了,然後用力的甩了艾莉絲一個巴掌。


  「真是抱歉……現在的我,沒有所謂同情什麼之類的情緒,我擁有的一切就只是是接受神的旨意,排除一切逆神者。」拉貴恢復成無表情的臉龐,然後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艾莉絲。


  他再次把手放在艾莉絲的臉龐上。

  像是在撫摸什麼易碎品一樣,小心翼翼的摸著臉上發紅的部分。  


  「……沒錯,從那此以後,我就再也沒有所謂的情緒了……那實在太令人……」拉貴用另一手揮了揮,那把小刀又出現在他的手上。


  然後他在空中用小刀隨意的刺了幾下,一個裂縫就這樣出現了。



  「……實在太令人憤怒了。」拉貴的聲音清楚的回繞在房裡。



  他側身走進了裂縫裡。



  「是妳讓我成了復仇者……」
  

  
  


  **






  「老大!這邊、這邊──」粗糙的聲音出現在遼闊的山上。


  好幾個身影不斷的來回走動。


  「……喂喂!我已經辭職了啊!」薩凱帶點玩笑意味的語氣回應了他。


  這裡是魂域之西的某個不高的平坦山上。

  而這四周出現了與此地極為不搭的盜賊團。

 
  他們正做著完全違反盜賊會做的事情──救人。


  一個個的人民帶著恐懼又奇異的心情走出了山洞。

  人們一邊高興自己終於被放出來了,但是一邊卻因為被盜賊救了一命,而感到複雜的情緒。


  「哈哈!這景象還真的不適合你們啊!」薩凱坐在一個大岩石上喝著酒,看上去似乎頗悠閒的。


  其中一個正在指揮部下的光頭回頭看向薩凱。


  「是啊!以後這種詭異的事情我可不幹啊!」光頭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突然他感覺背後有被人戳的感覺。
 
  一回頭──


  「大哥哥!謝、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把拔,馬麻都很感謝你們!」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就這樣抓著光頭的衣角,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手上還抱著奇怪的娃娃。


  光頭的臉瞬間紅到耳根子。


  「哈哈!被人感謝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啊!馬克!」薩凱看了這個情景,忍不住把嘴裡的酒都噴了出來,邊笑邊不斷的拍打著大岩石。


  馬克擺出恐怖的臉龐轉了過去,用手揮走小女孩。


  「真是……」薩凱重新補上了一口酒,往天空一看。






  ──剩下你了。
  





  **






  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奇怪的肉色物體。


  「唔……這裡是?」艾德感到非常難受,因為這重量刺激著他的呼吸。


  艾德閉上眼睛,然後重新睜開,不過眼前還是不知道被什麼東西遮住一樣,一團黑。


  「到底……」艾德想要動手去把眼前的物體給移開,不過他不管如何給大腦下令,手說不動就不動。


  這股難過的窒息感終於使艾德發出了吱吱嗚嗚的聲音。



  「嗯……討厭……」



  突然間傳出來的聲音一口氣打通了艾德腦中堵塞的六感,這股令人發麻的預感使艾德豎起了每一根寒毛。



  ──雖然不太願意去想,不過眼前的這個不會是……


  
  「咦……小艾艾,你醒了啊?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艾德雖然想立刻做出反應,不過不管如何使力,身影就是不回應,只能認命的維持現狀。




  「啊──────」




  豔紅的聲音和拳頭使艾德再次陷入一片的黑暗。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的景色已經變成了白色無味的天花板了。


  「我……」


  艾德試著發出聲音,不過這一動,喉嚨就像要燃燒一樣,使艾德發不出任何話語。


  突然一個蘋果取代了眼前枯燥無味的天花板,拿著蘋果的是一個讓艾德變成這樣的女人。

  豔紅用手遞上了蘋果給艾德,不過她的臉是別向一邊的,所以她當然不會知道自己抖動的手讓蘋果已經抵到艾德的臉龐,直到艾德盡力的發出一點聲音,她才大叫了一聲。


  「那……那個!剛剛是我太太意了,我沒想到我會睡著,而且……還睡在……啊──」豔紅似乎想要解釋剛剛的情況,不過說到一半卻變成用手不斷給艾德巴掌。


  艾德就在連蘋果都沒吃到的狀況下再次陷入無盡的黑暗。


  等又回神過來時,先感受到的是肚子餓到不行的抗議聲。


  「……哈哈,你這傢伙也真是的。」突然傳出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艾德使勁的轉頭,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

  那裡站著一個身穿花樣西裝的男人,雖然一看舉止就知道他是個隨便的傢伙,不過不知為何給人一點莫名可靠的感覺。


  重點是他正咬著蘋果。


  「啊!這個本來是特地為你而削的啦!不過醫生說你還不能吃東西哦!所以──唔啊!」站在窗邊的男人,畢特突然被一個飛來的刀子給嚇到了,刀子正偏不倚的插在窗邊的木牆上,畢特手上的蘋果滾到了地上。


  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


  「可惡!你這個變態!竟然趁我不在偷吃我為……削的蘋果!」艾德轉向另一個聲音的來源,他看到豔紅手上拿著兩個蘋果,另一著手正空著,想必幾秒以前是拿著水果刀吧。


  畢特笑著走出去,一邊很刻意說著:「唉呀呀!真是的,話要說清楚嘛──啊!對了對了!小子,你可要謝這個傢伙這幾天不斷守在你身邊哦!我好羨幕啊──」    

  
  豔紅抓起另一個蘋果往畢特身上砸,不過畢特卻一手接住,說聲「謝了」就走出去了。


  艾德閉起眼睛,重新思考一下這些情況。

  突然一陣灼熱的感覺流上耳朵。


  「你!你不要誤會,我……我只是在回報你而已!真的!回報、回報……」豔紅看見艾德的反應,她的耳朵已經熱的發燙。


  豔紅正手忙腳亂的遞上蘋果和牛奶。


  艾德動了一下手指,雖然一動,這酸痛的感覺還是不斷傳來,不過已經可以勉強坐起來。

  他接過豔紅手上的食物,看了蘋果一眼,然後把目光停在豔紅身上。


  「……我剛剛去問過醫生了,他說吃這些沒問題啦!」豔紅看著呆滯的艾德,把臉別到一邊。


  艾德還是呆呆的看著豔紅。


  「你看什麼啦!快點吃啦!」豔紅伸出手想要抓住艾德的手,不過反而被艾德無力的手一把抓住。


  艾德仔細的看著豔紅的手。

  食指和中指正包著小塊的紗布,中指部分還滲出了一點點的血。


  「這些傷……咳!不會是……削蘋果弄傷的吧?」艾德發出沙啞、細小的聲音,不過這句話卻帶著龐大的溫柔。


  此時似乎看的見豔紅的四周正冒著蒸氣。


  「對、對啦!誰叫那個什麼蘋果的那麼難削!我……唔!」豔紅說到一半時,艾德用力的咬了下去。


  往那顆被削到幾乎沒什麼果肉的蘋果咬了下去。

  然後大口了喝了一口牛奶。


  豔紅低下了頭。


  「謝謝……」


  這話從豔紅的嘴裡傳了出來,艾德只是專心的啃著蘋果,忍住一動就不斷傳出痛楚的皮肉,把蘋果給吃完了。


  「很好吃!」艾德看著豔紅。


  豔紅似乎被什麼吸引一樣,呆呆的看著艾德,然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大叫一聲之後就跑了出去。    
    
  不過,等豔紅回來時,艾德已經進入了夢鄉,不過這次他臉上掛的不是痛苦掙扎的表情,是帶點幸福的表情,臉上還有點紅通通的。


  豔紅放下手上剛煮好的玉米,摸了摸艾德發燙的額頭。


  發出了會心的一笑。

  接著她抬頭看著窗外的夕陽。



     


  ──剩下你了。






  斐爾。











Sp追憶篇ⅩⅩⅩ,了斷

嘛,我也要受傷──


By   Lemon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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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wentyNine﹔『追憶篇』

未知






  「我話說在前頭,就算妳是女性,我也絕對不會放水的──快點離開吧!」道爾用惡魔般的雙朣看著姬神。


  道爾身邊的狼像是在呼應這話一樣,沉沉的吼了一聲。


  「動手吧。」姬神沒做出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道爾。


  這句話結束的同時,道爾和盤狼同時出現在姬神的左右手邊。



  「那我就不客氣了。」



  道爾的拳頭朝姬神飛去,盤狼的爪子差一秒也就會刺穿姬神的身體。


  不過在要碰到姬神時,她卻消失了。
  

  道爾連忙收起拳頭,並側身躲過襲擊而來的狼爪。

  隨後因物理法則而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什麼?」道爾一抬頭,姬神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了,用那毫無生氣的眼神看著道爾,就像在同情什麼一樣。


  「吼!」盤狼一個怒吼,朝姬神撲上去。


  道爾抓準時機,起身與姬神保持距離,不過他才剛往後一跳,盤狼龐大的身體便跟著他一起向後飛去。


  「盤狼!可惡,這傢伙怎麼回事,竟然可以躲掉盤狼音速般的攻擊……」道爾抱著盤狼,抬頭看著前方。「人……」前方除了破壞的體無完膚的田以外,什麼也沒有。


  
  道爾顫了一下,馬上轉頭,一回身,印入眼簾的卻是一把扇子。



  
  『六道之一,眼。』




  帶點稚氣的冰冷聲傳來,然後道爾眼前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什麼也看不見。

  緊接著感受到的是自己鮮血的味道。



  ──啊,被踢了一腳。



  「唔!怎麼會這樣……」道爾抹去嘴角的鮮血,然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還在,而且沒感覺到異樣,那麼……



  「你的『眼根』我拿了。」姬神的聲音就在不遠處,不過對道爾而言,卻像天與地一樣的遙遠。



  道爾又摸了雙眼。


  「喂!冷靜點,道爾,對方可能是使用了什麼能力。」道爾很清楚的感覺到盤狼就在身邊,不過這種孤獨的黑暗感實在讓他受不了。


  「狼還會說話啊……」姬神緩緩的走向呆住的道爾。


  盤狼張大嘴撲了上去,不過一回神卻出現在姬神的背後。


  「啐!道爾,她還有別的能力,小心──」盤狼回頭對道爾大喊。


  姬神已經站在道爾面前了。



  『六道之二,耳。』



  姬神將手中的扇子對準道爾,說出了這句話。

  道爾的拳頭同時也命中了姬神的肚子。



  「嘿嘿……終於打中妳了吧!唔?」道爾退後了好幾步,然後又把手放到耳朵旁,彈了幾下手指。「嘖……聽不見也看不到嗎?真是棘手。」道爾用看不見的眼睛看著眼前按著肚子的姬神。


  盤狼從姬神後面揮下了利爪,不過同樣也是對著空氣使力。

  姬神飛了起來。


  「……原來如此,確實你不像那種失去一兩個感覺就會慌張的人,那麼接下來我會更小心的。」姬神用冷冷的語氣說著。


  道爾的頭正四處轉動著,手擺出戒備的架式。


  「……我忘了你現在聽不到了。」姬神又拿起了扇子。


  盤狼走到了道爾面前,看著姬神。


  「恩……這種情況,看來是六根嗎?」盤狼做出攻擊的姿勢。


  姬神身邊出現了兩個光柱。「……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光柱朝著道爾飛去,盤狼一個撞擊,讓道爾脫離了被貫穿的危機。

  
  道爾爬了起來,摸著自己的身體,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啊!聽不到實在好難說話啊,盤狼,我要用那個了!」道爾看著自己的前方。


  不過卻被盤狼從後面撞了一下。


  「哦、哦!在這邊。」道爾蹲了下來,摸了摸盤狼的頭。


  兩道光芒又朝著道爾飛來,道爾精巧的閃過,這動作讓姬神的眉毛動了一下。


  「還可以感覺空氣的流動……」姬神消失在空中。


  一陣清涼的風吹向道爾,姬神又出現在半跪的道爾面前。

  扇子微微的動了一下。



  『六道之五,身。』



  盤狼反應過來時,這句話已經傳了出來,牠一個揮爪,又撲空。


  「可惡!連觸覺也……」盤狼看著四周呢喃著,姬神又消失了。


  不過道爾卻沒什麼反應,只是帶點警戒的蹲著。


  突然,襲擊而來的光柱又多了一個。


  盤狼用力的朝其中一個光柱咬了下去,光柱就像泡沫一樣散了開來,然後在不遠處又恢復成原狀。剩餘的兩個光柱還是朝著道爾飛去。


  「道爾──」盤狼一個大吼,往道爾衝去。


  兩道光芒就在道爾所在的地方炸了開來,掀起的沙子掩蓋了所有視線。
    

  「……」姬神出現在沙塵的上方,呆滯的眼神看的滿天的沙塵,她那宛如娃娃的臉龐微微的彎了一下。


  然後姬神拿起扇子,用朝沙塵輕輕一散,一股強大的風壓立刻把所有的沙子給驅散,不過,出現的大地上沒有道爾的身影。


  「在這裡!」


  從姬神後方傳來道爾的聲音,接著,紅色的血漸了出來。

  姬神的翅膀多出了一道長長的痕跡。


  「雙手劍嗎?」即使如此,姬神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的表情,只是做出迴避,然後看著失去三感的道爾。


  道爾手上出現一把頗大的雙手劍,從刀刃到刀柄全是黑色的,除了上面有著漂亮的紋路,這劍重到不用雙手握住就無法任意揮出。


  「來吧,現在才是剛開始罷了!」道爾就像是知道姬神的位置一樣,確實的往姬神的方向衝去,用力揮出了雙手劍。


  姬神在劍要砍到之前,向後迴避了一段距離,但是另一道傷痕仍出現在她的雙手上。

  紅色的鮮血延著美麗的輪廓流了下來。


  「……獵月族?」面無表情的姬神突然停下了動作,嘴角似乎微微的顫抖。


  道爾在不遠處揮了幾下雙手劍,然後準確的把刀尖對準姬神。


  「哼,很奇怪嗎?既然有可以變成武器的種族,那麼有可以變成武器的動物存在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道爾手上的雙手劍就像在代替道爾說話一樣,發出了令人顫抖的聲音。


  道爾嘴角翹了起來,他振了一下黑色的翅膀,然後大力舉起雙手劍。  

  
  
  揮下。



  接觸到雙手劍的地面開始震了起來,然後就像玻璃一樣了裂了開來,一道巨大的波朝著姬神飛去。


  「……共享六感嗎?」姬神看的巨大的雙手劍,絲毫沒有要迴避的動作。


  光波掃了過去,姬神嬌小的身影在這光波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中了?唔──」道爾看著前方,不過一個眨眼,姬神卻出現在他的前方。

  她浮在空中,只差一點點就會親到那吹彈可破的粉嫩臉龐。



  『六道之三,鼻。』



  道爾感到一只冰冷的手略過鼻頭的感覺,然後痛苦的窒息感使他在地上打滾。


  「喂!冷靜點,我們現在是共享感覺啊!快感受我的呼吸!」雙手劍發出了沉重的聲音,道爾握緊了雙手劍,開始大口的喘氣,吃力痛苦的表情顯示在臉上。


  光柱變成四個了。


  「怎麼搞的……她竟然可以毫髮未損的躲過『黑牙』……」地上的道爾發出了哽咽的聲音。


  姬神又出現在道爾身旁,道爾一個斬擊,揮空。


  ──沒中?

  ──不,這感覺……


  
  『六道之四,舌。』
  
  

  冰冷的聲音從右邊傳來,一回頭過去,那張美麗的臉龐就出現在眼前,細的可能一捏就斷的手指已經放在道爾的唇上。

    
  道爾往後滾了幾尺,站了起來。
 

  姬神身旁的光柱變成五個。


  「原來那東西是這樣出來的啊!」道爾用力的敲打自己的頭,不過回應的感覺卻很微妙。「唔……真是糟糕啊!我快要不能控制身體了。」


  道爾用手做出開張的動作,然後吐了口氣。


  五道光柱同時朝著道爾飛來,道爾用力的揮了一下雙手劍,全部被化為光點。同時,道爾衝了出去,朝飛在天空的姬神再揮了一刀。


  本來這種距離是絕對砍不到人的,不過姬神身上卻多出了好幾道淺淺的傷痕。  


  「分散魔力的『沒羽劍』……」姬神的眉毛微微的動了一下。


  此時道爾以經衝到姬神前方了,然後道爾趁勢再揮了一刀。


  
  叮鈴──



  揮空。


  
  『六道之六,意。』



  姬神以半跪姿站在雙手劍上,大腿間的布料若隱若現,她伸出了白皙、纖細的雙手,輕輕的點了道爾的額頭一下,道爾就像失去翅膀的老鷹一樣,墜落了。


  「喂、喂!醒醒!可惡……最後意識嗎?這樣就沒辦法維持精神共享了──」墜落的道爾手上的雙手劍不斷震動著,不過失去了六感的道爾已經感覺不到了。


  碰,撞到土地的道爾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音,掀起了微量的沙子。




  ──啊,糟糕……意識被奪走了。

  ──剛剛姬神的雙腿中間,好像……有很重要的發現,不過現在我的思考好像一片空白啊……

  ──真是的,我這樣就輸了一點也不帥嘛!


  ──真是的。




  ──真是……




  「喂、喂!醒醒啊!」盤狼不斷的大喊,不過道爾空洞的眼神還是望著這一片的藍天。


  姬神緩緩的走的過來,她身邊的光柱變成了六個。


  「沒用的,她的六感在我這裡了……」姬神對著盤狼說道。


  接著,姬神緩緩的舉起雙手,六道光柱像有生命一樣,一起浮了起來,慢慢的飄到了道爾身體的上方。



  「那,還你吧。」

      

  姬神舉起的雙手用力的握了拳。


  
  『禁術‧六道封印。』



  漂浮中的光柱全部朝道爾衝去。




  巨大的爆炸完全的蓋過了美麗的藍天。




  最後聽到的是盤狼的低鳴聲。

  還有……



  姬神的叫聲。



  「……這是,唔!」姬神帶著顫抖的微弱聲在一片光亮之中顯得怪異。



  雙手劍穿過了姬神的肚子。

  持著這把劍的當然是道爾。


  「啊──這是叫做盤狼的刀子,他也具有跟獵月族一樣的能力……嘿。」眼前的道爾……似乎有點不太對勁,語氣輕浮的像是不同人一樣。


  說完這句話,道爾又把刀子往前刺了一點。


  「對了對了!我還要感謝你拿走這傢伙的六感的說,不然我可就沒有出來露臉的一天了呢!」道爾舔了舔嘴唇,溢出的鮮血染紅了道爾的衣服。


  他身上正插著六個光柱。


  「你是誰?」姬神的聲音還是沒有任何不同,唯一有差的地方就是這帶點顫抖的感覺。


  「喲──你看的出來啊?是啊!我是道爾,不過,我是『原來的』。」道爾緩緩的說出這充滿矛盾的詭異話語。


  姬神用手握緊了雙手劍的刀刃。


  「……是沉睡的惡魔之血嗎?」姬神用無機的眼神看著「道爾」。


  道爾大笑了幾聲。


  「你知道嗎?惡魔的黑色翅膀代表著什麼?為何要有這翅膀?只是為了飛行?不……」道爾邊說邊搖著頭。然後道爾用力的抽出雙手劍,不過姬神卻變為好幾個光點消失了,道爾順勢把雙手劍指向後方。
 

  姬神出現在那邊。

 
  「就像農夫拿著鋤頭、騎士穿著鍇甲、魔術師總是帶著魔術帽、廚師拿著湯杓一樣,這就是我們惡魔的象徵。」道爾轉過身來,臉上佈滿扭曲的笑容。


  姬神拿起扇子。


  「黑色!黑色翅膀代表著惡魔,然而──我們身為惡魔到底是為何存在?我們是天使在極度的負面情緒下產生的種族,你們稱之為墮落吧?我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給予人們恐懼,害怕!不過這傢伙,竟然期待著和平的日子,這種強烈的想法將身為本體的我強行壓抑在意識最深處……不過──」道爾繞著姬神走動,然後用大拇指抵著自己的胸膛。


  「現在我將再次把這個初衷帶給所有的惡魔知道,啊!為了感謝你,我就先讓你知道吧!」道爾停下腳步,用腳用力踏了一下地板,身上的光柱全部散成小小的光點,然後朝著姬神砍去。



  姬神第一次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那是同情的表情。


  「為了維持生命所跑出來的醜陋意識……」姬神呢喃著說著,然後她看了看自己受了傷的腹部。


  
  「哈哈哈!死吧──」道爾揮下了巨大的劍,風壓將姬神不長不短的白髮給吹亂了。



  但是,刀子就在姬神額頭的前幾公分處停了下來。


 
  「……關於初衷這點,我們天使也是一樣的。」姬神用遠別於之前毫無抑揚頓挫的柔和聲音說著,臉部也出現了美麗的笑容。

  
  雪白的翅膀綻放,將之包圍著道爾。

  道爾就這麼失去力氣的半躺在翅膀裡。


  「天使存在的目的是帶人幸福,傳達神的愛。」姬神用溫柔的聲音說著。


  道爾緩緩抬頭看著姬神,眼神已經恢復成先前的道爾了,他張開無力的嘴。


  「那為何……還這麼做……」道爾用極小的聲音說著。


  姬神瞇起眼睛,露出柔和的微笑。


  「就像你現在寧願不依靠強大的力量,強行將邪惡的意識壓了下來一樣,許多事情是我們不懂的,在名為生存的道路上,即使沒有仇恨,不過目的不同,自然就成了敵人,但是,也有就此明白對方的例子存在,這就是我們所追求的。」姬神抱著道爾,輕輕的說著。



  「總有一天你們會了解的,不過,不是現在。」



  「……」道爾露出了不解的表情,然後昏了過去。



  「……你們一定會明白的。」這是道爾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姬神放下了昏睡的道爾,回頭看著恢復成狼形的盤狼,恢復成先前冰冷的表情。


  「不用緊張……我不會殺他。」姬神無起伏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她收起翅膀,用力的在空中揮了一下,一道裂縫出現在她眼前。


  「為何?這樣做對你們絕對沒有好處!」盤狼對著姬神的背影吼著。


  「即使如此,也不是現在解決。這塊疤痕會在不久後的將來再次被挖開,到時候就是決定一切的時候了。」姬神留下了這句話,走進了裂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盤狼看到最後的姬神竟然是笑著的。











Sp追憶篇ⅩⅩⅨ,未知

意義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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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wentyEight﹔『追憶篇』

解脫






  「唔啊!真危險……」斐爾貼在牆壁上,在離他身體兩公分處的地上,有一道長長的焦痕,是伊芙利特幹的。


  這條焦痕直直的貫穿了節界,延伸到外頭去,讓一點點的陽光又照了進來。


  「可惡,真傢伙真不是一般的強呢……」斐爾用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握緊鐮刀,看著眼前的敵人──



  伊芙利特。
  

 
  就外型而言,的確是如傳說中一樣,是個全身由火焰組成的巨大怪物,不過這火焰就像他的皮膚一樣,並不是真正的火焰,只是很像而已,而且也沒有人看過火焰上面有黑色紋路的吧?

  而這巨大怪物的外型酷似人類,除了利爪和獠牙以外,基本構造都與人很相似。

  

  「喂!你這傢伙,為什麼要替那個奇怪的『神』看守路西法?」斐爾提起鐮刀,對準伊芙利特。


  伊芙利特用那無機的眼神看著斐爾,然後發出不知道是不是笑聲的聲音。


  「……不為何,因吾也犯了重罪,事實上,吾與路西法是一起被關在這的。只不過──吾被任為看守者,這目的當然是為了減輕罪重。」伊芙利特用生疏的語言回答斐爾,從他的外表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


  斐爾抬頭看了看坐在這山洞最高處的男人一眼。


  「你知道他為什麼被關嗎?他是為了救人啊!你寧願規規矩矩的聽另於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而不願意與他一起逃離這裡嗎?」斐爾用力的揮了一下鐮刀,右腳猛踏地板,劃破空氣的聲音回響著。


  伊芙利特又發出像是笑聲的聲音。


  「這點吾早聽膩了,汝以為吾與他被關在一起多久了?真是……其實吾也想過與他一同離開這,不過……」伊芙利特扭動了他那巨大的身軀,回頭看向路西法,然後用手一彈,一個巨大無比的火球就朝著路西法飛了過去,斐爾則因為太過驚訝而沒做出任何動作。


  「啊……」等斐爾發出聲音時,火球早就紮實的命中路西法所在的位置了。


  不過,等煙霧散去時,路西法還是坐在那邊,就像個壞掉的人偶一樣,動也不動。


  「看輕事實吧!那位汝口中不存在的『神』怎麼可能只放吾一人在這看守他,除了他身邊的『結界』以外,汝仔細看看他的手吧!」伊芙利特回過頭看著斐爾,他吐出了一口充滿灼熱感的空氣。


  斐爾瞇起眼睛,努力的朝黑暗中的路西法看過去,瞬間,他的冷汗一口氣湧了出來。



  坐在最上方的路西法,撇開身上那一點點,只遮住重要部位的布料,其餘裸露出來的肉體全部都是傷痕、燒痕。

  因為歲月的摧殘,長的離譜的白色頭髮垂到了地上,手臂雖然有著結實的肌肉,不過那傷痕卻令人不敢正視。雖然有如王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氣息,卻又有著任誰也拯救不了的寂寞,雙手那巨大無比的手銬彷彿告訴他休想再擁抱自由,雙腳沉重的腳鐐正透露著廣闊的大地已經與他無緣,這樣的一個人就坐在那邊。

  

  他,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

  他只不過從一群瘋狂的傢伙拯救了一群孩子。


  所以他就必須一人承受著這種痛苦,煎熬。

  但是他卻沒有任何怨言。


  為何不恨?這樣或許還會好一點,恨誰都好,甚至是恨自己的多事也好,為何不這樣做?



  黑暗中,路西法緩緩的抬起頭,被銀色長髮所遮住的臉龐露出了一只眼睛,那有如琥珀般的閃耀,卻又有著藍寶石般的深沉,在黑暗中發出冷冽的光芒,看著斐爾。
  

  「為什麼……要來救我?」


  他的眼神彷彿在透露著這句話,他那帥氣的臉龐現在卻只像個壞掉的玩偶一樣,輕輕的動了幾下。


  斐爾握緊了鐮刀。


  「其實呢,我本來是要來討老婆的,不過在我看完你之後,我又多了個救你的理由了!」斐爾露出燦爛的笑容,望著路西法。


  路西法的臉部表情稍微動了一下。


  「嘿,你叫做伊芙利特是吧?我有個好提議,你想聽聽嗎?不,你一定要接受!」斐爾轉頭面對著伊芙利特,用強硬的口吻說著。


  伊芙利特沒有說話,斐爾點點頭接就著說。


  「既然你知道他身邊是這種狀況,也表示你已經嘗試過了吧?不過結果卻是選擇乖乖的當個守門人。」斐爾看著伊芙利特,伊芙利特稍微點了頭。


  「那麼,這下就容易多了!」斐爾用力的拍了手。


  然後以判諾兩人的表情看著伊芙利特。


  
  「就由我來吧?」



  伊芙利特不知道是有反應還是沒反應,靜靜的聽著。


  「既然你一個人破壞不了,現在多了我,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有機會了呢?」斐爾用高亢的聲音說著,彷彿是在跟父母炫燿美術作品的幼稚園兒童一樣。



  「吾拒絕。」伊芙利特發出出乎斐爾意料的回答。



  「哎?」斐爾也露出不解的表情。


  「這或許是個好方法,不過吾不認為多了汝一人,就可以讓吾抱著可能再次被處刑的危險去跟汝救這人。」伊芙利特做出了冷靜的判斷。


  「……哈哈哈!」斐爾聽了也笑了幾聲。「的確是個非常冷靜的回答啊!所以這下子事情更加簡單了──」斐爾活動了手腳,身體開始晃著,然後突然蹲低了身子。


  
  「也就是說,讓你認同就行了吧?」



  斐爾說這句話的同時,鐮刀上面瞬間佈滿令人發寒的冰霜。


  伊芙利特也令人意外的露出像是在微笑的表情,然後那酷似火焰的皮膚就像真的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



  轟的一聲,冰與火碰撞所產生的化學反應充斥著整個山洞。



  「沒用的,吾是火焰之王,區區一點冰塊是無法解決我的!」伊芙利特巨大的身影在一片霧氣之中衝了出來,並用力的揮出了燃燒的拳頭。


  蒸氣中發出了碰撞聲,然後衝擊吹散了蒸氣,斐爾用鐮刀穩穩的擋下了這拳。


  「嘿,我想也是,那麼……」斐爾笑了笑,鐮刀上的霜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黃色的閃光。


  當伊芙利特發現,想要抽手時,宛如磁鐵一樣的閃光就這樣沿著鐮刀爬上了伊芙利特的拳頭。



  「電擊如何?」



  斐爾的話伴隨巨大的閃電,把伊芙利特彈的老遠。
     
  斐爾馬上衝了過去,打算趁勢追擊,不過卻被馬上反應過來的伊芙利特給打飛了出去。


  「唔──」強而有力的拳頭伴隨烈火般的衝擊,一口氣刺激著斐爾的意識。


  伊芙利特起身,再次揮拳過去。

  不過斐爾一個翻身躲過了這拳,然後用力的舉起鐮刀,往伊芙利特的手臂刺了一刀。


  「惡魔之霜──唔!」斐爾念到一半,卻被另一個飛過來的手給揍的更遠。


  伊芙利特拔出地上的拳頭,雙眼一閃,手上赤色的火焰瞬間變成令人絕望的黑紫色。



  「……啐,竟然是地獄之火!」斐爾倒在地上看著伊芙利特,發出無奈的聲音。



  黑紫色的火焰就如同無盡的黑洞一樣,隨著伊芙利特揮過的地方,周圍皆化為虛無,筆直的飛向斐爾。



  不過斐爾並沒有閃躲。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臉上掛著微笑。


  「只要讓你認可就行了吧?」斐爾像是在確認一樣,慢慢的說出這幾個字。


  無情的拳頭夾帶強大的破壞力,無情的朝他而來。

  斐爾抽出自己的腰帶,纏起自己的右手,然後打了個死結。


  「蒼蓮。」斐爾對著鐮刀這麼一喊,鐮刀瞬間出現火焰的紅色、冷冽的藍色、耀眼的黃色,最後又變為深沉的灰色。




  『吾為惡魔斐爾,今在此招換您,同契約者蒼蓮,獻上生命之泉源,死亡之恐懼,貪得無厭的狼啊,吾等招換您。』



  
  斐爾身上不斷的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芒,傳說,這就是所謂的生命之光。
 
  剎時,伊芙利特揮出的拳停下了,燃燒的火焰,流動的空氣,溢出的光芒,世界彷彿暫停了幾秒。


  
  『貪狼牙』


  
  綻放的黑色羽翼,伴隨著令人恐懼的氣勢,斐爾又笑了。


  「這樣你接受了嗎?」


  與此時之外表完全不合的溫和語氣,對方的答案當然是……



  「好小子……」



  斐爾浮在空中,取代他左手上鐮刀的是一排牙齒,只能這麼說最貼切。

  巨大無比的獠牙,就從斐爾手上延伸出來,半顆狼頭正蓄勢待發的對準了伊芙利特的脖子。

  貪狼牙。



  「可以的話我也不想用這招……因為這招的代價實在太高啦!不過現在的局勢可不容我考慮了,如今我們面臨滅國的危險,請恕我用這種半犯規的技巧。」斐爾緩緩的飄落下來,翅膀就像泡泡一樣的散了開來。


  
  伊芙利特坐了下來,發出巨大的聲響。

  
  「貪狼牙……是那獵月族的禁術吧?好像是什麼消耗生命力,將所有力氣集中在一點,換取強大力量的招式?真是的……那麼汝帶著的那把鐮刀就是獵月族人?看來那傢伙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啊!」伊芙利特回頭看了看路西法。


  路西法則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場景一樣,露出的單眼睜的老大。


  「是啊!他叫做蒼蓮呢。」斐爾對路西法笑了笑,也坐了下來。臉上流了很多汗,大概是副作用吧。


  「哼。」鐮刀輕輕的應了一聲。


  「哈哈……那麼,汝打算怎麼作呢?即使加上汝的戰力,吾還是認為咱們沒辦法打破那結界。」伊芙利特認真的看著斐爾。


  斐爾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用力的拍了兩下臉龐,發出清脆的聲音。


  「沒問題的!我要用必殺技了!」斐爾「哦」了一聲,然後提起鐮刀。「那麼火焰大叔,我需要你幫我導正這個絕招的軌道,你應該辦的到吧?」斐爾看了伊芙利特一眼,然後閉起眼睛。


  「大叔……」伊芙利特站了起來。


  兩人都看著路西法。


  「不要浪費生命了,你這傢伙還想再用一次那個招示嗎?很遺憾,被關在這裡面的我最清楚,光憑你那招頂多打出個裂縫,要是再多放幾次,你的小命就不保了。」路西法第一次發出了聲音。

  
  那聲音就像從遙遠的深淵傳出來,寂寞伴隨著恐懼,冰冷的聲音就這樣傳到斐爾耳中。

  斐爾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




  「那我就放到死為止──」


    

  嘹喨的聲音從斐爾口中溢出,路西法和伊芙利特都嚇到了。

  
  「只有一股的熱血是沒用的……」路西法搖了搖頭,他一動,手銬腳鐐便一起發出冰冷的金屬碰擊聲,心臟就像被敲擊一樣的悸動。


  
  「你只要乖乖坐在裡面,笑著等待就好了!」斐爾又吼了一聲,然後他的四週又開始出現了金黃色的光芒。


   
  伊芙利特站在斐爾身後,用火焰包圍著斐爾的周圍,然後用黑色的火焰在斐爾與路西法的中間開了條圓柱形的火焰。




  『惡魔之焰──七殺炎。』


  
  鐮刀周圍燃起了火焰。



  『惡魔之霜──破軍襲。』
  


  不過鐮刀本身卻覆蓋著一層厚霜。 
  


  『惡魔之爪──貪狼牙。』



  鐮刀的與斐爾的手臂發起了黃色的光芒,再次看清楚時,斐爾的左手已經化為一顆巨大的狼頭,正張大著嘴巴。




  包圍著斐爾的火焰開始不規則的亂動,甚至被金黃色的光芒給射穿了,光芒扎進了伊芙利特的大腿,不過伊芙利特還是專心的維持住黑色火焰,又一發金色的光芒竄了出去,這次是刺穿了伊芙利特的胸膛。


  斐爾回過了頭,伊芙利特只是繼續維持著他的動作,斐爾低下了頭。



  綻開那黑得發亮的純色翅膀。



  「唔──」斐爾的嘴角湧出了一點點的鮮血。


  他笑了。


  
  
  『古老的烈焰啊──沉睡的冰霜啊──憤怒的獠牙啊──用力的啃食我的力量吧!然後把你的力量都給我!』





  金色的光芒一口氣炸開了所有的火焰,地板也隨之凹陷下去,伊芙利特已經滿身是傷了,不過那一條黑色的圓柱體還是筆直的通往路西法。



   
  「……雅娜,對不起。」









  『殺‧破‧狼。』











Sp追憶篇ⅩⅩⅧ,解脫

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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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wentySeven﹔『追憶篇』

句號還是逗號?






  「艷紅,妳沒什麼狀況吧?」艾德盯著亞茲,將薙刀提至胸前。


  亞茲正用噁心的笑容看著艾德。


  「除了剛剛的事情讓我有點心痛以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薙刀這樣回應。


  「那麼我要上了!」艾德彎起微笑,向前衝了過去。


  亞茲並沒有做出閃躲的動作,只是看著艾德。


  「這可不行啊,你忘了你全身都是傷嗎?這樣亂動可是會痛的哦──」亞茲提起手杖,對準艾德,然後嘴裡念了一句話。



  『右手,關節。』


 
  「呃──啊啊啊啊!」就這樣幾個字,不過就讓正在衝刺中的艾德大叫了一聲,就這麼失去平衡,用力的跌在地上。


  艾德用左手按著右手的手肘部分,臉部表情非常痛苦的樣子,薙刀則掉在一旁。

  
  「真是的,你忘了你的狀況了嗎?唉呀呀!真是抱歉,是我忘了告訴你嘛!」亞茲輕輕的笑了幾聲,然後將手杖再次對著艾德。



  『左腳,腳踝。』
  

  
  「嚇啊啊啊!」艾德發出了更慘烈的叫聲之後,身體便不斷的抽動。

  
  「這下你明白了吧?我的能力──」亞茲走近艾德,然後一腳往艾德臉上踢,艾德整個人往後飛了好幾公尺。


  「首先,我這件斗篷叫做『死亡之眼』,只要被我下了『骷髏咒』,再被『死亡之眼』看到的部分,就會『暫時死亡』。咯咯咯──」亞茲拉了幾下自己的斗篷,然後繼續走向艾德。


  「七焰之二……火狩!」艾德向後爬行了一點,然後用力揮出手,一個火球直直的飛往亞茲。


  轟!火焰正確的命中亞茲,不過亞茲沒有發出任何叫聲。


  「哼哼……火狩會不斷的啃食你的肉,直到你化為灰燼為……什麼!」艾德無力的站起了身子,冷笑才不到一半,馬上變成驚訝的表情。


  火狩消失了。


  「真是的,聽人說完話嘛!我這招要是不對敵人說明,威力會遞減許多的,畢竟我擅長的是心裡嘛!」亞茲就像沒事一樣的拍拍自己的斗篷。


  艾德衝去撿起薙刀,一拿到薙刀馬上往亞茲突刺,但是薙刀卻像揮空一樣,沒有砍到東西的感覺,不過亞茲確實在那裡,薙刀則穿過了他的身體。


  「咯咯咯──然後你在經歷『暫時死亡』之後,你就會像現在這樣,即使全身是傷了,但是卻感覺不到半點痛苦。喔,剛剛那兩個不算啦!」亞茲露出詭異的笑容,艾德不襟冷汗直流。


  「所以說,現在的你,已經死了。」亞茲用手指著艾德。


  「死……了?」艾德停下了動作,將自己的手提到眼前,睜大眼睛的看著。


  亞茲再次舉起手杖,睜大的雙眼佈滿血絲。


  「沒錯,雖然現在還活著!不過,等我把你所有的部位給念完,把所有的傷害都還給你,也就是你的死期了。」亞茲舔了一下手杖。



  『肝臟。』



  艾德的嘴裡吐出了大量的鮮血,噁心的味道伴隨觸感瞬間湧出,不過艾德並沒有就此倒下,反而是抓緊薙刀,朝亞茲衝去。



  「七焰之六,血化妝。」艾德的眼神漸漸變成黯淡的顏色,不只是薙刀,自己的身體周圍全部燃起火焰,形呈一個火球。



  亞茲退了一步,不過馬上又恢復冷靜。


  「血化妝?咯咯咯──原來如此,想暫時忘卻痛苦嗎?不過即使如此,你的攻擊對我而言……」亞茲將身體擺成「大」字,讓自己全身充滿破綻。


  艾德火焰的薙刀就這樣從亞茲的胸膛穿過去。

  艾德露出了笑容。


  「呃!什麼──」亞茲看著自己的身體,確確實實的被開了個大洞。


  艾德用力抽出薙刀,跳躍起來,再對著亞茲的臉劈了下去。

  不過亞茲卻突然消失了,只留下扭曲的身影。


  「哼……」艾德停了下來,身上的火焰漸漸退去,在他的皮膚上留下清楚的火焰圖形,這就是血化妝。


  使血做祭品,用火之力讓自己身體沸騰,藉以提高戰力,暫時忘卻痛苦,血化妝是這樣的一個技能,不過這就如雙面刃一樣,代價是遠遠高過報酬的。


  艾德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即使有血化妝的加持,不過滿身是傷的他還是太勉強了。

  
  「哼哼,咯咯咯──太讓我驚訝了,沒想到你竟然看的出我的秘密?哈哈哈!」亞茲突然出現在艾德是現範圍的不遠處,胸膛的傷口除了斗篷上的洞,沒有任何不對勁。


  「是幻覺吧?你影響我的頭腦,使我看上去明明有攻擊到你,不過事實上卻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這種小計兩只對那些意志不夠堅強的人使用,對我是沒有任何作用的。」艾德提起薙刀,用力的揮了下去,一道火焰的刀刃快速的飛了出去。


  亞茲用手杖給彈開了。


  「……」亞茲沒有說話。


  艾德向前走了一步,不過亞茲卻又笑了起來。


  「哈哈哈……真是的,我運氣真是不好啊!你說的還真對,真是上上籤,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我依然無法消滅獵月族,即使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小鬼……」亞茲用手拍了幾下自己的額頭。


  艾德警戒的看著亞茲。


  「現在好像連幻覺都對你沒什麼用了……那好,我們就來比吧!」亞茲抽出另一根手杖,然後不斷的笑著。


  「看是我先受不了你的攻擊而倒下,還是你先受不了死亡般的疼痛。」亞茲話畢,將兩根手杖一起對著艾德。



  『耳朵、腳指、肺、胸部、嘴巴、手指、肩膀、指甲、膝蓋、大腿、小腿、鼻子。』




  亞茲就像喝水一樣的習慣,一口氣念了一大串了器官名字。


  艾德雙眼一失神,就連個氣也沒吭,就直接倒在地上。火焰的圖案正慢慢的從艾德手上淡去。


  「看來是我贏了嘛……」亞茲慢慢的靠近艾德,然後把兩根手杖一起抵著艾德的額頭。


  艾德突然用近乎無力的手抓著亞茲的腳。


  「還有一口氣?」亞茲露出驚訝的表情,不過馬上轉為憐憫的模樣。
  
  
  艾德用失神的眼睛看著亞茲,臉上寫的是『我不會放手的』。


  亞茲嘆了一口氣。


  「你知道……痛苦是有分等級的嗎?」亞茲甩了幾下腳,不過艾德的手還是抓的緊緊的。


  「唉……既然如此,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痛吧。」亞茲嘴裡念了幾句,然後閉起了眼睛。



  『骨頭。』



  艾德就這樣看著亞茲,不過胸口已經無任何起伏了。


  「真是,竟然讓我如此大費周章……」亞茲轉身準備離去,不過……



  艾德的手還是抓的緊緊的。



  「……」艾德還是看著亞茲。


  「可、可惡!你這傢伙,快給我放開!」亞茲就像個吵著要玩具的小孩,不斷的晃動,臉上驚愕的表情顯示的清清楚楚。  



  艾德用本該不會動的手,用力的抓緊了薙刀。



  「……七焰……之……七……」這句不像是話的話就從艾德嘴裡傳了出來,終於,艾德手上的火焰圖案完全消失了,只剩下已經流乾的血。


  亞茲睜大著雙眼,然後笑了出來,就像發狂了這樣。


  「哈!死了吧!這裡是我的領域,沒有人贏的了我的──」亞茲不斷的踢著艾德的手,不過卻還是沒有放開。


  亞茲停下了動作。


  「你這著廢物……那好!」亞茲蹲了下去,他的手朝著艾德的薙刀伸過去。


  突然,艾德的手臂上出現了更鮮紅的火焰圖案,就像在燃燒著。



  「……你沒有資格碰她!」艾德失神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然後他抓著亞茲的手握的更緊了。



  「嚇!可惡、可惡──」被緊握的腳出現了痛楚,亞茲開始瘋狂的念出一堆器官的名字,不過艾德卻沒有受任何影響。


  薙刀抵著亞茲的腳。


  利落的一擊,亞茲失去了一腳的亞茲整個人往後倒下去。  


  有如惡鬼般的艾德緩緩的起身,以火紅的雙眼看著亞茲。


  「……你,沒資格碰她。」艾德將薙刀抬的高高的。



  『七焰之七,絕炎!』



  一到火焰形呈的火柱,隨著薙刀的落下,準確的打在亞茲的臉上。






  強大的火光將所有的黑暗給驅散,兩人在一陣光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





   
  「呼、哈──哈!」毫無緊張感的聲音在這森林裡顯得極為不搭。


  畢特正不斷的狂奔著。

  
  「可惡!不要跑啊──」後面傳來的是一陣陣的金屬摩擦聲,是天使軍隊。


  而且不止一小團。


  「可、可惡!為何攻打一個村莊需要這麼多人啊?這下我可受不了啊!」畢特準確的跳過地上錯縱複雜的地形,一邊前進著。


  「給我停下來!你竟然這樣對待我們的弟兄!」後面一個看似帶頭的天使隊長不斷的吼著,不過與畢特的距離是越來越遠。


  直到完全聽不到半點聲音為止。

  
  「哈……終於,被我甩掉了吧?要是真的打起來,還真會累死我啊……我可不擅長一對多呢!」畢特停下了腳步,他靠在一個擁有巨大樹幹的大樹下,大力的喘著氣。


  然後他警戒性的看著四周,確認無人之後,緩緩的將手伸進衣服裡面,拿出了一顆大小差不多跟藥丸一樣的物體,然後他閉上眼睛,吞了下去。



  「嗚──」畢特跪了下來,很痛苦一樣的在地上打滾,不過馬上就好起來了,他用手撐著樹幹,站了起來。



  「咳……不管試了幾次,這感覺還是這麼討厭……」畢特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話,然後用衣服擦去嘴上的口水,邁開了腳步。



  夜晚的森林裡伸手不見五指,不過畢特似乎毫無影響的正確避開地上的樹根、藤蔓,甚至是小昆蟲。他的雙眼在黑暗中竟然像寶石一樣的閃閃發亮,流露出令人驚豔的深遂光芒。



  「哦?」畢特突然減慢了速度,他摸了一下正前方的樹幹。


  是燒焦的痕跡。


  畢特撕下了一塊樹皮,不過這一動,整棵樹就應聲倒下了。


  印入畢特眼簾的是一片空地……正確的說,是被燃燒過度而形成的空地,四處可見焦木,而空氣中也漂著異樣的燒焦味道。


  
  而這空地的中間,有兩個人影,動作極為奇怪,其中一人用看似手杖的東西抵著地上的身影,不過兩人就像個石像一樣,動也不動。


  「呃……這到底是……」畢特往前邁開腳步,不過一靠近這兩個人,先是鼻子聞到一股噁心的味道,然後腳上觸碰到的東西才讓畢特稍微感到緊張。


  滿地的血,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還有焦味。

  
  「這是……」畢特忍著噁心的感覺,往兩人靠近。
  

  突然,地上的那名身影動了一下,畢特做出隨時可以反應的姿勢,看著他。


  接著,那名拿著手杖的人就這樣直接往後一倒,沒有發入任何聲音。


  「喂──」畢特走過去,不過馬上就被阻止了。


  本來倒在地上的人影站了起來,用那滿是血的手,拿著薙刀指著畢特。



  「你……是誰?」人影……艾德用近乎沒有的沙啞聲問著畢特。


  
  畢特雙手舉高,做出沒有惡意的模樣。


  「快……殺了他,呃!」艾德雙眼失神,往前倒了下去,畢特趕緊衝去扶著他。



  ──嚇!這傢伙怎麼回是,心跳好微弱……竟然有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著?



  畢特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立刻將手身進去衣服裡,不過他馬上被阻止了。


  「你想幹什麼?」一個沉熟女性的聲音,從畢特的前方傳了出來,不過他眼前除了這名少年,地上的詭異身影,還有少年手上的薙刀以外,沒有任何人。


  
  「……是獵月族嗎?」畢特的眉毛挑了一下,然後繼續他的動作。



  「你……不要亂來!可惡!」薙刀突然彈出去,憑空出現一個裂縫,從裂縫中出現的是一個妖豔、成熟的女性,不過也同樣滿是傷痕。


  「不!我是在救他!以他這種傷勢,不用幾分鐘馬上就會死了,如果這樣妳可以接受的話,我立刻放開他!」畢特拿出了剛剛那個類似藥丸的物體,然後停下動作,看著豔紅。


  「……請你,救救他。」豔紅說完話,雙腳一軟,就這樣跪在地上。


  「……」畢特把藥丸往艾德嘴裡塞,不料一撐開他的嘴巴,湧出來的竟然是鮮血,畢特拿出腰上的酒袋,直接往艾德的嘴裡猛灌,然後趁機把看似藥丸的物體給送了進去。


  不過艾德還是一動也不動。


  「可惡,怎麼會傷的這麼重?」畢特用力的拍了一下泥地。


  然後畢特望向豔紅,豔紅正緊張的看著艾德,不過在感受到畢特的視線之後,立刻把頭望向旁邊。


  她看著倒在一旁的亞茲,露出憤怒的表情。


  「果然是戰鬥嗎?你們也是來抵擋天使們的嗎?」畢特露出了苦笑。


  豔紅點點頭,然後再次擔心的看著艾德。


  「沒問題了!如果『那個』成功發揮作用,現在只需要趕快把他帶回去休息就可以了!」畢特比出了拇指。 


  「謝、謝謝你,我叫做豔紅,這小子叫做艾德……」豔紅伸出手,露出複雜的表情。


  「哈哈,這個場景還真不適合自我介紹啊!我叫畢特!」畢特握住了豔紅的手,溫暖的感覺瞬間湧上。


  畢特抱起艾德。


  「那麼我就先帶你們到我老大那邊好了,離這邊比較近!」畢特指了指前方。

 
  豔紅點點頭,然後把臉看向亞茲,伸出手。


  「……終於,死了嗎?」豔紅摸著亞茲的手腕,傳來的是冰冷的觸感,脈搏早已停止。


  豔紅的眼淚就像瀑布一樣,一發不可收拾。


  「爸……媽……嗚、嗚……」終於忍不住了,豔紅開始哭著,眼淚從他的臉龐滑下,此時的他就像個小女孩。


  畢特看了豔紅,隨意的搔搔臉,然後別過頭慢慢的往前走。


  豔紅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不過新的淚水馬上就補上。

  她抬頭看著天空,露出了微笑。


  她回頭看著不遠處,畢特手上的艾德,嘴裡喃喃的念了幾句,露出難為情的表情。


  「唉……這種話就當面說吧,真是的……」畢特受不了一樣的回過頭,豔紅似乎嚇到了,沒想到他竟然聽的到。


  不過豔紅馬上就收起驚訝,點了點頭,朝亞茲跑了過去。


  畢特也抬頭望著天空。




  「今天是滿月啊……」


  充滿憂傷的感覺,就從畢特的嘴裡傳出來。





  
  ……

  ……






  黑暗的森林隨著豔紅他們的離去,再次回歸寧靜。

  不過卻又被另一陣聲音給破壞了這個情境。


  「可惡!跟丟了嗎?他到底是怎麼在黑暗的森林裡跑這麼快的?」一個粗壯的聲音。


  是跟著畢特而來的天使大軍。


  「咦!報告隊長!前方似乎有點怪異啊!」前面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什……麼?」隊長撥開藤蔓,往前跑去。


  印入眼簾的是一片焦地,而正中央還躺著一個身影。


  「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隊長慢慢的走向中間的人影。


  人影一動也不動,只是任憑空洞的眼神看著上空。


  「這傢伙怎麼了……」隊長走到了身影旁邊,正準備蹲下來。


  突然空洞的眼神動了起來,轉向看著隊長。


  「嚇!嚇啊!」隊長突然狂叫起來。


  正在四周探查的隊員把目光都集中在中間。


  「可、可惡……那兩個廢物……」枯燥乏味的聲音就從身影傳了出來。


  







  黑暗的森林出現了猛烈的慘叫聲,然後再次回歸寧靜。











Sp追憶篇ⅩⅩⅦ,句號還是逗號?


結束還是另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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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wentySix﹔『追憶篇』

破綻






  「咯咯咯……沒想到你還有一口氣啊……」


  詭異、令人厭惡的聲音在黑暗的森林裡不斷的迴響。


  
  艾德趴在泥地上,身體不斷抽動著,雙眼空洞。



  「真是應該誇獎你的,通常被我這『死之眼』看到的人沒有一個能保持意識的,咯咯咯……」身穿詭異斗篷的身影慢慢的走向倒地的艾德,途中,他抽起背後的其中一根手杖,嘴裡不知道念著什麼,然後彎起了噁心的笑容。


  手杖發出奇怪的光茫,那是不祥的光茫。


  「那麼既然你這麼有活下去的意志,我就來試試你,跟我到『死的世界』裡,尋找自我吧……咯咯咯……咯咯咯──」他把手杖抵在艾德的額頭,然後開始發瘋似的狂笑,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那肢體已經扭曲到不可思議的型態,但他還是制不住笑意。



  咻──



  本來就很恐怖的森林突然刮了一陣陰風,然後艾德與這名身影同時停止了動作。

  不管是本來在狂笑的他,還是抽動中的艾德,兩個人都像時間被靜止了一樣,一動也不動,就像個石像。什麼聲音也沒有的森林顯的更為陰沉。


  身穿斗篷的身影,就這樣露出滿足的笑容,然後露出的空洞單眼就這樣失了神。




  ……




  ……





  「嚇!」


  
  一個空間裡,一個叫聲就這樣傳了出來。


  是艾德。


  「唔!可惡……那傢伙……這裡是什麼地方?」起身的艾德開始打量自己的身體有無異狀,不過眼睛看過去的地方,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連自己的手指頭都看不到了,而且觸覺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好像自己不存在一樣。



  ──指頭?



  「可惡!艷紅?妳在哪?」艾德在黑暗中動了自己的雙手,這才發現本來在手上的薙刀已經消失了。


  艾德不斷的四處揮舞手臂,但是換來的都是空虛的空氣觸感。 


  「……」艾德用力的將拳頭打在地板上,緊咬的牙齒滲出了鮮血,噁心的黏液感讓他清醒的不少,不過這種詭異的感覺又是什麼?



  ──喲咯咯咯……你在找她嗎?


 
  黑暗中傳來一個清晰,而且令人噁心的語調,突然,離艾德不遠處出現了一點點的燈火。

  下一秒,艾德頭上爆出了青莖,同時他也邁開了腳步,紮實的跑步聲正回響著。



  燈火下的是昏倒的艷紅。

  而且是一絲不掛的。



  「你這傢伙──」艾德的怒吼劃破了這黑暗。



  ──不‧可‧以‧哦。



  噁心的聲音再次傳出來,同時,燈火消失了。

  艾德停下了腳步,心臟跳動的聲音甚至連自己都聽的到了。


  「混蛋……」艾德低聲吼著,緊握的指甲深深的坎進自己的肉裡,不過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寂靜的時間過了許久,終於,一個掌聲讓艾德凝起注意力。


  「真是的,你的生存意志還真強呢……是因為那個女人嗎?」令艾德意外的聲音,雖然與剛才的聲音並沒有什麼不同,不過取代有點玩笑意味語氣的是令人感到恐懼的低鳴聲。


  在艾德右前方又出現了一塊明亮的地方,那裡站著身穿斗篷的傢伙,他正用那乾枯噁心的手輕輕的拍著。

  艾德沉默,用可以殺人的眼神瞪著他。


  「殺氣不要這麼重嘛,她又沒有死,只不過是昏過去罷了。不說那個了……為了稱讚你的意志,我就稍微的介紹一下我自己好了。」斗篷傢伙做出像紳士般的行禮。


  雖然艾德很想知道艷紅到底怎麼了,不過對眼前敵人的認知是零,立場上非常不利,所以他強壓自己的怒氣,瞪著斗篷傢伙。


  「看來你是了解了,那麼……」斗篷底下傳出了一聲彈手指的聲響,讓黑暗散去了更多,漸漸退去的黑暗已經讓艾德可以看見自己了,然後斗篷身影瞇起了眼睛,從斗篷底下伸出令人做噁的乾枯手指,指了指艾德的身體。



  艾德警戒性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慢慢的把目光移到自己的手上。



  雖然艾德沒有叫出來,不過他跪了下來。身體不斷的顫抖,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血水不斷的滴下。

  艾德全身都是血。手掌、手臂、衣服、褲子,全部看的到的地方都是血,而且這不是別人的血,正是艾德的。



  「唔……呃……哈、哈哈!」



  因為太過於超乎常理,艾德正失神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到現在他才發現,連視野都是紅色的,雙眼都被這溫熱的鮮血給染紅。


  「沒錯,現在的你渾身是血,以你現在的失血量,不過一個小時你就會死。不過你不會有感覺,因為我把痛,這個感覺給『借』了過來。」斗篷傢伙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在享受艾德的模樣。


  「啊……啊……」艾德只是不斷的看著自己的手,然後發出不協調的奇怪聲音。


  斗篷身影眨了個眼,過了一會,慢慢的張開。


  「……容我現在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做亞茲,相信你已經打聽到了……沒錯,我就是多年前帶著天使大軍來襲擊獵族的人,然而我卻沒有完全的清理掉獵月族……除了當年我一個不小心,放掉了許多獵月族的小孩,除此之外,我還少料了一件事。」亞茲像是在跟多年好友說話一般,以輕鬆的語氣說道。


  艾德還是不斷的看著自己。


  「就是我沒想到當時除了孩子,竟然還有人沒被殺,那些人就是當時出外捕魚,或者去海外做什麼交易的獵月族,而且之中還有許多大人……眾多的失誤使得我在同伴之間被嘲笑、被排擠、被唾棄──也罷,那都是過去式了……如今,我再次爭取到這個機會……咯咯咯,就從你跟你個這個漂亮的女人,不,噁心的獵月族開始血祭吧!哈哈哈哈!」亞茲越說越激動,臉部表情跟著扭曲,雙眼也出現不和諧的血絲,十足像個喪心病狂的怪物。


  接著,亞茲抽出第二跟手杖。


  「咯咯咯……你知道嗎?我是所謂管理『生死』的天使,而這個地方叫做『死亡邊界』,是每個人死後必先經過的地方,而這裡,是我專屬的一點點角落……不過,讓我以外的人進來這裡需要一點點的發動條件,不過也多虧了夜晚森林的福,你似乎認為那只是風,或者什麼蟲子吧?咯咯咯……」亞茲慢慢的靠近失神的艾德。


  艾德無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雖然不明顯,不過艾德的臉上確實多了個奇怪、凸起的骷髏符號,艾德再也止不住顫抖的手。


  「嘻哈哈──是啊,當年獵月族人死前的表情跟你現在還真有幾分神似啊……咯咯咯,這個空間會讓人的精神緊繃,只要一有任何刺激,馬上會精神崩潰,然後晃啊晃啊,就晃到了死亡的國度了啦哈哈哈哈──」亞茲笑的用手按著肚子。「不過你這傢伙竟然還能撐到現在?這真的讓我太太太太太太驚訝了,都是為了那個女人吧……但這也都是極限了,你玩完了……」亞茲立起手杖,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艾德,不過卻突然停下來了。


  艾德抬頭,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亞茲。


  「對了對了……就讓你在看一下你心愛女人的最後一面好了,咯咯咯!」亞茲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用力的拍了一下手。


  艾德的肩膀抖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回到剛剛的模樣。


  「來呀,看吧!」亞茲用手彈了一下,不遠處了黑暗又突然亮了起來。


  這次艷紅不是赤裸裸的,而是身穿華麗的洋裝,把本來垂到腰際,光滑亮麗的頭髮盤了起來,嘴巴也上了美麗的口紅,臉上的微笑令人心動,這完完全全的是個美麗的景象。


  艾德有氣無力的舉起了手,嘴裡不知在念著什麼,然後遠處了艷紅像是聽的到一樣,露出了更美妙的笑容。


  「好了,道別就此結束,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亞茲又彈一下手指,隨即艷紅的身影就化為一片片的櫻花瓣,消失了,黑暗再次攏照著一切。


  艾德無力的手就停在半空中,目光還放在剛剛出現艷紅的地方,不過現在則是一片的黑暗。


  「唔,真是可憐啊!咯咯咯……去‧死‧吧!」亞茲拿起手杖,輕輕的念了幾句咒語。




  艾德就這樣「咚」的一聲,倒了下來。
  



  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甚至是呼吸聲。


  「呿……噁心。」亞茲的聲音恢復成正常的語調,然後將手杖纏回背後的帶子,轉身離去。  


  黑暗的陰影隨著亞茲的離開,漸漸把光明處給吞沒,就像有生命一樣的跟著亞茲的腳步。


  

  「喂……」



  
  突然傳來的聲音,除了非常無力,實在很難形容這種音調。

  不過亞茲卻像聽到世界末日的噩耗一般的恐慌,猛烈的轉過頭來。


  呃。


  毫無猶豫的一擊,薙刀準確的刺向轉過身來的亞茲。


  目標是心臟。



  渾身是血的艾德正帶點笑容,站在亞茲面前。



  只要吹一點點風就會倒下的艾德,現在在亞茲眼裡就像巨人一般的沉穩。


  
  「你……怎麼可能……」亞茲將乾枯的手放在薙刀上,露出來的單眼睜的大大的,眼前的敵人應該已經死亡了啊!


  「啊啊,你說這個啊……其實流這一點血我完全不在意的。」艾德冷冷的哼了一聲,然後用力的抽出薙刀。


  薙刀抽出來之後,亞茲整個人往後退了好幾步,用手按著剛剛的傷口。


  「你應該中了我的術才對啊……」亞茲單膝跪下,抬頭看著艾德。


  艾德把薙刀一甩,然後用手沾了一下自己的血,舔了一口。


  「是啊,你的術式真的很高明,我剛剛就差點『以為』自己死了呢。」艾德呵呵的笑了。


  亞茲露出驚訝的眼神看著艾德,然後突然放開按著傷口的手,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人也跟著起身,不斷的狂笑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這一切的一切。」放開傷口的亞茲不但沒有站不穩,整個人和剛才並沒有不同,唯一有差的就是斗篷上的大洞。

  
  亞茲彈了一下手指,然後四周又亮了起來。


  「不,不是我發現的,是你告訴我的……不管是我,還是薙刀,一開始都沒有變過,只是我感覺不到罷了,而讓我察覺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個人就是你,你太大意了。」艾德突開始笑著,不過說話不清不楚,邊說,嘴邊還滲出了血。


  艾德舉起手上的薙刀,也沾滿了血的薙刀。


  「這傢伙啊──絕對不可能穿上那種輕飄飄的衣服的!還有……她不會塗那個噁心的口紅……最重要的是,她永遠也不會露出那種笑容。」艾德甩了甩薙刀,然後突然認真的看著亞茲。


  薙刀也像再抱怨一樣的發出尖銳的光芒。  


  「咯咯咯──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讓你看了,哈哈哈!沒錯,這就是我的能力,我擅長操縱幻覺。不過,你身上的那些傷可是貨真價實的哦──更何況,幻覺能力就像是我的皮膚一樣,只是表面而已,我真正的能力……現在就讓你親身體驗看看,什麼叫做地獄。」亞茲露出受不了的表情,然後開始繞著艾德走動。


  艾德抓緊薙刀。


  ──沒錯,雖然已經清醒了,不過這樣是贏不了的,我身上的傷已經讓我快不行了……


  「怎麼了?你不攻擊嗎?那麼我要上了喔!咯咯咯。」亞茲停下腳步,然後將手舉起,一口氣把臉上的連帽給拉開。


  艾德抽了一口氣。









  
  「歡迎光臨地獄。」











Sp追憶篇ⅩⅩⅥ,破綻

艾德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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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rpose.Sp-TwentyFive﹔『追憶篇』

斧與戟







  斧錘上,不是刀刃的地方有個奇怪的符號。

  薩凱正思考著為何他會受到三發魔擊砲而毫髮未損,就表面來看,肯定是這武器造成的,但是這斧錘除了特別大,還有這個奇怪的符號以外,跟一般的斧錘根本沒有什麼差別。而且,這把錘子上面已經滿是傷痕了。


  「哈哈……你那把刀子的紋路還真是噁心啊!」薩凱一邊移動、一邊假笑著,斗大的汗水從他臉上不斷的流下。


  「怎麼,只會跑可是贏不了我的啊!」袁天像是在跟小孩打架一樣,攻勢上遠遠壓制著薩凱,薩凱只能在他的斧鎚之下四處閃躲。


  袁天才剛說完話,巨大的斧鎚又朝著薩凱揮去。斧在薩凱下巴的前幾公分掃過,往旁邊的大岩石飛去。

  
  正當薩凱看準斧會因為撞上岩石,而延緩袁天的動作,準備抓住這個空細攻擊時,袁天露出詭異的笑容,他並沒有把快撞上岩石的斧錘停下來,而是任憑離心力,讓斧規律的呈圓形移動。

  雖然薩凱此時充滿疑問,不過這機會不把握住,可是一定會後悔的。

  
  薩凱舉起三叉戟,用力的朝袁天充滿破綻的肚子突刺。


  
  
  沙……




  頓時,整個沙漠像是時間暫停一般的寧靜,除了細微的沙子聲以外,什麼雜音都沒有。


  「所以我說你啊,實在太小看對手了……」


  說話的是袁天,薩凱現在腦中除了疑問,還是疑問。



  ──沒有刺中?

  ──不可能,即使要擋住,他也會因為卡在岩石裡的斧而使動作便緩慢,這樣一來怎麼可能會沒事?


  薩凱努力攪拌著腦漿,不過卻連半點頭緒也沒有,難道是他的武器已經超脫物理了?但是剛剛明明還有清楚的碰撞聲啊……


  「很煩惱嗎?那麼讓我告訴你好了……」袁天的沉重說話聲將薩凱從思考的旋渦裡給拉了回來,雙眼重新直視著袁天。


  並將三叉戟收回,重新擺好姿勢。



  「咦……」薩凱突然發出毫無緊張感的聲音。



  「了解了吧?這就是這把『瀑沙斬』的威力。」袁天動物般銳利的雙眼瞪著一臉茫然的薩凱,雖然說現在的薩凱全身都是破綻,但是袁天卻沒有動手。

  
  ──這……怎麼回事?


  完全陷在眼前泥沼的薩凱,正張大著眼睛看著他手上的三叉戟……不──



  三叉戟的戟身。



  「你……你把它怎麼了?」薩凱抬頭看著眼前這如此巨大的身影,此時顯得更為恐怖。


  「哈哈哈,我不是說了嗎?這就是『瀑沙斬』的威力!把一切砍到的事物化為沙子的能力──」袁天將粗狀的雙手張開,不斷狂笑著。


  ──化為沙子……這種事……


  薩凱的腦中已經容不下袁天的笑聲,只是呆滯的看著手上,只剩下戟身的三叉戟,刀尖部分就像幾百年沒用了,完完全全被侵蝕掉,只留下凹凸不齊的缺口。


  薩凱倒抽了一口氣,突然用力的轉過頭──


  目光放在剛剛的巨大岩石上,不過現在他看過去的地方,除了沙子以外,什麼也沒有。


  「這怎麼可能……是讓身體直接轉了一圈,在對我的戟做攻擊?」薩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但這不是他的意願,而是因為失去武器的他,面對如此強大的敵人,身體為了自保所做出的本能反應。
  


  沙……


  
  倒退的雙腳觸碰到沙子,發出了一點點的聲音,薩凱緩緩的低下頭,看著地上的沙子。


  「難道──」但是隨後又馬上抬起頭,不斷的看向四周。


  除了沙子,還是沙子。


  「沒錯!這全部都是這把斧的威力!全部,全部都是──當然也包括你們那三發奇怪的大砲,全部化為空氣中的沙塵了,哈哈哈!」袁天露出同情的眼神看的薩凱,嘴裡的笑聲像是利刃一樣刺穿了薩凱的身體,彷彿再嘲笑他的大意。


  「……」薩凱跪了下來,似乎是腳軟。


  「是啊,沒錯!儘管哀求我吧!失去武器的你,只能像個蟲子一樣的像我求饒,哈哈哈──」袁天接近抓狂的笑聲,不斷震動著空氣。


  薩凱雙手放在沙地上,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快!快啊!快說出:『饒了我吧!』這樣我或許可以讓你死的痛快一點!」袁天已經完完全全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了,此時的他早已沒有剛才的沉穩。


  「饒……」薩凱的嘴巴緩緩的動了起來,但這細小的聲音甚至連風聲都壓不過。


  「哈哈?什麼?我沒聽清楚──」袁天把斧往地上一插,一手插在腰間,然後把另一隻手放在耳朵旁邊,像是要叫人說大聲一點一樣的舉動。


  「饒……饒……」薩凱的肩膀開始顫抖了起來。


  「喂!你知道我可是沒什麼耐心的人嗎?啊?」袁天突然收起瘋狂的笑容,用腳尖蹬起這巨大的斧,發出一聲巨響。



  ──薩凱突然抬起頭,但是臉上的表情不是懦弱,而是勝利的笑容。



  「什──」袁天看到薩凱的動作,反射性的想抓起斧錘來擋,但是這個指令卻沒有傳到手臂上。


  
  粗壯、經過時間焠煉的右手,就這樣飛在空中,伴隨著噴出的血花。



  薩凱起身,然後像是伸展般的動了一下手腕。


  「怎、怎麼可能?」袁天看著薩凱手上的東西,突然笑了起來,不過那是恐懼的笑容。



  「我說……」薩凱將三叉戟扛在肩上,刀尖的部分沾有新鮮的血。



  三叉戟回來了。





  「我饒不了你啦──」薩凱嘴腳彎起了微笑,勝利的宣言伴隨著毫無殺意的吼叫,如同潮水一般的吞沒了袁天。



 
 
  ** 





  聖域。


  「傳令兵──快報告!戰況到底如何了?」一個身穿豪華服裝的人,正在裝潢華麗的大廳裡嚷著。


  「是,根據之前的回報,我們已經成功的佔領了魂域的東、西、南,三個地方,但是……但是現在卻沒有任何回應了……」一名從門外飛進來,手裡拿著成堆文件的天使這麼回答著。


  「這是怎麼回事?原本不是進行的很順利嗎?可惡……」這名看上去階級頗高的人,是這次進攻魂域的總指揮,但事實上,不過只是命令天使軍隊跟著每一方的隊長而已。


  報告──


  清脆的聲音回繞在大廳裡,門外又一個帶著一推文件的天使飛了進來。


  「報告總指揮,我們已經成功的將在西方奪取到的鑰匙,就在剛剛,成功的交給了那位大人了。」這剛進來的人,看上去似乎是個生手。


  「真的嗎?太好了……」總指揮聽完之後,安心的表情清楚的顯示在臉上,但是臉上的汗水還是不斷的留下。


  「但、但是還有一點……這點我還在確認真實性,不過就我看上去……應該是錯誤的情報啦……哈哈哈……」這名新人士兵正快速的翻著羊皮紙,然後抽出了一張,遞給總指揮。


  總指揮隨意的接過來,不過臉上安心的表情隨著他每看一行,就少一分色彩。


  「這……這應該是錯誤情報吧?怎麼可人一個……」新人士兵笑著搔搔頭,但是他看到總指揮宛如死人的慘淡臉龐之後便閉起了嘴巴。


  「東方軍隊……竟然被區區一個人給擊破?而且、而且是個老人……這!」總指揮突然無力的跪在地上,用手按著太陽穴。


  「總指揮……」第一個進來的士兵拉起總指揮,並撐著他。


  「快……快去確認這個情報的真實性,不然,這種事情要是被那位大人給知道,你我人頭都不保了……」總指揮有氣無力的把羊皮紙塞回新人士兵的手上,然後露出恐懼的表情。


  

  「……不用確認了,我親眼看見了。」一個缺乏生氣的聲音瞬間讓這殿堂冷凍了起來。




  「!」總指揮驚訝的想回過頭,但是卻沒辦法做到這個動作。


  另外兩名士兵也在毫無頭緒的狀況下倒了下來。



  「廢物,沒有存在的價值,神不需要你們……」完全沒有任何抑揚頓挫的聲音,彷彿是死人才發的出來。


  這個身影將手伸進衣服裡,拿出了一個奇怪,但是卻非常精緻的小刀。



  「不過你們能拿到這鑰匙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氣,真的很方便啊,完全不費時呢……既然這麼方便的話……」他看了小刀一眼,隨即將手一甩,小刀就這樣消失在他手上。






  「我這就去毀了魂域……」






  **






  廣大的沙漠上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一個正呈現著半跪姿,不過那龐大的身軀即使跪了下來,還是遠遠的高於眼前這相較於他,顯的極小的身影。


  「你啊,很強。但是你廢話太多了!」薩凱用扛在肩上的三叉戟,敲了幾下自己的護肩甲,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怎麼可能……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過『瀑沙斬』的能力之下的……」袁天撕下自己的衣服,用手案在不斷湧出鮮血的肩上。
  

  粗狀的手臂早已飛了出去,正孤獨的躺在沙地上。
  

  「虧你還一大把年紀了,真是的……」薩凱突然開始輕輕的笑著。


  然後薩凱走了起來,毫不把跪在地上的袁天放在眼裡,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去。袁天只是帶點警戒的看著他,並沒做出任何動作。


  薩凱走到了袁天斷掉的手臂旁邊,那邊有著一隻粗狀的手,還有……「曝沙斬」。


  「既然你讓我見識你這把怪武器的威力了,那我也讓你看看好了……」薩凱用腳蹬起這巨大的斧錘,然後露出笑容。


  「難、難道?」袁天突然雙眼睜的大大的,突然想通什麼一樣。



  薩凱笑了,燦爛的笑了。



  「哈哈,是啊!其實呢……我本來是一直覺得這個三叉戟除了大,破壞力強以外,沒有什麼特殊的優點。但是,平凡歸平凡,它是有能力的……」薩凱停下語氣,然後上下打量著「瀑沙斬」。


  「果然……是這樣嗎?」袁天低下了頭。


  「什麼嘛!這是很簡單的道理啊!既然你的武器能有詭異的能力,那我的武器為何不能有呢?雖然我這種能力一度讓我快要忘記了,畢竟用到這能力的時機不多嘛,呵呵──」薩凱露出受不了的笑容。


  然後,他把三叉戟往天空一拋。


  「真是的,這錘子真不是一般的重呢!」薩凱壓低身子,用力的甩了一下斧錘,準確的朝因為地心引力而掉落下來的三叉戟飛去。



  啪沙──



  發出的不是金屬的碰撞聲,而是一個細小的聲音,像沙子的聲音。

  
  「原來如此,只要把魔力灌注到手上,就會觸發這個武器的能力啊?難怪一開始交會的時候,會只有清楚的金屬撞擊聲,那是為了不讓我知道這秘密,等待時機突擊吧?心機真是重啊!」薩凱把玩著斧錘,袁天只是以空洞的眼神看的薩凱的舉動。


  薩凱自己把三叉戟給化為沙子了。

  斷成兩截的三叉戟就這樣掉在沙地上,戟身中間部分有著很清楚的侵蝕痕跡。

  
  「然後……」薩凱把斧錘插在地上,撿起斷成兩半的戟身和刀刃。


  薩凱將之排成原來的形狀,不過中間部分則是空了起來,然後薩凱在沙地上抓了一把沙子,隨意的灑在這中間的部分,過了幾秒,沙子立刻像有生命一樣,自動補上已經被侵蝕的部分,漸漸的化為原來的形狀。


  「看吧!這就是我這三叉戟的能力──就是永遠不會損壞,任何只要不是生物的東西,全部可以拿來當做修補的材料,這下子你明白了吧?」薩凱重新拿起完好無缺的三叉戟,用刀尖指著袁天。


  袁天驚訝的表情很快就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讚嘆的模樣。


  「沒想到你能這麼快就分析出我的能力,然後做出反擊,看來我這年紀是白活了……這場戰鬥我輸了,輸在我太過自信。」袁天放開雙手,整個人放鬆的躺在沙地上,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唉,我也沒想到這種能力會在這個時後派上用場,只能說……」薩凱用手摸了摸他短短的鬍子,然後走到袁天身旁。


  
  「是你運氣太差了吧?」



  薩凱俯瞰著袁天,笑著。


  「噗哈哈哈──運氣差……哈哈,這也是實力的一種啊!那麼……殺了我吧!」袁天緩緩的閉上眼睛。


  最後的視線是看著沒有說話的薩凱,只是笑著的薩凱。

  袁天像是在等待一樣,胸口緩慢的起伏,等待著死亡的到來。他想起自己接了命令,來破壞這個城市,奪取鑰匙。隨然他下命士兵不准殺人,但是破壞城市的事情還是他做的,如今只好以命謝罪了吧。


  
  但是不管心理準備了多久,致命的刺痛還是沒有降臨到袁天身上。


 
  他張開了眼睛,出現在周圍的不是薩凱,而是自己的部下們。他們沒有一個的表情是再責怪袁天的敗陣,而是充滿了擔心,還有因為擔心而產生的怒氣,即使如此,沒有人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


  袁天隨著部下的纏扶,慢慢的起身。袁天起身後,看向不遠處,有個身影在一隻獅鷲獸旁邊,正準備爬上去。



  「薩凱──」袁天忍不住的大吼,不遠處的薩凱也回過頭來,兩人四目相交。



  「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袁天的怒吼一字不缺的傳到了薩凱的耳中,但是薩凱只是聳了聳肩,爬上了獅鷲獸。


  「──雖然我非常──非常想痛毆你一頓,畢竟你把這城市搞成這樣……不過,你有一群好部下,而我則是已經沒辦法在享受以前與部下同樂的時光了……所以,如果說這樣死去的話你如果可以心安的話,我很樂意現在衝過去補你一槍。」薩凱的聲音沒有特別大,但是卻用力的震撼的袁天的胸膛。


  「這……」袁天緩和了情緒。


  獅鷲獸飛了起來,揚起了巨大的沙塵。



  「下次見面,我就是用實力,而不是運氣,請你守護著你的人頭,還有重要的事物吧!」薩凱用力的大喊,然後隨著突然刮起的巨風,飛走了。

 
    
  袁天坐了下來,手臂的傷口已經沒有在劇烈的流血了,但是強烈的刺痛還是不斷刺激著他的意識,呆呆的看著天上的薩凱。  



  「哦!對了──你說你把人質關在哪邊啊?」天邊突然傳來這帶點搞笑意味的聲音,薩凱在空中停了下來。


  袁天露出了笑容,臉上的刀疤都擠在一塊了,然後他伸起另一隻同樣粗壯的手臂,指著不遠,從這裡還看的見的高山。


  薩凱點了點頭,拉起韁繩朝高山飛去了。










  「還有,你的笑容好噁心啊!」


  這是薩凱道別的話,但是袁天還是一樣的狂笑著。
  










Sp追憶篇ⅩⅩⅤ,斧與戟

還有兩方。

By   Lemonw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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