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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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畫人設圖,一邊構想的這個故事~XDDD
“Dem Weg zur Ehre”的意思是榮耀之路,用翻譯軟件翻的所以可能……大概……也許……說不定……會不准囧如有懂德語的大人發現了錯誤請輕點拍磚    m ( _ @ _ ) m

其實這一篇的構思開始比《Rescue》要早,但是一直沒有寫出來。開始的時候想一氣呵成,不過春節走親戚串朋友於是又擱淺了囧````我好想過一個在家裡呆著哪都不用去的假期啊~~[這是題外話了]

畫《Rescue》的人設的時候翻來覆去看了那文很多次,越看越覺得不足之處很多(居然還有錯別字和文法錯誤||||||||我……我羞愧……),如果情節能渲染得更加起伏一些就好了,過於冗繁的描述也讓人看起來很累……orz||||不過還是打算繼續畫下去……[還差兩個人設但是我卡在大嘴鳥和手推車的地方了<T  T>```````誰來告訴我非人類要怎么畫囧]

說多了,抱歉~於是下面是正文,希望大家會喜歡~[人設更新有可能]

Dem Weg zur Ehre

-The part of Wednesday·Staphylin

**************************************************************

  初秋。

      和煦的微風懶懶的吹拂著艾爾帕蘭,給這個本來就濕潤的城市添上一絲清爽。於是這個藍色的城市就浸泡在溫暖又不灼人的午後陽光中,準備享受它安靜的下午。

    “斯塔菲林!”

      隨著一聲怒喝,老煉金術士手中的粉筆頭重重的砸在少年金色的頭頂上。由於盛怒,老人維持投擲姿勢的手還在半空中顫巍巍的抖動。

      被攻擊的少年咕噥了一聲“好痛”之後,邊揉邊抬起了那顆被砸疼的小腦袋,並睜開惺忪的眼睛,將漂亮的青綠色瞳孔對上了同學們聚攏過來的視線。

      老者恢復站立的姿勢,壓抑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好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怪異,然後無奈的宣判:“到外面去聽課!”

      少年鼓起腮,拿著課本站起來,在大家關切的注目禮中揉著頭走出教室,同學們於是又一次低下頭,開始聽老者講授那些難懂的藥物理論。

      門外的少年也認真地盯著課本,但是老者的話卻一句也沒有進入他的腦子。

      又起風了。

      清涼的觸感徐徐撲來,夾雜著一點潤潤的水氣,教室外的運河水面也開始漾起粼粼的波紋,映和著陽光散發出耀眼的光彩。

      就像騎士們的鎧甲一樣,少年想。

      總有一天,我也會穿上這樣耀眼的鎧甲,為盧恩的榮譽揮舞手中的巨劍,像歷史上那些偉大的騎士們一樣,讓吟游詩人們把我的英勇事跡譜寫成讚頌的曲子,在米德加爾特的每一寸土地上世代傳唱……

      他越想越興奮,索性一把將課本丟向空中:“讓該死的煉金理論都見鬼去吧!”然後一躍而起,“偉大的米德加爾特騎士誕生!”跳入了那一片金色中。

      教室裏,老者憋到發抖的臉由紅變白,又由白變紫:“溫瑟蒂·斯塔菲林!!!”

**************************************************************

       在艾爾帕蘭,很難見到這麼大的庭院:除了房屋本身之外,還有小花園和供孩子嬉戲的空地。花園看似在女主人的細心照料下盛開著滿園的鮮花,但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花朵下面的新土正散發著一股奇異的味道。

       基辛格一進入庭院就皺起眉頭:“珍妮……你又把奇怪的研究成果用在植物上……”

       茂密的花叢中突然直立起一個人——被稱作“珍妮”的女主人——“哦,親愛的,今天真早。”

     “不要轉移話題,”基辛格溫柔的吻了吻迎上來的妻子,“不是說好了以後不把研究成果用在澆花和做飯上麼?”

     “啊呀~這次的成果可是專門為了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們研究出來的呢。”

     “那結果呢?”基辛格換上一副其實已經知道了的樣子問道。

     “唉呀,你知道,”珍妮回答,“看它們開得多旺盛。”

     “珍妮……”基辛格把手放在額頭上,無奈的反問:“告訴我你那奇妙的藥水是如何讓仙人掌開出紫羅蘭的?嗯?這些花是你新買的吧……”

     “不,”珍妮理直氣壯的反駁道,“是我向格瑞斯太太要的。”

       基辛格瞠目結舌,但他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有什麼效果,於是只好徒勞的請求妻子“以後還是給它們澆普通的水施普通的肥料”,無奈地看著對方滿口答應卻漫不經心的表情——天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事情又會重演。

       然後他轉向幾個剛剛享受到放學帶來的快樂,大呼小叫的從籬笆旁跑過的孩子:“嘿,小子們!有沒有看到溫瑟蒂?”

       跑鬧中的孩子們停下來:

      “你說那個愛做夢的斯塔菲林?”
      “他今天闖了大禍,惹惱了藥學理論的奧克斯先生!”
      “居然敢在奧克斯先生的課上睡覺……而且已經是第四次了……”
      “難怪會被狠狠的教訓……”
      “噓,他是斯塔菲林的父親……”

       孩子們安靜下來,吐吐舌頭:“反正他們就在後面,應該一會就到!”然後一起嬉鬧著跑開了。

[ 本文章最後由 阿万塞斯 於 09-2-11 17:0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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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菲提拜斯  噢 耶 。A。&gt;  發表於 09-2-10 22:45 聲望 + 4 枚
voxfriend    發表於 09-2-10 17:05 聲望 + 5 枚
k043434    發表於 09-2-10 06:16 聲望 + 3 枚

*******************************************************************

      溫蒂猜得一點也不錯。

      一來到港口,他就看到碼頭上停著的大大小小,急忙搬貨的船隻,而大家似乎都想趕在今天晚上之前回到他們所在的城市——因爲今天是除夕夜。

      溫蒂一個一個地觀察著他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一艘用紅底金紋印染的大帆木船上。他輕快的走過去,向護欄裏面那個看起來是船長的大紅鬍子搭訕起來。

     “您好,先生!”

      聽到他的聲音,紅鬍子轉過一張同樣通紅的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然後不耐煩的揮揮手:

     “到旁邊去!小子!”嗓門大得幾乎整個碼頭都可以聽見他在咆哮。

     “這裡很忙!沒工夫招呼你!”

     “是的,我看得出來。”少年點點頭:“所以我才——”一個箭步沖向紅鬍子,在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穩穩地接住了一只掉落下來的木箱。

     “反映不錯,年輕人!”紅鬍子隨便讚揚了一句,“只是力氣還差得遠,我們的水手只用兩根手指就可以把它提起來!”

     “哦,這個我也可以~”溫蒂輕鬆地用兩根手指扣住箱子一側的凹槽,然後上身一挺,箱子就乖乖的離了地。紅鬍子停下手中的活,吃驚的看著他。

     “老實說……”他吞了吞口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除了我兒子以外的人用單手做到這樣。”說罷他上前拍了拍少年結實的臂膀,

     “你合格了孩子!說罷,想要多少酬勞?”

      少年眨了眨狡黠的眼睛:“您知不知道……從這裡去伊斯魯得要多少錢?”

     “你希望我支付給你的工錢可以足夠你傳送去伊斯魯得?”紅鬍子的臉頓時漲得跟他的鬍子一樣紅,“噢這不可能孩子!要知道那些最能幹的水手,我支付給他們的也不過一天500讚尼!我承認你也許非常能幹,但我能夠給你的工錢不可能比這再多了。”

      溫蒂做出低頭思索的樣子,隨即擠出一個勉強的表情——

     “好吧……那麽至少請允許我搭個便船,只要能去伊斯魯得,怎樣都行。”

      紅鬍子抱起雙臂,又一次上下打量了這個年輕人……整齊的金髮,白皙的皮膚,修長的手指,還有那一塵不染的白襯衫。

     “我是愛爾貝塔人,”他說,“這樣吧,如果你下午兩點鈡跟我的船回愛爾貝塔,明天一早再從港口去伊斯魯得的話,500讚尼就够了。”

     “成交!”溫蒂爽快的答應下來。

     “好,那么孩子……你叫?”

     “溫……呃……凱文·福特。”

     “好的,福特!你去把那邊的箱子卸下來,搬到岸上去,下面會有人接應你的。有任何問題就到船長室去,對門口的傳令員說找特爾船長!”說罷,特爾船長就大踏步地走囘他的船長室去了。

       這樣的工作對於溫蒂……現在是福特——來説簡直是輕鬆,他一邊進行著自己的工作,一邊跟經過自己身邊的水手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船長的全名是馬德里·特爾,人雖然有些吝嗇,但還算實在,不少水手在有困難的時候得到過他或多或少的幫助。大家都稱呼他“特爾大叔”,來代替“特爾船長”的稱謂。而特爾本人似乎也不反對,據説他曾經對一個年輕的水手透露說,這個稱謂讓他想起遠方的兒子。

     “格利得,那個不肖子,”一個年長些的水手小聲地抱怨,“他母親去世的早,而他從出門以後已經好幾年沒有回來跟他父親一起過新年了。”

       於是溫蒂想起基辛格,自己這次離開之後,又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跟他一起過聖誕呢?還有珍妮……他們要過多久才會原諒自己的不告而別?……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吧……?不,不會的,他們畢竟是自己的爸爸和媽媽啊。

      溫蒂覺得眼睛酸起來……他趕忙搖了搖頭,把險些沖出眼眶的淚水壓了回去……

      對不起,爸爸,媽媽……我要去開拓自己的人生,所以……請你們原諒我吧。

***********************************************************************

     “親愛的,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正在逛街買新年禮物的珍妮停下腳步,對身旁陪同而來的基辛格說。

     “你覺得溫蒂那孩子今天在玩什麽貓膩?他居然不想一起來買聖誕樹——他以前每年都嚷嚷著要換新的……”

     “這只能説明……他已經長大了,珍妮。”基辛格摟住妻子的肩膀,“男孩子們不會永遠都想著聖誕樹這種東西的,所以我打算今年他生日的時候送他一個艾普裏歐,這對他將來成爲出色的煉金朮士會很有幫助。”

     “如果他不再想著什麽‘米德加爾特的騎士’那種荒唐的事情的話。”珍妮撇了撇嘴,顯然認爲她的兒子對於丈夫準備的這個禮物不會很感興趣。

     “這點你放心,親愛的。”基辛格自信的笑笑——

     “我敢保証,他過了聖誕節就會把那個愚蠢的夢想忘得一乾二淨,然後乖乖的走上我們為他安排的道路。”

      再之後的事情就由不得他了。




       鐘樓的鐘聲敲了12下,距離那個偉大的時刻還有兩個小時。只要熬過了這兩個小時,基辛格和珍妮就再也不能干涉他的選擇——只要不發生意外的話。

     “他們逛街縂要很久,”他心裏算計著——

     “回到傢的時候至少也要下午一點,然後他們就會發現我不見了,但是他們一定不會立即察覺我的計劃,而是做好午飯等我回家,或者向周圍的夥計們打聽我的下落,這樣會花掉他們很多時間……甚至走運的話,他們也許會認爲我自己吃過午飯跑出去玩了……唉,我應該告訴凱文他們關於我的計劃,説不定他們還能幫我拖延一下……”

      正思索著,他的後背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掌狠狠地打了一下。他驚恐地轉過頭,真正的凱文·福特正跟他的弟弟用一種近似惱怒的神情看著他。

     “我們在碼頭閒逛的時候聽説,有一個叫‘凱文·福特’的怪力少年在這艘船上打工……”紅發少年緊緊地盯著冒牌貨“凱文”,雙手抱在胸前作出一副“不好好解釋就要你好看”的架勢——

     “你想做什麽?溫蒂?”

      溫蒂又驚又喜,沒想到要找的人居然自己出現了!奧丁啊,冥冥之中一定是您顯靈了!!等我成爲騎士,我一定會去米德加爾特最大的教堂去做一整晚的祝禱感謝您的!!

     “嘿!朋友們!”他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

     “少來了,你這個僞君子!你冒充我究竟想幹什麽!?”紅發少年看樣子也很激動……

     “冷靜點,凱文,”福克斯開口打了個圓場,“給他個機會看看他怎麽說再發怒也不遲。”

      然而溫蒂絲毫沒有被激怒,他熱情地拉住兩人的手:“我有件事情要拜托你們,如果見到我的父母就請告訴他們……”

     “等等你這傢伙!回答我的問題!爲什麽我們要見你的父母!?這跟你冒充我有什麽……”

     “拜托拉~夥計們~”

     “嘿,等等……”又是福克斯先反應了過來,“溫蒂……你該不會是……?”

     “我要離開這兒,”他面頰通紅,努力壓低聲音,青綠色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暈——

     “我要離開這兒,去參軍,去成爲騎士,去實現我的夢想!”

     “別閙了,溫蒂,”福克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在想什麽?開什麽玩笑?離家出走?你的父母親怎麽辦?他們會怎麽想?他們那麽愛你——他們……他們會發瘋!”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金髮少年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他們會很傷心,我知道……但是……”但是他的目光依然堅定——

     “但是這對我很重要,福克斯,也許你不能理解,但是我想過我自己選擇的人生。所以拜托啦……這是我一輩子的請求。”
福克斯聞言把頭別向了一邊:“沒錯,我是不能理解,非常不能。”

      凱文卻看了弟弟一眼后轉過頭來——他看來已經不生氣了:“溫蒂……好吧,前提是如果我們看見他們。”

      溫蒂真想立即給他一個擁抱,但是——

     “但是——”他接著說,“等你的計劃成功以後就不要再説你叫‘凱文·福特’,免得在外面惹了禍被人跑到艾爾帕蘭來找我算賬……”

     “好的,等我出了這個港口,我就叫囘溫瑟蒂·斯塔菲林,也會跟特爾大叔說明白的,”他指了指船艙的方向,“這樣就不會有任何人認爲我是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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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043434    發表於 09-2-12 20:02 聲望 + 3 枚  回覆一般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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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就這樣飛逝。新年眼看就要來臨了。

       這個内陸距離盧鉄最近的城市,絲毫不受那便利交通的影響,四處洋溢著喜洋洋的節日氣氛。而這新年前最後的一天上課日,溫蒂也一樣沒有受到歡樂氣氛的影響,垂頭喪氣的在回家的路上踢著小石子。

      “嘿!愛做夢的溫瑟蒂~今天夢見了什麽?”一個囂張的聲音在腦袋右方響起。

       溫瑟蒂頭也不擡:“夢見你,凱文。夢見你掉進水裏,而你心愛的德利莎在一邊哈哈大笑。”

      “如果真的是這樣,”對方靠上來,伸手勾住溫蒂的肩膀,強迫他看著自己火紅頭髮下面的那雙綠色的眼睛,“我會愛死你的溫蒂,因爲人們都說夢總是反的!”

      “是嗎,那我真替德莉莎感到難過~”金髮少年停下腳步,毫不示弱的對視著那雙綠眼。

       短暫的靜默之後,兩人噗呲笑出聲,你推我搡,爭相撓著對方的腋下,繼而在地上滾作一團,又爬起來互相嘲笑著對方身上的泥土,鬧起來。

      “跟你們在一起,總是能忘記很多不愉快!”溫蒂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感慨道,“說起來,福克斯在哪裏?”

      “哦~”凱文的臉上浮現出不屑,“優等生總是特別受到眷顧。”

      “那……愛達呢?”

       紅發少年把目光停留在對面那雙充滿疑問的眼睛上:

      “你終于問到了,她准開心坏了!”

       話音剛落,一個矮小的身影就從旁邊的房屋陰影処“嗖”地竄出來,狠狠地撞上金髮少年的胸膛,夠不到他脖子的雙手緊緊地環著他的腰:

      “我在這裡溫蒂!我一直都在這裡!”

       溫蒂惱怒地橫了一眼在旁邊憋笑憋到内傷的凱文,輕柔地拍了拍小女孩蓄著烏黑長髮的腦袋:“好久不見了,愛達,你好嗎?”

      “我很好!”愛達猛地擡起頭,綠汪汪的大眼睛興奮閃爍著,“溫蒂……你好嗎……?”

      “呃……我……我也很好……嗯。”稍作考慮,他決定還是不把自己上課睡覺被抓蝦的事情告訴眼前這個姑娘。

       凱文憋不住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盡情地放縱著自己的大嗓門,聲音大得運河水面都被震起層層波紋。他跪在地上用拳頭使勁錘著水泥地面,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開始演獨角戲:“‘歐~親愛的溫蒂~你好嗎~’‘歐~寶貝愛達~很久不見真是想死我了~但是我好得很~’‘歐~親愛的溫蒂~我在這裡~我一直都在這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後的兩雙綠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金髮下面的那雙先開了口:

      “凱文……如果你……”卻被黑髮下面的那雙搶了白:

      “如果你再取笑我們我就把你上個月的考卷拿給媽媽看!!”

      “噢~愛達!好愛達!”紅髮少年依然控制不住扭曲的表情,但是已經停下了那可憎的獨角演出,口氣也軟下來,“寶貝愛達,千萬別這樣~千萬別……”

      “哼,”黑髮少女鄙視地眯起碧綠的眼睛,然後轉向旁邊的金髮少年,溫柔地拉著他的手說:

      “如果他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會保護你的~”

       聞言,金髮少年的嘴角神經質的抽動了一下……

      “不……不用了,愛達……”

      “爲什麽?”碧綠的眼睛馬上充滿傷心的淚水。“溫蒂你不需要愛達嗎……?”

      “啊……那……不是……因……因爲……啊!!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愛達……”金髮少年慌了神,連忙蹲下來哄勸,但是越哄女孩哭得越傷心。神啊||||——他心裏想——這可怎麽辦|||||

      “因爲溫蒂是騎士,騎士的職責是保護公主,所以當然不能反過來被公主保護。是這樣吧?”一只白皙的手輕撫上少女黑色的頭髮,充滿磁性的少年嗓音在慌亂的兩人頭頂緩緩響起。

      “福克斯!”金髮少年一副得救了的表情看向名叫福克斯的棕髮少年,逆光中,對方清晰地微笑著。

      “是這樣嗎……?”少女擡起紅紅的淚眼,直勾勾的看著她的“騎士”……

      “啊……嗯……”少年閃爍著言辭,目光在游離中捕捉到了棕髮少年慫恿的眼色——

      “對,是這樣……”

少女旋即破涕爲笑,“那麽愛達就乖乖的做溫蒂的公主,乖乖的呆在城堡裏!”她蹦跳著向前跑去,然後突然轉過身:“就在這裡,哪都不去!”繼而羞澀的看著對方,臉蛋好似盛夏清涼果攤上的水蜜桃般粉撲撲。

       “讓人羡慕~”看了半天熱鬧的凱文雙手攤開,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真不明白愛達究竟看上你哪點……”

       溫蒂:“其實我也不明白……”

      “説到底還是你的錯,凱文。”福克斯毫不客氣地指責自己的哥哥,“不管是在女士面前取笑她的紳士,還是在紳士面前取笑他的女士,都不是一個有教養的先生該做的事。”

      “她是我妹妹~”凱文不服氣地反駁。

      “妹妹的話就更不應該。”

      “好吧……但是我只是開個玩笑。”

      “還有你,溫蒂,”福克斯收到令自己滿意的效果之後把頭轉過來。

      “……我……?”

      “沒錯,你太不會討女孩子開心了”福克斯小心地壓低聲音,以防被不遠處還望向這裡的愛達聽到,然後一樣鄙夷地給溫蒂了一個撇嘴的表情,“這麽小的女士你都搞不定。”

      “我……”

      “討女性歡心可是騎士應有的基礎能力……話説你的騎士夢做得怎麽樣了?”

      “什麽叫騎士夢……”金髮少年不悅的反駁。

      “實現不了的理想就是夢。”福克斯不屑的回復狠狠地戳中了溫蒂的心臟,令他想起了那天當著奧克斯先生的面對他大發雷霆的珍妮……

      “我會把它變成現實給你們看的……”他恨恨地下決心。

      “醒醒吧溫蒂,”福克斯挂上一副事不關己的笑容——

      “你認爲你還有多少時間能抱著你這個不切實際的抱枕?馬上就要新年了,而新年過後,我們就會被自己的父母送到皇家煉金者學院,你那受人尊敬的父母更是如此,他們綁也會把你綁去的。”

       溫蒂怔怔地站住:“什麽……你不說我都要忘了……”

     “會忘掉是因爲你總是在課堂上睡覺——!”走在前面的紅發少年大叫著囘過頭。

       溫蒂陷入了沉思。

**************************************************************

       新年……必須在新年之前走出去,不然等節日一過,基辛格和珍妮決然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立刻就把他送到那惱人的地方去……到了那個時候,一切都完了,自己就真的永遠只能做一個“愛做夢”的溫瑟蒂,而永遠沒有機會實現自己偉大的理想。

       艾爾帕蘭是個神奇的地方。

       在普隆德拉出版社發行的世界地圖中,可以看出這個城市距離東面海邊的港口有段不長不短的水路。平時有很多往來于各地的商船停靠在那個港口,運來或者運走大批的貨物,然後,那些靈巧的在運河中穿梭的小船隻就會被雇用,把這些貨物一趟一趟的通過運河運進城裏。

       城市南方的迷藏森林,終年彌漫著大霧,使人越發看不清它錯綜複雜的地形。據說那離艾爾帕蘭不遠的林中小島附近還有惡魔巴風特在出沒。敢于冒險的旅行者們經常在眾目睽睽下從南大門出去,卻很少能看見有誰從那個門裏進來。所以當地人嚴禁孩子們在南門附近玩耍,就連成年人也很少接近那裡。

       北面倒是比較有意思,天氣好的時候站在高一點的地方,越過城北的城牆,隱約可以看見遠處空中黑色的小點,那是鄰國修發玆發德的首都朱諾,傳説由於那裏的某処埋藏著創世巨人伊米爾的心臟,所以才能不借任何支撐,就那麽飄浮在半空。想要去那裏的話,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到西北方的卡普拉公司訂購傳送服務;或者——如果離得近——乘坐伊斯魯得的飛空艇也是不錯的選擇。

       西邊不遠的衛星城市就是露依納要塞,那裏是基辛格的老家,溫蒂的爺爺奶奶所在的地方,很小的時候他們曾經去過一次,但是在門外等了很久,也沒有人來應,所以溫蒂至今不知道爺爺奶奶的樣子。

      “目的地——伊斯魯得。而現在首先應該考慮怎麽從這裡離開,方法有5個,”

       溫蒂看著本子上錯綜複雜的筆記和面前折疊到只露出巴掌大的世界地圖,在電筒燈光忽明忽滅的被窩裏眯起了眼睛……

      “卡普拉,飛空艇,森林,船隻和露伊娜……”

       他把朱諾方向的路綫打上一個大大的X——

      “飛空艇太不切實際了,pass……”

——然後筆尖在卡普拉的上方盤旋了一下,隨即落下去:

      “我身上只有5個讚尼……pass……”

——森林:

      “愚蠢的路綫,危險並且毫無保障,pass……”

——剩下兩個方向剛好相反的路綫,船隻和露伊娜。

      “發現我不見了以後,他們一定會以爲我去露依納向爺爺奶奶尋求幫助,”他思索著——

      “這樣一來,在他們前往露伊娜的時間我剛好可以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然後微笑——

      “就要說再見啦,夥計們。”他對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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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043434    發表於 09-2-11 18:25 聲望 + 3 枚  回覆一般留言

“我真是不敢相信!”

       老煉金術士邊走在前面,邊氣呼呼的高聲責備著低頭跟在身後的金發少年:“你的父親和母親!都是那樣受人尊敬,為什麼你!卻這麼喜歡惹人生氣!如果你對我這個老奧克斯有任何意見……”

       少年委屈的抬起頭:“奧克斯先生,我不是對您有意見,我只是覺得煉金術……”

       奧克斯驀地停下腳步轉過來,他的鬍子由於異常的憤怒有些微微上翹:

      “你對煉金術有意見!?”

      “不不不,只是對我必須學習煉金朮這件事情有些不同的看法。”

      “哦!?這麼說你認為自己該學習什麼!?偉大的溫瑟蒂總統!?”

       少年又一次垂下他那顆金色的小腦袋,不再接話。奧克斯見狀回過身繼續走他的路:

      “總之!今天我們一定要當著你父母的面好好談清楚!看最後究竟是由我們誰!來結束這該死的僵持狀態!”

      “……我也希望……”,少年用極小的聲音咕噥了一句,“這該死的狀態可以快點結束。”然後快跑了幾步,緊跟上去。

**************************************************************

       太陽終於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軀沒入了地平綫的懷抱,把照耀天空的榮光交給了月亮,和那些頑皮的眨著眼睛的星星們。運河粼粼的水面於是染上了與白天截然不同的色彩,呼應著遙遠的空中,那些嬉鬧的孩子們一般的星星,將頑皮的水影映在了每一戶人家的房屋上。剛入夜的艾爾帕蘭比白天更熱鬧,到處可見晚飯後出來散步的大人們,和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功課,盡情玩鬧的孩子們。熱情的招呼和放肆的嬉笑,不絕於耳的充斥著這個深藍色的城市不寧靜的夜晚。

       “嘿!從我的房頂上下來!”

        鄰居那邊傳來一聲不快的呵斥,然後就是幾個小子大笑著從那並不高的屋頂上熟練的滑落,著地,然後大步跑遠的聲音。

        要是在平時,溫瑟蒂也許會探個腦袋過去,起哄的和上幾聲口哨。但是今天的他顯然沒有這個心情,而是十分沮喪的坐在自家屋頂的一角,任憑自己瘦小的身軀,被身後更高的屋頂與那迷人的月光分隔開來,讓這充滿歡騰的艾爾帕蘭之夜顯得與自己毫無關係。

        白天奧克斯先生大發了一陣脾氣之後自己也難免受了些皮肉之苦,當然對這個樂觀的孩子來說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實現不了的理想就是妄想!”

        母親的教詞一直縈繞在腦海中,繞得他錐心的痛。他把頭埋在臂彎中,想要藉這個姿勢來緩解一下那種壓抑的痛感。但是他很快就發現這是徒勞的,於是他馬上又換了一個姿勢——自暴自棄的將自己呈大字狀扔在冰涼的瓦片上。

        基辛格藏在離那片屋頂不遠的的窗簾後面偷看了兒子很久,幾次想要走出去安撫一下這個失意的小傢伙,但是都搖搖頭退了回來。眼下他正慢慢的脫下腳上的拖鞋,撩開窗簾,然後熟練的跳到窗台上,又從窗戶探身出去,來到了那片灑滿月光的小天地中。

       “嘿,少年!”他故作輕鬆的笑道,“月色不錯啊,怎麽不叫上爸爸……”

        溫瑟蒂氣鼓鼓的把身體轉向一邊,背對著這個演技不佳的父親。

        尷尬的沉默。

       “好吧,”基辛格嘆了口氣,收起那被討厭了的笑臉,“告訴我,你爲什麽那麽排斥煉金朮?”

        這句話在少年身上產生的反應令基辛格十分滿意——溫蒂騰地跳起來,但是馬上又令人失望地躺了回去。

       “我說了你也不會理解。”少年沮喪的低語。

        基辛格饒有興趣的挑起一邊眉毛:“也許。”沒有否認,卻恰到好處的打開了兒子抱怨的話匣……

       “你知道~!”少年又一次坐起來——他在說的這句“你知道”的時候,神情和動作像級了他的母親——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哪條法律規定兒子必須走與父母相同的人生道路,對吧?那麽爲什麽……爲什麽我想成爲騎士的這個夢想就一定會是個妄想?就一定要受到指責?並且還——還——(他做了一個模仿珍妮揚手的動作)……爲什麽非要我去鑽研那令人頭痛令人噁心的煉金朮!?爲什麽我不能聽從自己的意願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哦~這個問題……”基辛格不緊不慢的眺望著遠方靜靜矗立的黑暗鐘樓,用輕鬆的語氣回答,

       “人就是這樣,不可能什麽都心想事成。在你想的事情裏面,有些不一定是錯的,但也絕不是你最佳的選擇。你呢,閲歷不夠,還不能分辨這些。而在我們看來,成爲煉金術士顯然是你最容易走的一條路。父母都不喜歡孩子走太多彎路,”他轉過頭看著兒子,模仿著珍妮的神情和語氣,“你知道。”

      溫蒂張了張嘴,似乎在思考著有什麽可以進行反駁,但終于……還是像被珍妮澆過的花那樣——焉了下去:

     “別這麽說親愛的爸爸,”臉卻紅得像她剛捧回來的玫瑰,“我會討厭你。”

     “哈哈哈哈……!!”基辛格一把摟過兒子的肩膀,把他沉重的小腦袋撞在自己堅實的胸膛上,緊緊地抱住,任憑溫蒂死命掙扎——

     “不!喂!放開!我不能呼吸!”——卻怎麽也不肯鬆手,反而加大了力道……

       經過一番搏鬥,溫蒂終于把那顆憋得發紫的頭從那令人害臊的懷中拔了出來,然後……聽到樓下不遠處散步的人們發出聲聲毫不掩飾的輕笑,羞得恨不得掀開屋頂鑽囘屋裏。

      “我們兩個很像……溫蒂。”

       基辛格意味深長的看著坐在地上,紅著臉頰大口喘氣的兒子,聲音溫柔的像潺潺的運河,緩慢,深沉地淌進對方的耳朵——

      “我們很像……所以明知是不必要的困難,我不想讓你……你也不必再面對一次。”

        遠方的鐘樓發出陣陣陰沉的低鳴,吞沒著話語的尾音,使這句聼起來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莫名地孤獨壓抑。

        緩過氣來的兒子用困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

      “您在說什麽?”

      “我説,你只要遵照我們的安排去做好你該做的就可以,”基辛格換了個坐姿,目光也變得犀利起來,咄咄逼人的直視著對方那雙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青綠色眼睛,表情冷峻得像一只盯著山羊的獅子——

      “騎士什麽的,偶爾當作一場夢,想想就算了。”命令的語氣。

       溫蒂打了個寒顫,他知道,在擺出這樣姿態的父親面前,提出的任何不同意見都會被不假思索的駁回。

      “我不會允許你進入除了煉金學院以外的任何學校。”

      “這個嘛……”少年避開那令他心頭打怵的目光,含含糊糊的回答,

      “……再説吧……”

       基辛格滿意的微笑,很顯然他十分了解兒子作出這種反應的含義:讓步——果然身為兒子,終于還是不能違抗他的父親。於是他長長地發出一聲放心的嘆息,重新眺望起遠處聳立的鐘樓——那高大的建築,此刻在月光的照耀下鍍了一層華麗的銀邊,但卻沒有因此使它顯得明亮莊嚴,反而越發突出了它的黑暗,還有冰冷與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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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043434 給予作者聲望 +3 【理由:】 09-2-10 06:16 ”
-0-!好……好早!辛苦了~

[ 本文章最後由 阿万塞斯 於 09-2-11 08:24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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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043434  哈哈哈  發表於 09-2-11 18:26 聲望 + 3 枚  回覆一般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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