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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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華塔瑞在我們的面具嘴部的洞口加上一些小裝置,讓我們可以輕易的裝上吹管並增強氣體的釋出;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愛的樂器,我是吹管,愛蕊妮是手鼓與沙鈴,卡希克是擊鼓,但是我們也會其他的樂器,畢竟音樂是我們的半個生命,因此,每個人都有使用到吹管的機會,固此每個人的面具都要經過這一層的改裝。
而這一切的目的都是因為要與我們部族的『氣息』共鳴。
「喂,那是什麼?」一個人朝着對岸的方向喊着。
眾人順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望去------自一座山丘的後頭,有一道越接近底部越明亮的淡藍色光柱。
由於山丘的緣故,光源的根部是什麼看不到。
祭司一言不語的踏上我跟氣息一起創造出來的泥橋,朝對岸走去。
大夥跟在祭司之後的我,愛蕊妮和卡希克後面。
越過山丘後,我們目睹了另一個神奇的景象------一個看似非常古老的石刻雕像,彷彿從山崖下冒出來的嫩芽般,正靜謐的釋放出一股如煙似霧的藍光,朝着天宇垂直的射出光芒。
大家看著這個人造物體,思索着這一天還會有多少驚奇發生,嗯,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還有,這東西之前都一直在這裡的嗎?我每天都經過這裡耶!
大地之母呀,在場的人只有我想尖叫嗎?
「爺爺,這是...」愛蕊妮發出被攝鎮住的疑問。
「各位,」祭司說道,大夥兒望向他。 「想必還記得昨晚的地震吧?」
地震?跟這古老的東西有關?
「無風不起浪,我的族人:我會聽見遠古的聲音多半是因為我們就在這個遺蹟的附近。昨晚在我與遠古的記憶接觸後,這座遺蹟,被稱為『廊道Passage』的遺蹟就自地底升起。」
「也就是說,我們是剛好......呃...」我試着想找出一個詞彙。
「幸運?」卡希克接話。
「是的,我們算是剛好幸運或是命運的關係才會在這座遺蹟的附近落腳」祭司回覆。
相信我,『幸運』兩字絶對不是我會想到的詞彙。
「現在,在場的各位已經作好遠征的準備,我們即刻出發...」
「呃,您說的『即刻』出發是指...現在嗎?」我滿懷希望聽到否定答案地問。
「阿培羅,還有別種『即刻』的解釋嗎?」祭司問。
好極了。
我還期待有些時間可以平撫因為這個『氣息』的力量所帶來的驚嚇。
「由於這是個可能維持數月甚至數年的特派行動,我們得去跟附近其他的部落聯絡,討論物資與人力分配的相關事宜。但是為了不讓這千載難逢的機運流失,你們這些人就是先遣隊,而部落的其他人會隨着你們身後陸續跟上來。」
祭司說著。
「愛蕊妮,爺爺我的權威就靠維持,因為阿培羅和卡希克也在先遣隊裡~」
哼,另外一件你們需要知道的事情:祭司在我們的部族裡通常也扮演知識傳遞者,也就是老師的角色。所以,小時候我跟卡希克若翹課,修理我們的通常都是祭司;修裡方式不外乎跟他學習草藥的知識或是辨別岩漿可能在底下流竄的地面。
而且就算祭司沒有發現我們翹課,愛蕊妮也會告發我們的。
「就像以前一樣,對吧?」卡希克說。
「如果你說的『以前』是像翹課被愛蕊妮抓到,那我很想知道這一次『翹課』被抓到的懲罰是什麼。」
「死掉。 」
咳,卡希克倒是一點都不含糊,說的很中肯;我們三個都長大了,包括愛蕊妮驚人的臂力...
「遠古一族運用氣息的技能與天然的地形,在大地的底下穿鑿出地道,躲避大地表面的天災,或是穿越海洋。現在我們要依循古法,走他們遺留下來的通道,去學習與大地溝通的方法。」祭司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記住,阿培羅,」祭司補上一句,我轉頭看著他。 「路一直都在,眼睛要看對的地方。」
蛤?
祭司只是輕鬆的揮揮手:「拜拜~」
吼...算了。
我看著眼前這一個長得像個面具的地下通道入口。
好吧,我雖然不太喜歡冒險,但是人生旅途上總有幾個改變是你得去面對的。

我邁開腳步,朝着眼前像個嘴的石刻雕像入口走去。

潮濕,幽暗。
深邃,無盡。
我的腳步在空洞的空氣中發出輕微的『趴啦』『趴啦』聲。

裡頭夾雜着濕潤的聲音,火焰吞噬火炬的『企企恰恰』聲,以及身後眾人輕不可聞的步伐聲。
無止盡的洞穴像是不停息的夢魘持續着。
已經第五天了。
我們幾乎沒休息過。
這對我們來說還好。
我們一族在記憶可以被描述成詞彙之前,就一直在躲避天災;經年累月的遷移讓我一族可以連續爬山涉水幾天都不會累倒,否則遲早會被大地之母吸收掉的。
這一路以來,洞穴有時小如羊腸,有時大如廳堂。

雖然不時會有深崖和巨大的裂縫出現在路徑上,但是路徑的主要方向都沒有被這些天然的障礙阻隔。
一路上我們也發現很多遺蹟;我們發現石碑,人身大小的圖騰,矮屋等等。其風格跟我們在進入這條廊道時,入口的那尊雕像一樣。

「這路到底還有多長?」我聽到身後跟着的某一人輕聲說。
「先感謝這一路走來都沒有叉路吧。」另一人說。
「要不然呢?」
「省去決定要走哪一條路的困境。」
「但是這同時也剝奪了迅速找到一條出路的機會。」
「目前的情況就是往前往後都是死就對了?」
「......」
等我發覺時我已經沒有在注意他們對話的內容了;走在面對漆黑的最前線通常沒有餘力分神到其它事物上。
其實我們一族挺樂天一派的。
不論情況如何的艱難,我們都會不失希望的面對,並帶著微笑。
除了我現在想要大聲尖叫外。
長時間的處於黑暗對人心友一定程度的影響,這也是為何一天裡黑夜跟白晝有一定出現的時間。
只是,現在即使我是天宇之父蘭吉,我也不能改變現況------就算是日光強烈到可焚燃大地,其光線也照耀不到深邃的​​地底。
「阿培羅,」愛蕊妮叫了我一聲。 「你還好嗎?」
除了想一頭往旁邊的岩壁撞去外,還不賴。
「我相信在不久就會來到出口了,我相信。」
愛蕊妮的聲音只大到讓我以為她在自言自語。
「謝了。」我說。
我不太習慣跟她...怎麼說呢------好言好語的溝通。所以我直接以這句感謝(通常對她都是諷刺時才會用)作為總結;剛說過了,黑暗對人,我也是其中之一,有一定的影響,若還要面對跟愛蕊妮這個有點...尷尬的打氣,我會發羊癲瘋的。
不過我的總結應該是奏效了,因為愛蕊妮沒再出聲了。
「小愛,」
卡希克的聲音也在我後方某處傳出。
「怎麼了?阿克。」愛蕊妮回答。
小愛跟阿克是我兩位兒時玩伴的小名,通常只有我們三人會自己這樣稱呼對方,至於我的小名...唉,造孽呀...
「在傻笑什麼?」卡希克說。
「最好戴着面具你可以​​看到我在笑啦!」愛蕊妮勃然大怒(莫名其妙地),而我還沒反應過來卡希克那句話的意思。
「通常若手的虎口頂在嘴巴的部分就是在笑呀。」
嗯,這個笨蛋確實有這多此一舉的習慣。
「你閉嘴就對了!」愛蕊妮大吼。
而從我身後的聲音聽來,我判斷愛蕊妮踹了卡希克一腳;而自從那一腳的噪音與卡希克的慘叫聲過後,我身後就只剩下腳步聲。
一切回歸節奏式的步伐頻率。
大概又走了快一個小時,就在我正想跟大家宣佈就地休息時,我發現地勢開始有往上的趨勢。
於是我的步伐不禁加快了些。
身後的族人們也發覺了,大家的腳步都緊跟上我。
就這樣又跑了快半個小時,直到我們面前沒有路了。
「沒路了?」
我們所在的盡頭是一個類似圓形的空間。
大夥約十五、六個人都可以擠進這個空間。
「你們看,這個圓形的空間除了進來的地方完全沒路了!」一人說著。
「怎麼辦?」
「難道要走回去嗎?」
「再走五天?那可不輕鬆呀。」
「但是我們都走這麼久了,真的都沒路了嗎?」
大家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聲音也越來越大了起來。
「大家,我們在這個房間再仔細搜尋一遍吧!大地之母不會讓我們走這麼久後徒勞而返。」卡希克舉起火炬大聲說著;還是那麼​​冷靜,卡希克自以前就如此。
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便都舉起火炬繞着房間搜尋着。
愛蕊妮也在其中。
所以,跋涉了五天五夜(或其實是第六天了?),就只是為了看到一個沒有出路的盡頭?
我低下頭,聽著,聞着,想著------我在這裡幹什麼呀?
他們在一旁聒噪着,一組人甚至開始敲打着岩壁,試着判定有沒有隱藏的通道。
突然,我斷然的環視四周,看著族人們個個都站在岩壁前,或打,或敲,或聽的搜索着。
然後,我緩緩抬頭。
「喂,你們...」我說。
沒一個人理我。
「我說,你們---」我又說了一次。
愛蕊妮跟另一個族人拿起木戰槌用力的敲打岩壁,我的聲音很識相的被其噪音掩蓋過去。
唉。
我深吸了一口氣----------------------------
「窩喔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我讓體內的空氣自嘴裡壓縮而出,參夾着我族人一貫的呼喊。
圓形的空間雖然可以容納我們所有的人,甚至讓我們全部躺下還可以讓身體左右各滾半圈。
但是對我所發出的聲音,這個空間還是太小了。
「阿培羅!不要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大叫啊!幹什麼呀你?」愛蕊妮怒氣沖沖的吼回來,很顯然被我嚇到了。
但是在愛蕊妮吼完後,全部的人,連愛蕊妮自己,都發現我呼喊的聲音和愛蕊妮的聲音混在一起,在大家的頭頂上的某個地方迴蕩着。
「抱歉,我的族人們,現在我可以請你們注意一下我這邊嗎?」
全部的人都看向我,我可以感覺到。
「你在看什麼呀?」愛蕊妮走近我。我可以感覺到卡希克也是。
「怎麼會有回音?」
周圍的人都靠過來了,我感覺到大家都在往我注視的地方看。
在我們的頭頂上,在火炬光芒照不到的地方,有一片深邃的黑暗,但是在黑暗的中心,有一盞大如果子的光亮流瀉下來,而那光亮應該是陽光---- --我們的頭頂上有出口。
「『路一直都在,眼睛要看對的地方。』...老傢伙還是寶刀未老。」我喃喃的說。
fromd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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