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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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人!是魔?是人?

這裡的魔人,指的不是成魔的人,也不是走火入魔的人,更不是七龍
珠裡那個賽亞人極欲除之而後快的魔人─ 普烏。

通常,一個人在做一件事做到出神入化且無人能及的時候,會被人稱
為魔人,那不是輕蔑,而是一個極大的榮耀。

我、小弟、敝人、在下─吳英精。

為什麼會取這個名字?我也不知道,問我的父母其實也沒用。

如果想知道,可能得到九泉之下問問我的曾祖父,為什麼是九泉之下
而不是天堂呢?

我想,一個為曾孫取了一個被取笑二十二年名字的人,應該是上不了
天堂。

我有一個志向,成為魔人中的魔人,一個受全台灣,呃‧‧‧不,是
全世界景仰的魔人。

這個志向當然是從小便開始培養起的。

「喂!陰莖,你看我把鉛筆削的那麼尖,那麼漂亮。」

小學二年級,一個坐我隔壁的男同學拿著他剛削好的鉛筆在我面前晃
啊晃。

『那有什麼,我也可以。』

我拿起刀片開始削,可是不管再怎麼削,就是沒辦法像隔壁那位同學
削得那麼尖,那麼漂亮,我非常的懊惱。

這個時候,我立下了人生的第一個志向,我要成為這個世界上削鉛筆
最厲害的人。

我開始苦練,不管是上課、下課或是放學後回到家,我都拿著刀片削
鉛筆。

所謂有志者事竟成,鐵杵磨成繡花針,磚塊也能磨成鏡,雞蛋被丟多
了也能成為馬英九〈咦!關馬英九什麼事?〉,我終於也練就成了一
身削鉛筆的好功夫。

『喂!看我表演。』

下課後,我拉著隔壁的同學,看我表演削鉛筆的功夫。

那位同學也相當配合,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那舉世無雙,俐落的刀法。

就在上課鐘響的那一刻,一枝完好如初的鉛筆,變成了一枝筆芯。

沒錯,就是一枝筆芯。

那位同學張大了嘴,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從此,我的外號從「陰莖」變成了「削鉛筆魔人」。

我總是威風凜凜地站在講台上表演我削鉛筆的功夫,然後聽著台下大
喊:「削鉛筆魔人」。

可是沒有人知道,當我神氣地表演削鉛筆的時候,我的眼眶是泛著淚
光的。

因為我的零用錢,全變成了一枝枝躺在鉛筆盒裡,沒用的筆芯。

上了國中,我的外號又回去了「無陰莖」,這實在是個令我痛苦的外
號。

這個時候是叛逆期,不小心就開始學起了吞雲吐霧。

「陰莖,你看。」

一個抽煙死黨彥明,一口便將一根煙吸到了底。

『這有什麼,我也可以。』

就在我嘴上的煙還剩下半根的時候,一口氣剎不上來,我的嘴唇慢慢
發紫。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當然,學校的一支大過,和老爸的一頓毒打,並不能改變我人生中立
下的第二個志向。

所謂有志者事竟成,鐵杵磨成繡花針,磚塊也能磨成鏡,話亂說多了
也能成為陳水扁〈咦!又關陳水扁什麼事?〉,我終於練就了一身抽
煙的好功夫。

『彥明,你看看。』

我將手中一包剛買的七星,全叼在嘴裡,將二十根一一點燃,然後一
口氣將二十根煙全吸到了底。

彥明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從此,我得到了「抽煙魔人」這個封號,以及「上呼吸道感染」這個
莫名其妙的病。

上了高中,想當然爾,我的外號又回去了,這真的是令我痛苦一輩子
的外號。

「一分鐘,十罐,兩百塊。」

下課以後,大家全擠在博生的桌前看熱鬧。

高中的生活實在乏味,除了下課以後,博生總會給大家來點不一樣的


我看了看博生桌上的十罐養樂多以及兩百塊,這沒什麼嘛!養樂多那
麼小罐,怎麼會沒有人挑戰成功。

我將兩百塊慢慢收進了口袋,開始喝起養樂多,說實在的,養樂多喝
個一兩罐,味道還覺得不錯。

但一次喝多了,那味道還真他媽的‧‧‧惡心。

在喝下第七罐以後,我開始有種反胃的感覺,就在第八罐喝了一半,
我趴在垃圾桶旁開始吐。

博生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背,也順手拍走了我口袋的兩百塊。

這時,我立下了我這個人生的第三個志向。

所謂有志者‧‧‧。

當然,我成了「養樂多魔人」,只不過半年內,我的飲料都是養樂多


因為我必需將一箱箱堆滿我家大冰箱的養樂多先喝光。

上了大學,我想重複的話應該不需要說那麼多次,因為那是我一輩子
的痛。

這天,是我們班上的班聚,聚會的地點是一家火鍋店。

我們這桌點的是超級麻辣鍋。

俗話說「飽暖思淫欲」,就在酒足飯飽以後,我們思的不是淫欲,而
是一些奇奇怪怪的點子。

「只要誰能將這鍋喝掉,他的錢我出。」

坐在我對面的一志,指了指面前的麻辣鍋,一個滾到像是熔岩漿的麻
辣鍋。

敝生志願成為魔人中的魔人的我,當然義不容辭地一碗接著一碗盛,
一碗接著一碗喝。

除了眾人欽佩的眼神,我省了一餐的費用。

這天夜晚,躺在宿舍床上的我,突然感覺肚子一陣翻滾,我迅速爬起
身衝進廁所。

就這樣解放了兩個小時,解放到整個肛門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就在我心滿意足想起身時。

咦!怎麼會有條屎掉不下去,我抬起了屁股用力甩了甩,但那條屎的
意志力實在是堅強,不管怎麼甩,那條屎就像是黏在我肛門似的甩不
掉。

那條屎的毅力實在是令我欽佩,我決定低下頭,看看那條令我欽佩的
屎,那是條屎魔人啊!

低下頭一看,哇靠!那是大腸。

天啊!我脫肛了,該怎麼辦?

我開始大聲呼救,希望我室友在聽到我的呼救聲時,能夠趕來救我。

「陰莖,你大呼小叫的是在吵什麼?」

室友敲了敲廁所的門。

我打開了廁所的門,用痛苦的眼神看著室友。

室友揉了揉他惺忪的睡眼,看著沒穿褲子的我。

我不是不想穿褲子,而是沒辦法穿上。

「靠!上完廁所不穿褲子,還大呼小叫的,是在哭喔。」

『救我‧‧‧,我‧‧‧我脫肛了。』

他這才發現我胯下除了命根子外,還垂掛著一條條狀物。

他先是揉著不可置信的眼睛,接著捧著肚子蹲在地上大笑。

「拉屎拉到脫肛,你是第一人。」他伸出了拇指。

『笑你個頭,還不快送我到醫院。』

他趕緊拿了條浴斤圍在我腰上,扶著我坐上計程車到醫院。

一進醫院,所有人都像異類地看著我。

看三小朋友,我喜歡圍著浴巾走是不行喔!

「這位年輕人,你有什麼問題啊?」醫生抬頭看了看我。

『我‧‧‧我脫肛了。』

一旁的護士噗斥笑了出來。

靠!笑屁,我已經夠可憐了。

醫生拿了把像是鉗子的東西,將我的大腸塞回了肛門,說真的,一點
都不痛,只不過那種感覺真‧‧‧真他媽的奇怪。

想知道那種感覺,拿把鉗子自己塞看看。

當然,我拜託了我室友千萬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

休養了一天,我回到了校園。

我想我的外號應該可以從陰莖換到麻辣火鍋魔人了吧!

「嘿!脫肛魔人,早啊!沒事了吧?」

一位班上的同學從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去你的室友!

去你的脫肛魔人!


脫肛魔人─ 一個永遠不滅的傳說。



〈完〉


by 寫作魔人 Hyperkiller
 
[color=red]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擺在我的面前, 但是我沒有珍惜, 直到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 塵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如果上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 我會對這個女孩說"我愛你" 如果非要在這份愛加上一個期限, 我希望是..一萬年..[/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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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perkiller

凌晨三點,一件令各界高級長官震驚的槍擊命案上演。

接獲線報後,張警官火速趕往命案現場。

「什麼情況?」越過黃色封鎖線,張警官立刻詢問手下。

「根據辨識小組鑑定,狙擊手於三十公尺外的高樓,一槍命中沙發上

的牠,而腹部的彈痕是舊傷口。」組員回報。

「不過就是死了條狗,何必如此大驚小怪。」張警官憤憤不平。

「可別這麼說啊長官,這件命案受到外界相當重視,要小心處理。」

「你知道牠上次帶狗類同伴搭軍用潛艇出遊的事嗎?」張警官壓低了

聲音。

「知道啊!媒體報的相當大。」

「報告寫好了就呈給我吧!我不想因為死條狗浪費我的睡眠時間。」

張警官轉身離開現場。

「是的!長官!」組員低罵了一聲:「又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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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短篇】冰箱裡的雞

「喂!老王啊!我告訴你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我剛剛打開冰箱,看到

蛋盒上的雞蛋孵出了一隻小雞。」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我說真的啊!」

「我看你應該去看一下心理醫師,我知道八卜路上有一家醫院的心理

醫師不錯。」

喀擦。

「老李啊!我告訴你,我家冰箱的雞蛋孵出了隻小雞。」

「我在加班,要開玩笑找別人去。」

「我不是在開玩笑‧‧‧喂!喂!」電話的另一端傳來嘟嘟的聲音。

「小蔡啊!我告訴你,我家冰箱的雞蛋孵出了隻小雞。」

「我和老婆正在溫存,你打電話去世界奇異協會。」

掛斷了電話,我呆呆坐在冰箱前,看著蛋盒上剛探出頭發出啾啾聲的

小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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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的時間﹝全1章完﹞

「又來了。」我心裡這樣想。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九次了,而這個月尚未過一半。

我始終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這比我中樂透頭獎,走在

路上被雷親到,或是得了乳癌的機率還低,還要令我難以置信。

我想我是瘋了。

看著鏡子中一動也不動的自己,甚至連眼皮都不曾眨過一下,拿著牙

刷的右手僵在我的面前,口中的牙膏泡沫延著嘴角垂掛在半空之中,

就這樣旋在半空之中。

詭異!是的,相當的詭異,尤其是在我耳朵仍然能聽見窗外車輛行駛

過的聲音,以及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我更覺得詭異。

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客廳裡大鐘秒針走動的聲音我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我只能望著鏡子中一動也不動的自己,等待時間過去。

那種感覺好像自己是錄像機裡的人物,有人在螢幕外持著搖控器,然

後按下停止鍵。

我不是不反抗,我曾經嘗試過掙扎,卻徒勞無功,就好像身體不是我

的,完全不受我的控制,除了我仍能看見、聽見以及大腦仍舊可以思

考以外,我已經放棄了掙扎,反正時間到了自然就會恢復。

滴答,口中的牙膏沫滴進洗臉盆,身體又恢復了活動,一切又在我的

掌握中。

漱完口後,我回到房中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第二本筆記簿,寫上

今天的日期及一小時三個字,然後輕輕放回抽屜裡。

我想我已經習慣了吧!不過這種事哪能習慣。

我已經沒有朋友,失去了朋友,在我向朋友們提起這個情形後,朋友

都認為我的精神有問題,一個個離我而去,我的生活實在是狼狽透了



其實我的生活根本不算是生活,我的生活根本亂了步調,一切都走了

樣,為了這個症狀,甚至辭掉了我優渥的工作。

整天待在家裡發呆,對著鏡子中的自己說話,偶爾翻翻寫著日期及時

間的筆記簿,畢竟我的朋友只剩下筆記簿和鏡子中的自己。

我曾經想過要自殺,反正我沒有家人,沒有妻子、兒女,也沒有朋友

,世界上少了我一個或是多了我一個,都不會對這個世界有什麼影響

,只是我一直沒有勇氣這麼做。

即使床頭櫃上的那本「自殺一百招」已快被我翻爛,我仍然選不出任

何一招讓我有勇氣執行的死法。

割腕嘛!太痛了,我一定會忍不住想打電話向一一九求救;跳樓嘛!

又會血肉模糊的,說穿了我根本就沒有種。

「我一定是壓力太大了,放鬆自己,放鬆自己。」我對著整衣鏡中的

自己喃喃自語。

或許現代的忙碌生活讓我的精神太過於緊繃,給了自己太大的壓力,

我這樣安慰自己,並叫自己放鬆一點,只要壓力沒了,病狀也會消失



我拿出筆記簿翻閱著之前的紀錄,我發現發作的間隔時間及持續時間

是有規律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第一次發作的時間是我十歲的那年,我躺在聖心

孤兒院的床上睡覺,睡到一半突然一陣清醒,而情形就像今天一樣,

不過只有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我一度認為那是鬼壓床,直到白天仍有

這種情況發生,我才知道了自己這個症狀。

有一天走在馬路上,突然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一排汽車猛向我鳴喇叭

,我聽得很清楚,也很想離開,直到警察將我帶回派出所做筆錄時,

才又恢復了行動,並在做完筆錄後,送我到醫院做驗血、驗尿檢查。

一位警察咬定了我絕對嗑了迷幻藥。

在報告出來後,證明我沒嗑藥,並且身體十分健康,一點病痛也沒有

,那位警員改口說我裝瘋賣傻,還開了我一張妨礙交通的罰單。

這時,我向公司遞出了我的辭呈。

我想,我應該只能待在家裡,希望我的銀行存款能夠支持到我安祥死

去。

翻開筆記簿的最後一頁,日期是二十天前,時間是五十分鐘,發作的

間隔時間越來越短,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

照這樣推算下去,再過不久我便會成為完完全全的植物人,空有著思

想以及生命,卻毫無行動力的植物人。

我看過電視上播出有關植物人的節目,植物人很慘,所有的起居生活

都需要別人照顧,不能言語,也無法飲食,飲食都要靠點滴。

不行!我絕對不能成為植物人。

「救救我!醫生,我已經快要崩潰了。」我向醫生苦苦哀求。

「你沒病,真要說你有病,那絕對是妄想症,我給你開藥,回去後好

好休息,並按時服藥,記住!千萬不要胡思亂想。」

這已經是第十三個心理醫生了,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肯相信我說的話,

我知道,連自己都無法接這這個不知道是不是事實的事實,要如何叫

別人接受。

在回家之前,我到超級市場採購大量的乾糧和零食,距離上一次踏出

家門採購和看醫生,大概是兩個月了吧。

唉!這個世界變得好陌生,陌生到我都不認識這個世界了,我的生活

已經和這個世界脫節,哪一天可能連自己都會不認識了吧!

我的銀行存款所剩不多了,我想是撐不到那一天了。




「新聞快報,一名流浪漢被路人發現躺在聖心孤兒院的路旁一動也不

動,經過送醫診治後,發現這名流浪漢已成為植物人,奇特的是這名

流浪漢無法接受點滴營養素注射,並且已一日未曾排泄,詳細情形,

有待院方研究後公佈,而警方在這名流浪漢的行李中尋獲三本筆記本

以及以上類似遺書信件‧‧‧」

「胡扯!現在的節目連新聞都越來越沒水準了。」我咒罵了一聲,關

上電視回房睡覺,夜間電視還真是無聊透頂。



















「幹!真倒楣,被鬼壓床。」就只有短短的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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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洪道淘金潮﹝全1章完﹞

二重疏洪道建造於民國六十七年,剛好是我出生的那年,說起來還算

是蠻巧合的,我家剛好就在疏洪道旁,穿過一號越堤頂就能夠到達二

重疏洪道。

小時候,對疏洪道的印象除了是玩耍的好地方外,便是老爸茶餘飯後

的咒罵。

老爸對疏洪道相當地不滿,說是行駛的車輛和鳴按喇叭的聲音吵得他

受不了,建了以後根本沒什麼鳥用,不如不要建。

雖然我常常聽他抱怨,卻總是在下課後往老爸厭惡的疏洪道跑,然後

玩得一身泥濘回家。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疏洪道也一天比一天漂亮,多了親水公園、

陽光運河、微風運河等等的景觀。

二零零三年九月,利奇馬大爺來台灣旅行,來的時候帶來了狂風暴雨

,走的時候留下了一片狼籍。

利奇馬大爺離去後的隔天,我站在越堤頂上看著只剩紅綠燈的疏洪道

,滾滾的疏洪河,嗯,就叫它疏洪河吧。

我感謝了天,感謝了地,感謝了疏洪道,也感謝了建造疏洪道那些辛

勞的工人們,疏洪道讓常常淹水的三重很久沒淹水了。

或許是與疏洪道有很深的淵源,我退伍後就在疏洪道對面的五股工業

區找到了送貨的工作,每天上班都必須要經過。

這份工作其實蠻輕鬆的,只需要開開車,下班後陪公司同事喝個幾杯

,領取的薪水也剛好足夠我自己的生活花用。

不過在星期一、二、四、五的時候,我會趕在晚上七點半以前,去買

張最近流行的樂透彩。

其實我只是在做公益,而不是貪圖鉅額的的頭獎獎金,這樣說不知道

會不會有人相信。

大水退去後,我一如往常騎著車越過疏洪道到五股上班。

在經過一條溝渠時,我看到一位老伯赤著腳,持著網子在溝渠裡,像

是遺失了什麼東西正在尋找。

基於我固有的同情心,我決定停下車,協助那位老伯一把。

我真的很有同情心,在我撿了箱小貓回家,老爸、老媽說不讓我養的

時候,我會抱去別人家門口,並祈禱那戶人家會收養他們。

在網路交友見面中遇到恐龍,我會很有紳士風度微笑到最後,並稱讚

她們可愛,有機會再一起出來,直到回家後才封鎖她們的ID。

「阿伯,你在找什麼?是不是很重要的東西?需不需要我幫忙你啊?

」我將機車停在一旁,上前去發揮同情心。

「喔!肖年仔,沒有啦!」阿伯停止了動作。

「真的不用我幫忙嗎?」

「肖年仔,偶看你不湊,偷偷告四你,偶素在撈金主啦!」

噗斥!「撈金子啊!阿伯有沒有發燒啊?」

「厚!不要那麼大聲啦!偶沒有騙你啦!偶昨天往上撈了一袋肥家勒

!」阿伯將手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小聲一點。

「喔!這樣啊!那阿伯你慢慢撈啊!我先去上班了。」我向老伯揮揮

手。

「你不撈喔!」

「不了,我趕著上班,祝你大豐收啊!」跨上機車後,我便去公司上

班了,而那位老伯仍然在撈著他的“金主”。

好笑,真的是歹年冬,搞肖郎,這個世界真的是什麼人都有,連疏洪

道都有人在撈金子。

其實,上班是一件很無聊的事,每天重複著一樣的事,然後等待下班

時間的到來。

「呼!最後一趟了。」送完醒吾商專販賣機的飲料後,我回到公司打

卡。

依照以往慣例,下班後我陪小汪和小陳喝兩杯後,打算趕在七點半前

到我家旁邊的投注站買張樂透彩,回家洗個澡,然後打開電視對獎。

在經過早上那條溝渠時,我看到了十幾個人拿著網子在溝渠裡撈來撈

去。

哈!哈!這年頭瘋子越來越多了。

我騎近一位年紀看起來跟我差不多的年輕人面前停下。

「嘿!老兄,撈金子啊!」我諷刺地問道。

「對啊!你怎麼知道?」

「收穫如何呢?」我正想好好笑笑。

「目前還沒有,剛剛我看到一個人抱著一堆走,可能快被撈光了。」

「親眼看見?」實在是不可置信。

「嗯!我這還有一個網子,你要不要一起來,撈到的話一人一半。」

那年輕人將網子遞到我面前。

我跳下機車,接過那位年輕人遞過來的網子,然後跳入溝渠,奮力撈

起金子。

撈了四個小時,除了幾件內衣褲、一堆枯葉和幾包垃圾外,我連一塊

金子的鬼影子都沒看到。

「喂!老兄,你確定你是親眼看見的?」我看著溝渠旁一堆堆的垃圾

,拍拍那位年輕人的肩膀。

「其實我是聽前面那群人說的。」年輕人不好意思地搔著頭,然後指

指前面那群人。

我‧‧‧我真的很想給他巴下去。

「嘿!老兄,你們是親眼看見的嗎?」我對著前面那群人大喊。

「我們也是聽別人說的。」一個人回喊。

「聽誰說的?」

「一個阿伯。」

我環顧一下四周,已找不到那位老伯的身影,我憤憤丟下網子,將沾

滿污泥的雙手在衣服上擦擦,跨上機車,騎車回家。

打開家門,我拖著疲憊的身子將自己丟進沙發裡,拿起搖控器打開電

視,轉到夜間新聞頻道。

「今早,某某銀行的行員因疏失將百元鈔及千元抄的位置放錯,三分

鐘內被領走了五十餘萬,此筆款項已由警方尋線追回,而那位領走五

十餘萬的人拒絕接受記者的採訪。」

本期中獎號碼:09、11、14、28、29、32特07,開獎

號碼的跑馬燈在我面前晃過。

緊握著彩券投注單的手劇烈的顫抖。

我每期都買這個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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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媽是神精病﹝全1章完﹞

「阿義,你老爸回來了,還不快點過來打招呼。」

我從沙發上跳起,回頭看著剛進門的老媽,和老媽不知道從哪裡

弄回來的小黃狗。

我走近那隻小黃狗,在牠的面前蹲下,然後摸摸牠的頭。

牠伸著舌頭,對我搖著尾巴。

「老爸,你回來啦!」

汪汪!

死畜生,竟然敢給我回應。

「啊?什麼?喔!老爸你說你要去應酬啊!喔!好!要小心啊!

」我將“老爸”抱出門口,放在地上,然後對牠揮揮手。

「老爸,一路上小心啊!記得回來吃晚飯。」

我迅速地把門關起。

「你爸跟你說什麼?」

「他說他要去應酬,叫我們先吃晚飯,不用等他。」

「喔!」

老媽走進了我的房間,她總是不知道她的房間在哪。

跟老媽住久了,有時候我也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也得了神經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了我的親生老爸,我總共有七十二個老爸

,其中有十幾個是一條狗,十幾個是一隻貓。

有的時候是一塊豬肉,有的時候是一顆高麗菜。



我的親生老爸在我十五歲的那年,到大陸投資設廠,就再也沒有

回來過,有朋友說他在那有了小老婆,還有了另外一個家庭,可是我

老媽始終是不相信,她認為總有一天老爸會回來。

等待總是難捱的,期盼之後的幻想破滅更是讓人心碎。

老爸從來就沒有回來過,而老媽的神經一天比一天衰落。



老媽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自從我和小玲及老媽在看電視,老媽

要回房間的時候,叫小玲去幫她把拖鞋咬過來,我就知道老媽的病情

又惡化了。


小玲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的青梅竹馬,她家就在我家的附近,

從小我們就玩在一起。

其實我很感謝小玲,我知道她是愛我的,在我當兵的那一年十個

月,都是她在照顧我老媽的生活起居,帶我老媽去醫院。

如果不是深愛一個人,誰會願意照顧一個患有神經病的人那麼久

,所以我知道,她是深愛我的。

當然,我也深愛著她,畢竟沒有一個女生知道我有一個神經病的

老媽後,還願意跟我交往的。

「老媽,我帶妳去醫院好不好。」

「不要,那裡有壞人,我不要去。」

「我們可以去看陳姐姐啊!妳不是說她對妳很好。」

「陳姐姐啊!好啊!好啊!可是我不要去看壞人。」

老媽很怕去醫院,她說醫生是壞人,所以她不想去,不過護士陳

小姐對她很好,很會哄她,也很照顧她,所以,每當我要帶她去醫院

,我只能哄她說要去找陳小姐。



「阿義,我們把媽送去醫院住好不好?」

「噓!妳瘋了,她是我老媽。」

我示意要小玲小聲一點,因為老媽就坐在我們旁邊。

「可是媽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們兩個也都會

成了神經病。」

「別說了,我不可能把我老媽送去醫院住的。」

「可是‧‧‧。」

「叫妳別說了。」我憤怒地站起身,瞪著小玲。

氣氛一時之間鬧得很僵,小玲低著頭不敢看我。

「阿義,不要生氣嘛!阿鳳很乖,很聽話,不要罵她嘛!」

「老媽,我沒有生氣,也沒有罵她,沒事啦!」我坐了下來,拿

起搖控器漫無目的地轉台。

「阿義,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小玲小小聲說。

我嗯了一聲,繼續轉著台,小玲卻沉默了下來。

「想說什麼就說啊!」我放下手中的搖控器。

「我昨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有了。」小玲的頭更低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打掉他。」我吸了一口氣,讓心情平靜下來。

「他也是一個生命。」小玲的聲音大了起來。

「妳覺得以我現在的情況,有能力養一個小孩嗎?」

「可是有了就有了啊!總得想辦法去面對。」

「我都有戴套子,為什麼還會有了。」

「阿義!阿義!汽球吹不起來,你來幫我吹。」老媽叫著我



我看著老媽手上拿著從我房裡拿出來的保險套,使勁地吹著,

而保險套卻像破了個洞,吹進了汽,馬上就洩掉。

「妳‧‧‧。」我舉起手,呼了小玲一巴掌。

小玲撫著赤紅的臉頰,雙眼流出了眼淚,咆哮:「我只是想要

安全感,我想要一個完整的家庭,我不想整天面對著一個神經病。

」小玲開始放聲大哭。

「滾!給我滾!我不想見到妳。」

「神精病!你老媽是神經病,你也是神經病,你們都是神經病

。」小玲邊哭邊跑出了門口。

我拾起煙灰缸,奮力向門外丟去。

「阿義‧‧‧。」老媽站起身,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沒事,沒事,老媽,我帶妳回房間休息。」



扶老媽回房間休息後,我坐在客廳抽著煙,看著天花板。


我拿起電話,開始撥打。


「喂!是陳小姐嗎?能不能麻煩妳幫我安排一下我媽住院療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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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老大!獵殺!

「嘿!拿去。」大根掏出懷中的冰火,拋向我。

    我接住了冰火,把瓶口放進口中,啵一聲用牙齒咬開了瓶蓋。

    最近冰火的電視廣告打得很兇,我和大根都很愛喝,可是一瓶要

五十五元,真是貴死人的價錢,不過就是伏特加加一些檸檬汽水罷了

,就要那麼貴,幹嘛不直接去搶劫。

    「便利商店店員肯賣給你啊?」我舉起瓶子,一口接著一口。

    「誰說是用買的。」大根掏出打火機打開瓶蓋,而不是用牙齒。

    用牙齒咬開瓶蓋不是每個人都學得起來的,要學那招,首要的條

件就是要有和我一樣健康的牙齒,以及純熟的技巧。

    至於老伯伯的假牙是個例外。

    我向大根伸出我的大姆指,然後點了根煙。

    大根是國中輟學生,目前還未滿十八歲,我也還沒滿十八歲,我

們曾經是同班同學,不過他討厭穿學校的制服,也討厭國中的制度,

所以唸沒多久他就沒再去過學校,不過我們是好朋友,所以他還是常

常找我,我們就像好哥們。

    我常常在想,為什麼國中生就不能留長髮,就不能染頭髮,就一

定要好好唸書才會有前途,大根顧賭場還不是好好地活到現在。

    我看著大根撥弄著他滿頭的金髮。

    凌晨兩點,大根剛從賭場交班,就撥了電話給我,要我陪他到小

公園裡喝酒聊天。

    我家裡管得很嚴,所以我只好趁著老爸老媽睡著的時候偷溜出來

,即使冒著抓到會被毒打一頓的危險,我也必須來陪一陪大根。

    這個就叫做義氣。

    大根舉起喝完的空酒瓶,往公園的角落丟去,我也學著他將空酒

瓶拋向公園的角落。

    我轉頭看著大根,只見他睜大眼睛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

    「你著猴喔!」我推了推大根。

    「幹!你看。」大根猛力拍著我的大腿,害我直喊疼。

    「看什麼啦?」

    「賓老大!」大根輕聲地說。

    「什麼賓老大?」

    「賓拉登啦!」

    「靠!在哪?在哪?」我朝著大根指的巷口看去。

    「我看新聞他不是被美國軍方抓到了?」大根回頭看著我。

    「回教國家的人長得都那個樣啦!」我回答大根。

    「我很確定他就是,你看清楚一點。」

    「說不定他跟送八粒一樣會分身啦!新聞常常聽到他已經死亡的

消息,回教的領袖分個十個八個身應該不是問題吧!」

    「他是我的偶像耶,我去找他簽個名。」大根站起身往公園外走

去。

    我急忙拉住大根。

    「你想找死喔!恐怖組織耶!」

    「你說抓到他值多少錢?」我看到大根發亮的雙眼。

    「可能一千萬,或許更多吧!」

    「想不想發財?」

    「你認為我們拼得過他嗎?」我聳了聳肩。

    大根揮了揮雙拳,一副胸有成足的模樣。

    「如果他有槍呢?」

    大根聽我這麼說,像洩了皮球似地垂下了雙肩,不過一下子就又

抬起頭說:「要不我們跟蹤他,看他往哪裡去。」

    我向大根點點頭,我們倆便遠遠尾隨在疑似賓拉登的回教徒身後

,跟蹤著他。

    本來我還很懷疑我們跟蹤的到底是不是賓拉登,可是越看越像,

我開始相信他就是恐怖組織的首領─賓拉登。

    看著他走到了萬大路上的幸運大廈,停在幸福大廈的大門前。

    我越看越眼熟,這不就是我家所在的大廈嗎?

    我們站在對面的巷子裡,看他按了四樓的電鈴,發出三長兩短的

聲響,那大概是恐怖組織的暗號。

    更要命的是我家就住在三樓。

    什麼時候恐怖組織的秘密基地就在我家樓上,我怎麼都沒有發覺

,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在確定他已經走上了樓梯後,我和大根從巷子走出來,走到大門

前面。

    「我們要怎麼進去?」

    我掏出鑰匙,打開了大門。

    「你怎麼有鑰匙?」大根疑惑地看著我。

    「我家就住三樓。」

    「靠!原來他們就在你家樓上。」

    我和大根走上了四樓,將耳朵貼在大門上,聽著門內的動靜。

    門內有著很吵雜的聲音,你一言我一語的,卻都是我們聽不懂的

語言,那大概是回教國家的語言。

    我想他們一定是在開會,想不到美國一直在尋找的賓拉登,竟然

會出現在台灣,連台灣的警方都不知道。

    跟蹤這件事實在是很刺激,尤其是跟蹤恐怖組織的首領,我的心

裡充滿著興奮,看著大根緊張的神情,我想他一定也很興奮。

    如果我們能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那就更好了。

    就在我們享受著刺激時,我的手機發出了聲響。

    門內的交談聲停了下來。

    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我感覺我的雙腿發軟,從胯下溢出了

不明液體,滴到了地上。

    大根愣了一下,便回過神來,拉著我往樓下跑。

    我幾乎是被大根拖著跑的。

    不一會,我也回過了神,甩開了大根的手開始狂奔,大根被我拋

在身後。

    我邊跑邊喘氣,直到跑出大門,到了對面的巷子,我回過頭對著

大根說:「都是你,什麼鬼主意,害我尿了褲子,看我會不會宰了你

。」

    大根沒有回答我,他再也不能回答我,我看到他臉上的一個大洞

,不!不是臉,大根的臉已經不見了,我只看到他的頭出現了一個空

洞的大窟窿,他的身子慢慢往前倒,腦漿在地上四處流竄。

    大根等不到我宰他了。

    我沒有過去看大根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再怎麼有義氣,也

會變得一點義氣都沒有。

    我抬起頭看到四樓的窗戶邊另一個賓拉登,持著一把狙擊槍趴在

窗戶旁,正瞄準著我。

    靠!賓拉登一定像送八粒一樣會分身,窗戶旁的那個賓拉登,身

上的衣服和我們剛剛看到的賓拉登身上的衣服不一樣。

    我躲進一旁住戶的騎樓下,鑽進防火巷裡。

    我知道如果再繼續往前跑,我的下場會跟大根一樣。

    我沒命似地跑著,一邊跑一邊飆著淚,如果我不是出門前就已經

拉過屎,我保證現在一定連屎都會飆出來。

    不知道跑過了幾條街,跑到我的腿開始抽痛,確定了沒人追趕我

後,我停在萊爾富便利商店前。

    我的腦中一片混亂,身子止不住發抖,整個人攤坐在地上。

    剛剛的情景一直在我的腦子裡盤踞,揮也揮不去。

    不行,我一定得打電話告訴老爸老媽,叫他們快點逃,不能讓他

們處在那個危險的地方。

    我摸著我的每一處口袋,卻找不到我的手機,我的手機一定是在

我逃跑的時候掉了。

    我爬進了萊爾富,聽到店員說了聲歡迎光臨,我扶著櫃台站起身

來,那位店員抖了一下身子,顯然是被我嚇了一跳。

    「對……對不起,先……生,能……不能跟你借個電話,我……

的手……機掉了,我……我有急事。」我邊喘著氣,邊用發抖的聲音

向店員借電話。

    看來,我的心情還沒有平靜下來,發生這種事,誰能夠平靜下心

情。

    店員從抽屜中拿出電話,我拿起話筒,撥了我的手機,響了幾聲

後,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

    「喂!喂!先生,是你撿到我的手機嗎?」

    「[email="$%#$^%*@!$#@%^$"]$%#$^%*@!$#@%^$[/email]&。」話筒的另一端出現我不懂的語言。

    我匆忙地將電話掛掉,然後撥了家裡的電話。

    老爸老媽趕快接啊!

    「喂!」

    「老媽,是我。」

    「阿德,三更半夜給我跑去喝酒,看你回來我不好好修理你我就

不是你媽。」

    誰跟我媽說我去喝酒的?

    「妳怎麼知道我去喝酒?」

    「你還敢說,我剛剛打你手機,你朋友說你喝醉了,問我們家在

哪,要送你回來。」

    天啊!賓老大一定在台灣潛伏很久,連國語都會說了。

    「媽,妳聽我說,我沒有喝酒,我們家樓上住了恐怖組織,賓拉

登也在裡面,妳現在快點叫醒老爸,快點離開家裡,遲了就來不及了

。」

    「你……你竟然醉到語無倫次,我一定要叫你爸修理你,等一下

,有人按電鈴,我去看看是誰。」

    「老媽!千萬不要開門,喂……喂……。」

    電話的另一端沒有回應,沉默一段時間,我從電話這一端聽到開

門的聲音。

    「喂……喂……老媽有沒有聽到。」

    「哈囉!」我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

    「哈你去死,你……你把我老媽怎麼了。」我憤怒地大喊。

    「相知導你媽螫麼了,逆科以揮來刊砍。」電話另一端是極為不

標準的國語。

    「回你去死啦!」我用力將電話掛上。

    我看到店員退到了一旁,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

    這個時候我沒時間向店員解釋了,拿起了電話,撥了一一零。

    「報案中心,你好。」

    「報案中心嗎?我告訴你,我看到了賓拉登,好多的賓拉登,他

們就在萬大路幸福大廈的四樓,快點派警方來支援,我朋友已經死在

路上,我家人可能也已經出事了,拜託你們快點派人來。」

    「小朋友,請你不要亂玩電話好嗎?」

    「我沒有開玩笑,喂……喂……。」

    電話已經被掛掉,我不死心地又撥了一次。

    「報案中心,你好。」

    「報案中心嗎?我真的看到賓拉登了,拜託你相信我。」

    「小朋友,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亂玩電話。」

    為什麼不相信我?放掉電話,我整個人癱瘓在地上。

    店員走過來將電話收進了抽屜,說:「先生,你還有要買東西嗎

?」

    我對著店員搖搖頭,爬出了便利商店,坐在商店外的台階上抱頭

痛哭。

    我能夠去哪裡?現在我是一定不能回去送死的。

    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只不過這個夢好長又好真實,我想等

到醒來後一定什麼都沒有發生…………。





    吵雜的人聲吵醒了我,我坐起身揉揉我惺忪的睡眼,我轉頭看看

身後,是萊爾富便利商店。

    我一定是又喝醉了,才會睡在便利商店前面。

    回想著昨天的夢境,我笑了笑,便站起身,走在回家的路上。

    經過了電器行,我看到了新聞報導:

    「今日清晨四點,萬大路幸福大廈傳出爆炸聲響,成了一片火海

經過警方初步調查,疑似遭到恐怖攻擊,一名男子中槍倒在萬大路上

,詳細情形待警方深入調查後,本台將為你持續報導。」

    看著玻璃窗後的電視。

    我緩緩地緩緩地跪在地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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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咦?我剛剛到底在幹什麼?

    咦?          咦?

  咦咦?    咦?     咦?

         咦咦咦?  咦咦?

  咦咦咦咦?  咦咦咦?  咦咦?

    奇怪!

    我剛剛到底在幹嘛?








    「白板!嘿,老陳,該你了,你怎麼這麼慢?」坐我上家的
  那老傢伙才剛打出了一張白板就開始催促,真是奇怪,那麼老了
  怎麼還沒得老人痴呆症,或許醫學報導說得對,打麻將可以預防
  老人痴呆症。


    「來啦來啦!五筒。」噢!對了,我在打麻將,原來我正在
  打麻將,我怎麼想來想去總是不知道剛剛到底在幹嘛,說到打麻
  將我到底又在什麼地方打麻將,所以我問了坐我上家的那位老傢
  伙。


    「那個……那個……那個誰啊,我們在誰的家裡打麻將啊?
  」我熊熊想不起來坐我上家的那老傢伙叫做什麼名字。


    「老陳啊!我老王啊!你老糊塗囉!連我的名字都給忘了,
  我們正在天堂打麻將啊!」


    噢!對對!我正在天堂打麻將,人生嘛!總是這樣的了,活
  到了一定的年紀總是會死,平常壞事做得多的就會下地獄去,下
  地獄的人在地獄裡做些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好事做得多的人大
  概就會像我一樣坐在天堂裡悠悠哉哉的打著麻將,所以說啊!人
  是不能做壞事的。


    「老王啊!你知道嗎,真是好笑,我竟然不知道我剛剛到底
  在幹嘛,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







    「老伴,該吃藥了。」


    「喔,好。」我坐起身子,一名白髮老婦遞來一支湯匙,我
  張開嘴巴讓那支湯匙伸進我的嘴裡,我把湯匙裡的藥一口喝掉,
  但是,我還是想不起來我剛剛到底在幹嘛。


    「老伴,這是哪啊?」我看了看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我的
  身旁擺著一支點滴架,那點滴最終的目的地就在我的手腕,身上
  蓋著一件綠色的被子,房間裡還有一些冷。


    「這裡是醫院。」那白髮老婦邊削著蘋果邊回答我。


    噢!對對!這裡就是醫院,我病了,人生嘛!總是這樣的了
  ,活到這把年紀也是該病了,人都會病的不是嗎,尤其是老的時
  候病得更快了也更重了,或許有一天我就會這樣一病不起也不一
  定,如果我就這樣一病不起,我一定會很捨不得我那老伴的,我
  笑了笑,接過白髮老婦遞給我削好的蘋果咬了一口。


    「老伴啊!妳知道嗎,真是好笑,我竟然不知道我剛剛到底
  在幹嘛,妳說是不是很好笑。」


    「……。」







    「老公,出門上班可得小心一點,不要太晚回家,要記得想
  我哦!」那女人輕輕在我臉頰上啜了一口。


    「喔,好的。」坐在大門前,我看著地板上那雙皮鞋,將腳
  伸進了皮鞋裡,接著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但是,我還是
  想不起來我剛剛到底在幹嘛。


    看著手上的公事包,噢!對了,我正要去上班,人生嘛!總
  是這樣的了,活到這樣的年紀,是該努力上班賺錢養家活口的了
  ,我家裡有老父老母要養;有老婆小孩要養,有房貸、車貸、信
  貸和保險要供,水電費、瓦斯費、電話費以及孩子的註冊費也該
  繳了,總是該努力上班的不是嗎?如果不上班我也想不出還有什
  麼是我應該做的了,所以我打開了大門,可是我很疑惑,我轉過
  了頭。


    「老婆啊!妳知道嗎,真是好笑,我竟然不知道我剛剛到底
  在幹嘛,妳說是不是很好笑。」


    「……。」







    「兒子,不要再看電視了,快點去唸書,不是快考試了嗎?」
  一名女人站在客廳門口手叉在腰上,對著我說。


    「喔,好的。」關上電視,我走回房間,那女人跟到了我房間
  門口監督著我坐在書桌前將書本打開,但是,我還是想不起來我剛
  剛到底在幹嘛。


    望著書桌前的書,噢!對了,我是個學生,人生嘛!總是這樣
  的了,活在這樣的年紀總是該認真看書,老爸老媽說唸書的人才會
  有出息,所以為了老爸老媽也為了自己是該好好的唸書,私立學校
  的學費那麼貴,考間公立學校才好,更何況如果不唸書,那我也不
  知道有什麼是我應該做的了,那女人看著我打開了書本,滿意地點
  點頭,可是,我還是很疑惑。


    「老媽啊!妳知道嗎,真是好笑,我竟然不知道我剛剛到底在
  幹嘛,妳說是不是很好笑。」


    「……。」







    「太太,恭喜妳,是個男孩。」我聽到耳邊傳來的那個聲音,
  可是我張不開眼睛,旁邊好吵雜,聲音有男也有女,但是,我還是
  想不起來我剛剛到底在幹嘛。


    好冷哦!我怎麼覺得全身發冷,我還是無法把眼睛張開,只感
  覺到雙腳被某種東西抓住,人生嘛!總是這樣的了,有的時候你抓
  住別人,有的時候被別人抓住;有的時候你什麼東西都不懂;有的
  時候卻什麼事情都知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我現在身上應該沒有穿
  衣服,希望哪位好心人士幫我穿件衣服,我很冷,而且現在屁股還
  被拍了兩下,為什麼要拍我的屁股,我很疑惑。


    「哈!哈哈!真是好笑,我剛剛到底在幹嘛,我竟然不知道,
  這真是好笑啊!哈哈!」


    「……。」







    「西風!」


    「碰!」


    我的上家打出了一張西風,卻被下家給碰去了,我很生氣,我
  認為他們根本不想讓我打牌,所以我說話了。


    「老王啊!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打牌啊!故意打給我下家碰是吧
  !」


    「我說小徐啊!你那麼年輕記性怎麼那麼不好,我是老吳啊!
  怎麼把我叫成老王去了哩!」


    「老吳……,我們在天堂裡打麻將是吧?」


    「嗯。」


    我摳了摳頭皮,噢!對了,我正在打麻將,而且是在天堂打麻
  將,所以我是小徐,所以坐我上家的那位是老吳,所以……。




    咦?    咦?

    咦咦?  咦咦咦?

    咦咦咦咦?

    誰能告訴我,我剛剛到底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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