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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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叢雨大大將她的新作在鐵網發表,為方便大家閱讀,與前一部一同放於置頂區--哈娜

第一章《地獄死神》

  凌晨三點,許氏企業的地下停車場。
  
  碰咚、碰咚──

  我摸摸胸口,心臟已經開始演奏出澎湃的曲調,催促著身為今晚主角的我趕快上場。

  「我是警察。」我深呼了口氣,推開眼前的安全門,門後是個階梯。

  許氏大樓共有三十六層,而目標就在頂樓。走了約三十分鐘左右,牆壁上代表樓層的數字,終於跳到36F的曖昧符號。踏完最後一道階梯,出現在眼前的是約莫有四個成人寬的通道,尾端是扇與入口相同的淺灰色安全門。

  我輕倚牆角,開始調息心跳旋律,十五分鐘後,才打開門。

  門後是個櫃檯。在櫃檯後面的有條通道,尾端還有扇精緻的木門。我走向木門,推開它後,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出現在眼前,裡頭只開啟數盞暈黃色的夜燈。好一個誘人犯罪的氣氛啊。
   
  一頭面目猙獰的禽獸,正奮力將女秘書推倒在辦公桌上。雖然後者不斷掙扎與求饒,可惜對獸性大發的他來說,這種無力的抵抗,只是助長娛樂的元素罷了。

  而他就是我的目標,我的至恩,我的至仇。

  許氏企業的董事長‧許全佑先生。

  我敲敲門,擺出最親切的笑容,在我腦海裡已漸漸浮出最適合他的成千上萬種死法。「我妨礙到你們了嗎?」這聲招呼讓禽獸轉過頭來,驚慌的指著我直問:「你是誰!為什麼闖入我的辦公室!」

  我從口袋抽出把小刀,拋向禽獸,頓時血花四濺。他抱著左腿,發出殺豬般的嘶嚎聲。

  我再次抽出小刀,指著他輕笑:「地獄死神。」將半個刀身烙入他的右腿後,才續道:「許先生,你可是許氏企業的龍頭啊,要有王者風範嘛。」

  在許先生問候我的親人同時,雙腿已將深灰色的地板,染成一遍嫣紅。出乎意料的是脫出虎口的秘書,竟邊是禮貌性的問候他娘親,邊是猛踹他的下陰。讓我只能慘不忍睹來形容許先生的狀況。

  而本來只有兩個部位在製造顏料的他,在遭受這種足以用殘暴來形容的攻擊後,又多出個出口來了,若是再這樣踹下去,不用十五分鐘,他肯定會因失血過多而休克。

  許先生雖然不斷求饒,但卻無法阻止秘書的暴行,整個情勢大逆轉,我只能拍手直呼:「精采!」但遊戲有遊戲的規則,我上前拍拍秘書的肩膀,苦笑道:「不過這種行為,並不適合淑女喔。」

  秘書重重的踹下最後一腿後,才退到我身後去,冷冷注視許先生,我邊是苦笑,邊從公事包裡取出工具,那是一雙在指端有著銀勾的鐵手套,我卸下皮手套,將其戴上。

  說到這副鐵手套,那可真是我的驕傲,誰也不知道在這銀勾之後,可是暗藏著更鋒利的鋼琴線,最酷的是,他還具有釣魚竿般自動收線的功能,光是這項功能就花了我三天的時間去設計。

  在幾個優雅的動作下,琴線已星羅棋布纏繞在許先生身上。面對這種痛楚,他竟連吭都沒吭半聲,若非琴線纏身,我還真想鼓掌,表達自己的欽佩之心呢。

  正當要固定琴線時,一股寒意於胸口漾開,隨之撲鼻而來的致命香味,讓腦袋有些飄飄然。我不禁將視線移向胸口,是把已經看不見尖端的水果刀,還有她那幅如同天使般的美麗臉孔。塗上粉紅脣膏的濕潤唇瓣,讓我情不自禁的給她一個深吻。

  「難怪張無忌,她媽叫他不要相信女人。」我苦笑,舔了舔唇邊殘留的唾液。

  水果刀正隨主人柔軟的手掌,在我胸口顫抖著。所幸這刀給肋骨擋了下來,若是再刺深一點,我可就一命嗚呼哀哉了。

  真沒想到,當警察以來的第一道傷痕,是拜這個美女所賜。

  「妨礙警察辦案可是會被逮捕的喔。」我親切的笑,企圖阻止她繼續破壞計劃。

  「十二年前,你被他與三名同學聯手欺負過?」她提出的內容,讓我起了雞皮疙瘩。

  「喔,調查的這麼清楚啊?」我訝異她的情報能力,難道這個常常被老闆性騷擾的秘書,其實是擁有國際水準的商業間諜嗎。

  「你是為這個原因,才要殺他?」秘書的眼神具有堅定的意志,彷彿只要我的答案讓她不滿意,水果刀便會完全貫穿我的身體一般。

  「錯了。因為他是罪人。」我右掌微微一抽,許先生發出淒厲的哀嚎聲。數片紅櫻飄落,在地上漾開華麗的色彩。

  我的舉動似乎嚇到她了,讓水果刀又往心臟推進了一些。代表靈魂的鮮紅,流失的速度跟著倍增。

  「什……什麼罪?」秘書雖然十分恐懼,儘管如此,她還是緊抓著水果刀不放,讓人無機可趁。

  「先是利用興建新社區為名義,再勾結官員由國外走私毒品與人口來營利。他所經營的公司,表面上是娛樂團體,實際上卻經營多家不法場所。」

  「而且喜愛掠奪他人所愛。其中包括家園、摯愛,還有強烈的戀童癖與性虐待傾向。」

  「再加上利用加班之名,意圖非禮自己的秘書,另外……妳有必要這樣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嗎?」我指著胸口上沾滿鮮血的水果刀,發出內心的疑問。

  秘書低頭不語,我趁機扣住她手腕的經脈,並順勢吻她粉嫩臉頰一下。水果刀落地,發出鏗鏮聲響。

  我只要稍微動個半分,銳利的琴線便會陷入許先生的肉體裡,而這一連串不在計劃中的動作,讓他平白少了好幾塊肉。

  「是不是因為恐懼?」我從手錶抽出條琴線,綁住她的雙手,她不語,我便提出假設:「就像兩隻野貓在搏鬥時,突然冒出頭獅子來,所以理所當然的同盟起來?」

  秘書點點頭,美麗的雙眸矇上層薄霧。

  「為什麼妳知道十二年前的事情?」我握緊拳頭,並奮力揮出,許先生慘嚎一聲,便給切割成零碎屍塊,而失去目標的琴線,便自個兒回到手套裡。

  值得玩味的是,她表情依然冷漠,完全沒有半點驚嚇的模樣,由此判斷,她絕對不是個普通秘書,難不成她真是商業間諜。

  不過最讓我不滿的,就是她的面無表情。不感激也就算了,還恩將仇報的捅我一刀,看來不好好回個禮是不行了。我將指端銀勾交叉,拖曳出五道銳利銀芒,提高音量道:「當知道致命的資訊時,只有拿出另一個相同價碼的秘密來交換,妳說是吧?」

  我將琴絃抵在她的粉頸上,並且將她推倒在辦公桌。驚慌、恐懼、愕然三種情緒,同時爬滿她細緻的臉龐。

  「你得保證不殺我。」她戰戰兢兢的說。

  我苦笑:「只要妳老實說,保證沒事。」還是再來點威脅,免得她亂回答:「這是關係生死的問題,可得請謹慎作答喔。」

  「我只要碰到人,就能看見那個人的回憶。」秘書開始講起天方夜譚,但是眼神卻不像在撒謊,但若她真能窺視我的回憶,那剛才問動機是問好玩的喔。

  算了,反正還挺有趣的,就試探一番吧。

  「這倒有趣。」我拿出手帕,擦拭鐵手套。
  
  「那妳認為我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嗎?」我將手帕與鐵手套收入一旁公事包裡,並戴上皮手套。

  「制裁。」她連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出答案。

  「妳確定不是復仇?」

  她答對了,但或許只是假設。

  她闔起閃亮的雙眸,輕言:「當罪惡危害到公理時,個人所採取的行動,已經不能算是復仇,而是……」

  她賣力的喊出:「制裁!」兩字迴響在辦公室裡。

  我捂著嗡嗡作響的耳朵,笑道:「我相信妳,不用喊的這麼賣力。」

  好在行動前,有入侵大樓管理系統,用拍攝好的視訊來當障眼法,而這裡的隔音設備又非常完善,否則這一喊加上罪人剛才的慘嚎,若是驚醒警衛,那可不得呢。
  
  我欲上前解開她的束縛,她卻不斷往後退。讓我開始有些後悔,一開始沒打暈她了。

  我失笑道:「放心,我不會傷害稀有動物的。」這個女孩,似乎不害怕屍體,而且擁有特異功能,讓我不禁提出腹案:「話說,妳有興趣一同制裁罪惡嗎?」
  
  她陷入猶豫,當我摸她滑嫩細緻的臉龐後,才點頭答應,這個情況讓我陷入推理模式。她能藉由接觸身體或體液,來感應對方的想法,卻無法一次看清對方的思想。
  
  也就是說……我挖到寶囉。

  還有一項疑點未釐清,在這種屍塊散滿地的場面下,她居然還能保持理智,對我展開攻擊。而沒有靠在牆邊偶吐,或者驚聲尖叫,實在不符合常理。

  正當我要提出疑問,她就回答:「我以前讀過醫學院,所以不怕這種場面。」

  我點點頭,上前去解開她身上的琴線。

  解開束縛後,她看著我的胸口說:「抱歉。」

  「沒關係。」我盡量擺出最親切的笑容,不過在失血過多的情況下,臉色大概跟含笑而終差不多吧。

  仔細端倪,其實她長的很可愛,略帶稚氣的臉蛋,配上嬌小卻豐滿的身材,讓我想起早安少女組。

  「我走以後,妳就繼續加班吧。」我提起公事包,調整自己的帽子還有服裝,順便檢視有沒有留下證據。

  「你不怕我供出你嗎,而且警察來的時候,看到屍體肯定起疑。」她這句話讓我差點沒暈倒,這世界上哪有這麼遲鈍的女孩,雖然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是挺可愛的。

  我從公事包取出自己調製的化學合物,將它倒在屍體還有血跡上頭,這東西只需要三分鐘,便能腐蝕任何有機物質,之後只會留下紅色的粉末。我取出小掃把與環保袋,清理完畢後,再對秘書輕笑:「恐怕妳還沒講完,就被抓去精神病院了。」

  我走到秘書身前,拿出另一瓶藥水,將它倒在新的手帕上說:「請伸出手來。」

  她這次非常合作,想也不想的就伸出雙手。表情可愛的讓人想親她一口,不過趁人之危非君子,還是留在下次吧。

  我先是擦拭她雙手還有噴到衣領的血跡,再撿起水果刀擦拭。
  
  再詳細檢查現場一次,確認沒留下證據後,我便揮手向她道別:「I'll be back!」頭也不回的走到辦公室出口。

  「等一下,你要怎麼離開?」

  「秘密。」

  警衛早就被我下藥了。我只有迷暈三十六樓與一樓的警衛,用意是希望其他警衛能成為證人,所以要離開這並不成問題,真正的問題是離開前的變數。

  走出辦公室,一個烙著青龍浮雕的電梯門出現在眼前,我取出準備以久的鑰匙打開電梯門,電梯裡頭有多出個凹槽,本是要防止工人在修理時發生意外,此時卻成為我脫身的安全路線,真是感謝設計這個凹槽的建築工。

  我丟出枚十元硬幣,藉由回音,確認電梯在地下室後,便藉由纜線滑下去。

  到達一樓,打開電梯門,警衛仍睡著大頭覺,我打開大門,光明正大的走出大樓,手錶上指著4:44。

   
        當罪惡危害到公理時,個人所採取的行動,

           已經不能算是復仇,而是……

             ───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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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林中的暴雨..... [url="http://www.nch.com.tw/writers.php?id=5336"]http://www.nch.com.tw/writers.php?id=5336[/url] 個人說頻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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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紅線學長》

  「於三個禮拜前失蹤的許氏企業董事長,許全佑先生,至今仍然下落不明,警方不排除遭歹徒綁票的可能性……」

  事情如預期般的發展,並沒產生變數。我品嚐完略帶苦澀的咖啡後,將報紙摺疊好放在餐桌上。

  早餐店外幾個貌似高中生的年輕人,望見身穿警服的我。深怕被我開罰單,匆忙而去。老闆娘也不在意,只親切的問我:「還要點什麼嗎?」

  我輕笑:「不用了。再待下去,就沒有年輕人替妳帶來朝氣了。」

  她是我的國中同學,佩瑜。誰也沒料到天生好動的她,會在母校附近開一間早餐店。而她的理由是多吸收年輕人的朝氣,才能永保青春活力。

  「三八。」她笑罵道。我的手機跟著響起,號碼上寫著警局,看來是任務上身了。

  接起電話後,是制式化的對答。

  「少威,有人報案在中山路九段,出了點問題,請立即去處理。」

  同事打著呵欠,連聲音也是懶洋洋的。

  「收到。」我關起手機。

  「哈,大警官要去辦案了嗎。」佩瑜輕笑道,製造漢堡的速度卻無削減。

  「是啊。」我結帳,並且跟她揮手道別。騎上巡邏車後,便往中山路出發。

  ◎◎◎◎

  治安風氣低落,社會問題叢生。使得警局能接到的案子越來越多元化,不管是走失阿貓阿狗,還是洗衣機壞掉,甚至是廁所不通。全都賴到警察頭上來了,也證明人民保母這四個字果然不假。

  「警察先生,請問你真的會修理嗎?」中年婦人的眼神中充滿質疑。

  不知不覺的,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而路過的車輛,也都停車並搖下車窗,只因為有個笨蛋警察,正在大馬路修車,而且是輛舊到不行的休旅車。而那個交通警察就是我。

  「應該……」正當我疑惑該把紅線接在哪裡時,婦人已滿臉感激的要發動引擎。

  「別發動啊!」雖然我已經喊出這句話,但她肯定有重聽。不只發動汽車,還踩下油門,分明是要我的命。

  這時我也想起那條紅線的來歷,那是煞車系統裡的連結線,加上車頭輪胎沒有鎖牢,若是計算無誤,輪胎會在車頭到達我的腰部時脫落。若是婦人不再催油門,那失去半截屍體的我,還有十秒左右的時間交代遺言。

  我不禁閉起眼睛,開始思考遺言,就在聽聞輪胎脫落聲響的同時,只聞碰的一聲,跟著是金屬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響。

  我睜開眼睛,摸摸雙腿。一陣強烈的喜悅感湧上心頭,但腦海仍一片空白。這時傳來陣廣播:「警車維修還有人事賠償,你自己解決。」這聲音好耳熟。

  我爬上車頭,開始調息呼吸,思路也隨著清晰起來。

  我轉過頭去,那輛休旅車已經與輛警車黏在一起了。滿地都是鋼鐵與玻璃碎片。而四周民眾,都用著種飽受驚嚇的表情,望著我與警車。

  這種警匪片才見的到的場景,全台灣也只有他才作的出來。他的名字叫江宏憲,措號紅線,從學生時期就非常照顧我。

  「學長。」我打開車門,彷彿有股強大的電流由裡頭射出,讓我無法動彈。紅線滿臉笑容的拿著個麥克風,額頭不斷湧出血柱,將衣領染成通紅。

  他向我打招呼:「嗨!小威。」雖然滿臉是血,卻笑的很燦爛。

  這英勇的演出,贏得眾人的掌聲。而他居然高興的跳到車頂上,感謝民眾的喝采。

  「學長,你還好吧。」我不禁開始擔心起他的傷勢,他卻只是悠哉的從口袋裡,拿出衛生紙擦拭臉上的血跡。將衛生紙丟在車頂後,才點起香煙,滿臉笑容說:「我沒事。」

  媽啊,他到底是不是人類啊。

  學長望著正要從窗口爬出來的婦人,大喝道:「小姐,你沒事吧?」

  「少年仔,我沒事。」婦人爬出窗口,看起來毫髮無傷。這個世界果然很奇妙。

  「那台休旅車大概四萬就弄得到,小威盡快去籌錢吧。」學長跳下警車,想拍我的肩膀,但失血過多,導致雙腿發軟。好在我上前扶住他,否則他這個英雄就不夠完美了。不過在這種狀況下應該是婦人賠償我才對吧。看來學長已經神智不清了。

  「學長你先別擔心這個,快點跟我去醫院吧。」如果用漫畫式來形容學長,那他的眼睛肯定變成兩個漩渦了。

  婦人滿臉愧疚的走過來,我急忙將名片塞給她:「這是我的手機,還有事的話請來第二分局找我。」再拖下去,學長恐怕就得去找月老泡茶了。

  我將學長扶上巡邏車,打開警笛,戴上安全帽後,便往醫院狂飆而去。別怪身為警察的學長不戴安全帽,這種情況下,恐怕沒一個人會戴吧。

  還好高職時常與同學在山路尬車,所以在短短十分鐘已經到達最近的醫院,將學長交給醫生時,他還低喃著:「我沒事,你先去上班吧。」真是愛逞強。

  「對了,我的車上還有兩塊辣手的,記得去拖吊部幫我拿回來。」這是學長被推入手術室前的遺言。英雄本色這句話,可真不假。

  讓人用性命相救,這種感覺實在不好受。看來只有等他出院以後,介紹美眉給他認識,才能消除這種感覺了。

  「學長,你真是警界的榮耀!」我向手術室敬禮,淚水不爭氣的滑下臉頰。

  這時背後傳來輕柔的呼喚:「先生……」我轉過頭去,首先是看到沒人坐的輪椅,然後是個滿臉通紅的護士,她氣呼呼的糾正:「這裡是醫院,請你小聲點。」讓我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我吐吐舌頭,像個認錯的小孩子。

  護士瞪了我一眼後,才推著輪椅離開。留下淡淡的茉莉花香。

  其實從小我就不喜歡來醫院,裡頭藏著太多生死離別與無奈。我無法沉受這種氣氛,所以我近乎是以逃跑的方式,離開醫院。

  才剛走出醫院,便響起陣鈴聲。我拿起手機,是隻陌生的號碼。數個名字與號碼浮現在腦海裡,卻沒半個吻合的。

  「喂?」我只有接起電話問:「請問你是?」

  手機的另一端,傳出女人的聲音:「我是剛才的何太太,請問那位警官有事嗎?」

  原來是剛才的婦人,我老實回答:「他正在動手術,應該沒什麼大礙。」

  「太好了!」婦人鬆了口氣,又道:「那請問警察先生,你現在有空嗎?」

  「有什麼事嗎。」我開始思考,誰能幫我代班。

  「我想請你來府上,談談有關賠償的事情。」她該不會真要我賠修車費吧。算了,還是到她家瞭解情況再說:「好,住址是?」

  「南京路一百二十三巷二十六弄十三號。」
  
  「好,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後,我拿起筆記本抄寫住址,同時打電話給賽郎。只要一客一百元牛排就可以搞定,是最佳的代班人選。

  「喂!賽郎喔?」

  「威哥,有事嗎?」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洋芋片清脆的聲響。

  「幫我巡邏,晚上請你吃牛排。」

  「好!」
 
  「那晚上見。」

  我收起手機,揉揉仍在發疼的雙腿。再度跨上巡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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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還沒有結束吧
好期待接下來的故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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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x For Sh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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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天威》
  「南京路一百二十三巷二十六弄十三號?」
  我的視線已在門牌與筆記本上來回不下數十次了。只因為我實在無法將眼前,這棟圍在紅磚石牆裡的豪宅與休旅車做上聯想。直到第三十次才確定沒走錯地方後,我才走到那扇鐵閘門前,視線隨著哥德式浮雕的帶領,越過鐵門射向豪宅。

  首先入眼的是個約莫兩層樓高的噴水池,上頭有個扛著水甕的女神,正任由涓涓細水,滑過她美麗的曲線。兩道玫瑰花牆,將噴水池圍出個圓環來。這幅景象讓我聯想起美國電影裡,黑手黨龍頭居住的地方。

  最裡頭還停了輛紅色法拉利GT,若是年輕的時候。我肯定會說:「他媽的!如果開那台去把妹,一定屌到爆。」而現在只會讓我產生極大的好奇心。

  這棟超級豪宅的背後,是否藏有無可饒恕的罪惡。雖然那個婦人看起來頗為慈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若是作姦犯科賺來的錢,那她將會是下一個目標。

  「石先生,請進。」
  一名身穿深紅西裝,有著幅標準管家臉的老者,正掛著幅邪惡的笑容向我招手。

  鐵門劃過青磚鋪成的地面,發出悅耳聲響。

  管家帶領我越過水池,走到大門前。他打開烙著浮雕的木門,裡面是非常寬敞的客廳,還有著以三個沙發椅包圍成的討論區。

  管家向我行了個紳士禮,便恭敬的退出門外。臨行前那抹深不可測的笑容,真是讓人不寒而慄。

  討論區後頭有著道交叉而落的雪白階梯,順著階梯往上看,是以鶴翼狀包圍整個大廳的走道。也就是說如果有人在二樓看著我,我也無法察覺對方的監視。

  仔細觀察,四周牆角皆有安裝監視器,而且還有紅外線發射裝置,由此可見,擺設在四周的古董,還有掛在牆上的水墨畫,都有不匪的價值。

  婦人坐在沙發椅上,用著慈祥的笑容望著我。除此之外還有名白髮少年正低頭咬著拇指。他雖身穿潔白西裝,但卻踏著雙破壞整體形象的黑色帆布鞋。再搭上咬指甲這個動作,讓他顯得十分幼稚。但當我接觸他的眼神後,才發現到他不簡單的地方,那對黑洞般深遂的眸子,俱有吞噬心思的力量。才注視一會兒,便讓我有些吃不消。

  他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到來,只死盯著桌上的文件不放,終於,他停止咬指甲的動作。隨著唇角彎起道詭異的弧度,他拿出原子筆開始在文件上又塗又改的。

  「石警官,請坐請坐。」

  婦人似乎發現我移不開自己的視線,掛著親切的笑容,拍拍我的肩頭,並非常有禮貌的請我坐下。

  我坐下後發現,那些文件全都是些時刻表。非常有組織性的記載著許氏大樓的出入口,在時刻的旁邊還有非常詳細的註解。
  
  「看這種情勢,夫人該不是要談有關車禍的問題,有話就直說吧。」我不打算再多做揣測,直接切入重點。

  婦人似乎驚訝我的直接,但眼神很快恢復平靜,深深嘆息道:「石警官應該知道,最近許氏企業董事長離奇失蹤事件吧。」

  我心頭不禁一跳,這世界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吧。

  「知道。」我點頭。

  「他是我兒子。」婦人撇過頭,再度嘆息。緣份果然妙不可言。

  看來她不是要我替他辦案,就是要藉由那名白髮少年來讓我露出馬腳。不過前者的可能性,應當比後
者還來的大。如果少年已經解開謎題,那大概會指著我大叫:「你就是兇手!」

  「請我來的目的。」雖然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但我還是不免一問。

  「我兒子是遭人殺害。」婦人拿出包透明塑膠袋,裡頭有著根沾滿血垢的毛髮。

  「為什麼不報警。」我居然留下這麼大的瑕疵,可真是自掘墳墓啊。好在夫人並沒有懷疑我就是兇手,還有補救的機會。

  「因為我比警察更有用。」白髮少年收起原子筆,衝著我露出極為自傲的笑容。

  這是我第一次看清少年的容貌。他的臉色就如同頭髮般蒼白,使得黑眼圈特別顯眼。他揉揉眼睛,並
吐了口氣,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話說回來,他剛剛那句話還挺刺耳的。

  「請問貴姓。」我遞出名片。

  白髮少年注視名片好一陣子,才笑答道:「尹天威。」

  「用這種眼神盯著我瞧,你不怕自己愛上我嗎?」他小心翼翼的將名片收進口袋裡,那個樣子像極了警方在處理證物的模樣。果然是個有趣的傢伙。

  這句話讓我對他下了個結論:「尹先生真是風趣。」

  尹天威揮揮手,指著桌上的時刻表,輕笑道:「石警官是不是很好奇,這紙張究竟記載了多少疑點?」

  他那對眼神,就像把無堅不催的名劍似的。恐怕只要稍微一個不閃神,便會給套出心中的秘密,所以還是三緘其口,謹慎點好。

  所以,我不發一語的點頭。
  
  他拿起時刻表,再次怪笑道:「不用浪費時間來閱讀這種東西,由睿智優雅的我來為你解答吧。」話畢,時刻表已被揉成一團廢紙躺在垃圾筒裡哭泣。
  
  尹天威咬著指甲說:「但是我又想聽聽石警官,所以我就先說疑點,等你回答後在說出我的想法吧。」看來這傢伙想試探我,接下來跟他對答還是謹慎點好。

  我點頭:「嗯。」

  夫人則靜靜的坐在一旁扮演著聽眾的腳色。
  
  尹天威取出數張照片,上面盡是許先生出入公司的樣子,在照片背後皆有標上時間。值得注意的是最後那張許先生在辦公室處理文件的照片,只因為那名秘書站在他身旁。

  尹天威盯著照片,語氣冰冷道:「這幾張照片是由監控室裡照出來的,是許先生待在自己辦公室的最後一幕。」他舔了舔嘴唇,才續問道:「看完這幾張照片,你有什麼想法?」

  我擺出自認迷人的笑容,下了個結論:「女秘書很漂亮。」 

  尹天威回敬我一個詭異的笑容後,由口袋裡取出女秘書的個人照。

  我決定扮演起在同事裡眼中的形象,輕浮道:「正點。」不過還是得適時的發表些有深度的見解:「美麗的玫瑰總是多刺,尹先生該不是認為這個擁有天使臉孔,魔鬼身材的超級美女會是兇手吧?」

  尹天威笑而不答,又取出數張女秘書與他的合照。看照片裡親暱的動作,兩人似乎是戀人還是什麼的。不過我發現其中一張照片的頸子與身體的接合有些不自然,是張合成相片。

  尹天威苦笑道:「兇手如果是她,那這件案子大概不用半天就破了。」他懷疑起我來了嗎。
  我岔開話題:「原來是尹先生的朋友,請原諒我的冒昧。」這傢伙大概是想藉由一堆廢話,來捕捉我的神情變化。
  
  尹天威扮裝憂色匆匆道:「她失蹤了。」話畢將臉藏在膝蓋上面。
  我故作驚愕:「那這件案子可不就斷了線?」
  
  那張合成照片的真正用意,或許是想考驗觀察力,也或許是用來捕捉神情的變化。這是個選擇題,不過,我很快就寫下了答案:「男人因為太過愛慕一個女人,結果女人因為不明原因失去行蹤,到頭來只能用合成照片來止止思慕之癮。」

  我故意長嘆了口氣,才續道:「可憐的尹先生。」

  尹天威抬起頭來,像個小孩子似的吐舌頭,說:「被發現了。」
  
──────────

文章便秘了這麼久才出,真是對不住各位,叢雨先在這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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