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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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由貴瑛里

回覆: 心的歸屬

[left]奇怪﹖那我剛才是聽到誰在說話,剛才的聲音的確是主人的聲音,他是不可能會聽錯的,難道我可以聽見主人心中那真誠的聲音嗎﹖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心裡感應。[/left]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羽翼裝的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這次羽翼完全明白剛才的聲音絕對不會是他自己幻聽,所以很開心主人會發自內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主人並不以為意就繼續倒頭就睡這點,讓他有點擔心。於是他站起身幫主人細心的蓋上棉被,然後在不吵醒主人情況下小心的吹熄四周圍點燃的蠟燭。

自己在一個人縮緊身子睡在床上,虛實偷看他一眼之後,帶點感激的眼神,在心裡對羽翼說了聲『謝謝』後,便一個人緩緩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羽翼這句話聽在自己耳裡,心裡卻感到很窩心,就算他真的感冒了也值得。

只是沒想到隔天他就真的感冒了。

「真是的,你是不是想要留在我這裡,才故意感冒的﹖」

虛實帶點生氣的口吻說著。

昨晚下起的連綿大雨也在今早停了下來,原本是一個好天氣的日子,卻被羽翼搞的必需又要被迫在照顧他一天。

「我不是故意要感冒的。」

羽翼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看起來很讓人同情,周圍還都是他用過的衛生紙。

不過也幸好沒有得到重感冒,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虛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著才繼續說:「我出去藥房幫你買藥回來,你就在家給我好好休息。」

虛實邊說邊到角落拿了一瓶礦泉水打算讓羽翼好好的補充一下水份,卻在無意間看到羽翼偷偷把錢塞進她的外套裡,還裝作視若無睹的樣子繼續躺在床上休息。

雖然看在別人眼裡會覺得他這樣的舉動很可愛,不過虛實卻不是這麼想的,她的表情明顯的是帶點忿怒意味。

她放下手邊的礦泉水,拿起自己的外套,將自己的手伸進口袋裡摸索,拿出來時卻發現是一疊千元大鈔,這疊鈔票可能少說也有兩三萬吧﹖

羽翼看到當場臉色發青,虛實將鈔票丟向他,並且很生氣的說:「跟你說過多少次,別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錢給我,這樣只會使我更加討厭你。」

「對不起,只是我在想主人可能幫我買藥時會不夠錢,我這麼做只是想幫忙而已。」

羽翼不敢正眼看著主人的眼神,因為他很怕主人又會罵他多事。

不過也正羽翼所料想的一樣,虛實會生氣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此時的她正用力的抓著羽翼的衣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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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你以為你這是在救濟我是嗎﹖一般人買藥會用到這麼多錢嗎﹖」[/left]

「嗚…對不起。」

豆大的淚珠從他的臉龐滑過,虛實才明白自己似乎對他太兇了一點,她只是不想要得到他的付出罷了,因為她沒有能力可以還他。

雖然她知道這是出自他的一番好意,她還是不想要他這麼做,因為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

虛實鬆開自己的手,衣領也被她拉的皺皺的,羽翼卻還在一旁哭泣,他摀住自己的臉,哭的很大聲,這是第幾次惹他哭泣虛實已不太記得,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對不起,我剛才對你太兇了,我只是不希望你這麼做罷了。」虛實靠在牆上繼續說著:「因為這麼做是沒有意義的,就算我死了這些錢也用不到。」

說完這句話後,拿了外套,就獨自將羽翼一個人留在家裡,自己一個人出門去,留下一臉呆滯的他,而他卻也不在哭泣,只是他不斷回想著前天主人說了『殺人』這句話的意義。

萬一,主人真如那個人所說會毀滅消失了他又該怎麼辦﹖

羽翼不想讓事情變成那個樣子,因為他不願看到主人發生那樣的事。

雖然外面是個好天氣,不過很令人感到諷刺的是羽翼根本就開心不起來,他無力的躺在床上,任由淚水滑落。

而待在外面的虛實也是,她的樣子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不過當她看見查理在她家門口附近徘徊,嘴裡還叼著一根煙,一副躊躇不定的樣子,就馬上知道他在此前來的目地是為誰而來。

當他看見我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本來想逃走,可是卻被我給叫住。

「請你不要逃避我,如果你想要見羽翼可以直接進去裡面找他。」

查理轉過頭來,有點不服氣的說:「誰說我要逃避的。」

「那你見到我為什麼要逃跑﹖我有那麼可怕嗎﹖」

虛實面無表情的看著查理,雙手環胸,好似在尋問他理由似的。

查理看不貫虛實用這種方式審問他,於是他忍不住脫口而出:「沒錯,我是來找人的,不曉得這個答案妳滿不滿意。」

「你要找人就乾脆進去找好了,那我就先失陪了。」

虛實不帶點任何感情的口吻說著。

受不了查理那種隨時像是要找人麻煩的口氣,虛實也不想在繼續跟他周旋下去,索性乾脆離開算了,免得待會又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就在虛實打算要走的時候,查理突然按住了虛實的肩膀。

「等等,我說要找的人其實就是妳。」

虛實以為他又要在來找她的麻煩,於是用很不耐煩的口氣說道:「刑警大人,我不是曾經跟你說過如果不想受傷的話就千萬不要碰我的嗎﹖還是你是嫌上次我傷你的不夠多呢﹖」

虛實轉過頭來,面露凶光,眼神彷彿就像一隻凶猛的野獸,查理看到這樣的她,嚇得當場把手趕緊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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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他永遠記得虛實第一次傷到他的時候的那個情形,一支不知從哪飛來的美工刀割傷了他的臉頰,就連普通人都沒辦法解釋這樣的事情,畢竟這種事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今天是來跟你談點事情的。」

查理膽戰心驚的說著,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說完之後還不時吞了一口口水。

「我跟你能有什麼事情好談的。」

虛實按奈不住性子,也不管他說什麼調頭就走,只是沒想到的是查理反而追了上來。

「妳難道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我又不會暫用妳太多時間。」

受不了他的糾纏,虛實才勉為其難的跟他一起坐在公園的椅子上。

「你不是有事情找我談嗎﹖還是你是專程來找我到公園約會的。」

虛實半開玩笑的說著。

其實虛實恨不得現在馬上走人,因為她心裡多少還有點擔心羽翼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出事,而且她也不想跟這傢伙耗太久的時間。

「妳放心好了,就算我真找不到女人來疼愛,也不會來找殺人犯約會的。」

查理沒安好氣的說著。

「是嗎﹖不知道是哪個傢伙苦苦哀求我留下來的,看來不坦率的男人是不會有女人喜歡的。」

查理臉上明顯浮現出青筋。

「那還真是抱歉,我天生的個性就是這樣差勁。」

然後,他們之間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說話,兩人一直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發呆。

終於虛實在也忍受不了了,開口說話。

「喂﹗你不是有事情找我談嗎﹖」

虛實用不耐煩的口氣說著,可是卻得不到查理的回應。

於是她在說了一次:「喂﹗﹖」

還是得不到查理的回應,看來那傢伙是還在生氣的樣子,而且還給我裝聾作啞的,想不到這傢伙竟然會這麼幼稚。

「既然你沒有話要說,那我就要走了。」

虛實不想在此地逗留片刻,打算作勢要離開的時候,她卻瞧見了查理那張看來表情相當沉重的臉,那種表情讓人感到很哀傷,虛實也經常有這樣的表情,所以她很清楚不該選在這個時候離開。

於是她坐回原來的位子上,而查理也在這個時候開口說話。

「很謝謝妳還願意留下來聽我把話說完。」

查理看向虛實,展露出笑顏,但虛實看得出來那種笑容看起來就像是一種很無奈的笑,而且就像是在對她苦笑一般,好似一點都不開心起來的樣子。

「不客氣。」虛實接著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查理看著在公園裡兩個嘻戲的小孩,他的眼神讓人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焦點似的,倒不如說是眼神呆滯吧﹖也許這個景象讓他回想起什麼了也說不定。

而查理對虛實說的話並沒有感到很驚訝,反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他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妳還記不記得羽翼曾經跟妳說過有和我妹交往的事。」

「當然記得,那一次可差點要了我的老命,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忘記那件事的。」虛實有點誇張的說著,不時還瞄了一眼配置在查理腰際的配槍。

「如果妳是說那件事,我可以為了我太衝動的事向妳道歉,雖然芬不相信妳是那種會殺人的人,但我清楚知道只要我還活著的一天,我一定會讓妳親自接受法律的制裁的。」

查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說著,這話聽到虛實耳中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真搞不懂你是存心來讓我生氣,還是真的有心想來向我道歉的。」

虛實摸著頭,一副很頭痛的樣子。

查理繼續說著:「不過有一點妳至少可以放心,在還沒有找到證據的這段期間,我是不會像上次一樣為了個人私慾對妳開槍的。」

「個人私慾﹖」

虛實對這句話感到滿腹的疑問。

「什麼﹗事到如今妳該不會還在裝蒜吧﹖妳這個殺人兇手竟然會不曉得那個死者就是我死去的妹妹。」查理站了起來,氣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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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他的雙手握拳,身體因氣忿而不斷顫抖著,虛實又不是完全感覺不到查理的忿怒,只是她不願就這樣被定義為殺人兇手。

「我這個人對於不知道的事向來就會說不知道,沒有你說的什麼裝不裝蒜的。」

虛實也不甘勢弱的回應著。

兩人彼此怒瞪著對方,絲毫都沒有讓步的餘地,直到有個小孩子的球滾了過來。

球滾到了查理的腳邊,而小孩子也跟著跑了過來。

「大哥哥,我的球球。」

小孩子緩緩的走到查理身邊,似乎感覺到我們周圍所散發出那種令人感到窒息的空氣,有點懼怕的說著。

看到小孩朝自己走來,查理多少也減輕了自己的怒氣,並且將球撿了起來。

「來,給你。」

查理有別於剛才的口氣,溫柔的對那小孩說著。

他將球拿給了那個小孩子,還順勢摸了他一下頭髮,不過他摸的方式怎麼好像有點粗魯,弄得那個小孩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謝謝你,大哥哥。」

小孩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臉,然後就跑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虛實有種感覺,總覺得那個小孩子怎麼好像曾經見過的樣子,但就是不記得在哪裡見過他,就算她拼命擠破頭還是想不起來。

「以前我也常和我妹在一起玩,我們常在公園玩盪鞦韆和玩球,看到那個小孩子,就會讓我忍不住想起我妹小時候那天真無邪的笑臉。」

查理說這話好像多少帶點感傷的感覺,我知道他一定是開始想念起他妹妹的事了,而我終究在他眼裡始終都是那個把他妹妹從他身邊奪走的壞人。

就算我現在想對他說些安慰的話,對他而言都有可能刺激到他。

「在我十三歲的時候我父母就相繼出車禍過世了,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破滅了,那時候我妹哭的最慘,我永遠都無法忘記她那時候的樣子,我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就在也沒哭過了。」

查理背對著我,不知為何他的背影總讓人覺得好孤單,每當他說起自己的過去時,就好像是在訴說他這幾年來過的多麼寂寞的樣子。

他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呢﹖是想讓我產生罪惡感嗎﹖我知道這是沒有用的,因為這只會使我更加同情他的遭遇罷了。

從他的背影裡我似乎看見了什麼,好似有一對兄妹站在我面前,他們倆守在靈柩前,看起來像是一無所有的樣子。

接著妹妹開口說道:『哥哥,爸爸媽媽是不是睡在那裡面﹖我可以進去陪爸媽一起睡嗎﹖』

妹妹一臉天真的問著哥哥,只見哥哥卻搖搖頭。

『妹妹,以後我們恐怕要一個人生活了。』

妹妹抱著小熊布偶,用力拉著哥哥的衣角,眼淚彷彿要潰堤般的滑落了下來。

『可是爸爸不是在前天就答應我們要去遊樂園玩的嗎﹖』

顯然她還不曉得哥哥因為受到車禍的牽連全身傷痕累累的樣子,原本一家要快快樂樂出門去旅遊,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是誰也無法始料未及的,而那場車禍最後也只有那對兄妹僥倖生存下來。

『妹妹,遊樂園也去不成了,因為爸媽永遠都不會帶我們去的。』

哥哥只是淡淡的說著。

小小年紀的她當然不懂什麼叫作死亡,更不會瞭解什麼叫做生離死別的痛苦,只是不斷的哭著。

『爸媽是大騙子,最討厭了。』

說完,小熊布偶被她給扔在地上,虛實幫她撿起來的時候,卻發現小熊布偶的頭掉落在地上,上半身的頭部像是被人給支解開來一樣,綿花完全掉了出來,當虛實要準備撿起小熊布偶的頭時,卻發現那不是布偶的頭,而是他妹妹的人頭,而掉出來的棉花就像濺出來的鮮血一樣灑遍她的全身,虛實看到他的妹妹此時正用哀怨的眼神看著她。

虛實猛然的睜開眼睛,她清楚的知道這是查理的記憶所創造出來的幻覺之一,也就是記憶抽象的一部份,特別是在人最脆弱的時候,她就能清楚的看見這樣的幻覺,而這也就是虛實體內隱藏的能力之一。

就算她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幻覺,但她的大腦就像是故意在跟她作對一般,非傳遞這樣的訊息給她,有時候會讓她感到很不舒服,也因為如此虛實討厭人多的地方。

即便她看慣這種多到數不清的幻覺,但像剛才那樣強烈的情感衝擊還是會讓她多少產生點顫慄的感覺,而身體還是會克制不住的發抖。

於是她雙手環胸,好似要克制住身體上傳來的顫抖,臉色慘白的她,身上卻不斷冒出了冷汗。

她記得以前在學校也常發生類似這樣的情況,她不斷的告訴師長她所看到的幻覺,可是師長卻只當她是個瘋子,只是不斷的好聲好氣的對虛實說叫她要好好的休息,別胡思亂想。

後來虛實才漸漸明白,除非是人類親眼看到,一般人是不會有人願意相信她的話的,所以她也在那個時候察覺到在這個族群裡沒有一個人能跟她和的來的,大家最後往往也只當她是個異類,就連自己的家人也是。

也在那個時候她學會如何做一個正常人,那就是不在說有關她周圍發生的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只是這麼做卻只會讓她覺得更痛苦罷了,她的心中好似有一股聲音不斷尋問著她:『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看得見這些事﹖』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當然隨著時間越久,這個聲音也理所當然的越變越多,她也一直都沒辦法解開這個的疑惑。

她討厭這樣,討厭這樣的自己,看見鏡中的自己時,卻看見的是那張扭曲的不完全的臉,而那個鏡中的自己卻在此時突然對她說話:『妳不正常。』

她常常會因為這樣嚇著躲進自己的棉被裡,而虛實會看見這樣的影像也不是完全沒有理由的,因為她在鏡中所看見的自己正是她的記憶裡所抽象的一部份,那也就是她心中那個不完全的自己,她心裡很明白這點。

一直到她遇見那個男人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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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那個男人有著一頭紅髮,身高是比現在的虛實矮了一點,但對當時的虛實來說他算是很高了,而戴著眼鏡的他,絲毫遮蓋不住他稚氣的臉龐,而整個人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人意外的成熟,就連說話的方式也是。

我依然記得他當時對我說的話:「虛實,妳知道嗎﹖妳所看到的都是人類拼命想保護和隱藏的記憶,當然那些記憶也包含了人類的弱點和情緒,而他們卻無法看到這樣的事,所以他們理所當然多少會對你這樣的能力感到恐懼,妳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有關你這方面能力的事,如果說了是必需付出代價的,就像你經常在夢裡聽見的那個男人的聲音的事一樣。」

為什麼他會知道我經常會在夢裡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然不成他跟我一樣都是擁有這樣能力的人,只是令虛實感到不解的事,他為什麼會對她說這些事﹖

後來他就真的出事了。

那時平交道的柵欄放了下來,他就站在鐵軌裡,而他卻轉過頭來對我露出了他生平最後的笑容,緊接著我聽到火車行駛的聲音,他就當場在我面前被火車給碾了過去。

那時我對羽翼說了謊,我說他就突然之間消失的事不是真的,但他確實是從我眼前消失的,這的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而他付出的代價就是他勸告了我絕對不可以說出去的這件事,虛實也一直對這件事深信不疑。

原本這件事應該由自己去發覺的,而我卻經過他的口述才得已知道這件事,以及那個在她夢裡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也是。

太悲慘了,我竟然讓他去犧牲。

隨著年齡增長,虛實每當看見鏡中那張扭曲的離譜的臉時,就會憤怒的打破鏡子,而她的手則是打破鏡子碎片時所留下來的傷痕。

血侃侃而流,她卻渾然不自知,就像她早已經沒有知覺一樣。

「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嗎﹖」

虛實的身體早已經沒有像剛才一樣抖的這麼厲害,她的心也多少平靜了下來,她對著眼前的查理這麼說著。

「當然不止這件事情,我知道羽翼很喜歡妳,對我而言他就像是我的家人一樣,如果妳敢做什麼傷害他的事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妳的。」

聽到查理這麼說,虛實冷笑著:「包含上次我讓他哭的事嗎﹖」

「妳知道就好。」查理沒安好氣的說著。

接著他看了一眼手錶,發現已經是中午時分,而手機的鈴聲也響起,他知道是芬有什麼急事要找他,所以趕緊按了一下通話鈕,緊接著是聽到查理一連串抱怨的聲音。

待通話完畢後,查理才對虛實說了最後一句。

「別忘記我今天對你講的事。」

「你放心吧﹗你的聲音我想忘也忘不了。」

查理發覺虛實連自己要走的時候都會忍不住要損他一句的樣子,就讓他忍不住覺得好笑。

看見查理那詭異的笑容,虛實也只是裝作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最後查理連聲道別都沒有就跑走了,虛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料到最後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只是她有點擔心一個人在家的羽翼會不會等她太久,畢竟跟查理在一起的時間也占用了虛實不少的時間,她也差不多該去藥房買感冒藥給他吃了。

也許真如羽翼所說,查理真的照顧他不少,看來查理是真的把羽翼當成自己的家人一般看待,可能多少跟他妹妹有關係吧﹖

虛實一邊想著這個問題,一邊往藥局的方向走著,因為她還必需趕著幫羽翼買包感冒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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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而在另一邊,一直從頭到角藏身在樹旁的霍爾則聽到了一個小孩正呼喚著他。[/left]

「主人,我剛才照著你說的話去做,你說我做的好不好﹖」

那跑過來的小孩正是查理幫他撿球的小孩。

看見虛實離開公園,那個小孩才放心的跑到自己的主人的身邊。

只見他微微的喘著氣,然後便在主人的面前現出他原本的面貌。

他也就是虛實覺得之所以見過面的小孩,那個名叫昂的小男孩。

而他的主人僅只是對他微微一笑,並且很輕柔的摸了摸他的頭髮,昂也知道這就是主人給他的回應,所以也撒嬌似的在主人身邊拼命的磨蹭,活像的一隻貓一樣。

後來他們倆就突然一起消失在公園裡。

而括起的風,留下了滿地的落葉。誰也不曉得他們並不是普通的人類,就連虛實也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只不過這一切的事才正要在虛實身旁陸續上演。

























後來到了傍晚的時候,查理才回到那空無一人的家,現在那個家也只剩下他一個人住而已。

他實在是不想回到那個家,尤其是看到放在書桌上那張妹妹的照片,就會讓他忍不住感到鼻酸。

於是他刻意不去想這件事,跑進浴室裡去沖個澡,洗去今天的一身疲憊。

他今天還特地跑到虛實的老家拜訪她的家人,只不過想不到的是她的親戚對她的評價似乎都不太好。不過這也難怪了,像虛實這樣的女孩根本就是不正常的可以,基本上自己做警察好幾年了,哪會不曉得這件事。

只是,還有一件事令他特別在意。

那就是她那個已年邁的父親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查理依稀記得,在他準備要進去虛實老家前時,看到庭院裡有一個躺在涼椅上休息的老人,那個人就是虛實那已年邁的父親。

慘白的臉龐,還有那年歲增長的皺紋都令查理印象深刻。

查理雖然覺得對那老人很不好意思,但他還是決定毅然決然的出聲喚醒正在熟睡中的老人。

那老人清醒的瞬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緊張兮兮向的四周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查理一直都站在他身邊,那時候他好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繼續躺在涼椅上休息。

「請問這是虛實的家嗎﹖」

「你找虛實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警察。」

「警察﹖」

那老人嚇的站直身體,似乎對查理為何會出現在他家感到滿腹的疑問。

後來那老人很客氣的趕緊邀他進屋裡,也就在那時查理才知道那是虛實那已年邁的父親。

查理看到虛實的父親很親切的泡茶給他,他們倆就坐在那張老舊的沙發上,而他則看著虛實的父親泡茶的樣子。

「如果你要找虛實的話那孩子並不在。」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想來親自拜訪你,好了解虛實她這個人的為人。」

「是不是虛實又在外面犯了什麼錯了﹖」

「不瞞你說,虛實她犯了一項殺人未遂。」

虛實的父親聽到這句話時,是睜大的眼睛看著查理的,那表情簡直就在說他不敢相信虛實會做這樣的事,他會有這樣的表情想必也是很正常的,因為他畢竟是虛實的父親。

「不可能﹗那孩子連殺動物的本事都沒有,怎麼可能會去殺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很多父母親都是這麼說自己的小孩子不會犯錯,往往才會發生那麼多起令社會大眾都不敢相信的事實。」

「虛實她即時不做什麼事,也會被其他人誤解或者是栽贓,原因就是她個性古怪,還有就是做事總是讓人無法理解。」

「無法理解﹖」

「是的,我記得她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她母親最心愛的花瓶不知為何被誰給打破,那時她十分震怒,而虛實那孩子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門口,自然而然就成為她母親的出氣筒。」

「但你肯定是虛實打破的嗎﹖」

「我不知道,那孩子聽說當天回家的時候,連個開門的聲音都沒有就進屋子裡來了,就連我也搞不清楚她是怎麼辦到的。」

「就只有這樣嗎﹖」

「當然不是,奇怪的是那孩子的母親隔天就不知怎麼的突然暴斃死亡,醫生說她只是突然心臟麻痺才會這樣,但我看我妻子那死去的表情就可以知道,她生前一定是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才會這樣的,她的樣子就像是嚇死的一樣,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便一個人開始獨自扶養起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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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他邊說著邊掉淚,看來是我令他回想起不愉快的回憶的。[/left]

「我看過虛實的資料,虛實她似乎並不是你們親生的事是真的嗎﹖」

「沒錯,他確實不是我們親生的。而我的妻子又生不出小孩子,我們夫妻倆還常常因為這件事情難過。」

「那虛實她是被領養的嗎﹖」

我發覺自己追根究底的毛病又犯了。

「不是的,虛實的出身可以說是很玄吧﹗她是在下雪的午後,被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男子送來的。」

「奇裝異服的男子,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不清楚,那男人並沒有說他叫什麼名字,而且隔了這麼久我也不記得他的長相,只是他對我們夫妻倆說,只要我們領養這個小孩子,他就將皮箱裡的錢全部都送給我們。當時,我們也正好需要一個孩子,就義無反顧的將那孩子給收養起來,誰知道麻煩接著一個一個來。」

結果事情也只是越扯越離譜而已,不管怎麼說這都不是他所能相信的事實。

「大致的情形我都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事。」

「沒能幫上你的忙真抱歉。」

「哪裡,是我麻煩你了才是。」

說完話,他就將我送到門口,結果還是沒有得到我要的情報,坦白說在我心裡還真的是有點失望。

拿著蓮蓬頭的他,將冷水澆向自己的頭髮,想藉此讓自己的頭腦稍微清醒一下。只不過在水流吵雜的聲音之餘,他似乎聽見外面好像有什麼破裂的聲音,做警察的他,當然多少有了點警覺心。

他將蓮蓬頭放著不動,讓水持續流著,自己則將下半身稍微用浴巾遮住,拿了一片刮鬍刀上的刀片,小心的開著門巡視著外面的動靜。

他發現窗戶被人用磚頭從外面打破,而他輕聲的跨出浴室的門的第一步時,卻感覺好像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抵住他的太陽穴。

那東西正是他放在外面的警槍,看來自己果然還是太大意了。

於是查理他舉起兩隻手表示投降。

「很感謝你這麼聽話。」

雖然說話的人正是昂,但抵住查理太陽穴的人卻是一個外貌相當成熟的男人,而那個男人正是昂的主人。

昂用一種幾乎不像他平常的口音脫口而出這句話,那充滿磁性的男音根本就不像是他這種年紀就會說出來的話。

看著昂那低垂著頭,頭髮幾乎覆蓋住了他的容顏,宛如像操縱線的傀儡一樣,手就像是無力般垂了下來的他,就像是完全被附身一樣,而所謂的傳生鳥也就是這麼用的。

「你們究竟是誰﹖」

於是查理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你只要知道一件事,我們是來找你談事情的。」

昂再度開口,只不過這次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動作。

「既然是找我談事情的,用的著大費周張的打破窗戶進來嗎﹖」

查理察覺到自己的說話口氣越來越像虛實,大概是最近跟她走的太近的原故。

「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

霍爾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因為他是啞巴,說話還是得靠昂的幫忙才行。

不過槍總算離開了他的太陽穴,查理也在心裡鬆了一口氣,但他依然沒有放鬆任何警覺心。

「不要那麼緊張嘛﹗放鬆點,我這次來又不是為了要你的命才來的。」

看到昂那詭異到不行的樣子,查理幾乎是不寒而慄。

「你倒底是來找我談什麼事情的﹖」

查理很快的進入了主題,當然,霍爾也並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地方,於是靠著昂的聲音說著。

「你想不想讓你的妹妹復活,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忙。」

霍爾一副輕鬆的模樣,但這句話卻因此惹惱了查理,查理認為自己碰到了神經病。

「你們是在開我玩笑嗎﹖像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實現。」

查理生氣的說著,但霍爾卻完全不在意,因為他早料到會有這樣的情形。

人類真是個愚蠢的生物,都親自來說要幫他的忙了,居然還說自己是在開玩笑,霍爾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那你就說說你的願望吧﹗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替你實現,這樣的話你應該就可以相信我的話吧﹗」

「你這小鬼在這裡胡扯些什麼,你以為我會輕易相信你的話嗎﹖」

查理在昂的面前生氣的大吼著,而昂也僅只是發出了冷冷的笑聲。

「果然熊都是很沒有大腦的。」

被一個小鬼比喻成這樣,查理更怒不可遏的抓住昂的衣領,但卻看到昂抬起了他的頭,用一種幾乎無神的眼神看著他,查理明顯的感到背脊正發涼著,於是他害怕似的用力放開昂的衣領,拼命的向後退著,而昂也像是失去氣力般向後倒著。

這一切都看在霍爾眼裡,而幾乎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昂,接著便開口說話了。

「怎麼你看到我的僕人這個樣子也會感到害怕嗎﹖」

「僕人,你在說誰﹖」

查理疑惑的看著坐在地上的昂。

「當然是指坐在地上的那個小孩囉﹗」

查理這才發現從剛才就一直坐在床邊的霍爾,那個男人幾乎從剛才開始就沒有開口說話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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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數百年前你曾經是一隻熊,因為救了三個人類,才得以成為人類,不管你相不相信,這都是不爭的事實。」[/left]

看著霍爾站了起來,朝著書桌走去,他拿起放在書桌上那張查理的妹妹唯一的一張照片,接著才藉著昂的口繼續說下去。

「而你妹妹在那時候卻是你曾經救過的人類之一,因為他是個不知感恩的獵人,到最後卻把你給宰了,所以才會有今天這樣下場的她,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胡說八道,我妹妹不可能是這種人。」

朝著霍爾的背大吼著,查理不願相信這件事,但他卻有種什麼快要想起的感覺。

「欠債還債,這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我知道你的腦中有什麼快要想起的事,你妹妹之所以會死的這麼慘,一切還不都是她自己自找的,就算她活著,總有一天你還是會殺了她。」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也敢擔保我是絕對不可能會殺了她的。」

查理連想都沒想過的就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他的心裡還是不斷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有可能真如自己所說的做到這樣的地步。

「別欺騙自己了,我知道你不可能做到的,人畢竟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就算真如人類所說的真能改變,那也僅只是能改變一小部份而已。」

霍爾放下手中的照片,轉頭看向查理,他知道查理的心已經開始動搖了。

接著他緩緩的走向查理。

「說說你有什麼願望吧﹖你是想讓你妹妹復活,還是想殺死這樣的自己,由你自己來選。」

霍爾將警槍交還給查理,而查理也明白霍爾的意思,將槍口緩緩的舉起至自己的太陽穴。

然後他有點猶豫的閉上自己的眼睛,接著他按了扣板機,朝著自己的太陽穴開槍。

但神奇的事自己竟然還活著,他張開眼睛,發現槍裡竟然連一顆子彈都沒有。

「你在找這個嗎﹖」

霍爾將手裡的子彈呈上到查理的眼前。

「你是什麼時候將子彈給拿起來的。」

查理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霍爾,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句話。

「那是因為你的命不應該絕,看來你得選擇讓你妹妹復活了。」

原來我從頭到尾都是被這傢伙給耍著玩,我還因為他的幾句話差點死掉。

「我還沒有答應你。」

查理還在氣剛才的事。

但霍爾的表情明顯變差了,而昂說的口氣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已經沒有時間考慮了,而且我也沒有這個耐心等你。」

「是嗎﹖聽你這麼一說我更不想答應了。」

結果霍爾的雙眼宛如發出紅光般,讓這棟房子震動的特別厲害。

「地震﹗」

查理發出了一聲驚叫,而四周的東西和家俱則晃動的特別厲害,結果書櫃果真第一個倒了下來,也只差零點零一分毫就要壓到昂的身體上。

一直過了幾分鐘之後地震才總算結束。

接著查理才隱約聽到鄰居的抱怨聲和小孩的哭鬧聲不絕於耳,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碰到這麼強的地震,所有人都很害怕,包括他也是。

「剛才那只不過是在嚇乎你們的把戲,不過你對你妹妹能不能復活這件事絲毫都不去在乎的樣子,看來我們來找你這件事是錯的。」

霍爾走到昂的身旁,將說話的他給抱了起來,打算離開的樣子。

「等等,剛才的地震真的是你製造出來的嗎﹖讓你是不是真能讓我妹妹復活﹖」

查理到了最後還是挽留住了他。

聽到查理的這句話,霍爾似乎是很滿意的笑了笑。

「老實告訴你吧﹗你妹妹的人在我那邊,只要我稍微施點法術,讓她復活根本就是在簡單不過的事。」

「我妹妹人在你那邊,這是什麼意思﹖」

查理對於眼前的霍爾似乎是有太多的疑問存在著,甚至還有一個他手中一直抱著的小孩子正不斷以他的聲音回答著他的問題,不管怎麼說這種事情都未免太奇怪了點。

「現在的你還不需要知道太多事情,對你來說能碰到像我們這樣的貴人是你的福氣,而且要讓你妹妹復活還必需要你付出點代價點才行。」

眼前的男人不但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卻反而還要他付出代價,查理感到相當的困惑。

他思考了半晌,似乎決定了某些事。

只見查理慢條斯理的說著。

「如果你要錢的話,我身上存有一筆不少的積蓄,我可以把他全部給你,只要你真如我所願,讓我妹妹復活就行。」

聽到這句話,昂卻開始大聲的狂笑起來。

「這有什麼好笑的。」

查理相當不滿他的這種回答,這樣的感覺簡直就像是在汙辱他。

「你以為我會要你那些錢,對我而言那些東西根本就一點價值都沒有,我看那筆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那說的代價倒底是什麼﹖」

查理早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只要和他妹妹有關的事情,他就會變成這樣,而霍爾也早料到他會這麼問。

「你只要給我一條命就行了。」

「什麼﹗」

查理的眼睛睜的好大,他不相信他會這麼說。

「你放心吧﹗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所以你根本不必害怕,如果你真的想讓你妹妹復活,當然得要有另一條命補償才行。」

霍爾擺出一副輕鬆的模樣,像這種事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很抱歉,只要是跟人命有關的,我就不能答應你。」

查理轉過身,打算不在理會他。

「你以為你的手很乾淨嗎﹖你拿槍射死過不少人吧﹖雖然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的人。」

霍爾看了查理手裡握著的槍隻,只見他握緊了那把槍,身體因為被說中內心的祕密而顫抖不已。

「那不關你的事。」

查理反駁著。

「你已經知道該怎麼做才能救活你妹妹,我也知道你到時候一定會做,為了你那可愛的妹妹。」

「你給我住口﹗」

查理很生氣的轉過身,卻發現在也看不見那兩人,因為他們早已經消失不見了,而最後也只剩下查理一個人留在那孤獨寂寞的房間裡。





























最近我又夢見了,那個在夢中對我說話的男人,而我總是看不到他的長相,不曉得是因為我所到之處都是黑暗的關係,還是有其它的原因。

虛實站在黑暗之中,連自己都看不清楚,但耳朵卻能清楚的聽到四周圍的動靜,還有那吵雜的水流聲。

「虛實。」

虛實在聽到那個男人聲音的同時,她也突然感覺到身後有個男人從後面抱住她。

她幾乎連動都動不了,好幾次他們都會像這樣在夢境中說話,而她也會握緊那雙抱著她的手,她甚至還可以聞到他身體隱約發出來的香味,而且那陣香味好像自己曾經在某個人身上聞過,那種令人熟悉的感覺又是從何而來。

「我來了。」

「我知道。」

那個男人在她背後笑的好開心,雖然她無法看見他的笑容,但她能從身後那微微震動的身體裡發覺他正在笑。

「我來了能讓你這麼開心嗎﹖」

虛實忍不住問了他。

「那是當然的,因為我渴望能每天見到你。」

其實虛實幾度以為自己身後的男人只不過是自己創造出來的人,那也是最不真實的人。

但是虛實還是無法否認這段感情,她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在夢境中出現的男人,因為也只有他才能了解她心裡真正的感受。

從什麼時候開始愛上他的,虛實並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不會討厭他這樣抱著他,而且他的身體總讓虛實感覺到冰冷,如果這樣因而能幫他取暖也不錯。

只是她經常遺憾無法看清楚他的長相,所以她總是靠著手的觸摸來感覺出他的樣貌究竟是如何,但還是無法填補她心中那種空虛的感覺。

「虛實,萬一,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會不會擔心我﹖」

男人枕在虛實的大腿上休息。

只見虛實皺了一下眉頭,然後相當不解風情的說道。

「怎麼又是這個問題,你之前不是問過好幾次了。」

「原來妳並不在乎我啊﹗」

男人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有點生氣。

「我這麼說並不代表我不在乎你啊﹗」

虛實很無辜的說著。

只見男人不在說話,虛實才知道自己果真說錯話了。

「對不起,我知道我自己說錯話了。」

虛實好聲好氣的說著,平常她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對別人說話的,誰叫眼前是她的愛人。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剛才的事也就算了,不過以後我不準妳說出這樣的話來,要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想不到她的愛人這麼愛發脾氣,虛實還記得有一次,她不小心做了一件對不起他的事,其實也沒有多嚴重,想不到的是幾乎有一個月的時間做夢都沒在看到他出現,也沒在聽見他的聲音。

「我知道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在惹你生氣了。」

最後只聽見男人還有點生氣似的哼了一聲。

我都已經道歉了,他的氣就不能在稍微消一點嗎﹖虛實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最後他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開口說話。

「快要天亮了,妳也差不多該走了。」

男人站了起來,用無機質的聲音對虛實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打算要走。

結果虛實卻抓住了他的手,用力的將他整個人給拉了過來,虛實用那霸道卻不失溫柔的吻吻了他,雖然他起先是有點錯愕,但最後還是乖乖臣服在虛實的吻技裡。

他環住了虛實的腰,深情款款的看著虛實後,在慢慢的閉上眼睛。

之後,虛實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又回到了現實裡,於是她煩燥的抓了抓頭髮,想繼續睡卻又睡不著。

看著房間裡連一個人影都沒有,虛實馬上就明白,羽翼一定是跑去打工了。

就在前不久的時候,羽翼說我沒辦法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就擅自一個人給我搬了進來和我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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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起初我是堅決不答應他這個無理的要求,可是最後他竟然給我使出他的眼淚攻勢,最後在不得已的情況下答應讓他住了進來。[/left]

雖然我不習慣跟男人住在一起,但是他的確是幫了我很多忙。

老是幫我打掃房子、做家事,還替我做飯,只要想到這些事,我的罪惡感馬上就會加重,我還寧願他什麼都不做來的好。

於是我按照慣例起床,卻看見桌子上有一盤剛做好的早餐,以及一杯熱騰騰的牛奶擺放在那盤早餐旁,旁邊還有一張紙條寫著『我出門去打工』這句話。

「多事的傢伙。」

於是,我坐在倚子上,開始啃食著今天的早餐。

到了八點左右,我打算一個人到公園散步,等準備好要出門的時候,我卻看到門外有一封信放在地上。

我將信拆開來看,卻看到了一件驚人的事情。

信上是這麼寫的:『想救回羽翼的命的話,今晚十二點準時到公園池畔的湖邊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羽翼會不會出事。』

「糟了﹗」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恐嚇信這麼簡單,羽翼說不定現在真的有危險了。

我將信扔在一旁,急忙跑去羽翼的打工場所。

我的記憶裡告訴我羽翼一定是在這附近的一家便立商店打工的,因為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在哪裡,我一定要馬上找到他才行。

我不能讓信上說的事情成真,羽翼也絕對不能有危險,我的心裡現在是這麼想的。

而在這時,在便立商店的羽翼正忙著搬貨。

他一直在倉庫裡面忙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有任何警覺心。

他完全沒有察覺到有一個人從後面悄悄的朝他走近,緊接著,羽翼被身後那突如其來的攻擊擊中後腦杓,他只覺得頭好痛,而且他還聞到血腥的味道,到了最後他甚至還無意識的昏了過去。

後來,虛實趕到便立商店時,卻聽見和羽翼值班的工讀生說沒看見羽翼。

虛實才知道,羽翼真的出事了。

但她還是不願放棄任何希望的到處尋找羽翼,但終究還是一無所獲。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鐘了,看見家門口那封今早被自己扔在一旁的信,於是,她將信給拾起來,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藉此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但最後還是沒用,因為根本找不到什麼。

虛實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現在的她很不安,在沒有辦法之餘,她做出了一個決定。

她要在今晚十二點準時到公園池畔,即時真的很危險她也要去,現在的她真的是沒得選擇了。

就在這種令虛實煩燥的時刻,有人卻敲了虛實的家門。

真想裝作不在家,虛實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不過到了最後那敲門聲卻只有越來越大聲,在被迫之餘,虛實跑去開門,卻看到了一個令自己更生氣的傢伙出現在她面前。

「虛實,你是故意不開門的是不是﹖」

查理那生氣的口氣更加的惹惱虛實,最後,她無法忍耐的揍了查理一拳。

查理吃了虛實的拳頭,身體受到強大的衝擊而倒在地上。

「心情真是舒暢多了。」

虛實根本就不在乎查理會不會痛,她只知道不這麼做的話無法讓她的心裡好過一些。

於是,她不理會查理的叫罵聲,逕自走進家中。

看見虛實是用這樣的態度對他,查理也只是氣沖沖的走進房子裡。

「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我可沒那個閒情來招呼客人。」

虛實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走進了廚房裡,替查理取了一瓶礦泉水,在以投擲的方式丟給了他,而查理也順立接到。

接著,虛實也拿了一瓶礦泉水給自己,然後,就開始在廚房裡喝了起來。

自從羽翼搬進來和我一起住後,這傢伙幾乎是天天來報到,看在自己眼裡早已見怪不怪。

只不過查理已經沒有在對她有任何極端的想法,也許他也漸漸感覺到虛實不是那個他所說的殺人兇手也不一定,總之,不管他怎麼想都跟自己無關,畢竟她也沒權利管別人怎麼想。

「妳怎麼每次都請我喝水,難道妳就沒有什麼啤酒之類的嗎﹖」

查理開始抱怨著。

「如果不想喝就別喝。」

虛實不耐煩的說道。

查理就像早料到虛實會這樣說一樣,開了瓶蓋,馬上就將水給灌進嘴裡。

在他喝水的同時,他意外的看到桌上放著的一封信,他將信拿過來,在偷看虛實在廚房裡做什麼,只見虛實也只是在發呆的樣子,然後查理才放心的閱讀信上的內容。

看到時他十分的驚訝,他這時才明白虛實之所以對他發脾氣的理由,原來羽翼是出事了。

這封信更加證明了虛實不是殺我妹的兇手,因為根據我幾天下來的觀察,發現虛實並沒有對羽翼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原本混亂的心也總算找到平靜。

查理想著如果因為這封信跟虛實吵起來,她也只會說那是自己的事,不需要我去多管閒事,而照她的性格她更不會去報警,如果她真一個人去說不定真的會去送死。

於是,查理將信放回原處,然後一個人在走進廚房裡。

「虛實,羽翼他不在家嗎﹖」

查理試探性的問了一下,只見虛實也只是選擇沉默以對。

「妳都不說話我怎麼會知道羽翼在哪﹖」

查理就像是故意般的將手搭在虛實的肩膀上,但奇怪的事,以往的她都會很生氣的使出那令人感到詭異到發毛的招術攻擊自己,這次虛實卻反而沒有出現任何動作,只是一個人像是在思考某件事情般,表情認真的彷彿不想要別人來打擾她的樣子。

只見虛實也只是緩緩的閉上自己的眼睛,然後在一次睜開眼睛時,在以毫無感情的口吻說著。

「我不知道他人在哪裡。」

說完這句話後,就一個人走到餐桌旁,拉了一張倚子坐下,信也被她給收了起來,就好像是怕查理會看到一樣。

其實查理老早就看到了那封信,只是沒說而已。

在沒其它話可以聊的情況下,查理最後也只能跟著虛實坐到餐桌旁,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沒在說任何話。

最後,查理就像記起什麼事般,將自己手裡一直小心拿著的蛋糕盒給擺在餐桌上,接著,他在將盒蓋打開來,虛實這時才聞到濃濃的奶油味撲鼻而來。

「今天是哪個鼎鼎大名的人生日啊﹗」

虛實就像故意般諷刺的說著。

原本她以為今天是查理的生日,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只見查理對她翻了一眼白眼。

「難道,妳不知道今天是羽翼的生日嗎﹖」

查理以不悅的口氣說道,而讓查理感到意外的是身邊的人居然會不記得羽翼的生日,好像只有一個人知道似的,虧羽翼平常還這麼照顧她,想不到她居然會說這種話。

「我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

虛實的表情明顯感到失落,看來羽翼是沒辦法趕回來過生日了。

查理看到虛實這個樣子,也沒在說什麼,只是一個人忙著在蛋糕上插蠟燭。

蠟燭上標明著十八兩個字,原來羽翼跟自己是同年齡,為什麼自己到現在才發現呢﹖虛實在心裡不斷的自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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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ft]看見查理要點蠟燭的時候,虛實趕忙阻止他,她趕緊握住查理那隻點著火的蠟燭,並且用口將打火機的火給吹熄。[/left]

「妳在做什麼,難道妳不想幫羽翼過生日嗎﹖」

查理不滿的看著虛實,只見虛實卻說:「羽翼都還沒有回來,這樣就不算是替他過生日了不是嗎﹖」

「你放心吧﹗照羽翼這樣看來是還有其它工作還沒做完,我相信以這種速度他是絕對趕不回來,倒不如我們倆先幫他過生日,萬一,十二點過了,可就真的很不吉利囉﹗而且羽翼也不會希望妳餓肚子吧﹗」

想不到虛實會替羽翼想這麼多,這讓查理感到相當驚訝,不過在驚訝之餘,他也不忘趕緊找個藉口說服虛實。

虛實看著掛在牆上的時鐘,現在的時間正是十一點鐘,她不曉得時間為什麼過的這麼快,她只知道離約定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快了,她得想辦法救回羽翼才行。

「虛實,你究竟要握我的手握到什麼時候﹖」

看見虛實看著時鐘發呆的樣子,查理連忙提醒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虛實回過神,趕緊放開查理的手,查理看她似乎還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樣子。

最後虛實好像似乎也認同查理的說法,乖乖的看著查理將火點在蠟燭上,接著,他們在一起唱生日快樂歌。

唱完之後,查理看著虛實說道。

「乾脆我們來替羽翼祈禱他能順立平安的過完下一年。」

「為什麼要這麼說﹖」

虛實疑惑的看著查理,平常有人會這樣過生日嗎﹖虛實實在是想不透這件事。

「因為我和我妹妹以前過生日都是這樣過的,對我們而言,過生日就代表能多活一歲,所以我們都會像這樣子祈禱並且祝福對方。」

查理邊說著,邊將雙手閤十,然後在將自己眼睛閉上,而我也照著他說的話去做,因為我想如果這些祈禱真能讓羽翼順立回來,要我祈禱幾次都可以,虛實在心裡是這麼想的。

在祈禱完之後,查理才將蠟燭上的火給扇熄,因為自己不是壽星,所以也不能吹蠟燭。

查理替自己切了一塊蛋糕給自己,之後,在幫虛實切蛋糕,但虛實卻根本沒那個心情吃。

「虛實,就算妳不想吃,也不要讓蛋糕涼掉啊﹗」

查理突然講了一個冷到不行的笑話,卻使得虛實更加的無力,查理馬上察覺到這點,於是趕緊轉移話題。

「對了,我從以前就想問妳一個問題,妳是不是真的很喜歡羽翼﹖」

「為什麼這麼問﹖」

虛實拿著一隻叉子切了一小塊蛋糕放入口中,然後在問著查理這個問題。

「如果妳真的很喜歡羽翼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因為我看的出來,羽翼在你身邊時總能發自內心真正的笑出來,而不是平常在打工的場所的那個職業笑容,就連我妹妹也很少看到他這樣對人笑過,對你來說他可以第一個。」

羽翼不管什麼時候對我笑,我心中那鬱悶的心情就好像可以完全消失不見一樣,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至於為什麼﹖我並不是很清楚,只是那笑容常常能打動我的心。

但是我對他也只有感謝的心,而不是那種男女朋友之間的喜歡,因為我很清楚我愛的終究是夢境中那個不真實的男人。

但我能對羽翼說抱歉嗎﹖恐怕不行吧﹖因為我不想看到他因為我而哭的樣子。

於是我對查理撒了個謊。

「謝謝你願意成全我和羽翼。」

這句違背我真心的話,沒想到我竟然還能說得這麼自然,這是我連想都沒有想到的。

我知道的是如果我不這麼對查理說的話,我日後一定會後悔的。

「既然妳都這麼說了,羽翼交給妳我就放心了。」

這句話聽在虛實耳中,感覺像是一句遺言一樣,但願是自己多心才好。

「也許你是一個好人,查理。」

查理聽到我這句話原先是錯愕,就像我不可能會這樣稱呼他而感到驚訝一樣,不過他也馬上變回了原來的表情。

「那是當然的,我本來就是一個好人。」

查理笑的好像一副理所當然一樣。

早知道就不要誇獎他了,真是個馬上就得意忘形的男人,虛實指的人正是查理。

查理將自己盤子上的最後一塊蛋糕給吃完,吃完之後,還不忘舔舔嘴角,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然後,他將手伸進自己的口袋,像似在搜尋什麼東西似的。

「這個幫我交給羽翼,他回來時順便幫我告訴他祝他生日快樂。」

查理拿給我的是一包用厚皮紙包裝的紙袋,而且那紙袋還意外的很沉。

「你放心吧﹗我絕對會替你交給他的。」

為了怕弄丟,我將那包厚皮紙袋給收進自己的口袋,查理聽到我這麼說,也只是莞爾一笑。

後來,我們將吃剩的蛋糕放進冰箱裡,而查理他在離開前對我說了一句讓我永遠都忘不了的話。

「很抱歉之前老是對妳這麼粗魯。」

聽到這句話,我只差沒當場跑去撞牆,想不到會從他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

「喂﹗妳也用不著這麼吃驚吧﹗」

查理看出虛實那帶點驚訝的表情,於是忍不住衝口而出。

「抱歉,我以為你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換了一個人了,才會對我說出這種話來。」

虛實又開始忍不住調侃查理了。

而聽到虛實這麼說,查理也不甚滿意這個回答似的說出。

「我好歹也比妳年長,妳對我說話的口氣難道就不能有禮貌點嗎﹖」

「恕難從命。」

早知道虛實會這麼說,我當初還何必白費口舌呢﹗

「算了,就當我這年長的人讓妳一步,不跟妳計較了。」

查理揮一揮手,打算瀟洒的離開。

誰知道在查理走了差不多五百多公尺遠的時候,虛實接著才說了一句:「什麼年長的人,都三十歲的老頭子了還這麼說。」

「喂﹗別以為我年紀大就耳背,我知道妳在說什麼。」

在五百公尺遠的地方,查理使勁吃奶的力氣對虛實吼叫著,還差點沒把虛實給嚇死。

彷彿做了一件虧心事般,趕緊關上家門,然後在擦了一下額頭上冒的冷汗。

「想不到他的聽力這麼好。」

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以接近快半夜十二點的時候,看來是得一個人去了。

虛實無奈的嘆口氣,看著桌上放置著之前喝完的保特瓶,她突然有一種衝動想將那個傷害羽翼的人給捏碎,就這樣那瓶保特瓶在無形的力量給擠壓下的變得不成原形。

她整個人靠在門邊,想想是時候該出門了,因為她不能就這樣放著羽翼不管。

「已經好久沒有使出那個力量了,不曉得能不能派上用場。」

虛實用那低沉的嗓音對自己說著。

出了家門,往公園的池畔慢慢移動著,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虛實都會去注意,因為她的神經現在繃的十分緊,全身上下都充滿著戒備,她不敢保證中途會發生什麼令人意外的事。

雖然這座公園是很大,但是卻被成尋的樹圍繞著,在晚上時無法受到月光的照耀下公園顯得濕氣陰沉,讓人感到陰森恐懼,唯一的光緣處也只有公園裡的幾盞街燈。

風不知為何吹起來總讓人感到發毛,也許是和最近在這裡發生的命案有關吧﹖不管怎麼說她都應該讓自己的心沉殿下來,現在也只有冷靜才能夠結決事情。

後來,在她快要走到池畔附近時,她聽見了一聲槍聲,這聲音她聽過,在完全沒有消音下,子彈曾經從她的耳際擦身而過,所以她清楚的很查理一定也在這附近,於是她仔細想過就快步跑到池畔邊。

卻看見的是查理倒在地上,鮮血淋淋的樣子。

「查理,你不要緊吧﹖」

我飛快的衝到他身邊,將他給扶起來。

「那個王八蛋,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捅了我一刀。」

查理的臉不斷抽搐著,明顯在喊著痛,但還是堅持要把話說完。

「誰﹖」

在我尋問查理的時候,我察覺到自己身後有個人影,幸好我反應快就直接給那個人來個過肩摔。

那人被我用力摔在地上,強烈的痛楚讓他淒慘的叫出聲來。

「是你﹗」

我看見的是那個早上跟我說羽翼不在的那個值班工讀生。

「可惡﹗」

他朝著我吼叫,就直接拿刀揮向我,我也只有趕緊逃開。

於是我急忙跑去撿起查理掉在遠處的那把警槍,並且舉起那把槍瞄準著那位工讀生。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還有羽翼人在哪裡﹖」

我尋問著那位工讀生,而他也只是對我露出那令人感到恐怖的笑容。

「妳很擔心他是嗎﹖」

「你別跟我說廢話,羽翼人現在在哪裡﹖」

我再一次的尋問他,而這次是含有嚴重的警告意味。

「妳不是從來都不關心別人的嗎﹖就算羽翼有什麼三長兩短都跟妳沒關係吧﹗」

他以輕蔑的眼神看著我,看在我不在說話,就繼續放肆的說下去。

「而且我還真搞不懂羽翼他為什麼要為了像妳這種無情的女人拼命的賣命工作,最後妳又能給他什麼﹖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傷害罷了,憑什麼我得不到,妳卻能輕易得到,這世界也為免太不公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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