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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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漫畫，看不到什麼必殺技的拉!!!!!!!!!!

(當然也看不到男女主角愛來愛去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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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成型




沒有名字。

也許是因為左頸邊的印記，其他夥伴都稱呼「J」，久而久之，也習慣了靠印記來稱呼他們。

「K」。

睜開雙眼的那一瞬間，他便站在前方。微笑著。

"等你很久了。"

並不感到迷惘或是疑惑，只是靜靜的點了點頭。

他引領著，教導著如何奪去一個人的生命。

起初，只是靜靜地看著，去逐漸了解這份工作.............或是說，宿命。

「死神」。

對，人們是如此稱呼的。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稱呼，即使他們不真的相信死神的存在。

........................................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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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依靠直覺。一個人走過身邊，有時會想奪去他的性命，有時則不會想去這樣做。

「K」說，大多數的死神都是依靠著直覺，少數會因為私人情感而有所行動。只有少數。

奪去一個人的性命，有很多方法。最簡單的是心臟病發，因為它可以沒有理由的發生。

對死神而言，沒有「預謀殺人」這件事。

沒有任何死神會催眠一個人類去花十年時間去毒死另一個人。

沒有任何死神會待在某個帶槍的瘋子身邊等他射殺別人。

對死神而言，只有巧合。

「K」曾說。

"人們會死，有時候是因為他常去死神很多的地方；有時候是因為某些死神喜歡去人多的地方"

"有些人會死，只是因為他們在美國雙子星大樓工作"

他說完便逕自的笑了起來。"只是巧合，巧合"

"並不好笑"

K聳聳肩，一彈手指，街角出現一聲槍響。一個男子倒在血泊中。

"這裡好無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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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死神其實是正義的制裁。感到疑惑。

看見四名醉鬼在暗巷對一名夜歸女子施暴時，也只是靜靜地看著。

他們時間還沒到。只能冷漠。

女子哀嚎著，請求著。她似乎看見有人能幫忙。

K飄蕩而過，出現他一慣性的微笑。


"不要問自己該不該做，去問自己想不想做。"

"不想。" 實話。

"那就好。"

"去吧，你可以自己行動了。"

說完，他便消失在空氣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覺得他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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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這個世界有多少死神，也沒想過有多少英文字母可用。

有時，會遇見其他死神。不過在這座城市徘徊的，也只有那幾個。

開始害怕變的跟他們一樣。

他們帶著失神的雙眼徘徊在街上，「死神」這名詞對他們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

一而在，在而三的，看著人們死去。

沒有愛，沒有恨。沒有悲傷，沒有快樂，沒有痛苦。

對「死神」而言，只有死亡。

而死亡帶來的價值，是一點點靈魂所剩的記憶，和殘破的生命。

K曾說，死神總有一天也會消失。唯一避免的方法，就是吸收那些生命已到盡頭的殘破靈魂。

但是，這有缺陷。靈魂會帶著一點記憶，一點情感，進入死神體內。

原本不懂的，現在懂了。

站在月夜下，會悲傷。獨自一人坐在屋頂，會孤獨。

也會被酒吧的熱鬧氣氛所吸引。

雖然大部分的時間，都只是看著人們死去。

死去。開始懷疑那些死神也正逐漸死去。如同他們身上傳來陣陣腐敗的氣息一樣。

像花朵一般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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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章~混亂


「死神」這份工作，進入第五年。「K」回來了，這是他的宿命。至少他的講法是這樣。

"回來解決一些事情的。"

"聽說別的地方有死神「枯萎」了。"

K 聳聳肩。"沒錯。你是從哪聽來的，這消息應該已經被封鎖了。"

"從死神們之間的耳語....它們有時候會從耳邊飄過。"

"果然...." K 露出不曾出現的表情。些許疑惑，憂慮。但是他很快便微笑起來。

"人類有著他們的宿命，死神們也是。總有一天，會「枯萎」。"

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但是

如果所有靈魂，來到這個世界，只是等待著幻滅。

那「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到底 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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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可以將自己的外表顯現，變的跟人一樣。

跟人們一樣的走路，進食，也可以跟人們交談。

這並不會改變什麼。

"這種機制只是讓死神們不要忘記某些事。"

"忘記什麼？"

"你會了解的....應該會。"

他是「F」。

K 討厭 F 不正經的樣子。全世界大概只有 F 這位死神，會仔細的觀察著人類哀嚎死去。

他永遠不會感到厭煩，或是無聊。

F 確信人類在死亡的那瞬間會看見一些事，他想從那些人的臉上，去了解人們到底看見什麼。

"過去....現在....未來，或是世界末日。"

不過，又有誰會知道真相呢？

F 叼著煙，逕自跑去路旁找一位小姐聊天去了。

這種死神大概也只有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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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206街的屋頂，看著陰沉的天空。K 和 F今天都不在身邊，居然覺得有點不知所措。

「死亡」的感覺逼近胸口。

"該工作了。" 在心底對著自己說著。

一幅影像出現在眼裡，那是幾分鐘後會發生的事。

一輛小貨車，在左手邊的路口，因為閃避不及撞上一行人，接連衝撞電線杆。行人當場死亡。

駕駛也會死，但是並非今天。

站在十字路口正中央，看見貨車已經轉進巷道。距離兩百米，駕駛正在打喝欠，時速70。

這就是人類嗎....愚蠢至極。

也許是好奇心的驅使，開始注視著那行人的面孔。

貨車距離50米。

想看看，F 到底在觀察什麼。

貨車距離30米。

她的表情依然沒有變化，只是低著頭快步行走。感到失望....

貨車距離10米。

「死亡」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只剩一步的距離便會死去。聽見她在哼歌。

突然，她停下腳步，抬起頭。

從未如此近距離看過一個人的瞳孔。一些不來自現實的影像，像老舊的投影片閃過腦海。

只注視了0點幾秒，卻感覺如一世紀般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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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確實撞上電線桿。不過，是因為要閃躲她。

「死亡」的感覺快速退去。

"你不是來帶我走的嗎。" 她說話了。"我等你們很久了。"

"妳在等死神??"

"你不是嗎？"

"是...."

"你不帶我走嗎？"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

開始感覺似乎週遭的事物都正在旋轉，從未如此難受過。

"死神先生，你真的不帶我走嗎？"

「K」出現在她身後，表情錯愕。"晚了一步...."

"什麼....什麼晚了一步...."

"沒有要帶我走的話，那我要回家了。"她回頭，卻沒有看見K。

"你現在殺她還來的及，快。"

想伸出手，但是全身痛的不像話。似乎連內臟都要被撕扯開來。

"你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等你好點在來找我好了，我不會跑遠的。" 她說完便掉頭走去。

F 此時也出現在一邊。"阿阿....你超越那條界線了。"

"這下事情大條了......讓 J 復活果然是錯誤的決定。"


想說話，卻感覺身上任何地方一動便會崩潰....


"沒辦法阿，上面老是愛搞這一套，說什麼「誰犯的錯誰來承擔。」"

"之前的混亂持續了五百年....這次不知道又會持續多久...."

"K，那現在怎麼辦。"

"J ，現在只有你能解決這件事，我們都插不了手了。"

那....該怎麼做....

F 蹲下身，笑了笑。

"這也是你的宿命之一喔!! 加油!!"


如果浮現的那些影像，是真的，如果那些是過去確實發生過的事。

那這是「我」第二次失手。

因為她而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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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章~過往





靜靜待在女孩房間的一角。

她正坐在書桌前玩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彷彿旁邊沒有其他人存在一般。

"我什麼時候才會死？"

"妳很想死嗎？"

"是我先問的。"

"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不知道妳什麼時候死。"

"你真的是死神嗎.....？"她抬起頭，眉頭深鎖著。

"應該是。"

"好像問你問題都是白問...........不想跟你說話了。"

"妳還沒回答。"

"回答什麼........喔.........因為"

她站起身，走到窗戶邊。

"因為當人類很無趣。"

"說謊。"死神的直覺。

"反正我回答你了。"她撇開頭，對著月光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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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再次醒來。"

"再次....犯錯...."

K又笑了起來。"你看到了，不是嗎。"

"那些只是片段的記憶，拼湊不起來。"

"我沒有辦法告訴你太多，J。現在，你聽好。

你還沒找回真正的自我，現在你的死神靈魂並不完整

基於某些因素，你將自我封印了。

沒有人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包括上面也不懂

在你沉睡之後，眾死神摸索了五百年，才將天秤拉正。

但是我們都了解這並不是長久之計，要別人代替你工作是很麻煩的事。

現在上面相信，喚醒你是唯一的解決之道。"


"不過要先找回自....我...."喃喃自語著。

"我告訴你太多了，這也許會給你錯誤的方向。

記著....死神的直覺是很準的。"

K的笑容真的很令人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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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呢，先生。』

『這水果很好吃喔！』

『你有沒有看過夕陽.....』

『飛在空中的感覺是什麼？』

『原來你是死神阿....』

『為什麼我看的見你？』

『不會餓，不會累，不會想睡覺，當死神好棒喔....』

『我還不想走....』

『我還不想走....』

『我不怕死....只怕不能再看見你....』



夠了.....「我」根本什麼都想不起來。


"原來死神也會做惡夢。"

她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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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章 ~恍惚




用雙腳行走在喧囂的街道上。

很少變成人的型態出現，不習慣那樣。

不過，現在有某種念頭驅使著我這麼做，

也許是為了要找回「我」吧。

總覺得是在遙遠的某處，看著。

毫無頭緒。


"欸，你是怎麼殺人的？"她走在前方，突然轉回頭問著。

思考了許久，不確信哪種答案才是對的。

"像變魔術吧。"

"變魔術？"

"嗯。只要心中稍微閃過那種念頭，那個人就會死。"

"那你現在想殺誰。"

"從遇見妳之後，就沒在想殺人過。"

"為什麼？？"

"說來話長。"

逃避了這個話題。

的確，現在完全感覺不到"死亡"的味道。

今天是第七天，遇見她的第七天

我沒有再奪走任何人的生命，因為我聞不到味道。

就連要往哪去都不曉得了。

"你要一直跟著我，直到我死掉為止嗎？"

"......"

應該待在她身邊嗎？

但是，「我」又能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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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第十天，有時候會感到暈眩。

感覺身上的力量正一點一滴的消失。

似曾相識，在記憶中，有過這種感覺。

她正熟睡著。

殺了..........她.............

一切都會結束。

『我不怕死..........』

記憶中，她哭著。視線正在模糊.....

心中的痛苦遠遠超過知覺上的。

『你不可能永遠保護我.....』

為什麼要保護她呢？

她到底是誰？


趴伏在她床邊，一點力氣都沒有。

從來沒有如此虛弱過。

『我」到底忘記了什麼.....


她突然睜開眼，自言自語起來。

"為什麼，好像很多事想不起來。"

"好多，好多過去的事。"

"那些事，好像不應該忘掉的。"

她轉頭看著「我」

"我睡不著。可不可以陪我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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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我覺得自己要死的時候，我看到好多東西。"

"但是很多都不記得了，像作夢一樣，醒了就忘了。"

"嗯...." 努力撐起身體，看著她。

"但是我記得你。我在畫面裡看過你。"

"還有....."

她撫著胸口

"我記得這裡好痛....痛的我好難受。"

"我大概生了什麼病。"

"有另一個人....他想帶我走，但是他失敗了。"

"好多，火，掉下來。"

"我好像死了。"

"好像是被你殺死的。"

"但是我並不討厭你。對，我記得，我並不討厭你。"

"但是，好像都發生的太晚了....."

"太晚了。"


她躺著，說著。彷彿那段過去她真的經歷過一般。

她的記憶，很深刻。


"就像現在一樣....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討厭你。"

她笑了一下。

"很奇怪對不對....你明明是死神....這一切都變得好奇怪。"

"這十天你都一直陪著我。"

"太奇怪了。"




"我們都好像忘了什麼。"『我』和她同時說著。

找到鎖了。 現在 。 差一把鑰匙 。




"天亮時，陪我去一個地方，好嗎？"

"可以。"

她闔上眼。"不要讓我睡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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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章~交織



她靜靜的坐在電車上，隨著電車的前進慢慢搖晃著。

以人的姿態，坐在她身旁。

虛弱感稍稍減緩了一些，也許是陽光的關係。

她打了個大喝欠。"當死神真好，都不用睡覺。"

這話似乎在哪聽過。

"妳知道那個地方在哪？"

"嗯，記得一點點。"

"妳應該了解...."

"我知道，我知道那裡應該變了很多。"

她抬起頭。"但我還是想去。"

"我好像有非去不可的理由，但是不記得是什麼。"

一路上，她仍然持續談論著她不曾有過的記憶。

有時候，她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懂。

但是，卻希望能一直聽著。聽著。

闔上眼。有種東西在胸口跳動著；也許只是不習慣人類的軀殼。


"ㄟ，你會陪著我吧？"

".....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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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草原，芒草長的快要比她身高還要高了。

"我記得...."

明明什麼都沒有，這樣都能記得??

"我記得這裡的天空....不過應該要在紅一點才對。"

她看著天空，似乎在享受著陽光包圍的溫暖。

溫暖。那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不自覺彎下腰，摸摸地上黑色的土。"這裡，有死亡的味道。"

"嗯？"

"有很多人....死在這。"

彷彿許久沒有過著種感覺。死亡的味道如此強烈，像是要把我的臉刺穿一般。

"也許跟我記憶裡的火有關。"她四處張望著，視線停在一間破屋。

她雙手撫弄著及腰的芒草，緩緩向破屋走去。


『別過去....會後悔。』


"別過去。"

在她快要碰觸到門板時，拉住了她的手。

"為什麼。"

她一臉疑問的看著。

"你明明就知道.....知道...."

『兩人』同時楞在門口。一滴眼淚掉落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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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記得...."

感覺四週的景物正在消退。芒草正在消退，晴朗的天正在消退。

破舊的木門，緩緩的，變的完好如初。


是了，就是這裡。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推開了門。

『她』坐在裡面，微笑著。

"你挽留我太久了。"她說著。"讓它們帶我走吧。"

"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這樣一切都會結束。

結束....

她站起身，走到我身前。

"我們跨越那條線太久了....你知道的。"

好難過，好想哭，但是我學不會哭。

"我好不容易決定的呀....我們都知道這樣才是對的。"

我沒辦法動，一根手指也沒辦法動。感覺全身都快要崩潰....

"再見....還有，如果可以。請忘了我。"

她對我一鞠躬，向後退了一兩步。

在門板關上前，她依然笑著。



『請忘了我。』



十天。一名死神帶著他無意間愛上的女孩，逃避了死亡十天。

十天之後，那名死神也跟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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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章~業火



我還記得，我一直以為我是唯一帶有感情的死神。

至於為什麼，我想我永遠不會懂。

我仍然記得我有多麼痛恨死亡。

它讓人類們感到悲傷。

讓我悲傷。


之後，我發現我錯了。

我從來沒有真正有過情感。

從來沒有真正笑過或是哭過。

因為

過去的我根本不了解人類的"幸福"是什麼，

所以我沒有真正笑過；

也根本不了解"失去幸福"是什麼，

所以我沒有真正哭過。


現在她站在破舊的門板前，看著我發呆。

我學會流淚了。

我蹲在地上，用盡一切力氣哭著。

"我用火燒了妳....我居然殺了妳。"

芒草割著我的身體，如同有萬把刀刺著我的內心。

"而我，居然容許自己忘記這些事...."


"那不是你的錯。從一開始就不是。"她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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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沒有在附近，是我。是我讓火燒起來的。"

"今天也是第十天，對不？"

"我不想再幹一次這種事。"

"你沒得選擇的。我們都很了解這一點。"

她笑了笑。"上面的作為真的很讓人猜不透。"

"妳看見了一切。原來人類死前。會看見一切。"

"恩。"

"那麼，我想知道...."

"不會，不會的。不會再發生一次。因為這次，不一樣。

真正的她早已死去，我只是個擁有她記憶的靈魂。

你不會愛上我的。"

"遇見她之後，我才知道那過去的兩千年我有多孤單。

也許我不該讓妳走。"

"不了，我不想留下。

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不該留下。"

"留不留不是妳自己決定的，是死神來決定。"

"如果那個死神是你，我就能自己決定。"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就是知道。"

她嘆了一口氣；"我越來越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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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破屋中央，環視著一切。

"有些事我真的好想告訴其他人阿~~但是我不該這麼做。"

"恩?"

"像是世界末日之類的事。"她頑皮的笑著。

"妳不害怕嗎？"

"怕，怕死了。"

"可是妳看起來....不像"

"人類，只能接受命運的。"她歪著頭，想了一會。"沒錯，只能接受命運"

"你也要接受命運阿，死神先生。"

我在指尖燃起火花，丟往地面。

"我希望我能。"

火焰頓時將我和她包圍。

"怪了，一點也不痛。"

"我不想讓妳太痛苦。"

"恩，謝謝。這種死法.....真....好...."

她慢慢倒下，如同火焰中的洋娃娃一般。


"在多拖一分鐘，你們就會愛上對方了。"

『K』在我身旁說著。

"不了...."

"老話一句，一個人沒必要死兩次。"

何必，讓自己多痛苦一次。妳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



"對了，K.........."

"上面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一句話。" K 擺了擺手。

"那走吧。"

"你真的要去！？"

"我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


嗯，有些事，該好好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