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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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1-命運相會的交響曲

裝潢典雅的房間內瀰漫著勳香,這是個以鮮紅色為主的房間,也是以門德那教團長為主的教團本部內的一個隱藏房間,這個房間是用來接見一些高層人士,烈德也不例外,而所謂的高層人士不外乎就是一些專門收取政治黑金以及以黑金賄賂其他高層的政治家或是黑道集團,在房間內聽到的是女人的嘻鬧聲,以及被招待的政治家和教團長以及烈德。

「烈德,做的很好,下次多注意一點警察與守罪的的行蹤。」
「我知道了,門德那教團長。」
「你可以下去了。」
「阿..對了,我後天要去守罪..監獄一趟,你也一起來吧。」
「是的..。」
「你好像不碰女人的阿??」
「我先告退了。」

受不了在那個房間內傳來的女性嘻鬧聲及喘息聲的烈德,離開了那個房間。

『那個勳香是媚藥吧...玩弄人心的老傢伙...』
『後天..就是後天..就可以見到妳了...希羅妲...』
內心中想著後天要去監獄的他,臉上浮現了溫柔的笑顏


「什麼阿!!!!!!!!!」

在監獄第一區愛蒂發出了宏亮的聲音,對著守罪者的公佈欄大叫著,原來是因為最新張貼出的報告上,斗大的打出了門德那教團長要到守罪者的事項,這令愛蒂非常震驚,火大的把字條撕下揉爛,在場的所有守罪者都被這個舉動嚇到了。

「愛蒂斯希守罪,妳在幹麻。」
「臭老太婆,妳怎麼可以准許哪傢伙到守罪者學府中呢???」
「這沒什麼不好的阿..」
「阿!?妳說什麼??我勸告看妳該去檢查妳那一顆快要溶化的腦袋。」

「不必那麼火大,他來也是一件好事,妳可以從中打聽他們目前要做什麼阿。不是很好嗎??」
「對阿!!!」
「還有...妳說誰是臭老太婆阿....」
「咦...??阿??阿哈哈哈哈....」
「妳跟我過來...」
「死了...」


「阿哈哈哈哈。妳又被罵了阿??愛蒂!!!」
「囉唆!!!你管阿!?」
「呿...那個腦袋瓜要溶化的死老太婆...」
愛蒂一邊說著一邊吃著手裡的三明治。

「愛蒂...妳的工作應該很辛苦吧...??」
希羅妲遞了一杯麥茶給愛蒂。

「還好...還遇到了老朋友...」
「穆列法先生嗎??」
「誰阿??」

「醫生不認識嗎??」
「就是不認識才問的阿...」
「哈~被吐槽了吧。」
抓著手上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一邊指著達特,愛蒂非常得意的笑著達特。

「愛蒂妳別得意...下次就換妳了...。」
「那是愛蒂剛當上的守罪時第一個認識的警官。」
「好像有聽愛蒂提過...」
「對了,愛蒂,給妳。」
希羅妲將自己帶來的袋子打開,從裡面拿了一盒便當給愛蒂。

「什麼東西阿??」
「哇,好香喔。希羅妲做的阿???」
「恩,做的不好,我還做了其他人的。」
「哦~希羅妲以後會一定會是個好太太,看起來還真不錯。」
「謝謝醫生誇獎。」

「不過...不管如何...我一定要...逮到那隻老狐狸的尾巴。」
「愛蒂不要一邊說話一邊吃。」
「德聶..你好..囉唆喔...!!!」
「噴過來了!!!妳好噁阿!!!」
「不爽是不是!!那再來。」
「別玩了!!!」

『還是在這裡最輕鬆...』
愛蒂心裡這麼想著,接著隔天,門德那教團長帶著幾名貼身隨從來到了守罪者學院,愛蒂當然也在歡迎隊伍列中,雖然心中有百般的不爽快,但是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靜靜的聽著那個老傢伙的致詞,結束歡迎的聚會後,門德那教團長帶著隨從參觀著守罪者學院,大老帶領著他一一介紹著各項設施,氣氛看起來雖然融洽,但是門德那跟大老心中卻各有盤算,而烈德在參觀到一半時脫離了隊伍,其目的是要好好觀察這裡的地形。

「你迷路了嗎??」
「不...不是...??」
「咦??你是...?」

於烈德背後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那是希羅妲,不過卡爾並沒待在身邊,因為她只是到附近的廁所一趟,而廁所的位子離資料室只有幾公尺遠的距離,所以不必擔心卡爾與希羅妲手上的接收器會接收不到頻率。

「妳是希羅妲守罪吧??那個第一位最年輕的守罪者。」
「咦??你怎麼會知道??」
「妳當上守罪後就有一連串的報導,想不知道也難阿。」
「阿、不好意思,我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烈德...妳好,希羅妲守罪。」
「你好...」
兩人相互鞠躬之後就沒在說話,沉寂了一會兒

「喂..妳怎麼那麼慢阿!?」
感到希羅妲許久不回的卡爾開門探出頭,看到希羅妲與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正在說話,那男人的年紀跟希羅妲相仿,但是卻有著一雙看透世事的眼神。

「卡爾??不好意思,我在跟人說話。」
「妳在忙嗎??」
「不、不是很忙。」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先離開了。」
「不會...」
「他是誰阿??」
「應該是今天來參觀的教會的人吧??大概是不小心脫隊了。」
「喔..妳要不要進來阿??」
「阿、進去吧。」

快步離開希羅妲的烈德,感到雙手正在激烈的顫抖,想平復這種感覺的他,將雙眼閉上,倒吸了幾口氣,感到雙手不再顫抖的他,慢慢的將眼睛張開。

『感到害怕...真是的,我不想見到她嗎??怎麼...這時卻臨陣脫逃了。』

「烈德先生,門德那教團長正在找你呢!!」
「我馬上過去...」
「請跟我來吧。」

結束到守罪者學院的門德那教團長一行人,在回去的路途上。
「你見到她了吧??怎樣...有比照片上真實嗎??」
「是的...」
「你還真是成默寡言阿,上次的那個女人呢??」
「送她回原本住的地方...」

「呵呵呵,好女人不好找阿,但你身邊就有一個。」
「您是說...??」
「那個天人守罪官。稀有的藍色眼睛...,真是漂亮。」
「呵呵呵,別緊張,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而且...目前還需要你的能力幫助呢。烈德..」
「我了解了...」

今天一樣,嘩拉拉的雨聲不間斷,坐在副駕駛座的烈德看著窗外的景象,聽著雨刷在玻璃車窗上來回抽動的聲音,回想著今天與希羅妲相遇的情景。

「我想明天可能還會繼續下吧??」
「我討厭這種天氣...」
「呵呵呵,卡爾不喜歡下雨天嗎??」
「空氣會變的黏膩,我不喜歡...」

一臉不削的說著話的他,看起來就像是小孩子在鬧彆扭,雖然兩人年紀其實相差並不是說多大,但是還是有疏離感,十八歲的青少年跟一個已經二十三、四歲的女人,其實還是會插不上話題。


「那天的天氣就跟今天一樣吧...」
在只有一張床的房間中,烈德看著窗外的雨點,不停的打落在窗戶上。
「希羅妲...」
呼喊著她的名字的烈德,將身體捲曲成一團,把頭埋入雙手環抱的膝蓋上。

「還好那一天有遇見妳...還好沒有放棄任何可以見到妳的任何希望...」
在喃喃自語中,他漸漸的進入好久都沒回想起的回憶。


*********************************************************************************************



世界上最大的首都,是在西北方的一個叫做"柯瑟"的國家,雖然交通發達,科學與醫療起步的也很快,但是,相對的也有很多的貧民窟,但每一區的貧困卻是很難想像的,孩童沒有錢上學,也沒有任何知識,但是沒有知識的他們,卻是從小就已經知道毒品以及槍械...等各種武器或是藥品,要跟誰買或是要與誰收購,而幫派械鬥更是多,在這裡的每個孩子,為了生存,各種賺錢的方式頻頻出爐,偷、拐、搶、騙,樣樣都行,樣樣在行,沒有人例外。

一樣的日子裡,那天下著大雨,少年與其他地上幫派起了口角,被拖到暗巷的他被幾十名與他年紀相訪的少年毆打,在這裡有時會為一點小事而發生爭執,他知道的,因為這裡一直都是如此,少年們毆打完他之後說了幾句狠話,便離開了,看到人群離開的他慢慢的站起身來,好像是腹部遭受的撞擊力到太大,使他痛的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靜靜的被雨淋濕身體。

血的味道不斷的在口腔裡擴散開來,鋼筋跟水泥的顏色看起來好冷,加上天空的顏色,使的這裡看起來更加的冰冷了,無奈的他閉起眼睛,想像著溫暖的家,想到這時他笑了。家??這裡有這種東西嗎??這裡的人一直都是不顧他人,不管他人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算是眼前發生青少年集體強暴婦女的事,或是有什麼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不管對方是誰,大家也都是冷冷淡淡的看過就算了,家這種東西在這裡根本就不存在。

「阿阿阿阿阿!!!」

對著天空嘶吼,他除了無奈之外還是無奈,感到一陣鼻酸,卻不知道在臉上流下的液體,是淚水呢??還是雨水??

『啪撘-!!啪撘-!!』

聽到有腳步聲接近的他抬起頭,看到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少女,漂亮的淡色金髮,加上藍色的淡色眼睛,眼前的他對著少女說:

「妳是天使嗎...??」

少女沒有回話,頭也不回的往暗巷外跑,他感到失望,原來她也跟其他人一樣,對任何人也是不聞不問,少女離去後,過了多久,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令他感到不愉快,大雨越下越大,現在是幾點了??他不知道。

『啪撘-!!啪撘-!!』

又聽到了,跟剛才一樣的聲音,好熟悉的腳步聲,他再次的抬起頭,看到了先前遇見的那位少女,為什麼她會回來??為什麼她要回來??她不是跟其他人一樣嗎...對任何事不聞不問...。

「會不會痛呢...??」

多麼溫柔的一句話,溫暖了少年的心頭,淚水再次的流下,抱頭痛哭的少年感到一陣溫暖,是什麼呢??阿,原來,少女抱緊了他,輕輕的撫摸他受傷的地方,奇怪的是傷口全好了,驚訝的看著少女的他,說不出一句話,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的少女將她拿在手上的雨傘交給了他,還把放置在懷裡的麵包也一併給了他,少女起身想離去,少年趕緊捉住了她的手。
「妳是誰...妳叫什麼名字..」

「希羅妲!!!妳在哪??」
遠方傳來呼喊的聲音,是一個充滿著磁性聲音的男子,少女將另一之手放在少年的手上。

「我得走了..再見...」
「等一下...在待一下下就好了...一下下...」
「妳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好嗎??」
「我...」

「希羅妲!!?」
聲音越來越近,少女感到不安,甩開了少年的手。

「對不起...」

露出哀傷的神情的少女,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中,看著少女跑向那個呼喚她名字的男人身邊,看著那名男子的穿著,那是守罪者,為什麼她會跟守罪者在一起,阿...原來...她是被命名為罪人的人。

「希羅妲...」
他輕聲的呼喚了少女的名字,輕聲的、溫柔的、她溫暖的手掌,溫暖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心靈,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填滿了他的心頭,離去時她的神情為何是如此的哀傷,他很想知道,但要去哪裡才能找到她呢??

過了不久,少年獨自一人從貧民窟來到科瑟,那天的他看到了,斗大的電視牆看板上,打出了大大的幾個字,他不懂那是什麼字,只隱約聽到了新聞記者的話語。

「希羅妲。」

這是一個令他多年來一直無法忘懷的名字,原來,她就近在自己的眼前,多麼的近,但相對的她也離他好遙遠、好遙遠,來到科瑟的他,在街頭流浪了一些時日,之後遇到了門德那,那個男人教了他許多的事,像是認字或是在這個都市生活的基本常識,為了報答那個男人,進而為他工作。

為什麼,因為那個男人說他可以幫他的忙,讓他見到希羅妲,但那又是隔了四年之後的事了,想到這裡,他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就在烈德進入夢鄉的同時,教團本部內的那個隱藏房間裡,門德那正在跟一名男子通電話。

「門德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要接下來的計畫??」
「呵呵呵,別擔心,太心急事什麼事都做不好的。」
「是沒錯,但是高層已經暗耐不住了,要想辦法壓制下來。」
「這我明白,交給我吧。」
「那就萬事拜託了。」

掛上電話的門德那,正再盤算著接下來的事宜,其實先前參觀監獄的事情,只是要跟監獄內部串通劫獄,烈德會脫隊只是一個幌子,只是要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其目的只是要跟位在第三區的同志取得連絡,聯絡是聯絡上了,但是,劫獄還是個令人頭大的問題,門德那坐在椅子上想著這件事情。

而所謂的高層意味著兩種人,一個是專門吸收黑金的政治官員,另一個指的就是反對守罪者黨政及反對人體器官捐贈黨政,而剛才與門德那通電話的人,就是上述所說第二個黨政的某位議員的秘書。

這政治界中的兩大龍頭中,其一是認為守罪者是藐視上天制裁罪人的人,認為罪人永遠只是罪人,不會變成聖人,其二是認為人體器官捐贈是對死者與死者家屬是不敬的行為,可是還是有人認為這是可以救許多人性命的事,所以看法都是一半一半。

但又說老實話,雖然是這麼想,但這兩件事情其實都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而且在市民心中這兩件事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了,要改變其實也很難,守罪推行已經一百五十多年了,雖然也有反對聲浪,但是只占少數,大多數的全國市民還是贊同的。

而器官捐贈才推行了六十幾年,反對及贊同都各占一半,醫學界是極力的推廣,雖然也有人工器官的製作,但是費用龐大,家屬沒辦法負擔,所以都忍痛看著親人受苦然後死亡,就算有錢能夠換一顆人工心臟,遇到跟電磁波有關的設施,還是會有人工器官突然斷電或是壞掉的事,所以還是器官捐贈會較為保障,但就算是器官移植成功還是有會排斥現象的發生,好壞各占一半。

「呵呵呵..在過不久我看就要發生暴動了...」
晃動眼前的酒杯,將酒杯高舉的門德那露出微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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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2-對話

「阿阿阿...我要不行了..好睏...」
「怎麼了嗎??愛蒂斯希守罪官。」

目前的愛蒂正在外縣,先前處理教團的事情還沒告個段落,就必須立刻到外縣去參加守罪會議,一連三天的會議都在距離科瑟五到六十公里路程的「桑落兀」這個大城,桑落兀是個以藝術為主的國家,街頭到處都是幫外來遊客畫消像畫的人,一張圖大概要十羅朗(羅朗:這個世界的幣直單位,一羅朗相當於台幣的五元),而開車載著愛蒂的,是駐守於桑落兀的路克司中尉,他也是好奇守罪官這個職業的人,所以才會與愛蒂搭訕順便送她回飯店。

「阿!!不好意思。」
「沒有啦,只是想到回到科瑟還要等個二天...心理頭就覺得很煩。」
「呵呵呵。守罪官很累吧??這個職業。」
「阿...我都忘了你是軍人。」

「其實阿,說輕鬆其實也不輕鬆,因為每個人所擅長的領域不一樣,所以工作內容也有各種樣式的,我可能就是那個專挑難做的吧!!?」

「愛蒂斯希守罪是個喜歡挑戰的人嗎??」
「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是為了某個目的的所須,所以我必須成為大老級的守罪官。」

「為什麼呢??」
「也不是不能說,不過...我不太想說原因..」
「抱歉、抱歉,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了嗎??」
「不、是我自己突然感傷起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載我回飯店,路克司中尉。」

「不會,對了,我想問妳關於身為守罪的妳,自己本身對守罪者有什麼看法,就我的看法...我是覺得守罪這個職業就跟社工人員一樣,只是在做心理輔導層面的事而已,其實可以不必為了罪人的人權而努力爭取這個單位。」

「不過這是我個人的意見啦...」
「我知道,軍人大都是有正義感的人,但我並不會覺得反感。」

「我當初也是覺得為什麼要為了犯了罪的人爭取人權,等到我當上守罪者,我才感覺到,其實出了獄的人根本沒人願意接納他們,有的也只有少數,對人感到失望的罪人,沒有工作、也沒錢,大多數的幾乎都是重操舊業,偷的偷、搶的搶,到最後還不是又只有入獄一途,如果大家能為多想想罪人為什麼要犯罪的話,我想...可能就不會有這個問題發生吧...。」

「說到這...讓我想起有人曾經這樣跟我說...」

「她說:人會傷人不是沒有理由的,就算是沒有理由,也一定會後悔當初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正因為會後悔為什麼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所以才會需要守罪者,守罪的存在就是像希望一樣的東西,可以讓傷害他人的人,或是做錯事的人,因為守罪擁抱與關愛,不再後悔、不再痛苦。」

「因為可以感受跟他人相等的痛苦吧...,所以她才會想要更加的為社會更現心力吧??」
「說這句話的她阿,表情非常的平靜,身為年紀最小的罪人,很難想像到她會說出這種我從沒想過的話,好像看到科瑟這個人一樣。」

「她是...??」
「希羅妲.米爾卡那...你知道嗎??」
「是那個稀有的天人守罪官??我記的她好像是現在最年輕的守罪官之一。」
「恩...因為她的話,使我開始想了,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要當守罪官,為了什麼目的非要這麼努力。」

「不過阿...我說這種話不是要你對守罪者或是罪人改觀,我只是把我當上守罪的這幾年感受告訴你。」
「說的也是...如果我也像罪人一樣的話..可能也會希望要是有人能關懷自己該有多好吧。不過守罪者這項政策,推行也將近一百五十多年,全世界也開始重視罪人的人權,不過九十三年前人數才漸漸增加吧??也慢慢步上軌道。」

「恩...阿!!就是這裡,我先走了,謝謝你送我,明天見。」
「不會,掰掰。」

愛蒂所參加的這三天的會議,其實只是要聽聽其他國家或是縣市的守罪者的領罪成果,及軍方內部調配給守罪的軍人配置的問題,以及警方對於犯罪率的增減,所做的研討會,其參加的守罪人數為一百三十五位,軍方為七十五人,警界為一百多人,召開研討會的單位為守罪者聯盟的十五位大老級人物,裡面也包括夢特拉守罪官,而愛蒂則是以成為大老級守罪官為目標去參加會議,不過夢特拉好像也有意要讓愛蒂成為她的下個接班人。

「好累...」
有氣沒力的愛蒂撲上飯店的床鋪,想著明天要去幾號聽開研討會,以及要買給大家的禮物,錢包裡的錢還剩多少,明天的早餐是在飯店吃還是去路邊攤,午餐又要去哪裡吃,這裡好像有一家不錯的餐廳,可是好像要先定位喔...守罪者應該不用吧??想著、想著,慢慢的感覺到眼皮變的沉重,緩緩的將雙眼合上。



*********************************************************************************************




她走在路上,感覺到有人跟在背後,緊張的回過頭,發現只是一隻匆匆閃過路面的老鼠,夜晚靜而無聲偶爾還能聽到狗的咆哮,與在垃圾桶上的貓咪的身影,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十點多的她,在回家的路上最害怕的事,就是走在自家附近的暗巷中,因為這裡經常傳出有人會搶劫以及強暴的案件,令她更加的害怕了。

『啪撘--!!啪撘---!!』

路面上因為下雨而變的濕滑、泥濘,不管是走路的腳步多輕巧,一定會有一點聲響,聽到聲響的她更加快速的加快腳步,只要她走的多快,在她後頭的腳步聲就越急促,只要她停下來,就會覺得腳步聲越來越近,而且越來越大。

『下個轉角就要轉彎了。』她這樣想著。

到轉角轉彎的她,回過頭來觀察有沒有人,看著暗巷一個人都沒有,她罵自己那敏感的神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轉過身要準備往住家的方向走去時,她看的了一隻血色的眼睛,在夜空中飄忽不定,她確定那是人的眼睛,還是個男人,但是太暗了,她看不清楚,一陣痛絕頭好昏,是什麼,阿,血,沾滿了剛買沒多久的衣服,在胸口的濕汝,是什麼,紅色的眼睛又在眼前晃了一下,看不清,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是誰呢??思緒斷了,再也張不開眼睛。

隔天的早上七點多,有幾名學童在通往學校的路上發現的一名陳屍於暗巷中的女性屍體,下腹部被銳利的重物砍傷,上半身與下半身以流利的刀法砍斷,腸子好像是被野狗拖了出來,被吃了將近有三十公分長,腹部也被咬濫了,上半身被拖行了幾公尺,但是法醫怎麼找就是找不到那名女子的腎臟,連一塊碎片沒有,判斷應該是被人拿走的。

目前此地經常發生這種年輕男女及孩童的人體器官遺失的案子,所以判定為同一人所為,看到今天早上的新聞的愛蒂,驚訝的連手上的吐司麵包掉到地上了都不知道,經過她的查訪發現似乎在各地這種事情越來越多,而每一次事件一發生,在屍體的身上一定會有某處被簽字筆畫上一隻蛇纏繞著太陽,像是諷刺著愛蒂正在追蹤的宗教團體。

而這件事也漸漸受到各界高層及守罪的注意,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位被害人身上都有教團的象徵標誌,而事件像是病毒一般的,類似的手法也越來越多,但畫法都跟連續盜取他人身上器官的繪圖者筆跡不相同,判定都不是先前的殺手所為,而要掌握犯人的行蹤都不太容易。

有時屍體發現時早已經發出腐爛的屍臭味,死亡都已超過數十天,又或者是當天被殺害當天被發現,但是地點發生的時間都不一至,就像是一人殺人一人畫圖似的,分開兩地,比如今天兩點發現一具剛被殺死的屍體,大約於同一時間另一地點又發相相同事件,所以許多人都認為這不是一件單純的殺人事件。

當這件事漸漸傳開,也成為了家喻戶曉人人皆知的事情,連家庭主婦都能拿來自編劇情,事件越來越大,之後為期三天的研討會也因為這次事件快速的被帶過,研討會結束時夢特拉邀愛蒂一同吃午餐。

「這件事您要怎麼辦??」
「還不是交給妳了。」
「死老太婆...。」

「想成為他的後盾妳還早的很呢。」
「阿??您..怎麼會..??」
「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叫老太婆嗎??」
「研討會到今天為止就結束了,妳要回去嗎??」

「不是三天嗎??怎麼才兩天就結束了。」
「在市都事情越鬧越大,所以我們才決定今天結束的,妳沒聽到報告嗎??」
「好像沒有...」
「唉..妳真是,算了,今天跟我一起回柯瑟吧。」
「我知道了。」

在火車上,愛蒂不斷的思索著這一陣子一連串的事件,被盜走的器官,有時會在黑市看到,又有時會在知名的大醫院發現,但是都沒人知道是從哪來的,像是有政府高層人士為靠山似的行為越來越囂張,想到這裡她不禁開始火大了起來,事件就像是病毒一般的散播的越來越快,而那個教會的信徒也越來越多,令愛蒂非常害怕的覺得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太急躁是什麼都做不好的,先慢慢來。」
「您還真是悠哉,不怕您目前的位子不保嗎??」
「怕就不會把事情交給妳了。」
「這麼說您很信任我囉!??不怕我出皮漏阿??」
「讓妳為我做事都已經這麼久了,還怕什麼??」
「呵呵呵。」

因為大老的話使的愛蒂覺得輕鬆了不少,注視著窗外,眼前看的盡是些高樓大廈,一點綠意也沒有,人們好像也有氣無力的走在大街上,灰色的水泥都市建築是所有城市的通病,到了柯瑟的大老一行人,坐上來接她們的軍用車,回到監獄,到達監獄的愛蒂感覺那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了,昏昏沉沉的想睡覺,於是便到達特的醫務室去休息。

「達特...??你在嗎??」
「妳回來啦??愛蒂。」
「其他人呢???」
「還不是老樣子,不過德聶也出差去了,可能明、後天才回來吧??」
「喔..讓我在這裡睡一下。」
「妳怎麼了??」
「累死了...對了,我有買禮物回來,自己去拿,禮物上我都有寫名字,晚安。」
「晚安。」

看著撲上床的愛蒂,達特微微笑著。

「一直奔波也累了吧??」

說完話的愛蒂沉沉的睡去,達特則是忙著整理病例卡沒心思照顧愛蒂,接著又隔了一段時間,聽到愛蒂回來的消息,希羅妲立刻到達特的醫務室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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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3-爆發

「醫生...」
「希羅妲??妳怎麼會來這裡??」
「聽說愛蒂回來了,我想她可能會到這裡吧。所以...」

希羅妲從自己著的包包中取出一個便當,拿給達特。

「妳帶吃的??」
「恩,愛蒂醒了的話,可以幫我拿給她嗎??」
「可以阿,對了、這個給妳。」
「這是什麼??」
「愛蒂買回來的禮物,每個人都有一份,卡爾也有喔。」
「謝謝,幫我跟愛蒂說聲謝謝。」
「也很晚了,妳要回家了吧??」
「恩,醫生再見。」

在回家的路途上,希羅妲似乎正在想著什麼事情。

「卡爾...」聽到希羅妲的呼喊聲,卡爾回過頭。
「今天我想繞一下路。」
「要幹麻..??」
「想買一點東西。」

來到離守罪者學院不遠的市場,卡爾被這樣龐大的陣容嚇倒了,沒看過如此大的市場的他,嘴巴張的好大,希羅妲則是微笑著,這裡是柯瑟最大、也是全國最大的市場,佔地約有三個國際標準足球場的面積,這個市場不管是民生必備用品,或是家具,這裡通通都有,也有算命攤,星期六、日的上午也有跳蚤市場,不過到下午一點多就全數收攤了,希羅妲來到這裡其實是想買一些新鮮的蔬果及魚肉,因為最近愛蒂為了工作的事情而四處奔波,於是想給愛蒂做點有營養的菜餚。

「怎麼了??」
發現卡爾沒跟在自己身後的她,回過頭尋找卡爾的身影,看到他就停在販賣寵物的攤販前。
「好可愛喔。」
「阿??」
「小狗阿。」
「恩..」

「卡爾喜歡嗎??」
「還好...。」
「恩??」
「照顧起來很麻煩。」
「那小狗可愛嗎??」
「可愛,...幹麻看我??」

「卡爾跟我一起逛街很無聊嗎??」
「阿??恩...。」
「那你在這裡等我吧!!我去去就回,距離這裡不會很遠的。」
「喂!!妳給我等一下!!喂!!」

不理會卡爾呼喊的希羅妲立刻鑽入人群中,不得以他只好乖乖的呆在原地,無奈的看著消失於人群裡的希羅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於是到人行步道旁的長椅上坐了下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由得打了個好大的哈欠,打完哈欠的卡爾看到一個人影倒印在眼前的水泥地上,他抬起頭。

「看什麼...」
他看到了一個黑色頭髮的男子,黑色的眼眸直直的注視著他。
「我問你在看什麼!!」
「她...沒跟你在一起嗎??」男子說話了。
「我怎麼會知道你說的"她"會是誰阿??」
「跟你在一起的守罪官...」
「你要幹嘛...」

「快一點..帶著她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你說的是哪一國語言阿,有聽沒有懂..」
「快點帶著她離開柯瑟。」
「我幹麻要帶著她離開這裡...」

「卡爾!!!」

「啐...回來了,拜託你,請你帶著她快點離開這裡。」
「你在說什麼阿...」

男子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另卡爾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照他的語氣來想,可能有人要對希羅妲不利吧!?但這又是什麼意思呢??想到這裡,正當那個男人正想轉身離開卡爾所在的地方時,希羅妲已經上前了。

「卡爾怎麼了???眉頭都皺起來了...。」
「沒事..」
「阿,你不是前幾天在學院裡迷路的人嗎??你是...烈德。對嗎??」
「是的,妳好...。」

「真的是好巧,請問你住附近嗎??」
「不..我是經過這裡順便來看看的。」
「你要走了嗎??」
「是的...我先離開了。」
「這樣阿..好可惜...下次一起喝茶吧。」
「下次一定...再見。」
「再見。」

看著那名男子撘上一輛黑色轎車離去之後,希羅妲與卡爾也踏上回家的路途。

「好特別的人阿...」
「恩...誰??」
「就是剛剛跟你說話的那個人,烈德。」
「喔...」
「通常大家一看到守罪者身邊的帶著犯人,其實都會躲的遠遠的,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不怕。」

「卡爾在想什麼??好像一臉煩惱的樣子。」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妳別管。」
「說的也是。」

其實卡爾也知道自己說話很冷淡,但是面對她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沒有相同的話題可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她喜歡什麼,而且怕會說錯話,面對這樣窘境,他決定選擇沉默。



「是嗎??我知道了...是...是...近期內我會將人帶到的。是的...好。」
「你回來啦,烈德...」
「門德那教團長,怎麼了嗎??」

「已經跟監獄內部取得連絡了,近期內可能會有大動作吧。」
「近期...??」
「離下野上任的日子不遠了...我們的時代就要來臨了。」
「表情不用這麼凝重阿...你放心吧。」
「我知道...。」

「對了..這幾天做的案子,你似乎是鬧太大了。」
「請你不要誤會,我是不殺人的,你忘了嗎??」
「我都忘了,真是糟糕阿!!!」
「對門徒的洗腦也太過火了點,我看..過不久就要曝光了。」
「你放心吧,我們可是有靠山的。」

『愚蠢的男人...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聽著門德那無知的談話,烈德心中這樣想著。

「我先去休息了。」


*********************************************************************************************



午夜夢迴,在時間的交替點,柯瑟大停電,包括所有各大醫療與監獄以及各項公共設施,頓時間陷入了黑暗,同一時間監獄內傳出了槍響,發生監獄大暴動。

「大老呢??轉移到地下的區域了嗎??」
「已經轉移了。」
「預估計傷亡人數有多少??」
「二百人...可能會到三百人吧??」
「軍人呢??還剩下多少??」
「第一區的,我想要鎮壓是不太可能。你覺得呢??」
「先向軍方報備,然後跟醫院多定幾張病床。」
「了解。」

德聶正跟著其他守罪者以及軍人討論著,愛蒂這時站到了他的身邊。

「能要的到人嗎??」
「我想不太可能...」
「真是的...不知道發電廠怎麼了。」
「第一區的發電機不知道能撐多久,現在各出口都已經降下鐵門了。」
「唉...好好的假期,我看是不用跟希羅妲一起度過了。」

德聶皺起眉間,看著愛蒂。

「愛蒂。」
「好啦~好啦,開開玩笑也不行。」
「妳阿...對了,能連上衛星嗎??」
「要看看嗎??」
「找人連線上去。」
「知道了。」

同一時間,柯瑟最大的發電廠被門德那教團的信徒發起大規模的暴動,不斷的呼喊,要守罪政黨下台,到處都是汽油彈爆破攻擊,還有人引火自焚,以超乎常人所想的誇張抗議方式到處走動。

「已經連上衛星了。」
「收詢:柯瑟,阿波羅發電廠。」
「知道了。」

「能連上發電廠的監視器嗎??」
「我試試看。」

等待著數據讀取完的兩人,屏息以待,讀取的聲音一停在漆黑的電視牆上,立刻出現的就是在發電廠內的暴動事件。

「天呀...這根本就是戰場。」
「政府直屬給守罪的軍隊呢???」
「不知道,所有的通訊設備好像被切斷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網路還是通的。」

「能連到軍事網站嗎??」
「我看看...」
「不行...好像被人攔截下來了。」
「我們好像被孤立了...」

感到不安的德聶立刻轉身跟其他人商討接下來的動作是什麼,愛蒂咬著下唇,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一般。

「德聶。」

當德聶跟其他守罪討論關於是否還有其他的通訊設備的同時,愛蒂上前打斷了他跟其他守罪的談話。

「用手動方式可以跟外界取得連絡嗎??」
「我想應該可以吧..妳想幹麻??」
「我記的中央廳電話還是以電線撥接的,我想可以跟穆列法取得連絡吧??」
「說的也是...等等,妳一個人嗎??」
「我又不是笨蛋,當然會帶人一起去啦。你就留在這裡吧。」

她離開位在監獄下方的地下避難所,愛蒂帶著兩名軍人到中央聽去,因為是突發狀況,所以可以佩帶槍枝,以及手榴彈二顆。

「找到了,電話簿給我。」
愛蒂從軍人手中接過電話簿,開始以手電筒的微弱光芒查詢電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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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4-告知

『框啷---!!!』

黑夜中傳來了聲響,清脆響亮,愛蒂立刻將手電筒關起,她拉了拉兩名軍人的衣角要他們蹲下,把槍上膛,巡視四周,頓時間黑夜中傳來了幾聲槍響,火光在黑夜中不停閃爍,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個人,大約有三到五人,在那幾個人之中似乎有人倒地了,像是被流彈打到,槍響停了,可以聞到煙銷的味道,嗆鼻的嚇人,黑夜中清楚的聽到人的喘息聲,是誰的??已經不知道了,過了幾分鐘,愛蒂將手電筒打開丟出,沒槍響,她走過去將手電筒拿起,舉起手電筒掃過地面,看到幾的從監獄第二、三區脫逃的犯人,人數有四人,一人死亡、二人中槍、一人生命垂危,愛蒂隨手抓了一個人起來問話。

「是誰指使的。」
「不知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
說完這句話的她,立刻用手電筒敲打那名犯人中槍的傷口,痛的另那個人叫不出聲音。
「還說不說,不說我在敲的更大力。」
「就真的不知道阿!!!看妳長的那麼標緻,怎麼那麼暴力!!!」

『砰--!!』

火大的愛蒂,立刻用手電筒將那名犯人打昏。

「電話通了嗎??」
「通了,穆列法警官正在線上。」

「喂,你那邊的情況怎樣??」
『暴動發生妳應該知道吧???』
「知道,在阿波羅那吧!!?」
『恩,現在人手不太足夠,所以有事先說吧。』
「你把這些號碼記下來,用警局的網路傳去給軍方。」
『好了,妳說吧。』
「0023-256-698-548-77-356874-012」

『砰--!!!』

『妳那邊怎麼了!??』
「沒事,你都記好了吧!?」
『好了。』
「立刻傳出去,我掛了。」

「喂--喂--喂--!!!」
「掛斷了..那邊大概也很忙吧。」


「愛蒂斯希守罪官!!!妳中槍了。」
「只是打到腿而已,沒打到重要部位就好了。」
「現在要回去嗎??」
「先止血要緊,你們把衣服脫了。」
「知道了。」

『喀撘--!!喀撘--!!』

似乎還有人過來了,三人屏息以待,腳步聲停止了,愛蒂這時將兩名軍人的外衣丟出,那人感到有人出現,緊張的將槍枝緊緊抓住不停的向空中掃射,三人趁機回到地下避難所,目前時間一點四十七分,事件發生將近一個多小時。

「愛蒂...」
「唷...」
「打什麼招呼阿!?」
「你很不留口德喔。」
「我去找達特...」
「找完達特後就別過來了,你還是很怕血不是嗎??」
「我知道了...」

「你們兩個人都跟槍很有緣耶...老是中彈。」
「囉唆,做好你醫生的本分就好了。」
「是、是、是。」

離開他們兩人的德聶拉了張椅子坐下,愛瑟西剛好從他身旁經過,看到德聶臉色似乎不太好她關心著問。

「德聶詩特守罪官...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不、我只是有點頭暈而已...不要緊的。」
「是嗎!?沒事就好了。」

「阿...電來了。」

電來的同時,其他守罪者立刻分配工作給在地下避難所的軍人,其他守罪也沒閒著,立刻開始整理監獄內的其他事務。

「立刻想辦法與各區取得連絡,順便叫救護車。」
「把大老送到軍防機部去,外面應該來了支援才對。」
「盡可能的將犯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因為是突發狀況,允許配槍進入,不準單獨行動,以五到六人為單位集體行動。」
「了解。」
「還有別浪費子彈跟資源。」

凌晨二點零三分,監獄雖然以獲得控制,但是還有幾名犯人脫逃,軍方以及警方正在追緝,隨後的三十分鐘,阿波羅發電廠的暴動也平息了,而警方順利的逮捕了二十於人的肇事民眾,隔天的議會發生兩派議員毆打對方掛彩事件,而使得守罪問題又在浮出檯面,然後又有幾名市議員以這次事件抨擊政府當局,對於守罪採取放任態度,才會使的少數反對守罪的民眾引起這次的發電廠暴動案。

「事件真是越演越烈了....」
「大老...」
「這不是妳的錯。」
「如果能早點解決就好了...」
「不是說過了嗎??凡事都要慢慢來。」
「我知道了。」
「先下去吧。」

『砰--!!』

離開大老辦公室的愛蒂,輕聲的關上大老辦公室大門,隨後將身體倚靠在門上嘆息,之後在離大老辦公室幾百公尺遠的資料室外,達特醫生叫住了希羅妲。

「希羅妲!!!」
「醫生...???」
「有點事想跟妳說。」
「什麼事,很重要嗎??」
「很重要,不過卡爾不能一起去。」
「我知道了,那我先帶卡爾到休息室去,醫生你等我一下。」
「那我先去醫務室等妳。」

聽完醫生的話,卡爾感到疑惑的問著希羅妲。

「有什麼事嗎??」
「不知道,總之我先送你去休息室,等事情談完在去找你。」
「喔...」

將卡爾送到休息室後,希羅妲將手上的接收器交給在門外駐守的軍人,希羅妲一個人隻身前往達特的醫務室去。

「醫生你在嗎??」
「來啦!!過來坐下。」
「給妳,雖然給的時機很晚...。」
「這是...」

希羅妲從達特手中接過一本資料夾。

「卡爾的病歷表。」
「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他生了什麼病嗎??」
「算是生病吧...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也可以說是人格分裂。」

「我這樣說吧。最好是不要給他太大的刺激,因為我不能保證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也無法保證妳的安全,更加不能保證他失控後會他會做出什麼事。」

「你為什麼這時才要跟我說...。」

「德聶要我別說出去的,因為妳一但知道他是什麼情況,就會對他更加小心,像卡爾這類的病人,對於他人對他的感覺是很敏感的,越是小心他就會去懷疑,前幾位守罪我是不知道他們對卡爾做出了什麼樣的刺激才會被殺的,所以我只能告訴你要小心。」

「那卡爾現在的情形是....」
「他的人格應該是在他極度憤怒或是想保護自己時才會展現出來的吧??真實情況我不清楚,因為我不是他的主治醫生....」

「病歷表...我明天能看看嗎??」
「可以,不過...希羅妲...妳最好是把今天我告訴妳的事情全數忘掉比較好。」
「我知道了...。」

離開達特醫務室,關上門,她開始思索卡爾的行為,的確..就像是醫生所說的,他並不像大家所說的那麼樣的暴力,或許真的是受到什麼刺激才會變的如此吧!!?以前的他到底發生什麼事,真的不知該如何問起,因為就連檔案資料都沒紀錄的如此詳細。



*********************************************************************************************



「妳來啦??希羅妲守罪。」
「恩,可以幫我開門嗎??」
「好的。」

走進休息室,她看著眼前的男孩,在夕陽的餘暉下,獨特的暗色金髮格外的搶眼,眼神中帶著看透人世間形形色色一般的迷霧,看著他希羅妲笑著說。

「卡爾,回家吧。」

他沒說話,起身後拍拍衣袖走向門邊,希羅妲知道,當他沒說話時就是不想說話,所以不會在多說幾句,兩人坐上公車,路途上也一樣,沒說話,但是卡爾並不是不想說話,而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回到家,希羅妲與卡爾看到有著一頭淡色頭髮的男孩坐在家門口,手上抱著大大的行李箱,希羅妲才剛正要開口,那個男孩飛也似的撲到希羅妲的懷抱中。

「妳好慢阿!!!我剛剛打電話到本部去,總機姐姐她們說妳已經離開了!!!」

「拉非特!!?」

聽到希羅妲如此驚訝的呼喚自己的名字時,男孩臉上露出了滿意笑容,出現在希羅妲與卡爾面前的這個男孩回過頭看著卡爾。

「希羅妲,那個人是誰阿??怪里怪氣的。」
聽到這個小鬼如此的說著自己時,卡爾顯得非常不高興。

「臭小鬼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哼...」

感覺到氣氛尷尬的希羅妲,立刻為眼前這名叫拉非特的男孩介紹卡爾。

「他是我新領罪的人,他是卡爾。」
「那個人就是妳新領罪的人阿??」
「恩..拉非特你不是還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來嗎??」
「他們要我先放假回來阿!!」
「站在外面不好說話,進屋子裡吧。」
「卡爾???怎麼了??」
「沒什麼...」
「有什麼話直說無訪,如果不想說也沒關係,反正我們會相處好一段時間。」

看著卡爾雙眼的希羅妲,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卡爾可以感到她的手指冰冷,於是將希羅妲握住自己的手輕輕舉起到自己的嘴前吹了口氣,想溫暖她的手指,現在的他不想放開緊握自己的手的那個人。

「進去吧,房子裡有暖氣,會比較暖和....卡爾???」
「你的臉好紅,怎麼了嗎???」
「沒什麼..」
「快進來,我拿體溫計出來。」

「38度半...體溫有點高...」
「希羅妲太大驚小怪了。」
「是拉非特太粗心大意了,卡爾有哪裡不舒服嗎??」
他點點頭

「頭暈嗎??」
他又點點頭

「我去弄溫牛奶給你,躺著休息吧。」
希羅妲將卡爾扶上床,躺上床的他閉上眼沒說話,看著他躺上床,希羅妲立刻去廚房弄溫牛奶,看到希羅妲離去,拉非特回過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卡爾。

「希羅妲就是人太好了...」
「你很吵耶。」
「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
「不說話你就當我是啞巴阿??」
「哼。」

「拉非特。」
推開門的希羅妲用嚴厲的口氣對著拉非特說,但是他不以為意。

「你就是太目中無人了...所以才會被大家討厭。」
「希羅妲不討厭我就好了。」
「真是的,你今天要住哪裡??」
「當然是回家,不然你要我這裡住下來嗎??已經沒位子了。」
「現在幾點了阿??」
「幾點...大概六點多了吧??怎麼了??」
「阿!!!」

「怎麼了??」
「叔叔已經在樓下等我了,我先走了。」
「咦??那麼快,不等...」
「還等阿!!?在等,等一下就被罵的臭頭了,我先走了。」
「掰掰...」
「希羅妲再見!!」

「呵呵呵。」
「笑什麼..。」
「請你不要討厭拉非特,他只是說話直接了一點。」
看著希羅妲的背影卡爾沒說話,他只感覺到眼皮沉重,頭暈目眩的想睡覺。

「把這個喝下就睡覺吧。」
他接下杯子,慢慢的將牛奶喝下,喝完後他將杯子遞給希羅妲。

「我出去了,有什麼需要就叫我...」
看著希羅妲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漸漸的,他緩緩睡去進入夢鄉。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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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5-回憶逐漸明朗

男孩看著那女人的背影,漸漸地消失於門外,還記的她最後所說的那句話。

『要乖乖聽父親的話,不要讓他生氣...』

他沒說話,他不知道站在母親身後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想問但是被母親制止,母親離去後,父親其實對自己也很好,可是,為什麼幾天後父親的脾氣暴躁,為什麼看到自己就打,為什麼對自己那麼壞,他問自己。

『我做錯什麼了嗎???父親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嗎???』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因為父親沒說他哪裡做的不好,什麼都沒說,對他的一切不聞不問,那天下著雨,雨水夾雜霉味與酒的臭味,雨水沉重的緩緩下降,被父親打的臉頰好痛,房間裡煙霧瀰漫,他看見正在嚼著菸草的父親,滿臉的鬍渣,疲憊的臉龐,爆滿血絲的雙眼,在灰暗的房間裡,那雙眼睛正在半空中搖晃著,他知道父親的眼睛正透過自己在尋找母親的身影,男人起身了,他走到男孩的身邊。

「混帳東西...你要睡到麼時候阿!!!!」

說著說著,男人朝他踢了一腳,他看見男人的眼神中佈滿了憤怒,血色的眼神又在半空中搖晃了,男人手上拿著酒,酒瓶的裡的液體與瓶身發生擦撞,發出聲響。

「我做錯了什麼」

他喃喃自語,男人沒聽到,繼續喝著酒。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起身大喊,男人看了他一眼後,將酒瓶往他所在的方向丟過去,男人揪住他的衣領,將他的臉往地下重重的一摔,他痛的將身體扭曲成一團,男人並沒有就此鬆手,男人又朝著他的肚子踢了幾下,男人或許是累了,稍微停頓了一下,最後又補上一腳,將他踢到廚房中,他撞到了桌腳,力道之大將桌上的東西全震了下來。

『框啷---!!』

清脆的聲響從地面傳了出來,他抬頭一看,一把輕巧的水果刀第一個映入他的眼簾,當下的他什麼都沒想,立刻就把水果刀擁入他的懷中,他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又走過來了,男人用雙手毆打已經遍體鱗傷的他,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是誰的??他不知道...

『這種生活你還想要過多久。』
「不想了...我不要在這樣下去了。」
『那就將他殺掉吧!!!!』

他舉起刀子,往男人的腳上刺了下去,男人痛苦的在地上呻吟,他笑了,他笑這個在自己眼前發出悲慘痛苦呻吟的男人,那扭曲的表情令他感到快樂,那聲音又再次的響起了。

『再補上一刀吧,這樣你就自由了。』

他將刀子拔起,沒有絲毫猶豫的,他將刀子刺向男人的心臟,看到血色的液體緩緩的自那個男人的身體裡流出,他有種莫名的快感,他開心及了,立刻將那個男人身上的水果刀取下,不斷的反覆刺進那個男人的身體裡,直到血紅色的液體不在流出,他起身,看到自己身體上佈滿了那個男人的血,他害怕,但叫不出聲,頓時他感覺到天玄地轉,一回神自己已經坐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了,溫熱濕汝的血液在地上流動著,那個男人的臉已經扭曲了。

『看吧...你已經自由了...不用在害怕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做的很好阿...』
『你看...他已經不會在傷害你了...』

他看著曾經是自己父親扭曲的臉龐,是的,他已經不會在打我了,那個聲音說的沒錯,我做錯了嗎??沒有阿,一切都是那個男人自找的,是他對我不好的,我並沒有做錯,是的,我沒有做錯。

「我沒有做錯...一切都是...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是呀..這樣想就對了。』

他笑了,他大笑了,是的,已經沒有任何人能欺負自己了,已經沒人能夠對自己不好了,但是...這種油然而生的落寞感是何時開始的,是什麼時候,為什麼開始發生,為什麼自己要哭,父親、母親都離自己而去,為什麼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安慰自己了。

「卡爾...」

溫柔的聲音呼喊了自己的名字,是誰??在哪裡,他開始四處張望著,想尋找聲音的來源。

「卡爾...」

聲音更大了,他往最後一次出聲的地方尋找,他看到了,一個女人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妳是誰??我知道了...妳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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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6-擁有失去的害怕

[left]「希羅..妲...」

卡爾緩緩的道出她的名字,下午的陽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蓋住了,他想起身看看窗外,可是身體沒什麼力氣,於是他放棄了,那個女人呢??怎麼不在自己身邊,他開始感到害怕。

『喀撘--!!』

從大門玄關那傳來了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他知道她回來了,過了一陣子廚房傳來了冰箱開關門的聲音,沉寂了一會兒,他看見自己房門的門把轉動了,隨即一個溫柔的聲音問到。

「卡爾你起來了嗎??有沒有舒服一點??」
卡爾沒回話,但他不是不想說話,而是單純的想聽希羅妲關心自己的聲音。

「還是卡爾有什麼需要嗎...」
「我....」
「什麼??」
「我...希望.....妳能待在這裡...」

她沒回話,卡爾以為自己的要求不被受理,於是他將頭轉過去。

「不想的話也無所謂。」

他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神情慌張的,用盡力氣起身回過頭去看自己房門的位子,這時的他看到希羅妲已經微笑的坐自己的身旁。

「要躺好阿。」

冰冷的雙手攙扶著自己的肩膀,他感到安心,希羅妲將卡爾的頭安躺在枕頭上,並替他將棉被蓋好。

「妳剛剛出去嗎...??」
「恩,家裡已經沒東西可以吃了阿。怎麼了??」
「沒有...」
「還是我一出門你就已經醒了??」
「妳回來的前幾分鐘吧...」
「恩。」

兩人沉寂了好一會兒,希羅妲似乎正在等著自己睡著後離去,所以他不想睡,或許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吧!?又或許是寂寞吧!?腦袋想著想著,一點睡意也沒有。

「為什麼想領罪我...。」
「因為你跟我很像吧...。」
「都是虐殺父母的罪人嗎??」
「恩...。」
「其實...我有點後悔...。」

「你後悔什麼呢??」
「殺了自己的父親...。」
「但是...我討厭他,真的很討厭他...。」
「想跟我說為什麼嗎??」

卡爾搖搖頭,希羅妲也就沒在說話了,過了沒多久,沉重的眼皮終於下垂了,他沉沉的睡去,看到他睡著的希羅妲,用手摸了卡爾的額頭,確定已經沒發燒後,便離開房間到廚房去準備清淡的食物。

[/left]


*********************************************************************************************

[left]

他撫摸著女孩的頭髮,金橙橙的秀髮,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就坐在床邊的他,將女孩擁入懷裡,他沒有說話,因為女孩沒說話,他開始親吻女孩的秀髮、手臂、額頭、嘴唇,緊緊的抱著女孩的他,讓他感到安心,這時女孩柔軟的身軀緩緩的在他的懷抱裡動了起來,他看著女孩,女孩也看著他,清澈的淡藍色眼睛就這樣直直的注視著他,女孩笑了,溫柔的笑容填滿了他的心,撫摸著柔軟又嬌小的身軀,女孩發出嬌喘聲,擩動的身軀,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美好,在那白皙的皮膚下所流動的鮮血到底是什麼顏色,想到這裡,女孩的身體立刻被利刃撕裂,鮮紅色的鮮血在半空中晃蕩,清澈的藍眼睛落下淚珠。




「阿--!!」

被夢中情景嚇醒的卡爾,淚珠與汗水交雜的從臉龐落下,他抓緊雙手,房間的門把轉動了。


「不准進來!!!!」
「咦...怎麼了嗎??」
「沒什麼...反正妳不准進來...」
「那..我等會兒在送吃的東西過來...」

感到害怕,他用棉被將身體包裹著,回想夢裡的情景,他感到現實離自己好遙遠。






「喂...達特醫生嗎??」
『希羅妲嗎??怎麼了??』
「前天你跟我說病歷表還在你那裡嗎??」
『還在阿,怎麼??』
「我想我這幾天可能不會去監獄,所以你可以幫我留下來嗎??或是拷貝一份給我...」
『我可以幫你留著。對了、我給你的退燒藥有用嗎??』
「恩,很有效,卡爾已經差不多好了,我想過幾天我就可以回監獄去了吧!!?」
『那就這樣了,我會幫妳留著的,放心好了,掰掰。』
「醫生謝謝,掰掰。」

離開卡爾房間十分鐘後的希羅妲打了通電話給醫生,跟醫生通完電話後,掛上電話的她嘆了口氣,轉過身,看到卡爾站在房間的走道上。

「怎麼了嗎??」
「想不想要吃點東西??」
卡爾點點頭,將桌椅拉開坐了下來,而希羅妲則是到廚房去端出她剛剛煮好沒多久的蔬菜粥。

「妳...剛剛在跟誰講電話...。」
「達特醫生,問這個做什麼呢??」
「沒有,好奇而已...。」
「恩...。」

「妳是所有領罪我的人當中最不常跟我說話的一個。」
「是嗎???」
「不知道如何跟眼前的人說話,或是該跟他說些什麼是一定的。」
「以前,我...害怕跟任何人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德聶他...總是微笑的看著我,等待我開口跟他說話,等著我跟他說我今天做了什麼事,或是我需要什麼,想要什麼...」
「妳....」
「喜歡那個男人嗎...??」
「喜歡、很喜歡...,但那並不是愛...,可是我尊敬他,因為他是對我有恩的人。」
「是嗎...」

之後兩人並沒有在繼續對話,能聽到的只有銀器在餐盤上敲響的聲音,用過餐後,希羅妲叫卡爾把身上的衣服換一換,順便去沖個澡,出了浴室卡爾看到希羅妲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視新聞,洗了個澡果然舒服多了,換上乾淨的白色襯衫,現在時間是20點36分,他跟希羅妲在客廳坐到9點多才進房間睡覺,回到房間,那個聲音又襲擊向他的耳邊。


*********************************************************************************************


『你對那個女人有了情愫了...』
「少管我...」
『你真是殘酷,虧我們是同一個人呢,是吧!!卡爾。』
「我跟你才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你還不是聽了我的話才活了下來的!!?』
「你好吵!!!不要在說話了!!!!!!」

將棉被蓋住臉的卡爾嘶吼著,表情扭曲成一團,或許是另一個自己說的沒錯吧!?另一方面又想到了希羅妲的臉,他感到焦慮以及害怕,他害怕希羅妲會不接受這樣的自己,像母親一樣不要自己而到了另一個男人身邊,想到這裡,他緊咬著自己的嘴唇,血的味道,一陣痛覺來襲,唇角流出鮮血。

「卡爾..。」

聽著呼喚著自己的聲音,他慢慢將眼睛睜開,看到溫柔的笑臉,一隻手正撫摸著自己的額頭,那是希羅妲。

「精神好多了嗎??」

早晨又因雲層厚重陽光無法吐露出來,希羅妲將卡爾房間的窗簾拉開,今天的天空飄著初雪,雪花片片掉落,路上的行人嘴裡都吐著白煙,慢慢上升然後消失,孩童們開心的玩著雪塊,雙手都被凍的紅通通的。

「幾點了...」
卡爾用手遮住眼睛,無力的問著希羅妲。

「已經過了中午了。」
「咦....」
「怎麼了嗎??」
「不用去監獄嗎??」
「沒關係...我幾天不去也不會怎樣。」
「喔...」
說完話的希羅妲準備離開卡爾的房間。

「妳要出去嗎...??」
「恩,要我買什麼東西回來嗎??」
「我跟妳一起去..」
「也好,出去走動、走動也不錯。」
[/left]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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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7-戰爭的開端

安靜的小巷中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從圍巾細縫中吐出的氣息,中午降下的初雪已經停了,地上滿是冰霜以及雪水,準備要出巷口的卡爾與希羅妲兩人面前,出現了三名穿著黑衣男子,發覺事情不太對勁的希羅妲抓著卡爾的手要往回跑,卻沒想到後頭也已經沒了去路,被前後包夾的兩人退到了牆邊,其中一名男子抓住希羅妲的手用力的往後扭,卡爾想拉著希羅妲衝出重圍,但是卻被棍棒重擊頭部。

倒地的他看到希羅妲臉色慘白的叫著他的名字,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卻動不了了,因疼痛而跪在地上的希羅妲的面前出現了一名黑衣男子,似乎是跟希羅妲說了什麼,但是他沒有聽見,之後看到的是希羅妲反抗了起來,隨後看到因反抗而被打的滿身是傷的希羅妲,抓住希羅妲雙手的男子放手了,她倒在地上,看到這一募的卡爾憤怒了,拼了老命才爬起來的卡爾,卻被其中一名黑衣男子給踹到了一旁的資源箱旁邊。

「喂~不要打了,萬一他死掉了怎麼辦??」
「放心啦。喂..那個女人是不是不會動了??」
「你想幹麻。」
「沒有拉..想說可以..。」
「喔~我知道了。」

卡爾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談話,握緊了拳頭,但是雙腳卻不能動。

「放開我!!!」
死命反抗的希羅妲,因為拉扯力道的關係,衣服被撕破了。

「哈哈~好個精力旺盛的女人阿!!」
「小心不要把她弄死了!!」
「放心啦!!不會的。」

「咦??你幹麻....」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感覺到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我有說你可以動那個女人嗎??」
「小鬼你討打嗎??」

說話的男子舉起了槍,抵著卡爾的頭,卡爾竊笑了,已迅雷不集掩耳的速度將槍搶下來,對著那個男子的頭開了一槍,砰然一聲,槍聲響徹在靜無人聲的小巷中,而那名男子因頭部被槍擊中當場身亡,因為槍聲而回過頭的男子的同伴們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那個的男人,也正要掏出槍的同時被卡爾開槍打死了。

「卡爾...」
「嘻嘻嘻...太久沒拿槍了,感覺還頗為怪異的,妳覺得呢??」

正當卡爾這麼說的時候他舉起了槍對著希羅妲。

「要猜猜看嗎??有子彈還是..沒有子彈??」
「卡爾...??」

『喀喳--!!』

「真可惜...已經沒子彈了。」
「我自我介紹好了,我叫克諾。」
「卡爾他呀~第一次求我出來呢??不知道我應該是感謝妳才好呢??還是要殺了妳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揪住了希羅妲的衣服,他雙眼緊盯著希羅妲,將已經沒有子彈的槍枝對著希羅妲的頭。

「至於我為什麼要謝妳...,我這麼說好了...」
「他已經永遠不會出現了...嘻嘻嘻!!!!」

『啪啪啪---!!!』

聽到鼓掌聲的克諾將希羅妲放下,回過頭去看聲音的來向。

「您真是厲害阿。可以將我派來的人撂倒,不虧是我選擇的人。」
「老頭子...。」
「門德那教團長!??」
「喔~能被天人守罪者認識,我真是榮幸阿...米爾卡那小姐。」

「你想幹什麼...」
「我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小姐妳,而是他。」
「老頭子你要我去幫你殺人嗎??」
「不~不~不~你誤會可大了!!」

「哼...似乎挺有趣的...。」


「卡爾...不可以!!!」
正想走向門德那的克諾被希羅妲捉住了。

「我說了...,我叫克諾!!!」
一邊說著便一腳將希羅妲踢開。

「阿...?對了,還有這個麻煩的東西...。」
卡爾晃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接收器後,硬生生將它扯斷,然後坐上門德那的車子離去,希羅妲的淚水留了下來,而後來過了沒多久,守罪者學院的軍人開車過來了,安撫了希羅妲的情緒後,將她帶回守罪者學院,聽到希羅妲的事情的德聶與愛蒂立刻趕到醫務室去。

「希羅妲...」
「愛蒂...」
抱住愛蒂的她放聲大哭,不是因為遭遇到可怕的事情,而是覺得自己為什麼不使用天人的力量帶著卡爾逃開,為什麼卡爾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為什麼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恐怖,內心中的疑慮太多讓自己感到恐懼、無助的,只能哭泣。

「可惡...」
一邊說著一邊敲打牆壁的德聶,愛蒂則是看著德聶,不發一語,安撫好希羅妲的情緒後,兩人離開了醫務室。

「該死的門德那...」
「他帶走卡爾的主要目的是什麼...」
「不知道,但可想而知的是,他的目的似乎不是竊盜人體器官這麼容易。」
「牽扯到的人應該更多,幕後一定有強力的靠山。」
「恩...」

「兩位...」
「達特??」
「召開會議了,走吧。」
「馬上到。」

被一個人留在醫務室的希羅妲,不斷的回想關於卡爾的事情。
『雙重人格..好像是精神疾病的一種,有時會因為情緒不穩定時產生,有時....不穩定...米爾西守罪官做了什麼事讓卡爾...聽醫生說米爾西守罪官好像有留下領罪卡爾時寫下的日誌...』

「日志!!!對了!!還有那個。」


灰色的牆壁,不斷傳來霉銹味道的地下室,他不斷的喃喃自語,但是他的表情卻充滿著自信,他毫無畏懼,嘴卻不斷的說著。


「你還想那個女人阿??」
「真是可憐...你好不容易才遺忘的事,卻輕易的被那個女人喚醒,不會不甘心嗎??」
「唷~已經不想理我啦??真是冷淡,呵呵呵...」
「不過真是可惜..你已經回不來了...那個女人一定會對你很失望的。」
「你知道我在說誰吧...不要裝蒜唷...。」
「希羅妲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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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8-追憶之一

被門德那帶走的卡爾,目前的身體是第二人格:克諾,所支配著,來到教團的他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中他不斷的與卡爾對話,只是卡爾沒有理會他。

「已經兩天了,他怎麼講不膩阿??」
「教團長撿回來的小孩,怎麼可能會有正常的。」
「說的也是。」

在門外看管卡爾的...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克諾,在門外看守克諾的兩名教團成員,對於克諾行進感到不可思議,隔著玻璃窗不斷的談論克諾的行為。

「恩咳..」

「阿...烈德先生」
「出去吧。」
「阿..恩..是的...」

「你還真是嚴格阿??」
「呵呵呵...」
「天上之都的人就這麼好犧牲嗎??」
「你心疼啦??」
「那個叫謝斯的男人死了。」
「恩..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這樣消失了。」
「你真的認為一切都按照你所寫的劇本走嗎??」
「放心吧...不會有意外的。」

結束跟烈德對話的門德那走向門口。

「結果最終目真的是"他"嗎..??」
「呵呵呵,你認為呢??」

『喀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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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詭異笑容的門德那留下烈德獨自離去,而這時的守罪者最高學府中,所有高階以及大老級的守罪官幾乎都被叫回本部,因為這是第一次有人在外劫囚以及脫逃事件,各界相當關注,至於媒體方面則是被目前的政府當局壓制下來,使得消息還沒擴散開來,但是目前在議會聽中大家正為脫逃事件爭吵著。

「當初在最高廳的再犯者禁止領罪事項沒有通過,就是為了防止劫囚以及脫逃事件的發生才成立的。」
「當初沒有通過是因為大多數人認為不給罪人機會是不仁道。」

「但是目前已經有一項紀錄了...」
「說的也是...不免擔保不會有下次案件在發生。」
「但是目前的議題是,要如何將以脫逃的卡爾.羅.提提因斯捉回。」

「問題是他目前所處在哪裡??」
「這會跟那個教團有關嗎??」
「會是教團的陰謀之一嗎??」

「目前可想而知的是,有人想一舉推翻已經推行了150多年的守罪者。」
「是對目前當局的不滿嗎??」
「搞不好會發生先前的暴動。」

「戰爭...」

「夢特拉大老??」

因為夢特拉大老的一句話大家都停下目前討所討論事情,而議會廳的氣氛因為大老的一句話變的更加凝重了。

「沉寂了幾十年的戰爭可能會再一次的爆發,目前的首要目標是,要如何捉到教團的把柄以及漏洞,才能一舉推翻。」

聽完大老的話,愛蒂起身站起這麼說著,看著大老堅定的眼神,她有預感再過不久會有更大的暴動發生,爾後過了將近十幾分鐘的討論,大家因為沒有如何解決事件的方向以及方針,於是夢特拉決定先解散目前的議會,之後在另選時間在做討論,這時的希羅妲抬起蹣跚的步伐,往守罪者的日誌室走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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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19-追憶之二

[left]「希羅妲守罪官,有事嗎??」
「我想進去日誌室,請問可以給我鑰匙嗎???」
「好的,請妳等一下。」

管理員起身從十幾層的鑰匙方格中拿出一把銀製的鑰匙,將它拿給希羅妲。

「謝謝。」
「記的在今天之內還回來。」
「我知道了,謝謝。」

要進入日誌室很簡單,一把鑰匙一個密碼,很快就能進去,而密碼就是守罪者身上的條碼,進入日誌室的希羅妲,立刻坐上電腦桌,搜尋有關米爾西守罪官生前的日誌,找到日誌的希羅妲,立刻開始翻閱架上的書。

[/left]

3289年9月19日 天氣陰雨

今天要去見那個男孩,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孩子,令其他人都感到恐懼的孩子阿。下午14時35分,我終於見到他了,就如照片上的他一樣,絲毫沒有罪人特有的憔悴、焦慮、害怕,以及其恐懼的心理,跟他談話他也不理會我,或許是對人類的不信任吧!?如果說他能對人敞開心胸的話該有多好。

3289年9月20日 天氣晴

今天天氣晴朗而且涼爽,將要入秋了,天氣當然也是會這樣的,領罪的這個男孩名叫卡爾.羅.提提因斯,令人聞之色變的血腥十月,是個外表成熟內心卻膽小的孩子,或許他是不知道如何與人溝通吧??對他說話他也不理睬我,害死了許多人的他,這樣的他內心世界到底是怎樣看待這個世界的呢??越是去了解他內心中的疑問就越多,孩子阿...這樣的世界就是你所想要的嗎??。


翻到這裡,希羅妲覺得米爾西守罪者內心中的感覺其實跟自己是一樣的,但是,這並不是希羅妲所想要的答案,之後的她又翻到了在米爾西守罪者遇害前三週的日誌內容。

3289年10月11號 天氣陰雨
於今天要去最高學府中檢查我的身體情況,所以將卡爾一人獨自留在學府中的單人閱讀室,我自己一人前往醫療室,身體檢查出的結果是良好,在回去找卡爾之前,我問了卡爾的主治醫生也是身為我好友的蒙克醫生,卡爾目前的情況如何....

「就目前醫療技術,應該可以把多重人格這種精神疾病治好吧??」
我這樣問到
「可以是可以,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那孩子似乎沒最好心理準備...。」
蒙克是這樣回答我的,聽完他所説的話後,我嘆了一口氣,我心想,我也已經年近半百了,這個孩子將來怎麼辦,在他內心中的創傷還沒癒合前,他終究不過是一隻隨時會傷害人的野獸,在真正了解他之前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是如此的想著。



看到這裡,希羅妲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翻到下一頁。


3289年10月12號 天氣陰雨
今天一早起床,少年早已經坐在餐桌上等著我的到來,但是今天的感覺好像不太一樣,彷彿就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不斷的盯著我瞧,我告訴自己說不要想太多了,不過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少年,與他相處那麼久了,現在的他應該不會像剛開始那樣的如此的怕生吧??但是...我錯了..我完全不知道那將是所有一切悲哀的開始,而開始在我心中不會消失的東西,則是他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罪惡,以及人類的虛偽...。

[le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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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羅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翻下一頁,卻發現接下來的日誌被人撕破了,接下來的後續完全沒有,希羅妲緊張的不斷的在同一書櫃上來回尋找,但是不管自己如何尋找就是沒有其他的日誌蹤跡,她害怕極了,卡爾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也不知道門德那的企圖,更加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如何做,想到這她搖搖頭,告訴自己,現在如此的悲觀一點用處也沒有。

抓著書櫃的她從地上起來,就當她起身時,她所抓著的書櫃上的一本書突然掉落了下來,在書頁中,希羅妲發現了一張因為受潮而有點泛黃的照片,仔細端詳照片中的兩人,赫然發現,原來這是卡爾與米爾西守罪者的合照,希羅妲看著看著,將照片翻到了背後,發現一排數字,還寫著倉庫這兩個大字,希羅妲將照片收進自己的口袋,將散落在地上的書本檢起時,發現一個印章跟通行證以及一張字條,看著字條上的字,希羅妲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立刻將東西收拾好後,將鑰匙送回管理員那裡,立刻支身前往她心中的目的地。

而這時的烈德離開了教團,一個人走在路上想讓腦袋冷靜,走的某處的十字街口時,他看到了一臉狼狽的希羅妲走在路上,正在尋找什麼建築物似的,東張西望,這時的他便悄悄的躲在希羅妲的背後跟蹤她,希羅妲到了某棟建築時,他看見希羅妲停了下來,看了手上的字條便走了進去。

烈德看見後也跟著進去,原來希羅妲所到的地方是米爾西守罪者以前年輕時常去的一家酒吧,希羅妲跟店裡的酒褓說了幾句,酒褓搖搖頭,之後希羅妲給酒褓看了一張卡片之後,酒褓立刻臉色大變,叫了幾人來看管吧台,便一個人帶著希羅妲進入了後台,見狀的烈德立刻出了酒吧,來到外面端詳了一下四周環境,之後便潛入了酒吧裡的通風口,來到後台上方的通風口通道裡,烈德聽到了希羅妲與酒褓的對話。

「你就是卡爾的主治醫官吧???」
「是的...,我是蒙克.斯多姆,我也是米爾西的老友。」
「我很抱歉...。」
「不!!不會,妳是...??」
「我是希羅妲.米爾卡那。」
「妳是那個天人守罪者??」
「是的,這是我的身分證明文件,如果我是假的,您一眼應該就能看出。」

聽著希羅妲所說的話,蒙克立刻拿起了希羅妲的身分證明文件,仔細端詳,確認無誤後,蒙克終於解開自己的心結,帶著希羅妲到更裡面的房間,烈德見狀了,等著希羅妲以及蒙克兩人離開了原本的房間後,便從通風口下來,躲在另一個房間的門口偷聽他們的對話。

「米爾西那老傢伙對我說,如果有人很有心想要幫助血腥十月離開罪人的行列的話,他要我幫那個為了血腥十月而奔走的人開啟這個。」
「這個是...???」
「他最後留下的訊息....,這也是我最後唯一能替他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妳慢慢聽吧,把照片後面的那些數字打進電腦裡的那個程式就好了。」
「接下來就交給妳了。」
「好的。」

看著背影蹣跚的蒙克醫生離開了房間,希羅妲將照片拿出,開始輸入背面上的數字,輸入完成後點了確定,正當希羅妲還在等著程序完成時,她聽到了蒙克醫生的叫喊聲。

「你是誰!!!」

聽蒙克醫生的叫喊聲時希羅妲從椅子上下來,走到門邊偷看,一看才發現跟蒙克醫生起爭執的人竟然是烈德,希羅妲好驚訝。

「烈德...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兩人聽到希羅妲的聲音回過頭來看著站門邊的希羅妲。

「米爾卡那小姐妳認識他嗎???」
「算認識吧...,他是先前到過守罪者最高學府裡參觀的人。」
「參觀??妳是說門德那教團。」
「是的。」

「那麼他跟蹤妳幹什麼??」
「這...我不知道...。」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目的...。」
「我知道,妳想要找到血腥十月。」
「你怎麼會!!?難道你跟門德那教團長是....!!?」
「妳怎麼想我都不會否認....。」
「為什麼....」
「妳很想知道嗎???」
希羅妲點點頭,烈德吸了一口氣。

「等你把米爾西的留言看完之後我在跟妳說吧。」

「但是我不能讓他看到米爾西的留言...。」
「這我知道,蒙克醫生你放心好了,我對那個已故守罪者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會等希羅妲小姐看完後在回來的,在這之前我會在店裡等她。」

聽到烈德的一翻談話,蒙克將他帶離開這個房間,希羅妲目送著兩人離開,之後坐在椅子上,看著電腦上的讀取的數字快要跑完了,這時的她心中的緊張感便油然而生。
[/left]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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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罪者-罪初章-20-追憶之三,暴動開始

[left]『叮--!!』

聽到已經讀取好時的音聲令她雙手顫抖,點了確定,隨後聽到雜音,慢慢的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開始說話了,那是米爾西守罪者的聲音。
[/left]

『首先...我要謝謝你,不管你是什麼人。』

『我知道,在我死後所有有關我領罪那孩子的一切資料都一定會被銷毀,所以我故意將一點點關於那孩子的事情留在這裡。』

『我是個愚蠢的人,雖然我擁有最高的學位,以及,這個我所認為的崇高職業,但是由於我的驕傲,將卡爾推到了更加黑暗的地底之中,越是想要試著去了解他,越是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無能,那孩子出生於一個非常平凡但卻幸福的家庭,他是在充滿愛環境下長大的,直到他十歲那一年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後,所有一切的復仇行動接連展開。』

『就在他的母親離家後的那一年當中,他先殺了自己的父親,隨後因為害怕自己所犯下的大錯而前去尋找自己母親的,希望母親能給他一點關懷與溫暖,希望母親能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做,但是他錯了,如果他沒去尋找自己的母親,就不會犯下噬殺自己親人這種過錯。』

『母親離開他的那一年,他的母親與一個克蘇比市的一名年輕男子同居了,離家前母親塞給他一張字條,那是母親往後住在克蘇比市的地址,於是他便前往了克蘇比市,到了那裡他所看到的,除了自己母親幸福開心的笑容外,她還生了一個兒子,那是他同母異父的弟弟,一家人和樂融融的,非常快樂,看著眼前小自己3歲的男孩,衣食無缺,在父母親的關愛下長大,這讓他心中燃起殺意,於是,他便殺了那個將自己母親帶走的的男人,以及那一個代替自己位子的男孩,最後他才將自己的母親殺死。』

[left]

聽到這裡的希羅妲感到恐懼,感到一股冷流從自己的背部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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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幾年他連續殺害許多的家庭,因為他不允許有人比他幸福,更不允許那個與自己母親樣貌相向的女人活在世界上,也不允許充滿正義感的人活在世界上,所以他活著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殺比自己幸福的人,他被捉到的那一年的那一天,正好是他噬殺他的父親滿五年的日子。』

『他之所以變的更加不相信人類,全是我的錯,我的不對,我想要贖罪但是太遲了,因為我已經做了無法挽回的事,就在我前去醫務室的那一天,卡爾他聽到的我與蒙克醫生的談話,或許是在他前去廁所的途中聽到的,而隔天的他,便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那是克諾,另外一個人格,但那是為了活下去的手段、為了逃避現實的手段、將自己的真心埋藏的手段。』

『我從卡爾的身上開始看到了,我們...所謂守罪者所做的事,並沒有一件事是所謂真正做對的,沒錯,我看到了我所謂的驕傲,其實只是被那些名叫罪人的人稱托出來的,我很後悔,但是我希望現在聽取我所說的話的人,就是你,你能夠幫助那孩子,讓他脫離罪人的行列,給予他幫助,讓他離開虛偽的人類社會。』


[left]
『叮--!!』

對話結束了,希羅妲聽完之後不斷的流淚,雖然她知道世界上可憐的人不勝枚舉,也知道只拯救眼前的一、兩個人根本說不上是幫助,但是想拯救眼前的這個人的心情是絕對不會錯的,將眼淚拭乾,她抬起蹣跚的步伐走向房間的出口,蒙克醫生的員工看到希羅妲出來了,便要她先待在目前所在的房間中,而那一名員工便去請蒙克醫生跟烈德進來,看著進來的兩人,希羅妲立刻起身,但是蒙克醫生卻以手勢要希羅妲坐著就好了,隨後他拉了張椅子也坐下。

「坐下吧,烈德先生。」
「好的..。」

希羅妲不知道要對烈德如何開口,感覺很猶豫,知道希羅妲的感受的他首先開口了。

「門德那教團長,他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將推動守罪者這個職業的政府,也就是現在的執政黨,要將他們推下台。」
「這太荒唐了!!!!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推翻現在的體制!!!」

聽到烈德這麼說的蒙克醫生立刻跳了起來,大聲的罵道,烈德則是不以為意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希羅妲則是驚訝的看著他,知道兩人不會相信自己所說的話,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

「不管你們相信與否,門德那他將會利用卡爾,讓反對守罪者這項職業的民眾群起抗議,之後大概會爆發國際的僵持,因為一開始推動守罪者的國家就是莫碼里亞眾合國。」

「我想...在諾姆瑪格大道上已經有群眾開始上街抗議了。」
「你是說真的嗎??」

蒙克驚恐的問著,烈德點點頭,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說著,烈德這時走向這個房間的衛星電視前,將電視開關轉開,果然新聞已經開始大肆播報在諾姆瑪格大道上的抗議群眾。

「這裡...將近有一半的人,都是門德那的信徒,不過...都是被洗腦過的魁儡。」

聽到烈德的這句話,希羅妲很緊張的問他。

「你說什麼!!?那麼卡爾他!!?」
「放心,他沒事的。」
「他是門德那的最後王牌...,但是我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麼做...。」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希羅妲,立刻奪門而出,看到奪門而出的她烈德馬上捉住了她的手。

「不可以衝動,希羅妲..立刻聯絡守罪最高學府,我..我知道他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是哪裡。」

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可不可信,也不知道現在走的這一步到底對不對,但是除了相信他,自己也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聽了烈德的話, 她立刻打了一通電話給德聶斯特,聽到希羅妲的電話,他立刻請求夢特拉大老的批准,得到了夢特拉的批准,德聶與愛蒂調派了幾組人馬以及軍隊後,立刻前往抗議群眾的下個目的地:格斯達議政廳。
[/left]


*********************************************************************************************



果然不出所料,抗議群眾果然在烈德所說的目的地上停了下來,似乎打算長期抗爭,而守罪者在夢特拉的命令之下早一步抵達格斯達議政廳,目前是傍晚的18點37分。

「將議政廳給包圍,不要讓任何人進入,將所有出口嚴加把關。」
「立刻發電報給其他十四位的大老,請他們到現場。」

在議政廳前,眾人忙的不可開交,希羅妲這時帶著烈德回到了臨時的守罪者分部,看著希羅妲帶回來的這個人,愛蒂與德聶都感到驚訝。

「希羅妲這是....」
「德聶詩特守罪先別擔心,就是他告訴我民眾們會在這裡停下的。」

「抱歉...給你們添了一堆的麻煩,但請你們不用擔心,接下來我將會全力的幫助你們。」

「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信,但是希羅妲願意相信你,我也不的不相信你了。」
「愛蒂....」
「接下來的兩、三天他們將以節食的方式抗議政府。」
「節食??」德聶懷疑的問道。

「是的..,這兩、三天都不會有所行動,不過..只限於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其他的地方也都會有了!?」

愛蒂上前捉住眼前的這個男子的肩膀,烈德回過頭來看著愛蒂,點點頭。

「是的..,在接近涅其克的國境邊也會有抗議行動,會有炸彈攻擊事件。」
「炸彈...??」
「那裡位於達克里納監獄不遠,難道說!!!」
「沒錯,門德那將在那裡先釋放一批罪人,最後將領導裡面的罪人開始攻擊離莫碼里亞眾合國最近的邦國"涅其克"。」

「這是會引起國際的爭端。」
「弄不好會爆發戰爭!!!」
「夢特拉大老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愛蒂放開了捉住列的肩膀的手,神情謊恐的咬著下唇。

「那麼接下來呢??」德聶問道。

「如果....。」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接二連三的其他國家的反守罪民眾,將會不約而同的開始展開抗爭行動。」
「這是劇本...門德那受委託時他所寫下的劇本。」
「委託!?這是什麼意思!!!」
「他受到了柯斯德盟議員的請託,所寫下的劇本。」
「你是說是那個自從政以來一直想將守罪者拉下台的議員!!」
「沒錯...,但是我說了那麼多,沒有證據也是沒辦法捉人。」
「你說的沒錯。」

「當務之急...,是先將達克里納監獄的防守準備妥當,儘可能的調派軍人前往,以及...對國際同盟間發布緊告,讓國際情勢不會如門德那的劇本所寫的那樣,造成國際情勢的緊張。」

「你說的對...,愛蒂妳跟大老說接下來的計畫,我去請求到達克里納監獄的支援。」
「我知道了,等其他大老來的時候我會在對其他十四位大老做說明。」

兩人說完立刻展開行動,留下希羅妲以及烈德。

「我...到這個時候還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希羅妲..??」
「不管是現在,還是卡爾的事情都一樣...,擁有天人力量的我什麼事也辦不到!!!!」
「希羅妲!!」

聽到希羅妲這樣的貶低自己,烈德大聲的叫喊她的名字,雙手捉住了她的雙肩。

「不是的!!!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只靠著一個人的力量就能完成的!!」
「妳看看,像現在的守罪者們一樣,大家都是同心協力才會有這樣的成果。」

「這就是人為什麼必須在學習在團體中互相幫助的道理是一樣的,國家也是、學校也是、醫院、公社、都是一樣的。」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也是有著,只有妳自己一人才辦的到的事,就像是那天一樣!!!」
「那天...??」

「我想...妳大概不記得了吧。」
「妳曾經與德聶詩特先生一起到過第三區的貧民窟,那天下著大雨,我被人打傷,正當我感到絕望的時候,妳出現在我面前,樣貌純潔的像是天使一般,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還記得那天我還問妳是不是天使,看到我的妳,二話不說的往妳來的方向奔跑回去,隔了沒多久妳又出現在我的面前...」

「將妳懷中的麵包給了我,還有手上的雨傘,我到現在還忘不掉,妳那天手掌心中的溫暖。」

「你是那個在大雨中受傷的男孩....」

「是的...,希羅妲..妳可以幫助他人的事物,就是帶給他人溫暖的關懷,現在的血腥...不、現在的卡爾最需要的人其實就是妳對他的關懷了。」

「相信自己吧。這樣妳就可以毫無畏懼的向前邁進了。」
「烈德...謝謝...,謝謝你。」

說到這希羅妲的淚水在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烈德將希羅妲擁入懷中,不斷的鼓勵她、不斷的安慰她,直到她淚水不再流下。

開始行動的門德那,如同烈德所說的在達克里納監獄開始的炸彈攻擊事件,但是由於已經在監獄部署了軍人,所以攻擊事件很快就平息了,而在格斯達議政廳的廣場上,有些人因為節食體力不支而倒地不起,還好現場已經有部屬醫療團隊才沒有造成任何的死傷,但是門德那似乎並沒有因為這樣就氣餒,反而事件如同滾雪球般的被他越滾越大,攻擊事件、抗爭行動、監獄暴動等等的,越來越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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