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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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早夜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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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死……!」石錐在我身邊猛力撞擊地板,撞擊出淹沒整片視線的煙塵、掩蓋所有聲音的巨響。
 
  我在石錐間輕巧穿梭,閃躲過這些致命攻擊,伸出右手,往那四柱床上的人伸去──
 
  「這是……『主人』給你的懲罰喔!」輕薄挑釁的聲音,穿越我的耳膜,同時,刀刃,也貫穿了哥哥的頸項……
 
  那原本就已經被無數縫線給綴補得破破爛爛、淌著膿水、持續腐爛著的頸項,以不可思議的慢速度,在我眼底,就這樣,離開了那支離破碎的軀體……
 
  眼瞼嚴重退化的雙眼,無神地、望著我,淚水,伴隨著大量腐敗血液,從那眼中,灑了出來,在黑暗中,烙下轉瞬即逝的微小光亮……
 
  你的唇瓣,是在說著這句話嗎?
 
  『If sins could be forgiven...』
 
  If sins could be forgiven...
 
  從那一天起,從我們一起觸犯了褻瀆神的禁忌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斷地在呼喊著、祈求著、乞討著……
 
  If sins could be forgiven...
 
  如果我們的罪可以被原諒……
 
  如果我們的罪可以被原諒……
 
  不論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去交換……
 
  所以,我還是讓自己墮入地獄中,只為了你,只為了替你再一次鍊成屬於你的美麗生命……
 
  「哥哥……」我抱起這顆已經不再發出任何聲音的頭顱,世界變成了一片空白。
 
  穿著低胸緊身禮服、美麗嫵媚的女人,甩著一頭波浪黑色卷髮,笑著。她俯下身,臉孔湊近了我眼前,妖嬈的神情挑釁著說:「午安,『弒神之鍊金術師』,賽斐爾。」
 
  「嘖!切割『這種東西』,還真是弄髒了我的手。」一頭銀色長髮、穿著軍服的少年,擦著染滿污血的長刀,輕蔑地挑著眉說:「如何?已經沒有活下去目標的你,除了『主人』之外,大概沒有人會願意收留你這隻……啊──!」
 
  咚!咚!咚!我甩出大量有三根手指粗的鋼釘,穿過少年身體,從左手掌、經過心口,成一字型延伸到右手掌,將他釘死在石錐上。我甩甩射出鋼釘的手,眼睛瞄著另外一個敵人,冷笑,對這少年警告:「知道什麼人最短命嗎?就是你這種──雖然,我不認為你也可以稱為『人』。」
 
  「什麼──?」被鋼釘貫穿胸口的少年,沒有死去,臉孔完全扭曲,嘴角流出的大量唾液混著紅色石頭、紅色石頭一接觸到空氣就蒸發成紅色煙霧,他發狂似地拼命在石錐上掙扎。「啊啊啊啊───!克莉絲蒂──!」
 
  「痛嗎?知道痛就要做個乖孩子啊!」我滿足地欣賞著這小蟲子掙扎,嗤笑著,拍手,鍊出閃著夢幻光彩的薄片,即時擋住了名為克莉絲蒂的女人刷過來的刀鋒,我手一甩,那薄片切斷她的手腕。
 
  「啊──!」克莉絲蒂狼狽地退了兩步,悻悻然抓著她鮮血直流的斷手。「你……居然切斷我這面『盾』的肉體……?」
 
  「這可是鑽石刀,克莉絲蒂小姐。」推推眼鏡,我手上的薄片插入女人的心臟,左手提著哥哥的首級,右手,伸向少年。「不要再來浪費我的時間……」
 
  已經失去大半生命能源的少年,惶恐地瞪著我逐漸逼近的手掌,嘶聲大吼:「你想幹什麼……?住手──!」
 
  「回去告訴那個老傢伙,就算是神,擋在我面前的阻礙,全部照殺不誤。」我這麼對女人說著,猛然壓下少年的頭,我的手掌,在他後腦杓上迸出淹沒了整個房間的強光──
 
 
 
  If sins could be forgiven...
 
  黑暗中,我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可以聽見自己的血液不斷流出肉體的聲音。
 
  還可以感覺到一直壓在脊椎骨上的重量,轉移到了肩膀上,那爬蟲類特有的冰冷肌膚觸感,不斷在我臉頰上磨蹭……
 
  「這一次……終於……不是支離破碎了……哥哥……」
 
  擁抱著這隻巨大蜥蜴,我閉上眼,讓那輪明月烙印在眼簾深處。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你也有想要創造出的奇蹟嗎?』彷彿天使般的少年,你,我的哥哥,曾經溫柔笑著、這麼問過我。
 
  『鍊金術師們都懷抱著夢想,夢想著,能在這些燒杯試管裡,創造出會飛翔的鳥兒、創造出永不墜落的月亮……』少年眼底露出深深的惆悵,隨即又笑了出來。他的雙臂環抱在胸前,以聖潔的笑,笑著。『但是,真正的生命、真正的奇蹟,明明就在這裡,一直,都在這裡……』
 
  If sins could be forgiven...
 
  『我看你只是個會玩玩手術刀的人而已,仗著那把薄到透光的刀子,又不能拿來切什麼東西,我看幼稚的人應該是你。』
 
  『不妨到我店裡稍作休息吧……』
 
  我並不認為付出了一部分內臟當作代價、鍊成靈魂,會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會突然想起那兩個呆子,是因為我真的累了吧……?
 
  只是這樣吧……?哥哥……
 
[center][img]http://i17.photobucket.com/albums/b90/KAKURA9999/p21.jpg[/img][/center] [center]  [/center] [center][color=#ffcc00]Let's fly high Soar into the light Never say die Try with all your might  [/color][/center] [center][color=#ffcc00]Ready to go? [/color]  [/center] [center] [/center] [center][size=4][color=orange][color=#ffcc66][font=Verdana][url="https://www.gamez.com.tw/showthread.php?p=2230185"][color=#ffcc66][font=新細明體]我的鍊金、我的戰鬥!『廢腐音小隊』[/font][/color][/url][/font][/color][url="https://www.gamez.com.tw/showthread.php?p=2230185"][/url][/color][/size][/center] [center][color=wheat] 【繪:FUYUME】[/color][/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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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英雄

「表達是種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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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

  是現在最適合形容我現在臉上表情的字詞。

  實在是很想知道,這樣子的殘骸廢墟……是如何用出來的?

  還有那東一塊西一塊的屍體碎片……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子的事情?

  逐漸凝固的鮮血,從斷崖殘壁下緩緩靜止不動,支離的手掌垂掛在被高溫屈服的彎曲鐵條上,已經無法行走的腳則被落岩壓住,疑似盛容不知名液體的玻璃容器,散落滿地,玻璃碎片上沾有少許血液。

  拾起一片,我端詳著。

  上面殘留著肉眼無法辨識的乳白色液體,而且參雜著許多我熟悉的藥草……

  「龍介草、大菊英花、羅椰向、御剆、風揚子……」低喃的聲音愈加顫抖,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嗅覺和視覺,偏偏口中所唸和腦中所想的一致。「這全是製作……」忽然緊閉的雙唇硬是無法說出那詞,絕對禁止的詞彙。

  「怎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不容他人反抗的強悍語氣從身後傳出,抽著僅剩的一根煙,他,冷漠地瞪著我。

  「啊啦,這不是早上那位黑衣先生嗎?真是巧遇——」

  「你是聾子還是聽不懂人類的話?」

  「咦?這個嘛……」捏把冷汗,我開始懷疑眼前這人在這裡的原因。「我是被拉來這裡當醫生的。」

  睨了一眼,他質疑地打量我全身上下。「醫生?」彷彿用鼻子哼出的語氣,他不屑地瞪了一眼。

  「其實我本行是配藥師,算不上什麼醫生,平日祇是幫民眾配藥而已。」無意間,看到一只熟悉的巨大背包。「咦?那位迷路的先生有來拜訪過你家啊?」

  輕哼一聲,叼著已經快抽完的煙蒂,他眼神茫然地望著已成廢墟的地方。

  我只是傻傻地微笑,靜靜等待他的回應。

  這人……本質不壞,只是……太過於遵守自己的原則。

  雖然世上有所謂的等價交換,可是一個人獨自面對茫然的未來,會不會太吃力了些?一但失去所愛、珍惜、守護、想陪伴一生的人事物,後悔的,不只是你,而是所有會為他憐憫的萬物,就算是觸犯禁忌而誕生或是存活的人,都一定會有贖罪的一天,終究會把背附著罪孽給洗去……就像現在的我,正在努力著。

  你呢?

  雖然不懂為何你如此眷戀這片遭內力衝擊而毀壞的地方,如果一直沉浸於回憶裡,反而會被過去給束縛住,心中會多了塊陰影,呼吸,又會開始不自在。

  固然我是不知道你過去所發生的一切,但你畢竟累了吧?

  我還想再次邀請你,到我店裡來休息,有個休憩的地方,放鬆自己早已繃緊的心情,讓現在解開過去的束縛,重新邀請未來的到來。

  現在,就讓你在一旁靜靜歇著吧,我只能這麼做,話,對現在的你已經聽不進去了,所以,請把你的耳朵先沉靜,為日後的歡笑憂愁作個準備。

  默默一笑,我轉身離去,開始處理善後工作。
 

消失的星空
不曾流逝過的淚水


                                      誰,還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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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勇者

誰かの願いが叶うこ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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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個惡質的傢伙漸行漸遠,我卻還是忍不住多咒罵了幾聲。

轉過身來,我試著緩和自己的情緒。

很奇妙的,平常情緒幾乎沒有起伏的我剛才似乎是可以用「爆跳如雷」這四個字來形容一樣。

想像著自己剛才可能展現出的這般模樣,我不禁笑了起來。

轉身望向這位遲鈍到有點不可思議的男人,我微笑道:

「很感謝你的邀請,不過我有事在身不能久留。多謝你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禮貌性的道謝、禮貌的微笑,

這才是平常的我。

不等那個男人回答,我背起了背包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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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勇者

誰かの願いが叶うこ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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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漫長的郊區小道,我的心思並沒有放在上面。

看著前頭望不到盡頭的道路,我恍惚了一下。

是嗎,這就是我的未來?

和你分開之後,似乎已經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到底過了多久,我也記不清了。

沒有你在的世界,時間、未來、生命似乎都不再重要。

要是哪天找到了你,你還會認得我嗎?

當初懷抱著熱情和夢想的小男孩,已經變成了什麼都無所謂的大人了。

就連未來和夢想,也可以輕易捨棄的我。

唯一不想放棄的,只有你。

拿出已經有點泛黃的封斷,我小心翼翼的擦拭著上面的風砂。

「這個東西我可是一直保護的好好的呢,沒有違背我們的承諾。」

我淡淡的笑著,翻開其中一頁。

是一張老舊的照片,似乎到了一不小心保管就會風化的程度。

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小男孩和一個男人。

開心的笑著的,塵封以久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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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勇者

誰かの願いが叶うこ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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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之前那位傻氣眼鏡男的指示,我總算來到了一個村落。

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地方。

雖然不如中央的熱鬧繁華,卻也自有一份生氣和活力。

隨意的漫步在街道中,我順手買了一些吃的來填飽似乎很久沒飽過的肚子。

突然,一聲轟然巨響。

似乎是哪裡的房子發生了什麼意外的樣子,

村裡的人紛紛聚集過去一探究竟。

被好奇心驅使的我,也跟著人潮移動了腳步。

還沒來得及看到發生了什麼,迎面而來的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似乎在告訴我不要靠近似的。

我皺著眉頭,摀住鼻子擠進人群裡。

眼前的景象,簡直令我不敢相信。

似乎是被什麼重物從屋頂直接貫穿,造成整個屋子變的像廢墟一樣。

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屋裡散落的東西。

或者,不該說東西,

該說是屍塊比較恰當。

從屍體腐爛的程度來看,應該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似乎是個連「人」都稱不上的東西。

可是再看看屋裡雖然已經毀壞可是卻很完善的設施,

似乎有人長期以來一直照料著那個「東西」?

想到這裡,額頭上的冷汗滑下。

難道這是─ ─?

「不會吧?」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真的有人,可以辦到這種事?」

我連忙將屋內快速掃過一遍,在某個黑暗的角落,看到了那個男人。

「!?」是他‧‧‧那個蠻橫不講理的冷血傢伙。

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不過確實是他沒錯。

只見他靠在牆壁一角,似乎有點痛苦的神情。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成了暗紅色。

該怎麼辦才好‧‧‧我暗想著。

雖然我很想知道,不過這種事不是誰都可以問的。

特別是,那個危險的傢伙。

再看了那傢伙一眼,我決定放棄。

轉身離開人群,耳邊傳來好像已經有人叫了醫生的呼叫聲。

不過,那已經和我沒有關係了。






我順著原路走回村子裡,在天色已暗下來時隨便找了一間旅館。

正當我想從背包裡掏出錢來的時候,

這才發現背包已經不知道在何時遺忘在某處。

「難道是!?」

我想起了一個地方。

「可惡!」我急忙衝出門外,朝著道路的另一邊跑去。

「總、總算到了。可惡!我最討厭跑步這種麻煩事了。」

一邊抱怨著的我,一邊大步的踏進那間廢墟。

映入眼廉的,除了那個冷血傢伙之外,還有早上的傻氣眼鏡男。

這是怎麼回事?

先不管這兩個傢伙為什麼又會聚在一起,

我環視著四周,總算發現了我的背包。

撿起背包,確認裡頭的封斷平安無事之後。

我看向那兩個男人,

「你們,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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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裡?」
 
  今天是怎麼了?所有事情都莫名其妙、所有事情都讓我徹底無力!這群在我家隨便亂翻的傢伙,到底哪來的?給我快點滾開,我只想好好洗個澡!
 
  我偏頭斜睨著這莽撞的路癡,嘆氣。「我才想問,你這個痴呆學究,憑什麼帶一大群人來我家隨便亂翻?你這個路癡,哪裡不好迷路偏偏迷路到我家來?」
 
  「你以為你家是什麼觀光勝地?」路癡挑眉環視這正被救援隊大肆二度破壞的巨大廢墟,嘲笑著說:「看來也沒有人把你當這裡的主人啊!」
 
  「這裡是沒有主人的。」痴呆學究拿著手中的一疊資料,推推眼鏡,微笑著唸道:「根據資料,這裡的主人是瑞利魯˙艾勒斯坦,金融鉅子,三十年前已經死亡,目前繼承者賽斐爾˙雷˙法帝思,行蹤不明,怎麼說這巨宅都是無人居住的廢墟啊!」
 
  「不過我們兄弟住在這裡喔!」哥哥突然從我肩上抬起頭,用那依舊清脆純真的聲音,說了我不知道睽違多久的第一句話。
 
  「……」路癡瞠目結舌望著哥哥,許久,才努力揉了揉眼睛,又瞠目結舌瞪著哥哥。
 
  「體長約一百二十公分,尾巴部分佔去身體一半左右的長度,表面覆蓋鱗片,鱗片呈現翠綠色,具有七彩光澤……」痴呆學究微笑著說明,手已經非常自然地接收了我肩膀上的哥哥,吃力地抱著『牠』、打量著研究。「這是蜥蜴呢!還是會說話的蜥蜴耶!」
 
  「我是賽斐爾˙雷˙法帝思的哥哥,我叫沙奈爾˙雷˙法帝思,弟弟麻煩您們照顧了,請多指教。」哥哥還是那副天塌下來也壓不死他的樂觀似的,非常有禮貌地自我介紹。
 
  「喔……喔!請多多指教……我叫莫利爾‧沙斐。」路癡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地、手足無措,伸出了手,面對蜥蜴肥短前肢,又把手縮回去。
 
  「我叫涅爾,請多多指教呢!」痴呆學究喘著氣,把哥哥放回我肩上,汗水沿著他額角滾落。
 
  「我弟弟就是這樣,做人非常惡毒陰險又低劣,不過他是個照顧哥哥的好孩子喔!還遺傳了我們家族特有的英俊長相跟迷死人的身材呢!哈哈哈哈!」
 
  「惡毒陰險又低劣,真是好形容啊!哈哈哈哈!」路癡皮笑肉不笑地盯著我望。
 
  「他真的是個好孩子喔!呵呵呵呵……」痴呆學究也跟著附和了起來,就這樣,兩個人加上一隻蜥蜴,說得和樂融融。
 
  我壓著劇痛的腹部,焦躁地掏出煙盒,卻發現已經沒有煙了,塞回煙盒,換了手帕,捂住嘴,果然開始吐血……「你們給我全部閉嘴……」
 
  轉過身,帶著哥哥,決定去找中央最豪華的旅館,好好洗個澡,然後再……
 
  「請您等一下!」痴呆學究又拉住了我,面對那微笑,說真的,我很想立刻昏倒。「您為什麼三番兩次這樣轉身離去呢?即使您可以獨自……跟哥哥一起,承擔您們所背負的責任,但是,當您感覺到累了,我們這些陌生人也是可以給您一些溫暖的,雖然只是一些溫暖。」
 
  他指著我濡滿鮮血的身體,微笑著……又轉頭對那路癡說:「您也一起到寒舍去,洗去您滿身的風霜與疲憊吧……」
 
  溫暖嗎?我是很渴望……擁抱著哥哥冰冷的肌膚,突然好懷念小時候兩人一起喝的熱巧克力……
 
  「賽斐爾非常高興呢!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涅爾先生。」哥哥躍下我的肩膀,率先往前走,聲音中,充滿了過往一向擁有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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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英雄

「表達是種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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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好久沒這麼熱鬧過了。」砌著特製的家傳磚茶,我微笑地說。「得好好感謝沙奈爾先生的一番話,不然以那兩人的冷漠個性,只怕到現在都還拉不進來這店裡。」

  「呵呵--不會不會,我弟弟的個性就是那種德性,冷酷又不領情的人。」趴在賽婓爾為他特製鍊出的軟墊椅子上,沙奈爾吃著桌上的小點心。

  「呵呵--是這樣子的嗎?我個人認為令弟是個善良的人。」依序把泡好的磚茶放在三人的面前,我笑笑地說。

  話才一說完,莫利爾率先噎到,而後賽婓爾跟進,兩人皆同時各瞪了我一記白眼。

  「咦?我又說錯話了嗎?」抱著端盤,歪著頭,我不解地看兩人灌著磚茶來解食道的乾澀。

  被方才那一席話也笑著的沙奈爾,只是淺淺微笑著喝茶。

  「何只說錯,錯很大!」抹去嘴邊的餅乾屑,莫利爾指著坐在對面的賽婓爾。「你看這傢伙,坐沒坐相、站沒站相,說話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藐視語氣,還有他的神情就是一臉欠扁樣,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是善良的!」

  被指責的賽婓爾,優雅地拿起杯子、淺嚐幾口後,眼神睨了對面的莫利爾,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看在眼中的莫利爾,馬上又指著賽婓爾說。「你看!這傢伙仍然還是一臉討打的表情。」

  「我天生就是這副表情。」雙手交握,放置在膝蓋上,賽婓爾仍一臉奈我何的表情。

  「這傢伙……」猛力拍桌,莫利爾氣憤地站起來,過了幾秒,又坐下,雙手環胸。「天生就是這種死人臉還真是可悲啊~八成不曉得喜怒哀樂為何吧?」

  「總好過成天以吐槽為樂的人。」淺嚐幾口,忽然皺起眉頭,放下茶杯,賽婓爾轉頭問向我。「以後茶要泡半糖、三分之一的熱水,我只喝濃縮茶。」

  「咦?嗯,了解。」被他的轉向有些愣住的我,連忙回應。

  在一旁全看進眼裡的沙奈爾,微微一笑,淡淡地說。「我家的優良血統都是這種個性,標準的外冷內熱。」

  「外冷內熱?哼,我看他真的是標準的沒感情。」又吃下幾片餅乾,莫利爾又睨了賽婓爾一眼。

  也瞧了他一眼,賽婓爾起身便往廁所的方向走去。「繼續和這種傢伙說下去,我的智商會衰退,我要去洗澡了。」

  「咦?賽婓爾先生,你不坐著──」

  「浴室在哪裡?」
  
  「咦?現在還是下午,這麼早就要洗,恐怕會不太方便喔。」

  「在哪裡?」回眸中的肅殺之氣瞬間籠罩整間房間,他頗不耐煩地等待我的回答。

  「咦?那個啊……」我抓了下臉頰,不是很好意思的指著一樓後院那裡。「在哪裡,不過--」

  「有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嘮叨。」

  「是露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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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轉過身的同時,背後傳來痴呆學究涅爾的驚呼,還有究極路癡莫利爾的失笑。我用盡全力克制怒氣問:「有什麼好訝異又有什麼好笑的?」
 
  「你不知道『露天浴室』是什麼樣的浴室啊?看來你的腦袋也不怎麼靈光嘛!」莫利爾聳肩、露出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這種水準』的表情。「啊!不過,本來就沒人期待過你的水準夠高、修養夠高尚,快去、快去,快去脫光了讓全村的人欣賞你的『英俊帥氣』啊!哈、哈、哈、哈!」
 
  我的回答是雙手合十,準備把這究極路癡周圍的所有空氣全部轉變成純粹的一氧化碳、直接讓他的痴呆腦袋永遠停止運作……
 
  「賽斐爾。」哥哥吞掉最後一口小點心,把下顎倚在墊子上,慵懶地說:「快去吧!在這麼舒服的陽光下入浴,你會更覺得心情愉快的。」
 
  我跨步走過涅爾身邊,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遠的眼神與微笑,彷彿恍然大悟且徹底看透一切似的眼神與微笑……是我想太多了吧?
 
 
  在樹林草叢環繞、綠意盎然的後院,脫掉了全身染滿污血的衣物,沐浴著以樹影刻畫出深沉光影的和煦陽光,我拉下雙手手套,手指,沿著脊椎骨,由下往上,緩緩撫過肌肉上那觸感畸形的傷痕。
 
  明顯地,這些原本被蜥蜴骸骨鏤刻出的傷跡,非但沒有癒合,反而開始腐爛……這身體,到達極限了吧?轉眼,我二十三歲了,距離『那一天』,也已經過了十三年……
 
  猛然一股噁心感湧上,捂著嘴,鮮血完全無法壓抑地溢出口,滴落在浴池邊。「哈……」
 
  「從『那一天』開始,你就變得非常喜歡洗澡呢……」哥哥慢慢爬過池邊的岩石、來到我身邊,那濕潤的爬蟲類眼睛,凝視著我。「該說是,你就變得非得常常洗澡不可吧!再怎麼說,就算借用了那個少年體內的紅色石頭,卻還是付出你自己一部分內臟當作代價,二度鍊成我的靈魂跟這蜥蜴的肉體,你就是這點不可愛啊!」
 
  「沙奈爾……」我沒有勇氣跟哥哥的眼神相對,過去十三年,是我,讓哥哥生活在那種比地獄更殘酷悲慘的黑暗中,日夜哭喊到聲嘶力竭……
 
  哥哥閉上了眼,抬頭迎向陽光,彷彿那陽光是何等醇美的美酒般,品嚐享受著。「我知道你不會怪我,反而認為全部都是你自己的錯,這是你最讓我著迷的優點呢!賽斐爾。也是你最讓我憎恨的缺點,弟弟……」
 
  「我……」
 
  「是我,把你當成了實驗對象,卻不小心,讓你的身體跟這隻蜥蜴的骨骼標本融合在一起、還一天天漸漸腐爛呢!」
 
  「那是為了實現我們的願望!也是我,把你的靈魂定著在我們鍊成失敗的人體上……根本不成人形的人體上……」
 
  「『共犯者』是嗎……?你還記得我的長相嗎?」望著水池中的蜥蜴倒影,哥哥,第一次露出了哀傷的眼神。「為了測試自己可以做到什麼樣的地步,甚至有鍊金術師將自己的親人跟野獸融合為一體、創造出合成獸,我們褻瀆了神、褻瀆了生命,這是我們該承擔的責罰吧?」
 
  「別開玩笑了!」我站起身,甩手、怒吼。即使如此,也無法減輕我心底的憤怒。「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少把我們跟那種卑劣東西混為一談,我們是希望『那個人』可以過得更幸福快樂才去褻瀆她,不是為了把她變成那種悲慘模樣才做的!」
 
  我們確實狂妄、無知、幼稚,妄想著在燒杯試管中、在自己的雙手中,親手創造出逝去的生命,但那時的我們只是孩子!只是幼稚無知的孩子罷了……即使只是孩子,卻必須為自己一時無知犯下的過錯,用一生去贖罪……
 
  「那是禁忌,我們卻都在追求著不該追求的禁忌……為了再度忤逆神,把不再回頭的時光,逆轉回來。」哥哥彷彿嘆了一口氣,轉頭望著我說:「在我們真正觸碰到『禁忌』之前,你可要好好活著……」
 
  「嗯……啊?」才剛想繼續把身體清洗乾淨,來自屋內的一陣轟隆巨響,卻徹底掩蓋了我的聲音。
 
  這小小的藥舖,飛快地、在我眼底,倒塌、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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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的英雄

「表達是種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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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壞成這樣子,要是被奶奶看到,鐵定秒了我。」提著盛滿水的水桶,我傻楞地望變成另一座廢墟的藥舖。

  前腳甫踏出後門門檻,牆壁剝落的聲音如小雨似的逐漸加大,雖然有被小落石砸到,可是……感覺上好像是被蚊子叮到似的,我搔搔頭,愉悅地拎著桶子去五十公尺外的水井裝晚上要用的洗澡水。

  嘩啦一聲,就在桶子丟入水井之際,藥舖也垮了一半,哼著小曲的我,仍未發現身後的店已經跨了差不多。

  不過,話說回來……我不太記得有和誰有過節?

  佇立在原本是藥舖後門前面,直盯著應該有樓梯的地方,我神情嚴肅的思索著。

  「啊!該不會是去年十一月十日晚上七點三十六分四十五秒,到隔壁街病人家送藥之時,沒順手救起路旁的小貓,所以才會導致今日要舖倒塌事件?」以拳擊掌,頓時之間恍然大悟的我,傻楞地笑著。「原來如此--」

  「你在做什麼!還傻呼呼地站著笑!」順勢把『沙奈爾』丟過來,莫利爾氣怒地罵。「藥舖倒了你也那麼開心!真是沒血沒淚沒情沒慾之人!」

  一轉身,就瞧見迎面飛撲而來的巨大鮮綠色身影,下意識,左手連同右手,立即以打棒球之姿勢將水桶往那物體揮了過去。

  啪!咻~

  以媲美流星之速度,往夕陽方向飛去。

  「喂……你為何要把那隻蜥蜴打出去?」被我的反應給嚇到的莫利爾,看向仍閃耀著星星光輝的蜥蜴。

  「這個嘛……」同樣望著那蜥蜴,頓時領悟人生如夕陽無限好的我,呆楞地說。「--純屬意外。」

  「……對了,為什麼那藥舖會忽然倒塌?」回首看著再建無望的殘骸,莫利爾好奇地問。

  「這個嘛……我也不太曉得。」頹然的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曾經有對不起他人的事情。「反倒是賽裴爾還沒洗回來嗎?真是擔心他會被那群阿姨們拉回去……」

  「他最好是被拉去且連續幾天都下不了床。」幾乎是用鼻子發音的莫利爾,相當不屑地說。「那傢伙目中無人的地步,簡直已經到達人神共憤的境界,如果不讓他吃點苦頭,只怕他都還不知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句話的涵義為何咧!」

  「說得真好啊--」彷彿從深淵地獄傳來的顫慄之音,賽裴爾連同沙奈爾,出現於莫利爾身後。

  只圍著一條浴巾的賽裴爾,神色傲人的俯瞰著不甘示弱的莫利爾。

  「不曉得那池水有沒有把你的人性給洗出來。」把賽裴爾全身上下掃射的莫利爾,邪笑地說。

  回應對方的挑釁,賽裴爾只淡淡地回睨。「像你這種零智商兒童,根本沒資格知道。」

  「那還真是不幸啊,如果我是零智商,那你也等同於機械,毫無標準可言的死人!」

  「喔?我剛剛有沒有聽錯,有細胞分子在說話。」雙手環胸,賽裴爾冷笑。

  「你這傢伙!」

  兩個人之間已然摩擦出火花之際,沙奈爾好整以暇地從賽裴爾的肩膀上溜到一旁岩石上休憩,溫吞地張著圓潤雙眼,環顧四周藥舖廢墟。「看來那老傢伙又派人來過了。」

  歪著頭,我好奇看著現在坐在岩石上的沙奈爾,又望向方才打出再見全壘打的另一個沙奈爾……「咦?不會吧--晚餐就這樣被打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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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望的勇者

誰かの願いが叶うこ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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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專注於和那傢伙唇槍舌戰的我,因為傻氣眼鏡男的一句話而發現了一件事。

我蹲下身,看著那隻正在悠閒曬著太陽的蜥蝪。

……看起來和之前那隻一樣啊。雖然這種生物在我的眼裡不管哪一隻看起來都是一樣的就是了。

抓起來檢查看看好了,說不定有一些線索。

思慮一轉的我馬上伸出雙手抓起那隻蜥蝪的前腳,把前前後後都翻了好幾遍來看。

「喂,你在做什麼?」發現我轉移目標的冷血男,比剛才更不悅萬分的死瞪著我。

「呵呵,沒事的。賽婓爾你就是這麼愛擔心。」那隻蜥蝪呵呵呵的笑起來,並且乖乖的任由我翻來轉去。

「喂,冷血男。」

站在一旁的男人沒有回應,只是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我站起身來,連同那隻蜥蝪一起抓起來並舉到他面前。

「你還有和這隻一模一樣的蜥蝪嗎?還是說,這隻蜥蝪其實是雙胞胎?」

「你在說什麼鬼話?」冷血男用「你是白癡嗎?」的眼神睨視著我。

那麼,剛才那隻到底是?

「剛才啊,莫利爾抱著一隻一模一樣的哥哥逃出來喔。可是一不小心就被我用水桶H打飛了。呵呵。」

傻氣眼鏡男邊傻笑邊若無其事的說出剛才的事。

意外的,冷血男不但沒有動怒,反而一聲不吭。

這麼說起來,剛才這隻蜥蝪說了什麼來著?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將那隻東西放回冷血男肩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拐彎抹角不是我的作風,我看著冷血男說出這句話。

「之前你們所住的地方,現在再加上這間藥鋪。如果說是偶然也太接二連三了吧?我看你們八成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而且,」

我意有所指的望著那隻蜥蝪。

「還是因為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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