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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定者:早夜菊野
鍊金師:莫利爾‧沙斐
稱號:反動之鍊金術師
設定者:*久樂*
鍊金師:賽斐爾.雷.法帝思
稱號:弒神之鍊金術師
設定者:創痕
鍊金師:涅爾
稱號:引之鍊金術師
第一章─相遇
這是個鍊金術的世界,想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同等的代價。
這或許是真理,
也或許有人認為,
這世界上並沒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然而,對於我們的相遇,
我們因為這相遇而失去的犧牲、而獲得的代價,
我們寧可相信,這是殘酷命運所給予我們的意外驚喜……
這一天,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一如往常,小藥舖接下的訂單,多得他焦頭爛額。藥師涅爾,站在這都市邊緣的小徑上,抱著剛從郊區採來的焰羅花,騰出右手推推無邊眼鏡,望著這片秀麗鄉村風景,忙裡偷閒一下。
雖然是都市的邊緣,但還是可以看到遠處中央市區的來往人潮,有如天上浮雲,沒有停止的一刻。
他也是那樣的一朵雲,忙碌生活著、忙碌尋找著,尋找之前二十年來的記憶、記憶中的家人們,生活得平凡規律卻總是如此漂泊不定。
但對他而言,或許,這只是個極微小的代價。
緩步繼續沿著小道往藥舖走,涅爾的思緒就這樣又陷入渾然忘我的境界,雖然步伐正常地邁出。
也因此,臉上的眼鏡好像是掛假的似的,就這樣一頭撞上了迎面而來的人。
這全身以黑色為主的高大男子,一頭柔軟的金髮,在風中飄揚著,俊美臉孔浮現禮貌而溫柔的微笑,細黑框眼鏡底下黑夜般的眸子,卻彷彿能把人內心最醜陋的一面給徹底看穿似的,令涅爾在大太陽底下不禁一陣冷顫。
不知過了多久,涅爾才猛然驚醒,連忙彎腰道歉,並且慌張地檢視這男子身上是否沾到了焰羅花的花粉。「抱、抱歉!這都是我不好……」
緩緩吐出一口煙,男人,微笑著,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本就被這深邃漆黑眸子給看得慌亂的涅爾,此刻感覺自己簡直像是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許久,男人開口了,伴隨著飄邈不斷的煙,笑著說:「你可以選擇的,只有快樂的死,跟痛苦的死。」
這座城市,今天或許也是籠罩在風和日麗的天氣中吧?賽斐爾˙雷˙法帝斯,站在這空蕩又黑暗的房間裡,這麼地問自己。
可是,不論外面的世界今天帶著什麼樣的表情,他,以及他的『罪』,都只能置身在這懸崖的邊緣,在現實與虛幻之中,不斷地游離徘徊著。
俯身,伸出手,隔著手套,輕輕觸摸著棲息在這張四柱床上的、『罪』──腐爛程度日益嚴重,原本就已支離破碎的這『生物』,現在正散發出陣陣屍臭,伴隨著悲慘的破碎哀鳴。
「你恨我吧?」這問題,究竟他是問著眼前這悲慘『生物』?或是問著他自己?賽斐爾自己也疑惑。「你恨我吧……?那就恨我吧……你對我越是憎恨,我越是有活下去的理由……活下去,讓你可以徹底憎恨我……」
將最後一劑止痛劑跟麻醉劑,注射入這腐爛肌膚,他站起身。「我去買止痛劑……」
今天中央都市的天氣,確實風和日麗。賽斐爾穿過車水馬龍的大街,來到聚集了一大堆藥店、布店與染房的窄小商店街。但,顯然這美好天氣並沒有助長他的好運氣,平日固定提供他藥品的黑市,大門深鎖。
無奈轉過身,立刻迎向一陣衝擊──眼鏡似乎僅供裝飾用的男人,迎面撞上了他,還附送了滿身甜美得堪稱惡臭的花粉。
賽斐爾注視著這蓄馬尾、瘦高而弱不禁風、氣質看來就是讀書讀到痴呆的男子,叼著菸,努力將視線放在那紫煙消失在虛空中。然而,怒火不但無法壓抑,還逐漸猛烈了起來──因為這失禮男人那戰戰兢兢又膽小畏縮似的態度。
真是讓人煩躁。
「你可以選擇的,只有快樂的死跟痛苦的死。」
煙蒂在空中畫了個火爆的圓弧,賽斐爾伸出手,涅爾,從領口被賽斐爾給拉得踮高腳尖,懷中鮮血似的焰羅花,灑了滿地。
即使賽斐爾的笑容如此猙獰又扭曲,涅爾卻被這陌生人的眼神給凍得依然一副茫然的模樣──完全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才惹對方生氣,只能用他酒紅逐漸漸層成深藍、彩虹似不可思議的瞳孔,視線來回在賽斐爾身上穿梭著、努力檢視著。
「那個……這樣……可以嗎?」一分鐘之後,涅爾指著這陌生人胸前一大片的焰羅花花粉,遲疑地問。
賽斐爾鬆開手,讓涅爾重獲自由,忍不住,笑了。
「不好意思,這是洗不掉了……」因為對方的笑容,涅爾完全忘了這男人的恐嚇,跟著笑得燦爛無比。
「沒關係……」溫柔微笑,賽斐爾雙手合十,彎下腰,手掌貼在地面上,拉出透明的玻璃薄刃。閃身,瞬間來到涅爾背後,刀刃架在他的頸動脈上,在他耳邊呢喃著:「要是全身都染成血紅,這片花粉就不必洗了,是吧……?」
「啊……?」
「『痛苦的死』,很適合你這張悠哉的神情啊!」
「是嗎?不好意思……」
真的是個呆子?賽斐爾的刀刃,就要切開涅爾肌膚的瞬間,背後傳來的聲音,及時救了涅爾一條命。
又是個悠哉聲音,那聲音說著:「請問一下,這是哪裡?」
今天又是個好天氣,迷路的好天氣。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但莫利爾˙沙斐很清楚,他的路癡才能根本是不分天氣、照常發揮的。
刺眼的太陽光照得他眼睛幾乎睜不開,這樣下去不渴死也會被曬成人乾。看著前方模糊的兩條人影──真慘,連視線都模糊了。莫利爾不得已警告自己,還是去問一下路比較好。
「我迷路了,請問一下,這是哪裡?」話說出口之後,莫利爾才發現他開口得似乎不是時候──雖然笑得很溫柔但其實絕對很危險的男人,正拿著玻璃片,抵著一個看起來有點傻氣可是讓人有種安心感覺的男人的脖子。
顯然,他妨礙了那個正想割開別人喉嚨的男人的好事……
「嗯,打擾了。」莫利爾轉過身,準備繼續迷路。下一秒,又轉過身。
只見黑衣男人惡狠狠地微笑著、瞪著他,被這男人用刀抵住的傢伙則是一臉茫然,似乎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是嚇傻了還是個天生呆子?
這種組合看來就是等於『麻煩』,但是,沒辦法,現在不問的話,莫利爾肯定他隨時會加入路邊那些青蛙乾的行列。
將用來保命的旅行手冊──『封斷』,拿在手上,莫利爾謹慎地慢步走到這兩個男人面前。「不好意思,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是什麼地方?」
「咦?現在是……什麼情況?」涅爾偏著頭,完全不知道啥時脖子旁多出了一把銳利的玻璃刀,而且,眼前還出現了一名看似迷了路且想要問路的男子。
這陌生男子穿著簡便,背上還背了個巨大袋子,翠綠眼眸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光,所散發出的氣質,看似冷漠,卻又有種悠閒的親和力,這兩種不可思議的特質交織出獨特魅力,讓人不得不多看一眼──手上拿著一本很奇怪的冊子,好像很重要似的緊緊握住。
涅爾眼神一晃,散落滿地的焰羅花,終於讓他想起這拿玻璃刀架住他的男人,衣服上可是沾滿了焰羅花粉!涅爾,愣住了。
「請問,你知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那個……這位先生,花粉不拿去洗,可是會──」
「會起火?燃燒?爆炸?讓人愉快的景象,不是嗎?火焰似的鮮血,一樣美麗……」
「可是……不拿去洗,真的會洗不掉。」
「……」莫利爾呆楞楞地看這兩個傢伙又自顧自地陷入『兩人世界』,傻眼。他現在可是用寶貴至極的口水在問路,這兩個白目傢伙……「那個,請問一下,這裡,到底是哪裡?」
「想知道?」仗著身高優勢,賽斐爾俯瞰著這態度冷漠得一樣令人不悅的路癡,微笑。「請這位痴呆學究先生,為您講解。」
玻璃刀葉刷過涅爾頸邊,賽斐爾粗魯地將他往莫利爾推。解剖這種不怕死的傢伙,對他而言,一點意思都沒有──殺戮,就是要獵物哭喊求饒才有趣。
「這裡是中央郊區的菲德斯郊區,專門生產絲綢和特殊染料的地方。」推了下快掉落的眼鏡,涅爾對莫利爾講解道。語氣頓了一下,又轉向賽斐爾說:「真的很抱歉弄髒您的衣服,我叫涅爾。附近因為出產布料的關係,對於處理衣物的問題是很方便的,如果您願意,我會負責讓您的西裝恢復原狀……啊!」
火,迫不及待地、開始燃燒了起來。緩緩在賽斐爾的西裝上、他的腳邊,逐步擴散、蔓延。
今天絕對是個諸事不宜的厄日!賽斐爾優雅地雙手一拍,空氣中的水分瞬間凝聚,在三個人的頭頂上,灑下了短暫而低溫的大雨。
滅完了身上焰羅花粉引起的火,連他心底的怒火也一起被澆熄。賽斐爾拔下眼鏡、用手帕擦掉上面的水漬,轉身準備離去。
「等一下!」莫利爾開口之後,後悔莫及。唉!他的路癡本領跟愛管閒事的本能,還真是無敵得讓他自己都覺得無言。
賽斐爾冷冷偏過頭,眼底,這問路路癡表情之冷,賽斐爾想,應該不比他遜色吧!「叫住我,你是想被扒開肚子?雖然內臟觸感如此舒適,在這裡灑滿地,可是很難收拾。」
莫利爾把涅爾拉到自己身後,漠然指著賽斐爾質問道:「雖然不知道兩位發生什麼事情,這位先生,你傷了人就想走?」
賽斐爾楞了三秒,忍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意思是,只在他脖子上留道皮肉傷不夠,要直接切下他腦袋是嗎?」
「那個……是我不對啊……」涅爾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個人會為了他而吵起來,低聲對莫利爾說:「我走路發呆才會撞到這位先生……」
「嗄?只是這種理由就要殺了你?真是世態炎涼!」莫利爾沒有表情的臉孔上終於浮現了另一種表情,稱為『不屑』。
猛然舉起手中的『封斷』、翻開,那書頁上的鍊成陣,映入賽斐爾眼底的瞬間,鍊成反應引起的強光已然籠罩住三人,狂風大作……
「嘖!」那怪異的鍊成陣,似乎是種創造空氣壁的鍊金?賽斐爾被那看不見的牆給撞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滾了一圈,他腳板落地的同時,雙手合十、藍色光芒竄過地面,改變了土壤的本質,讓地面霎時變成了巨大水坑。
原本他是想讓這兩個呆子直接掉進水中,但顯然那路癡鍊成的空氣壁,是種能隨時轉變狀態、面積與動向的『絕對防禦』,莫利爾跟涅爾,踩著空氣壁、站在水面上,不為所動。
「哼……不錯嘛!路癡。」賽斐爾嗤笑著,再度擊掌。即使這路癡可以自由自在操控空氣,他也能夠隨心所欲轉變萬物本質。「把空氣解析成純粹的二氧化碳,你們可以在那結界裡面待上多久?真是讓人興奮的活體實驗啊!」
「來試試看?」莫利爾不以為意地聳肩道。他創造出的『結界』,至今沒有被打破過。
「那個……」涅爾蹲下身,手,壓在空氣壁上,一臉『純真』地說:「如果是水的話……就這麼做好了。」
伴隨著微笑,涅爾單手對準腳下的水,心念一轉,水快速變成他想要的型態。「這樣……可以嗎?」
看著自己所鍊出的空氣壁外圍竟又包附著一層水膜,莫利爾嘴角一陣抽搐。「你在做什麼啊?」
「幫你啊。」回莫利爾一個陽光般的燦笑,涅爾還不知道對面的黑衣男子已經發動攻擊。
鍊成光芒竄過那包覆了水膜的空氣壁,幾乎是同一時刻,莫利爾跟涅爾的呼吸艱困了起來。
欣賞著兩人在那結界中開始掙扎,賽斐爾笑得如此滿意又愉快。「地獄之行,一路順風,兩位。」
「咳咳……」莫利爾抓著本就已經乾渴至極、此刻就像是著火一樣的喉嚨,想起了,這黑衣男人確實說了,要把空氣轉變成純粹的二氧化碳……「水……」
「咳咳……咳咳……什麼……?」涅爾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活著,眼前的視線瘋狂顫動,意識越來越模糊而遙遠……
「把水引進來……!」
賽斐爾觀賞著那水膜穿透空氣壁的一個孔似的注入結界中,瞬間成了一顆包裹住兩人的水球,那路癡跟學究在水中載浮載沉,唇角,浮現激賞的笑。這才有玩的價值啊!
莫利爾跟涅爾眼見這黑衣男人又再度雙手合十,還來不及思考下一步動作,水,溫度霎時銳減。
當腿部肌膚傳來一陣麻痺感,顯然這次是要直接把他們給凍成冰雕,莫利爾指著空氣壁外,涅爾呆了三秒才了解這意思。
「呵呵呵呵……」賽斐爾望著那些冰水洩洪似地、從空氣壁中奔流了出來,不由得佩服起這兩個白痴。
很顯然地,這路癡知道若是解除結界,對手就會猛烈攻擊,而那學究任意操縱液體的本領,便成了最佳輔助,默契還真是不錯。不過,這兩隻現在開始在大太陽底下猛烈顫抖的小蟲子,單單這掙扎姿態,就已經夠帶給賽斐爾無比的視覺享受,並且,熱烈鼓掌。
鍊成光芒在那宣洩出來的冰水上劃過,水頓時揚起,有如海嘯般的席捲而來,水壁在途中轉換成冰椎,以傾盆大雨之勢,撞擊在空氣壁上,撞擊出了陣陣霧氣,以及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冰晶。
「不管你攻擊多少次都是沒用的。」甩著手中的『封斷』,莫利爾嘲笑著。「世上沒有任何人能破壞我的防禦。」
聞言,賽斐爾只是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來,點燃,沐浴著這場冰晶雨在陽光底下亂反射出的繽紛七彩光輝,悠哉地攤手。「攻擊?不覺得,這場雨,美得令人讚嘆?」
「確實是一流的奇景,你也會欣賞,真讓我對你刮目相看。」跟著兩手一攤,莫利爾一臉讚許樣,嘴角卻是嘲諷的角度。
「既然難得遇上同好,讓我們一起,繼續創造奇景吧……」黑眸閃過一絲捉狹笑意,吐出煙霧,賽斐爾響亮擊掌。
完全在狀況外的涅爾,絲毫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兩人之間的火藥味會那麼重,只是渾身溼透、拼命顫抖著,驀然往下望,腳底那被澆息的焰羅花,已經徹底變成深綠色。「咦?不會吧?」
淹沒了這空間的冰粒,轉眼又在半空中結晶成無數冰錐,繼續往那空氣壁的同一點上,猛烈撞擊。
「沒用的……!」封斷書面再度發出光芒,莫利爾調整空氣壁的硬度。
冰錐粉碎在空氣壁上,迸碎成漫天的七彩花瓣,花瓣雨滂沱灑落。莫利爾對這甜美又夢幻的景象,瞬間脫力還更加憤怒。這意外很浪漫的男人,還真的把他給當成了『創造奇景』的工具?
雖然可以聽得到頭頂上的撞擊聲,可是涅爾的注意力完全被變色的焰羅花給拉去……
「那個……兩位,請聽我一下。」揮揮手,涅爾試圖要拉回兩人的注意力。「那個花粉……」
「接下來的奇景,獻給我的天使……」
「啊哈~~『天使』不愧是『天使』,就算是變態,一樣眷顧。可要好好感激你那個天使的慈悲為懷啊!」
第三度打在空氣壁上的冰椎碎成冰塊,落花般墜落,進而快速往賽斐爾反彈回去。卻又在半路,化為漫天飄灑、在陽光底下、在夏日微風中翩翩舞躍的純白羽毛──再怎麼不高興,莫利爾還是不禁癡望著。
「兩位……」對這兩個鬥得正火熱的男人,涅爾苦笑了一下,不得不再次看向顏色幾近全黑的焰羅花。「那個,這裡……快爆炸囉。」
聞言,賽斐爾跟莫利爾由這天堂美景中,同時往腳底那快被羽毛給淹沒的焰羅花望去,又同時抬起頭互相注視、沉默。
歪著頭,涅爾呆楞地看這兩個突然默契十足的男人,不解地問:「兩位……不繼續打下去啦?」
無言地闔起封斷,解除結界後,莫利爾一把推開涅爾,又再度張起了結界,這一次,結界包圍住那堆致命的花朵。
轟隆一聲,伴隨這晴天霹靂,地面猛烈抖動,四周樹木搖晃得樹葉飄零成雨。空氣壁內爆發成一顆龐大無比的火球,賽斐爾拋掉煙蒂,雙手合十,鍊成光芒奔竄過那空氣壁,抽光結界內的空氣。
震耳欲聾聲響過後,世界恢復了寂靜,更顯寂靜的寂靜。涅爾呆了一會,才疑惑地問這兩個一臉冰冷的男人。「請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找死啊?」兩人同時回罵,聲音之大,讓涅爾右邊耳朵發麻。
「可是……可以滅掉的說……」嘟著嘴,涅爾不滿地抗議。「我只是要跟你們知會一聲,等下所發出的火花不用驚慌和注意,那是已經阻止潮濕焰羅花粉的後遺症。」
「這樣啊?」莫利爾這時候終於可以理解,這個黑衣男人想殺人的理由。可以滅為什麼不早滅?這傢伙反應有沒有問題啊?「這裡的小孩,全都是像你這樣的『奇特』?」
「小孩?抱歉,我已經二十七歲了。」
剎那間,四隻眼睛同時往涅爾身上投射驚訝的光輝,又互相對看。
「小弟弟,不要謊報年紀啊!年輕不可恥,懂嗎?」莫利爾語重心長地諄諄教誨。
「年紀輕輕就成了痴呆學究,因此感到自卑嗎?孩子。」賽斐爾『充滿關懷』的微笑,免費大放送。
承受兩人質疑的眼光,涅爾推了下眼鏡,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兩位,不妨到我店裡稍作休息吧!」
「好意心領,『物以類聚』,請好好享受您們愉快的痴呆時光吧!」聽著莫利爾在背後不斷地咒罵,賽斐爾愉快品嚐這滋味,腳步加快了起來。朝著他的家、他唯一的歸處,逐步走去……
目送賽斐爾漸行漸遠,莫利爾明知沒有意義,卻還是忍不住多罵了幾聲。然後轉過身,試著緩和自己的情緒。
很奇妙地,平常情緒幾乎沒有起伏的他,剛才似乎是可以用『爆跳如雷』這四個字來形容。想像著自己剛才可能展現出的這般模樣,莫利爾反而不禁笑了起來。
甩頭,望向這遲鈍到有點不可思議的男人,莫利爾微笑道:「很感謝你的邀請,不過我有事在身不能久留。多謝你告訴我這裡是哪裡。」
禮貌性的道謝、禮貌的微笑,這才是平常的他。不等愛裝老的學究回答,莫利爾背起了背包轉身就走,順便把那黑衣高傲的男人的身影,一起驅逐出境。 |